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超級驚悚直播 作者:宇文長弓 (已完成)

 
breathinglump 2017-8-3 15:24:2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29 1682477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2:58

第370章 第一次指證


就算在這些殺人犯當中,田藤也是個異類。


他的作案動機和其他幾人不同,我不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指責他,也不會設身處地的去理解他。


人生在世,每個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疾病,只不過田藤病的很嚴重,而他還不知道罷了。


電椅那邊,田藤的故事已經講完,眾人看他的目光也變得不同。


使勁拔了兩次,田藤才把頭盔拿掉,他的眼睛藏在肥肉中,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似乎能和別人分享這些經歷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扭動肥碩的身體,五號田藤離開電椅,喘著氣坐到四號王雨純身邊:「嚇死我了,剛才我耳朵兩邊好像聽見了電流劃過的聲音。」


他揚起大手伸向王雨純的肩膀:「開始投票吧,等我的投票結束,這裡就沒咱們兩個的事了,咱們回房間靜等最後結果就行。」


肩膀被田藤握住,王雨純臉色僵硬,並沒有說什麼。


「能在這裡和各位相遇是我的幸運,還希望大家能多多給我投票。」田藤裂開嘴巴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靦腆一笑,如果這笑容放在另外一個高中生身上,沒人會覺得不妥,但是放在一個心裡殘疾的變態身上就讓人無法接受了。


半分鐘過去,圓桌周圍沒有一個人為他投票,包括王雨純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田藤感覺出不對,他抓緊王雨純的肩膀:「四號,我們是聯盟,我那票可已經投給你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你弄疼我了!」王雨純全力推開田藤,離開自己座位,跑到空缺的二號位坐下:「我從來沒有答應過要把自己的一票投給你,你仔細想想我們之間的對話,我從來沒有這樣承諾過,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撕破了臉皮,王雨純眼中厭惡再也不加掩飾,她使勁搓揉著被田藤撫摸過的地方,恨不得把那整塊皮都給搓掉。


「嘭!」


座椅摔在地上,田藤似乎還不敢完全相信,他站在桌邊,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拳頭砸在圓桌上:「四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的那一票投給我!」


「別做夢了,這一票是我今晚活下去的關鍵,我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命寄託在你的手上。」王雨純解開衣領處的幾枚釦子,看向編號靠後的幾人:「只要你們中有人再願意給我投出一票,我願意將自己的這一票和我的身體全部獻給他!我保證!我是明星,我會用之前學過的所有東西來伺候他!另外,如果我可以活著離開,出去後我會額外支付給他一百萬當做報仇!」


王雨純說的十分果斷,美色、金錢、一個可靠的跟班,這三點連我都有些意動:「這個女人不簡單,先是利用田藤無知獲得一票,如果她能再獲得一票,穩穩能進入前五。她還可以用自己的一票拉攏一個強力打手,在這個封閉的大廳,她的美色也是一種另類的資本,再加之許下承諾,活著出去後獎賞百萬現金。環環相扣,真是好算計。」


「王雨純!把票給我!別逼我殺你!」田藤滿身肥肉都在顫動,他快要被氣炸了。


然而沒有人搭理他,眾人看他的目光連憐憫都沒有,只有譏諷。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不想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可麻煩偏偏找上門來。


小腿被人碰了一下,酥軟的感覺從腿部傳來,王雨純的大腿不知何時貼了過來,她眼睛略帶迷離:「十二號,你我聯合,今晚我就是你的,我的那一票,還有我這個人。」


「你敢!」田藤的小眼快要鼓出眼眶,他順手抄起椅子就朝王雨純砸去。


「救救我,救我!」王雨純尖聲叫喊,嗓音都走了調。


「沒興趣。」我並不打算出手,現在還不到表明立場的時候。


「別找我,我幫不了你。」一號王師也乾淨利落的拒絕。


田藤黃豆大的眼睛死盯著王雨純:「把你那一票給我,我仍會保護你,而且出去以後不要你一分錢。」


捂著胸口,王雨純嚇得不敢坐在座位上,她跑到了圓桌另一側,面露糾結。


「把票給我!」五號田藤像只受傷的野獸,他很胖,力氣也不小,將椅子高高舉起。


王雨純可憐的眼神讓人心疼,她幾近絕望,就在她無奈準備答應五號田藤時,她身邊有一隻男人的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九號?」王雨純終於得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如一條聽話的小狐狸般趴在九號胸口:「謝謝,你我聯合,從現在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求你能保我活下去。」


「可以。」九號沉默寡言,這是他第一次開口。


我上下掃了九號一眼,穿著普通,外貌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群裡馬上就會找不見的類型。


九號沒有多說話,但是田藤的反應卻讓眾人疑惑,他氣的渾身發抖,可是卻不敢去找九號的麻煩,將椅子重重砸在身後,陰沉著臉坐回原位。


「田藤不敢招惹?難道那個人就是身上臭味最重之人?」


「這個普普通通沒有絲毫特點的傢伙是我們中最危險的?」


聽到有人議論,田藤可能是出於報復心理,惡狠狠的瞪著九號:「他是我們之中臭味第三濃烈的,是屍臭無疑,而且全都是女屍的臭味。」


被他這麼一說,王雨純臉色變得難看:「胡扯,男屍女屍氣味還不一樣?你這個變態!」


王雨純指著田藤罵道,至於九號本人則毫不在意,抱著王雨純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還在爭吵,沒過一會警報就在屋內響起。


我發覺時間過的有點快,低頭看了下手機:「距離整點還有十分鐘,警報怎麼突然響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電椅,電椅背後除了計票投影外又多出了一塊:「遊戲開始即將兩小時,你們現在有十分鐘的時間來確定誰是殺手。」


「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原則,被指認那人需坐在電椅上驗證身份,不管此人是不是殺手,都會被處以電刑。」


「如果他是殺手,遊戲結束,所有人獲得解藥,以及離開的方法。」


「若他不是殺手,遊戲繼續。」


「驗證時間只有十分鐘,到兩點鐘為止,如果無人坐到電椅上,則此次指證機會廢除,遊戲繼續。」


投影上的字眾人都看在眼中,被指認者需要坐到電椅上才能驗證身份,而不管他是不是殺手,都將處以電刑。


這實際上是對殺手的一種保護,遊戲規則裡雖然說少數服從多數,但只要不是數量相差太大,被指認一方完全可能憑藉暴力拒絕坐到電椅上。


這樣也就無法驗證身份,所以說只要殺手不是太蠢,犯了眾怒,都能逃避指證。


所謂的指證環節與其說是指認殺手,不如說是主辦方在鼓勵參與者自相殘殺。


「這是一條陽謀啊!」


我沒有第一個開口,雖然我很想去指證六號。


六號也看了我一眼,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他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指證的機會應該有三次,分別在凌晨兩點、四點和六點,每四個人懺悔完畢後都會進行一次集體指證,主辦方對時間拿捏的非常好。」一號王師說著自己的意見,他本人不想浪費這次機會,但是又害怕犯眾怒自己被按上去,說了幾句後就不再多言。


十分鐘時間轉瞬即過,無人說話,第一次指證機會白白浪費,遊戲也正式進入第二階段。


凌晨兩點,警報再次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了六號。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9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3:08

第371章 十八年前的死者


警報長鳴,櫥櫃後面的鐵門被敲動,連續不斷的「砰砰」聲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慌。


「六號,輪到你了。」我背靠座椅,神態輕鬆。


「你是最後一個,當然不著急。」六號咬牙切齒,他看著電椅艱難起身:「第一次指證剛過,這機器會不會還沒有調整過來?要是把我當成殺手直接處決,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不行,我要再等三分鐘。」


他這麼一說,圓桌其他人都有些不耐,他們等的起,但是門外的那未知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等的起。


敲擊聲越來越大,更可怕的是,原本單一的擊打聲中出現了雜音,似乎又有新的東西來到門外。


「警報聲可能會吸引更多不知名的東西過來,六號,你是想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一號王師的位置距離櫥櫃最近,鐵門一旦打開,他第一個遭殃。


「說不定哦?殺手的職責就是破壞規則,殺了所有人獨自獲得獎勵。」我若無其事的對一號說道:「再說了門外那東西我們因為未知所以才覺得可怕,萬一有些人提前知道了那東西的本來面目,可能就不會感到驚慌了。」


「十二號,我撕了你的嘴!」六號惡狠狠的瞪著我,他聽出了我話裡的含義,是在污衊他就是殺手或者隱藏者。


「我就坐在這裡,你若敢撕,來啊?」扭頭淡淡的看了六號一眼,我張口說道。


「別得意,我今晚不會讓你那麼簡單的死去。」六號瘦猴手掌一揮,鋒利的刀片便消失在他的掌心,也不知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你底氣很足啊?難道掌握有這裡的秘密?」我故作驚訝,看著六號。


他什麼也沒說,知道言多必失,走到電椅旁邊戴上頭盔。


「我叫張北,今年三十四歲,跟你們這些作家、明星比不了,只是前連村一個普通的飼料廠工人。」


「我第一次殺人是在十八年前,沒有算錯,那會我剛十六歲。」


「殺人的原因也很可笑,既然這裡無法說謊,那我就把這個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訴你們。」


「我殺的第一個人是同校的學生,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跟她沒有任何仇怨,那天殺她完全是一場意外。」


「十八年前,江城還不是現在的模樣,郊區很荒涼,人也少,幾個村莊之間隔著大片魚塘和菜地。」


「殺人那天晚上下著小雨,天兒比以前黑的早,那妞是後連村的,騎著自行車下學回家,從我們前連村路過。」


「我那時候小,性子皮,就拿手電筒晃了幾下那女孩的眼睛,結果她從我身邊過來的時候吐了我一臉唾沫。」


「我哪能受這委屈,撒開腿去追她,在路過一個魚塘時,我終於將那小妞逮著。」


「她對我是又打又罵,我氣不過來就抓著她頭髮把她按到魚塘中,隨手摸了根枯樹枝捅到她身體裡。」


「我一開始只是想要報復,誰知道這人真不禁折騰,看著她不會喘氣,全身變冷我才知道出事了。」


「扔下屍體我就往家跑,到了家喝了兩碗熱粥我心裡反而不慌了,只是晚上躺到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魚塘周圍很荒涼,又下著雨,周圍又沒路燈,我琢磨著應該還沒人發現屍體,不過明天天一亮,那妞家裡人肯定會報案。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偷了家裡菜刀、手電,摸黑又回到魚塘。」


「我之前沒殺過人,但是村裡殺豬我沒少幫忙,宰豬剔肉那一家能多得半斤豬肉,所以殺豬是我那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


「到了地方以後,我把那妞分成了幾部分,我還想細分來著,結果雨越下越大,沒辦法,只能趕緊逃走。」


「偷摸著回到家,第二天大清早,那妞的屍體就被發現,連同雨衣、書包、自行車,啥東西都被警察找到了。」


「我跑到現場一看,十幾個警察,好幾輛警車把那幾百米全給圍住,一大堆人擠在旁邊,連村長都在。」


「我一看這陣仗,嚇得褲襠子都濕了,正準備投案自首,裡面一位專家走了出來,他跟派出所警察討論著我的作案手法,說犯人意圖肢解,手法嫻熟,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連他自己都做不到不破損內臟的情況下分割屍體。」


「我一聽這話,心裡還怪驕傲,就差當著他們面承認是自己幹的。」


「後來我被村裡大人轟走,派出所也對周邊幾個村子發出了協查通告,他們懷疑嫌疑人年齡在二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學過醫,掌握外科技術,而且心理變態。」


「這麼找怎麼可能找的到?一晃就是四年時間,如果我當初被人抓住,肯定就不會有以後這些事情了,可惜不僅沒有人抓住我,甚至根本就沒有人懷疑過我。」


「你們知道這種感覺嗎?就好像做了一件足以轟動全城的事情,但是卻無人欣賞。」


「我心裡癢癢,殺人這種事情誰都知道不好,但我那時候已經戒不掉了。」


「我也不清楚自己處於一種怎樣的心理,殺人也不是為了什麼利益,純粹是為了發洩,對,不爽!我不爽身邊的一切!」


「我殺死的第二個人依舊跟我毫無關聯,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曉得她是周邊廠裡的女工,要上夜班,會經過幾段偏僻的道路。」


「四年過去,村裡也發生了不少變化,監控攝像的出現讓我不敢隨便下手。」


「我確定了那個女人上下班的要走必經之路後,跟她錯開時間,偷偷記下每一個地方的探頭,然後確定了動手地點。」


「我先將準備好的刀具帶到現場,埋在菜地裡,提前了幾個小時埋伏到那。」


「半夜十一點多鐘,那女的下了午班經過我所在的地方,被我直接按倒,一刀刺入要害。」


「殺人不難,難的是藏屍和銷毀證據。」


「有了四年前的那次經驗,這次我做了充足準備。我帶了斧子、剃刀、片刀等。」


「整個過程,耗時三個小時。現在回想起來,還讓我意猶未盡。」


「我是先從哪裡下手的?對!是脊椎、髖骨那塊,骨頭挨得比較緊密,關節比較複雜,單憑小刀解決起來費時費力,我當時直接用斧子剁。斧子不在於鋒利,主要是藉重量劈開關節。我活兒很好,四肢關節單憑小刀解開。從脊椎上卸肋排,用刀尖去撬關節,自下而上挑開韌帶。肉最好削的地方是裡脊,其次是四肢。肋排結構簡單,好操作。脖子上肌肉組織很煩人,比較費時間……」


瘦猴男人說完,圓桌周邊幾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他說的太詳細了,每一塊骨頭是如何處理的他都說了一遍。


「拆解完後,我就帶著工具揚長而去,只對屍體做了最簡單的掩埋。」


「這案子果然再次讓警方震動,不過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已經不再慌張,大不了就是被抓,僅此而已。」瘦猴男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大抵魔鬼就長著和他一樣的面容吧。


「殺人這件事是會上癮的,又過了兩年,我開始謀劃殺第三個人,那個人也就是我現在的妻子。」


「我謀劃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動手,第一是因為我沒有百分百的保證可以再次逃脫,第二是因為女兒的出現,我總感覺女兒長得很像我被殺死的同校女學生。不管怎樣吧,反正第三次殺戮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說完六號將頭盔摘掉:「這些事情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也很好奇遊戲主辦方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除非是那些被我殺死的人變成了鬼跑來告密,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49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3:52

第372章 死刑犯醫生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為我投票了。」六號回到座位,他期待自己高超的犯罪技巧可以打動眾人,事實上圓桌周圍的倖存者對他更多的是厭惡。


一分鐘過去了,六號零票。


「你們確定一票都不給我嗎?」薄薄的刀片好像蝴蝶在六號指尖飛舞,他面色陰沉,如一條準備狩獵的豺狼。


獲得一票才有可能進入前五,零票預示著必然會受到懲罰,活不過今晚。


「你的懺悔讓人感覺不到任何誠意,只是在炫耀罷了。」我看著六號張北,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瘋子,他們雖然在電椅上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並且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但是並沒有人表露出悔改之意,這跟主辦方的目的有所出入。


「讓殺人犯來為殺人犯投票、寬恕,這本身就是錯誤的,我們是最自私的一群人,為了自己的生命可以不擇手段。」說話的是七號,他距離六號最近,但卻沒有露出任何畏懼之色,彷彿沒有聽出六號言語中的威脅之意。


「七號,你現在把票投給我,等會我就把自己的那一票投給你!」六號張北指肚壓著刀片,面帶森然笑意看向七號。


七號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你不是最佳的合作人選,這一點從你的犯罪過程能夠看出。在我眼中,你算不上人,只是一種為了滿足慾望而不擇手段,殺戮儀式和生存機制相結合,將殺人轉化為一種內在精神刺激的可憐生物而已。你只是慾望的奴僕,一個可笑的被支配者,你所做的只是最低級的犯罪。」


雙手插在白大褂中,七號晃了晃腦袋:「剛才我一直尋找這個遊戲的漏洞,找到了很多,包括場地、規則等等方面。可是這個遊戲最巧妙的一點不在於規則,而在於參與者的身份,所有人都是犯了重罪的殺人犯,我們的身份不能曝光,然而在這裡我們將自己的殺人經歷和別人分享。就算我們能活著走出去,對於那些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人,我們該如何處置?」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弧度:「肯定是要殺人滅口,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正是這個遊戲的無解之處,我們之中並非藏著一個殺手,而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殺手。直白的說,今晚這場遊戲最後只會有一個勝利者,那就是活到最後的人。」


七號說的這些很多人都想過,只是沒人敢說出來。


「剛才除了五號胖子被騙走一票外,在座的各位恐怕都將維持零票,直到遊戲最後。」七號斜著眼看了一下就好懷中的王雨純:「至於獲得了票數的人也不值得羨慕,按照我的推測,那些得到投票,打破遊戲平衡的人一定是死的最快的。」


王雨純被七號看的發毛,雙手環住就好脖子,胸前的豐滿緊貼在九號身上:「名額有五個,我只要其中一個,我們可以聯合的。」


「聯合?實力同等的情況下才會聯合,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周圍的所有人,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問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坐到這個房間裡的傢伙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


七號看著身體發抖,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的王雨純:「得不到的美好,毀了就好,這是連環殺手最基本的犯罪心理。你如果一開始陪著那個傻胖子或許還有一絲倖存的可能,因為他比較傻,他的殺人動機和我們不同。可現在你換了另外一個人,貪心的想要獲得兩票,這就觸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你活不過今晚。」


七號說的十分肯定,我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他分析的很到位。


警報聲又一次響起,七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平靜的戴上頭盔。


「正如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是個醫生,一個專門負責給罪犯進行心理輔導的醫生。」他從口袋裡翻出自己的工作證扔向圓桌,沒有絲毫掩飾。


我運用判眼,在工作證落地的時候已經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恨山監獄,特殊病房,甲級重犯心理輔導師——金周哲。


「我叫金周哲,簡單的來解釋一下我的工作,監獄裡關著形形色色的罪犯,其中有兩類罪犯最容易失控。」


「一類是死緩無期,還有一類是已經確定了死刑執行時間的人,他們有可能在監獄外面是身家過億的老總,有可能是上面的高官,還有可能是心理扭曲的普通人。 」


「我的任務就是為他們進行心理疏導,不是幫助他們新生,而是讓他們接受死亡。」


「長期進行這樣的工作,我的心理狀態也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


「在我們每個人內心都存在兩粒種子,一粒代表貪婪、強迫、嫉妒、猜疑、自大、偏執與妄想,另一粒代表責任、勇氣、寬容、善良、理解與智慧。而我們每個人都要面對的問題是,哪一粒種子會在心中發芽?」


「長期對死刑犯進行心理疏導,在矯正他們扭曲心理的同時,他們的某些觀念也被我不經意接受,這些觀念悄悄積累在我腦海深處,成為了那粒代表罪惡種子的養料。」


「我前半生一直在思考的是,他們為什麼會去殺人?為什麼會去進行連環殺人?」


「大多數的連環殺手目的不是圖財或者針對個人的特定報復,殺人,只是為了殺人獲得的畸形快感,似乎謀殺幻想和謀殺,是他們唯一能夠感到舒服快樂的消遣方式。」


「而如何進一步的去體驗這種謀殺產生的快感,從而對其進行深入研究分析,得出抵消這種特殊快感的方式,成為了當時我最喜歡思考的一個問題。」


「我的話是不是有些難以理解?好吧,簡單的說就是,我準備殺人,體驗一下那種傳說中的快感。」


「監獄是個遠超外人想像的地方,這裡隨處都能看到骯髒的東西。」


「我很快就選定了自己的目標,一個將要出獄有明顯暴力傾向的男人,他打架鬥毆、劣跡斑斑,被關進監獄的原因是差點把自己老婆打死。」


「圍繞獵物,我調查了三個月的時間,他只是個普通人,殺死普通人不需要有太多準備,因為他們根本不曾堤防危險。」


「計劃犯罪是一件快樂的事情,這是個縝密的、前所未有的遊戲。」


「我聽過很多人的犯罪過程,見識過很多匪夷所思的犯罪手法,但是我是在監獄中聽到、學到的這一切,也證明這一切都會被警方發現。」


「注射致死會留下針孔,口服投毒會被法醫在腸胃中檢測到藥物殘留。我曾見過一個罪犯分屍後用強酸、強鹼將受害者幾乎全部溶解,但是最後還是被警察從下水道裡提取到了證物。」


「真正的完美犯罪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無痕跡兇殺也只是個笑話,包括你們在座的各位在內,你們之所以還能逍遙法外,並非你們的犯罪有多麼高超,只是時候未到,就算沒有主辦方將你們綁架至此,遲早有一天你們也會落網。」七號笑看眾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話會不會引起眾怒。


「跑題了,繼續我的懺悔。我結合了在監獄中聽到的所有犯罪方式,最後確定越簡單的案子越難查辦。」


「我是個醫生,但是並沒有準備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拿著家裡幾年前購買的水果刀,避開監控在行人稀少的路上和獵物擦肩而過,然後對準要害一刀致命。」


「如果說整個案子裡唯一的犯罪技巧,那就是我下刀的位置,能夠致命,又不會大量噴血。」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0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3:54

第373章 你不記得我了?


「我殺人的目的和你們不同,怎麼說呢?每一個獵物都是精挑細選後才確定的,他們活著就會有更多人受罪。所以比起殺人兇手,我更喜歡死刑醫生這個稱呼,畢竟我是在給這個時代治病。」七號金周哲前後講述了三起兇殺,作案手法精簡,他的心理素質好的過分,結束生命在他口中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他說完後取下頭盔:「全都是實話,所以請不要把我和你們中大多數混談,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一直保持理智。」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其實我廢話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證明一點,我是一個很可靠的隊友,跟我合作能讓你們的生存機率提升很多倍。」


起身回到圓桌,七號金周哲沒有明著求票,但是他的話卻讓人心中泛起波瀾。


在他懺悔之前,他先說票多之人會犯眾怒,必死無疑。


懺悔之後,他又開始提議聯合,講述自己的價值。


這一前一後的做法要比王雨純高明太多了,連九號此時都有些意動。


「對自己給他人的傷害視而不見,沒有愧疚、悔過心理,無法體會別人的痛苦。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是在醫治這個時代?所有的超級英雄都是罪犯,更不要說你一個自以為是的獄醫。」


正當大家都在猶豫要不要跟七號金周哲聯合時,一個聲音很突然的出現。


不緊不慢的預調對我來說十分熟悉,我微微側目:「杜預……」


身穿整齊西裝,坐在十號位的杜預跟周圍這些人顯得格格不入:「七號,不要為你的犯罪辯解了,殺人總歸是要償命的,除了法律,沒人能干涉別人的生命。」


「哦?」七號金周哲一挑眉毛,他本以為第一個開口的應該是自己的合作者,沒想到會有人對他的行為本質提出質疑:「我沒有否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沒有不尊重法律,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完善法律。要知道我們的法律存在缺陷,否則我也不會逍遙法外那麼長時間,也不會坐到這裡跟你對話了。」


「只要犯下案子,總會留下線索,查不查得到很大程度上跟運氣有關,與法律並無直接關聯。」杜預這次意外的強硬,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去針對七號,金周哲看起來明顯不好對付。


「十號,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來這裡可不是聽你進行普法教育的。」七號面目平靜,只是眼神中泛著冷光。


「你們因為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或情感缺陷而殺人,這不是殺人的藉口,你們的懺悔在我聽來幼稚可笑,像是瘋子在胡言亂語,又像是渴望得到表揚的孩童。」杜預站起身掃視眾人:「你們根本沒有理解主辦方將你們聚集到一起的用意,你們根本不懂得懺悔,也不會去懺悔。在你們心中錯的永遠是世界,而不是自己。」


他說完直接離開席位:「一群可憐的人,你們被自己蒙蔽,終會死在自己手中。」


杜預好像看透了這個遊戲的本質,他頭也不回朝囚室走去。


「搞什麼?犯病了?」六號朝杜預喊道:「遊戲還沒有結束呢!」


「別管他,等輪到他上場時,我們再去把他抓過來,如果他不願意坐到電椅上,那我們就直接做了他!」金周哲看著杜預遠去,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一時又說不清楚:「這個人有些奇怪。」


「他會不會就是隱藏在我們之中的第十二個人?聽他口氣似乎在維護法律和秩序,像是警察或者律師之類的。」王師也盯著杜預,拿不定主意。


「隱藏的第十二人會蠢到說出這樣的話嗎?他這麼做正好可以排除他的身份,應該不是隱藏者或者殺手,我覺得他可能是吃掉了藍色糖果的警察。」九號手掌在王雨純身上滑動,一邊說話一邊逗弄著她:「既然現在有人離場,那我也就不在乎了,你們先聊。」


九號當著眾人的面,撕開王雨純領口的釦子,反抓著王雨純雙手故意從五號田藤身邊走過:「我要跟四號去房間裡討論一些東西,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王雨純身材臉蛋俱佳,更特別的是她還具有明星光環和一種獨特的氣質,此時她在九號手中乖巧的像家貓一樣,看的眾人都有些口乾舌燥。


「半個小時,你還真是夠快的。」六號咬著牙,酸溜溜的說道。


「這是我跟四號之間的交易,如果你們誰也想參與進來,只需要把票投給我就行。」九號不再多言,舔著嘴角將王雨純抱進了九號囚室裡。


圓桌瞬間顯得空蕩起來,我看著餘下幾人,猜測誰才是隱藏的第十二個人。


時間很快過去,七號金周哲果不其然也是零票,警報響起,一直沉默不語的八號走了出來。


這個八號我之前留意過,身高一米八多,體型勻稱,薄薄的襯衫之下隱約還能看到他身上的肌肉。


年齡沒有我大,像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長相帥氣,不過臉色有些慘白,不是那種營養不良的蒼白,而是皮膚下面一條條青色血管鼓動,將臉皮襯托出一種詭異的白色。


「這人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手托住下巴,我目光緊盯著八號。


戴上頭盔,八號撥動了一下留海,眼神呆滯充滿恐懼,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圓桌周圍的遊戲參與者。


「你這人有病啊?」


「看什麼看!再看挖你眼睛」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內幕?」


眾人反應各不相同,我默不作聲,把八號的臉跟記憶中的一張張面孔比較,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我之前一定見過他!」


對於眾人的聲音,八號渾不在意,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我身上:「你應該不記得我了吧?」


他此言一出,整個大廳氣氛都變得古怪。


「這兩個人之前認識?」


「不可能啊!連環殺人案都是重犯,大多單獨行動,再說如果他們兩個是一起的,兩人佔據兩個名額,這個遊戲就不公平了。」


「這遊戲本來就不公平,我提議下一次指證殺手時,弄死他們兩個中的一個!」


「沒那麼簡單,這個八號似乎是在故意誘導我們。」所有人裡王師是最冷靜的:「我刻畫過很多人物,十二號一直坐在我旁邊,他的任何表情變化都在我觀察當中,兩人應該並不認識。」


「這兩個人有問題,十二號的表情變化符合心理漸變特徵,他應該見過八號,只不過他的大腦忘記了。」金周哲饒有興致的看向我和八號:「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人都有問題,如果他們兩個人聯合,那我們之間的平衡將再一次被打破。」


眾人的聲音我都聽在耳中,只是現在全場最迷茫的人恐怕就是我,腦子裡似乎缺失了什麼,怎麼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非常難受,讓我不經意間握緊雙拳:「你是誰?我們見過面?」


「當然,只是你記憶裡的我,已經不能說出口了。」八號輕輕推動頭盔,露出整張臉,他竭力想要表現出一個微笑,但是努力到最後也只是勉強扯動嘴唇。


「我叫夏馳,曾經是一位靈異主播。」


「嘭!」


靠椅摔在地上,我猛然起身,眼睛圓睜,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腦子裡浮現出第一次去夏晴之家裡的情景,她讓我看了那張滴血的全家福,沒有人臉,但是體型和眼前之人幾乎一致。


「不對,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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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3:55

第374章 八號的故事


「我就是夏馳,之所以現在才告訴你,只是因為缺少一個時機。」八號指了指電椅和頭盔:「我不會撒謊,進入這個局,可以說就是為了現在。你多疑謹慎,正常情況下恐怕會對我產生懷疑,可二號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撒謊者會被處以電刑。」


八號的聲音平穩中帶著一絲疲憊,他看我的眼神裡包含著一抹極為複雜的情緒,我現在還無法理解:「那可不一定,電椅和測謊儀本身很難結合在一起,也許二號的死不是因為撒謊,只是主辦方想讓他死而已。」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假設,隱藏的第十二個人知曉其他參與者所有的秘密,他躲在暗處操作一切,坐在電椅上的人一旦撒謊,他就遠程遙控施加電刑,造成電椅本身俱有測謊功能的假象。


「你相不相信,決定權在你自己,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等會你坐到這上面來時,千萬不要撒謊,因為真的會死人的。」八號雙手抓住電椅,語氣鄭重。


「我今天出現在這裡,只是為了通知你一件事,具體的內容我不能明說,答案就在我下面的故事裡。」八號皺著眉想了一會又補充道:「在我開講之前,希望你能把胸針拿走,另外將手機關機,有些話不能被這裡以外的人聽到。」


「你也知道胸針?」我有些詫異,夏馳在我印像中根本沒有經歷過考核直播,而針孔攝像頭是正式直播陰間秀場才會給予的拍攝工具。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


八號意味深伸長的說了一句,我隨手取下胸針裝在口袋裡:「可以了嗎?」


他點了點頭:「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我叫夏馳,五年前在新滬高中讀書,只是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學生,沒什麼天賦,學習成績也一般,要說起來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在於,我有一個特別的同桌。」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生,長相甜美,做事老成穩重,心思縝密。最大的愛好就是閱讀偵探小說,以及探尋超自然現象。」


「她的名字我沒辦法告訴你,暫時就用小A來代替。」


「新滬高中是封閉式寄宿學校,同學之間夜聊難免會說一些校園傳說,諸如廁所最後一個隔間的花子小姐,午夜音樂室裡傳出的鋼琴聲,會動的人偶模型等。 」


「對於這些傳說,同學們大都只是當做玩笑,只有小A不同,曾不止一次有人目擊到,她深夜拿著一個奇怪的大屏手機往來於各個校園傳說發生的地方。」


「她是個古怪的女孩,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對她的愛慕之情。」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小A對於戀愛提不起任何興趣,她似乎活在一個更加高等的世界裡,讓我觸不可及。」


「一切的改變是從學校被封停前夕開始的,某天早上,小A遞給了我三瓶從校外購買的礦泉水,囑託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去喝學校裡的水。」


「我一開始並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後來學校裡開始有人跳樓我才恍然懂了一些。」


「前一天還有說有笑的同學,下一刻就破碎在冰冷的地面上,綻開一朵刺目的血花。」


「學校好像是遭受了某種詛咒,從老師到學生,都變得不正常。」


「就在學校被徹底封停的前幾夜,大雨傾盆,人心惶惶,學校裡有鬼的傳言在同學和老師之間蔓延,越傳越離譜。老師禁止學生外出,學校裡還有很多區域被封鎖,每天都有警察在學校裡巡邏。」


「然而這一切並不能改變什麼,學校裡依舊每天都有人自殺,那些自殺者就好像約好了一樣,他們一起走到樓頂,然後如同下餃子一般落下。」


「有一次我近距離看到了其中一個自殺者的臉,很可怕,他在臨死前帶著恍恍惚惚的笑容,雙手抓著圍欄,好像被催眠了一樣,一躍而出。」


「這一幕直到現在還殘存在我的記憶裡,我無法忘記這一切,那些已經死去的人還活在我的夢境中。」


「在學校被封停的最後一天晚上,校方早已停課,在校學生被遣返回家。」


「我收拾好了東西,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那個鬼地方,但讓我想不到的是小A主動找到了我,她說跟我同桌兩年,我是她唯一能夠信任的人,想要讓我去幫她做一件事。」


「我一直喜歡著她,停課以後可能會再也見不到她,所以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


「她當時告訴我,江城雨夜會出現一場大亂,有個變態殺人魔會瘋狂作案,她想要我去阻止那個兇手。」


「她告訴了我幾個地點,讓我按照順序蹲守。」


「我滿口答應下來,但是那天晚上,我妹妹突然發起高燒,無奈之下只好連夜送她去醫院,小A交代的事情自然沒有去完成。」


「此後,我和小A一直沒有聯繫,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五年過去了,平靜的生活被打破是在幾個月前,我大學畢業在家待業,忽然收到了小A的電話。」


「她說想要讓我再幫她一次,五年前未做到的承諾一直讓我心存愧疚,所以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


「我們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就在新滬高中。」


「見面以後只是隨便聊了幾句,五年時間足以淡化很多東西。我試著陪她回憶過去,她卻對我說過去已經回不去了,總之,那天我覺得她很奇怪。」


「在即將分別的時候,她將一張廣告卡片遞給我,對我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大意就是一萬積分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想要讓我代替她去錄幾次直播節目。」


「我接過廣告卡片並不知曉這是個陰謀,點頭答應下來,我拿著她的手機代替她去進行直播。」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誰也不知道,每次直播我都會佩戴她給我的面具。」


「那手機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布直播任務,剛開始的任務很簡單,比如說去醫院血庫偷取指定的某种血袋,深夜進入鬼屋扭掉木偶的腦袋等,但慢慢的任務就開始變得喪心病狂,像是在後巷砍掉一隻野貓的後腿,在規定時間內殺死十隻小鳥。」


「為了幫她,這些我都做到了,可最後出現的那件任務把我整個人都給嚇傻了。」


「任務要求,不限制方法和手段,用三天時間殺掉我的親妹妹——夏晴之。」


「我開始意識到這個直播非同一般,到處尋找小A,可她卻好像消失了一樣。」


「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想要報警,可是就在那天下午我回到家裡後,發現我妹妹不見了。」


「爸媽告訴我夏晴之是拿著我放在抽屜裡的秀場廣告卡片離開的,具體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凌晨四點多鐘,夏晴之回到家裡,外貌、語調、眼神都和我妹妹一模一樣,但是我總感覺有些不舒服,總感覺我妹妹的身體裡住進了另外一個陌生的靈魂。」


「我想要查明一切,所以就按照秀場廣告卡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過去。」


「那個地方我相信你也去過,長廊當中有無數個房間,在推開那扇門之前,沒人知道門內藏著什麼。」


「我去的那一夜,地下一到四層所有房門全都關閉著,為了尋找妹妹的下落,我只能繼續往地下第五層走。」


說到這裡八號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變化,帶著濃濃的悔恨:「四層以下不是活人該去的地方,去了也就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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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3:57

第375章 失去的記憶


八號一手扶著頭盔,另一隻手貼在臉上,用指甲輕輕一劃,慘白的臉皮就流出淡黑色的血來。


「四層以下千萬不要去,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忠告。」八號特意指了指著臉上淡黑色的血,似乎是想要讓我記住這种血的顏色:「後來發生的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等有一天你打開九把大鎖,自然會想起一切。你腎竅的道鎖已經快要沖開,不過速度還是太慢了,你沒有多少時間了,想要活下去只能爭分奪秒。」


「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幫我?」站在桌邊,我雙眼看著八號,這個自稱是夏馳的人。


「秀場無處不在,直播間裡,日常生活當中,甚至你身邊有個最信任的人就是秀場派來的。我想要和你對話只能藉助正式直播的機會,也只有在正式直播開始以後,秀場為了避開因果獲得功德,才不會對你進行直接干涉。每次直播都是一次生死考驗,但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而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僅僅是為了幫你,如果你能僥倖活下去,希望你能救出夏晴之,不管我做過什麼,她都是無辜的。」八號的聲音漸漸出現變化,臉上劃開的皮膚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他彷彿患了敗血病一般,皮膚薄如紙張,傷口出血,極難自愈。


「為了此次見面我籌備了許久,這才騙過秀場,下一次估計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八號臉上的傷口在微微抽搐,裡面的血肉似乎在翻騰:「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記清楚了,那棟建築四層以下千萬不要去;如果有一個名字裡帶A的女人找你,不要廢話,直接殺了她!找到真正的夏晴之,她的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但是假夏晴之肯定清楚;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你九鎖沒有全部打開,記憶還未恢復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


「好好活下去,九鎖全開之時,你會想起一切!」八號說道最後,幾乎是在大喊,我神色疑惑,被他說得頭皮發麻。


在八號口中我缺少一段記憶,可是我本人的腦海中並沒有感覺自己缺少過什麼,這些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一樁樁,一幕幕,都很清晰。


「難道我真的忘記了什麼?」


八號取下頭盔,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他走到我身邊,俯身壓低聲音:「九鎖有兩個含義,你身上的九鎖,還有江城大墳內的九鎖,我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住了,最後我再幫你一把。」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這個遊戲的主辦方我也不知道是誰,原本的八號被我殺了,我只是個替代者,並非主辦者和隱藏者,多出的第十二個人仍在你們當中。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有可能會觸犯秀場規則,所以你最好在今晚將其他人全部殺了。等會我會騙他們上鉤,盡量幫你處理掉幾個。至於我的生死你不用在意,就算這具身體毀掉了,我還有其他方式去見你。」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合金鑰匙,沒有回到原位坐下,而是站在一個距離櫥櫃較近的地方。


「這就完了?你的殺人過程呢?」一號王師扭頭看著八號,心裡感覺十分彆扭,此時八號臉上的傷口有擴大、撕裂的跡象,很難想像,這僅僅只是用指甲輕輕劃出來的。


「說的是什麼玩意?」六號把玩著刀片:「隱藏罪行,你是在作弊!我提議下一次指證就選八號!」


眾人爭論片刻,直到九號摟著王雨純從囚室走出才停止。


「胖子,你喜歡的人現在倒在別人懷裡,剛才人家還翻雲覆雨,我很好奇你現在有什麼感受?」六號自己吞嚥著口水,嘲笑起一旁的五號田藤:「你咋這麼慫呢?又不是沒殺過人?」


田藤的小眼睛死盯著九號,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生氣了?想對我動手?」九號滿不在乎坐在桌邊,朝囚室裡喊了一句:「杜律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過了片刻,杜預皺著眉從自己的囚室走出,坐迴座位:「你我只是暫時聯合,出去後就斷絕任何联系。」


「聯合?」七號金周哲掃了一眼九號、四號和杜預:「你們三個聯合了嗎?有意思,你們就不怕殺手在你們當中?」


九號無所謂的擺著手:「殺手是誰根本不重要,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環境中,個人力量有限,聯合才是王道!」


他當著眾人的面將王雨純按在桌子上:「這遊戲最後能有五個人獲得解藥,我的這個團隊還可以再加入兩個人,你們誰有想法?」


「我要加入。」九號話音一落,六號瘦猴就站了起來:「我身上還有一票沒用,我可以跟你們其中一人交換。」


「明智的選擇。」九號朝六號招手,瘦猴男果斷離開自己座位,坐到八號的位置上,然後他又把八號剛才講的故事複述了一遍:「咱們幾個聯合,等會就指證八號為殺手。」


九號笑著點頭同意,八號本人也不在乎,他甚至看都不看眾人一眼,背著手,眼睛盯著破舊的櫥櫃。


警報聲突然在屋內響起,九號起身朝電椅走去,八號突然將他攔住。


「你也想跟我們聯合?」


九號掃了八號一眼,覺得這個人怎麼看都給人詭異的感覺,正準備拒絕,八號開口了:「我有一個推測,大概有五成機率能救出所有人。」


「什麼推測?」九號停下腳步,在刺耳的警報聲中,眾人也都看向八號。


「很簡單的一種盲區思維,三號偵探是第一個死者,可是他的死和二號不同,他死在了門外,我們並沒有看到他的屍體,也沒有目睹他的死亡過程,只是單單憑藉地上鮮血,就得出了三號的死亡結果,這種死亡是不合理的。」八號伸手指向櫥櫃,隨著警報聲響起,櫥櫃後面的鐵門被敲動。


「門外有什麼,對我們來說是未知,人類用五感接觸外界,在急促的警報聲中,越來越急促的砸門聲會讓我們緊張,本能的產生恐慌情緒,影響我們的主觀判斷。」


「冷靜下來想一想,或許門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是主辦者設計了某種聲控機關而已?」八號伸手摸著櫥櫃邊緣:「如此想來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隱藏的第十二人就是三號偵探,他偽造了自己的死亡,此時或許就藏在門外面,遙控操作著屋內的一切東西,包括電椅、警報等等。」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卻無法進行檢驗,這是拿我們的生命在開玩笑。」櫥櫃晃動,九號並不同意八號的說法,他已經建立起多人聯合,按照遊戲規則,他有很大的贏面。


「你們也這樣覺得嗎?」八號看著圓桌周圍的所有參與者:「如果你們惜命,我可以獨自嘗試,你們只需要配合我搬開櫥櫃,等我打開房門,一旦出現危險你們將我推出去就行了,絕不會連累你們其他人。」


「你確定?」眾人這才來的興趣,犧牲別人的性命,增大自己的存活機率,這對他們來說怎麼看都是划算的。


「因為畏懼而停步不前,最後一定會困死在這裡,你們既然不願意,那就讓我來嘗試好了。」八號指向九號、十一號,還有杜預:「你們三個來幫我移開櫃子。」


十一號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杜預則思考了一會倒是跟九號一起站在了櫥櫃旁邊:「我幫你。」


八號取來三號偵探留下的合金鑰匙,三人合力推開櫥櫃。


沒有櫥櫃遮擋,眾人這才看見,鐵門的門框已經變形,很快就要被震開了。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2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4:00

第376章 沉默的杜預


鐵門砰砰亂響,撞擊的力道越來越大,門框晃動,看的所有人心驚。


「快點,都過來幫忙!」九號對著圓桌周圍幾人喊道,結果只有一號王師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堵住房門。


「你們真是瘋了!九號,馬上到電椅那坐下!不要再挑戰遊戲規則了!」七號金周哲的表情有些焦急,他一直以來的平靜被打破,這一幕只有我看在眼中。


「如果八號真是夏馳,那他對危險的預知和對遊戲的了解程度應該要超過我。他剛才答應幫我一把,此時此刻又點名讓九號、十一號和杜預去幫他,這其中必有問題!」我冷眼旁觀,並不在乎門外的未知:「在夏馳心中九號、十一號和杜預是對我威脅最大的人,看來需要著重註意他們三個人。 」


「別開門,千萬別開!該死的!」九號推開櫥櫃的時候已經後悔了,他又正好聽到金周哲的催促,心中產生退意。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變故在這一刻發生了,九號身體剛轉過一半,門鎖響動,八號將合金鑰匙硬塞入其中。


卡簧一轉,整扇門好像被巨浪拍打,一下子撞開半尺寬。


「快關上啊!」


陰寒和黑暗湧入門內,冷的徹骨,遠遠坐在桌邊的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鐵門晃的幾人心驚膽戰,六號原本還想要過去幫忙,他無意間朝鐵門打開的縫隙看了一眼,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整張臉扭曲在了一起:「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我把你切成了碎片!每一個步驟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怎麼可能還在門外?!」


被他的大喊嚇到,門口的幾個人也都愣了一下,鐵門又向內推開了幾厘米。


在他們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八號一手抓住了九號,他另一隻手抓向杜預,但是杜預早有準備,側身躲開。


「八號,你要幹什麼?」九號本能的感覺不對,無法言說的恐懼瞬間將他籠罩:「放手!給老子鬆開!」


任他叫喊,八號卻死不鬆手,他卡住門框,鐵門外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吸住八號的身體,硬生生將他拖到門外。


「艹!放手啊!」


九號拼命甩動手臂,可是八號的手指就好像鐵爪一般挖進九號肉中,門外隱隱還能聽到八號的聲音:「可惜十號躲開了,至於你,就一起陪我下地獄吧!」


很快九號的半條手臂被拉到門外,接著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十幾條遍布傷痕纖細的女性手臂從門縫鑽進來,它們撕扯著九號的皮膚,拉扯著九號的血肉,大片大片污血灑了出來。


「拉我一把!救我!」九號半邊身體被拉到門外,他一隻手還死命的揮動,徒勞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救你我們都要死!滾出去!」在九號拼死掙扎的時候,一號王師下了狠心,一腳將其踹出門外,然後用身體頂住鐵門:「還看熱鬧?!來幫忙啊!」


六號和五號田藤都跑去頂住鐵門,十號杜預則沖向電椅,直接坐下。


警報聲停止,衝擊鐵門的力量慢慢減弱。


眾人鬆了口氣,一號王師更是背靠鐵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懸,你們誰看清楚外面那些東西的長相了?」


他隨口一問,卻讓屋內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別都不說話啊?門縫裂開那麼大,從你們的角度應該能看到外面,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們,分享一下這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王師從地上爬起,將門鎖上的合金鑰匙拔出。


「光線太暗,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七號金周哲第一個開口,我隨後也搖了搖頭:「你應該問六號,他前後表情發生過巨大變化,肯定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眾人視線匯聚在六號身上,讓他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剛才隔著門縫,我依稀看到張艷霞,就是那個被我拆解成零件的女工。」


「你沒有看錯?會不會是有人假扮,故意化妝成的?」很快七號金周哲就提出質疑,心理學融合有哲學,但基礎是現實,鬼怪一說在他看來無疑是天方夜譚,如果世界上有輪迴報應,他也不會去做那個懲惡揚善的死刑犯醫生了。


「我很想告訴你是我看錯了,但是張艷霞那張臉已經銘刻在我記憶深處,那晚肢解她時,我將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深深記在心底,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能帶給我一種別樣的快感,我絕對不可能認錯!」


死去的亡魂站在門外,敲擊房門,吞噬每一個走出去的活人。


「懺悔?贖罪?我好像有些明白了。」王師後退幾步,遠遠避開鐵門:「你們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這是個偽命題,不值得探討。」七號金周哲起身走到鐵門旁邊,看了看嚴重變形的門框:「鐵門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下一次我們不能再讓警報催促,要自覺遵守遊戲規則。否則等鐵門被砸開,咱們全都要完蛋。」


他和田藤將櫥櫃扶起堵住鐵門,地上的血跡還未凝固,新的血液就順著門縫流了進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眾人的嗅覺。


「那個八號的行為很古怪,他幾乎是自知必死,還非要拉上別人陪葬。」一號王師回到座位坐下愁眉不展:「之前要不是十號躲得快,恐怕也被八號拽出去,有問題,這個八號肯定有問題。」


說完他抬頭看向我,圓桌周圍的人都知道八號和我之間關係不一般,此時他們目光不善:「十二號,八號從電椅下來後又悄悄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難道你就是主辦者?八號是你的手下?你們合起夥來欺騙大家?」


「對,八號死了,十二號你要為九號的死負責!」


面對眾人的責問,我很難回答,就算八號真是夏馳,關於他的記憶我也已經丟失,他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未知。


「八號和我的對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我曾經失憶過一段時間,八號認識我,但是我卻不認識他。至於你們好奇的他最後對我說的悄悄話,告訴你們也無妨。」我話音一轉:「他說讓我小心九號、十號和十一號,這三個人非常危險!」


「九號已死,十號和十一號……」金周哲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沒有再繼續追問。


「死了就死了,一下子少了兩個競爭對手,我們應該感到慶幸才對。」王師站出來打圓場:「都少說幾句,聽十號懺悔吧。」


眾人坐回圓桌,把目光投向杜預,大廳裡突然安靜下來。


戴上頭盔,杜預臉上從容的笑容消失不見,他一手敲擊著電椅邊緣,一手托著下巴,並不像其他殺人犯那樣直接開口。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杜預在打什麼主意,我也好奇的盯著他。


按照我一開始的猜測,陰間秀場電話是夏晴之打來的,委託是尋找哥哥,這次真實死亡遊戲的主辦方很可能是夏馳,而多出來的這個人自然就是杜預,他本不在邀請者行列,只是按照我的提示才被牽扯進來。


如果杜預沒有殺過人,那就能證明他就是多出那個人,不過萬一他真的殺過人,那麼就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了。杜預本來就是遊戲參與者,我的邀請只是碰巧重合而已。


等了幾分鐘,十號杜預終於開口:「這件事藏在我心裡那麼多年,主辦方怎麼可能知道?我沒有留下任何破綻,那是一場完美的犯罪,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2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4:02

第377章 心理暗示


聽到杜預的第一句話,我心臟就「咯噔」一跳:「他有罪!如此說來,我的兩個推測全都是錯誤的。夏馳不是主辦方,只是個替代者,杜預也並非隱藏的第十二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參與者。」


腦中念頭急轉,我表面上裝出認真傾聽杜預懺悔的樣子,實際上開始重新思考每一個遊戲參與者的故事:「我是不是遺漏過什麼?」


電椅之上,杜預神色平靜,聲音不急不慢:「我叫杜預,是一名律師,之前一直在國外工作,最近剛剛飛回國內。」


「跟你們殺害或者虐殺某個人不同,我很少去做那麼低級的事情,聰明人不犯罪,很多時候利用規則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我是五年前去的國外,為了活下去,我以律師的身份為各大華人社團提供法律援助,我擅長無罪辯護,在唐人街擁有很多支持者。」


「這五年,我顛倒黑白幫助不少混蛋洗脫罪名,雖然幹的是虧心事,造成的影響也遠比謀殺深遠的多,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罪,也不認為有誰能夠審判我,畢竟這只是我在規則之下存活的一種方式。」


「好了,背景故事交代完了,那麼就來說說我心底隱藏最深的秘密吧。」


「沒有人願意背井離鄉,去幫助那些窮凶極惡的混蛋,我也不例外,之所以在五年前突然出國,實屬被逼無奈。」


「事情要從八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剛讀完法學和犯罪心理學雙料碩士,第一次進律師事務所工作。」


「為了迅速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打開局面,我第一次辯護就接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案子。」


「整個案件並不復雜,被害者是原告女兒,在KTV工作,散場後被一堆二代公子哥拉出去陪酒。到了第二天有人在城中湖裡發現了女人的屍體。」


「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兇手是誰,準確的說當夜所有陪同女孩的人都有作案嫌疑。」


「警方的調查結果含糊不清,我親自追踪案情,找到了關鍵性證據,當庭對峙後抓出兇手,還給死者一個清白。」


「受害者家庭情況很艱難,拿到賠償款後才補給我報酬。」


「名利雙收,我本以為自己算是正式在那座一線城市落腳,結果沒幾天事務所就將我辭退,理由竟然是我性格要強,不利於和同事搞好關係?」


「年輕的我鋒芒畢露,不懂得隱藏,事後才知道讓我送進監獄判處無期的兇手,他爺爺是軍區高層,父親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當時沒人願意接手女孩的案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當夜那群公子哥都有極深的背景。」


「丟了工作我並不後悔,一切都可以重來,我不信他們可以隻手遮天。」


「事實證明我錯的有些離譜,沒過幾天,我的未婚妻在車站被一個偷包賊連刺多刀,送到醫院時已經死亡。」


「偷包賊被警察當場擒獲,但是我女友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我暗自追查,發現偷包賊跟那個公子哥家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用了幾個星期時間,我終於確定,偷包賊是公子哥爺爺手下的退伍老兵,本身感染有艾滋病,還有數十種並發症,早被醫院下了死亡通知,這整件事就是公子哥家裡對我的報復。」


「讓我走法律途徑去跟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所以我決定用一種更極端的方式——殺人。」


「我用一年的時間調查了那公子哥整個家族的情況,摸清楚了每個人的性格。」


「公子哥原名王快,他父親叫做王久遠,母親袁枚,他還有個同父異母正在上初中的弟弟叫做王顯。」


「王顯媽媽據說是一個嫩模,生下王顯後就被王家人拿錢打發走,所以王顯在王家的處境很尷尬,父親不疼,母親不愛,只有一個保姆每天照顧著他。 」


「了解這些情況後,我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殺人並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最高超的殺人手法不是犯罪過程多麼完美多麼巧妙,而是利用心理暗示讓其自殺。」


「王家的突破口就在王顯身上,他正處在具備獨立思考能力,但是卻有沒有主觀判斷的年紀。」


「是最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成為我棋子的人。」


「心理暗示並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麼神秘,只是這種技術存在一定風險,所以很多人了解,但精通者甚少。」


「人們生活中存在無數心理暗示的例子,舉個最簡單的,把一群醫生檢查出的口吃兒童關在一起,中間混雜幾個並沒有口吃的正常孩子,告訴他們全都是口吃患者,只需要幾天時間那幾個正常孩子就會變成口吃,和其他人一模一樣,這就是人體自我意識暗示的作用。」


「心理暗示分為強暗示和弱暗示兩類,為了保證自己安全,我對男孩採用的是更為隱秘不易被發現的弱暗示。」


「我先以一個神秘外來者的身份通過聊天軟件接觸到這個孩子,了解他內心的同時,幫助他出謀劃策,我對他說的所有話全都是積極向上,讓他開朗活潑起來的,但是我會在交談中不經意間流露出自己的一些悲觀情緒。」


「我的每一個話題都經過精挑細選,在迎合男孩的同時,激化他內心深處那種缺失父愛母愛關懷的痛苦。」


「他把我當成救命稻草,而我需要的僅僅只是他的信任。」


「沒有完善的價值觀最容易被利用和更改,我開始給他發一些勵志、陽光的電影。」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不是所謂的恐怖片、恐怖音樂洗禮讓他處於半崩潰邊緣,而是給他最積極向上、主題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勵志電影。」


「當然,這些電影視頻全部被我做了手腳。」


「正常的視頻畫面一秒有二十四幀,其中每一秒的最後一幀畫面都被我替換掉了,換成了我妻子死前滿身是血的照片。」


「眼睛和耳朵是記憶寫入大腦的渠道,但是人類視覺具有暫留效果,所以這一幀的畫面他意識不到,不過畫面中的內容已經不知不覺刻入到他記憶當中。」


「如果我讓他在看完視頻的第一時間從一堆照片裡找出我妻子的照片,即使他之前從未見過我的妻子,但根據腦海中寫入的片段,他也可以找到我妻子的照片,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就是心裡暗示,我要把他培養成一個表面陽光自信,實際上內心惶恐脆弱不堪一擊的玻璃人。」


「一個月後,男孩主動跟我聯繫,說他時常會做夢夢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有時候甚至會出現錯覺,彷彿那個女人就藏在他身邊。」


「聽到男孩的哭訴,我知道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


「我沒有告訴男孩解決的辦法,而是示意他自己去尋找原因,還有就是讓他繼續看勵志電影放鬆心情,或者去尋找他的父母聊聊天。」


「我知道男孩的處境,生母拿了錢早就不見了踪影,後媽對他百般嫌棄,唯一可以依靠的父親又需要處理公司事務非常忙碌。」


「他無人傾訴,只能在恐懼中越陷越深。」


「跟我所料的不錯,男孩開始自己去網上尋找答案,那些所謂的大仙和網絡混蛋成為了最好的幫兇,他們歪曲事實,用鬼魂索命恐嚇男孩,進一步加強了男孩的自我心理暗示。 」


「恐懼不斷蔓延,男孩陽光開朗的外表下,那顆脆弱、滿是毒瘤的心臟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3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4:05

第378章 我後悔了


「那段時間我成了王顯唯一的傾訴對象,他誰也不相信,除了我。」


「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王顯在外人面前竭力把自己偽裝的和旁人一樣,這是一種很正常的心理,對於孩子尤其如此。」


「缺少父母關愛,缺少安全感,缺少認同感,他的心靈已經開始畸形。」


「來自潛意識中的鬼影牢牢紮根在腦海中,這本就是一種自我暗示,越去思索,就越無法忘記。」


「在交談中我一直安慰王顯,但同時又在不經意間向他灌輸一種理念,因果輪迴,善惡有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他行的正坐得端,鬼怪自然沒有攻擊他的可能。」


「我鼓勵王顯多參加課外活動,和人交流,多多行善,這樣或許就能擺脫惡鬼糾纏。」


「一個星期過後,王顯幾乎要崩潰,他身材消瘦,發現自己變得愈發自閉,而且每晚一閉眼,腦中就會出現一個慘死女人的樣子。」


「他那些時日睡覺從不關燈,不敢一個人前往密閉的地方,看向任何角落,都感覺會有一個血衣女人突然出現。」


「其實這些只是他大腦虛構出來的,就好像有些人全身心投入看完鬼故事,然後反復強化一個概念,身後有鬼,身後有鬼,久而久之他們夜晚入睡時的睡姿便會由側臥變成平躺,好似背後真的藏著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


「王顯的情況要比看鬼故事嚴重一百倍,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並沒有閱讀那些恐怖、帶有刺激性的讀物或者視頻,那個慘死女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一樣。完全摸不清楚來路,找不到出處,所以才恐懼,因為恐懼所以又不斷思索解決的辦法。」


「他無人可以交流,除了向我求救,然而我並沒有真心幫助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加深慘死女人的印象,由此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當王顯開始出現自殘傾向時,我知道可以收手了,他對於慘死女人的恐懼已經超過了肉體本身的疼痛。」


「一直充當著知心大哥哥角色的我,開始實行自己計劃的第二部分,我告訴王顯說他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必須要去找他的家人鄭重商量一下,把慘死女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家人。」


「王顯聽話的照做了,果不其然,無論是那個厭煩他的後媽,還是王顯的親生父親都沒有在意,認為王顯只是想要得到父母的關注。」


「父母都不在乎,王顯只能又一次尋找到我。面對這個絕望的男孩,我試著寬慰他,告訴他就算慘死女人是鬼魂也不會莫名其妙盯上他,這其中可能有某些誤會。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家裡某個人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結果被鬼魂尋仇。」


「我稍一提醒,王顯就想到原本被判無期,但是因為在牢裡表現良好已經改判為監禁二十年的哥哥。」


「他向我講述了王快的事情,我裝出激動的樣子,讓他去看看當年被淹死的女性死者照片。」


「幾天後王顯又找到我,告訴我說那個死者並非他看到的慘死女人,我故作鎮靜,慢慢誘導,讓他自己去尋找答案。」


「人類都是這樣,對於自己親自挖掘的答案會有種莫名的信任感,我對王顯徹底放手,同時開始製作新的錄像。」


「我採用了更加歡快的電影視頻,這一次我在最後一幀裡不僅加入了未婚妻死時的照片,還添加了幾個字。」杜預一直平淡的語氣到了這裡終於產生變化,我隱約能猜測出後面發生的事情,但看著他略顯痛苦的神色,我握著雙手,沒有說一句話。


杜預停頓了好久才繼續說道:「我讓他殺了全家人。」


「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做鋪墊,心理暗示確實存在,但是弱暗示實在是太容易被忽略了,需要長期潛移默化的干擾,畢竟信息留存在潛意識中的時間長短有限,一定時間過後就會被忘卻。」


「想要達到顯著效果,必須控制暗示環境,屏蔽掉其他信息干擾才行。」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暗示信息不能和被暗示者主觀意志相差過大。」


「直接讓一個初中生去殺死家人,根本不存在成功的可能性,所以我先讓慘死妻子的身影紮根於王顯記憶,然後以此為槓桿撬動他的主觀意志,打亂他的生活。」


「在我和他的不斷交流中,我向他灌輸的理念一直都是人生美好、積極向上,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一個美好的家庭,我讓他觀看的所有電影視頻當中,主角即使出身再低微、再貧窮,至少身邊還有一位親人在堅定不移的支持著他。」


「這些正能量的東西可能會對王顯產生好的影響,但更多的是在告訴他,他是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要的垃圾!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視頻、音樂、平日看似隨意的聊天,我幾乎都無時不刻不在暗示他,我在他最容易胡思亂想、最叛逆的年紀,告訴他了一個最殘酷的事實——他是完全孤獨的。」


「沒有親人愛他的主觀暗示,加上慘死女人的潛意識暗示,一明一暗,足足耗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才攻破王顯心理防線,讓他此時不再反對殺死家人這樣一個恐怖的概念。」


「第二階段的心理暗示目標,就是為他灌輸殺死家人、是家人害了他這樣的理念。」


「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想要收穫還需要等待。」


「又過了一個月,王顯給我發來了幾張照片,殷紅的鮮血從我未婚妻身體裡流出,他找到了當時一些媒體拍攝的照片。」


「我從王顯口中聽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很害怕,也很迷茫,背後指示一切的是他的後媽,為什麼鬼魂會偏偏找上他?」


「我未婚妻照片的出現,是王顯潛意識性格的開關,在他心目中一個完全虛構的鬼魂,出現在現實當中死纏著他不放,一定是有原因的,而那個原因就出現自己後媽身上。」


「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極端,對家人的態度由渴望被關懷也變成了憤怒和仇恨。」


「主觀意誌發生改變,第二階段心理暗示完成。」


「殺人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激情殺人,一種則是預謀殺人,對於一個初中生來說想要讓他進行有預謀的殺人非常困難,所有我開始了第三階段計劃——削減王顯的行為控制力,為他激情殺人埋下伏筆。」


「我熱心的幫助王顯出謀劃策,說鬼魂上身只是為了尋仇,只要讓他後媽認罪或者去死者墓地上香應該就能得到死者寬恕。」


「王顯後媽本身就厭煩這個二奶生下的雜種,再加上心裡本來就有鬼,自然對王顯的態度會非常惡劣。」


「如果王顯還是以前的那個王顯,一定會忍氣吞聲,可惜現在的王顯已經變了,他只是一個被控制了思維、深陷入恐懼的木偶。」


「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順利,很快我就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王家的新聞。」


「王顯用家裡的水果刀連刺後母十七刀,這個數字和當初我未婚妻被刺的數字完全一致,後來王顯又刺傷了自己的父親和保姆,他驚慌失措,別無去處,最後爬上高樓,告別了這個世界。」


「花費一年半的時間,我完成了自己對仇人的報復,但是我在看那篇報導時心中並沒有感到一絲快樂,反而在看到王顯從高樓跳下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4 編輯

aa55699 發表於 2017-8-26 14:08

第379章 處死


「指使他人刺殺我未婚妻的是王顯後媽,讓我丟掉工作寸步難行的是王顯父親,但是我卻為了報仇,讓王顯賠上了生命。」


「在和王顯接觸的這幾個月裡,我親眼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走進我親手編織好的陷阱。」


「是我把一個陽光開朗的花季男孩變成了復仇的工具,我利用他的懵懂無知,放大他身上的不幸,對他進行洗腦,摧毀他來之不易的生活。」


「老實講,我後悔了,得知王顯跳樓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了。」


「偌大的王家被我毀了一半,未婚妻的仇也算是報了。」


「此事本該就此了結,但是讓我至今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出現了。」


「那天夜裡,我拿起手機、打開電腦,準備銷毀所有關於王顯資料的時候,他的通訊頭像突然閃動了幾下。」


「我絕對沒有撒謊,那個已經死去的王顯,他又給我發來了信息!」


「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崇尚理智、邏輯,所以剛開始我以為那是警方的試探,並沒有在意,將所有賬號註銷後,就抓緊時間收拾東西離開。」


「我來到了另外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準備開始全新的生活,但是……」杜預低下頭,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絲隱藏很深的痛苦、內疚。


「但是,王顯似乎也跟著我一起來了。」


「就像當時我對他進行心理暗示那樣,我總能聽見他的聲音,總感覺身邊存在著他的氣息。」


「有時候我新換的手機也會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那語氣、口吻,和死去的王顯完全一致。」


「我不認為那是有人在冒充他,因為那些信息在一段時間過後都會自動消失,我從未聽說警方掌握有這樣的技術。」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整件事情,我審視自己的生活,甚至遠離大城市,躲到深山中靜心修行,但是王顯的還是會不經意出現在我的耳邊。」


「我懷疑自己因為催眠王顯太過投入,導致自己也出現了心理疾病,我四處求醫,所有醫生的檢查結果都是我心理正常。」


「我沒有被反向催眠,也沒有迷失在自我暗示中,可是在我的生活裡卻常常出現王顯的痕跡。」


「為了尋找答案,我逃到國外,在最頂尖的學府進修,但無論我使用什麼辦法,王顯依舊跟著我。」


「他的存在只有我能感覺到,又不能用心理學、神經學、哲學來解釋,我被他日夜折磨,從惶恐到麻木。」


「在國外的五年時間裡,王顯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我開始意識到他可能不是我幻想出的東西,而是確實存在的另外一種形態的生命。」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無法說出王顯是鬼這樣不負責任的話語,就像庭審辯護一樣,我需要足夠的證據說服自己。」


「於是,我開始尋找這個世界上關於鬼怪確實存在的證據,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這個問題很難從物質層面進行回答,這也就注定我的探索注定艱難。」


「幾個星期前,我歸國祭奠未婚妻,可就在這時我搜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探靈直播節目。」


「直播不同於提前剪輯好的視頻錄像,很難造假,而且每次直播都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不像是劇本。」


「雖然那次直播給人的體驗感非常糟糕,時不時黑屏,經常性看不到直播畫面,甚至主播丟下直播間自己逃命這樣的事情也曾多次發生。」杜預若有所指的掃了眾人一眼,我輕輕擦去額頭汗水,從口袋裡取出胸針重新戴上。


「可就是這糟糕的直播卻讓我感到了一種久違的真實感,主播並不是在演戲,他可能確實遇到了超自然現象。」


「我是個鐵桿懷疑論支持者,為了能百分百確定直播的真實性,我出手幫了他一次,報酬就是想要讓他帶我一起進行一次直播。」


「如果能讓我親眼看到除王顯之外的超自然現像出現,那麼王顯的存在也可以一併解釋清楚,這個世界隱藏的面紗也將徹底被我掀開。」


杜預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從現實講到靈異,從不可思議的心理暗示殺人到自己被跳樓男孩的亡靈纏上,這其中的驚心動魄在杜預口中變得平淡。


聽他說完後,其餘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電刑沒有發動,這證明杜預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世界上真的有鬼?」一號王師仰起頭看向暗黃色的燈光:「我不相信,作為傳統的懸疑小說家,我最鄙視的就是那些打著鬼怪旗號來解釋超自然現象的人。」


「要是來這裡之前,我肯定也不會相信,但就在剛才,我看到那個被我肢解的女人站在門外,除了是鬼還有其他解釋嗎?」六號自看到門外的場景後就變得精神恍惚。


「會不會是受害者的孿生姐妹,又或者只是投影,外面光線昏暗,再加上當時情況危急,你慌慌張張出現錯覺也不是不可能。」王師出言反駁,其他人則沒有插話。


杜預的投票結果很快出來,零票。


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結果,完全不在意的坐回原位,獨自思考著什麼。


很快警報聲在屋內響起,比以往提前了十分鐘。


「第二次指證時間到了!」


警報響起的同時,鐵門外就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又好像是指甲抓撓在門板上的聲音。


「門框已經變形,如果我們不盡快選出一個人坐到電椅上,大家就都危險了。」八號和九號的死讓在座眾人知道門內內外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那扇門決不能被破壞。


「被指認那人無論是不是殺手都會死,公平起見,我們投票來決定吧。」七號金周哲第一個開口:「諸位,不要再猶豫了,多拖延一秒,我們的處境就會危險十倍,開始投票吧。」


一號王師表情陰晴不定,他的目光最終落在王雨純身上,眼神好像錐子一般讓王雨純豐盈的身體輕輕顫抖:「我認為殺手是四號王雨純。」


他此話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四號王雨純是唯一一個獲得寬恕票的人,殺了她眾人重回起跑線。


這是其一,其二是因為她本身處於弱勢,柔弱無骨的手臂怎麼看都不具備反抗力量。


「我也認為殺手是四號王雨純。」六號張北陰測一笑,趁機在王雨純身上抓了一把。


「我們是聯合,六號,你想清楚了!我們可以一起投別人!」王雨純尖叫著躲開,她披頭散發,對著眾人大喊:「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殺手,我用我所有的一切來擔保,我絕對不是殺手!」


「同意處死四號。」七號金周哲的話裡不帶一絲情感,聲音冰冷。


「四號,本來我可以保護你的,但現在我也覺得你就是殺手。」五號田藤拍打著胸口,咧著大嘴笑道。


「我也選擇四號。」十一號淡淡的看了王雨純一眼,眼中多少有些憐憫:「你不死,我們都要死。」


「八個人裡五人投你,王雨純,你就犧牲一下吧。」六號上一秒還在說話,下一秒突然出刀,割開了王雨純右手手腕:「不要反抗,乖乖的認命吧。 」


一號王師和六號張北同時控制住王雨純將她按到電椅旁邊,在生死威脅之下,王雨純像一頭野獸拼盡全力掙扎,但是力量相差太大了。


「稍等一下。」杜預抄起椅子小跑到電椅旁邊,對準警報就砸了下去。


閃耀的警燈被砸碎,警報停止,門外的敲打聲也為之一頓。


可就在眾人以為化險為夷的時候,囚室裡響起了更加刺耳的聲音。

本帖最後由 simonliu1118 於 2017-9-9 22:54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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