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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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天生將才

“哼!不過是一時幸運罷了。”

朝中討論,朝外也沒有閒著。寧采臣做的事影響之大,既讓廣大百姓為之振奮,卻也讓不少人為之惱火。

“為之兄,你的買賣也完了嗎?”

“誰說不是,他這一攪和,胡人又怎麼會再買咱的東西。”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自從商路通暢,便有大量的人與胡地通商。

這也是文人攻訐商人只為利益,沒有品德的原因。

“廣元兄?這不是廣元兄嗎?你這是怎麼了?”

兩個行商正談論著,卻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漢子瘋瘋癲癲而來。“完了,全完了……充公了,沒錢了!”

“他這是怎麼了?”兩個行商談論起這事來了。

“這事他也夠慘的。這一次本是為某位大人出售一批軍械給遼人,但是我們那位寧大人抄了遼人的郡城。這遼人一生氣,便把他這一批軍械扣了,一分銀子都沒給他。可是那軍械不是他的,大人的銀子是要的,因此……”

聽了之後,搖頭嘆息:“是夠慘的。但是他怎麼能往胡地出售軍械?”

“這是大人物的佈局,聽說是賣兵器與胡人,胡人就不會自己造兵器了。”

“這是什麼說法?”

“唉!這是大人物的想法,你我是不懂的。以奇技**巧安撫胡人,我大宋有聖人之言也就夠了。”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七九唐山大地震,全國送來的物資,唐山人不要吃不要喝。只要毛章與毛語。

受宣傳影響,大宋也自是以為只有書才是根本,工匠生產的都是奇技**巧,交於他人,也只是皮毛之失。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事前朝就有慣例。日國能得到唐刀制法,不就是大唐的“工匠作坊咸與觀之”。

雖然後世人拼命解說日人是趁中原戰亂得的手藝,但是歷史就是歷史。真正使得日人唐刀技術不全,反倒是後世詬病的門戶之見。是工匠們為保有自己的技術,日留學生才沒學全。

真要是戰亂去的工匠。又怎麼會不全?

不管這大人物的戰略佈局是怎樣?是真的與兵刃,使之失生產能力。還是家族自保之策,做事留一線,待胡人再入中原,不斷家族傳承。

在這朝堂上,此時此刻,他們全都要念一聲皇上聖明。樂得趙佶是哈哈大笑。

“好!立即派人去迎接他們。歸國民眾。戶部一定要安頓好!”

“啟奏陛下,現在派不出人去迎接寧大人還朝,據探子報,寧大人他們現在是折向東南行。目前山東有匪人宋江……”

趙佶這才想起,山東是匪亂的。“這如何是好?立即派人通知於他。令他率眾向京師而來……”

“父皇,萬萬不可!”太子趙煊突然站了起來。

趙佶:“太子,為何不可?”

趙煊躬身,不使趙佶看到自己的表情,才說道:“父皇,寧大人天生奇才。天生將種,以百多人便攪得遼人天翻地覆……”

趙佶聽得連連點頭,雖然趙佶自己宣傳說遼人武備鬆弛。但是能以百多人,道一句將才,還是可以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太子終於不再敵視自己大臣了,這很好,非常好。

但是趙煊誇不多久,卻話題一轉說道:“現。他率十萬之眾,一旦來到京師……”

下面不用說了。

雖然這趙家人。除了個趙匡胤,便沒有什麼將才。也永遠弄不明白,這百多精銳可以馬踏連營,以少勝多。為什麼十萬百姓卻做不到。

這樣的道理,他們不懂。他們只知道自己祖上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這是他們後世子孫牢牢記住的。

而寧采臣能以百多人縱橫遼地,顯然不是他們具備的才能。

現在寧采臣有了十萬人,而偏偏童貫剛剛才帶走了十五万精兵。

嘶-不是趙佶相信寧采臣會造反,而是他們趙家人從不會把自己置於這樣的險地,哪怕你是再忠誠的臣子,他們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皇兒,你說怎麼辦?”

“父皇,這十萬人,絕對不能沿他們進入疆界,應當驅除他們!”低著頭的趙煊,沒有人看到他一臉的狠色,但是他的提議,卻讓整個朝堂成了菜市場。

有子民跨越千山萬水而來,這是多麼大的榮譽,於皇帝也好,於眾朝臣也好,這是僅次於萬邦來朝的榮譽。是文化的向心力促使他們歸來。

這樣的榮譽豈能不要?又有哪個不想要?不想在歷史上記入一筆?

“皇兒。”就是趙佶也想要。

趙煊卻說:“山東與南方都有賊子反亂。你們誰又敢說這一切不是遼人的詭計。萬一這人是遼人的先鋒,一旦出了亂子,你們哪個承擔得起這個責任?說,你們哪個?本太子就同意他們入境。”

靜-

他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但是,這可能嗎?

眾大臣一臉茫然,或不信。

趙佶又說:“受聖人教導,都會謀反。這沒有聆聽聖人之言,化外之民,就那麼可信嗎?”

趙煊的話說得眾大臣面紅耳赤,因為他們都是儒士。獨尊儒術的由頭,便是其他學問無君無父,易造反,儒學不會。

當然,山東與南方反了,他們不認為是儒學不是,而是造反的人不學好。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更無法反對趙煊了。畢竟造反的原因一旦是人,與學術無關。那麼“入則華夏,出則蠻夷”就更加可以證明趙煊的擔心是對的。

華夏都反,更何況蠻夷。

趙佶也想到了這點,不由問道:“眾卿家,此事當如何?”

這時。只見柴通站了出來道:“啟奏陛下。現在寧大人並未反叛,反倒有功。此時以反叛討論一有功之臣,恐怕不妥吧?”

為了顯示自己的偉大,為了表示自己才更適合統治國家。十萬人回歸,這樣的喜事。自然要找柴家的人來看。

只是這柴家自從退了位,從來都不在朝堂上發言的。今兒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幫趙家的臣子說話?

但是他說的不錯。為國出使,本就是功。而他做的一切更是功上加功。這樣都有罪,那今後誰還敢歸國。

見眾朝臣紛紛點頭,趙煊立即問道:“柴王爺。難道你敢替寧采臣打包票嗎?”

他是什麼意思?知道寧采臣是我們的人嗎?放棄?不,現在正需要他。“回陛下、太子,其實欲證明他的忠誠很容易。”

“哦?柴王速速道來。”趙佶知道自己不喜歡寧采臣,特別是以前,促是他的內心深處,卻同樣有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感覺。與寧采臣。是賞也不是,罰也不忍。

柴王說:“回陛下,只要與寧大人一支軍隊,讓他證明他的軍事才能,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對啊!不信任這批人。不就是怕是遼人的陰謀嗎?如果能證明寧采臣的軍事才能,就說明在遼地,真的是寧采臣贏的,不是陰謀,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趙佶眉頭挑起,笑意竄上眉梢。是人都知道他是動心了。

趙煊急了,自然不會讓寧采臣如意,他剛欲出聲反對。柴王又開口了。

“童大人現在正為難吧?”

他說的聲音不大。但是正好可以讓朝臣們聽見。

童貫出征十天了,他也為難了十天。一邊是山東宋江,一邊是南方的方臘。

哪邊重要?

哪邊都很重要。

南方是賦稅,山東是國防。

柴王一提醒,兵部立即奏聞此事。“陛下,童大人多次行書催問。到底是先南後北,還是先北後南。”

童貫雖然打仗不行。但是他也知道任何一支隊伍打到天封,都是大罪。

本來以他的意思應是先滅方臘,再對付宋江。畢竟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山東沒了,後勤仍在。南方若是沒了,錢糧便免不了吃緊。

但是不管山東也不行,因為這宋江有前科,鬧過汴京。

剩下的似乎也就是分兵了。

但是童貫可沒這把握。在他看來,就是不分兵,打敗任一方都是很難,更不用說分兵了。

所以這童貫統帥大軍走了十天,至今也沒有走出河南過。

童貫想把責任推給兵部,信是左一封右一封的催問。但是兵部也不是傻子,至今不接他的招。

當然,焦頭爛額是肯定的。

有人說,汴京不是有百萬大軍嗎?為什麼不派?

能派早就派了。別人不知道,他們兵部還不知道嗎?

空額的,去大官家中做家丁的。早沒有了字面上的人數。

就是有,他們也不敢派。百多年不打仗了,早不是軍人了。

這是將門說的。

兩處叛亂,童貫卻至今未出河南。

兵部是有意讓他先收復南方的,畢竟戰爭打的是後勤。山東丟了,最多影響下國防。南方若丟了,錢糧都會緊張。

但是童貫來信說的也是正理。這山東宋江是有前科的,他大鬧過汴京,萬一他直襲京師怎麼辦?這責任兵部擔嗎?

分兵?我童貫沒這本事,找有本事的來幹。

這找人,大宋朝自然是找將門,但是將門也不是傻子。禁軍是個什麼情況,他們不知道嗎?

更不用說,這重文輕武的大宋,對文人有多厚,對武人就有多狠。打勝了,皇上防著你,怕你造反;打敗了,更好,抄家,讓你落魄下去,就是造反也沒那實力了。

因戰敗而敗亡的將門,不在少數。

楊家將時代,有這麼一個演義,是皇帝帶大臣親自求楊家掛帥出兵的。這雖然是演義,卻同樣是事實。

這打贏了無功,打敗了重罰。幹什麼還要掛帥出征?不打仗,仍然是將門。是建國功勳。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更何況還是統領禁軍這樣的少爺兵。不會打仗的童貫都不帶他們,他們將門莫非連一個閹人都不如。

寧采臣好啊!新人,文官,統兵不受猜忌。

更重要的是這“新”上,新人是不知道禁軍有多爛的。說不得給了他禁軍。他還會很高興,以為受重視。

這邊一奏,趙佶便準了。一東一南,兩處叛亂,趙佶自然也是想立即平叛的。

兵部立即遵旨去安排。也是不想看太子的嚴寒臉色。

不是實在找不到人領軍。他們又怎麼會得罪太子。這整個國家都是你的,你卻與個臣子過不去,實在是沒有人君氣度。

太子舍人:“這寧采臣就真的可以使用禁軍?”下了朝,太子舍人有意在兵部說怪話。

“寧大人帶領十萬百姓千里迢迢回國,總是真的。禁軍再不堪用,也比百姓強吧?還是大人想親自領軍?”

他哪兒有領軍的能力,自然灰頭土臉的離開。

看到氣走的太子舍人單章。兵部侍郎有些擔心:“大人,他畢竟是太子的人,這恐怕……”

“顧不上那許多了。都火燒眉毛了。立即調令,讓軍隊與使者一起走。”

“大人,那讓寧大人打哪個?”

“還有哪個。他不是離山東近嗎?自然是打宋江了。”

“是,大人。”這邊傳令不提。

太子舍人向太子回報了他的失敗。趙煊:“真是沒用,這點兒事都辦不好。”

“是。”太子舍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大相國寺的和尚卻趕了來。“殿下,沒攔住嗎?”這是一個小和尚。眉清目秀,常常來往大相國寺與太子府,傳遞消息。

“師父如何知道?”

朝會剛剛結束。就是單章與他也是前後腳,這大相國寺是怎麼知道的。

小和尚施禮言道:“小僧是聽師祖說,文曲星與將星相映成輝,主一文人領軍,這才遣小僧來。”

太子趙煊立即派人去打聽。

“殿下,兵部已經出兵了。”

太子趙煊一臉忿色:“可惡的兵部。如此不與本太子麵子。”

小和尚說:“太子,師祖說天地變革。主我佛門當興。這寧采臣……”

趙煊:“大師放心。哼!出了兵,也不等於不可以動了。”

小和尚沒有出聲,只是低聲念著佛號。

對寧采臣,大相國寺也沒個准信。隨著那尊羅漢的死亡,他們也再沒有膽量與寧采臣翻臉。但是不翻臉,不等於他們什麼都不做。這扯扯後腿的活計,還是要做的。

只不這不是為了太子,也不是為了私忿,而是因為寧采臣他們看不透。

佛門行事是千慮而行的。

一次西遊,展示了他們的慎密。

雖然老子應承了他們。但是他們也沒有忘了,從天庭到神仙,從伽藍隨護到人間行事,每一步每一件,他們都安排好了。而凡是不聽招呼的妖怪,盡皆打死。

這一次,他們同樣是在清場。道士清光了,寧采臣也沒的跑。

因為寧采臣太出乎意料了。寧采臣出使,他們知道。但是寧采臣在遼國所為,卻出乎他們的意料。

寧采臣還有大將之才嗎?為什麼我們算不出?為什麼這天機越來越亂?為什麼人間浩劫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與佛祖說的不一樣?

是他,是寧采臣。只要是有他與,這事就不可測。清他出場,一定要清他出場。

在這樣的環境下,寧采臣迎來了他第一個使者孔亮。

孔亮,地狂星獨火星孔亮。?孔亮是孔明的弟弟,宋江的徒弟。

“大人,奉我家哥哥之命來通知大人,我家哥哥已經起義了。”

造反,宋江還真的反了。“宋江現在何處?”

寧采臣直接喚宋江的名字,孔亮有些不喜。不過想到寧采臣在梁山的勢力,他回答說:“師父起義後,率部攻打京西、河北等地州縣,宋徽宗遂命歙州知州曾孝蘊率軍往討。師父避其鋒,自青州率眾南下沂州,橫行河朔、京東、官軍數万,沒有敢抵抗的,轉戰於青、齊(今山東省濟南)至濮州(今山東省鄄城北)間,攻陷十餘郡城池,懲治貪官,殺富濟貧,聲勢日盛……”

孔亮滔滔不絕說著,腦中卻牢牢記住軍師吳用的話。“宋江哥哥無法動用所有梁山的物資,這才不得不轉戰。起義了,我也才知道真正的敢戰之士還是在二寨主手中,這是我的失誤。這次你去,不僅是要消除他對宋江哥哥的誤會,更要為你師父獲得他的支持。”

吳用在說這番話時,很有筋疲力盡之感。

一開始還好,但是隨著地盤的擴大,宋江有意無意展露的王者之氣,卻絲​​毫不提寧采臣,惹火了朱貴他們,竟然直接帶人回了梁山。

你以有宋江不想和曾孝蘊交手?非不願,實不能也。現在宋江手下人是多,但是真正訓練有素的還是原梁山眾。朱貴他們這一帶人走,靠他新收的流民、匪盜與正規軍打?宋江試過了,不行。

你以為宋江有梁山泊這天險,他不想守?是他不能守。

陸上精銳,如果說宋江還能控制三成多,這水上精銳,他是一個也控制不了。

沒有自己人,宋江都怕人家直接拿了他,交給宋軍。

橫行齊魏。聽著好聽,但這背後的無奈又有哪個知道。

不過這也是宋江得意忘形了,自以為打下城寨,聲望影響就上去了,就不會有人再想寧采臣了。就是有,也不會這麼多,可誰知道……

這時。“大人,朝庭的使節到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25
第541章、本事

“大人,我這邊……”孔亮看寧采臣要走,立即說道。

寧采臣邁出了步子,又停下來,看著他笑道:“宋江已經做了,現在通知我又有什麼用?”

孔亮:“可是……”

“不要可是了。”妙善鑽了出來,大聲說,“這麼長時間,你們幹什麼去了?不要說找不到啊!”

譏諷的意思是那樣的明顯,任誰都聽得出來。

寧采臣沒有停留,直接走了出去。根本不用問,也猜得出來梁山出問題了。

這麼長的時間,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別的人也就罷了,可是梁山有個戴宗。就是不知道人在哪兒,也應該是在上京遇到才是。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只是快到了山東,才有人來。

為什麼?

是知道瞞不下去了嗎?

還是懼怕這幾萬的百姓?

老實說,晁蓋真應該好好謝謝寧采臣,不是有寧采臣,現在宋江應該是全力對付晁蓋才是。有了寧采臣,宋江知道就是他搬倒晁蓋也沒有用。

“寧大人,接旨吧!”傳旨的小官,手捧著一份聖旨。

宋朝的冗官,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在危險敵境傳旨,是真的輕鬆愉快不少。

手下有的是官員,這些冗官們更是渴望有個差事。好的差事輪不到他們,這去敵境傳旨也就成了瘋搶的差事。矮個子裡拔高個,這也算是個好差事了。

聖旨,寧采臣肯定要接的。但是這是個什麼事?讓自己統兵去打仗?自己有展示軍事才能嗎?

寧采臣根本不知道他在遼國的所做所為到底傳成了什麼樣。天生奇才,天生將種……根本就沒有人猜測過寧采臣是真的不會打仗。就是有說,也會為人反駁成嫉賢妒能。就是與寧采臣不對付的人,即使嘴上去寧采臣不屑一顧,內心還是相信他的軍事才華的。

寧采臣:“這,讓我領軍。我不是將軍,不會打仗啊!”

坑爹呢?讓我領軍剿滅梁山?還能不能再出個更加邪惡的任務了?自己打自己?這是哪個白痴的意思?

“大人,您太謙虛了。您在遼國的所在所為,哪一點兒不是名將所為,古之衛霍不過如此……”身為冗官的一員,他極會來事,不然也討不來這傳旨的差事。有如說書一般,精精彩彩,把寧采臣入敵國,舌戰遼人,守城護城,攜眾南返,戲耍追兵……全都演繹了一遍。

有的事,像什麼舌戰遼人、七進七出……寧采臣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

而且,這叫名將風彩?這叫恐怖襲擊好不好?

我這都是名將,那麼後世的大鬍子哥們不都是名將了?

想是這樣想,可惜卻不能成為反駁的理由,特別是聖旨已下的情況下。

接下聖旨,寧采臣問道:“軍隊在哪?”心中想:有軍隊護送,百姓們終於安全了。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傳旨小官說:“大人,軍隊在山東邊上,正等著大人統帥剿滅叛逆。”

宋江鬧得這麼厲害,竟然連朝庭軍隊都躲著他。

寧采臣皺了一下眉。“那,隨我南歸的百姓怎麼辦?我這一走,朝庭有人安排他們嗎?”

傳旨小官。“大人,這,他們恐怕是不會入境的。”能討來這麼個差事,說明他是有路子的。

“寧大人,您做的事,那絕對是豐功偉績。咱六子佩服你,就把咱知道的告訴於大人。”一五一十,把朝堂上關於這“十萬”百姓的猜測告訴了寧采臣。

乍一聽,寧采臣很生氣。這自己人都不信任自己人,這是什麼朝庭?

見寧采臣生氣,傳旨小官又說:“大人,您也是讀書人,這'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他等雖說血脈一樣,但是傳承已變,況是蠻夷,也不為過。漢人可信,可是蠻夷,實左是信不得啊!”

華夏獨尊儒術,可不是說說而已。其傳承之基便在這“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也就是說學我的才是華夏,不學就是蠻夷。這與歐洲的基督有異曲同工之妙,信我為教眾,不信為異教徒。

這簡簡單單的文字都是血淚。

寧采臣立時便沒了火氣。沒辦法,這以“入則為華夏,出則為蠻夷”的傳承之基,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也不能說他們錯了。他們的擔心也不是一點兒道理也沒有。

“那他們……”

“寧大人,只要您剿滅了叛匪,展示了你的名將風采。大人們自然會信他們,他們也就可以進來。”

這樣是說得通,但是自己真的去剿滅梁山?

難,為難。

救人要殺人,還是殺自己人。寧采臣沒有這麼“高尚”的理想覺悟。

大義滅親什麼的。寧采臣也不覺得這朝庭便是大義了,他反而想起他上一世學過的歷史書。

單單是“起義”的字眼,便可知對其的定位。

大義啊什麼的,都是可以變的東西。

“大人,您還是先接旨吧!”

“哦。”寧采臣只好先接過了聖旨,但是接下的瞬間,立即風起雲湧,龍氣飛騰而來。這一次,竟然是戰爭神力眺了出來,吸納龍氣,接受朝庭戰爭氣運加成。

大宋的整體氣運也許不足,但是它的戰爭勝率,卻擁有了一個大國的實力。甚至可以說是這時代最好的戰爭氣運。不要忘了,當蒙古人滅國無數,所向披靡的時候,只有宋軍擋住了他們。

能擋住,即使不如蒙古,也相差不大。

而有了這樣的戰爭氣運。戰爭神力自然不再願意屈居城隍神位之下,它要讀力。

如果寧采臣這時候幫牠一把,說不定它就真的讀力了,再衍神格,但是寧采臣沒有。寧采臣沒有動,城隍神位卻動了,直接撲捉神力,融合合一。

這不是簡單的力量吸納,而是系統之稱。

華夏無神格,居神位,以元神代神格。西方才是衍神格,成就神位。兩種不同的神途,自然要有爭鬥。

乍一看,以乎差不多,但是差多了。

居神位,以元神執掌法則,這法則是天地法則,是固有的,非人力所為。

而衍化神格,卻相當於自己搞出一段法則來,再靠執掌這法則以為神。這是西方的八百旁門,也就是佛門二聖成聖的衍化版。

別的不說,單是這創造法則,便是奪取原有法則執掌權取巧的法門。一個是獲得法則的認可,一個卻是無須認可,直接就造了,雖然小了點,只有自己的執掌神域,但是畢竟是一種搶奪。

又這麼巧,寧采臣體內便有這維繫世界的盤古血,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要修復它。

可是這不是說修復就修復的,一國的氣運,又四處燃起戰火,自有源源不斷的戰爭力加入進來。

修復了,又有新的加入。根本就修之不盡。

眼看著將要這麼對峙下去,盤古血突然動了。一分為二。

一半壓制聖人法則,一半卻沖向城隍神位。

轟-開天闢地的炸響。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等到可以再次看到識海後,戰爭神力竟然沒了。是消失了嗎?

不,是變了。

原本代表城隍神位的官印,卻變成了一把椅子,一把王座雛形的椅子,守護神位。

守護,故名思議,就是保護,而保護,便免不了戰爭。絲絲戰爭神力纏繞,在椅子上形成了獨特的花紋,示意戰爭。而椅子又有些像城池,城隍之位依然還在。

竟然變成了這樣。真是想不到。半滴盤古血換了個新的神位,這會不會虧大了。

寧采臣正想著,錢塘卻變了。

神位轉換,吸收了民眾的信仰,竟然,竟然化出一庭防禦罩,直接護住了杭州城。

“這,這是怎麼回事?”方臘大軍慌亂了。

“這是神靈,真的有神靈保護他們。”

好容易壓下對陰兵的恐懼,這一下直接擴大了。不,是爆發。是對壓制下對陰兵恐懼的總爆發。

“聖主,咱們撤吧!這有神靈相助是贏不了的。”

“什麼神靈?都是騙人的!神靈又怎麼會插手人間戰事,他們就不怕因果業力嗎?”

因果業力,因果業力!這宣傳絕對給力。

不然也不會遮了封神之戰。那一戰,參戰的神人可不少,也沒見人家怕什麼因果業力。

因果業力不過是個緊箍咒。不管不顧,也不是沒有解決之法。否則哪兒還會有十二金仙。

這道理,方臘不一定懂,但是他知道,這慌亂是必須制止的。否則他這大軍,說散也就散了,裹挾的大軍,連正規軍都不如,更不論與神鬥了。

“本聖主就明著告訴你們吧!這是聖物出世。”

“聖物出世?”

“不錯。這聖物與封神榜同,有了它,便可以冊封神靈。本聖主問你們,你們願意與本聖主共建神國,成為神仙嗎?”方臘以法術把自己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這樣的問題,還用選嗎?誰又不想成神。

“好!攻破錢塘,得到聖物。大家一起成神!”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而宗教的狂熱,卻可以與神仙作戰。

巧的是,這個時代也正是基督教徒討伐聖誕老人的時代。基督除耶穌再無他神,但是他又需要屬神,他國的神靈。就是這樣一個個為是的信徒所討伐,或神隕,或沉睡。

不要小看這狂熱的信徒。聖誕老人是幸運的,耶穌保留下了他。否則這世上早沒了聖誕老人。

現在,方臘軍便狂熱了。純物理攻擊是傷不到神的,但是帶上狂熱的信仰就不同了。信仰戰士的力量卻可以。

這就像西方的驅魔神官,他們不修法力,不掌法則,只是不斷提純自己的信仰。這其實就是他們的力量,與神無關。

就像錢塘的護罩,本就是城民的信仰所化。而看到了這樣的護城罩,他們的信仰也更加虔誠了。護罩也就可以堅持下去。

蜘蛛精更是不失時機的擴展信仰。“看到了嗎?你們的信仰感動了神,神來救你們吧?”

對於為什麼只救錢塘,不救其他地萬,是不是錢塘特殊。

蜘蛛精是這樣回答的:“神愛世人,但是你們也要愛神。愛神者,神才愛之。”

這話很對,於神棍而言。但是寧采臣卻皺眉了,心說:不會吧?怎麼神護罩都整出來了。

守護神位,神職一、護城防禦,可以轉化信仰之力,保護所守護的城池不受他敵襲擊。

寧采臣:怎麼會這樣?這樣下去,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寧采臣很難想像這今後再起戰爭,二話不說,先出個護城罩的光景。想破城?好啊!先打破光罩再說。

寧采臣正為難,因為他穿越前都沒有光護罩,只在一些科幻影視中才有這類東西出現,但是現在……卻聽:“大人,又有朝庭使節到。”

又來?是朝庭改變主意了嗎?

“殿下,這樣真的可以嗎?”太子舍人單章無法理解。

人們常說既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吃。可是現在倒好,連馬都不給了。

“怎麼不行,他不是天生將才嗎?他不是帶十萬百姓不懼遼騎嗎?既然如此,他帶上這十萬人打仗,不也是可以的嗎。”趙煊很得意。

你寧采臣不是天生將才,可比衛霍。好!本殿下也承認了,那麼你便帶著這些百姓打仗好了。

“啊!噫!”單章一拍手。

趙煊嚇了一跳。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然而此刻的趙煊,單章不過是在身邊鼓了下掌,他都嚇了一跳。不由惱羞成怒道:“你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單章:“殿下,高,高啊!這讓他率那些叛國草民與叛匪做戰。誰輸誰贏,都是朝庭勝算。而打仗是要死人的。也許不用安排,便輕易解決了這十萬草民。”

“咦?”趙煊一臉驚喜。“你變聰明了。”

單章拍馬屁道:“與殿下一起久了,耳濡目染,自然人是要聰明的。”

趙煊得意地哈哈大笑。自有了單章,他的笑容是多了不少。

在南方,他是小廝,人們都說他笨。

做了太子了,本以為會好點,但是父皇也好,老師也好,就沒人誇獎他。甚至與寧采臣有關的事,反而惹得父皇生氣,文官搖頭,彷彿自己就是傻子似的。

不!本殿下不是傻子!

什麼寧采臣,什麼大才子,什麼天生將種……本太子都要把他們鬥垮了,鬥輸了。讓你們看看本太子的才能。

因女子而結怨,因嫉妒而不滿,他已經魔悵了。

或許真像人們說的紅顏禍水,雖然紅顏什麼都沒幹,但是也絕對不能說沒有罪過。

在人們常說,在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肯定有一個女人。同樣,在一個失敗男人背後,也有一個女人。

得意過後,趙煊問道:“那童貫出兵了嗎?”

單章:“是的,他直奔杭州而去。”

“很好!很好!”趙煊拍手叫好。

單章拍馬屁:“還是殿下英明,早早使人讓童大人去攻方臘,若是攻了宋江,那十萬草民就無法解決了。一石二鳥,不,一石數鳥!”

趙煊小臉一紅,這事還真不是他算計的。他也沒想那麼多,只是看寧采臣離山東近,也便這麼定了。不過誤打誤撞罷了。

當然,他是不會說出實情的,反倒認為這是上天在幫他,幫贏過寧采臣。

不然,為什麼這禁軍出城走不快?為什麼出城十里,就摔傷了千多名的騎士……這難道不是上蒼在幫助自己嗎?

如果這都不是,那麼父皇改主意總是了。

禁軍出動,其消耗是邊軍的三倍。人吃的多,因為是披甲的甲士;馬兒要吃得好,因為駿馬同樣是要披甲衝鋒的。

單這些,便夠父皇心疼的了。再加上摔了那麼多的騎士。再進言一番,父皇當場便改了主意。好,實在是順當地以為是在做夢。

趙煊得意洋洋道:“似乎應該送出第三波使節了。”

“第三波使節?”

趙煊:“對呀!雖說是就地徵兵,但是卻不等於朝庭對其就是不管不顧了。朝庭還是要關心,要發揮作用的。”

寧采臣可不知道他這兒還有第三波使節,只是第二份聖旨,便讓他氣得夠嗆。

竟然說什麼,為驗其忠心,使其入伍,剿除叛逆,朕不吝賞賜。

真是有華夏特色。這人來了,竟然不安排耕種,反而讓人去打仗,他們又不是軍人。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人口在任何國家都是財富啊!

哦,是了,華夏從來都不缺人口。氣昏了頭,忘了這一茬了。但是……“大人,朝庭讓我使他們去打仗?”寧采臣一指身後的民眾,“這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是軍伍嗎?”

就是再白痴,再不懂戰事的文人,也知道訓練的軍伍與普通百姓的不同。

然而這事是朝庭定的,是那大人們定下的。他們只是個傳旨的。

不過,話又說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帶著“十萬”百姓,穿過遼人的層層堵截,竟然也不訓練一下。你看,這下壞了吧!用不上了吧!不過也是好事,興許這就是大人們的試探。當大人們知道了,會有後續安排吧?

這事他們不敢肯定,能有肯定的本事,他們也不會是冗官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27
第542章、沉默

“朝庭這是想要做什麼?不會是要他們自生自滅吧!”跟隨而來的民眾,到底有沒有戰鬥力,寧采臣絕對是最有發言權的。

“這個……應該不會吧?”老實說,他們也不敢肯定。

往年有災害,朝庭是做過不聞不問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造反了。而陛下又是個喜愛和諧的人,這造反肯定是不和諧,說不定還真會牽怒,真的不願意他們進來。

正因為有著這樣的可能,他們也才不出聲了。

而且冗官也是官,如果在他們為官一方時,遇到天災人禍,遇到流民……他們會不會讓流民入城?

他們也不知道。

他們是冗官,不再是準官員,不是書生意氣。一些棱棱角角,早為時間的磨平了。

這時,“報,大人,朝庭使節又來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還來個不停了。

另兩位使節立即說:“寧大人,快迎接,一定是朝庭對他們有旨意了。”

他們有一種脫身的快感。甚至反省自身,覺得自己太邪惡,太墮落了。朝庭怎麼會不管呢?你看,這聖旨不是來了嗎?只是沒有讓我傳旨罷了。

欣喜、渴望,又或是解脫,迎來了這第三份聖旨。

只是這聖旨絕非他們希望的安置歸民的聖旨,而是軍事指導。而寧采臣也總算是見識到了大宋的朝堂指導戰爭,“決勝於朝堂”的文勝“先進性”。

送來的除了聖旨,便是大量的陣圖,上面詳細繪製了魚鱗陣的每一式變化。

總算是知道朝庭為什麼需要畫師了。原來是用在這種地方,看這圖畫的,名家手筆啊!放在後世值老鼻子銀子啊!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先進?

是,後世也是有指揮部指揮前線作戰。但是那是什麼情況。

後世的戰爭,頭上頂著個大衛星、偵察機。通過衛星、偵察機,對戰爭的整體大局掌控力。指揮部是優於前線將軍的。前線將軍雖身處前線,但是在大局上,難免有所疏漏,但是宋朝。什麼間諜衛星,什麼偵察機都沒有。就靠著人力傳遞消息,這樣你都敢在朝堂制訂戰斗方式。再想掌控軍隊……不,這不是掌控軍隊,這是送軍隊去死,你們還可以再白痴點嗎?

魚鱗陣是什麼陣法,是一群歸民可以用的?

魚鱗陣:大將位於陣形中後。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干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屬於進攻陣形。

戰術思想:“中央突破”。集中兵力對敵陣中央發起猛攻,己方優勢時使用,陣形的弱點在於尾側。

……

解說的是夠詳細了。但是你說有優勢就有優勢了。

“寧大人,還不按旨?”

“接你娘的旨!這是打仗?這分明是送人去死!還魚鱗陣。你們看看他們,讓他們上戰場,能排個方陣嗎?”寧采臣惱了。真的惱了。

有國歸不得,是何等的悲哀?

居於外,則是蠻夷,是香蕉人。

上一世,寧采臣沒覺得不對。現在,他體悟到了。是啊!不真的輪到自己身上,誰知道這等狗屁倒灶事。難怪後世網上常說,下一輩子不要再做漢人,一定要做外國人,就是做不了。也要做少數民族。

還記得天價切糕嗎?漢人擺個攤,城管簡直像對付階級敵人一樣。然而,人家少數民族卻可以讓當地政府,一塊切糕賠了二十萬華夏幣。真真是好大方!也不知他這錢是哪來的,不要說是他們自己掏的腰包,不要說他們花用的不是我們這些漢人蟻民的個人所得稅、商業稅、消費稅等等所有稅。哦。華夏特色是不叫消費稅,而是什麼增值發票稅。其實還不是一樣。

“什麼?皇上讓咱們去打仗?”

不知是誰,竟然把聖旨的事傳了出去。

這幾方民眾立即惶恐不安起來。“我早說不要回來,不要回來!你們偏不聽,偏不聽!落葉歸根,落葉歸根!這下好了!”當場便有人怒了。

“可是在胡地,咱們總歸是外人。”老人們是想落葉歸根的。

北方是有漢人,但是在胡人肆虐的幾百年,北地漢人幾乎是死絕了。胡人對漢人的屠戮,歷史總是不做記載,唯一留下的,也只有冉天王時代的人口統計。

不過就是沒有文字,也想像得到。人不是豬牛羊,不是兩三年便可以長成的。以人糜(以人肉、骨頭磨成的飼料)飼養馬匹,想也知道能有多少漢人遭受殺戮。

他們這些人都是後來胡人又到漢地劫掠來的。

“留在胡人那兒,至少還能活下十之一二,可是現在,你我都要死的。我方家要絕後了!”

是人都怕死,但是於漢人而言,更怕是自己血脈的斷絕。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不用說斷絕了。

類似的聲音不斷在寧采臣耳中響起,甚至還有人說在胡人地方生活比漢人地方要輕鬆。

更有老獵人說起了老虎養野豬的故事。

那是自然界的故事,一隻老虎圈養著一群野豬。老虎餓了,便自動有一頭野豬走出來,讓老虎吃掉。

看上去不可思議,但是這樣一來,野豬們反倒是生存得很好。

是啊!現在的北方漢人殺得太多,胡人已經不怎麼殺了。因為他們發現漢人殺得太多了,他們就享受不到貴族的生活了。他們胡人只會把田地城池變成牧場,反過來,他們就不會了。

沒有了漢人,這土地本身是不會自己生產物資的。那麼佔了漢地還有什麼用?不過是草原更大了些變了。

有見識的胡人便開始有意識的少殺漢人了。他們是運氣好,沒有經歷冉天王的時代。

寧采臣不想听,但是這耳力太好了,自動往裡面鑽。

沒有人想听到這些,就是傳旨使也不願意聽,不過有一個人卻笑了一下。“寧大人,咱們可不可以獨自談談?”

作為第三位傳旨使,他有著其他另外兩個人所沒有的自信。

“寧大人,那咱們先迴避一下。”以為他有什麼秘旨,前兩位自動迴避了。

看他們走了,第三位傳旨使卻說:“大人,起義吧!”

“什麼?”這朝庭的人勸自己造反?

“大人,為官不為民做主,這樣的朝庭要之何用……”第三位傳旨使姓柴,不過他卻沒有直接擺明身份,而是從寧采臣的立場入手。

由此可見,身為說客,他是合格的。求人造反,和主動造反,是絕對不同的。

但是寧采臣沒有出聲,而是沉默著……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28
第543章、鴻蒙紫氣

看到寧采臣沉默不語,他立即以為自己勸說動了寧采臣,顯得更加興奮,更加鬥志昂揚,彷彿再把勁,寧采臣立時便反了似的。

寧采臣:“你是誰的人?”

“什麼?”正口若懸河,卻突然聽到寧采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竟呆住了,忘了出聲。

寧采臣:“天地君親師,你又是傳旨而來。不要告訴我你是陛下的人。”

造反,兩個字,說起來簡單。但是長年教育之下,這兩個字絕對不是可以宣之於口的,特別是朝庭的人。

即使是說得很隱蔽,也是極端的可疑。換一個人都會懷疑這是不是皇帝派來試探自己的。

要知道大宋文人是沒有死刑的,除了一第543章、鴻蒙紫氣樣,造反。

不過寧采臣已經會望氣了。而這第三位使者身上的氣……怎麼說呢?很雜,雜亂得純粹是各種色彩的可見光加成一般。

放在在平盛世,這粹的人可以看成是路子廣。黑白兩道,三教九流,全都有關係。

可在說出了造反的話後,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內奸,甚至可能是謀中諜。

他顯然沒有料到寧采臣會這麼問,只見他愣了一下,然後強笑道:“大人,你在說什麼?我可是為大人好。您看看現在的朝庭,哪兒還是咱漢人的朝庭……”

他沒有說出身份。也許是方臘的不聽招呼,讓他們小心了。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來的。

而寧采臣再一次沉默了。

錢塘城外,隱於薺子空間的紅衣人再也等不住了。“該死的神人,這凡人的戰爭你參與什麼。不行!血液不夠,不夠!這麼點兒血哪兒能打得開蚩尤血穴?該死的!”

紅衣人等不及,也不願意再等。自己衝了出去,他要打開這護城罩,讓刀對刀,肉對肉,血對血的撕殺。

他一動。寧采臣自然心生感第543章、鴻蒙紫氣應,也便把經歷轉移了過來。“你是何人?為何攻我護城罩。”

“呵呵呵!”他笑了,卻隱有一絲憤怒:“你這城隍,連我丁隱都不知道?”

“什麼?丁隱?”寧采臣一驚。他太知道了。丁隱啊!白眉的師弟。這樣說也許沒什麼,但是白眉就是那個迎老子出關的城守,也就是後來老子的記名弟子。而丁隱也是仙魔雙料博士的奇才。

發現寧采臣對這麼吃驚,丁隱很得意。不是任何人讓人關了這麼久,還能讓人記住的,更不用說這對方還不僅僅是人,還是個神。

丁隱得意之餘。卻眉頭一皺:“浩然正氣。”

這是寧采臣過於吃驚,不小心溢出的一點兒。就這麼一點兒,一般人,面對面能認出就不錯了。而寧采臣與丁隱相距千里都有了。可是他卻偏偏感應到了。

能從這麼遠感應到這一絲浩然正氣,也就是說丁隱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己本體所在。寧采臣立即警戒起來,搞得勸他造反的使者,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凜然不可侵犯似的。該不會讀書讀傻了,愚忠不願造反吧?這下糟了。這樣的人是最難說服的,怎麼辦?

使者又哪儿知道,寧采臣根本不是在針對他。甚至已經完全聽不到他說什麼了。因為面對的是丁隱,這個縱橫仙魔兩界的存在,更是一位奇才。而所謂的奇才,便是可以用自己不熟悉的東西也能成天才的存在。

寧采臣知道,一旦他們交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輸的很可能是自己。

浩然正氣,人道之下,返本還源,現人道無法。聽上去極是厲害。與天道功德的萬法不侵也差不多。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差別的,說白了,這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找到弱點,以人道對人道,便很大可能會輸。就像是上次受傷一樣。

而丁隱便有這種能力,因為除了仙魔道法之外。他的武功也不錯。最難得的是,說他是修道者中的聖鬥士,也不為過。打不知的小強。

寧采臣警戒著。不想丁隱卻說:“你這小子,不趕緊找個世界躲起來,竟然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出來?”

這一下,寧采臣迷糊了。怎麼回事?他是不是認錯人了?我為什麼要躲?

丁隱見寧采臣不出個,又想起什麼說:“看我,老糊塗了。你太小,這樣的秘聞顯然是不知道的。餵,小子,你知道鴻蒙紫氣嗎?”

寧采臣點了點頭:“這我當然知道。”

丁隱:“知道就好。”他又問道“那你知道天道之下九聖,為什麼只有七尊聖位嗎?”

寧采臣搖了搖頭:“這倒不知。”

丁隱說:“這是因為其他鴻蒙紫氣化為天地人功德。”

丁隱很得意。這樣的秘辛,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可是寧采臣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難道不怕?”

寧采臣:“怕?為什麼要怕?”

丁隱又急又氣:“既然鴻蒙紫氣化為了天地人功德,那麼便有人想逆轉回來。看你似乎很聰明,怎麼會這麼笨?”一點兒都不像我。最後一句說在了心中。“好了,看你小子很順眼。就再告訴你一句,逆轉鴻蒙紫氣在上古時很多,現在還有沒有人幹,我是不知道。既然看你小子順眼,這城又是你守的,那我就不打破它了。我走了。”

看他說走就走,寧采臣突然說:“前輩,你是不是怕了?怕打破城池,讓他們誤會你對鴻蒙紫氣有想法?”

這是試探,但是結果卻不好。

化為血光的丁隱,因為這句話,差點兒從空中掉了下來。“哈!我會怕?我丁隱會怕?我是修魔的,要鴻蒙紫氣何用?”

他嘴上說不怕,但是寧采臣卻發現他飛得更快了,傳音道:“前輩,多謝了!”

丁隱一個踉蹌,差點又掉下來。“這混蛋給我的感覺魔昌之位不錯。可怎麼說話,那麼像那些偽君子呢?”

這是丁隱誤會了。寧采臣沒有學過傳音之術,這傳起來,多少會有些散溢。可不是他故意的。

對丁隱的試探,寧采臣的表情很不好。因為從丁隱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真的。

“這是真的。”

“你還沒走?”突然出現的黑影,讓寧采臣皺了皺眉。是佛寺的那個傢伙。但是也絕對強大,至少無聲無息地來去,便是寧采臣防不住的。

既然防不住,寧采臣也乾脆不防了。

“走?你是我的魔昌星,你未入魔。我如何會捨得走!”他說。

寧采臣又皺眉,只因為他說“我的魔昌星”那麼他又是誰?

寧采臣想了想說:“我這兒還有別人在。”寧采臣說的是那種使者。

在談論造反呢?卻突然多出來個人來。

不想他卻笑了:“嘿嘿!本座所在。時間任意驅使,這兒的時間都沒了,有人又如何?”

這時寧采臣才注意到,他這兒的空間竟然是靜止的,就連揚起來的灰塵都靜止了。

寧采臣心臟不爭氣地多跳了兩下。時間是規則,不同於法則,這可是強大、機緣、悟性,絕一不可。才有可能領悟到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動用時間?

黑衣人卻笑了:“原來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問我好了。”

這麼簡單?寧采臣不敢相信,但是寧采臣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行禮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

黑衣人說:“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

火大口氣人。是你讓問的,你又這樣說。

寧采臣:“那麼前輩為什麼非要找在下?”

黑衣人:“還不是鴻鈞那老混蛋!說天下有'昌'位者,入正則正昌,入魔則昌。本以為他是耍我的,想不到還真你這麼個魔昌星。”

寧采臣:“前輩這樣說,我不是更不會入魔了嗎?勸人入魔,不是應當威脅利誘的嗎?”

黑衣人生氣,空間竟然都有了龜裂。“我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從不勉強於人。你可以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我都不會隱瞞!”

他很生氣,卻不是因為寧采臣置疑他的人品,而是……他心說:我會告訴你是我洪荒時敗給鴻鈞的條件嗎?鴻鈞那老東西,竟然還要與我比?好,那咱們就比比看。

寧采臣自然不知道他是鴻鈞的手下敗將。他只是覺得不對勁。這活這麼久的老怪物,竟然真這麼天真?這麼正人君子?他應該也是魔吧?可為什麼華夏的魔與西方的差別這麼大?

寧采臣忍不住吟道:“人間正道是滄桑……”

黑衣人一下子急了,大叫道:“不會吧!你真的選正?做人這麼正派有什麼好?人人友愛,路不拾遺……啊!”還沒說完,他便差點兒瘋了。

“什麼?你是說我選正,人間會變成正人君子,聖人之國?”寧采臣聽他的語氣,立即問道。

“還能怎麼樣?正道一昌,自然是這樣。大同世界,聖人世界……隨你怎麼叫?”黑衣人很煩躁。

老實說,他真的想毀約。什麼約定?他可是魔,有什麼好遵守的?有用,搶了也就是了。

但是當年為什麼要以道心魔種發誓,不履行,修為不能寸進。

鴻鈞現在是天道執掌人,如果自己修為不能進步,就是魔道昌了,也打不過鴻鈞啊!

他遲疑了。像他們這樣境界的戰鬥,人數是沒用的。如果他無法超越鴻鈞,再多的小魔,鴻鈞打個噴嚏,便全滅了。這樣的昌,又有何用?!!!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29
第544章、權力

黑衣人鬱悶,寧采臣疑惑,這到底是什麼人?不說他說什麼,單單是那一手時間掌控,便絕對是個強者。

可他到底是哪一個?寧采臣聽他說著,以求識別他的身份。

童貫畢竟不是頭一次領軍。兵貴神速,行事果斷,才是軍隊需要的。得了聖旨,他立即率大軍趕往杭州。

“報。”

“前方敵情如何?”不兩日,童貫便到了江南路,斥侯更是遠遠放了出去。

江南富饒,比其他地方,人心在朝而不在匪,特別是有了釘子一樣的錢塘。不用訊問,便有通風報信者。“回大帥,方臘他們在錢塘,寸步未進。”

“好!本地縣令本帥一定上奏朝庭,論功行賞!”童貫一下子高興得站了起來。戰爭,避其鋒芒,二鼓衰,三鼓竭。既然他們為一小小錢塘攔住,正是立功之時。

卻聽斥侯又言:“大帥,據說守城的不是那縣令。”

童貫:“那是何人?”

斥侯:“是仙人。”

“呵呵!”童貫笑而不語。“世上哪來仙人?不過這縣令使其詐術,也是不凡。”

眾軍將:“大帥英明。”

童貫:“眾軍聽令,與本帥剿滅叛匪。”

眾軍將齊聲:“是,遵大帥令。”他們士氣高漲,出身將門,他們自然知道這圍城不克,援軍趕到,這圍城者會有何種下場。

童貫也是老行伍,他沒有立即攻打方臘本隊,而是率領15万精兵趕到秀州,這時方七佛攻不下秀州,退回杭州。宣和三年二月,方臘退出杭州,由富陽、新城、桐廬、建德、青溪,時戰時退,最後退守幫源。四月二十四日。宋軍從東西兩麵包圍幫源(六甲)。方臘在幫源的嚴家(屬於六甲嶺,如今的覆船山下)溪灘,與宋軍作一死戰。在戰鬥中,方臘坐騎戰死。戰刀丟失,最後不得不帶親信,退往威坪鎮的幫源村東北的石洞中躲藏。石洞分上中下三窟,極為隱蔽,官軍無法尋找。統制官王禀下令搜山。裨將韓世忠由方庚作嚮導,收買叛徒方京,才尋得方臘躲藏的石洞。四月二十七日。經過一番殊死搏鬥,方臘和妻邵氏、子方亳、宰相方肥等52人被俘。宿將辛興宗隨後趕到,截洞掠俘,方七佛等人乘機逃脫,實俘39人,被解往汴京。

“童帥,這錢塘之事……”

即使是老軍伍,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真的是神人守城。

別的不說,單是那攻之不克的護城之罩,便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這樣都不是神仙。那什麼才是神仙?

“如實上奏朝庭吧!”童貫不敢做主,只得上報朝庭。而他本人更是率大軍留在了南方。

眼看著八百里加急去了朝庭,其幕僚:“大帥,此事詭異。上奏朝庭實不知禍福?”

童貫:“唉!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童貫看著茶水,一時間竟然不敢吃了。

幕僚:“大帥,其實此事大可不必上奏朝庭。”

“不上奏?”童貫吃了一驚。

幕僚:“是的,大帥。此等怪力亂神,大可春秋代之。”

“春秋筆法。”

“是的,大帥。”

童貫:“這等事合城百姓都見,何以代之?”

幕僚:“百姓一介草民。我等說什麼,就是什麼。”

童貫笑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原來如此,難怪神仙之事不見史冊。”

幕僚無奈:“大帥,在下也是為大帥好。就是陛下也是不希望頭上……”說著他指了指天。

童貫知道他的意思。這世俗的權力,就是世俗之人也染指不得,更不用說多個神仙了。俠以武犯禁。好一個俠以武犯禁!

童貫冷笑。他算是看透這些無恥文人了,為了獨攬大權,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但是……

童貫捋了捋自己的假須。他希望這須變成真的。

這願望有錯嗎?沒有吧!既然你們可以為了權力,獨尊儒術。那我為了鬍鬚上報朝庭,也沒有錯。

不,這樣才好。我為神出力,這必將得神賞賜。

看童貫的表情,便知他沒有說服。他們這些幕僚可不是一般人,而是衛道者,衛的自然是儒家之道。不然他們也不會自賤身份為一太監效力。

於他們而言,除了自家孔聖人之言,其他都是假的。就是真的,也是假的。因為筆頭在他們。

但是今天,童貫不僅不再聽他們的,執意上了奏章,更是露出拜訪仙人的願望。

這能行嗎?

幾人互視一眼。不,不行。孔聖人傳下,董聖人霸有天下,到了自己這代,便要失傳?

不!絕對不行!

用馬列來說,就是既得利益者絕不甘於自己的認輸退出。

神人,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會得罪。因為自家聖人也說:敬鬼神而遠之。

神人對付不了,但是人,太容易了。

只聽他們一人說:“大帥。”

“什麼事?”童貫已是不耐。他不是儒人,自然沒有捍衛儒家的心思。與太監而言,自然是自己的利益更重要。

但是文人卻知道他最怕什麼。“大帥,非我胃阻擋,而是大帥忘了一事。”

“何事本帥忘了?”

“陛下的封號。”

“不錯。”另一人說,“陛下自號道君皇帝。道者,修道者;君者,君王。修道者之君王。到時大帥何以自處。”

噹啷茶杯落於地。童貫傻了。陛下竟然是稱神人之君?如果世上無神,倒是無妨,可是現在都有哇。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大帥,快快使人追回奏章。”

“來不及了。”童貫癱坐著。

“為何?”

“早在當日,本帥已送出了秘折。”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大帥,到時陛下使神人認君,可如何是好?”

童貫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趙佶很有可能這麼做。到時,神人震怒……童貫不敢再想下去,那樣太可怕了。

“林靈素,你這個妖道!”

再憤怒,也無法阻擋汴京的震動。

“什麼?神人守城?真是天佑我大宋!”這是一般人士。

“什麼?神人插手世俗之事?”這是權力者的震驚。

不為權不知道權力二字的魔力,就是神魔也不能搶奪他們的權力。

於是大宋又開朝了,為了便是這神人守城之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30
第545章、人質

“此事必須好好應對。”

“不錯。此種玄學之士好容易為我等清理乾淨,朝堂之上絕不可讓這些歪門邪道之士浸染。”

“此言在理。治理天下,靠的還得是我等聖人子弟。”

壟斷的利益,再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在這點上,任何人都是他們的敵人。不是道門難滅,他們早就滅了道門。

就是如此,他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消滅道門,就像他們向諸子百家做的那樣。

特別是皇帝對此感興趣。“什麼?神靈護衛大宋城池。好,好!太好了!諸卿可知是哪位神仙?”

趙佶很興奮。這神仙出現,什麼祥瑞那是真的弱爆了。

然而,皇帝越是興奮,大臣們越是不爽。明明盡皆知道這守護的是寧采臣,無論是奏報,還是守城之人的訴說,大臣們是都知道的。但是說嗎?

不,不能說。

這假道士假仙真,上了朝堂都那麼難以驅除了,更不用說現在還來了個真的。

幸好,現在陛下還不知曉。封鎖它,只要陛下不知道,一切都還有機會。

想到這,他們不由看向太子。這是他們第一次發覺太子是更好的選擇,因為太子不信。

“怎麼?愛卿無人知道?”趙佶開口道。他只以為是沒人知道,畢竟是神仙,不知道很正常,卻根本沒有想過這是眾大臣不想他知道。

是呀,不想。這林靈素離開時,他們還喝酒慶祝了呢。

盡皆不出聲。卻突然。“陛下,這神靈是杭州人氏寧仙芝采臣寧大人。”

誰?是誰把這真相說出來!

怒目!如果這目光可以殺人,那麼站在大殿後面的“攪局者”,當場便碎屍萬段了。

“寧采臣。”趙佶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當然熟悉了,無論是狀元,還是使節,可都是他欽點的。“原來是他!擬旨。朕封他為……”

“陛下,萬萬不可。”聖人子弟不等趙佶下達旨意立即打斷了他。

“哦?為什麼不可以?”趙氏一直對文人很寬容,所以即使打斷自己的御旨,趙佶也沒有生氣。

“陛下莫非忘了嗎?”

趙佶:“忘了什麼?”

“忘了陛下使他出使還國。”

嘶-出使遼國。說是出使,不如說是去送死。

趙佶想了一下,怒力笑著說:“朕相信神人是不會怪罪的。”

“是,陛下。神愛世人,或許不怪。但是置十萬百姓於死地……”

朝堂上發生的事,馮素貞是全然看在了眼中。

自己與公主相安無事,甚至相愛異常。這全是寧采臣幫的忙。

女人與女人也可以有愛。也可以成親……不是寧采臣,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不行,一定要幫他。這一次,他們與陛下也是太過份了。

一下朝,馮素貞便飛奔趕往寧采臣之處。

身為駙馬,是可以不上朝的。再說這趙佶也不只一個女兒,少了個附馬,他也注意不到。特別是趙佶他們現在要做的事。簡直就是驚天動地。

其實本來有黑衣人在,馮素貞是很難找到寧采臣的,但是那是黑衣人不想讓她找的前題下。

“寧大人……”下了馬。衝進來,依然氣喘吁籲。起伏的胸膛,寧采臣是知道裡面不是胸肌,而是兩堆軟肉。

“你怎麼來了?”不是怎麼來了,而是怎麼進來的。

控制了時間,還可以闖進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

“大人,不要說了。快走!否則就來不及了!”馮素貞大聲道。

寧采臣:“怎麼了?”

馮素貞:“陛下意以大人家人為質……”

“什麼?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當然是文人的語言。

為了聖人子弟治天下,自然是怎麼恐嚇趙佶。怎麼來?

從一開始的桃花塢,出爾反爾的陛下,對其不恭敬,到不顧百姓之死。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

趙佶:“朕會改。”

“陛下自稱教主道君皇帝。大建宮觀,並設道官二十六階,發給道士俸祿。這分明是不服天庭,意欲自立。漫天神佛,就是聽了,也不會親近陛下。否則這上仙就應當守護京師,而不是小小的錢塘了。”

……

馮素貞把朝堂之事,重複了一遍。然後才說,正是如此。陛下才聽信了他們的話,才會派兵控制大人的家眷。

“他真的出兵了?”寧采臣很嚴肅,怒火在心中,卻沒有展露,但是這沒有噴發的火山,才更加嚇人。

“是的。”馮素貞想了想,又說,“不過陛下不會傷害他們。陛下只是想獲得大人的效忠。大人只要以道心發誓,今後聽候調遣,陛下也就安心了。”

馮素貞怎麼說都是趙佶的女婿,自然是不希望寧采臣與趙佶打起來的。

寧采臣卻不這樣想。

安心?好一個安心。以道心起誓,這也是趙佶他們想的出來的?

“哼!”

馮素貞見寧采臣直接出了屋子,立即追問:“寧大人,你去哪兒?”

寧采臣沒有解釋,而是立即下令:“立即蓋出一座城隍廟來。”

人多力量大。他這兒少說也有幾萬人,不要說只是建設一座小小的城隍廟了,就是建個小城,也很簡單。

這些歸來之民,現在只有靠寧采臣了,所以乾起活來,極快。一天時間都沒有花到,便建成了一座城隍廟。

很簡陋,說是神廟,更像是個房子,但是這已經足夠了。這兒仍然是遼國的土地,他依然是那個金口禦言的死亡神職在。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敢向我的家人動手。”有了神職,有了入口。進出陰間,絕對不難。

不僅寧采臣進去了,就是女兒國的眾女也隨著進了去。

通過陰司路,再出來,已經是到了桃花塢。

“大人!”他一出現,便有下人回報。

移走了犬獸道兵,反而是讓宋兵輕易進了來。

一身明亮的盔甲,機弩指著寧采臣的房子。

這些人本是派給寧采臣的禁軍,​​然而這一刻卻包圍了寧采臣的家。

不幸中的萬幸是,似乎是寧采臣來的及時,他們只是包圍了這裡,卻並沒有抓到他的家人。

“去,把夫人、娘子都帶來。”寧采臣鬆了一口氣,立即命人帶自己家人來。這種時候,最安全的只有自己的身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31
第546章、危難

耳朵,有時候靈敏的讓人害怕。

雖然隔有軍隊,兩邊的距離並不算近,但是卻依然可以清楚聽見對方的談話。

更讓寧采臣火大的事,他們竟然真的在打人質的主意。

領軍而來的正是趙煊:“這寧采臣是神人,孤這麼做會不會惹怒他?”

“那又如何?你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趙煊:“可是父皇不想他死。”

“殿下,所以我們抓他身邊的人以為人質。”

趙煊:“可是……”

“殿下無須擔心。殿下身上一身龍氣,他不敢反抗的。否則與一國龍氣相爭,就是真的神仙也會沒命。”

什麼都計劃好了,就連龍氣國運也利用了上。而更讓寧采臣不敢相信的竟然是宋徵宗趙佶也知道。

不大會兒功夫,寧母與自家娘便找了來。看她們什麼事也沒有,一身平安健康,寧采臣這才露出笑容來。

可是他剛微笑,便看到寧母愁苦一張臉,不僅是寧母,竟然連自家娘也是。“這是,你們是怎麼了?”

“臣兒……”寧母欲說又止,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寧哥兒,反了吧!”竟然是隨寧母而來的老者,他這時便把寧采臣的身世說了,不等寧采臣看寧母,便連連點頭。“寧哥兒是大周之後,這事趙家人已經知道了。”

寧采臣沒有出聲,他人是在這兒,但是精神,至少一半兒精神卻為人所喚走了。

“呂祖。”喚走他的人正是呂洞賓。“何事如此焦急,連面都見不得,急急喚出。”寧采臣努力保持平靜,甚至笑道。

“寧采臣,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呂洞賓卻很嚴肅。身為一個開朗的神仙,他這表情是不常見的。

“怎麼了?”寧采臣也不再笑盈盈的。心說:難不成又有什麼壞事發生了?是了,這兒是哪?不是人間,也不像天上。是他的洞府嗎?

這是一個石砌的所在,石的洞府。石的桌椅,石的水榭……就是花草也是長在石頭上。這兒一切彷彿都是石頭,卻又鬼斧神工,看不出一點兒人工雕琢的痕跡,彷彿這洞府這家居都是自然長成的一般。

知道寧采臣在看什麼。呂洞賓說:“不要看了。你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看這些。”

寧采臣:“現在發生什麼事了嗎?”

呂洞賓看看寧采臣,無奈地點點頭:“是啊!上古大陸的那些古仙回來了。陛下有旨,召令諸君星宿。各居其職,不得疏忽。”

說到這,呂洞賓大為懊惱:“這些混蛋也真是的。如果這麼簡單便可以成聖,這世上的聖人早沒邊際了。他們也不怕撐爆人間,惹得身死道消!”

呂洞賓是有理由生氣的。

一個世界,其可以承受的力量限是有界限的。多了,世界就會受不了。而人間,顯然是各世界中承受力最小的一個。

只是雖然是最小。卻也是呂洞賓最喜歡的。這兒雖然承受力差點,但是作為一個遊樂的所在卻也是最出色的。

呂洞賓他們這類新生代的神仙,每次遊樂都可以很好地把握住自己的力量界限。但是那些上古仙們不同。對他們來說,毀天滅地,打碎一個世界,簡直是再正常不過。

這是理念的不同。古仙的那個時代,一切都是追求力量的強大,為了這強大,毀掉所有,他們也不會眨下眼睛。

呂洞賓繼續說:“他們這次來,為的便是你,寧采臣。他們竟然至今都不忘重塑鴻蒙紫氣。”

作為那個時代修煉有成的仙人。爭鬥、殺戮……這就是他們那個時代的主旋律,沒有對錯,只是時代罷了。他們早就習慣了,適應了。

如果說他們還有一絲不甘,便是這鴻蒙紫氣了。

呂洞賓:“不過,你不要覺得他們會與你講道理。講道理是你們書生的道。但是與他們,就一個字'搶'。法寶出世,搶;遇上好東西,搶;看到……咦?你不覺得不可思議?”

寧采臣:“為什麼?”

呂洞賓:“他們可是仙人,仙人總要講道理吧!”

原來他是說這個。

其實道理、禮節什麼的,都是後天的東西。洪荒很亂,生活在那個時代的生靈也很亂。

就是聖人,在那個時代,也是打著“某某與我西方有緣”,四處下狠手。

只有生存在那個時代的生靈,才能夠理解后土捨身化輪迴的悲哀與無奈,也才能理解聖人也對此躬身行禮的心情。

道祖千門徒,也是一個隨一個的隕落……

知道這一切,寧采臣又怎麼會以為這古仙是一群道德楷模,是一群天天向上,好好習的好生。

看到寧采臣是真的知道這古仙是什麼人,呂洞賓也沒有再說下去的興致。

唉!真無聊!人間不是傳說仙人一個個全都是道德楷模嗎?怎麼他卻知道那是一群什麼人?無聊,無聊了!

“你回去吧!”呂洞賓很鬱悶。

面對那群裸生存法則的古仙,就是他也得小心翼翼的。又是藉道場,又是避開神識,又是神通不及……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番,這才喚來寧采臣的神識,告知於他。

自己這麼謹小慎微,唯恐著了道。可是他倒好,竟然似乎什麼都知道了。那自己還報的哪門的信兒。

去吧,去吧!都走吧!實在是沒意思地很。

這一切說著慢,但是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當寧采臣從呂洞賓那回來,那老者還在勸說著寧采臣造反。

“裡面的人聽著!立即出來,否則我大軍就殺進去了。”單章也在外面吆喝,顯然他們是下了決定。

事,得一件一件處理。

這樣想著,寧采臣也就走了出來。

寧采臣是神人。這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不說他們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單單是童貫傳來的消息,便足以告知他們寧采臣的不凡。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抓人質的原因。面對這強大無比,人力無法抗衡的神仙中人,除了人質,他們又怎麼加以製衡呢?

就是抓人質,也是知道寧采臣不在,他們也才敢來的。

“寧,寧,寧,你,你,你怎麼在?”牙齒在打磕。不是說他不在嗎?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這?他又為什麼會在這?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3:34
第547章、魔昌道消

明亮的盔甲,鮮豔奪目的軍裝,倒真是甲林如牆。

看著他們手中的弓弩,箭頭上特有的金屬光澤。這一旦射出,應該是密如春雨吧

明黃的龍袍是太子,紅黃相間的是身邊的和尚。華夏軍隊裡也出現了和尚啊

“走我們離開。”寧采臣突然皺了皺眉頭,邁出去的腳步遲疑著,不得不退走。

桃花塢自有與陰間相連的通道。

“你這是要去哪?”黑衣人沒有離開,明知故問。

寧采臣:“他們來了。”

古仙的動作很快,也很暴虐。他們根本不從各界通道而來,而是直接打被界膜,穿界而來。

既暴力又威勢十足,更像是大吼大叫:“我來了”

黑衣人得逞地笑了。“所以你要走?可是又能走去什麼地方?他們可是古仙,一般二般的地方,是阻不住他們的。”

黑衣人正得意,卻有人從南方而來。寧采臣:“朱兒,你怎麼來了?”

來的是蜘蛛精,以及一應陰差陰兵。還未說話,又有大幫人從東方而來。

寧采臣:“是他們,他們怎麼進來了?”

來的是寧采臣從北方帶來的歸民。他們是眼見著寧采臣從城隍廟中走進去的。

讓他們怎麼選?故國不要自己。等下去嗎?

寧采臣:“你們怎麼來了?”

南歸的故民推出幾個帶頭的長者。“大人,不要不管我們啊”

長者白髮蒼蒼,多有幾分淒涼。

歷史在記錄游牧民族的老者為了族群的延續,主動去死。可是誰又來記載他們,一群漢人的淒涼。他們就像是為人所丟棄的狗兒一樣,眨巴著無奈渴望的雙眼,尋求著別人的庇護。

寧采臣:“我要去陰司地府。”這是他能想到躲藏的地方。至於與古仙交手,一個兩個還可以拼一拼,但是古仙絕非一個兩個。

“大人去哪。我們也去哪”陰司地府是恐怖,可是進來後,也就是那麼回事。

漢人苦啊外族立國,就是一國。可是一旦漢人獨自立國。便免不了戰爭。正所謂天下大事,分久必合。他們是漢人,他們有國也會為人所吞併。

作為長者,他們很清楚。當他們逃離敵國,故國又不收自己後,他們便知道他們沒的選。既然一定要死,還不如主動入了這地府。

蜘蛛精也說道:“主人。我陪你。”

寧采臣不僅不高興,反而很煩躁:“朱兒,你就不要來搗亂了。幫我勸勸他們。”

蜘蛛精:“不,主人,朱兒不是搗亂。朱儿知道來的是什麼。”單單是破界的波動,便讓蜘蛛精興不起反抗的意識,渾身發抖,只能逃。不。不是逃,而是為了在一起。也許會死,但是至少在了一起。

“呵呵逃進陰司?”黑衣人笑了。笑得前仰後倒。“你不會以為他們不敢進陰司吧?”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留在人間嗎?”寧采臣自然知道他們敢進陰司,因為只要是會修煉的,便沒有不敢進陰司的,更加不用說一群古仙了。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有什麼辦法?留在人間?那才是真的壞了人間。

黑衣人:“魔界啊處於九幽之下的魔界。不要說古仙,就是準聖也沒有幾個敢來。”

這倒是真的,魔界自然不是任何人都敢進的。

但是……寧采臣沉吟著。

黑衣人:“你這還有什麼好思考的,除了魔界再沒有人可以與你庇護。如果地府中還有后土,倒也是個好所在,他們不敢亂來。可是沒有后土。只有魔界,因為魔界有本座”

一股絕強的氣勢,述說著他的強大。

寧采臣:“你,你可不可以現在幫我,幫我趕走他們。”寧采臣總歸是要試一試,興許他就應了呢?

“哈哈”他哈哈大笑著。“為什麼?”

“呃?”

“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幫你?”

很有道理。寧采臣心說:就知道不行。

他又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入魔界?是因為他行嗎?”他一指面前的漢人。“你不入魔界。才是害了他們。君子之國又豈是那麼好存世的?早晚為蠻夷所滅。走吧,來魔界吧你沒的選擇。”

“唉”

魔界,有不少通道。有走十八層地獄入魔界的,也有走九幽入魔界的,更加有從魔穴進入的。

寧采臣這次的選擇還要多,多了一個蚩尤血穴。

收集炎黃血,便可以打開蚩尤血穴。

不過炎黃血不用寧采臣收集了,因為有丁隱。

“你請,你們請”丁隱微笑著,很客氣。不是他不想先進,而是瞬間傳來的威壓,令他動彈不得。他是第一次承受這麼強的力量。

大地裂開一個大口子,裡面咕咕的血液沸騰,這便是魔血了。

不知為什麼,寧采臣突然想到了蜀山。卻一言不發,走了進去。

他沒有勸說任何人。進與不進,全都隨意。

魔昌星歸位

黑衣人消失了。不,他一直沒有離開過魔界,在寧采臣身邊的只是個分身影像罷了。

“完成了,我羅侯信守承諾完成了。鴻鈞……”

“鴻鈞”他突然怒吼起來,“鴻鈞,你騙我騙我”

寧采臣入魔界的瞬間,天地間,仙靈之氣與魔氣合,合成不可利用的廢氣。就像是自然界物理的電子與電子核中合一樣。

靈氣也好,魔氣也好,都在急劇消失著。

靈山如來張開雙眼。“阿彌陀佛,法不再傳,佛理渡世。”

一個道人出現了。“羅侯,我沒有騙你。我只是進本份罷了。守護這個世界便是我對盤古的承諾,是我的本份。”

“那你就騙我?”羅侯怒紅著眼,紅彤彤的,彷彿血制的瞳子。

鴻鈞用手一指,現出一個陰陽魚來。“我騙你什麼了?陰、陽,我一早便傳之天下。你、我。也會有那麼一天的。”

“不,不”羅侯憤怒著,這一次簡直比他上次敗在鴻鈞手上還要憤怒。“找死”

而不知死活的古仙闖了進來,瞬間便成了他的發洩渠道。

寧采臣也感應到了。“他們還追來?”寧采臣雙目一凝。“好看來,躲是沒用的”

抬眼看人間……

在征討方臘戰鬥中,武松被包道乙暗算失去左臂。後班師時武松拒絕回汴京,武鬆對宋江說道:“小弟今已殘疾,不願赴京朝覲。盡將身邊金銀賞賜,都納此六和寺中,陪堂公用。已作清閒道人,十分好了。”

梁山大起義也到了終點。

武松這樣的選擇,與梁山的喪失、眾兄弟兵損將折的結局在其心中造成的悲涼。

自己的離去,使得歷史回歸了本來的面目。一道神識來到了武鬆的面前。

“寧大人?”武松先是一驚,又分外高興道,“寧大人你是去了哪兒?為什麼突然之間找不到你了……大人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要不然,弟兄們也不會慘死”

從興奮到悲傷,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心中苦啊

對武松來說。最光彩的事不是打虎,而是做都頭,在陽谷知縣抬舉他時。

可惜。後路是沒有的,後面的武鬆就急轉直下了。離開了官場,直至上樑山,他成為一個純粹的綠林好漢。梁山的武松不再有故事了,因為他能力有限,在首領的安排下,他循規蹈矩,上陣刺殺。

他的苦沒有人懂,原以為寧采臣是他的希望,但是寧采臣一去不復返。他哇哇大哭。哭得像個嬰兒似的。

趙宋沒有透露寧采臣的去向。

是啊一個神,一個願意幫助凡人守城的神,就這麼讓自己逼走了,至少他們是認為是自己逼走的。他們又怎麼好意思再說出來呢?

寧采臣看著武松,只問了一句:“你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

武松不哭了,呆了。

後記。

無限的世界。

寧采臣只能藉此積蓄自己的力量。與古仙為敵。他是要回歸人間的,當無限培養的人才可以對抗他們時,便是回歸之時。

後記。

滅世黑蓮。“哈哈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滅世,沒有人可以就是沒有了力量,我也要滅世哥哥,放心,我是會復活你的。”

混沌生青蓮,青蓮生盤古。盤古創世而亡。

鴻鈞知道黑蓮要做什麼,但是他不會阻止,也沒有阻止的理由。又有什麼理由阻止呢?

自己受盤古所託,守護盤古創造的世界,一點點剝奪生靈強大的力量。

而他,卻是為複活盤古所努力,努力凝聚盤古精血。

方法不同,心情卻是一樣的。

鴻鈞隱去了身影,與天道合。“非大劫,鴻鈞不出。”同樣的聲音,卻多了一絲苦笑。他鴻鈞真是會大劫中出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白素貞救了許仙,法海來了。樹妖顯然是敵不過人間羅漢的。

時間匆匆,人間恢復了正常,無仙無佛無道,力量在中合。只有間或的不平衡,才有力量洩出,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寧采臣的掌中佛國早已化為了主神世界,在力量消退的時代,他想獲得收入,就得先付出力量。而他的付出也沒有白廢。

滅殺掉闖入魔界的古仙,羅侯有心殺了寧采臣。“也許他死了,一切便又會恢復正常。”

可在他看到了主神世界。“魔昌?是這麼個昌嗎?”

(全書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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