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超級驚悚直播 作者:宇文長弓 (已完成)

 
breathinglump 2017-8-3 15:24: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9 1682393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38

第350章 完全相同的字跡


女孩穿著便裝,看起來憔悴了很多,她心裡好似有千般委屈,將我拉進屋裡後,就一個人坐在床邊。


自從接受過她的委託,我就再沒有主動去找過她,也許在這個女孩看來,可能我已經放棄了她的委託。


這種感覺我能夠體會,明明壓上了全部希望,卻得不到任何回報。


坐在女孩身邊,淺粉色床單舖的整整齊齊,柔軟的床墊上殘留著少女的香味。


我朝夏晴之坐的地方移動身體,直到肩膀並在一起時才停下,我扭頭看著她。


一米六五的身高,但是卻比想像中瘦弱許多,肩膀因為異性靠近正在本能的顫抖,她想要離開,但又覺的自己沒理由這麼做,心中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矛盾。


「其實,我原本就打算來找你的。」目光盯著夏晴之略有蒼白的臉蛋,女孩是除我之外第二個知道陰間秀場存在的人,也可以說她就是我的引路人,沒有她我不會成為陰間秀場主播,可能現在也只是個混吃等死的成。人店老闆。


夏晴之肩膀顫抖的愈發厲害,她在竭力保持鎮定。


「你的日記我看了,你應該知道我過一段時間就會在深夜外出對吧?」我嘆了口氣:「你見過我狼狽不堪的樣子,你見過我疲憊快要倒下的樣子,你也見過我滿身是傷口、衣服被血染紅的樣子。我腳下是血肉摻和成的泥濘,身後是猙獰詭異的陰靈,有時候我連自己的影子都無法相信。只能看看頭頂的彎月,感受刺骨的疼痛,這樣我才能確定自己還活著。」


「我別無選擇,只能垂死掙扎。你的哥哥失踪了,還有人能記得他,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我的痕跡了。」


我很詫異為何會對夏晴之說出這些話,可能是因為陰間秀場的事情憋在心裡太久了,我也想要找個人傾訴。


女孩好像是明白了什麼,房間裡忽然陷入安靜,過了有一分多鐘,她的肩膀不再顫抖,安穩靠在我身上,隱隱能聽見極為壓抑的抽泣。


「我那天在電視上看見你的通緝令,嚇壞了,當時外面雷電交加,到處都是警車……」


從夏晴之的話語中,我能聽出她的擔心和害怕,也能理解她的感受。


我身邊有劉瞎子、二狗、鐵凝香等等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她身邊,相信她的人只有我。


「沒事,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經過這一個月的調查,關於你哥哥的事情我也有了新的進展。」我扭頭看了一眼房門,估計此時夏晴之的父母正趴在門口偷聽,所以示意夏晴之不要說話,從桌上取來紙筆寫到:「你哥哥應該沒死,我在某個特別的地方找到了一點關於他的信息。」


從貼身口袋中翻出那張紙錢,我沒有讓夏晴之觸碰,怕她沾染上不干淨的東西:「看看背面的這句話,你能不能辨認出來這是誰的字跡?」


「救我夏馳救我。」


紙錢背後的六個字中間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在不同位置斷句,能得出完全不同的意思。


這句話可能是夏馳寫給別人的,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寫給夏馳的,但不管怎麼解釋,至少能說明一點——這張紙錢和夏馳有關。


夏晴之看到紙錢上那幾個歪歪斜斜好似閉著眼睛書寫的字,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她的表情很奇怪,讓我有些緊張:「你認出這幾個字了?快告訴我,是誰寫的!」


夏晴之拿過我手中的筆,用左手在課本上書寫著什麼。


我湊到她身邊看去,原本以為她會寫出某個人的名字,誰知道她竟然把紙錢上的六個字又重新寫了一遍。


「救我夏馳救我。」


一模一樣的六個字,一模一樣的筆跡!


「這六個字是你寫的?!」我簡直不敢相信,紙錢上的字跡和夏晴之本人的字跡完全一致。


潦草中帶著一點娟秀,是用左手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寫完的。


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我沒有任何猶豫從夏晴之身邊離開,站在屋子另一側,警惕的看著她。


並非我小心過頭,一切跟陰間秀場扯上關係的人都不能被小視,這個神秘的組織太可怕了。


「你聽我說……」夏晴之看到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揉了揉紅腫的眼睛:「這幾個字跟我用左手寫出的字跡完全一致,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在紙錢上寫過這句話啊!我敢保證!」


夏晴之說的斬釘截鐵,她也沒有理由欺騙我,我雙眼瞇起,甚至運用判眼仔細掃過女孩的身體。


被我略有灼熱的目光掃視,她臉色一紅,但並沒有刻意去掩飾,反而挺了挺胸。


「這個羞澀女孩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不像是陰間秀場的人,可為何當時在443房間,那個佩戴紙人面具的人會在最後關頭將這張紙錢扔出?」我百思不得其解,腦中浮現出十幾條推測。


「他是夏馳,他怕暴露所以用妹妹的字跡?」


「屋內之人認識夏晴之和夏馳,所以用夏晴之的字跡,想要誘導夏馳上鉤?」


「也有可能那個被關在443房間的人才是真正的夏晴之,而眼前這個是被替換掉的?」


……


越往深處想,我身上的寒意就越重,好像身體正在深海中不斷下沉,密不透風的黑暗快要讓我窒息。


女孩察覺出我的異樣,匆忙起身走到我旁邊,猶豫了一下抓住我的手腕:「那紙錢上的字雖然和我的字一樣,但絕對不是我寫的,如果我想要騙你,根本不會用左手當著你的面把那六個字寫出來。」


夏晴之說的有些道理,如果她真的想要騙我,那隻要說不知道就行了,沒必要故意將這些展示給我看。


點了點頭,我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你哥哥的事十分複雜,我還在調查當中,想要知道答案,還需要時間。另外,你記住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絕望,哪怕有一天我也消失不見。」


說完這些後,我收起紙錢,燒了那幾張紙準備離開,可手還被夏晴之緊緊抓住,我嘗試掙脫,並沒有成功。


「有其他事嗎?」


女孩似乎終於下了某種決定:「你下次出去能帶上我一起嗎?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不行。」我堅決地搖了搖頭:「帶上你我們兩個都可能會死。」


拉開夏晴之的手,我邁步離開,一打開房門,果然看到夏晴之父母有些尷尬的站在門口。


「伯父伯母,你們來的正好,有些話我想大家應該坐下來談一談。」叫上夏晴之,四個人坐在客廳裡,氣氛凝重。


「有什麼好談的?你們兩個年齡相差六七歲,我不可能同意!」夏晴之媽媽第一個打破僵局,說出的話讓夏晴之臉色羞紅,急得直跺腳。


「我和她媽媽意思差不多,晴之年齡太小,時常往你成。人店跑,以後怎麼見人?如果你倆是真心的,那就給彼此一些時間,等到晴之大學畢業再說。」


夏爸爸脾氣還算不錯,保持著理性。


「兩位,你們真的是誤會了。」我看向茶杯裡升騰的熱氣,眼神變得銳利:「伯父伯母,你們兩個難道一點印像都沒有嗎?你們就沒有感覺自己的生活當中少了一個人的存在嗎?」


「你什麼意思?騙完我女兒,還想來忽悠我們?」夏晴之媽媽冷哼一聲,要不是夏爸爸攔著,她一定會把我攆出去。


「我沒想騙你們,只是想幫夏晴之證明一件事情,在你們的家庭當中確實還有另外一個人曾經存在過!」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35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40

第351章 除非他死


夏晴之的父母應該已經把我當成了瘋子,連一向理智的夏爸爸也皺起眉頭,悄悄將果盤裡的水果刀拿到一邊。


「你說我家裡存在另外一個人?這怎麼可能?」夏爸爸攔住衝動的夏晴之母親,拿出手機,大有隨時準備報警的意思。


「你們家從我第一次來就感覺出不對勁。」我看著茶几上的杯子:「你們家一共只有三個人,為什麼茶几上會習慣性擺四個茶杯?多出來的一個是給誰用的?」


夏晴之父母本以為我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容,誰知道只是點明了茶杯數量:「笑話!我家愛擺幾個就擺幾個,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茶杯數量只是你們眾多生活習慣中的一個而已。」我站起身,指了指那間被當做雜物間的臥室:「能帶我去那間屋子裡看一看嗎?」


「隨便。」


我心裡清楚這間雜物室就是夏馳曾經的臥室,裡面除了一堆雜務,還有床鋪、書籍、籃球、玩具,唯獨沒有夏馳的名字和照片。


「這間屋子裡肯定住過一個男孩,並且他在這裡生活了很長時間。」


「沒錯,我們有個親戚,他家的孩子為了上學方便,之前一直寄宿在我家,後來人家出國了,這間屋子才空了出來。」夏晴之父母的記憶似乎被改變過,也可能是大腦在受到某種劇烈刺激後,自動生成的虛假記憶保護,給了這一切一個合理的解釋。


「親戚家的孩子?出國?既然他在你們家裡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關於他的名字、愛好、長相應該都清楚吧?能跟我說說他嗎?」想要讓一個人憑空消失,不留下任何破綻,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個孩子叫做張弛,在新滬高中上學,大學是在……」


從夏晴之父母口中說出了一個完全陌生了人名,非常詳細,明明是虛構出的人物,但是聽起來卻好想真實存在過,邏輯沒有任何問題,就連我也在某一瞬間產生過動搖。


衣角被拽動,我扭頭正好看到了夏晴之瞪大的雙眼,她趴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爸媽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哥,只是他們現在把那個人當成了親戚家的孩子,還為我哥消失編造出了一個出國的藉口。」


夏晴之話音未落,原本正在回憶的夏晴之媽媽突然大叫了一聲,捂著太陽穴,向後摔倒。


夏晴之和夏爸爸趕忙將她扶到沙發上,現在已經入秋,天氣轉涼,但夏媽媽卻滿臉流汗,臉色極為蒼白:「頭好疼……好像被針扎了一樣。」


「能讓我看一下嗎?」我剛準備靠近就被夏晴之爸爸呵斥,原本對我態度還算可以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般。


我若有所思,也不惱火,說了句抱歉,轉身離開。


站在樓梯口,我點了根煙回想剛才屋內的情景。


「對不起,麻煩你了。」沒過多久,夏晴之從樓上跑了下來。


我吐出一口煙:「你媽媽情況怎麼樣?她以前有沒有出現類似的情況?」


「從來沒有過,我媽身體一直很好。」


「不是中暑、血壓升高或者其他身體狀況,卻突然感覺到大腦好像被針扎一樣疼,看來這是陰間秀場在搞鬼,為了隱藏秘密,它們還真是不擇手段啊。」我當時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就是害怕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東西,給夏晴之父母帶來更大的痛苦:「這段時間你不要亂跑,你哥哥的事情我來追查,他應該沒死,只是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


夏晴之乖巧點頭:「對了,之前聽我媽提到新滬高中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我哥的那張秀場招聘廣告卡片好像是從他一個同學那裡要來的。」


「同學?」我精神一震,這可是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嗯,那個人是他以前在新滬高中上學時的同桌,具體名字、長相我不知道,但這個人確實存在。」


「夏馳的同桌?一個消失之人的同學?將夏馳引入陰間秀場的人。」我腦中有一條線漸漸變得清晰:「江城在近五年之內應該存在過三任陰間秀場主播,第一個是在五年前,正是元辰神煞在夢境中告訴我的那個人,他曾在五年前阻止過雙面佛的計劃,可惜他任務失敗,幸好我在陰差陽錯之下幫了他一把。」


「第二任主播應該就是夏馳,前一任主播可能是攢夠了一萬積分,也可能是掌握了一種替命的方法,總之他誘使夏馳成為了新的陰間秀場主播,自己不聲不響的消失了。而夏馳則是三任陰間秀場主播中最不好猜測的一個,他連考核任務都沒有完成,就下落不明,疑似遭到抹殺。」


「而我則莫名其妙變成了江城第三任陰間秀場主播。」


「夏馳這個人我之前一定見過。」我心中有種強烈的預感,但是連我自己的都說不清楚這是因為什麼。


夏馳是成為陰間秀場主播一個星期後失踪的,這麼短的時間內,他遭遇過什麼?他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


陰間秀場是一個比雙面佛更加恐怖的龐然大物,我並不准備跟它發生衝突。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身邊非常危險,等我有了進展會去主動找你的。」


交代完後,我回到汀棠路,將所有丹方裝入懷中,帶著白起和王語一起前往乾鼎藥業。


給張秘書打了電話,他親自下樓將我和王語領到公司會議室,一路上眾多員工都被我們這個奇特的組合吸引,張秘書西裝革履走在前面一看就是職場精英,可身後抱著王語、領著白起的我看起來就顯得不倫不類。


「黃董事在裡面,您稍等。」


我站在會議室門外,裡面爭論得非常激烈,其中以一男一女的聲音尤為突出。


沒過多久會議室大門打開,幾個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董事從屋內走出,他們發現外面有人後乾咳一聲,鬆了松領帶才不自然的離開。


我輕敲房門,讓白起守在門外,自己抱著王語進入屋內。


偌大的會議室裡一對父女仍在爭論,男的是黃伯元,女的是黃嵐。


「兩位,打擾一下!」我將一張丹方按在桌上,兩人這才停止爭吵,注意到我。


「高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恭喜你無罪釋放,託你的福,江錦地產現在市值收縮,我們乾鼎製藥隱隱有超過他的勢頭!」


這一對父女剛才還吵得熱火朝天,轉眼就換上了另外一幅完全不同的表情,轉變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我放下王語,牽著他的手:「我今天來就是有些關於江家的事情想要和兩位商量一下。」


「關於江家?」


「商量什麼?」


我目光掃過黃伯元和黃嵐,他們眼中的野心根本無法隱藏:「一山不容二虎,江城這塊蛋糕,你們兩大財團來分只會越分越少,不知你們有沒有想過徹底廢了江錦集團?自己做江城龍頭!」


有仇不報非君子,對於江家我沒有任何好感,現在正是江家最虛弱的時候,當然要抓住機會,痛打落水狗。


黃嵐表現出了明顯的意動,但是黃伯元卻搖了搖頭:「想要動江家太難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江家的可怕,不知道江得韜這個人的手段。」


黃董事也是從二十年前一步步爬上來的,他很清楚這二十年來江城發生的巨變:「不是我有意抬高江得韜,這個人確實非同一般,當初要不是我做的是醫藥行業,跟他完全沒有利益衝突,恐怕早就被他扼殺在萌芽階段了。想動江家我支持,但是要想成功,除非他死。」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36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42

第352章 賣丹方


黃董事說的已經十分明白,他不認為我和乾鼎製藥聯手就能成功扳倒江家,位置不同,決定了眼界的不同,他很清楚江得韜的可怕:「二十年來江城風雲變化,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推動著一切,我懷疑那個人就是江得韜,就算不是他,也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黃伯元說話非常謹慎,兩大財團之間的商戰,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我親眼見證了江家在二十年時間裡,一步步成長到今天,發展成為一個橫跨多市,影響力輻射華南的超一流地產公司。在他虛弱的時候,在他們弱小的時候,不是沒有人對他們出手,只是所有擋在江家面前的公司或者個人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災禍。」


「有人說江家的祖宅就在龍脈頭頂,這一代必將化龍。也有的說江家是上面某位巨擘的代理公司,所以無人敢爭鋒。不過傳的最多還是另外一種說法,這江家幕後有一個隱世的宗門,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想要動搖江家的行為都會迎來極為恐怖的報復。」黃伯元喝了一口杯中冷掉的茶葉:「以上三種說法每一種都有可能,如果我們乾鼎製藥想要擊垮江錦地產,這三種猜測不管哪一種我們都要防備。」


「此事我已經調查過了,你的三種猜測恐怕全都是真的。」說到這裡,我也有些凝重:「江家的祖宅雖不在龍脈頭頂,但是他們的公司——世紀新苑卻建在龍脈上,三棟大樓成山字壓住了江城龍頭,所以整個公司成騰龍之勢,江城風水,他江家獨占一半!」


「這話我也曾聽說過。」黃伯元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第二個傳言,江家上面有大人物撐腰恐怕也是真的,我被通緝那晚,A級通緝令在案發八個小時內就發遍江城以及周邊縣區,江家動用大量武警配合搜查,還有庭審時,壓的周邊律師事務所無人敢為我辯護,以上種種都不像是一個財團能夠做到的,我有六成把握,江家上面還有一位大人物,他們拼命追查我也不是因為江龍的死,很可能是因為江龍還知道江家隱藏極深的秘密,他們怕這個秘密洩露出去,所以想要殺我滅口。」


「而江龍掌握的這個最大的秘密,恐怕就和坊間流傳的第三個謠言有關,江家幕後有一個隱世宗門。我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已經非常肯定,這個宗門確實存在,而且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邪宗!用嬰兒煉小鬼,拿死人身體做材料,通靈煞陰,實力強悍!」


說完這些我稍稍一頓看向黃伯元,他面色沉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不想對他隱瞞任何事情,江家不好對付,與其黃伯元事後後悔,不如我現在就把江家的實際情況說出來,現在是江家最虛弱的時候,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該如何選擇黃伯元這條老狐狸肯定比我清楚。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不應該放過。」說話的是黃嵐,她的眸子好像星星一般耀眼:「江城的位置太特殊了,連接華中、華南,我們想要拓展到其他領域,做大做強,肯定會和江家產生碰撞,衝突在所難免。而且相比較江城第一財團的名號,我覺得江家本身積累的財富更具有吸引力。」


我說的是和江家爭鬥可能會存在的風險,黃嵐所說的則是一旦擠垮江家後得到的天大好處。


黃伯元轉動手中的茶杯:「商戰不是兒戲,讓我再想想。」


我一聽他口氣,知道黃伯元心底也有一絲渴望,做了二十多年的第二,但凡有點野心的人應該都不願放過這次機會。


「是時候再加一把火了。」我淡淡一笑,將掌心壓著的丹方翻開:「黃董事,我這裡有一張非常珍貴的丹方,我想要和你們加深一下合作。」


「賣丹方?」黃伯元啞然失笑,二十年前他就是靠賣丹方起家的,「現在不比當時,一般的丹方可入不了我的眼睛,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他拿過我手裡的丹方,看完以後,表情慢慢嚴肅了起來:「固本培元丹?」


他本身精通中醫,對於各種藥材、藥理都很了解:「你這丹方吹的有些大了吧,白髮轉青,容顏返壯,寒暑不懼?真要能做到這些,那就不是丹藥,而是仙藥了。」


黃伯元將丹方還給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


「不試試效果怎麼能確定我是在吹噓呢?這張丹方你現在就可以讓你的下屬去試驗一下,按照我丹方的配比去做出一枚成品丹藥。」


「你確定?」黃伯元目光中精光一閃而過:「你就不怕我們暗中記錄下丹藥成分配比,私吞你這張丹方?」


我灑然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張丹方我敢拿出來,自然說明它對我不是太重要,想想之前的童仙酒,類似的丹方、酒方我還有很多。」


陰間秀場作為後盾,低級丹方也不需要太多積分,我當然有資格這麼說。


提到童仙酒,黃伯元不再猶豫叫人將丹方拿去試驗:「如果這枚丹藥真有丹方上記錄的那麼神妙,我乾鼎製藥願意全力跟你合作。」


我含笑不語,靜等試驗結果出來。


大約兩個小時後,張秘書和一個工作人員匆匆跑了進來,那工作人員手中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碗,上面還壓著一個蓋子。


「怎麼樣?結果如何?有沒有副作用?」黃伯元和黃嵐都好奇的看向那個工作人員,我也掃了一下工作人員的工作證,他是新藥研發中心的主任。


「黃董!這個藥它有問題啊!」那個工作人員情緒激動的將玻璃碗放在黃伯元辦公桌上,我看他反應激烈,也皺了下眉,心裡暗道:「陰間秀場的東西應該全是精品才對,難道冥冥中有規則,這樣的東西不能公之於眾?」


我這邊還在亂猜,那工作人員已經掀開了蓋子,一股淡淡的藥香從碗內飄散出來:「我乾了十幾年的製藥,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中藥熬製成功以後不僅不苦,還散發醇香。」


聞著屋內的藥香,我也蒙了,這固本培元丹我也熬製過,苦澀的要命,可人家做出來的卻散發清香:「難道是因為我熬藥工具不對?不該使用電飯鍋?」


黃伯元也嘖嘖稱奇,品嚐了一點後,精神一震,臉色慢慢變得紅潤:「這藥確有效果,只是為何是湯汁,丹方中不是記錄熬到最後會凝聚成藥丹嗎?」


「可能是熬製工藝的問題,我們四次提純,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有辦法成丹。」


「你們部門全力去開發這種藥物,摸清楚藥性和副作用,盡量早日投入生產。」這是一種從未在市面上出現過的藥物,它藥效驚人,一旦開發出來,必將引起轟動。


黃伯元又和研發主任聊了好久,拍板確定後才想起我,他滿面春風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高健,聽說你還有類似的丹方、酒方?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之間的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乾鼎藥業值得你信任,對了,張秘書,快去把童仙酒的銷售分紅給高健拿過來!」


他朝張秘書招手,沒多久張秘書遞給了我一張銀行卡:「高先生,密碼六個一,裡面有十五萬,是這個月的分紅,市場還沒有完全打開,下個月分紅估計能翻倍。」


收起銀行卡,我從懷裡又取出一張丹方,只不過這次沒有遞給黃伯元,而是拿在手中:「黃董事,我賣你丹方可不是為了錢,我想要的是一個可靠的、敢於和江家對抗的盟友。」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37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43

第353章 道士上門


我此話一出,黃伯元臉上的熱情稍稍減退:「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他的難處我明白,乾鼎製藥不同江錦地產,實權並非掌控在黃伯元一個人手裡。


「我要的只是一個態度,江家差一點就殺死了我,等他們緩過這口氣來,更加不可能放過我,所以我要想活得舒服,只能跟江得韜死磕到底。如果你們要和聯手,我不僅會為你們提供極為罕見的藥方,還會幫你們出手對付江家幕後的那個隱世宗門,你們只需要幫我擋住來自上面的壓力即可。」乾鼎藥業能做這麼大,沒有靠山肯定不可能,我想要的就是讓乾鼎藥業牽制住江錦地產,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了,隱藏了眾多秘密,經不起調查。


「全面和江錦地產商戰,需要籌備很多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決定的,我需要時間。」黃伯元非常謹慎:「這樣吧,我先給你十萬,就當是購買固本培元藥方的預付款,具體分紅合同,我們明天再談。」


「十萬?先不說這份藥方的價值,黃董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手裡的東西能讓你乾鼎製藥更上一層樓,也可以扶持出一個掌握獨門中藥丹方的新公司!我們是合作夥伴,所以我才把這些藥方先拿給你看,如果你不同意,我會去尋找一個更有膽量的人來進行合作。」我嘴角上揚,輕笑出聲: 「童仙酒、固本培元丹只是最入門的東西,我不想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才沒有拿出真正的寶貝。另外,你可以往其他方面想一想,等江家熬過這一劫,我孤身一人大不了躲到其他城市去,而你們不同。」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黃伯元擺了擺手,苦笑一聲:「高健,你做私家偵探真是屈才了,以後你應該去當個說客。」


「我只是幫你分析了一下江城的現狀而已。」將手中的另外一張丹方交給黃伯元:「這不過是我們合作的開始,以後你們做江城龍頭,我也好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兩張丹方說給就給,你這魄力比我當年可強多了。」黃伯元看著丹方,臉上的震驚之色蔓延開來:「藥材有價,丹方難尋,太珍貴了。 」


「別急著感慨,我還有其他幾個要求,首先丹藥煉出來以後,我各要十份;其次我住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我自己倒無所謂,但這孩子不同。」


黃伯元點頭同意:「都沒問題,等會就讓你張秘書帶你去靜櫻療養院,哪裡是我黃家的產業,隨便挑一處先住著吧。」


「黃董事大氣,最後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這孩子患有先天性自閉症,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來為他進行治療。他還小,應該有治愈的可能。」


「這方面我倒是認識不少專家,黃雪也在靜櫻療養院,那邊醫療條件很好,你不用擔心。」


「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擾了。」付出兩張丹方為代價,將乾鼎製藥和自己綁在一起,在我看來是值得的。


黃董事朝我擺了下手,眼神裡的野心再也掩飾不住:「黃嵐,馬上召集集團其他董事,我要召開股東大會!這一次機會千載難逢,決不能放過!」


我還沒走出門,耳邊聽到黃董事這斬釘截鐵的話,猛然一愣,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傻站著幹什麼?」一陣香風拂面,黃嵐拍了拍我肩膀。


「不是,我剛才聽黃董事的話,似乎你們早就準備和江錦集團全面商戰了?」


黃嵐抿嘴一笑,好像忍得有些辛苦,她沒有回答我,而是蹲下身摸了摸王語的小臉蛋:「你對這孩子這麼好,難道是私生的?」


她笑的好像一條狐狸,那種狡猾跟她老爹黃伯元竟有幾分相像。


「不是,受人之託,或者說受鬼之託比較恰當。」我苦笑一聲,話語裡透著無奈:「我也不會帶小孩,怕成。人店對他以後成長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找黃董事要個新家。這孩子之前已經很可憐了,跟著我估計還要受苦,如果有可能我想給他找個幸福的家庭。」


黃嵐臉色有些古怪,似乎從我剛才說的話裡聽出了其他意思,她認認真真看了我一遍,忽然展顏一笑,手指點著我的肩膀:「我倒是不反對做她的新媽媽,只可惜你年齡太小了,當然,要是有其他特別的加分項目,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那傲人的身姿、幹練的氣質引來兩邊眾多男員工注視。


「切,你想當王語新媽我還不樂意呢,找個平凡普通的家庭就行了,平平安安就是幸福。」


帶著白起、王語回到汀棠路,我時間緊迫,吃過午飯,馬上聯繫張秘書、劉瞎子準備搬家。


其實說是搬家,要帶的東西也並沒有多少,靜櫻療養院那邊黃伯元已經全部安排好,內部精裝修,什麼都不缺。


我通知劉瞎子他們只是為了商討下一步計劃,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搬家的車裡就放著一件「家具」——漆木棺。


「棺材?」看到我要帶的東西後,張秘書臉都黑了,又不好拒絕,給了搬家公司三倍的車錢,人家才同意。


眾人在靜櫻療養院處集合,我和劉瞎子挑選了一個兩面臨近江水的房子作為住處。


「前有秀水,後有高靠,這是個福地。」劉瞎子開口我自然不會反對,入住之後,我又讓他測出屋內最陰之地將漆木棺放置於此,找來繪製聚陰符的材料,親自畫符佈置聚陰陣。


修習陰陽鬼術,體內還有沉睡的羅剎鬼嬰,這一切都需要數量龐大的陰氣。


漆木棺作為陣眼,聚納四方精純陰氣鎮壓於棺內,等我需要時直接取用吸收即可。


趁著劉瞎子也在此處,我又拿出二龍出水陣成套符籙,以臨近大江的兩岸為基礎佈置大陣,這套陣法價值堪比上乘符籙,論威力比當初祿興佈置的七星迷踪陣還要強上不少,只不過布陣要求極為苛刻,想要讓其自行運轉,需要一種能同時兼顧龍之陽和水之陰的奇寶。


我雖然沒有這種法寶,但是我自身鬼道同修,體內陰陽兩氣都有,假以時日,完全可以自己坐在陣眼當中,操控一切。


安排好後,我並沒有住在這裡,留下白起陪伴王語,劃出一個房間交給蠱先生,同時也告訴了他王語母親是鬼母的消息,希望他多加註意。


療養院內一日三餐有營養師配送,不用自己做飯、打掃,蠱先生也樂得清閒。


詢問張秘書,得知心理醫生明天就到,我對王語也放下心來,帶著劉瞎子回到汀棠路。


一路上我把崩拳,還有丹方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劉瞎子沒有反對,只是謝絕了我準備把丹藥分他一份的打算,他在修道方面非常古板,認為所有借助外力的方式都會對道心產生影響。


回到汀棠路,我離得很遠就看見成。人店門口站著一個人,他身穿道袍,氣質冷冽,給我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家門口來了個道士?是三陰宗找上門了?」我正要過去,劉瞎子忽然拽住了我:「此人境界比我要高,看不透深淺,恐怕來頭不小,你可不要得罪了人家。」


我點了點頭,朝那道士走去:「不知道兄有何需要?小店裡男女器具一應俱全,因為經營不善,馬上倒閉,所有商品全部八折優惠。」


聽完我的話,劉瞎子和那道士全都一愣,隨後那人甩了一下袖子,冷哼一聲:「就是你殺了祿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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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茅山陰師


祿興的身份十分特殊,他可不僅僅是公安局的通緝犯,更是雙面佛弟子,差一點毀了攔江大壩,水淹江城置百萬生靈於死地。


我沒有冒然開口回答,好好打量眼前的道士:「素不相識,為何會來找我?聽口氣也不像是興師問罪。」


站在成人店門口的道士年齡跟我差不多大,一身淺藍色長袍,鞋子、佩飾都十分普通。


「你可能是找錯人了。」我隨口說了一句,打開店門進入店中,這人怎麼看都是一個麻煩,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


我和劉瞎子進入店內,正要關上店門,那藍衣道士手中拿出一把折扇卡在門口:「找錯人?那日在攔江大壩上和祿興一起跳下去的人不是你?你難道不叫高健?」


我自知無法搪塞過去,皺著眉退到屋裡:「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我小心翼翼的模樣,道士有些不屑:「放心,我找你是有好事!」


他折扇一揮,店門被推開,邁步進入成。人店裡:「祿興是某一個邪派的傳承弟子,正統修行門派之間都有耳聞,傳言他的師父是一個篡命師,但是這一點誰也不能確定,甚至至今也沒有人見過他的師父。」


「篡命師……」我眼中精光一閃,很快暗淡下去。


「你不要緊張,篡命師逆天而行,人人得而誅之,你殺了祿興,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同一類人。」這道士說話語速不變,給人幾分冷意,彷彿體內藏著一塊寒冰一般。


我臉色陰晴不定,猜不出此人來意:「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


「乾坤倒轉,八方昇龍,借助八字神煞和佛門八寶佈置下逆天大陣,那篡命師手段超絕,動作隱秘,之前雖沒有人察覺,但是陣法一旦發動必定會引動天機,各家天師道長當天就已經推算出了一些端詳。」此人說話隱隱帶著一股傲氣,十分讓人討厭。


「馬後砲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我撇了撇嘴:「然後呢?知道是我救了江城,知道我殺了祿興立下大功,是不是要給我一些珍寶以作鼓勵?」


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這人來歷不凡,可能和陸謹一樣,都是出身名門正派,和劉瞎子、閒青道長不同,人家是傳承了千年的道統,代表著華夏道門曾經的輝煌。


道士被我的話嗆住,過了片刻後才說道:「家師並未說過會有賞賜,他只是推算江城有一份百萬功德,特意讓我來領取。」


「讓你來領取功德?」我面色不變,心中已經有些不耐,且不說百萬功德早就被陰間秀場黑去大部分給我留的只剩下一個負數,就算功德沒有被陰間秀場拿去,我憑什麼要將功德送給他?


「正是。」藍衣道士面部表情幾乎沒有改變,說話也冷冰冰的,似乎先天性情感缺失:「功德對你來說並無大用,交於我手,家師承諾會還你一場造化。」


我眼睛輕瞇,這道士境界比劉瞎子高,感覺來頭不小,從他的話語中能得知,對於功德,他們有種迫切的需求感:「陰間秀場要功德,道士也想要功德,功德這東西是不是還有其他隱藏的用處?」


心中思考,我臉上可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態度緩和了一點:「想要功德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您尊姓大名,師承何派?要這功德又有何用?」


「貧道姓冷,單名一個天字,道號青玄。乃茅山宗,上三十六山,陰師符法傳人。」這道士說話自帶一股氣勢,他一張口,就感覺屋裡溫度變低了不少。


劉瞎子在身後碰了碰我:「茅山派細分一百零八個門派,上茅山三十六下茅山七十二,還有二十四清堂和三鬼派等傳承,從不對外公開,他身帶茅山三寶——降魔扇、拷鬼棒、天蓬尺,又以陰師自稱,恐怕真是茅山道的人。」


真正的茅山道傳人,對外從不會自稱茅山道士,上三十六山稱茅山宗,下七十二山稱茅山道,其中還有最特殊的一脈,與鬼為伍,擅長黑白巫術,一身道法全在陰魂之上,他們被單獨列出來稱為茅山陰師。


我現在對茅山道的理解還只停留在表面,並沒有覺得茅山陰師這樣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失敬,失敬,原來是茅山陰師蒞臨,這讓小店蓬蓽生輝。」


嘴上說著歡迎,轉身我只給劉瞎子和自己倒了兩杯茶,然後坐在屋內僅有的椅子上點了根煙。


站在門口的冷道長還是那副棺材臉,他看著我吞雲吐霧,愈發不爽,袖口一甩,四張陰符貼在房屋四角,大白天的陰氣就在小店裡吹動,煙霧根本擴散不到他身邊:「高健,功德一事希望你能慎重考慮,萬不可自誤。」


這面癱道士翻來覆去也就是那一副冰冷的表情,跟人交談直來直去,說話有些霸道。


「你也說了我身上有百萬功德,這是我救下江城,冥冥中上天給予的賞賜,如此珍貴的東西,不知道你們準備用什麼東西來換取?具體點,別說的那麼籠統,我想要看到你們的誠意。」我斜著眼打量道士,想要打探一些關於功德的用處,另外我這麼說也是為了探一探對方的底線,根據他們開出的條件,能讓我對於百萬功德的價值有個概念。


姓冷的道士沒想到我會如同商人般討價還價,他臉色不善:「你身上的功德誰也搶不走,家師命我前來是想要收你做記名弟子,指點你長生之道,而你拜入我茅山陰師一脈,那百萬功德也可以間接算在我們身上。」


「拜師?」不是我腦子轉的慢,實在是這道士說話跳躍幅度太大,上一秒還冷著臉說要領取功德,下一秒就嚷嚷著要讓我拜師。


手臂被劉瞎子扯了一下,他似乎早就猜測到會變成這樣:「茅山陰師一脈修習不易,講究的是施陽善,積陰德,現代社會和諧安定,沒有大面積病瘟或者天災,他們想要累積功德實在是太難了。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你身上。百萬功德不是個小數目,他們陰師一脈所有道士的功德加在一起估計連十萬都沒有。」


「功德這麼難積累?」我心裡咯噔跳了一下,當初完成任務後百萬功德不僅被陰間秀場拿去,自身功德還變成負九十九,更讓我無語的是第九次直播我放出鬼母,又扣了五百功德:「真要是拜入茅山陰師一脈,那就是坑了他們,再說我已經修習妙真心法,以後要以妙真居士自稱。」


想到這裡,我正準備拒絕。


劉瞎子朝我眨了眨眼,我頓時心領神會,不管同不同意,現在佔據主動,要多多索要好處才是。


乾咳一聲,我看向冷青玄:「這些時日除了你之外,還有好幾個門派的道長來過我這,大意跟你相同,不過人家開出的條件可比你優厚太多,而且還贈送了不少天師符籙、法寶。」


「那些野廟小觀也配和茅山相提並論?能拜入我茅山陰師一脈對你來說已經是天大的賞賜了。」藍衣道士揮動道袍,語氣中卻有些不確定。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發現這道士說話跟剛才比多了一絲猶豫。我感覺有門,就繼續厚著臉說道:「早上還有佛門上人過來,說我身俱大智慧,與佛有緣,不僅贈送了我一套能夠媲美上乘符籙的佛門陣法,還給了我一塊極為罕見的合心玉石,更是直接傳了我三部經書,到底是修佛之人,宅心仁厚,讓人心生嚮往啊!「


我將脖子上戴著的合心玉拿出,當著冷青玄的面,誦念起天心上人教我的地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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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49

第355章 暴露!


口誦佛經,心靜自然,聲聲入耳,還帶著一絲絲佛性。


我這地藏經一出口,別說冷青玄,劉瞎子都傻了眼,他本來看我在那吹噓,正想提醒我不要把話說得太滿,結果我就誦念出了佛門真經。


他和冷青玄都不是門外漢,稍微一听就知道佛經沒有問題。


「這高健先是妙真道,現在又是佛經,他到底學過多少東西?他身上還藏有多少秘密?」劉瞎子疑惑的看著我,不再說話。


用心神觀想,我神態安詳,心如止水,這是佛經最基本的功效之一。


等到地藏經第一部分念完,屋子裡那道陰風也已經散去,冷青玄貼在我房屋四角的陰符也全都脫落下來。


「這麼一看,我還是拜入佛門比較好,百萬功德為舟,橫渡苦海,說不定我也能到彼岸瞧上一瞧。」我故意說出的話,在冷青玄耳中好似變成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慨,他繃著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冷哼一聲,使勁抖了一下道袍,竟扭頭離開。


「什麼情況?就這麼走了?按理說正常人這時候不都該意思意思嗎?你帶著茅山三寶,好歹隨便送我一個,結個善緣也好啊!」等我走出小店,發現冷青玄已經走出好遠,他腳下生風,頭也不回。


「你吹噓的太過火了,合心玉還好說,能夠媲美上乘符籙的陣法和傳世真經他怎麼可能拿的出來?」劉瞎子哭笑不得:「茅山道乃當世道門最大的幾個門派之一,被你這麼一說,他哪還有臉待在這裡?反正東西也拿不出來,再繼續勸說就是自取其辱了。」


「我只是想趁機黑他一筆,沒想到他心理這麼脆弱,這些正統道士都這麼傲嬌嗎?」我收起合心玉,有些無奈:「早知道少說一點,給我幾張陰符也是極好的。」


「人家那叫玄門正宗的傲氣,以後隨著你修行境界不斷提高,可能還會遇到更多修行之人,他們不染俗世因果,切不可用你在俗世的那一套去揣摩他們。」劉瞎子囑託了我幾句後就離開了,我在小屋裡獨自修行。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這份平靜才被一聲警笛打破,小店門推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官走進屋內。


「高健,上面來人了,點名要你和我去一趟。」鐵凝香看著盤膝而坐的我,笑著打趣道:「這是乾什麼?要成仙啊?」


我運轉完這個週天,發現鐵凝香的肩章和警銜全都戴在身上:「學姐,你官復原職了?」


「託你的福吧,快走了,上面來了個大人物,不要讓人家久等。」鐵凝香抓著我的手往外面走去,動作自然親密,好像本該就是這樣。


我鎖了店門,坐進車裡才開口詢問:「大人物?他為什麼要見咱們兩個?不會是鐵副局吧?!」


我想起上次鐵凝香帶我去她家的場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把鐵隊長說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想得美,見我爸,你還早著呢。」


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也沒明白鐵凝香話中的含義。


警車直接開到了世紀新苑,每次到這個地方我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跟江家關係那麼緊張,這時候來這裡不太好吧。」


鐵凝香略有歉意:「是上面安排的,我也沒辦法。」


「你確定?」我看著高高的世紀新苑,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來江家的地盤,很有可能是江家的陰謀:「會不會是他們準備殺人滅口?」


「你呀,就是心理太陰暗了。」鐵凝香停好了車,拍了拍我肩膀:「市分局局長和吳猛他們也在,應該是表彰大會,不用擔心。」


鐵凝香說的輕鬆,但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表彰大會不可能奢侈到在世紀新苑舉行,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跟隨鐵凝香來到世紀新苑七樓,我並沒有看到市分局的其他刑警,問了鐵凝香,她也是一無所知。


在服務員帶領下我們進入了七樓最大的一個包廂,能同時容乃三十人進餐的包間裡此時就坐著五個人。


年齡最大,陪坐在邊角的是市分局局長劉興安,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錦衣道士,舉止沉穩,目光淡然,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一般。


而緊挨錦衣道士坐著的就是上午來我店裡的冷青玄,一身藍色道袍,面色冷冽,擺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對滿桌的佳餚看也不看。


「居然又遇到他了。」我目光移動,等落到第四個人身上時,雙眼一縮,對方也正冷笑著看向我。


「陸謹!」


坐在冷青玄旁邊的正是陸謹,不過和上一次見面相比,他收斂了很多,這一點從穿著上就能看出,普通的明黃色道袍,原本的芙蓉玄冠也換成了玉簪子。


屋內最後一人沒有入座,站在窗口,他體型壯碩,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噴出火來。


「鐘九?他們怎麼會過來?」陸謹背後的妙真道乃名門正派,江家幕後是三陰宗,那可是煉屍殺人的邪宗,兩者相互對立,絕不可能聯手對付我:「應該和江家無關,是陸謹要報復我!」


前後思慮,我輕嘆一口氣,邪宗要置我於死地,玄門正宗也不肯放過我,雙面佛為代表的篡命師更跟我是生死大仇,唯一能站在我這邊的陰間秀場,還跟我只是合作關係,說不定最先弄死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秀場本身。


「他就是高健嗎?」錦衣道士睜開眼睛,掃了我一下,然後又閉上眼,似乎能被他正眼看一下已經是莫大的榮耀。


「對,保護攔江大壩,拯救江城的就是他。」劉局長親自倒酒,然後朝我招手:「小高,你為江城立了大功,上面都被驚動了,陸道長他們是來送你一份大造化的!」


我皺著眉慢慢走了過去,所謂的造化在我看來一點誠意沒有,接觸過常人沒有見過的世界以後,我對那些名門正派並沒有太大的好感。


桌上放著兩杯酒,但是我和錦衣道長誰都沒有去碰,劉局長略微有些尷尬,賠笑一聲,自己端起一個酒杯:「來,小高,你是拯救江城的英雄,這五年委屈你了,我代表江城市分局先乾為敬。」


劉局長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拒絕,可剛拿起酒杯,嘴唇還沒有碰到酒,屋子裡又起變故。


坐在桌子另一半的陸謹好似無意般說道:「從殺人犯一躍變成拯救全城的英雄,這身份變化的也太快了吧?會不會是有些東西沒有查清楚?有沒有可能那英雄本身就是佈局者之一?」


陸謹說完後,冷青玄沒什麼反應,但那個錦衣道士卻睜開了雙眼,認認真真的看了我一遍,忽然皺起眉頭:「拯救江城,身俱百萬功德,定然福緣深厚,精神飽滿,被天地鍾愛。可你面相短命,周身陰氣環繞,步伐雖然穩健,但氣血虧空太多,就像是迴光返照之人,不對勁,拯救江城的不是你!」


他掐指一算,臉色變的更加陰沉:「天機蒙蔽,命星朦朧,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挺無語的,那百萬功德被陰間秀場黑去,現在自身功德為負,幾天前又從鬼母手下逃生,被一大堆嬰靈纏繞,身上陰氣重也是應該的。


「救了江城的是我,這一點攔江大壩上所有人都能作證,沒什麼可爭辯的。」我本來就不奢望這些上面來的道士能給我什麼獎勵,自嘲一笑,轉身就準備離開。


「別急著走啊。」陸謹讓鐘九堵住房門:「師兄,這高健可不簡單,他不僅救了整個江城,還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學會了咱們妙真道的獨門心法!我曾親眼見他使用過!」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39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50

第356章 欺人太甚


陸謹咄咄逼人,場面有些失控。


他和錦衣道士都來自妙真道,代表著玄門正宗,對於這些所謂的正派道統來說,內修心法就是鎮派之寶,絕對不能輕易外傳,一個外家弟子想要旁聽,至少也要在道觀裡熬上五六年才行。


他此話一出口,錦衣道士和冷青玄都看向我,目光冰寒,好像要把我看透一般。


「陸謹,休要血口噴人,你妙真道的心法,我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掌握?」這個時候只能死不承認,功法來自陰間秀場,但是比起妙真心法,陰間秀場是更加禁忌的存在。


「你一個外人是如何學會本門心法的,我也很好奇。」陸謹笑裡藏刀,表情陰鷙:「或偷?或搶?早在幾年前妙真道曾有位師叔竊寶叛宗,現在下落不明,如果你的心法不是從妙真觀裡偷出去的,那你很可能是他的弟子,或者是你殺了他獲得心法,無論以上兩種情況哪一種是真的,你都逃脫不了乾系。馬上跟我和師兄回宗門一趟吧,交出那位師叔偷竊的密寶,再自廢心法,說不定道正會法外開恩,放你一條生路。」


陸謹說話句句誅心,我絕對不能承認,一旦鬆口,將再也無法翻身:「今天我倒見識了你們玄門正宗的真面目,想要我百萬功德,開口直說便是,編造出這麼多謊言,也不怕讓人笑話。」


「我說沒說謊,你心裡清楚。」陸謹冷笑一聲:「在新滬高中,我尊家師囑託,在尋找上乘符籙桐桑符時與你相遇,當時我使用妙真道法畫地為牢咒將你那條惡犬困住,本不想招惹是非,困住你們取符離開。可沒想到你竟然會本門解除咒印的法訣,放出野狗對我進行偷襲,還揚言要殺了我,真心狼子野心,實在可惡!」


「我想要殺你?少在那搬弄是非,當時青土觀的閒青道長也在樓內,如果你們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去詢問他。」


「真相是什麼,我們自然會去查驗,關鍵在於那條惡犬為何能破開符咒?你為何知道妙真道的符籙破解之術?」陸謹和那錦衣道士雙雙看向我:「師兄,此人身上藏有妙真道典,絕對不能放過!」


錦衣道士此時才認真看向我:「你真的會妙真道法?」


他一說話,屋內氣氛立刻變得不同,此人境界之高,讓人無法揣測。


「什麼妙真道法我從未學過,如果你們是來沒事找事的,那我就此告辭。」聲音不卑不亢,從最開始陸謹第一次來江城,到現在錦衣道士他們三人第二次到來,我從中已經能夠看出,這些玄門正派和華夏領導層交往密切,道從未消失,只是以一種只有上層少數人知道的方式在延續:「怪不得劉瞎子、閒青道長他們混得那麼慘,而這些道士卻錦衣玉食,原來他們是被華夏承認的修士,代表著華夏正統。」


簡單的來說就是,劉瞎子、青土觀是不被上面承認的閒雲野鶴,而妙真道、茅山道則是被國家認同的。


屋內氣氛有些凝重,劉局長趕緊開口,想要緩和一下雙方,他心裡清楚錦衣道士和上面的關係,那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分局局長能夠得罪的:「今天這是慶功酒,大家不要搞得這麼嚴肅。小高,你來給陸道長敬杯酒,陪個不是,道長寬宏大量,一定不會計較的。」


我淡淡一笑,沒有移動,跟他們回宗門完全沒有商量的可能,再過幾天就是第十次直播,我現在決不能離開江城。


那錦衣道士也壓根沒準備接受我的道歉,就算我舔著臉跑去敬酒,他依然會刨根問底,妙真心法是立派根本,不能有任何閃失。


「陸道長,年輕人難免張狂,您別往心裡去。」劉局長額頭浸出汗水,朝我使了個眼色:「小高,還不去敬酒!」


劉興安是出於好意,想要和氣解決這件事,但我知道,有陸謹在,我跟他們妙真道已經不可能和解了。


「所謂的玄門正宗也不過如此,得不到就誣賴陷害,這做法還真配到上你們名門正派的稱號。想要我百萬功德,就拿出自己的誠意,告辭!」我轉身離開,這是一場鴻門宴,呆的久了恐怕還會有其他危險。


「別急著走啊!鐘九!」陸謹對著門口喊了一聲,那魁梧大漢堵住房門,還從身後拿出一把狹長鋒利的古刀:「這斬鹿刀可是一件好寶貝,吹毛立斷,是你們江城的文物部門轉交與我的。」


陸謹陰陽怪氣:「聽說這刀是從攔江大壩附近打撈上來的,那裡好像也沒有先人的古墓?」


我目光淡然,看了一眼斬鹿刀,然後又掃了一眼鐘九:「讓開。」


跟第一次和鍾九對戰時相比,我本人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眼看去,竟讓鐘九後脊發涼,就算握著斬鹿刀,心底也沒有任何把握。


「不說清楚妙真心法的來源,你是走不出這裡的。」陸謹看著自己師兄,心中偷笑:「上次我技不如人,讓你僥倖逃脫,這次我師兄也在,看你這偷竊秘典的盜賊如何離開!」


鐘九看著我頭皮發麻,但自己主子交代的事情,又不好反駁,雙手握刀,筋肉緊繃,進入戰斗狀態。


「找死!」我雙拳握緊,骨肉之中內勁澎湃,只要躲過鐘九的第一次劈砍,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將他一擊打倒。


「這位道友,我不會為難你,但是還希望你能給妙真道一個面子,隨我回師門當中,讓道正檢查一下你的先天真氣,如果你沒有修習妙真道法,我們定會給你滿意的補償。」錦衣道士站起身,聲音平穩,好似一口千年古井。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只能出手挫一挫你的銳氣了,貧道陸塵,還望賜教。」錦衣道士隨手扔出三張黃紙打底的符籙貼在鐘九身上:「六丁六甲,化為力士,護我身心,百邪不侵!」


「小乘符籙——六丁六甲符!」


額頭、雙肩,錦衣道士的三張六丁六甲符正好貼在人體的三盞陽燈之上,至陽至剛,鐘九氣勢大變,筋肉之中金光隱現。


錦衣道士面色依舊平淡,好似剛才只是隨手做了一件小事般:「我無意傷人,六丁六甲符只是防禦符籙。」


他這話並不是說給我聽得,而是說給冷青玄聽得,茅山和妙真同為正統大派,此次兩派同時前來想要獲得百萬功德,相互之間自然要考慮對方的感受。


冷青玄並沒有阻止,他也正想藉著這個機會看看我的本事。


聽到陸塵的話,我嘴角冷笑,妙真道防禦符籙種類有很多,他偏偏使用六丁六甲符。這符紙在小成符籙中威力處於上等,能夠喚出黃巾力士,也能夠將符將的力量轉化到受術者身上。他一次性給鐘九貼上三張六丁六甲符,讓鐘九力量暴增三倍,擺明是準備虐打我一頓,想要逼我使出妙真道解除符籙的咒訣。


「真是好算計,真是『名門正派』的作風!」我右拳有傷,對方還拿著斬鹿刀,局勢怎麼看都對我不利。


「陸道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高健是拯救江城的功臣,只因為一句話,一個猜測就這樣對待他?太不公平了吧。」鐵凝香和我並肩而立。


「鐵隊長,又見面了。上次一別,陸某甚是想念,這次我們可要多親近。親近。」陸謹眼睛盯著鐵凝香,看著她身穿警服的樣子,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喉結滾動,目光深處隱藏著一抹私慾。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0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52

第357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陸謹目光中的邪念被我發現,他對鐵凝香有種非同一般的渴求,得不到所以才更加想要征服。


他上次在世紀新苑裡單獨邀請鐵凝香赴宴,在鐵媽媽的打扮下,鐵凝香半露香肩,身穿禮服,那種姿態和神情已經在陸謹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此時看到身穿警服的鐵凝香又表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美,他頓時感覺心裡如貓爪一般,恨不得立刻把這個高傲的女警官帶走。


「陸道長,請你自重。」鐵凝香眉頭緊皺,她心中突然對陸謹產生一種厭惡,這個道士跟她心目中所想的修道之人似乎有些不同。


「鐵隊長,你總有一天會乖乖聽話的。」陸謹哈哈一笑,表情甚是得意,他朝鐘九揮了揮手:「小九,你去試試他的能耐,別下手太重了,打死了人我們也不好交差。」


陸謹這話潛意思就是放手去做,只要打不死,出了事也有他們頂著。


鐘九得到命令提刀站立,雙眼睜大如銅鈴:「高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主動承認吧,等會動起手來,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們還準備嚴刑逼供?當著公安局刑警的面出手傷人?你們眼中有沒有法律?還是說你們自認為自己已經凌駕於法律之上?」我屏氣調息,讓經絡中修煉妙真心法產生的真氣歸於下丹田,暫不使用。我已經打定主意,今天絕不能露出破綻。


「牙尖嘴利,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鐘九大喊一聲,氣勢陡增,雙手持刀直接劈向我的肩膀。


他沒有絲毫留手,也絕不是故意在嚇唬我,他是真的動了殺心,這一刀是要砍下我的手臂!


眼中一道金絲閃過,在我判眼的注視下,鐘九的動作變得緩慢,漏洞百出。


眼睛已經看出破綻,但是身體卻很難做出應對,我情急之下只能右腿撐地,好像圓規般,將左肩向後移動。


斬鹿刀擦過我的手臂,衣袖被劃破,一絲艷紅的血染在刀鋒之上。


「嘭!」


斬鹿刀重重劈砍在地面上,光潔的地板磚裂成幾塊,刀鋒劈入地面三四厘米深。


這個力道根本不可能半路收手,我稍慢一步,必定血濺當場。


加持了三張六丁六甲神符的鐘九也被自己的力道嚇了一跳,不過轉念間,他臉上的驚訝就被凶狠代替:「高健,上次讓你逃了,這次我看你還往哪跑!」


他持刀而來,我一把推開鐵凝香,自己在屋內勉強躲閃,鐘九有意在自家主子麵前表現,也不急著殺我,好似貓捉耗子一般讓我只能在屋內逃命。


「陸道長,你這是乾什麼?」劉局長看出鐘九心存殺心,趕忙出聲,想要讓陸塵改變主意:「高健身上有大功,你們這樣對待他會讓其他人寒心的……」


任他費盡口舌,陸塵連眼皮都沒有睜一下,更是懶得開口說話。


「劉局長你放心,小九掌握有分寸,不會亂來的。此事是我們妙真道內部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再說了那高健手段多著呢,他要是撐不住了,自然會使用出我妙真道法來破局。」陸謹十分肯定,他知道在生死危機面前,一定能逼出我的底牌,而只要我露出一點跟妙真道有關的東西,那就是整個妙真道統的敵人。


玄門正宗最重傳承,對偷學者懲罰極為嚴重。


在劉局長開口說話的時候,我正狼狽躲閃鐘九的進攻,要說起來鐘九本人對我的威脅並不大,他就算有斬鹿刀在手也奈何不了我,壞就壞在那三張六丁六甲符提升了他三倍的力量和防禦,皮糙肉厚,攻擊迅猛,實在讓人頭疼。


「如果能破除六丁六甲符,我一定可以逆轉。」只要我開口念出解除妙真符法的咒訣,六丁六甲符便可以輕鬆破解,但這也正好中了陸謹的圈套。


「擒賊先擒王,控制住陸塵應該也能破局。」我扭頭看了一眼陸塵,他好似一座石碑立在桌邊,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也都不在乎,這種態度和神情帶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不能對他出手,這個人身上有古怪!」


刀鋒漸漸逼近,留給我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妙真道法不能動用,但我身上還有鬼術和佛經!


三系混修,整個江城除了雙面佛他們估計也就只有我了。


佛經對道法影響不是太明顯,誦經又要消耗心神,遲緩感官,我現在好像是在懸崖上走鋼絲,不能有任何分心,佛經並不適合現在的情況。


「看來能用的只有鬼術了!」鬼術並非只有邪修才會修習,比如茅山陰師,通靈馭鬼,大半的本領也都在鬼身上:「我破開鐘九身上的六丁六甲符,不讓他再藉助符籙之力就能穩住場面。」


心中已有計較,我第一次嘗試調動體內陰氣,陰氣在人體中運行,宛如一條陰龍,每次經過腎竅都會強大一分,帶上一絲寒意。


這種寒氣對我無害,身體感覺不到難受,反而有種舒爽。


「陰陽鬼術中沒有符籙咒訣一說,所有本事全都要靠鬼魂、陰神來施展,我想要摘掉鐘九身上的符籙,能依靠的只有沉眠在腎竅的羅剎鬼嬰!」


牙關一咬,我將全部陰氣注入腎竅:「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


咒法念出,屋內幾人全都側耳傾聽,那陸塵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張口吐出四個字:「馭鬼之道?」


口訣不斷,我抄起桌邊的椅子回頭砸去,這是我第一次反抗,鐘九不屑一顧,高舉斬鹿刀當頭劈下,椅子直接被砍成兩半:「還敢掙扎?上一次說要廢你雙手,這一次我連本帶利非要把你砍成。人棍才行!」


鐘九獰笑走來,動作大開大合,我沒有一味的逃跑,開始慢慢調整自己的位置:「五行之祖,六甲之精,鬼隨心至,時隨令行!」


這句話一出口,溫養在腎竅的羅剎鬼嬰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三隻眼睛同時睜開,陰氣湧入它的身體,瞳孔漸漸變得血紅。


而我此時也被鐘九逼入房間死角,他的身體正好擋住了眾人視線,斬鹿刀泛著滲人的白光,他已將刀鋒對准我的鎖骨。


「陰陽有令,幽魂超度皆得飛仙!如違此令,打入幽冥,化骨揚塵!」在刀鋒落下的時候,我聲嘶力竭大喊出聲,身體裡有一道模糊的白影驟然竄出,它跟我心意相通,直奔鐘九的三盞陽燈而去。


「什麼東西?!」鐘九心中大驚,那白影很快就穿透了三層金光符籙,啃咬在了他的身上。


「小乘符籙無用?」代表著三魂的三盞陽燈隨風搖曳,白影身體變淡好像受了重傷,但是鍾九身上的三道六丁六甲符也因此而破碎,化為飛灰。


斬鹿刀上的力量瞬間消失了大半,我收回鬼嬰,雙拳擰動,骨頭髮出脆響:「你們欺人太甚!」


半步踏出,雙拳如箭出弦:「八步崩拳!」


毫無保留,這一刻我完全暴走,雙拳如狂風暴雨擊打的鐘九身上,鮮血飛濺,也分不清是我右手傷口崩裂出的血,還是從鐘九七竅流出的血。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身材魁梧的鐘九已經癱倒在地,滿身鮮血,整張臉都被打歪。


崩拳對體能消耗極大,我胸口起伏,慢慢吐出身體裡的濁氣。


雙手滴答著鮮血,我眼底血色飄飛,看著屋內的陸謹和陸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撿起地上的斬鹿刀,我一手抓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鐵凝香,推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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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56

第358章 狐仙殺人


「高健,你的手不礙事吧?」鐵凝香感受著掌心流淌的溫熱,抓緊了我的手。


「不是我的血,放心。」從世紀新苑離開,我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這一次利用陰陽鬼術暫時搪塞過去了,但是按照陸謹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不會放過我,以後估計還會有更多危險在等著自己。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鐵凝香語氣中充滿了自責,當初她被自己母親逼著去赴宴時就已經發現,那陸謹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勁,此時想起來她心裡很不是滋味:「那些修道之人來頭很大,我聽我爸說過,他們和上層領導關係密切,專門為華夏處理一些隱秘的事情,地位極高,地方公安機關根本不敢得罪。」


「嗯,剛才看劉局長低頭哈腰的樣子我就已經明白了。」我面色不變,慢慢冷靜下來。


「他們原本來江城應該是為了表彰你的功勞,防止攔江大壩潰堤,拯救江城百萬生靈,憑藉這份功績你也有希望進入宗門之中,學習真正的道法,只可惜壞在了那個陸謹身上。」鐵凝香話語中透著一絲無奈:「我之前還傻傻的以為修道之人都六塵不染,不在乎俗世因果的,可見了他們的真面目後才知道,這群人跟我們普通人一樣。」


「是人就有慾望,求長生也好,貪戀紅塵也罷,他們跟我們本質上沒什麼區別。」扭頭看著鐵凝香,我發現她神色中隱藏著一抹擔憂,原本就精緻美麗的臉頰,因為這多出的一抹愁思變得更加動人。


我腎竅中隱隱有精純的陰氣流出,滋潤人體陰脈,雙手鬼使神差抓住鐵凝香的手臂,開始慢慢在她身上移動:「再說了,也不怪那陸謹定力差,實在是學姐你……」


下丹田一直壓抑的妙真心法在陰氣刺激下也開始運轉,一道先天真氣於陽脈中奔流,體內陰陽調和。


我雙手動作為之一停,目光陡然變得清明,這才看到自己的手竟然搭在鐵凝香警服邊沿,指尖向內,隱隱有進入探索一番的意思。


「小學弟,你手如果再亂動,我只能大義滅親了!」鐵凝香臉色勉強保持鎮定,雪白的脖頸卻有小半染上嫩紅。


我訕訕鬆開雙手,尷尬一笑:「我就是給你舉個例子,一時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你別往心裡去……」


「高健,我現在才發覺你智商蠻高的。」鐵凝香隨手抓著我朝路邊的小吃一條街走去,陸謹帶來的不愉快暫時拋之腦後。


「可能吧。」我心裡還在思索怎麼應對陸謹接下來的報復,所以也就沒有在意,任由她拉扯。


「我的意思是,很多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低,你貌似就是這一款的。」鐵凝香拖著我走進小吃街:「剛才沒有吃好,學姐我準備請你去吃點東西,你該不會拒絕吧?」


我還沒明白鐵凝香的意思,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接通後竟然是吳猛的聲音:「鐵隊!速來中央醫院,在醫院地下太平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又有命案!」鐵凝香也顧不得請我吃飯了,站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高健,這頓飯先欠著,以後再補償你。」


我正準備謝絕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我第九次直播開始的路上,曾接到過一個來自陰間秀場的求助電話,當時裡面那人說的位置就是在江城中央醫院地下停屍間!


「死的人是另一位秀場主播?」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好像火焰般蔓延開來,我雙眼透出精光,趕緊追上鐵凝香:「學姐,我陪你一起去!」


……


醫院外面陽光明媚,但是地下室裡卻陰氣森森,法醫和刑警已經將此地封鎖,就算是我也不能進入第一現場,只能在外面乾等。


「聽說死了兩三天才被發現?」


「是啊,護工早就聞到停屍間裡有臭味,他沒在意,以為是正常現象,後來整條走廊都是那味,才發覺不對。這進去一看,差點沒嚇死!」


「咋了?你別一驚一乍,快說說。」


「那屍體藏得很好,不仔細找根本找不出來,而且當時那種情況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屍體自己活過來殺了人一樣。剛才法醫都看過了,受害者是因為外傷而死,兇手沒有使用任何凶器,所有傷口勘驗結果都是用牙齒撕開的!」


「牙齒?!」


「嗯,裡面正在拓印牙印,結果出來就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了。」


「這太可怕了,要是屍體咬的……」


「早就听說咱們這鬧鬼了,前一段時間不還有個女病人跳樓嗎?她住的病房裡全是用血液、紅藥水畫的鬼怪,當初我作死多看了一眼,結果這段時間天天晚上做噩夢!」


「那咱這裡以後晚上還怎麼值班?真鬧心。」


……


周圍的醫生護士竊竊私語,我雙眼看著太平間深處,默默聽著他們的對話。


「牙齒撕咬形成的傷口。」我單手托著下巴:「如果是狐狸的牙印,那兇手百分百就是狐仙屍體,關鍵是我要確定一下死者的身份,事關另一位陰間秀場主播,這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高健,鐵隊讓你進去一趟。」帶著口罩的吳猛從地下室走出,遞給我一雙消毒手套:「那具屍體有些問題,你這方面懂得比較多,應該能給出好的提議。」


我點了點頭,接過消毒手套走進地下室。


很早以前我調查黃冠行死亡一案時曾來過這裡,當初為了保護他女朋友,我曾進入過中央醫院的地下停屍間,只不過那一次沒有久留,所有房門也都是鎖上的。


地下共分三層,發現屍體的是在第二層,一進入其中立刻能聞到刺鼻的臭味。


我皺著眉頭看向四周:「屍臭味好大。」


「沒辦法,口罩用完了。」吳猛撓著頭,朝我攤開手:「要不你先用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鼻翼抽動,對於那股刺鼻的臭味我在多次直播中已經習慣:「死在這裡的,恐怕不止一個人。」


「難道還有屍體我們沒有發現?」吳猛微微一愣。


「很有可能,先進去再說。」


在第二層最深處的一個房間,我看到正蹲在屍體旁邊的鐵凝香,她神情十分專注。


「學姐,兇手的作案手法是不是有些異於常人?」


「你看這裡。」鐵凝香指著已經開始輕微腐爛的屍體,在她指尖觸碰的位置,我看到了撕咬的痕跡。


「脖頸、手腕、胸口都有齒痕,殺死受害者的好像是一種動物,齒印尖細,它體型應該不大。」鐵凝香苦思冥想,也不確定醫院太平間裡會有什麼動物出現:「難道是老鼠?巨型老鼠攻擊活人?不對,死者的身份雖然還未確定,但已經基本排除是醫院內部人員,已有屍體編號也全部篩查了一遍,這個人是從醫院外面進來的,老鼠可沒有能力將一個大活人帶進醫院太平間裡。」


「有沒有可能是狐狸?」我運用判眼,在看到齒痕的瞬間就已經確定,這傷口絕對是狐仙留下。


「狐仙?你該不會是想說狐仙作亂?迷惑人心?這太扯了。」


鐵凝香和吳猛都沒有相信我說的話,我也不辯解,判眼掃過死者身上的每一處地方,戴著消毒手套在死者身上翻動起來。


「年齡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口袋裡裝著三個未拆開的安全T,手指、腳趾全部塗抹有指甲油,衣著暴露並且廉價,失踪這麼多天鬥沒有人報警,這個女人從事的恐怕是特殊行業。」我話音一頓:「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女人的真實死因是什麼?她身上的傷口雖然猙獰可怕,但遠不到致命的程度。」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2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5 23:59

第359章 第十次直播


在太平間外面聽那些醫生護士交談,我還以為受害者是被活生生咬死,但是真正看到了屍體以後我才發現,那些傷口雖然都處於人體要害,但是並不能直接致人死亡。


「這個我也發現了,具體化驗結果還要等待法醫。」鐵凝香讓幾名刑警把屍體帶回去,我也沒有阻攔,剛才我看似是在鑑定死者死因,實際上將死者身上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和陰間秀場有關的任何東西。


「這個女人從事的是特殊工作,看她的樣子生活應該十分不如意,不像是陰間秀場主播。」女人普普通通,身上沒有任何能夠引起別人懷疑的特質,我有五成把握她和陰間秀場無關。


女人的屍體被帶走,吳猛看我還在案發現場徘徊,心中一動朝我喊道:「高健,你在來時的路上說這裡不止一個受害者,我們要不要把整個地下太平間搜查一遍?」


「太平間這地方有些特殊,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猜想是正確的。」搖了搖頭,我繼續在發現女性死者的屋子內走動,判眼之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遺漏。


一邊隨口回答吳猛,我一邊拿著手電筒走進太平間深處,目光掃過,忽然發現某個床位下面有東西亮了一下。


「那是什麼?」面部表情不變,在誰都沒有察覺的時候,我將床位下面的東西撿起,夾在指縫間瞄了一眼:「胸針,梅花外形的胸針!」


心中陡然掀起巨浪,我壓下激動的內心,將胸針翻到另一面,一個針孔攝像口鑲嵌在胸針正中心:「不可能是巧合,這就是陰間秀場的直播工具!」


我第一次確定除我之外還有其他秀場主播的存在,雖然對方只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胸針,但這對我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一步:「看來所謂的求助電話不是騙局,那個主播當時確實遇到了困難。」


我並沒有因為自己袖手旁觀而自責,在生死遊戲中,每一個決定都是致命的,當然要選擇最穩妥的辦法。


「連陰間秀場直播工具都沒有來得及回收,對方很可能已經遭遇意外。」在我的猜測中對方有三成概率被狐仙屍體擊殺;還有六成概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後兩敗俱傷,僥倖逃走;還有最後一成概率,那位主播成功擊殺了狐仙。


以上三種情況,不管哪一種對我來說都是好消息,狐仙屍體對我「情有獨鍾」遲早會找上門來,它實力被削弱的越多,我自然越開心。


「假設那個主播沒死,他在下一次直播時,很可能還要向我求救,看來我要早作打算了。」


摸了摸鼻尖,隨手將胸針放入口袋當中:「學姐,我這邊沒有什麼發現,可以離開了。」


跟隨鐵凝香回到市分局,女人的身份在傍晚終於確定,是郊區某個足浴城的技師,幾天前接了個私活,而後就失踪了。


她的死亡原因,法醫也已經鑑定出來,大量失血,心臟驟停引發的猝死。


當法醫剖開女性死者胸口的時候,十分震驚的看到,死者的心臟已經萎縮了二分之一,表面全是皺紋。


這樁案子又夠鐵凝香忙碌好久,我也沒有打擾,只是囑託她千萬要小心,又送了她幾張平安符,才從市分局離開。


「狐仙屍體已經出手,閒青道長說過,此屍靈智已開,需要大量精血才能使身體處於巔峰狀態,這個案子應該只是一系列案子的開始,以後有鐵凝香頭疼的了。」


回到汀棠路,沒有了白起和王語陪伴,屋子顯得有些空曠:「仔細算來,我這小店已經有一個月沒有來過正常的顧客了,當初要不是成為陰間秀場主播,恐怕我的小店也開不下去了吧。」


提前關了店門,在屋內打坐修習,陰陽鬼術一直在身體裡自動運轉,不用我操心,自己只需要修習妙真心法即可:「如果有一天我將妙真心法練到最高境界,看他們妙真觀的牛鼻子道士還敢不敢揚言斷我筋脈!」


坐忘己身,時間在修行中過的飛快,轉眼到了第十次直播這天。


白天去靜櫻療養院看望了一下白起和王語,雖然黃伯元請來了最好的心理醫生,但是王語病情仍舊沒有任何好轉。


先天性自閉症不能著急,我跟醫生簡單交流過後就放心離開了。


坐在小店裡,我思考著第十次直播需要準備的東西,老實講每一次直播我心裡都沒有任何把握。


在第九次直播中,自己遇到了鬼母,那個等級的存在,已經遠遠超過我實力應對范圍,就算我手持上乘符籙也沒有一戰之力。


正式直播和考核直播比起來,難度更大,誰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離奇的東西,很多時候決定生死的除了實力,還要靠運氣。


我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積分,又翻看了一遍陰間秀場商品目錄,裡面的東西都很誘人,但是大部分都無法對我產生直接的幫助。


「算了,不想了。」將直播工具和符籙分類整理,「北斗大神咒、鎮壓符、陰陽鬼術……名片?」


看到手中的名片,我忽然想起當初對杜預的承諾,他為我做無罪辯護,我帶他進行一次直播。


「第十次直播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熬的過去,如果帶上他一起,應該會保險一點,可陰間秀場嚴令禁止在活物陪同下進行直播,想要避過規則,需要好好盤算一下。」我猶豫了一會,拿出手機給杜預打了電話。


「三十分鐘後,我到你店裡!」杜預的回答乾脆利落,跟他的辯護風格一樣。


二十九分五十多秒,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我店門口,西裝筆挺的杜預面帶微笑從車內走出。


「你這時間掐的也太準了吧?」我將杜預請進店內,然後反手鎖了店門、拉上窗簾。


「今天晚上就要直播嗎?」杜預站在屋內,我從他聲音中聽出了一絲興奮。


點了點頭,老實講我直到現在都無法確定杜預非要和我一起直播的目的。


運用判眼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確定他身上有沒有竊聽器和一切不正常的地方後我才開口:「沒錯,就在今晚,但是在開播以前我有些規矩要跟你說清楚。」


「你說吧。」杜預依舊面帶微笑,似乎早有心理準備。


「第一,這件事情只能你我二人知道,在開播以前不要告訴其他人,你最好也不要攜帶任何錄音、攝像工具。」


「第二,我在抵達直播場地之前,不能有活物陪同,我會在今晚八點以後給你發送一個地址,你直接前往那裡就行。」


「第三,我進行的直播非常非常危險,稍不注意就會殞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沒有問題,我看了你那麼多次直播,這些道理都懂。」杜預胸有成竹,似乎對我來說的危險,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而已。


我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最後一個要求:「第四,這次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但是我希望你,至少在這一次直播當中能夠完全信任我,反之我也如此。咱們兩個之間只有絕對的相互信任,活過這次直播的概率才能提升!」


「絕對的信任?」杜預臉上一成不變的微笑凝固了幾秒鐘,似乎是回憶起腦海深處的某些記憶,他的臉皮輕輕扭曲了一下,笑容慢慢消失:「我同意,不過只有這一次。」


看到杜預表情發生變化,我不知為何鬆了口氣,點燃一根劣質香煙叼在嘴裡:「等第十次直播開始你就會發現,這是你前半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之一。」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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