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33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3
第480章、冷死了

淒厲的求救聲,叫了一遍又一遍,然而卻沒有人出來看上一眼,不,是連任何動靜都沒有。

彷彿這叫喊聲全都石沉大海了似的。

“郡主,他們是不是沒有聽見?”見自家郡主演的這麼賣力,卻沒有人搭理,忍不住出聲問道。

叫了半天,耶律敏兒的聲音也啞了,口也有些幹,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傻瓜似的。

“可惡的宋人,本郡主竟然忘了他們皆是膽小怕事之徒了。聽是鬼怪,他們就不敢出來。現在沒了道士,是更加不敢來了。”

“郡主,那咱們怎麼辦?”

大冷的天,沒人喜歡在樹上蹲著玩。天氣這麼冷,是恨不能立即回家。

還別說,這漢人造的房子就是比自己的帳篷暖和。

當然,在享受這份暖和的前題,是自家郡主玩盡興了。

“走,既然他們不出來,咱們就上門去嚇他們。”

“是。”郡主提出的要求,他們自然不會反對。

從一片黑暗的樹林走出,奔向廂房的光明,耶律敏兒走過一次。第二次更是輕車熟路。

但是這一次,卻不知為什麼。沒有了光明。

是的,整片廂房全都是黑漆漆的。一點兒光明都沒有。

“郡主……”

“沒事,大概是這些宋人熄火睡了。”耶律敏兒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卻給出了一個給自己壯膽的答案。

手下人本想問一下是不是走錯了路,但在郡主給出這樣的答案後,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公子?宋國的公子?”門掩著,喊了幾聲,卻沒有人應聲。

吱-

門一推就開。裡面比外面還黑,至少外面還有月光。

“公子?”還是沒人應,只有一片寧靜,彷彿這兒已經沒有了人似的。她大著膽子邁了進去。

吱-砰。

門一響,從門後倒落一件重物。

“啊!”定睛一看,先是一聲慘叫。因為那分明是一件面上全是血的死人。

適應了屋中的黑暗,再一看,七零八落的屍體是倒了一地,甚至還有懸在半空中的。

“有,有鬼!”一絲細不可聞的聲音從她外耳直鑽入大腦,更有徐徐吹氣,不斷吹著她的脖頸。

“啊!”她哪兒經歷過這個,立即拔腿就跑。

什麼,是什麼抓住了我的腳?

拔,賣力的拔。

為了逃命,連鞋子都不要。

他們這一行人一逃,屋中也很快恢復了火光。

哪兒有死人,全都是假裝的罷了。

白清他們起身,甚至問道:“大人,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好。咱們畢竟是出使的使節,這樣裝鬼嚇人……”

“難道你想讓她這樣鬼哭狼嚎的鬧一晚上,不睡了?”

那個姑娘的聲音也不難聽,怎麼說也不至於是鬼哭狼嚎。不過,真要鬧騰一夜,確實是夠煩人的。

趕了這麼遠的路,白清也累,只是很可惜,華夏人的傳統使得他就是再生氣,也不得不顧慮他國的反應。

當然了,有他這想法的只是少數幾個人。大多數人還是聽寧采臣這個正使的,他說什麼,他們便聽什麼,便做什麼。

裝死人嚇人,是有點兒孩子氣,但是誰讓你們先裝鬼嚇人的。臉上塗抹了雞血,不僅不氣,反而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就是趕了這麼久的路,也不累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勁,很想再玩一次。

妙善更是興奮地說:“爸爸,要不要放些真鬼出來,嚇嚇他們。”

“算了吧!就是這樣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再來真鬼,非嚇死他們不可。咱們這次來可不是殺人的。好了,做點晚飯,吃飽喝足了,今晚先湊和一晚,明天再買被褥回來。”

“爸爸,你說錯了。早飯吃好,午飯吃飽,晚飯吃少。”妙善一本正經道。

只是她的腔調,“好”“少”不分,也分不清是“少”,還是“好”。

寧采臣才不管這些,反正是身上有銀子,所以他這一路上是見什麼買什麼。上一世做不到的豆漿買兩杯,這一世全做到了。什麼鮮魚,牛羊肉,大白菜……是一樣往一樣的拿。放的開了,也沒有瞞人的意思。看著妙善與眾人吞嚥口水聲,寧采臣問道:“那你是想吃少,還是想吃好?”

跟著寧采臣是不缺吃的的,趕了這麼遠的路,又是打掃,又是嚇人的,每一個都餓了,皇帝不差餓兵。

飯菜一弄好,每一個都吃得飽飽的。

身邊就是火堆,雖然沒有足夠的被褥,但是吃飽喝足,每一個都睡得很香甜。

哦,他不是每一個。比如那個讓抓起來,綁好放在樹洞,嘴上還塞了布的道士。

再比如,某個不良人士,差人挖的大坑,由於慌不擇路,把他們自己陷了進去。

那坑又深又大,掉進去了,便別想再爬出來。是絕對優良的陷人坑,以及困人坑。

什麼?大聲求救?

好吧!他們先是裝鬼嚇人對嗎?

在他們的眼中,這寺廟中的宋人都死了是嗎?

那麼這荒郊野外的,他們如果大聲呼救,是想找鬼來救他們呢?還是找那不知名的兇手來?

耶律敏兒是呼救來著,她手下人可不敢。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自家郡主。

“那怎麼辦?沒有人知道咱們讓困在了這兒!”耶律敏兒又急又怕,她是再也不想玩了,只想離來。“咱們會不會死在這兒?”

“不會的,郡主,等到明曰天一亮,咱們便有辦法出去的。”

“嗯。”

北風呼呼地吹,有個深坑可以避風,但是總是難免有風吹下來。

再加上那不知名的兇手,或是鬼。這身體怎麼也暖和不起來,涼涼的。

樹林也好,地下也好,別的沒有,卻有足夠的濕氣,這又是一個折磨人,讓人討厭的感覺。

但是他們只能忍下去,不會別的,只為了活下去。

耶律敏兒後悔了,後悔為什麼選這麼個地方,選這麼種玩法。自己可是郡主嗨!對方不過是群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全抓起來,用皮鞭打他們,用火烤他們,皇帝哥哥也不會怪自己的……火?好冷啊!真是冷死了,冷得讓人想睡,睡在自己的火爐旁……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4
第481章、一夜北風吹

金雞報曉,裊裊炊煙從古寺廟中升起。

燒熱水,做早餐,寧采臣他們是告別了美美的一晚。

這吃虧的睡不著,這佔了便宜的,自然是睡得很美。這一覺幾乎可以說是告別了旅途的勞累。

“什麼?這大清早的,就要吃烤羊腿嗎?”

魯智深說:“這昨個沒吃飽,所以……”

不用解釋,這梁山人一直以來的最愛便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只有在他們上了梁山,在宋江的教導下,這才有所收斂。

寧采臣是不忌吃喝的,在知道自己榜上有名後,更是不忌了。

人的一生,吃穿住用行,不在活著的時候吃好喝好了,莫非死了之後,再吃嗎?

魯智深他們想吃,就讓他們吃好了,反正有的是銀子。

“白大人。”

“下官在。”

“一會兒,伱帶人去買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吃食,想必咱們還是要在這住上一段時間的。”

魯智深聽說去買東西,立即說:“對了,多買些雞鴨,如果有可能的話,再買些狗回來。”

魯智深買狗是絕對不是為了養的,他只會為了吃。

這一點,白清知道,因為這一路上,魯智深吃了不少狗了。白清忍不住問道:“大師不是佛門中人嗎?佛門不是講究不可貪口腹不欲,否則會下地獄的。”

魯智深一拍肚子:“佛門還有這講究?洒家不知道哩。”

魯智深這花和尚,出家只是為了免除官司。一個早晚課都不參加的花和尚,讓他明白沙門戒律,那才是難為他了。

再說,佛門的戒律也只是那麼一立。

比如貪口腹之欲,是要下地獄之說。

這世上最貪口腹之欲的,明明在佛門,佛門為此還專門立了一個職位,淨壇使者。

好像這位淨壇使者還是妓女的保護神、財神之類的。

更不要說。佛門還有一個極喜狗肉的濟公了。

“好了,快些去買,這是銀子。買好了之後,還得去他們禮部排隊。”寧采臣給了銀子。

這覲見一國皇帝。是要到禮部排隊的。

也許別的國家使節可以在報備之後,等待招喚就好了。但是遼人卻偏偏讓宋使到禮部等著,說是隨時有可能陛下召見。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遼人故意為難他們。

但,這又怎麼樣?

莫非還真不去不成。

其實後世許多人都說過聯金滅遼,是大勢所趨,也是正確的戰略。只是宋軍太弱,才有了後來的種種。

寧采臣也知道,特別是真的來了這個世界之後。他也旁敲側擊過,希冀改變一下大宋的戰略,但是沒有可能。

遠交近攻。這多少年的兵法,根深蒂固,根本就拿不出金人必勝的理由。

特別是現在,據歷史載金人現在不過兩千騎兵。

一邊是兩千。一邊是百萬大軍。寧采臣實在找不到可以說服的理由。

不過誰讓他是穿越者呢?說服不了,可以做。

金人人數有限,寧采臣就不信了。當他們與遼人拼個兩敗俱傷後,他們還有心染指大宋。

只是現在,寧采臣為的不再僅僅是大宋,他為的更多還是他自己。

道祖曾經說過,這天下大勢不可改,小勢可改。

那麼走運的金人到底是大勢,還是小勢。

寧采臣要看個明白。

這也是為了他自己。從封神榜上看,這上榜也不是絕對的。只要伱可以改勢。

至於改勢的手段,寧采臣不是神仙中人,那些替代之法。他是不選的。他的根基在人道,又哪兒有不從自己熟悉的著手,反倒去碰自己不熟悉的。

而人道,就是國家、種族與皇帝了,這就是人道的頂端了。

所以寧采臣這一次是動定了金人了。

而想動金人,便必須與遼人打交道。

沒辦法。實在是宋軍的進攻能力太差了。

再說了,有可以利用的力量,幹嗎還要用自己的人命去拼。

說到底還是宋軍不強,不然也不用如此,更不必去坐冷板凳了。

白清接過寧采臣的銀子,帶上一些人便出發了。

需要買多少,買什麼,這都由白清去想去統計,無須寧采臣一一詳實,這也算是為官的好處了。

他們離開,魯智深還沒有開伙,這烤羊腿極費功夫,哪兒是三兩刻可以烤出來的。

至於烤成羊肉串,寧采臣就是這樣吃的,看到別人吃肉,免不了嘴饞,切下一些解解饞。魯智深也來了一串:“大人,伱怎麼把肉切成了肉丁子來吃。這樣吃肉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夠塞牙縫的。”

大塊吃肉吃慣了,就喜歡那暢快淋漓勁,哪兒還吃得上這小塊的羊肉串。時代不同,這羊肉串的吸引力是直線下降。

在後世按克吃肉的人來說,這羊肉串是絕對的美味。但是對吃慣了以肉做飯的人來說,這羊肉串便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除了這樣熟的快之外,真比味道,烤全羊什麼的不僅一點兒都不次,甚至更加美味。

外面烤焦的脆皮,中間羊油炸熟的肉味,以及里層鮮嫩的口感。這些絕對不是一串羊肉串可以比得上的,甚至可以說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然,這游牧民族早就吃上羊肉串了,肉少點、薄點,熟的快,這只要是個人,便可以輕易理解的道理。

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這後世的滿漢全席,有聽說烤全羊、烤羊腿的,哪一個聽說過烤羊肉串的。

寧采臣之所以會吃羊肉串,一是他的飯量很小,不像魯智深他們,別說一隻羊,就是一頭牛也吃得盡,寧采臣則不行,三五斤肉也就飽了;二是,寧采臣在後世是個窮人。

對富人來說,愛吃什麼就吃什麼。為了吃裡面的嫩肉,外面的肉甚至可以全都丟掉。

寧采臣則不行,這吃不了的飯菜,他是會打包的,更不用說丟掉肉了。

再有錢,也做不到那些富人的豪奢,這是窮慣了的後遺症。用富人的話說,這就叫:天生的窮命。

魯智深很餓,也很饞。別看魯智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但是他也是個窮人。

為了能大塊吃肉,他得攢上好久的銀子,不然他也不會打寺廟附近的狗兒主意了。

至於上次皇帝賞賜的金銀,那才夠吃幾頓的。

這古代的肉也不便宜哩。

只有跟著寧采臣,他才能敞開肚皮吃。所以哪怕他是再餓,他也不願意先吃餅,非要等羊腿熟了。

可是越想它熟,它越是不熟,眼看著熟了。“大人,大人……”

是白清他們回來了。

“白大人,伱不是去買東西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白清兩手空空,但是他身後卻有兩個隨從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正是道士丘處機。

這北方的天是極冷的,雖然丘處機讓人塞到了樹洞裡,但是仍然是擋不住寒氣。只看他渾身不斷發抖,便知道他有多冷了。

“快,快把他扶進來烤烤火。”

所有人都很慚愧,昨個太高興了,顯然是忘了外出未歸的道士。

看他冷的發抖的樣子,這一夜,果然是沒有少遭罪啊!

“那隻羊腿別烤了,趕快打些水,用它熬湯。”寧采臣是沒有太多的醫學知識,但是這羊肉湯祛寒很有效,他還是知道的。

“大人。”魯智深有點兒不樂意。這羊肉煮湯,哪兒有烤的美味。

正所謂濃縮的才是精華,用水煮,這肉就沒有了精華了啊!

寧采臣:“什麼事?”

魯智深:“大人,您就不能再拿塊肉出來。嗯,就那麼變出來。”

寧采臣:“伱以為這肉是我變出來的?這些肉都是買的,只是存放在我這罷了。”

魯智深:“那大人再拿一塊新鮮的,對,新鮮。”

寧采臣搖搖頭:“新鮮的煮熟太花時間,看他冷成這個樣子,自然是越早有熱湯越好。”不等魯智深說,寧采臣又說,“再說,這肉類不好長時間存放,伱那隻羊腿已經是最後一隻了。”

什麼?

魯智深當場呆了,不僅吃不到不說,還是最後一隻了。抱著羊腿啃的美夢,魯智深當場便破碎了。

妙善打量著發呆的魯智深,好奇問道:“伱該不會不捨得?”

正好林沖聽了,立即說:“師兄,道長與我等一起入住,半夜忘了他,已是不該!與他些肉湯喝,萬一病了,伱我於心何安?”

“誰說捨不得了。俺魯智深會捨不得曲曲一條羊腿!”魯智深豪氣萬丈。只是這一切都是假像。

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人是無肉不歡的嗎?俺當年為了得大帥獎的肉,俺可是連敢死之士都做過。當時那個肉,都是鮮美的讓人連舌頭都能吞進肚子裡……

伱說伱缺什麼不好,怎麼能偏偏缺肉呢?缺肉又為什麼偏偏只剩下一隻羊腿,這不是把俺的饞虫引出來,卻偏偏吃不得嗎?真是饞死俺了。

妙善一直在打量魯智深,把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化到眼中。突然,彷彿看懂了魯智深,狡黠一笑,向魯智深走了過去。

來到魯智深身邊,輕輕拍了拍魯智深,小聲說:“餵!大個子,伱是不是想吃肉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5
第482章、中氣十足

“餵!大個子,伱是不是想吃肉啊!”妙善對魯智深他們,只記住他們的外貌就足夠了。

至於記住他們的名姓,他們的字、號。

特別是這名姓還不能做稱呼,只有長輩,又或是地位高貴的人才能稱呼名姓,其他只能稱其字或號。

這樣的規矩下,妙善又怎麼會習慣。她畢竟已經不做菩薩了,讓她這個公主尊稱他人。她是不樂意的。

反而是魯智深他們的外貌特徵,好記好叫,叫了也不會生氣。

果然一聽妙善說肉,魯智深立即顧不上她是怎麼稱呼自己的了,更是覺得有一股親熱勁。“小廝,伱還有肉?”

妙善搖搖頭說:“沒有。伱以為我也和爸爸一樣,有那樣的大法力,隨身可以收著肉?”

上下打量下妙善,魯智深極為失望。寧采臣有大法力,又或是有任何神通,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寧采臣的書也好,那些神戰衣也好,早把他鋪墊成不是凡人。不過妙善嗎?

一介小廝,雖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之說,但是寧采臣不是還沒升天嗎?

“沒有,那伱說什麼?”聽到沒有,魯智深也不覺得她的稱呼有親近的意思了,反而覺得粗俗。

對,可不就是粗俗。這是大宋,就是起不出文雅的名字,也沒有用外貌叫人的。不是大人的家人,才懶得理伱。讓伱小子耍了。

妙善說:“我雖然沒有,但是我知道什麼地方有。”

“什麼?”這可是意外之喜。“在哪兒?是不是大人身上還藏著?”

妙善不屑道:“爸爸身上若是有,不早讓伱吃了。對伱,爸爸什麼時候吝嗇過?”

“那伱說的是哪兒?”魯智深不好意思道。

“說伱笨,伱還不承認。伱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妙善對魯智深可不覺得有什麼出奇的。是想訓就訓。

看上去是妙善捏著別人的短,狗仗人勢。

但是實際上,這已是妙善的眾生平等。

要知道天竺那地方,高種姓甚至都不會和低種姓說話。更何況眾生平等,本就不是低聲下氣,一味遷就。

“對啊!我怎麼沒想起來。”魯智深恍然大悟。“對,咱這就去買牛羊。”

妙善:“最好多買些。”

魯智深眼前一亮:“好小子,真有伱的。伱真是太知洒家的心了。”立即樂得屁顛屁顛去向寧采臣討要買東西的任務。

妙善不屑道:“男女都分不清,還敢誇說鼻子靈。看來爸爸的幻術又精進了,可是我為什麼感覺卻不好呢?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沒有了以往的道行法力,做什麼事極不方便。妙善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了。

反正以爸爸的能力,在這世上沒什麼事難得住他。

滾沸的羊肉湯煮開,立時便給了丘處機一碗。他現在極需熱量,至於湯中的營養。卻不是那麼或缺,畢竟只是一晚。

一碗熱湯進肚,身體暖和開來,他也便述說昨夜的經歷。

雖然江湖經驗不足。但是丘處機彷彿是天生的江湖遊歷者,吃一塹長一智。僅僅是讓人打昏。再加上繩索的捆綁,他便知道自己著了道。昨晚的事是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真是太過份了!道長去幫她,她竟然與人合夥欺騙道長!”白清他們是義憤填膺,紛紛為道長不值。

不過寧采臣根本沒有參與進來,因為丘處機在感謝時,把他是全真丘處機報了出來。

穿越久了,名人是一個接著一個見。可是他實在無法把這個年輕的小道士與自己印像中的丘處機合在一起。

最逆反的,則是這個小道士竟然偏偏對佛像的變遷有意思。

只能說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對吧?

“爸爸,伱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妙善問道。

寧采臣:“沒什麼,只是……”

“大人。”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每一個都是去而復返的。

魯智深回來,小聲對寧采臣說:“大人,借一步說話。”

“怎麼了?”不明白,寧采臣還是起了身。

魯智深:“大人,我發現了他們。”

“發現了他們?這有什麼好秘密的。”

“不是,大人。他們……唉,俺說不清。伱來伱跟俺來。”不由分說,魯智深便帶他去看。

如果以後再有人說,這地下比地上暖和,寧采臣是絕對不信了。至少這沒有頂蓋的大坑,一樣深。

噫,這得有多深。有十米嗎?不,五米。

主要是他們身上一片雪白,產生了誤差。

不是寧采臣眼力好,根本都認不出人來。白茫茫一片,眉毛是白的,頭髮上全是冰碴,再加上一身白衣,這隱藏的能力,說他們是雪人都差不多。

“伱是怎麼發現他們的?”寧采臣就奇了怪了。如果說丘處機讓人綁在樹洞邊,因為是在地上,再加上沒有蓋上洞口,可以看到人的話。

這麼深的坑,就是從旁邊走過,也不一定看到,魯智深是怎麼注意到他們的。

魯智深驕傲道:“大人,俺這耳朵靈的很,在從軍時,便學過地聽之術。聽到喘息聲,便找了過來。”

臭屁,真臭屁!想不到魯智深也有這麼臭屁的一面。

寧采臣:“那伱為什麼只叫了我來?”

魯智深:“他們不行,他們太不爽利。叫他們來了,他們非要救人不可。有什麼好救的,他們這是自作自受!”

魯智深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下面的人。“上面有人嗎?快救咱們出去!”

土壤中有水分,而當水與土壤一起結了冰,他們才發覺這爬出去,做起來真的沒有說起來容易。這也是他們至今困在這,沒有出去的原因。

聽到上面的有人,耶律敏兒立即說:“快,快救我出去,我是大遼郡主!”

她說的又快又急,就是她的手下想攔也攔不及。現在他們受困在此,無人知曉,怎麼能自報身份呢?這得多冒多大的險。

不過說出去的話,也不可能再收回來,也只能將錯就錯下去。“是,只要伱救了咱們,郡主與王爺一定會賞賜伱的。”

他們只能寄希望於這救人的獎勵可以吸引住人心,而不要欲闔難填,又或是引火燒身。

魯智深的大嗓門引發了這麼多想法,寧采臣是不露面也不行。“嗨!”寧采臣探出頭來,對下面揮揮手。

“啊!鬼,鬼!”見到他,耶律敏兒不僅沒有得救的歡喜,反而是驚恐萬狀。

昨夜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也許寧采臣不是扮死人扮得最像的一個,但是絕對是最嚇人的一個。也許他不覺得,反正後世的假鬼特效,這一世的真鬼,他全見識過了。

可是耶律敏兒不是,她就是個小公主,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兒見過鬼,就是恐怖的東西,也幾乎從來沒有見過。

然而昨夜,她是真的讓嚇到。更不知為什麼,她偏偏就看到了寧采臣那張死人臉,是青綠色的。

看她表情,便知道昨天嚇人有多成功。

“快,快射死他。他是鬼!”

一眾手下是嚇人而來,沒一個帶弓箭的,而寧采臣也不想結仇,立即裝出無辜不解的樣子。“鬼,哪裡有鬼?”

“郡主,他不是鬼,哪兒有鬼大白天出來的。”又是安慰,又是小心應付,好容易才安撫住了耶律敏兒。

別說他們沒帶弓箭,就是真帶了,也不能射啊!無論是射跑了,又或是射死了,誰來救他們。

天越來越冷了,他們沒有自信再多熬一個晚上。

遼人也不再是初立國那會兒,就是一些精兵也吃不得苦了。

耶律敏兒在家臣隨從的勸說下,終於是明白了寧采臣是他們活著出來的希望,別說是人了,就是鬼,也得求救。“公子,伱可不可以救咱們出來?”滿肚子的不解與疑惑,只能留待出去以後了。

寧采臣看著她,認真看著,想了一下:“救人是應當的。”

“大人。”魯智深不想救人,特別是聽說還是個郡主,就更加不想救了。

“噯”寧采臣卻拍了拍他的手,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安撫,然後問道:“只是伱們現在還有力氣爬出來嗎?”

“有,有的。”歡呼聲從下面響起。他們恨不能立即便出來。

“那好,我放繩子了。”寧采臣身上真是什麼都有,繫船的纜繩自然不會缺。

“大人。”看寧采臣真要救他們,魯智深很不高興。

也許呆在安全地方的人,腦門一拍,什麼世仇都可以隨風刮去,並且還能安個極漂亮的宣傳“君子不念舊仇嗎”。

而魯智深這等長於一線,用自己的命,用戰友的命,去拼殺的人卻做不到。“大人若救,便自己救。我是不救的。”

“好!我自己來。”寧采臣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丟下繩頭,“抓好了嗎?我拉了。”

寧采臣的力氣擺在那,把人拉上來是輕而易舉。

只是拉了一半,估計離地有兩三米了,他卻臉色一變,大聲道:“糟了!怎麼這麼重?伱們也使力往上爬啊!啊!不好,沒力了! ”

中氣十足。

砰!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7
第483章、餓了

“你們沒事吧?”寧采臣趴在地上,向坑下面看去。

怎麼可能沒事,那麼巨大的響聲,魯智深覺得就是自己,恐怕也要摔個七葷八素的。

和尚廟的地有多麼硬,再沒有比他這個花和尚更清楚的了。這是建築選址的問題,為了千年古剎,自然不會選那些虛地,不僅地面硬,地下更是重中之重,沒人希望自己的房子突然地陷吧!就是和尚也不希望。

現在是冬天,再加上一夜的凍實。單是想一下,魯智深都覺得屁股疼。

寧大人,到底是什麼人?

“哎呀,不好,手滑了。”再摔他們一次,見魯智深盯著自己看,寧采臣說,“我是小人,他們既然捉弄到我頭上,我當然要報復回來。”

“師兄,大人在開玩笑呢。聖人有言,以直報直,以德報德。”林沖見寧采臣讓魯智深拖了出去,也就跟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寧采臣笑了笑,沒有辯解。

君子什麼的,最是傻蛋了,可是華夏偏偏就是一個講究君子的國度。從君子只對自己人講,到只對非自己人講君子,是需要很大的轉變的。

寧采臣又跑了過去,探個頭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天太冷了,手使不上勁,還打滑。”

“沒事……”這挨了摔的人,不僅無法生氣,還要寬慰他。

不然,怎麼辦?他們這些人還要靠人家拉上去呢?只是……

該死的!等我上去了,非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宋人不可,連拉人的力氣都沒有,怪不得宋人都這麼弱。

下面的人想報復回來,那得看他們還能不能上來了。

“要玩一把嗎?”寧采臣問林沖和魯智深。

林沖連連擺手:“大人,教訓他們一下也就算了,千萬別傷了他們。”

林沖是君子,寧采臣點點頭:“對了,林教頭,咱們也餓了。能不能幫忙送些吃食來,肉湯就更好了。”

“好!”林沖沒有拒絕的餘地,擺明了就是要支開他。可是他留下,他也不覺得自己還能起什麼作用。寧采臣是上官,他只勸,可是寧采臣非要這樣做,他也只有聽之任之的份。

看著林沖走了,寧采臣對魯智深招招手:“來來,魯提轄,你也玩兩把。”

“好!”

“手滑了。”

砰-

“哎喲!”

“摔倒了。”

砰-

“哎喲!”

“沒力了!”

砰-

“哎喲!”

寧采臣沒有幫手,因為魯智深比他玩的順溜多了。

比如這松繩子,寧采臣是鬆開後,總是難免自覺不自覺地再抓繩子一下。而魯智深呢?那是一鬆到底,松得那麼暢快。等繩子不動了,也才去撿起繩頭,完全不擔心這繩子會掉下去。

寧采臣:“魯提轄,你怎麼玩的這麼順溜?”

魯智深得意一笑:“想當年,俺們在西北時,碰上那不開眼招降的。俺們便弄個竹簍,讓他們坐上去,拉到城牆,一鬆手。這人一落下,摔得比柿子餅都扁!”

魯智深得意洋洋,簡直就跟偷雞成功似的。

看來,這魯智深是個慣犯了。難怪玩得那麼順溜。

這時。“公子,等一下!”

糟了,光顧著玩,忘了給下面演戲了。

“真是對不起,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在下手無縛雞之力,竟然連救個人都辦不到!”

“不,公子,這不怪你!是在下等人太重了。”這時候他們完全忘了要報復的事,他們只求不讓摔死就好了。

好嗎,這一上一掉落的,簡直就像漢人的石臼一樣,一下又一下地錘落。可是石臼是石頭的,我們不是。

身體幾乎散了。腦袋更是嗡嗡作響,連姓什麼都不記得。

魯智深是樂得瘋魔了,直捶地。不能笑出聲,也只有這種發洩法子了。

不過,這就夠了。魯智深又有了回到戰場上的暢快。

寧采臣看了魯智深一眼,見他沒有笑出聲,這才強忍著演下去。“要不,你們再使使力氣……”

“不!”下面的契丹人立即拒絕,開玩笑,還來?那可是真的會死的。“不,不用了。公子一個人想把我們全拉出去是不可能的。公子先拉一個人出去,一個個出,這樣便有更多的人幫忙拉繩了。”

切-變聰明了!這下沒得玩了。想不到多摔幾下,也能把人摔聰明的,真是想不到。

“大人,怎麼辦?”最不想停下的便是魯智深了。

他奶奶個熊!洒家好容易回憶起了軍營生涯,你們卻不玩了,這怎麼能行?

不行,我得和他們講講理。大不了再玩幾下,就拉他們上來就是了。

寧采臣阻止了魯智深。好傢伙,這叫講理?不是威脅?

他這樣的“道理”一講,那還有什麼玩的。

寧采臣探著頭,一副思索的樣子:“嗯,你們說的對。早該如此了。”

“大人。”這是魯智深,既想玩,又不敢大聲,別提有多著急了。

“不過,現在天色也不早。讓在下用些飯食,恢復恢復體力,再拉可好?”寧采臣故意看看天上的太陽說道。

他們能不答應嗎?不答應就還會挨摔,直到答應為止。再說了,他們讓摔了這麼多次,就是鐵人,身子骨也酥了,更何況這血肉之軀。他們也需要點時間,恢復恢復體力。

一次次從上面滑下來,這坑的四壁是越來越光滑,變得很難落腳了。他們可不想自己腳下踩滑,從而從上面摔下來。

咦?什麼味兒?好香啊!

啊!是羊肉,還是羊腿肉的味。

香!實在是太香了!

咕-

肉香的誘惑下,這肚子可就打起了雷鳴一般鼓聲。

太餓了,餓死人了。

“黑石,本郡主餓了。”耶律敏兒說道。很高傲,彷彿她的手下應該立即給他上一份豐富的吃食似的。

“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應下。

只是他們哪兒有吃的,還沒聽說裝鬼嚇人,還隨身帶吃的的。

沒有辦法,他只能把目光投注在坑上,看著那裊裊升起的煙氣,深吸一口,滿是肉香。

“公子,你在上面是在幹什麼呀?”真誠的目光,即使人家沒有看,也絕不偷工減料。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7
第484章、我吃你聽

“公子,你在上面是在幹什麼呀?”

是呀,雖然知道,但是再多問一句,確定一下也是好的。大家終歸是不熟的對吧?

不只下面的想問,就是魯智深也想問。

林沖送來了吃食,但是寧采臣呢?

只用碗裝湯,肉是不吃的。放在火上烤啊烤的,不斷散出陣陣肉香。

寧采臣:“天氣冷了,煮個羊肉湯吃。”

羊肉湯!

這句話一出,下面的人只覺得就是唾液也分泌得比平時多。

怎麼說也是正經的游牧民族來的,這牛羊不僅比漢人熟悉,就是吃法,也是多種多樣。什麼烤全羊,鹵小羊……

現在想起來可是人間美味啊!

“本郡主餓了。”耶律敏兒摀住肚子,她都覺得這肚子中的腸胃都要跑出去,不跟自己了。

哼!真是個吃貨,聞到味便不想跟自己了。

見郡主餓得這麼難受,手下人也很心焦,主憂臣辱,這個時代可不是說說玩的。

“公子,公子。”

“什麼事?”

“不知你那吃食可還有多,能否舍我們一些。”下面的人到底會做生意。

寧采臣為難道:“我這也不多了,還不夠我吃的。”

耶律敏兒怒了:“本郡主與你銀子!”

太過份了,真是太過份了

!想本郡主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來,有多少王公貴族、將門之子把多少山珍海味捧到本郡主面前,本郡主都不屑一顧。本想給你個巴結本郡主的機會,你卻不珍惜,那好,本郡主花銀子買,一點兒人情都不欠你。

“銀子?”寧采臣,“郡主,你出多少少銀子?”

他還真要?

耶律敏兒當場便氣呼呼道:“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這樣啊!”寧采臣點點頭,“跑這麼遠,來到這麼個地方,沒親沒友的,既沒有住的,也沒有吃的。唉!我是不會落井下石的,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這樣吧!一碗湯,收你十兩好了。”

“十兩?你瘋了,你知道十兩銀子能買多少東西?”本來聽寧采臣說的那番話,他們已經是不好意思,但是十兩一碗。你怎麼不去搶。

寧采臣:“買的多嗎?可是我曾經看人打賞小廝,一錠銀子一拋,便說,這一百兩打賞你了。一百兩都是說打賞就打賞了,我才要個十分之一。多乎哉,不多矣!”

最煩這種什麼都不懂,還拽文的了。

“公子,這銀子從來就沒有一百兩一錠的,公子是從何處看來的?”

我會告訴你這是後世電視劇的情節嗎?我更加不會告訴你,你說的這些我是全懂的,怎麼說,我也曾做過買賣。但是……

寧采臣一臉疑惑道:“是真的嗎?”

“對對,是真的,咱們從不騙人的。”

寧采臣:“可是使咱們來這有鬼的地方住,不就是你們嗎?聽道長說,你們還裝鬼。”

什麼?那道士也讓他們救了?

寧采臣:“不過過去的就算了,君子不念舊仇。”

好!這才是宋人!

寧采臣:“只不過這銀子我是真心不知道。你們這麼會騙人,我決定了二十兩一碗,不議價!”

“不吃了,不吃了。”

耶律敏兒,你要忍住,一頓不吃,又不會怎麼樣?餓不死人的!要出這等黑心腸的價格,端的不為人子。但是更氣人的是,他還以為自己吃虧上當了。太可惡了!

別人信不信,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信了。五穀不分的臭書生連銀子的購買力都不知道,這是有可能,也是有前例的。

這似乎是演砸了吧?

林沖不明白地猜測著。

魯智深才不管那些,他只看到那肉都快烤焦了。“大人,這樣烤肉好吃嗎?我是說煮了再烤。”

他根本不用解釋,寧采臣也知道他是嘴饞。就是寧采臣自己說了這麼久的肉,他也饞了。可是看了看:“水都烤沒了,這肉還能吃嗎?”

“能吃,能吃的。”魯智深立即討了來,直往口中送。

寧采臣問道:“好吃嗎?”

這次是真的不知道

。烤了一半的肉,然後丟到水中煮湯,煮出了湯,再撈出來烤,烤掉所有的水分,這肉還好不好吃,實在是弄不明白。

這羊肉二十多元一斤,上一世的寧采臣哪兒敢這麼玩。

“呸呸!都焦乾了。”魯智深吃多少,吐了多少。

果然是不好吃的。

寧采臣:“不好吃,就丟了好了,咱們喝湯就好了。”

砰。

是烤壞的羊肉丟到地上的聲音。

敗家啊,敗家!真是沒有捱過餓的宋人,這羊肉都能烤壞。

那丟到地上的聲音,簡直就像是丟到了他們心上。更像是,肉丟在了他們口中,丟到舌頭上,又彈掉在地上。

一個又一個的喳喳嘴,彷彿這舌頭上還有留下的肉味。

真是回味無窮啊!

那唏唏呼呼地喝湯聲,就更是迷人了。每一聲,都有人隨之動動喉嚨,彷彿他才是喝湯人。

寧采臣與魯智深吃好喝好了,接下來,又要拉他們上來了。

“公子,您吃好了嗎?這就拉吧!”

寧采臣探頭看去,繩子上只有一個人。顯然摔了那麼多次,把他們摔明白了,想一起上去是不可能的。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此乃養生之道。你們等一下啊!”

又過了半個時辰。“公子,可以拉了嗎?”

“曰上當空,當是午休時間,待午休之後,再來拉你等上來。”沒的玩了,寧采臣更加不忙著拉他們了。

氣、怒、惱……可是這又有什麼法子。誰讓你先玩人家的。

當然,耶律敏兒是不知道錯的。

是你宋人先對我大遼“不義”,本郡主整你們是天經正義。你們卻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會讓本郡主更生氣!

她怎麼想,寧采臣是不關心的。

寧采臣:“魯提轄,你還是去買羊吧!”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肉丟在了地上,喝一口湯,便要望兩眼地上的羊肉。

看三眼羊肉,便要盯一眼寧采臣。

無聲地訴說:大人,你實在是太過份了!怎麼能拿肉來玩?

這樣的目光,哪個也受不了,打發了出去才是正理。

“大人,他們就這樣呆著?要不拉上來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8
第485章、大水

“大人,他們就這樣呆著?要不拉上來吧?”

林沖是個大好人。或者說華夏人種更加感性,看不得人家受苦。

隻小小餓了一下,他便於心不忍了。

雖然華夏人也會憤怒外族對本族的欺凌,但是華夏人的心總歸是軟的,哪怕是世仇。

像小說中寫的,一個國人毆打日人,眾圍觀群眾瘋狂叫好。這在現實中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日人先對的手,但是在看到一個人被打成豬頭,也還是會於心不忍。

這是一份極為高尚的情懷,可惜用錯了地方。

“不行!”寧采臣反對,“不從他們身上弄些銀子下來,接下來的生活費怎麼辦?這生活費總是要他們出的。”

出使的使節是有辦公經費的,但是這些錢,只夠往返的花用。大吃大喝,是絕對不夠的。

不要忘了,華夏人可是計算高手。造個長城都能只餘半塊磚,這齣使花用計算更是小菜一碟。

可是寧采臣他們這一行,從出發到現在,可是沒有少吃少喝啊!

寧采臣指出這點,林沖雖然覺得不好,但是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也是遼人做得太過份了,這齣使的使節,哪有不管吃喝的。你們來我大宋,哪次不是好吃好住供奉著。

杭州,蜘蛛精盯著陰司入口:“白姑娘與青姑娘已去了好幾日了,也不知追上沒有。”

陰司雖為一界,但是比起陽間,這裡卻暗了許多。

不知追了多久,也不知追到何方。總算讓她們趕上了。但是小鬼好騙,妖精難惹。

“蜈蚣精,快放了我未婚夫!”偏偏這種時候,蜈蚣精又來插了一手。

吸食了許仙的血液,他已然化為人形。只是初化形。不太成功,人不人,蜈蚣不蜈蚣的。

人頭,蜈蚣觸鬚,手臂上片片鱗甲。

不過也正是這片片鱗甲保護。白素貞的雄黃寶劍才遲遲無法建功。

鬼差雖然離開了,但是許仙並沒有清醒過來。渾渾不知天時。

“放他?嘿嘿……”蜈蚣精大笑起來。

這時,“孽障竟然敢在地府放肆!”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一個莢俊的僧人腳踩蓮花而來。

“法海禪師!”來人竟然是法海,這是白素貞她們沒有想到的。

應該說是沒有想到法海竟然會出現在地府。

上一次,十殿閻君聯合求見了地藏王菩薩,訴說了法海的事。

地藏王菩薩當時並沒有處罰法海。畢竟法海所述,也是道之一種。他只是指出了法海應北行。

這也是法海為何會在這兒出現的原因。

聽到白素貞識得法海,蜈蚣精先是一驚,尋思:莫非他們相識?也說不准。方才她們使一面小牌,支使走了鬼差。萬一這再相熟……

蜈蚣精知道自己道行是比不上白素貞的,畢竟白素貞從春秋時便開始修道。妖與人不同,修煉的時日越久越是強大,這是公認的。

蜈蚣精知道自己不過是偷吃了一點兒不知名的血,這才鱗甲堅固。他會從白素貞手中搶許仙,也是為了更多的血液來源罷了。

真的打起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這又來一個很厲害的和尚。

打上先告先贏的心思,他立即說:“法師。是她們,她們想讓死人復生,干擾陰陽輪迴。”

“阿彌陀佛。生,就是死;死,就是生。施主何須執著。”

“禪師,我的恩情未報。他又怎麼會死?這一定是哪兒水錯了。”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天道輪迴,又怎麼會錯?”

小青不滿道:“你這和尚一會說生就是死,一會兒又說生就是生,什麼都是你說的。”

“當然是貧僧說的。啊!又來了!”法海突然抱頭。

再放下手,他已然成了殺身羅漢。“殺生即救生,無量地藏。”

法海時而清醒,時而殺戮。不過當他完全醒來,法力道行都會大進,這就看機緣了。正所謂“一念為佛,一念為魔”。

入了魔,便六青不認,執念於殺生。

白素貞與法海的一戰,幾乎無可避免。大劫來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哪怕記憶不存,天機衍化之下,也必將對上。

一個殺身羅漢,一個水中高手,又幾乎是最佳狀態,這一打起來,可是佛光普照,水漫金山。

他們一邊打,一邊向北方而去。雖然沒有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法術,但是卻有馬踏飛燕的速度。

從地府打到人間,又從人間打到地府。每到一處,都免不了水浪滔天。

“姐姐,到汴京了,我這就去找寧公子幫忙。”戰鬥一起,白素貞與法海實力相當,小青卻幫不上什麼忙。

北方有寧采臣,寧采臣在汴京,小青是知道的。

桃花庵中道道修真者的氣息,更是指路明燈一般。

小青駕著水霧,便直奔桃花庵。

“什麼人?膽敢夜闖桃花庵?”

寧采臣的離去,並不等於桃花庵便可以隨意進出了。恰恰相反,那群女兒國娘子軍可以做主的時間,這桃花庵反而防範更嚴。因為這是她們難得的立功表現時間。

“不要動手,來的是青兒姑娘。”粉衣攔住了她們,“小青姑娘,你怎麼會從天上下來?”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走的陰司路,還是第一次有人從天上這麼飛下來。

“粉衣姐姐救命!”小青把事情的經過一說,立即問道,“寧公子呢?快來勸勸這個瘋和尚吧!這和尚發瘋了!”

寧采臣勸說過法海,也就成了小青的救命人選。在她看來,成功勸說一次,便有第二次。就像她打不過姐姐。多少次了,還是打不過。

“什麼?許公子有危險!”女兒國的眾人是知道許仙是寧采臣的親戚。聽到許仙被捉,她們不僅沒有為難,反而是一喜。“姑娘,我們這就去救人。”

不等答應。立即飛身上天。

小青愣了一下說:“她們這是?”

粉衣:“她們沒有惡意的。”

有了她們的加入,蜈蚣精也好,法海也好,是倍感壓力,不是他們手中還有許仙的靈魂。他們說不定就這麼怕了。

許仙的靈魂掌握他們手中,使得她們投鼠忌器。再多的人,還是使不上全力。

看得小青直著急:“寧公子哪?快找他來,這和尚只有寧公子勸說得了。”

粉衣:“恐怕不行。”

小青:“為什麼?”

於是粉衣把寧采臣得罪了太子,不得不出使遼國的事一說。當場便惹得小青氣道:“這是什麼狗屁太子,怎能陷害自己的大臣。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小青說去就去,風風火火。就是粉衣也攔之不急。

“眾卿家,這幾日陰雨連連,就是護城河的水都滿了。”不斷下雨,趙佶已經好幾日沒有微服遊玩了。

看著外面還是嘩嘩下個不停的雨水,多日來的運動量無處施放。就是修道問真。他也打不起興趣來。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宦者匆匆急報。

“大呼小叫的成什麼樣子?”本來雨水連連,趙佶的心情便不好。又有宦者大呼小叫“不好了”,更是惹得他心情煩躁。

宦者的工作本就是服飾人,一見趙佶心情不好。立即不敢大呼小叫,收步應是。

看他這麼聽話,趙佶的心情好了不少。點點頭問道:“是什麼事啊!大呼小叫的。”

平淡詳和,聽上去倒真是修煉有成的真修。

想不到這罵了人,心情反倒是安靜舒暢下來了。

宦者緊上兩步,低頭回道:“回陛下。四城水渠全都滿了,並有一水浪向京師卷來。”

話是說清楚,但是趙佶卻無法想像他說的是什麼。什麼水浪捲向京師?他回頭看向林靈素。

連綿雨水,趙佶一直在林靈素這打坐修煉。

林靈素:“陛下一觀。也就知道了。”

趙佶點了點頭:“起駕。”

一直呆在宮中,他早呆煩了。立即起了龍輦,向護城牆而去。

登高望遠,只見遠處河中,一浪竟然高過護城牆,從遠方而來。

這絕對是不正常的。雖說作為商業發達的朝代,常聽人說,這海上無風也起三尺浪。

作為皇帝,他是看不到的,也常為此感慨一浪都不得看,但是今天看到了浪,很高的浪,他卻再也沒有了往日聽說海浪的心情。

“國師,這是怎麼回事?”他回身問向身邊的林靈素。

這樣可以蓋過護城牆的水浪,使得每一個人都是面現驚榮。

林靈素立即說:“陛下,貧道這就焚香一問。”

香燭案台,宮中是常配,不一會兒便有宦者抬了上來,並且還有專人打傘,以免雨水打濕弄滅了香燭。

浪高過城牆,雖說是夜晚,但還是驚動了許多人。

太子,一二品的大臣,很快便聚到了城牆上,他們也是有權力站在趙佶身邊的。

那水浪越離越近,已經可以聽到雷鳴一般的水聲,那排山倒海之勢,雷霆萬鈞之力,直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不免驚於人力渺小,自然偉大。

“國師,還沒有答案嗎?”不是知道就是離開了這兒,也逃不過洪水滔天,趙佶是一刻都不願意呆下去的。然而現在這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9
第486章、水退

“左右護法神入壇,四方聖獸隨身侍……庇佑。”

平地無風起了這麼高的浪,就是普通人也知道不對勁,更不必說修道習佛之人了。

過問是要過問,但是林靈素也不是傻的,就這麼直直衝上去。一些準備還是要做的。

聚念起神,去。

香雲繞火而起,夾帶著眾生信仰而去。

眾人只看到香煙起而散向遠方,卻不知其已聚念成神,到了水浪前頭。

林靈素心神隨往,一個稽手。“貧道林靈素有禮了。”

只見魚蝦翻騰,水浪捲分,傾刻間讓出一個小巧女子,嬌嬌可人。敢攪起如此風浪之人,絕對是大神通之人。林靈素哪兒敢大意。

更不用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皇城,國運所在,攪得起這麼大的風浪,卻沒有為龍氣所傷。這也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

什麼開天眼,看出原形所在,大叫一聲“孽障!”那是什麼,那是開打了。

來的正是小青。“牛鼻子老道,你好大膽子敢擋本姑娘的道!”

這也就是小青,一無所知,更湊上了一個好時機。現在國運龍氣正與一國怨靈對峙,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否則早來那麼一會兒,就是不死,龍氣也會傷了她。

這也是天道限制,相生相剋之道。否則這些術法之人可是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林靈素來時,正是皇城氣運正足,冤魂怨氣為大相國寺壓制的時機。沒有看到龍氣的窘態,自然便要高估小青。於是他再度行禮道:“不知姑娘為何起如此大水,欲水淹皇城?”

林靈素的到來,自然就奪了他人的寵。又一來便入皇宮,他自己是看不到城外的鬼魂,也不會有人告訴他。所以他雖然震驚於小青的法力高深,卻也不酢小青。

皇城龍氣所在。有幾個修道者可真毀。

小青也是氣瘋了,她也不是要真的便水淹京師,只是一生氣,便這麼來了。

這一遭人質問。她便傻了。

淹京師噯!好玩嗎?當然不。

她雖然古靈精怪,有小偷小摸的惡習,但是卻愛憎分明,從不喜牽連他人。

這大水一起,可不只牽連他人那麼簡單。

只是輸人不輸陣,如艷字所說,定是鮮豔水靈。嬌而不弱:“你等惡人竟然派寧公子出使那麼危險的任務,本姑娘是來打抱之平。”

小青弄風,眾妖施水,再藉白素貞法海之戰的餘勢。

憑空壓力,別說只有林靈素一人,就是佛道聯合,這壓力也不小。

“姑娘說的寧公子是何人?”皇宮的骯髒的事,林靈素是知道的。都說皇宮大內是最沒有秘密的,這事一點兒都不假。但是林靈素還是希望這寧公子不要是寧采臣才好。

可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寧公子。當然是寧采臣公子。”

這時,“國師,還沒有答案嗎?”趙佶焦急地追問,打斷了林靈素的交涉。

林靈素只得俱實相報。

宋史趙鼎在傳中有載此事:大水犯都城,帝命先生治之,先生奏曰:此水難治,乃天意以戒陛下。兼此水自太子而得,臣不敢漏洩天機,但試令太子拜之,可信也。即令太子上城。降御香四拜,水退一丈。至夜,水退盡。京城人皆言太子德也。

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水災解決了,但是到時候領功上電視就不一定是跳下水救水的了。

這功績戴誰頭上,全在宣傳。

真實情況是小青不忍害了這滿城百姓。又擔說姐姐那邊,這才退了水。與太子是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不要以為弄那麼大的水,不累人,不用消耗法力。

上了天,找到仍在斗法的姐姐,小青說:“姐姐,寧公子去了遼國上京,不在這兒。”

“好,咱們去上京。”

和法海打了這麼久,白素貞也察覺了法海的不對勁。

不是怕了。

而是這無緣無故打一場,沒有個因由不說,誤傷了一方生靈,這因果可是不少。

一個瘋和尚也許不在乎這些因果,但是白素貞還沒瘋。

二人直接向北方飛去,去求救於寧采臣。

法海是追著不放的。

可這麼個瘋和尚,打殺不得。佛門人間羅漢也不是那麼好打殺,可讓一個瘋子追殺,也不是件樂事。只希望盡快找到寧采臣,把這和尚說服了。

只是寧采臣現在正準備從這什麼郡主身上扣出錢來。這世界擁有錢財寶貝最多的水遠是強盜。

而遼人顯然是非常合格的強盜,他們吃穿不用錢,又搶了漢人那麼多的錢。再加上寧采臣知道歷史,心想:與其白白便宜了金人,不如便宜我好了。

只是算盤打的雖好,打算餓出一筆錢來。可惜天公不做美,剛盤算好,便下起雨來。

哦,這還有個同情心旺盛的。

林沖:“大人,這下雨了,萬一淋病了,可就不好了。”

寧采臣看看雨水有漸大的趨勢,再看看林沖。“好吧,救吧!”

唉!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有,寧采臣還有什麼好堅持的。他又不准備整死他們,在這個一個小感冒都能要了人命的時代,說不定淋了一場雨,還真有人因此發燒感冒死去啊!

這雨下得真不是時候。

魯智深樂呵呵地趕著一群羊,五頭牛回來了。這些牲畜在宋國買起來不容易,還死貴。但是在這兒三分之一的銀子都沒花到。

不是白清說買得太多,照顧不過來,會掉膘,他還不會回來。

“大人,你怎麼救他們出來了。”一回來便看到一個個遼人讓拉了出來。

寧采臣說:“不拉出來,怎麼辦?這天下雨了。他們冷了一夜,雨水一侵,恐怕是要生病的。”

這金人一上來,便不讓林沖幫忙拉人了,而是由他們自己來。是保證了他們說的,但是看上去更是摔怕了,不想再摔了。

林沖看了寧采臣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說:這才是大人,還是顧惜人命的。

看得寧采臣直鬱悶,這林沖到底是魔星位,還是佛星位。真是好得沒話說了也。只是寧采臣顯然低估了林沖的善良。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19
第487章、自己回來

人救了上來,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了,濕搭搭的,風一吹,便忍不住一個冷戰。

林沖不忍:“各位進廟中烤一火吧!”

只是他這好心,卻沒人領情,耶律敏兒更是說:“還要銀子是吧!救命之恩,本郡主絕少不了你們的銀子。咱們走!”

她不想再呆下去,真的是冷死了,她只想趕快回去,泡個熱澡,換身乾衣。當然,羊肉湯是不能少的。暖身子,也是想喝得很。

魯智深:“大人,就這麼放他們走?”

寧采臣:“不然怎麼樣,快進屋吧!這雨還不知下個什麼時候,今天就不去了。殺羊吃肉。”

下雨天,再去坐冷板凳,寧采臣沒有受虐狂,自然不會想去。

而魯智深就更是同意了,這看人臉色,哪有大塊吃肉過癮。

殺羊取水去毛,這都有人做,自然不用他們伸手。只要等著吃就好了。

就是殺的人也很高興,羊肉是貴族們的美食,他們能跟著來出使,自然不會是什麼貴族。

天寒下雨使人煩躁,但是這樣的天氣殺羊吃肉卻是正好。

外面絲絲寒意擋不住這兒的熱火朝天,不僅有火,還有熱騰騰的水蒸汽。

叩叩

門,讓人敲響了。

“是你們?”

“哎喲,冷死了!”沒有人邀請他們,他們便自動進來了。

做事的人也都停了手,因為他們的突然闖入。以及不客氣。

客氣?

冷死人的天,雨水澆灌下來,身子都能結了冰。客氣如果能讓身體暖和起來,他們絕對會客氣。如果不能……

那是漢人的東西。為什麼要客氣?咱們又不是漢人。

“你們不是走了嗎?”魯智深的大嗓門。

大冷的天,你們突然跑回來,害得這麼多人看向你們,這得耽誤多大的功夫?這上午就沒有吃到肉,現在身子還不暖哩。

回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耶律敏兒一行。

耶律敏兒臉上一紅,像火烤的,不過她沒有解釋。而是回頭說:“快把門關上,冷死人了。”

這寺廟的門也是使節團的人修的,廢棄了這麼久的寺廟,就是有門也不頂事了。



風猛的一吹。吹進了雨水。是真的很冷,就是魯智深也感受到了寒意。

吱門關上了。釘死的門窗一圍,屋內的溫度立即回升。

耶律敏兒沒有看魯智深,而是對寧采臣說:“這位公子,可不可以與我些熱水。燙燙身子?”人文靜了不少。

可是文靜就有理了?女孩子文靜不文靜,魯智深才不管這許多。“你們為什麼回來?不是走了嗎?”

直直性子,他只知道恩怨。她這個要求一提出來,使得完本又開始動起來的工作。瞬間再度有了停頓。

人是刁了些,又份屬敵對。但是無疑是真的美女。再受寒侵襲,人變得文靜。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這正是宋人心目中的,嗯……“宅男女神”。

只是卻神不了魯智深。眾人停下的工作,反而惹火燒身。“走!咱們這兒不歡迎你!”

魯智深雖姓魯,但也知道他們會停下來,全都是因為她,只要她一走,一切都會恢復過來。

女神是宅男寵出來的,魯智深不是宅男,更不會為了寵個女神出來,耽擱了吃飯大事。

耶律敏兒突然轉回來,也是很詭異的。

不是半天的時間,不足以她從上京到這兒來回。寧采臣都會懷疑她有什麼陰謀了。但是就是如此,寧采臣也沒有出聲的意思,哪怕是看著魯智深趕他們出去。

然而耶律敏儿知道,他們是絕對不能出去的,特別是現在。可是寧采臣不出聲,魯智深又一心趕他們走。

怎麼辦?

眼看著趕到了門邊。“銀子,我們出銀子。”

“哦?等一下。”寧采臣叫住了魯智深。“你出多少?”

耶律敏兒沉吟了:出多少?出少了,恐怕不行。可是出多了,我又不甘心!

寧采臣才不會等她想好,立即說:“咱們也不容易,這麼冷的天打水也就不說了。樹木柴禾都是濕的,也不知這堆火燒完怎麼辦?”

他在激她,是,這木柴濕了不好燒,寧采臣也沒有準備木柴,因為這時代到處都有木頭,但是他也不會告訴她:自己由於感到好玩,買了一千斤的石炭,以及一百桶的黑油,也就是石油,冒出地面,點火可燃。

要說嗎?有必要嗎?沒有吧!

“好,我出十兩銀子。”耶律敏兒大聲道。

寧采臣點點頭:“好的,十兩銀子,來人,快弄熱水來。對了,你們有帶木桶來嗎?”

怎麼會有帶。“多少銀子?”

“承惠十兩。”

“好!”耶律敏兒快氣瘋了,心說:早聽說南方的宋人多行商賈之事,真是想不到這使節也掉錢眼去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的不屑全表現在臉上,就是隨從的宋人也不好意思低下頭,覺得丟人。

寧采臣卻不,他反而覺得高興,因為這樣一來,他宰起凱子來,才更加不會手軟。

太好了!好久沒有練攤了,今個要再回顧一下了。只是可惜沒法與人打屁了,不知練攤的同行還在吹那個“向阿位伯人賣沙子”的水嗎?

“你們也要嗎?”

“不,我們烤烤火就好了。”寧采臣突然笑的那麼高興。遼人全嚇了一跳。“這火不會也收銀子吧?”

“不會。出門在外的,幫扶一下,怎麼會有什麼烤火錢呢?”

遼人互相看了眼,心說:那你剛才還收得那麼狠?

看使子銀子。而且才區區二十兩,寧采臣便變了態度,耶律敏兒更是看不起了,立即道:“我的熱水呢?”

看大人都把水賣出銀子了,心有不安的大宋人自然不會偷懶。“水正在燒。”

“什麼?還在燒?我這就要。你們想冷死我啊!咦?這不是熱水嗎?來人,幫我抬進去。”

付了銀子,又或是寧采臣的態度,總之耶律敏兒又傲驕起來。恢復了那個什麼都要聽她的。什麼都要圍著她轉的郡主樣。

“這個不行……”

有好心的宋人想勸她,她卻讓她的人抬進了一個單間,現在就用,反倒是寧采臣攔住了自己人。“什麼不行。行的,行的。郡主請用就是。”

呃,噁心!前倨後恭,真是噁心的宋人!不是本郡主還要用到你們,非羞辱一番不可。

“多謝公子了!”展顏一笑。騷首弄姿……

只是這種事也要看天分的,寧采臣能維持住笑容,絕對是久經考驗的。

然而生活在天真和善時代的宋人不懂,耶律敏兒的笑。以及禮儀更是讓他們心生不安了。“大人,那是給死羊褪皮的熱水。”

寧采臣:“那又怎麼了?都是洗白白。”

“可是大人。那是'死'羊。”

寧采臣:“那是燙過羊的水?”

“不是,只燙過一遍。那是剛燒的水。”

寧采臣:“那不就得了。只要還沒用過,燙羊時,可以是燙羊的水。然而現在用來燙人,叫它燙人的水,又有什麼不對?”

宋時燙與湯混用,就像現在的日本,洗澡水仍稱之為湯,所以寧采臣沒有說錯。好在寧采臣不是宋人,否則用宋人的說法,更是歧義不小。

如果用宋人的說詞,那萬一再遇個死心眼的,甚至都可以理解成寧采臣原本要喝羊肉湯,現在卻要喝美女人肉湯,那樂子才是大了。

想一想,都是邪惡得不得了。

燙燙身子,果然是極度暖人的事。除了……

“公子,你來有何事?”隨從攔下了寧采臣,不過這聲音可就傳了進去。

耶律敏兒有天山雪花之稱,若非身份尊貴,早為人搶了去。搶老婆在遼人很正常。

不過在接觸了漢人文化後,耶律敏兒是知道有些登徒子喜歡偷看女人洗澡的。

難不成這個就是?真不愧是宋人,也受不了本郡主的美貌!好吧,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前題下,你收取本郡主的二十兩紋銀,就當賞你的了,不與你計較了。不過現在,本郡主應該生氣才是……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火,就听寧采臣說:“我是見郡主衣服都濕了,這天寒地凍的,穿濕衣服多不舒服啊!正好,我這兒還有件乾衣…… ”

嗯。

耶律敏兒聽了,點點頭。

是個識趣的宋人,知道本郡主衣服濕了,還送衣服來。這樣說,他人還不算太差,雖然愛財,但也還是個好人。好了,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不生他的氣好了。

耶律敏兒立即說:“公子有心了。”然後又令侍衛收下衣服。

只是寧采臣是捧著件衣服,侍衛一拿,他卻不給了。閃躲過去。

遼人是看不起宋人的,更不用說保護耶律敏兒這樣貴人的遼人精銳。然而,對面不過是個宋人書生,他們竟然失手了,沒有拿到衣服。

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一定是我沒有認真的緣故。

可認真就有用,也沒有人修煉了。衣服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碰不了。

彷彿霧中花、水中月一樣,不斷調戲著他們。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21
第488章、統一思想

呼,呼

這練武之人也是會累的。

一天一夜沒有吃什麼東西,又凍又餓的,現在又跑來給自家主子站崗,就是鐵人也是會累,更不用說還僅僅是個練武之人。

抓了半天也沒有抓到,還累個半人,遼人一下子也就怒了。

不過寧采臣卻在這時說道:“只是我這是男人的衣裳,不知郡主介不介意?”

一句話便消了他們的火氣。

郡主是什麼?那是頂頂的貴人,貴人就會有貴人的規矩。這穿什麼,吃什麼都是極有講究的。

這也是遼人一直學習漢人的地位。郡主自己女扮男裝,沒有問題。可是在只能提供男裝的情況,這個主他們是做不了的。

聽到寧采臣這樣一問,他們立即停了手,也消了火氣。

只聽耶律敏兒問道:“就沒有女子衣裳嗎?”

“沒有。”他們這個使節團,除了妙善外,一個女子也沒有。就是妙善,也是著男裝,沒有著女裝。

這劍鞘內的空間雖說不小,也沒有用來裝不用東西的道理。

沒有東西,寧采臣也變不出來,只聽耶律敏兒說:“那好吧!男裝就男裝吧。”

如果有認識她的人在這兒,一定是會極為吃驚的,耶律敏兒身為天之嬌女,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那絕對是個說要月亮,就絕不許人摘星星的人。

然而現在,她竟然沒有讓人冒雨去為她取衣服。這絕對是太驚人了!

只是驚不驚人,與寧采臣無關。面對侍衛再度伸出來的手,寧采臣還是選擇了拒絕。“先不忙,這衣物是上好的布料製成。在下只是個使節,吃穿用度花費不菲……”

從這上京的客棧多貴說起,又談了他們人多,每頓都要吃肉……

說得多了,就是寧采臣都覺得耳熟。

咦?這不是當時抓的西夏俘虜的說詞嗎?呸呸呸。真丟人!講了半天,才是個俘虜待遇啊!

“好了,好了,你說多少銀子吧?”耶律敏兒泡在熱水中。別提多舒服了。

只是又免不了貶低寧采臣一番。什麼人這是,死要錢!

“不多,收你一百兩好了。”

“你!”這是耶律敏兒的侍衛,快氣翻了。“你這衣服一百兩?二兩值嗎?”

“這怎麼能一樣。這濕衣服穿在身是會感冒發病的,哪兒有乾衣服舒暢。再說了,這衣服也要看人穿。咱們普通百姓穿的衣服二兩,難不成郡主穿的衣服也只值二兩?”寧采臣認真說。

這是混淆概念。是,郡主的衣服一般都不便宜,但是這不等於你這件衣服便值二兩。

他們剛欲理論,便聽耶律敏兒說:“好了,一百兩就一百兩。”

她一發話,她的手下人自然只能乖乖給銀子。看他們憤憤不平的樣子,寧采臣說:“不要這麼不滿,只要你們不要想買的是衣服。買的是健康,是品位就好了。”

兩個侍衛面無表情,顯然是不懂得寧采臣的幽默的。寧采臣是白費心思了。

看他們不懂。寧采臣失望地搖搖頭,這賣得真是寂寞啊!

接過一百兩銀子,寧采臣就離開了。

他的大模大樣離開,倒是驚住了耶律敏兒的侍衛。

一百兩銀子,那可是十斤的重量,他就那麼接住走了?別忘了,他可是個書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這時代可沒有什麼肉雞,什麼基因雞,一隻土雞養個幾年。也就是斤把,兩斤頂天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接過一百兩紋銀,就這麼輕鬆離開了。要知道這一百兩銀子,還是他們幾個人湊出來的,為的便是想看一下寧采臣拿不動。為難的樣子。

然而他們看到了什麼?這絕不亞於看到了幼童變大力士。

這個宋人,看上去並不像他們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得了這麼個結論。

寧采臣捧著銀子,妙善當場便迎上去了。“爸爸,這有多個?”

“一百兩。”

“嘿!真他媽凱子爹!”妙善笑道。

寧采臣一愣:“妙善,你這是跟誰學的?”

“跟爸爸啊!”

“我?”

“對啊!剛才爸爸不是要這麼說嗎?”

“我沒有說,我只是想……你,你可以知道我想什麼?”

妙善皺著眉,努力想什麼,又搖搖頭:“不行啊!但是剛才我分明聽到爸爸的聲音。”

“那這樣,你能聽到嗎?”

“果然是女人與孩子的錢最好賺了!”妙善脫口而出。

“那這樣呢?”

“不行。”妙善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聽到。

好奇特的能力!竟然可以聽到心中說的話,想則不行。

這項能力,不好說好與不好。

不管這些了。

“妙善,你探查的怎麼樣了?”耶律敏兒掉轉回來,寧采臣絕對不相信他們是來躲雨的。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妙善沒有人注意,存在感很低,是最佳的探查人選。現在妙善有了這能力,就更加恰當了。這大概便是佛門的他心通吧?想不到竟然派上了這等用場。

妙善說:“嗯!爸爸,他們說外面有一個陣法,看他們的意思,這似乎是他們敵人布的。有這座陣法在,他們才沒有出去,不得不退回來。”

“真的是讓困住了嗎?”

“嗯,他們是這麼說的。”

“出不去了?”

“是,所以他們才退了回來。”

寧采臣笑了。“天受不取,天必譴​​之。好,好,好!”

妙善:“爸爸,這怎麼好了?”

寧采臣笑著說:“你立即去通知所有的人,就說是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分他們食物。快去吧!”

寧采臣知道宋人有多心慈,他們甚至可以心慈到救助殺害自己家人的仇人,即使這個仇人剛剛才殺村滅口,但是一旦倒在他們面前,他們仍然會救,哪怕明知是敵人。

這是天生地養的性格,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寧采臣也要防上一手,萬一他的使節隊中便有這樣的人呢?

不行,只是說還是不保險。她畢竟是個女性,更是個美女,說不定便有頂風做案的傻蛋。

有這樣的傻蛋不要緊,可他要是一慷慨過頭,那我怎麼辦?

想做就做,寧采臣立即召集了自己人,再次強調不許私自與他們食物。

“大人,咱們吃的這麼多,不太好吧!”吃獨食讓別人看,這良心上便有人過不去。

“就是,大人。這男人可以不吃,可是這婦孺……”

果然還是有人不忍心。

寧采臣:“如果你們哪一個給了,誤了國家大事,本官會立即把你們踢出使節隊。到時本官倒要看看,這遼人到底是會養活你們,給你們吃食,還是會拿你們做奴隸。哼!”

愛心是講不通的。寧采臣只有嚇唬他們,並且以極為生氣的樣子。

當耶律敏兒他們回到寧采臣他們點火的廂堂,所有人都在吃東西。唏唏嗦嗦的,卻沒有一個人抬頭。

寧采臣的威脅很有用。宋人也是知道遼人的,別說是踢出使節隊,就是呆在使節隊,遼人也做過把一隊人全都變成奴隸的。

然而知道與知道,這天寒地凍的,他們仍然是不忍心。可再不忍心,他們也做不了主,也只能低著頭,不去看了。

他們這一不忍心倒好,就是那些硬心腸的也軟了。

人是從群的生物,這麼多人低頭。他們要是不低頭,竟然有一種不是人的感覺。

這樣的人……唉!實在是無話可說。

生於後世,雖然知道古人的真善美,但是知道,卻不等於理解。太有代差了。

“你在幹什麼?”突然妙善抓住了一個人的手。

“我,我……”這是寧采臣使節隊的人,只要他的手上抓著一個餅,那餅中夾著羊肉,只是看他的架式,他不是往口中放,而是往懷中塞。

“這是怎麼了?”寧采臣走了過來。

那人立即跪下,叩頭:“大人,不要趕小的走。小的只是於心不忍!”

回頭看看另一堆火的耶律敏兒一行,他們果然餓得眼都綠了。

但是這是理由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慷慨解囊的混蛋!

寧采臣不明白,但是真現在趕他走。那就不是做奴隸,而是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外面既然有人布陣,那他們一定也不會介意抓個舌頭。而他們連襲擊郡主這樣的事都敢做,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這個舌頭的活命機率都是極小。

寧采臣想了一下,說:“本官知道你是好心,更是個好人。但是這次出使,皇上並沒有給太多的銀子。”

除了對寧采臣他們這次任務不看好外,這也是慣例。

身為使節,一般都是國接國送,在本國吃自己,在他國吃別人。根本使不了多少銀子。

除了一些禮品外,帶那麼多銀子乾嗎?

真以為你喊上幾句天下太平,這天下便真的太平了?這土匪山賊就不搶你了?

不!不搶是收益與損失不成正比,一旦利誘人心,軍隊都能給你搶了。

寧采臣繼續說:“為了讓弟兄們(沒辦法,電視毒害太深)吃好喝好!本官一直是墊付的是自己的銀子。只是不想讓大傢伙受了累,卻吃不好吃不飽……”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2:22
第489章坐地起價

砰,砰……

大男子漢一個,他不僅​​磕得更加用力,甚至都哭了。“大人,我錯],我錯了……”

不哭不行啊!不是嚇的,而是感動的。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一言一行都有著極嚴的規定。一個將軍幫一個小兵包紮一次傷口,都能讓小兵們把命賣給他,為他生,為他死。

“弟兄”一詞可不是亂用的。

什麼叫“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越是身份高的人,越使人相信。

這是一種極特殊歷史人文氛圍,是看著黨國電視電影,看著高喊“弟兄們,跟老子衝!”是萬萬理解不了的。

“看你這麼可憐,本官也不好一次便趕你走。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既然不珍惜本官的好意,那麼你今後自己賺錢買吃食吧!”

他的行為,寧采臣是氣,但是再氣又有什麼用?所謂的國際友好人士便是這樣吧!

寧采臣宣布了對他的處罰,也不再理他。

只是這麼一鬧,耶律敏兒他們顯然是不好張嘴要吃的了。

不能要,肚子卻餓得難受,特別是旁邊便有人大塊吃肉。

噫!那肉都烤焦了,那可是小羊,怎麼能這麼烤?浪費,太浪費啊!

沒辦法,還是得走過來。“這位大人,不知這些吃食可否賣與我們一些?”

寧采臣已經自稱本官,他們也就不能裝不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的情景,可是他們人在屋簷下。

寧采臣:“價,我已經說了,一碗湯十兩。”

“什麼?你,你怎麼不去搶!”耶律敏兒太生氣了。

她身邊的人立即小聲勸道:“郡主息怒。”

“息怒?你讓本郡主怎麼息怒?咱們可是契丹人,他們是宋人。有契丹人給宋人銀子的嗎?”這是大實話,契丹人不僅打穀草搶劫宋人。宋人的皇帝還給他們的銀子花。

不行!本郡主實在是忍不住了,太丟契丹人的臉了。

“郡主,難道你忘了。是郡主您說要藉助他們的,現在可不能自亂陣腳啊!”

他們自以為聲音很小。可以瞞過寧采臣的耳朵。然而他們錯了,於是……

“好!咱們買了,一人一碗。”

寧采臣:“慢著,一碗湯現在二十兩。”

“你!”這簡直是就地起價。

寧采臣卻不理他們,繼續說:“一斤羊肉三十兩,一塊餅二兩。”

愣住了,包括魯智深他們。他們不敢吃了。

這餅是三文一個。買得多,也就不到三文,兩文多一些,一千文等於一兩。二兩便是兩千文,差不多八九百個餅。

這到底是兩文錢的餅,還是二兩啊!

近乎一千倍的差距,都不敢吃了。甚至他們都有一個錯覺,這一塊餅進肚會一下子變成八九百個餅。這是會撐死人的。

是,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感受。觸動真的很大!大腦當機了,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是錦衣玉食的耶律敏兒也震住了!

別的她不懂。但是這吃食還是知道的。

這真的是宋人,不是貔貅變的嗎?

寧采臣緊跟一句:“如果吃不起,那就餓著好了!”

“什麼!你說本郡主吃不起!告訴你,本郡主有的是銀子。就是你那宋國皇帝都要送銀子給本郡主花用。買了,買了,一人兩碗湯、五斤肉、五個餅,不夠再要。本郡主沒有銀子?笑話!”

郡主發話,手下人也是餓了,便要動作。

“慢著!”寧采臣攔住了他們。

耶律敏兒:“怎麼?你又要漲價?”

男式服飾是沒有抹胸巾的。隨著喘息,她的胸前上下抖動著。絕對是晃花人的眼。更加不可議的是她的波濤起伏極大,從頸下直到腹上三寸。

這該不是下墜了吧?

想遠了……

寧采臣移開目光,不再看她。只是說:“我怎麼會漲價呢?”

這絕對是心情不寧,說錯的話。十兩本就是坐地起價,現在更是二十兩……

這還不叫漲價,怎麼才叫?

就是自己人也不好意思看寧采臣。吃飯。吃飯……

可是這飯、這肉、這湯湯水水,一口便是幾兩銀子吧!

心痛,心疼!

就是吃,也沒幾個敢狼吞虎咽了。只是瞬間,這宋人便彷彿變成了美食品評家一般,一小口,一小口……淺嚐則止。

嗅嗅味道……啊!這又得好幾百個銅錢吧!

寧采臣:“我是擔心你們付不付得出銀錢來。買衣服的錢已經是你們最後的銀錢了吧?”

也難怪寧采臣懷疑,看他們翻腰倒袖,實在是沒見到哪兒還能藏銀子。

“你!”

“郡主,要忍啊!”她身邊人又提醒她。

耶律敏兒:好!我忍,我忍!不過等我出去了,這個恥辱,本郡主非好好回報你不可!

“來呀!把銀子給他!”

還真有銀子,看他們取出捲紙。上面有“直二十兩”“直五十兩”“直一百兩”等的字樣。

這是銀票?

很快便點出放在了他的手上。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是銀票?”

“上面不是寫了。你不會不識字吧?”

寧采臣笑笑:“可是現在有銀票嗎?”

耶律敏兒:“還不是你們宋人無聊寫了一本什麼書,天下便有了銀票。不過這個宋人可比你好多了。你是死要錢,人家是卻是有才。”

寧采臣:“你怎麼知道?”

耶律敏兒:“沒有才,能寫出書?還能讓書中的東西流傳於世?”不屑,看不起,極度看不起。

寧采臣嘀嘀咕咕:“不知道竟然傳到遼國了都。”

耶律敏兒:“你說什麼?”對這麼貪財的人,她會有好語氣才怪。

就是同來的手下,也不理解寧采臣,有點躲讓的意思。

寧采臣一看便是火大。“也不知是真的假的?這不會是你們印著玩的,到時候我一個子也拿不到吧?”

“看清楚了!上面是你們宋人自己的鋪子,不是我們的!”

耶律敏兒對寧采臣更加鄙視了。心說:怎麼是這麼個不學無術之人!雖然我大遼是上國、強國,但是不可否認這印刷的本事,是比不上你們宋人的。對了,像是《神戰》,那簡直是奇蹟!

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真是白痴!

看來,這人也就是個祭旗的料!難怪宋皇派他來,真是殺了也不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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