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80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0
第220章、專救造反專業戶

“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兒反擊的手段嗎?”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態度的轉變。寧采臣知道他能做些什麼,他的浩然正氣,他的人道光明焰,但是這些還不夠,一點兒都不夠。這只是搏命的最後手段,還是那種用了也贏不了的手段。他需要更多的助力,更多的,更強的。

陳宮想起什麼說:“聽說這陰間的十八層地獄、鬼殿都是寶貝。我們這城隍廟下的城池一定也是寶貝。”

“你能驅動它嗎?”寧采臣臉上一喜,這可是好消息啊!

別的不說,這既然是陰司的法寶,絕對有著克制眾鬼的力量。

“我不能,這只有正牌城隍才會知道。”陳宮搖搖頭,打碎了寧采臣的歡喜。

寧采臣當時是真想一腳踹他下去。

你不知道,你開什麼口?耍人玩嗎?

寧采臣虎著臉,隨時準備把這想法付諸實施。

或許陳宮感覺到了這份威脅,立即大叫道:“對了,還有一個方法,這個方法肯定行的。”

寧采臣發誓他要是再敢刷自己,絕對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從城牆上踹下去,管他是陳宮還是王宮的。“什麼辦法?”聲音從牙縫中發出。

陳宮說:“大人可以親自去和他談判。”

寧采臣笑了,笑著抬起腳,準備踹下去。

陳宮彷彿沒有看到他的舉動似的,繼續說:“大人,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許他會看在大人是新城隍的面子上,不在攻城。大人,真讓他攻破了城池,你我也許還可以趁亂逃走,但是這滿城的百姓恐怕就俱為粉矣。”

陳宮就是陳宮,雖然只是一魂二魄。寧采臣被他說服了,真的要和鬼眾談判。

“公子!”夏侯劍和燕赤俠都來勸他。

寧采臣說:“我考慮過了,這兒就我最合適。首先我有浩然正氣護體,他們傷害不了我。談攏就談,談不攏,我也可以當場刺殺他們頭領。這蛇無頭不行,這麼大的鬼軍,如果他們首領死了。恐怕他們便先要打上一場了吧!”

“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太危險了吧?”

“所以才只有我最合適,無論你們誰去,去了都難以跑回來,只有我合適。不過呢,我這個人口絀,所以公檯先生,這次你可是非幫忙不可了。”自己一個人去百萬鬼眾中談判,寧采臣又怎麼會忘了這一流的謀士陳宮先生呢。

陳宮顯然也知道自己跑不了,躬身應是,陪著寧采臣去闖這龍潭虎穴。

談判不會不在城裡。如果放鬼眾們的統領進城,那就不是談判,而是請他們進來屠城了,所以只能去他們的地方去談,也因此才稱之龍潭虎穴。

在去談判的路上,寧采臣看到了傳說中古人對付說客的手段,刀光劍影,火坑烹鼎。

顯然對方是想恐嚇他。

只可惜他打算了算盤,這些東西對付真正的城隍也許好使,但是寧采臣……浩然正氣一出,法術褪去。

紙紮的刀劍、紙做的火坑為烹鼎,他都下去遊一圈,而毫髮無傷。反倒是他這刀劍坑鼎什麼的,轉眼間就壞了。

這樣的變故,下面的卒子哪知道怎麼辦?

砍人的刀劍壞了,變成了紙;這火坑烹鼎,更是兜不住人,直接便穿了底。

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也是寧采臣是真心想和他們談,若不然浩然正氣直接便把他們灰灰了。

鬼眾也是人變的,是有形之物。只一眼便知道他們在腐朽,他們的壽命近了。

可他們是最兇惡的鬼,是不接受地藏王超渡的鬼。他們的結局便是一個,化為飛灰。

於是寧采臣手下留情了。本來這下馬威應該是人道光明焰的,沒有一定的實力,對方為什麼和你談?又怎麼能見到他們真正的領頭鬼?

突如其來的變故。鬼眾們沒有看到寧采臣的害怕,也沒看到什麼義無反顧……反倒是他們自己慌了手腳。於是他們的頭領是不想出來,都不行了。

“你是活人?”頭領的智商可比一般小鬼強多了,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沒錯。”對方自然想到了。寧采臣自然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聽說他是活人,眾鬼更驚訝了。本以為他們會驚訝於寧采臣的身份,可仔細聽聽,才知道他們是驚訝於他們不知多久沒見到過活人了。

那頭領不敢相信這一切。“這不可能,你竟然是活人你又怎麼可能做的了這一方城隍?”

城隍一直以來是由死人擔任的,就是後來加入了妖魔鬼怪,但是卻從來沒有活人來擔任的。因為有那能力擔任這依法城隍的活人基本上不是神仙,也是修真。好好的神仙不做,跑來做鬼神,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特別是這類需要爭奪的城隍位,他就不怕因果纏身?

頭領想看穿寧采臣,寧采臣則去看陳宮,不是他,自己現在那會有這麼麻煩?

陳宮沒有看寧采臣,而是看向鬼眾頭領,說:“好久不見了,有近一千年了吧!”

糟了!我說他怎麼沒有反對跟著來,原來是早有預謀。這下麻煩了,看來只能是能殺掉幾個是幾個了。

寧采臣剛想動手,又聽陳宮說:“大人,這位你也應該認識,他就是黑山張燕。”

張燕?這個人當然不認識,不過卻知道他。三國的黑山張燕,現代人想找不知道的都難。

史記:魏平北將軍。本姓褚。黃巾起,燕合聚少年為群盜,在山澤間轉攻,還真定,眾萬馀人。博陵張牛角亦起眾,自號將兵從事,與燕合。燕推牛角為帥,俱攻癭陶。牛角為飛矢所中。被創且死,令眾奉燕,告曰:“必以燕為帥。”牛角死,眾奉燕,故改姓張。燕剽捍捷速過人,故軍中號曰飛燕。其後人眾寢廣,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諸山谷皆相通,其小帥孫輕、王當等,各以部眾從燕,眾至百萬,號曰黑山。靈帝不能征,河北諸郡被其害。燕遣人至京都乞降,拜燕平難中郎將。是後,董卓遷天子於長安,天下兵數起,燕遂以其眾與豪傑相結。袁紹與公孫瓚爭冀州,燕遣將杜長等助瓚,與紹戰,為紹所敗,人眾稍散,太祖將定冀州,燕遣使求佐王師,拜平北將軍;率眾詣鄴,封安國亭侯,邑五百戶。燕薨,子方嗣。

不過以他們出生的年代來看,他們也是只聞其名,未見其面才對。果然還是有陰謀啊!

寧采臣暗暗做著翻臉的準備。

張燕認真打量下陳宮,大驚失色道:“你是陳宮先生。諸燕謝過先生救命之恩。”張燕毫不在乎他現在的身份,倒下就拜。

陳宮受了他的理才說道:“現在你我都是死人了,還說什麼救命之恩。”搖頭嘆息不已。

“哼!當年先生就不應該輔佐哪個三姓家奴!若來我黑山,必然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怎麼聽上去似乎是恩人恩公的關係,寧采臣問道:“你救過他的命?”

“那是九百多年前......”陳宮沒有隱瞞。

寧采臣是聽的一頭黑線。第一是時間,一開口,便是幾百幾百年前,也就是自己,不然換一個谁愿意來這兒當小輩。這就像那句俗話一樣:“奮鬥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自己雖然沒有奮鬥幾十年,但是幾十萬字是有的.....呃,雖然是抄的,但是抄的也累。你突然跳出來個陳宮來,我這個假文士還怎麼演下去。

後面就更扯了,原來這張燕造反前,就被官府抓過,還是我們的陳宮大人救得他。

如果不是張燕在這,寧采臣真想問問,你陳宮老先生是不是“專救造反派專業戶”。救得張燕,跟人造反。救個曹操更好,不僅人家自己造反做了老大,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樣的人,人才啊!

“怎麼?你對陳先生救我不滿意嗎?”

“怎麼會?將軍可是農民起義軍,是為了......(省略農民起義軍的意義一萬字,大家都學過的)”寧采臣怎麼會不滿意,這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救的好,救的妙,救的呱呱叫!

不是陳宮當年這麼一救,咱們現在就要以命相搏了啊!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古人的智慧還真不是蓋的,哪像後世的懶人,這個擱置,那個擱置,都等著後世的兒孫們去解決。

這一穿越。嘿!還真是穿對了。

張燕這個古人哪兒聽過有這麼誇農民起義軍的。君不見,自古以來,便是什麼黃巾賊、黑山賊的喊。又有誰會叫他們什麼起義軍。

“我們真有這麼好嗎?”張燕被誇得黑了近千年的臉都白了。雖然聽著很肉麻,但是還有那麼點兒道理,聽到心裡,心花都要綻放了。

“當然,你們是先進勞動力的代表,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功臣,是歷史的開拓者。沒有你們,人類便沒有光明的未來,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黑暗中……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來一個……”

好吧!是夠噁心的。但是誰敢說這是錯的?不服氣?不服氣找俺老師去。

寧采臣才不怕他們再活幾百年呢,到那時就該他們怕自己了。

有了人情,又拍了馬屁,這趟談判極為成功。

只是……

“陳宮,這次差一點被你玩死!果然是鬼話聽不得啊!”

陳宮一下子變得很嚴肅:“大人,不是宮耍弄大人。而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好了,好了。反正事情解決了,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你怕什麼?”寧采臣擺擺手說。

陳宮很認真:“大人,宮不是怕,而是希望大人明白。”

寧采臣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和你在一起輕鬆多了。”

陳宮一愣,也大笑起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1
第221章、城隍神位

笑過之後,寧采臣問道:“公檯,他可靠嗎?他不是做了魏國的官嗎?怎麼淪落到成為鬼眾了?”

上過一次當,寧采臣自然不敢再對這類古人大意,即使是這類並不以智慧出名的武將,寧采臣也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且讓人火大的是這些古人老鬼們,騙起人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完全不知這臉紅為何物。與他們比起來這妖魔鬼怪們就要傻得可愛的多了。

陳宮不以為意,說:“大人放心,無論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只要大人是這正牌的城隍,他就不敢輕舉妄動。這特殊生死簿可以搶奪,但是'陰'司從來沒有說過這城隍神位是可以搶奪的。他若是再向大人動手,便是向整個'陰'司挑戰了,他沒有這個膽子,沒有人有這個膽子。屬下倒要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成為正牌城隍了。”

正牌城隍其實就是神位加持己身,而不是藏在生死簿中的城隍。

《黃庭內景經》'抽'取了城隍神位安在了寧采臣的身上,使得他成了'陰'司中唯一一位編制外的正牌城隍。

不是這個身份鎮著,張燕又哪會那麼好說話。只是為了自己屬下的輪迴轉世,並無意搶奪城隍神位。

這誰信?

一邊是孤魂野鬼,一邊是成為一方之神。這所謂的農民起義軍真的那麼高尚嗎?真的會為了手下的小兵,放棄成神的機會。

就是真的是為了手下,自己做這個神不就更簡單了嗎?

就像陳宮說的那樣,張燕是不敢向自己動手的,除非他有挑戰整個'陰'司的本錢,可他有嗎?

“累,累!做神實在是累啊!”世人都道神仙好,神仙看人才是好。

人老成'精',這不死的更是'精'中'精'。“蛛兒。”

“什麼事?公子。”

“咱打個商量,我這城隍神位你去做好了。”

“什麼?真的?”蜘蛛'精'興奮地身體發抖。做城隍,有信仰;有信仰,修煉加快……也許很快便可以……蜘蛛'精'看著寧采臣痴痴一笑。

正在喝茶的寧采臣覺得背後發麻,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先要找到桔梗。”

自從離開城隍廟,已經三天了。送走了沒有事的公主,白素貞沒有找到靈'藥'仙草,寧采臣便讓蜘蛛'精'重回快活林去找桔梗,可是白素貞都找不到,她就更別想找到了。

“公子,或許桔梗她……”

寧采臣知道她想說什麼。“那就找到她的屍體。”

蘭若寺裡沒有遇上聶小倩,但是遇上了桔梗,如果是桔梗代替聶小倩,他一點兒都不介意。

“是,公子。”對寧采臣的命令,蜘蛛'精'是又高興又不舒服。

高興是寧采臣對妖是真的好,不舒服的是那是個'女'妖。

“對了,去快活林前,順路去一下白姑娘那,告訴他齊寶山上有參仙,借些參鬚,應該就可以讓青兒姑娘復原了。”

“公子怎麼知道參仙的事?”蜘蛛'精'曾在佛'門'修煉,自然是知道這參仙的難尋。就是佛'門'大法,傾刻間也難以尋到,寧采臣竟然張口就來。

蜘蛛'精'吃驚,他當然知道,他已經不是那個一開始的小白了。

這齊寶山的參仙是許仙他兒子遇上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一直沒有說出來,也是怕害人害己,但是上次送小公主,看到小青無'精'打彩的,連'門'都不敢出。他又怎麼忍心。

“公子,我送茶了。”

聽到這個聲音,蜘蛛'精'哼了一聲,跳窗跑了。

寧采臣搖搖頭,只囑咐她:“小心些,不要再讓人捉了。”

“公子欺負人!”

寧采臣自然是知道她今時不同往日,有佛林禪院相助,現在想捉她,可是難的多了。她不捉人,就好了。

笑了笑,寧采臣說:“進來吧!”

“公子,茶水。”進來的是失憶姑娘,也是原寧采臣的最愛。幾日相處下來,寧采臣也對他自己說過,他喜歡這個姑娘。

只是這喜歡很謹慎。

寧采臣一開始便說過,他只娶三個便好了。一個是他愛對方,對方也愛他的;一個是他愛對方的;一個是對方愛他的。

他也想過反正到了古代,三妻四妾,能娶多少是多少,但是這太不公平了。因為古人只有妻才有與男子的平等權,妾只是財物所有品罷了。

一個男人多娶幾個妻子已是極大的'艷'福,可若是連自己'女'人的權力也捍衛不了,那不是愛,是貪'欲'。而這古人法律保護的只有三妻,這也就是寧采臣謹慎的原因。

她是原寧采臣的至愛,所以她的相貌自然不用說。這幾日相處,溫柔賢惠,絕對是賢妻良母型的。做個大'婦',絕對是個好娘子。

可問題來了,她是失憶的,誰知道她原來是個什麼'性'格。若萬一真到了談婚論嫁,她'性'格再一變。到那時可就不妙了。

不怕她永遠失憶,就怕這失憶後的'性'格是假的。愛上一個不存在的人,這人生也就太灰暗了。“謝謝你,聶姑娘。”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聽夫人說你要去京城。”她邊擺茶具邊問道。

“是的。”寧采臣點點頭。

“是為了進士考嗎?”她顯得有些'激'動與嬌羞。

寧采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不!是應朋友之約。”

他說的朋友是黃錦。這一次讓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空有克制的力量卻發揮不出來,所以他要去京里找找,有什麼可以增加'精'神力的方法沒有。對他現在來說,'精'神力強了,他也就強了。

到時候說不得他真的能做到“朝遊滄海,夕至海角”。

“哦!”她有些失落。彷彿寧采臣沒有遵守與她的約定似的。

“你怎麼了?”寧采臣發覺她有些不對勁。

“沒什麼。”她搖搖頭,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走開。

她這邊剛走,屋里便平空冒起一陣水汽,一白衣'女'子從水汽中走出。

“白姑娘,你這樣突然出現是會嚇死人的!”這是第幾次了,他都記不住了。自從他搞了這麼一間無浩然正氣的屋子後,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不走大'門'了。“白姑娘,我家是有大'門'的,拜託你下次能不能從大'門'進出。我是無所謂,可這家中人多嘴雜,萬一嚇到一兩個就不好了。”

白素貞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心說: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走大'門'?每次你母親一見到我,便談說媒的事,你會不知道?

她還真誤會寧采臣了,寧采臣還真不知道自己母親相中了白素貞一事。

可是白素貞那風情萬種的一白眼,大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態。

寧采臣是不知道人類可不可以長到她那麼美,但是這妖'精'是真的'迷'死人了,越是相處久了,越是明白“妖'精'”二字的威力。

為了不犯錯誤,他只有問道:“白姑娘,你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小公主走了,也就是扈三娘走了。

扈三娘在時,受不了引'誘',他還可以藉著關心兄台,以緩解一下'欲'望。

是的,他一直都沒承認扈三娘是'女'子。

有人說這是純情,有人說這是白痴……

都不對。這是只有寧采臣才知道的秘密。

試想一下,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大姑娘,只要你不承認認出她是'女'子,你是想抱就抱,想握手就握手,甚至還可以正大光明地拍著她那受絲布束縛緊繃繃彈'性'十足的雙'胸'說:“兄台,真是好'胸'肌啊!”

寧采臣不知道別人如何,反正在上次他不過才剛進步牽小手的階段便穿了。

那時別說'胸'了,就是抱都不讓抱。

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二傻子才揭穿她。

反正這時代人們都相信梁山泊那類'女'子隨便畫面妝,便認不出'女'兒身的書呆子。

寧采臣也是讀書人,他不拆穿,別人就信。可惜就是時間短了點。

正想著,寧采臣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會又來借犬獸道兵吧?”

白素貞說:“我也可以不借。但請公子告訴我為什麼知道齊寶山上有參仙?還有參仙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我怎麼會知道?”寧采臣苦著臉,心說:難道我要告訴你,是後世看了演你兒子的電視劇知道的。我敢說,你敢信嗎?

“那我就只有再藉犬獸道兵了。”白素貞很無辜說。

寧采臣知道自己錯了,這提前認識的白素貞就是個小妖'精',能耍死人。怪不得上一世的法海會讓她活活氣死。

還記得後世也有這段劇情說,法海向她討還舍利佛丹,她卻俏皮的回頭做了個鬼臉回說:“嗯-都吃進肚子裡了,再吐出來,你再吃掉。咦-多髒啊!”

可那個法海的故事好不好,寧采臣實在沒想這待遇竟然會由自己承接了。

果然這'女'子也好,'女'妖也好,只有做了人'婦',才會溫馴下來。

寧采臣實在是懷念那個穩重的白娘娘啊!“白姑娘,你到底試過了沒有,怎麼可能只有我的血才好使,其他的血便不成呢?”

犬獸道兵是不大,放一下血都可以用一天。但是什麼人也經不住天天放血啊!雖然他也知道人體的安全獻血量是200-400ml,可問題是這個世界上哪兒'弄'量杯去?

一次可以忽視,兩次可以忍忍……可次數一多,想不擔心都難。除非沒有這方面的知識。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6
第222章、大宋的宅男與剩女們

這一次次的獻血,不,這還不如現代獻血呢?至少現代現血還有個本本發,等待時還有杯果汁喝。

“這個,要不咱們還是想別的方法吧?”寧采臣建議道。

白素貞眨了眨眼睛無辜道:“公子,還有別的方法嗎?難道公子還知道別的'靈草'所在?”

“不不不,我怎麼會知道呢?”寧采臣連連擺手,這一個都要了老命了,再來一個,他都要擔心自己身體裡還有沒有血液流淌了。

聽到沒有,白素貞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說:“公子,當年青兒可是給了你一枚內丹的,你不會不想幫忙受了重傷的青兒吧?”

“幫,一定幫。”青兒的內丹還在,問題早就解決了。唉!再獻一次血吧!

白素貞的臉更黑了。

這時代沒有人會這樣浪費自己的血液。血液是生命之泉的叫法不是隨便叫的。

白素貞接過寧采臣遞過來的犬獸道兵,呆了一下,心說:這就是報恩嗎?唉!

隨手一抹,治癒了寧采臣的傷口,她轉身消失了,帶走了犬獸道兵。

寧采臣分明聽到了嘆氣聲,可是白素貞為什麼嘆氣呢?是擔心小青嗎?

努力回憶《白蛇傳》的一切,寧采臣猛然發現做妖精的白素貞和做許仙娘子的白素貞是截然不同的。做妖精的白素貞就是白蛇版的小青,怪不得她們能做姐妹。這樣來看,白素貞擔憂小青,也是情有可原。

唉!還是許仙啊!不是許仙的性格,也許白素貞是變不了白素貞的。

寧采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

“仙芝,你怎麼還在讀書?走走走,我們去吃酒!”一個聲音傳來。

寧采臣抬頭一看,王復正笑著走了進來。

幸好一眾妖們都走了,不然若撞上了,可就不得了了。

寧采臣聽白素貞說過,這忘卻類的法術,其實是最不好施展的,一個不小心,那就不是忘記某件事,而是全都忘了。

不知道讓王兄多忘幾次,他會不會成為忘卻法術下的失憶人。

寧采臣不懷好意地打量前王復,偷笑著。

對了,不知道這聶姑娘是不是就是法術造成的?改天看來要請白姑娘幫忙看看了。

“仙芝,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走走走!別讀了,酒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看寧采臣又想什麼事想的入神,王復是拖了他就走。

這一次他可是奉命而來,自然不敢多耽擱。

“什麼酒宴,你這麼激動?”一路上無論寧采臣怎麼追問,王復只是笑而不答。

更莫名其妙的是怎麼吃酒卻來到縣學來了,其實是縣學的管理還是很嚴的。比如這縣學內便是能飲茶,但不能吃酒。畢竟沒有哪個學校會樂意培養一堆酒鬼出來。在學校抓到吃酒,是一定會嚴懲的。

可這次王復不僅帶他回縣學,更是發現縣學門前異常的熱鬧。“這是怎麼回事?”

王復笑道:“當然是全杭州的秀才們都來了。”

都來了?

仔細一看,可不是。

雖然乍看上去,大家都穿著相似的長衫,但是細節上有著不同。有的鑲了銀邊,有的顏色深些。總之是每一個都打扮得很隆重。

特別士茅御醫的兒子茅士學,多日不見,是形像大變。

氣質更穩重了不說,就是皮膚也水嫩不少。不是和他有過節,寧采臣真想問問,“怎麼這時代就有拉皮了嗎?”

不愧是御醫,這醫術醫德都沒的說,為了宮中的貴人們,竟然在自己兒子身上做實驗。

看到眾人視若無睹的和茅士學交談。寧采臣更是感慨這朝代的小白臉普及率。

不是小白臉普及率太高,這麼一個水嫩皮膚,吹彈可破的小白臉跑出來,怎麼可能就沒有一個驚訝的。

於是寧采臣知道不是傳說中的梁山泊太傻,而是這時代的小白臉普及率實在是太高了。

“仙芝發什麼呆啊?快走啊!”王復直接從馬車中跳出,那興奮勁,就是上一世寧采臣交女朋友都比不上。

看到寧采臣到來,茅士學竟然迎了上來。“仙芝兄,有禮了。”

怎麼?人變漂亮了,這人的心胸也會變大嗎?

“茅兄,有禮了。”別人這麼有禮貌,寧采臣自然不能失了禮數,也拱手做禮。

茅士學說:“以往種種,是我太小家子氣了,希望寧兄能摒棄前嫌,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家鄉人。”

甜不甜,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

“茅兄說哪裡話,以前的事,仙芝早不放在了心上。”

茅士學突然變豪爽了,對人也是極為熱情,使得寧采臣不得不極力壓制自己的不適應。

文人之間,同窗與同鄉是傳統的勢力力量,無論你怎麼樣,都不能丟棄同窗與同鄉。

這樣說來,茅士學有些逼人原諒的味道。

可逼人原諒也是原諒。老實說,沒人想得罪一個醫生,更不必說一個御醫了。這個御醫還很有料,只看他兒子這張臉,便可知一二。

既然他願意和解,寧采臣也沒有糾纏下去的意思,也與他一直寒暄著。

很快,酒宴便真的擺好了。

君子遠庖廚。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沒有一個秀才跑去佈置宴席的。

想想自己當年,同學聚會,是又是當採購員,又是當廚子,又是當店小二的。實在是不能比。

唯一的欣慰,便是乾了這些活計,聚餐費不用出了。

對了,聚餐費。

“王兄,這酒宴薪資,咱們拿多少?”寧采臣覺得自己現在也是個有錢人,這錢是不會再省的了。雖說自己不餓,但是溫故一下同學聚餐,也是人生一樂。

“薪資?什麼薪資?這些酒宴都是咱們杭州的大商家大地主提供的。”王復隨口答應,兩眼不斷向山門外看去,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哦!這商家竟然這麼在意我們士子?”寧采臣是感慨,是驚嘆。

怎麼我那會兒沒有這麼好的商家?總不會這有愛心的商家全跑古代來了吧?

這下,王復反應過來了,盯著寧采臣看。

“怎麼?不對嗎?”哪兒不對?寧采臣心想,這不管怎麼說,人家又給吃又給的喝的,就是提前投資,說在意也不算錯吧!

“對對,沒什麼不對。”王復恍然大悟道,“噫!竟然忘了賢弟以前沒參加過這樣的酒宴了。”

“這酒宴還有什麼名頭不成?”寧采臣四處看看,這除了不用自己動手,同學們穿的都是古裝外,與他那時代的同學會,也沒有多大的曲別。

哦,有一個。就是來的是一個地區的同學,而不是一個班的。人數上多了些。

“當然有名頭了,這叫中三元。”王復得意道。

“中三元?”

作為寧采臣這個新人,他還真得聽他好好解釋解釋。

只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為了一次說個明白,這得從趙宋的國家製度說起。

趙宋王期,國家是重文輕武,並頒布有利於士大夫的政策,如士大夫之工資乃歷朝最高、士大夫犯法不會受過重的刑罰等等。

這樣制度下,只要有條件,哪個不是拼命讀書。什麼鑿壁偷光、懸樑刺骨……只有更狠,沒有最狠的。

於是乎,泱泱華夏,第一批宅男誕生了。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宅男一多,另一樣極有特色的存在也誕生了,剩女。

這男人們都變成了“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女子們怎麼辦?想不當剩女都難辦。

越是這條件好的,越是剩。因為自身條件好的,自然也渴望好的伴侶。其父母,以及她們自己的擇偶方式也非一般人能夠想像,他們不要求男方的家世、背景,他們只在乎對方是否是進士。這大概便是才子佳人類小說的創作土壤了。

所以每逢科舉公佈成績之際,女人們便開始搶老公。

可科舉就是那麼好中的嗎?結果可想而知,很多人一生的光陰都耗費在書中,六七十歲才中科舉,失落了“顏如玉”,“黃金屋”也無福消受。最好笑的例子便是宋人陳修七十多歲中了科舉,遇上“剩女”時,被問及年齡,他巧妙地回答:“五十年前二十三!”

唉!是啊!這絕大多數人中舉後,其一生也差不多快過完了。所以智慧的古人們創造性地使出了“成家立業”的法寶。

也就是說,先成家,再接著考。

而隨著每次科舉公佈成績之後,有婦之夫越來越多,特別是神宗包拯期的駙馬案之後。女人們便開始了大範圍的“預定”丈夫行動。看好了某人有機會中榜,便先將其預定下來,大文豪歐陽修便是被定下的最佳例子。

“所以仙芝,一會兒等她們到了,一定要好好表現,一定要讓自己預定了去。”

這不就是古代版的大型相親會嗎?

“不了,這種事我還是不參與了。”

果然是現代小人物的思路。沒有娘子,在外面怎麼耍都行。可這一旦“預定”下來,再去耍,就有了罪惡惡感,總覺得是對不起家中的娘子。

看到寧采臣要逃,王復死死抓住他。“賢弟,你怕什麼?這是好事來的。有人選你,才預示著你會中三元,這是好兆頭。無論答不答應,這樣的好兆頭,總是不能放棄,要試一試的。”

看到王復說的這麼認真,也就留了下來。

雖說不想有罪惡感,但是這種事吧!怎麼說呢?

魅力。可以用這個字眼吧!

總是想試一試的。

女子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爭取一下男子漢們的回頭率。男人就不想了?

看看這一個個精心打扮的才子們,這哪兒還是什麼才子。分明就是一個個展屏鬥豔的孔雀們。

“我,先說好,我只是被你拉來赴宴的。那些應酬我可不行。”吃白食,寧采臣是非常樂意的,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場面,他就不行了。未出校門的學子們,都免不了多少有著這樣的缺點。

後世不行,到了古代,就更不行了。文人們說話那麼繞,萬一沒聽懂,那豈不成了,挨了罵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好!你帶張嘴吃就行了。用不著你去應酬。”只要寧采臣不走,便是他的勝利。

為什麼?

知道為什麼大才子們身邊那麼多人跟著嗎?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懂嗎?

雖說在大才子身邊很容易會成為綠葉,但那也是大才子的綠葉。

至於做綠葉的好處……這又要說起等級制度了。

宋朝女子們不會在意讀書人的身份背景,可她們卻要在意自己的。

這權、才、貌、財四樣全有的是第一梯隊,有三樣的是第二梯隊,依次類推。

聰明的是不會去得罪比她們條件好的女子,因為就是和她們搶,也不一定搶得贏。

既然搶不贏,那還搶什麼。自然要在綠葉中尋找,這綠葉里面也不是沒有寶。

於是乎,這大才子身邊的綠葉也就吃香了。

什麼?最好的讓人家都挑完了,剩下的又有幾個好的?

一聽便是沒參加過的。這頂尖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天之嬌女,如果你當年中了還好。如果沒中……哼哼!你就可以享受到吃軟飯小白臉的“幸福”了。

頂尖女子選錯了老公,成為她們圈內八卦嘲笑的對象。你覺得有幾個女子心胸可以寬廣到不生氣,依然對你百依百順的?

再加上頂尖女子的身份背景,你是惹不起,打不過。到時候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以王復這樣的,才甘心做綠葉。他本身又不算窮,真考呢?也能考一考,把握是沒有。

與其今後去過那痛苦的日子,幹什麼不挑個千依百順的。

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這向話怎麼這麼彆扭?唉!缺少自尊的時代啊!

現在知道王復為什麼要拉寧采臣來了吧!

才子身邊的綠葉自然也就與一般的綠葉不同。就是找千依百順的,自然也是要挑好的的。

借了才子的勢,提高了自己的價碼。去年就參加過一次的王復自然知道這樣做的好處。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7
第223章美食?!戰鬥

“那還好,在這方面我是進士及第,狀元之才。這不是自誇,這兒的秀才們,寧采臣相信有一半以上是從未親手做過飯的。

這使得他有了極大的優越感,這優越感是君子遠庖廚的古人絕對無法理解的。

不過“進士及第、狀元之才”,這樣的口語顯然惹動了某人。

“哦?那一會兒可要與仙芝多喝上兩杯。”應付了一圈會場,茅士學再度轉回到寧采臣這來,正好聽到了寧采臣的豪言壯語。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如果是以前,寧采臣絕不相信茅士學只是會邀自己吃酒就算了的。這人果然變了。“好!到時一定要和茅兄多喝幾杯。”

華燈初上,縣學內亮如白晝,皎潔的月光倒影於杯盞之間,真是不邀月自來。觥籌交錯間,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沒有去細數有多少桌。對於這些未來可能會成為自己女婿的學子們,大宋商家們是絕不吝惜支出的。

他們行商也好,走船也好,口袋中是不缺財貨的。有了物質文明自然要追求精神文明,甚至社會地位。

自家兒子,培養起來總是不太簡單,就是這“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問窗外事”,他們又有幾人可以做到。

他們是商賈之後,自然也會像商賈一樣,要選捷徑。

而無論是找女婿,還是找妹夫。只要成了一樁,他們自然便會水漲船高,晉身為士紳一族。

至於商賈的身份,他們總是找得到方法隱瞞過去了。或是安在手下身上,或是安在自家某個子侄身上,怎麼不行?

到那一步,誰還真來查不成?

真較這個真,也就是仇家了。

美酒佳餚,一舉管夠。

不過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酒菜總是幾桌幾桌的完全相同,而這幾桌與那幾桌相比,總會有著些許的不同。

不細心的,只會把這看成是廚子的廚藝不同造成的。

實際上這不過是商人間的競爭心理罷了。

我出了錢,辦了幾桌,菜色怎麼樣,什麼人吃了?

這都是他們競爭的地方。

若是誰家做的太差,當場便會成為笑柄。就是其女兒選中了的夫婿,也會傳出岳父吝嗇的傳聞。

這己不僅僅是場酒宴。是賭眼光、鬥面子,還是那種一場便決定終身的時刻。

同時也是商人們間互相了解對方性情的機會。如果在其他人都是有魚有肉時,某位商人卻是什麼蘿蔔青菜(注:古代肉比菜貴得多),那麼這個商人也便出了名,出了黑名。

不是被認為實力不行,就是個老摳。不然又怎麼會在女婿身上,也這麼吝嗇。

這樣的人,合夥做生意,誰不防上一手。

不過這些與寧采臣無關,他只顧著吃,是真正的悶聲發大財。

為什麼說是悶聲發大財?

如果你發現這表面上看上去的菜色,實際上卻是內有乾坤,就是你也會悶聲發大財。

粉絲燉牛肉,這哪兒是粉絲,分明是魚翅?如果不是上一世做過食材採購員,這魚翅與粉絲,他也認不出來。

“仙芝,你怎麼光吃粉絲?多吃點牛肉,這是好東西,一會兒才有氣力在小姐們面前表現。”

看著王復好心夾來的一大塊牛肉,寧采臣恨恨地一口吞了,繼續吃他的“粉絲”。“我就愛這個。”

是啊!誰不愛,面對這純天然無污染的鯊魚翅,他連古人是怎麼捕到鯊魚的,他都沒功夫問了。

要知道這時代可沒有什麼捕鯨船、捕鯊船,一切全看運氣,能捕到便有。捕不到,幾年沒有魚翅賣,也是正常的。所以在歷史文獻中,一直是到了明清,才有始吃魚翅的說法。

這樣的東西,宋朝是沒有的,不吃才是傻子。可惜魚翅還是太少,不管飽啊!

咦?這是什麼?褐色的,一塊塊的。

“這是海參。”王復小聲告訴寧采臣。“是師父們用刀切成了塊,要不是以前吃過一次,我也認不出。偷偷告訴你,這東西不是那麼好吃。還是不要去動它的好。”

海參你個頭!不動你妹啊!這分明就是切塊了的鮑魚啊!

鮑魚是中國傳統的名貴食材,四大海味之首。

又一樣難得的好東西啊!這東西一般生長在海底。與珍珠一樣難以採集。在沒有氧氣設備的時代,一般都是由女子採集。

身上只著丁字褲,一口氣紮下,在水流湍急、海藻叢生的海洋下,一個不留神,往往便丟了性命。後世的郭沫若等人都有過對她們的描寫。

“海女”,這是一個古老的行業,她們是專門潛水到海底採尋鮑魚、牡蠣及珍珠的女性。因為潛水時不用任何氧氣設備,下海的又為女性,使得這一行業陡然增添了諸多傳奇色彩。人們把從事這一行業的女性稱為“海女”……

當然這些是不能想的,因為想了這些,你很可能便吃不下去了。

不過古代就這條件,從打獵到下海,就沒有不危險的,就是種地,也有個天災人禍。

再說了,這世界並不是歷史上記載的宋朝。這是有法術,有妖魔鬼怪的。也許人家直接捏了個避火訣呢?

而且這東西實在是補,好吃,有嚼勁。

看到寧采臣吃的這麼美味。

難道這東西變好吃了?

王復嘗試著夾了一塊。“嗯!”不能吐,再難吃也要吃下去。說不准什麼人便在盯著我的儀態,這可失分不得。

強忍著海腥味,王復硬咽了下去。

看得寧采臣直想笑。

這內裡乾坤,自然是內外不同。這外面可是真的海參。

想了想,寧采臣挑出一塊鮑魚,說:“嚐嚐這個。”

“嗯?”王復連連擺手。這股子海腥氣,吃一個便夠了,再多,他非吐了不可。

“你嚐嚐,我告訴你我這個你不吃可是要後悔的。這個陰、平肝、固腎,咱們這桌就剩這一塊了。”

“你是說……”王復也不傻,立即聽出了寧采臣的話中話。小心嚐了一小口。“嗯?”眉頭一挑,“這什麼?怎麼這麼好吃!”

寧采臣搖頭晃腦道:“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這可不是抄的,是古書《孔子家語.六本》上的句子。

“你是說這是鮑……”王復的聲音有些大。

“噓。”寧采臣看看四周,大家都在杯盞交錯,談天說地,沒人注意他們,才小聲說:“所以說這讀書真的很重要啊!”

他傲驕啊!從一開始的只能抄習,只能減少開口的次數,來掩蓋自己的古人功底。到現在他也能引用古文了,自然是件值得傲驕的事。

知道是極品鮑魚,王復是吃得更小心了,不斷品味其中的滋味。

“嗯-可惜了,只有這麼一塊。”再怎麼小口品嚐,終究還是吃光了。

“還想吃?”寧采臣笑道。

“嗯。”王復連連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別的不說,單是這滋陰補腎,哪個男人又不愛?就更不必說王復這種快讓娘子掏乾了的婚後男了。

寧采臣神秘一說道:“走,我們去敬酒。”端著杯子,帶上筷子,便殺向了第二桌。“各位同年,我先乾為敬。”

上去便是一杯。

這喝了酒,總不能不讓人家吃菜吧?所以寧采臣又混上了一桌。

王復先是一愣,然後也衝了上去,同樣是敬酒吃菜。

寧采臣不滿道:“你就不會去別桌啊!擠在一起,都少吃了一半。”

王復尷尬笑道:“我不認識啊!對了,你吃的粉絲是不是也是什麼名菜?”

“不是,就是普通一粉絲。”只是想還他一塊牛肉的人情,現在卻要分掉一半的鮑魚,寧采臣都後悔死,哪兒還會再犯。

不過王復雖然不認識,但是他只認准一點,凡是寧采臣夾的,都是好菜。

於是他……

直接到寧采臣的碟中夾菜。

一桌的好菜很快掃空,寧采臣再站起來,敬了第二杯酒,便殺向下一桌。

這一桌人呆呆的,問道:“他誰啊?”

來的學子太多,不可能所有人都認識寧采臣,再加上他上來沒有做自我介紹,再帶著王復這麼個吃貨,別人發呆也是正常。

有認識的說:“他就是我們杭州的名士寧采臣。”

是名士啊!那麼奇怪點可以理解了。

有人自以為想通了,點點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可不是所有人的都明白,只是這名士的名頭太大,所以他們不敢得罪,只好指向王復說:“那他是誰?怎麼去人碟中夾菜?”

有不服氣的說:“想必是個兔兒。我聽說魏晉名士多是好男風的。寧公子既然成了天下名士,想必也有這個原因吧!”

這絕對是惡意的毀謗,是嫉妒寧采臣簡在帝心。

不過其他人也並沒有反駁,反而認可的點點頭。

沒辦法。王復的做法太噁心了,上男人的碟中夾菜吃。不怕沾上口水嗎?

噫-太噁心了。除了是兔兒爺,他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解釋。

為了一口美食,不知不覺中成了兔兒爺。王復若是知道,非懊惱死不可。

而兔兒爺的威力,很快便要散發威力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7
第224章、嘩嘩

嘶-

這些商人真是大有本事!

寧采臣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把靈魚拿出來做菜。

雖然只是百年連靈智都沒開啟的靈魚,但是這絕對是凡人界的頂級品。吃一口,渾身暖融融的,人也精神不少,就是力氣好像也增加了。

趁著沒人發現,再來幾塊。嗯?這哪兒來的筷子?不是吧!我不用碟子了,你竟然上我筷子裡去夾?

為了能吃到,都不用碟子了,他還來。寧采臣很生氣,恨恨地瞪了王復一眼。

王復很無辜,嘴裡咬著自己的筷子。

我又怎麼了我?

一股哀怨之氣。

不是他,那是誰?

“餵!這肉是我看先到的,你還不把筷子放開!”一個清悅脫俗的聲音響起。

寧采臣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矮了自己一頭,一個身穿秀才服的小姑娘正生氣地看著寧采臣。

這是怎麼回事?是那些小姐們來挑夫婿了嗎?怎麼這挑夫婿是穿男裝,自己偷偷選的嗎?

想到這,寧采臣嚇得手一哆嗦。

看準機會,那女子手翻花的一抖,筷尖一挑,魚肉凌空飛起,她輕輕一躍,貓兒似的,接住了魚肉,故意用雪白的牙齒咬食著這塊魚肉。

猜測到她可能是來選夫的小姐,寧采臣哪兒還會與她搶。立即一本正經坐好,只希望她趕快離開。

這位小姐卻彷彿吃上癮似的,一筷子快過一筷子地夾食著桌上的菜。

可是你夾就夾是的,可為什麼選的全是八大珍,四美味。上面那麼多的普通菜,你為什麼一個都不夾?

對於她能認出來,寧采臣倒沒懷疑什麼。想了想,她可能是這家的小姐。自家準備了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為什麼這家這麼快就把自己小姐放出了?難不成心疼了?所以派小姐來吃回去。

這樣一想,寧采臣是更不好再功筷子。人家都心疼得連小姐都出動了。再吃下去,會不會出來趕人了?

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讓人趕出去就不好了。

實際上是有人在盯著寧采臣,這個人就在會場上。看著寧采臣和王復兩個人不斷吃,不斷吃,他不時流露出鄙視的神情。

在他想來,天下名士,也是一方人物,這也是他會折節下交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看來,這人竟然是個吃貨。

這麼個人也成了天下名士,還真不如給個“天下吃士”算了。

從別桌過來,手中還端著酒杯,茅士學豪爽把笑道:“這位賢弟,來這兒可不能只是吃。這酒也是要吃的。這位賢弟若是可以在酒量勝過我,賢弟便可以隨便吃。”

他的話帶著玩笑的口氣,誰也不會當真之下,反而顯得他更是豪邁不羈,是個豪氣凌雲的人物。

只是寧采臣鬱悶的是:你說你的就是了,幹嗎總看我啊!若是你知道這菜餚裡面內有乾坤,我就不信你會不吃。

只是他現在是向這位小姐挑戰,寧采臣也樂得清淨。因為從這位小姐過來後,她便一直針對他,就是吃個東西,也要故意吃給自己看。

“好!我陪你喝。”小姐更是豪爽,一揚頭,露出白皙的脖頸,一口便乾了一杯。

“好!賢弟喝了,我也乾了。”他也一口乾了。

不過寧采臣懷疑,小姐吃酒恐怕是咽到了,正好一口乾了,以解燃眉之急。

兩人一人一杯后,竟然真的拼上酒了。

這兩個真是海量,一人一壇都下肚了,卻還是沒有一點兒醉意。

“這茅士學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他老爹不僅給他做了拉皮,連酒量都給加大了吧!”寧采臣是看的心驚,自言自語道。

“賢弟,你在說什麼?”還在認真搜尋美味的王復,是一點兒也沒聽見寧采臣的自言自語。

“呵呵!沒什麼,我是說他們的酒量真好。”寧采臣隨口敷衍。

“是呢?這茅士學以前幾杯就醉,現在竟然海量了。”王復夾了一塊,放進口中,嚐嚐味,皺皺眉,不是好菜。

幾杯的量,突變到一壇。寧采臣有了興趣。

很快便可以看出那位小姐酒量到頂了。神色間已流露出焦急的神態。

寧采臣看不過去,顧不得什麼禮數:“茅兄,我來陪你幾杯吧!”

人家一個大姑娘,老爹又置辦了這麼個酒宴。於情於理都不好讓她醉倒當場。

寧采臣突然竄出,茅士學一愣,心說:我是看你得了天下名士的御封,這才與你結交,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那個茅士學嗎?

心裡想著,臉上的笑容愈加灑脫:“好,我就與仙芝多飲幾杯。”

一開始他便說過吃酒的事,現在反倒成了無法推脫的障礙。他心想:早點把你灌醉也好,到時候便是我一個人的表現了。

一方面他覺得自己已今非昔比,另一方面寧采臣帶給他的陰影,又使得他極力避免與寧采臣的正面對決。

寧采臣不愧是我軍久經考驗的準戰士,在身體適應後,立即擁有了極強的戰鬥力。

一壇、兩壇,屹立不倒。

可他總歸還是人,一身的血肉之軀,就是酒量再好,這**對**神經還是有壓迫的。

不像對面那位,簡直可以媲美賣十三香的大酒缸,酒灌進嘴裡,深不見底,彷彿再來多少,也沒有問題似的。

再看那位小姐,早跑的沒影了。

這上面,頭昏腦脹;中間是胃中翻江倒海,下面是**神經在叫急。

告罪一聲,借小解,寧采臣出了大廳。

茅士學是看出寧采臣不行了,他是想拖住寧采臣,丟丟寧采臣的臉。不過想到寧采臣斗酒詩名傳的傳言,他放棄了這個計劃。大度地讓寧采臣去噓噓了。

人生最快樂的事,便是想噓噓便噓噓。最痛苦的便是現在……

風吹之下,人清醒了不少。可此時清醒,下面的警報拉的更急。

茅房是來不及去了,直接便在樹後解決吧,也算是為樹施肥了。

深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閘放水,突然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輕聲道:“兄台,你還好吧!”

寧采臣回頭,那位中途不見了的小姐正站在迴廊下,紅撲撲的臉頰自有一番明艷動人。“還好,不過那小子真厲害,竟然這麼能喝的。”

寧采臣只想趕快打發她走,然後自己好噓噓。可是她卻坐在迴廊上不走了。“是啊!我活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能喝。”

姑奶奶,你還不走,我快憋不住了。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嗎?”她突然問道。

完了,憋不住了。

噓-

“什麼聲音?”她問道。

“水管破了吧。”好舒暢,好爽,誰還管你什麼聲音。

“水管?何為水管?”

嗯?似乎說漏嘴了。怎麼辦?啊!對了……“是瀑布。你看,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兒有瀑布嗎?”她不解。

“仙芝,仙芝,你怎麼在這?快走,要開始了。”王復見寧采臣還沒回去,便找了來。

“喂喂,你別拉,別拉!你看尿褲子上了。”正在噓噓的人是不能拉的,一拉便會天女散花,沒有了可控制的落點。

“啊!對不起了,我不是急嗎?”王復道了歉,又說,“不過這種事難免的。你看我便常常尿濕鞋。”

寧采臣不屑道:“我能和你這種婚後人士一樣?不過你也別沮喪,這男人,婚前是:迎風尿三尺;婚後是:順風沾濕鞋。”嘩嘩……

“咦?似乎還真是。”王復回憶一下自己道。

當然是這樣了,這可是後世科學統計的後果。“所以啊!為了保重身體,我覺得這種事,你還是不要參加了,克制一點的好。”嘩嘩……(不間斷噓噓聲)

王復連連搖頭:“這不行,這關係我能否中舉的大事,可疏忽不得。”

寧采臣說:“這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又不是真的。”嘩嘩……

王復說:“可我信它。相信這是個好兆頭。”

“你就不擔心萬一預定不上,好兆頭變壞兆頭?”嘩嘩……

王復媚笑著靠過來:“所以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你別亂來,別又尿身上了。”嘩-嘩-嘩……(斷斷續續的噓噓聲)

“你還沒好?”

“就快了。”嘩嘩……(恢復過來的噓噓聲)

王復急道:“那你快一點啊!”

“嗯。”嘩嘩……

寧采臣閉上雙眼。

“好了,不尿了,就這麼走了。”王復實在不願意去這兒晚,別人都挑完了,他去還有什麼用。

“啊!這種事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寧采臣不走。

王復哪會答應不走,為了好兆頭,他怎麼都得試一次。“餵,兄弟,來幫把手,拉他走。”他這時彷彿才看到迴廊上的人,求助道。

“啊!下流!”迴廊上的小姐驚訝地看完這一切,才啐口羞得跑走了。

“餵,你別走啊!”王復大聲道。

她面頰發燙,什麼都聽不見,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原來男子是用根小棍站著噓噓啊!第一次看到呢!嘻嘻!”

嘩嘩嘩……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28
第225章、基情無限

果然是只有解決了生理問題,這人才會既輕鬆又舒暢

不管王復的催促,寧采臣還是解決了酒水的輪迴大事,他才慢悠悠地舉步回去。

“哇-”“哇-”

回去的迴廊一角,喝酒人極常見的吐酒聲,讓寧采臣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個趴在地上的黑影,茅士學。

果然是他在吐。

想想也是,一開始喝的酒,和那位小姐比拼時的喝的酒,再加上和自己拼酒時喝的。

不過這樣才正常嗎?否則除非這傢伙不是人了。每個人都是百多斤的血肉,一壇壇的,別說是酒了,就是水,有幾個大肚漢經得起這麼一壇壇裝的。

王復聽了,問:“怎麼個意思?”

寧采臣這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知道說錯了,忙解釋道:“我是驚訝有效地這麼快。”

王復笑了:“可不是一般的有效。這腰也不酸,腿腳也不木了……唉!好處說不完。《》.你趕快娶妻,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看他那得意勁,寧采臣心想:真的這麼有效?我要不要也練上一練呢?

這邊正想著,王復又哀聲嘆氣說起了那老人。

這老人姓田,是名副其實的禮學者。

這春夏之交的三元宴到底是什麼目的,這天下文人有幾個不知道的。

你說這古人的容易衝破束縛,搞了一把大型相親宴。這是多少宅男士子們一生的幸福所繫,難不成真要到了七老八十,中了舉再娶娘子不成?

可這老古板偏偏不懂人心,每次都來攪局。“要守禮。”“不能坐這麼近。”“傷風敗俗啊!”

這麼嘈嘈,除了真正的色狼,那些純情宅男們恐怕真就讓他嚇住了。就更不必說害羞的女兒家了。

果然,由於有這田老頭前開路,士子們只是在一應女子路過自己面前的時候才躬身行禮,然後又目不斜視,做君子狀。

看那田老打前開路,一雙老目卻是銳利似鷹,看一眼便怕了,還有誰敢上前進行“鳳求凰”。哦,他們這叫中舉的好兆頭。

寧采臣也覺得這田老過份了,人家少年男女們好好的相親會,你說你一個老古董搗什麼亂啊!

就連寧采臣都這樣想,就更不必說這現場的群郎了。

他現在的力量保護自己綽綽,保護家人勉強。

顯然,王復是不准備知道寧采臣的答案的,因為這群紅粉們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雖然有面上薄紗遮面,但是那窈窕的身姿,卻真真應了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群平日里只會a書的大老爺們,一個個全是驚嘆聲,以及吞口水聲。引得一群鶯燕嬌啼,脆笑連連。

而每一次都會有田老的怒目射來。出了糗態的士子們是慚羞不已,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時候,茅士學也吐完了,重新回歸到士子之中。

他一出現,立即吸引了八成女子的目光。

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這吐了一場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寧采臣微微發楞。

這傢伙越來越像女人了。

王復的臉色一下子變差了。

寧采臣仔細一看,這才看出端倪。原來女子們從他們身邊走過並不是簡單的走過,而是會在自己滿意的士子麵前留下手巾絲帕,上面有時間地點。

真是“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

這是一種韻味,是一種情趣。

可是如果這種情趣只有別人有,而自己沒有,那也就一點兒情趣都沒有了。

站在靠前的王復是一塊絲帕都沒收到。

怪不得周圍的士子那樣看他們,就是站,也有意和他們拉開距離。還以為是大家道德高尚,不願意平白無故佔他人的便宜。現在看來,是他們一早知道,不想受他們拖累罷了。

只是茅士學使出這等小人手段,實在是讓人不喜。

茅士學應該知道以他們的現狀是不缺娘子的人,特別是王復,再娶便是完整的兩桌麻將台了。

他這麼做,除了打擊他們中舉的自信心外,對寧采臣他們其實是沒有多少損失的。

而且寧采臣知道,作為抄黨的一員。除非出的題太偏,否則他是絕不會不抄的。

也就是說以他對後世狀元文章的自信心,這點兒小事絕對是打擊不到他的自信心。

開玩笑!正兒八經的狀元文章,即使由於主考的口味等種種原因,就是中不了狀元,也絕不會名落孫山。寧采臣又有什麼好擔心。

“不行!我找他去。”王復拍案而起,顯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

寧采臣立即跟上。已經被誤會是基了,還怕什麼。如果一會兒真打起來,自己也是幫得上忙的。

這士子打架,怎麼還有一種興奮感?看來自己還真是個暴力分子。

寧采臣摸摸鼻頭,並不出聲。

茅士學回來的最晚,站的比較靠後。

這樣的位置一般都是很吃虧的。

雖然小姐會事先打聽出士子們的品性,但是真正的面對面接觸和聽別人說,是完全不同的!”他也發了愁。

“你……”茅士學氣得渾身發抖。

“公子,可不可以把手帕還我?”這時調過頭來討要手帕的女子更是讓他臉色慘白。

“王兄,你這犧牲是不是太大了!”早聽說古人有龍陽之癖不在少數,但這故意抹黑自己的卻絕對不多見。這犧牲真的很大,就是現代,又有幾個敢這樣的?

“有什麼犧牲?我反正都娶過七個娘子了,也夠了。”王復得意道。

高!實在是高!

為三元而鬥氣,以娘子而自我安慰。果然是高啊!

古人也許很開放,允許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相公,但是她們顯然還沒開放到和男人一起分享自己相公的程度。

只看不斷回來取回絲巾的女子,便可見一斑。

更讓茅士學憋曲的是,他還不能一走了之。他手中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絲帕,而是有一小堆,總不能有一二個反悔了,其她的也不要了吧?

也許會有慧眼識英才的女子?也許這樣都能中,說明我真的會中?畢竟春闈之試,我是已經通過了的。

他滿心希望著,期待著。

同時也是考驗著這時代女子們與別的男子分享相公的認可程度。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30
第226章、天庭來人

眾位小姐們果然是不能接受與別的男子共享夫君的人生。只看最後她們一個也沒留下,便知道她們的價值取向了。

後來接觸的人多了,寧采臣才明白不是她們沒法接受一個基,而是沒法接受一個“受”。“攻”還是可以的。

到那時寧采臣也才明白今晚王復留下的語言陷阱。

這白闆對白闆對死,和攻者養孌童,曲別還是存在的。

茅士學一個都沒撈到後,他是更加不能離開了。至少寧采臣和王復都沒走的前題下,他是不能走的。

這時留下的人也便有意思了。

一邊是坐在一起無法離開的三個大男人,一邊卻是滿懷感激的士子。

一個名士,一個官二代,一個士紳地主之子。

這三人一去,他們的壓力可是大減。那些沒有中選的,也有了二次被選上的機會。

所以對這互鬥,兩敗俱傷的三人組,士子們是極度感激的。

更重要的是這感激還不用分敵我。就是茅士學的跟班,也極感激寧采臣他們的反擊。

唉!躺著也中槍。

寧采臣是絕對沒有支使王復這樣報復的。

但是誰信?這臟活累活自然是由小弟幹的。

以前還可以說寧采臣是王復的小弟,但是現在寧采臣成了“天下名士”,士紳地主之子是萬萬比不了的。

再看寧采臣,風流不羈,笑看天下的自在。每個士子在心中都不得不贊一句,不愧是“天下名士”。

色心運轉,每個人記起的都是魏晉名士的好男風。恐怕這也是“天下名士”稱號的隱藏的邪惡吧!

田老不再死盯著男女們,而是語重心長道:“唉!你們應該把精力放在學業上,考取功名,出侯拜相之下,天下女子將會任取任求,豈不快哉。女子之樂,是天性之樂……”

好一番引經據典,大有不說服他們改變性取向,便絕對不罷休的架式。

藉著這個空檔,男男女女們不斷散去。

夜來風雨聲,今夜不知多少落紅化花。

說的累了,也困了,才放他們離去。

這時候,就是回家也回不得。還好寧采臣二人比茅士學幸運,是縣學的學生,他們在這兒是有宿舍的。

田老的說教,白天的勞累,躺在**便不想起身。

士子們全都“月掛柳梢時”去了,整個宿舍區是夜深人靜。

寧采臣太累了,以致於頭上跳出了城隍神位他也不知。

神位與信眾相連,不斷輸入著信仰。

而信仰本身便是人的精神所化,傾刻間便補充了寧采臣消耗的精力。

甚至還多出了一些來。從神位散逸出來,從上而下包裹住寧采臣。

“叩叩。”

“城隍大人,有仙家來訪。”叫醒寧采臣的是城隍廟中的陰兵。

雖然打擾了好夢,但是寧采臣一點兒也不覺得疲倦,反而精神抖擻。

起身推窗,房門外停了一輛馬車,這是陰間的馬車,寧采臣是俗世之軀,但是有了神位後,鬼界的馬車他也坐得。馬車邊正是他的陰兵護衛。只要一日還是城隍,這馬車便是他陰間的專屬車駕。

寧采臣點點頭上了車,做了這城隍,自然少不了夜間辦公。不是王復拖他來赴宴,他這時早自己進了城隍廟。

好在城隍廟距此不遠,耽誤不了多少功夫,就當是去做數學題了。還有陰功拿,也算是份不錯的兼職。

馬車發出答答的馬蹄聲,但是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彷彿這聲音只有寧采臣自己能聽到似的。

以前在做大學生自願者時,他曾經聽一位老軍人說過一個故事。他說:他所在的部隊在唐山大地震的是後是第一批參加救災的部隊,他們接到上級的命令後馬上動身由軍裡派出汽車連進行機動行軍(那時的汽車雖然不好但是軍隊的裝備保養的一向很好)。在他們離唐山災區還有1個小時路程的時候他們全團的汽車全部拋錨在路邊,當時所有的人都很著急,因為所有的技術人員都找不到車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大約在晚上8點的時候,汽車的大燈忽然全都熄滅了,他們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車退到路的右邊,大約在8點15的時候上面又命令讓全體人員上車,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許說話和亂動,這樣他們就在車上一直坐著,一直到深夜。?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時候被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驚醒了,當時老軍人就坐在駕駛室裡,看見從他們的車旁略過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這些馬車是從唐山災區的方向過來的。老軍人的那時20歲左右,身體很好,視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這個時候他只能看到一輛輛的馬車,但是就是看不到趕車的人,只是看見每輛車上的一盞清燈(發著淡綠的顏色),他確實是看清了車上拉的東西??那是人的頭,每輛車上都堆滿了人頭。那些馬車大約一共過了15分鐘大約100輛。當所有的馬車過去後他們再次發動車子,一點即著,他們在又上路了以後有人估計大約有20多萬人在地震中死了,後來經驗證的確是20多萬人。?老軍人說這種事情叫陰兵借道.....

那時候,寧采臣是不信的。什麼陰兵借道?

陰兵不就是鬼嗎?這鬼趕的馬車還會有聲音?別逗了。

現在看來,這還真不一定就是個故事。反正今天他是聽到了陰間馬車的聲音。

人們總是不去相信自己不信的,可是不信便不存在了,誰又規定陰間便是沒有聲音的。

當時老軍人對不信的惱怒與無奈,他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上了馬車之後,這馬車只走到下山路,卻沒有下山,而是直接騰空飛起,掠過樹梢向著城隍廟飛去。

這畢竟是神靈的座駕,飛,本就是一種基本功能,只是飛不高罷了。

飛了起來,寧采臣沒有表現出多麼興奮。後世的飛機都在萬米高空飛行,他這只不過掠過樹梢的馬車,又有什麼好興奮的。全當是坐一次特別的飛機了。

萬里無雲,皓月當空。月光如霜雪般灑在馬車上,寧采臣這才有功夫思考這“仙人來訪。”

自己認識的仙人只是呂洞賓吧?他來了?傳的這麼快,我成為城隍的事。可是為什麼要約見在城隍廟呢?他可不是這麼刻板的神仙?是什麼事呢?不會是陽人做城隍驚動了玉帝了吧?

馬車飛過,黑暗的街道中,突然多了一條黑影,遠遠地吊在馬車後面。

一個、兩個……黑影越來越多,不斷跟在馬車後面。借助月光,可以看出他們皆是陰鬼。

有的面目腫脹,一口口的吐水,這是淹死的;有的舌頭伸出,這是吊死鬼;有的頭大腹脹,這是餓死鬼……

這些陰鬼們白天躲避陽光,夜晚才出來活動。

自從妖物進入杭州城,也不知道這杭州多了多少冤死的魂。

再加上老妖不善處理陰事,又有多少由魂化鬼?又有多少煙消雲散?

不入鬼城,在陽間生活對鬼魂並不容易,陽光、神光、佛光,甚至是生人的旺盛生氣,都能灼傷他們。

特別是化鬼未久,渾渾噩噩,更是難以生存。

如果鬼差勤勞些還好,若是撞上老妖這樣的,他們也只能靠自己了。

雖說是靠自己,但是陰神的神位本身便有指引鬼魂輪迴的作用。除了那些不願離開的,修煉有成的,寧采臣一出現,他們便跟著走。因為他們知道這人可以指引他們。

寧采臣現在做的其實便是鬼差的工作,但是誰讓他現在人手太少。而且鬼差陰兵的補充,可不是所有鬼魂都可以的。

特別是鬼差,這要到地獄去選。這是因為鬼差必然是酒色財賭,某一樣執念深重者。只有這樣的鬼魂才做得鬼差,才轉化得成鬼差。

只是以寧采臣現在的情況,他敢到地獄去選人嗎。就是敢,他又能進去嗎?

那可不是陽間,想去就去,一路關卡無數,還是直接以神通限制陽人進入的關卡。

現在他也只能頂著城隍的神位,卻連陰差引鬼的工作也做了。

城隍廟前,寧采臣下了馬車,直步而入,收斂浩然正氣,一身官服由神位幻化,直接穿在了身上。

沒有城隍押令,眾鬼是進不來城隍廟的。他們只能徘徊於廟門之外,等待城隍的押令,判定一生,從而獲得陰間的准入許可。

入地獄的,要入地獄;可以輪迴的,自有陰差送上輪迴路。

更多的卻是既入不得地獄,也不該輪迴,這些鬼魂會統一入住鬼城。也就是城隍廟在陰界顯露的城池。

這城隍做的根本就是牧守一方的諸侯,怪不得這城隍是有封號的。

京師城隍(王爵,福明靈王)

都城隍(公爵,明靈公):掌管省

府城隍(公爵,威靈公):掌管府

州城隍(侯爵,靈佑侯):掌管州

縣城隍(伯爵,顯佑伯):掌管縣

境主?若無城池的街道、行政區欲奉祀守護本地的神祇,則不稱城隍,?改稱“境主尊神”。

如果是天庭仙君來,那也只能是來給我這件事定性的。寧采臣自然是極想知道這件事天庭怎麼看。所以進了城隍門便穿戴正式,以最好的姿態去迎接天庭來人。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31
第227章、神位

寧采臣猜的沒錯,這事還真驚動了'玉'帝。

孫悟空化形而出的動靜,寧采臣雖比不上,但是他這事絕對也不是小事。至少這'陰'司的閻王是不敢處置的。

寧采臣雖然是只奪了一個小小的生死簿副本,但是他這一出手,卻'弄''亂'了'陰'司多年的規劃。

說白了,就是'陰'司希望妖與惡鬼鬥,是絕不希望與人鬥的。

如果寧采臣在這件事死了,他們是絕不會在意的,最多只是會嘆上一口氣,惋惜他悲慘的境遇。

悲慘?

這凡人落在了妖魔手中,能不悲慘嗎?

這一點他們是心知肚鳴的。

不過與他們的大計劃相比,這點兒損失還是允許的。不就是一個會點浩然正氣的凡人嗎?

可是他偏偏就贏了。無論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反正是老妖逃了,更守住了鬼眾的攻城。

如果寧采臣是'陰'人,那一切都好辦,又出了一個城隍罷了,可他偏偏是個陽人。

表面上陽人不得為'陰'官,但是別忘了不久前包拯這個陽人可還是'陰'間的判官呢?

問題便出在這兒,城隍與判官壞就壞在職權上。

判官是判案的官,品級再高也只是官。

可是這城隍不同,是一方諸侯,是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存在。

正因為是這樣,才引動得妖魔鬼怪們爭奪。如果僅僅是一個判案子的官,根本吸引不動妖魔鬼怪。妖魔鬼怪都是桀驁不馴的存在,關起'門'來,做一方土皇帝,他們願意。可如果上面老有個官死盯著他們,不斷打壓他們,他們可就不樂意了。

孫悟空大鬧天宮的前車之見,他們是牢牢緊記。天庭上都有那呼三吆六的神靈在,地府裡面更是不少。

天庭有齊天大聖可封,地府可丟不起這人。更何況地府的真正大boss是后土娘娘,雖然她自從化輪迴後便沒出現過,但是君不見,就是地藏也只敢稱王。

萬一封一個齊'陰'大聖,齊地大聖什麼的,把她惹出來了,他們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城隍正好,關起'門'來,去掉耳朵,便是“皇”。但同時又不會過火,正好。讓他們打去吧!不過是座城池罷了。

可是現在有一陽人做了這城隍,萬一要有妖魔鬼怪藉此打破這'陰'陽間,這罪業可就大了。十殿閻王沒一個背得起,人地藏王菩薩也不會幫他們背這種黑鍋。

於是他們上報了,把難題甩給了'玉'帝。

以'玉'帝的心'性',他是不會同一個錯誤犯兩次的。一介凡人,直接把神位剝了就是。可是他想剝,卻有人必須讓他做下去。

前面說到,三皇中人皇氣運消減,重疾纏身,天皇伏羲算不出來。

但是算不出來就算了嗎?

三皇之力,人族氣運現,尋找一線生機。

而這時寧采臣剛好得了城隍神位,於是一線生機出現了。

這一線生機在寧采臣,而且是出在寧采臣得到神位後,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與此同時眾天神也覺得這寧采臣得神位是天在助他們脫困。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他們是深知做神的痛苦,所以他們覺得讓寧采臣做神職,是有助於他將來反對封神榜的。

凡是看過洪荒小說的都知道,這聖人弟子是不賣'玉'帝面子的。他們一起反對,就是'玉'帝也無可奈何。

進了城隍廟,果然是呂'洞'賓來了,不過他身邊卻多了個童顏鶴髮的老者。

呂'洞'賓看到寧采臣進來,高興道:“好,好啊!金星,你也看到了,他是天生的城隍者。”

那老者微笑道:“仙君說的是,老朽這就回報'玉'帝去了。”轉身便騰空飛去,似乎是在躲什麼,是一刻兒不願多呆。

“呂祖,你這是?”寧采臣不明白。

呂'洞'賓高興地解釋說:“采臣,這世上是有一等人,他們天生便與神位相合,不用賜封,只要機綠一到,便會自動成神。這等人便稱為天生神位者。想不到你也是這樣。哈哈!倒省了我不少口角。哈哈!”

寧采臣聽明白了,可是他真不是,如果不是有《黃庭內景經》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城隍神位,最多拿個生死簿,做一個偽城隍。

呂'洞'賓又說:“天生神位者,天生便有神'性',天生便有神通。這樣看來,你的一切也就解釋通了。”

咳咳,這同樣是一回事。寧采臣不得不說些別的:“呂祖,剛剛離去的是何人?他怎麼這麼趕,也沒辦法相識一下。”

“哦-你是說老倌啊!他情況特殊一些,自從當年宣旨鬥戰佛上天,是再也不喜歡做宣旨的活了。”

那人是太白金星啊!寧采臣理解的點點頭:“那他這次來?”

“這次來不是宣旨,只是來看看你。想不到你自己便引出了神位,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也不算我們'逼'宮,因為這神位本來就是你的。不過你也要小心,這'陰'間也不太平......”

呂'洞'賓告訴了他這'陰'間的勢力劃分。

首先是后土娘娘,雖然她一直沒有出現過,但沒人認為她已經死了。只有天道有成的人才知道這類人有多難死。

其次是佛'門',以地藏王菩薩為首。

然後是'陰'司係統一系,包括十殿閻君和'陰'司神靈們。

就這樣了嗎?

顯然不是,還有歷朝君主為諸侯,以及不服管教的鬼眾'門'。

'陰'司五大勢力以他們為主。

“這歷朝君主也能稱為一方勢力嗎?不是君王也逃不脫一死嗎?”寧采臣早知道人道不是那麼簡單,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還要裝傻,裝做一無所知。

“表面上是這樣,君王也逃不脫一死,但是他們死後卻可以滯留死國,再建皇朝。”

寧采臣說:“那有什麼,還不是閻君手下一'陰'民。”

呂'洞'賓說:“你真這樣認為嗎?如果真是這麼簡單,那些鬼眾為什麼不進攻這些皇朝,反而會攻打城隍?要知道大家都是諸侯,甚至城隍還有神職在。”

城隍有神職在,同樣君王有人皇之氣在。

對比一下。

生前戰敗的敵人,死後即使變強,可在大家都死後,也不可能強過打敗了自己的強敵吧!

只看張燕都能成為讓佛都渡化不了強者,那些遠比他強的戰將們,顯然只會更強。

然後是神位與人皇氣的對比。

一個不過是人道業位,一個卻是人皇果位。孰強孰弱也是一目了然。

寧采臣點點頭。人本就擁有與神平齊的天地地位,有這個大前題在,惡鬼可以吃佛,也就不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如果不是各王朝各自有政,就是成為最強勢力,也是可以搏一搏的。

果然呂'洞'賓也說道:“如果各王朝聯合起來,一定會成為最強的一股勢力。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殷商與周朝,秦與漢,隋與唐……是見了面就打。要不是佔領更多的'陰'土需要消耗更多的龍氣,他們早打的不可開'交'了。”

呂'洞'賓話題一轉,說:“所以你就危險了。”

“為什麼?”寧采臣不覺得這事與自己有關,自己又不是什麼皇帝,就是有仇,也找不上自己。

呂'洞'賓說:“因為你是人,但同時你又掌握了部分輪迴之權,所以他們一定會拉攏你。拉攏不成,自然會想辦法除掉你。他們是絕不會允許你增強對方的實力的。”

“那……”寧采臣沒有說出加入一方的話,他們都說絕不允許自己增強某一方的實力了。加入某一方,自然會受到其他所有方面的攻擊。

這'陰'間的君王也許捨不得用龍氣去換'陰'土,但是派來大將來謀殺自己還是辦得到的。

不要多,只要來那麼一兩個歷史上的猛人,自己就死了。

不對,即使加入某一方,也不能保證他們不害自己,看陳宮便知道了。

“呂祖,你能不能把我這神位免了去。”寧采臣急了。

作為一個穿越客,與古人比,也許還有那麼點優勢,但是與這些千萬年都不死的老鬼比起來,他就沒有優勢了。

這個坑太大,他實在不想參與。

“采臣,你怎麼能不做呢?”呂'洞'賓發現自己過尤不及了,現在這小子為三皇、眾神所關注,自己要是嚇得他不干了,這仙界,自己今後也不要回了。咬咬牙,取出一本古籍。“看看,這是什麼?”

“什麼?一本書。”

“我知道這是一本書。我是說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修真法訣?”寧采臣一喜,又喪氣道,“我又修不了,還是沒用。”

“不,別的修真法訣,你也許修不了。但這本不同,它是當年盤古斬殺的幻魔心法,是三千大道。你那浩然正氣再強,總強不過大道吧!”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想亙古便存在的大道又怎麼會是人族誕生後才有的浩然正氣所能克制的。”

“呂祖,這我當然知道了。我是問這幻魔心法是真的?這麼寶貝的東西,呂祖怎麼會有?”

本來寧采臣是想問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東西,你怎麼才是金仙啊!只是這麼問有點兒傷人,他才改了口。

可即使改了口,呂祖也是尷尬不已。

他為什麼會這麼尷尬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32
第228章修煉了

三千神魔,呂洞賓這類後天仙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它們畢竟是大道所化,無論是因果,還是價值,都不可能是金仙保持得住的。

不過沒關係,自己不行有師門。

他在老子門下聽道,老子曾顯化幻道給門下弟子看。

呂洞賓尷尬的是,自許為才智高絕的呂洞賓卻幾乎悟不出這幻道。唯一悟出的便在那本子上了,幻化面目之術。

堂堂金仙,才智高絕之士面對一方大道竟然只悟出了面目幻化之術,他自然會感覺尷尬。

“不過采臣,這個術極適合你,因為他不需要法力,而是精神力所化。”解釋完,又感慨道,“這些先天神仙,才是才智高絕,竟然悟出了以精神力入道,幻變大道之法……”

聽說是不用法力的,寧采臣自然會感興趣,打開便學了。

看著寧采臣臉上的變化,呂洞賓才感慨也都忘了,手指著他的臉說:“你這麼快便學會了?”

寧采臣說:“仙君寫得這麼詳細,不就是編織精神力嗎?很難嗎?”

唉!

呂洞賓臉上陰晴變化,這法是不難,不邊是精氣神對精的運用,可這畢竟是他參悟三十年所得。

而且對他們仙人來說,越是自身的力量用的越少,不然哪兒還需要吞雲吐霧,煉化仙氣。

寧采臣身上是沒有仙靈之氣的,這個呂洞賓是知道的。也就是說寧采臣用的完全是他自身的力量。

可一個凡人的力量又有多少?想調用又有多強?

自從先天神魔隕落,巫族避世,是再也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他本想教導一下寧采臣,現在看來,人家自動便悟了。

突然,寧采臣面前起了變化。周身浩然正氣出,人道光明焰起,他立即盤膝坐下。

道道信仰在人道光明焰下煉去了材質,竟然成了縷縷精純的法力。

呂洞賓看得傻眼了,這中土的道門之所以不在乎凡人的供奉,便是因為凡人的念頭太多,慾望太盛。除了佛門以佛法煉化外,道門中人有這功夫,直接採集天地元氣,煉化仙氣的同時,還能領悟大道。

只是即便是以佛法煉化,信仰中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既要能說服信仰中的雜念,又要能說服自己,這絕不是件簡單的事。這也是為什麼這和尚要么是佛法高深的高僧,要么是慾望深重的假和尚。

又說佛門舌燦蓮花,黑的能說成白的。可若是沒有這完善的理論系統,別說說服信頭了,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可到了寧采臣這裡,信仰雜念直接在火焰中煅燒成了純粹的精神力,而其他能量也沒有浪費,竟然化成了法力。

呂洞賓是看得雙目放光,這,這,這簡直就是天地元氣人形製造機。

寧采臣面上瑩光閃動,傾刻間煉化的法力便厚如琉璃,披灑而下。

這時寧采臣才醒轉過來。

除了神位信仰,寧采臣身上本來就有信仰。

這些信仰由於參雜了大量的慾望,特別是神位上,竟有不少求神讓某人不得好死。

這樣的慾望纏繞於身上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就像往一張白紙上潑污水一樣,一天不黑,兩天不黑,三天還不黑嗎?

可是由於幻道的精神幻化術,寧采臣竟然自動悟了精神力提煉之法,他現在精神極度凝實,一下子便比得上修真者百年的凝練。

這可解決了寧采臣的大難題,再面對上那些針動靈魂的攻擊,他也不再是絲毫無法防備了。

不管怎麼說,這精神力本身便是靈魂力量的一種延續。雖然還不致於增強自己的靈魂,但也算是在靈魂外包了一層精神盔甲了。

就是神位幻化的官服也跟著沾了光,那些純粹的法力是一切神道法力的滋養品,就是神位也會因為法力的滋養更加強大。

一直以來,修道者只是藉用神位修煉,又有誰會把法力轉而送給神位。

看得呂洞賓在心中直喊敗家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采臣,你這法力既然用不上,能不能給我?”

“哦?”寧采臣笑了,他等的就是這個。要知道想讓法力留在身邊,不震散,這需要他極力控制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氣。好在精神力的增加,浩然正氣也變得好控制許多。

這有些像是魚與水的關係。

浩然正氣不多時,一個人的精神力便可以控制了,而浩然正氣一多。就像他以前三十幾道便是極限了。萬劍齊飛什麼的,其實都是言出法隨罷了。是燃燒浩然正氣的能力,並不受他控制。

現在好了,他總算是有了控制浩然正氣的感覺,甚至有一種浩然正氣在與自己融合的感覺。

而這目前用不上的法力還勾引到了呂洞賓這位大仙人。

“仙君,這法力是我辛苦煉化的……當然,既然是仙君需要,我也不能吝嗇,仙君……隨便拿去好了。”寧采臣說是任人隨便拿,可他的樣子,怎麼看都是肉疼,不忍再看的樣子。

呂洞賓的眼角抽了一下。

混小子,我剛才分明親眼看見你輕輕鬆松便煉化了這麼多的精純法力,還敢說辛苦?我們神仙融合陰陽,調濟龍虎,那才是真正的辛苦……算了!好歹我也是個神仙,不管他是怎麼來的,總不好佔他一個凡人的便宜。

這樣想罷。呂洞賓說:“你說吧!你需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遲。”

一聽寧采臣樂了,立即連連道:“能能能,這事仙君一定能做到。”

“哦,什麼事啊?”呂洞賓見他說得比自己還相信自己,自然是很高興的。

“仙君,不知可否賜下幾顆長生不老丹。”原來寧采臣做的一切為的便是這仙丹。

“幾顆?”呂洞賓笑了。

“對,幾顆就行。”寧采臣也笑了,他算過了,母親一顆,李公甫、許嬌容、許仙,一人一顆,白素貞姐妹一人一顆,這總共加起來也不過是六顆。只要不超過十顆,不都叫“幾”嗎?

呂洞賓說:“你真是好大的胃口,這幾顆。你以為長生不老丹是什麼?你這點兒法力,連聞上一聞的機會也換不來。”

“什麼?不會這麼慘吧?”寧采臣不信。

呂洞賓說:“不要以為我在騙你。長生不老的煉製,不要說那一個元會的法力,就是其仙草靈藥,現在都極難找到。”

唉!穿越晚了啊!若是洪荒,這些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能換什麼?”寧采臣知道長生不老丹這麼難得後,也不再開口,直接問呂洞賓。

呂洞賓想了一下,說:“嗯,倒是可以給你些煉壞了的丹灰。”

“什麼?丹灰?還是煉壞的!”寧采臣有些不高興。

這不是欺負凡人嗎?

呂洞賓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怒目一瞪:“不要以為我是在欺負你。你可知道這丹不是你們凡人煉的,就是煉壞的丹灰至少也能增加你們凡人10年-50年的壽數。”

寧采臣心想:10年-50年,就是50年也太少了,母親……不過也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現在這點只換來了50年,如果更多呢?

雖然定了主意,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既然可以延壽,那為什麼又叫煉壞的丹灰呢?”

“哼!你以為我們仙人也和你們凡人一樣嗎?凡是達不到我們要求的,都屬於煉壞的範疇。但是就是煉壞,本身材料之下,也會有著不俗的功效。”呂洞賓驕傲道。沒辦法,自從遇上了寧采臣,他這個神仙便幾乎沒有可以驕傲的事了。好容易撞上一件……唉!他這個神仙做的也夠淒慘的。

說換就換,寧采臣得了一瓶丹粉。呂洞賓大袖一揮,便取走了寧采臣身上純粹的法力。

看著這瓶中比指甲幹多不了多少的粉末,寧采臣忍不住嘆道:“這就是老君爐中的丹粉啊!想想老君爐那麼大,那麼多仙草才煉出這麼一點兒,我也不算了虧了。”

呂洞賓瞪著他,剛剛苑得無須再煉化純法力的喜悅,一瞬間差點沒被氣死。

老君爐?那是他們能動的嗎?那可是聖人專用的寶貝。

雖然現在只是個聖人分身,但那總歸是聖人之物。他們這些做弟子的,又怎麼能有非份之想。

“就你這點法力還想在老君爐裡煉?”

“不是嗎?”

“當然不是。聖人之爐,是那兒你動用的。”

“那是誰煉的?”

“這自然是我煉的。”

“哦,原來是這樣。”

“你!我走了。”呂洞賓生氣了,起了好大一陣霧,隨後消失了。

寧采臣愣了一下,隨後自言自語道:“真小氣!這樣就生氣了?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到漢鍾離也會煉丹,想到你拜他為師,所以才會煉丹,生什麼氣呢?”

呂洞賓這時還沒走,他起這麼大的霧,便是想看看寧采臣會不會在他走後,說自己的壞話。

可是壞話沒聽到,卻聽到了這麼個原因,他慚愧啊!

怎麼自己竟然會這麼小心眼呢?自己這還像是個神仙嗎?

可是在這個書生面前,自己還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做神仙的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初登仙道的那一年。真是懷念啊!

這時他是真的走了。

得了丹粉,寧采臣並沒有返家,這三更半夜的就是回去了,也不會叫母親起來服藥。

而且有了動力,他幹起活來就更加有動力了。

不大會兒功夫,這跟來的鬼魂們便判罰完畢,該關的關,該輪迴的輪迴。陰壽未盡的,打發去了陰城,等待他們的輪迴通知。

而有陳宮相助,這陰城也是井井有條,一派繁榮。是真正做到了鬼有所勞,有所娛樂。

特別是積功早日輪迴的獎勵舉措之下,是再也沒有鬼會因為自己等待時間過長,而鬧事的了。

“公檯,你有什麼事嗎?”看到跪在自己身前的陳宮,寧采臣不得不打消了早些回去的想法。

“大人,卑職接到了通知,可以輪迴了。”陳宮答道。

“哦?”寧采臣查找到陳宮的功德,原來由於也勸退了張燕對陰杭州城的進攻,他的陰功已滿,消了因果,可以投胎了。“原來是這樣?既然是你的輪迴,你就去吧!”

陳宮猛地抬起頭來,大聲道:“大人,你真的送我去輪迴?”

“是啊!這不是你的輪迴嗎?”

“可是大人,我陳宮可是一流謀士,大人就不想藉用我的力量做一番事業嗎?”陳宮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那個時代,哪位主公不是極力收斂文臣猛將,比如曹操,自己得不到,寧願殺了,也不會放人。

至於義釋關羽的把戲,他不也是立即派兵去追了嗎?關羽過五關,每一關都有曹將阻攔,說是自主行為,誰信?以曹操治軍的嚴謹,控制軍權的嚴苛。那些守將就不怕掉腦袋嗎?

自己主公命令都不聽的武將,曹操會不殺他們?自己當年不願意投降都死了,何況他們?就是武將們真有這膽量,那些士兵可會聽從?他們會不怕那個夢中殺人的主公?

可是他竟然真放自己去輪迴!

“做一番事業。”寧采臣想了想,不用了,“我這樣就好。”

陳宮進一步說:“大人就不想建立一個寧氏王朝?”

“寧氏王朝啊!”寧采臣笑了笑,說,“不用了。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可大人有我,更有一身龍氣在。”

“龍氣啊!”寧采臣搖了搖頭,他更加不會造反了。先不說有沒有這個實力,單是一個穿越者,寧采臣便不信他會比宋江還不如。“公檯,你輪迴去吧!”

陳宮不明白寧采臣為什麼還不動心。

他又哪儿知道熟知歷史的寧采臣的想法。許多人乍一看歷史,總會覺得宋朝軍事最弱,但是實際上這是錯誤的。有宋一朝對外戰爭勝率為70%,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是歷朝歷代,包括現代都達不到的高度。

宋朝的失敗在乎文治,不在武功。就是寧采臣有造反的慾望,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大宋軍將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沒有。

就像宋官人認為的那樣,大宋最不會造他們反的反便是文人了。這麼好的文人制度,真去推翻的文人才是傻帽。

一切熙熙,皆為利往。這一點穿越者又怎麼不懂,更何況他的利已不是凡間君王能比得了的。又如何會逆轉歷史,憑白惹上一身因果罪孽。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5 17:33
第229章、喜

陳宮去輪迴,是寧采臣親自去送他的。雖然有了這精神幻道修煉法,寧采臣已經不懼陰間的鬼氣,但是他還是沒敢多麼地深入陰司,只送出城五里。

“大人,我想知道為什麼?以大人對上任城隍的所做所為,宮絕不相信大人是老實本分之人。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可大人的殺伐果斷,就是城隍也不是對手,大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的。”陳宮很固執,生前是,死後也是。沒有這份固執,他也成不了鬼物。

寧采臣覺得自己太冤了,心說:那是他逼我的好不好?怎麼能算在我的頭上呢?他姥姥的,好好的好日子不過,去造反?反你妹啊!

寧采臣面帶微笑道:“公檯,比起我來,人間更需要你的力量。”

陳宮只思考了一會兒,便說道:“明白了,原來大人比起自己的榮辱得失來,更加愛國啊!”

好大的高帽子,寧采臣臉紅了。只是這種事吧!不是說他不愛國,但是絕沒達到陳宮說的高度,別忘了,前不久時,他還在準備開溜呢?“眼看著異族不斷剝削我漢人,公檯,你要費力了。”

寧采臣不知道由於他的到來,讓陳宮輪迴對人間到底有沒有幫助,但是崖山之後無中國,這種事任何一個穿越者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能出一分力量總是好的。

陳宮想了想說:“那大人就走了一條比造反還要難的路,小心陰間,大人珍重!”

陳宮去了,卻給寧采臣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當他明白這句話時,陰間已打成一鍋粥了。

送走陳宮,寧采臣連縣學都沒回,直接趕回​​到家裡。至於王復會追問自己去了什麼地方,那也是以後的事,先顧著藥要緊。

回到家裡,正好趕上早食。“母親用了嗎?”還是聶姑娘,為寧采臣打水,為寧采臣端米粥。

“老夫人剛起,剛剛還看見在梳洗,想必是沒吃呢。”聶姑娘糯糯的聲音說道。

寧采臣邊淨面邊思索。

直接實話實說嗎?這不行。萬一不信,或是非要我吃,怎麼辦?

還是加在米粥裡,直接讓她吃了吧!

想做就做,在聶姑娘端水出去,寧采臣便下好了藥。“啊!多日未見母親了,還是一起用飯吧!”

故意說著這樣的話,寧采臣便去了寧母的地方。

“臣兒,你怎麼來了?”寧母桌前擺著米粥,也還沒有動筷。

寧采臣笑著說:“母親,自從家中大了不少,孩兒是許久沒有和母親一起用飯了。”

兒子要和自己一起吃飯,做母親哪有不答應的。就是再學究,再古板的家族,也不會不答應。更何況是不久前,還擠在一起吃飯的寧家。

就更不用提寧母能發現寧采臣換了自己的米粥了。只顧著高興,心說,兒子也知心疼人了。是根本沒有看到寧采臣的更換手法。

“母親,這粥怎麼樣?”寧采臣關心這丹的效果。

“這粥自然是好吃的。”寧母笑著,一臉幸福。

寧采臣想問的自然不是這個。“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特別的感覺?”寧母細細回味,“很香甜。”

其實與平日的粥並沒有多少不同,但是在兒子的陪伴,她自是覺得香甜不少。

“那母親多吃些。”

“好好。”滿口應著好,卻突然覺得腹中絞痛,雙手摀肚,皺眉起身。

“母親,你怎麼了?”

“沒事,我要上……”她急匆匆去了。

是起效果了嗎?寧采臣懷疑著。

直到茅房中傳出噼劈啪啪的聲音,寧采臣才笑了。他知道這是真的起作用了。

“母親,你還好吧?”寧母回來後,寧采臣問道。

“沒事。”寧母臉上隱藏著尷尬,這吃著吃著上茅房可不是個好習慣,要不是兒子,她哪兒還好意思過來。

“母親,這粥還是溫的,快些吃用了吧!”寧采臣捧著那半碗米粥送了過去。

“好,好!”寧母自然不會浪費食物。

只是她的身體卻不這樣想,沒吃上兩口,便又上了茅房。

幸好寧母過慣了苦日子,不然恐怕這剩下的米粥直接就倒了,不然誰受得了這吃多少拉多少的吃飯法。

米本來便有拔毒的作用,這藥力冼刷下的廢棄物,全都吸附在了大米上,過十二指腸排出。

這樣邊除邊排,自然效果也不差,若不是有這米在,這毒素可要等到她腸道中積有一定份量才會排出。這可比直接排差多了。要知道人體的腸道對通過的腸道的物資有著再回收的作用。

好容易排出去了,再吸回來,絕對是浪費藥效的行為。

“臣兒,為娘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怎麼這肚子總是鬧騰?”寧母自然不知道是自己兒子下了藥,她還以為是自己肚子生病了。

“那母親快到白姑娘那兒查查。”

“嗯。對了,臣兒,你對白姑娘怎麼看?”

“怎麼看?很好的姑娘。”寧采臣還不知道寧母可是打白素貞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為娘也這樣看。模樣好,又會醫術,人還善良溫柔。誰要娶了她,可真是福氣啊!”寧母意有所指的暗示著。

寧采臣是沒注意自己母親的暗示,因為他想到了白素貞的本性,不由頭皮發麻。這同樣的女人在不同人的身邊,其性情也是會變的。

寧母見兒子不說話,還以為是害羞,也沒有逼迫自己兒子,只是說道:“好了,我也進城去看病了。”

一臉笑吟吟的,自以為猜中了面皮嫩的兒子心事,也就更加有主見有信心了。

“老夫人,我陪你去。”到了外面,聶姑娘早等在門口。

看到她聽到自己說的有些擔心的樣子,寧母甜蜜笑道:“丫頭,不要擔心。白姑娘是很好,但我也一定會讓臣兒娶你過門的。”

“老夫人!”聶姑娘扭捏著,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呵呵!還害羞。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寧母是真的高興,自己兒子這麼能幹,她自然只有歡喜的份兒。這古代娶兒媳婦,當然是多比少好。即使是女權主義者,碰到自己兒子身上,也是希望多娶的。“我對你說啊!這女人總有幾天身子是爽利的,這時候你就會希望有個姐妹分擔夫君的愛了。而且那白姑娘你也不是不認識,人好……”

寧母絮絮叨叨地給自己兒媳婦灌輸著自己兒子,安慰著有人平分的不滿。

聶姑娘真的沒有不滿,她是多慮了。嫁給寧采臣本就是她的心願,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家中還有什麼在,但是這反而使得寧采臣成了她的唯一。

寧母的話雖然羞人,但是確定下來的身份,卻有著更多的高興。

寧采臣不知道寧母正為他的妻室操心。這不怪他,上一世沒有父母的他,哪儿知道父母連這種事都管。就是有同學聚餐,同學之間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女朋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真是丟死人了。

21世紀還搞這一套,只會得到嘲笑。

此時寧采臣正通過生死簿查看寧母的陽壽,果然是增添了六十年的陽壽。這藥效比預期的要好,寧采臣自然不會不高興,甚至他還覺得要是能再多些零就好了。

與此同時,聶府尹後衙。“老爺,老爺……”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出什麼事了?”自從唯一的女兒成了昏睡狀態,聶府尹的心情就沒好過。

自己做錯了嗎?女兒怎麼就尋了短見了?

一個這麼漂亮聰穎的女兒,一下子躺著一動不能動。聶府尹不僅脾氣見漲,人也老了差不多十歲。

“老爺,是小姐,小姐醒了。”下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爺的變化,不是這等喜事,下人也不敢來報告。

“什麼?”聶府尹立即站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這種事小的怎敢欺騙老爺!”下人賭咒發誓道。

聶府尹哪兒還聽他的賭咒發誓,人立即便奔跑起來,什麼文官的風度,哪兒有自家女兒重要。

“老爺,等等小的。”這個下人自以為自己是這聶府跑的最快的了。這一次,他才發現自家老爺是真人不露相。

“小姐醒了嗎?”聶府尹都跑到了閨房門外,下人才剛進院。

“是的,老爺。小姐醒了,還起了床呢?”丫環百靈鳥似的報喜道​​。

聶府尹再顧不上丫環,直接推門進去。

只見聶雙小姐好人一樣,對鏡貼花黃。

“雙兒,你真的好了?”聶府尹老淚縱橫,這些時日,他可是愁坏了。

“爹爹,我要結婚了。”她脆聲道。

“什麼結婚?”聶府尹被打擊地不輕,這女兒一直躺在**,去哪兒結婚。

“爹爹,我要結婚了。”

同樣清脆異常的聲音,聶府尹很快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無論他說什麼,聶雙小姐總是以同樣的話做答。

難不成女兒傻了?

“快去請大夫!”

“是,老爺。”

下人剛到府外,便又跑了回來。

“大夫請到了?”

“回老爺,是茅公子來了。”下人回來不是因為找到了大夫,而是撞上了登門拜訪的茅士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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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