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超級驚悚直播 作者:宇文長弓 (已完成)

 
breathinglump 2017-8-3 15:24: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9 1682395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00:00

第360章 糖果


送走杜預,我感覺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下,對於這次直播也有了幾分信心。


剩下的時間我一直呆在店裡,打坐修行,鞏固妙真心法和陰陽鬼術。


窗外天色變暗,小店裡沒有開燈,我聽著耳邊滴答滴答指針跳動的聲音,慢慢睜開雙眼。


當夜色完全降臨,桌子上的陰間秀場手機發出一道慘白的亮光。


「八點了……」


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我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餵?」


話筒那邊聽不到活人的回應,只有冷風在呼嘯,感覺等待了好久才有一個怯怯的女聲傳來。


「我、我迷路了,只有這個電話能夠打通,你能幫幫我嗎?」


聽到這個女聲,我頭皮幾乎炸裂,汗毛倒立,心臟跳得飛快:「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我哥哥說會來接我,但是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了,你能幫我找到他嗎?」女聲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她的性格很善良,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語氣變軟:「我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必須要找到他,拜託了。」


我的心律慢慢恢復正常,聲音也平靜下來:「能說說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在一個電話亭裡,這地方我之前從未來過,沒有燈光,到處都是漆黑的小路,這似乎是一座鬼城。對了,在城市的街道上、牆壁中經常能看到和普通人身高大小一樣的水漬,它們粘在地上,有的浸透在牆壁裡,很奇怪,當我在看它們的時候,總感覺它們也在看著我。」


女聲中充滿了不確定性和隱藏極深的驚恐,她似乎還隱藏了一些不能說的秘密,我手指敲擊桌面,大腦急速運轉:「你是什麼時候到那個地方的?你哥哥在離開之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重要的話?」


「這裡只有黑夜,我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多久了,哥哥臨走時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他就說很快會回來接我離開。」女孩的聲音有些發抖,好似身體在止不住的打顫。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面,完全漆黑,到處都是人形印記的詭異城市裡,有一個驚恐的女孩躲在電話亭裡撥打著陌生電話號碼求助。


「你的委託我接受了,你哥哥我會幫你找到,不過在最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謝謝你,我的哥哥叫夏馳,我叫……夏晴之。」


電話掛斷,嘀嘀的忙音傳入我耳中,女聲最後的三個字在我的腦海裡掀起了一場風暴。


「如果電話裡的女孩是真正的夏晴之,那給我陰間秀場卡片,這些時日陪伴我的女孩是誰?所有人都忘記了哥哥,只有她記得,她是誰?她是夏晴之?還是另外的人?」


無數猜測從腦海深處湧出,我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浸濕。


「叮!」通話結束,一條短信發入陰間秀場手機信箱。


「將邪惡的產生歸結於超自然的因素是沒有必要的,人類自身就足以實施每一種惡行。」


「真正的惡魔通常只是凡人並且毫不起眼,他們與我們同桌共餐,他們與我們同床共枕。」


「直播任務:晚上十點之前抵達安心旅館206房間並吃掉盤子裡的糖果。」


「可選任務一:找出多出的人,獎勵五積分。」


「可選任務二:殺死背叛者,獎勵十積分,獲得一次免除直播的機會。」


「可選任務三:每殺一人,獎勵一積分。」


「注意:陰間秀場手機特別功能求助電話開啟,當你遇到無法解決的死境,可以撥打這個神秘的號碼,對方可能會幫你逃脫,也可能會將你帶入更深的絕望。首次撥打免費,通話時間為三分鐘,以後每次通話需要十積分。」


陰間秀場的短信內容依舊簡潔,看完以後,我卻陷入久久沉思當中。


「這次直播有問題!」


直播開始前的通話和短信往往會在不經意間給我某種提示,或者用暗示來說更為恰當。


「直播地點是在安心旅館,也就是我第一次直播開始的地方,在同一個地方進行兩次直播的概率不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另外還有一個疑點在於陰間秀場的任務要求上。」


「我不僅要按時抵達安心旅館,還要吃掉盤子裡的糖果,這個糖果有什麼含義?」


我結合自己以前的直播經歷,細細猜測:「直播要求是在十點之前抵達,可大多數直播的時間要求都是在午夜十二點之前。」


類似這樣提前直播時間的任務,我以前遭遇過,那是在恨山精神病院直播,我因為車禍被綁架,現在看來那分明就是陰間秀場的伎倆,讓我在無人懷疑的情況下,進入降頭師的老巢當中。


「這次直播時間也提前到了十點,會不會和上次的遭遇類似?」我心中不安,乾脆沒有攜帶黑色皮箱,把陰間秀場手機和幾張符籙裝在袋子裡,用膠帶綁在小腿上,胸針貼身放置。


左右看了看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又在身上藏了一些有用的小東西,比方說細鐵絲、水果刀等。


「電話中傳出夏晴之的聲音,委託任務是找到夏馳,也就是說我在第十次直播中很可能會遇到夏馳,遇到這個失踪的前任主播!」我腦子一轉,又聯想到了陰間秀場佈置的可選任務,「可選任務第二條,殺死背叛者,獎勵十積分,獲得一次免除直播的機會。這個獎勵豐厚的有些過分,說明陰間秀場非常希望我去完成這個任務,照此想來,夏馳有沒有可能就是陰間秀場所說的背叛者?殺了他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無論任務結果如何,夏馳對我來說都非常關鍵,陰間秀場的存在完全是一團迷霧,夏馳敢於背叛,只要他不是傻子,那麼必定掌握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關鍵性東西。


「殺死背叛者只是可選任務,我完全可以放棄這個任務,暗中救下夏馳,只要他能幫我解惑,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想到這裡,我心中有些激動,此次直播很可能會成為一個新的轉折。


抽了兩根煙,等心情完全平復下來,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杜預發送短信。


在發送之前,我先運用判眼掃過屋內的每一寸地方,陰間秀場對於江城發生的大事小事全都瞭如指掌,我身邊也可能一直有東西在監視,確認安全後才開始編輯短信:「晚上九點五十到十點之間,來安心旅館206房間,吃掉盤子裡的糖果,謹慎行事,勿回。」


短信寫完到發出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小店裡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我想陰間秀場應該不可能發現自己的這些小動作。


收起手機,我鎖了店門,打車前往安心旅館。


晚上九點零五分,我已經到達目的地,安心旅館位於江城北郊,距離恨山監獄很近,周圍荒無人煙,天一黑連車輛都很少經過。


「已經是第十次直播了,沒想到我的心情還和第一次直播時一樣,緊張,又有些許期待。」走在破舊的土路上,望著遠處模糊的安心旅館,用彩色小燈泡圍成的安心旅館幾個字已經看不清楚,這裡自藏屍案發生後,很少有人來打理了。


撕掉門上的封條,我用手機照明:「第一次直播時我入住的是203房間,這一次我要去的是206房間,當初那個心梗猝死的人好像就住在這屋裡。 」


我一腳踹開房門,屋內陳設十分簡單,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床單上放著一個餐盤,盤中擺放著一紅一綠兩粒糖果。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3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00:05

第361章 真實死亡遊戲


「很普通的水果糖,氣味也正常,從外形看不出什麼。」陰間秀場不可能在直播還未正式開始之前就給我設下必死的圈套,為了完成任務,我小心翼翼拿出盤中一粒糖果放入口中。


「味道不錯,只是……」視線陡然變得模糊,靈魂好像被抽離,我重重摔在地板上。


意識在徹底消失之前,我只來及看向床單,那裡還有一粒糖果正擺在餐盤當中。


「糟了。」


……


後腦好像被什麼東西重擊過,渾身酸痛,似乎在地上躺了很長時間,關節有些僵硬。


我意識慢慢清醒過來,沒有急著起身,雙眼瞇起一條隙縫,運用判眼掃視身邊的環境。


「這裡不是安心旅館206房間,我在昏迷的過程中被人轉移了。」保持原樣趴在地上,假裝自己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偷偷觀察四周:「一張單人床,書桌,檯燈,破爛的木桶,這好像是一間密封的囚室?對方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裡?兇手會是誰呢?變態殺人狂?陰間秀場?還是雙面佛?」


周圍無人,我的手腳也沒有被束縛,對方似乎僅僅只是想把我帶到這個地方而已。


從地上爬起,我活動了一下手腕,身上東西都還在,並沒有丟失什麼。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現在時間是十一點二十分,不過沒有信號和網絡。


「這地方要不是在很深的地下,要不就是周圍放置了信號干擾裝置。」我坐在單人床上,雙手撐住下巴:「完全猜不透這開局是什麼意思?」


走到桌邊,書桌中央貼著一張白紙,上面用黑體加粗寫著幾行字。


「你們十一個人是來自這座城市最狡猾、最惡毒、最兇殘的罪犯!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條或多條人命,你們雙手沾滿血腥,你們是披著人皮的魔鬼!你們貪婪、你們狡詐,你們為了自己私慾剝奪了別人的生命,你們用道德和善良來偽裝自己,你們騙過了警察和法律,但是你們騙不了我!」


「今夜我會陪你們玩一個最刺激的遊戲,以生命為誓,我要讓你們懺悔!」


「遊戲規則:還記得昏迷之前吃掉的糖果嗎?糖果有三種顏色,綠色代表囚犯,藍色代表警察,紅色代表殺手。」


「午夜凌晨以後,所有人按照房間編號順序,每隔半小時依次找出一人進行懺悔,外面的大廳有一架電刑椅子。懺悔者需要坐在電椅上講述自己的殺人過程,電椅中安裝有測謊儀器,你們可以嘗試一下說謊的下場。」


「懺悔完成後,由所有人進行寬恕投票,每人只有一次投票的權利,可以棄權,但不能投給自己。」


「你們吃下的糖果中含有精神類慢性毒藥,十一次懺悔結束後,得票最高的五人免除死亡,我會給予你們解藥。剩下的六人,我為你們準備了特別的懲罰方式。」


「不要試圖挑釁規則,我就在你們當中,我隨時都能讓你們去死!」


「吃掉藍色糖果的人,身份為警察,負責維護秩序,持續到最後一次懺悔階段,若無人死亡獲得五百萬獎金!每死亡一人扣除一百萬獎金,獎金扣完後,用身體器官代替!」


「吃掉紅色糖果的人,身份為殺手,我想這是你們最喜歡的職業。現場倖存者數量減少到六人時,每死亡一人,殺手獲得一百萬獎金,除殺手外所有人死亡,則判定殺手勝利,我會給予殺手一份特別的獎勵!」


「警察和囚犯每隔兩個小時有一次指認的機會,處死殺手後,所有人都將獲得解藥!」


「好了,現在去見一見你們的同伴吧,該死的魔鬼們!」


看完白紙上的遊戲規則,我想起自己吃下的那粒糖果:「這個遊戲並不公平,解決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每一種都充滿了變數。」


我目光落在白紙開頭的那句話上:「十一個來自這座城市最狡猾、最惡毒、最兇殘的殺人犯,對方把我們聚集在一起僅僅只是為了懺悔?」


從遊戲規則中可以讀出最基本的幾點,第一所有參與遊戲的人都曾殺過人,而且都是逃脫了法律制裁,是極為狡詐的混蛋。


第二,幕後黑手也在這十一個人當中,他應該是個非常自信的人。


第三,今天晚上一定會死很多人。


白紙上規定的遊戲開始時間是在午夜十二點,我並不急著離開這間囚室,先是趴在牆壁上傾聽隔壁的聲音,然後又走到門邊,輕輕轉動門鎖將房門拉開一條細縫。


走廊上很暗,隱約能看到模糊的人影。


我關上房門,思考了一下,拿出捆綁在小腿上的陰間秀場手機,果斷插上移動編碼棒,準備開播。


「一旦出去,就要面對那些兇殘狡詐的殺人犯,每一個多餘的動作都可能會引起他們懷疑,直播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進行。」拿出陰間秀場胸針,打開開關,戴在胸口。


「圖像獲取中……」


「彈幕連接中……」


「數據穩定,是否開啟直播?」


「是。」


「歡迎天線寶寶死於謀殺進入直播間,歡迎鐵嶺彪爺進入直播間,歡迎……」


直播畫面穩定,我看了一眼手機,裡面是針孔攝像頭拍攝到的第三視角畫面。


鐵嶺彪爺打賞超級驚悚直播間一元寶:「今天,彪爺我拿個一血!」


「咋開播了還看不見主播人影呢?」


「完了,看不到主播醜萌醜萌的那張臉,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了。」


人氣狂飆,彈幕紛飛,也不知道是之前那位女主播推薦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這才兩三分鐘的時間在線觀看人數就超過了六千。


「都是忠粉啊!」我感嘆了一句,拽下胸針,對準攝像頭:「歡迎大家來到超級驚悚直播間,在開啟今天的直播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們,下面我將去參加一場真實死亡遊戲,如果……」


話說到一半,身後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我下意識的將陰間秀場手機塞進兜裡,扭頭看向房門,聲音變冷:「誰在外面?」


「打攪了,我聽見屋裡有聲音,想要邀請您一起出來商量些事情。」


聽聲音是個男人,文質彬彬,說話不急不慢,我將胸針戴好,伸手打開房門。


走廊的冷風吹進屋裡,外面站著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體型勻稱,穿著大號睡衣,頭髮凌亂,鬍子也好久沒有打理過。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看著我,眼睛還不時瞟向囚室的其他地方:「如果方便,能出來聊一聊嗎?我是指聊一聊逃出這裡的方法。」


他說話小心翼翼,如果僅從外貌根本看不出這個人會是雙手血腥,並且至今逍遙法外的殺人兇手。


「走吧。」我並排和他走在長廊當中,兩邊一共有十二個房間,而我所在的房間編號正是「12」。


長長的走廊,一共只裝了兩個燈泡,看起來很暗。


在走廊盡頭是一個八十平米的大廳,大廳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圓桌,圓桌周圍放著十一把帶有編號的椅子,此時其中十把椅子上都坐有人。


「最後一個已經帶過來了,遊戲很快就能開始。」睡衣男將我領到大廳後,直接坐在一號椅子上,現在十一把椅子上全都坐有人,而且這十一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被他們看得頭皮發麻,心中也頗為不解:「十一把椅子,對應這個遊戲的十一位參與者,可是現在算上我在內,大廳裡一共有十二個人!怎麼會多出來一個?!」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4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38

第362章 偵探一上來就死了


本應該是十一個人參加的遊戲,多出了一個人,大廳中只擺放了十一把椅子,很可能連幕後黑手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站在原地,掃了一下圓桌,在編號為10的椅子上看到了杜預。


在這一刻,我和他很有默契的錯過視線,互相裝出不認識的模樣。


「新人,你來晚了,這裡沒你的位置。」坐在六號位的男人咬著舌尖,他身高一米五,體型瘦弱,肩胛骨和鎖骨外凸十分明顯,更令人在意的是,他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刀片,不斷切削著自己的指甲:「遊戲規則大家都已經看過,我們每一個人都是競爭者,最後只有五個人能獲得解藥,這個多出來的人,我提議直接幹掉他!」


宛如瘦猴一般的男人,說話狠毒,刀片在他的指尖翻動,似乎他對殺戮有種特別的渴望。


他提議完後,在座十一人中有不少都有些意動,看我的目光變得森冷。


遊戲還未開始,我就遭遇了危機,眼睛一轉,我也不慌亂:「想要殺我?我拼死反抗至少能重傷你們之中的兩三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重傷意味著什麼你們應該清楚,你們能殺了我減少競爭壓力,也就能殺了重傷者,增加自己獲勝的概率。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我想你們心裡應該都很清楚。」


這番話說出後,一部分人神色恢復,還有幾個只是暫時隱藏了自己的殺機。


對於此時屋內的這些人來說,殺人並不是一件技術含量太高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能在不使用暴力的情況致人死亡。


我並沒有靠近那些人,而是站在幾米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剛才那個長相醜陋,又矮又挫的六號先生也說了,大家都是競爭者,但是除了遊戲進行到最後得票最高的五人獲得解藥外,還有另外一種大圓滿結局,那就是找出吃掉紅色糖果的殺手!每隔兩個小時,就有一次集體指證的機會,只要我們找出殺手,所有人都能獲得解藥!」


我話音一頓,淡淡的看著六號男人:「規則寫的很清楚,但是剛才六號卻故意將其忽略,想要將我殺死,這有沒有可能間接證明他就是殺手?指證他,我們所有人都將存活下去?」


我目光如利刃直刺六號瘦矮男人,他臉色陰沉,隨手一揮將刀片扎在圓桌上,刀鋒刺入木桌幾厘米深,可以看出他手腕力量極大:「你找死嗎?」


聽到他的威脅,我聳了聳肩:「你殺的了我嗎?」


氣氛上來就劍拔弩張,過了十幾秒才有人站出來打圓場,是坐在三號椅子上的男人:「大家沒必要把彼此關係搞得這麼緊張,我們之間並非完全是競爭者,大家被綁架到這裡,也可以說是共患難的朋友,我們應該合作,同心協力找出混在我們當中的第十二個人,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是主辦方,只要找到他,什麼遊戲規則根本不用在意。」


說話這人身高一米八,身體異常消瘦,因此顯得格外頎長;細長的鷹鉤鼻子使他的相貌顯得機警、果斷;下顎方正突出,給人的第一印像很不錯,似乎是個值得信任的傢伙:「在十二號到來之前,我已經把咱們所在的地方查探了一遍,我可以確定咱們是在地下,而且是在某個監獄的地下。」


「囚室內的擺設和監獄差不多,讓我注意的是那個破舊木桶,被人清洗過,但是還殘留著淡淡的臭味。這個地方沒有衛生間,那木桶是用來盛裝穢物的,其中殘留的氣味告訴我咱們並非是第一批被囚禁在這裡的人。」


三號男人觀察到了很多細節,眾人都在傾聽:「木桶上未清洗乾淨,還殘留著淡淡的臭味,但是整個地下,包括大廳和囚室卻聞不到一絲血腥味,看不見任何血跡和人體殘肢,這很不合常理。如此乾淨的場地根本不像是舉辦過殺人遊戲的地方,我懷疑所謂的懺悔遊戲只是警方逼供的手段罷了。」


他神秘一笑:「在座的各位都是犯罪高手,有人製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有人營造出密室殺人的假象,手法高超,連警方都無法破解,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因為證據不足也無法逮捕,所以他們就採取這樣的方法進行一場特殊的審問,想要讓我們主動招供!」


聽了他的話,有幾個人眼中露出色彩,但更多人仍舊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諸位,這是警方一貫的伎倆,除了公職機關,我想不出還有那些勢力或個人,有能力,有閒心,將我們這些人在同一時間綁架到這地方來!」三號男子一副智珠在握,已經看透一切的樣子。


「看你分析的頭頭是道,我有些好奇你現實生活中的身份?」坐在一號位的睡衣男瞥了三號一眼。


「我的身份有很多,曾是美國康乃狄克州第一位華裔警長,刑事鑑識專家,紐黑文大學特邀法醫,職業偵探等等,國內很多著名案件,背後都有我的身影。」


「你是職業偵探?」我驚訝出聲,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同行,不過看對方的介紹,似乎比我要專業太多了。


「很驚訝嗎?不過說起來,比起破案,我更喜歡的是犯罪。如果把罪犯比為極富創造力的藝術家,那偵探最多只能算是一個評論藝術的點評家而已。」三號男人話音一轉,饒有興趣的看向我:「你呢?你的職業又是什麼?」


攤開雙手,我搖了搖頭:「和你這樣的『成功』人士比起來,我只是個失敗者,因為打架鬥毆被警校開除,至今閒散在社會,處於待業狀態。」


「有前途的小伙子,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離開,你可以跟著我打下手。」三號男人咧嘴一笑,面朝眾人從座位上站起:「我們所在的空間處於密閉狀態,沒有門窗,我一共找到了十三個通風口,而這些通風口直徑只有十五厘米,沒人能夠從那裡逃脫。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沒有門窗,那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他目光中隱含興奮:「很顯然,門就在我們所在的這片空間內,只不過被隱藏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找到門就能離開?根本不用在乎什麼遊戲規則?」一號睡衣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對方費了那麼大的工夫把我們弄進來,應該不會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其他人也都紛紛反駁,唯有三號男人搖了搖頭:「門我已經找到,來不來你們隨意。」


他說完起身朝大廳西面的牆壁走去,那裡有一個陳舊的櫥櫃:「囚禁我們的地方沒有食物和水,只給了我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既然如此那大廳中這個櫥櫃的作用是什麼?」


「笨重,佔地方,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它的其他特點。」三號男人朝我和一號睡衣男招了招手,示意我倆配合他將櫥櫃推開。


「嘎吱!」櫥櫃推到一邊,原本圍坐圓桌的十個人全都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向櫥櫃後面。


「這就是我給你們的答案!」三號男偵探指著被櫥櫃遮擋的大鐵門,笑容中隱含一絲不屑:「區區一扇保險門能困的住我嗎?」


他從口袋中翻找出一塊長方形的合金,使勁塞入鎖孔:「這把合金鑰匙稱為萬能鑰匙也不為過,表面有三千多細小合金顆粒組成,延展性、可塑性極好,所有常規門鎖都可以打開。」


話音剛落,鎖頭裡就傳出卡簧的聲音,三號男偵探扭頭看了一眼眾人:「就是這麼簡單。」


他連鑰匙都沒有拔出,一手抓住門鎖,剛剛將門拉開半指寬,門外突然伸進來了什麼東西。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4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40

第363章 魔鬼的懺悔


速度太快了,等我和一號睡衣男看清楚的時候,三號偵探的半邊身體已經被拉扯到門外,他再也保持不了淡定,拼命叫喊,臉龐扭曲,好似被拉出門外的手臂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救我!救我!」


我和一號男人用盡全力抓住三號的身體,但是依舊無法和門外的力量抗衡,眼看著三號偵探的肉體被拉扯的變形,好像要被分屍一樣,圓桌周圍的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外面有什麼?」


「該死的!快關門!」


眾人各懷鬼胎,那個六號瘦小男人更是拿著刀片朝我走來。


「救我,救我啊!」三號的身體已經有大半被扯到了門外,他面目猙獰,嘴巴張大到能塞下一個拳頭,滿屋子都是他的慘叫。


隨著越來越多的血從他嘴裡流出,三號的聲音漸漸變弱,我感覺手上的力道驟然變大,跟一號男人交流了一句,同時鬆開雙手。


「救我,救……」


三號的身體轉眼間被黑暗吞噬,沒人知道外面有什麼,半開的鐵門被一號男人關上,只有門鎖中那個合金萬能鑰匙證明著三號偵探曾經存在過。


大量鮮血從鐵門外滲入屋內,刺鼻的血腥味很快就飄散開來。


「這遊戲,是玩真的啊?!」


一號睡衣男拔出門上的萬能鑰匙,和我一起將櫥櫃恢復原狀,堵住鐵門。


「距離遊戲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我想大家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了。」一號睡衣男將萬能鑰匙扔在圓桌中央,它是三號偵探存在過的唯一證明。


「三號死了?就這麼死了?」


「一般小說裡的偵探不都是頭腦冷靜、觀察力敏銳、推理能力極強,在案件最後逆天翻盤的人嗎?怎麼咱們這位名偵探,一上來就死了?!」


「我對偵探沒什麼好感,另外我對三號的說話方式很討厭,死了活該。」


「他死了,就少了一個強力競爭對手。」


「沒錯,而且他也沒有白死,至少證明了那扇鐵門是個圈套。」


沒有人去同情三號,或者說來這裡參加遊戲的人早就忘了同情是什麼了。


「十三個通風口都無法進出,沒有窗戶,唯一的鐵門也是個陷阱,我們想要活下去,恐怕只能按照遊戲規則來進行了。」說出這話的是杜預,他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卻看向一號睡衣男。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一號,按照遊戲規則,懺悔的順序,就是房間號碼。遊戲該如何進行,能否開個好頭,這都取決於一號睡衣男的態度。


瞬間成為焦點,一號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邋遢的穿著打扮下隱藏著一顆怎樣的內心;「好,我同意按照遊戲規則,正常進行遊戲。」


他看了一眼櫥櫃後面滲出的鮮血,打了個寒顫走向大廳正東邊的電椅。


午夜十二點已到,電椅背面有一道紅藍燈光交替亮起,刺耳的警笛聲從大廳某個地方傳出,而更讓眾人想不到的是,隨著警笛聲響起,櫥櫃後面的鐵門發出「砰砰」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怪物在撞擊房門!


「這電椅是在催促你?」


「快去啊!你想要它一直響嗎?該死的,那櫥櫃開始移動了!」


在眾人的叫罵聲中,一號睡衣男咬著牙坐到了電椅上,拿起電椅頂部一個類似於摩托車頭盔的東西戴在自己頭上。


當那頭盔蓋子落下時,警笛聲很突然的消失了。


「有些奇怪。」我看向一號睡衣男,「他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很自然,找到頭盔直接戴上,又是最關鍵的一號,他的存在可以說是整個遊戲能否順利開始的關鍵,難道他的身份是警察?還是說他就是隱藏在我們之中的第十二個人?」


我還在猜測的時候,坐在電椅上,戴著頭盔的一號已經開始痛苦叫喊,這電椅破舊不堪,好像某些電路會輕微漏電。


「可憐的一號。」


「趕快懺悔吧,不要耽誤時間。」


等眾人安靜下來,坐在電椅上的一號睡衣男抽動著臉皮,開始陳述自己的罪行。


「我叫王師,今年三十一歲,曾用筆名屍身人面,是一名懸疑小說作家。」


他說完第一句話,在場很多人都露出詫異的目光,王師這個名字無人知曉,但是屍身人面這個筆名卻被很多人熟知。


「敘述性詭計之王!北派懸疑小說第一人,擅長利用文章結構、文字技巧,把某些事實刻意地對讀者隱瞞誤導,直到最後才揭露出真相,讓讀者感受難以形容的驚愕!敘述簡練凶狠,情節跌宕詭異,故事架構幾至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是那個連國家級頒獎典禮都缺席的屍身人面?」


「傳說他只用網名交稿,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fuck!我還買過他的書!」


發現有人聽說過自己的筆名,一號慘然一笑:「既然你們知道我是屍身人面,那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代表作《殺妻日記》吧,其實那本日記裡講述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小說裡那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在我的整個一生之中,面對我愛得發狂的女人,我情急不以,我眼不能見,耳不能聞,魂不守舍,可又不敢造次,去向她表露心跡,也從來沒有趁最親密熟識之機,向她祈求我所需要的唯一的寵幸。」


「我和我的第一任妻子是高中同學,她叫白芳芳。高三畢業後,她以優異成績考入了名牌大學。而我則上了技校,像一個望著白天鵝的癩蛤蟆。」


「自卑應該是從那一天埋下的,六年後我的第一本書出版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她竟然以作者和讀者的身份又一次見面。」


「我傾盡所有去追求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我們結婚了。」


「但是婚後生活並不幸福,她任性、驕縱,好像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她的僕人。」


「在我二十六歲那年,另一個女人走入我的生命當中,她叫沐雪瑩,是白芳芳的學生,那年只有二十歲。」


「更加年輕的身體,若即若離的引誘,我迷上了這種感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很快我和沐雪瑩就不再滿足於每個月只有幾次的見面,我向白芳芳提出了離婚,但是我的卑躬屈膝沒有換來那個女人任何的同情,她要拿走我一半的家產,她還要向所有讀者公開我的隱私。」


「我之前從未有過殺人的想法,我曾經那麼那麼的愛她,可就在一瞬間,所有的愛都變成了恨。」


「我微笑著、諂媚著向她道歉,為她做晚飯,給她倒洗腳水,那天晚上我們還在床上做了六、七次,直到精疲力盡。」


「我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愛她,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在心中計劃,如何去寫一本完全真實的殺妻日記。」


「我每日都在琢磨殺人的辦法,只到有一次我聽沐雪瑩提起她們學校,有毒試劑管理存在漏洞,實驗室白天經常不鎖門時,我意識到機會來了。」


「我用另外一個無人知道的筆名,從網上弄到了一種劇毒化學元素——溴化鉈,輾轉倒手兩次,三瓶五公克裝的毒藥到了我手中。」


「為了完全洗脫自己的嫌疑,我沒有採用最簡單的食物投毒,而是為我的妻子白芳芳量身打造出了最適合她的死亡方式。」


「在以前的交談中,我知道白芳芳的母親有精神病史,也知道白芳芳高度近視,平日裡為了美貌,喜歡佩戴隱形眼鏡。」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5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43

第364章 零票


「首先我要偽裝她的死亡方式,鉈中毒在當時來說非常罕見,醫院例行檢查中不可能進行重金屬中毒檢測。在我的計劃當中,如果醫院沒有發現鉈中毒,我會刻意將其往精神類遺傳疾病方面引導。」


「當然這個概率並不大,所以我做了兩手準備。」王師頭盔下的表情隱含著一絲興奮,似乎他的故事到了高潮:「我對白芳芳百依百順,外人眼中我們是恩愛的夫妻,我沒有任何殺人動機。反倒是因為性格原因,妻子和就職學校的其他老師很不融洽,又因為上課刻板、對學生要求苛刻,曾被很多學生記恨。」


「鑑於學校實驗室有毒試劑管理存在漏洞,我想到了毒殺,這是一種很低級很容易暴露的殺人方式,藥物中毒遲早能夠查出,能否洗脫嫌疑的關鍵就在於投毒方式。 」


「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必須要對她充分了解,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妻子生活上的所有習慣記在心中。」


「包括她的飲食規律、喜好,工作內容,甚至每天的每個時間,她在做什麼,我都能猜個大概。」


「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我才開始進行殺妻計劃的第二步。」


「妻子一直有喝蜂蜜水的習慣,我會每天在她上班之前,親自為她泡一杯蜂蜜水讓她帶走。」


「轉眼到了年末,學生畢業,妻子身為教師工作也變得繁重,她會偶爾將一些鎖在學校的教案、工作記錄帶回家中,深夜加班。」


「等到這一刻,我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我從城市的不同地方,避開監控,購買了兩個外形完全一致的水杯。」


「我開始用新的杯子為白芳芳泡蜂蜜水讓她每天帶走,與此同時,我在她的教案中投放溴化鉈。」


「化學鉈是劇毒,吸入和吞服可引起急性中毒,在三至五天的時間內出現嚴重反應。但是僅僅只是皮膚接觸的話,毒性不會立刻呈現,要幾個星期後才會出現嘔吐、腹瀉等症狀。」


「過了兩個星期,妻子身體出現不適,她開始掉頭髮,手腳灼熱,好像有火在灼燒一樣。」


「我表現出關心,親自陪她去了醫院,但是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我找到當初購買的另外一個外形相同的水杯為妻子泡蜂蜜水,這是一杯特殊的蜂蜜水,其中加入了足以致死的高劑量溴化鉈!」


「到了晚上,妻子帶著空掉的水杯回到家中,看著她原本高高在上,好像一隻天鵝般的神態變得憔悴,我心中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那天晚上我們又做了很多次,她虛弱、顫抖,讓我體會了一種特別的興奮。」


「第二天,我換回了正常的水杯,至於那個投毒的杯子已經被我藏在了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投毒第三天,妻子在學校昏倒了,這一次倒下就再也沒有醒來。」


「我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著她幾乎全身赤。裸地躺在ICU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我表現出了讓所有人動容的悲痛,醫生和護士都在安慰我,連沐雪瑩也有些不忍心,呵呵,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


「二十一天後,妻子被確定為鉈中毒,警方正式立案。」


「他們找遍了我家也沒有發現任何與化學試劑有關的東西,直到案發後第七天,才有人在白芳芳的工作記錄中提取到了溴化鉈。」


「所有接觸過那份工作記錄的人按照發病時間一一接受警察調查,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真正的兇手是我,一個根本不可能在急性毒發時間段內接觸到那份工作記錄的人! 」


「他們至今不知道我的投毒方式,幾年過去,那份沒用的、只為乾擾視聽的教師工作記錄還放在警局的證物室裡,真是可笑。」


說到這,王師面帶笑容,不過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那份笑意背後的苦澀:「我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把這些東西講出來,這應該是一場噩夢吧,類似的場景,我在夢中遇到過很多次了。」


他看向圓桌,聲音慢慢提高:「白芳芳死後,我和沐雪瑩結了婚,但婚後生活卻更加糟糕,沒過多久我們就離婚了。」


「我不認為自己有罪,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懺悔,或許我做錯了吧。」


「每個人都命中註定,一輩子只能有一次真正用愛情去戀愛。殺了她,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大廳裡半晌沒人說話,又過了幾分鐘,一號王師試著摘取頭盔,從電椅上站起。


他身穿睡衣,額頭全是汗水,走路搖搖晃晃,似乎剛才那一番話已經榨乾了他的全部力氣。


回到一號座位坐下,王師看向其他人:「我的故事講完了,沒有一句假話,希望各位能為我投上一票。」


大廳裡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我也在默默思考:「僅僅只是口頭上投票,沒有任何公正,這些殺人狂怎麼可能信服?不對,那個主辦者也混在這十二個人當中,他制定了規則,也是參與者,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


幾分鐘過去了,仍舊沒有人準備給王師投票,人性是自私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一點也不錯。


每個人只有一次投票的權利,最後得票最高的五人才能獲得解藥,隨意將這一票投給別人,很可能會扼殺自己的生機。


時間分秒流逝,王師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一直到十二點三十分,警報第二次響起,仍舊沒有一個人給他投票。


「可憐的傢伙。」坐在二號椅子上的男人朝一號笑了笑,他皮膚黝黑,但是牙齒卻很白:「你編造的故事並不能打動我們。」


「編造?我說的全是實話。」王師瞪了二號一眼,面目陰沉,不再多言。


二號的打扮很樸實,看起來就像是剛從鄉下進城的農民工,說話也沒有特別做作的感覺。


他坐在電椅上,帶上頭盔,當警報聲停止的時候,電椅背後的投影儀打出一道亮光,牆壁上羅列出十二個編號,在一號後面寫著零票。


「屋內有監控?對方怎麼對我們的情況瞭如指掌?」我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掃視大廳裡每一個人,他們手中並沒有遙控器之類的東西,神色也都沒有反常的地方: 「暫時看不出來什麼。」


頭盔戴好,目睹王師安全從電椅離開,二號神色輕鬆不少。


「該死的,你剛才流了多少汗?這頭盔裡面都是濕的。」二號朝王師笑了笑,又看了所有人一眼才開始進行自己的懺悔。


「我呢?叫做潘守業,二十六歲,十七那年跟著舅舅幹裝修,跑過不少地方。」


「我年輕、手腳勤快,就是嘴笨了一點。」


「老實講,咱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要說殺人,這事起因,得從我舅舅講起。」


「我們是四年前來的江城,舅舅把我當成親兒子對待,看我可憐沒地方住,就讓我住他家。」


「舅舅乾了那麼多年裝修,家底厚實的很,那城裡的大房子,裝修的跟水晶宮一樣,富麗堂皇,每次去都晃的我眼疼。」


「我喜歡舅舅家,除了那裡有我住過最舒服的床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二號男人砸吧著嘴,好像回味起了什麼極品珍饈一樣:「那年我舅四十四歲,剛剛離婚,又取了個二十七八的小舅媽,叫做郭玉晶。」


「我第一次到舅舅家時,舅媽很不歡迎,一直沒給我好臉色看,得知我會住在這裡一段時間後,更是跟舅舅大吵了一架。」


---

宇文長弓說:
第二章七點之前,正在寫……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5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45

第365章 撒謊的代價


「我那會膽小,又認生,不敢說話,低著頭,餘光偷摸看向小舅媽。」


「本意是想要讓她可憐可憐我,可眼睛看著她藏在拖鞋裡光潔的小腳丫,看著她圓潤的腳踝,順著她白皙的小腿往上爬,我慢慢喘不過氣。」


「我不敢看她,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她那天穿著一個特大號襯衫,下面的褲子很短,我第一次知道衣服還可以這樣穿,而且能穿的這麼美。」


「小舅媽時尚、漂亮、身材好、會撒嬌,時不時的一些小動作都能讓舅舅猴急,她是個尤物、是個妖精!」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那天過後,我就暫時住在舅舅家裡。」


「小舅媽對舅舅還算不錯,但是對我的態度卻非常惡劣,她根本不顧及舅舅的情面,經常當著舅舅的面數落我,冷嘲熱諷,說著各種惡毒的話。」


「我默默忍受,心裡也感到委屈,只到有一天,舅舅去新滬討要欠款,那幾天屋裡只有我和小舅媽兩人。」


「我突然發現舅媽對我的態度變了很多,雖然她仍舊冷著臉,但是有時候坐在客廳看電視,或者在餐桌吃飯時,她會故意坐得離我很近。」潘守業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溫度,像是觸電一般的感覺,她穿著絲襪,明明是很正常的吃飯,但動作卻讓人浮想聯翩。」


「晚飯過後,小舅媽讓我去衛生間洗衣服,盆子裡放著她剛剛換下的內衣,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味。」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在後面,我洗到一半,小舅媽走了進來,她當著我的面鎖上衛生間的門,獨自走進浴室,後來我就听到了水聲,以及夾雜在水聲中的其他聲音……」


潘守業言語中的齷齪不加掩飾,在述說這些事情時,他滿臉紅光,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和王師不同,潘守業顯得很興奮,比起懺悔,他現在的表現更像是在炫耀。


「後來舅舅回來了,生活本該恢復如常,但是偷吃了禁果,我夜夜難眠,每天晚上都躲在他們門外偷聽。」


「舅舅老了,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很少會一個人外出,而相處的久了,他似乎也對我產生了某種懷疑。」


「我從來沒有對自己的舅舅產生過殺念,可怕的是郭玉晶,她主動找到了我,用身體和金錢為誘餌,想要讓我殺了舅舅。」


「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女人指使的,我也是受害者!」


潘守業眼珠轉動,他看起來老實巴交,但是說的話總讓人覺得不太對勁:「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裡有警察的人,我只是想要告訴那個隱藏的傢伙,你們抓錯人了!」


「真正的兇手是郭玉晶,她在逼迫我殺死自己親舅舅以後就失踪了,不,她一定是潛逃了!」


潘守業衝著人群大喊,表情、聲音給人的感覺都不像是假的,可就在他喊出這些話以後,電椅後面的警燈突然亮起,兩條肉眼可見的電流從椅背處鑽進頭盔。


「啊!」潘守業頭向後重重撞在椅子上,電流差點擠爆他的眼珠,劇痛讓他再也無法偽裝下去,歇斯底裡的叫喊起來:「我錯了!是我強了舅媽,宰了他們全家!我有罪!」


他雙手抓住頭盔想要把頭盔取下,可那一瞬間更多的電流湧出,整把椅子火花四濺,維持了一分鐘才停止。


警燈關閉,屋內瀰漫著一股焦臭味,潘守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體擰成了麻花,焦黑的腦袋還塞在頭盔當中。


「電刑。」


「撒謊就要付出生命嗎?」


所有人都坐在圓桌周邊,看著潘守業的屍體,屋內氣氛降至冰點。


「測謊儀的工作原理和心律有關,對方是怎麼跟電椅結合在一起的?」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一切應該都是人為在操控,他應該就藏在這剩下的十個人裡!」


「自己作死,主辦方能不聲不響把你囚禁到這地方來,怎麼可能沒有調查清楚你的老底?不過死了也好。」六號瘦小男把玩著刀片:「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可惜還沒有聽到他殺人的過程,能迷惑警方這麼長時間,他的藏屍手法估計會很有意思。」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想要跟他交流交流經驗?這麼想要知道答案,不如早點下去陪他。」我看著六號,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坐在三號位置上,你就應該頂替三號上去。」六號瘦小男目露狠光,朝我叫囂道。


我攤開雙手:「不好意思,二號違背了遊戲規則,他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我是十二號,自然要最後一個上去。」


「最後一個上去明顯佔據優勢,我懷疑你就是那個隱藏在我們中的臥底!」六號這話說完,周圍幾個人都看向了我。


「如果我真是主辦方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嗎?最普通沒有特色的人,才最容易隱藏。」笑看六號,我語氣不變:「另外,如果我真是主辦方,你已經死了。又醜、又矮,天生一副變態模樣,我很好奇你都長得這麼'暴露'了為什麼警察還不來抓你?」


六號這一次應該是真的怒了,他沒有再跟我鬥嘴,眼眸縮成一點,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的外貌記在心底一樣:「十二號,今天晚上,無論遊戲結果如何,你都死定了!」


我沒有搭理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四號:「美女,三號偵探死在了門外,下面輪到你了。」


四號確實是個美女,豐滿有料,身材比江霏還要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脖子和下巴處有兩道疤痕。


不是太清晰,看外形好像是被人咬出來的。


「你能不能先替我一次,那個人剛剛死在了電椅上,他的頭還卡在頭盔裡,讓我排在你後面好嗎?」四號雙手交錯在胸前,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你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可惜這對我沒用。」我坐在三號的椅子上,手指敲著桌子:「怕屍體?坐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兇手!怎麼可能怕屍體?」


越往後拖越有優勢,我絕不會把自己的編號拱手讓人。


四號又說了很多話,但發現我沒有露出一絲動搖,她也不惱火,繼續擺出那副弱者的姿態看向五號:「我真的害怕,就換這一次好嗎?」


五號是個身高一米六五,體寬足有一米一的胖子,他臉上還長有青春痘,看起來不過是個十八九的學生。


四號的話讓五號有些意動,許是看出了一些可能,四號更加賣力,柔軟無骨的手指搭在五號比她腰還粗的腿上:「就換一次,換了以後,今夜你想要做什麼都行!我們兩個還可以結盟,要是你我都活著出去,以後我也可以陪你,我會很多東西的。」


五號明顯有些意動,四號的手也順勢在五號腿上游動:「幫幫我好嗎?」


「我也想幫你,但遊戲規則改變,我很可能會直接被電死。」五號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給人的感覺很悶,而且他一張嘴就帶著一股臭味: 「不如我們換一種聯合的方式。」


他起身走到電椅旁邊,把二號的屍體拽出扔在一邊,然後寬厚的大手貼在四號背上:「我已經幫你把屍體拿開,你先去進行懺悔,你說完後,我會把自己的一票投給你。等會我上去懺悔的時候,你再把你的那一票投給我,這樣我們兩個各自都有一票在手了。」


「我可以信任你嗎?」四號膩在五號身邊,她精緻的面容和五號身上肥碩的脂肪形成鮮明對比。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6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48

第366章 魔鬼的新衣(上)


「當然。」五號大手黏在四號身上,喉嚨中發出吞嚥口水的聲音。


四號把臉埋在五號胸口的肥肉中,伸出小巧的舌頭,輕輕滑動:「你可不能騙我,約定好了哦。」


她這副模樣,看的所有人口乾舌燥,那個長相醜陋、好像肉山一般的五號更是表現出強烈的反應,他的手幾乎不願意移開。


警報第三次響起,四號和五號仍戀戀不捨,好像一對經歷過生死的世紀戀人般。


「去吧,今晚我會保護你。」五號身上的肥肉在顫抖,他快要被油脂覆蓋的小眼放出亮光,死盯著四號完美的曲線。


「嗯。」四號輕輕答應一聲,慢步走到電椅旁邊,在眾人催促的目光下戴上了散發異味,還有些發燙的頭盔。


警報聲停止,頭盔尺寸有些大,四號的整張臉都被蓋住。


過了十幾秒後,帶著些許甜膩和茫然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


「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一閉眼就彷彿看到他從床底下,從被子裡爬出,他爬到了我的身上,想要把我掐死,想要把我一口一口吃掉。」


「就算是藉助藥物勉強入睡,他還是會出現在我的夢中,陰魂不散,死纏著我不放。」


「我並不是一定要殺了他,只是我知道如果不殺了他,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玩死,我只能這麼做,別無選擇。」


「我叫王雨純,是一名演員。」


聽到這個名字,我眼睛睜大:「王雨純?這不是黃伯元小兒子的第一任女朋友嗎?!是個演員,聽說後來被一位神秘的干爹包養,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殺人?」


圓桌周圍的幾個人反應跟我大同小異,王雨純前一段時間憑藉某部電影飛速躥紅,大有從三線車模,擠入二線明星的行列,堪稱魚躍龍門。


不過那部電影過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是明星啊?我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能這麼快上位,肯定有內幕,剛才看她把那胖子弄得神魂顛倒,這娘們不簡單。」


「女人的話,三句信一句就好了,反正不管她說的多可憐,我的票也不會投給她。」


眾人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王雨純聽得清清楚楚,不過頭盔將她的臉遮住,沒人知道她現在的表情。


「我是個演員,我也承認自己做過很髒的事情,可這怪我嗎?」


「我出身普通,沒有關係,也沒有錢。」


「從影校畢業,第一次進劇組,我就看到製片和導演拿著女演員的照片指指點點,他們說著各種下流的話,絲毫不避諱。」


「我只是想要個角色而已,我賣力表演,但是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付出再多努力也只不過能得到一個無關輕重、隨時都可能被剪輯掉的小角色而已。」


「那些人一直都在暗示我,教我聰明人應該怎麼做,我心有堅持,不願跟他們同流合污,可結果就是同期女孩一個個大紅大紫,只有我還在原地徘徊。」


「我的堅持換來的只是片體鱗傷,沒人看的到,也沒人會稱讚我,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


「換了新劇組後,我變得乖巧,也懂事了許多。我像一隻溫順的綿羊,洗的干乾淨淨,裝出清純乖巧的模樣,親自送到豺狼嘴邊。」


「那部戲我掙了十一萬,其中十萬寄給了家裡。」


「後來我戲路越來越寬,身邊人的地位、身份也越來越高,我本以為自己會就此正式踏入『演藝圈』,可誰又能想到噩夢悄然而至。」


「幾個月前,新滬市首富華中南最大自貿公司實際控股人李長貴,出現在我的新戲票房慶功宴上。」


「我當時不過是個二線明星,跟他的身份比起來雲泥之別,但是他卻對我表現出極大的欣賞。」


「噓寒問暖、贈送昂貴的禮物,他就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又像是一位優雅的紳士,沒過多久,我就在他的要求下,認他作為乾爹,搬進了他的別墅裡。」


「起初,他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讓我陪著他釣釣魚、打高爾夫。」


「我對他十分尊敬,內心深處將他當做父親來對待。」頭盔遮住了表情,沒人能看到王雨純的面目變化,但是她的聲音卻出現輕微的顫抖,似乎是心底深處的恐懼開始浮現出來。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星期,直到有一天我想要外出,但是突然被李長貴的保鏢警告,禁止我離開,我才發現情況不對。」


「我急忙找到李長貴,他當時穿著名貴的睡袍半躺在沙發上,看我到來也沒有多說什麼,指了指桌上的三樣東西。」


「第一件東西是我的個人資料,足足上百頁,裡面有我的家庭關係,我父母的工作情況,還有我從考入影校到現在發生過的所有大事。」


「資料最後是一條條開房信息,還有一張張偷拍我的照片。」


「李長貴早就開始調查我了,我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跟他通天的手腕相比,我就像個剛出生蹣跚學步的嬰兒。」


「桌上的第二件東西是一份合約和一張銀行卡,合約內容大概就是讓我陪伴李長貴一年的時間,他將支付我三百萬作為報酬。」


「桌上的最後一件東西是一個項圈,就是那種很普通,給狗佩戴的項圈。」


「他的意思很明確,威逼利誘,我如果還想要繼續當演員,只能選擇屈服。」


「從那天開始,我成了李長貴的私人奴。隸,這個在我心中慈祥如父親的人,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


王雨純抬起雪白的手臂放在胸前,指尖將一個個釦子解開。


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下,她解的很慢。


我也坐在桌邊,看著她怪異的舉動:「李長貴是新滬首富,在媒體報導中,那是個威嚴、不苟言笑的古板老人,他前段時間突然病逝是不是就跟王雨純有關?」


對於李長貴我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但是他的二女兒李靜玉我卻親眼見過,祿興破壞大壩祭天時,選用的最後一個命格為喪門的祭品就是李靜玉:「她被自己哥哥趕出公司,還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親自打開。」


本來毫不相關的人物互相糾纏在一起,這只是個巧合嗎?


我想不明白,只能等待,畢竟這場遊戲才剛開始。


王雨純解開了所有釦子,她沒有穿內衣,大片雪白露在外面,這本該讓人腦子充血的畫面此時看來卻有些詭異。


「齒痕?」


王雨純沒被衣服遮擋的身體上,包括隱私部位都殘留著很多疤痕,細小如牙印一般,好像是被一個瘋子用嘴咬出來的一樣。


「李長貴今年六十多歲,只看外表給人老當益壯的感覺,實際上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某方面的能力幾乎喪失,只有從折磨中才能獲得一種變態般的快。感。」王雨純沒有在乎走光的身體,坦然坐在電椅上:「這些傷口就是他咬出來的。」


那一道道疤痕彷彿是一件怎麼都脫不掉的衣服,象徵著恥辱和噩夢。


「我在李長貴的別墅裡根本就沒有被當成。人來對待,他把我當成了一條狗,一件供他發洩的東西,極盡折磨。」


「一開始我還會求饒、哭泣、反抗,但這些只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折磨。」


「為了活下去,我學會了順從,一年時間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會反抗的玩具,那又有什麼意思?李長貴為了自己快樂,開始在我身上嘗試各種各樣的東西,他逼我吃刺激性的藥物,看我在他面前表演各種醜態,然後再對我羞辱、大打出手。」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6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51

第367章 魔鬼的新衣(下)


「有一次我差點被他掐死,還有一次我身體虛弱幾乎丟掉了半條命,後來被他安排在別墅裡的醫生搶救了過來。」


「類似的情況有太多,我害怕自己撐不到這一年結束,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他生生給玩死。」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嘗試著求救、逃離那裡。」


「事實上我已經成功了,但是李長貴這個惡魔比我想像中還要可怕,他用那些偷拍的照片威脅我,動用關係向我施加壓力,甚至我的父母還在那期間出過一次車禍。」


「我知道是他幹的,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再次回到別墅,李長貴變本加厲的折磨我,每天晚上我都在慘叫中昏死過去,第二天又被他弄醒,等到天黑繼續新一輪的折磨。」


「這樣的日子永無盡頭,我想要徹底擺脫李長貴,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他!」


「類似的念頭在我腦海裡出現過很多次,但是無論力量還是體型我都遠不如他,別墅周圍還有保安,屋子裡密密麻麻到處都是攝像頭,我大多時候都在他的監控之中。」


「李長貴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別墅裡連尖銳有棱角的東西都很難找到,更不要說刀具什麼的。」


「那段時間我已經瘋了,除了賣力討好李長貴,以及在他離開別墅期間討好看管我的人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能夠殺掉他。」


「又苦苦忍耐了幾天,我終於從看守我的醫生口中得知了李長貴的一個弱點。」


「他的心臟有毛病,每天早上早飯之前都會定時服用藥物,在吃藥以後的一段時間內,他不能做劇烈運動,也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否則會不利於他心臟康復,這也是他只會在晚上折磨我的原因。」


「得知了這一點後,我開始嘗試在早上引誘他,不是堂而皇之的勾引,被他折磨了這麼久,我很清楚怎樣做才能挑動起這個變態的神經。」


「我要故意做出害怕、怨恨、但是又不敢反抗的神情,我要故意在他身前出現,然後像受驚的獵物一樣逃走。」


「很快李長貴就上鉤了,那個老東西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只能啃咬我,折磨我的肉體,讓我屈服,讓我瑟瑟發抖,以顯示他男人的尊嚴。」


「我裝出絕望、憤怒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實際上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李長貴沒有能力對我做那種事情,但是他又喜歡逼我吃藥,看我的醜態。但他自己因為心臟問題,從來不會去碰那些刺激性藥物,他很惜命,每一頓飯都由營養師和醫生親自搭配,我根本沒有給他下藥的可能。但是我仍舊沒有放棄任何一次收集藥物的機會,當他逼迫我吃掉那些刺激性藥物時,我會在舌頭下面偷偷藏幾片,趁他不注意再藏到別墅某處。」


「那小小的藥片是我殺死李長貴唯一的希望,也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


「沒過多久,我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能夠讓李長貴不經意間吃掉刺激性藥物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洗過澡後,我避開監控將一枚藥片磨成粉末,塗抹在身體上,塗抹在李長貴最喜歡啃咬的地方。」


「果然,他像條老狗一樣撲了過來。」


「這一次的折磨比往常還要激烈,我身上多處見血,李長貴動作粗暴,眼裡充滿了血絲,甚至恢復了一絲絲男人的雄風。」


「那個蛆蟲般噁心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藥物才變得厲害,他還以為是自己多年調理終於見效,老樹發了新芽。」


「他讓營養師給他準備了補陽的食譜,他看我的眼光,也變得更加熱切。」


「我並沒有著急,慢慢引。誘,不斷加大藥量。」


「直到出事的那一天早上,我將所有偷藏的藥片磨成粉末,精心塗抹在身體上,很薄很薄一層,彷彿一件透明的紗衣。」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這美好豐盈的身體穿上了一件最美的衣服,它無形透明,是魔鬼賜予我改變命運的新衣!」


「是的,我就穿著這件『新衣』走出浴室,那一天應該是我最美的時候。」


「李長貴很快就看到了我,隔著很遠,我聽到了他喘。氣的聲音。」


「後來我被按在了餐桌上,糕點、湯粥,灑的到處都是,李長貴終於如願以償,他徹底得到了我。他動作粗暴,似乎用上了這麼多年積蓄的所有力量,我這次沒有哭喊,賣力的配合著他。我大叫著他的名字,眼中還含有一絲得意,這條老狗正在透支他餘下的生命!」


「藥效很足,過了多長時間我也已經忘記,記憶停留在李長貴最後那張臉上。」


「他從脖根到額頭,全都變得通紅,臉上還帶著興奮和猙獰,可是他的瞳孔卻開始渙散,那讓人生不出反抗念頭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了。」


「老狗將碗筷、飯菜推翻,他摀住心臟,像個溺水的人,抬手對著空氣抓了幾下,然後摔倒在地。我發出一聲尖叫,醫生和保安都趕了過來,我也'嚇'的縮在牆角。」


「後面的事情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為了維護李長貴公眾人物的形象,為了公司集團穩定發展,這件事並沒有公開,外界只知道李長貴突然病逝,他的大兒子李春強成了公司掌舵人。 」


「有權利接觸到那些藥品的只有醫生和李長貴本人,我只是個卑微的奴。隸,警方也對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後來李春強付給了我三百萬當做封口費,至於李長貴的死,他並不在乎,或者說這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一口氣說完,四號王雨純係上衣服釦子:「我沒有撒謊,我也承認自己很髒,但是殺了李長貴這件事,我不會懺悔。」


釦子係好,王雨純雙手托住頭盔,將其取下,這次並沒有出現電擊等情況,她說的應該都是實話。


從電椅上站起,王雨純感到一陣眩暈,那個五號急忙跑過去將她扶住,胖手少有的沒有去佔她的便宜:「小心。」


王雨純眼中厭惡一閃即逝,順勢靠在五號胸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願意把票投給我嗎?」


她小鳥依人,聲音輕柔,抬起精緻的臉看向五號。


「願意,我把自己的一票投給你!你的懺悔讓我很感動。」五號嘿嘿笑了一聲,扶著王雨純回到圓桌。


「傻胖子,你確定要把票給她?她就是在利用你罷了。」六號瘦猴皺眉看著兩人,一旦王雨純得到了胖子的票,那眾人之間的平衡就被打破。


五號沒有理會六號,臃腫的身體擠在王雨純旁邊,陷在肥肉裡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王雨純的身體。


「四號已經獲得了一票,你們誰還準備給她投票?」一號王師面無表情,看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無人回話,王雨純臉色不太好看,她有意推開五號,想要對其他人許下承諾,開出特別的條件,但是又害怕五號棄她而去。


截止第四次警報響起,她的得票也只有一票。


「你我合作,一會記得給我投票。」


五號伸手揉了揉王雨純的肩膀,王雨純露出甜美的笑容來回應,卻並沒有開口給他明確的回答。


離開圓桌,五號肥胖的身體勉強擠入電椅當中,他仔細聞了聞頭盔裡的味道,小聲嘀咕了兩句,才將其戴上。


警報聲停止,五號裂開嘴巴,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很高興在這裡遇到大家,你們身上的味道我很滿意,我是第一次在別人身上聞到如此濃烈的臭味!」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田藤,是一名高三復讀生,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6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54

第368章 逐臭之人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臭味,這種臭是與生俱來的,任何香水都無法遮掩。」很久沒有理過的頭髮蓋住額頭,藏在肥肉中的小眼睛閃動出旁人無法理解的亮光,田藤目光掃過眾人,最後竟然停在了我的身上:「腐爛水果的臭味、精X的臭味、屍體的臭味,你們身上散發出的臭味比我來這裡之前聞到過的所有臭味都要濃烈!」


五號激動的渾身肥肉都在顫動,更讓我不舒服的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這讓我極度不爽。


「你能聞到我們身上的臭味?」四號王雨純抬起雙臂,掀開衣服聞了聞自己的身體:「我在昏迷之前剛洗過澡,身上只有沐浴液的味道。」


她說著還將羊奶般的手臂伸到我臉前:「十二號,你來聞聞。」


王雨純漂亮的臉蛋擺出天真無辜的模樣,好似無意抬手,卻露出衣服下大片白嫩。


很少有男人能抵抗她的溫柔,可惜我是個例外,這不僅是殺人遊戲,更是陰間秀場直播,走錯一步就會付出生命。


「你還是讓六號去聞吧,你長得天生缺愛,估計還從來沒有聞過女生的手臂。」我不著痕蹟的躲開王雨純,心中思量她為何會對我示好。


「第一我坐的位置距離她很近,第二可能她把我當成了幕後之人。」


看到王雨純這番低劣的'表演',五號田藤有些生氣,黃豆大小的眼珠子幾乎鼓了出來,他衝著王雨純喊道:「四號,離十二號遠點,那個人非常危險!他身上的臭味是我們這些人裡第二濃烈的!而且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幾乎全是屍臭!濃濃的,浸透到骨子裡的屍臭!」


田藤這麼說讓我的處境有些不妙:「五號,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如果我身上真有那麼濃烈的屍臭我自己會不知道嗎?」


「這種臭味你們聞不到,只有我能聞到。可能是因為我的嗅覺比較奇特,對於你們來說的香味,我完全聞不到,但是對於你們來說的臭味,卻對我有種特別的吸引力。越濃烈的臭味,越能讓我興奮。香味可以用香水、香波、沐浴液來代替,可臭味不同,這種浸透到身體內部的味道,已經和你們的肉體融合在了一起,只有最骯髒的人才配擁有。」五號裂開嘴巴,大口吸氣:「多麼濃烈的臭味,要是我一輩子都能和這種味道生活在一起,死也值了!」


「逐臭之人?你這不是超能力,你這是心理疾病。」一號王師看五號的目光有些同情:「你剛才說十二號身上的臭味是我們中第二濃烈的,不知道誰是我們中臭味第一濃烈的?」


王師問出這個問題,所有人都豎耳傾聽,對於屋子裡現在這些殺人犯來說,臭味的強弱,可以間接表明一個人的危險程度。


「最濃烈的?」田藤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劃過後面的所有人,他的胖臉越來越興奮:「不,我不敢說出來,那個人身上的臭味太特別了,我從未聞到過那麼濃烈、那麼奇特的臭味!」


「這腦殘太TM噁心,真想一刀捅死他。」六號罵罵咧咧,他很清楚剛才五號的目光根本沒有在他身上停留,這證明他雖然外表凶狠,但是他在這些人裡並不是最危險的。


一號王師也有些忌憚,他只是個寫小說的,唯一一次殺人還是藉助外物,身體羸弱,今晚的真實死亡遊戲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優勢。


「繼續你的發言吧,沒多少時間了。」這次開口說話的是七號,一個身穿工作服的醫生。


田藤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胸口起伏,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我是個早產兒,智力低於大多數人,六歲才學會說話,跟人交流。」


「童年的記憶現在已經有些模糊了,我父母離異,自打我記事起就跟著爺爺一起生活。」


「爺爺對我很好,但凡有人欺負我,第一個出手幫我的一定是他。」


「改變是從我五歲那年開始的,那是一個夏天的早上,爺爺倒在廚房,一直沒有爬起來。」


「我在幾年之後才知道,爺爺的身體早就出了問題,他一直是在強撐著照顧我。」


「但我明白的太遲了,出自本能,五歲的我將爺爺拖到床邊,學著他對我的那種關懷,給他蓋上被子。」


「我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醒來,每天就守在爺爺身邊,渴了喝水,餓了就從冰箱裡找出一些東西,不管生熟塞進嘴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五天?十天?可能有半個月吧?」


「爺爺家的房門被警察踹開,衝進來了好多人,他們進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用力摀住口鼻。」


「鄰居報的警,說爺爺家散發出一股惡臭,我看著那些衝進來的人,害怕的躲在爺爺背後。」


「他們對爺爺指指點點,目光中還有恐懼和驚訝。」


「他們說著各種各樣的話,我依稀還能回憶起幾句。」


「死了好久了?」


「都放臭了!」


「怎麼還有個孩子?」


「那孩子跟屍體在一起呆了多久?」


……


「我當時不是太理解那些人的話,但是我記住了他們語句中的關鍵詞——臭味、爺爺。」


「自那時候開始,我的嗅覺就出現了變化,與眾不同,我聞不出香味,但是卻能精細的分辨出每一種臭味,而且我近乎瘋狂的迷戀著種種不同的臭味,無法自拔。」田藤好像陷入了回憶當中,說的十分真誠。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可以僅憑嗅覺,分辨出屍體的大致死亡時間。死亡十天和死亡十一天的屍體,它們散發出的臭味就存在細微的差異。」


「抱歉,我並不是在炫耀,事實上這項特殊能力並沒有改變我糟糕的生活。」


「我腦子轉的慢,經常被同齡人欺負,我的學習成績很差,同學、老師,包括父親在內都十分討厭我。」


「父親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這個垃圾,怎麼不去死?」


「他是個粗魯暴躁的男人,否則我母親也不會跟別人私奔。」


「嗯,這就是我暗灰色的童年,截止到十六歲那年,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吃。」


「我不會玩遊戲,沒有朋友,唯一能給我帶來滿足的就是肚子快要撐爆的感覺。」


「很充實,這是一種享受。」


「我的父親自然不允許我這麼吃下去,他很窮的。」


「想要體驗這種撐爆肚皮的快感,只有去飯店小吃街,當然不是花錢買,我要在垃圾車趕來之前,從飯店後廚的垃圾桶中找出那些被遺棄的美味。」


「整個過程很刺激,像是一次盛大的冒險。」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十六歲,我開始在一所三流學校讀高中。」


「一個對別人來說全新的環境,對我來說卻沒有太大的改變。」


「我依舊自覺的坐到教室最後一排角落,不會有人願意跟我這個渾身散發臭味的死胖子坐在一起,我也不會奢望能融入他們之中。」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開學第一天,早課已經上了一半,有位女同學才跑進教室。」


「老師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讓這個遲到的女同學站在教室最後一排。」


「她朝我走來了。」


「剪短的校服貼著腰肢,她的裙子比其他女同學都短一大截,露出了膝蓋往上的大部分肌膚。」


「最關鍵的是,她從我身邊經過時,我發現這個女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我沒敢看她的臉,眼睛藏在留海下面,盯著她的腿和腳就這樣看了一節課。」


「我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可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7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56

第369章 最底限渣男


「好看嗎?」


「這就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清脆的聲音響徹腦海,我滿是肥油的臉完全傻住了。」


「我不知道該用一種怎樣的語氣去回應,我也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足足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我仍舊沒有回話。」田藤說到這裡,他黃豆大小的眼睛再次緊縮,滿臉肥肉,連五官都看不清楚了。


「我坐在座位上,有些緊張,我像只鴕鳥一樣埋底腦袋,認為這樣做或許可以轉移她的視線。」


「可是我錯了,她好像是要故意戲弄我一般,抬腳踩在了我的桌子上。」


「她的鞋子踩在我的課本上,她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我耳邊——好看嗎?」


「我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看著課桌上那纖細精緻的白色高跟涼鞋,這鞋子不應該穿在一個女學生的腳上,顯得太過於成熟。可是拋開她的身份不算,這鞋子跟她簡直是絕配。」


「太美了,我甚至沒有看到她的面容,就產生了深深的自卑。」


「真的難以置信,我竟然會因為她的一隻腳而感到自卑?!」


「班裡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他們看著屬於我的角落,看著我髒亂的頭髮,看著我醜陋的臉,看著我肥胖臃腫的身材。那目光好像是刀子一般鋒利,帶有惡意和嘲笑。」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已經記不太清楚,那一早上我都覺得有些眩暈。回到家裡,除了暴食外,我似乎又有了新的愛好,但是我還不能確認。」


「我上網尋找了多方面的資料,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可能戀愛了,這有些匪夷所思。我甚至還沒有看過那個女孩的臉,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難道是因為那股淡淡的臭味?」


「第二天我懷著不一樣的心情來到學校,那個女孩又一次遲到,被罰站在最後一排。」


「這次我鼓足了勇氣,偷偷移動視線看向她的臉。」


「她帶著耳環,化了淡妝,打扮的像個問題少女,可無論怎樣都無法否認一個最本質的問題,她很美!她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孩中長相最美的人。」


「一星期過去了,女孩和我似乎是有某種約定般,她每天早上都會遲到,每天都會被班主任罰站,每天都會在我身邊呆上一節課的時間。」


「久而久之,連我也慢慢習慣,她站的累了會靠在我身邊休息一會,或者乾脆搶走我的椅子,坐在我桌子上。」


「她會跟我開一些很大膽的玩笑,她很享受我以及其他男生看她的目光,她明明是一個被罰站者,卻高傲的像是整個班級的女。王。」


「開學三個星期,她已經收到了很多封情書,有很多人向她獻殷勤,但她卻眼高於頂,誰都不放在眼裡,除了我。」


「這是我直到現在都無法想清楚的一件事,她在開學前三個星期裡,交談最多的人竟然是我,一個從小到大受盡白眼的死胖子。」


「我想不出原因,當時我猜測的可能是她和我遭遇相同,她也是一個對臭味情有獨鍾的人。」


「因為這個假想出的原因,我激動的一個晚上沒有睡著,這個世界我終於不再孤單了。」


「我拿出自己偷偷攢下的零錢,為她買了一份最貴的糕點,提前來到學校。」


「她每天遲到,頂著黑眼圈,從來沒有吃早飯的習慣,這樣對身體很不好。我想要拉近和她之間的關係,但現實卻給我了重重一擊。」


「第二天她依舊遲到,我看著她進入教室,手已經伸入書包準備把糕點取出,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我們老師竟然沒有讓她去罰站,冷著臉示意她坐回自己座位。」


「她朝老師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似乎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一夜之間發生了某種變化。」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但我能聞到她身上的臭味變濃了。」


「從那以後她依舊遲到,老師卻再也沒有懲罰,很多時候還會刻意給她開綠燈,照顧她。」


「她在男生中很受歡迎,很快就融入班級,將我遺忘。」


「按說我應該知足,不該再去打擾她,可是那個女孩她身上的臭味卻一天比一天濃烈,那味道讓我迷醉,時時刻刻折磨著我的神經。此時我已經可以肯定,吸引我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快要瘋了,我迫切的想要得到她,我想要霸占她身上的味道。」


「某天放學,我偷偷的跟踪著她。」


「她並沒有回家,而是在大街上晃悠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才拿著手機前往某處會所。」


「地點很隱秘,她剛到門口,就有一個男人開車過來,陪同她一起上了樓。」


「只看那個男人的背影我就將他認出,那是我的班主任。」


「有些問題看似非常複雜,但是換個角度卻變得很好理解。」


「我在會所外面守了一晚上,大約凌晨三四點鐘,班主任帶著疲憊和滿足提前離開。」


「我偷偷混了進去,裡面的畫面有些香艷,在保安趕來之前,我落荒而逃。」


「次日一切照舊,老師並沒有發現我,但是她卻多看了我幾眼,那笑容意味深長。」


「我知道自己昨天已經暴露,想想也對,我這種體型去跟踪她,幾乎沒有不被發現的可能。」


「心理這樣想著,到了放學,我控制不住自己又偷偷跟在她的後面,還是同一處會所,但這次陪她上去的卻是另外一個不同的男人。」


「看到這些,我的心情很奇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憤怒?羞恥?興奮?好像都不是。」


「一連幾天,我都跟踪她到那個地方,看著她陪著不同的男人上去,直到那個星期的最後一天。」


「她站在會所樓下,看向我藏身的角落……」


「那天陪她上樓的是我。」


「夜深了,獨處的房間裡,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我好像身在天堂,什麼都忘記了,只是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的臭味,那種浸透在骨頭血液裡的骯髒味道。」


嘴角裂開,田藤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向王雨純,他身上的肥肉抖動著,似乎在回味當時的感覺。


「為了能夠繼續聞到這股臭味,我也付出了很多。」


「沒過幾天,她就拜託我去做一件事情,說複雜不復雜,說簡單也不簡單。」


「她當時神色很平靜,就好像是同學之間借課堂筆記一般隨意,她說讓我去殺了班主任。」


「死亡的概念在我五歲時就已經形成,那代表著一種極致的臭味,我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她。」


「在我貧瘠的世界裡,她是我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動手是在深夜,她穿著暴露將老師約到了無人的後巷,我在他們最忘情時用鐵棍砸爛了班主任的腦袋。」


「老實講,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人體這麼脆弱,我用了全力,班主任沒怎麼反抗就停止了呼吸。」


「我們拿走了班主任身上的所有東西,手機、錢包,燒了他的衣服,將他的屍體藏在後巷常年無人打掃的垃圾堆裡。」


「班主任失踪了,警察來了學校,但並沒有懷疑到我和她的身上。」


「為了撇清關係,她和我很少聯繫,直到後來班主任的屍體被發現,她才找到我。」


「當時她非常害怕,想要去自首,任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


「沒辦法,我最後只好將她埋在了自家後院裡。」


「我不能沒有她,我要像當初陪著爺爺那樣陪伴她,而且這一次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了。」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8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