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78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47
第250章、喬遷之喜

神魔系統修仙狂徒“沒關係的公子,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住在什麼地方,難為公子了。”

她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姑娘放心,我一定會幫姑娘找到家的。”

寧采臣很真誠,也很認真。

她笑了,彷彿相信了寧采臣說的。“公子,快用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采臣剛想吃,又停下來。

“公子,怎麼了?你怎麼不吃啊?”她問道。

“這個,姑娘,你哪兒來的這些食材調味?”寧采臣不是擔心她要害自己,以他現在的不死身,想害他可不容易。他是想到了這是法術的世界,誰知道這魚啊菜的原形是什麼。真吃了不好的東西,雖然不會死,也噁心不是。

“這裡就有啊!”粉衣似乎很高興有人問她這個問題,“粉衣自從被他們帶來了這裡,一直是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到潭里去捉捉魚,到山上挖挖野菜什麼的……”

想不到作為一個靈,她竟然是這樣打發時間的。

“那姑娘的廚藝………咦?味道真好!”喝了一口湯,很湯。再嚐嚐魚肉,卻沒有因為熬湯變得鬆散,彷彿更好吃了,有嚼勁,就像是門做的魚肉似的。

看到寧采臣吃驚的表情,她就更高興了。“好吃嗎?粉衣從來吃過。”

“從沒吃過?”

“是的,粉衣是畫靈,是不用吃東西的。”

“不吃東西也有這麼好的廚藝,姑娘真是了得。”寧采臣由衷讚歎著。

“不,粉衣的廚藝都是跟一人學的。”

“那個人是?”

“粉衣不知道,只覺得很重要。”她有些黯然看了桌上的飯菜,又催促寧采臣道,“公子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寧采臣享用了她的飯菜,剛才先吃了一點,是品味也是在等待。如果有毒的話這會兒也該發作了,可是沒有。“姑娘,你平日里都在修煉嗎?”

“修煉?”她搖搖頭,說“公子,粉衣是個畫精,哪兒有修煉的法門。”

原來她是不懂修煉的一切都只是本能罷了。寧采臣想了想說:“也許我可以幫你。”

修煉之術應該是通用的吧!不過她們一個是水,一個怕水。真的能用嗎?

寧采臣說了,又有些擔心粉衣能不能修煉魚娘的法門。萬一相剋那也是幫人不成,反害人了。—

“不!公子不要去!”粉衣卻突然變化很大,不僅花容失色,死抓住寧采臣的手,彷彿很怕他離開似的。肼“不要去?我要去哪?”寧采臣只是不知道魚娘的法門,她能不能修,她怎麼會這麼害怕還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容易等她冷靜下來,寧采臣才慢慢問出些什麼。

原來以前是有人陪她的但是聽她的意思,陪她的人某一天說要幫她,讓她也可以修煉,從而去了一個修真的門派。但是一年、兩年……許多年過去了,那人再沒有出現過。

“他去的是哪個門派?”寧采臣問道。

“不知道。”她搖搖頭。

“那他叫什麼?”

她還是搖頭。

什麼都不知道,寧采臣想幫她都很難,只能安慰她道:“總會遇上了。有緣千里來相會。”

“有緣千里來相會………”她痴了,幸福地笑了。“公子說的真好。是,我一定會再遇到他的!”她很自信。

看到她這麼自信,寧采臣立即轉換了話題,因為他們這樣的存在也許不會在乎歲月的流失,但是人會。

無論是這歲月久的讓她忘記了一切,還是歲月久的讓她從一幅普通的畫開啟了靈智,都足以讓她認識的人輪迴轉世去了。除非那人成為了修真。可是看那人這麼久都沒來找她,看來成為修真的可能實在是低的可憐。

“姑娘,我明天會帶客人來,你看你是否可以幫我多準備一些鐫呢。”

“當然可以。粉衣最喜歡做飯了!”她很高興,又為難說,“可是粉衣這兒只有魚和一些青菜,沒有更多的食材。”

“食材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準備。”

“多謝公子!”

自己給別人做飯菜,還要再感謝別人,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做飯菜。

此時天已放明,天空陰雲一片,夏風陣陣,晚上估計有暴雨。而寧采臣現在正坐在寺廟的草皮上,在他的雙膝上,橫著他那把劍鞘。

他是連夜上的路,把林沖叫上,找到了魯智深門上,然後才把自己的發現說了。

魯智深大怒道:“好個西夏小兒竟敢偷取大宋的東西。洒家當年在小種略相公手下就殺得,今日更是殺得。走,我與你同去。

魯智深,寧采臣不擔心,他是軍漢出手,對敵人自然不會手軟,寧采臣擔心的是林沖,看著他。

果然林沖沉吟了,說:“這事還是報官吧?”

有意找來魯智深之後再說,便是想能一起幹。如果真想報官,寧采臣一個人便可以了。何必來找他們。

寧采臣說:“林教頭,不是在下不想報官,而是這事只是在下的一面之詞。是不是,都還拿不准。如果不是,也就是拿幾個入室小偷罷了,哪還用得著官府。”

魯智深也說:“就是!阿哥,這種事報了官府也沒用。你我就幫寧相公抓小偷好了。”

官府的行動力,林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謹慎本分,不想惹麻煩,但是他也會擔心朋友。他擔心如果真的只是賊人,那寧采臣一個人,顯然是很危險的。“好!我這就回去安排一下,然後便和你們一起去。”

“哈哈!好!我沒看錯人!”魯智深高興道。

寧采臣說:“林教頭最好把嫂夫人一起帶上。”

“為什麼?”林沖不明白。她一個fu道人家,無論是探子,還是賊人,她都幫不上忙。甚至可以說是負擔。

寧采臣有他的打算雖然王小監視高衙內,他至今都沒有採取報復行動。但是這是時間還短,萬一在他們伏擊西夏探子這段時間,林娘子出了什麼意外,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當然,寧采臣絕不會這麼說他說道:“林教頭我當時只是偷聽了他們一些談話,但是也並不敢保證他們什麼時日到。所以我想與其讓教頭和嫂子分居兩地,不如一起。”

林沖聽了,臉上一紅。

寧采臣一看心說:還是個面嫩的林教頭。於是又加上了一句道:“也算是恭賀我的喬遷之喜。”

這一聽,林沖的臉色才恢復正常,連連恭喜。

談了這麼半天他們顯然忘了寧采臣搬了新居。

林沖回去與自家娘子說這事,當然,他只會說是喬遷之喜和順道抓賊敵國探子是不會說的。

林沖走了後,魯智深問道:“寧相公,是不是多招些人手。洒家這兒還有二三十個閑漢,不如一起帶去。”

寧采臣想了一下,還是放棄,說:“大師,如果他們真是西夏探子大師覺得一般人制得住他們?”

這一提醒,魯智深才想到西夏探子的可怕特別是鐵鷂子——西夏最著名的騎兵,這支有著三千人的重騎兵軍團,分為十隊,每隊300人,隊有隊長,擔任隊長的“皆一時之悍將”。

就是魯智深自己也不敢說可以在他們手上佔了便宜。即使這探子不如這幫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差的太多。

這在別國首京偷東西,不僅僅是偷東西,更是一國的臉面。

這可不是歷史書上一句“積極吸收漢族文化與典章制度”可以概括。

為了掠奪這些文化科學知識,他們絕對是下了極大的力氣的。崩則歷史上蒙古人也不會竭盡全力地滅絕了西夏人了。m

一個軍閥不可怕,蒙古人甚麼時候怕過軍閥。顯然是他們得到了什麼蒙古人忌諱的東西。要知道他們並不是只要主流的東西,還僱傭了摸金校尉,去動古墓中的東西。

派來這麼強的戰士,帶閑漢們去,簡直就是去送死。魯智深也就不再堅持。

很快林沖便帶了自家娘子,以及女使錦兒。女眷們是坐車來的。

想想四五十里的距離,讓他們走著去,是有些難為人了。

就是魯智深也嚷嚷:“寧相公,你這宅子可是夠遠的。”

魯智深提著鐵禪杖,挺著個大肚子,又是一路趕路,自然不是那麼好受。這鐵禪杖打起來是很威風,可是拿著走路,也絕不輕鬆。還是用槍好了,看林沖……

好傢伙!林沖的槍也不小,丈二長槍不說,那把竟然有一人拳頭粗寧采臣悄悄問了林沖,才知道這樣的槍才是正常的。

想也是,這槍兵克騎兵,如果真像後世武器店賣得那麼細的話,別說刺穿馬甲了。就是馬的衝擊力,這槍也早斷了。絕不會有猛將兄連人帶馬一起挑起的情況。

先不說力氣,那重量,沒有一把好槍,絕對是把槍挑斷了,也挑不起來。

馬車只能走弛道,上山的路,是根本走不了。

到了一線天,所有人都是驚嘆。魯智深嘆道:“乖乖!這裡可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有這麼條道在,還怕他鳥的賊人!”

林沖拿槍試了試,說:“林兄,這兒太窄,你我恐怕施展不開。”

魯智深一看,還真是,短兵器還行,他的鐵禪杖和林沖的長槍竟然全都橫不過來。他們看向寧采臣。

寧采臣笑道:“我也沒說在這兒狙擊他們。人往這兒一站,他們先就嚇跑了,還捉什麼賊?”

他們一想也是,雖然這兒很窄,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但是想全抓住,這兒顯然不是個好地方。三個人都擠不過去,人來了,怎麼包抄住他們。

對西夏人,魯智深自然是一個都不想放過的。

“寧相公,你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買宅子,黑不隆咚的,進出也不方便。”這兒山石為路,沒走慣了,是真的不好走。

寧采臣買這兒,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只是這原因不是那麼好說。

林娘子也說:“叔叔要想買房,夫君在汴京還是有些人脈的。”

“多謝嫂嫂,不過這兒的幽靈是汴京比不了的。”好在這裡面很美,不然寧采臣是真的不好打圓場。

他們現在不明白,進了裡面一看,便全都以為明白了。

“寧相公,你這兒可真是清幽,你不會是在這兒修仙問道吧?”

寧采臣苦笑:“大師,你這一路上,自從出了一線天,便一直在問這個。

你看我像是個出家人嗎?”

魯智深笑著,他只是覺得這兒極好,可是他又想不出誇獎的語果然,他下一句誇讚的話更雷人。“要是在這兒開山立寨。哼!十萬大軍都擋得。”

果然是造反的明人,魔星位擁有者,就是做了和尚也沒忘開山立寨的事,難怪後來會上了二龍山,與武松搭了夥。

寧采臣忍住頭暈的煩躁感,說:“大師,你也見了那進出口。還十萬大軍?只要一千人,把進出口一堵,不用打,餓也餓死人了。”

林沖說:“師兄,你怎麼能這樣說?這寧相公可是個才子,是大宋未來的棟樑,怎麼會做山賊?”

寧采臣都不知道這林沖是幫自己,還是怕自己因此惱了魯智深,竟然這麼說。

魯智深一拍光頭,說:“寧相公勿怪勿怪,洒家是軍漢出身,只想著撕殺事。”

“在下又怎麼會怪大師。對大師這樣的俠義之輩,在下是極佩服。像《鳳舞九天》《笑傲江湖》,都是在下寫的。”沒辦法,為了不起誤會,寧采臣只得拿出自己抄的武俠故事說事。

“閣下原來就是一人道!”聽說寧采臣是那兩本書的作者,魯智深與林沖立即肅然起敬。這古代著書立說本就很難,更不必說寫的還是古人了。

自從知道有人寫了古人,魯智深與林沖這類人除了敬,還有一種欠人恩惠的感覺。

他們這些武人,誰在乎過。最多也就落個“俠以武犯禁”的名號。

寧采臣的書一寫,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也可以這麼瀟灑,對寧采臣自然是又敬又佩。

打架殺人,魯智深不是自嘲這“生來從不做善事”嗎?可寧采臣的書一出,他們也可以說一句,我的行為也是善的,只是暴力了嗎?

面對好容易出現的為他們說話,著書立說的文人,他們自然是恭恭敬敬的不得了。

只是這樣寧采臣不習慣了,只得讓粉衣開席。等他們吃上了,喝上了,也就放得開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47
第251章、書迷

酒宴一上,果然很快便放得開。

開了兩桌,一桌給林娘子,一桌給寧采臣魯智深林沖他們。

人數太少,都夠不上一桌。

“寧相公,你這人太少了。怎麼才一個丫環,你要多找幾個人了。”魯智深又開口說。

林沖咳了咳。他是官,又結了婚,自然知道男'女'獨處的秘密,可是他師兄是個和尚,是真心不懂的。見魯智深不明白自己的暗示,還說要幫寧采臣介紹人來,他立即說道:“寧相公是本朝才子,今日這麼高興,是不是寫些什麼,留下些墨寶。”

“寫什麼?”魯智深牛眼一瞪,不滿的很,我這正和大才子說的高興,你說你'插'什麼嘴。

寧采臣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古人心目中地位有多高。嗯,根本就是頂替了諸葛臥龍的位子。他只是好奇這魯智深怎麼與林沖扮上嘴了。

林沖也不想和魯智深扮嘴,但是他實在不忍心寧采臣的好事讓自己師兄攪了,無視魯智深的不滿,說:“寧相公,我見你這宅子哪兒都好,卻有一處不好。 ”

“我知道進出不太方便,以後有機會,我會想辦法把出入口擴大的。”這別人'弄'不動的山岩,寧采臣還真有辦法。認識那麼多的妖與修真們,求他們開個路,應該不難吧?大不了,便用人道光明焰煅燒過的法力換好了。

或許請得到丹辰子吧!他那個羽劍,不知現實中又會有多強大?

寧采臣正想著請誰幫忙,林沖卻說:“不是進出通道,那雖然也是問題,但是卻人力難改。”

人力難改?不至於吧!宋朝也是有火'藥'的,就是用人工用火'藥'爛,開條路出來,還是很簡單的。不過寧采臣沒有說出來,而是聽林沖說的不好。

林沖說:“我觀寧相公這宅子是缺了一道室銘。不知是寫了沒掛,還是沒寫?”

室銘。寧采臣想起來了。

銘是一種刻在器物上用來警戒自己、稱述功德的文字,後來成為一種文體。刻在碑上,放在書案右邊用以自警的銘文叫“座右銘”。如劉禹錫的《陋室銘》。刻在石碑上,敘述死者生平,加以頌揚追思的,叫“墓誌銘”。如韓癒的《柳子厚墓誌銘》。寫在紙捲上,掛在家中牆上的叫“室銘”,比如唐劉禹錫的《陋室銘》。

這是文人的標誌,有了,那品位立即便上去了。沒有,便是遺憾了。

無關乎什麼地位財勢,真要算的是,也便是流行了。

老實說,寧采臣還確實準備了一個室銘。也不能說準備,是前世他看到一個,非常喜歡,也就背了下來。

聽說寧采臣要寫室銘,粉衣立即端來了筆墨紙硯。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別人笑我忒風顛,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不過百多字,寧采臣是一揮而就。

這首《桃'花'庵歌》,寧采臣是背得熟得不能再熟了。

比起其他詩文來,這首詩安撫了多少少年躁動的心。

成功不易。不是這首詩,恐怕多少天之驕子會走上斷頭路。

嘶-

“俺魯智深懂的不多,不過寧相公這首詩真是好。聽著便讓人舒暢!”魯智深現在沒有發跡,他自然會喜歡這首詩。到時發了跡,其心態自然又不相同。

魯智深喜歡,林沖自然也不例外,無他,文富武賤罷了。建功封侯,武人的最大榮耀,宋朝是幾乎剝得一干二淨。

不由感慨道:“事車馬於前,卻只能鞠躬盡瘁!”

魯智深說:“是啊!寧相公,你什麼時候寫本軍士的書,俺魯智深給你當原形。”

林沖雖然心動,卻說道:“師兄,你不要難為寧相公了,我等軍士哪兒入得書中,憑白惹笑罷了。一場戰爭在於主帥運籌帷幄,分配調遣。一個軍士能有多大的作用? ”

這是常理,魯智深這個參過軍的人自然知道,不過現在關乎入書,魯智深哪兒能放過,瞪著一雙牛眼爭辯道:“怎麼不能?沒有我們這些軍士,哪兒來的主帥?”

林沖說:“天下軍士千千萬,你讓寧相公怎麼寫?”

“二位別吵了,在下正好還真有一個寫戰士的副本。”寧采臣立即起來打圓場。

“真有?”林沖是不信的。

“真有?”魯智深是興奮的。

“真有!”寧采臣肯定說。其實如果不是他是穿越來的,這種話他還真是不敢說。

就像林沖說的那樣,天下軍士千千萬。寫軍士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場戰鬥,有主帥有將校,怎麼寫才能體現出軍士來?

穿越就不同了。後世眾人的智慧下,還真有天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是什麼故事?”兩個人都想知道。

寧采臣說:“這是遠古的故事,當時后土娘娘身化輪迴,巫族沒落,便有人打起了六道輪迴的主意……”

故事背景改了一下,後面仍然抄的是聖鬥士的故事。

不對!咱這才是原創,不服氣,讓田中大神也穿越好了。

“好好!為神而戰,想不到俺魯智深也能為神而戰一回!”魯智深興奮得'摸'著光頭。

寧采臣撇撇嘴,心說:你早就開始為神而戰了好不好?當你擁有了魔星之位,你的神戰便注定了。不過,星戰士與魔星倒是般若得很。

“對了,我在裡面是誰?”魯智深興奮道。

寧采臣驚訝地微張嘴,想吃些東西,也顧不得了。心說:合著我說了半天,全都白說了。不由有些生氣道:“你看看十二個皇道星戰士,你像哪一個?”趁他想的這會兒功夫,寧采臣趕緊吃飯。走了這麼長的路,又說了這麼多,是真的餓了。

魯智深想了想,回憶寧采臣說的黃道十二星座(沒安名字,寧采臣只是以星座相稱,因為他還沒拿定主意改不改名字),說:“好像我和處'女'座很像。”

噗-

寧采臣嘴裡的食物全噴了。“你想做處'女'座?”震驚不信,以及怪異。

魯智深變沙加?有幾個人可以接受的?

魯智深不自覺,嘛嘛嘴說:“洒家與他都是僧人,做他合適。”

噗-

寧采臣又噴了。不行不能再讓他yy下去了。

“好,你就是金牛座了。”寧采臣看著他,很認真,甚至帶上了壓迫感說道。

“金牛座?金牛座也不錯。”這瞬間魯智深覺得寧采臣變得很可怕,一點兒都不敢反抗。不過他很快又高興得大笑起來:“哈哈!洒家是金牛座黃金星戰士了。林賢弟,你是哪個?”

林沖不像魯智深,其實魯智深一開口,他便知道魯智深不適合是處'女'座。因為魯智深一點兒佛法修為也無。“寧相公我是哪一個?怎麼看上去他們都沒有武器?”

林沖比魯智深還聰明的是他知道故事本子,角'色'選定你得聽作者的。哪有自己搶角的道理?

林沖……

寧采臣沉'吟'了。“你做山羊座可好?”林沖的形像很好,他的長相幾乎已經可以與後世的黃金聖鬥士相媲美了。

但是這些人中,完全適合他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

寧采臣只講到教皇行刺'女'神,'射'手座逃離,山羊座追擊……正是為了角'色'安排問題。

林沖皺眉道:“可是山羊座是用劍的,難不成今後我要換用劍不成?”

噗-

你不要這麼代入好不好?這只是故事本子。

幸好寧采臣還知道有用槍的高手,海鬥士的小黑。“不,山羊座是用槍的。”角'色'設定換一下,不是什麼難題。

“用槍?”

“對,黃金槍!”寧采臣改了設定。

林沖點點頭,竟然還說這就好。

他還真代入了。

“那其他星斗士是誰?”魯智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追問道。

作者最喜歡的讀者,自然是追看正版的讀者。但是讀者太'迷',代入太深,作者也怕啊!

現在魯智深便是一個瘋狂的讀者代入'迷'。

“其他人還沒開寫,我怎麼知道?”這可不是一個人名那麼簡單,而是一旦換了個人物,那麼有些設定便要變了。比如寧采臣版的星斗士,'女'神不許使用武器的設定便要改動一下了。還有天秤座的設定。

不過這只是小問題,一句每個星戰士自己保有武器,但是卻不能動用,除非'女'神有令就好了。

不過其他的便要大動了,比如后土娘娘絕對不能是壞的,那雙子座的角'色'便難演了,除非是'女'神讓人假扮了。

可這樣一來,五小強便要有壞蛋了。

老實說寧采臣本來就不太喜歡五小強,這點不算問題。

可是人物'性'格,寧采臣是絕對不會改的,那樣改的就太多了。作為穿越眾抄黨中的一員,這樣的代價太大了些。

魯智深是個急脾氣,哪兒能同意沒寫不知道的說詞。“不行,這既然發生在遠古,你怎麼會不知道?哦,洒家知道了,是天機,所以你不能多說對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48
第252章、伏擊前

魯智深太狂熱了,寧采臣都受不了了。

“咦?粉衣,你在做什麼?”本來應該把室銘掛起來的粉衣,卻在上面書寫著什麼。

“公子。”粉衣停下,“粉衣是覺得公子的詩太好了,所以粉衣覺得應該把桃花塢畫下來。”

桃花塢?

寧采臣一看,她果然畫出來了。“粉衣,你還會畫畫?”

粉衣看看手中的筆,又看看畫,笑了。“公子,是的,粉衣會畫畫。”

粉衣會畫畫,真是太好了。

老實說聖鬥士的推出,寧采臣一直有著極大的疑慮的。因為這本來就是漫畫,沒有圖畫的固化效果,很難表達出來他們的愛恨情仇。

上次的失敗不能不說是個陰影,這下好了。寧采臣對成功更有信心了。

魯智深看說的好好的,怎麼跑去談畫了?剛想繼續。林沖卻說:“天氣也不早了,我們早點歇了吧!明天還得想法抓賊人呢?”

魯智深走的很不甘心,以致他留下了些什麼。

《黃庭內景經》打開。一道道文字閃現,編織著新的階梯。

寧采臣傻了,因為這個階梯從低到高竟然是:軍魂→星戰士。

《黃庭內景經》,一線生機。本來是必死的魔星之位,遇到了寧采臣,竟然僅僅因為寧采臣要寫書,從而獲得了與歷史不同的命運。

這便是《黃庭內景經》的強大嗎?任何事物都留一線生機?

寧采臣突然有了無窮的干勁。是不是,試試不就知道了。

“粉衣,你幫我做畫。”

畫的第一張便是以林沖為模版的,手持黃金槍的新版山羊座。

毛筆,這種絕對不適合做工筆劃的工具,在粉衣手中彷彿活了一般,比印刷的都要精美。

“好,好,好!”看著自己改版的手持黃金槍的林沖,寧采臣是真的很高興。“可惜是黑白的,不是彩色的。”

“公子,這有何難!”只見她用筆一點,那畫彷彿活了一樣,傾刻間便有了顏色。黃金聖衣熠熠生輝。

法術手段,一下變得簡單了。

作為畫中之靈,粉衣的繪畫能力簡直沒的說。而有了法術的幫助,上色什麼的,都成了小意思。

寧采臣甚至在想是不是可以做成動漫。

在《新白娘子傳奇》中,小青去梁王府盜寶,其中一副畫卷打開,便能看到畫中人吹拉彈唱,聲樂俱在不說,就是人物動態也有。

如果真的能掌握了這種技術,那麼動漫什麼的,還真的會很簡單了。

正想著,林沖和魯智深大踏步走了進來。

林沖還好,可是魯智深分明是興奮得一夜沒睡。

“寧相公,快接著說,俺魯智深可是一夜沒睡。”果然,人還沒有進來,便興奮地大叫起來。

一夜都沒睡,精力還這麼好。真是讓人懷念啊!打著手電筒看書,一夜都看得很興奮,已經多少年沒有過了。

一夜?

看看外面的天色,天果然是亮了。

寧采臣是真的沒有註意到,也就是說,他和粉衣一起忙活了一夜。

“這是什麼?”林沖發現了桌子上的畫。“這是我?”

這麼威武,艷麗……就是艷麗。

古人的畫講究神韻,幾乎是不上色的,更不用說什麼金屬色了。

初次見到這到的顏色,林沖都有一種晃花人眼的感覺。

魯智深一聽,立即衝了上來,一看之下,完全說不出話來。

圖形的固化效果本就衝擊力十足,這樣的感覺,九零後也許體會不到,只有八零後電視機的出現,彩色電視的出現……當年的衝擊力、震撼力……那種為看彩電,賴在商場的不走,偷入商場觀影的荒唐……

魯智深現在便是如此。“寧相公,我呢?我的呢?”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好在粉衣也畫出來了,壯碩的金牛座,連聖衣的樣式都不用改。

看到自己的新樣子,魯智深是看得傻笑不止。

這時林娘子與錦兒也走了進來。“官人,在看什麼?”

林沖一臉滿是興奮地把畫拿給自己娘子看。林娘子是很久沒有看到林沖這麼高興過了。

雖然林沖每天什麼都不說,但是她知道林沖的苦悶。作為一個武藝高強,渴望有所作為的武人,出生在宋朝,本身便是一種悲哀。

林沖這麼高興,林娘子自然也很高興。湊上前來一看那畫,啊!玉手輕掩櫻桃小口。怎麼會有這樣的畫?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阿嫂,看看俺的。”炫耀的心十分強大,魯智深也不管那是誰的娘子,只想誇讚自己的威風凜凜。

林娘子口中應著魯智深,卻是更愛林沖的畫像。右手斜握黃金槍,左手抱著黃金頭盔,一頭飄逸的黑髮……原來男人是真的要武裝,才會迷死人。

女畫紅裝,男武裝,原來如此。

他們對星戰士的認可,很快影響到了魔星之力。

魔星本就是全生念力凝聚的業位。他們的主人也是人,而身為主人,他們的念力自然更加重要。

《黃庭內景經》立即翻動,抓住他們散逸的星力投入到了星戰士的頁面上,只見星戰士稍隱,在下面反而多出來神戰士的業位,顯然比起星戰士來,成為神的戰士,對他們更加有吸引力。

“還有沒有其他的?”

“自然是有的,不僅是有其他人,還有你們星座的盔甲全貌,以及盔甲箱子。”

十二件戰衣,十二座黃金箱子,全都畫出來了。

而除了林沖他們外,其他十位黃金聖鬥士,寧采臣都沒有動。一是手頭上沒有合適的人選,寧采臣不可能說等集齊了人,再寫這本書。

不,這樣是畫了。

頭一次出現的漫畫。寧采臣相信以圖畫的固化效果,即使人們不承認,他們也會留下印象的。

有這印像就行,有了印象便會有念力,有了念力便能凝​​聚出業位。至少《黃庭內景經》是這樣告訴他的。

業位本身的價值也許對一介凡人用處不大,凡人是不可能用業位煉化法力的,但是一旦有了這樣的精神像徵,華夏人的血性必然會有提高。這,便足夠了。

興奮中的林沖他們,很快便又劃過了一天。

接連三天,魯智深都拿著自己的畫像念念有詞。如果偷聽,肯定會發現他說的是:“真好!真有型!所有人裡面還是我這張更好!”

據林沖的女使錦兒說,魯大師還跑到水潭邊,對著水潭擺姿勢。

寧采臣和林沖跑去看了。

看到一個光著膀子,還有刺青的光頭大和尚在潭邊搔首弄姿。他不僅擺出金牛座的造型,後來竟然學起了雙魚……對,就是弄朵花叼在嘴上。

呃-

寧采臣與林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悄無聲息地退走了。

粉衣做畫,寧采臣書寫。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弄出漫畫來。單單是某一張場景還好,可若是弄出動態來,可不容易。寧采臣解釋了半天,也畫不好,反而顯得人物很怪異。

最後只能是弄成後世那種文字圖書,每一個大的場景,以及出場人物都弄一幅插圖。

就是這樣,魯智深他們也看得津津有味。

“咱們是不是該想想怎麼對付賊人了。”

算算天數,打到白銀們,寧采臣就停了下來。

“對,俺們是來抓賊人的。”魯智深摸著光頭,很認真地說。

這裡面的人就他鬧騰得歡。非要吵著看,以致於寧采臣還沒理順便落筆了。

沒了冥王(后土娘娘的神職下,哪兒還有冥王出場的份);沒了海皇(寫海皇,估計龍族要不滿了)……

沒辦法,只好弄成陰謀論,即,幾位大神們破壞后土娘娘的神戰士計劃。神戰士之名是魯智深強烈要求改的,即使寧采臣告訴他星戰士更強,他也非要改了。

而到後來,寧采臣想起太一為天帝時,眾星之神時,書已經寫好了。

“大師請看,這是一線天,過了一線便是水潭,水潭上只有這麼一座吊橋,而過了吊橋,便是一大片空地……”

地圖是粉衣畫的,以她的能力,絕對不必懷疑地圖的準確度。

對於如何伏擊,寧采臣沒有插嘴。有兩個專業人氏在,他也用不著插嘴。

計劃可以說是定下來了,也可以說是沒有。

一開始,他們是想听聽寧采臣的計劃。因為寧采臣是文人,他們聽文人的已經養成習慣了。

不過寧采臣沒有答應,而是說道:“西夏人,我們不了解,還是大師說說的好。”

之所以沒定下來,並不是魯智深的軍事能力不行。就是真不行,對付十個八個的西夏人,也還難不倒他。就是純武力,也打死了。

而是他真的把是事看成一次軍事行動了,顯然他也渴望能展示一下軍事才能。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怠。

己,他們是知了。可是彼呢?

除了知道他們是西夏人,有多少人?是軍人嗎?使的什麼武器?可謂一無所知。

沒有對方的情報,魯智深與林沖自然制定不出詳細的計劃。他們不是文人,絕不會幹顯當然地大筆一揮,便出了個什麼作戰計劃的,還是那種連用什麼戰陣圖都詳細到了的作戰計劃。

他們只是定了個他們進來後,堵住一線天的計劃,其他的,到了那天再詳細情況隨機應變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49
第253章、伏擊

夜!一絲兒光明都沒有的夜。天上的星辰與月光全都遮掩住了雙眼,彷彿他們也知道這兒會有一場撕殺似的,早早躲了起來。

踢踏踢踏的聲音越來越近,人數不算少,從腳步聲上聽,魯智深告訴他們不下三十人。

“怎麼做?直接衝上去?”習慣養成了,就很難改得掉,即使寧采臣放權了,他們還是忍不住從寧采臣那兒獲得答案。

事到如今,寧采臣自然無法推託,這已不是製訂計劃的時候,必須快準狠。這種時候一旦遲疑了,那什麼都完了。“大師你再聽聽,他們是一起的嗎?”

魯智深趴在地上,施展軍中所學的地聽之術說:“不,他們分成了三批。一批人等在空地上,一批人進了房間,他們背出了什麼東西。”

寧采臣知道那是書簡。“大師,再聽聽另一批人去了哪?”

“其中一人,背著什麼東西吊在最後面,然後閃身上了一棵樹。還有另外兩人,一個弓身,另一個也迅速的進入樹叢裡,趴伏不動,再也聽不出絲毫動靜。”

“先解決這三個。”

“好。”

“小心些,這三個可能是弓手。”

“弓手?不會吧!這可是大宋汴京。”

“沒什麼不會。一個上了樹,一個弓身,一個躲入樹叢,怎麼看,也不像是別的。”

聽了寧采臣的分析,他們知道這三個恐怕真的是弓手,如果他們有弓箭手,不管他們是使了什麼法子弄進汴京的,他們絕對是軍隊。

要知道就是林沖這個八十萬禁軍教頭想弄一把弓箭帶出來,都辦不到。

好在今夜沒有月光,很輕易便解決了弓手。三把弓箭拿過來,全是二石的軍弓。

“這幫西夏狗,既然摸到京里來了,洒家殺了他們!”再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魯智深這就提著鐵禪杖要殺人。

“大師,等一下。也許我們應該這樣……”寧采臣微微一笑,說出他的計劃來。

他們既然是來交易書簡的,那麼他們是必然要打火把的,火把一起,先用箭射他們,應該可以先殺死幾個……

等等。

寧采臣有了更好的主意。

“帶來了嗎?”西夏人用漢話說道。

“自然帶來了,大人們看。”他們果然打起了火把。

西夏人開始驗貨。

“什麼?你們耍我們?”西夏人看了口袋中的東西很生氣。

“不可能,怎麼會?”本來應該是裝滿書簡的口袋,打開後,卻只有堆廢紙與爛木片。

“怎麼會這樣?”魯智深與林沖也在問,因為他們明明檢查過那些口袋,裡面確實裝的都是書。

寧采臣笑著說:“我不過是讓粉衣把裡面的書掉了包。”就在剛才。他在心中加了一句。

這時兩批人中,突然有人喊到:“動手!”

“大師、林教頭,你們射西夏人,我射那些賊人。”寧采臣說。

魯智深說:“寧相公,洒家的箭術不行。”

“沒關係,只管射就行。”

他們仨的箭術都不怎麼樣,但是寧采臣的目的本來便是引起他們的混亂與內鬨。

果然他們一放箭,西夏人便丟掉火把衝殺起來。

他們一動手,魯智深便認出他們是精銳士兵。這絕不是那些盜書賊可以對抗的。只看一邊丟掉火把,一邊仍拿著火把,便高下立判。

寧采臣擺擺手,他們也衝了上去。

呃!忽然,西夏人一直很平靜的後方傳來了一聲,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興奮的咽嗚聲,讓那些正在前衝的西夏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呃!又是一聲,為首的大漢皺了皺眉,眉心直跳,顯然不是什麼好預兆,然後回頭,朝著身後一人示意,那人點頭之後,慢慢靠近發出聲響的林叢。

那個人接近之後,突然扒開遮擋的樹葉,只看到一個大鐵鏟鏟來,然後……沒有然後了。除非鏟掉了腦袋還可以不死。

“什麼人?”這個時候,風更大了。西夏人在接近樹叢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好像是在等他們的一樣,這個人,自然是魯智深了。

寧采臣本來是想全敲掉他們,顯然有些不現實,不過才殺了幾個西夏人,還是讓其中一個發出聲來。

為首之人一個手勢,其他西夏人馬上上前,把魯智深一下就包圍了起來,儘管很黑,但是他們還是能通過一些模糊的火把反光,大概猜到魯智深的身份,更何況,魯智深的手上還拿著一把鐵禪杖,上面不斷淌著血,有一股血腥味。

雙方都沒有任何言語交流,氣氛有些凝重,西夏人也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他們的兵刃都是軍刀,上刀的軍刀,都是擅長軍中突襲的漢子。

當!魯智深身後的黑衣人終於先出手了,軍刀一劈,如果魯智深被劈到,軍刀絕對從他的前胸透出。不過魯智深的背後好像長有眼睛一般,重心放低,然後鐵禪杖向後一揮,格擋住了這一下攻擊。

而魯智深在揮鐵禪杖的時候,右腳也跟著動了,踹在那西夏人的腋下。咔嚓!一個回合!就讓一個西夏人失去了右臂,可見,魯智深和這些西夏人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在那個西夏人動手的時候,其他西夏人也紛紛動手了,但是他們還沒攻到魯智深的身邊,他們的一個夥伴就被魯智深解決了,讓他們的攻擊出現了短暫的停頓。魯智深趁著這個機會,一個轉身就來到那個被廢掉的西夏人身後,而那個西夏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魯智深繞過自己,他的右手已經耷拉了下來,沒有絲毫攻擊力,現在居然還要給魯智深擋刀。

滴答滴答!下雨了,傾盆大雨不要命的下了起來,打得人的眼皮生痛。啪啦!一道驚雷響起,天空頓時亮了一下,而魯智深他們現在的打鬥畫面也定格了。

被魯智深廢掉的西夏人,此刻被好幾把軍刀給攻擊到,那個西夏人已然身死,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其他西夏人給架了起來,其他西夏人的手都在顫抖。

血和雨水從死去的西夏人身上低落下來,流到其他西夏人的腳下,慢慢的被沖淡。而魯智深在距離他們五米遠的位置,冷眼看著那些西夏人,殺人者,人恆殺之!

啪啦!又是一聲驚雷,把那些西夏人的怒吼聲給蓋過了,再次朝著魯智深圍攻上來。

打鬥聲都被雨聲給遮蓋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偷偷從他們後面掩殺過來。他們就是把偷襲進行到底的寧采臣和林沖。

寧采臣撿了一把軍刀,林沖用的是他的長槍。

一個,兩個,三個。。。魯智深的實力,遠超西夏人的估計,他們沒有給魯智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魯智深每次都巧妙的躲過了他們的合擊,並找到了他們的破綻,給予還擊。

“沒想到,你居然也在軍中呆過。”為首的西夏人在同伴都死光之後,突然收手,滿臉猙獰的看著魯智深,這些兄弟都是他的戰友。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進行一沃簡單的書簡買賣,竟然死了這麼多的兄弟。他更加沒有想到,除了眼前的和尚外,他們竟然還有兩個殺星在。“你們在後面偷襲真卑鄙!”

他很後悔,為什麼沒有早發現身後的偷襲者。如果早發現的話,他們的死傷不會這麼重。

雖然和尚功夫很好,是軍中最省力的撕殺功夫,但是他們還是退得下來的。

可是誰又能想到,本該安全的退後,卻隱藏了兩個殺神。越是受傷的,死的越快。

“卑鄙?”寧采臣站了出來,暴露在雷電之下,死的只剩一人,他們已經不必再隱藏。“你們這些外族偷取我們的科學文化知識,武裝了你們,然後再來殺我們,你們就不卑鄙嗎?”

“哼!”他不服氣。

寧采臣說:“你別不服氣。聽說你們最強的軍隊叫鐵鷂子。這支騎兵裝備精良,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用鉤索絞聯,雖死馬上不墜。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衝擊之;步兵挾騎以進”。”看著他自豪的神色,寧采臣說,“這樣的重甲技術,你不要告訴我是你們發明的。用我們的技術來殺我們,你們就不卑鄙?”

“哼!這不能怪我們!我們西夏土地貧瘠,產出不多,誰讓你們不多給我們歲貢?”

面對宋朝養出他們的強盜邏輯,寧采臣哈哈大笑:“怎麼你們搶了我們不說,還要我們再送上貢品?你們土地貧瘠,我們漢人的土地也是我們一點一滴繁榮出來的。單為了開發南方,我們便死了多少人?你們也是人,為什麼不能憑藉你們自己的手去建設你們自己的家園?”

外族總是以自己土地貧瘠來侵掠中原,真的是土地貧瘠嗎?為什麼後世卻可以不貧瘠,可以養活了?哼!不過是他們自己不願意開發罷了,幾代人的開發也許都比不上一次劫掠。

果然他說道:“哼!我們是狼的子民,本來便應該吃肉,這是草原法則。”

為了養馬,大量農田讓西夏人改成牧場,對於難捨土地的漢人,更是殺得血流如河。

對他們,寧采臣也不會仁慈。“哼!那我們是漢人,你也就應該死!”

搏鬥再次開始,剩下的西夏人,根本不是魯智深的對手,被魯智深給打得連連後退,身上也開始掛彩。

西夏人突然動了,他沒有再衝擊魯智深,雖然魯智深身後便是歸路,而是衝上了寧采臣,在他看來,漢人的書生最沒用,是可以扣做人質的。

可惜他失算了,寧采臣戰場撕殺的本事也許比不上魯智深他們,但是他的招式之精妙,同樣不是魯智深他們可比的。

面對西夏人的進攻,寧采臣不慌不忙刺入了西夏人的腹部,藉著西夏人震驚時的愣神,寧采臣的左手甩出了一個漂亮的一撇,直接擊飛了他手中的軍刀。

他的眼中震驚,混雜著不解。怎麼可能?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他怎麼可能擊敗我,我可是鐵鷂子的百夫將!

他的眼神出透露出瘋狂,他不甘心,不甘心敗在寧采臣手中。他一把抓住了寧采臣刺入的軍刀。腹部的要害雖多,但是想要一下致命,卻很難,除非心臟和頭部,能讓人一擊斃命。

早已習慣生死搏鬥的西夏人立即抓住了寧采臣這點不是錯誤的錯誤,他讓寧采臣刺得更深,卻並不會給他帶來致命,反而由於他的腹肌,牢牢夾住了刀片。空出的雙手突然抓住了寧采臣的右手,讓寧采臣躲無可躲,還把他拖往身後不遠的樹叢。

這就是沒有經歷過真正戰場撕殺的後果,電視上演的主角用刀在小嘍羅肚子上一劃,小嘍羅就死了。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樣真的就能死人,日本人玩切腹時,也不用玩十字切的花招了,那可是會連腸子都會攪碎的。

“ω々‖#……”那個西夏人突然念動起什麼來。寧采臣沒有聽懂他念的是什麼,畢竟後世西夏早已滅亡,根本沒人懂,據說全華夏也只有五個懂西夏文的。

只是他的聲音實在是不好聽,也許這便是他的後手,寧采臣眉頭一挑,大聲問道:“大師,他念的是什麼?”

魯智深說:“我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麼?我只知道這是西夏勇士即將死亡時念的誦歌。至於是什麼意思,據說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

魯智深與林沖隨後趕來解救寧采臣,只是他們用的都是長兵器,天色又黑,還下著雨,沒人敢出手,唯恐一個不小心傷到了寧采臣。

魯智深與林沖互相看了一眼,丟掉自己的兵器,直直插插在地上,從屍體上取走他們的軍刀。

寧采臣也不是什麼都沒做,既然感覺到了危險,他自然不會再和一個沙場軍人糾纏下去,誰知道他們還會有什麼樣的保命殺招。

鬆開握刀的手,雙手一託一擰,寧采臣便掙脫了西夏人的雙手。人手握得再緊,也比不上字的糾纏。他根本就攔不住寧采臣的掙脫。

但是他還是攔了,不僅攔了,更是笑了,笑得很得意,彷彿是他勝利了一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49
第254章、軍旗

西夏人的攔截沒有奏效,只有他腹部的更是加劇了西夏人的傷勢,有雨水的侵染,他身上的血就沒有止住過。

約莫半分鐘過去了,西夏人的雙手已經鬆開,兩眼無神的看著寧采臣,他再也抓不到寧采臣了,放大的瞳孔,使得的雙眼什麼都看不到。要不是他的嘴巴還一開一合,寧采臣都已經認為他死了呢。

微微歆動的嘴唇,仔細聽,可以聽見一個“殺”字!

寧采臣林沖他們面面相覷,想不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堅持。

魯智深說:“不用管他,西夏精銳都這樣。”

雨還在下,沖刷著這一處戰場。“還有活人。”魯智深說道。

順著魯智深的目光,穿過雨簾。是那些盜賊,竟然還有三個沒有死去。

看來是寧采臣他們出現得早了些,使得他們逃過了死劫。

“他們怎麼辦?”魯智深問道。

還真是不好辦。如果是漢朝,寧采臣是很樂意領取這樣軍功的。但是這是宋朝,如果你去領軍功,那麼好吧!等著上面的猜忌吧!可以說今後的人生都要在警戒防備中度過了。

如果他們都死了,這事就簡單了。

三個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了眼前的三人手上,突然跪下求道:“大人,不要殺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在三歲的幼子!”

好熟的台詞。

就當寧采臣想問問他們就沒有別的要說了。突然變故頻生……

死去的西夏人突然站起來了,不,不是他們站了起來,是他們的靈魂,手持軍刀的靈魂站了起來。

“啊!”是三人的驚叫聲。

寧采臣看著地上嚇傻似的三個盜賊。“你們也看得到。”

沒有等來他們的回答,魯智深和林沖說道:“看得到。”

他們竟然都看得到?是都在走霉運嗎?

領頭的最後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著:“果然,我們是不死的。”高興之後,他掃了眼寧采臣說,“哼!咱們的戰爭還沒完,等我等入了軍旗,將會與我軍同胞再戰於野。”

“再戰於野?一個陰魂?”

“哼!天地大道,神秘無比,又豈是你們這等懦弱的南人可以知曉的。”

魯智深讓他氣得哇哇大叫。

西夏人真的很狂,死了也這麼狂。

寧采臣現出神職。“本地土地山神何在?”

不大會兒功夫,一個老頭,一個獵戶,出現。

魯智深、林沖,以及地上的三人全都揉揉眼睛。今天,實在是太刺激了。

二神了見了寧采臣,行禮道:“道友呼喚我二人所謂所事?”

寧采臣一指西夏人道:“他們已經死了,你們還不把他們拘押入地府?”

突然出現的神仙,西夏人是害怕的,特別是寧采臣要拘押他們,他們更是忍不住身體發抖,那可是神,真的是神,而且還是宋人的神。他們又怎麼能不怕,又怎麼會不發抖,死在他們手中的宋人,沒有一百,他有八十。十八層地獄的傳說,西夏也有。

這到底是什麼人?不僅會功夫,還可以召喚神仙,使喚神仙。和這樣的人做對,輸的,不冤!

土地與山神互相看了一眼,卻說:“這位道友有所不知,他們不是我國之人,我們是沒有權力押捕他們的。”

“什麼?你們是什麼陰神!”寧采臣又氣又急。“連個陰魂都不能抓,你們還做什麼陰神!”

“道友有所不知,我等陰神陰律受陽人陽法影響極大。陽人抓不得,我們陰神同樣動不得。”

他們又說:“如果道友沒別的事,我等這就去了。”

他們也很生氣,氣寧采臣不懂規矩,這等事能怪我們嗎?你們陽人不爭氣,丟掉了律法權,怎麼能怪到我們陰神頭上。不等寧采臣回答,他們便化為煙霧去了。

“哈哈!”西夏人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你們漢人!不僅你們的人內鬥,竟然連神都內鬥。你們漢人是注定要為我西夏所滅的。”

他笑得越得意,寧采臣他們越是火大。

寧采臣說:“漢人也許是只顧著管理自己人,從而放鬆了對外族的箝制。但是我不同,本來想從陰神那儿知道軍旗的事。”最後一句,正好一道閃電打過,沒人聽到寧采臣說了什麼。

西夏人說:“你不同?你有什麼不同?我承認你可以驅使神仙很厲害,但那又怎麼樣?你們的神根本就不敢管我們。哈哈……”

他笑著,他們全笑起來,很是得意。

卡-

一道驚雷,訴說著雷公的憤怒。

魯智深是瞪圓了眼,卻無能為力。

林沖抿著嘴,太多的無奈,無奈,太多了。

寧采臣也笑了,笑得比他們還大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哼!你不要說大話,你們的神都對我們無能為力,你一個生又能做什麼?”

寧采臣說:“你們不會不知道這可以驅使鬼神的人,一般都是有法力的吧?浩然正氣,出。”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寧采臣出手了。

至於他們卑鄙無恥的叫罵聲,寧采臣才不理睬。我們漢人對你們夠好的了,我無恥這麼一兩次,難道不應該嗎?

不過,應該燒化他們嗎?燒化了念力,便無法得知軍旗的秘密。可是中原陰神又管不了他們……算了,還是先滅殺了吧!至少不能讓他們去什麼軍旗。

“人道光明焰,與我燒。”再什麼人,都躲不開人道光明火焰的煅燒,除非他比道祖鴻鈞還要強大。

看著他們不斷泯滅的靈魂念力,寧采臣只覺得可惜得很。

大概《黃庭內景經》接收到了他的可惜,也許是漢軍旗的一線生機觸動了它。

總之它又動了,奪去西夏人的念力,然後給了寧采臣一個答案。

西夏建國者曾經說過,凡戰死的將士必將與他的軍旗同在。

死去的將士,本身便有一種威勢,他們聚於軍旗,同時也把這種威勢加諸於軍旗。從而提升本軍的威勢,以及對敵人的壓制。

什麼望風而逃,望旗而降……

都有他們的威勢在。有這種威懾在,一般人很容易便怕了,不打自潰,一潰千里,這種都很正常。

寧采臣明白了,特別是結合後世日軍軍旗皇授的例子,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而在看看華夏,能有個為軍士們超渡亡魂的,已是仁義了,又談何與軍旗共存亡。

不過只看看歷史,凡是喊出這話的主公,無不百戰百勝,秦始皇、漢武帝,歷史上全有著類似的記載。

但是這類人華夏太少,沒有一個真正的繼承者。

當今官家,寧采臣沒有說服他的把握。

只這會兒功夫,所有陰魂,一掃而空。

三個盜賊嚇傻了,只跪求饒命。逃都不敢逃。

如果一開始他們還有找個機會逃命的念頭,現在是想也不敢想。沒看到連神都聽他的嗎?逃?往哪逃?神不敢動西夏人,可我們卻是正宗的宋人。他,下輩子再也不當宋人了!

雨越下越大,瀑布一樣。

寧采臣他們當然不會傻站著淋雨,全都進了屋,擦去身上的水。

不敢逃的三人趴在水窪中,是雨水積存而成的窪地。一動不敢動。

“你們也進來吧!”看著他們趴在水窪裡,寧采臣於心何忍。

他們只是想賣賺些銀子,本身並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錯事。

這不能怪他們,因為就是歷史對西夏文化從華夏這兒掠奪的精華都讚嘆有佳,認為這是好的,是積極向上。

從沒想過別人有一天會強大到滅了我們。那麼多專家學者教授都想不到,又怎麼能苛求他們呢?

趴在水窪受風吹雨淋,確實不舒服。他們也不敢不聽寧采臣的,不,是這時代極少人會敢不聽一個神的。

不過他們不敢進屋,再度跪到了廓道上,受著強風的吹動。不過這比風吹雨淋要好得多了。

林沖問道:“寧相公,你準備處置他們?”

聽到說自己,他們全趴著不敢動,身體卻因為未知的命運,忍不住發抖。

寧采臣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他們,畢竟是同胞,是人命,是不可能一殺了之。

魯智深並不在意三個閑漢的命運,他更關心的是那個陰魂說的話,他雖然離開了軍隊,離開了西北,但是並沒有忘記他們,忘記自己的戰友們。

看魯智深這麼關心,寧采臣想了想,就把軍旗的事說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些領軍的文官們總是打敗仗,見了敵軍就逃。原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是用不了。”魯智深是個直人,有了原因,他也不再怪他們了。又覺得把寧采臣也算了進去,道歉道,“寧相公,俺不是說你,你當然和他們不一樣。不要見怪。”

寧采臣當然不會見怪。

而寧采臣更是看到只這會兒功夫,他身上的魔星魔氣竟然減弱了不少。

“那咱們哪?”林沖他們聽了西夏軍旗的強大,都很關心自己的。

寧采臣只是搖頭卻說不出口。難道告訴他們在華夏保家衛國是有罪的,還需要和尚道士渡去罪孽,才能輪迴轉世嗎?

他們不知道,僅僅以為寧采臣的搖頭是沒有,還說道::“看來,也應該請官家也弄這麼面軍旗,那打起來,我們就不會再吃虧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50
第255章、軍旗上的狼妖

請官家以人皇身份賦予軍旗強大的凝聚力,聽上去不錯。但是,宋朝啊!壓制軍伍之人還來不及,他會願意做嗎?

願不願意?這不是寧采臣可以掌控的。與其討論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不如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

“其實我寫這本書,便是想讓人們重視軍士們的存在。”寧采臣說的是實話,有了足夠的認同,念力化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著寧采臣的書,林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在這個時代,人們寫書是有目的的。

寫書那麼困難的時代,是絕對沒有人寫著玩的,更不會有什麼寫書賺錢的念頭。

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只要能出書,別說賺錢了,讓他們全資出錢,他們都願意。

像寧采臣這樣的,是絕對沒有的。

不過他也是有這個條件,作為一個穿越者,手中握著後世的經典。既然明知道可以營利,不藉此賺上一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穿越人士。

“現在說說你們的事吧!”寧采臣看著廓道上的三個人說道。

寧采臣把目光轉向他們,魯智深和林沖也看向他們。

也許是剛剛殺戮過,三個人的目光立即嚇得他們渾身發抖。

其中一個說:“大人,小的願為奴為僕,只求大人不要殺我。”

有一個說的,其他兩個立即也紛紛表示自己也願意為奴為僕。

魯智深說:“哼!你們三個醃殺貨,以你們的身份也入得秀才門。”

“大人,千萬別殺我們啊……”

見他們哭得可憐,寧采臣也覺得自己這兒是缺人,也就說道:“好吧!留下你們也行,不過你們要守規矩。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先把衣服換了,不要病了。”

“是是,多謝相公。”三人自然是千恩萬謝。

換衣服有粉衣帶著。這兒本就粉衣要比別人要熟,而且有粉衣在,他們想跑都難。

活下來的三人分別叫王木、楊山、樂泉。

樂泉最小,今年剛過十六歲,現在還嚇得發抖。“木叔,他們,全,全死了?”

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別說他,另兩人又何嘗不是,只是他們年齡大了,自然知道現在要做什麼選擇。

特別是四十歲的王木,嘆了口氣說:“咱們做摸金的,早晚都會死得不明不白的。現在這樣都算好的了。跟了秀才相公,也算是上了岸。”

三十歲的楊山也說:“是啊!我上次那伙人連穴都沒進去,便連折了三個人,大家不得不散伙。”

摸金者遇到怪異的事,會選擇分散一段時間,以避避霉運。

“可是木叔,楊哥,後面怎麼山神土地都出來了!”世人雖然拜神,但是神真的出來了,他們還是會怕的。才16歲,他顯然見得不多,不多也就會怕。

王木與楊山是老人了,見多識廣,說:“咱們這位新拜的主家恐怕不簡單。不是天上的星宿,也是有道的真修。”

“是啊!不知道我們今後會不會也能成為真修?”

其他人驚訝地看向楊山,楊山說:“怎麼?你們當時沒這樣想過?”

他們沉默了,沒有出聲。

與此同時,林沖他們也在問:“寧相公,為什麼收留他們。這樣不知根底的人還是不要收留的好。”

有頭面的人物,都會收留那些知根底的做僕人,以防出現不好的事實,但是寧采臣也想過,今後他這兒還不知會發生多少不可思議的事件,知根底的人雖好,但是有了什麼意外,反倒不好控制了。

“大師,林教頭,如果不收下他們。應該怎麼處置他們呢?”寧采臣也沒有直接拒絕他們的好意,而是問道。

“自然是送衙門了。”

寧采臣又說:“送了之後呢?我們這兒怎麼解釋?”

嘶-

還真不好解釋。哦,人家來買你的書,你就把人殺了。他們犯了什麼罪?你們說他們是探子,但是買書這事,在華夏曆史上,是從上到下,最為華夏人所津津樂道的。

就是知道了,真正的大人們不僅不會怪罪,反而會在丹青上這樣記載:西夏文化深受漢族河隴文化及吐蕃、回鶻文化的影響。並且積極吸收漢族文化與典章制度。發展儒學,宏揚佛學,形成具儒家典章制度的佛教王國。

至於由此獲得的軍力提升,又會記載成:西夏本身的科技比較薄弱,主要吸收宋朝“或”金朝的技術為主,然而在武器鍛煉方面有獨到之處。在天文氣象方面,主要是學習宋朝的天文與曆法。

好一個“或”字,當有直接聯繫後,又變得不肯定了,開始玩起了春秋筆法。

而歷史上西夏武器製作十分精實,其中以夏國劍最有名,在宋朝被譽為“天下第一”。北宋文學家蘇軾曾請晁補之為其作歌,內有“試人一縷立褫魄,戲客三招森動容”。而西夏鎧甲被譽稱為堅滑光瑩,非勁弩可入,專給鐵鷂子使用。其他有名的攻城武器有名叫“對壘”的戰車、可以越壕溝而進;裝在駱駝鞍上的“旋風炮”,可以發射大石彈;以及最厲害的“神臂弓”,可以射240步至300步,“能洞重扎”。

這些東西哪一項沒有漢人工匠的血汗?

林沖沉默了,連蘇軾他們都只是稱讚,而沒有深挖的事,他們卻因此而殺人。這到衙門真的沒有辦法解釋。

“是什麼人?什麼人殺了我西夏兒郎。”突然外面電閃雷鳴之中,一頭巨大的狼探了出來。

那匹狼單單是頭,便塞滿了一道門。鋒利的牙齒,帶有弧度,鐵鉤一樣的利爪,一雙狼眼在閃電下,時明時暗。

“你是個什麼東西?”林沖他們猛得站了起來,警戒得看著這不知應該稱呼為什麼的生物。

那狼大聲道:“本神乃是西夏人的戰神,你等是不是殺了本神的子民?”

浩然正氣之下,就是神,也難以查到自己信徒的死因,更何況,它這樣的偽神。

寧采臣說:“妖孽,不過是藉助念力點燃了神火,擁有了一絲神性竟敢自稱為神!”

“哦?你知道念力成神之法?與本神交出來!”它的狼爪動了,直撲向寧采臣。

林沖與魯智深神出兵器去擋,寧采臣也拔出傘中劍,撲了上去。

浩然正氣面對這樣有神性的東西,一下子變得極不給力。

沒有浩然正氣的壓制,僅僅靠他們本身的力量,帶給它的威脅,一下子小了許多。

魯智深更是直接嚷嚷:“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殺不死?”鐵禪杖上下翻舞著,就連傷到狼妖都難,更不用說殺了它了。

每一次鐵禪杖剷出,那狼的爪子上都會泛出一道青色的光芒,與鐵禪杖之間迸射出一道道火花。

“賢弟小心,這孽畜的力氣極大!”魯智深雙臂脹出道道青筋,還不忘提醒林沖道。

林沖聽了,一個箭步上前,不與狼妖糾纏,直奔狼妖的腹部。腹部一直是狼身體最弱的地方。林沖飛快刺出,眼看著長槍與狼妖的腹部只有一指之隔時,那狼妖身體中暴發出一道青光,將林沖的長槍震開。

吼吼吼!

狼妖長嘯一聲,張開巨大的狼嘴,一個青色圓球從狼妖口中射出。

寧采臣見勢不好,立即開傘,擋在兩人身前,但是狼妖青色能量強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原把他震飛。

寧采臣在後退中大聲道:“林教頭,你先與它游斗,纏住他一會兒。大師,把你的鐵禪杖給我。”

魯智深沒有問為什麼,直接拋過來鐵禪杖。

寧采臣雙手一沉,差點出糗,沒有接住。

佛劍出,寧采臣逼出劍身上的一點大道結晶。現在他們的武器傷不了它,那麼便提高他們武器的品質好了。

就不信有什麼妖物是大道之晶都斬殺不了的。

寧采臣把鐵禪杖交還給魯智深。

一個“劃”字,他來到林沖的身邊,又以無情劍中的大道結晶,打入林沖的槍中。

由於他們的兵器本身只是俗兵凡鐵,大道結晶一進入便立即紅得發燙,似乎隨時都會融化了似的。

“大師,林教頭,快攻擊!萬一兵器化了,便晚了。”寧采臣大叫道。

娘妖低吼一聲,顯然很在意他們的新兵器,綠油油的眼睛直直盯著他們手中火紅的兵器。

幾乎是同時,狼與人在瞬間迸發出最快的速度。

魯智深與林沖在奔跑中大吼一聲,左腳用力一扭,身形在半空中飛起來,槍與禪杖以極快的速度刺向、鏟向狼妖。

“嗚-”

狼妖一聲悲鳴,身體變淡,變化得有如風一樣。

這樣就結束了嗎?

……

不,沒有。

凡人,去死吧!

變淡的身體只是為了脫離槍與禪杖的刺傷。擺脫後,狼狼妖也是一躍而起,前爪突然間生長,沒有攻擊魯智深與林沖任一人,而是對準寧采臣直衝了去,顯然他也知道,寧采臣才是最威險險的。

開傘,薄薄的傘紙承受著狼妖攻擊過來的所有動力。

這力量之強,寧采臣雖然身體有過強化,但是卻也難以支撐。

而薄薄的傘紙,更是似乎隨時都會為這力量所突破。尖銳的狼爪壓在傘紙上深深的爪痕,隨時都會刺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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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分割

寧采臣不知道這傘紙可以承受多大的攻擊力,所以他退了,藉著這股狼妖的衝擊力,直接退出了屋外。

隨著他的退出,戰場很快便來到了屋外。

雲層上,這次帶著雨師出來的是聞仲,豎眼一張,便看到了下方的狼妖。

嘶-國運圖騰。

“太師,我們怎麼辦?”聞仲雖然做了天神,但是他的部下還是喜歡稱他太師。

上次雷公做得太明顯,受了玉帝的懲罰,以致於下雨這種小事,聞仲也親自出馬。

下雨是小事,觀察寧采臣才是大事,但是現在……“我們幫不了他,與他纏鬥的是國運圖騰,乃是西夏立國死書中的狼形圖騰。我們若對它出手,一身業力絕非我們可以承受得起的。”

“太師,什麼是立國死書?”

聞太師說:“天下立國,總少不了鎮壓國運之物。我炎黃子孫一開始是人皇印,後來是大禹鼎,秦一統後,以玉璽為鎮壓國運之寶。西夏人的是死書,死書演化出狼與鷹以為國運。不過,我們也不是一點兒事都幫不上,傳令,讓雨師停止在這個地方降雨。”

“是,太師。”

一聲令下,雨停風止。

天條什麼的,不過是浮雲。都是封神榜上靈了,誰還在乎什麼天條。最多落得個雷公下場,重回榜上。

但是司雷雨之神就這麼多,除非玉帝真敢不給人間降雨,否則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雨停風止,寧采臣他們一下輕鬆許多,畢竟他們是人,風雨對他們以視線還是有極大的影響的。

“該死!這狼妖怎麼殺不死?”

每次都刺中了,雖然那青光再也攔不下他們的兵器,但是它卻可以身體變淡,從而再次攻擊。

天上的神很急。“太師,他們沒有發現軍旗的異常,怎麼辦?這樣下去他們會被耗死的。”

聞仲說:“電母,打閃電,不要停。”

“是,太師。”

電母奮力打著閃,聞太師沉默著:老夫能做的都做了,不是老夫不想出手,這麼大的因果,老夫實在是背不起。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其他眾神也沉默著,他們知道一國之運的因果太大,沒人敢背,他們也背不起。更何況,即使他們願意捨命相背,封神榜也不會同意,會在瞬間鎮壓他們的法力,是想背也背不了。

道道閃電把天空打得有如白晝一般。

魯智深再一次鏟中了狼妖。

寧采臣看到了,看到了西夏人首領身上那捲起來的軍旗。絲絲氣運與狼妖相聯,每次狼妖被擊中變淡,都會從那兒獲得補充。

“是軍旗,快,毀了軍旗!”

這樣的戰鬥,魯智深與林沖是不懂的,只能一切都聽寧采臣的,魯智深飛起鐵禪杖直鏟向軍旗。

狼妖伸爪去擋。但是一國之運又如何?想擋住大道結晶?除非是同樣的大道結晶武器才有可能。

狼妖不僅沒有攔下,反而把爪子也賠了上去。

“哈哈哈!小狼妖你還是輸了啊!”魯智深樂得哈哈大笑,怎麼都殺不死的感覺,他實在不喜歡。

“轟-”

滾燙的火紅鐵鏟的高溫瞬間便點燃了軍旗,也同時斬斷了狼妖與國運相聯。

背靠國運,寧采臣他們不是對手,畢竟是一國之運,

但是沒了國運支撐,這隻狼妖最多算是出竅期的狼妖罷了。

戰意瞬間便攀升到頂點。

兇殘的魯智深林中二人組,傾刻間便削掉了狼妖的四肢。

那半殘的狼妖踉蹌的匍匐在地上,那噬血的眼眸一直盯著他們每一個人,不甘的殘念襲上了寧采臣的靈魂。

不好!是靈魂攻擊!

靈魂是人之根本,出竅期的戰鬥是法便是讓靈魂脫離肉身單獨戰鬥,不過這樣的危險卻是相當的大。

任何靈魂上的攻擊都是直接的攻擊靈魂,沒有任何的遮擋,這樣若是靈魂被毀,寧采臣恐怕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在這個世界,他畢竟只是個變數。

立即垂下絲絲精神力。

編織,幻道!

寧采臣希望可以瞞過它。

有神性的狼妖畢竟不是普通的狼妖,能不能瞞過,寧采臣也沒有把握。

不好!

寧采臣感覺到自己的一隻犬獸道兵跑了出來。

它怎麼會動?難道白素貞沒有用它尋找參仙嗎?不然它怎麼還會有我的血,還會動。

進入幻道的狼妖,感應到了寧采臣的血氣,獰笑著撲了過去。大張著狼口,準備一口吞了似的。

這時犬獸道兵竟然也張開了口,雖然它的口不大,但是狼妖卻止不住得往它口中飛去,就連神性神火也不例外。

吞了狼妖,它抖抖身體,身體吹氣球似的變到一人大小才停下。

真不愧是巫族出品,什麼都敢吞,什麼都能吞。殭屍血、人血、法力,現在連國運神火都吞得。

林沖和魯智深見這隻狗兒一樣的東西是從寧采臣身上跳出來的,也就沒有擔心,而是很好奇地打量著這隻狗兒一樣的生物。

犬獸道兵也知道他們是自己人,沒有理睬,自己一個獨自走到廓道上,打了個哈欠,趴下熟睡起來。顯然這國運神火對它也不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至少寧采臣是第一次看到它還需要睡覺。

“這……哎喲!”太好奇了,以致於魯智深都忘了他的鐵禪杖還熱著呢?

林沖還好,有著木頭槍桿擋著。魯智深的禪杖可是全鋼鐵打製,鐵的傳熱導熱性還用說嗎?

拼命時,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打斗上,自然是沒什麼感覺,但是一停下,燙得皮開肉爛的魯智深是疼得哇哇大叫。

“寧相公,快把你這火法收了吧!洒家的肉都燙熟了。”他哇哇大叫著,右手換左手……可是難道換隻手就不燙了。

“哇啊!燙死洒家了。”

看吧!還是會燙。

天上烏雲散去,露出皎潔的月光。這是眾神離開了,因為他們怕笑死。

“大師,你把禪杖丟到地上不就好了。”

“對啊!洒家怎麼沒有想到。”他果斷地丟在了地上。

寧采臣隨後收去了上面的大道結晶,至於溫度,這還需要它自己慢慢降。林沖的長槍也是。

粉衣不聲不響地出來,幫魯智深上藥,他那雙手是真的熟了,都能聞到肉香。

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魯智深這樣粗壯的漢子也會害羞。

“姑娘,謝謝你!”他臉紅了,粉衣幫他吹吹傷口,他的臉就更紅了。“真舒服!姑娘,你說俺們能不能在一起?”

噗-

回了屋裡,正在喝茶的林沖他們,一下子噴了。互相看了一眼,彷彿在說:這是在求婚嗎?

魯智深又說:“大概不行,俺是個出家人。”

“對了,俺可以還俗。”

“似乎也不行。俺殺了人的,一旦還了俗,官府是會通緝俺的。”

“不行,讓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跟俺東躲西藏的受苦,那洒家還是人嗎?”

粉衣從頭到尾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她根本都沒聽明白魯智深在說的什麼。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自說自話?

寧采臣沒有什麼好說的。家裡還有一個人妖戀進行時。這裡又蹦出個和尚與畫精,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嗚-

正尷尬,猛然一聲狼嚎。

不會吧!還來?

雖然你可以藉助軍旗自由穿梭,但是你不覺得來得太勤了嗎?

眾人出去,卻沒有找到狼影。

粉衣死死盯著水窪中的禪杖,咕咚咕咚,不斷翻滾著開水。

粉衣一下子衝了上去,不知從哪兒摸出個小鐵鎚,不斷錘打著魯智深的鐵禪杖,每一次捶打,都有一聲狼鳴響起。是魯智深斬殺狼妖,狼妖滲入禪杖的國運之氣。

本來有大道結晶壓制,它自然不能反抗,但是在寧采臣收走了大道結晶,它便再度凝聚成形。

粉衣的每次敲打,都是在封禁它。

直到再沒有狼嘯聲,粉衣才取出一些金屬粉末打入到魯智深的鐵禪杖中去。

同樣的手段,她再次施展在林沖的槍上,木把上也鍍上了一層金屬。

魯智深是看得雙目放光,只以為是嬌滴滴的女子,現在看來,她還是個女鐵匠。

剛剛打好的兵器是火紅色的。一把錘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這是極不正常的。

“粉衣你會煉器?”寧采臣問道。

粉衣迷惘著。“不知道矣!雖說不知道,但是拿錘子,我似乎真的知道怎麼用它。”她的眼睛重歸明亮,歡喜道,“公子說是煉器,那就是煉器了。”粉衣一點兒都沒有懷疑寧采臣會說錯了。

“洒家去看看我的鐵禪杖。”魯智深有些吃味。降了溫度,沒了火紅色,他這才看出自己的禪杖變了,變成了金黃色。“點石成金?”魯智深大驚失色。

聽到他的驚呼,所有人都看去,果然是金黃色的,樣式色彩,與粉衣畫的金牛座黃金聖衣一般無二。

林沖的槍也是。

粉衣皺皺眉說:“這不是黃金,只是我灑了一層青銅粉罷了。算是青銅包器。”

自己一身的青銅手藝,誤會成了黃金,粉衣不是那麼高興。

青銅,是鉛、銅和錫的合金,紅銅加入錫或鉛的合金,因顏色青灰,被稱為青銅。不過這只是大眾色,合金比率不同,同樣可以製出黃金色的青銅器來,比如歷史上有名的青銅鼎便是金黃色。只是由於後人出土保護不當,迅速氧化才變成青灰色。

魯智深與林沖的兵器更進一步,煉器而成,自然不會氧化。

看著自己的長槍,神氣是神氣了。“這種金黃的色彩,恐怕不能用吧!”

林沖很為難,這樣的色澤,別人才不會管你是青銅器,絕對會認為是金的。

粉衣說:“這是國器,我已經把你們斬下來的西夏國運封了進去,兵器本身已經有了莫大威能,可以加持、釋放、威壓。”

在這方面,她才是專家,他們全都得聽她的。

魯智深高興說:“賢弟,這有什麼?你不用,俺用。這麼好的兵器不用,俺才是傻子。只是姑娘,這加持、釋放、威壓,都是什麼?”

好麼,除了有個兵器變好了,他一句都沒聽懂。

粉衣說:“加持,便是把兵器中的國運加持在自己身上,可以保護你,同時也能增加你的力量;釋放,釋出狼形國運,助你殺敵;威壓,以國運壓敵。”

魯智深聽呆了。“好了不起!”他還是不大懂。

寧采臣是聽明白了,想了一個他能接受的說辭道:“就是變得和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一樣,上可斬鬼神,下可斬宵小。”

“這麼厲害?”

寧采臣見粉衣想了一會兒,微微點頭,也才說道:“就是這麼厲害。”

魯智深倒吸了口涼氣,立即興奮地圍著自己的鐵禪杖打轉。兵器是不紅了,但是熱量還在,不見水窪的水開得歡實嗎?

寧采臣見她對煉器這麼在行,正好記起西夏人死後的異常,問道:“粉衣,人死之後,不是不能拿陽間之物嗎?為什麼這西夏人卻可以拿到他們的刀子?”

粉衣說:“人死之後,不一定都拿不到東西。他們生前的東西,還是可以拿到的,不過會花費些氣力罷了。”

“可是他們拿刀,我沒看出他們花費了氣力。”寧采臣皺眉道。

粉衣仔細檢查了下地上的刀,說:“公子,這是陰刀。”

“陰刀?”

“就是把刀煉好後,埋入屍體的刀。經過一段時日,便會變成陰刀,這樣的刀不僅陽人能用,陰人同樣能用。”

這邊正說著,王木、楊山、樂泉都換好了衣服,也不知粉衣從哪兒弄來的,一色的小廝服。

寧采臣讓他們去處理屍體不提。寧采臣則在和粉衣探討煉器的事。

可惜粉衣似乎忘了好多的事,她可以做,但是更多的卻想不起來。

很快,這一夜便過去了。

魯智深和林沖一家也在和寧采臣告辭,他們本就是來幫忙的,現在忙已經幫完,而送去官府,他們又有可能犯下殺人罪,自然沒人去官府的。

“大師,林教頭,送到這,我就不送了。”

“回去吧!知道你忙,書好了,要先給俺看。俺還不知道俺有多威。”魯智深說。

這邊正說著,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闖了進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51
第257章、上門

上回說到魯智深討要新書,想盡快看到自己的威風史。

不過對此寧采臣是為難的。看過聖鬥士的都知道,老牛的一生就是一桌子杯具。

從十二宮開始,他便是一具豎起的靶子,五小強**。接著北極仙宮、海皇、冥王,只要是新劇本開始,就沒有不打他的,而且每次還都能了。老牛那壯碩的塊頭,簡直就是天生的靶子王。太顯眼了,都不好意思說去了十二宮。

雖然寧采臣改了背景,但是大體他還是不會動的。經典之所以是經典,自然有它獨到之處,寧采臣不覺得他這個學校都沒出的人可以在幅度改動後,還能讓它成為經典。

於是魯智深的問題,他只能迴避,裝聽不見。

一切都是老魯的yy,與我無關。

這時卻來了一個稱不上救場的人。

“寧大哥,終於找到你了。你搬了住處,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是小公主趙柔兒。

她怎麼找到這的,寧采臣不知道,當然他也不必知道,只要知道她是公主也就夠了。

“公主殿下,你怎麼來了?”林沖與魯智深全都離去,他們與公主沒有多少交集,也不是那麼想談。

“寧大哥真是的,要不是哥哥告訴我,我都不知道寧大哥買了宅子。”

哥哥?是趙煊嗎?看來他背後的勢力不小。不過想也是妖有了,佛門有了,這勢力小得了嗎?

從來沒有做過權力掌握者,但是寧采臣可以想像越是藉用的勢力大,一旦上位,其付出的代價之大,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見寧采臣沉默,小公主不滿道:“寧大哥,你變生疏了,我都來了,也不見你請我去你新宅子看看。”

“哦。哪兒能啊,公主殿下請!”她人都來了,寧采臣自然不會不讓她進來。

這次她身後還跟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侍衛。回身便是一線天,寧采臣也沒辦法招呼他。

進了一線天,小公主害怕地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寧采臣知道她是害怕的,不過為了哥哥的王位,她忍住了回去的衝動。

走過一線天,風景豁然開朗。小公主的心情也變得歡快起來,蹦蹦跳跳的。“啊!好美啊!寧大哥,那就是你的新宅子嗎?”趙柔兒指著桃花叢中的宅院說道。

“是的。”寧采臣點點頭。

“走,走快點,我要好好欣賞一下。”小公主奔跑如飛,一點兒都不怕倒了。而那個侍衛也沒有製止她。

進了宅院,她卻有些失望,因為昨夜一場大戰,毀掉了不少房間。

王木他們正在修復,只是畢竟才三個人,工程進度有些慢。

失望之餘,她又看到了犬獸道兵,興奮得跑過去,就要和它玩。

可是犬獸道兵正在睡覺,哪兒會理她。最多扇扇耳朵,說是反應,不如說是在趕蒼蠅。

“壞狗狗。”小公主對它不給面子的行為極其生氣。

“咦?我這兒有好吃的哦?”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瓜果,故意在犬獸道兵面前吃的津津有味。

可她吃就吃,果瓜卻丟得到處都是。

寧采臣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大學的宿舍都知道,特別是男生,樂意打掃的不多。而寧采臣當年又是頻頻外出打工。

怎麼做,才能讓宿捨不得紅牌呢?

簡單,保持就好了。

寧采臣當年他們宿舍的最高記錄是,一個月不打掃,一塵不染,照得標兵宿舍。

那時候的習慣,現在也沒有改過來。對於隨手亂丟垃圾的行為,實在是不喜。

“啊!好困!”她伸了個懶腰。引了這麼久,犬獸道兵都沒理睬她,她也倦了。

“很困嗎?”寧采臣問道。

她無力地點點小腦袋說:“嗯,寧大哥,我都找你三天了。”

寧采臣皺了下眉,然後柔聲說:“那你先睡一會兒。”

他讓粉衣帶小公主去休息,才皺著眉,對侍衛不滿道:“你們要找我,卻利用一個小姑娘,不嫌太過份了嗎?”

侍衛說:“寧相公在說什麼,我一點兒也不明白。”

“不用裝了。一個侍衛怎麼可能讓公主跑跑跳跳的?不怕傷了?一個侍衛怎麼可能讓公主在雨夜守候?昨夜的雨很大吧!”

“你怎麼知道?”他意識到說漏了嘴立即做口。

寧采臣說:“不用裝了,馬車的頂棚都是濕的。哼!小公主昨夜一定很怕,不然也不會在過一線天時嚇成那樣。”

“阿彌陀佛,想不到施主觀察這麼敏銳。其實若不是施主故意躲開,在下也不會出此下策。”他終於承認了,卻承認得讓人很不滿。

寧采臣說:“既然知道我躲開,還找我做什麼?我的態度不明確嗎?好!我就告訴你們,這事我不願意摻和。”

“阿彌陀佛,施主不會也怕了宮中的娘娘吧!”

哼!寧采臣沒有出聲。他是不想和鄭貴妃做對,不是因為怕,是沒有必要。

只和擁有一兩年皇帝命的人攪和在一起,他不覺這是什麼好事。雖然他修的人道,不是那麼在乎因果,甚至可以從因果中煉化出精神力。

但是正因為有了這能力,他才開始不想沾因果。

有人說沾了因果,煉成精神力不好嗎?

那也要看具體情況。如果一次煉化的精神力太多,衝擊了本身的精神力,那可就成了得不償失。他是不會做的。

“阿彌陀佛,施主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公主為了親哥哥四處奔走,更是在公子房外駐停三日,情感動天,公子就不為之感動嗎?”

什麼?她不是在外等了一日,而是三日。

“你們!”寧采臣很生氣,“你們就不擔心有人傷了公主。”

昨夜西夏人來襲,如果他們知道路上馬車中坐的是公主,很難說他們不會襲擊她。他們這是拿一個小女孩的命在賭。

“阿彌陀佛,公子身俱城隍神位,又與小公主是友人,如果小公主遇險,公子是一定會鼎力相救的。”

他是在將自己的軍。寧采臣也沒想到他掩飾了這麼久的身份,一遭全露了。

也是當時緊急,招了山神土地,一下子身份全都暴光了。

寧采臣威脅他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就不怕我把你打下地獄嗎?要知道褻瀆神靈可是重罪,是要打入血池地獄的。”

“阿彌陀佛,想不到施主也知我沙門地獄。不過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只要能讓他們兄妹團聚,就是入地獄又如何?”

真是正氣凜然,如果你不提沙門,如果地府中沒有你們那尊大神在,你還能這麼說。我倒會佩服一下你。

“你們沙門勢力廣大,想幫他們兄妹團聚,應該不難才對。”寧采臣說。

“阿彌陀佛,出家人是不適合攪和進這些紅塵俗事的。”

果然是不要臉才無敵。寧采臣有意問道:“那麼你現在做了小公主的侍衛,就不算攪和紅塵俗事嗎?”

“阿彌陀佛,貧僧有感小公主的至情至性,特地到這紅塵走一遭。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阿彌陀佛!”

“好,好!不愧是沙門中人,果然是舌燦蓮花,怎麼說都有道理。”寧采臣雙目炯炯有神,他絕不是在誇讚他。“說吧!老實說,就差這臨門一腳了,為什麼你們非要讓我來。”

“阿彌陀佛。”他宣了佛號,沒有再出聲。

他不出聲,寧采臣也不逼他。反正他是站著,自己是坐著,還有茶喝,又怎麼會在意僵持呢?

“阿彌陀佛。”果然他還是開口了,有求於人,他是不可能一直不出聲的。“施主也知道當今官家祟道抑佛。貧僧等人開口不僅不會讓他們兄妹團聚,反而可能會讓官家懷疑他的身份。”

“恐怕不只吧!你們出面,道門恐怕也同樣會出手。”寧采臣冷笑道。

和尚到現在都藏著掖著,什麼佛門不打誑語,他是不信了。

是,你們是不打誑語。說一半,留一半,好一個“不打誑語”啊!

“阿彌陀佛。”他又不出聲了。

他不出聲正好。

道門雖然怒其不爭,但總歸是本土門派,為了一個末代皇帝,去撬道門的牆角,寧采臣下不了手。怎麼說也是炎黃子孫,就是不愛,也做不到落井下石。

寧采臣不出聲,和尚又說:“阿彌陀佛,施主怎麼樣才願意幫忙。名聲、官位、金銀,只要我佛門能拿出的,一定全都可以。”

好!真是好!連官位都拿得出,不愧是佛門啊!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願意驚動了道門。

其實他們扶趙煊上位又如何?一個一年半的皇帝,就是他們想藉勢借氣運,又能藉到多少?

更何況是滅亡王朝的氣運,說不定這氣運沒借到,先就頂了因果灰灰了。

不然封神之戰,幫助殷商的修士也不會死得那麼慘了。

見寧采臣不為所動,那和尚又從懷中取出一朵冰蓮花,絲絲寒氣在空中飛舞。

寧采臣不屑地心想:一座冰雕便想驚了我。上一世,哈爾濱的冰雕展,咱又不是沒見過,再神奇的都有。呃……這夏天開冰雕展倒是真沒有。嗯?那是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52
第258章、佛法北去

夏季冰雕不常見,寧采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他多看到了一件東西,在晶瑩的冰蓮花中竟然有一顆乳白色的蓮子。

“那是什麼?”寧采臣問道。

“阿彌陀佛,這是我佛門重寶,一品金蓮子。”他說。

“一品?”寧采臣算了算,十二品金蓮封神時蚊道人偷吃了三品,還剩九品。“不是九品金蓮嗎?”

“阿彌陀佛,施主說笑了。九品金蓮可令凡人立地成佛,哪兒是小僧可以擁有的。”

寧采臣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九品金蓮那可是聖人的看家寶貝,就是蚊道人那等凶人也只敢吞掉三品。

一品已經不錯了。沒有人敢小看這顆蓮子,雖然寧采臣也不知道這蓮子有什麼用,但是寧采臣絕對是位不懂就用的好同志。“一品的金蓮子有什麼用?”

“阿彌陀佛。得我金蓮子,免墮輪迴,不遭毒害。諸鬼辟易,鬼氣不侵。”

“真的只是寫首詩,這金蓮子便給我?”寧采臣忍不住有些激動。

沒辦法,這可是金蓮子。誰不想要。

雖然寧采臣告訴自己要冷靜,但是不得不說,這人世間許多時候都是知易行難。

“當然。”和尚笑道,心說:看來這是個貪心之人,早知如此,一早便以利誘之,也無須費上這許多周折。

這不怪和尚,主要是浩然正氣太有欺騙姓了。一直以來都是正直人代表的浩然正氣,哪儿知道有寧采臣這麼個怪胎在。

“好!我這就把詩給你。”用別人的詩,去做本來歷史上他們自己便做成功的事,還能多得個金蓮子,寧采臣當然不會再反對。

用金蓮子換了詩,和尚也不能說不心疼,可是這兒是一個擁有浩然正氣讀書人的地盤,什麼法術都用不得,不然一個渡化之術下,也可以省了金蓮子。

現在,他不僅要換,還要感激寧采臣的出手相助。“阿彌陀佛,施主助其兄妹團聚,人倫大禮,功德無量。”

寧采臣擺擺手又說:“施主不畏強權,撥亂反正,功德無量。”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你還是走吧!”別人在考自己,可寧采臣卻不覺得高興。

“阿彌陀佛,小公主……”

“小公主就留我這兒,她年齡還小,總比讓人賣了要好。”對他們利用一個小女孩的行為,寧采臣是極其反感的。

別的不說,這次相見,他便看出來,小公主身上的龍氣少了不少。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龍氣的搶奪,方法肯定不只一種。也不是只有《黃庭內景經》才搶得到。

對一般人來說,沒有龍氣也還有本命氣運,但對天家子女來說,龍氣便是他們的本命氣運,沒了龍氣,他們便沒了本命氣運。這是因為王朝一旦建成,他們自身的氣運便自動轉化成王朝氣運。在這點上,他們是比不上造反者的。

一個龍氣加身,一個是本身龍氣,所以才有“殺人放火受招安”之說。因為招了安,他們本身的氣運仍然足以支持他們。

反倒是天家子女,沒了龍氣護持,卻依然擺脫不了皇子公主的大帽子,只會讓他們沒有活路。

侍衛也看出寧采臣不耐煩自己,所以想了一下,宣聲佛號,也就離開了。目的達到,公主的價值已經不大,可以放手了。否則還真用到死不成?

出了屋室,路過庭院,他看到那沒有燒乾淨,還剩下一支木桿的軍旗。雙目閃動,立即收了起來,彷彿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大相國寺,建立在戰國魏公子信陵君故宅的大相國寺,其內密道通達,密室比比,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只有有緣人可以看到樓殿幻影。

護衛小公主的侍衛,權稱護衛吧!此時這個原本是護衛的人便出現在這裡。

“東西拿來了?”

“是,僧正。”

“桃花……寫的倒真是不錯。有那麼一絲超脫俗塵的味道,如果能成為我佛信眾就好了。”

“僧正大人……”

“我知道。這些文人口是心非。這個詩很好,可以運作。以官家的好奇心,是一定會去看看的。桃花啊!”他沉默了,現在這個季節上哪兒去找桃花,三月桃花開,這花季已過。

彷彿知道他在煩惱什麼,侍衛說道:“僧正大人,在他那兒還有桃花。”

“哦?真是天助我也。”老和尚很高興。

“只是他那兒不太好進出。”侍衛僧把寧采臣住處地形說了一遍。

老和尚想了一下,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世人紅塵罪孽重,貪銀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兇場,是非惡海。我等當廣大方便門,渡其罪孽。”

其他和尚聞言,合掌皈依,向前問詢:“僧正慈悲,我等當開何有方便之門。”

僧正宣了佛號說:“我佛有言:叵耐那方眾生愚蠢,毀謗真言,不識我法門之要旨,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教他苦歷一身,卻乃是個山大的福緣,海深的善慶。”

禪宗禪宗,自是常常講禪的,僧正一說,眾生或是閉目苦思,或是微笑點頭……有一僧笑者,其餘眾僧自是隨之而笑。

不是眾僧皆悟,只是有一僧悟,其餘眾僧事後向他探詢也就是了。

鼻子下面一張嘴,腦子想不到,還不會用嘴問的話,那他們也就沒有資格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了。

自從慧雲和尚在這個房間發現了靈氣,這個房間就成了大相國寺的核心所在。

要知道這可是靈氣,是修真者為之瘋狂的靈氣。

以前大地上到處都是靈氣,自然沒人希罕,但是現在是以前嗎?

如果不是他們頂著佛門的帽子,他們早讓修真者屠殺乾淨了。

就是他們也是,不是為了這靈氣,他們又怎麼會跑到城市中心建寺。

不說在一個城市中心建寺有多難,就是紅塵因果,也沒幾個人想惹。不然,釋道二門也不會挑選荒山野嶺建寺建廟了。

在決定了怎麼奉迎趙煊回宮後。侍衛僧又取出一件東西,那件東西正是從寧采臣那兒取來的半截軍旗桿焦木。

這半截焦木乍一看不起眼,仔細看卻發現有流光閃動。

“這個是?”就是佛法修為再高深的僧人也忍不住面露驚容,或張大雙眼,或伸長脖子,或側身前傾……他們每一個都想看清這截焦木。

“國運神木?”僧正勃然變色。

古語有云,鳳棲梧桐,無寶不落。

這寶,其中之一便是國運,鳳鳴西歧,可不是隨便找只鳳凰叫兩聲就算了的。

侍衛僧說:“是的,僧正大人,還是無主的國運神木。”

咦?這不是西夏的軍旗嗎?怎麼會成了無主之木?

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人道光明焰燒過,大道結晶鏟過,如果這樣還能有主,那這國運可真是強的沒邊了。

嘶-無主的國運神木,只要往哪兒一交,便能引出哪兒的國運來,是足以建國的神木啊!

“僧正,怎麼辦?”眾僧看向僧正。

僧正說:“阿彌陀佛,我觀此木有狼紋其上,我中原國運為龍,東北為鷹,若說狼形當去草原。”

“草原?僧正,交於當今官家不就行了嗎?”沒人想離開繁華的宋京,跑去野人一般的草原。

僧正宣了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三族大劫時,天地昏暗無光,四周血雨腥風,生靈塗炭,輪迴無門。佛母嘆人世之疾苦,開講佛門大法,千千年不歇。遇生靈即講。是時龍蛇之屬本同根,後代中一族幡然開悟,有大智慧,大恒心,大毅力,揭其鱗之重,摒其角之陋,捨其須之纏,斷其爪之贅。其族一退,三族大亂始終。我等當遵佛母慈悲造化,豈可送人間以爪牙,成龍狼之勢,再起腥風呢?”

“阿彌陀佛,僧正慈悲。”眾僧道。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眾僧對完,便是選才能之士前往渡化。

“此去草原當歷千辛萬苦,或為阿鼻地獄,然一旦我佛真經得入,必會佛片永傳,勸導眾生,以馴其野姓,剝其殘忍,顯眾生佛姓,卻乃是個山大的福緣,海深的善慶,誰肯前去?”

“阿彌陀佛,弟子不才,願走上一遭。”有一僧人近前行禮。

眾僧抬頭觀看,卻是少有人知的法高和尚。

僧正見了,心中大喜:“師弟前去正好,神通廣大,當可渡去草原戾氣,化戾氣為祥和。只是北為為密宗所在,又有本地土祠。師弟需隱去法號,才好行事。”

法高想了一下,說:“我當隱去法號,自此稱為高和尚。”

眾僧賀道:“高和尚無上功德。”

“阿彌陀佛。”僧正宣了聲佛號道,“只是一木恐難引起草原部落重視,我這有地圖一份,有軍器一譜,當助師弟成事。”

“阿彌陀佛。”眾僧再賀。

計議已定,眾僧散去,各自規劃。

有不明僧人也打聽得知,天下眾生罪孽深重,當服勞役,助其成事,以解周身之厄。

這才知道,眾僧紛紛發動信徒,前往五十里處鑿山開路,以賺得修路功德。

正所謂:三世因果說不盡。龍天不虧善心人。三寶門中福好修。一文喜捨萬文收。與君寄在堅牢庫。三世世世生生福不休。若問前生事。今生受者是。若問後世事。今生做者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53
第259章、引龍

佛門力量之廣大,往往在身邊輕忽之處。

僅僅是大相國寺動員起來,便有數不清的信眾,自帶工具前往寧采臣版的桃花庵開鑿山石。

一線天這類地方的山石,都是歷經風霜打磨的山石,其山石堅固程度絕對是普通山石無法比擬的。

可就是這麼堅固的山石,他們也在三天內開鑿了出來。不僅開鑿了出來,他們甚至連一口水都不肯喝。

反而對寧采臣說:你前世是以黃金裝飾佛身的大善人,今世正當為官。我們又怎麼能吃用你的東西呢?

老實說,寧采臣真是讓說愣住了。黃金裝飾佛身?自己前世?

不是搞錯了吧?

黃金裝飾佛身?不怕賊掂記。

自己前世很有錢嗎?見過黃金嗎?

哦,是了,金店中見過。

買過黃金嗎?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黃金的事先不說,可看他們賣力工作,卻一文錢不收,一口水不喝的樣子,寧采臣是真的很感動,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他們,那個宣揚戰士的書,他也寫定了。因為只有足夠的戰士,這些真正的善人也才不會死的十不存一。

而為了能讓這本反傳統的圖書,不,在宋朝寫戰士如何如何,已經不僅僅是反傳統,而是和士大夫們、皇權開戰了。

本已劃分好的蛋糕,卻非要再分出一塊去,有多少人會願意?

就怕一個人也沒有吧!

上層路線,是絕對走不通的。沒有上層路線,寧采臣能選的也只有下層路線。

看著這些佛信徒門,寧采臣第一次萌發了宗教的意識。

西方怎麼能發展起來,在一個蒙昧無知的時代,有一個神對自己的信徒說:去做吧!無論你做了什麼,做的是對是錯,我都會原諒你,都會保佑你的。

在一片漆黑,無人知道如何行走的時代,這樣一個神是真的很重要。

這就像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需要大人的鼓勵一樣。

上一世,寧采臣是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西方人會在用餐前,要禱告,要說感謝神賜予食物之類的。

以前總是不明白,現在算是有些明悟了。

總是說世人不知報恩什麼的,其實俗世之人才是最懂報恩的。

道門只顧自己修煉,極少會關注世人的成長,無為之下便是佛門的繁榮。只因為佛門關心了世人,雖然只是苦難,只是十八層地獄,但是人卻回報了自己的信仰。

到了後世,國門洞開,願意代人受罪的基督教一舉有了反超佛門的勢頭,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是做什麼事,都要一步步來。

寧采臣不是什麼大神,沒有開宗立派的權力。沒辦法,這就是現實。還好是宋朝,如果是準聖滿地走,金仙多如狗的洪荒時代,開宗立派更是高到了聖人的地步,那才是欲哭無淚。

不過這個時代,寧采臣算了一下,就是個小門小派,身後也至少有個天仙在。

不過……

寧采臣笑了。

自己是個書生,雖然沒到開宗立派的地步,但是文人的身份利用好了,絕對不會比一個天仙的影響力差了。

落筆如有神助,就書寫一個承接無窮罪孽的后土娘娘好了。

什麼渡化?什麼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一切罪孽還不是落於后土娘娘體內。

如果娘娘真的身化輪迴已死,那麼,至少她的功績要寫給世人知曉。

一時間,這成了寧采臣最想寫的書,也是必須寫的書。

《三世書》上不是說:今生做官是何因。前世黃金裝佛身。前世修來今世受。紫袍金帶佛前求。黃金裝佛裝自己。衣蓋如來蓋自身。莫說做官皆容易。前世不修何處來。

那麼自己就做這修廟之人,只是修的是后土娘娘輪迴之廟,修的也許是永無回報之廟。

“寧大哥。”小公主蹦蹦跳跳跑了進來。

寧采臣看看天色,放下筆,他這一番書寫,竟然寫到了下午。“你醒了。”

“嗯,人家也餓了。”小公主摸摸餓癟了的小肚子。

零食畢竟是零食,根本無法滿足身體的需求。

“好!寧大哥這就給你做好吃吃的。”趙柔兒這小丫頭是惹人憐惜的,大概是因為她的真善,大概是因為她的不懂,她反而覺得很快樂,幫助人很快樂。

“寧大哥還會庖廚嗎?”小公主驚訝道,在她的印像中,君子都是遠庖廚,寧大哥絕對是個大君子,可是君子不是遠庖廚的嗎?

“公子,還是我來吧。”粉衣突然出現了。

寧采臣沒有和她搶,摸摸鼻子,他知道這已不是後世。入得廚房不僅不再是好男人的標準,反而是小男人的標誌。

寧采臣本想叉開話題說些別的,但是沒想到粉衣很快便端出了做好的飯食。

“粉衣,你早就做好了?”寧采臣很驚訝,這不會是法術做的吧!雖然明知這時代法術很常見,但是這也太糟蹋法術了,太浪費了。

粉衣彷彿知道寧采臣在驚訝什麼,說道:“是的,公子,飯菜早就做好了。公子說過會兒吃,粉衣才沒有端出來。”

是這樣嗎?

寫很太興奮了,以致於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

趙柔兒見了吃的,再不管她寧大哥了,端起來就吃。顯然是餓壞了。

寧采臣捏掉她小臉上的米粒說:“以後要少吃些零食了,那東西不撐事。”

趙柔兒努力嚥下口中的飯,用手直拍胸脯,好像是吃得太急,咽到了。還沒發育的小胸脯急劇喘著,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寧采臣給了她一杯水,把米飯吞進肚子裡,她才能開口說道:“寧大哥,為什麼?我那個護衛,我看他三天都沒吃東西了,不也是好好的。”

寧采臣說:“你和他不同,他是個苦行僧,就是一年半載的不吃,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哈哈……”外邊傳來爽朗的笑聲,人進來正是上次的侍衛僧,“寧相公,背後說人閒話可是不好。”

寧采臣看他進來,他笑道:“和尚這麼高興,這一次的獎勵不低吧!”

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張臉憋的通紅,就像卡住脖子的公雞。

俗,真俗!怎麼一到他口中,什麼事都和利益有了糾纏。真真是個利益至上的俗人!

心中這樣想,口中卻不能這麼說,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堆上笑容說道:“相公勿怪不請自來之罪。我這次來是想告訴相公金蓮子種植之法。”

寧采臣哦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都有了神職,卻仍然不在乎可渡眾生的金蓮。和尚都不知他是不是該問他一句,他是不是什麼都不懂啊!

“種植金蓮子有三法,一是無上佛法。”看看寧采臣不出聲,不由有些失望,只能繼續說下去,“二是濃郁的靈氣。”

寧采臣在喝茶。

“三是種於真金之中。”

寧采臣放下茶杯,開口了:“這我知道。”

嗯?和尚的眼張得滾圓,一臉的鬱悶,不是有佛規戒律,他非罵娘不可。

你說你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害我費了這麼多的口舌。可是他竟然知道了,那我豈不是沒有了交換的條件,下面的事怎麼說。

他看向寧采臣三人,實在想像不出寧采臣怎麼會知道。是這個女子嗎?

他盯著粉衣直看。

寧采臣安心喝茶,他才不怕他看。在自己的人道之下,連法海這尊人間羅漢都看不穿,就更不用說這小小僧人了。除非他比法海的修為還高。

但是,這可能嗎?

所以寧采臣是不擔心。

人道之下,妖又如何,精又如何,同樣是一方生靈。

小公主人小飯量不大,即使餓極,兩碗米飯也把她的小肚子脹得圓滾滾的,再也裝不下了。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似的說道:“咦?你是和尚啊!我都不知道。你與哥哥的關係很好嗎?肯來保護我。”

這個傻丫頭,別人把她賣了,她還幫別人數錢。

保護?利用吧!

和尚聽了卻很高興,因為他抓到了突破點。“阿彌陀佛,殿下乃我佛轉世,我等佛門弟子自然要竭力扶持。殿下的妹妹,便是我佛的妹妹,身為佛門弟子自然要加以看護。”

噗-

寧采臣擦擦嘴,他知道這茶是喝不下去了。這為了目的,連誑語都打了。難怪佛門會繁榮昌盛,歷久不衰。

小公主顯然對他的故事很感興趣,就像是一個深陷其中的故事迷。“哇!哥哥竟然是佛的轉世,是因為母妃信佛嗎?”

“好了!說說吧!你來的目的。”寧采臣沒有聽故事的打算。

在這方面,他不得不承認佛法的高深,怎麼說都能說圓了。

和尚眨眨眼,說:“阿彌陀佛,施主在說什麼,貧僧不明白。”他現在有小公主在手,是一點兒都不急。

他打的什麼主意,是人都知道了。他不說,寧采臣還能不說嗎?

寧采臣說:“你們鼓動這麼多信徒……”

“阿彌陀佛,施主怎能說是鼓動?只是眾生贖罪罷了。爾時,阿難陀尊者,在靈山會上,一千二百五十人俱。阿難頂禮合掌,繞佛三匝,胡跪問訊:“請問本師釋迦牟尼佛!南閻浮提,一切眾生,末法時至,多生不善。不敬三寶,不重父母,無有三綱,五倫雜亂,貧窮下賤,六根不足,終日殺生害命,富貴貧窮亦不平等,以何果報?望世尊慈悲,願為弟子一一解說。”佛告阿難,與諸大弟子言:'善哉!善哉!汝今諦聽,吾當為汝等分明說之。是故世間,一切男女,貧賤富貴,受苦無窮,享福不盡,皆是前生因果之報。以何所作故?先須孝敬父母,次要敬信三寶,三要戒殺放生,四要吃齋布施,能種後世福田。騎馬坐轎為何因。前世修橋鋪路人。穿綢穿緞為何因。前世施衣濟貧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好吧!就算他們是修路積功德吧!”修路造橋,從古至今都是好事,這一點,寧采臣是反駁不了的。

“不過你們修這路,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修路吧?”

“哦?施主怎麼說?”

“修路恐怕是為了引龍入灣吧!”寧采臣隨意說道。

和尚愣了一下。他真的知道?他竟然真的知道!

寧采臣見他這麼驚,不由有些鬱悶,心說:我看上去有這麼傻嗎?“你們又是藉詩,又是開鑿山路,這麼不是明擺著是引大人物嗎?這是汴京,最好詩詞的大人物是誰,這還用猜嗎?只是你們為什麼要引到我這來。按說你們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個酒肆不是早安排好了嗎?”

和尚搖頭苦笑道:“師叔說你這人極有慧根,貧僧還不信。現在看來,是貧僧小看天下人了。”

師叔?慧根?哪一個?說自己有慧根的和尚不是死了嗎?不要告訴我那樣都不死。

不過,佛門……還真有這個可能。

寧采臣的臉色很不好。雖好沒人希望好人早死,但是那種太執著,並且擁有讓別人曲從力量的好人,還是很可怕的。

若是再不會死,那就更加可怕了。

“師叔?我見過嗎?”

和尚笑了:“會見到了。師叔還說上次開悟,還多虧了你。對了,施主既然知道了,準備怎麼做?”

在師叔的話上,他顯然不願做更多的解說。

寧采臣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引到我這來?”

和尚又笑了:“貧僧沒說嗎?哦,是沒說。”打斷了寧采臣的節奏,他很高興。“主要還是秀才相公的詩,已經步入了夏季,你讓我們上哪兒去找一個桃花盛開之地。”

小公主說:“咦?寧大哥這兒不就有桃花嗎?”

和尚更高興了:“殿下真聰明,現在就等秀才相公的答復了。”

寧采臣誰都沒有看,食指敲擊著桌面。他在思考,思考其中的得失,其中的好壞。

察覺了氣氛的怪異,小公主沒有出聲。

小公主沒有出聲幫腔,和尚自然更加不敢出聲了。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成,則立即發動,否則便要再等明年了。可是天下群龍亂舞,明年又會怎麼樣呢?

他們這些可觀氣運之人,還是第一次感覺這麼沒底。

每一條龍都有鯨吞天下的氣勢,可天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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