[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845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7 21:40
第兩百六十章走鏢

    第二天,卯時不到,嚴禮強,顧澤軒和趙慧鵬三個人就起了床,在準備有一番之後,就背著行囊離開了天巧峰,在卯時一刻之前,來到了劍神宗的山門外面。

    三個人來到劍神宗山門外面的時候,東邊的天空,才朦朦有些發亮,太陽都還沒有出來,而在山門外面的那一片廣場外面的道路上,已經熙熙攘攘,三百多輛架好的馬車,差不多同等數量的犀龍馬,與差不多兩倍車馬數量的人員,已經聚集在了路邊,人喊馬嘶,響成一片。

    「我靠,這麼多的車馬,這得拉多少東西?」看著眼前的場景,顧澤軒瞪大了眼睛。」兩萬把梨花鋼的刀劍武器,再加上一些路上的輜重,300多輛的馬車的車隊,也不算多……「嚴禮強掃視了那些車馬一眼,平靜的說道。

    「啊,老大你已經知道車裡的是什麼東西,我也在天巧峰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這個消息在宗門之內也算是秘密吧,一般的人都不知道,就怕消息傳出去,在路上遇到麻煩,我也是不小心才知道了一點,走,我們去報導吧,免得讓人說我們不懂規矩……」

    「嗯,老大,聽你的!」

    趙慧鵬有時候一日都說不了十句話,所以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嚴禮強和顧澤軒在說話,而趙慧鵬就在一旁聽著,不知道的人說不定還會以為趙慧鵬是啞巴,而實際上,也就嚴禮強和顧澤軒兩個人知道,趙慧鵬只是一直不喜歡在人多的時候說什麼,這是個人的性格,實在勉強不來。

    隨便在車隊裡找人問了一聲,嚴禮強三個人就找到了這個車隊的領隊和頭領,四海鏢局的一位姓封的鏢頭。

    四海鏢局是劍神宗四海院下屬的一個機構,鏢局的幾個頭頭都是劍神宗的弟子,在劍神宗也有著身份的人,四海鏢局專門給人走鏢護鏢的,這批東西,在劍神宗內是交給四海院來運送,而最後執行的,則還是四海院下面四海鏢局的那些人。

    姓封的那個鏢頭體格雄壯,一臉的虯鬚,雙眼精光四射,方面大耳,一看就是那種武藝高強而又經驗豐富的「社會人」,絕對的大哥級的人物。

    「你們三個就是天巧峰上派來的跟著我們去北面的人?」那個封鏢頭在看到嚴禮強三個人的時候,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嚴禮強一看那個封鏢頭臉上的神情,就想到了以前公司的hr在招聘時看著那些用假學歷假文憑來應聘的人的樣子。

    「是!」

    「腰牌呢,拿給我看看!」

    嚴禮強三個人把各自的腰牌遞了過去,那個姓封的鏢頭檢查了三個人的腰牌一眼,就把腰牌丟給了三個人,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在天巧峰上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是邱總管安排我們來的!」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算了,不說這些屁事!」封鏢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只說我的規矩,你們三個跟著我們走鏢,這一路上,都得聽我的,我叫走就走,我叫停就停,我叫你們幹什麼你們就乾什麼,有膽敢不聽話耍小聰明的,我能讓他後悔生下來,我在四海鏢局是鏢頭,但在四海院,也是總管一級的身份,要收拾你們三個毛頭小子也容易得很,明白了麼?「

    「明白了!」

    「陳虎……」封鏢頭隨後轉頭看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叫聲一聲。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聽到叫聲,立刻就跑了過來,「鏢頭,你叫我!」

    「他們三個,天巧峰上來的,就跟著你了,你教教他們規矩…… 」

    「是!」那個叫陳虎的漢子看了嚴禮強三個人一眼,「你們跟我來吧……」

    嚴禮強三個人也就跟著陳虎走了過去,那個陳虎立刻給三個人安排了差事,三個人就跟著三輛拉著貨物的馬車走,在要照看住車上貨物的同時,還要負責照顧拉車的犀龍馬,三個人跟在隊伍之中,任何時候,不得一個人尚自行動,然後吃飯喝水拉屎都要經過他的允許,按時按刻按點來,要是膽敢不聽話……陳虎把手上的馬鞭拉得啪啪作響……

    在嚴禮強三個人來到這裡三刻鐘之後,黎明的第一絲的陽光,終於照在了大地之上,劍神宗山門外這一支龐大的車隊,終於在封鏢頭的一聲「起鏢……」的吆喝之中,如一條長蛇一樣,開始緩緩動了起來,整個隊伍裡的人,除了嚴禮強三個人之外,其他騎在馬上的,趕著車的,都開始像唱歌一樣的額喊起了鏢號。

    「四海鏢局行四海,全憑說話能應當;開言答話勸他走,不必動怒把他傷。他若不聽禮不通,不想別處胡亂行,見面就是刀與槍。你的買賣不能做,我的差事不能當。照面你亦不得手,豈不又把義氣傷。叫聲朋友你是聽,你上別處得上風。站腳之地有朋友,不可在此遭校隆。渾天不見青天見,牙賃窯中會朋友。山前不見山後見,免雲邊托別交鋒。朋友作事要義氣,總是和氣把財竹。朋友若作朋友事,不仁不義天不容。務必要謹記一席話,管叫到處是英雄。」

    四海鏢局的一面面三角鏢旗就插在那一輛輛的馬車之上,坐在馬車上的嚴禮強聽著幾百個老男人這雄壯的鏢號,感受著這濃濃的江湖味,一時之間,也覺得非常有趣,這趟差事,似乎並沒有他想像得那麼無聊,上輩子經常京東順豐的收東西,不覺得稀奇,而在另外的一個世界,才會明白,要涉足 流行業,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

    要是有火車和汽車就方便多了,其實要弄出火車汽車之類的東西也不難,關鍵就是蒸汽機,其實蒸汽機的原理也不複雜,只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用慣了畜力和人力,沒有人想到而已……

    就是不知道發明蒸汽機有沒有天道灌頂?

    一個念頭從嚴禮強的腦袋裡冒了出來,他搖了搖頭,啞然失笑,想這些沒用的幹什麼呢……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9 23:30
白銀霸主 第兩百六十一章恐怖威力

    4月17日,鹿苑……

    天上陽光明媚,甚至有些刺眼,鹿苑之中鳥語蟲鳴,反而更顯得幽靜,劉公公院子裡那顆枝繁葉茂的梨樹下面,就自然成了一方陰涼的的世界……

    中午吃完午飯,劉公公就躺在院子梨樹下的躺椅上小睡,兩個小太監就伺候在一旁,給劉公公打著扇子,劉公公這一睡,就如往常一樣,一直睡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將近到未時五刻才醒了過來。

    看到劉公公醒來,旁邊的兩個小太監立刻遞上毛巾,熱茶,溫好的燕窩羹……

    劉公公用毛巾擦過手臉,再用涼茶漱漱口,最後才拿起那白玉一樣的瓷碗,慢條斯理的喝著裡面燉好的燕窩羹。

    「嗯,今日這燕窩羹做得不錯,和以前咱家喝慣的冬瓜燕窩羹有點不同,這湯料要更鮮,燕窩看著也晶瑩剔透的,不錯,不錯,這燙後廚這邊是怎麼調出來的……」劉公公一邊喝著燕窩羹,一邊用有些尖細的聲音點評著。

    「是後廚用嫩雞燙,好火腿,還有新鮮的蘑菇一起調出來的,若是公公喜歡,下下次就還讓後廚這麼做……」旁邊的小春子立刻躬身回答道。

    「就三天一次吧,這好東西吃多了,也就沒意思了,三天一次,咱家還能給這舌頭留個念想……」

    「公公說的是!」

    剛剛喝了兩勺,劉公公突然想起了什麼,手上的動作微微一緩,「對了,今天是幾號來著……」

    「17號,4月17號……」小李子迅速接口。

    「好些日子沒有看到新來的那個嚴校尉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吧……」

    「嗯,嚴校尉是上個月20號來的,再過三天,嚴校尉來鹿苑就一個月了……」

    「這幾日嚴校尉在幹什麼,怎麼沒聽到他的消息了,也不見他的人影?」劉公公一邊喝著,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聽說那個嚴校尉這些日子都早出晚歸,每日都在箭場的山林裡呆著,只有早晚才能在他住的地方見到他……」

    「哦!」劉公公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些日子他就沒有離開過鹿苑麼?「

    「我昨天還問過守衛,這一個月裡,嚴校尉從來沒有離開過鹿苑,每天給他送餐的僕役都能見得到他……」

    「還有呢?」

    「還有就是聽說嚴校尉在鹿苑的鐵匠作坊那裡陸續訂做了兩批東西,都是重量很重的鐵器,鐵匠作坊那邊說那些東西都是嚴護衛用來修來的……」

    「嚴校尉這些日子穿的鞋費得特別快,據說差不多每天要穿破一雙鞋,前幾天嚴護衛就讓人一次性的給他送了二十雙鞋子過去……」

    「對了,前幾日嚴校尉還在庫房領了一把十石的強弓……」

    「給嚴校尉送飯的僕役說有一次他去送飯的時候看到嚴校尉院子裡閃過紅光,他還 以為是著了火,但後來發現葉不是著火……」

    「還有就是嚴校尉的飯量在來鹿苑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好像一下子翻了兩倍……」

    小李子和小春子一人一句,互相補充著,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嚴禮強這一個月來在鹿苑做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給劉公公匯報了一遍,小李子和小春子兩個人,在這鹿苑裡,基本上就相當於劉公公的眼睛和耳朵,這鹿苑裡發生的大小事情,很少有能瞞得過他們兩個的。

    「一天就要穿破一雙武士鞋,還要了一把十石的強弓,飯量一個月翻了兩倍……」劉公公喃喃說著,雪白的眉毛一下子揚了起來,眼中精芒閃動,輕輕把手上喝了一半的燕窩羹輕輕放下,然後站了起來,「今日天氣不錯,咱家許久沒有在鹿苑裡轉悠過了,我去轉悠轉悠,你們兩個,就不用跟來了……」

    小春子和小李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低下頭,「是!」

    說完話,劉公公就悠悠的離開了院子……

    ……

    當劉公公離開院子的時候,就在鹿苑箭場的一片山林之中,一滴滴滾燙的汗珠,正在從嚴禮強的額頭上一滴滴的落了下來,摔落到他腳下的泥土裡……

    此刻的嚴禮強,閉著眼睛,赤裸著上身,不動如山,整個人就在樹林裡一片搖曳的樹影之下以一個類似馬步但又和馬步迥異的奇異姿勢半蹲著著,就像一尊雕像一樣,在嚴禮強的背上,兩根粗重的鐵鏈將八 根粗壯鐵棍像一捆柴火一樣固定在了他的身上,而同時,他的兩隻手,還用訓練槍術基本功的姿勢,端著一根長度超過八米,由四根同樣的鐵棍組裝連接起來的超長的鐵棍,一動不動。

    那些鐵棍單根的重量是350斤,嚴禮強背在背上的鐵棍總重,就已經超過了2800斤。

    而嚴禮強雙手上拿著的那四根鐵棍組成的「長槍」的重量則是1400斤……

    但在這個時候,嚴禮強雙手所要承受的力量,卻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身上所背負的重量,因為,他是在用握槍的方法在平握著那根「長槍」的根部和根部外面不到三尺的一段距離,在桿桿原理的作用下,以這個姿勢端著一根1400斤重的超長的大傢伙,雙手承受的力量,絕對遠遠超過了1400斤……

    因為經常鍛鍊的緣故,嚴禮強之前的身體就非常強健,而就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嚴禮強那原本就很強健的身體,更是如鋼雕鐵琢一樣,身上的肌肉線條,更加的明顯,那每一塊凸起的肌肉,都充滿著如炸藥爆炸一樣的力量,汗水就像從山丘之中流淌過的小溪一樣,在他身上那些堅硬的線條之中一滴滴的流淌而下,把腳下的泥土打濕了一片……

    嚴禮強已經保持著這個姿勢超過兩個小時。

    這個姿勢是嚴禮強經過這些日子的摸索慢慢總結出來的,在這個姿勢之下,他的腿上,手上,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脈,都能達到最佳的鍛鍊效果……

    他的那個奇異的蹲姿,強化的是《雲龍十變》這門輕功提縱術的效果……

    他雙手組裝起來的超強的長槍,既鍛鍊了他手上的力量,同時也錘煉了他浸淫了十多年的基本槍術……

    而他背上的負重,則將全身的力量都調動了起來……

    這個姿勢,消耗最大,透支最快,同時,也是效果最強的。

    嚴禮強閉著眼睛……

    他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轟鳴,猶如投入到煉鋼爐之中的鋼鐵,而嚴禮強的精神世界,卻依然能在這種狀態下保持一片寧靜,就在這種寧靜之中,嚴禮強忘記了身體的疲憊和巨大的消耗,周圍的整個天地,都融入到他的感知之中。

    突然……

    閉著眼睛的嚴禮強感到一陣凜冽的殺氣從自己的身後飛速襲來。

    就在那股殺氣的氣機牽引之下,嚴禮強幾乎是本能的,手上靜止的八米長的巨大長槍朝後一滑,槍頭槍尾的位置互換,腳下用勁,轉身,扭腰,跨步,弓步前衝,身形如山崩地裂,長槍如離弦之箭一樣對著那一點殺氣猛的刺出,對撞了過去……

    嚴禮強只感覺自己手上的長槍輕輕震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在了長槍上,但是因為那股力量在他的感覺之中太小了,根本無法改變撼動他的攻擊,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轟」的一聲,那個從後面朝著嚴禮強衝來的身影,已經以比他衝來時更快的速度,朝著後面撞了過去,在撞斷了一顆大腿粗的松樹之後,才一下子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頭套,在大白天穿著黑色的夜行裝,看起來非常鬼祟的人。

    嚴禮強也不知道這樣人是怎麼進入到鹿苑的,但這個時候,看到那個人倒地,嚴禮強卻沒有停下,而是怒吼一聲,只是一個滑步,整個人的身體就已經閃電一樣衝出到十米之外,隨後他一下子躍起三米多高,手上八米長的大鐵棍一下子由槍化棍,瞬間掄起,以一個泰山壓頂的姿勢,夾風帶雷,一棍就朝著地上的那個人砸了過去。

    「是我……」一聲扯著嗓子的尖銳的叫喊聲從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的口中叫了出來。

    一聽這個聲音,嚴禮強連忙手上力道一變,把那砸下的八米長的大鐵棍往旁邊移了三尺……

    轟的一聲,地上多出了一個大土坑,周圍的地面似乎都輕輕震顫了一下,而那個在地上的身影,在鐵棍砸下的瞬間,就像受驚的猴子一樣,也不顧什麼漂亮不漂亮了,身形一個懶驢打滾,一下子從地上朝著旁邊滾開,隨後如受驚的猴子一樣,身形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直接竄到了十米之外……

    「劉公公……」嚴禮強停下了手,看著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脫下了黑色的頭套,露出一張老臉,那個人不是劉公公是誰,只是這個時候劉公公看著嚴禮強的臉色,簡直就像見了鬼一樣,一臉的難以置信,還有兩分惱羞成怒的羞愧和震驚……

    劉公公剛想說什麼,可是一張口,卻感覺胸腹之間的氣血一片翻滾,然後哇的一口,一下子就吐出一口血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9 23:30
白銀霸主 第兩百六十二章神力無敵

    「啊,劉公公,怎麼是你,你沒事吧……」看到劉公公在吐血,嚴禮強連忙把手上那根八米長的大傢伙丟在了地上,跑了過去,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咱家聽說這些日子你在箭場這邊用功修煉,原本想來試試你的實力,沒想到……咳咳咳咳……」劉公公一句話沒有說話,就劇烈的咳嗽起來,雙肺扯得像漏氣的風箱一樣,嚴禮強連忙給劉公公拍著背,慢慢把氣順過來,足足過了兩分鐘,劉公公的臉色慢慢才恢復過來,然後輕輕的擺了擺手,讓嚴禮強不要再拍了。

    「拳怕少壯,拳怕少壯啊……」劉公公搖著頭,「剛才咱家出手時用了四分的力,故意用殺氣激你,就想看看禮強你在危急時刻能爆發出來的實力,但也沒想到禮強你的反應和力量如此恐怖,咱家居然都擋不住……」

    「我也不知道出手的是劉公公你,還請公公贖罪……」嚴禮強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不怪你,只怪咱家沒料到你的力量如此之大,簡直就是神力……」說到這裡,劉公公似乎才注意到嚴禮強身上還用鎖鏈背著幾根粗重的大傢伙,而嚴禮強剛剛桶過來的那根大傢伙,也丟在了地上,看根八米長的用四根鐵棍組裝起來的大長槍,看起來真是讓人心驚膽顫,「這就是你在路遠的額鐵匠作坊裡訂製的東西?」

    「嗯,不錯,這就是我在鐵匠作坊裡訂製的東西!」

    「一個多重?」

    「350斤!」

    聽到嚴禮強的話,劉公公再看看地上的那根大傢伙,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揉著還有些生疼的手腕,喃喃說道,「這麼說來,那剛剛你砸過來的那個東西,總重就是1440斤了……」

    「嗯,是這樣的……」

    「你背在身上的這六個就是……」

    「2100斤……」嚴禮強坦誠的說道,自己雖然不喜歡張揚,但既然劉公公已經看見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在劉公公面前隱瞞什麼

    劉公公聽了,然後走到嚴禮強丟下的那根大傢伙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想要嘗試著把地上的那個東西拿起來,但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只是把那根東西的一端,從地上抬了起來,而那根東西的另外一端,則還在地上,隨後他就氣喘吁吁的把那根東西放了下來。

    劉公公的修煉境界高,但卻並不代表他的力量就一定能比嚴禮強的大,因為境界的提升雖然也對力量的提升有增幅,但那增幅是有限的,並不會必然的帶來力量爆發性的增長,更多的,其實是個人潛力和內功修為的提升,再加上劉公公這個時候年事已高,身體力氣大不如前,拿不起嚴禮強剛剛用的那根大傢伙,也屬正常。

    「果然是一千四百多斤的份量……」劉公公搖著頭,又看了嚴禮強一眼,「你怎麼能拿得起這麼重的東西?「

    「這個,我也不知道!」嚴禮強開始裝起傻來,一臉萌真,「自從我突破馬步關之後,我就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大,這個月在來到鹿苑之後,每日練著練著,這力量也就噌噌噌的上來了……「

    「那就是神力天生了……」劉公公喃喃自語,「咱們大漢帝國200多年前有一個將軍,也是如你這般,神力天生,餐飯半鬥… …」

    「這個,大概吧……」嚴禮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這個,你再把地上的這根東西拿起來給咱家看看……」

    嚴禮強聽了劉公公的話,也不見多吃梨,就彎下腰,就把地上的那根大傢伙重新拿在了手上。

    看到嚴禮強如此輕鬆的就把地上的那根東西拿了起來,劉公公的眉毛又不自覺的跳了跳,他看了看周圍,然後指著不遠處地上的一塊大石頭,」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那塊大石頭給砸碎了……」

    那塊大石頭,差不多有兩頭牛那麼大,就在一堆雜草之中,看起來應該有四五噸重。

    「公公,這個動靜有點大啊……」

    「這裡除了我和你之外,也沒有別人,放心吧,這裡就是咱家說了算,難道咱家還要你賠不成……」

    聽到劉公公這麼說,嚴禮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看了看那塊石頭,拿著手上那根八米長的大鐵棍,大吼一聲,直接衝了過去,在距離那塊石頭十多米外時,他已經用雙手把那根大鐵棍輪了起來,然後一個前衝,也不講究什麼急技巧,就是重重的一棍子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塊差不多兩頭牛大的石頭,被嚴禮強一鐵棍砸中,直接從中間就碎開了,亂石飛濺。

    砸開那顆巨石,嚴禮強把大鐵棍一收,就氣定神閒的站好。

    劉公公在一旁看著,目光不斷在哪破碎的大石頭和嚴禮強身上溜來溜去,眼中光芒閃動,半晌沒有說話,隔了半天,才問了嚴禮強一個問題,「這個……孫大人知不知道你天生神力?」

    「我之前跟隨孫大人的時候,倒是在一干護衛面前展示過一下,拿起過三百來斤的鐵鎖,像今天這樣的,孫大人也沒有見過……」嚴禮強搖了搖頭。

    「那就是說咱家還是第一個見到你有如此神力之人?」

    「這個,算是吧!」

    「剛才咱家看你練的應該是槍術?」

    「嗯,公公好眼力,我練的就是一點槍術的基本功,其他太高深的槍術槍法卻沒有學過!」

    劉公公嘆息了一聲,「力量到了你這種程度,就算沒有學過高深的槍法,只要手上的兵器份量足夠,再加上你的速度,一槍刺過去,一棍砸過去,又有幾個人能擋得住,咱家剛才都差點吃了大虧,何況其他人?咱家聽說你是不是在庫房裡領了一把十石的強弓,你的那張五石的強弓是不是感覺不合適了?「

    說到這裡,嚴禮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惋惜之色,「不想瞞公公,那把五石的強弓前幾日我在練習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弓拉斷了,所以才到庫房之中領了一把十石的強弓練*********京之中局勢複雜,你天生神力的事情,最好暫時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多謝公公提醒,我明白的!」

    「嗯,這些日子你若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下去就是,如果有什麼特別的需要,可以直接來找咱家……」劉公公的目光從嚴禮強的雙腳上掠過,嚴禮強腳上穿的那雙普通的 士鞋,就在他剛剛揮棒砸開巨石的時候,因為那鞋子承受不住嚴禮強踏在地上的巨大力量,已經破開了,露出了嚴禮強的腳趾,到了這個時候,劉公公終於明白嚴禮強為什麼那麼「費鞋」了……

    「好的,我記住了,多謝公公!」

    「嗯!」聲音還在耳邊迴蕩,等嚴禮強抬起眼的時候,劉公公卻已經消失了。

    嚴禮強也沒有多想,不過他卻感覺劉公公對他沒有什麼惡意,所以在劉公公走後,看到時間還早,自己今天的體力還沒有達到消耗一空的地步,所以就只有繼續在林子裡修煉,以期過一會兒在恢復的時候能有更大的收穫……

    這一個月來,嚴禮強自己也發現,易經洗髓經的效果,完全顛覆了他的想像,隨著他全身力量每日呈幾何級數的暴增,他發現,想要在短時間內讓自己的體力達到透支的地步已經越來越不容易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不斷增加自己身上的負重。

    易經洗髓經上的序言說岳元帥當年也是修煉易經洗髓經才有了一身稱絕當世的恐怖力量,但以嚴禮強自己的感覺來說,似乎是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和能量更加充沛的原因,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修煉易經洗髓經的效果,似乎要比他前世所在的地球來得更加的恐怖和強悍,這些日子的收穫,同樣也超出了嚴禮強的想像。

    嚴禮強根本想不到他今日給劉公公帶來多大的震撼,就在嚴禮強還在箭場修煉著的時候,劉公公已經急匆匆的坐著馬車離開了鹿苑,目標就是皇宮……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19 23:30
第兩百六十三章 奇貨可居

    「真有如此神勇?」薛公公聽完劉公公的話,一下子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用驚訝的神色看著劉公公,聲調都忍不住高了兩分,「那嚴禮強,按照之前孫大人交代的,可只有十五歲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所試,咱家也不相信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有如此神力,那將近三丈長,一千多斤的大鐵棍,在他手上,就如一根普通的木棍一樣,呼的一下子就戳了過來,咱家一個不慎,只是一招,就差點都傷在了他的棍下,這可是真正的一力降十會,咱家就算修為比他高,但那個時候,他那一身的力量,已經把這點修為的差距抹平了……」劉公公說著,還抬起手腕,把手腕的袖子捲了起來,「大哥你看看,咱家這手掌,當時接了他一棍,手腕現在還有些發腫!」

    劉公公是皇宮裡的老人,駕輕熟就,從鹿苑來到皇宮之後,只是一通報,就在皇宮尚衣監的一個密室之中,見到了薛公公,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劉公公和薛公公,當年一起進入的皇宮,小小年紀,雖然是太監,卻在皇宮之中相依為命,互相幫扶,以兄弟相稱,而且都是皇帝陛下身邊信任的人,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同一般。」那日孫大人來說的時候,只說那少年是可造之材,在年輕人中,可是千中無一的人才,心思縝密,而且忠心可靠,孫大人可沒說那少年有這樣的本事啊……「

    「要是孫大人知道,哪裡還輪得到咱家來說,我看估計孫大人都不知道那個嚴禮強有這樣的本事,要不然的話,孫大人自己就把他留在身邊了,只要稍一調教,就有大用啊,哪裡就會讓他這麼離開了,還要託人重新給他找差事……」

    「那兄弟你的意思是……」

    「咱家這不是和大哥你來商量麼,現在這帝京之中,以林擎天為首的一干亂臣賊子把持朝政,對陛下虎視眈眈,步步緊逼,陛下處境是什麼樣,你我不說也清楚,這個時候,陛下正是用人之際,大哥你是沒見過,你若見了,你就知道,就算八百年前威震萬國勇冠三軍的的冠軍侯在世,那冠軍侯15歲的時候,恐怕也不過如此,我等為陛下效忠,見到這樣天資絕世的人才,自當要想辦法要為陛下留住,這樣的人,十五歲就如此了得,安知他十年之後,不會成為陛下砥定乾坤的臂膀肱骨……」

    「兄弟你說的是,我等既然效忠陛下,就該為陛下多考慮,要不然等將來那些逆賊上位,哪裡還有我們這些老人的活路!「薛公公凝重的點了點頭,「那個嚴禮強此刻在鹿苑擔任何職?」

    「就擔任一個閒職,箭場領班,授鷹揚校尉!」

    「按你所說,這鷹揚校尉的銜位,的確低了一點,在御前馬步司裡,這鷹揚校尉,實在是多如牛毛!」薛公公皺著眉頭,在密室裡踱起了步,「以我倆的能力,就算把那個嚴禮強在御前馬步司中再拔高幾階也沒有問題,只是若是想要真正收攏人心,讓其真正為陛下所用,恐怕還得好好籌謀一下……」

    「我們能給他的,林擎天一黨同樣可以,甚至能比我們給得更多,單純的高官厚祿,又能羈絆住幾個真正的英雄人物和絕世強者,他現在覺得稀罕的東西,等幾年之後,未必再覺得稀罕,咱家觀那嚴禮強染世未深,還有情有義,一條狗都能從甘州帶到帝京,不忍捨棄,還能為一條狗來求咱家網開一面,他現在在帝京又無依無靠,孤孤單單,這個時候,正是讓其歸心之時,要是過了這個時間,等他真正能一飛衝天之日,恐怕就晚了!」說到這裡,劉公公咬了咬牙,「這話咱家也只是在這裡和大哥你說,咱家覺得這事,最好能讓陛下親自出馬,千萬別拖,免得夜長夢多,天恩浩蕩之下,一個少年,又豈能無動於衷,不銘感五內!「

    ……

    一個小時之後,當薛公公在御書房之中頗有技巧的親自把嚴禮強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薛公公就發現,那坐在御案之後的男人居然用一種他從沒見過的奇異眼神看著他,完全不知道是喜是怒,那個男人的眼神,讓薛公公的小心肝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後面的話,也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畢竟,坐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九五之尊,薛公公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教這個男人怎麼做事。

    「好了,我知道了……」隔了半晌,那個男人才把手上的奏摺放下,平靜的開了口,「難得你和劉濤赤膽忠心,還時刻替朕關注著宮外的可用之才!「

    「這是奴婢的本分!」薛公公的眼睛盯著御書房中地面上那光潔的地板上的木紋,頭都不敢抬,「奴婢就是陛下的眼睛和耳朵,奴婢看到的,聽到的,自然要讓陛下看到聽到,陛下富有四海,這天下的英雄人物和青年才俊,都是陛下子民臣屬,自該為陛下所用!」

    「好的,我知道了,下去吧……」皇帝陛下臉上的神情一片淡然,他輕輕揮了揮手。

    「是,奴婢告退!」薛公公後退著朝著御書房的門口走去。

    「等一下!」,皇帝陛下的目光從薛公公的滿頭銀發上掃過,目光動了動,突然感嘆的說了一句,「當年你和劉濤在我身邊服侍我的時候,你們尚是少年,而今,你們卻已經滿頭白髮,待會兒我讓御醫給你送一點青烏丹去,你見到劉濤的時候就帶給他一點,你們兩個,好好保重身體,朕還未老,你們也不許老……「

    薛公公突然老淚縱橫,對著那個御案之後的男人深深拜下,哽嚥著說道,「奴婢……謝陛下……」

    ……

    一直到薛公公離開御書房,皇帝陛下那原本平靜的面容才變得複雜起來,甚至還有一絲激動,就在剛才,薛公公沒看見的是,皇帝陛下放在御案下面的一隻手,在他說起嚴禮強的時候,已經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一直到此刻,皇帝陛下的拳頭才慢慢鬆了開來。

    皇帝陛下朝著御書房的一個窗戶外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正是鹿苑所在。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錐置囊中?這才一個月啊,你就已經脫穎而出鋒芒初露,朕原本想再過幾個月再去看看你,看現在的樣子,倒有些不能了,也罷,提前就提前,現在順水推舟那也就順理成章了……」皇帝陛下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這一刻,皇帝陛下心情大好,因為他終於有些相信,那老天爺,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

    在劉公公的馬車使出帝京的城門的時候,就在同一個城門口,陸佩恩掀開了馬車的門簾,看了一眼高大的帝京城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吩咐趕車的車伕,「進城之後右轉,先到甘州會館……」

    兩輛馬車就在城門口交錯而過……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0 18:15
兩百六十四章無障無礙

    嚴禮強對鹿苑之外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今日劉公公的突然出現,並沒有改變他的修煉計畫,他還是像往日一樣,在箭場之中一直把自己的體力和精力壓榨到了極致,最後才拖著空落落的身體,疲憊而艱難的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

    在把手上的那根大傢伙放下,再把身上的鐵鏈解開,把那兩千八百斤的負重放下的時候,那種久違的,令人期待的輕鬆感又一下子回到了嚴禮強的身上,讓嚴禮強的全身一下子飄飄欲仙,猶如從地獄升到雲端,舒服得讓嚴禮強差不多要哼哼出來。

    沒有過這種艱苦的體驗的人很難明白,有時候,僅僅是放下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都能給整個人的身體和精神帶來巨大的愉悅感,讓人滿足無比。

    給嚴禮強送餐的人如期而來,讓嚴禮強有些意外的是,那餐盒裡今天送來的東西,居然多了一樣大補之物——那是整隻的人參燉山雞,只是聞一聞那其中的味道,就讓人精神一震,特別是那一支完整的老山參,雖然嚴禮強不太懂藥材,但是只是看那支老山參的樣子,就知道那人參一定價值不菲,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種名貴的食材和藥材,一般不會出現在鹿苑廚房給眾人做來飯菜的菜單之中,因為鹿苑這麼多人,實在吃不起,不過既然送來了,嚴禮強也沒有客氣,在把那山雞分了一半給早已經流著哈喇子的黃毛之後,嚴禮強就把所有送來的東西一掃而空,雞湯裡的整隻人參,也被他像吃蘿蔔一樣的,嚼碎了吞了下去。

    人參果然是人參,只是一入肚,嚴禮強就感覺到一股暖意慢慢的朝著自己的全身散發出去,整個人特別的舒服,這樣的食材,比平時吃起來的那些東西,對人更有益。

    「對了,今天鹿苑打牙祭麼,人參燉雞都送來了?」在吃完飯,把餐盒交給鹿苑的僕役帶回去的時候,嚴禮強隨口問了一句。

    「那人參燉雞,是劉公公親自交代廚房給嚴校尉你做的!」

    嚴禮強微微一愣,然後笑了笑,「好的,有勞了!」

    ……

    看著那僕役提著餐盒離開之後,嚴禮強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關起門,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在院子裡休息片刻,繞著院子走了一會兒消食之後,感覺身體已經差不多了,嚴禮強就回到房間的密室裡,開始了每日最重要的修煉和強化過程。

    這些日子,那修行進步的速度把嚴禮強自己都嚇住了,各種過關異像三天兩頭的就出現在嚴禮強的身上,有時甚至一天幾次,簡直成了家常便飯一樣,在這種情況下,嚴禮強都弄得不敢在院子裡修煉了,而是回到自己房間的密室裡,動靜才會小一點,不會太引人注意。

    要是嚴禮強把這一個月自己修煉的速度和進展說出來的話,絕對能把許多人嚇死,以為嚴禮強是在說神話,但這一切,卻不是神話,而是嚴禮強真正明白了什麼叫無障無礙。

    今天似乎有點特別,不知道是不是那根老山參的效果,嚴禮強剛剛進入三才通氣第一勢,那比往日更加龐大充沛的天地靈氣就如洩閘之水一樣,從四面八方湧入到他的身體之中內,開始強化起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有功法過關的異像出現在嚴禮強的身上,一片金色的光影在嚴禮強的身體周圍開始聚集,眨眼的功夫,金色古鐘出現在嚴禮強的身體周圍,然後那金色的古鐘最後就直接化為一道光影,沒入到了嚴禮強小腹下面的襠部位置。

    從鐵頭功開始成就之後,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中嚴禮強修煉的金鐘護體神功的第十三次分體功法進階了,鐵襠功最難修煉,因此也是最後才成就的。而近日的功法過關異像也和以往的不同,在那個金色的古鐘光影沒入到嚴禮強的襠部之後,緊接著,嚴禮強的全身肌肉和關節筋骨都像放鞭炮一樣的噼裡啪啦的炸響起來,然後嚴禮強的頭部,喉部、背部,臂部、肩部、腹部、掌部、拳部、肘部、指部、腿部、膝部,襠部各有一個小型的金色古鐘出現,然後個金色的古鐘慢慢融合唯一,變成一個更大的金色古鐘,把嚴禮強的身體完全籠罩包裹住,最後收縮,沒入到嚴禮強的身體之中。

    在這一刻,嚴禮強的耳中聽到一聲洪亮的鐘鳴之聲,那鐘鳴之聲傳遍了嚴禮強全身的每個細胞,讓嚴禮強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跟著共振了起來,在這種共振之中,嚴禮強身體的皮膚慢慢變成了金色,在那鐘鳴的餘音緩緩消散之後,嚴禮強身體的膚色才恢復過來。

    金鐘護體神功第一層的完整境界,成就。

    但嚴禮強的修煉依然還在繼續,龐大的天地靈氣和能量依然源源不絕的湧入到嚴禮強的體內,第一遍的易筋洗髓經還未完成,嚴禮強的身邊,就又湧起一片白光,在白光之中,出現四朵潔白的祥雲光影,然後瞬間沒入到嚴禮強的雙腿之中……

    《雲龍十變》第四層境界,成就。

    半個小時候,又是一片青光出現在嚴禮強的身邊,那片青光是一桿威風凜凜的長槍的模樣,在出現之後,長槍的槍頭一震,三點鋒利的青色槍芒,一下子就沒入到嚴禮強眉心,胸口,還有丹田小腹的位置。

    基本槍術總共有三級的境界,這個異象的出現,則標誌著嚴禮強的基本槍術,徹底修煉圓滿,一級可以修煉更高階的槍術。

    但這還不是今日最後的過關異象……

    就在嚴禮強的易經洗髓練到第三遍的時候,他的全身,一下子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紅光大盛,把整個密室照耀得一片通紅,就在那片紅光之中,出現了一條猙獰的大蟒和一隻精壯的猛虎的光影,那光影整整一刻鐘,最後才慢慢消失不見。

    這是進階龍虎武士的過關異象。

    ……

    不知過了多久,嚴禮強從易筋洗髓經的修煉狀態之中恢復過來,感覺猶如新生一樣,全身上下,氣血充盈到了極點,氣如龍,血如虎,嚴禮強只是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身體的肌肉筋脈就一陣爆響。

    開闢丹田成為武士,成為武士就可以練氣,而武士練氣,練到氣血充週,遍佈全身,那就進階龍虎武士。

    「這就是龍虎武士的麼?」嚴禮強稍微有點驚訝,卻沒有欣喜若狂,因為這早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他這幾日在修煉之中就感覺到,自己進階龍虎武士的時間近了,可能就在最近幾天之內,只是沒想到會是今天。

    嚴禮強內視丹田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因為就在他的丹田之中,那修煉《十龍十像神功》凝練出的真氣內力,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隻巨像,那巨像通體金色,莊嚴無比,更讓嚴禮強驚訝的,是那金色的巨像,居然也和普通的像不同,普通的大像只有兩根牙,那丹田之中的金色巨像,卻有六根牙,每根牙,猶如白銀鑄就,光潔璀璨……

    那隻巨像的背上,正馱著丹田之中的那個氣鼎。

    《十龍十像神功》的殘本秘籍修煉到這裡,進階龍虎武士,就已經到頭了,但是《十龍十像神功》的秘籍裡面,卻從來沒有說過進階龍虎武士後丹田之中的真氣內力會凝聚為巨像,按照秘籍上的說法,難道不是應該凝聚為氣團麼,就算是嚴禮強在天道神境之中的那個師傅柳歸元當初在和嚴禮強說的時候,也說修煉這門功法在進階龍虎武士的境界穩固之後,丹田之中的氣團之中偶爾會有像形的光影出現,當時柳歸元還和嚴禮強約好了,等到嚴禮強進階龍虎武士修煉到這個地步,就在劍神宗的某個地方給他留個暗記,他自然就會來找嚴禮強,把《十龍十像神功》後面的部分傳給嚴禮強……

    這是怎麼回事?嚴禮強有些懵逼,但此刻他卻找不到人來給自己解釋。

    嚴禮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上下,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又感覺那出現的六牙巨像要比什麼氣團的牛逼很多,這才放下心來。

    ……

    第二天,當嚴禮強想要離開院子繼續去修煉的時候,才發現他昨天背在身上拿在手上的東西,一下子又輕了許多。

    不過好在嚴禮強還有一些沒有用完的「存貨」,所以,他想都不想,就繼續給自己增加重量。

    背在身上的東西,原本就有八根,重量是2800斤,他又增加了兩根上去,這一下,他背在身上的東西,足足有了3500斤。而拿在手上的那根粗長的大鐵棍,他也加了兩根上去,在不增加長度同時,把增加的那兩根鐵棍固定在了那根鐵棍的中間和末端,這一下,他手上拿著的那根鐵棍的重量,也由1400斤變成了2100斤……

    嚴禮強感覺似乎還能再增加一點,但可惜的是,他從鐵匠作坊分兩批訂做來的這些粗重的鐵棍,到了這個時候,就已經全部在他身上,再也沒有什麼剩餘了,如果想要,只能讓鐵匠作坊那邊繼續打造一批出來。、

    不過今天已經十八號,明天就是梁義節和徐浪約了在生死台決鬥的日子,嚴禮強想了想,今天也就不說了,等明天過後,再讓鐵匠作坊那邊再打造幾根出來。

    這些東西,拿在手上背在身上,看起來似乎很多,但實際上體積卻不大,因為鐵本來就重,按鐵的密度來計算,一立方鐵的重量就是7.8噸,自己身上手上的全部加起來,還不到半立方呢,所以也不算特別的顯眼。

    這一日,嚴禮強繼續鍛鍊下來,才發現自己手上握著的那根粗壯的鐵棍的把手處,已經留下了自己的一個清晰的手掌握印,那個手印惟妙惟肖,入鐵半寸,連手指上的指紋都清晰可見,猶如刻上去的一樣。

    到了晚上,回到院子吃飯,那飯菜之中,依然還有一份老山參燉雞……

    ……

    4月19日,嚴禮強終於離開了呆了一個月的鹿苑,返回帝京城……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1 18:16
白銀霸主 第兩百六十五章他鄉遇故知

    嚴禮強這次返回帝京,沒有騎馬,仍然把烏雲蓋雪留在了鹿苑,甚至連黃毛都沒有帶,他就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便服,然後和鹿苑的守衛打了一個招呼,就邁開腳丫,從鹿苑直接走回帝京。

    你能想像一下那種每日身上帶著幾千斤重的大傢伙的人一旦輕身上路的那種快感麼?嚴禮強真是飄飄欲仙,腳下生雲,一陣風吹來,嚴禮強都有一種能隨風飄走的感覺,如果不是路上行人太多,怕有些驚世駭俗的話,他還真想試試自己《雲龍十變》的身法跑起來能有多快。

    這一個月的進步,實在是太大了。

    只是稍微有些可惜的是,那《十龍十像神功》進階武師的後續功法,還要等他在天道神境之中完成這次宗門任務返回劍神宗之後才能學到,這其中的時間,最少估計要四五個月,在這段時間嚴禮強雖然無法在修為上進階武師,但是,他依然可以用極限修煉的辦法,不斷強化自己的力量和提高各級功法的境界,修為境界的提升固然可以增加實力,但所謂的境界,最終的表現還是在輸出的打擊傷害上,而和劉公公的那次短暫交手已經讓嚴禮強明白了一力降十會的道理,證明了嚴禮強選擇的道路的正確,只要自己的力量可以不斷增加,突破,強化,自己的輸出的打擊傷害的上限就能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也就在不斷提升,修為境界的提升並非自己唯一的道路。

    帝京依然熙熙攘攘,在已時到來之前,嚴禮強已經來到了帝京懷恩坊的生死台附近。

    梁義節和徐浪約定的決鬥的地點,就是在這裡,而時間,就是早上的已時四刻,差不多相當於上午十點。

    嚴禮強來到的時候,那生死台的附近,早已經有了許多人,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家在等著反映露天電影一樣,生死台是一個高出地面一丈,直徑有七八米的一個圓形的青石台,石台的周圍,就是一片空闊的小廣場,那小廣場的周圍就是街道,兩邊則是一間間的茶樓酒肆。

    似乎知道今天這裡有高手要決鬥,那茶樓酒肆之上,鄰近生死台一面的窗邊,早已經坐滿了人,嚴禮強放眼看去,生死台的周圍,全部是黑壓壓的一片。

    能早早就擠來這裡的,大多都是練武之人,許多人都是從武館裡來的,成群結隊,身上穿著的勁裝的式樣顏色都是一樣的,因為這樣的高手決鬥,不僅是好看和刺激,在一個沒有攝像機的年代,這也是許多練武之人難得的觀摩和學習的機會。

    嚴禮強四處掃視,發現梁義節還沒有來,整個生死台附近,只有幾個穿著刑捕衣服的人在維持秩序,不讓無關之人太靠近生死台。

    而生死台下,眾人一片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今日這場生死之戰的勝負,甚至還有人在現場開了盤口,在賭錢。

    「禮強……」

    就在這一片嘈雜之中,嚴禮強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嚴禮強一下子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人站在街邊,微笑著對著自己招手。

    那熟悉的體型,笑容,不是陸佩恩是誰。

    「六哥!」他鄉遇故知的驚喜,讓嚴禮強一下子就跑了過去,激動的抓著陸佩恩的手,「你怎麼來帝京了!」

    在嚴禮強的眼中,陸佩恩一切未變,而嚴禮強在陸佩恩的眼中,卻變化太大了,幾個月不見,嚴禮強的個頭又長高一點,身體更加挺拔健壯,變化最大的,還是嚴禮強的神采氣質,變得既深邃又靈動,既剛勁又飄逸,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兩點漆黑的眼眸之中,隨時就像又寒星閃動一樣,英氣逼人。

    看到嚴禮強的變化,陸佩恩只能暗暗為自家的九妹嘆息一聲,兩個人始終是少了一點緣分,當時嚴禮強誠意殷殷,不過九妹似乎一下子有些擰不過來,對禮強始終有點心結,一下子錯過就錯過了,難免遺憾,但隨即,陸佩恩又感到有些安慰,就算做不成妹夫,也可以做兄弟和朋友,禮強重情重義,和一家人沒有太大差別,現在在平溪郡,黃龍縣陸家和青禾縣嚴家,儼然就像親家一樣,也不差了。

    「我昨日傍晚到的帝京……」陸佩恩把心思埋在心中,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嚴禮強一遍,嘴角含笑,「幾月未見,禮強你可真是變化了不少,看樣子修為大有精進,現在連我都完全看不透你了!」

    「六哥怎麼會突然想到要來帝京,是有什麼事麼?」

    「當然有事,禮強你可以猜猜看我為什麼來帝京…… 」

    兩個人在街邊說著話,不遠處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這種環境之下,周圍有什麼人一目瞭然,就算說什麼,只要不叫嚷大聲,反而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嚴禮強看了陸佩恩兩眼,突然說道,「陸大哥不會是為了藕節煤來的吧?」

    嚴禮強來到帝京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前些日子來的時候他就發現,相比起平溪郡來說,帝京這樣的城市才是藕節煤更大的市場,帝京人口多,面積大,除了帝京周邊的村鎮可以燒點柴火之外,偌大的帝京城,十戶人家有八九戶,平時燒的都是煤或者是炭,每到早晚做飯之時,這偌大的帝京,千家萬戶,甚至包括皇宮裡,那一根根菸囪的上面,處處青煙,云云霧霧,可以用壯觀來形容,而幾次在帝京城裡進出,嚴禮強都看到不少人拉著漆黑的煤車,在城中賣煤拉灰,儼然是一個巨大的產業和行當。

    在這樣的地方,藕節煤自然大有市場。

    「禮強你果然心思剔透,一下子就猜到了,我這次來帝京,也是老爺子的意思!」陸佩恩說著,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後放低了一點聲音,「老爺子讓我來摸摸帝京這邊的情況,探探水深,看看能不能在帝京把藕節煤推廣開來,佔一個先機,這賺錢還是其次,老爺子就像看看能不能讓陸家在帝京這邊也鋪出一條路來……」

    嚴禮強瞬間明了,這陸家老爺子的眼光,果然老辣……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1 18:16
第兩百六十六章消息

    陸老爺子深謀遠慮,陸家想要來帝京探路,嚴禮強自然不能阻止,因為這的確是一個機會,在藕節煤的製作方法爛大街之前,陸家想要用將藕節煤的利益最大化,也無可厚非,嚴禮強甚至還隱隱有些佩服,不過在這個時候,嚴禮強還是想向陸家提個醒。

    嚴禮強稍微斟酌一下,就開口說道,「不知道六哥對帝京這邊的情勢瞭解多少,我跟著孫大人來到帝京這些日子,感覺帝京並不像表面上的這麼平靜……」

    陸佩恩笑了笑,「禮強你的意思我明白,帝京官場上的這潭水太深,裡面都是大魚大鱷,陸家這條小魚自然不會不自量力的跑來摻和,我這次來探路,一個純粹算是生意,為錢,看看能不能賺一筆,二麼,就是老爺子說帝京這邊藏龍臥虎,帝京這邊的武館,高手,還有各大宗門的分院堂口也多,禮強你還記得上次給你爸爸吃的那顆返生丹麼?當初把那顆返生丹送給老爺子的那個人,現在就在帝京靈山派的分院之中做管事,靈山派在帝京左近也有一些勢力,下面的商團還經營著幾個煤場,如果這次能在帝京把靈山派這條路打通了,陸家的優秀弟子,以後說不定就能進入靈山派在帝京的分院修行… …

    「啊,原來這樣,那不知六哥有沒有去過靈山派的別院拜訪過?」

    「還沒呢,我昨日剛到帝京,現在住在帝京的甘州會館,昨晚我找人帶路到孫大人的府上去拜訪,原本想去找你,你爹知道我這次來帝京,還託我來看看你,怕你在帝京花銷太大,手上拮据,讓我給你帶了一點盤纏和銀兩,我去到孫大人府上,府上的傭人告知孫大人不在府上,你也已經不在孫大人身邊做事,去了什麼鹿苑,再一打聽,知道今日在這裡有孫大人的一個護衛和人決鬥,你應該會來觀戰,所以我就來這裡等你了,要是你今天不來,我可能還要去鹿苑找你!」

    聽到嚴德昌還掛唸著自己,隔著千山萬水讓陸佩恩給自己帶銀兩和盤纏過來,嚴禮強心中也湧起一股股的暖意,「我爹他還好麼?」

    「當然好,你們嚴家現在鐵匠鋪的生意,那叫一個紅火,整個平溪郡誰不知道你們嚴家鐵匠鋪打造的刀劍質量可靠,價格公道,特別是你設計的那個狗腿刀,現在完全成了你們家鐵匠鋪的招牌啦,真正的搶手貨,你爹管著一堆徒弟,每日忙都忙不過來,對了,你知不知道在你跟著孫大人離開之後,你爹還被縣令提拔做了你們柳河鎮的亭長,現在在柳河鎮說一不二,哈哈哈……」

    「我爹還做了柳河鎮的亭長?」

    這個消息,讓嚴禮強聽來莫名多了幾分喜感,不過也感覺有些高興,柳河鎮以前的亭長是洪家的,在洪家破落之後,這亭長的職位還空缺了一段時間,沒想到最後居然落在了嚴德昌的身上。

    「你爹為人正直,處事公允,現在鐵匠鋪生意好了,還出錢給鎮上修了路和書堂,在鎮上威望很高啊,現在鎮上有什麼糾紛,大家都喜歡去你家找你爹……」

    「我就怕我爹沒事可做,他要有事忙著,我也就放心了……」嚴禮強笑著說道。

    「對了,不知禮強你現在在那鹿苑做什麼事?」

    「就做鹿苑的箭場領班!」

    「領班?」陸佩恩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個職司在外面可不容易見到,陸佩恩也是第一次聽說,完全不知道這個職司是乾什麼的,「這算是官職?」

    「算是吧!」

    「有職銜麼?」

    嚴禮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也不高,就是一個鷹揚校尉!」

    「什麼?」一臉輕鬆的陸佩恩在聽到嚴禮強說出的鷹揚校尉的職銜,那臉上的輕鬆神色一下子就不見了,而是一臉驚訝和震驚,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禮強你說你現在已經是鷹揚校尉?」

    「嗯,職銜掛在御前馬步司,只算是一個虛職,手下也沒有什麼人,那個箭場的領班的責任,就是每日在鹿苑的箭場之中巡視一下,活兒倒是輕鬆得很,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

    「這可是鷹揚校尉啊,就算沒有授實職,那也是鷹揚校尉,還是御前馬步司的鷹揚校尉,那御前馬步司可是皇上的親軍,裡面的鷹揚校尉的名號可算得上是響亮了……」

    陸佩恩也有些激動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嚴禮強才離開甘州半年不到,轉眼一見,居然就在帝京之中的御前馬步司做了一個鷹揚校尉,這變化,實在太人人驚訝了,簡直就像變戲法一樣,雖然說這大漢帝國的帝京官多一件名聞天下,還有那「校尉滿街走,縣官不如狗」的段子到處流傳,但這鷹揚校尉也是校尉,而且在校尉之中還不算低,錢肅在甘州軍中打拚了半輩子,現在管著一個匠械營,也不 過是一個飛揚校尉的軍銜,說起來比嚴禮強還低一階,黃龍縣最大的軍頭,駐紮在黃龍縣的龔字營的營將龔鐵山,也就是一個鷹揚校尉,和嚴禮強平級,唯一不同的,只是龔鐵山授了實職,手下有兵,嚴禮強沒有帶兵而已,但是那龔鐵山有幾歲,嚴禮強現在又有幾歲,而且嚴禮強還是御前馬步司的軍官,身份上就不同。

    陸佩恩以前就覺得嚴禮強不簡單,無論到了哪裡,一定能有一番作為,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只是短短幾個月,嚴禮強的際遇,就已經能讓許多人一輩子都望塵莫及。

    「你爹要是知道你在帝京做了軍官,還是鷹揚校尉,一定高興,老爺子知道了,也一定高興,說不定要怎麼誇你……」

    「呵呵,我只是僥倖,在路上立了一點小功勞,多虧孫大人提攜照顧……」

    陸佩恩肯定不知道自己被授鷹揚校尉這個過程之中的那些緣由,嚴禮強也不想在陸佩恩面前顯擺,所以也就輕描淡寫的說道。

    陸佩恩剛想說什麼,就聽到旁邊生死台附近的人一陣喧嘩,不少人大喊起來,「來了,來了……」,就在這一片喧嘩之中,有兩個人,從生死台兩東西兩邊的街道上,直接朝著這裡走來。

    嚴禮強也一眼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衣,拿著長劍的梁義節,和梁義節走在一起的,還有七個年輕人,有五男兩女,攜刀挎劍,看樣子應該是梁義節的朋友,也是今天來這裡給梁義節助威的。

    「禮強,你若有時間的話一定來一趟甘州會館,我這幾日都住在會館,短時間不會離開帝京……」

    「好,六哥你忙你的,我改日來甘州會館找你!」嚴禮強點了點頭。

    再次看了一眼梁義節,和嚴禮強說了幾句話之後,陸佩恩就離開了,沒有再和嚴禮強站在一起觀戰,畢竟這種場合,陸佩恩實在不宜和梁義節貼得太近。

    看到陸佩恩離開,嚴禮強就穿過人群,直接朝著梁義節跑了過去。

    「梁大哥……」

    「禮強!」看到嚴禮強出現,梁義節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他拍著嚴禮強的肩膀,對和他走在一起的那幾個人說道,「這個,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禮強兄弟,有意氣有擔當,別看禮強兄弟年紀小,本事卻不小!」

    梁義節對嚴禮強的評價簡直可以算得上是稱讚了,聽到梁義節的介紹,那七個年輕人同時把目光盯在了嚴禮強的臉上,就像嚴禮強的臉上有花一樣……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2 18:29
白銀霸主 第兩百六十七章 生死之斗

    一聽梁義節的話和那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嚴禮強就知道梁義節一定在這幾個人面前說過自己和黑風盜的事情,在這種時候,嚴禮強當然不會裝什麼逼,而是謙虛得很,連忙擺手。

    「梁大哥過獎了,我就是有點小運氣而已,從甘州到帝京,還多虧梁大哥照顧!」」哈哈哈,我們認識義節這麼多年,很少見到義節誇人,義節說禮強兄弟你箭術強悍,在沙場上一以敵百,還是弓道修煉的天才,等哪天我們比試比試!「說話的這個人,就站在梁義節的旁邊,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個頭比梁義節還高出幾寸,是那七個人中個頭最高的一個,面孔黝黑,目光炯炯。

    在這個人說到要和嚴禮強比試一下弓道修為的時候,嚴禮強的目光掃過這個人的雙手和肩膀,這個人的雙手修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節的側端有一層硬化的繭痕,再加上這個人寬闊勻稱的肩膀的胳膊,嚴禮強一看,就猜到這個人一定經常開弓,估計弓道修為還不弱。

    「哈哈哈,禮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要找你比試弓道的叫張雲端,他就是這個脾氣,一看到誰弓道修為好,就想去比試比試……「梁義節說著,又給嚴禮強介紹了一下和他一起來的另外幾個人,分別是袁悲鴻,張銳,殷亞傑,苗堉森,還有兩個女人,一個叫鳳婷,一個叫花如雪。

    這幾個人,一個個都各有特色,袁悲鴻雙眉如墨,體格健壯,一雙虎眼,讓人一看,就感覺正氣凜然,在所有人中,袁悲鴻的武器很有特色,是一對背在身後的鐵鐧;張銳是幾個人中最瘦的一個,嘴角含笑,眼神靈動飄忽,腰間掛著一把輕巧的細劍,不知道是用來裝飾還是真正的武器;殷亞傑則劍眉星目,氣宇軒揚,整個人歧視沉穩如磐石,在幾個人中,這個人是唯一留了鬍子的,看起來要老成不少;苗堉森則是書生打扮,一身青衫,手拿搖扇,看起來風度翩翩,在梁義節介紹到他的時候,嚴禮強感覺這個人的眼神眨眼之間就把自己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

    那兩個女子,鳳婷是標準的鵝蛋臉,也是美人,穿著一身綠色的裙裝,看起來頗有英氣,腰間有一對圓月一樣的彎刀,花如雪則穿著一身白色的裙裝,眉眼之間,清淡如畫,身形,容貌,氣質,無一不是上上之選,堪稱絕色佳人,那生死台旁邊的不少圍觀之人在看到梁義節他們到來之後,有大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花如雪的身上,顯然被她的美色所懾。

    「那個穿白裙的女人就是仙子劍花如雪吧……」

    「不錯,上次我在吹月樓見過的,的確如仙子一樣……」

    嚴禮強的耳邊還可以聽到不少竊竊私語,那個花如雪的風頭,來到這裡,居然把梁義節的都蓋過去了。

    徐浪那邊也來了八九個人,在那八九個人之中,有兩三個人嚴禮強還有些面熟,正是當日在班房之中見過的,包括那日在班房之中開口要把嚴禮強拉下水的那個人,那個人叫高玉峰,和徐浪一樣,都是曲侍郎的侍從護衛。

    徐浪等人的氣勢也很足,遠遠的看到梁義節,徐浪昂起了頭,毫無懼色,還用手比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徐浪旁邊的幾個人則哈哈大笑。

    生死台旁邊的眾多圍觀者,在看到兩邊的人到來之後,都自動的讓開了兩條路,讓兩邊的人來到了生死台的內圈的位置。

    「梁大哥,小心,那個徐浪敢主動開口挑戰,必有所準備!」嚴禮強對梁義節凝重的說道。

    「生死之戰,自當竭盡全力,我早就想與那廝做一個了斷,今日生死台上,只要不負此生,不負此劍就好!」梁義節豪氣一笑,然後拍拍嚴禮強的肩膀,再對著旁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然後提身一縱,整個人的身形在空中漂亮的一個迴旋,一個凌空跨步,在空中橫跨三丈的距離,然後就穩穩的站在了那生死台的邊上。

    只是這一手輕功露出,生死台旁邊圍觀眾人的聲音,頓時變小,然後慢慢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那邊徐浪也沒有耽擱,同樣從下面一躍而上,上了生死台,看著梁義節獰笑一聲,臉上那條如蜈蚣一樣的疤痕一下子變得鮮活起來,「梁一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何必多說廢話,你想要找死,我今日就成全你!」

    「你們二人可清楚這生死台上的規矩?」還有兩個穿著刑捕服裝的人站在生死台上,看著梁一節和徐浪問道。

    梁義節和徐浪都點了點頭。

    「未免你們誰不清楚,我再重複一遍,今日生死台上,是你們雙方自願約定的生死之戰,除了你們兩個人之外,生死台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任何台下插手之人都以殺人之罪論處,在台上的人,可使用兵器,暗器,也可以穿戴護甲,但兵器和暗器不能淬毒,除非你們其中一人死亡或者雙方同時同意結束決鬥,否則決鬥不會停止,如果同意,就在這份生死狀上按下手印!在我鳴鑼之後,就可以開始。「那個刑捕用洪亮的聲音大聲說著,在說完之後,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刑捕從身上拿出一份文書,先來到梁義節面前,讓梁義節按了一個手印,然後又來到徐浪面前,讓徐浪也按了一個。

    看到兩個人都已經按下了手印,兩個捕快都快速的從生死台上下來,那個說話的捕快在下來之後,也沒有耽擱,直接來到生死台下面的一面大鑼面前,拿起一根鑼鎚,高高舉起,讓周圍的人都看到,在停了幾秒之後,一下子就敲了下去。

    「哐……」

    鑼聲一響,嚴禮強就看到梁義節一下子就朝著那個徐浪衝了過去,那個徐浪也大吼一聲,朝著梁義節衝了過來,一道雪亮的劍光和一片血紅色的刀影,同時在生死台上出現,然後就是一連串密集的兵器交接碰撞之聲在生死台上響起。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2 18:29
第兩百六十八章暗算

    這是嚴禮強再一次看到梁義節出手。

    第一次看到梁義節出手是在平溪城,孫冰臣設下鴻門宴拿下葉天成那一次,當時的梁義節的表現在嚴禮強眼中,那是絕對讓人仰望的高手。

    此刻的梁義節在台上矯健如龍,劍光如雪,武道修為比起當日在平溪城的時候似乎又精進了一步,但是看在嚴禮強眼中,卻已經沒有幾個月前的那種驚豔和仰視的感覺。

    當日的梁義節出手,嚴禮強的甚至難以看清他的動作和招式的變化,而今天的梁義節出手,嚴禮強目光如炬,卻已經把他的招式動作看了個清楚明白,卻還感覺梁義節的動作似乎慢了那麼一絲……

    那個徐浪也一樣,在台上的徐浪和梁義節難分上下,手上的大刀煞氣凜然,招招奪命,身法,步法配合在一起,有一種詭異難測的味道。

    嚴禮強一邊看著台上的戰鬥,一邊把徐浪想像成自己的對手,在腦海之中與徐浪過著招,暗暗想著如果此刻自己面對的是徐浪該如何應對,自己該如何取勝。

    自己如果用梁義節的那把劍,絕對打不過徐浪,因為徐浪的招式,刀法,還有戰鬥經驗都在自己之上,那把劍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自己如果拿著那把劍和徐浪在台上較量,絕對不是徐浪的對手,用不了幾招,就只能被動防禦,依靠身法和步法的靈活在台上亂竄防守,最終恐怕還是要被徐浪斬於刀下,但是,如果自己換一種武器,比如換上一桿600斤重的一丈長槍,那徐浪根本靠近不了自己……這就是大像用鼻子拿著一根稻草與拿著樹枝的猴子比武一樣,大象未必是猴子的對手,但是如果大象直接拿著一顆樹來和拿著樹枝的猴子比武,那結果就是兩回事。

    比如這一招,自己無須躍起,只需一槍捅過去,就能反守為攻,徐浪就只能後退……

    還比如這一招,自己也不用像梁義節這樣把劍光舞出一團花來,只需一式橫掃千軍,簡單,粗暴,自己身前三米到五米之間的這個半圓的區域,就都在自己這一招的打擊範圍之內,徐浪就攔不住,他的大刀的力量,在這一招之下,只需一磕碰到自己的兵器,自己就能把他手上的武器砸飛,震裂他的虎口,他若不退,自己順勢就能把他攔腰打斷,他若躍起,自己一式野火燎原,在空中的他身無借力之處,絕對躲不過,而他若退了,自己再捅過去,生死台就這麼大,看他能躲到哪裡。

    還有這一招,要破解徐浪砍過來的這一刀,自己無須變招,也不用以快打快,逼得他來防守,自己只需用鐵槍當做棍棒一樣狠狠迎頭砸過去就行,他的大刀與自己的武器一碰,就要飛,什麼招式,什麼變化都無用,原因無他,只因為雙方的力量相差實在太過懸殊。

    徐浪的招式再怎麼詭異多變,但在嚴禮強的眼中,卻總覺得輕飄飄,軟綿綿,不夠勁兒,總覺得缺點什麼。

    台上的戰鬥,刀光劍影,龍騰虎躍,看得下面的一大堆圍觀人群氣都喘不過來,大多數人甚至根本看不清梁義節和徐浪變化騰挪的身形,在嚴禮強眼中,兩個人的確勢均力敵,難分高下,那個徐浪敢於和梁義節進行這生死之戰,實力毋庸置疑。

    兩個人就在這樣你來我往的戰鬥了不到十分鐘,突然之間,一道絢爛的紅色的光影出現在徐浪的身上,那紅光之中,火焰滾滾,猶如地獄,就在那紅光之中,有一條三頭怪蛇,在火焰之中吞雲吐火,駭人無比……

    生死台下面圍觀的許多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這功法異像一出現,徐浪的刀光,瞬間如獄火大盛,一刀斬出,刀影一下子一分為三,虛實難辨,梁義節的劍光,幾乎瞬間就被徐浪的刀光淹沒,那生死台上的徐浪,到了這個時候,面容徹底的獰惡起來,「梁義節,去死吧……」

    「義節小心……」站在嚴禮強旁邊的花如雪,瞬間忍不住驚呼出聲。

    袁悲鴻,張銳,殷亞傑,苗堉森,還有花如雪都忍不住往前踏出了一步,面露緊張之色……

    而嚴禮強的雙眼則精芒閃動,死死的盯著徐浪的刀光,一隻手則在袖子之中捏成了拳,輕微的顫動比劃著嚴禮強把徐浪對梁義節的攻擊看成是對自己的攻擊,而要破解這一招,嚴禮強腦袋之中在電光石火之間閃過的畫面,則是自己長槍在手,然後以槍為拳,一下子用長槍使出虎嘯連環拳中的猛虎回頭,旋身,半蹲,從下而上,如猛虎回頭嘯叫河山,挑槍,刺出,以硬碰硬在徐浪的刀光碰到自己之前,自己的長槍就能把他給穿個窟窿……

    「原來你的煉獄魔蛇刀法已經大成,功法異象之中的魔蛇已經由雙頭化為三頭,怪不得敢與我約定這生死之戰……」生死台上,在普通人的眼中,梁義節的身形已經完全淹沒在那片刀光之中,但就是這樣時候,梁義節的聲音依然 從台上傳來,沒有感覺有多少驚慌。

    「是又如何,我今日就要將你斬在這生死台上……」徐浪獰笑怒吼。

    「你以為,只有你在修煉麼?」梁義節的聲音傳來,然後,那生死台上,又是一道潔白的光芒升起,在這道光芒之中,一道瀑佈出現在那光芒之中,從天而降,浩浩蕩蕩……

    這是梁義節的功法異象!

    嚴禮強從未想過的是,梁義節的功法異象居然是這樣一幅疑似銀河落九天的天瀑美景。

    就在這個功法異像出現的時候,生死台上,一道劍光,就如那功法異象之中的瀑布一樣,從地上倒捲而起,一下子衝破了徐浪刀光的包圍… …

    那升騰的地獄之火在倒捲的瀑布之中,開始一片片的熄滅。

    「你的太白十三劍已經凝練出劍瀑……」徐浪的聲音從台上怒吼傳出,充滿了憤怒,不甘,怨恨,還有那麼……一絲恐懼……

    「義節好樣的… …」台下的張銳,一下子興奮得拍手大吼起來,這邊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如釋重負,反觀跟著徐浪來的那些人那邊,則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嚴禮強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嚴禮強在腦海裡,忍不住把對手換成了梁義節,在想像著如果自己與此刻的梁義節較量,該怎麼辦……

    「轟……」台上傳來一聲巨響,徐浪的身影從兩人交手的圈子之中飛出,重重的摔落在台上,一條肩膀,血流如注,梁義節一劍追魂,手中長劍化為一點寒星,直取徐浪的咽喉……

    眼看台上的對決就要分出勝負,梁義節就要把徐浪斬在劍下……

    就在這時,嚴禮強突然心中一凜,作為弓道高手的本能,瞬間就讓他感覺到一絲異常,他猛的轉過頭……

    一支箭矢,如同幽冥之中射出的閃電,從遠處飛來,越過梁義節,一箭就射在徐浪的大腿上,將徐浪從生死台上射了下去……

    徐浪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事出突然,連梁義節都沒反應過來,那徐浪就已經倒下了。

    「生死台上,居然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和徐浪一起來的那個「姓高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梁義節大罵,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沒想到你梁義節如此卑鄙……」和徐浪一起來的其他人同時大吼起來,一個個拔出武器,把徐浪保護了起來。

    然後生死台旁邊的一干圍觀人群之中,也一下子有許多人喧嘩鼓譟起來,「卑鄙,梁義節太卑鄙了,居然在生死對決之中讓弓箭手埋伏在一旁暗算對手,算什麼好漢……」
V123210 發表於 2017-11-24 23:17
白銀霸主 第兩百六十九章百口莫辯

    現場發生的事情,讓梁義節和包括嚴禮強在內的一干人都始料未及。

    原本已經佔據上風,可以說是勝券在握的梁義節,突然之間角色就變了,那射向徐浪的一箭,一下子讓他變得千夫所指。

    普通人是盲從的,剛才徐浪和梁義節在台上交手的細節與形勢,真正能看清的人,在場的可能也就不過幾個,對大多數站在生死台外面旁觀的人來說,許多人只是看了一個熱鬧,在看到徐浪被生死台外的箭矢射傷的那一刻,不少人被周圍的氣氛帶動,一下子就把矛頭對準了梁義節。

    嚴禮強是在場看懂了整個過程的人之一,在那種時候,只要再過片刻,梁義節就能將徐浪斬殺當場,梁義節又何必讓生死台外的人出手呢,而且,梁義節根本不是這種人。

    在這一瞬間,嚴禮強腦海之中只閃過兩個字陰謀!這種時候,徐浪被一箭射傷,梁義節百口莫辯。

    「讓開……」在看了一眼那根箭矢射來的方向之後,嚴禮強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大吼一聲,直接就朝著遠處衝了過去,這個時候,唯一能證明梁義節清白的辦法,就是把那個射箭的人抓住,其他人或許還沒搞清楚那一箭到底從哪裡射來,但是嚴禮強在剛才,一下就敏銳的鎖定了那一箭的來處。

    那一箭就是從遠處的一棟客棧的三樓的窗**出,那個客棧,在這條街遠處的交叉口,距離生死台,大概有一百五十米遠。

    生死台附近的圍觀人群在有心人的挑動下正在大聲鼓譟著朝著梁義節這裡圍過來,把道路擠得水洩不通,嚴禮強一聲大吼,朝著圍過來的人衝去,只是一推,正擠在前面的兩個人哎呦一聲,一下子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下,把後面的七八個人同時撞倒擠開了,嚴禮強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能抵擋的。

    在推開了擠過來的幾個人之後,嚴禮強腳步一點,整個人就一下子輕躍了起來,飛到空中,一下子在空中橫跨數丈,身形躍出十多米,在想要落地的時候,他一隻腳在下面熙然的圍觀者中的一個人的肩膀上一點,九宮風影步的身法和雲龍十變的輕功瞬間變幻,在下面的一干熙然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嚴禮強的身形閃電般的閃動了兩下,就已經越過了大片喧嘩熙攘的圍觀者,落在了外面的街上,然後身形如烈馬奔騰,一步數丈,直接朝著那個客棧衝了過去。

    嚴禮強的身形如一陣狂風一樣刮過那一百多米長的街道,引得街上的行人一片驚呼。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嚴禮強就衝到了那棟客棧的樓下,他沒有從客棧裡面衝上去,而是直接衝到那間三樓屋子的下面,一躍而起,整個人的身形在空中一旋一縱,如雲龍變化,一下子就躍到了十多米高的客棧三樓正對著街面的那個窗口外面,一拳轟在了那關著的窗戶上,把整扇木窗轟得粉碎,無數的碎片朝著房間裡激射進去,然後嚴禮強的身形,也隨著這一拳從窗口進入到了客棧的那個房間之內。

    房間裡空無一人,房門虛掩,只有一把長弓和兩隻散落的箭矢被丟棄在地上。

    嚴禮強直接朝著門衝了過去,拉開門,衝到了客棧之內,一轉角,就看到了一個聽到動靜,正要過來房間查看的小二,那個小二還沒有開口,嚴禮強就一把把那個小二抓了過來,大聲問道,「住這個房間的人剛剛殺了人,他人呢?」

    嚴禮強的樣子把小二嚇住了,特別是嚴禮強手臂上的力量,更是讓小二一下子完全動彈不得,如果嚴禮強直接問住在這裡的那個人在哪,那個小二可能不一定馬上會說,但聽嚴禮強說那個人殺了人,變了臉色的小二指了指下面, 「那個……那個客官剛剛下了樓,從客棧的後門離開了……」

    「那個人穿什麼衣服?」

    「灰色的短袍……」

    聽到這裡,嚴禮強放下那個小二,直接衝到了樓下,從客棧的後門衝了出來。

    客棧的後門外面,正有一條幾十米深的巷子,巷子裡空無一人,嚴禮強衝出巷子,外面卻已經是街道,街上人頭攢動,來來往往,放眼看去,附近都沒有穿黑色短袍的人,那個人早已經滴水入海,不知去向……

    旁邊身影一閃,張銳也跟著從巷子裡衝了出來,」人找到了嗎?「

    嚴禮強看了張銳一眼,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說道,「沒找到,已經跑了!」

    剛才嚴禮強從生死台那裡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張銳身形如游魚,也從一堆人中閃了出來,跟在自己後面衝了過來,估計張銳也看到客房之中的情況,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兩人迅速回到客棧,詢問客棧的夥計和老闆,知道三樓的那個人是兩天前就入住客棧了,至於那個人的長相,無論是客棧的夥計和老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那個人留著一臉的毛鬍子……

    毛鬍子?嚴禮強心中暗暗搖頭,這可是最簡單,也是最容易迷惑人的易容裝備,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

    前後只不過是隔了不到三分鐘,等嚴禮強和張銳重新返回到生死台那裡的時候,整個生死台附近,都是一片圍觀者的叫罵之聲,群情激憤,徐浪似乎受傷暈了過去,梁義節等人的辯解,在這個時候,完全被淹沒了。

    「卑鄙……」

    「無恥!」

    「沒想到孫冰臣的護衛是這種人……」

    嚴禮強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在人群之中帶動著圍觀者的情緒,但這種時候,就算你看出來也沒有辦法。

    梁義節正臉色難看的和一個刑捕在說著什麼,但那個刑捕卻在搖頭,態度堅決,「梁護衛,還是跟我們到衙門裡面走一趟吧,不然我們不好交代,這是規矩… …」

    「剛才義節已經佔上風,哪裡還需要使這種下作手段……」袁悲鴻在哪裡大聲的說道,憤怒無比。

    那個刑捕搖著頭,「我也沒說這就是梁護衛讓人做的,只是那邊人已經在生死台上被人暗算了,受了傷,有人壞了規矩,梁護衛也應該和我們回去接受詢問……」

    嚴禮強來到梁義節的身邊,剛剛和梁義節說完在客棧之中的發現,小聲和梁義節說了一遍。

    梁義節拍了拍嚴禮強的肩膀,點了點頭,然後大聲開口,「袁兄,無需再說了,我梁義節從來不做這種苟且之事,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就算去這衙門一趟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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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