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49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教訓鬼子憲兵

    還沒有出車站的中國旅客,目睹了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兒,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只是遠遠看著,只能祈求這些年輕人自求多福了。

    有幾個常年在這裡混生活的當地人,暗暗搖頭,心裡說,還是太年輕啊,咋不知道壓著點兒火氣呢?日本鬼子那就是畜生,沒事兒還要禍害你呢!跟他們沒道理可講,這樣欺負中國人的事兒,見多了,沒有一個敢反抗的,甚至連不高興的樣子都不行。

    昨天,一對兒從外地來的小夫妻,剛下火車,就被這幾個憲兵攔住了,說他們攜帶違禁品,也是,那個小媳『婦』長得太招人了,穿的也洋氣,那個男人經過,都要多看兩眼,就為這,禍事上身了。

    這幾個憲兵,不由分說把那個小媳『婦』拖到檢查室,那個丈夫被兩個憲兵摁在門外,別說他了,就是打老遠路過,都能聽見檢查室裡面,那個小媳『婦』的尖叫聲和鬼子憲兵的狂笑聲。

    丈夫使勁兒掙脫了鬼子憲兵的夾持,拚命的砸門,結果,先是被打昏過去,又被幾個憲兵放出大狼狗,硬是給撕成碎塊,小半天兒,那個小媳『婦』的慘叫聲就沒停過,到下晚的時候,幾乎是『裸』著身子,已經昏『迷』的小媳『婦』,又被鬼子一輛汽車給拉走了。

    後來就不知道下落,落在這幫畜生的手裡,估計也不能好,看這對而小夫妻的穿戴打扮、長得模樣,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家裡興許還當著官兒。

    可這又能咋樣,還不是被鬼子給禍害了嗎?到了,來個屍首都找不著,唉,中國人啥時候都挨欺負,沒辦法,就這世道,誰讓咱是亡國奴來著!

    那邊的中國人提心吊膽,暗地裡罵小鬼子八輩祖宗,可是,沒有一個敢出頭,奮起反抗,不知道是民族的不幸,還是國家的悲哀。

    那幾個鬼子憲兵也沒下手,他們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兒,擱在往常,支那人看見這陣勢,還不嚇得渾身篩糠,膽子再小點兒的,直接跪地求饒,就是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大日本皇軍集體享用,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完了,還得花錢把的自己女人領走。

    可今天這幾個人,面對槍口,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尤其是那個花姑娘,嘴角還帶著不屑的冷笑,更可氣的是那個年輕的支那人,還有閒心看風景,根本沒把大日本帝國的憲兵放在眼裡。

    這幾個鬼子憲兵,也是在車站混得久了,心眼稍微活泛點,儘管嘴丫子冒血,腮幫子紅腫,也沒有貿然開槍,也算這幾個畜生走運,要是開槍,小命兒早就沒了,唐秋離不怕,他有護身符。

    儘管他不想這樣招搖,而且還有重要任務在身,原本想盡快離開這裡,可是,這幾個日本畜生,觸動了他的逆鱗,把爪子伸到了小玲的身上,潛藏在他心裡的血『性』和對日本鬼子刻骨的仇恨,使他不能不爆發,儘管他知道,這樣可能惹來麻煩,還是忍不住讓山虎他們動手了。

    看那樣子像是個小頭目的憲兵,手槍沒有收起,用生硬的中國話喊道:「八嘎,你們襲擊帝國憲兵,死啦死啦的幹活!你們的,什麼的幹活?」

    回答他們的是一串日語,還有兩本兒派司摔到他們臉上,這幾個憲兵聽到日語就有點發懵,等撿起派司一看,當時就傻眼了,小臉立馬變得煞白。

    周圍圍觀的人群,有了一點『騷』動,伸長脖子往這看,是啥玩意把平時驕橫無比的鬼子憲兵,嚇得這副德行,瞧那樣子,都快『尿』褲子了,當然,啥也看不著。

    派司上面寫著:「大日本關東軍情報本部,高級情報官,高島英男中佐,」一張照片貼在上面,準確無誤的說明主人的身份。

    另一張派司上寫著:「大日本關東軍情報本部,軍內稽查課二室主任小野百和子少佐,」照片上的人,不就是眼前的花姑娘嗎!

    這幾個憲兵當時腦袋就大了,眼前直冒金星,我的天照大神、天皇大哥啊!這下可毀堆了,踢到鐵板上了,那位中佐還好說,這位小野百合子少佐,咱們的司令也惹不起啊,她的部門,正好管著關東軍內部的一切有關間諜案件和軍紀案件。

    隨便捏個罪名,就夠咱們哥幾個喝一壺的,真要叫起真兒來,還不得在軍事監獄裡呆上三、五年,這兩位,手眼都通著天哪,要不,這麼年輕,軍銜就這麼高,哪家裡的背景不簡單啊,根兒硬!

    何況,剛才還想吃這位姑『奶』『奶』的水豆腐,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嗎?真他媽精蟲上腦,俺們大日本皇軍是很『色』很流氓,畜生的幹活,可這把整到硬茬子上了!

    這幾個憲兵,就差跪地磕頭了,求饒的話就不知道說了多少,差點要剁掉自己的狗爪子,把山虎他們幾個看得憋不住要笑,後來,見這兩位祖宗還不表態,乾脆煽起自己的嘴巴子來,打的那個使勁兒和認真,要說日本人也有可愛之處,就是對待自己要更狠一點,沒辦法,那個熊國家好這一口兒。

    唐秋離見火候差不多了,總算開了金口,像是徵求小野百和子少佐的意見,冒牌的少佐小玲,裝作餘怒未消,冷哼一聲,算是饒過這幾個倒霉的憲兵,還是讓山虎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算是抓個小把柄。

    這幾個憲兵如蒙大赦,好像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兒的感覺,正要告退,唐秋離叫住他們,詢問去天津的船票好買不?

    這幾個鬼子憲兵,可加找到了討好的門路,趕緊立功贖罪,請幾位大太君稍事休息,他們去辦這事兒,碼頭那都是一個系統的,能走後門,唐秋離正愁買船票費事呢,有這等好事,豈有不答應之理。

    周圍圍觀的中國老百姓,心裡這個解恨那,儘管都是鬼子,看狗咬狗一嘴『毛』也不錯,有的還不解恨,這幾個大鬼子咋不當場把這幾個小鬼子給斃嘍呢?那樣才過癮呢!

    就這樣,唐秋離他們在檢查室裡,喝著茶水、抽著鬼子孝敬的菸捲,老神在在的等著,小鬼子辦事的效率真不賴,一會兒工夫,屁顛屁顛的把船票拿回來了,唐秋離一看,呦,還都是頭等艙,小鬼子夠上心的,天生具備當奴才的潛質。

    他裝作給錢,這幾個鬼子憲兵那敢要啊,手裡就像捧著火炭兒,那表情,看到錢,就跟看見「嗤嗤」冒煙的手雷似的,就差說了,再提錢,就跟你急!俺跟錢有仇不知道嗎?

    唐秋離也就沒再客氣,反正是鬼子孝敬的,樂得裝回兜裡,能省就省,最後,他警告這幾個憲兵,不得洩『露』他們的行蹤,因為這次是去執行絕密任務。

    因為你們幾個蠢豬的原因,不得不表明身份,今天我和小野少佐經過這裡的消息,不得任何人說,包括你們的上司,要是有一點兒消息洩『露』,你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這幾個憲兵一聽,頭點的給跟雞叨米似的,心裡嘀咕,這事兒還往外說,那不是找不自在嗎?只求你們不說,那就燒高香了,本來挺多事是瞞著上司和同僚干的,把你們這些爺滿意的打發走,我們哥幾個心就落底了,搭錢就當免災了,誰讓自己爪子不老實來著!

    這幾個鬼子憲兵是嚇破膽了,發誓要把孝敬進行到底,弄來幾輛汽車,一溜煙兒的把唐秋離他們送到碼頭,檢票都不用,直接送進頭等艙,唐秋離被他們的慇勤給弄煩了,也著實討厭這幾個鬼子奴顏婢膝的醜樣子,乾脆給轟下船去。

    這幾個鬼子,又是鞠躬又是敬禮,把頭等艙其他乘客看得直納悶兒,鬼子兵一向驕橫跋扈,尤其是鬼子憲兵,那更不得了,今天咋對這對兒年輕人這麼客氣,不是轉『性』了吧?還是這對兒年輕人大有來歷,得,離遠點兒吧,和小鬼子搭邊,得一兩年財運不旺,出門撞車,娶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生兒子沒屁眼!

    那幾個鬼子憲兵,眼看著輪船汽笛長鳴,緩緩離開碼頭,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那顆黑心,「吧嗒」落到肚子裡,就覺得腳跟發軟,心慌氣短,總算把這些爺打發走了,今天是撿回一條命,得罪的人,來頭太大,弄幾個大頭兵,就跟碾死個臭蟲似的。

    我說哥幾個,往後得長點兒眼睛,別不管是誰,上去就『摸』人家花姑娘的『奶』子和屁股,興致高了還「空洞其哇」,下回可沒這好事兒了,不過,這位小野百和子少佐,長得太誘人了,還是素質高啊,沒跟咱們一般見識。

    聽百姓傳言,這幾個鬼子憲兵,打這以後,老實不少,對任何人都挺客氣,實在是精蟲上腦憋不住了,就跑到日本『妓』女那發洩一通,再也不敢把爪子,伸向那些漂亮的花姑娘身上

    因為高島英男中佐悄悄告訴他們,小野百和子少佐的表姐和表妹,還有她那些女同事,經常來旅順辦事或公出,她們都是有背景的,進而不像小野少佐那樣好說話。

    據從關東軍憲兵部隊傳出來的消息,這個車站稽查小隊,年終被旅順憲兵司令部評為「遵守紀律模範單位」,還領回一個大獎狀,當然,這是傳言,未見正式文件,未經官方證實。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章 高調亮相

    天津,地處九河下稍,臨渤海而衛京畿,隔海與東北相望,八國聯軍入侵北京之後,設立了各國租界,日本人在此有駐兵權,自侵佔東北後,因為各列強互相牽制,日本人未顯十分猖狂,但以凶相畢『露』,驕態日盛。

    自民國後,中國政局動『蕩』,正所謂「城頭變換大王旗」,失意政客、遺老遺少,無不蟄伏於此,窺視良機,依附列強,各找靠山,以圖東山再起,所以,當時中國的政治舞台,令人眼花繚『亂』,可謂「舞台在北京,幕後在天津」。

    又因其系移民城市,鄉音不一,風俗各異,魚龍混雜,民風頗為彪悍,多以鄉黨結成幫派,維護自身利益,共同抵禦外敵,無論何種勢力,誰也不敢說已經完全控制了天津衛。

    唐秋離一行到達天津,正是傍晚時分,華燈初放,霓虹閃爍,透著畸形的繁榮和殖民地的怪異,東北淪喪,國人不知其痛,依然夜夜笙歌,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想來令人扼腕。

    唐秋離他們踏上碼頭,看到前來迎接的秋泉和幾十名負責押運,在安東繳獲物資輪船的特種支隊的戰士,大家忍不住笑了。

    秋泉一改在東北時的裝束,筆挺的西裝,白襯衫上繫著紅『色』的領結,黑『色』的禮帽,酷酷的表情,再加上有如刀鋒般冷厲的目光,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少女。

    跟隨他們的戰士,也都是黑『色』西裝,一副保鏢和跟班的打扮,各個威武彪悍,身上有那麼一種鐵血的味道,這樣的組合,即便是在天津衛這等繁華之地,也是頗為引人注目,來往的旅客,無不側目而觀,猜測其來頭。

    秋泉對唐秋離完全執下屬之禮,特種支隊的戰士們更是把保鏢的角『色』進行到底,再加上跟隨來的十名直屬衛隊的戰士,偌大的陣容,令人瞠目結舌。

    一群散發著殺氣的黑衣大漢,簇擁著一襲白衣的唐秋離和小玲,更有身旁的幾名近衛,警惕的觀察四周,目光有若刀鋒般實質,這樣的陣勢,估計在天津衛這個繁華的碼頭,也足以引起一番轟動。

    明天的天津各大報紙,不知是否將此作為頭條,一邊往外走,唐秋離近距離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堂哥,秋泉哥消瘦許多,臉『色』之中,有壓抑不住的疲憊之『色』,那雙眼睛依然明亮如故。

    他的內心一股暖流湧動,秋泉哥在華北獨自開創局面,實屬不易,巨額資產繫於一身,又要和各地方實力派和幫會大佬周旋,應該給他多派些幫手,這是自己的疏忽。

    他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內疚之情,「秋泉哥,你辛苦了!」秋泉淡然一笑,冷峻的臉上,如一抹陽光乍現,輕輕搖搖頭,「指揮長,比起在關外的其他部隊,我這是在享福呢」,

    唐秋離的目光和秋泉交織在一起,從秋泉的眼睛裡,他看到了平靜還是平靜,那是一種心甘情願、為了自己的弟弟可以付出一切的、理所當然的平靜,一種波瀾不驚的平靜。

    走到外面,果然有鎂光燈不時的閃爍,那是消息靈通的天津各大報的記者們,聞訊趕到,津門來了這麼一位氣度非凡的公子,還攜帶一位絕代佳人的女伴,兩人卻都是陌生的面孔,憑著當記者混飯吃的敏銳嗅覺,這些記者們覺得,這裡面有巨大的新聞價值可挖。

    唐秋離低聲埋怨秋泉:「秋泉哥,幹什麼搞這麼大的場面,這下,想不成為焦點人物都不行了,我覺得還是低調些好,日本鬼子的鼻子挺靈敏的」。

    秋泉笑了,「指揮長,你不瞭解天津的情況,這個地方,好這一套,講究的是個范兒,將來和各地方實力派或是江湖老大打交道,他們也不敢輕視你,這叫入鄉隨俗嗎!至於小鬼子,在這裡,他們還不敢太猖狂」。

    一溜十幾輛小汽車,長龍般停在碼頭出口的廣場上,夜晚的海風,撩起小玲面紗的一角,如驚鴻一瞥,豔光四『射』,目睹此景的眾記著,頓時覺得呼吸一緊,殊為驚豔,趕緊把鏡頭對準了小玲,可惜的是,只拍到了曼妙的背影,和進入汽車那一瞬間的美麗倩影。

    汽車絕塵而去,迅即消失在霓虹深處,留下這些記者們,做無限的猜想,這對兒如流星般驟然而至的年輕人,是什麼來歷?有何背景?竟然這麼大的排場和陣勢?

    唐秋離住的地方,是以秋泉的名義買下來的一棟別墅,在德租界內,歐式建築的四層樓,有幾十個房間,寬敞的院子,綠綠的草坪,假山鐘秀,流水淙淙,讓跟隨唐秋離的山虎、巴特爾和十名衛士大開眼界,眼睛都不夠用了。

    也是,這些人都自小在山村長大,雖然進過大城市,但那都是在激烈、緊張的戰鬥環境下,哪有功夫和心思去細細品味城市的風景和繁華。

    小玲也是非常好奇的四下打量,目光之中掩飾不住的欣賞和高興,畢竟是女孩子,她可比山虎他們那些,整日在槍林彈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打滾的漢子們矜持許多。

    唐秋離見小玲非常喜歡這樣的環境,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對小玲說:「等打跑了日本鬼子,我就買一棟這樣的別墅送給你,你再給我生上十個八個孩子,我每天領著他們在草地上打滾兒、練拳習武,你就在一旁看著,好不好!」

    小玲的面頰緋紅,羞得連小耳都紅透了,嗔怪的瞪他大有深意的一眼:「誰給你生孩子,不害羞,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唐秋離故作驚奇的睜大眼睛,「天哪,連我這樣的大帥哥,好男人都不嫁,難道你想嫁給別人?」

    小玲連羞帶急,「你小點聲兒,也不怕別人聽見,你呀,真是厚臉皮!也不怕大家笑話!」

    唐秋離剛要大聲回答,慌得小玲忙用白皙、柔軟的小手堵住他的嘴,這情景,都看在秋泉、山虎、巴特爾和這幾十個戰士的眼裡,大家想笑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各個憋得臉『色』漲紅,實在忍不住了,轉過身去,笑的雙肩直抖。

    自從離開了炮火紛飛的戰場,離開了每日的生死搏殺,唐秋離的心情輕鬆許多,他忽然發現,這幾年來,其實自己忽略了好多美好的東西,比如,現在和小玲打情罵俏。

    剛才他說給小玲一棟別墅,雖然是開著玩笑說的,其實,這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等打跑了日本鬼子,也應該和自己心愛的人,享受一下生活的浪漫。

    可是,這個願望永遠也無法實現了,當日本鬼子宣佈無條件投降那一年,他在遙遠的江南,淚流滿面,儘管他身價過億,坐擁雄兵幾十萬,一聲斷喝,可令江河側耳,群峰俯首,卻無力實現自己當初的願望,佳人遠去,小玲離開他已經九年了。

    大家說笑著走進屋裡,外面的院子裡,特種支隊的戰士們立即形成嚴密的警戒網,直屬衛隊的戰士,自覺的加人到他們的行列,說起來,大家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面了,尤其是特種支隊的戰士們。

    自從護送兩輪船的物資和設備,離開安東來到華北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剛從部隊過來的戰友,他們急於想知道部隊的情況,直屬衛隊的戰士們給他們講了一系列的大場面戰鬥。

    聽得這些戰士們血脈賁張,懊悔不迭,都埋怨自己命苦,運氣不好,沒參加上那樣的戰鬥,那才叫戰場那,哪像在這兒,整天跟一些日本浪人和警察、憲兵、地痞流氓打交道,悶都快悶死了。

    山虎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動作大了點兒,人一下就陷下去了,這傢伙嚇得一愣,就像燙著屁股似的蹦起來,嘴裡還直嚷嚷:「秋泉哥,這是啥東西,咋一下就給坐壞了呢?不是俺山虎塊頭大,它不禁壓吧,再說了,你弄的東西也太不結實了?」

    大家笑的都快上不來氣兒了,連秋泉這麼冷峻的人,也笑的前仰後合,瞧著巴特爾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打小沒進過大城市的山裡孩子,看著山虎哥的窘樣子,他還算聰明,沒有重蹈覆轍,只是瞪著一雙機靈的大眼睛,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還『露』出深思的表情。

    秋泉強忍住笑,給山虎解釋一番,山虎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那樣子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那動作要多輕柔就有多輕柔,也真難為他了,就他那大身板,做這樣溫柔的動作,瞧著就累得慌,山虎的樣子,把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唐秋離,再次笑得肚子疼。

    坐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山虎一把扯下領帶,「俺的娘啊!這一道上沒把俺給勒死,就覺得能喘半口氣,這洋鬼子也真能琢磨,上吊可方便了,不用現去找繩子!」

    這一下,不光唐秋離,連一直不好意思大笑的小玲,也實在忍不住了,趴在唐秋離的肩頭,笑得渾身顫抖,直喊肚子疼,眼淚都出來了。

    在歡笑聲中,久別的兄弟們,吃了一頓快樂的晚飯,然後,在客廳裡,正式開始談準備情況,秋泉首先把存在各國銀行的現金本票,交給唐秋離,唐秋離示意小玲收起來。

    這不是最重要的,還有他最關心的問題,要向秋泉哥詢問,畢竟秋泉在此地已經很長時間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一章 津門初佈局

    秋泉說了這批物資和裝備的情況,他們在海上還算幸運,沒有遇到鬼子的軍艦,一路順利的到達天津港口,現在所有的東西,還暫時存放在碼頭的倉庫裡,已經有些警察和特務,還有地方勢力探過口風,總算秋泉安排的周到,沒出什麼事兒。

    其中最為明顯的是日本浪人,有事兒沒事兒總愛到碼頭那一帶轉悠,似乎嗅出點什麼味道,也可能是接到了關東軍那邊什麼指示,在天津的日本特務機關,最近十分活躍。

    短時間可以,時間長了,恐怕要出事,日本特務大概懷疑到,這兩艘從東北來的貨輪上,裝載的東西,和血手團在安東的軍事行動有某些聯繫。

    另外,為了執行指揮長的命令,秋泉已經派出一個中隊的戰士,分成十個小組,深入到河北和山西交界處的太行山區,尋找將來適合部隊的落腳點,以及將來作為基地的隱蔽地區。

    他們出發已經一個來月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秋泉為此也很擔憂,太行山區,土匪眾多,山寨林立,他怕戰士們出現意外。

    唐秋離馬上問秋泉,部隊出發的時候攜帶武器沒有?秋泉馬上告訴他,攜帶的是從東北帶來的武器,另外,在出發前,秋泉又花了大價錢,給他們搞到了不少好裝備。

    唐秋離倒是很放心,他非常清楚特戰支隊這些戰士的戰鬥力,一組二十來人,尋常百八十個土匪不是對手,何況他們還能互相支援,主要這個任務難度太大,也急不得,還好,時間上還來得及。

    接著,秋泉就要匯報到華北之後的開支情況,他剛說了個頭,唐秋離打斷了他,說道:「秋泉哥,這個不用說了,我完全相信你,你的每一塊錢,都花在刀刃上!再說了,這都是小鬼子的,沒了再找小鬼子搶去!」秋泉一愣,馬上就被一陣異樣的感覺充滿全身,他深深的看了自己這個年輕的堂弟一眼。

    唐秋離非常理解秋泉的做法和想法,可是,秋泉哥初到華北,還有這麼多的物資和設備,需要安頓在安全的地方,又要防備鬼子察覺和破壞,這就要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初來乍到,毫無根基,只能用錢開道。

    再有,還要建立情報系統,這都是需要花錢的,他不想人讓秋泉哥感覺到,花了許多冤枉錢,這些都是在東北的戰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而產生內疚感,這對秋泉哥不公平,所以,他制止了秋泉,換做是自己,可能花的比這還要多。

    唐秋離接著說道:「秋泉哥,我想知道目前天津的實際情況,和咱們在華北的工作開展情況」。

    秋泉收回激動澎湃的情緒說道:「我們在北平和天津已經初步建立了情報網,只是人員還不穩定,有待進一步考察,還沒有開展工作,準備下一步往河北和山西、陝西全境擴展」。

    天津的情況就比較複雜,因為有各國租界,國民『政府』在這裡沒有駐兵,日本鬼子的勢力最近這段時間比較活躍,積極拉攏在天津隱居的原各實力派人物,好像有新的圖謀。

    幫會情況是這樣的,除了傳統的洪門、青幫和理幫這三大幫派之外,各中小幫派多如牛『毛』,為爭地盤、搶勢力,不斷的發生幫派爭鬥,在加上日本鬼子從中挑撥離間、收買利誘,更是鬧得天津衛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各國租界因為有各自的利益,無法形成合力,所以,天津名義上是在國民『政府』的管轄之下,實則是各方勢力劃分地盤自成體系,其中以青幫老大,人稱袁三爺的袁文會勢力最大,風頭正勁,隱約有幫會盟主的意思。

    這個袁文會,唐秋離很清楚,他是天津青幫老大,在這很有勢力,橫霸天津南市三十年,「七七」事變後,日本鬼子佔領天津,他公開投敵,做了漢『奸』,其手下弟子,構成了天津日軍特務機關的主體,欺壓百姓,破壞抗日組織,幹盡了壞事。

    抗戰勝利後,袁文會被國民『政府』以漢『奸』和通敵的罪名,判處七年徒刑,沒收全部財產,至此以後,青幫勢力漸衰,最終土崩瓦解,手下幫眾作鳥獸散。

    聽秋泉的意思,希望唐秋離去結交這個袁文會,好借助他的勢力,有利於血手團在華北,尤其是在天津的情報網絡的順利開展,關鍵是秋泉哥不知道,這個袁文會,最終是個鐵桿漢『奸』。

    還去結交他?要是有機會,唐秋離倒想除掉他,好提前為天津地面除此一大害,可是,這些話能跟秋泉哥說嗎,就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的,畢竟這還是沒有發生的事情。

    何況,這些成名已久的大幫會,其幫眾成分十分複雜,積習頗深,很難與之曉以大義,倒是有與虎謀皮之險。

    唐秋離問秋泉,其他中小幫會的情況如何,秋泉說,在中小幫會裡,比較有實力,在普通市民中較有影響力有這麼幾個幫會,一是運河幫,主要是在水上討生活,除了內河運輸外,也跑海上生意,往返於渤海之間,其人員主要是以貧苦漁民和船工為主,大多都是苦出身,在普通百姓中聲譽很好,幫主叫陳遠江,聽說此人急公好義,仗義疏財,素有名聲。

    再一個就是扁擔會,主要是做路上生意,其人員主要由碼頭工人,搬運工和人力車伕組成,也基本上是苦出身,在普通百姓中也頗有聲譽,會長叫柳大柱,據說他『性』如烈火,嫉惡如仇,為人豪爽,好打抱不平。

    這兩個幫會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互相往來,按理說,他們的業務有緊密的聯繫,不知道什麼原因才這樣。

    還有一個就是拍花黨,其首領不詳,這個幫會在百姓心目中的聲譽極壞,其成員主要是由無業游民、逃兵、敗兵、和一部分小偷、地痞流氓組成,幹些包娼窩賭、坑蒙拐騙、倒賣人口的勾當,天津市民提氣拍花黨,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本來這三個幫會互不干擾,儘量避免發生衝突,可是,在最近一段時間,據說是拍花黨得到了青幫袁文會在背地裡的支持,他們就往運河幫和扁擔會的勢力範圍滲透,三方發生了幾次比較大規模的衝突,互有損傷,結下了仇。

    還有,指揮長,咱們的貨物,就存放在運河幫的倉庫裡,那個陳遠江我接觸過一次,人還不錯,就是做生意要價挺狠。

    秋泉說完,停住了話頭,唐秋離用讚賞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堂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天津的情況瞭解得這麼清楚,不愧是高情報的老手,可見秋泉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人手還不太足,真是難為他了。

    「秋泉哥,我要見見這個陳遠江,你替我安排一下」,唐秋離說道,秋泉一愣,只是點點頭,按照他的『性』格,不該問的,絕對不問。

    第二天,唐秋離在別墅裡面等消息,他讓戰士去街面上,把所有的報紙都買一份回來,然後,泡上一壺清茶,在躺椅上悠閒的看起來,小玲就坐在她的身邊,也拿著報紙看,山虎和巴特爾呆不住,出去訓練那些戰士了。

    屋子裡很寧靜,燦爛的陽光,透過大落地窗照進客廳,映得客廳黃燦燦一片,牆角的兩盆冬青,枝繁葉茂,蒼翠青綠。

    唐秋離忽然笑出聲來,小玲詫異的看著他,秋離莫名其妙的笑什麼?唐秋離把報紙遞給小玲,小玲看著看著也笑了,那笑容裡還帶著一抹小小的得意和嬌羞。

    真讓唐秋離給猜中了,他們兩個昨晚出現在碼頭的事情,果然上了報紙,有幾個還是頭條,報紙上這樣寫道,一富家公子,攜帶女友,昨晚忽臨津門碼頭,陣容龐大,保鏢甚眾,身世不詳,疑為南京國府某高官之後。

    「男若玉樹臨風,女若翩翩仙子,一對佳人,忽現天津碼頭,在保鏢護送下,乘車匆匆離去,似有隱情,疑為東北逃難之巨富家人,不堪忍受日人之欺凌,輾轉來津」。

    「驚鴻一瞥,豔光四『射』,只惜未見全貌,空留無限遐思,昨日晚,一富家女,攜一英俊男子,忽然現身津門碼頭,該女在保鏢的嚴密保護下,乘車離去,其身世未得而知,遂成謎團」。

    反正是『亂』七八糟說啥的都有,還有的說是逃婚私奔,還有的說是兄妹來天津公幹,什麼潘安再世,貂蟬重生,就差天外飛仙了,還有兩人的大幅照片等在報紙上。

    小玲他倆邊看邊笑,還互相說著你拍照片真難看之類的打趣話,小玲他倆邊看邊笑,還互相說著你拍照片真難看之類的打趣話,這回不出名都難了,敢情,這吃娛樂飯的記者,不是在最近幾年才有的,算起來,應該是一些八卦雜誌、娛樂週刊、狗仔隊之類的前輩。

    正在笑著呢,秋泉回來了,看他倆可不可支的樣子,奇怪的看著他倆,唐秋離把報紙遞給秋泉,秋泉一看也樂了。

    『『』』:「指揮長,陳遠江已經答應下午和你見面了,不過,不是在咱們提出來的飯店裡,而是在他的運河幫總堂」。

    唐秋離笑了,早就算到他會這樣,好,下午我就去會會這位幫會大佬。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二章 運河幫大佬

    一輛小汽車停在天津三道門外的運河幫總堂門前,車上下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位英氣『逼』人,氣度非凡的年輕人,筆挺的西裝,跟在他後面的三個人,年紀都不大,也是西裝在身。

    運河幫總堂,黑漆的大門緊閉,門上碩大的黃銅門環,一塊黑底金字的油漆大匾,高高正正的懸掛在門鬥下方,上面寫著「運河幫總堂」幾個鎏金大字,經歷歲月的消磨,匾上的黑漆,已經有點點脫落,只有那幾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依然閃閃生輝。

    下了車後,那個為首的年輕人,好奇的打量門前的那對石獅子,又抬頭看了看匾上的字,再瞧瞧門口一身青『色』褲褂,紐扣到頂,腰扎四指寬牛皮板兒帶的八個彪形大漢,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一個面『色』冷峻的年輕人走上前去,雙手抱拳:「幾位兄弟,勞煩通秉陳大當家的一聲,就說關東唐秋泉前來拜訪,」那個為首的大漢,上下打量秋泉幾眼,「有帖子嗎?我們大當家的很忙,沒帖子的,改日再來!」

    秋泉一頓,他只見過陳遠江一面,還真沒有帖子,秋泉看看唐秋離,唐秋離對山虎一使眼『色』,山虎直接大步往裡面就走,那幾個大漢急了,一晃膀子,把山虎攔在門前。

    「這位兄弟,別不懂規矩,看好了,這是運河幫的總堂,還沒人敢在這裡撒野」,還是那個為首的大漢說的,唐秋離暗暗點頭,運河幫的人,不是一些地痞無賴,最起碼還講道理,要不,就憑山虎剛才的舉動,當場就得打起來。

    秋泉過來打圓場,「這位兄弟,已經和陳大當家的約好了,現在是來赴約的」,那個大漢想了一下,「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看幫主有時間沒有」,說完,閃身進門。

    這也是唐秋離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是來尋求合作,而不是來砸場子的,要不,剛才山虎就動手了,就憑這幾個人,還真攔不住山虎這個猛漢,也是這個為首的大漢有見識,看出來這幾個年輕人不簡單。

    運河幫幫主陳遠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面皮白淨,看著不像一個江湖大佬,倒像個教書先生,只是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提醒著別人,這是個手下有數萬幫眾的一方江湖大佬,不可小視。

    他正在和幫裡的各堂堂主,商量著如何應對,拍花黨最近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的情況,那個為首的大漢進來,趴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他略微一愣,稍微一沉『吟』,「擺香堂,迎客」,他吩咐道。

    唐秋離等人,跟著那個大漢走進院子,運河幫總堂佔地面積很大,青花石子鋪成的甬道,直通一座大房子,滿院的柏樹、柳樹,都快有人腰那麼粗細,顯示運河幫的歷史悠久,恐怕得有上百年了吧。

    遠遠的站在門口台階上的,就是陳遠江,秋泉低聲告訴唐秋離,他們往裡面走,兩側肅立的幾十條大漢,忽然同時「唰」的拔出腰間的佩刀,組成一個刀架,幾十人拔刀的動作一致,幾乎是一個聲音,顯示出久經訓練。

    唐秋離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在穿越前的電影和電視裡,沒少看到這種情景,想不到今天自己也遇到了,這是給個下馬威啊,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就這些人,山虎一陣重機槍,保管沒有一個能活命的。

    他朝著巴特爾一使眼『色』,這些舉刀的大漢,就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嘡啷」聲不絕於耳,等他們反應過來,巴特爾已經站在大當家的面前,正緩緩的把刀歸鞘。

    地上是一地的斷刀,瞧著這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大孩子,那種漫不經心的樣子,這些人傻眼了,這小孩別看年歲不大,可身上那種冷血和殺伐的氣勢,卻讓人覺得身上發冷。

    要知道,巴特爾十三四歲就跟隨秋離哥到處征戰,手中的寶刀,不知道砍下多少日本鬼子的腦袋,才博得個「血刀」的綽號,他的氣勢,自然是這些只見過幫會火拚,動拳掄棒的漢子們所無法比擬的。

    陳遠江眼角一跳,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是唐先生啊,手下人不懂規矩,見笑了,這位是?」他的目光投向唐秋離。

    到底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唐秋離才是這幾個年輕人的領袖,並且以他的閱歷,看不透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的底細,尤其是他的目光,似乎能直透自己的內心深處。

    秋泉上前介紹:「陳大當家的,這位是我的老闆,血手秋離」,陳遠江如遭雷擊,倒退幾步,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穩定心神,態度變得恭敬非常,對手下吩咐道:「讓各位堂主散了,就說我有貴客,任何人不得打擾」。

    運河幫的幫眾感到奇怪,幫主是個驕傲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就連青幫的老大袁文會來,幫主也沒有這樣啊?

    進到大廳坐下,傭人上過茶,陳遠江吩咐把門關上,沒等他開口,唐秋離笑著說道:「怎麼?陳大當家的,聽說過我?」

    陳遠江神態已經恢復正常,他朝著唐秋離一拱手,「血手團指揮長血手秋離,久聞大名,我的一些朋友在關外,到天津來的時候,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的大名,日本人對您可是恨之入骨啊!不知道唐指揮長到我運河幫,有何指教?」

    能坐上運河幫老大的位置,卻非僥倖,陳遠江寥寥數語,就把唐秋離的底兒兜了出來,還把球兒踢到他這邊,看他怎麼回答。

    唐秋離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陳大當家的,今天一是感謝大當家的對我血手團的照顧,那兩船物資,承蒙大當家的施以援手,現在還在貴幫的倉庫存放,在此謝過」,說完,神態自若的微笑著看著陳遠江。

    陳遠江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在這樁生意上,他並非沒有私心,當初就是看秋泉初來乍到,急於卸貨,再加上是外地人,就狠要了一把,價錢是正常的一倍以上。

    現在唐秋離提到此事,而且知道這批貨物的真正主人,是在關東殺得日本人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血手秋離,這可是個狠角『色』,他的關外朋友到天津的時候,每次都提到這個血手秋離,陳遠江的耳朵裡已經灌滿的這個名字。

    在他的印象裡,這一定是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心狠手辣,殺氣騰騰,神態驕橫的人,今天看見唐秋離,怎麼也和他的印象對不上號,就這麼一位翩翩少年,看上去也就十**歲,怎麼看也不像手握幾萬重兵,動輒就讓幾千、幾萬的日本人喪命的血手秋離。

    如果不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唐秋泉介紹,打死他都不信,現在唐秋離提到貨物的事情,他心裡有點沒底,自己就是一個勉強入流的幫會,和這些在血裡打滾,和日本人玩命的軍人比起來,差到天上地下,他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神態越發的恭敬,也知道這事兒做的有些過火了,明顯乘人之危。

    唐秋離一眼就看穿陳遠江的心思,微微一笑:「大當家的不必多心,這批物資和設備,本來就是搶日本鬼子的,大當家的肯施以援手,本身就擔著風險,天津日本人的勢力也不小,血手團多付些錢款也是應該的,畢竟您手下還有這麼多的兄弟要吃飯,秋離再次謝過!」

    這番話,大大出乎陳遠江的意料,他沒有想到,被日本人說成是凶神惡煞、無惡不作的血手秋離,這麼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幾句話就輕鬆化解了自己的尷尬,內心頗為感激,同時心中一凜,這個年輕人好厲害的心思,一下就猜透了我的想法。

    他問道:「唐指揮長,不知還有何事需要運河幫和我陳遠江幫忙的?」這句話看得出陳遠江是個老江湖,他沒有說效力,而是說幫忙,這就大有深度,效力是必須辦,幫忙那就得看情況了,還要血手團欠個人情。

    以唐秋離的兩世為人和聰明智慧,豈能聽不出他的意思,他沒有提幫忙什麼的,直接就是要求:「大當家的,這批貨物,在貴幫倉庫裡不會放的太久,大當家的給我聯繫運輸公司,這批貨物要運到太行山區去」。

    陳遠江明顯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些貨物放在運河幫的倉庫裡,他也著實捏著一把汗,尤其是和日本人有關,小日本在天津是越來越猖狂了,再加上最近拍花黨的人,經常來搗『亂』,能盡快運走,他求之不得,痛快的答應了,說他在山西那邊有朋友,正好做這類生意,沒問題,包在他身上。

    接下來,唐秋離的話,就讓他很難辦了,唐秋離要在運河幫放進十名戰士,以運河幫幫眾的身份,長期駐紮在運河幫,並且給的職位還不能太低,這十個人中,帶隊的隊長,可以代表他,和陳遠江打交道, 協商血手團和運河幫之間的合作事宜。

    這讓陳遠江非常的鬧心,拒絕吧,他知道血手團的實力,再說這位指揮長,雖然年輕,可話裡的含意,讓他無法回絕,答應吧,這和血手團扯上關係,以後的麻煩事兒還少得了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三章 意外的請柬

    陳遠江的為難表情,毫不掩飾,尤其這事還牽扯到日本人,那日本人是好惹的嗎?在天津就住著兵呢,再說了,讓血手團的人加入到運河幫,將來事情發展到什麼地步,還真不好說,奪了幫主的位置都有可能。

    唐秋離看出他的為難情緒,也知道這事兒有點強人所難,可是,這是他的一個佈局,必須這樣做,他乾脆把話挑明了,「大當家的,血手團還真沒看上運河幫這點兒家底,你放心,不會對你幫主的位置有任何威脅」。

    「聽說最近貴幫有些麻煩,必要時,血手團可以出手相助,幫大當家的過這一關,這點小事,對血手團來時,不值得一提,隨便來一個中隊的戰士,就能讓他們在江湖上除名,要是大當家的實在為難,那我就不勉強,可以和別的幫派合作」。

    「告辭,這些話就當秋離今天沒說,打擾大當家的了」,說完,起身要走,表情也冷淡下來,身上的殺氣隱約外洩。

    陳遠江慌了,一霎那間,腦海裡轉過無數念頭,但有一點他清楚,得罪了血手團,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他一咬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了血手團這個大靠山,今後運河幫就不必看那些大幫派的眼『色』了。

    他拉住唐秋離,「唐指揮長,不是陳某不願意,貴團的弟兄到運河幫,實在是這事情太大,也允許在下考慮考慮,現在我想明白了,那十個弟兄就來吧,保證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好,大當家的真是明事理,那秋離在此就多謝了,」唐秋離朝著秋泉一使眼『色』,秋泉拿出一張五千大洋的銀票,放到陳遠江面前。

    「陳大當家的 ,這是我的十名戰士,在運河幫期間的費用,請你收下,」這又讓陳遠江出乎意料,他剛要推辭,被唐秋離打住了。

    陳遠江一直送唐秋離他們到總堂的大門口,神態絕對的恭敬,他還吩咐那些在門外的大漢,以後秋老闆就是運河幫的貴客,再來,不必通報,直接進來,敢情,他還不知道唐秋離的姓呢!

    唐秋離他們走後,陳遠江就像做了一場夢,這位血手團的總瓢把子,話裡軟中帶硬,出手大方,事情辦得滴水不漏,是個幹大事的人,看來,是真對運河幫大當家的位置不感興趣,人家那是多大的家業,干的還是跟日本人玩命的活計。

    有了這麼一個靠山,在天津衛,運河幫還怕誰?想到這裡,心情非常輕鬆,竟然哼起京劇來。

    在回去的路上,唐秋離回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有點兒啼笑皆非的感覺,沒有想到,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除了打小鬼子之外,還得幹這種活計,今天自己是威『逼』利誘,耍手段,把運河幫這位大當家的拿下了,心裡還多少有點兒不舒服的感覺。

    沒辦法,這位陳大當家的,不是個『奸』詐之徒,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運河幫的整體利益上,自己在華北的佈局,天津是個重要的一環,他還不能把以後要發生的,中日全面戰爭不可避免這件事告訴他,那還不當場把他嚇暈過去。

    有了運河幫這個掩護,自己的情報系統就能更快的發展,運河幫數萬幫眾,都會是自己的耳目,天津有個風吹草動,遠在關外的自己,就能很快得知這一切,中國和鬼子全面開戰後,天津也是個重要的情報、物資集散地,搶先一步在天津布下棋子,為以後爭得有力態勢,無論怎麼做,都不算過分吧?

    山虎和巴特爾還在興高采烈的談論,剛才在運河幫總堂發生的一切,見唐秋離在那一臉階級鬥爭,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都覺得奇怪,今天的事情辦得很圓滿,指揮長為啥還不高興呢?

    秋泉卻理解這個弟弟的心情,打小看著他長大,他理解秋離的脾氣、秉『性』了,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唐秋離想想也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兒,對運河幫只有好處。

    回到別墅,小玲看到他們安全回來了,鬆了一口氣,把一個精緻的請柬遞給唐秋離。

    唐秋離很是驚訝,自己剛到天津還不到兩天,誰也不認識,怎麼就有請柬送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天津華商總會,在今晚八點有個酒會,誠邀秋老闆攜帶夫人賞光。

    唐秋離又是一驚,連自己的姓名都知道了,這天津衛的人也太厲害了吧,比專業的特務都厲害,他問小玲,這份請柬是誰送來的,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姓秋,儘管這不是自己的真實身份。

    小玲告訴他,在他們下午去運河幫的時候,來了四個送花籃的人,有男有女,被戰士們攔在門外,他們說啥也不走,還說凡是新住進這一帶別墅區的主人,都會收到望秋水花店送來的花籃,請以後多多照顧生意,要是完不成工作,就會丟了飯碗。

    小玲見他們說的可憐,就讓戰士放他們進來了,完了還請小玲簽名接收,回去好對老闆有個交代,小玲就簽了秋離的名字,他們還問小玲的身份,有個嘴快的戰士告訴他們,這是我們老闆的夫人,這不,花籃還在那放著呢!

    唐秋離看著小玲那純真的臉,嘆了一口氣,「丫頭,你上當了,這準是那幫記者們搞的鬼,哪有這麼好的便宜事兒!」小玲睜大美麗的眼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唐秋離快抓狂了,他能說什麼,對於這些善於搞八卦新聞的記者們來說,為了得到有價值的線索,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這不是小玲這樣內心十分純淨的女孩子所能理解的。

    倒是請柬讓他產生了興趣,反正是高調出場了,報紙上也有了照片和名字,自己大小也是津門一個風雲人物,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更深層次的去瞭解天津另一個階層,那些所謂上流社會的內幕。

    順便把山虎、巴特爾和這些戰士們都帶上,讓他們開開眼,也當做是一次免費的出國培訓,掌握些基本禮儀,這些戰士在山裡野慣了,好主意,他對自己的決定有些小小的得意。

    看看時間還早,他把大家召集過來,告訴了他們要去酒會的事情,這些打小就在山里長大的戰士們,聽說要去大地方開開洋葷,個個躍躍欲試,興奮的不得了,眼冒金光。

    唐秋離看他們的樣子,多少有些不放心,耐心細緻的告訴他們要注意的地方,最後警告說,要是那個違反了,取消去歐洲的資格,由特種支隊的戰士補上,

    最後他對小玲說,咱倆要在酒會上跳舞,小玲嚇了一跳,我那會跳舞啊。

    沒辦法,就在別墅的大廳裡,唐秋離抱著臨時抱佛腳的態度,對這丫頭展開了突擊培訓,幸虧這個別墅裡有唱機,在唐秋離看來,這些都是太爺爺輩的老古董,不過,音質還不錯。

    放好唱片,悠揚的樂曲在客廳裡回『蕩』起來,唐秋離心裡也沒底,他在前世的記憶裡,跳的都是國標舞,也不知道和這個時代的舞步一樣不?現找老師肯定來不及了,湊付一下吧!

    唐秋離過去拉小玲的手,剛把手搭在小玲的腰間,小玲的臉騰的就紅了,別看他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小玲或是溫柔纏綿、或是風情萬種,對他百依百順,可當著這些戰士們的面兒,這丫頭還真不好意思,說啥也不學。

    唐秋離急了,連威脅帶哄騙,好不容易小玲上場了,扭扭捏捏,頭都不敢抬。

    剛一開始,他還認為小玲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洋玩兒意,肯定不適應,做好被踩腳的心裡準備。

    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厲害,小玲的樂感極強,剛一開始舞步有些生澀、拘謹,音樂響起幾分鐘後,她好像完全進入了某一種境界,由生澀到熟練,她能很好的理解每一個步驟。

    優美的音樂在大廳裡回『蕩』,小玲越跳越放開心懷,和唐秋離的配合越來越默契,而且小玲還能適應各種風格的舞曲,這讓唐秋離無比的驚訝,作為從現代世界穿越過來的人,對於跳舞之類的活動,就像生活的一部分,習以為常。

    可小玲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第一次就能很好的展現自己的舞蹈天賦,他不由得驚嘆老天的神奇,而這個女孩兒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他的內心無比的驕傲,甚至很有成就感。

    半個小時的時間,小玲從一個菜鳥級的舞盲,以令人大跌眼鏡的速度,成長為和唐秋離並肩的舞林高手,一曲終了,圍觀的戰士們暴風雨般的掌聲,把小玲從沉浸的意境中驚醒。

    她的臉『色』紅潤,有一種運動後健康的美麗,戰士們高聲叫好,張院長跳的太好看了,其實,在這些戰士們的眼裡,根本分不清說所的跳舞是什麼玩意兒,就是覺得小玲跳的好看,賞心悅目。

    晚八點,天津渤海大酒店,身穿白『色』侍者服的白俄侍者,迎進來一對讓他終生難忘的少女男女,儘管這個白俄侍者見過許多達官貴人,也見過所謂的影星、歌星,可這兩個人,還是讓他有一種瞬間驚豔的感覺。

    侍者恭敬的把他倆送到大廳,這也是唐秋離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場合,他倆在大廳門口稍微停留了一會兒,大廳裡人很多,男的衣冠楚楚,女的珠光寶氣。

    這裡面還有不少外國人,以唐秋離的觀察力來判斷,至少有**個國家的人,個個趾高氣揚,唐秋離心裡忽然冒出一句話,媽的,新八國聯軍!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且為君舞

    在這些洋人跟前,還圍著不少中國人,一個個緊巴結著,那些洋人神態傲慢,帶答不理的,看得唐秋離心底直冒火。

    他沒有想到,一個天津華商總會舉辦的酒會,會來這麼多的洋人,在他的潛意識中,比較討厭和洋人打交道,即便是在未穿越前,也是如此,從那些洋人的目光和神態之中,他總感覺到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刺激他的內心。

    尤其是在穿越到這個年代之後,洋人的高傲和對中國人的偏見與蔑視,每每刺激他的血『性』和心裡的自尊,也讓他更加體會到,積貧積弱的祖國,只有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富國強兵,才能取得平的對話權,沒有國家的尊嚴,何談個人的榮辱。

    他的目光在往裡面看,忽然身體一僵,殺氣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緊挽著他手臂的小玲很清楚,秋離只有在見到敵人或是他非常厭惡的人和事情的時候,才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順著唐秋離的目光看去,小玲的身體也是一緊,他看到了幾個日本人,其中還有兩個穿著鬼子的軍裝,在東北,和鬼子打了好幾年,對這身屎黃『色』的衣服,小玲異常的敏感,那是對不共戴天的仇敵天然的仇視,她的手指緊緊抓住唐秋離的手臂,是那麼的用力。

    剩下的那幾個日本人更好分辨,矮矮的個子,羅圈兒腿,偏偏還穿著西裝,渾身上下透著那麼彆扭,最醒目的是鼻子下面的那一撮酒瓶蓋似的鬍子,再加上毫不掩飾的驕橫和目中無人的狂妄,不難從人堆裡挑出這幾個非人類。

    偏偏他們身邊圍著的中國人最多,一個個點頭哈腰、奴顏婢膝,瞧著就惡寒。

    唐秋離深深呼出一口氣,強壓著內心的火氣,帶著小玲緩步走進酒店大廳。

    門口的司儀接過請柬,高聲唱到:「秋先生攜夫人張女士光臨酒會!」可能是他們來的較晚,或者是他們的名頭過於簡單,介紹上既沒有公司名稱也沒有頭銜。

    酒會上正聊得熱乎的賓客,紛紛轉過頭來,想看看這位秋先生何許人也?亦或是何方神聖,竟敢姍姍來遲。

    眾人但覺眼前一亮,似乎兩顆耀眼的星,忽然降臨到這裡,襯托得滿堂燈火略顯暗淡,那個男子年輕的讓人詫異,一身純白『色』的西裝,英俊、清朗、挺拔,儒雅的書卷氣卻掩蓋不住內斂的英氣,眼睛如晨星般明亮,在場的女賓們頓覺心頭一跳,似乎潛藏在心靈深處,某一處柔軟的東西被猛然撥動一樣,沒來由的心慌意『亂』。

    這是一個在任何地方都讓人無法忽視的的男人,不,準確說,應該是男孩兒,他的年齡不會超過二十歲,他的目光掃視你的時候,猶若刀鋒般的實質,卻讓你感到他內心的坦『蕩』與真誠,這是個被造物主偏愛、讓所有男人都有些嫉妒的男孩兒。

    緊挽著他手臂的那個女孩兒,一襲白衣黑裙,襯托她豐滿、柔軟的身軀,宛如綻放的雪蓮,白與黑的顏『色』,在她身上完美的搭配,清新如竹,優雅的氣質,秀美的臉龐,略施粉黛,一雙剪水明眸,略帶好奇的看著四周,目光靈動中帶著智慧的光輝。

    目光掃視中,讓人感覺如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你的身心,她的目光只是一掃而過,然後,淺淺的微笑,浮上象牙般精緻的面龐,頭略微往這個男孩兒的肩上靠了靠,好像她的全部身心都交給了這個大男孩兒,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到圓潤的肩頭。

    她的微笑,瞬間擊碎了在場的男人們的心,『迷』醉間,只想靠近她,允吸她瀰漫的清香,洗滌被物慾和俗世所玷污的心靈。

    那些珠光寶氣的貴『婦』、闊太、富家小姐,無不自慚形穢,把身上披掛的金銀珠寶,不自禁的往回收攏、掩飾,這個女孩兒的出現,頓時讓這些女人們黯然失『色』,俗不可耐,這是個讓男人『迷』戀,女人們嫉妒的要發狂的女孩兒。

    唐秋離和小玲的出現,奪去了所有人的光彩,唐秋離注意到,一個日本男人挽著一個豔光四『射』的日本女人,從最初的『迷』失、驚訝、嫉妒中恢復過來,重新把不屑和輕蔑的目光投向他倆。

    唐秋離毫不客氣的用刀鋒般的目光回敬過去,對日本鬼子,他從來不會客氣,那個矮個日本男人,就像被電擊似的,呼吸一窘,渾身一陣寒氣,就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刀『逼』在眼前,倒是那個日本女人,好看的眉『毛』一揚,紅潤的雙唇微微上翹,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

    在這短短的十幾米距離,他倆受到了無數目光的轟擊,再加上道道刺目的鎂光燈,那些記者忙前跑後,唯恐落下每一個鏡頭,就像迎接皇上駕臨那樣賣力氣。

    一開始,小玲咋見到這樣的大場面,心裡多少有些緊張,尤其是一些男人的目光,讓她受不了,就好像要扒光她的衣服似的,她只有保持著微笑,更加抓緊了秋離的胳膊。

    從唐秋離身上傳來的巨大氣勢和強烈的自信,給了她勇氣,她細心的感受著秋離身上散發的溫熱氣息,內心被一種甜蜜和自豪所包圍,她是個聰明、細膩的女孩兒,從在場的賓客們的表情中,她有了一點兒小小的驕傲,不為自己,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

    酒會的主辦者,一個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慇勤的迎了上來,把他倆讓到座位上,山虎、巴特爾和十名戰士,酷酷的肅立在他倆的身後,保鏢的功架十足。

    這一下耀眼登場,立時成了全場的焦點,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不斷的有一些看起來很紳士的人,舉杯給唐秋離點頭示意,包括哪些洋人,當然,那幾個日本垃圾除外。

    在唐秋離和小玲沒來之前,那個日本女人是全場的焦點,得承認,這個女人確實很漂亮,近乎精緻的面龐,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如含春水,身材豐滿,緊身的衣裙,更突出她豐滿、高聳的『乳』房,纖細的腰肢和挺翹的『臀』部,這是一種『騷』媚入骨的、讓正常的男人一見到,就聯想到床的漂亮,恨不得馬上壓到身下,恣意放縱內心的**。

    小玲進場後,她的光彩和風頭馬上被奪去,都說女人是善妒的動物,這個日本女人也不例外,眼光中的嫉妒之『色』,無法掩飾,她坐在那裡,不時的把目光飄向唐秋離,似乎在打算如何把這個丰神俊朗的男孩兒,變成自己的裙下之臣。

    可惜,她失望了,那個男孩兒壓根兒就沒看她一眼,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那個讓她嫉妒的女孩兒身上,這反而激起她的好勝之心,沒有男人敢忽略我春山美代的存在。

    酒會正式開始,主辦者簡單的講了幾句話,無非是歡迎各位光臨等套話,果然不出唐秋離所料,天津租界的各國領事們都來了,他最感興趣的是哪位德國領事,因為巴特爾將要去德國留學。

    接著,舞會開始了,唐秋離和小玲翩翩下場,唐秋離還做足了功架,逗得小玲憋不住笑,舞曲響起,寬敞的大廳,充滿了動人的音樂。

    小玲完全沉浸在樂曲中,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別人,只有這個讓她魂牽夢繞、刻骨銘心、柔腸百結的男孩兒,和秋離一起旋轉,就像在雲中漫步,小玲在心裡感謝唐秋離,是他讓自己走向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從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

    沒有他,自己還是一個純樸山村的丫頭,單純、簡單也很快樂,但是,這種快樂似乎顯得單薄,是他,把自己帶出了大山,經歷了炮火連天、血雨腥風的戰場,也經歷了溫馨浪漫、身心交融的快樂,自己的心中,已經完全被這個大男孩兒填滿,似乎自己的生命,就是為他而存在的。

    今天,就讓我作為你生命和身體的一部分,盡情的舞吧!以小玲的『性』格,她對這類活動,並不十分感興趣,有時間,她寧願靜靜的看著心愛的男孩兒,哪怕不說一句話,只要是默默的溫馨在心中流淌。

    小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心愛的人,包括今天的酒會,秋離已經是個近乎完美的男孩兒,自己不能令他失『色』,讓他今晚的形象有任何的瑕疵,小玲把全部的熱情,甚至是生命,都投入到和唐秋離的對舞之中。

    何況,與心愛的人一起跳舞,本身就是一種無法訴說的快樂,尤其是因為自己的配合,讓自己心愛的男孩兒更添光彩,小玲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句古詩:「我且為君舞!」她微笑了。

    他倆盡情的舞著,渾然沒有發現,周圍的人已經停止了跳舞,圍在他倆周圍,輕輕擊掌,為這對璧人合奏。

    起初,舞池內只剩下小玲、唐秋離和那個日本女人以及他的舞伴,似乎這個女人有心想和他倆一較高下,這個日本女人的舞技確實屬於高手之列,無奈,她的舞伴實在遜『色』,矮矮的個子,被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帶,就像拖著個鹹菜罈子,滿地滾來滾去,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後來,這個日本女人自覺不敵,只好恨恨退場。

    舞池內,這剩下他倆在忘情的舞著,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倆已經沉浸在無邊的歡愉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五章 日本女人的挑釁

    舞池邊圍觀的中外賓客,看得馳魂奪魄,賞心悅目,這些人都是酒場高手、舞林常客,對於跳舞這種娛樂兼抹油、吃豆腐的運動,個個是識途老馬,他們見過很多跳舞非常棒的男女,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今天這樣的。

    他們的舞技不能算是登峰造極,也許沒有舞廳高手的純熟和老練,但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倆人的默契,和配合得天衣無縫的動作,他們的生命已經交融在一起,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情感在跳,他們不是為跳舞而跳舞,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訴說彼此的愛戀。

    那種纏綿,自從進入到舞池後,兩個人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舞曲似乎在為他們而奏響,旋轉間,女孩兒的長發飛舞,宛若遠古的精靈,行雲流水般的舞步,旋轉在雲端,旋轉於九天之上。

    他們完全成為了一個整體,再也分不出彼此,似乎融為一體,是一個完整的生命在舞動,如果說,男孩兒如挺拔的青松,女孩兒就如婷婷的白樺,依偎在他的身邊,如果說,男孩兒如高遠的藍天,女孩兒就如潔白的雲朵,飄『蕩』在藍天的懷抱,如果說,男孩兒如奔騰的大河,女孩兒就如涓涓小溪,匯聚到他澎湃的生命裡。

    一曲終了,餘音渺渺,女孩兒依偎在男孩兒的懷抱,頭靠在他的肩上,微微嬌喘,雙臂緊緊的摟緊男孩兒的熊腰,嬌柔的身軀,溪水般慵懶,男孩緊緊的環抱著女孩兒的身軀,似把整個生命攬在懷中,明亮的眼中,竟有點點淚花。

    他們就這樣忘情的相擁著,還沉浸在剛才的境界裡。

    大廳裡沉默許久,忽然爆發出暴雨般的掌聲,驚醒了這對兒戀人,女孩兒才意識到,在這麼多人面前,表現的太過於依戀了,一抹嫣紅,浮在潔淨的臉龐,不好意思、似乎又戀戀不捨的離開男孩兒的懷抱。

    唐秋離和小玲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回到座位上,對於剛才的感覺,他倆在以後很長時間裡,都在不時的回味。

    唐秋離看著山虎、巴特爾和那十名戰士,都呆頭鵝似的看著他倆,顯然被剛才的表現給震住了,他輕咳一聲,這幾個人才回過神兒來,看唐秋離的眼光,那就是崇拜得五體投地,一塌糊塗。

    山虎嘀咕一句:「唉,俺山虎這輩子就別想了,瞧自己的身板也不是這塊兒料,說實話,指揮長和張院長跳舞的時候,俺看著就像在雲彩裡面飄一樣,俺的心也跟著飛起來」,山虎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原來跳舞可以這樣好看,看的人也跟著享受。

    又一支舞曲響起,唐秋離和小玲端坐沒有下場,在場的男女賓客,見識了他倆的舞功,沒有一個人好意思來邀請,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過來微微鞠躬致意,包括哪些洋人,今晚他倆的表現,折服了這些洋人高傲的內心,尤其是哪位德國領事,日耳曼民族的優越感,在唐秋離和小玲面前,『蕩』然無存。

    對於自己將要接觸的人,唐秋離給予了絕對的尊重和禮節,他站起身,和這位德國領事單獨碰了一杯紅酒,還破例的稱讚了他的舞伴如何漂亮、高貴、有氣質,把這個德國領事高興壞了,能得到今晚明星人物的稱讚,對他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唐秋離見小玲有些口渴,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小玲甜甜的一笑,兩個人說著悄悄話,唐秋離內心十分震撼,他沒有想到小玲的表現如此出『色』,超出了他的想像,對小玲的憐愛,更濃了。

    總有些不識時務的傢伙,來打擾別人的溫馨浪漫,尤其是日本人。

    那個日本女人換了一個舞伴,從這傢伙的神態上,就可以看得出,也是個日本混蛋,身體條件比剛才那傢伙好不少,最起碼不像個鹹菜罈子,瞧著也有點風度翩翩。

    他倆嘀咕幾句,朝著休息的小玲和唐秋離這邊走來,那兩個穿鬼子軍服的傢伙也跟了過來。

    他們到了座位跟前,這個日本女人先是嫵媚的一笑,用流利的中文對小玲說:「秋夫人,請你的丈夫共舞一曲,你不會介意吧?」在這種場合,按照舞會的慣例,應該是男士邀請女士,絕沒有倒過來的道理,除非那個女的是花痴。

    小玲顯然缺乏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不知如何是好,那個日本女人靠近唐秋離的身邊,彎下腰,那對碩大的『乳』房,『露』出大半個『乳』頭,幾乎完全展示在他的眼前,白花花一片,眼中還不斷的飛出豔光。

    這個女人對自己很有信心,沒有男人可以逃脫自己的攻勢,她利用自己的美貌和**,不知俘虜了多少男人,為大日本帝國獲取了許多絕密的情報。

    可是,他今天遇到的是唐秋離,血手秋離,對於日本人,那是刻骨的仇恨,唐秋離站起身,目光之中有著說不出的厭惡和輕蔑:「離我和我的夫人遠點,對於你們這些日本垃圾,我向來沒有興趣,尤其是女人!」

    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聲音不高,但是很清晰,唐秋離總算顧忌今天的場合,沒有直接讓他們滾開。

    這個日本女人身體立時僵硬,高聳的胸部,急劇起伏,帶著碩大的『乳』房一陣顫抖,倒也波濤洶湧,臉上帶著惱怒的蒼白,她轉頭看著跟來的幾個日本垃圾,希望他們能出手幫自己解圍。

    當她看清楚狀況是,差點氣得暈倒在地,那三個日本垃圾,根本沒有聽到唐秋離剛才說了些什麼,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人間胸器,現在是進退兩難,羞惱的快崩潰了。

    這幾個日本垃圾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小玲身上了,他們的目光就像野狼似的,恨不得把這個漂亮的支那姑娘馬上扒光,剛才,那些賓客為小玲和唐秋離的舞姿傾倒,滿是讚許和欣賞的時候,這些日本垃圾可不這麼想。

    他們的眼裡只有這個漂亮姑娘的豐滿**,在他們看來,支那人不配有這樣的美人相伴,她只能是大日本帝國男人胯下的玩物,所有,和這個日本女人一拍即合,馬上就找過來了。

    這個穿西裝的日本垃圾,用生硬的中文說:「支那花姑娘,我的小泉一郎,非常喜歡你,跳舞的好?」他以為這個支那美女,一定誠惶誠恐,受寵若驚,主動貼過來。

    在他看來,大日本關東軍,攜佔領滿洲勝利之威,對一個支那女人發出邀請,已經是給天大的面子,也就是在天津,換做在滿洲,連這點虛偽的客套都省略了,當場扒光了她的衣服,輪『奸』的幹活。

    這傢伙一邊說,還下流的把小腹聳動了幾下,那兩個穿著鬼子軍裝的垃圾,跟著狂笑起來。

    小玲氣得滿臉通紅,紅唇緊咬,習慣『性』的伸手往腰間掏槍,卻忘了今天這種場合,沒有帶槍,山虎他們沒有接到唐秋離的命令,不敢動手,拳頭攥得緊緊。

    小玲這個動作,把她曼妙的身姿,豐滿、高聳的『乳』峰,顯『露』的更加誘人,這個日本垃圾見小玲沒有搭理他,再加上小玲的動作,更勾起他的邪火,恨不得把這個美女摟在懷裡,狠狠蹂躪一番。

    他很是不耐煩,眼睛一瞪,「嗯」!支那花姑娘不給面子,這些日本垃圾,典型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伸手朝小玲抓來。

    他是要強制拉小玲,可這傢伙的手,直接奔著小玲高聳的『乳』峰抓過去,這下要是抓實嘍,小玲薄薄的上衣,非得被這個日本垃圾給撕破不可。

    小玲還沒有從剛才的憤怒中反應過來,這個日本垃圾的臉上,帶著『淫』欲即將得逞的笑意,忽然,眼前掠過一道黑影,一支穿著皮鞋的腳,在眼前無限的放大,猛地踹中他帶著『淫』笑的臉,一陣暈眩襲來,這個日本垃圾的身體,像是按了彈簧一樣飛了出去。

    這時候,慘叫聲才響起,在倒飛中,一口污血,噴向半空,其中還夾雜著幾點白光,應該是這個垃圾的牙被踢掉了,緊接著,「嘭「的一聲,這個垃圾一頭撞在一張桌子上,翻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桌子上的各種沙拉、果汁,淋了他滿臉,就像戲裡的小鬼。

    唐秋離好整以暇的彈彈褲腳,他在前世看電影的時候,中國的大俠,痛扁日本鬼子的時候,都有這個招牌似的動作,他羨慕非常,今天終於可以在日本垃圾身上實現了。

    所有,他一個鞭腿,踢飛那個想侮辱小玲的日本垃圾後,慢慢收回腿,突然想起這個動作,果然瀟灑至極,自我感覺良好。

    這幾個日本垃圾被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唐秋離出手這麼狠、這麼快,還是這個日本女人反應快,裙子下的內褲一閃,忽地飛起一腳,帶著風聲朝著唐秋離的前胸踢來,竟然是個高手?

    沒等唐秋離動作,關心他的安危,遠比關心自己在意的小玲,迅速反應過來,側身出腿,一招八極拳的「一字馬」準確的把哪條雖然香豔,卻可以奪人『性』命的美腿,在到達唐秋離胸前給踢了回去,「啪」的一聲輕響,那個日本女人被小玲的大力踢得轉了一個圈兒,總算下盤挺穩,沒有跌倒。

    小玲也被這個日本女人的大力衝擊得跌坐在椅子上,一招之下,竟然是平分秋『色』,兩女迅速調整身形,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舞池裡正在輕歌曼舞的賓客,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紛紛圍攏過來。

    那兩個穿著軍裝的日本垃圾,也反應過來,嚎叫著奔小玲撲過去,真他媽丟人,這就是日本垃圾的本質,專挑弱小的目標下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另一種戰場(一)

    舞會驟起風波,那邊絲竹管樂,輕歌曼舞,這邊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圍攏過來的賓客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看著這邊的情況。

    當看到那兩個如狼似虎的日本軍人,惡狠狠的撲向小玲,一些女賓客不由得尖叫起來,這個舞會的明星,如花似玉的姑娘要倒霉了,看她那種嬌柔的模樣,肯定要吃大虧。

    這倆個鬼子軍官撞到鐵板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堵牆似的擋在小玲的面前,沒見到如何動作,這倆個鬼子軍官就像來時那樣,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個個,爬起來之後,眼中閃著狐疑的目光。

    擋在小玲面前的,是山虎,他早就忍不住了,沒有唐秋離的命令,他急得眼睛直冒火,可算是看到暗示了,他一閃身就上來,直一些,就把那倆個鬼子軍官給撞飛出去。

    山虎也是久經戰陣的老將了,他知道,在這種場合殺人是不妥當的,所有,沒有下殺手,否則,這倆個鬼子軍官還有命在。

    和那個日本女人對峙的小玲,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那倆倒霉的鬼子軍官,她知道,秋離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唐秋離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杯紅酒,愜意的抿上一口,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還不放在心上。

    這一連串的事情,只不過發生在短短的時間內,中外賓客只看到滿臉吃喝、依然昏迷的小泉一郎,還有倒在地上,狼狽爬起來的那兩個日本軍官。

    更吸引大家注意的是,今晚酒會的兩個頭號美女,竟然氣呼呼的互相對峙,柔軟的腰肢,不再如風擺楊柳般弱不禁風,而是像儲滿力量的弓,隨時都會射出致命的一擊。

    看到山虎小山一樣的身體,擋在小玲旁邊,再看看那兩個日本軍官,大家都明白了,準是日本軍官沒幹好事,被人家的保鏢給打出去了,可這倆女人對上了,又是怎麼回事兒?

    酒會的主辦者,那位華商總會會長叫苦不迭,他也知道肯定是日本人不對,關鍵是這日本人咱惹不起啊,這幫傢伙在天津橫著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這位秋先生,怎麼招惹上這些不講理的主兒?忍一忍不就過去了,真是惹禍的祖宗,還是年輕啊!

    不出面也不中啊,他慌忙過來打圓場,先是衝著那個日本女人一鞠躬:「高島小姐,十分對不起,我代秋先生向您道歉,秋先生剛到天津,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希望您寬宏大量,賣給老朽一個面子,此事就算過去,改日鄙人設宴,當面賠罪」。

    這位會長也真是煞費苦心,他的本意是好的,怕唐秋離吃虧,寧可自己受點委屈,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嗎。

    聽到這話,唐秋離的眼眉都豎起來了,一張原來還掛著玩世不恭笑意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可怕,手緊緊攥著酒杯,一種悲憤的情緒,在臉上出現。

    會長又轉頭對那兩個日本軍官鞠躬:「小村閣下、橋本閣下,實在是抱歉,我代秋先生向二位道歉,希望您能諒解秋先生手下的魯莽,下人不懂事,我會讓秋先生懲罰他的」。

    高島緩緩收回功架,和那兩個日本軍官一樣,只是在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給這位好心,但是卻讓人窩心的會長一個薄面,又用高傲和勝利的目光看了看唐秋離和小玲,感覺就像又打贏了一個「九一八」那麼得意。

    唐秋離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攥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關節已經發白,旁邊的人似乎聽到了酒杯碎裂的聲音。

    事情到此,似乎可以揭過去了,儘管唐秋離心中的悲憤和痛心,幾乎使他難以自抑,國人為何如此不堪,是哀其不幸還是怒其不爭,本來這位好心的會長不出面,他一定會讓這些日本垃圾很難看。

    可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出現了,他也明白這位會長的用意,是為了保護他,可是,這種保護,比殺了他都使他難受,在這種場合,尤其是這麼多的外國人在場,他們不瞭解事情的起因,不能再起爭端、強出頭,他可不能讓這些外國人認為中國人不懂禮貌,沒有教養,是一群野蠻人。

    可這口氣憋在心裡,有沒有機會發作,他就感覺心如撕裂般疼痛,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眼中射出逼人的寒光,一股殺氣頓時衝天般瀰漫開來,周圍的所有人,包括哪些外國人,就覺得呼吸一窘,心裡不自禁的打個寒戰。

    那個叫高島的日本女人,驚訝的看了唐秋離一眼,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濃了,那兩個日本軍官也是一愣,好濃的殺氣,這是在戰場上衝殺多年的鐵血軍人,和內功高手才能有的殺氣。

    這個秋先生是什麼來歷?一個看似文弱的大男孩兒,怎麼會有鐵血軍人和武功高手的混合氣質?這個人不簡單,這是他們三個共同的感覺,又互相碰一下眼神,眼中的得意之色消失不少。

    反正今天已經佔盡了上風,對於這個不瞭解底細的秋先生,還是不要貿然出手才好,所有,他們朝著唐秋離和小玲略一點頭,算是把這件事情放下了,同時,在其他列強面前,也把面子功夫做足。

    總算他們挺知趣,知道進退,唐秋離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只有小鬼子再有進一步的舉動,哪怕是一句侮辱中國人的話,管他媽的什麼國際形象,洋鬼子的看法,統統去他媽的蛋,打殘這些日本垃圾再說,要不,他真怕這件憋出內傷來。

    無論在那個時空,唐秋離的民族自尊和國家榮辱,都是他的心裡底線,突破這個底線,用他這件的話說,「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現在,他的心裡底線,已經處在斷裂的邊緣,只不過,觸及他心理底線的,是自己的同胞,讓他圖呼奈何!

    有此而產生的憤懣,無法排遣,讓他用想殺人的衝動。

    那十個戰士,詫異的看著指揮長,很是不明白,指揮長這是怎麼了?眼前有小鬼子咋不讓動手呢?只有是一聲令下,三十秒之內,保管讓這幾個小鬼子變成屍體,他們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唐秋離。

    小玲和山虎在唐秋離的身邊時間長,他倆倒是理解唐秋離的做法,剛才那位會長的話,同樣使他們無法接受,心情也極度的難受,山虎身上的肌肉,漸漸鼓脹起來,幾乎撐破了西裝,好像一顆隨時都要爆炸的大號炸彈。

    離山虎近一些的賓客,受他的氣勢所迫,畏懼的後退幾步,這個大漢,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可怕的爆炸力,他們相信,只要這個大漢一擊,任何人都是死亡的結果。

    小玲卻擔憂的看著唐秋離,遠異於平時的臉色,不由得一陣心痛,內心裡忽然有一種自責的念頭,都是因為自己,如果自己是個平常的女人,大概沒有這麼多的麻煩,她伸手握住唐秋離的手,感覺到戀人心中那不平的波濤,如山崩,如海嘯,如火山,在他的胸膛裡撞來撞去。

    她把唐秋離的手抓得更緊,唐秋離感覺到了小玲的擔心,他常常呼出一口氣,身上的殺氣,慢慢消散,給小玲一個勉強的微笑,只是為了安慰戀人那受驚的心。

    中外賓客也都身上一輕,那種無形的壓力全然消散,心裡鬆了一口氣,其實,那個也不想破壞今晚美好的氣氛,這件事,有了這樣一種近乎圓滿的結局,也是大家所希望的。

    那些洋人,看向唐秋離的目光滿是讚賞,似乎對他的涵養和紳士風度很是欣賞,只是,目光之中那種憐憫,卻刺得唐秋離心在滴血,就像在暴風雨的夜晚,富有的鄰居,在自家別墅陽台上,看著貧苦的鄰居,那不足以遮風擋雨的茅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卻不想伸手的那種憐憫。

    國弱民貧,百年積弱,祖國何日強盛,讓列強不在高高在上的俯視自己的祖國,「啪」的一聲脆響,酒杯在唐秋離的手裡,化作片片晶瑩的碎片,就像一顆赤子之心,猛然碎裂,殷紅的鮮血,沿著修長的手指滴滴灑落,在潔白的餐布上,印成點點梅花,這種憐憫目光,使唐秋離受到了更加嚴重的傷害。

    如果事情就此結束,世間便少了許多戰爭和殺戮,唐秋離也只能用漫漫時光,來消除今晚的心理陰影,在東北的戰場上,消滅更多的日本鬼子,消除心頭的遺恨。

    那個小泉一郎,被其他的日本人救醒,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滿頭滿臉的果汁和沙拉,才露出個人樣,這個垃圾不知道,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許多事情。

    昏頭昏腦的看看四周,發現自己的垃圾同胞都在跟前,膽氣大壯,還沒忘了花姑娘這個茬兒,帶著滿腔的怒氣,衝到了小玲面前,伸手去抓小玲的衣服,嘴裡還大嚷:「支那花姑娘,你的賠罪,跳舞的幹活,嗯!」

    這個日本垃圾的語氣裡,絲毫沒有尊重的意味,尤其是那個在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嗯」,更是帶著狂妄和霸道,恐嚇和威脅。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另一種戰場(二)

    還未散去的賓客,見事態突起變化,都驚愕的停住腳,看著事情的發展,內心裡都對日本人充滿了鄙視,在這種社交場合,對一個女孩子用這種態度和動作,完全失去了一個有教養的人的身份,最起碼不夠紳士。

    其實不然,日本垃圾不但談不上教養,所謂的紳士,更是與他們絕緣,這些垃圾心裡的獸性要遠遠大於人性,他們在佔領東北十四年,全面侵華的八年戰爭中,所作所為,與禽獸無異,南京城下的三十萬冤魂,是他們獸性的集中體現。

    小玲本來就跟唐秋離一樣,心裡憋著一股火,沒等唐秋離爆發,也沒等山虎動手,在小泉的狗爪子,還沒有碰到自己的身體前,左手一隔,右手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脆響,這個嘴巴子打的,太有勁兒了,帶著小玲滿腔的怒火。

    要知道,小玲可不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也是出生入死的在戰場上衝殺過來的,再加上身懷武功,只不過遇到了唐秋離這個天然的剋星,才時時有小兒女的嬌態。

    小泉一郎本來就被唐秋離踢變形的臉,充氣兒似的腫脹起來,這還沒完,端坐在椅子上,上身不動,底下飛起一腳踹在小泉一郎的肚子上,直接把這個日本垃圾踹飛出去。

    小玲含恨一腳,這力道得有多大,也是該著這垃圾貨今天梅開二度,就連中彩,又是一頭撞翻一張桌子,沙拉、果汁,重新給他上妝,這回多了一個大果盤,重重的扣在他的臉上,這回連哼一聲都沒有,一翻白眼兒,直接昏過去了,進氣少,出氣多。

    小玲這一腳,八成要了他的命,眾賓客對小玲大感驚訝,原來美女踢人都是這麼好看,修長的美腿在裙下一閃,一個大男人就飛了出去,看向小玲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敬畏,光看著這麼個柔若的小女孩兒,原來玫瑰也帶刺!

    高島一愣,隨即勃然大怒,柳眉倒豎,原本還漂亮的臉蛋兒,頓時扭曲,好像要吃人的架勢。

    其他的日本垃圾更不用說,一個支那女人,竟然敢打傷大日本帝國尊貴的男人,剛才放你們一馬,那是顧忌到面子,其實你們是小小的,滿洲都佔了,你們的政府也沒有放個屁。

    這是**裸的挑戰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尊嚴,就你們幾個東亞病夫,支那豬,這些日本垃圾面露凶相,那兩個日本軍官,把指揮刀也抽了出來,往唐秋離和小玲跟前逼來。

    唐秋離開心的笑了,要是找打,躲都躲不過去,自己心頭的惡氣,總算找到地方出了。

    他對那個日本女人高島說:「看來,你是他們領頭的,這件事情要做個徹底的了斷!」高島一揮手,制止了蠢蠢欲動的那些手下。

    唐秋離轉身對著在場的人說:「各位都看到了,那個日本人幾次侮辱我的妻子,考慮到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這又是高檔的社交場合,還有這麼多的外國來賓,我並沒有把事態擴大的意思,可是日本人不依不饒,苦苦相逼,今天,就在這裡,和他們做個了斷!」

    唐秋離的話,大有深意,在場的洋人,都是他將來要利用的對象,形象很重要,將來和他們打交道,大有好處,他首先把日本垃圾至於不利的地位,表現出被迫動手的意思,先立於不敗之地。

    他一邊說,一邊心裡暗罵,這要是在東北,哪有這麼多的廢話,動手宰了這些垃圾就是了,現在的場合不行,還得玩兒點手腕。

    唐秋離的一番話,立即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小泉的舉動大家也都看在眼裡,本來就對日本人不滿,尤其是各國的領事,自從日本佔領了中國的滿洲之後,在天津的日本人越來越狂妄,好像不把各國在天津的利益放在眼裡。

    其實大家都挺討厭日本人的,只不過不便於表示罷了,他們的政府都沒有說法,要說這些人,並不是對中國有多大的同情和好感,只不過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脅。

    唐秋離見到已經賺足了同情分兒,話鋒一轉,接著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我有一個體面的方式,可以結束這場無謂的紛爭,也不會破壞今晚的氣氛」。

    賓客的胃口被吊了起來,這位年輕的秋先生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高島和他的手下對視一眼,那意思是說,看這個姓秋的耍什麼花樣,反正今晚這幾個支那豬別想輕易的離開這裡。

    「只要這幾個日本人,向我的妻子鄭重道歉,我可以不追究對我妻子的無禮,當然,那個日本人不算,我和我的妻子,不會接受他的道歉,那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唐秋離朗聲說完,用手一指半死狀態的小泉一郎。

    唐秋離的話,得到了賓客的認同,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本來對女士無禮,就應該道歉,這在歐洲,是紳士所具備的基本禮儀和素質,有幾個外國領事,甚至伸出大拇指,連叫「OK」。

    唐秋離已經穩佔上風,他當然清楚,日本垃圾是絕不會給自己道歉的,只不過是要找一個理由,既不失禮節,還能教訓小鬼子,何樂而不為!

    果然,高島和她的同夥聽了,當時勃然大怒,讓尊貴的大日本子民,向支那豬道歉,沒有聽錯吧,原本還要支那豬向自己道歉,就像那個商會會長一樣,然後賠上一大筆錢,把面子賺得足足。

    現在反而要我們道歉,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尊嚴,我們侮辱你們的女人可以,侮辱我們的面子,那是找死!這個垃圾民族就是這副德行,犯了錯,從來不道歉,好像他們的錯誤都是有理由的。

    這些日本垃圾當時就炸鍋了,嘴裡什麼東亞病夫、劣等民族、支那豬之類的污言穢語滿天飛,聽得賓客直皺眉頭,心裡面越發鄙視這些日本人。

    唐秋離斷喝一聲:「閉嘴,既然你們日本人不接受這種解決方式,那我只能用男人的尊嚴,為我的妻子討回公道,別以為你們佔了東北,所有中國人就得匍匐在你們的腳下,四萬萬中國人,從來不缺少血性男兒,只是狂妄的你們,沒有聽到這種怒吼」。

    「在東北,你們被抗聯和血手團打的狼狽不堪,損失慘重,連你們的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義都黯然離去,在天津這塊中國的土地上,你們這些來自島國的倭奴,同樣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堂堂中華,豈容你等倭奴恣意橫行,犯我國威著,必死!辱我秋離尊嚴者,必殺!你等今日之下場,就是將來你們的結局!想佔領中國,奴役中國人,痴人說夢,最終會把你們這些倭奴打回老家去!事到如今,只能用鮮血來了結!山虎,清理場地!」

    唐秋離這番話,真的是義正詞嚴、豪氣衝天、蕩氣迴腸,一口一個倭奴,那是從骨子裡往外的一種蔑視,那種周圍的賓客都聽得有些痴了,這個男孩兒的形象,在他們的心裡無限的高大起來,似乎還籠罩著一層光輝。

    那些外國領事們又是一種感受,歐洲人都有騎士情結,可能是古老的傳統,已經深深的烙在他們的身上,這個中國男孩兒的一番話,正激發了潛藏在他們血液裡的騎士情結,他們有一種想和這個男孩兒,更深層次的瞭解和結交的願望。

    這些領事們瘋狂的叫起好來,也不顧什麼風度和禮儀了,那個法國領事,甚至吹起了尖利的口哨,活像個巴黎街頭的混混。

    不理臉色已經鐵青、氣得快要發瘋的高島和她的同夥,十名戰士迅速的把桌椅搬到一邊,清出舞池中央一大塊兒空地。

    輕歌曼舞、紙醉金迷的燈紅酒綠之地,瞬間變成了性命相搏的決鬥場,這是不甘忍受倭寇欺辱的中華男兒,張揚血性的舞台,商會會長心裡像喝了幾百杯的苦酒,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局面的。

    在他功利的內心,還是希望唐秋離有出色的表現,這些日本人,也太欺負人了,自己就沒少被他們勒索,教訓這些傢伙,也是天意。

    唐秋離攔住了躍躍欲試的山虎和巴特爾,好不容易把日本垃圾擠兌到場上,自己不過過癮,真怕留下點兒內傷啥的,再說了,你倆打架的次數和機會,可比老大我多多了。

    他神態瀟灑的走到了場子中央,輕鬆的就像拉著愛人的手,在海邊沙灘上漫步一樣,玩世不恭的微笑,又掛在了嘴角,眼神卻凌厲起來。

    小玲看著戀人的身姿,眼中的情火,似乎要融化了緊張的空氣,連旁邊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對少年男女之間的那種深深的愛戀,小玲內心更是痴迷,秋離現在的樣子,是最讓她迷失的,好像世界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一個日本軍官拿著指揮刀,殺氣騰騰的上場了,唐秋離不屑一顧的伸出一個指頭晃了晃,那種毫不掩飾的輕蔑,徹底的刺激了這個鬼子軍官那小小而又可憐的自尊。

    他踏著小碎步,迅速的到了唐秋離面前,見這個支那男孩兒沒有閃避的意思,雙手舉刀高過頭頂,猛地朝著唐秋離的腦袋劈來,這垃圾下了狠手,想一刀致命。

    長長的指揮刀劃過空間,帶著寒光,一閃就到了唐秋離的面門。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9
第一百六十八章 美女之間的對決

    和唐秋離對陣的日本軍官,上來就痛下殺手,欲致其死地而後快,刀鋒已經『逼』近了唐秋離的頭頂,看著唐秋離屹立不動的身體,這垃圾以為這個小白臉兒嚇傻了。

    他忘了小泉一郎挨的那一腳是誰出手的,殘忍的獰笑掛在臉上,人影一閃,刀飛、人倒,嘴裡大口的吐著鮮血,這個日本軍官拚命的掙紮著想爬起來,徒勞無功,他頹然倒下,一動不動,只有那雙已經瞳仁渙散的凶眼,不甘的圓睜著。

    只有一招兒,唐秋離就讓這個日本軍官處於瀕死狀態,大廳裡沉靜極了,沒有喝彩,沒有掌聲,賓客被這種場面給驚呆了。

    看著這個就像在原地沒有動,白衣飄飄,臉上還帶著淡然笑意的男孩兒,賓客們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不受控制的恐懼,殺人於無形,談笑間強敵斃命。

    其實,他們高估了這個日本軍官,在唐秋離眼裡,他連個對手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個急於投胎的垃圾貨。

    大廳裡出現一陣『騷』動,賓客們交頭接耳,高島絕沒有想到直這種結局,在她看來,最不濟,小村也能支持一段時間,要知道,小村在領事館裡,也是排進前五名的高手,哪知道,一招就讓這個姓秋的給擺平了,看那樣子,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再有一個沒想到的,就是這個支那人竟然敢痛下殺手,局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間接或是直接喪命在他的手下,已經有兩個人了。

    不能讓橋本再上了,他也不是這個支那男孩的對手,高島一咬牙,就要挑戰唐秋離,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十幾個日本浪人闖了進來,高島心頭大喜,這是在天津的日本武館藤原道場的武士,來支援自己了。

    一陣風似的,八個日本武士把唐秋離圍在中間,剛剛被唐秋離的瀟灑和狠辣折磨的賓客,心又提起來,這回是八個殺氣騰騰的日本武士,這個秋先生能對付得了嗎?

    唐秋離就像沒事人似的,還抽空對著小玲燦爛一笑,這一笑,春風化柳般和煦,不但小玲的心裡充滿甜蜜,那些貴『婦』、闊太、富家小姐們,就覺得心臟猛烈被重錘敲擊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頭迅速蔓延,今夜,不知道有多少怨男曠女,注定會為他和小玲失眠。

    唐秋離朝著山虎做個手勢,心領神會的山虎,拿著一把筷子送到了他的手中,賓客嘩然,這個男孩兒不是要用筷子去對付『『』』?

    事實的確如此,在賓客們提心吊膽的目光注視下,場上動了起來,八條黑影,八把雪亮的長刀,圍著一條白『色』的影子不斷的旋轉,那條白影,翩若驚鴻的穿梭在黑影中間,不時的有被削斷的筷子飛出場外,賓客們緊張的透不過氣兒來。

    驟然,畫面靜止下來,九條人影都停止不動,那八個日本武士,保持著握刀的姿勢,唐秋離也靜靜的立在場中,還是處在包圍圈裡,場面詭異而奇特。

    忽然,那八個日本武士,呈扇面形狀,以唐秋離為圓心,仰面栽倒,每個人的左眼中,赫然『插』著一支筷子,那筷子的力道如此之大,竟然從他們的後腦透出,灘灘鮮血,染紅了地毯。

    賓客們徹底石化了,以一把筷子,擊殺八個彪悍的日本武士,這男孩還是人嗎?他究竟是什麼來頭,這樣的武功,只是在傳說中流傳,沒想到,今天竟然親眼目睹了。

    高島的臉『色』唰的蒼白了,她終於明白,這個男孩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而且下手狠毒,一擊斃命,絕不留情,這個如殺神般的男孩,他是誰?為何對大日本帝國的武士痛下殺手,他和帝國有著深仇大恨?

    猛地,她打了一個寒戰,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在滿洲給關東軍造成重大傷亡的抗日血手團指揮長,血手秋離,沒錯,一定是他,秋離,名字一樣,這讓十幾萬大日本帝國士兵喪命的惡魔,難怪他的身上有著鐵血軍人的味道,原來他的雙手沾滿了帝國忠誠的勇士們的鮮血。

    高島制止了其他還想沖上去的日本武士,在天津日本領事館裡,要稱得上第一高手的還是這個高島野百合,這個女人不但床底功夫厲害,一身的武功也是非常了得。

    穿著豔麗的晚禮服,雪白的肌膚,豐滿的身軀,偏偏手中拿著一把武士刀,這樣的造型,顯得滑稽又詭異,高島野百合不能不出手,她知道,在場的日本武士,出了她之外,沒有人是血手秋離的對手,即便是自己,也是勉為其難,可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尊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除掉此人,他對帝國偉大事業的危害『性』,太大了。

    唐秋離的心裡,對這個日本女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意,在他看來,所有的日本人都是垃圾,骨子裡充滿侵略的劣根『性』,對上手,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出乎意料的是,小玲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唐秋離身邊,很明顯,她要接下這一場,憑著唐秋離對高島的觀察,知道這個女人的武功很厲害,雖然比不上自己和山虎,但是,和小玲卻不分上下。

    他有些擔心的看了小玲一眼,他很清楚小玲的用意,在這種場合,就算打贏了,也是勝之不武,而女人對女人就沒有這個顧慮,小玲是不想自己戀人的形象,受到一點兒玷污和質疑。

    他想了想,如果不讓小玲迎戰,恐怕她的心裡會有陰影,會認為自己懷疑她的能力,也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戀愛中的女孩兒是很敏感的,他想擁抱在懷裡的,還是從前的那個丫頭,而不是有些自卑的小玲。

    同樣是兩個出眾的女人,一個豔麗,一個清純,一個殺機畢『露』,一個神氣內斂,同樣苗條而不柔弱的腰肢,一個媚態橫生的雙眼,一個秋水般的明眸,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撞擊出道道火花。

    看著場中對峙的兩個漂亮的女人,賓客們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何以仇殺,美好的生命是用來摧殘的嗎?

    更多的人是為小玲擔心,那個高島,在殺氣上明顯壓過小玲一頭,真為那個漂亮的秋夫人捏著一把汗,大家也都知道,這種情形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退讓,那會盡折國威,個人榮辱是小,國家形象為大,這是個不死不休的死局,唯有用鮮血才能解開。

    唐秋離見到小玲還空著手,對上高島的戰刀,那可沒有勝算,他從巴特爾的背上拔出寶刀,關切的送到小玲手裡,還溫柔的拍拍小玲的臉蛋兒,這一下,曉是小玲再大方,也是緋紅滿頰,內心裡更體會到戀人的鼓勵,信心大增。

    那些女賓不由得心頭狂跳,倒是希望哪支修長的手,撫到自己的臉上,高島野百合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在她面前情意綿綿,就是根本拿自己當回事兒!

    唐秋離這麼做,完全是針對高島的弱點,他發現這個女人非常高傲,目空一切,自己越是無視她的存在,就越能激起她的怒火,看著高島鐵青『色』的俏臉,唐秋離心裡暗笑,彼消此長,勝利的天平,往小玲這面傾瀉。

    巴特爾的那把大刀,寬刃厚背,是男人專門使用的,小玲拿在手裡,顯得特別的大,但是,當小玲凝神靜氣,提刀在手的時候,大家驚訝的發現,這把大刀,已經和小玲融為一體。

    這一點都不奇怪,巴特爾和小玲在一起時間,可能比唐秋離都多,對於弟弟的這把刀,小玲再也熟悉不過了。

    高島收起輕視之心,她感覺到小玲的氣勢在不斷的增長,她不能再等待了,踩著小碎步,扭動著充滿彈力的腰肢,裙裾飄起,瞬間就到了小玲面前。

    一抹刀光,白練似的朝著小玲的頭頂劈下,這個女人的出手,凶狠老道,小玲側身順刀,迎上了高島的刀鋒,「當啷」一聲脆響,兩刀相接,高島不帶招式用老,順手抽刀,手腕一翻,刀光朝著小玲白皙的脖子砍去。

    兩個漂亮的女人戰做一團,清越的刀擊聲,不絕於耳,一道彩豔、一道素雅的身影,交錯往返,長裙飄飄,小玲可做不到像高島那樣,她有點痛恨今天穿裙子,束手束腳的放不開,只能盡力防守。

    高島像頭雌豹,纖細的腰肢充滿動感,恣意的躍起,側步,哪管她春光外洩,反正自己的身體也不是什麼處女地,不知道累壞了多少張男人的犁,因為無所顧忌,高島打的很開,要不是手拿一把殺人的武器,簡直就是個跳豔舞的女郎。

    小玲雖然在防守,但她的步法絲毫不『亂』,曼妙的身姿,如風擺楊柳般飄逸,相對於高島野百合的狀如瘋虎,小玲的神態,卻淡然得如雨後的天空。

    打了一陣,高島發現自己暴雨般的攻勢,沒有攻破小玲的防守,就像柔軟、堅韌的柳枝,任你狂風大作,無損分毫。

    高島知道,自己主攻,時間長了還不奏效,必定會消耗體力,到時,局面如何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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