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從白蛇傳開始 作者:虛數點 (已完成)

 
li60830 2017-10-4 16:28:0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47 61169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2
第190章、為寶而來

穿過光明,便是出口。不用人說,就是感覺,便與里面一點兒不同。裡面是壓抑的,壓制著所有人的靈魂,每一個人都有不便的感覺。

一出來,不僅心曠神怡,就連身體也輕鬆不少。

馬車上的三人也是如此。昏迷過去了,但是呼吸卻更加地深沉有力,臉色也平和不少。

“這是哪兒?”

人是出來了,但是卻沒人認得這地。雖然大家進來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林地。而這兒……

所有人都觀察著……

山麓挺拔峻秀,松柏長青,風景秀麗,山腳溪水環繞,山下潭水碧波**漾。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與眾人進來的路,完全不一樣。

“大家小心!”面對未知,沒人敢說安全。既然不安全,也就談不上分手了。

沿山道而行,山花爛漫,飛瀑流泉不絕;峭壁懸岩,天光雲影一線;忽而棧道逶迤曲折,不見頭尾;忽而村落群山環抱,綠草如茵。

“什麼?竟敢私闖我佛門聖地!”走了不過兩刻鐘,山腰處便匆匆跑來兩個和尚。

手持棍棒,一臉凶相。

如果沒有那身僧衣,還以為遇到了劫道的強人。

不過和尚的惡言惡語是一點兒也沒有讓他們氣憤,李公甫甚至高興地問道:“大師,我們迷路了,不知這是什麼所在,可以指點我們出山嗎?”

景色再美,本就不是來游山玩水的,自然留不住客。

兩個和尚不僅沒有指點離開的路,反而惡言相向道:“我管你們怎麼下山,反正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立即離去,否則就打殺了你們!”

“打殺?好囂張的和尚!”

夏候劍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有他看得上的人,才能獲得他的尊重,而眼前的這兩個和尚顯得不屬於他看的上的範疇。

即使身處上山坡道也阻止不了他出劍,一劍擋開和尚的木棍,一腳把左邊的和尚踹到了地上,一邊手中劍卻已指住了左邊和尚的脖子。

“說!為什麼攔著路,不讓我們出去!”

知道燕赤俠受到了和尚的伏擊,夏侯劍對和尚便不可能還有好感。

好容易從那麼個鬼地方出來,竟然立即便有和尚跳出來,若不是還需要從和尚口中問路,他當場就能斬殺了他們。

“我們沒有不讓你們出去,這兒自古便是佛門聖地。”和尚雖然很怕,卻還是這樣說。

夏侯劍眉頭一挑,一劍便刺進了躺著的和尚大腿,然後才說:“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佛門有什麼路不讓人走的。佛門都是大開方便之門不是嗎?”

夏侯劍出劍又快又準,兩個和尚全都嚇了一跳,只是躺著的和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躺著也中招。

“這位施主極有慧根,只是……”自己沒有受傷,和尚鬆了一口氣。

夏侯劍想听的是出路,而不是什麼“只是”。劍身一轉,帶動躺著和尚的傷口,疼得他差點都跳了起來。一雙怨恨的眼睛直盯著說話的和尚。“這位施主,我知道。”

劍插在誰身誰知道疼,他可不想活活疼死。一五一十,把一切都說了。

原來那個和尚也不算說謊,自東晉咸和年間,這裡封賜給佛門後,這後山便不對任何人開放。他們一開始沒說的是,不開放的原因是這兒是佛門一處修真之地。

“各位施主不知修真是什麼吧?這也是小僧一開始不說的原因。因為說了,事實上也沒幾人知道。”

修真的說法,不是修真中人,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好在他們這些人中就沒有幾個普通人。“滾吧!”

兩個和尚爬起來便逃了,沒受傷的還想扶上一把,卻被甩開。

“怎麼辦?”

“怎麼了?”

燕赤俠說:“這些大門大派極不講道理。”

夏侯劍一挑眉毛,說:“燕赤俠,莫非你怕了?”對夏侯劍來說,以前不知道也便罷了,現在知道了,他早晚會上門挑戰去。

“我擔心這是二妖的陰謀,他們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來。”燕赤俠畢竟不是後來卸任不做捕頭的燕赤俠,身為官,這皇命御封,他是不得不有所顧忌的。

不過他說的也不算錯。把自己的敵人丟進修真者的禁地,確實會引發一場衝突。

於是寧采臣手一翻,掏出犬獸道兵。“希望它可以找到一條回去的路。”

退回去是不可能。

蘭若寺,除了名字之外,沒有人熟悉。回去了,誰知道哪兒還有出口?可現在,出口就在眼前。

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心神的突然放鬆,以致於所有人都忘了追問這到底是處什麼所在?

山上,佛門聖地大雄寶殿內。方丈正與兩位貴客交談。

“鴻法大師,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恭喜恭喜!”

“阿彌陀佛。上次若不是二位相助,老衲也做不了這靈隱寺的主持!”老和尚紅光滿面,任誰看了都是興高采烈。

“哎!客氣話!你我本是鄰居,這靈隱寺只有在大師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手中,才能發揚光大。一個小和尚,還是個瘋和尚,有什麼資格接掌靈隱寺這樣的大寺院? ”

“城隍老爺客氣,本寺可也是在杭州地面上,當是大神的轄民才是?”老和尚不想討論他搶班奪權的事,反而恭維起城隍來。

沒錯,這來的貴客便是城隍與樹妖二人。他們與靈隱寺是老熟識了。

一方名山寶剎如果他連地方上的妖魔鬼怪也一個不識,那這寶剎也寶的有限。這可不是末法時代,只要有傳承,多少都會修出點法術來。

城隍見老和尚不想談那事,也就換了個話題說:“佛門清淨地,哪兒是我一方小神可以管轄的。”

老和尚很會順竿爬。“如此便多謝尊神了。”

這有沒有神靈對宗教影響極大,畢竟從某一方面說,這宗教的神靈也同樣是神靈。

就像西方傳教,往往會把當地神靈斬殺一空,獨占信仰。畢竟多了一個神,便多了一位分信仰的。

東方則由於道祖的三令五申,漸漸不再採用激烈手段。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溫和手段。

“哈哈!好,就當是本神的香油錢。還有沒有廂房,我們想休息一下了。”城隍沒有對自己少了一塊信仰地生氣,卻也同時不想再談下去。

方丈招來小沙彌,帶他們去了廂房。

“師兄,這城隍打什麼主意?怎麼把一地香火都送上來了?”城隍他們一走,方丈的師弟們便議論看。

有人說:“這顯然是巴結我佛門來的。”

同樣有人反駁道:“他是陰司神官,不歸佛門所轄,巴結我們也是無用,莫非還指著我們升官不成?”

“也說不准。莫忘了,我佛門是有一尊菩薩在地府的。”

“好了,不要說了,無論他是為了什麼,這對我們靈隱寺終歸是好事。”方丈開了口。

越說越離譜了,一小小的寺院也是可以議論菩薩的?他們越來越不信僧人,反倒是像商人。佛祖,人心向錢看,鴻法還可不可以教化他們。唉!

這時,守後山的兩位僧人才把消息傳到廟裡。

“什麼?大膽遊客,竟敢打傷我們護廟僧人!”聽說自己人在自己家門為他人打傷,一時間群情激憤。

他們是誰?

可不是普通僧人,而是會法術的僧人,就是一方城隍也得與他們平輩論交。

遊客不過是一群凡人。又不是後世,還有個旅遊業的講究。

對此時的寺廟來說,就是什麼都沒有,他們還有佛田可以度日。

更何況他們不僅有佛田,還有信徒供奉,他們更是擁有法力的和尚,而不是一般的和尚。

凡人到了他們山上不僅不守規矩,還傷了他們的人,這對剛剛獲得了信仰地的心高氣傲的眾僧人來講,哪兒接受得了。

“走,老衲也與你們一起見見這群惡客。”

這一幕全落入樹妖二人眼中。“大哥,不過是對付一群沒有門派的凡人,至於送出一塊信仰地嗎?”

他們逃出來之後,是先查了寧采臣的前生。自然他的前生是毫無問題的。

當知道寧采臣前生沒什麼了不起,他只是突然得了正好克制陰人的浩然正氣,他也就不怕了。反而又起了算計。

城隍說:“二弟,你不懂。本城隍之所以呆在這個小地方,遲遲不升遷,並為這寺院結交。其實為的是佛門一寶。”

“寶?這小寺廟裡還有寶?”

“不錯!掌中佛國。這也是我偶然聽到兩個和尚議論的。”

掌中佛國,這可真是寶,還是不得了寶。要知道這掌中佛國傳說可是只有天材地寶可化,當年為了這掌中佛國,燃燈可是把趙公明都乾掉了。

樹妖問道:“這掌中佛國不是在古佛手中嗎?怎麼會在這兒?”

城隍搖搖頭說:“賢弟有說不知,佛門能人大賢層出不窮。這掌中佛國早已改良成了無須天材地寶也可海煉製的地步。”

“怎麼可能?這可是一個世界之力!”樹妖吃驚下,直覺不可信。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2
第191章、休整

樹妖吃驚,當年的自己何嘗不吃驚。“佛門有大能啊!”

一句話,囊括了多少辛酸與無奈。

“這掌中佛國到手,我倒要看看哪個還敢對本神不敬?小小凡人,必死無疑!”

常走山路的與沒走過山路的本就不可同曰而語,再加上一輛馬車,是想快都快不起來。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寧采臣他們便被趕來的和尚堵住了。

“施主,平白無故為什麼打傷我護山弟子?”和尚先發製人,佔據道德至高點。

若是別的和尚,燕赤俠也認了,但是這偏偏是靈隱寺的和尚。

燕赤俠在靈隱寺裡明查暗訪那麼多天,守後山的和尚他或許不認得,但是這前山的和尚,每一個他都查過,自然不會不記得。

“是你們!一群與妖邪為伍的賊和尚!”燕赤俠很生氣,不過他也不是個沒為分寸的人,這話讓自己人聽見便行了,他是絕不會讓對方聽見的。與和尚們交過手,自然知道這些和尚們手底下的功夫。

本就不是那麼好對付,再加上幾個會法術的,燕赤俠也不得不投降認輸。

現在他們一行人本就經歷了連番激戰,實在是不好再惹強敵。

燕赤俠低低頭,希望他們能認不出自己來。

“在下一行人出遊!迷失了山路,更遇同伴生病,急著下山,不想兩個僧人竟然阻擋我們下山路。正所謂率土之濱,莫非王土。豈有我等大宋子民不能走的道理……”寧采臣做本職演出。他是書生,這些話由他來說正好。

兩邊正爭執著,車上的小公主卻醒了,指著方丈高興道:“啊!你不就是那什麼寺的大和尚,上次在父皇的御宴上見過你!”

說完,得意地看向寧采臣他們,彷彿在說:“看吧!還得靠我!”

方丈本是遠遠站著,突然馬車中蹦出來個叫父皇的,定睛一看,正是小公主。鬍子都笑得翹了起來。

匆匆下到山路,雙掌合十道:“原來是公主大駕光臨,還請到小寺歇腳。”

“師父……”這時有人認出了燕赤俠。方丈不准他們動手。

柔順公主哪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只覺得遇上了認識的人。對方又邀自己去山上。

柔順公主的母親是極信佛的,常常要求女兒要對大師以禮相待。現在這種時候蹦出的熟人,還是個得道高僧。小公主見了是比什麼人都親。

“怎麼辦?”小公主要去寺裡,燕赤俠三人小聲商議著。

夏侯劍說:“開打嗎?”

這時扈三娘也醒了,聽到他們的交談說:“千萬別!萬一傷了公主,誰也擔不起。反正有公主在,他們也不敢對手。”

已經不用商量了,看著小公主和那個老和尚並行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他們便知道他們錯過了動手的時機,除非他們願意冒著小公主死在這兒的風險。

沒死在妖怪手上,卻死在了人手中。這責任……不,不是責任,是笑話了。

到了寺門前,寧采臣突然說道:“大師,我們這有個同伴病的很重,我想還是讓他下山去就醫。”

寧采臣本只是打著減輕一點兒負擔的主意,沒想到老和尚竟然同意了,絲毫沒有為難的意思。

寧采臣立即讓李公甫帶著許仙下山,同時也偷偷放出了蜘蛛精,讓她跟著一起去白素貞那兒。

這寺廟肯定是有問題的。寧采臣是絕對相信燕赤俠的判斷,如果這樣都能判斷錯,那他還當什麼三路總捕頭。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翻臉。夏侯劍不知道,燕赤俠的法力是根本就沒有恢復。而且趕了這麼遠的路,每一個都很累了。人的體力並不是無限的。

而送走了李公甫,也就相當於外面的人知道他們與公主在這兒,和尚們想動手,也會多上一層顧忌。

既然怎麼算,都是自己這邊好,又豈有不答應的理由。

在敵人安排的廂房內,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法力,然後再打倒敵人。真的很詭異,但它確實發生了。

寧采臣、夏侯劍、燕赤俠呆在一間廂房裡,本來是想讓小公主和扈三娘也和他們呆在一起,好有個照應,但她們卻沒有同意。

她們不同意,寧采臣不得不去她們的廂房。主要是告訴扈三娘如何引導魔星業位的力量。

“扈壯士,你是不信嗎?”見扈三娘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認真聽自己說,寧采臣問道。

扈三娘很鬱悶,心說:這人是白痴嗎?還是讀書人都這樣?公主都叫我姐姐了,他還不知道我是女兒身?我現在下面涼涼的,也不知道傷的重不重?他不走,我怎麼檢查,又怎麼梳洗更衣?

寧采臣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嗎?不,他當然知道。不過他是打定了主意,只要你不說,我就是裝傻裝不知道。

寧采臣裝傻裝不知道,扈三娘是不會太過尷尬,但是她現在急著檢查傷到哪了,急著好好梳洗一番。寧采臣卻不走,只講著什麼認真戰鬥的話題,她就尷尬了。

“寧兄,我需要梳洗一下。”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洗澡!

不過想想她女兒身的身份,寧采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唉!大姨媽來了,是不方便。

寧采臣怪異的表現全都落在了同處一室的小公主眼中。看寧采臣走了,她才笑出聲來。

“公主,你笑什麼?”

“我笑寧秀才好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一個呆傻的書生罷了。公主都叫我姐姐了,還不知道我是女的,還不迴避。果然讀書人都是傻的!”她恨恨地銷上門,開始寬衣解帶。

小公主眼珠子一轉,說:“扈姐姐,我看他是早發現了你的身份才是。”

“什麼?”扈三娘差一點打翻打來的熱水。

“是啊!扈姐姐你看,他那麼關心姐姐,還給姐姐講故事(魔星之說,到了她這成了故事)。這兒他給講過故事的除了柔兒,便是姐姐了。柔兒是女孩子,姐姐也是。柔兒怕鬼怪,姐姐也怕。”

“我才不怕!”人昏了都不算怕,那怎麼才算怕。不過扈三娘也因此發誓一定要打死一個鬼怪。

“是是,姐姐不怕一個鬼怪!”小公主故意在“一”字上加重音。

扈三娘俏顏一紅,就像小公主說的那樣,只一個,她可以選擇無視,但要是一大群長得不像人的鬼怪一起出現,便會瞬間擊破她的心理底線。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在看到城隍的大批鬼軍出現時,直接昏過去的原因。

三娘不想談這個。“他知道我是女子,為什麼還裝做不知?”

“肯定是想接近姐姐唄!就像那些才子佳人一樣。”

寧采臣的出現,很是引動了大宋的圖書市場。天朝多人才啊!噯昧流是玩得順溜。什麼女扮男妝,梁山泊與祝英台式的故事,一下子便井噴一樣的出現。

女扮男裝,男子靠近。這樣的故事,是小公主最愛看的。因為一下子規避了老大難問題,男女大防問題。對男子,對女子,都有其致命的誘惑。看了,便想試試。

小公主的解釋聽上去很有道理,至少與書上的一樣。可是……扈三娘羞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總之,感覺很怪。這和看書的感覺不一樣。

“姐姐,你在看什麼?”小公主見扈三娘不出聲,跑到扈三娘前面,看她在做什麼。

扈三娘紅紅的臉,正盯著自己下面看,這讓小公主很好奇。

“姐姐,是看看受傷沒有?”躲閃不及,沒有避開,扈三娘只好騙她。

“呀!姐姐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我這就去叫人。”

扈三娘一把抓住好心開門準備去叫人的小公主,這事要傳出去,丟人都丟死了。扈三娘不得不為小公主普及女姓生理。

小公主疑惑了。“為什麼我沒有呢?”

“那是公主太小,大了,便會有了。”

小公主點點頭,突然興奮道:“就是說我大了,也可以對付妖魔鬼怪了!”這個發現讓她高興得跳起來。

這個高興點,是扈三娘不想插口的。看她在高興,她繼續檢查自己的外陰唇,鮑魚一樣緊閉著嘴,沒有受到創傷。這是值得高興的。

但是再往上去,**上肚臍下,一小撮的恥毛,一碰竟然全掉了,皮膚火辣辣的疼。

顯然樹妖的攻擊沒有瞄準,只帶走了她的恥毛,這是幸運的。可沒有了恥毛便是白虎,這是克夫相(古人信這個),今後還怎麼嫁人?

見扈三娘發呆,小公主歪著小腦袋又探頭過來。“姐姐,你掉頭髮了?”指著月經巾上一小撮恥毛,小公主大驚小怪道,“皇奶奶和母妃都說,人掉頭髮就是老了。姐姐,你也老了嗎?”

扈三娘覺得今天小公主就是和自己做對似的。可是她還不能不按她的說法說,老姑娘總比白虎要好。

接下來,她匆匆洗了身子。由於拿錯了行李,所以在她把月經帶洗了之後,她就沒有可替換的了,好在昨天是月經的最後一天,用不用,問題都不大。

重新換好衣服,她又成了英姿颯爽的白面小將。

“姐姐,你為什麼不穿女兒裝?”見她換了身衣服,還是男子打扮,小公主又好奇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3
第192章、火起

小公主問自己為什麼不穿女兒裝。扈三娘只覺得羞得臉都紅了,特別是舊衣物中竟然還掉出個蜜餞果子,她就更害羞了。臉滾燙滾燙的。“在外面行走,女兒身不方便,我一直做男子打扮?”

說完,臉又紅了一下。

好在此時她的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根本就看不出臉紅來。

小公主覺得很有道理,不由點點頭道:“嗯,下次我再出來,也要準備男裝。”

想像了一下,自己做男裝的樣子。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說:“母妃說,哥哥與我長得很像。姐姐,你說我能找到哥哥嗎?”

明面上,小公主是跑出來玩的,可又有誰知道,她是來找尋丟失十幾年的哥哥的。

皇宮內陰謀不斷,她不敢說,也不能說。目前除了扈三娘,還沒有一個人知道。

“會找到的。”扈三娘安慰著她。

方丈禪房中,鴻法方丈顯得極為興奮。“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這掌中佛國正缺少一道龍脈皇氣,這公主便送上門來。”

“可是師父,她可是公主,這好嗎?”和尚也是人,也是趙宋治下的子民,自然會擔心得罪皇族的後果。

另一個徒弟說:“大師兄,你考慮太多了。這是上天賜於師父的機會。師兄沒聽過天授不取,會遭天譴嗎?”

大師兄還是擔心道:“可他們已有人下山去了,看衣著打扮還是個捕頭,到時上山尋人怎麼辦?”

另一徒弟又道:“這容易,老辦法。我看他們是走路上山,肯定很累,等他們睡著了,我們選幾個有力量的,拿了刀槍,打開廂房,將他們全殺了,然後再丟到後山老妖住處,看他們命都沒了,還能不能再從閻王殿那裡逃回來。到時來找人,我們便說下山去了,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咱們這可是御封的古剎,沒有證據,誰敢來咱們這拿人?”

大師兄又道:“若萬一他們找到屍首怎麼辦?”

“那也好辦,就說是妖怪殺的。到時候師父再大展神威,殺了那妖怪。開壇作法,總免不了信眾供奉,到時既宏揚了佛法,又可以多些進項。豈不更妙。”

他自以為把什麼都想周到了,但是面對這麼個關鍵時刻,眼看著師父便要成功,成佛做主,哪兒還不有大加表現的,立即提出了反對意見。

反對的是個小僧人,唇紅齒白,看了便惹人憐愛。“這計不妙!若要殺他們,還得看動靜。書生女子易對付,可是那捕頭,上次可是武功不弱。萬一殺他不成,再走脫了。這可是天大的禍事臨頭。以弟子看,不如不動刀槍,直接捨了那處廂房,令人搬來柴房的干柴。一把火燒了他們,豈不一了百了。就是事後有追查,也可以說是他們自己不小心,失了火,將我佛寺燒了,自己燒死了自己,豈不比什麼妖怪可信?而師父也可渡了那妖精,做個護法的伽藍,豈不更妙!”

能與妖與伍這麼多年,也就不要指望他們的心性了。

一個貪財,一個貪法力。

“阿彌陀佛!”鴻法高宣了一聲佛號,他選擇了法力,顯然比起錢財來,他更在意自己法力的高深。“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此事一成,掌中佛國便大功告成,也不枉你我師徒一番殺生。”

“阿彌陀佛,一切罪孽盡歸於我……”眾僧大唱佛法。

一時間梵音佛語不絕於耳。

小公主心急尋找皇兄,扈三娘幫她出主意道:“隔壁他們不是本地人嗎?也許見到過。就是沒見過,不還有一個三路總捕頭在嗎?這可比公主大海撈針強多了。杭州雖不大,可想找一個人卻也並不容易。”

“可是他們可信嗎?”小公主擔心這個。

扈三娘有些好笑,心說:你不是都告訴我了嗎?現在才想起這個。“應該可信。”

寧采臣明知自己女兒身卻不說破。細細思量,卻發現他做的很對,以自己現在的狼狽樣,說破了身份,大家反而不好相處了。

這樣一個會替人著想的謙謙君子,應該不是壞人。

真正見過了鬼怪後,她已經不再想什麼騙不騙的事了。

救命之恩下,一些小誤會自然不會再提起。自己不信,他們也沒有放棄自己,這反而更增加了扈三娘對他們的好感。

不然,她也不會勸公主去找他們幫忙了。

要知道后宮恩怨。這種事做對了無功(主要是皇家不想宣醜),做錯了,可能喪命。沒有一定的人品,還真沒人敢做。

聽了扈三娘的勸,兩人一起到了寧采臣他們的廂房。

見到扈三娘,寧采臣很高興。“怎麼?是不是想通了,決定引出自己的力量了。”

扈三娘沒有理他,而是把公主的事告訴了燕赤俠。

不是她在怪寧采臣,而是她疼得厲害。

衣服不合身,她的屁股太大,以致於總是摩擦到前面。如果是平時,她還可以忍受,可她剛剛才失去了恥毛。雖說沒有傷到皮肉,但是痛還是一樣痛,走起路來一摩擦,就更痛了。現在她不得不弓著身體,高高把屁股翹起來。

所以她自然想趕快把正事辦完,在所有人還沒發現自己的怪樣子前,趕快回屋,把褲子換了。

哪怕是中空,也比疼痛得要好。

燕赤俠剛想說什麼,突然跳了起來,一口吹滅油燈,貼著牆邊向外面看。“看來他們認出我來了。”

順著燕赤俠打開的窗戶,只見數不清的和尚,不斷抱著幹來過來,堆放在他們這個院裡。

寧采臣嘆了口氣:“這燕赤俠吸引仇恨的能力就是強!”

眾人住的廂房,燕赤俠那一間又是柴又是油的,遠多於其他幾間。若不是寧采臣擔心,偷偷把他們叫到一起,就是現在衝出去,他們一點火,那間屋都沖不出去人。單是一捆捆擋住門窗的木柴,便要費一番手腳也才推得開。

“他們在幹什麼?”小公主沒有看明白。又或者只是不願那樣去想。

寧采臣說:“他們想燒死我們。”

“這不可能!”小公主小臉煞白。“母妃說他是得道高僧,不會的,不會的!”她顯然無法接受一個對她慈祥的得還高僧,轉頭便要燒死自己。

無論她信不信,他們都要殺出去。“還以為至少可以休息一晚。”

“公子,現在殺出去嗎?”夏侯劍問道。

“不行!一定是哪兒誤會了!”作為從小便受其母佛法熏陶的準佛教徒,她是怎麼也不相信佛門弟子是會殺生的,殺的還是自己。

這一耽擱,他們已開始動手放火了。

本來若是一般的火,從起火到真正燒起來,總還要有個過程,但是他們恰恰忘了“修真”二字。

老方丈轉捻訣念咒,望巽地上吸一口氣,吹將去,一陣風起,所有木柴傾刻間同時竄出火苗來,火勢一下達到最大。

黑煙漠漠,紅焰騰騰。黑煙漠漠,長空不見一天星,紅焰騰騰,大地有光千里赤。

風起不去弭災,反行助虐。風隨火勢,焰飛有千丈餘高;火逞風威,灰迸上九霄雲外。乒乒乓乓,好便似殘年爆竹;潑潑喇喇,卻就如軍中炮聲。

這正是星星之火,能燒萬頃之田。須臾間,風狂火盛,把一座觀音院,處處通紅。

眾人都沒想到,這傾刻間便火盛成這個樣子,別說衝出去了,就是在屋內都烤人得很。

小公主更是傻眼了,這是真的要致他們於死地。茫然喃喃喃自語著:“不會的,我是公主。不會的,我是公主……”

正因為她是公主,這火才起得這麼猛。

外面的和尚叫著:“都拿好玉盞了。到叫龍氣一出,便立即收了進來,千萬不要讓它跑了。”

皇子皇孫與真命天子不同,他們只要一死,龍氣便自動回歸祖脈。正因如此,鴻法才會實施這殺公主,取龍氣的毒計。

寧采臣他們住在東廂房。

東西廂房是分開的兩處宅院,距離不遠。

西廂房正住著城隍與樹妖,他們剛才躺下,準備休息一下,便被這沖天火光驚醒。

初時睡意朦朧,看見窗間透亮,還以為是天明,又是新的一天開始。起來一看,才知道是東廂房起火了,不由大驚:“呀!竟然失火了!這些和尚也真不小心!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既然看到了,沒有不救一救的道理。”

他剛想縱起雲頭,取水救火,卻被人拉住。一看正是自己幹弟弟樹妖姥姥。

“弟弟,這靈隱寺失火了,我們救上一救。”

“哥哥,這僧人最是虛偽,一肚子男盜女娼。說不定這火就是他們自己放的。”

“自己放的?”

“這樣他們才有理由收取信眾的財物。哥哥,你看。若是失火,哪有隻燒廂房,不燒其他的道理?”

樹妖是猜中了結果,卻沒有猜中原因。

不過順著樹妖的說法去看,還真就像是樹妖說的那樣。

這一下城隍也就不救了。他本就不是司雨的神,強行降雨有可能便惡了司雨正神。幫朋友還說的過去,可人家本來便是自己點的火。他當然不會做這齣力不討好的事。

寧采臣他們一下子便陷入了極度危機之中。主要還是他們這些人中,就沒有一個會水係法術的。

“把被子打濕衝出去!”

“沒有水,只有一壺茶。”

這是廂房,又不是廚房,哪有這麼多的水。有一壺茶已是不錯了。

“字之神通,言出法隨,滅火!”

火焰瞬間小了不少,但是滅的不過是法術起的火,木柴火油仍然燒著。它們不滅,想衝出去,絕對是不可行的。

“該死!”人間之火,他喝令不動,正發愁,看到了正喃喃自語的小公主。

眼前一亮,走過去說道:“公主,你願意嫁給我嗎?”

“什麼?”扈三娘驚住了。

“該死!沒有時間了。”

他有《黃庭內景經》在手,自然不需要靠殺人取龍氣,只要她應了,一線生機之下,立即便可以調用小公主的龍氣。皇家禦令,那是比言出法隨強大的多。即便滅不了火,他也可以號令此方雨神下雨,再進一步,以龍氣為餌,招來蛟龍相助,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小公主只是喃喃自語,根本不理睬他,不,是根本沒有聽見他說的什麼。

這一會兒功夫,火苗便燒到了屋裡,木製的廂房,一起火,快得難以想像。

沒有時間耽擱了,寧采臣只得以茶代水,先把劍鞘變成舟船再說。至於會不會燒壞,現在誰還顧慮到這些。

“快!大家先上船再說。”

看到寧采臣突然把劍鞘變成船,所有人都是既驚且喜。只有一個人是既驚且怒。

“你怎麼能趁人之危,要公主嫁給你!”扈三娘既驚且怒。“我三娘看錯了你,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是個好人!”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不要告訴我是我聽錯了,我聽得一字不錯。”

“話是我說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進了舟船,受仙氣保護,外面肆虐的火焰是再也燒不到他們。可寧采臣麻忙了。

他怎麼解釋?

難道說:“你誤會了!我不是真的想和公主結婚,我只是想藉他的龍氣施展人皇禦令罷了。”

先不說人皇禦令滅不滅得了火,就是滅了,他們得救了。自己可藉龍氣的能力一傳出去,恐怕先要殺他的便是趙宋官家了。

只是面對扈三娘的怒火也很嚇人,她身後的魔影完全顯現,黑色的濃厚遠超朱貴他們。

一身殺氣,宛若實質,自己就像是驚濤駭浪的乘舟之人似的。魔星果然強大,就是一線生機也不好使,不過是多了艘舟罷了。

“轟。”

突然,廂房塌了,他們趕緊躲進船艙,三娘也顧不上鬥氣。

不過廂房一塌,露出了他們的身影來。

正在觀火的二妖,看到寧采臣一行,心中一喜。“是他們,竟然追到這來了。走,現在輪到我們報仇了。”

樹妖又一次拉住了他。

“又怎麼了?”城隍不滿道。

樹妖指著那船說:“那分明是件仙家寶貝,讓那些和尚先消耗一下寶貝的法力,到時我們再搶過來。這鴻法老和尚就是想反對,也沒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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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三人女人一台戲

老妖雖是妖身,但是他也做了不少年的城隍。神職之下,有些事他已改了不少。

樹妖自然自己這幹哥哥​​最講義氣,見他為難,又多說了一句。“哥哥,這寶貝可都是有德者居之的。”

平日里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這寶貝才是真的。為了這寶貝,他也便安心看起戲來,隨時準備動手去搶。

鴻法和尚也是沒有想到寧采臣他們身上會有這樣的寶貝。看到這樣的寶貝就在眼前,雙目瞪得大大的,恨不能立即歸了自己所有,正所謂財帛動人心,也顧不上熊熊大火,更不顧上遮掩顏面,直接跳出,打出了佛門的經典招牌道:“施主有禮,此物與我佛門有緣。”

這話一出,其他人只覺得這老和尚實在是不要臉,寧采臣是差點噴了。因為這一句在後世實在是太有名了,只要看過洪荒小說的全知道,簡直就是西方教的招牌。

“放你的狗臭屁。和尚,你不會忘了我吧?”燕赤俠閃出身來。

鴻法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直接說道:“本寺每日香客極多,想必施主便是某位上香的香客吧?”

他當著面不承認,燕赤俠不由怒極。燕赤俠不是沒見過滿嘴胡言亂語的匪類,但他們是匪。而眼前這位卻是人人敬重的得道高僧。“早聽聞佛門弟子舌燦蓮花,黑的能說成白的,今日是見識到了。”

一個僧人跳出說:“施主說話留有口德,莫要辱我佛門!”

“哈哈!”燕赤俠大笑,他是怒極而笑。本來是對方的錯,現在卻全成了自己的。更氣的讓人吐血的是對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一臉的認真,任誰見了,都會認為他說的是實話。燕赤俠不是親身經歷,當時也會信了他。

這個僧人纏住了燕赤俠,方丈繼續遊說寧采臣。“這位相公若是交還此寶,必會成為我佛門居士。”

老實說,寧采臣是沒有想到這些和尚這麼快就翻臉的。雖然他有讓蜘蛛精幫忙傳信,但是說心裡話,對蜘蛛精傳話的成功率,實在是有些犯嘀咕。好在這一次並不僅僅是蜘蛛精,還有李公甫他們。只要他們任一方到了,以白素貞的聰明,都鈮猜出來。

只是寧采臣擔心的是,以他與白素貞的交情,她到底會不會為自己來一趟靈隱寺。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是拖時間,至少也要拖到這外面的火熄,否則他們真是有力也使不上。

對方不知道寧采臣的能力,這也是寧采臣可以拖下去的重要原因。“大師,獻寶不是不行。可這居士到底是什麼?不是道家才有居士嗎?沙門也有?”

如果是平常,一個對佛門這麼不理解的人,他是理都不屑於理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財帛動人心。聽到寧采臣願獻,他是激動的雙目放光。“我佛座前亦有居士。佛祖釋迦牟尼在鹿野苑附近傳教時,婆羅奈城的一位長者—俱梨迦的兒子耶舍,因厭倦奢侈豪華的生活,深夜逃到鹿野苑,請求釋迦牟尼幫他解脫苦惱。釋迦牟尼聽到耶舍的苦惱與自己當太子的時候相似,都是厭倦現在的生活,就十分同情,將他收為弟子。而這時,耶舍的父親—俱梨迦尋找兒子到了佛陀處,佛陀向他講了佛理:富貴並不可靠,人生最寶貴的是覺悟。俱梨迦受了佛的啟示,也想出家,但又恐家業又無人管理。佛陀教導說,信仰佛法不必一定出家。於是便收俱梨迦為第一個在家的佛弟子,稱為優婆塞,就是指居家修道的居士。”

寧采臣故做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就是說做了居士,我便也是佛祖的弟子了?”

和尚們一咧嘴,差點連不屑的表情都露出來了。做佛祖的弟子,我們還想做佛祖的弟子呢?

咱們這些正宗的和尚都做不上,你這一個外人還想做佛祖的和尚,做夢去吧!

鴻發和尚依然是那麼慈善,彷彿天下間的一切都是慈善的似的。“阿彌陀佛,施主如此有慧根,實在是我佛的幸事。”

要寶不要臉,簡直是強大到語言無法形容的地步。竟然為了寶,連佛祖都賣了。

在場也不是沒有佛信徒,扈三娘當場就想衝出去,給這老和尚好看。寧采臣一把拉住了她,故意道:“那佛祖什麼時候會降臨,收我為徒?”

“轟。”

和尚們全都竊竊私語起來。“這人傻的不成?竟然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想見佛祖降臨?誰見過?你見過嗎?”

心狠的和尚內心發狠道:“想見佛祖?死了,便見到了。”

這樣的問題,正常人都不會回答。偏偏鴻法方丈一點兒都不覺得為難,極認真說道:“阿彌陀佛。”佛號一出,後面聲音主住了口。“佛祖聖誕那一夭,便會親身降臨收施主為徒。”

和尚假話張口就來,而且看上去還極真誠。

寧采臣表現地更真實。“啊!那我得立即回家,沐浴更衣,薰香淨地,如此才好迎接佛祖。”聽他說,看他做的,真就像是個十足的佛信徒。“大師,你看,是不是先讓我們回去?佛祖可千萬怠慢不得。”

有這樣的信眾,本來應是好事,但是鴻法方丈卻是臉色發黑。“施主是在戲耍老衲?”

“我怎麼戲耍方丈了?”寧采臣微微一笑,明知故問道。

鴻法說的什麼佛祖弟子都是騙人的話,哪那麼多人可以做佛祖弟子的。只是由於這話說慣了,張口就來。

不過是騙個秀才罷了。再大的人物都騙過,更不要說秀才了。

可是現在,他又能怎麼說?

說那話是​​騙人的?

一時間鴻法也不知說什麼好。

在這靜下來的時刻,寧采臣他們可沒閒著,燕赤俠更是兩耳不聞船外事,一心恢復法力。

鴻法有些後悔,覺得今夜這事,不應該由他們動手的。一切都亂套了。完全和計劃的不一樣。

等待永遠不會等待下去。

鴻法傳令自己弟子請樹妖來。

他們是佛子,本就應降妖伏魔的。請樹妖動手,這才是正途。

鴻法覺得一開始他們便走錯了方向。

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維繫的名聲,差一點兒就毀了。

“阿彌陀佛。”鴻法他們念起經來。

從小侍奉佛祖的他,雖然有著自己的野心,但同時也不想讓佛的形象倒下。從某一方面說,他一直都是佛的傳道者。

“姐姐,你看。是寧公子他們。”在天上飛很快的,追著進了快活林,又一路找來。看到寧采臣他們,小青立即高興的雀躍著。

快活林裡太嚇人了,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屍體。本來是想捉奸的小青,在看了快活林裡的慘狀,也不得不擔心起來。

這一次,蜘蛛精很給力,沒有被人捉。甚至主動感應了白素貞她們的所在,直接找到了快活林。

知道是寧采臣他們有危險,白素貞小青二人匆匆飛來,一路疾趕。現在見他們還活著,這才鬆了口氣。

下雨滅火。

孰業有專攻。修真者這點絕對強大,輕易間便下起雨來。

燒光了木頭,這火本就很快會滅,這一降雨,自然降的更快。

雨打炭火,冒出騰騰熱氣,和尚們不得不離的遠些。等他們再看時,院中已多了兩名女子。

白素貞,一時看不出虛實,但是小青身上妖氣未除。鴻法方丈怒氣喝道:“大膽妖孽竟敢闖我佛門聖地!”

小青本就是有仇必報的性格,哪容別人罵自己,立即回嘴道:“呸!佛門聖地?藏污納垢之地吧!你這寺廟可不只我們是妖怪,再說我們可是來救人的。”

“嗯-原來你們與妖孽勾結?”

顛倒是非黑白,還講得義憤填膺,果然是舌燦蓮花之輩。

“今日老衲便要降魔伏妖!”

這麼好的機會,這麼光明正大的手段,才是鴻法最拿手的。他無須再等什麼樹妖,已經可以直接動手了。

樹妖他們知道自己無須動手,自然樂得看戲。這些年來,樹妖和老和尚一直是合作無間。

船上,燕赤俠道:“寧公子,她們是?”

在白氏醫館有人間道遮掩,燕赤俠還認不出來,可是現在,他立即認出了小青來。

寧采臣說:“別管那麼多,總之是我們的幫手來了!先殺出去再說。”

說殺出去,扈三娘一馬當先。她生氣,極度的生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么生寧采臣氣,只知道很氣很氣。她需要發洩,這發洩的渠道便在這一群和尚身上。

她有如龍捲風過境,所有靠近她的和尚,沒有一個是不受傷的。

想也是,這扈三娘本就是一員戰將,也許法術上,她是不行,但是比雙方搏殺,這和尚們最多是武力60、70的存在,而扈三娘的武力值直逼80。

在憤怒的狀態下,引出絲絲魔星神力,更是直逼85。

如果是遊戲,這武力落差,只不過會是多傷一點血。可這是現實,這武力差化為真實,那可真是磕著就死,碰著就傷。

本以為會是場苦戰,但在白素貞纏住了鴻發,小青對付其他會法術的和尚,最猛的是扈三娘,推土機一樣。寧采臣他們突然發現,似乎好像沒有他們什麼事了。

三人女人一台戲,三個女人推全場。他們竟成了看客,沒有需要他們插手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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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贏了

“這兒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寧采臣是沒有想到,他花費那麼大的工夫,又是拖延時間,又是談佛論經的,現在看來,幾乎是白做了。

只要能控制住和尚們施展法術,剩下的似乎扈三娘一個人便平推了。

“是啊!”寧采臣還好些,他只是費了些口舌,一心恢復實力的燕赤俠最是鬱悶。別看他與人爭吵,其實也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一次次的充硬漢,想不到三個姑娘就把一寺和尚平推了。

甚至白素貞和小青,他已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遙想當時白氏醫館內嬌滴滴的樣子,他實在無法想像她們也會是個高手。甚至叫小青的姑娘還是個妖類。

不過想想寧采臣。第一次相見於屋瓦上,他功夫不行的樣子多像啊!現在看來,他也是個隱藏的高手,雖然他看不出寧采臣是何門何派的。

燕赤俠是絕不會相信寧采臣是最近才練的武功。那麼精準的劍法,劍意都出來了,這是一年兩年能練出來的嗎?

他知道寧采臣有浩然正氣,但這東西不過是克制一下妖邪罷了。更是與武功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怪他,他又怎麼想得到寧采臣的字之神通,言之法隨。

別人要幾十年幾百年才能練出的東西,他只要用嘴說就行了。

佛道是都有一些言咒,但那也不過是一些術法罷了,只是法術的不同體系,絕對不會有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可能。

至於寧采臣習沒習練過法術,他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可就是這樣,燕赤俠才鬱悶,一直以來,燕赤俠都是一個寂寞高手,練武習法,每一項都是天縱之才。

可是看了寧采臣,什麼寂寞高手,這種念頭他是不敢,也不會再有了。

夏侯劍直接還劍入鞘,這兒已經沒有他施展的餘地。

只有寧采臣才覺得這樣的情況是皆大歡喜。與人拼命什麼的,他最煩了。還是不用拼命,穩操勝券的好啊!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來幫手?”鴻法也不是沒有幫手,他的幫手便是杭州的城隍與樹妖姥姥。

他們並不是剛來,而是來了好一會兒了,看靈隱寺的和尚要撐不住了,這才露面出來。

他們一出來,燕赤俠與夏侯劍是直接殺了過去。只是他們臉上的喜色,彷彿面對的不是妖,而只是一般對手似的。

“浩然正氣,出!”

燕赤俠與樹妖之戰可以不管,但是複侯劍對城隍,他不得不幫上一把。

現在不比當初,十萬人的浩然正氣一出,城隍老妖根本就別想施展任何法術。

氣得老妖哇哇大叫。

寧采臣才不管他叫得有多難聽。對寧采臣來說,這才叫戰鬥啊!

把你所有本事都克制死死的,叫齊人一塊上去打,這才是王道。

若不是這浩然正氣不分敵我,他還真想其他人也送上一波。

當然也只能這樣想想。真送上去,其他人還好說,最多沒了法力,可要是害小青現了原形,那可就是拆自己台了。

這用慣了法力,突然不能用了,老妖當然極不習慣。“不知是哪位仙人在此,在下本地城隍有禮了。”他跳出戰團,對天空拱手道。

怎麼了?打傻了嗎?哪來的仙人,分明只是我好不好。

立刻,寧采臣便明白了。浩然正氣雖強,能克一切法術,但是這老妖不僅僅會法術,他同時還是城隍,有神職的。

“怪不得這老妖不現原形,這神職就是麻煩。”寧采臣自言自語道。

夏侯劍可不管老妖為什麼施展不出法術,他是追上就砍。什麼公平決鬥,那是對人說的,不是對妖。更何況在他看來,大家都不用法術,這才公平。

來了兩個幫手,對方跳出來兩個人又擺平了。鴻法覺得今天的戲劇性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跳出來的可是兩個大妖,在他眼中,妖就是妖,即使擁有了神位,都不能否認這點。燕赤俠也便罷了,好歹是個同道中人,但是那個人絕對是凡人。

什麼時候凡人可以壓著大妖打了?這開的是什麼玩笑?

如果一介凡人都有這麼強的實力,那自己這些年做的,又是為了什麼?

不會的,凡人是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只有在佛祖的庇護下,凡人才能生存繁衍下去。我沒有做錯,我做的都是對的。錯的是你們,所以你們都要死!

“無邊魔界!”鴻法拋棄了佛家的一切,以魔身相抗。

正鬱悶的老妖,一聽無邊魔界,嚇得臉都白了。“鴻法,你瘋了。我們都在這兒,這無邊魔界一出,我們都會死的!”

鴻法此時已經魔症了,哪兒還顧得上生死。“錯的是你們,你們都要死!”

老妖見了,面色陰沉,對樹妖說:“弟弟,我們走,我們沒有必要陪他一起死,這老和尚瘋了!”

脫開戰團,二妖說走就走,絲毫不做停留,彷彿多呆一會兒都會把命丟掉似的。

能讓兩個大妖這麼害怕,白素貞也不得不小心,叫回了小青,退到寧采臣身邊,畢竟他那兒有艘仙舟,有什麼事還可以躲一下。

依然喊打喊殺的只有扈三娘,殺紅眼了。想不到引出魔星之力,還有這副作用,只能求白素貞把她打昏,帶了回來。

寧采臣更是取出雨傘,打了起來。

這畢竟也不是凡間之物,多一個保障,總是好的。

“無邊魔界。”

又等了等。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這一下寧采臣的臉色不好看了。你說你一佛門老和尚,這無邊魔界不會就不會吧!可你拿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這是人樹妖的絕活,是黑山老妖出場的必須,是遮住太陽的干活。還以為你也是黑山老妖的干弟弟,現在看來就是一個嚇人的貨。

兩次施展都沒有成功,鴻法不敢相信:“這不可能!怎麼沒有出現?雖然沒有進化完全,可上次明明成功了,為什麼這次沒有成功?”

正在他想不通為什麼不成功時,快活林也成了變化。

方圓上千傾的快活林,瞬間便佛光大做,一下子縮小了。變成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模型,一座寺廟的模型,蘭若寺。

“佛寶!”也是蜘蛛精的機緣。

一直以來,這蜘蛛精打架都不行,所以白素貞便沒有浪費法力帶她一起去。

正因為她沒一起去,快活林的變化,她趕了個正著。別的東西,她無能為力,可這是佛寶,是佛門之物,而她好歹也是有佛蔭的,收了也便收了。

鴻法見喚不出無邊魔界,知道這次是輸了,轉身便逃。

寧采臣他們慢了半拍,再追卻不知他躲到哪去了。

“寧相公,怎麼辦?”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呃。”夏侯劍本想表示一下斬草除根的看法,可是小青鋒利的冷芒,他還真是吃不消。

我說錯了什麼嗎?

夏侯劍一臉茫然。

“夏侯兄,不是我不幫你啊!你怎麼能在小青面前說打蛇呢?就是在白姑娘面前,我都說得上話。”寧采臣搖搖頭。這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夏侯兄自求多福嗎?

好在還有燕赤俠在。

“這兒這麼多的和尚都會知道他去哪了。”

抓起一個身份不低的和尚。這和尚嚇傻了似的。“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這是方丈與那妖怪商議的。就是人也不是我們抓的,是那妖怪抓的,只是在我們寺交人罷了。”

“怎麼回事?說!”人販子正是燕赤俠最初來的目的。

事已至此,沒死的和尚把什麼都說了。

原來他們與樹妖為伴並不是從這任開始的,而是不知從多少代就開始了。

具體什麼時間開始的,他們這些小和尚是是知道的。他們只知道他們的歷任方丈都是有大法力的得道高僧。就是一個愚笨的人做了方丈,也會有無邊的法力。

有這樣強大的引頭人,靈隱寺眾僧眾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情況從十年前便變了。方丈與樹妖做了一個約定。從那時起,靈隱寺便常常有香客失踪。

前不久,方丈又與樹妖商量了一次。寺中是不在少人了,可是不久燕赤俠便追來了。

這事一竄起來,燕赤俠便猜了七八分,問道:“說!你們方丈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這個我們真不知道。”

和尚不知道,燕赤俠也沒有辦法,他這捕頭可辦不了出家人。出家人自有另一套系統在。

“這個可以知道。你看看這位可是三路總捕頭,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你們若是不說,死了也是白死。”寧采臣一指燕赤俠恐嚇他們道。

他當然知道燕赤俠沒有什麼先斬後奏之權。別說他一個總捕頭了,就是文官也沒幾個先斬後奏之權,包拯那樣的是文官中的特例。

事關人命,趙宋朝在司法制度上的作有特殊規定。不僅有奏讞,即:如果認為某案有“法重情輕,情重法輕,事有可疑,理有可憫”等特殊情事時,就應將全部案卷送請朝廷裁判,這叫奏讞。

此外,還有“翻異”制度,就是喊冤。

更不必說,宋法規定:凡天下大辟罪(即死罪)案件,都要送朝廷刑部複審,同時朝廷也經常派出使臣到各地審理案件。就是說,一切死罪案犯都須先經過刑部詳細复核。

先斬後奏之權,說著簡單,可千古來也就一包拯賜了禦鍘,有這特權羅了。燕赤俠又不是文官,尚方寶劍都請不到,又哪來這麼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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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掌中佛國

身為大宋的士子,律法不可能一點不知。所以燕赤俠只看了寧采臣一眼,沒有說什麼。

他也看出來了,寧采臣是在嚇唬這幫和尚。

“大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方丈藏在什麼地方!”

“是嗎?”對著和尚的哀求,寧采臣是微微一笑,和尚以為自己沒事了,卻聽寧采臣說:“既然不知道那留著也沒用了,夏侯兄,拖出去殺了吧!”

真的要殺人?

和尚們雖覺得自己罪不致死,但是看到夏侯劍真拖人去殺,他們也慌了神。

再說夏侯劍次默不語的樣子,看上去便覺得嚇人。更絕的是這夏侯劍哪都不抓,捉起一條腿便走。

這佛寺的地面可是由一塊塊石板鋪成的,這光頭與石板比硬度,除了練過鐵頭功的,至少還沒有一個比贏過。

這個光頭也是,不過“咣”的一聲響,鮮血便流了一地。

這是真的會要人命啊!

所有和尚都慌了,不斷叩頭哀求著:“大人,我們是真不知道啊!我們只知道方丈每天都會去一個叫掌中佛國的地方。”

“掌中佛國?你確定?”

寧采臣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了。“發達了!”

掌中佛國是什麼地方,寧采臣不知道,但是作為穿越眾,有幾人是不知道掌中佛國的。

一開始佛門是沒有掌中佛國的,但是在燃燈搶了趙公明二十四定海珠,煉化了二十四諸天,佛門才有了這掌中佛國。

寧采臣是不奢望這靈隱寺的掌中佛國便是燃燈的二十四諸天。不過這樣才正好,如果真是燃燈古佛的,他也沒那個膽子去拿。連聖人罩著的趙公明都死了,自己又算哪根蔥。搶燃燈的東西?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那他平時去什麼地方?”寧采臣小心地壓住慾望,仔細詢問著。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勾起了我的慾望轉頭對我說不知道?

“夏侯兄,放了那個,先殺了這個!”

靈隱寺自東晉建立,不是小青的法術,還真找不到地方。孰業有專攻,就是偷兒,也有用武之地。

找尋這類密道,小青都研究出法術來了,還有誰比得了。

“寧公子,沒有必要還是少殺人的好!”下到地道,白素貞想了想勸道。

寧采臣無辜道:“我沒有想殺他們,就是嚇嚇他們。否則當場就殺了,何必讓夏侯兄拖出去,這麼麻煩?”

小青哼了一聲道:“沒想殺,剛才我都感覺到你身上的殺氣了。”

寧采臣尷尬地摸摸鼻子。他尷尬不是因為他想殺人,就像他說的一樣,他根本就沒想殺人。

寧采臣真想大吼一聲:“小姑奶奶,我那哪是殺氣,是慾望懂不懂?那可是掌中佛國啊!”

尷尬啊!你說不過是個掌中佛國,慾望就變得跟殺氣似的,人道真的不好走啊!

而且這兒有小青在,單只一枚內丹,便要了那麼久,若知道掌中佛國,那還不和我拼命啊!

看看小青,發現她們竟然以為佛們的掌中佛國祇是一種佛門神通,完全不知道掌中佛國是可以奪過來的。

寧采臣自豪啊!終於找到作為一個穿越眾的自豪點了。這麼秘密的事,也只有我知道。

其實根本就不是只有他知道,若是只有他知道,也就不會有城隍老妖的那番話了。

當年的秘辛,知情者是不多,可也不是一個也沒有人知道的。

趙公明作為失敗者不會說;燃燈當年做的事可不地道,自然也不會說。

兩個當事人都不說,似乎也就沒人知道了。但是不要忘了,他們可不是人。

大劫中算不出,大劫一過,想算算趙公明丟的法寶讓誰得了去,還不簡單。再算算法寶的形態變化,這也似乎難不倒他們。

只是知道後,大家都是三緘其口。沒人想禍從口出。

無論是趙公明,還是燃燈,惹得起他們的還真不多。就是惹的起,誰又會為了一時口舌之快對得罪這二位。

為了定海殊,這燃燈當年連準聖的面子都不顧了,直接偷襲。誰敢保證做了佛了,性子就變了?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自己徒子徒孫考慮一下。

所以像白素貞這類的新生代是不知道的,只以為這是一種佛門神通。

寧采臣以偷雞賊似的怪異目光看小青,立即惹得小青火起。“怎麼?你還不服氣不成?姐姐也是為你好,人殺多了,你是會業力纏身的。”

“是是,青兒姑娘說的是。”寧采臣連連點頭。

他現在正高興,就是小青說天是黑的,他也會說是。

“啊!”正走著,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然後便聽到一個和尚的聲音。

“你們這些妖孽真不知天高地厚,連佛門聖地都敢闖進來。”

“你們生相還麼醜,還在佛祖面前扭來扭去。”

“給我出來!我天生慧根,道行高深。你們都敢來惹我?”

“竟這樣對我說話?”

“賤妖,般若巴嘛空……”

“你們不用找我了,我一直都在這兒,你們儘管過來吧。我心有如來,靜似如來。”

“斗膽褻瀆神靈,雷電風火,殺!夜叉惡鬼,殺!魔尊妖孽,殺!地獄鬼使,殺!大威天龍,大威天龍,世尊地藏,世尊地藏,金剛諸佛,金剛諸佛,眾神護法,眾神護法,殺!殺!真的妖氣沖天,我大開殺戒。你們還陰魂不散?”

這是法海的聲音,天龍八音,聽了一次,想忘記都難。

寧采臣知道也是法海入了魔障,這時的法海極度危險。“白姑娘,前面與你青姑娘不利,你們還是回去吧!”

不是寧采臣怕她們搶寶,而是入了魔障的法海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麼好說話。

寧采臣還似乎記得法海入魔障幻境,做的是殺身羅漢。

“嘻-姐姐,又是那個小和尚哩。”穿過地道,瞬間開闊,小青一眼便看到了法海。嘻嘻笑道:“和尚,你在這兒做什麼,怎麼被人綁起來了,我現在就幫你解開。”

通道外是一處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太極棺陣,斷龍石落。法海雙手雙腳為鐵鍊鎖住,鐵鍊直接訂在了斷龍石上。

“青姑娘,快回來,危險!”

寧采臣喊晚了,法海一掌打飛小青,整個人飛起,落在棺材上,單掌向佛。轉頭怒視小青:“哼!妖孽!”

小青吐了一口鮮血,卷在另一處石棺前,不能理解:“和尚,為什麼?”

“哼!妖孽都該死!”

小青說:“可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人。”

法海不答,直接出手。“般若波得密,大威天龍,世尊地藏,金剛諸佛,眾神護法,殺!”

眼見小青就要死在法海手上,寧采臣是無能為力。這死和尚不僅法力高深,更是有了羅漢位,也不知他是怎麼辦到的。

本命浩然正氣不升五寸,對這類羅漢正果,寧采臣是無能為力。他為人道認可,得了人道業位,寧采臣現在的人道手段對他已經沒有威脅了。他願使出浩然正氣,反而會害了小青。

好在他們這還有白素貞,傾刻間便出現在小青面前,幫她擋住了殺招。“大師,不是說過我們姐妹不為惡,便不對我們動手嗎?大師背棄前言。”

入了魔障的法海哪兒聽得進道理。“哼!妖魔鬼怪都該死!殺!”

有了業位,人間便成了法海的主場,又是除妖,一身威勢無可比擬。白素貞很快便顯出敗相。

寧采臣四處看了看,不得不向燕赤俠請求援助。燕赤俠皺眉道:“可是她們是妖?”

小青可以斷定,白素貞他只是剛才聽法海說,不敢斷定。

寧采臣說:“捕頭,這妖也好,人也好,只要是好的,不就應該幫嗎?你做捕頭不就是想幫人的嗎?”

燕赤俠說:“我做的是人的捕頭,幫的也是人,不會幫妖!”

小青聽了燕赤俠的對話,強撐起身子。“你們不幫姐姐,我去幫!”

帶著受傷的身體挽劍沖了上去。

對白素貞姐妹,寧采臣本就有好感,現在小青硬撐著受傷的身體,為了姐妹情,明知打不過也衝了上去。寧采臣的心情又怎麼會好受的起來。“燕捕頭,你太沒有人情味了。我不過送了個信,人家姐妹便眼巴巴地趕來救我們。現在輪到我們伸出援手了,你……夏侯兄,我們上。”

看寧采臣、夏侯劍二人也衝了上去,燕赤俠想動,又似乎有什麼顧忌,最終還是站在了一邊。

真和高手動手,寧采臣才發現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夠不著,便夠寧采臣頭疼的。

寧采臣有胸中五劍,這本是對付那些浩然正氣對付不了的一線生機。可是這齣劍是有距離的。

剛才小青受傷,他在墓室口,夠不到。

現在,人家飛上天上打了,他更是夠不到。

就是夏侯劍也頭疼,這樣級別的敵人,他一個劍客,也是有心無力啊!

寧采臣與夏侯劍相視一眼,只有無奈與苦笑。

他們越打越高,不大會兒功夫,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救我!”

太極棺陣中傳出了微弱的聲音。

寧采臣與夏侯劍循聲找去,竟然是受了重傷的鴻法方丈,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鴻法方丈看到有人來,眼中精光一閃,想起身,卻吐了一口血,又躺回在棺材邊上。“是你們。我陷害了法海,最後卻死在了法海手上,也算是因果報應。”

看著寧采臣他們,他又說:“不過,我絕不是壞人,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給人間留下一淨土。”

“淨土?那你為什麼要讓妖孽害人。”

“我沒有讓他害人!”想了一下又說:“也算是我讓他害人。”

寧采臣與夏侯劍都不明白了。

鴻法娓娓說起了他的故事。

他從小便在寺中長大,一直立志為佛們宏法,那時,他是真的得道高僧。

變故起源於他接手方丈那一年。那一年,宋遼大戰,死了無數人。真的是血流成河,積怨滿於山川,號哭動於天地。

“當年老衲便帶了宏法弟子前往戰場上替我大宋兒郎招魂。可你們知道老衲看到了什麼?”

“老衲看到死去的我軍亡魂仍然在與遼人作戰,他們不願意回來!甚至他們有的都變成了阿修羅,老衲不得不親手把他們斬殺,神魂俱滅。”鴻法哭了,淚流滿面而不自知,彷彿他又回到了軍魂不息、戰馬哀鳴的戰場上。

“回來後,老衲便打起了本寺掌中佛國的主意。可是一處寺院想讓掌中佛國成形,從建寺到成形,至少要一千年。老衲沒有那麼長的壽命,就是有,老衲也不願等。於是老衲便打起了魔化的主意。我佛有'一念為佛,一念為魔'的神通,所以只要魔氣充足,到時再以佛法渡化,掌中佛國就成。本寺後山正好有這麼棵樹妖,一直是本寺方丈的護法伽藍,老衲故意使其魔化,任其殺人,只求怨氣充足,早日形成掌中佛國。偏偏這時法海到了,他察覺了什麼。老衲一狠心,邀了本地城隍、樹妖一起出手,把他制住,囚禁於此。只等掌中佛國成形,便放了他,卻沒想到法海竟然入了魔障!”

鴻法大口喘著氣,呼吸極為吃力,就是這樣,他吐出的也更多是血,而不是氣。

事情的前因後果明白了,但是寧采臣寧願他不明白。不明白,他就是惡人,打殺也便是了,可聽了之後……

好人?壞人?

如何分辨?

鴻法還想說什麼,可是極為吃力之下,他已說不出話來了。他以手以地,一副焦急的模樣,彷彿是想交待寧采臣他們什麼。

突然,上面分出了勝負,一白色身影從上直掉落下來。鴻法面露恐懼的神色,卻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身影撞在斷龍石上,直接撞斷了斷龍石。

鴻法驚恐的目光更盛。

巨大斷龍石直插向地面,在地面上竟打出了個一萬米的深洞。

深洞下有水匯聚成海,龍魚混雜,波瀾滔天,唯一被“陽光”傾斜下來的地方,卻是一口棺材靜靜的躺在那裡,他被鎖鏈穩固在水中,而鎖鏈的盡頭有一條如龍般的黑色剪影在水下游**。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6
第196章、同歸於盡

黃泉之海,龍魚'混'雜,'波'瀾滔天,唯一被“陽光”傾斜下來的地方,卻是一口棺材靜靜的躺在那裡,他被鎖鏈穩固在水中,而鎖鏈的盡頭有一條如龍般的黑'色'剪影在水下游'**'。

遙遠的國度中,一塊為我塑造的墓碑聳立在那裡,彷彿自恆古一來就一直存在。

絕強的氣勢瞬間撲面而來,這還只是一座棺,就給人這麼強大的氣勢。

鴻法更是顧不得自身的傷勢,掙扎著起身。“糟了!黃泉路被打開了!”

“黃泉路?”

“唉!不然你以為魔氣從哪兒來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鴻法也不做隱瞞。

原來自從燃燈古佛煉化二十四諸天后,佛'門'便開如群策群力,研究掌中佛國。修行法'門'不同,其掌中佛國也就不同。

財大氣粗的,擁有遠古材料的,便煉製正宗的二十四諸天。沒有材料的,有法力的,只能煉製掌中佛國。

再次一點兒,像他們這類人間寺廟,是既沒有好材料,也沒有大法力,便以佛法為骨,信仰為基,魔氣、鬼氣、怨氣為血'肉',煉製他們這類掌中佛國。

佛'門'有大能在地府最惡之處,所​​以找些魔氣、鬼氣、怨氣並不難,只是'花'費的時間長了些。

太極棺陣,斷龍石下,接引的便是地府鬼界。

地府鬼界現世,他怎能不驚不慌,一旦群鬼出世,群魔'亂'舞人間。那人間便完了,直接化身地獄。

燕赤俠立即拔出劍來,小心警戒著。“那棺材是什麼?”

鴻法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正因為有它在,惡鬼們才不敢出來。”

燕赤俠點點頭。

棺材的威勢極大,甚至壓的法海都不敢隨便出手,死死盯著那座棺材,連白素貞和小青都顧不上了。

小青這才有機會捨了法海,去關注白素貞的傷勢。“姐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不要緊。”白素貞沒有說謊,法海也沒有留情。

法海那一腳是踹得她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就連白素貞也以為自己這次就是不死,也會重傷。可是為了小青擋下這一腳,她並不後悔。即使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這麼做的。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身受重傷的時候,突然一股熟悉的力量蹦了出來,與上次她與寧采臣更換身體時,從寧采臣血液中傳來的力量一模一樣。

這力量不僅治好了自己的傷勢,更是隱隱增添了她的修為。

白素貞回首去看寧采臣,心說: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力量,難道這才是浩然正氣真正的用途?難道上古傳說,吃了七竅玲瓏心,不僅僅是狐妖蘇妲己的報復?

白素貞的念頭一轉即逝,立即又投入對法海的戰鬥中,因為法海又有動作。

“你是何方妖魔?為什麼不出來見本座?”

法海這次面對的對手正是那口懸棺,入了魔障,誰的威脅大,他便對付誰。其他一切不管,也不會在意。

“大膽妖魔,放肆!”石棺的不響不動,在法海看來,那是對自己的挑釁。“般若'波'得密,大威天龍,世尊地藏,金剛諸佛,眾神護法,殺!”

法海施法,僧袍無風自動。

鴻法和尚更是大驚失'色'。“快攔住他,絕不能讓他打破石棺,沒有石棺鎮守,人間界便完了。到時惡鬼出籠,人間必然血流成河!”

這一次,燕赤俠出力了,站出來道:“大師,還請你回歸本心,此石棺若破,人間必然大難。”

“什麼本心。貧僧所為一切皆為本心!”法海嚴肅道。

“大師,你若打破石棺,放出猛鬼,人間必然血流成河。大師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大師而死!”

法海似乎聽進去了,收回法力,靜心思量著。卻突然道:“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我法海今日也做一番佛劍。”

寧采臣看著他,只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

不是吧!他也是我的書'迷'?

又看看白素貞。

怎麼今天大家都怪怪的?

再怪也得開口。“大師,佛劍是不殺之劍。大師莫要忘了。”

法海說:“殺為不殺,不殺為殺。世間污穢,正好藉此洗滌一番。比丘殺人,如何解說?分說,不分說,不由分說!大威天龍,殺!”

法海又動手了。

燕赤俠大叫道:“他現在為殺生羅漢,我們不是對手,但是他心中有佛,必然會有一份慈悲在。大家跟我一起念誦佛經,引出他心中佛'性'。般若'波'羅密……”

法海和尚本就法力深厚,再有佛位相助,難怪燕赤俠會說他們不是對手。

擁有佛'性',佛經一起,法海的行動立即便受到了限制,臉上一會兒猙獰,一會兒慈祥,似乎無所適從。

如果真能就此喚醒法海,也算不錯。

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法海突然雙手急揮,凡是念誦佛經的,全都吐血倒飛而出。

“妖孽,看還有何人來救你?”沒人阻擋,法海直奔石棺而去。

眼看沒人可以再阻止他,現在沒有受傷的只有寧采臣了。

“就是得罪佛'門',也顧不得了。魔劍出!”

一個凡人,如果殺妖滅魔。由於人間妖魔大多都是無組織的,自然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以及怎麼死的。但是法海不同,單看他兩世為人都為法海,便知道他的不簡單,更何況佛'門'昌盛,若是死了個羅漢,佛'門'又豈能不追究。

只是現在顧不上那許多了。

寧采臣剛要出劍,只見自己眼前僧衣一'花',鴻法竟然撲了上來,他牢牢抱住法海,大聲說:“老衲罪孽深重,對人間已做不了什麼?老衲只希望老衲死後,你們能代老衲剪除樹妖,以彌補老衲的一身罪孽。”

說著,縱身一跳,竟抱著法海直接跳進了黃泉。

他這一跳,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雖然這場災難是他挑起來的,但是此時此刻再沒有恨他。

就連關注此事,引寧采臣去揭發佛'門'醜事的呂'洞'賓也不得高宣道號,贊一句:“佛'門'弟子!”

該死?不該死?

已與寧采臣他們無關,一眾傷員在白素貞的醫治下,勉強互相扶持著,向外面走去。

“姐姐果然好修為!和尚根本一點兒沒傷到姐姐。”白素貞一點兒也沒有受傷,小青是既羨慕又好奇。

白素貞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去看寧采臣。

寧采臣一頭霧水,心說:看我幹什麼?不會是因為我沒受傷吧!我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應該不會那麼遭人恨吧?

他當然不會遭人恨,反而遭人“喜”。白素貞不是沒有受傷,而是每次受傷,便立即有股力量治好了她。

用現代話說,這叫:“信xx,滿血滿狀態原地複活。”

當然,原地複活,浩然正氣還沒有那個能力,不過這滿血滿狀態,倒是實現了。

眾人走著,“轟”的一聲響。

聲音來自身後,眾人趕快回身。

原來不知什麼原因,'洞'口的棺陣竟然一個個直落進大'洞'中。

那聲巨響,便是石棺相撞發出的巨響。

而沒了太極棺陣的大石棺,立即威勢大減。

“嗚-”

鬼哭狼嚎。

黑壓壓的鬼影直壓了過來,魑魅魍魎打前鋒,層層疊起,形成一自身為橋的萬米鬼魅塔。

後續鬼怪不斷踏上此橋。

彷彿他們全都知道上了此橋,便能通向人間似的。

“該死!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鬼怪!”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黑壓壓,螞蟻一般蠕動著。

別說他們身上有傷,就是沒有傷,也對付不了這麼多的鬼怪。

“般若'波'羅密……”燕赤俠嘗試著把佛音送入鬼界,可是眾鬼不過是稍稍停了一下,便繼續前行。

“燕捕頭,沒用的。這裡是惡鬼界,是連地藏王菩薩都渡不盡的一方惡鬼,佛經對他們沒用。”

就像白素貞說的那樣,佛經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前進,不大會兒功夫便鑽到了人間。

燕赤俠他們拔劍奮力砍殺,可是就是一人兩隻手全用上,又能斬殺多少。

“讓我來吧!”寧采臣沒有解釋,直接出手。“浩然正氣出,人道光明現,光明火起。”

言出法隨。“鬼者,歸也。傳說人死之後化為鬼,鬼者,歸也,其'精'氣歸於天,'肉'歸於地,血歸於水,脈歸於澤,聲歸於雷,動作歸於風,眼歸於日月,骨歸於木,筋歸於山,齒歸於石,油膏歸於'露','毛'發歸於草,呼吸之氣化為亡靈而歸於幽冥之間。”

傾刻間,眾鬼風吹一般化去。

不過化去的只是魑魅魍魎之類的雜牌小鬼。

那些修行多年的,依然存在。

言出法隨。“人,生有三魂七魄。天地二魂聚,育有生魂為人。人死天地二魂離體,天魂歸天,地魂歸地。怨氣不平,不歸者,強聚二魄以為鬼。行'陰'間陽人之事……歸於地府,行六轉輪迴之事。”

又勸走了一批。

曾為人,便有正氣在。寧采臣不是不想要這些正氣,但是浩然正氣不比玄黃功德氣,寧采臣在滅殺十萬鬼軍時,一身正氣早已充盈,再多可就吃不消了。不得不以言出法隨,減少一些。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7
第197章、比丘

初生的小鬼化為了清風,冤、怨的大鬼轉去輪迴。可是經年老鬼卻沒那麼簡單。

這些老鬼一魂二魄早已凝實,說他們是另一種生靈也不為過。

“吾善養吾浩然正氣……”

這浩然正氣吃多了也會發脹。寧采臣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吃了一肚子的風,卻不得不迎著呼呼的北風,張大口繼續喝風的人。

燕赤俠他們早已退到入口,在他們看來寧采臣是威風凜凜,一人便擋住了萬萬鬼眾,根本不知道寧采臣現在是騎虎難下。

大量的浩然正氣不僅是硬塞進他的身體,簡直和拔頭灌是一樣的難受。

“公子!”眼看著寧采臣便要忍不住,蜘蛛精突然跑了進來。這一次,她終於趕上了。

“什麼妖精?”

夏侯劍攔住了準備除妖的燕赤俠。

“你別過去!”白素貞她們卻沒有攔下前衝的蜘蛛精。

一個方丈入了浩然正氣的範圍,傾刻間便現了原形,一隻雙拳大小的蜘蛛。

大蜘蛛沒有停,繼續向前奔去。直衝到寧采臣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不是我收了身後浩然正氣人道光明焰,你當時便死了。”

蜘蛛精口中叼著一物,把那東西放進寧采臣的手中,心電感應說道:“公子,這是掌中佛國。”她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

寧采臣雖然收回身後的浩然正氣,但是今時不同往曰,就是他身上溢出的一點兒,蜘蛛精也吃不消,他身上的浩然正氣實在是太多了。

寧采臣接過掌中佛國,《黃庭內景經》動了,三千大道皆有記載,這掌中佛國佛門手段,自然也有。

只可惜寧采臣位居人道,天道神通無法詳解,但就是這只言片語也足夠了。

掌中佛國(未形成)。煉製材料,佛骨舍利。目前狀態,無邊魔界。

這些介紹,對寧采臣沒什麼用,但是後面可貯存法力,調用法力的介紹,可是幫了大忙了。

有了這掌中佛國,寧采臣二話不說,直接便往裡面灌注身上多餘的浩然正氣。

浩然正氣不是法力,但是它總歸也是天地之物。修天道者得了天道獎勵都能貯存起來,這人道獎勵自然也存得。

以前寧采臣是既沒有那麼多的浩然正氣需要存,也沒有什麼可以存放的容器。這一次,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受到浩然正氣灌注的掌中佛國,不斷消耗著一切魔氣、怨氣。

再看時,雖然看到的仍然是座寺廟,卻已沒了寺廟的氣息,反倒生出學堂別院之感。只覺是人間之物,再無佛門氣息。

隨著寧采臣的灌注,此物越來越順手,大有衍化人道之寶的趨勢。而那些寧采臣吸收不了的老鬼法力,此物也全力吸收起來。看得寧采臣是興奮異常,忍不住直呼:“好寶貝!”

這時,眾鬼們不動了。他們不是怕了。

這麼多的鬼,只知道前面有光明,是人間。當他們踏入光明時,他們便直接消了一身法力,留下正氣,再度輪迴。

看到這一幕,前面的鬼是怕了,想回頭,畢竟他們從懵懵無知的小鬼到修煉有所成的老鬼,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他們不想輪迴,自然是怕的。

可後面的鬼實在是太多。前面發生了什麼,後面是不知道的,自然繼續向前擠去。

這數量一多了,前面的可就控制不了這腳步行動了。

能讓眾鬼停下的,這惡鬼界只有一種人。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一比丘赤足而行,凡過之地,眾鬼匍伏於地,莫敢不敬。

到了洞口,比丘腳下生蓮,直接飛升於洞口。“阿彌陀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他沒有踏出洞口,只在裡面呆著。

眾人上前見禮道:“大師有禮。”

比丘還禮言道:“眾生疾苦,你等又何必洞穿地府,搞亂陰陽。”

“我們搞亂陰陽?”小青怒極。“好一個巧言色變的和尚,這分明是你佛門弟子自己打穿的,與我等何干?”

比丘慈祥一笑道:“好一個口舌俱厲的小妖,知我是地藏座下護法比丘,出不得地府,竟敢如此放肆?”說到後面已是聲色俱厲,大有斬殺當場的意思。

寧采臣不知道比丘施展了什麼佛門神通,他只看到小青當時便吐血了,加重了她的傷勢。

寧采臣收起掌中佛國站了起來,說:“我也可以做證,這是法海大師打破的。”

比丘不信,微笑道:“這位施主莫為妖魔所騙。法海禪師,佛根深厚,為我佛們天縱之才,又豈會做出這等有違天道之事。”

寧采臣說:“如果他入了魔障呢?”

“入了魔障?”比丘皺眉,沉思片刻,“敢問施主為何人?”

“在下杭州寧采臣。”

比丘不語,手指捻動佛珠,似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比丘才高宣了一聲佛號,向寧采臣見禮道:“原來是尊者到來,請恕小僧失禮了。”

觀音與地藏在佛門本就是地位相同的菩薩。寧采臣與觀音的姻緣,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是佛門自身還是知道的。否則這比丘也我不會叫寧采臣“尊者”了。

尊者有兩層意思。

1:稱輩分或地位高的人。

2:佛教語。梵語'阿梨耶'(ārya)意譯為尊者﹑聖者。亦泛指具有較高的德行﹑智慧的僧人。

寧采臣顯然不是什麼僧人,所以也就只可能是身份高、輩份高了。

寧采臣本身是不希望有人提他與觀音的事的,那畢竟只是個惡作劇。現代人都知道婚姻在於愛情,沒人想被強迫結婚。

好容易到了古代,有了自主權。不找一個自己愛的,同時又愛自己的,也要找一個擁有其中一點的。

菩薩?佛教徒都能生撕了自己。就是韋馱,也不得不生生世世躲在大肚彌勒背後。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對方又先認了,寧采臣只能還禮。

見完禮後,比丘問道:“敢問尊者,這法海為何入了魔障,這兒又為什麼會開出陰陽通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公主一下子跳了出來,把鴻法加快煉製掌中佛國的事也說了,末了還求情道,“大師,求求你,不要處罰方丈,方丈是個好人。”

寧采臣恨不能立即打昏她,你說你哭你的多好,多什麼話?提什麼掌中佛國?

可現在掌中佛國就在他這兒,為了不惹和尚注意,寧采臣乾脆不出聲了。

比丘盯著小公主,微微一笑說:“真是好孩子,那你可願意分擔鴻法的罪孽?”

“弟子願意!”小公主認真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有公主相助,鴻法必成正果。”此話一出,寧采臣分明感覺到小公主龍氣黯淡不少,更有無邊黑氣困住了龍氣。

困?五國城。

寧采臣突然想到北宋滅亡,兩個皇帝,一應皇子皇女全被捉到了五國城,據說是關在了井中。

寧采臣看著小公主,他不知道她的噩運是本來就是這樣,還是由於背負了這罪孽,才會成為亡國公主,入了那五國城。

看到寧采臣在沉思,比丘說道:“尊者,不知尊者可知掌中佛國現在何處?尊者若能找出我佛至寶,必然功德無量!”

比丘不僅是說,更是用上了“皈依我佛”的接引神通。

不是這比丘以上犯上,而是因為這可是掌中佛國。誰不想要?

作為護法比丘雖然尊崇,但是財物上他們反而比不上人間一方丈。修煉掌中佛國的神通,比丘這一級是不要想了,這樣的神通,至少得是佛才能修成。而真正的諸天,他們更是夢都不要做,畢竟佛門真正煉成的也就只有燃燈古佛一個。

正因為難得,他才想要。比起獲得掌中佛國後的地位提升,得罪寧采臣這種小事,他是顧不上了。

雖然佛常說:眾生平等。但是佛門本身便等級森嚴。

佛、菩薩、羅漢、弟子、天王、力士……一級級排下來,他不過是最低等的護法比丘,受250戒法。

這樣的層次,終其一生也就是比丘了。可是有了掌中佛國就不同了,即使做了佛、菩薩,也能做得一方弟子。

這天與地的差別,又有幾個會不動心?

只是他想的雖好,可惜他不知道寧采臣擁有浩然正氣。如果他有羅漢的道果法力,寧采臣也許會中招,但小小的護法比丘,只是佛門稱謂,不入道果,不出人道,他又怎麼可能惑得住寧采臣。

寧采臣身子一顫,一無所覺道:“大師,在下不知道掌中佛國在哪?”

蜘蛛精看向寧采臣,寧采臣直接把她收進了劍鞘。

與法術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雖然看不到,但是卻不等於他感覺不到。他是寧采臣,不是趙柔兒,傻乎乎地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尊者真的不知?”

趙柔兒也勸道:“寧相公,你若知道,就告訴這位大師好了,我會求父皇賞賜你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樣好了,如果我能找到,我會交給菩薩,由菩薩轉交佛門。”

哼!傻丫頭,你父皇什麼樣的賞賜才能比得上一國。這掌中佛國我是要定的,雖不知你施了什麼法術,但除非你不怕菩薩,不然你別想從我這搶走掌中佛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8
第198章、求血

一小小的比丘自然不敢得罪四大菩薩的觀音菩薩。無論寧采臣與觀音是什麼關係,在外人眼中,觀音就是寧采臣的背後靠山。

有著這麼大的靠山,比丘慚慚一笑,宣了聲佛號。“尊者言之有禮!只是此處陰陽相通,於陽世不力,貧僧只能鎮得住他們一時,卻不能鎮得他們一世,希望尊者盡快找來至陽之物,封堵這處缺口。”

寧采臣眉頭一挑。挑!這分明是你們佛門惹來的麻煩,憑什麼要我幫你們善後?

只是寧采臣忘了他們這邊的小佛信徒。見到了真正的佛門大德,小公主已經把自己賣了一次,又哪在乎這點小事,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比丘彷彿是知道寧采臣會拒絕似的,也不知道他使了個什麼神通,那洞口直接又化成了土地。

回杭州的路上,一副做了大好事的趙柔兒興奮得無以復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公主,你為什麼會答應那和尚?”

小公主興奮的臉都紅了:“母妃常教導我說,誦經放生最為重,廣積陰功把善行。這次幫了佛子這麼大的忙,本公主肯定是功德無量,對…… ”

她沒有說完,只有扈三娘知道她想說的是:“對找回哥哥有很大的幫助。”

寧采臣只是替她婉惜,這一次她不僅不是功德無量,反而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寧采臣不是歷史學家,他不知道宋室到了五國城具體是什麼樣子,但是他相信外族對華夏,絕對不會是華夏對外族那樣,還能有官做。他們能活著,恐怕已是極為不易。

但是寧采臣又能說什麼呢?

高深的佛法他都不懂,更不必說佛門神通了。真辯解起來,對方只說一句:“本來她是要死的,但因為這場'功德',她才保住了性命。”

只這一句話,寧采臣便無話可說。

不識神通,便會受制於神通。

至於到了那一步,到底是活著好,還是死了好?更是沒有答案。

寧采臣只知道經此一事,他必須極為小心謹慎,凡是諸天神佛的請求,真的是要三思再三思了。

寧采臣似乎悟通了些什麼,因為燕赤俠從寧采臣身上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孤獨……

他們這群殘兵敗將回到白氏醫館,白素貞全都進行了精心地照料。

案子破了,燕赤俠自然與他們告辭。不過告辭前,燕赤俠覺得還是應該和寧采臣談談。

“寧相公,我知道你沒有種族之見,但是妖就是妖,能不參與在一起,還是不要參與在一起的好!”也許是因為寧采臣有著與他一樣的孤獨,所以燕赤俠交淺言深,講了很多。

“多謝燕捕頭!”寧采臣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是真的避得開嗎?誰又是聶小倩?她又會是什麼身份?

大劫來臨,每一個存在都很難說還會這麼簡單。

燕赤俠找完寧采臣,白素貞便找了來。她抿抿嘴道:“寧相公,我希望你能救救青兒?”

“我?”寧采臣糊塗了。“我不懂醫術啊!”

白素貞說:“不是醫術。青兒受傷很重,她吐出了大量精血。傷勢我有辦法,但是她的修為很可能退步。”

“修為?我可不是修行之人,修為找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白素貞說:“寧相公有所不知,寧相公血中的浩然正氣,不僅有療傷的功效,更有促進修為的功用。”接著她把自己從寧采臣那兒得到的好處說了一番。

這一下,寧采臣不知是驚好,還是害怕好。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功效的話。那我成了什麼了?

第二個唐僧嗎?我又上哪兒去找第二個孫悟空去?

就是白素貞想求,寧采臣也不得不起了戒備之心。想了好大一會兒,說:“好!我這就去為青姑娘施展浩然正氣。”

“不!寧相公,單純的浩然正氣恐怕不僅救不了青兒,反而會加重她的傷勢。”

單純浩然正氣的威力,還有人比寧采臣更清楚嗎?

不,他知道。他只是想藉此瞞過白素貞,只想白素貞成為特例,而不希望自己成為常例。

“是這樣嗎?那我就沒辦法了。”寧采臣試探著說道。他甚至在心中默默希望白素貞就這麼算了。

白素貞可能就這麼算了嗎?那可是小青。

“寧相公,我覺得可能需要寧相公的鮮血一起,才會成療傷的聖藥。”

她還是說出來了。寧采臣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最不希望的還是發生了。

不是他自私,而是這種口子不能開。看看趙柔兒的遭遇。寧采臣哪兒還敢用自己的命去賭。

白素貞見寧采臣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白素貞立即跪下來求道:“只要相公願意幫青兒,我們姐妹一定會感恩圖報!”

“感恩圖報?怎麼報?把我的命報掉嗎?”面對白素貞近乎逼迫的哀求,寧采臣一下子火了。

你這是乾什麼?這是逼我嗎?

白素貞又求道:“相公放心,有我在,相公便不會有事,今後我等姐妹必為公子馬首是瞻。”

“相公,相公!不要叫我相公!我又不是你的相公!”話一出口,寧采臣便後悔了。

“你!”白素貞又羞又氣,掩面而走。

回到屋,白素貞便氣哭了。“姐姐,你怎麼了?”小青問道。

白素貞說:“青兒……”接著她把今天求寧采臣的事說了。

“姐姐為什麼不答應呢?難道我們姐妹的情份還比不上一介凡夫俗子?”

白素貞驚住了,忘了哭泣。“青兒,連你都這麼說?”她本來是尋求小青的支持的,但是支持沒等到,卻又被小青敲了一棍。

小青一直都看不上許仙,現在既然開了口,她也不後悔。“姐姐不就是報恩嗎?這恩報誰不是報。”

“青兒,這怎麼能一樣?漢文是漢文,寧相公是寧相公。”

“這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親人嗎?一個好了,另一個自然也就好了。這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青兒,你是怎麼了?你不是一直都是討厭寧相公得了你的內丹嗎?你怎麼變了?”

小青臉一紅,梗著脖子道:“現在不同了。現在他的血既然有這樣的功效,我自然向著他了。一木在望,哪比得上一林在手。”

這邊小青正與白素貞說著,那邊寧采臣是真的後悔。

是,白素貞是很迷人,但也不應該說出那樣的混帳話,人家幫了自己那麼多,輪到自己了,怎麼……

真看上白素貞了嗎?

不,真看上,那就明搶了,哪兒還有許仙的份。再說了,我可是怕蛇的。與蛇同床共枕……噫?光惡夢都嚇死人了。

還是去道歉吧!

寧采臣起身準備去道歉。許仙卻跑了過來。

許仙的病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回來後,一副藥下肚,他便好了。

“漢文,有事?”

“是,叔舅,我發現白姑娘哭了。”

這事……

寧采臣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好不容易勸走了許仙,寧采臣立即去給白素貞道歉。

他進屋時,正好聽見一木、一林的比較。

大家鬧得都很尷尬。不過這樣一來,白素貞也就不再那麼羞惱了。

“白姑娘,剛才實在對不起。由於你太漂亮了,我一時犯渾……”對女子要先誇漂亮,這是獲得原諒的不二法門。

哦,忘了加上一句,是人類女子。

妖與人類是不同的。白素貞的回答更是把寧采臣雷的不輕。

“相公如果願意……素貞願意把身子給相公。”

噗!

噴鼻血了。

白素貞立即幫他止住,小青更是暗暗罵著色狼。

寧采臣只能聽著,卻無力還嘴。

可是這能怪我嗎?白素貞有多美,這地球人都知道。更何況她還是修真,就更是美的冒泡了。

上一世,寧采臣剛有個女朋友沒多久,人便魂穿了。這一世碰的又都是美女,還不僅僅是人間的美女。

他早就氣血過旺,受不住了。上一次和魚娘,若不是浩然正氣礙事,他早就破了身了。

這一次,白素貞還來勾引他。不知道他是受不得勾引的嗎?

不知道他是魂穿,魂穿前,一夜情是非常流行的嗎?哦,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可不知道你也不能勾引我。“白姑娘快別說了,真是羞愧死我了。漢文……唉!這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青姑娘,我也會救,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公子請說,我們姐妹一定答應。”嬌滴滴地垂著雪白的脖頸,不敢看人。如玉的脖頸上露出毛茸茸的胎毛。

你就別嬌滴滴的了。我也是男人,也是會變大灰狼的。萬一現了形,要求個遊龍戲雙鳳,那怎麼得了…​​…

寧采臣是很辛苦,很辛苦,才止住了成人之危。“我只需要你們答應過,絕不把這件事傳出去。要知道我是個凡人,很怕死的。我可不想一夜醒來,被人抽乾了血。”

白素貞說:“寧公子放心,我們不會的。”

小青說:“就這條件啊!你這人不過百多斤重,本姑娘一個人吃,都不夠。又怎麼會說出去,讓別人來分食你。”妖怪本性暴露無疑。

“青兒!”白素貞嬌嗔地打了小青一下。
li60830 發表於 2017-10-4 22:48
第199章、調教

白素貞本就美的驚人,她再做小女兒狀嬌嗔,寧采臣差一點又沒忍住。當時便大罵自己禽獸!可是事後,又忍不住罵自己禽獸不如。

“你的手是你的手,我的手是我的手;你的手不是你的手,我的手不是我的手;你的手是我的手,我的手是你的手。換手之術。”

同樣的法術再度施展,寧采臣沒有感受到相同的清涼,而是好辣。“好辣!”

“哪兒辣?”

“白姑娘,青姑娘的胳膊好辣,辣死我了。”

“怎麼會呢?”

不僅如此,當時換了胳膊的白素貞在劍鞘內看著寧采臣的胳膊感覺是:“這胳膊真是好聞,恨不能吃了。”

那是一種“一個蛋糕愛好者,突然遇上了世界第一的蛋糕師為她做了份世界第一的蛋糕”,那種原始的食慾。

可是小青就沒有這麼好的胃口了,她驚慌失措道:“姐姐,快把這手弄走。它要吃了,我的法力沒了!”

白素貞趕快再次施法把他們換回來。看著驚恐萬狀的小青,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行,她不行。莫非是這手換過一次,便沒用了?”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白素貞又先後換了他們的另一隻手,兩條腿,都是同樣的結果。

再想換下去,小青先就怕了。“姐姐,莫換了。也許是我修為淺,所以才會這樣。”

“那寧公子,你少控制些浩然正氣,我們再試試其他地方。嗯?頭是不能換,身體中的浩然正氣更多,還能換哪兒呢?”

是啊!頭、身體、四肢都換過了,還能換哪兒?

哪兒?哪兒也不換。小青是受夠了,都叫她仁心仁術的白娘娘,誇她醫術高超,現在才明白自己姐姐曾說過自己醫術一開始也是不行。本以為只是給許仙打氣,現在看來,這絕對是真的。

“姐姐,不要換了。哪兒都不換!”

小青臉色慘白的不願意換,白素貞還不滿。“青兒,你怎麼能諱疾忌醫呢?不換,你什麼時候才能複原,你想重新做蛇嗎?”

小青哪是諱疾忌醫,她是怕被自己姐姐治死啊!她現在都現了蛇身,若是再試下去,哪兒還有小命在。

“啊!蛇!”許仙突然闖了進來,指著小青的尾巴大叫一聲,直接昏過去了。

白素貞一邊救醒許仙,一邊施法變化了小青的雙腿。

“蛇!”醒來便是大叫,直往後退。

“漢文,哪來的蛇,人家青姑娘換褲子,你亂闖進來幹什麼?”

早有一條變好的青綠色的褲子放在被角。

“褲子?”仔細看,哪是什麼蛇尾,分明就是一條青綠色的褲子。“唉!我這是怎麼了?褲子也能看錯。”

“好了,快出去,青兒還要換衣服呢?”白素貞把他推了出去。

這一次,認真關上了門。

“唉?我怎麼出來,叔舅還在裡面,他也是男人,不需要避諱嗎?莫非……”許仙露出了****的笑容。“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顯然他想叉了。

許仙是滿足了八卦心理走了,屋裡還有兩個在受苦呢?

寧采臣身上是全換遍了,還可以換的地方,他卻是一點兒也捨不得看。這地方若換出個好歹來,比如水土不服,雌性激素的副作用……寧采臣絕對沒有去做太監的打算。

這終身性福,說什麼他都要據理力爭的。

白素貞就是哭,也不好使。

寧采臣不想讓換,小青更是不想,因為這關乎她的法力生死。

都說面對死亡,才能激發出最大的潛力來。這話也許對,卻很難驗證。不過現在看小青,潛力激發了沒有,不知道,不過卻頭腦卻一下子靈活起來。

“姐姐,你曾為寧公子鎮壓四苦。是不是因此你們有了聯繫,所以他的東西,姐姐才能用。”

“對!一定是這樣。怪不得上次之後,我的身體強健不少,一定是白姑娘修為的緣故。”

寧采臣終於發現,小青原來這麼聰明了。這種說法簡直太好了,一下子白素貞便成了特例,連誓都不用。只要能不成為常例,這理由便是最好的。

“是這樣嗎?”白素貞半信半疑。

寧采臣與小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絕對啊!”

誰敢說不是,我和他急!

他們這麼肯定,白素貞想了想,覺得這也解釋得通。不過她卻發愁了:“如果是這樣,那青兒怎麼辦?”

“姐姐,也許青兒要和你分開了。”

“不,這不行!咱們姐妹發誓要共同進退的。”

寧采臣看著這熟悉無比的故事情節,有些犯疑,心說:“這白素貞與小青的台詞是不是說反了。”

“青兒,寧公子,要不咱們再試最後一次?”

“絕對不行!”又是異口同聲。

寧采臣努力思考著解決方法,因為他很怕白素貞抓著最後一次不放棄。

“對了!鴻法他們不是在快活林煉製掌中佛國嗎?”

“是啊。這與青兒的傷勢有什麼關係?”

小青也皺眉,沒有聽明白。不過這次她沒有和寧采臣唱反調,她也是真心怕了的,實在不想再做實驗品了。

“白姑娘,青姑娘。你們想煉製這種寶貝,肯定要用不少珍稀材料。只要找到一株仙草什麼的,青姑娘不就有救了嗎?”

掌中佛國煉製法,寧采臣是真心不懂的。但不懂不等於他不能猜。反正煉製寶貝都是要材料的,實在不行,乾脆就從掌中佛國上敲下一顆舍利。

佛門那麼多舍幻子,以後再想辦法補就是了。

聽了寧采臣的辦法,白素貞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走,我這就去。”

“等一下,白姑娘,我和你一起去!”寧采臣說。

“你去?”白素貞想快去快回,這多帶一個人……

“白姑娘,我有一種犬獸道兵最擅找寶。”

“也好,兩個人還快些。”白素貞同意了。

打開房門,便準備法術帶寧采臣飛過去。可是許仙竟然就等在外面。

“漢文,你有事嗎?我這有點急事,正趕著出去。”

許仙說:“正好,我也有件事。”

“什麼事?”

“白姑娘,我上次回家在山林裡遇到一戶人家,他們真的很窮!父母雙亡,全靠一小姑娘操持家務,養活弟妹。前不久,這小姑娘病了,無錢醫治。我想我能不能從鋪子裡拿些藥材去幫幫他們。”

許仙遇到了什麼,只看他一身鬼氣便知道。

白素貞皺了一下眉,她不想嚇到許仙,所以一直沒對他說,可現在……

“漢文去也好。”

白素貞看向寧采臣,有些埋怨。漢文是什麼膽量,你剛才也看到了。莫不是你想嚇死他不成?就是嚇死,我也會救活他。他才是我的相公!

耳邊聽著白素貞的傳音。寧采臣真的很尷尬,一次說錯話,抱憾終生啊!

“白姑娘,漢文的膽量太小,你也知道,你覺得他這​​膽量下,你們會幸福嗎?”

“幸不幸福是我的事!”

白素貞這麼防範自己,寧采臣只得趕快說完。“我覺得我們可以調教一下漢文,訓練一下漢文的膽量。”

“調教?”白素貞來了興趣,能讓許仙膽子變大一些,她自然是樂意的。“怎麼調教?”

“就從這件事起,帶他看墳頭。”

這辦法不錯,白素貞很認可,可她很快發愁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們還怎麼盡快趕到快活林。不用法術,走路去的話,要花費不少時間。青兒她……”

寧采臣說:“這樣好了,你先飛去,我帶著漢文隨後趕去。”

“這也好。”白素貞點點頭。“不過你不要嚇他,否則……否則今後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白素貞發出了她的威脅。寧采臣只能摸著鼻子認了。

與此同時,快活林。樹妖老巢內。“師兄,爺爺,我來救你們了。”

兩個茅山道士正困在樹洞裡,倒吊在天上。

方霞救下他們,他們先是大口喝了水,然後說:“還以為這一次死定了。師妹,你是怎麼救我們出來的?”

方霞把樹妖讓她殺寧采臣,後來她發現寧采臣很厲害,於是將計就計,把通往快活林的路開通。雖然陰差陽錯之下,是許仙走了進去,但是結果一樣。

“師哥,以那書生的手段,應該比師哥強才是。可是師哥不是說是師哥救的他,他卻恩將仇報搶了師哥的殭屍血。可是如果他都對付不了的殭屍,師哥是對手嗎?”

黃泉臉色一黯,自己撒的謊終歸被揭開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以他們三人的力量直接逼那書生交出殭屍血,但是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他的朋友。把他們搞的極其狼狽不說,還著了妖怪的道。

現在聽師妹所說,那書生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黃泉當場便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似乎可能是他先把殭屍打傷了吧?”

長春真人一聽,有些生氣。“什麼叫似乎可能?我們修道之人最重因果。否則業力臨門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是,師叔。那書生不管什麼說,這次都救了我們的命,以後師侄一定會還他這個因果的。”

長春真人見他認錯良好,又是掌門之子,也就不再追究這個差點害他丟了老命的因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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