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47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兄弟,你是我的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兄弟,你是我的痛!

    還在燃著余火的陣地,滿目瘡痍,腰粗的柳樹,被連根拔起,趁著這難得的安靜,救護隊的擔架兵緊張的往下抬受傷的戰士,其餘的戰士,都倚在工事邊上。

    激戰過後的精疲力盡,使他們被硝煙燻黑的臉孔,滿是疲憊,誰都不說話,只是低頭往空了的彈夾裡壓子彈。

    炊事員送來了晚飯,大家都沒有胃口,今天打得太凶了,還沒有經歷過這麼猛烈的炮火,遇到過這麼凶悍、頑強的小鬼子,身邊的兄弟,倒下的太多了。

    劉鐵漢走了過來,他拿過大碗,滿滿的盛了一碗粥,又抓過兩個饅頭,大口的吃起來,戰士們看見副指揮長在吃飯,也都圍攏過來,開始吃飯。

    唐秋離在角落裡看著劉鐵漢所做的這一切,心情很不平靜,只有這樣的指揮官,部隊才不會被打垮,他在用自己的行動來影響戰士們的情緒。

    唐秋離也過去盛了一碗粥,大口的吃起來,戰士們看見兩位指揮長和大家一起在陣地上吃飯,因為戰友犧牲的沉重心情,淡化不少,氣氛逐漸活躍起來。

    劉鐵漢和唐秋離面對面坐著,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鐘,再堅持三個來小時,所有的物資和設備,已經在茫茫大海上,部隊才算放下最大的負擔。

    兩個人的想法很一致,部隊必須在今天夜裡撤離安東,否則,被鬼子鈴木師團給黏住,想脫身就難了,何況,像白天那樣激烈的戰鬥,部隊還能抗住幾次攻擊?

    北面的鬼子,已經壓過來,根據特戰分隊的情報,最遲不超過明天晚上,鬼子的先頭部隊,就能進至安東北面的本溪、鳳城一帶。

    後勤人員和傷員先行撤離,派一個中隊的兵力護送,到達指定地點,等待和部隊會合。

    接著,又商量這次運送物資和設備去華北的人選,兩人同時想到了秋泉,只有他最合適,隨後,唐秋離叫通了秋泉,給他交代了任務,帶特種支隊兩個中隊的兵力,隱藏身份,秘密進入華北。

    不要急於返回部隊,在河北和山西交界處的太行山一帶,為部隊尋找合適的落腳點,並且在華北各地建立情報網絡,不要心疼錢,除非重大情況,需要向總部請示,其餘的,可臨機處置,秋泉有決定權。

    秋泉對這個決定多少感到意外,同時,秋離對自己的信任,也讓他感動,要知道,這些物資、設備,還有那麼多的黃金和銀元,自己幾輩子都用不完,這種信任,沉甸甸的,使秋泉體會到了弟弟的重託。

    唐秋離和小玲又一次短暫的別離,這次沒有太多的語言,形式在這明擺著呢,臨行前,小玲把一個用棉套包著的軍用水壺塞給了他,告訴他,分三頓喝下去。

    小玲又給他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嫣然一笑,轉身離去,唐秋離看著小玲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捧著溫熱的水壺,一直暖到心裡,靈魂深處,他似乎看到,在夜風中,戀人那飄舞的黑髮,越來越清晰。

    送走了後勤人員和傷員,劉鐵漢讓唐秋離休息一下,他先盯著,唐秋離斜靠在戰壕邊上,舒服的伸開腿,夜,靜悄悄的,江對岸的鬼子,也出奇的安靜,一點燈火和亮光都沒有。

    只有江風颳過,只有不倦的江水,執著的流向大海,「嘩嘩」拍岸的江水聲,到好像是催眠的音符,唐秋離一陣倦意襲來,朦朦朧朧的閉上眼睛。

    血手團特種支隊,狙擊手大隊二中隊中隊長王雙柱,是第一批跟隨唐秋離上山的老隊員,也是在唐家窩鋪時,唐秋離兒時玩伴中的一個,不過,雙柱這個人,平時挺老實,不愛多說話,更不愛出風頭,略顯木訥。

    這是個很平常的人,平常得甚至不引人注目,可無論單兵素質還是專業技術,雙柱可不含糊,在狙擊手大隊也能排進前十名,在第一批元老級隊員中,還在中隊長這一級別的人,也就那麼兩三個,雙柱就是其中之一。

    唐秋離也找他談過幾次,要把他調到別的大隊,擔任副大隊長一職,都被他憨笑著拒絕了,說是捨不得二中隊的那些老兄弟們,和他們一起『摸』爬滾打習慣了,再說,自己個也不塊兒當官兒的料。

    唐秋離提過幾回,見這伙計根本沒那意思,好在,還是比較瞭解這個從小玩兒到大的兄弟,也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也就隨他去了,雙柱整天樂樂呵呵的,該咋地還是咋地。

    倒是有幾個一塊上山的夥伴勸過他,不是咱管指揮長要權力,無論資歷還是能力,你雙柱當個副大隊長綽綽有餘,就是當個大隊長也夠格,雙柱也不吱聲,只是一個勁兒的憨笑,弄得這些老夥計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來也怪,就這麼個蔫了吧唧,不吵不嚷的人,把二中隊的兵,弄得嗷嗷直叫,幾次支隊大比武,都得了第一名,風頭隱隱蓋過其他的中隊長。

    中隊裡的戰士們跟他也貼心,啥話也都樂意對他講,就是年齡比他大的戰士,一提起王中隊長,那也是由衷的敬佩,在特種支隊,他是一個不想出名,也有名的人。

    現在,他帶著十二個戰士,就埋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渡口附近,這還是指揮長交代的任務,以鴨綠江大橋為中心,輻『射』三十公里範圍內,凡是鬼子有可能強渡的地方,都要有一組戰士在這監視,免得鬼子抄了咱們的後路。

    白天打了一天的仗,晚上又不歇腳的,來替換白天的那組戰士,王雙柱感覺特別的疲乏,往哪一爬,倆眼皮直打架,都盯了一個多小時了,對岸啥動靜都沒有。

    雙柱讓其他的戰士休息一會兒,他值哨,又看了一陣,眼睛發酸,不自覺的一磕頭,糊塗間,經過特殊訓練的狙擊手的敏銳的聽覺,忽然聽見不正常的動靜。

    他猛地睜開眼,頭皮一炸,漆黑的夜裡,隱約、模糊的人影,已經靠近了岸邊,江面上好像還有不少的橡皮筏子,鬼子『摸』上來了!

    他幾乎是本能的順過胸前的衝鋒槍,對著那堆人影就是一梭子,接著就是一顆手雷,爆炸的火光,映照出了鬼子們一個個鬼魅般的身影,也驚醒了其他的戰士。

    頓時,小渡口這,爆發了激烈的戰鬥,戰鬥剛一開始,戰士們就處於不利的局面,偷渡的鬼子,大概有一個中隊,人數是戰士們的十幾倍。

    幸虧雙柱發現的早,也幸虧這個小組的裝備火力夠強,才勉強把鬼子壓制在岸邊。

    雙柱這組,有一挺輕機槍,六支衝鋒槍,打起來就像颳風一樣,把岸邊的泥土打得土花濺起,夜『色』中,暗紅『色』的彈道,互相交叉著對『射』,對岸負責掩護的鬼子重機槍也開火了。

    雙柱他們吃虧在人少,鬼子吃虧在地形不利,鬼子一時難以衝上來,雙柱他們也打不退鬼子,這只不過是暫時的平衡,相持下去,勝利的天平,必將向鬼子那面傾斜。

    趁著這個機會,雙柱拿起報話機:「指揮長,三號監視哨報告,鬼子大約一個中隊的兵力,在我處實施偷渡,現在有一部分鬼子,已經登上岸邊,我正與之激戰,請求火速增援!」

    雙柱可不認為,就自己這十三個人,能擋住鬼子一個中隊的兵力,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惜犧牲,也要把鬼子拖住,等待援兵,不過,這段時間可夠難熬的。

    在對岸鬼子重機槍的火力壓制下,戰士們有些抬不起頭來,鬼子趁機往前衝了過來,雙柱拿過狙擊步槍,一槍就把鬼子重機槍給打啞巴了,隨後,又擊斃了副『射』手。

    鬼子已經衝到眼前了,雙柱打空了衝鋒槍的彈夾,又用駁殼槍打倒了前面的鬼子,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膛,火光閃閃中,已經可以看到鬼子那猙獰、醜陋的臉。

    雙柱艱難的把身邊的七八顆手雷,揣進懷裡,大口的喘著粗氣,猛地跳起來,衝向人群最密的鬼子堆裡,一聲巨響,火光閃過,鬼子倒下一片,空中落下一頂血手團的軍帽。

    「中隊長!」戰士們親眼目睹了,中隊長和鬼子們同歸於盡的場面,肝膽俱裂,紅著眼睛,瘋了似的朝鬼子發起了反衝鋒,十二個人,竟然打出了一百多人的氣勢。

    鬼子被這十幾名戰士的氣勢嚇呆了,慌忙後撤,又被壓回剛才的岸邊。

    騎兵支隊趕到的時候,這些戰士已經處於瘋狂狀態,增援部隊發起衝鋒,把鬼子趕下江,又送過去幾十發迫擊炮彈,終於把這股鬼子徹底消滅了。

    二中隊的戰士,沖上去把鬼子的傷兵一個不留的都宰了,這才跪倒在地放聲痛哭,淚水流過瀰漫戰鬥痕跡的臉頰,聲音中,竟然含著絲絲血淚。

    唐秋離得知王雙柱陣亡的消息,臉『色』變得煞白,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這是他第一個兒時的夥伴犧牲在戰場上,他的心,撕裂般疼痛,眼前出現了王大娘那溫善的面孔,似乎又聽見她在說:「小秋啊,打完仗,到時候把雙柱給俺帶回來,啊!」

    秋泉傳來消息,提前三十分鐘裝完船,十分鐘後,輪船正式起航。

    唐秋離長嘆一聲,該走了!心情說不出的落寞,雙柱,你是我的痛!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章 爛攤子

    環視戰場,夜『色』依舊濃重,對岸的鬼子,因為偷渡未果,偷渡的小股部隊反而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營地開始復活,唐秋離命令僅餘的炮兵,把所有炮彈都打出去,然後炸燬大炮。

    各個監視部隊,快速收攏,到指定地點集合,準備脫離戰場,集結前,在所有監視地點,布設大量詭雷,就算走了,也不能讓小鬼子太平的渡過鴨綠江。

    突然的炮擊,使對岸的鬼子陷入混『亂』之中,鬼子的炮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開炮還擊,夜幕下,炮彈拖著尾焰,劃過夜空,把鴨綠江兩岸炸得火光閃閃。

    這回,小鬼子的炮兵,沒有佔著便宜,炮兵把所剩不多的炮彈打完後,撤出陣地,鬼子的炮彈才飛過來,只不過炸的是遍地彈殼和空無一人的陣地,這下好,到省得咱們費事了,還省下不少的手雷。

    秋泉傳來消息,輪船已經起航,唐秋離遙望港口方向,在隆隆炮聲之中,彷彿依稀聽見長鳴的汽笛,悠揚的回『蕩』在北黃海的夜空。

    他又命令駐守在港口的部隊,在碼頭所有設施上,全部安放定時炸彈,不要給小鬼子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

    部隊悄然撤離安東,在拂曉時分,追趕上了小玲他們。

    回望戰鬥了四個日日夜夜的安東城,依稀可見火光映紅的天空,和隱約的爆炸聲。

    可以說,這次發動安東戰役,完成了戰略目的,成功的吸引了鬼子的主力部隊,為下一步作戰計畫的實施,贏得了時間,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就是運走的兩船物資和設備。

    唐秋離心裡,並沒有太多勝利後的喜悅,這座城市,吞噬了太多戰士的生命,包括自己兒時的夥伴。

    部隊自組建以來,在任何一次戰役中,都沒有出現過這麼多的傷亡,李洪剛支隊,減員將近二分之一,特種支隊,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失,雖然鬼子的損失更大,總計有八千多鬼子被消滅,可這不是他想看見的結果。

    部隊休息的時候,小玲看見他鬱鬱寡歡,眼睛裡少了一些奔放和灑脫,多了一些蕭索和落寞,理解他的心境,畢竟這麼多的傷員,是在她的帶領下,抬下火線的。

    唐秋離並沒有告訴小玲,王雙柱犧牲的消息,作為他們倆共同的兒時夥伴,他寧願獨自承擔這份痛苦,即便是小玲在以後知道了這件事,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不復當時的傷痛了。

    小玲無法用語言來安慰他,只能用女孩特有的細膩,給他以最貼心的撫慰,感受到了小玲的擔心,晨風中,唐秋離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

    他一直為自己內心的某些柔弱,而時時感到惴惴不安,「一將功成萬骨枯」,對待敵人,他可以做到鐵血無情,身邊的戰友和兄弟倒下,每一次都讓他的心,撕裂般疼痛。

    有時他在想,自己『性』格中的某些弱點,是否適應這種戰場上慘烈的搏殺?

    馮繼武發來電報,詢問安東戰役的情況,唐秋離拋開了內心所有的柔軟和悲傷,既然選擇了,就無畏的走下去。

    他電告馮繼武,牡丹江外圍的部隊,立即發起對周圍要點的攻擊,八個小時內解決戰鬥,今天黃昏,發起對牡丹江的總攻擊。

    唐秋離帶領部隊,晝夜兼程趕去和主力部隊會合,以便就近指揮整個戰役。

    日軍合圍北滿的部隊,依然按照原來的計畫,沿著鐵路線,氣勢洶洶的往安東方向撲來。

    昨天一天的戰鬥,武藤信義確信,血手團主力部隊,已經被鈴木師團,牢牢的吸引在安東地區,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局面,血手團的主力部隊,兩次逃脫了被關東軍重兵合圍的命運,已經使他的威信,大不如以前。

    而兩次合圍計畫,都是在他親自指揮下進行的,不但毫無效果,反而損兵折將,吉野聯隊被全殲,裝甲聯隊被全殲,第八師團遭受嚴重打擊,安東失守,武藤特種山林作戰隊幾乎全軍覆沒,這一切,都拜血手秋離所賜。

    司令部內部已經在流傳對他不利的小道消息,武藤急需一個巨大的勝利,來挽回不利局面,他守候在作戰室,等著好消息。

    朝鮮駐屯軍鈴木師團師團長鈴木一男,此時正處在極度的憤怒之中。

    天明之後,鈴木師團經過精心的炮火準備,猛烈的炮火,把昨天支那人的陣地又翻了個遍,鈴木確信,支那人即使還活著,也就是剩下些殘兵。

    部隊蜂擁至河邊,橡皮舟毫髮無損的順利到達對岸,已經聽得見皇軍勇士的歡呼聲,可隨即就被手雷的爆炸聲所淹沒,鈴木心裡一緊,支那人還能組織起這麼大規模的反擊?

    不過,為什麼沒有聽見槍聲?硝煙散盡,塵土落地,幾百名皇軍士兵已經永遠倒在岸邊,傷員在地上哀號呼救,活著的士兵,跨過同伴的屍體,往縱深攻擊前進。

    攻擊到了支那人的炮兵陣地,到處是損毀的火炮,遍地是空彈殼,就是沒有支那部隊的蹤影。

    等進了安東城,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就像一座死城,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毛』!

    鈴木憑直覺判斷,支那人的部隊,已經像泥鰍一樣溜走了,自己撲了個空,士兵搜索了幾處日本人的住宅,他們的同胞,被繩子捆的就像個大粽子,有的被床單裹著,就像個大餃子,嘴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堵著,什麼破襪子、爛床單、擦腳布等等,有一個大嘴裡乾脆被塞進一隻拖鞋。

    這當然是特種支隊的戰士們的傑作,臨撤退前,把安東城裡的所有日本人,都如法炮製,免得在撤退的時候,被跟蹤,暴『露』撤退路線,需要控制的日本人太多,只好就地取材。

    見到了鬼子同胞,就像臨死之前,撈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哭帶叫,聲淚俱下,用鐵一般的事實,控訴血手團的暴行。

    什麼金牙被掰下去了,藏在耳朵眼兒裡的一小塊金子也被掏去了,反正是攢了幾輩子的家底兒,都被血手團的暴徒給搶走了,身上就剩下衣服了。

    說得鬼子兵同情心大起,眼淚汪汪的百般勸慰,在勸慰過程中,少不得在年輕的女同胞們,身上的動作大一些,日本軍人嗎,永遠用行動說話,至於是不是有意而為之,不好判斷。

    反正據安東城的百姓後來風傳,日本人的大姑娘、小媳『婦』身上的『性』感部位,留下了永久『性』的印記,有的乾脆就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身份的轉變,這也被偽滿宣傳機構定為血手團的幾大罪證之一。

    日本僑民和商人的控訴,彙集到鈴木師團長哪裡,他對血手團有了深刻的印象,還有一種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無力感。

    可安東不是他的地盤,他對防區在鴨綠江那邊,這副『亂』攤子還是交給關東軍來處理吧!

    他已經給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發去電報,聲稱支那武裝血手團在我師團的沉重打擊下,傷亡慘重,已經逃離安東,去向不明,我師團正在恢復當地秩序,等待關東軍部隊前來接防。

    武藤信義壓根不信這一套,一萬多人的武裝,說沒就沒了?他就是一股煙兒,也得有個影兒吧?再說了,我布下了天羅地網,能跑哪去?昨天晚上還和你交火來著。

    別不是你鈴木畏戰不前,貽誤戰機,致使血手團趁機逃遁,武藤聲稱,要致電朝鮮駐屯軍最高司令官,一定要嚴厲查辦,鈴木這種對大日本帝國不忠的犯罪行為!

    並聲稱,一定要關東軍先頭部隊的最高指揮官證實,鈴木師團長是否在說謊!

    鈴木接到武藤信義的電報,肺都要氣炸了,我好心好意的奉命來增援,這一道兒上氣兒都沒來得及喘,搭上幾千名士兵的生命不說,還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無奈,對方比他的軍銜和職務都高,想發脾氣也沒這個膽兒,只好憋著一肚子的火,耐著『性』子等關東軍的先頭部隊,好把這個爛攤子快點交出去,沒閒工夫管你關東軍的破事兒!

    關東軍的這幫蠢貨,行動如此緩慢,鈴木是連氣帶急,正要抓狂的時候,關東軍的先頭部隊,總算在黃昏的時候,開到了安東城。

    帶隊的是個大佐聯隊長,見到城裡很安靜平和的樣子,除了人少點之外,根本沒有交戰的痕跡,哪像鈴木說的經過激戰的樣子。

    這個大佐聯隊長一臉的不相信,因為是互不統屬的原因,鈴木耐著『性』子給他詳細的說了具體情況,可這個大佐堅持己見,聲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要如實的把看到的情況,向最高司令官匯報。

    這下鈴木可壓不住火兒了,馬上進入暴走狀態,一頓大嘴巴子,把這個聯隊長打得眼冒金星,嘴丫子淌血,這叫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不是他的直接上司,他可不敢還手打師團長,然而,卻是滿臉的不服。

    鈴木看他的模樣,一臉的鄙夷,關東軍的軍官,都是豬腦子,讓衛隊士兵押著他,先是到了鴨綠江邊的戰場,看到了皇軍士兵遍地的屍體,和被炮彈翻過的江岸。

    然後到了遍地狼藉,被夷為平地的港口,這個港口算是廢了,所有的設施,都被破壞得不能再徹底了,沒有個兩三年的功夫,別想恢復過來。

    這下,這個大佐傻眼了,慌忙把見到的真實情況作了詳細的匯報,武藤信義接到電報,兩眼一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還沒完呢!讓他更鬧心、更抓狂的事兒,馬上就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東滿攻略之牡丹江攻防戰

    武藤信義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支幽靈般的支那武裝,又一次在自己的合圍之中,神秘的消失了。

    就算自己的大網有漏洞,那沿途的哨卡、檢查站也也應該有蛛絲馬跡啊!可是,什麼都沒有,血手團就這麼消失了,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還捎帶著把安東的守軍消滅乾淨,把安東的財富劫掠一空,把安東的港口炸成廢墟,把海軍的兩艘軍艦葬身海底,把海軍陸戰隊變成水鬼,把駐朝鮮的鈴木師團重創,把。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在漆黑的辦公室裡呆坐著,在想著明天如何向大本營交代,如何跟海軍交涉,如何同朝鮮駐屯軍最高司令官溝通,需要他解釋的太多了。

    凌晨,他『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強打著精神,坐到辦公桌後面,機要參謀急匆匆的跑進來,把幾封電報放到他面前。

    武藤信義無精打采的拿起電報,猛的呆住了,手裡的電報紙,悄然滑落在地上,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直往下沉。

    牡丹江地區的寧安、樺林、海林三地,幾乎在同時發來求援電報,聲稱,遭到血手團主力部隊的猛烈攻擊,形式危急。

    又是血手團的主力部隊,那麼,攻佔安東的又是那個血手團?從幾次戰鬥情況來分析,分明是血手團的主力部隊無疑,否則,不能有這麼強的火力和戰鬥力。

    那麼,同時圍攻這三個地方,沒有足夠的兵力是不行的,這也應該是主力部隊。

    都是主力,血手團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主力在那?一個東滿,一個西滿,相距千里之遙,武藤信義就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團『迷』霧之中,再也分不清方向。

    但他清楚一點,自己又上了血手秋離的當了,這間辦公室換主人的日子,可以倒計時了。

    接到唐秋離的命令之後,一直在東滿牡丹江一帶,隱蔽待機的血手團主力部隊三個支隊,加上炮兵支隊一部,共計萬餘人的兵力,各自迅猛的撲向早已眼饞多日的目標。

    在東滿地區隱蔽待命的這二十多天裡,可把這幾個支隊長憋屈壞了,光吃飯,沒活幹,都長虛膘了,手癢癢,骨頭縫發酸,有事沒事都往參謀長這跑。

    劉鐵漢把安東戰役的戰報,每天都發到馮繼武這裡一份,幾個人看到戰報裡李洪剛支隊,今天干掉了幾千個鬼子,明天又和鬼子海軍陸戰隊掐起來了,還幹掉了兩艘鬼子軍艦,最後還和朝鮮來的鬼子幹一仗,最後裝走了兩大船好東西。

    一個個嫉妒得眼睛發藍,都說老李這傢伙是有好命,自己咋攤不上這好事兒呢?要是自己的支隊去打,保管比老李的一支隊干的漂亮,最後一致埋怨指揮長偏心,一支隊是親生的,咱們都是撿來的。

    後來乾脆說,參謀長不積極主動請求作戰任務,怕俺們幾個支隊打不好,影響你參謀長的聲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著劉副指揮長,天天有仗打。

    又說,指揮長咋變得縮手縮腳的,放著近萬人在這干吃飯,天天纏著馮繼武,讓他跟指揮長要任務,現在就打牡丹江。

    把馮繼武弄得不勝其煩,哭笑不得,指著他們的鼻子問:「敢把這話,當著指揮長的面兒說不?」這幾個傢伙一縮脖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詞兒了,心說,別看指揮長年紀小,發起火來,那個不腿肚子轉筋,可能就張院長不害怕。

    接到進攻命令後,這下憋著的一股勁兒,嗷嗷叫著,餓狼似的撲了上去。

    武藤信義把東滿的機動守備兵力抽調一空,各點一被攻擊,自保都困難,哪還有餘力去增援別的地方,只能自求多福了。

    幾乎沒費多大勁兒,海林、寧安、樺林就被拿下來了,唐秋離規定在八個小時之內,解決戰鬥,他們用了不到四個小時,戰士們的足跡,已經遍佈這三個牡丹江的外圍城鎮。

    稍微有些遺憾的是,因為部隊不熟悉地形,害怕暴『露』目標,也沒太敢頻繁偵察,樺林守敵一部,大約八百多鬼子,順著一條暗溝,逃出了包圍圈,跑進牡丹江。

    為這,四支隊支隊長袁景豪,沒把腸子悔青嘍,把配屬給四支隊,負責戰前偵察的特戰分隊分隊長一通好訓,然後寫了一份檢討書,交給了參謀長馮繼武,特戰分隊長也給自己的上級,大隊長付強,寫了檢討書。

    這點小『插』曲,沒有影響到部隊的情緒,留下少量善後的部隊,主力大部分直撲牡丹江,把牡丹江圍個水洩不通。

    在攻擊牡丹江的時候,部隊意外的,被鬼子修築得很完善的堅固城防工事,擋在了市區外圍,部隊連續進攻兩次未果,出現了一些傷亡,鑑於這種情況,參謀長馮繼武下令停止攻擊,轉而採取圍困的方式,尋求有效的辦法。

    唐秋離風塵僕僕的,趕到牡丹江外圍戰場的時候,正是部隊和鬼子形成對峙局面之勢。

    牡丹江系滿語牡丹烏拉的轉譯音,意思是彎曲的江,牡丹江市是一個年輕的城市,這裡原來是一片人煙稀少的黃花甸子,1903年修築中東鐵路時,沙俄在這裡設立了車站,因位於牡丹江畔,顧而取名牡丹江,後為日偽牡丹江省省會。

    日寇侵佔東北之後,鑑於這裡處於水路交通要沖,具有戰略價值,對城市的防務,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和加固,形成了現在比較完備的現代化防禦工事。

    環城共有兩道深五米,寬六米的護城壕溝,又引來牡丹江水,灌進壕溝裡,形成護城河,兩道壕溝中間,距離五十米,埋設大量地雷,布有鐵絲網兩道。

    進出城,必須經過四門的吊橋,距離內側護城壕溝大約一百米,就是堅固的碉堡、暗堡群,皆為鋼筋、混凝土結構,配有輕重機槍和迫擊炮。

    部隊進攻,首先要對付的就是兩道壕溝和雷區、鐵絲網,然後接近開闊地,就會遭到鬼子密集的交叉火力的打擊。

    城內鬼子牡丹江守備隊,總兵力為一千三百人,加上逃進去的八百多人,現在總兵力為兩千二百多人,武器裝備為,一個炮兵中隊,計有山炮四門,九二式步兵炮十門,輕重機槍若干挺。

    守備隊長高橋浩,中佐軍銜,原為關東軍司令部的一名參謀,於一年前接任現職務,此人一到任,就把城內的日本僑民中的青壯年男子,全部編組為預備役士兵,平時為民,戰時為兵。

    如果加上這一部分力量,城內的鬼子,總兵力達到五千多人,另有滿洲國一個警備大隊,人數為八百多人,還有警察局、特務機關、偽滿鐵路職員等。

    馮繼武和幾個支隊長、指揮部的幾個處長,看到指揮長和副指揮長都回來了,那股高興勁兒接別提了,差點把唐秋離給吃嘍,圍著就不散開,上下左右的打量他,好像在檢查他身上缺啥零件兒沒有似的。

    也難怪大家這樣,一轉眼,有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在加上期間唐秋離受了那麼重的傷,又遠征安東,大家都擔心和掛念死了。

    現在看到指揮長啥事沒有,就是臉『色』有點兒蒼白,那沒關係,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段時間,部隊搞到不少好東西,待會兒都給指揮長送過來。

    蘇景峰的嗓門最大,說他那有幾顆上好的老山參,還有猴頭蘑,馬上就給指揮長拿去,周玉山捅了蘇景峰腰眼兒一下,朝著小玲一努嘴,這傢伙反應還挺快,知道指揮長肯定不會要大家的東西。

    忙對小玲說:「張院長,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啊,你代表部隊全體戰士,替我們照顧指揮長,這些東西都送到你那去!」小玲笑著也不說話,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唐秋離。

    自己的男人這麼受大家的愛戴,她的心裡充滿自豪感。

    唐秋離知道,這些東西不收都不行了,大家的親切和熱情,讓他體會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那是回家的感覺,真的是好久沒有和這些老夥計無拘無束的聊聊了。

    聽到消息的一些大隊長,也趕到了馮繼武的臨時指揮部,把個小小的指揮部擠的水洩不通,爭著和唐秋離握手問好,鬧騰了好一陣子。

    戰士們也大多數知道了消息,指揮長回到部隊來了,一個個精神振奮,都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倒不是馮繼武他們在戰士中的地位不行,主要是唐秋離的無敵形象,已經深深紮在戰士們的心中。

    尤其是一些老戰士,跟著指揮長打了多少次勝仗,還淨是佔便的仗,剛剛在不久前參加部隊的新戰士們,更是心癢難熬,都想看到部隊的最高首長,傳奇般的人物。

    唐秋離見到大家都在,他也初步瞭解了戰場形勢,就勢開了一個作戰會議,並且把當前的敵我形勢做了一下分析。

    趁著鬼子主力部隊,都被吸引到西滿的安東一線,我們贏得了十至十二天的緩衝時間,現在東滿的鬼子兵力空虛,防守要點尚不能自保,更別談增援了,這就給我們創造了各個擊破的好機會。

    可採取兩套作戰方案,一是圍城打援,鬼子如果就近增援最好,可在鬼子增援的路上消滅他,趁他空虛,再端掉他的老窩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二章 東滿攻略之巧取牡丹江

    唐秋離見大家聽得聚精會神,接著說道:「如果鬼子不來增援,原地固守,那就採取第二套方案,強攻!擊中優勢兵力和火力,逐點清除」。

    他批評今天的兩次攻擊,是有的支隊長輕敵,有急躁情緒,沒有把戰士們的生命,放到第一位來考慮。

    他告誡大家,作為指揮員,每次戰鬥,都要把傷亡降到最低,如果那支部隊,取得了巨大戰果,但是,是用戰士們的生命換來的,總部不但不會表彰,反而要嚴厲處分這個部隊的指揮官。

    幾個支隊長細聽聽,覺得好像在說自己,對照一下,自己確實有那麼點兒思想苗頭,總覺得打仗嗎,哪有不死人的。

    最後,他告訴所有與會的各級指揮官,這次東滿戰役,不是以殲滅鬼子的有生力量為主,而是以破壞鬼子的經濟基礎為作戰目的。

    大型的礦山、工廠搬不走的,要全部徹底的炸燬、破壞掉,使日本人不能依靠東北的資源,發動新的戰爭,總之,這次打的是經濟仗,各位務必要謹記這一點。

    對於日本人下一步要發動的全面侵華戰爭,唐秋離沒有對大家說,估計,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因為這是兩年以後的事情,就是在當時的全中國,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相信這種判斷。

    他只能在東北,盡最大的可能,拖住日本人的後腿,讓日本人的侵略鐵蹄,不能如期在一九三七年的七月七日踏進華北大地。

    不知道他這只穿越歷史而來的小小蝴蝶,能否有能力改變歷史的走向,讓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多一些緩衝和準備的時間,甚至於避免這場全民族的災難。

    他只能做到這些,在東北,打的鬼子越狠、越重,鬼子的損失越大,東京大本營的那些狂熱的侵華分子,才能有所顧慮,才能不得不收回伸向華北,乃至全中國的鋒利獠牙,轉頭對付,已經視為心腹之地的滿洲,突兀而出的這股抗日武裝。

    唐秋離甚至想到,如果日本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儘管部隊會承受極大的壓力,可能最後會布抗聯的後塵,自己也極有可能戰死疆場,乃至部隊全部拼光,也是值得的。

    這些話,他不能對任何人講,哪怕是最親愛的小玲,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終老的感覺,實在是怪異極了。

    散會之後,各部隊都回去做精心的準備工作,紛紛展開對當面之敵的火力偵察,瞭解鬼子的佈防情況和火力密度。

    現在的作戰方案是,四面突擊,就是四個方向都是主攻方向,利用部隊兵力佔優,火力佔優的有利條件,分薄鬼子的防守兵力,儘量減少部隊的傷亡。

    唐秋離來到了二支隊的進攻陣地,他沒有驚動蘇景峰,直接到了戰士們中間。

    二支隊的陣地,靠近牡丹江邊兒,正是兩條護城壕溝的進水口所在位置,一幫戰士,正在那議論怎麼才能跨過兩條壕溝,而儘量避免遭到鬼子火力殺傷。

    搭橋是一個辦法,可在通過橋面的時候,兵力太密集,要是小鬼子有一挺輕機槍守在那,大家都得完蛋,支隊長說了,還要過壕溝,還要減少傷亡,挺難辦!

    唐秋離覺得很有意思,蘇景峰這個猛張飛,也學會發動戰士們的智慧,集思廣益,進步不小。

    有的戰士提出來用炸『藥』把壕溝炸平,馬上有人懷疑,放多少炸『藥』合適,送炸『藥』的路線,都在鬼子的火力控制範圍之內,大家議論不止,場面十分熱烈。

    唐秋離非常喜歡這種氣氛,連戰士們都學會動腦筋,這樣的部隊,能不打勝仗嗎!

    一個年紀不大的戰士,引起了他的注意,別的戰士在那踴躍發言的時候,他瞪著一雙機靈的大眼睛,看來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兩手不時的把一段段樹枝扔進水裡,看著它們順水飄走。

    嘴裡唸唸有詞,好像在計算著什麼,唐秋離走到他身邊,輕聲的問道:「是不是在計算水的流速啊?」這個戰士回頭看見一個比他還年輕的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他明顯一愣,這人是誰?不認識啊,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他略顯遲疑的點點頭問道:「你也知道水的流速問題?我正有些困難,你說那個部隊的?」唐秋離笑而不答,倆人就在那研究計算起來。

    他倆的聲音高了一些,引起了其他戰士的注意,二支隊的老戰士都認識指揮長,連忙過來敬禮:「指揮長好!」

    這個戰士驚呆了,什麼?這就是血手團的最高首長,指揮長唐秋離?傳說中那個無敵的人物,全體戰士心中的偶像。

    從自己參加部隊那天起,耳中就灌滿了這個人的名字和戰績,想像中應該是身材魁梧,絡腮鬍子,渾身殺氣,威風凜凜的大漢。

    現在一見,就是個翩翩少年,書卷氣及濃,年紀比自己還小,雖然聽說年紀不大,可也年輕的太厲害了吧?

    他慌忙站起來,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唐秋離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他趕緊立正:「報告指揮長,二支隊一大隊二中隊戰士常風向您報告!」

    唐秋離非常陽光的笑了,如春風般化解了常風的緊張情緒,指揮長還是挺平易近人的,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威嚴、難以接近,他暗暗想到。

    蘇景峰聞訊趕了過來,見指揮長和一大幫戰士聊得正歡,稍感意外,唐秋離看到他,讓他馬上通知指揮部成員,還有各支隊大隊長級以上的幹部,到這裡來開會。

    常風要走,被唐秋離攔住了,「一會兒,你給大家講講你的思路和辦法」,常風非常意外,都是高級指揮官,自己不過是一個新參軍的普通戰士,他的心裡,緊張起來,還多少有些慌『亂』。

    看到指揮長那雙明亮的眼睛,帶著鼓勵和欣賞,他的心裡一暖,心情竟然鎮靜了許多。

    很快,參軍會議的指揮官們都來了,以為指揮長有什麼新的戰鬥部署,見到安排一個新戰士給大家講什麼好辦法,不由得一愣,都頗感意外。

    聽常風講完,都拍著大腿叫好,自己咋沒想到呢?

    見這些平時都牛氣衝天的指揮官,被一個普通的新戰士給折服了,唐秋離哈哈大笑,他對蘇景峰說:「這個常風我要了,調到總部參謀處任作戰參謀,馬上就跟我走」。

    蘇景峰比他自己得到提拔都高興,這是我老蘇手下的兵,是二支隊的驕傲,以後對這些老夥計們,又有得吹了!

    常風的辦法很簡單,利用護城壕溝裡面的水是流動特點,扎若干個木筏,每隻木筏上面,安放一百斤烈『性』炸『藥』,在進水處放進去,根據水的流速和放木筏的先後順序,導火索依次減短,可以保證兩道護城壕同時被炸開若干個通道。

    這樣,即減少了戰士的傷亡,也保證了進攻的突然『性』,雖說是簡單的辦法,要是沒有敏銳的頭腦,細心的觀察和精確的計算,是不會想到這個辦法的,尤其是精確計算水的流速,不具備相當的文化程度,門兒都沒有!

    這也是唐秋離提拔他的重要原因之一,後來他瞭解到,常風是原東北大學理工科二年級的學生,「九一八」事變後,他被迫失學在家,一腔熱血,無處可報,時時關注東北的局勢,對鬼子在東北地區的種種暴行,憂憤難平。

    正好,血手團的主力部隊,在東滿隱蔽待機,擴充部隊的時候,他應徵加人部隊,以前他在報紙上也看到過,有關血手團的報導,對被日軍和滿洲國媒體稱之為最大危害的土匪武裝,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今天,偶然的機會,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後來,常風做到了血手團的副參謀長,成為部隊決策層的核心人物,一切,都源於這個平常的下午,但是,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天『色』剛黑下來,各攻擊部隊,偵察鬼子火力分佈情況,的小規模『騷』擾行動開始了,戰士們又是吶喊,又是吹號,鬼子的火力點不知道虛實,以為血手團要大規模進攻了,紛紛開火。

    夜『色』中,鬼子陣地上,點點火光閃閃,各個暗堡、碉堡紛紛開火,瘋狂的向對面傾瀉著子彈,曳光彈劃著長長的彈道,如飛蝗般四下『亂』竄,目標很是明顯。

    炮兵觀察員,把鬼子火力點的坐標,通過報話機報給炮兵指揮員,一門門九二式步兵炮、迫擊炮,紛紛確定了坐標,渾然不知已經被上了死亡名單的鬼子,還在玩命的『射』擊。

    鬼子剛消停,戰士們打上幾槍,開上幾炮,又引得鬼子一陣狂『射』,折騰幾回,鬼子的火力點全部都暴『露』了,也筋疲力盡,無論戰士們咋挑逗,也不開火了。

    戰場沉寂下來,午夜,巨大而猛烈的連環爆炸聲,響徹夜空,火光之中,泥土紛飛,鬼子視為屏障的兩道壕溝,紛紛倒塌,被炸出多處通道。

    隨後,精確的炮火打擊,又降臨到陣地上的鬼子們頭上,炮彈引爆了雷區,連串的爆炸聲,炸點此起彼伏,呼嘯的地雷碎片,絞殺著每一寸空間,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在這鋼鐵的死亡漩渦裡存活。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東滿攻略之橫掃八方

    戰士們靜靜的趴在出發陣地上,看著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鬼子雷區,炸成一道火牆,有的戰士暗暗吐著舌頭,小鬼子埋了多少地雷啊?

    老戰士們都知道,部隊打仗的規律,不把小鬼子炸個夠,炮兵是不會罷手的,瞧著架勢,還的轟上一段時間,有不少膽大的傢伙,乾脆躺在戰壕邊上,點上菸捲兒,眼望星空,耳聽炮聲,愜意的享受起來。

    把他們的中隊長氣得,把菸捲兒狠狠的搶下來,扔出老遠,壓低聲音訓到:「不要命了?鬼子狙擊手一槍就能給你腦袋上鑽個窟窿!」這些老戰士伸伸舌頭,心裡卻頗不以為然,這功夫,鬼子狙擊手還有閒心打黑槍,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鬼子的碉堡、暗堡被一個個掀翻、打塌,鋼筋、水泥塊子被炸得四處『亂』飛,血手團裝備研究所研製的高爆炮彈,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發炮彈下去,地上就是一個大坑,鬼子的碉堡就飛上天一個。

    鄭勇憋著一股勁兒,一支隊打安東戰役,因為去的不是炮兵支隊的主力,而且都是迫擊炮,同小鬼子的炮戰過程中,損失不小,被小鬼子欺負夠嗆,他咬牙切齒的要報這個仇。

    這下得住機會了,他把所有的火炮,平均配置在四個方向,連攻佔牡丹江三個外圍城鎮海林、寧安、樺林時繳獲的幾十門迫擊炮都用上了,打不了高爆炮彈,就打普通炮彈,反正繳獲不少。

    在戰前會議上,他告訴各個中隊長,要是炮擊過後,鬼子外圍陣地上,哪怕有一挺鬼子機槍還能『射』擊,負責這個方向的這個中隊長就別幹了,到輜重處去趕馬車。

    其實,這些中隊長、大隊長們,包括他們手下的兵,都憋著一口氣,炮兵支隊啥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只有咱們打得鬼子毫無還手之力,現在竟然兩個分隊叫鬼子給滅掉了。

    因此,炮擊一開始,整個炮兵支隊就進入瘋狂狀態,打紅眼了,關東五月的夜晚,氣溫還是不高的,戰士們都光著膀子,頭上、身上冒著熱汗,保持著最快的發『射』速度。

    炮火開始往縱深延伸,醒過味兒來的鬼子,戰戰兢兢的進入陣地,一個個還在覺得頭昏腦脹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密集、猛烈的炮火,就像地面在翻騰一樣。

    躲在暗堡、碉堡裡面的兄弟們更慘,被炮彈重點照顧,身體和碎磚『亂』石混在一起,想替他們收屍都沒辦法,支那武裝從什麼地方弄來的火炮,這炮彈的威力也太恐怖了。

    幸虧咱機靈,沒有躲進暗堡、碉堡裡去,殘存的鬼子,把手裡的武器緊緊抓著,黑洞洞的槍口伸向開闊地,支那武裝要衝鋒了。

    炮火忽然又掉頭打了回來,毫無徵兆的砸在陣地上,鬼子的殘屍碎塊,連同手裡的武器,伴著泥土一起飛上半空,這麼一折騰,陣地上的鬼子,基本死光了。

    這可是幾百門火炮的『射』擊,鄭勇向唐秋離請求,衝鋒的發起時間,由他決定,唐秋裡面愉快的答應了,這會兒,鄭勇見時機到了,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一萬多名戰士,猛的越出陣地,跨過被炸塌多處的壕溝,衝過被翻個個的雷區,『潮』水般的湧進了,籠罩在黑夜中的牡丹江。

    正如鄭勇所說,整個鬼子外圍陣地,沒有一挺機槍能開火,只有零星的幾隻步槍,還來得及『射』出一兩發子彈,很快就被人流給淹沒了,部隊以奇蹟般的輕傷五人的代價,衝進了防守嚴密的牡丹江。

    這個傷亡數字,是唐秋離在戰鬥結束後得知的,一萬多人的部隊,攻破築有現代化堡壘的城防工事,傷亡如此微不足道,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特意叫參謀處又核實了一遍。

    部隊按照預定方案,分頭撲向各個目標,城內響起零星的槍聲,鬼子的主力,已經在外圍陣地被全部消滅了,沒有一個鬼子能逃回城裡,城內剩下的,不過是零散武裝分子和日本僑民。

    天亮之後,黎明的微光,籠罩了這座江城,整個牡丹江,已經全部在血手團的掌控之中,警戒的戰士,在各個要害地段和重要目標門前,部署了嚴密的警衛。

    部隊稍事休息,唐秋離率領指揮部,進入鬼子守備司令部辦公,隨後,第一道命令發出,一支隊作為預備隊,隨總部留守牡丹江,其餘部隊,以支隊為單位,分頭撲向各個預定目標。

    部隊由南向北,依次攻擊,二支隊先克雞西,在雞西戰役中,二支隊圍殲雞西煤礦,日軍守備隊七百餘人,把煤礦的所有設施全部破壞,並且送回來煤礦勞工兩千五百多名,把煤礦的設備,能拿走的,連一個螺絲都沒有留下。

    攻克綏芬河之後,蘇景峰手拿望遠鏡,眺望對面的蘇聯國土,據他後來對這些老夥計們吹噓,對面的蘇聯士兵手裡,拿著的槍都看得一清二楚,還看見了蘇聯女兵,那叫一個漂亮。

    四支隊攻克七台河、雙鴨山,在攻克雙鴨山的戰役中,四支隊全殲雙鴨山煤礦,鬼子守備隊一千三百餘人,然後,收集全部炸『藥』,把煤礦的礦井,統統炸塌,設備裝車,運到牡丹江。

    據估計,這座煤礦要是想恢復生產,最少得需要三年時間,隨後,派部隊送來煤礦勞工兩千八百多名。

    三支隊先取鶴崗,全殲煤礦鬼子守備隊一千四百餘人,把煤礦所有設備,能拆運的全部拿走,剩下的,連同礦井一起炸燬,鬼子再想恢復生產,遙遙無期,並送來了煤礦勞工兩千七百多名。

    回頭進攻佳木斯的時候,部隊遇到了鬼子頑強的抵抗,在東滿,佳木斯也應該算是個比較大的城市,是鬼子重點防守地區。

    在加上部隊對周圍地區的攻擊,漏網的、潰逃的鬼子和滿洲國兵、漢『奸』等,紛紛逃到這裡,使佳木斯的鬼子防守力量,大為增加,兵力幾乎為平時的兩倍還多。

    三支隊圍攻兩天未果,總部緊急調騎兵支隊和四支隊,由副指揮長劉鐵漢率領前去增援,三支部隊會合後,成立佳木斯前線指揮部,由劉鐵漢統一指揮。

    劉鐵漢採取圍三缺一的戰術,從三個方向猛攻佳木斯,壓迫守敵突圍,激戰兩日,在我強大的火力和優勢兵力的打擊下,守敵銳氣日減,士氣低落,死傷慘重。

    遂於第三日黃昏,在鬼子守備隊長藤野大佐的率領下,殘敵四千餘人,奪西門奔哈爾濱方向而逃,在佳木斯附近湯原地區,陷入我預設之伏擊陣地,經過一夜的激戰,該敵全部被殲。

    敵酋藤野大佐剖腹自盡,偽佳木斯市市長,被我部隊俘獲,其餘各類漢『奸』一百餘人,皆備俘虜,現正在押送回牡丹江的路上。

    而後,騎兵支隊前出,長途遠征,兵鋒直指林城伊春,破壞日本人採伐點五處,銷毀大量採伐工具,現正在返回途中。

    途中,收編原東北軍殘部武裝一千餘人,現在,和部隊一起返回。

    各處捷報頻傳,一切都按照原定的戰略計畫進行,各處的鬼子,防守兵力無不空缺,在我優勢兵力進攻的情況下,雖然有拚死抵抗的決心,無奈,大勢已去,只不過是多給部隊一些殺敵機會罷了。

    他又和**滿洲省委,以及楊靖宇將軍取得聯繫,通報了部隊的作戰計畫,和現在的進展情況。

    退守到山林的東滿各地抗日武裝,得此機會,哪能放過,幾年來,被小鬼子追著打,現在,血手團的主力部隊,在東滿進攻鬼子的戰略要地,小鬼子自保都困難,更別提各處支援了。

    形式空前的有利,無不紛紛大打出手,奪村拔寨,鎮壓漢『奸』和惡霸土匪,繳獲大量物資和裝備,境況和裝備,得到了極大的改善,樂此不疲,忙得不亦樂乎。

    這幾天,唐秋離比較清閒,也可以說是「偷得浮生半日閒」,總部這些大佬,說什麼都不讓他帶隊出征,一致強烈要求他靜養身體,並給小玲下了死命令,再回來時,看到指揮長的臉上沒有紅光,拿張院長試問!

    可他那裡閒得住,各個支隊送回來的煤礦勞工,總計有將近九千多人,大部分是從關裡騙過來的窮苦百姓,在煤礦裡面,受盡了非人的待遇,也很感謝部隊解救他們脫離苦海。

    回家的路途遙遠,再加上這些人,對日本鬼子充滿了仇恨,紛紛要求加入血手團,一部分身體不好或是要求返鄉的勞工,部隊發給每人十五塊大洋,剩下符合條件的,就有八千多人。

    這些人的思想教育、人員編組、初步訓練等具體事情,就把唐秋離忙得四腳朝天,在基地的時候,有專門的部門負責,在這,只能親自上陣了。

    好在,環境相對穩定一些,總算忙出頭緒了,把做為預備隊的一支隊的一個大隊調出來,護送這些新兵,返回基地。

    在八天時間內,血手團的各個支隊,在東滿廣闊的土地上,攻城掠地,縱橫近千里,把鬼子用於掠奪滿洲各類資源的基地,毀壞殆盡,也消磨了鬼子大量的有生力量。

    日軍和偽滿的內部情報上,連連驚呼,東滿現在已經成為赤『色』分子和抗聯的天堂,並且有逐漸往北滿擴散的趨勢,皇軍屢次失去要地,損兵折將,能源基地,更是落入敵手,而關東軍主力部隊,卻遠在西滿一隅。

    如不盡快平定東滿局勢,大日本帝國在滿洲的利益和安全,將難以保證。

    東滿的嚴峻形式,通過不同的渠道,終於傳到了日本陸軍大本營,引起了大本營的高度警覺.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別了,武藤信義

    血手團在東滿地區攻勢如虹,勢不可擋,八天之內,日軍連失要地,日本在東滿地區的軍事、政治、經濟基礎,被完全摧毀,不僅如此,各地抗日武裝,借此良機,紛紛主動出擊,打擊當面之敵。

    在血手團兵鋒不及之處,這些抗日武裝,對日本「滿洲開拓團」,各地警察署,山林討伐隊等日偽軍事目標,行政機構,發起波浪式的連續攻擊,整個東滿地區,已經沒有一支成建制的日偽武裝。

    而關東軍的近二十萬大軍,卻遠在西滿的安東一線,有的部隊還在增援安東的鐵路線上疲於奔命。

    這一切,都是因為對血手團之主力部隊,所處位置的錯誤判斷造成的,不僅如此,一連兩次的戰略失誤,把關東軍的主力部隊,一步步推到遠離血手團,真正攻擊目標的位置上來。

    並且在這段時間裡,二十萬大軍滯留在安東一線,無所事事,東滿戰事正酣,關東軍主力部隊,竟置身事外達八天之久,期間,既沒有做有效的軍事部署,也沒有做相應的戰略調整,任憑東滿各地皇軍全體玉碎,坐失東滿淪入反日武裝之手。

    所有的一切,應該有人為此負責,關東軍內部,對於屢次與血手團交手,均遭慘敗,都質疑司令部的戰略決策,有些少壯派的軍官,矛頭更是直指最高司令官武藤信義,甚至要求他剖腹『自殺』,向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國民謝罪!

    在這種情況下,大本營全權代表,陸軍部事務官,南次郎陸軍大將,飛抵奉天。

    僅僅幾天功夫,意氣風發的武藤信義大將,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基層官兵傳過來的反對意見,司令部那些高級參謀們質疑的目光,都深深刺痛這個把畢生精力都奉獻給,大日本帝國侵略事業的狂熱軍人的高傲內心。

    東滿局勢剛開始惡化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把在安東一線的關東軍主力,迅速調往東滿戰場。

    可是,與血手秋離的兩次大規模較量,都失利的陰影,毒蛇一樣盤踞在他的內心,這是個可怕的對手,他的用兵之道,完全不按常規出牌,你永遠無法猜測,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就算是現在馬上調動部隊,最快也得十到十二天的時間,先頭部隊才能出現在東滿的戰場上,等部隊到了,血手團的部隊,又會神秘的消失,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間和地點,忽然出現。

    血手秋離,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此可怕的對手,沒有一點徵兆,彷彿突然橫空出世,武藤信義想破腦袋,依然沒有辦法,把這些事情理出頭緒。

    在軍事地圖上,他把歷次和血手團交戰的地點、時間全部標註出來,試圖從其中尋找到某些規律,非常痛苦的是,一點規律都沒有,交戰地點,跳躍『性』很大,幾乎是不相連的地區。

    更讓他痛苦的是,每一個交戰地點,都意味著有一個皇軍的部隊被消滅掉,這些地名,在他眼前擴大,漸漸幻化成一張帶著嘲笑的、很年輕的支那人的面孔。

    下午要和大本營的代表見面,難道就只能匯報這些傷亡數字、丟掉的城鎮、失去的礦山?自己連失敗的原因都沒有找到,哪怕是一條貌似合理的理由。

    他的心裡,忽然湧出難以壓抑的痛恨和憤怒,雙手在空中狠勁兒一抓,就像要把那個讓他屢遭慘敗、顏面盡失的血手秋離,凌空抓來,掐死、捏碎,可是,刺痛的只是自己的手心。

    武藤信義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一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使他身心疲憊,全身無力。

    不過,最起碼有一點,武藤信義感覺對了,那就是,血手秋離,很年輕,年輕得出乎他的意料。

    此時的唐秋離,卻是心情很好,從安東傳來的情報顯示,尾追自己的鬼子主力部隊,現在還滯留在安東一線,原來以為,只有十到十二天的時間,可以把東滿地區搞得天翻地覆。

    可是,八天時間過去了,鬼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有情報顯示,鬼子的主力部隊向東滿地區進擊的跡象,武藤老鬼子被打怕了,兩次合圍的失敗,武藤現在是驚弓之鳥,他猜不透,我下一步的攻擊目標是哪裡,沒敢輕舉妄動。

    這八天時間,是老鬼子武藤白送的,那好,就領這個人情,再給你玩兒個大的。

    鑑於鬼子沒有新的舉動,部隊在東滿地區做短期休整,時間為五至六天。

    把這一地區的戰略資源,再做一次徹底的搜刮,然後運回基地,傷員也同時返回,上一次因為時間比較緊,活兒幹得不細,這回,連一個釘子都別留下。

    同時,命令基地後勤部,給部隊補充物資和彈『藥』。

    二、三、四支隊和炮兵支隊,在東滿地區,隱蔽待機的那段時間裡,各部隊都招收了大量新兵,而且素質都很好,現在,除了一支隊因為連續作戰,部隊損失較大,沒有補充兵員外,其餘的支隊,兵力都達到了將近六千人。

    這幾個支隊長,等待命令等得鬧心,閒著沒事兒干,就玩兒命的訓練這些新兵,還別說,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使這些新戰士的各種軍事技能提高得很快。

    隨後又打了幾場大的戰役,有了戰場上生與死的考驗和歷練,這批新兵成長的迅速,很快就形成了戰鬥力。

    三個支隊和炮兵支隊的整體戰鬥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因為有了這些新鮮血『液』的加入,原來的老兵們感覺到了壓力,自發的形成了一股提升軍事技能的熱『潮』,整個支隊的整體實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相比之下,李洪剛支隊現在的實力,反而最弱了,唐秋離內心裡,也覺得對一支隊虧欠很多,畢竟,一支隊是在自己的手裡打殘的。

    大部隊處在修整的狀態,唐秋離也沒閒著,他讓騎兵支隊和特種支隊,分成若干小隊,打破支隊界限,每個小隊編進三十名新戰士,讓他們在實際的戰鬥中,得到更好的鍛鍊。

    步兵和騎兵混合編組四處出擊,清除那些偽滿機關和漢『奸』據點,打擊零散的日偽武裝,主力部隊隨時接應和增援,效果不錯,都傳回消息,收穫頗豐。

    抽出時間,他還和小玲一起去遊覽了慕名已久的威虎山,這可是他在前世的記憶裡,最深刻的印象,對於林海雪原中的自然景『色』和戰鬥場面的描寫,他一直非常神往,現在,自己就在此地,豈有不去之理。

    說不定,還能遇到座山雕這個幾代為匪的鬍子世家,把他拉進血手團都有可能,如果這樣的話,在後世,大概也就沒有了林海雪原這這本傳世之作了。

    想想自己即將要改變局部的歷史,改變幾個主角的人生軌跡和命運,他有一種荒誕的感覺。

    原來他就想帶著十幾個衛士,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享受二人世界,可是,這事兒被總部的幾個大佬得知了,先是竭力勸阻,說是,威虎山上有一股比較有實力的鬍子武裝。

    因為據當地百姓講,他們還是打鬼子的,在牡丹江一帶,和小鬼子交了幾次手,所以,部隊沒有去消滅他們,而是派和他們有聯繫的當地人,去瞭解他們的政治立場和態度,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回音,上山比較危險。

    後來見無法阻止,也瞭解這位年輕的指揮長童心猶在,也就隨他去了,不過,除了直屬衛隊的全部兵力,現在的直屬衛隊,人數已經增加到了五百三十人,還派了特種支隊一個大隊的兵力作為警衛部隊。

    弄的唐秋離很不自在,好像是達官貴人出遊似的,結果還真出乎唐秋離大隊意料,不但沒有見到那位鬍子世家的傳奇人物座山雕,和他攀上交情,還挨了冷槍。

    部隊沖上去之後,倒是佔領了威虎廳,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唐秋離在洞裡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座山雕逃跑用的那個密道,看來,這是後來才挖出來的。

    不過,威虎山周圍的景『色』,倒是讓他大飽眼福,日落的時候 ,唐少心滿意足,施施然而歸,留下了比較鬱悶的威虎山眾鬍子,不知道啥地方得罪了這尊瘟神。

    奉天,日本關東軍司令部一間密室,武藤信義憂心忡忡、滿腹心事的在恭候著大本營的全權代表。

    密室門被推開,戎裝佩刀的南次郎大將,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寒暄過後,分賓主坐下,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互相打量著對方。

    對於南次郎這個人,武藤信義還是比較瞭解,南次郎在日本軍界可以稱得上是前輩,武藤信義高中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南次郎就在日本陸軍中服役,為大日本帝國開拓疆土而征討四方。

    後來更是推動滿洲事變的幕後黑手之一,武藤信義在內心裡,卻並不太瞧得起這位軍界前輩,此公在軍中多年,卻並未有太多的建樹,倒是玩弄政治手腕的道行頗深。

    南次郎也在打量武藤信義,這是個狂妄的傢伙,也是個倒霉蛋,不知道自己的失敗在哪裡。

    談話進行的很短暫,大本營發出命令,接除武藤信義關東軍司令官的職務,並召回本土,由南次郎大將接任。

    武藤信義孤獨、淒厲的登上飛去日本的飛機,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塊不屬於他們的,讓他丟盡了臉的土地,然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8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兵臨新京

    武藤信義憑直覺感覺到,自己這次丟官去職,背後一定有南次郎這個老傢伙的影子,他的心裡憤憤不平,這是個典型的政客、官僚,反而不太像軍人。

    就是在軍界內部,南次郎也不是以卓越的軍事才能而馳名,而是以高超的政治手腕保住了今天的高位,此人在軍事問題上,毫無主見,並且立場不穩,善於見風使舵。

    大本營竟然用這種人,來擔任關東軍的最高司令官,滿洲的局面只能會更加糟糕,簡直是開玩笑,回到本土,我一定要申訴,也許還有回來的那一天。

    武藤信義並沒有得到機會,回到日本後不久,就因為在滿洲屢遭敗績,弄得局面糜爛,關東軍上下一片喊殺之聲,為平息眾怒,日軍大本營勒令他轉入了預備役,從此黯然退出軍界,風光不再,倒是逃脫了二戰後,遠東軍事法庭的嚴厲審判。

    而南次郎也並未向他估計的那樣,把滿洲的局面搞的更糟,這個老鬼子,充分利用了自身的優勢,利用各種手腕,以軍事圍剿為主,以招降、分化、利誘為輔,把主要兵力用於圍剿抗聯,對於其他的抗日武裝,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東北的抗日局面,進入最艱苦的階段,陷入了低『潮』,在他任職關東軍最高司令官期間,東北的抗日武裝,由最初的四萬五千多人,最後銳減到一萬三千多人。

    此後,這個老鬼子,又積極推動華北和冀東自治,為日本全面侵華,做急先鋒。

    南次郎在和武藤信義的談話中,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而武藤信義連這個所謂的血手團,最基本的資料都不具備,這讓南次郎對武藤信義充滿了鄙視。

    只不過是一個赳赳武夫,他的失敗是必然的,他不懂得在滿洲這塊土地上,軍事打擊和政治手段同等重要,南次郎在武藤信義留下的軍事地圖上看來看去,覺得關東軍的兵力還是不夠,在這麼大的地區,十幾萬部隊,就像幾塊石頭丟進大海一樣。

    武藤信義黯然離去之後,他馬上給大本營發出緊急電報,除了曆數武藤信義的錯誤之外,最主要的是,請求從本土往滿洲增加兵力,最少四個師團,十五萬人以上。

    然後,他開始著手解決東滿問題,他並沒有像武藤信義那樣,立刻調集在西滿安東一線的關東軍主力部隊,而是接連召開了幾次聯隊長級以上的軍事會議。

    除了檢討過去的軍事失利之外,通過各級鬼子軍官的綜合反映,他的參謀長西尾修造中將,總結出了血手團的作戰特點,每戰必以絕對優勢兵力,圍殲我突出的關東軍部隊,而且火力極其兇猛,善於長途奔襲,攻擊我薄弱環節。

    還別說,西尾修造這個老鬼子,他的軍事素養,彌補了南次郎的軟肋,他總結的這幾條,還大致靠譜。

    隨後,南次郎又把在滿洲的所有特務、情報機關合併在一起,成立了關東軍情報本部,統一指揮滿洲的情報工作,把觸角伸到東北的各個角落,全力蒐集所有的有關血手團的情報。

    正在牡丹江整訓部隊的唐秋離,還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已經換了雖然軍事素養不咋的,可是,卻善於玩弄政治手腕的南次郎,由於此次南次郎來到奉天,極其機密,血手團和**滿洲省委的情報網絡,都沒有發現這個重大變化。

    他正在籌劃一個更大的軍事行動,趁著鬼子的所有機動兵力,還在西滿安東一線停留,其他地區兵力空虛之機,出其不意,攻佔偽滿洲國的所謂首都新京(今吉林省省會長春市)。

    自己現在手裡有兩萬多人的兵力,完全有這個實力,趁著鬼子指揮機關,還沒有判明血手團的下一步行動方向,再狠狠揍他一下。

    作戰方案確定下來之後,他命令特種支隊在新京周圍活動的各分隊,全力蒐集新京的所有情報,同時,和留在基地的秋生取得聯繫,啟動新京情報網,為部隊蒐集新京的軍事情報。

    三天後,血手團二支隊、三支隊、四支隊和騎兵支隊、炮兵支隊、特種支隊,共計兩萬三千多人的總兵力,離開牡丹江地區,緊急開往新京外圍。

    一支隊因為戰鬥損耗過大,回到基地修整,同時擔負訓練新兵的任務,從安東招收的新兵,再加上此次東滿戰役招收的新兵,現在唉基地進行訓練的新兵總數已經達到了一萬四千多人,這對基地新兵訓練是個極大的壓力。

    出於保密的考慮,部隊此次作戰目標,只是傳達到了大隊長一級,普通的戰士,並不知道要求打哪裡,但是,他們的情緒卻很高昂,兩萬多人啊,還怕小鬼子!

    部隊翻越張廣才嶺,渡過鬆花江、飲馬河,一路上,拔除日偽大小據點,要的就是這種聲勢,鬼子主力離得很遠,打的就是時間差,連克舒蘭、九台等地,於五日後,到達新京外圍。

    此時的新京,已經是慌做一團,自從武藤信義為了合圍血手團的主力部隊,把各地的機動兵力抽調一空,現在的新京,只有鬼子新京守備隊一個加強聯隊的兵力,約有五千多人,還有偽滿洲國首都師八千來人的兵力。

    其餘的就是鬼子一個憲兵司令部,下轄兩個憲兵大隊,約有一千八百人左右的兵力,剩下的就是警察、特務等武裝。

    正在緊張籌劃恢復東滿地區治安的南次郎和西尾修造,沒想到血手團會來這一手,急的都要吐血了,新京是個什麼地方,他倆比誰都清楚新京在滿洲國的象徵『性』意義,主力部隊現在還都在安東一帶,就是長翅膀飛,也來不及了。

    血手團這一突然舉動,既出乎南次郎這個老鬼子的意料之外,也打『亂』了南次郎的整體部署,他沒有想到,血手秋離竟然有這麼大膽的舉動,敢去進攻滿洲國的首都,此時,他多少理解了武藤信義的心情。

    南次郎除了命令新京周邊的吉林、德惠、農安、公主嶺、四平、伊通等地的守軍,放棄現在的據點,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增援新京,還和關東軍航空隊司令官協商,派飛機支援新京前線。

    這也正是唐秋離所希望的,本來打新京,就是為了吸引各地的鬼子前來增援,以達到消滅鬼子有生力量的目的,否則,不會大張旗鼓的進攻新京。

    新京能打下來就打,打不下來就打周圍的小城鎮,總之,此次新京之戰,就是為了消滅鬼子的有生力量,同時,造成更大的政治影響,打『亂』鬼子的部署,這是唐秋離在部隊出發前。對各級指揮官說的話。

    各路鬼子援軍,本來兵力就比較少,其中最大的兩股鬼子,是從吉林和公主嶺前來增援的,各自有兩千多人,在南次郎的嚴厲命令下,不顧一切的往新京方向推進。

    中途,進入了血手團早已佈置好的埋伏圈,一頓兇猛的炮火,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不到四個小時,四千多鬼子,就灰飛煙滅了。

    其他各路增援新京的鬼子,也都遭到了相同的命運,蘇景峰迴來後,還很不滿意,一口吞下去,還沒等嘗出啥味道,小鬼子就全完蛋了,這仗打得不過癮。

    收拾完了鬼子的各路援軍,部隊把新京團團圍住,東北的城市,由於建立的晚,幾乎都沒有城牆,這不像在關內,凡是稍大一點的城市,都有古老的城牆,這給攻擊的部隊,造成很大的困難。

    新京除了沒有城牆之外,他的城市防禦體系,幾乎是空白,因為這裡是滿洲國的首都,無論那一個鬼子高級指揮官,都沒有想到,能有反日武裝敢來攻擊首都。

    鬼子新京守備隊隊長,敏田義夫嘴裡直髮苦,去年好不容易花了不少銀子,還搭上老婆的身體,在大本營那弄了個美差,到新京這當城防司令。

    這地方確實不錯,不用上前線去跟抗聯拚命,關東軍司令部在奉天,離這遠著呢,在這塊地面上,我敏田義夫就是土皇上。

    別看有個滿洲國康德皇帝溥儀在這,那就是個擺設,啥事還不由我說了算,滿洲國這些大小官員,沒少孝敬,不到一年的功夫,不但把本錢掙回來了,還弄了幾個侍妾,這日子,神仙啊!

    可哪成想,不知道打那冒出來的,這股反日武裝,兵力還那麼多,再看看自己手下的這些兵,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托關係、走後門兒到這兒鍍金、享福來了,都是少爺羔子。

    沒有一個上過前線打過仗,平時欺負欺負滿洲的老百姓還成,真要是上戰場,那還不得都麻爪啊,至於滿洲兵,那更指不上,估計連槍都不會用。

    依著敏田義夫的意思,部隊全部撤出新京,往哈爾濱方向靠攏,也省得被反日武裝給消滅嘍,至於那個啥皇帝,願意跟著走,那就帶上,要是不願意走,悉聽尊便!

    可看著手裡的電報,他哪敢啊,南次郎司令官在電報裡,就這麼幾句話:「死守新京,如若丟失,親手槍決!」瞧瞧,連體面的剖腹自盡都不行。

    沒辦法,根本沒打過仗的敏田義夫,匆忙的召開聯合會議,之後,把所有能調動的武裝力量,統統趕上新京外圍工事,說是工事,就是臨時挖的戰壕,還幸虧支那武裝沒有立即進攻,否則,連這道淺溝都來不及整。

    敏田義夫站在一個制高點,手拿望遠鏡觀察情況,當他的鏡頭轉向新京東南方向的時候,臉『色』灰白,腦袋上的汗珠子都下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進攻!把新京踩在腳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進攻!把新京踩在腳下

    一門門的火炮,整齊的排成一溜,黑洞洞的炮口,就像一隻隻狼眼,直刺敏田義夫柔弱的內心。

    這些大炮應該有幾百門,如果不是在身旁的參謀長扶他一把,敏田義夫差點從上面折下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從來沒有帶兵上戰場的經驗,如果說,那些野戰聯隊是匹狼,自己手下這些兵,頂多長個狼樣子。

    敏田義夫的本能反應是趕快逃跑,不是皇軍無能,是反日武裝太厲害,光憑這些大炮,就能把自己和手下的這些兵炸成碎片。

    他手下的參謀長,是從一個野戰聯隊的大隊長職務上調過來的,大概敏田義夫的上司,也感覺這傢伙實在是不行,可這傢伙來頭硬,是從大本營戴帽兒下來的,自己也惹不起,就給他安排了一個比較能打的參謀長。

    這個叫高橋的參謀長,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位頂頭上司,這個靠老婆的身體和金票爬到這個位置的隊長,平時就知道悶頭髮財,部隊的事情,幾乎很少『插』手,恐怕就連部隊有幾門火炮都不清楚吧!

    這功夫,一看自己的膿包上司這模樣,就明白他的小算盤,可是,新京要是丟了,固然他倒霉,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於是,很客氣的說道:「隊長閣下,您回司令部休息,我在前線替您指揮,怎麼樣?」

    說完,也不等敏田義夫答應與否,對一旁的衛兵使個眼『色』,兩個衛兵架起他就往外走,這時候,敏田義夫使勁兒掙扎,還大聲喊叫:「不,我不能離開陣地,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這個時候離開陣地,是我的恥辱!」

    敏田義夫喊得慷慨激昂,掙扎得也很賣力,可細看,他的掙扎是很配合衛兵的行動,就是要走的快些,喊聲漸漸遠去。

    高橋強忍著想吐的衝動,恨不得一刀劈了這個傢伙,他順利的接過了指揮權。

    應該說,高橋是一個挺有軍事素養的鬼子指揮官,他馬上對部隊的整體部署做了調整,他把滿洲國首都師的八千多人,調到了第一道防線,把日軍部隊放到了第二道防線。

    其目的是,用滿洲國兵消耗血手團部隊進攻的銳氣,日軍在第二道防線,以逸待勞,同時,也可以作為督戰隊,『逼』著滿洲國兵和血手團隊部隊死磕。

    同時,他命令憲兵派出兩個中隊,到皇宮去保護那位皇帝,隨時準備突圍,即使是新京丟了,保住滿洲皇帝 ,也是大功一件,倒不是說,這個皇帝的命有多值錢,而是他存在的政治意義非同小可,何況,他對於大日本帝國的作用,大大的!

    應當承認,高橋這個鬼子軍官,很有政治頭腦,安排完這些,高橋閉上眼睛,暗暗祈求天照大神和天皇陛下保佑,他也很清楚,今天這一仗,沒法打,無論是從兵力對比,還是火力對比,自己都處於絕對的劣勢。

    而且,到目前為止,各路援軍,都沒有蹤影,他相信,南次郎司令官,一定給新京附近的駐軍下達了死命令,看來是凶多吉少,可能都玉碎了。

    高橋巡視各個陣地,他還親手刀劈了三個臨陣脫逃的滿洲**官,也合該這幾個漢『奸』倒霉,正在手忙腳『亂』的換普通士兵衣服的當口,正好被高橋撞見了,當時就勃然大怒,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看著高橋太君手裡滴血的軍刀,滿洲國兵各個心裡直打鼓,這一手,還別說,真把軍心浮動的滿洲國兵給鎮住了,也是,後面就是皇軍的槍口,往回跑肯定不行,那就是找死,他媽的皇軍翻臉比翻書都快,先打一陣兒再說吧,興許能撿條活路。

    高橋甚至安排了不少狂熱的士兵,必要時,對支那人做『自殺』『性』攻擊,就是人肉炸彈,這些菜鳥級的小鬼子,聽說可以為天皇陛下去獻身,再加上高橋的一番煽動,搶著報名,有幾個鬼子,甚至為了爭一個名額,都打起來了。

    做完了該做的一切,回到指揮部裡,他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就讓卑職為天皇陛下效忠吧!可奇怪的是,對面的支那人怎麼還不進攻?

    唐秋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有意給新京城內的鬼子,留下足夠的準備時間,讓鬼子指揮官調動所有的武裝力量到前線,新京城內的防守力量就幾乎是空白。

    這樣,一是減少打巷戰的可能,打巷戰,不能充分發揮部隊的火力優勢,傷亡也會增加,二是避免普通百姓的傷亡,畢竟子彈不長眼睛。

    總攻馬上就要開始了,各攻擊部隊已經在出發陣地嚴陣以待,幾百門火炮,緩緩的昂起炮口。

    忽然,空中傳來飛機的聲音,一溜八架鬼子戰鬥機鑽出雲層,在戰場上空盤旋一圈,傾斜著翅膀,往炮兵陣地上空撲去。

    鬼子的領隊長機很有經驗,他看出來了,對皇軍威脅最大的就是支那人的炮兵,把炮兵幹掉,就相當於掰掉了,支那人的一顆鋒利的牙齒,剩下的,就是對支那人的步兵,單方面屠殺。

    對面鬼子陣地上,傳來陣陣歡呼聲,甚至可以聽到日本國歌「君之代」的旋律,這些鬼子沒有理由不高興,本來處於絕望的境地,長翅膀的大哥們來了,等於撿回一條命啊!

    這些鬼子,看著一架架飛機,那就是長著翅膀的天使啊,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些平時牛皮哄哄、尾巴都翹到天上的傢伙們,像今天這麼可愛。

    唐秋離倒是覺得有點可笑,你倒是派轟炸機來啊,給點兒專業精神好不好?八架戰鬥機,就那點子彈打完了,屁事不當!再說了,咱也不是吃素的,乾等著挨打!

    早有準備,就怕你不來,在安東海戰中,從鬼子軍艦上拆下來的高『射』機槍,派上用場了,雖然只有十挺,再加上那些重機槍,夠小鬼子的飛機喝一壺的。

    鬼子飛機俯衝下來,很遺憾,他們沒有看到支那士兵驚慌失措、爭相奔逃的樣子,迎接他們的是,一陣密集的彈雨。

    帶隊的長機,第一個俯衝下來,瞄準具裡面,已經把支那人的火炮和士兵,牢牢的圈住,他的心裡有些遺憾,要是轟炸機那就更理想了,幾顆炸彈丟下去,這些該死的支那人,保管沒有一個能活著。

    八架鬼子戰鬥機,分成四組,一壓機頭,零式戰鬥機輕巧的機身,帶著死亡的陰影,俯衝下來,鬼子飛行員的手,已經放在了『射』擊按鈕上。

    忽然,地面上出現密如繁星的點點火花,隨即飛機猛地一抖,就像凌空挨了一記悶棍,機身下、機翼上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發動機驟然停轉,與此同時,駕駛艙的透明有機玻璃罩,被密如冰雹的彈雨,頃刻間擊得粉碎。

    長機飛行員忽然明白了,天照大神啊!這是多少挺高『射』機槍、輕重機槍組成的攔阻火網?自己太大意了,但是,他已經來不及想的更多,在那一瞬間,他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篩子。

    有六架鬼子飛機,遇到了相同的命運,飛機冒著黑煙,歪歪斜斜的一頭紮到地上,炸出一朵橘紅『色』的火球。

    剩下的兩架鬼子飛機,屁股後頭冒著黑煙,拚命的拉高爬升,山虎雙腳叉開,就像一根柱子似的,穩穩的站在那,手裡的重機槍,追著一架受傷的鬼子飛機打。

    即使是在大白天,依然很清晰的可以用肉眼看到,一條長長的火鏈,猛的抽在鬼子飛機身上,這架飛機,就像在寒風中顫抖的枯葉,勉強飛了一段距離,然後就在空中解體,破碎的零件,毫不客氣的落在鬼子陣地上,立刻傳來陣陣慘叫聲。

    唯一幸運的那架鬼子飛機,受傷最輕,以最快的速度爬高,顯然是被剛才的情景嚇破了膽,估計,這傢伙下半輩子就別想『摸』飛機了,忽然,毫無徵兆的漂亮的分解成零件狀態,蔚藍的天空中,綻開一朵淒美的禮花。

    地面上,付剛、付強哥倆,面無表情的收起反坦克槍,給他們哥倆當槍架子的戰士,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勁的掏著耳朵,估計是震得夠嗆。

    大家這才明白,是這哥倆用這種怪槍,把最後一架鬼子飛機打爆的,估計用的是碎甲彈,也是,連小鬼子的坦克都能打爆,一架小零鳥,根本不在話下。

    付家哥倆,首開先河,創造了反坦克槍打爆飛機的先例,從此,血手團,又增加了一種對付鬼子飛機的利器,後來,在此基礎上,裝備研究所,真的開發出一種,專門打擊空中目標的反器材槍,威力不亞於後世的單兵地對空導彈。

    八架鬼子飛機,頃刻間被收拾得乾淨,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新京鬼子守軍,被抽掉了最後一點心理屏障,原來還有拚死一戰想法的鬼子,此時,就剩下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雙手,那些想做人肉炸彈的鬼子,悄悄的把捆在身上的手雷,丟得老遠。

    連鬼子都這樣,被迫在第一道防線的滿洲國兵,嚇『尿』褲子的大有人在,鬧了半天,長翅膀的的太君也稀鬆,殺個小雞兒還撲棱幾下那,可這倒好,就像二踢腳似的,炸得到痛快。

    高橋痛苦的閉上眼睛,最後一線希望,徹底破滅了,驕傲的大日本關東軍航空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對面的是支那人的魔鬼部隊?

    不容他多想,對面的陣地上,炮聲齊鳴,頃刻間,自己的陣地,被置於煉獄之中,暴『露』在簡陋工事裡面的士兵,被炮彈撕碎了身體。

    一發高爆炮彈,擊中了高橋的指揮所,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聽到的是如怒濤般的吶喊聲。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應凋謝的花

    炮彈炸翻了鬼子陣地,硝煙滾滾,塵土飛揚,彈片橫飛,鬼子的防禦陣地,被籠罩在死亡的旋風裡,鬼子如待宰羔羊一般,只能自求多福,希望炮彈不要落到自己的頭上。

    這完全是一種不對稱的火力打擊,鬼子僅有的幾門火炮,剛剛打出一發炮彈,就被血手團的炮兵捕捉到目標,幾十發炮彈跟著就飛過來,硝煙散去,被炸成零件狀態的火炮,和鬼子炮兵的殘肢斷臂,無助的散落在剛剛萌發的草地上。

    在第一道防線的滿洲國兵,得到了意外的照顧,炮彈都是落在後面的鬼子陣地上,自己的身上,一發都沒有,看著成群的炮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這些國兵,臉『色』慘白,手裡的槍,早就扔出老遠,好像手裡拿著的是一根燒紅的鐵棍。

    嘴裡還直念叨,對面的大爺們,俺壓根就不想打,手裡可沒有傢伙啊,都是小日本子『逼』俺到這來的!

    炮火延伸,部隊開始衝鋒,滿洲國首都師那些死心塌地,為鬼子賣命的軍官們,還要頑抗,在師長的吆喝下,從戰壕裡探出腦袋,手裡的傢伙就要摟火。

    人要找死,攔都攔不住,也不看看後面的鬼子是啥下場,還有幾個能站著的?沒等這些鐵桿漢『奸』開槍,衝鋒的隊伍裡,響起稀疏的槍聲,子彈準確的擊中這些傢伙的腦門兒,飛起的天靈蓋帶著白『色』的腦漿,刺激這些國兵脆弱的神經。

    首都師師長是個大漢,肩上的軍銜標誌,讓他得到了格外的照顧,兩發子彈,幾乎同時擊中他的大腦袋,腦漿濺得身邊的一個偽軍官滿臉都是,這小子一聲怪叫,手槍丟出老遠,眼睛翻白兒,活生生給嚇死了,倒是躲過了一發直奔他腦門的子彈,落個全屍。

    這是在後面掩護戰士衝鋒的狙擊手們的傑作,他們的任務就是部隊在衝鋒時,『射』殺一切敢於頑抗的敵人。

    剩下的這些國兵,身子篩糠似的抖,雙手抱頭,掘著屁股,跪伏在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瞧見沒,這些當官的剛才還詐唬呢!就這麼一眨眼功夫,個個腦袋成了爛西瓜。

    戰士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陣風似的打他們身邊掠過,後面有專門部門來處理他們,幾千人同一種姿勢,也是蔚為壯觀!

    陣地上還活著的鬼子,寥寥無幾,表現也不比那些國兵好到哪去,倒是臨死前,想起自己是大日本皇軍,張牙舞爪的還要表現點兒武士道精神,對於他們,戰士們可就不客氣了,「啪」的一槍,腦門多了個窟窿,「撲哧」刺刀來個透心兒涼。

    踏著鬼子的屍體,戰士們衝進新京,偽滿所謂的首都,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就落入血手團的手中。

    正如唐秋離所料,市區內的抵抗極其微弱,正規的鬼子已經被全部消滅在新京外圍的陣地上,市區內,只剩下零散的日偽武裝人員,也很快被部隊肅清了,各部隊按照作戰計畫,分別撲向不同的目標,只不過,武裝的日本僑民,給部隊造成了麻煩。

    唐秋離的直屬衛隊和騎兵支隊,是負責解決新京的飛機場,在往目標攻擊前進的路上,遇到點兒麻煩。

    一夥武裝僑民,男女都有,在街上設置的路障後面,依託臨時用沙袋壘起的工事,對前進中的部隊,發起了突然襲擊,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衝在前面的騎兵支隊首次出現了傷亡,十多名戰士,倒下馬來。

    部隊迅速隱蔽,這伙烏合之眾,那是戰士們的對手,一陣輕重機槍、衝鋒槍加手雷,臨時沙袋工事被炸塌了,這些武裝僑民,被全部消滅,按照血手團的規矩,不反抗、沒有武器的日本僑民,除了沒收全部財產之外,不會要他們的命。

    可這幫傢伙自己找死,那就沒有辦法了,劉春氣得眼睛都紅了,在外圍戰中,部隊沒有出現一個傷亡,這倒好,被這些日本垃圾給暗算了,這個憋氣。

    唐秋離上前安慰劉春,沒等開口,旁邊的一所房子裡,忽然『射』出子彈,尖嘯著從他的臉旁飛過,刺激得他身上的汗『毛』一炸,身邊的巴特爾迅速擋在他面前,又是一顆子彈,擊中了巴特爾的肩頭。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巴特爾身體一晃,十幾名衛士,迅速在唐秋離和巴特爾前面,組成一堵人牆,隨即,手裡的衝鋒槍,噴出暴雨般的子彈,把那所房子打得窗戶粉碎,木屑『亂』飛。

    槍聲停歇後,直屬衛隊的戰士們憤怒的衝進屋子,自己的副隊長被打傷了,戰士們被激起了衝天的怒火。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年輕日本女人,被戰士們從屋子裡押了出來,這兩個日本女人,拚命的掙扎,不停的用腳踢打著身旁的戰士,細長的眼睛裡,發出母狼一樣的寒光,嘴裡不停的咒罵,兩支三八槍,被戰士們拿在手中。

    唐秋離皺了皺眉,他當然能聽得懂她們在罵什麼,懂日語的戰士們也明白,都把探尋的目光,投向指揮長。

    說實話,要是兩個日本男人,就憑打傷副隊長這一條,衛隊的戰士們早就把他們解決了,可是,這是兩個年輕的日本女人,長得還不錯,穿著一身學生制服,年紀也就十**歲。

    唐秋離長嘆一聲,他恨日本人,血手團的全體戰士,都恨這些侵佔自己的家園,屠戮自己親人的侵略者,可是,我們畢竟不是畜生一樣的日本鬼子。

    唐秋離叫過衛生員小謝,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身合體的軍裝,身材苗條,繫著皮帶,紮著兩條短辮子,乾淨、利索,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總是帶著盈盈笑意,每當宿營時,都能聽見她快樂的歌聲,因為工作認真、負責,醫術也過得硬,深受直屬衛隊戰士們的喜愛,都把她當做小妹妹。

    衛生員動作迅速地開始工作,唐秋離轉過頭去,向劉春交代任務,剛說了幾句話,一聲驚呼,他回過身,眼前的一幕,使他驚呆了。

    年輕的衛生員,躺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短刀,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黯然無光,兩個日本女人,一個手上沾滿鮮血,另一個還緊緊的掐著這個衛生員的脖子,兩人狂笑著,有一種變態的瘋狂。

    衛生員給她們包紮傷口時,受傷的部位,在女人的敏感處,戰士們都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們,就在這時,一個日本女人忽然抽出一把短刀,猛的刺進衛生員的胸膛,另一個日本女人,同時掐住了她的脖子。

    一個花朵般燦爛、陽光的生命,就這樣被喪心病狂的日本女人,給殘忍的奪走了,而她,正在給奪去她生命的魔鬼,治療傷痛,在她善良的內心,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山虎一腳一個,把這兩個喪心病狂的日本女人踢倒在地,戰士們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可愛的小妹妹,沒有倒在戰場上,卻被她要救治的日本女人給殘忍的殺害了,隨即,憤怒如同火山般爆發,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

    唐秋離內心充滿苦澀,他無法理解那個畜生民族的真正想法,因為他一時的不忍,一個年輕的戰士,就這樣倒在兩個日本瘋子的手下,花一樣的年華,記得剛派到直屬衛隊的時候,每次遇到自己,都燦爛的一笑,非常正規的給自己敬禮。

    小玲也非常喜歡她,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可是,現在卻唐秋離不願意再想下去,轉身離開,把這兩個喪失人『性』的瘋子,交給戰士們吧,她們不配享有生命的權利。

    趕到機場的時候,兩架飛機剛剛起飛,機場上還有好二十幾架鬼子的戰鬥機和轟炸機,翅膀上的膏『藥』標誌,紅得刺眼,騎兵支隊已經把鬼子飛行員都解決掉了。

    他命令把這些飛機,全部炸掉,然後,他來到了偽皇宮,這裡遍地狼藉,可以想像得出,那個所謂的皇帝倉皇逃跑時的狼狽,那兩架飛機上,就應該是他們。

    只差一步,就險些活捉這位皇帝,如果那樣,東北乃至全中國的歷史,也許就要重寫,歷史的腳步,就會在某一個拐點,走向不同的方向,看來,歷史就是歷史,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改變,唐秋離搖頭苦笑。

    特種支隊的戰士們,在四處搜查殘餘的偽滿人員,唐秋離叫過帶隊的大隊長付強和付剛哥倆,告訴他們,這裡所有的一切,凡是有價值的統統拿走,尤其是文物和名人字畫,務必要小心包裝好,不許出一點差錯,這些,可都是國寶。

    這些東西,我們不拿走,也會讓劫掠成『性』的小鬼子搶去,清點後,在包裝的時候,我一定要親自在場,然後,由特種支隊,派一個中隊的兵力,立即送回基地,唐秋離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們哥倆。

    最後,他來到了廣播電台,這裡,就是偽滿洲國的「滿洲之聲」電台所在地,三支隊的一個大隊,已經完全控制了這裡,各種設備保持完好,甚至連幾個播音員都被當場俘虜。

    唐秋離讓他們打開播音設備,這幾個播音員,面帶驚疑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們從這些士兵對這個年輕人崇敬程度上,猜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唐秋離讓一個女播音員按照他寫的稿子開始廣播。

    「滿洲之聲廣播電台,現在開始廣播,下面播送抗日血手團指揮長血手秋離,告市民書,告日本侵略者書」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四十八章 傾聽我的聲音

    唐秋離讓播音員播送的,實際上是一道文告,他是這樣寫的:「全東北和新京的廣大市民們,我抗日血手團,是東北地區的人民武裝,我們所有的戰士,都生長在這塊土地,因為日寇的鐵蹄,踐踏了我們的家園,我們只有拿起手中的槍,保衛自己的家園。」

    自九一八以來,倭寇入侵,山河破碎,國土淪喪,生靈塗炭,家園遭毀,處處血淚,凡我中華血『性』男兒,豈能任人宰割,淪為亡國奴,大好河山,豈容倭寇恣意踐踏!

    秋離等不才,願以一腔熱血,報效民族,以余等微薄之力,驅除倭寇,復我河山,吾等歷經血戰,袍澤赴難,強寇壓境,優劣昭然,殊無懼意,抗爭到底,雖九死亦無憾爾!

    廣大民眾,亦不甘受此亡國之辱,除國賊、漢『奸』外,普通民眾,雖無拿槍之力,但不應忘國人之心,秋離謹表致謝!凡是出賣國家者,日寇幫凶者,殘害百姓者,甘心做漢『奸』者,血手團一律殺無赦!

    播送這個文告時,新京的大街上,無數的普通百姓,都駐足聆聽,從此,血手秋離這個名字,深深的烙在關東幾百萬同胞的心中。

    接著,發佈新京軍事管制委員會第一號令:從即日起,實行軍事管制,晚九點後,實行宵禁,凡是破壞分子一經發現,就地槍決,武裝日僑,立即無條件放下手中的武器,到指定地點登記、集合,否則,血手團將以日本軍人的身份看待之。

    因為「滿洲之聲」廣播電台,不僅面對東北全境,還可以輻『射』中國大部分地區,乃至外蒙、蘇聯遠東地區、朝鮮半島和日本本土一部,這個影響可就十分大了,血手團不想出名都不行。

    正在播音的時候,情報處長於得水送來一份絕密情報:「據查實,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已被日軍大本營解職,旋即乘坐專機返回日本本土,南次郎大將接任司令官一職,後續情報,待查實後,詳報」。

    這是基地情報中心緊急轉發過來的,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重要,關東軍的最高指揮官換人了,那就意味著,鬼子無論在戰略、戰術上,都會做相應的調整。

    對於南次郎這個老鬼子,唐秋離並不陌生,在穿越前的歷史資料中,沒少瞭解他,只是,和武藤信義剛剛打順手,咋一換人,還不知道這傢伙要出什麼牌。

    唐秋離考慮了一下,乾脆親自播音,他說道:「在東北的日本侵略者,我血手秋離,代表抗日血手團的全體將士,正告你們,無論從哪個國家的歷史來看,凡是侵略者,最後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在關東廣袤的土地,在白山黑水間,在茂密叢林裡,在巍峨高山上,到處都有我們的戰士,緊握手中的鋼槍,打擊侵略者,關東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埋葬你們的墳墓,只要你們一天不退出我們的國土,抗日血手團,將於侵略者血戰到底,直到把你們全部趕出中國的領土!

    唐秋離義正言辭、鏗鏘有力的聲音,隨著無線電波,飛向中國的每一個角落,從此,抗日血手團和血手秋離這個名字,變得家喻戶曉,每個聽到的人,都充滿好奇,這是什麼武裝?這個血手秋離又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綽號挺恐怖的,血手!

    這也就意味著,血手團正式從幕後走到前台,走到人們的視野中,並且抗起了東北抗日的這面大旗!唐秋離也是借此機會,打擊關東軍和那些漢『奸』的士氣,並且造成極大的政治影響,為下一步更大的軍事行動造勢。

    奉天,關東軍司令部會議室,南次郎大將,目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剛才,他和在座的一眾鬼子高級將領們,收聽完唐秋離的廣播,誰也沒有說話,會議室裡一片寂靜,只有繚繞的煙霧,在慢慢的升騰。

    其實,血手團在距離新京還有兩天的行程時,南次郎和他的參謀長西尾修造中將,就已經判斷出血手團的進攻目標,而且根據他們對防守新京的指揮官和兵力的瞭解,新京肯定是保不住。

    南次郎也不想丟了新京,這並不是說,新京有多大的軍事價值,最重要的是它的政治意義,畢竟是滿洲國的首都,那位皇帝的龍駕所在地,同樣,這位皇帝有價值的,是他的政治意義。

    南次郎也沒有像武藤信義那樣,調集大軍,緊急增援新京,他很清楚,根據前幾次和血手團作戰的規律來看,關東軍主力離新京還有幾百公里的時候,恐怕血手團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何況,關東軍的主力部隊,被武藤信義那個愚蠢的傢伙,調到距離新京幾千公里外的安東一線,遠水解不了近渴,新京周邊兵力空虛,等救援部隊精疲力盡趕到的時候,只能是面對空無一人的戰場。

    還會形成武藤時期的局面,大日本帝國的軍隊,永遠都在追趕一個看不到的影子,而這個影子,隨時都會讓帝國的軍隊失血,這不是我南次郎想看到的局面。

    新京不能不去救援,但是,怎麼個救法,南次郎和西尾修造,一時還真沒有最好的辦法,本來以為派飛機去,就算不能擊退血手團的進攻,堅持到增援部隊到來應該沒問題。

    哪知道,八架飛機,剛到戰場,屁都沒放一個,就被血手團給來個團滅,新京一萬多守軍,沒到六個小時,就全軍覆沒,血手團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輕取新京。

    關東軍航空隊司令官對自己頗為不滿,這幫長翅膀的傢伙,可是大本營的心尖寶貝,雖說名義上是歸自己管轄,實際上,後面那隻手 ,是大本營,自己有需要,還得和這些傢伙們商量著來。

    萬幸的是,在新京失守前,派飛機把那個滿洲國的皇帝給接出來了,好險那,就差那麼一步,要是滿洲國的皇帝被血手團給俘虜了,那自己的差事也就干到頭兒了,被送上軍事法庭都有可能。

    現在,大本營來電,嚴詞詰問新京失守的原因,找出責任者,還要把自己召回本土述職,司令部裡,同情武藤信義的氣氛,驟然多了起來,弄得自己說什麼,武藤閣下在的時候,儘管吃了幾次敗仗,可也沒有弄丟新京,弄得自己很被動。

    南次郎想想就無比的憤怒和非常的鬱悶,自己剛剛接任關東軍司令官還沒到十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是我南次郎的責任嗎?這幫蠢豬,這幾天,南次郎閣下,都有殺人的衝動。

    不行,這件事情得有人為此負責,南次郎和西尾修造嘀咕一陣,然後回到會議室,那些個高級將領們,各個表情木然,還在那悶頭抽菸,幾個與這件事多少有些瓜葛的鬼子軍官,眼珠兒『亂』轉,顯然在打什麼主意。

    一拉門兒,迎面撲來的刺鼻煙味和滾滾煙霧,差點把南次郎和西尾修造倆老鬼子造個跟頭,一口氣都差點倒不上來,幾乎懷疑這是火災現場。

    南次郎落座,西尾修造中將開口了:「諸君,都聽了匪首秋離的廣播,不知都有何感想,不妨直言。」

    這些鬼子高級將領,也都是老油條,各個都在人堆兒裡打滾多年,豈能是一兩句話,就能掏出老底兒的!

    西尾見沒有人接話茬,只好繼續誘導,「這是對我大日本關東軍軍威最直接的挑釁,諸君都是帝國的精英,難得沒有一點想法和好的建議,能容忍如此的羞辱?」

    西尾修造話說完了,會議室裡還是一片安靜,只有狠命吸菸的「吱吱」聲,丟了滿洲國首都新京,這事兒太大,一個不好,興許把自己牽連進去,認真追究起來,恐怕已經被解職的武藤閣下,也逃脫不了干係。

    其實這些鬼子高級將領,不是傻子,造成現在的局面,主要原因是武藤信義任司令官期間,連續幾次大的戰略決策失誤所致,被血手團牽著鼻子走,直接責任人應該是武藤,可是,當場指出來,難免有落井下石之嫌疑,日後在同僚間,就不好混了。

    南次郎和西尾修造交換一下眼神,都暗罵這些老油條,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無奈,西尾只好把話挑明,「諸君,此次新京戰役,原本不應該出現這種局面,只有再堅守五至八天,各路援軍就可到達新京外圍,到時,裡應外合,不但新京可保,而且連血手團匪部都快就地殲滅。」

    這些鬼子高級將領聽明白了,是要抓替死鬼啊,那不早說,害的大家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個准譜,總算不用干落井下石的活了。

    「都是守軍指揮官指揮不力,平素整軍不嚴,才遭此敗績,而且,該軍官臨陣脫逃,竟然擠進滿洲國皇帝的專機,逃到奉天,現在,就在門外等候諸君的詰問!」西尾把話挑明了。

    兩個憲兵把倒霉的敏田義夫押進來,這傢伙走進會議室,就感覺到進了狼窩,將星閃爍的將軍們,看著他目『露』寒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敏田義夫偷眼掃視了一下,有幾個接受過他的金票,並且享用過他妻子那美麗動人的**的將軍都在場,他的心裡燃起了一線希望,他自己很清楚,這次的事情太大,官兒是做不成了,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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