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55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2
第440章、判斷

“你就這麼不信任你的老岳父,試過你一次,還會試第二次嗎?”聶雙似氣實嗔說道。

“難道不是?”這時代有一個好處,就是什麼話都可以和老婆直說,不必怕自己會跪搓衣板。

搓衣板是女姓的極大的發明,它以階梯形狀凸顯在木板上。它既是家庭主婦們洗衣搓衣的工具,同時也見證了男兒膝蓋骨的堅韌度。一度成為,結婚時,新郎是不是好新郎,直接與跪搓衣板標誌姓的時代產物。

可謂是真正的婦女之寶。

而沒有這個“思想覺悟”的時代女姓,出生在這個時代,她們真的全都走寶了。

寧采臣說她父親,她也不生氣,反而好氣又好笑道:“當然不是。這一次是真的是咱家的親戚。”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口咱家的親戚,與後世那種“你父母”“你家親戚來了”,不可同曰而語。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寧采臣卻問道:“你確定?不是岳父大人派來的?”

哦,是了。這後世男人在適應了野蠻女友後,一個美麗大方,更是官員小姐的妻子,幹什麼都隨著你,這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擔心受怕。

不是寧采臣不知道這時代的女姓與後世的野蠻女友不同,而是在習慣了供養女友後。突然有一天,女友卻說,不用你養了,我養你。

比喻雖然不對,但是心情是一樣的。

“真的不是,真的是咱家的親戚。”

他們的竊竊私語,寧母看到了,問道:“你們在竊竊私語什麼?”

聶雙笑著說:“回母親,是官人啦!他以為這又是我父親派人來試探於他?咯咯……”說著聶雙笑了。

寧母也笑了:“你這兒子,怎麼這麼能編排你岳父聶大人,這真是咱家的親戚。”

“你就是仙芝吧?”季刊微笑著,一副長輩的樣子,“你我兩家先祖都在先朝為官……”

季刊敘說著兩家情誼,一邊回憶著自己的這次使命。

“季刊,這次你的任務,你懂嗎?”

“是,屬下懂的。這一次必然全力拉攏他回來,一舉成其大事。”

“不,你不懂。拉攏他很重要,畢竟咱們的人,文職沒這麼高的。有了他,今後趙宋的傳位聖旨也好辦些。”

“是。”

“不過,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判斷他是否願意回來,是否可以吸收進來。畢竟咱們損失不起……”

一邊解說兩家關係,一邊判斷寧采臣。

只見寧采臣似乎是在懷疑著什麼,並不是很相信兩家的關係。

這倒也是,突然蹦出來個親戚,任誰都會疑惑。這很正常。聽說他岳父便用親戚的事耍過他。

寧采臣在再三確認不是岳父的人後,對這什麼親戚,當然有疑慮。好好的蹦出個親戚來,沒有疑慮才是不正常吧!

但是他說的合情合理。又有前朝的事相對應。如果是來假認親的,沒有理由去說什麼前朝的事。

“臣兒,你看看,一直在院子中說話,快,快讓你老叔進屋。”寧母說道。

祖上寧采臣這支是長房,為免不好認親,一直這樣排著。所以別看季刊比寧母大,也依然叫她老嫂子。

“是是,快進屋。”想不明白,卻也不能不讓他不進屋。立即讓到屋中來。

事情就那麼巧,寧采臣這兒屋捨一直不少,但是他們這次進的偏偏就是梁山眾人商討事情的大屋。

他們再度聚在一起相商,門卻開了,一看。“寧大人。”

看是他們。“你們繼續。”寧采臣只好帶季刊他們是別廳。

雖然只開了一下,但是季刊卻看到了。裡面的人絕對不是讀書人,就是好人也有些勉強。

梁山之上本就良莠不齊,就是好一點兒的,臉上刺了字,也不像是好人。

如果季刊只是普通親戚,肯定是不喜歡這樣的人的。

如果是關係更好,更進一步的親戚,他更是應該勸寧采臣少與他們來往。

但是他沒有。他不僅沒有,反而笑了。

作為千挑細選出來的接觸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評價標準。而這套標準最怕的也就是讀書讀死的老實人。人太老實了,又怎麼會造反。

而當他看到寧采臣這兒有這麼多的肌肉男,他高興了。這趟他覺得自己沒有白來。

進了一處空著的大廳,他自然是信心更足。

寧采臣問道:“老叔這次送母親與我家娘子來汴京,實在是勞累了。”

“不勞累,不勞累,本就是自家的事,又有什麼好勞累的。”

雙方話著家常。很快便由人送上了家宴。只是這一次送宴上來的竟然是女兒國的眾女子。

寧母沒有奇怪,只是說:“這些閨女真俊!”

自己兒子當了大官,使上一些漂亮女孩,本就是應該。這才趁得上身份。

只有寧采臣知道這絕對是妙善搞的鬼。

果然寧母在一個個看過後,小聲說:“收給我家臣兒做個妾室,倒也不錯。”

寧采臣的耳朵自然是聽到的,可他卻不得不裝作聽不到。

家宴一完,聶雙自動去了寧采臣的房。這一次她是抱著榨乾寧采臣來的。怎麼說,也要懷上。

至於妾婢什麼的,這時代的人反倒不是那麼太注重。她們更注重孩子,有了孩子,才是她們的人生目標。

聶雙沒有吵鬧,只是拼命奉迎。寧采臣自然沒有讓她失望的道理。

戰火結束,寧采臣一也抱著她,一邊說:“母親說的妾室的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不會這麼做的。”

“嗯。”她搖搖頭,“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點我是不會吃醋的。”

“不,我說的是真的。”寧采臣猛然坐起來說,“我不過是個幸運的小子,有人愛我,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要知道我從小到大,都沒奢望過什麼三妻四妾。真的,我發誓。”

“不用,我信官人。”聶雙看寧采臣這麼次真,扶他躺下,趴在他身上,靜靜地沒有出聲。只是這麼趴著。

突然,寧采臣想到他後世看過一個電影,上面說女人會通過男人的心跳聲,判斷男人是否撒謊。

現在……

不會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3
第441章、孕育

夜是猗麗的,夜是激情的。

即使沒有了體力,也可以緊緊夾住。

我行的,我一定行的。只要休息一下,休息一個就好,就可以,就可以……

交股而眠,這一夜聶雙睡得很安心。抱著自己夫君,深深地擁有自己夫君。再沒有比這樣更的的了。

這邊是夜間激情,但是其他人卻不是這麼容易入睡的。

住進了寧采臣的桃花庵,第一印象就是舒服舒適。

怎麼說也是曾經的洞天福地所在地,再加上寧采臣移回了洞天福地,雖然並沒有把它置於主世界,但是只是洩露出來的一點兒,便足夠使得這裡生存環境上了一個層次了。

住進這裡,年輕人只覺得環境比別的地方好上不少,但是老人不同。住進之後,竟然有一種重獲新生的錯覺。

“真是個好地方啊!”季刊感概著。

“老爺,要不要我探查一下?”隨他一起過來的還是有人的,一個僕人。當然只是看上去是僕人,這是個暗探。兩人一明一暗,更好地查清寧采臣。即使是露了,也需要一個人通知他們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使得此事失敗。

“不,先不忙。如果一來便查,讓他知道,就是他有心,恐怕也難以接受咱們。而且那些人是什麼身份?可都是些練家子。”

暗探在季刊沒有失敗前,是以季刊為主的。既然季刊不同意,他也沒有堅持。

梁山的人對他們同樣感興趣。“他們是什麼人?是寧大人請來幫忙的嗎?”

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天庭之上。置放封神榜的大殿突然放出萬丈光芒。

不,不是放出萬丈光芒,而是吸收萬丈光芒。

不僅僅是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能量,它都在吸收。光,僅僅是其中之一。

這就使得眾神沒有一個敢於靠近,因為他們本身便出自封神榜,比起其他能量來,他們身上的能量更容易吸收。

在吸收的過程中,封神榜一分為二。一實一虛,一明一暗。

千萬年只是煉丹的老君分身突然張開了雙眼,散發出無盡的光芒,使人去招可以下界的人教弟子。

不大會兒功夫,八仙、長眉……以及一些人教的徒子徒孫們,滿滿坐了一殿。

“封魔榜出世了。”老君說。

“封魔榜?”

“三教之爭,封神榜出。佛教大昌,封魔榜出。”老君沒有過多的解釋。

長眉問道:“何為魔?何為佛?”

長眉與佛教交好,三界共知。所以他才有此問。

當然他問的可不是魔是什麼,佛是什麼。這樣的東西,他當然是知道的。怎麼說也是一派祖師,常識性問題都不懂,還算是什麼祖師。

老君知道他問什麼,不過當年化胡為佛時,緣份已定,也不強求於他,反而替他解釋道:“佛勝,則佛是佛,魔是魔。魔勝,則魔是佛,佛是魔。”

嘶-

這下問題嚴重了。這豈不是說佛門會敗?

於是立即問道:“聖人不插手嗎?”

“聖人已然超脫,人間事再與諸聖無關。”

“人間?莫非戰場又在人間嗎?”呂洞賓問道。

“不錯。”

“那敢問聖人,這封魔之人何在?”

問的是聖人,不是老師。

此間老君是老師,卻不是聖人。這他們已經知道的。

老君卻說:“不知。封神有天定之人,封魔自有天定之人。”

長眉急了,不得不問道:“聖人是不知,還是不願知?”

聖人無喜無悲,再加上今時不同往日。早已沒有為言而怒的聖人。

雖然長眉問不恭敬,他也不惱。其他仙人雖然不滿長眉的問法,但是在自己也想知道的前題下,他們也沒有出口反駁於他。

只是眾仙對峨嵋的觀感更差了。這也是為什麼,峨嵋多次遭劫,天上眾仙也不出手的原因。

老君卻說:“知與不知,又有什麼曲別?佛在,人道昌;魔在,人道昌。”

老君就差明說,無論哪個做佛,哪個做魔,人道都不會亡,這就夠了。

人道不亡,人教不亡。呂洞賓他們自然不會往上面湊。別忘了上一次封神之戰,他們三教弟子,可是沒有一個得了好的。

無論是入劫出劫,都只有弊大於利。現在聽說不過佛魔之爭罷了,他們每一個人都輕鬆不少。

上次大劫來了,佛門撿了好大的便宜,這次終於輪到他們了。

李鐵拐代眾仙問道:“敢問老師,這封魔榜何在?”

老君說:“封魔榜自封神榜孕育而出。現在仍在孕育。一旦孕育,八仙,就由你等送往下界吧!這次佛魔之劫,參不參與,自由爾等自決。”

歷史,或者說天道依然是那麼驚人。

封魔榜,禀承天地戾氣而生。

寧采臣沒有穿越前,由於無天直接以滅世大磨毀了世界,自然也就沒有了封魔榜孕育的土壤。但是這不等於沒有封魔榜,只是封魔榜沒有成形罷了。後來這沒有成形的封魔榜直接入了無天手中。

這也就有了佛門不滅,魔道永昌。

封神榜也好,封魔榜也好。也許是聖人不看重的緣故,使得眾人都忘了它們擁有的一個極大的特性,那就是上了榜,就不死了。

這也是滅魔怎麼也滅不了的原因,因為人家本就不會死。

只是老君他們也是夠陰險的。如果說他們不知道封魔榜與封神榜是一體的陰陽兩面,絕對是騙人。別忘了老子的道便是太上陰陽無極道,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倒好,一直等到封神榜起了變化,這才說出來。

不過就是他提前說出來又有什麼用?難不成這佛門還能把封神榜討要走,說等封魔榜出,我就還你。

別的不說,這天庭便難以答應。

說老君陰險,是他竟然讓八仙把封魔榜送入下界,而不是再與佛們做交易。

聖人總歸有個“人”字。後世人都知這做人無下限,才活得滋潤,才能算計無雙。

可是老子他們怎麼說也到了聖人層次,他們的算計自然是聖人層次的算計。

說句不好聽的話,老虎過河,只會考慮怎麼過河,河水會不會痛,顯然不在老虎的考慮中。

然而佛門雙聖卻考慮到了,考慮到自己的門派香火。雖然他們二聖早已用不上這等東西。

什麼事都怕比較。佛門的小手段,計較吧,有點兒主次不分。不計較吧,又實在有些不滿。

乾脆,送入下界,由人自主處理好了。什麼事都靠聖人,那還要人幹什麼?這是與老子思想想符的。

用後世話說,就是溫棚中的小花,是難以存活的。

君不見,在聖人呵護下的佛教,連天竺都站不住腳嗎?

而人間歷史也證明了,如果用黃老無為治國,再差也就是漢初那樣。可若是用佛法治國,歷史上有幾國得以善終?一個都沒有。

即使再不願承認。如果世界進入無秩狀態,一佛一道,恐怕更能存活下去的只會是道,而不是佛。

至於後世佛昌道沒,既有客觀原因,也有主觀原因。特別是主觀原因。

人,大多數人都是喜歡投機取巧的。

道家的神仙太無為,什麼都要靠自己,就連花錢贖罪都不行。這自然就競爭不過願意以神身代人贖罪的宗教了。

上一次,沒有寧采臣,封魔榜不現,他們不重視。這一次,封魔榜現了,還是沒有重視起來。不得不說太過安逸的生活,使得眾仙大意了。

而封神榜上的眾神,也急於脫離封神榜,根本就沒有那個心力去想更多。

《黃庭內景經》閃爍了一下便不動了。

既然沒有人重視,它自然不必拼著再落頁數地遮蔽天機。而一旦錯過了這一次,現在的變化就是大道衍化,再無人可以知道天道已經變了一次。

想知道也行,到了大道的層次,還是可以知道一些蛛絲馬蹟的,知道的多少,全在於修為了。

反正現在是無人達到了。

封魔榜出,就預示著一切都在可控制的範圍。為了幾個魔頭的上榜,這眾聖還沒這麼無聊,插手這等小兒的把戲。

封神與封魔雖是一體雙面,但是由於眾聖的層次不同了,也沒有自身參與其中。這無形中也降低了這次大劫的打擊面積。

這於眾仙是好事,於眾生又何嘗不是好事呢?

聖人的層次太高,能不出手,還是不要出手的好。否則打碎一界,到時誰補?就是補上了又會有多少人死去?

聖人不出手自然是好事。

然而有些事,並不是聖人可以決定的。就像上次眾聖封神,也說不插手,憑下面人自己的力量。

可最終他們還是出手了。這一次會如何,有一個人很關鍵。就是看他能否再度挑動聖人。

沒有寧采臣的時空他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他成功挑動了聖人,也成功讓聖人封印在了地球。

眾仙不在,總是有個由頭。而他便是上一次的由頭。

滅世黑蓮化身,又奪取了封魔榜。上一世,眾聖打殺他不得,也不願打殺,其間隱情,後文再說,只能封印。使得地球走了科技之路。

而這一世,他開局竟然就失敗了,封魔榜一出,他更是無可遁形,那他現在又在做什麼呢?認命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4
第442章、造魔

封魔榜一出,無天立生感應。要說這魔,他自然是頭一個。

只是他這個魔有些悲劇。一出生,三千神魔便掛光了。

而人家正神那邊,卻有三清、女媧、佛門雙聖,他一個都惹不起。

但是什麼叫大劫來臨,智障腦昏?

雖明知不敵,卻非要為之。

逆天行事的也許都是傻子,但是修真本身便在逆天行事。習慣了,也就更加覺察不出了。

錢塘。許仙在買醉。

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行?

許仙醉眼迷離。“讀書不行。學醫不行。學法竟然也不行。”

有一個十全十美的娘子,做男人的壓力實在是大。再加上最近不知為什麼,他的修為遲遲突破不了,自然更加鬱悶。

這也是沒有人與他講解修真常識的緣故。大劫來臨,就連闡教十二金仙都逃脫不得,修為無法寸進。他許仙有什麼,上一世的金蟬子肉身嗎?

他也太高看自己了。

這時一個乞丐打扮的人,來到他桌前,看著他吃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問道:“小哥,這些你都能吃得了嗎?”

許仙抬頭,看到一個飢寒交迫的老者正死盯著桌上的食物看,恨不能把眼睛都扎進食物中似的。

客棧、飯店……只要是做生意的,就沒有一個待見乞丐的。

雖然不知道這乞丐怎麼進來的,但是不等於看見了也縱容。“你這老乞丐從哪進來的?快走快走,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許仙一聽,便很生氣。許仙這人,善良也許是他最大的優點。他剛想駁斥小二狗眼看人低,不想老乞丐卻是不慌不慢說:“你難道不怕我是丐幫的?說不得是來送這小哥一場機緣的。”

武俠小說流行,這幫那派也就多了。要說這書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是丐幫了。不為別的,這劍客少見,可是這乞丐卻是哪個城市都有。

恐怕寧采臣都不知道的是,這天下乞丐不僅真的舉辦了丐幫,更是奉寧采臣為祖師爺。

沒辦法,這天下乞丐頭子何其多也,誰都不服誰,偏偏寧采臣名頭夠響,又算是個發起人。自然讓他做了這個乞丐頭,雖然他本人還不知道。

這丐幫一建立。別說,還真有不少人才。能打敢拼的,更是不少。短短時日,便使天下知道了一個丐幫。

老乞丐這樣一說,小二還真的不敢惹。

是,丐幫的奇人,他們是沒見過。但是這乞丐互相幫助,他們卻見過。

前不久,前大街便有一個賣胭脂水粉打了一個乞丐。

以前,這乞丐打也就打了,就是打死,也就是賠上些銀子。可是這次不同。

剛打沒多久,便來了一群乞丐。老闆以為他們是來鬧事的,趕快使人找來了李捕頭。

可是看李捕頭來了,他們也不鬧事,也不喧嘩,就在老闆店門口捉跳蚤。臟都臟死了,哪一個小姐丫環還願意來。

後來李捕頭看不過,說他們這樣影響人家做生意。

這幫乞丐也講理,竟然對著李公甫行了一禮,轉身去了對面捉跳蚤了。

可對面也不行啊!這麼多乞丐,對著店門捉跳蚤,這生意還怎麼做?

而乞丐們對李捕頭這麼客氣,他自然也就沒有抓人的理由。

這地方上的捕頭,本就盤根錯節,沒有關係,都想拉上一些關係呢?更何況這主動送上門的關係。

別的不說,單單他今後辦案時,誰也不敢保證乞丐不會看到什麼。

末了,那個老闆只好把店盤出去,去別處營生了。

這是發生在眼前的現實,再加上說書人開說的武俠故事。乞丐們一時間地位憑空高了許多。

這時代的乞丐多是可憐人,與後世的假乞丐不同。所以寧采臣自有一份功德進帳,人道功德。只要乞丐不變,那麼這功德便源源不絕,恐怕這也是人道功德最大的優勢了。

與此同時,這乞丐地位變高,也使得更多乞丐供奉寧采臣。仗義每多屠狗輩,講的就是如此。

而由於乞丐們請求更多的是庇護,這就使得他們的信仰力除了修復后土世界外,同樣也在主世界留下了痕跡,一種信仰規則的痕跡。

一旦形成,那才是真的前途不可限量。

書的作用竟大至如斯!

小二不敢出聲,許仙高興得哈哈大笑:“好!這老人家就是來送我奇遇的,所以我才請他吃東西。老人家請。”

花銀子的許仙都這樣說了,小二更加是無話可說,立即退走。

老人立即大吃大喝起來。許仙頻頻為他倒酒,他也是來者不拒,倒了就喝。

酒足飯飽,許仙便起身離開。有個作者親戚,就是有一點兒好處,就是知道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真。

這時代的人太信書了,什麼都信。而他在寧采臣的教育下,卻也知道武俠故事是虛幻的。

奇遇什麼的,都只是唬頭,怎麼說,他也是寫過《白蛇傳》的,寫作技巧也懂了不少。

“這位小哥這就走了嗎?”不想老乞丐卻叫住了他,“你不想要奇遇了嗎?”

“奇遇?世上真有奇遇?”許仙醉醺醺的。

老乞丐說:“那是自然。我看你資質不錯……”

許仙擺擺手:“什麼資質不錯,讀書不成,學醫不成,學法更不成,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哦?你在學法?”

許仙點點頭,剛剛受了氣,又喝了酒,什麼顧忌全拋之腦後。

老乞丐想了一下,突然掏出個瓶子,交到許仙手上。

許仙喝多了,抓了幾次都沒抓住,還是老乞丐幫他打開瓶子。許仙往裡一看:“咦?這是什麼?紅紅的,真是好漂亮。寶石嗎?”

老乞丐說:“我也不知是什麼?”

“不知,那還給我?”

老乞丐又說:“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據傳說這是盤古血。只這一滴血便足以讓凡人成仙,仙人變成金仙。”

“哦!這麼好的東西,我可要藏好。”說著許仙便趴下,呼呼大睡起來。

老乞丐蓋上瓶塞,放入許仙懷中,得意道:“沒有魔,我可以造魔。世界為盤古所化,我又有滅世大魔,想造多少盤古魔就造多少。”

再看時,老乞丐消失不見了。

許仙抬了下頭,沒看到說話人,繼續呼呼大睡。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5
第443章、無效

“沒有魔,我可以造魔。世界為盤古所化,我又有滅世大磨,想造多少盤古魔就造多少。哈哈!”老乞丐哈哈大笑,卻又哪兒還是什麼老乞丐,分明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這男子的莢俊不是唇紅齒白的英俊,而是至陰至惡所化的氣質。陰極轉陽,陽極生陰,在他身上,這種“極”分外明顯。他就是吳天了。

就像他說的一樣,世界為盤古所化,他有滅世大磨在手。雖說上次沒有真正滅了那個小千世界,但是打磨出一點兒盤古精血,也不是多難的事。

世人都知,人死血幹,但是也僅僅是血幹,並不代表血便會消失。否則也不會有十二祖巫了。只是沒有滅世大磨,也從來沒有人打過盤古世界的主意。

不說三清聖人在,單單是毀滅世界的業力,便不是什麼人都敢承受的。而現在,有了一個。

許仙在呼呼大睡,早有人報知了李公甫。

“漢文,漢文。嗯?你怎麼喝得那麼醉?”聞到許仙口中吐出的酒臭氣,李公甫立即捂上鼻子。

李公甫喜歡吃酒,但是不等於他也願意聞酒臭氣。這種從胃中反出來的氣味,實在是不好聞得很。

“咦?姐夫,喝!”許仙醉眼矇朧,看到李公甫一舉手中並不存在的酒杯說。

“漢文,你姐姐不過說了你兩句,你怎麼就跑出來喝悶酒了?”

“姐夫,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叔舅?”

“這誰說的?”李公甫很奇怪,這話他沒說過,許仙的姐姐更不可能說了。(畫外音。無天:我說的。)

“姐夫,你不要管是誰說的?只說是與不是?”許仙問道。

李公甫想了一下說:“嗯-真比起來,自然是叔舅大人了。”

是啊!人家是大人,我又怎麼比得了。不對,我還有這個。

偶然碰到了懷中的瓶子,許仙一咬牙。“不,我會出人頭地的。”拔開瓶塞,仰頭便灌。

“漢文,你看喝什麼?千萬別想不開啊!”李公甫見許仙悲憤之下,喝瓶子中的東西。立即大驚失色,驚慌失措起來。

不為別的。只是他想到這許仙現在是學醫的,而學醫,自然便有藥。難不成他想自殺。

這李公甫哪能同意,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妻弟,若是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那可是大事件。

“咦?怎麼什麼效果也沒有。”當李公甫奪下之後,許仙已經喝了不少。

沒有飛升,沒有成仙,什麼都沒有。許仙很失望。

李公甫看著瓶子中紅紅的東西。“這是什麼?”看著便想用舌頭舔舔。

他身邊的差人立即攔住他:“頭!千萬別試。我聽說這色彩明麗的,便很有可能是劇毒之物。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鶴頂紅?”

李公甫聽了,手一哆嗦,差點兒便丟了。好在他還有職業道德,知道這種東西不能亂放。萬一不小心讓人吃了,那可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了”。

“來,大家幫幫忙,快送我這妻弟去白氏醫館。救命要緊。”李公甫立即收起瓶子,央求眾差人幫忙。

“頭兒,咱們這不是就有醫館了,為什麼去那麼遠?”

“這你們別管,聽我的沒錯。”

這時許仙清醒了不少,說:“姐夫,我沒事,不用去醫館。”

“那怎麼行?你吃的可是鶴頂紅。”他現在已經定了許仙吃的是是鶴頂紅。

“什麼鶴頂紅?”

“不用瞞姐夫,姐夫都看到了,你剛才想不開,吃了鶴頂紅。”

“剛才……哈哈,姐夫誤會了。剛才我吃的是位老者所贈昇仙的仙丹。”

“昇仙?”

“是的。”

看看許仙真的沒事,李公甫才說:“漢文,你該不是覺得做了神仙,便比得上叔舅大人了吧?”

許仙臉上一紅,卻沒有隱瞞:“是的,我就是這樣想的。”

“那你哪來的仙丹?”

許仙把老者的事說了一遍。

旁邊差人聽了,立即說:“騙子,肯定是騙子。他有沒有為你討要銀子?”

許仙摸了摸,發現什麼都沒少,這才說:“這倒不曾。”

“那還好。”李公甫鬆了口氣,說,“不過最好還是找白姑娘看看。萬一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就不好了。”

“不,不用了。我沒事。”許仙連連擺手。

做了蠢事,還要說給自己喜歡的女子聽,正常男人都不會做。

李公甫哪儿知道他在想兒女情長之事,一門心思騙他去白素貞那。“就是不看病,去白姑娘那醒醒酒也好。要知道你姐姐可是最討厭醉酒的男人了,我每次都是醒透了酒,才敢回去。”

李公甫只想騙許仙過去。只要進去了,中醫的望聞問切,又不需要騙片子。看沒看病,只要不說,哪個知道。

許仙知道自己姐姐有多討厭酒味,每每為酒追殺姐夫,想了一下,說:“那我在這兒醒酒好了。”

“這兒?白姑娘那不好嗎?”李公甫問道。

許仙慚愧道:“不是不好,只是我現在怎麼去啊?”

李公甫明白了,想了一下說:“漢文哪!人要認命。不是你想趕,就趕得上的。再說了,你為什麼非要與叔舅比。為什麼不與咱們以前比?沒有你叔舅前,你姐夫不過是個小捕快,現在卻也是捕頭了。什麼仙啊,神的,那都是虛的。你要是不暢快,我找找叔舅,讓你入士林科考。”

“不用了。姐夫教訓得是,是我想太多了。”想到自己可以修煉,許仙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雖說成仙的仙丹是假的,但是自己修煉是真的。

單單這個,便比許多人強了。本身便有強項還不自知。

許仙是真的想開了。只是李公甫對他卻不是太放心,依然勸解著。兩勸三勸的。“來,小二哥,再上一桌好酒菜。”

便勸到酒桌上了。

“來,大家吃!”隨他來的差人,人人有份。

“頭兒,這不好吧!”李家“家教”極嚴,都知道李公甫沒有多少零用錢。

“沒什麼,這餐我請了。”知道了也便罷了,可他們偏偏表現了出來。男人在外是要面子的嗎,自然大包大攬起來。

李公甫請客,可不多見。可眾差人還是擔心:“頭兒,算了吧!”

“算什麼算?這是命令!”李公甫嚴肅道。

他都這樣說了,別人還能說什麼。

這時,一隻蜈蚣從他們桌下爬過,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注意到。否則的話,李公甫會用它泡酒,許仙會入藥。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5
第444章、變化不斷

吃得高興,不免便喝多了。一結帳。慘了!銀子不夠。

“這個,你們幾個先借我點,付了帳,以後還你們。”李公甫也是沒想到竟然會花超了。魚翅、鮑魚的,那麼貴。

眾差人見頭的銀子真的不夠匯帳,不得不你一錢,他半兩的出銀子。

不是他們扣巴,只是當差的小吏,本就像他們一樣,今朝有酒今朝醉,手上很少存銀子。

沒辦法,這時代為什麼會禁武。還不是俠以武犯禁真的存在。像他們這樣的人,是真的說殺就殺。就比如宋江做到押司,同樣不敢與家人相認,便是如此。

比起後世那種一警橫掃一村,這時代的捕快顯然是不幸福的。

這邊李公甫他們正湊著銀子,這時掌櫃的出來了,說:“李捕頭,不用匯帳了……”

“不用匯帳?這怎麼行?我李公甫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丟叔舅的人。多少銀子?我一個子也不會少你們。”不等說完,李公甫便急急說。

掌櫃說:“李捕頭誤會了。這酒樓本就是寧大人的產業。大人說了,一家人吃喝,是不用匯帳的。小二不知這節由,弄錯了。”

寧采臣是沒有學過做生意,但是這錢生錢,他還是懂的。

梁山的負擔低了,留夠船隊,台灣開荒的錢糧,有多的銀子,寧采臣也並沒有挖個坑埋了。這時代又沒有銀行,存錢莊吃利息,更是別想。

真存了,反倒要倒給人家銀子。

而這多的銀子。寧采臣便用來投資,購買產業。反正這南方安全得很,一旦南遷,這地價更是會飆升。

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是個人都會做。

知道是寧采臣的產業,李公甫安心了。沒辦法,湊了半天,他們也沒有湊夠銀子,不由感嘆道:“你這兒菜式是多,味兒也不賴,就是太費銀子了。”

“可別這麼說。”掌櫃解釋說,“這是捕頭讓上好菜。恰好有新來的魚翅……”

“魚翅,這魚也有翅膀?”當時光吃了,實在沒有看到翅膀的東西,不由有些懷疑。

掌櫃呵呵一笑說:“這魚翅可不是魚的翅膀,而是水中巨魚的鰭。這種巨魚,一隻便有一條船那麼大。一下子便能把船撞沉,更會吃人… …”掌櫃解釋得多了,自然是怎麼威險怎麼來。

實際上是寧采臣花銀子編練船隊,可不是為了做生意。至少不只是為了做生意。可是這時代的海盜並不多。

像寧采臣那種大船,還有軍船。這時代的海盜也不過是海商客串,哪個敢劫。

於是寧采臣便想出了捕殺鯊魚,訓練水師的點子。現在也只是水師,海軍稱不上。

捕來的鯊魚,又有自己店銷,單是這項收入,便抵得上船隊消耗了。

更重要的是這時代鯊魚實在是多,也沒有什麼鯊魚保護組織,更加沒人找你收稅。

這也算是個奇怪的現像,陸地上的淡水魚,有人收稅。而海上,是龍王爺的地盤,官家管不上。

掌櫃說:“捕頭你看,這麼危險,這魚翅才賣這點兒銀子,這多嗎?”

聽到捕鯊這麼危險,還有暴風雪什麼的。李公甫也不說],卻又盯上另一樣:“這鮑魚收十兩,也太貴了吧?”

“多乎哉,不多也。鮑魚,素稱'海味之冠',乃是四大海味之首。鮑魚喜歡生活在海水清澈、水流湍急、海藻叢生的岩礁海域,任憑狂風巨浪襲擊,都不能把它掀起。捕捉鮑魚時,只能乘其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鏟鏟下或將其掀翻,否則即使砸碎它的殼也休想把它取下來。《孔子家語.六本》說: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說著取過一個鮑魚,以足面對李公甫他們說:“你們看,這像什麼?”

“這是……”

“像不像女子下面?”掌櫃的一臉猥褻。“這可是吃什麼補什麼的好東西哦!”

眾人一看,還真像。許仙立即羞紅了臉,恨不能馬上轉身離開。

像許仙這樣沒有接觸過女子的處男,自然是聽不得這樣的話題。可是眾捕人不同,一看真的很像,瞬間便急色地吞嚥口水,急急說:“頭兒,今後咱們可得常來,這可是好東西啊!”

“常來?你有銀子嗎?”李公甫一瞪眼。

捕人一遭他瞪,立即慚慚道:“咱們是沒銀子。可這不是自家的家業嗎?”

“自家?這是叔舅的產業。”

“頭兒,您叔舅不是咱叔舅。”為了吃喝,這些人真是登鼻子上臉。

“吃一次,你們還得趁起來。人家是大人,也是咱們能佔的便宜?”

這時掌櫃說:“李捕頭不用擔心。今後凡是李捕頭來這兒,一律免費。大人早有交待。”

寧采臣的專業在那擺著,自然知道與警察系統打好關係的重要性。

只有這時代的大人們才一點兒不重視捕快們的重要性。

說來也是,他們連軍隊都不是那麼重視,更不用說捕快了。

這一對比,李公甫可是高興壞了。在眾差人的吹捧下,那是飄飄然。

而知道跟著李頭,有這樣的好卡,那自然是死命的吹捧。於是……

“啊!你又喝酒了?還帶著漢文一起喝?”

太過興奮,完全忘了家中的禁酒令,於是他悲劇了。“漢文,快告訴你姐。是你喝的酒,我只是找你回來,順帶……”

為了自身安全,李公甫賣了許仙。

許仙大聲道:“什麼?姐夫,明明是你喝的,你怎麼賴上我?”又小聲在姐夫耳邊說,“姐夫,姐姐發火,我也怕啊!你自求多福吧!”

“你,叛徒!”李公甫家響起了淒風苦雨般的慘叫。

盤古精血擁有無邊法力,可以衍化萬物。可是萬物俱全,它又會衍化什麼?

寧采臣的穿越,也不知是讓這世界更平靜了,還是更亂了。

把無天帶入封魔榜,而不是讓他成為封魔榜的主人,是好是壞?只有後世評說了。

“嗯,外面怎麼那麼吵?”要說這古代還有什麼讓人討厭的話,便是古人天不亮,便開始起床做正事了。

這是寧采臣無論穿越多少次,都無法習慣的。

當然,也可以說是他不願意習慣的。

不說別的,這身邊嬌妻在側,一身好肉。又有幾個捨得離開。

而且寧采臣發現後世說的,處男每天早晨才會一柱擎天,絕對是虛的,騙人的。

因為昨夜他們可是瘋狂了一夜,這到了早晨,依然是一柱擎天。

可外面叫的急,這麼好的早晨,就這麼浪費掉了。

“什麼事?吵吵嚷嚷的?”穿戴整齊,寧采臣走了出來。

“寧大人,有人願意幫助我們救出哥哥。”

“什麼?”

看梁山眾人興奮的樣子,顯然不像是騙人。

“大人,咱們又見面了。”一個員外,一個和尚站了出來。

“是你們!”方臘與鄧元覺,“你們願意救宋江?”

“是的。”方臘說,“本座在這汴京還是有幾個信眾的。如果找他們幫忙,以錢贖買,應該是可以救人出來的。”

是穿越的蝴蝶翅膀扇得太快,還是這世界變化得太快?

方臘救宋江?你確定不是方臘打宋江?

好吧,好吧。隨便你們了。

雖說不想和造反頭子們有更大的牽扯,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總不能趕他們走吧!

“官人,你怎麼還在這,你今天不是要上朝嗎?”這時代的女子實在是太以夫為綱了,見夫君起來,不顧自己昨夜受創,她也起了來。

不過她這一開口,一下子便解了寧采臣的圍。

方臘救宋江,這事太驚人了。再呆下去,寧采臣恐怕自己都受不了,會說出什麼來。

寧采臣去上朝,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再加以阻攔,非要與他商議不可。

聶雙送他,就像是日本劇妻子送丈夫上班一樣。華夏本是如此,只是後來人為改變了罷了。

這時代還是這樣。不過寧采臣見聶雙走路不便,昨夜實在是太瘋了。“娘子,你回去吧!其實你不必與我一起起的。”

聶雙說:“那怎麼行,本來應該是我幫助官人梳洗打扮的,可昨夜……”她臉又紅了。

“是呀!你昨夜太瘋狂了,不讓人停……”寧采臣調笑。

“官人!”聶雙又羞又急。

小兩口打情賣俏,卻有人在盯著方臘他們看。“這不是咱們資助準備造反的方臘嗎?”

老人的睡眠不僅比一般人短,起得還很早。

寧采臣這樣的年輕人還不願意起床時,老人卻已經熬好了粥,吃用過了。

看到方臘,他便覺得眼熟,看了好久,這才認出來。“還真是。只是他怎麼會在這兒?他又與寧采臣有什麼聯繫?”

“會不會是寧采臣知道了自己的身事,也想造反?”暗探興奮說。

季刊也是雙目一亮,不過又黯淡下來:“不,不可能。他造反為的什麼?應該是方臘來他這兒討些錢糧。聽說寧采臣是極有錢財的。”

季刊這樣的解釋是通,但是暗探卻不滿。

他雙目陰暗:哼!這樣的子弟都不能信認,那麼又能信任誰?不會是他怕寧采臣回歸搶了他孫子的兵馬吧?

造反就得有兵馬,除了方臘他們。他們也有掌握在手中的兵馬。而其中一支,便由於季刊的主動請纓,落在了他孫子手中。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6
第445章、回憶

天擦著黑,便有大量地官員開始上朝了。

這麼早就要動身,在寧采臣的印像中,只有從前上學時才有的景象。

那時候叫早自習。好久遠的稱呼。雖然穿越沒有兩年,但是感覺上,卻像是好久,甚至有些陌生的事

天濛濛亮,踩著舊舊的腳踏車。每一個人都騎得很快。有時遇上大霧遮天,有時是雨雪天氣,最好的時候,卻也是免不了的睡意。

真的好懷念啊!

人們都說想起以前,說明人已經開始老了。然而怎麼算,寧采臣也不覺得算是老人。可為什麼會想起以前呢?

叮鈴鈴。

“嗨!臣同學,想什麼呢?”

不知何時,身下的馬車沒有了。“你,你是胡業百,小老鼠。”

一個熟悉,卻又久遠的身影。個子小小的,總是坐在第一排,腦袋也是小小的,流下鼻涕,用手背衣袖一擦,划拉出一個小小的灰痕。看上去就像是老鼠的鬍鬚。

這不是自己以前的同學嗎?他怎麼會在這?

“幹嗎又叫人外號,再叫我就不等你了。”胡業百生氣道。老鼠的外號沒人喜歡,他看上去便是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難道你也?”

“什麼難道?是了是了,我也起晚了。你還不騎快點,真打算在門外早讀啊!”

“騎快點?”寧采臣看向自己身下。不知何時起,身下的馬車沒了,換成了自己那輛破舊的鳳凰牌。

雖然車子很舊了,一二十年前的老貨。但是勝在價格便宜,當時多少錢買的呢?八塊,還是十塊……

想不起來了,不過這種過去需要靠票才能購買的老車款。質量什麼的,絕對是沒話說。

果然是那輛破舊的鳳凰牌。上面還有自己初得到它時,刻上的字。當時字不好刻,還刻錯了,遭到不少小朋友的嘲笑。

好像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開始練字的。

“還發什麼呆?你要是再不走,那可真要在教室外早讀了。”

早讀客遲到,是不能進教室的。

夏天還好,其他季節那可就倒霉了。

春秋季節,有早露,早讀客下來,身上是濕的,分外不舒服。到了冬季,一堂早讀客下來,那眉毛鬍子都要結了一層冰霜。

這些都沒什麼,最怕的是因此而生個病什麼的。到時候又要吃藥打針了。

咦?不對。那時候吃藥好像很便宜,一粒藥片五分錢,不對,好像安乃近是一角錢五個。

記不清,記憶太模糊了。

“猜猜,猜!剪子,石頭,布。”

“哦!你輸了,你得幫我們所有人背書包。”

“啊!又是我啊!”

“誰讓你輸了。”

三個小朋友,小學生的樣子。只有一個在背書包,而且是背了三個人的。

“呵呵,和咱們當年一樣。”是胡業百的聲音。

小學生是不允許騎自行車的,只有升到初中才能騎。所以這小學生書包隨著一天天“減負”的加重下,也就成了每個人最不喜歡的了。

至於為什麼減負,書包會變重。當時我的班主任是這樣解釋的:“減是'-',負是'-',這'-''-'得'+',所以這越是減負,你們的書包也越重。”

當時大家都極佩服班主任的學識,沒人覺得他說的不對。

“等等我!你們等等我!”

再看那個小學生,後面背著自己的書包,前面掛著個書包,手上抱著個書包,連路都看不到,又怎麼快得起來。不注意看,真像是個書包山在動。

“咱們是解脫了。”胡業百指了指前車籃,裡面放著家庭作業。除了家庭作業,是能不帶,一律不帶。

本就有車子載重,這再少帶,就更輕鬆了。

反正學校的書桌是有鎖的,什麼都鎖在裡面,也不用怕丟東西。

“來來,快來!我請你吃羊肉串。”

上學的路上,總會路過一家小賣鋪。大家都叫它老闆店。

這老闆店中有各種吸引小朋友的玩具與好吃的。什麼陀螺、酸米粉……這兒全都有。

但是最吸引寧采臣的,還是他的羊肉串。一角錢兩串,很便宜。

後來,寧采臣大了,也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羊肉。不過他還是很感謝老闆店。

一角錢兩串的羊肉串,雖然不是真正的羊肉,但是總歸是肉啊!那可是寧采臣兒時,不多的幾次品嚐肉的滋味。

不用說,便進了老闆店中。

“咦?老闆,你進的這是什麼?”

不大的小店,擺放著一個三合板做成的大箱子。

寧采臣一看就知道,這就是那個年代風靡天下的遊戲機-街機。

果然,中年老闆說:“這是遊戲機。玩玩吧!很好玩的。來,先送你個牌子,玩玩試試。”

這是老闆的小手段,會送一些小孩些不起眼的東西,從而獲得了極好的口碑。反正是比校園裡校長親戚開的店,討人喜歡多了。

以前,這校門是隨便進出的,只要你不耽誤上課。可是自從學校裡開起了小賣部,這校門就鎖上了。

比如上體育課,打乒乓球,打壞了球。你得買一個賠給學校。外面老闆店明明有兩毛一個的,你卻不能買,只能買學校小賣部五毛和一元的。

看到熟悉的小手段,寧采臣搞怪心起說:“胡業百,再不走,咱們就遲到了。”

胡業百看看手上的電子表,那時候電子表可比機械表受小孩子歡迎。“看看,反正都晚了。與其去罰站,不如在這兒玩會好了。”

牌子投進去,響起了開局的特有聲音。

按一下開局鍵,便開始了。一個身上閃著光的紅人出現了。應該是個人吧?

要知道那時代的人物製作實在粗糙得很。眼耳口鼻,什麼都看不到,只模糊有個人樣子。

咦?是脫獄,不是魂斗羅、雙截龍什麼的。

脫獄講的是罪犯從監獄脫逃的遊戲,很難打。不會玩的人,一個監獄的獄警都過不去。因為遊戲中的拳頭根本是騙人的,只比拳頭,囚犯一個都打不過。

這是我當年無數次想玩,卻是想玩時,沒錢。有了錢,又沒得玩了。

老師說的好好學習,以後才能盡情的玩。

這話絕對是騙人的。反正寧采臣是覺得兒時沒得玩的人,大了,同樣沒的玩。真的,親身經歷。除非穿越。

咦?穿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19:07
第446章、聯手

“無量壽尊。”突然一聲道號響起。

聲音不大,寧采臣卻有一種宏鐘大鈹在耳中敲打的聲音。

一切幻像歸於虛無。

連背帶抱三個書包,小胳膊小腿,撥嘍撥嘍跑不快的小學生也就算了;正放在油中炸,剛剛淋上辣椒油的羊肉串也就算了……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眼看著要玩脫獄的時候?

上輩子沒玩到,這輩子還是玩不到嗎?

遺憾?生氣?不滿?

不一而足。

“老爺有位道爺攔住了咱們的馬車。”

宋徵宗祟道,並且多次分封道士,給予道士官職。也使得道士地位很高,一般人不敢不敬。

而這個道士,聽聲音便是有修為之士。不然他一聲道音也炸不開逸出的天道業力。

不錯,使寧采臣陷入回憶幻境的,便是天道業力。

雖然只是逸出的一絲絲,也足以讓人迷醉於紅塵,不可自拔,是一切天道修士們頂頂可怕的東西。

注意,是天道修士。有了一顆紅塵心,還怎麼追求天道。但是寧采臣不同,紅塵心對他來說,不僅不是阻礙,反而是天大的機遇。

只要是能分清現實與幻境,不沉迷其中,便可以了。

所以對這個打斷自己清修,使得自己無法了結心願的道士,寧采臣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有什麼事嗎?”為免自己下車看到人發火,寧采臣連車都沒出,只坐於車中。

那道士並不生氣,反而說道:“我觀皇宮隱現一股妖氣。”這時候停下來,等對方發急,才能要求更多。

不想寧采臣卻淡淡地說:“哦,然後呢?”

他怎麼會這麼不擔心?吃驚、疑惑、不解。

不過寧采臣問了,他只能接著說:“我有鬆紋寶劍一把,懸於皇宮,必能斬除妖邪。”

“哦,這樣啊!”皇宮有妖,寧采臣是知道的。雖然佛門有不足之處,但是沒有妖,那兩個佛像是不會對的。這一點技術,佛門還是有的。

寧采臣想了想,放緩語氣說:“這事,你應該找同門。本官是治人的官,不是治妖的官。”

那道士立即說:“我可以把寶劍給大人,只要大人把它獻於聖上……”

寧采臣打斷他道:“本官只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就是由我呈上,陛下也不會信。反倒是你們,比我更有說服力。走吧!”後一句是對車夫說的。

“可是……”道士很無奈,如果他可以找別的道士,又怎麼會找上寧采臣。

沒辦法,道士化一陣清風而去。

車夫卻問寧采臣道:“大人,皇宮真的有妖?”

“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大人為什麼不幫幫那位道爺。”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只是換個人,換個渠道罷了。”寧采臣隨口打發了。

只是寧采臣想不到的是,這道士根本就不能與其他道士見面,這正道途徑不能走。至於別的文官。不好意思,子不語怪力亂神。

趙佶信道,他們本就不滿。再加上寧采臣的神戰。好傢伙,大街小巷都在讀。

這已經使他們有了狼來了的感覺,又怎麼可能幫著推動?

要說儒學最不好的地方,便在這了,不喜歡,也從不主動去吸收非儒學的學問。

他們只喜歡滅掉一切非儒學的學問,使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至於“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不過是後人的牽強附會罷了。

因為歷史已經證明這儒學獨霸天下的特性,這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並不遙遠。

本性決定行為。

儒學本性如此,他們又怎麼會“助紂為虐”呢?不是神鬼之道,他們不懂。這宗教,他們都想罷了去。又怎麼會幫他?

知道這一點的道士,只得失望而回。

他去了一個山谷。人剛進去,便見憑空出現一個霧狀大臉。

那霧不是別的顏色,一色的血紅,似乎就是由一顆顆微小的血珠凝聚而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大臉問道。

“回師父,弟子沒有完成。”

“廢物!”大臉一聲怒吼,那道士彷彿讓什麼力量重擊出去,飛出好遠,咯出了一地的血。“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是,師父。不是弟子辦事不力,實在是弟子沒有辦法的道門相見。”

“那就不見,那麼多大官,隨便找一個就好了。”

“回師父,他們不是儒家,就是佛門,弟子一開口,他們便回絕了。”

“那就用法術,迷失他們的心竅,這也要我教你?”

“是,師父。”

“記住,這次不成功便成仁,你也不用回來了。”

血影來的快,散得也快。

看到師父離去,那道士這才敢吞服丹藥,調息傷勢。

稍有緩解,便立即起身離去。

而這時,黑衣的無天才現出身來,說:“哈哈,看來你的人一點兒用處也沒有,這點兒小事也辦不好。”

“大膽!你竟敢嘲笑於我,找死!”血影猛地現出,就欲殺人。

無天一點兒也不畏懼,反而輕鬆說道:“殺了我,就沒人告訴你蚩尤血海在什麼地方了。”

只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制住了他,使得他動彈不得。

“說!蚩尤血海在什麼地方?否則你必死!”

無天毫不在意他的威脅,反而說:“告訴你有什麼用?封魔大劫不開啟,魔界不出,以你的道行,你又找得到嗎?”

“哼!我一定會開啟封魔大劫的。”他不得不放棄。

“希望你說到做到,這封魔大劫必須由皇宮開啟。這一點,相信你是知道的。”

“那是當然,我丁隱天資聰慧,無書不讀,一身法力通天……”

“哈哈!”無天哈哈大笑道,“可是你不還是不是你師兄長眉的對手,最後反而身死於此。不是你的功法還有點兒看頭,恐怕早就身死道消了。”

“住口!我一定會殺光他的徒子徒孫,親手殺了他!”一張大臉扭曲憤怒,血光四迸。顯然是怒極。

“呵呵!那我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憤怒中,卻不失理智,依然旁敲側擊無天的身份。

無天突然出現,告訴他盤古精血重塑法身的秘密,更告訴了他,這世上還有盤古精血存在,蚩尤血海。

而他,是丁隱。

大劫來臨,天底下最強的修真,是位絕對的天資縱橫之輩。只比天資,長眉也不如他。

但是修真這回事,時間的影響真的很大,再加上長眉是見過聖人的。雖然沒有受到過聖人像樣的指點,但是聖人本身便是貼近道的存在。而看到了道,這本身便是絕大的優勢。

所以丁隱只乩悲劇得活著。

無天是他第一次見到的看不透的人,就是長眉身上,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無天笑道:“以後你會知道的。”他也離開了。

飛了千多里,無天才說:“井底之蛙。竟然真以為天下無敵。不是本座計劃失敗,又怎麼用得上你?好好鬧吧!希望你們能把他們吸引過去。下一個世界,我一定會找到,會成功。到那時,我才是天下無敵!”

大宋的朝堂很無聊,寧采臣的工作更無聊。除了寫旨意,他在這大殿就是個陪襯。還不如做起居錄的宦官,至少他還有事可做。

看著筆錄不停的宦官想道。

沒有做過只領薪水,不做事的工作,寧采臣還是有那麼一點兒不習慣,特別是大家都有事做時。

呸呸,我亂想什麼。這太監有什麼好的,我怎麼能拿他們自比呢?聽,認真聽,這可是大朝會啊!

寧采臣是極想認真聽的。但是他們現在討論的竟然是聯金滅遼的事。

他們的說詞,與歷史書上記載的絲毫不差。聽得讓人昏昏入睡。唯一的差別,便是這金人又派出了新的使節。

而寧采臣作為攔劫他們的主謀,在聽到使節說遼人劫了他們的回賜。寧采臣就更不好出聲了。

其實出聲也沒用,他的官職與官品都決定了他就是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也沒用。

不是沒有二品一品的官員指出目前的大宋,經濟軍事都不足以開戰。

但是有用嗎?還不是沒用。

再說了,這軍隊就是用來打仗的,如果不打,又怎麼發現問題?難不成就這樣養著?

就像後世的野豬皮朝代,那軍隊強大吹得是那個牛比,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一樣。可真打起來呢?

幾十萬大軍,就讓幾千人打得跟孫子一樣。皇帝都嚇跑了。

與其做一個早晚砸破的雞蛋殼,還不如主動出機,自己打碎它。

至少自己打碎了,還可以補救。南宋的那位皇帝,不就是做了適當的補救,便擋住了金人,繼續做他的皇帝嗎?

至於後來,那不過是他捨不得皇帝位,所以才有意毀自己軍隊的戰鬥力。那是人性,以及政治上的事。與此沒有多大關礙。

畢竟後世無數人早分析過,如果不是他有時間重整防線,最後很可能就不會有南宋,大家也會早那麼幾百年戴上豬尾巴了。

而一旦金人先出手,決定滅宋。就不會有這個時間再建防線,就像遼人一樣。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1:41
第447章、使節

大人們對形勢局勢的分析,里里外外可謂透徹。在這一點上,寧采臣也沒有什麼好補充的。

只是寧采臣想置身事外,卻不知道有人卻已經盯上了他。

只見一個身著緋袍的大官突然出來奏道:“啟禀陛下,無論是聯合,還是不與聯合都不是當務之急。”

“哦?你說當務之急是什麼?”聯合的好處,聯合的壞處。趙佶已經聽煩了,比起這些道理來,他迫切需要先做起來。

這時候的漢人皇帝,也代是統治階級,是真正的大國心態。什麼事,先打了再說。

這與後來那種,嘴上大國叫著。一真要打,便在種種理由下縮了回去。

也許有人說這是成熟的表現,但是仔細看看,其實不過是缺了兩個字,“勇氣”,打戰的“勇氣”。

只要是戰爭,就沒有人是包勝的。如果以此為藉口,雖然表面光鮮,其實裡子卻已丟盡。

和平雖然重要,但是沒了勇氣的和平,不如不要。

不要看大宋給這個歲賜,那個歲貢的。但這只不過是華夏人的劣根性罷了。

自華夏人建朝以來,哪個朝代沒有?只是稱呼不同罷了。比如和親,比如回賜,比如人道援助,比如救災……

無論人家需不需要,華夏人華夏政府都要送去,哪怕人家指著鼻子說“咱們不要你們的東西”,也得帶著笑臉,拜託送去。

這就是華夏。

所以大宋也就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至少大宋的東西,別的國家可是搶著要的。這可要比寧采臣穿越前,各個單位強制人們為印尼捐款,最後卻讓人家把東西丟進垃圾堆的時代,要好吧!

汗!扯遠了。每個時代總會有不如人意的地方。只看你怎麼看了。

再回來。只聽那位大臣說道:“陛下,既然遼人已經知道我國欲與金人聯合之事,是不是應該派出使節,或安撫,或其他。”

靜-

沒有人敢說話。

這是任務,還是派人去送死啊!

雖說古語有云: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那對華夏人而言。

這遼人根本就是野蠻人,他們讀過書嗎?就是讀了,又會遵守嗎?不會吧。

自遼人建國,他們可是斬殺了不少使節好不好。而這次更過份,你都要打人家了,還派使節。這不是擺明了讓人殺,讓人祭旗嗎?

不行,我絕對不能出聲。

千萬不要選我去啊!

每個人都不出聲。有可能成為使節的二品官三品官全都低著頭,彷彿在這議政大殿中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群螞蟻。而他們就是觀蟻人,觀看得是那樣的仔細與認真,簡直就是沉迷其中,兩耳不聞身邊事,不可自拔。

就是不適合做使節的一品大臣們,也是目不斜視,雙眼似乎在盯著自己前方,又似乎哪兒都沒看。

不是他們裝模作樣,而是這使節一職,從古到宋,都沒有確定過官職的。有用普通人做使節的,但是同樣也有王爺做使節的。

實在是不好說,官家會不會心血**,突然就派出一品大臣去做使節。這並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表現的,越是不起眼,官家看不上越好。

靜-氣-

趙佶看著這突然靜下來的議政大殿,便知道他們不想去。

也是,這差事絕對危險,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可是這差事還真得有人去,不為別的,這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

而且他和童貫也商量過了,就是與金人結盟,也不能讓遼人的注意力放在大宋這邊。

雖說趙佶做皇帝不是那麼合格,但是這國與國之間,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所以他不得不問道:“董愛卿以為這事何人合適?”

一雙龍目飽含著熱情與期待,彷彿在說:快答應吧!快答應下來。朕全靠你了。

董文路本來只是想提出這麼件事,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會惹火燒身。

然而他能拒絕嗎?

食君之俸,忠君之事。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

要不怎麼說,沒有質變前的儒學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就像是崖山跳海的十萬軍民一樣。董文路咬咬牙,就欲應承下來。大不了,也就是提前備上一口薄棺罷了。

只是他卻也覺得,怪不得沒人點出這事,不是我聰明了一把,而是真正的聰明人根本就不會提。

哼!都是屍位素餐之輩,如此臣子,何來臣子之道。

正當他一臉悲憤,準備應承下這九死一生的差事時,不想坐於一邊旁聽的太子趙煊卻站了起來,只聽他說:“啟禀父皇,董大人忠君愛國,兒臣有意拜他為師。”

太子拜師,那就是太子的老師了。

其他人立即以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盯住董文路。

真是因禍得福了。早知道剛才我就站出來好了。

羨慕嫉妒。未來國君的老師,這裡面的好處太大了。

天地君親師。一旦太子即位,太子會薄待自己的老師嗎?不可能。

比這些人,董文路的思路卻是慢了半拍,雖然他叫文路,但是不等於這種事上,他會有這麼好的政治覺悟。

他激動得無以復加,只覺得自己一定要把太子教育成一個賢明的國君。

自己是不行了,但是有一個國君的學生,此生足矣。

趙佶說:“好,太子有心向學,這是好事,朕準了。”

自己兒子好學問,趙佶自然不會反對,反而很高興。再看董文路。

趙佶點了點頭:嗯,這人是個老實人,雖然沒有什麼急智,但是勝在四平八穩,做太子老師,還是可以的。

不過……

趙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董愛卿做了太子老師,這使節由誰去做?”總不能讓人家做了太子老師,又立即讓人家出使他國吧!而且還是送死的出使。

趙佶看向朝臣,朝臣們立即齊刷刷玩起了木頭人,臉上的羨慕瞬間變成木然。

太子卻說:“父皇。知制誥,寧采臣寧大人,年富力壯,正是出使的最佳人選。”

咦?有人得罪了太子嗎?

寧采臣得罪了太子,沒聽說過啊!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1:42
第448章、封妻蔭子

寧采臣怎麼會得罪了太子?

老實說,別看寧采臣沒有為什麼人,也沒有拉學年,交朋友。但是關心他的還不少。

雖然關心他的大多數都是屁股不干淨的這一點有點兒不好,但是畢竟是有人關心他的。

他們全都在交頭接耳,議論寧采臣到底得沒得罪太子。

如果說沒有,沒有理讓他做使節的。雖然五品官做使節的不是說沒有,但是咱大宋什麼時候用過五品官。

這二三品的都不一定保得住命,這五品就行。

這樣看來,他是得罪了太子了。

有瞭如此論斷,他們不山聲了。就是本來準備進言,不讓寧采臣去,以交好寧采臣的也不得不退了回來。

這大概就是奸臣與忠臣的最大區別。一旦得不償失,他們便立即退了出來。

交好寧采臣是不錯,但是那是建立在寧采臣以後可以幫他們的份上。現在寧采臣就得罪了太子,以後恐怕也就沒得玩了。他們又怎麼會再出手。

不,應該是他們本來便不怎麼會出手。正所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就是他們。

讓他們辦正事,那是難為他們了。他們也就是適合拖拖後腿,把好事變壞事……這樣的差事。

反過來則不行。一是沒有那個意識,二是業務不熟練,辦了,也只能搞砸。

反倒是趙佶有些過意不去。說道:“煊兒。這寧卿家太過年幼,使他為使,不是那麼恰當。”

自己兒子與寧采臣有矛盾,他雖然知道不多,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本以為兒子是真的成熟了,開始有心學業了,卻想不到竟然是為了算計寧采臣。

趙煊卻說:“父皇,寧大人足智多謀,正是出使遼國的極好人選。安撫遼人的不二人選。”

我是招你惹你了,受你這麼嫉恨。歷史上這時候出使的使節好像掛了吧?

我使節你妹啊!不是我已經今時不同往日。這要是去了,那不是十死無生?

算了。就做次好人好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就替下那個倒霉蛋好了。

表像,絕對是表像。

與其說是救那個沒人記住的倒霉蛋。不如說是準備在刷趙佶的好感度。

看趙佶那糾結的樣子,一方面是自己兒子,一方面卻是兒子在陷害自己的大臣。

唉!為難啊!

趙佶看向寧采臣。

他這一眼卻讓寧采臣不得不站出來:“啟禀陛下,臣願往。”

反正趙佶最後還是會護兒子,還不如刷了這好感度。

如果不去,那才是真的找死。

趙佶一聽,果然雙目一亮,急問道:“卿家真的願去?”

“臣自然願去,但是還請陛下答應臣一個條件。”

“好!只要卿家願往,別說一個。就是十個,朕也答應。”

寧采臣說:“此去遼國危險非常,十死無生……”反正是怎麼危險,怎麼說。“為免臣的任務沒有完成,白白丟了性命。臣希望能有勇武之士保護臣的安全。”

“好,准奏。膚這就調撥禁軍,沿途護衛於你。”

“謝陛下。不過臣有相熟之人,希望能派他們護送於臣。”

狗屎!雖然不知趙煊這挫孩子為什麼會針對自己,但是既然知道了,還以為我還敢相信大宋禁軍嗎?萬一這屎孩子往裡面插一兩個間諜的話。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趙佶沒有聽人心聲的本事,立即問道:“是哪些人,朕立即調他們來。”

“一是禁軍教頭林沖,二是大相國寺魯智深和尚。有他們二人足矣。”不是寧采臣不想要更多的人,但是這等冒險本就是用熟不用生。其他那些人。或為一方守將,或為一方首領。

來了之後。再不服管教,那才是麻煩事。

“這二人,就是上次愛卿售書時的兩個金甲壯士吧?”

“回陛下,正是此二人。”

“好,這事簡單,朕一會兒就命少監去傳令。”

少監也就是太監的一種官職,略高於普通宦者。其實太監也是官職,而且還是所有太監最高的官職。不過這書是寫給今人看的,也就不細究了。

不過,在漢人的朝代。一般傳旨傳令,是不用太監的,而是用官員。因為這與禮制不合。

趙佶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竟然說命少監去。

這也可以看出大宋武職地位之低下了。

這麼低下的社會地位,卻可以取得70%的戰勝率,不得不為大宋男兒賀。

真真正正的孺子牛,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

趙煊雖然奇怪寧采臣會主動請纓,但是他還是很高興的。

在以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寧采臣後,他發覺寧采臣還真不錯。至少這滿朝大臣,只有一個半人願意去這必死的任務。

真是可惜了!好在我大宋人才濟濟,否則孤還真捨不得你去。

趙煊很得意,覺得除了個情敵。恐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把寧采臣趕出了汴京,卻把汴京百姓們害苦了。

此乃後話。

趙佶現在卻是怎麼看寧采臣,怎麼順眼。一個大才子,又這麼為君父解憂。為什麼一開始朕對他的印象會不好呢?這樣的人才才應該重用啊!

好感度一刷,老和尚留下趙佶對寧采臣的潛意識算是完全瓦解了,再也不起任何作用。寧采臣總算與其他大人處於同一起跑線了。

只是這一變故,寧采臣的官運竟然完全轉紅了。只是官運一變,趙佶立即說道:“上諭,寧母教子有方,特封誥命宜人夫人,其妻為敕命安人夫人。”

這是封賞了。封建社會等級森嚴,可不像後世,是個人的婆娘就叫“夫人”。

想叫“夫人”,行,拿誥命來吧!夫人在這時代可是如假包換的尊稱。

一品二品官員的正妻叫做“夫人”,嫡母叫做“太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五品以上叫“誥命”,六品以下叫“敕命”。

做大宋的官也不短了,這還是寧采臣頭一次寫聖旨。幸好,他有了解真正的聖旨是什麼格式,否則他都會寫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這樣的笑話來。

了解了才知道,這聖旨也是有等級的。不是所有聖旨都用這個開頭的!絕對不可能出現一個宦官跑到一個大臣跟前,展開手裡的黃綾捲軸裝模作樣的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任命某某某為某地知府……”

奉天承運開頭的聖旨是最鄭重的一種,一般來說,一個皇帝在位期間,除了冊封皇后、冊立太子(太子妃)、敕封諸侯王之類特殊大事,是不會用這種格式的聖旨的。

絕大多數聖旨,開頭就倆字“聖諭”或者“上諭”。真是奉天承運開頭的聖旨,正常情況下也絕對不會派太監出去宣旨,都是部堂高官擔任宣旨欽差。

第一次寫聖旨,還是寫給自家的。老實說,寧采臣都有意用瘦金體去寫。

這樣保存到後世,那些專家學者們到底是會說這聖旨是假的,還是會說這是趙佶親手寫的聖旨?

可惜這寫旨意的字體也有規定不說,末了還要給趙佶過目。

什麼?幻道?

你知道為了讓幻道在皇宮起作用,我吃了多少苦嗎?

而聖旨可是承載國運龍氣的東西。

幻道本身也許可以瞞過龍氣,但是寧采臣現在還不行。

不要小看瞞過龍氣,只是一個“瞞”字。然而龍氣本身的特殊性決定了這個“瞞”字可不簡單。瞞得好,就是決定皇位更替也並非難事。

那個老和尚更攻趙佶的記憶,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瞞”字。只是他沒有“瞞”好,遭到龍氣反噬,丟了性命。

寧采臣的人道雖然在龍氣上比天道修煉者有優勢,但是當這優勢不足以抵擋力量反擊時,是沒有人敢招惹的。就是寧采臣也不行。

即使不會丟命,也必然形成敵我死敵。

不會丟命,也不是因為他現在是不死的,而是在於他的道不在天。沒有天遣加成,自然不會死。

反倒同為人,又染指了龍氣,形成二龍爭主之態,這是人道允許的,卻不是寧采臣希望的。

寧采臣寫好旨意,趙佶看了一下,上了玉璽。立時龍氣吐出,國運瀰漫,這國運是分與受封之人的,只是此時此刻存於聖旨罷了。也就是說聖旨只是個載體,本身並沒有龍氣國運。這也是為什麼國破家亡,聖旨沒有效力的原因。

寧采臣只是覺得可惜,這旨意不能由他自己傳。否則他就能好好感應這國運龍氣轉載的方式方法了。

別誤會,不是寧采臣對大宋的龍氣起了歹心,而僅僅是好奇。

人是好奇心很重的動物,以前看不見,不知道的東西,在看得見之後,總是想千方百計看清楚它,弄明白它。

寧采臣也不例外。

看到寧采臣這麼關心聖旨,盯著它總是看。趙佶不由笑道:“看來卿家很是在意這封旨意。這樣好了,卿家先回家去。朕這就派人去傳旨。”

有人為官為的是財,有人為的是名,有的為的是封妻蔭子……

趙佶見得多了,自然不以為怪,甚至心說:如果寧采臣真回不來,朕一定會讓他封妻蔭子,得償所願。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6 21:43
第449章、劫個皇帝做人質

“上諭……”

兩封聖旨,一封是給的寧母的誥命,一封是給聶雙的敕命。

由於寧采臣提前回來,有了準備,一應香爐俱全,頒了旨便是開宴。

“來來來,周大人下要忙著走。怎麼得都得喝上兩杯才是。”傳旨的是周邦彥。

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來宣旨,沒想到竟然是他。

“不不,我還得回去,向陛下复旨。”周邦彥連連推遲道。

寧采臣笑道:“复什麼旨,也不差喝這點水酒的時間。”

如果後世男人的負擔是買房的話,那麼這個時代的負擔便是誥命了。

男人就沒有不想自己女人不好的,但是許多事情不是說想就想的。理想再豐滿,也比不上現實的骨感。

寧采臣現在做到了,自然要慶祝一番。

就像寧母與聶雙一樣,此時此刻,完全是高興壞了,樂得合不攏嘴。

也難怪,以這時代來說,她們已經做到了女人的頂點。不高興,難不成哭嗎?

當然這也是她們不知道寧采臣的出使是個危險的工作。寧采臣不會說,其他人也不會挑開。

周邦彥見實在推脫不過,不得不實話實說,說出他的顧慮:“寧大人,不是我故意推脫,不給你面子。實在是咱們在一起,一直是倒霉。我是怕……”

不用說完,也知道他的意思。

雖然周邦彥確實讓自己倒霉,呆在一起沒有過半點兒好事,但是卻很是讓人感動。

他沒有隱瞞,而是說了出來。因為是壞事,才更加顯得珍貴。

“哈哈!不用擔心,這齣使於別人是危險的事,但是我還不放在心上。”寧采臣有這個自信,世界毀滅都經歷過了。去遼國再危險,也趕不上世界毀滅吧?

“好!說的好!”爽朗的笑聲,是一個白白胖胖的臉蛋。

明黃色的龍袍展現著他的身份,是趙佶親自來了。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臣子,雖然這個臣子總是給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怪異現象。

來的只是趙佶,趙煊讓禁了足。

“臣等參見陛下。”

他一到來,這屋中的人立即紛紛拱手低頭行禮。

非特定場合,就是草民見了皇帝,也不用跪拜。

“免禮,免禮!這次朕和大家一樣是來做客的。”趙佶和善說道。

“謝陛下。”

眾人剛才起身,便聽一女聲說:“寧大人,不會怪我不請自到吧?”

“不,不會。怎麼會?姑娘能來,請都請不到呢?”寧采臣笑著迎上去。

來的正是李師師。

她的消息很靈,人也早就到了。不過她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出來的,為的便是不與寧采臣找麻煩。誰讓趙佶這男人太過於善妒?

周邦彥卻尷尬了,搭腔不是,不搭腔也不是。只能眼羨寧采臣的自然。

作為一個帶頭保持距離的人,現在他也只好自動做一個透明人了。

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什麼羨慕、嫉妒都與他無緣了。

李師師輕輕掃了寧采臣這兒的人。人還真少,只有小貓三兩隻,也還是會跟寧采臣一起出使的。

這齣使他國,不僅會有正副使節,一些陪同人員也是不少。如果要贈送禮物,那人就更多了。

這個時候還沒說是什麼禮物,所以來的也就是護送人員,比如林沖他們。

李師師眨了下眼說:“陛下,寧大人忠君愛國,為君父解憂,陛下可不能吝於賞賜哦!”

嬌美可人,看得趙佶心中直癢癢,連連應道:“那是當然,朕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臣。”

“公主駙馬到。”這時,又有客人到來。

趙佶立即進了正廳坐下。他如果堵在門口,別人就不要想進來了。

打頭的便是那個話癆女管事。

她怎麼來了?真不想見到她。

隨之是馮素貞夫婦……嗯,應該是叫夫婦吧!雖然兩個都是女的,但是至少法律上是夫婦。

“馮駙馬,可是等你好久了。”

咦?那個是趙小蝶公主?不是吧!

眉目含春,眉宇間有春光**漾。

絕對是。

只有受愛滋潤的女人才這樣。

可馮素貞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對了,記得後世人們都說,這皇家的公主很那個的。她不會給馮素貞戴綠帽子了吧?

也不對。兩個人都是女的,似乎也沒有誰給誰戴綠帽子之說。

哦?她的娘子軍也跟來了。

在他們身後的是蝴蝶蜻蜓一應女捕,這成婚了,仍然不丟事業。這趙小蝶也算是個獨立女性了。

“柔公主駕到。”剛剛迎進馮素貞他們,趙柔兒也到了。

似乎人潮到此有了爆發性的噴發。

禮部、吏部、工部、戶部、刑部、兵部,全都有人來。

各部主官更是獨立備上了一份賀禮,蔡京、童貫、高俅,全都有來。

一時間,寧采臣這桃花庵就像個小朝會似的。六部官員,文武俱全。寧母更是一時間看到這麼多的大官,激動得身體都哆嗦起來。

不過寧采臣知道,他們並不是為了自己而來的,他們是奔著皇帝而來。

甚至保不齊,便有人在想:他這一去就回不來了,這趟就當是告別吧!

也因此,寧采臣也表現得一點兒都不激動。

吟詩作畫,趙佶努力搞熱氣氛,都沒有成功。表面上大家都在笑,其實卻是皮笑肉不笑罷了。

“看來朕在這,大家是玩不起來了,那好,朕先告辭了。”趙佶走了,到了外面又對自己隨侍說,“留兩個人看看,看有幾個人在朕走後離開的。”

大臣們皮笑肉不笑,是瞞不過他這個畫家的。

只是……

“鐵牛,你要幹什麼?”

李逵正埋伏在桃花庵到汴京多必經之路上,在這時代,草木林立,很容易便埋伏住人。

“幹什麼?自然是拿這狗皇帝做人質,放了宋江哥哥了。”

“你瘋了?皇帝也是能隨便動的?”

“為什麼不能?放著我們有許多軍馬,便造反,怕怎地?晁蓋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殺去東京,奪了鳥位。在那裡快活,卻不好?”

說來說去,所有的目的就在於此,殺去東京,奪了鳥位,不是為了等貴賤均貧富,不是為了打土豪分田地,而是為了喝更大碗兒的酒,吃更大塊兒的肉,這才是李逵的心思所在,一直念念不忘的。

趙佶來了寧采臣這兒可是給他逮到個好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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