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古廟禁地 作者:湘西鬼王(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5 16:33: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7855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49
第三卷、密林鬼寨 176、下一個目標

    這人和鄭春雷的性格正好相反,一個性烈如火,一個平靜如水。

    趙剛微微一笑道:「有種你就命令他們開槍,當著所有市民的面前打死我吧。」

    林懷民一字字道:「如果你拘捕我會下立刻擊斃的命令,最好不要抱僥倖心理。」

    「好。那就來抓捕我啊。」他伸出一雙手。

    林懷民眉頭微微皺了下,隨後他揮了揮手,只見六名警員呈扇形手握槍械朝兩人慢慢逼近,每個人的神情都緊張到了極點,氣氛頓時凝固了。

    然而趙剛卻沒有絲毫反應,他面無表情的將小包舉了起來道:「你們千萬別開槍,包裡的東西我給你們看看。」說罷他拉開拉鏈將包口朝下。

    只見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掉落下來,就是一些女性常用的化妝品之類的物品。

    趙剛隨即將小包丟給林懷民道:「你可以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檢查一遍,看來面是不是有什麼違禁物品。」話音剛落就見那個女人從賓館裡走了出來。看見這些警察她大吃一驚和趙剛用英語對話了幾句,雖然我聽不懂他兩在說什麼,但女人隨即優雅的一笑,摟住趙剛的脖子兩人親吻了一口。

    現場所有警員包括林懷民在內大家都看傻了。

    隨即趙剛對林懷民道:「我的女友讓我和你們說一聲,這一切都是誤會,希望你們能放鬆下來。」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到這份上林懷民也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了,他強抑住怒火道。

    「當然是誤會了,我只是出來和女朋友見個面,然後她讓我把車子開出來接她,就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一輛香檳色的寶馬,我正要去開,出門就被你們包圍了,警官,這年頭難道連開車都成違法行為了?」說這話時趙剛滿臉嘲諷訕笑的表情。

    包裡掉落的物品確實有一把車鑰匙,但林懷民不死心,問了車牌號後示意警員下去查看,外國女人對著趙剛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跟著警員去了地下停車場。

    片刻之後警員返回後走到林懷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林懷民抑制不住的失望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過。

    還能怎麼辦?他做了個扯的手勢,上了車子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林隊,他兩什麼意思?吃飽了撐的逗咱們窮開心呢?」我道。

    「他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如此一來警方的行動時間、行動方法就全在他們掌握之中,而且他們也試出來趙剛二人被警方盯梢了,這就是一次試探。總之我們做的一切就像是表演給他們看的話劇,而我們就像是一群可悲的小丑。」說罷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感覺這個趙剛就是老粗傻蛋,沒想到他還會玩手段。」

    林懷民擺了擺手道:「玩手段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那個組織。」

    「那麼這條線算是斷了?」我道。

    「是的,這些人既然知道趙剛已經被我們監視,就不會再找他做任何事情,這條線索徹底斷了。」

    「那麼鄭隊的下落也就無處可尋了?」

    「至少在趙剛身上是沒有結果了,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就是綁架了鄭隊、殺死五名警員的凶手。」

    「媽的,這件事真令人感到鬱悶,我們就像是一群傻子,被人逗著玩。」王殿臣憤憤不平的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也只有佩服這些人的手段了,畢竟他們玩的挺精彩。」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道。

    一群人就像落水的公雞,無精打采、耷拉著羽毛回到了警察局。

    「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我道。

    「好的。如果需要幫助我再聯繫你們,謝謝兩位的大力支持了。」

    「千萬別這麼說,鄭隊是我們好朋友,也是一位好警察,他的事情我們不能不管。」

    「好的,一旦有鄭隊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林懷民道。

    離開警局後我道:「真不知道鄭隊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這麼長時間音訊全無,我覺得是難說了。」王殿臣道。

    「唉,好人不長命啊。」我道。

    正準備叫車子,我想了想道:「我去找林隊要一台錄音設備,這兩天傷勢恢復的不錯,我估計又要夢遊了。」

    「你別去了,我和你說實話吧,關於你夢遊的事情我確實知道。」

    「你要不知道那真是見了鬼了。」我沒好氣的道。

    「你別怪我知情不報,這件事大哥不讓我說,他擔心會使你的心裡有負擔。他說你這是在找找血養屍,但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你找的是什麼人的血,都以為你只是殺人取血,連大哥都沒想到你是專找逃脫法律制裁的凶手下手。」

    「既然知道我夢遊,為什麼不叫醒我?」我道。

    「大哥說你中了邪降,如果一味的阻止你,不讓你做這件事,到最後只會讓你受到邪法的傷害,所以只能順其自然了。」

    「我中了邪降?」估計這事兒還是和岳冷杉有一定的關係。

    到今天盤桓在我心裡的疑團終於解開了。

    在心裡我覺得這麼做是沒錯的,首先我希望上門陰的能力能夠不斷提升。其次殺死那些社會渣滓對於穩定社會環境反而有積極態勢。

    王殿臣道:「是的,大哥說你中了邪降那肯定沒錯,他也不會嚇你開心。」

    「是啊,不過這個邪降中的也挺有意思。」我想了想突然說了這句話。

    「是啊,大哥也說了你知道這件事後不會埋怨我們隱瞞消息,但是如果我們阻攔你,反而有可能會讓你不滿,看來他確實沒說錯。」

    「寧哥什麼時候說錯過。」我想了想道:「不過我對付這些人的手段也確實太殘忍了點,他們如何殺人,我就如何殺了他們,那個剝人皮的無痛人估計是被我嚇的投案自首了……」

    「你辦這件事是在房間裡打電話的,當時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王殿臣道。

    我大吃了一驚道:「這些話我居然是在房間裡說的?」

    「是的,那天晚上你辦完事後從窗戶裡爬進來然後坐在床頭就開始打電話,你報了一個單位和學校的地址,又說了兩個人的名字,之後告訴接電話那人要麼投案自首,要麼剝了自己的皮送到酒吧,否則你就會抓他的妻子、兒子,然後剝了這兩人的皮給他送過去。」

    「原來是這樣,我說那個老瘋子怎麼好端端的自首了。」

    「再殘忍的瘋子也有短板,不過你這手也是真夠狠的,看你打電話時的表情我只能用可怕二字形容了。」

    「我估計也只是說說而已,我絕不會傷害無辜的女人和孩子。」

    我絕不會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羈絆殺了我都不會,所以這只是恐嚇對方。我心裡暗道。

    「我知道一個殺人狂魔,如果告訴你了,你敢殺死他嗎?」王殿臣突然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驚詫的朝他望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道:「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想要上門陰的能力越來越強,就必須不斷以鮮血滋養她的身體,既然你已經殺了那麼多的犯罪分子,再多殺一個也沒什麼吧,這些人渣殺了他們就是為民除害。」

    「你說的這個人到底幹了什麼事兒?」我道。

    「割喉,他最少割了六個人的喉嚨。」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上哪知道去,他沒有任何道理或理由的割人喉嚨,或許只是為了好玩吧。」王殿臣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他欲言又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49
第三卷、密林鬼寨 177、殺人遊戲

    「說吧,沒什麼不能說的,咱兩可是兄弟。」我鼓勵他道。

    「唉,我有個小愛好,玩了好幾年。就是開人門鎖,每打開一把鎖我都會覺得超有成就感。」

    「我操,你小子還有這毛病呢?」我驚訝的道。

    「看你這話說的,這怎麼能叫毛病呢,這說明我有做鎖匠的天賦,鎖匠也是一門古老的技藝啊,自從人類有了私有財產的觀念,鎖匠這行就出現了,你以為會撬鎖的就是小偷嗎?」

    「我也是給你打敗了,別扯廢話了。就說你到底發現什麼事情了?」

    「前段時間臨江市不是報導了幾起割喉案件嗎?一個神經病在半年的時間裡割了六個人的喉嚨,導致二死四傷。」

    「這案子我還真聽鄭春雷說過,他說從受害人的身份各方面判斷,割喉的凶手屬於激情犯罪,他並不認識受害人,作案的時間地點也都具有很強的隨意性,所以這種犯罪行為是很難防範的,合著這案子給你破了?」我笑道。

    「你別笑,這案子還真就給我破了,五天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走進了一處老式別墅區內,我當時想住別墅的人都有錢,所以門鎖用的肯定都是好鎖,應該挑戰一下,於是就選了一處看來是裝了最新式防盜門的屋子。」

    「不過這種鎖也沒擋住我,用了沒到一分鐘我就把門鎖勾開了,進了那間屋子後我就覺得不對,整間屋子裡陰冷的厲害,剛走進門我就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了,想要退出去就見不遠處兩個保安走來,其實我要真走了他兩也不會多想,但做賊總是心虛,我就沒敢出去,進屋後關上屋門在窗子後觀察兩名保安。本來打算等兩人過去後就離開,可是隨後就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徑直朝這棟別墅走來。」

    「我進人房子次數太多了,所以通過人走動的方向和眼睛凝視的位置大體就能判斷來人是不是房子的主人,所以我趕緊躲進了別墅樓梯下面。」

    「是那種的老式的木質樓梯,上面佈滿了很多縫隙,我能通過縫隙觀察客廳裡的狀況。」

    「之後他開門進入,關上門後他一直站在門口沒動,起初我還有些擔心他發現了我的蹤跡,隨後就見他摘了帽子,隨後打開靠牆擺放的上開門冰箱,從裡面取出一個木頭製成的人形,他將木頭人面朝我擺放在屋子中央的區域,走回門口後原地轉了幾圈,他又走到木人身後伸手捏著一把手術刀在木人的脖子上割了一刀。」

    「你說了這麼多我不知道這人和割喉凶手之間的聯繫到底在哪裡?難道就憑他在木頭人身上割刀?」我道。

    「你別急啊。事情得一點點說才清楚,這一刀割過後他又返回原地轉圈,再回來割刀,就這樣來回做了六七趟,你猜怎麼著,他每一刀都正好割在之前一刀的位置上,這可是他轉過圈之後在木頭人身後割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他不用看都能正好割在同一位置上?」

    「你想手術刀割出來的口子有多細,他每一刀都不差毫釐,六刀之後木頭人的脖子上只有一條刀口,這該有多可怕。」

    「他這一行為確實不像正常人所為,但因為這個判斷他是割喉凶手也太草率了。」

    「是的,不過我人可沒走,一直躲在暗處看著呢,然後他將牆壁上掛著的一扇黑板轉了過來,上面貼著臨江市地圖。然後他閉上眼睛用一根飛鏢射在地圖上,又用紅色的彩筆在飛鏢射中的區域畫了一個圈。」

    「等這人走了以後我看了彩筆畫著的區域是東林路,然後今天早上我聽說華然小區裡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昨天晚上就在小區門口給割了喉,凶手身體瘦長,帶著一頂鴨舌帽,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之後就跑了,沒人敢阻攔,也沒人看清他的樣貌。」

    「我操,就這麼被你找到了?」我驚訝的道。

    「是的,我也覺得非常震驚,但真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該有的報應壞人是無法逃避的。」王殿臣道。

    「你說這個混蛋他為什麼要割人喉嚨呢?圖什麼許的?」

    「心理變態唄,否則還能為什麼?邊哥,你怎麼想?」

    「我……」本來我是想一口回絕的,但話到嘴邊我又嚥了下去。

    「怎樣?」

    如今的問題可不光是上門陰能力的增長,而是她身體需要人血助她復原,所以……

    想到這兒我道:「這件事你別管了,我心裡已經有打算了。」

    「別介,算我一個唄,這種人渣我恨不能親手斃了他。」

    「得了吧,你以為殺人是好玩的事情,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道。

    「我覺得沒什麼難的,只要能走出第一步後面就都不是問題,你就是這樣的對嗎?」

    「老王,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殺人甭管你選擇的對象是好人或是壞人,只要你的手沾染了人血,性格、思想就會發生變化。」

    「是嗎?可我沒覺得你有什麼變化?」

    「當然有變化,只是你看不出來而已。」

    「別和我說那個虛頭巴腦的,但凡是性格或是行為上的變化,都是能描述出來的,你說給我聽聽,到底是怎樣的變化?」

    「這麼和你說吧,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很害怕、很惆悵,有點風吹草動我就覺得是那人的鬼魂來報復我了,但是當我殺第二個人的時候思想上就沒有波動了,甚至……」我頓了頓才繼續道:「甚至有一點點的激動,兄弟,殺人多了會成為一種習慣,就像你每天都要重複做的一件事,到時候不做就會心神不寧。」

    「你的意思是殺人會上癮?」

    「沒錯,殺人絕對是會上癮的,我不敢說我已經上癮了,但至少現在我不會感覺到畏懼。」說到這兒我對著他伸出一雙手道:「你看我的手掌有沒有異樣?」

    他仔細看了起來,湊得越來越近,我突然大嗓門喊了一句:「你有沒有看到手掌的皮膚和手背的皮膚不一樣?」說罷我將一雙手貼在他眼睛上。

    王殿臣猝不及防被我嚇的一聲驚叫,跌坐在床上。

    看他這副德行我哈哈大笑道:「就你還想殺人,估計你殺老鼠都夠嗆。」

    「你、你也是太缺德,人嚇人嚇死人你明白嗎?」王殿臣皺著眉頭道。

    「別把殺人當遊戲,你天生就不是當凶手的料。」說罷我取過削水果的水果刀,在手掌上切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他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冷笑一聲取了一塊紗布裹在手上道:「你見血都夠嗆,就別想著殺人的事情了。」

    說罷我將水果刀裝進了口袋裡道:「把那人家住的地址給我。」

    「邊哥,如果不帶我去,你怎麼開門?」

    「三樓我都能爬上來,他一棟別墅能擋住我?」我笑道。

    「好吧,算你狠。」之後王殿臣頗為無奈的將地址寫在一張紙條上交給我。

    我沒有猶豫出了賓館。

    說實話,此時的我從心底裡而言,對於殺人沒有多少畏懼的感覺,說渴望二字肯定是有點過了,但我確實從內心裡有點期待。

    我也不知道就見是期待看見鮮血從人體內噴射而出的刺激感,還是沾染了獻血之後可以碰觸上門陰身體的溫馨感覺,總之我確實很期待。

    為了這次殺人我去店裡買了一個包,又買了一套新衣服裝進包裡,走過芝寶打火機專賣櫃檯時我又買了一罐煤油,準備殺人之後燒了作案時穿著的衣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0
第三卷、密林鬼寨 178、鬼魂的氣味

    在傍晚時分我找到了地址上記載的房子前,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我可沒有王殿臣的本事能撬開門鎖,所以只能通過別的辦法進入房子裡。

    傍晚時分的行動有幾個好處,首先來來往往的人都急著回家吃飯或是做飯,所以沒什麼心思去管別人的閒事。

    其次能通過屋內是否點燈而判斷家裡有沒有人。

    此時這間別墅一樓是亮著燈的。所以屋子裡肯定有人,那麼接下來我需要搞清楚的就是屋子裡到底有幾個人,是否有女人或是孩子,如果有這兩類人那就決不能當著婦女孩子的面殺人,即便她們的丈夫或父親是罪大惡極的凶手也不能這麼做。

    確定屋子裡沒有第二個外人後我從別墅的後方輕鬆爬上了二樓陽台進入了房間裡。

    這是主臥,木質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走動時不會發出聲音,確定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將鋁合金推拉門關上後有拉上了窗簾。

    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我也沒有隨便走動,面對大門坐在床上。

    我不可能下到一樓去殺他。因為玻璃窗的窗簾根本來不及拉上,而且屋子正門前的馬路上不斷有人來往,一旦發生打鬥肯定會被過往行人看見。

    所以「辦事」只能在二樓。

    我之所以會如此鎮定,是因為我知道這個人比我更渴望殺人,所以如果讓他明白有一個能夠殺死我的機會,這人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所以他不會聲張,一旦動手他必死無疑。

    有了明確的計畫自然不會慌張,於是我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大床上,直到房間完全陷入黑暗中。

    我帶上一副墨鏡。因為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一旦開燈我會有短暫的失明,片刻之間或許就是生死之時,必須要千萬小心。

    又過了一會兒只聽腳步聲從木樓梯上傳來,一個哼唱著極為難聽《海闊天空》的男聲逐漸接近房間門口,就聽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房間外的燈光投射進來,他能夠能清楚的看到我,這個人果然沒有絲毫驚訝的表現,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和我對視著。

    這人五官長相極為平常,一張瘦長臉,大大的眼睛有些鼓凸。

    他甚至都沒有問我是誰,只是點亮了臥室的燈。

    我覺得橘黃色的暖色燈光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困擾,於是摘下來墨鏡。

    「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問道。

    「有一段時間了,天還沒有黑盡的時候。」我答道。

    「你肯定不是小偷,也不是警察對嗎?」他鎮定的神情絕對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所以肯定是有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不是。」

    「噢。那就很令人感到奇怪了,難道你進錯了屋子?」

    「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你的房間裡,為什麼你不覺得害怕?」

    「怕?為什麼?你又不是鬼怪,一個正常的人而已,我膽子再小還不至於怕人。」他走進了房間居然關上了門。

    「我挺佩服你,說實話如果我在屋子裡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我會覺得害怕的。」

    「那也正常,我見過一個人,他敢殺了自己的女友分屍,卻害怕蟑螂,誰能說得清人呢。」

    「人確實很複雜,根部無法歸類定位。」說著話我站起了身。

    他微微一笑,就是這一笑的瞬間,我從他雙眼中看到了一絲凶光。與此同時他咬了牙齒一下。

    銀光在我喉頭間一閃。

    我抬手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這段時間天天晚上爬高上低的,別的不說,我的反應和力量有了巨大的提升,攥住他的手腕時,這人手中的手術刀距離我的喉頭只有幾釐米的距離,但就這幾釐米注定了他的生與死。

    我不死他就得死。

    隨即我攥住他的手別過刀鋒對著他的脖子輕輕一劃。

    我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有紅色。

    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從傷口處噴湧而出,他另一隻掙命般的朝我亂舞,又是打又是抓,人卻連氣都穿不出來,喉嚨不時發出「咯咯」的聲音。

    我隨手將他推到在地順手在身上擦了一把滿手掌全是血液。

    隨後我用醒魂香召喚出上門陰,此時這人還未死亡,他用手堵著傷口滿臉驚恐的望著懸浮在我身邊的鬼魂。

    我將沾滿人血的雙手輕輕貼在上門陰的身體,那種入絲般陰涼柔順的感覺再度感受的清清楚楚。

    在我猶如精油推背般輕柔的手勢下,這人吐出了最後一口氣,直到完全死亡他的眼珠都是瞪的大大對著上門陰。

    我沒有絲毫憐憫。因為這是替天行道,他死了活該,人世間只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變得更加美好。

    魔鬼當然要把他送回地獄。

    「不知道你是否好了一點,我真的擔心你。」我小聲道,順手有從他脖子的傷口處沾了兩把鮮血隨後轉到了上門陰的正面。

    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此時的上門陰正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她一定能看見我。想到這兒我心裡忽然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沾滿鮮血的雙手略微顫抖的貼在了上門陰的臉上,那一刻她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陶醉。

    當然這應該是我的心理作用,因為鬼魂的情感是不可能像人的情感那樣複雜,畢竟人鬼有別。

    我的手輕輕的滑落在她的脖子上,肩膀上、隨後從身體兩側滑到了腰間。

    忽然間我覺得有點嗓子發乾,嘴唇發麻,心臟也是緊張的嘣嘣直跳。

    雖然猶豫了很長時間,我的手最終就像是無法控制朝上門陰的腰後緩緩「纏裹而去」。

    我沒有遇到任何「抵抗」,最終我的兩隻手順利的在上門陰的腰後部位「回合了」。

    她本來身材就高挑,懸浮在半空之後我只能到她胸口的位置,於是我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腦袋貼在她的胸口上。

    我清晰的感受著上門陰的美好,但我對天發誓那一刻我心裡沒有絲毫邪念產生,因為上門陰在我的心裡是聖潔的,是不容褻瀆的。

    鮮血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印記,而這人的血液幾乎被我全部擦在了上門陰的身體上,她應該是從中汲取了所需要的「營養」,及腰的長發已經回覆了的油光可鑑的狀態,一根根的比絲綢都要柔順。

    正當我緊抱著上門陰處於忘我狀態時就聽一個聲音隱隱傳來道:「這屋子裡有妖邪。」

    我心裡一驚趕緊鬆了手,上門陰瞬間不見了。

    只見陽台的窗簾上映出一道人影。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朝屋外跑去,正要下樓就見一道人影已經從樓梯走上來。

    前後都有人我無處可走,只能慌不擇路的躲進床底下。

    隨後就見一雙穿著布鞋的雙腳站在了門口,他觀察片刻後打開了陽台玻璃窗,只見另一個腳穿布鞋的人走了進來。

    凝立片刻一人道:「你怎麼看?」

    「這還用說,又是三屍門人造的孽,若不根除這些邪教妖人,必將會有更多的人遇害。」

    我心裡奇怪,這人明明是心理變態,亂殺人,怎麼這筆賬又算到三屍門的頭上了?

    就聽另一人道:「但我們沒有這些人信息,只能任由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遲了一步,我剛剛鬼魂的氣味還非常強烈,就是我們進來這短時間,如果再快些或許就能救他的性命了。」

    「他死了也是命數該當如此,沒什麼好自責的,我們已經是足夠努力了。」

    「唉,總是想多救一個人,但總是棋差一招。」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1
第三卷、密林鬼寨 179、趙剛的秘密

    我躲在床底下也是滿心好奇,從來只是聽說這世界上有人能看見鬼或是通過法術手段讓鬼現形,還真就沒聽說過有人能聞出鬼魂的氣味。

    鬼魂什麼味?

    我越想越奇怪。

    只聽另一個人嘆了口氣道:「你也不用自責,盡力就好。」

    「是啊,我盡力了。這說明我的能力真的是很差的。」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沮喪。

    「何必想那麼多,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不就成了。」

    「師父,您不用安慰我,是我拖累了您。」

    「你這孩子這麼軸呢?」

    「不說了,咱們該走了,否則警察要來了。」很快兩人就離開了。

    我趕緊將床底下擦乾淨,以免留下指紋,爬出來後走到死屍面前道:「你也是死有餘辜,下地獄去受無盡痛楚吧。」

    之後我去了一處荒涼地,在泥地上刨了個土坑後將作案時的衣物一把火給燒了。

    回去後王殿臣還沒睡覺。道:「事兒辦妥了?」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能殺人的都是狠角色,邊哥,真沒發現你具備這樣的特質。」

    「理論上說每個人都有成為凶手的潛質,因為人是具有獸性的,一旦壓抑不住就會用鮮血來滋養獸性。」

    「別告訴我你體內的獸性復甦了?」

    「睡覺吧,時間不早了。」說罷我去了衛生間洗澡,只見手指縫的指甲裡全是干涸後的血漬,於是我用指甲剪將指甲剪斷後丟入馬桶,一按沖水鍵最後一點犯罪證據就順著流水消失了。

    當晚我睡的很香。從晚到早根本沒醒,起床後我問王殿臣道:「夢遊了沒有?」

    「沒有,你昨晚連呼嚕都沒打。」

    「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如果我沒睡著的時候敢殺人,那麼睡著後就不會出去殺人了。」

    「哦……你這話說的有點繞。」我一笑沒有繼續解釋,這事兒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們之前一直瞞著我,為什麼昨天和我說這些事了?」

    「因為大哥說不必要隱瞞了,所以我就說了。」他輕描淡寫的道。

    我知道也問不出什麼道理,也就不聊這個話題了。

    「你說寧哥去了哪兒?這麼些天都沒消息了?」

    「不知道,大哥的行蹤我上哪猜去。」我走到陽台上扭了扭胳膊,只聽咔咔作響。

    白天沒什麼事情我去警局問了鄭春雷的狀況,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而趙剛兩人就大搖大擺生活在警方的監控下,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根本不避諱警方對他們的監控。

    「這兩個混蛋實在太囂張了。」林懷民氣咻咻的道。

    「我有辦法能對付他兩,不過這得靠你們幫忙了。」我道。

    「哦。你能對付他兩?你不是剛被這兩人打的渾身是傷嗎?」

    我小聲把計畫告訴了林懷民,聽罷他不停點頭道:「不錯,是個挺好的辦法。」於是林懷民帶了七名刑警和我一起出發了。

    這兩人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中央街的花園裡,那地方是談戀愛人的常去之地,兩大男人在那兒混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監視的警員以為兩人要和別人搞什麼暗中交易,一直緊緊咬著兩人不放。

    我們到了街心公園時兩人靜靜的坐在一處噴泉邊抽菸。

    我示意警員們布控好後便走到了兩人面前。

    趙剛抬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來了?」

    「是啊,知道你兩在這我就來了。」

    趙剛身邊那人非常氣憤的起身就朝我走來道:「我們到底惹你什麼了,非要招惹我們。」

    趙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控制情緒,有些人雖然討厭,但不是我們的敵人。」

    那人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

    「有什麼事情嗎?」趙剛笑著道。

    「沒別的事情,我只是替自己討個公道。」

    「公道?什麼公道?」

    我冷笑一聲道:「那天晚上你們差點把我打死,這麼快就忘了?看來兩位記性不是太好。」

    趙剛眉頭略微皺了下道:「你親眼看到是我們幹的?」

    「裝糊塗也得裝的像。你說呢?」

    趙剛呵呵一笑道:「看來你認定是我了,這也沒什麼,就算是我吧,那麼你今天找我是為了報復?」

    「不是報復,而是報仇,那天晚上我一敵二,這一身骨頭都差點被你們拆碎了,不過今天你們就沒法囂張了,看見那些警察了沒有?只要你取出狼爪,就會暴露自己凶手的身份,他們會立刻實施逮捕,想你們這樣的人如果進監獄了估計還是有點麻煩的對嗎?」

    趙剛點點頭道:「你說的挺有道理。」

    「所以你兩隻能赤手空拳的和我交手了。」說罷我抽出「冰棍」冷笑著道。

    年輕人氣的渾身發抖,似乎就要爆發。

    趙剛道:「釘子,別那麼容易被人刺激。」說罷轉而對我道:「你是想要報仇對嗎?」

    「是啊,我挨得打可不能白受了。」

    他微微點頭。隨後將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露出肌肉虯結猶如鋼板一樣強悍、堅硬的身體。

    但他身體的傷疤多到無法數清的程度,只見渾身上下遍佈了各種傷口,除了鞭傷、刀傷之外還有幾處傷口像是牙印。

    總之這人從上到下沒一塊好肉。

    我都看傻了,趙剛指著心口道:「如果想要動手那就請開始吧,我保證不還手。」

    「你……」我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和我來這麼一手。

    他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打他,所以故意來這麼一出?

    想到這兒我舉起的棍子懸在了半空。

    趙剛嘿嘿一笑小聲道:「你連殺人都敢,卻沒有打人的膽量,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你怎麼知道我殺過人?」我道。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凶手的眼睛是有凶光的,無論你是在生氣的狀態或是高興、開心的狀態下凶光都是始終存在的,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所以你應該動手了,否則不光是我,連那些警察都會看不起你。」

    我之所以下不了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我忽然感覺趙剛不是敵人,他對我沒有惡意。

    甚至我感覺到那天晚上傷害我的並不是他,雖然他出現了並且和我說了幾句話,但隨後的一切都是錄音機錄下的聲音,我並沒有親眼見到發生的事情。

    換而言之如果真是他傷了我,那麼他對我不會手軟,更不會站在這兒任由我毆打,說白了這些警察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危險,他為什麼要放棄抵抗?

    想到這兒我緩緩放下手上的冰棍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睜著眼睛走進那間屋子的,難道當時的狀態是夢遊?」他問道。

    「雖然我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但當時的狀態確實是夢遊。」

    「哦,那就難怪了。」他點點頭道。

    「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道。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自己一個人來找我,而不是帶著這麼些警察勞師動眾的來,我們應該是朋友而非敵人。」他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便離開了。

    林懷民著急上火的跑到我面前道:「怎麼了,我看你……」

    「林隊,這件事是我太過於想當然了,你耐心等我幾天,我肯定給你個說法。」

    「哦,那倒沒事,只要你安全……」

    「你能把監控趙剛的人給撤了嗎?」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他驚訝的道。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這不是我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現在指揮這項行動的人是級別更高的人,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1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0、再見缸女

    「林隊,到這一步我有預感趙剛他們不是罪犯,如果你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兩人身上,到頭來肯定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便宜了真正的犯罪分子。」我道。

    「首先這案子到現在都是一樁無頭公案。其次我不可能只憑你的推論就認為這兩人不是犯罪分子,最後我想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趙剛兩人不是犯罪分子,他們為什麼不對警方解釋明白,寧願天天被我們盯著卻卻不發一言。」

    林懷民最後一個問題問住了我,如果趙剛二人確實沒有傷害我、殺死警察綁架鄭春雷的也不是他們,為什麼不對警方明說?

    我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反駁不了。」

    「要不然這樣吧,你可以進入他們的房子,我保證在場的警員不會阻攔你。也只能到這份上了。」

    「成,能這樣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可是正當我準備好要去趙剛家裡時寧陵生打來了電話,他讓我去禽獸家裡一趟。

    原來他這些天一直呆在有缸女的那間屋子裡。

    等我趕到後寧陵生站在屋子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見我他微微神情似乎有些疲憊。

    「寧哥,這裡到底出什麼事情,我看你幾次三番來這兒?」

    寧陵生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如果不搞定就會招惹大麻煩。」

    「就是你大哥使得壞了?」

    「我大哥絕對不會承認他與這件事有半點關係,事實上另一支修廟的施工隊也不屬於我大哥管理,但人都是現實的,他肯定是巴結大哥,對付我了。」

    「這個混賬王八蛋。」我氣憤憤的罵道。

    「父親一直想要將應神的路子鋪開。能坐下國內的市場,所以我們修廟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推銷應神,但應神是有風險的,一旦發生了意外,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所以父親一再叮囑我們定要小心行事,寧可不做,也不要貿然去做,以至於害了別人性命,壞了自己名頭。」

    「所以對方的做法就是讓我們的應神出事,然後用這件事攻擊我們?」我憤怒的道。

    「是的,如果缸女發生了嚴重意外,我父親一定會知道這件事,他會對我非常不滿。」

    「寧哥,你也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將來法王的位置肯定非他莫屬,他為什麼還要對你趕盡殺絕呢?」

    「因為在繼承法王之位這件事上我是他唯一的威脅,想要做到百分百的保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父親對我徹底失望。」

    「明白了,你的大哥真是卑鄙。」

    「這件事暫且不說了,我們也不可能把他怎樣,現在最主要的是處理好缸女,不要讓她害人。」

    「明白了,你需要我做什麼?」我道。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也不難,我要你砸碎封印靈魂的瓦缸。」

    「這還不簡單嗎,我這就……」

    「你得明白當靈魂在魂器裡那就是應神,而一旦解除了封印,應神就會化身為厲鬼,所以敲碎瓦缸是有巨大風險的,但我可以肯定上門陰肯定比缸女要強大。所以你是安全的,但千萬不要試圖說服缸女,而且也不要相信她說的話,更不要與之接觸上,被厲鬼纏身的可怕你是親眼見過的。」

    「寧哥,如果是平時那肯定沒問題,但上門陰……」

    「上門陰的傷已經完全恢復了,你不用擔心。」

    我一怔,隨後問道:「你都知道了?」

    「鬼魂畢竟不是人,受到了法器傷害只要不是被打的魂飛魄散,只要一次鮮血滋養就能完全恢復,上門陰肯定不止受到一次鮮血滋養了。」

    「成,這事兒就交給我辦了。」

    隨後寧陵生交給我一把鐵錘出了屋子,我關上門屋裡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而扳動燈光的開關也沒有反應,於是我點亮了打火機。

    赫然只見不大的房間里長滿了藤蔓。無論是桌椅板凳,還是吊在房頂的吊燈、吊扇,全部被藤蔓纏裹其中,而藤蔓上結滿了一根根又粗又壯的大絲瓜。

    我彷彿看到了一張張缸女的臉吊在半空中,繞是我膽子大也不禁覺得渾身發麻。

    也不敢再繼續耽擱,我抬起鐵錘就要砸缸,忽然就聽一個女人哀婉的聲音道:「你要幹嘛?」

    火光下只見一張美麗的女人臉蛋出現了。

    「你知道我是個苦命人,何必讓我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求求你放我一馬,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你。」她連連作揖道。

    女人可憐的表情讓我的心情沉重起來,這一錘也就砸不下去了。

    「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人,都是他們把我強行關進瓦缸裡送來這裡,現在他們又要把我打個灰飛煙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讓我活著不會傷害任何人,為什麼非要我死?」她痛哭流涕道,臉上滿是淚水,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

    「你、你不要怪我,人鬼殊途,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

    「你說的簡單,一旦打碎封印我的魂器,我就會化身為厲鬼,要麼你把我打個魂飛魄散,要麼被我當場殺死,那個人既然讓你來對付我,想必你肯定有過人的本領對嗎?」

    我嘆了口氣道:「你很聰明。」

    「求求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我和你們養的寵物,保養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取悅你們男人。」說到這兒她居然變成了雪驚秋的樣子。

    我都看傻了,然而更加勁爆的事情隨即發生了,她居然伸手將衣服給脫了。

    其實也就是雪驚秋一絲不掛的站在我面前。

    鼻子裡一陣陣氣息外湧,我真覺得鼻血要噴出來了。

    「來吧,來體會我的美好,你會發現我和你心裡想的那個人沒有絲毫區別,唯一的不同是我會比她更溫柔體貼的對待你,我會讓你忘記一切煩惱,讓我幫你解開褲帶放鬆一下好嗎?」

    這一下反而是弄巧成拙了,如果換個人我或許還會動點色心,但我對於小雪是非常尊重的,我對她的感情絕不是赤裸裸的情慾那麼簡單,所以缸女出了這麼一手反而讓我的內心產生了憤怒的情緒,加之又想到寧陵生說的決不能讓她靠近,於是我毫不猶豫一錘子砸碎了瓦缸。

    就見「雪驚秋」的表情頓時變的猙獰可怖,不但臉色蒼白,嘴巴也一下長的比人腦袋都大,隨即她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尖叫聲,舉起長滿尖利指甲的雙手朝我臉上抓來。

    刷的一聲輕響,上門陰的「烈焰紅裙」出現在我身前的位置,這次她的身體被一團暗藍色透明的氣體環繞著,氣體微微閃爍著光芒,黑暗的空間便被照亮了,而極低的溫度也導致打火機上結了一層薄霜,火焰頓時熄滅了。

    之間上門陰抬起左手,掌心對準缸女,那個朝我急速而來的鬼魂前進之勢頓時停止了,她懸浮在半空,瞪著一雙恐怖的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瞪著上門陰道:「你居然為了一個齷齪的人來對付我?你在他的心裡不過就是一條咬人的狗,有點尊嚴吧,我們才是一條道的,讓我殺了他,從此後這個地方就是你我的天下了。」

    等了一會兒見上門陰根本不為所動,缸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你能救救我嗎?我們同為鬼,你應該理解我的痛苦。」

    上門陰就像根本聽不懂她說的話,伸手向上緩緩而去。

    「我、我和你拼了。」說罷,屋子裡原本已經寒冷的溫度變的更加寒冷,我清楚的看到自己雙手凝結了一層寒霜。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2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1、恍若一夢

    這下真是要了親命,難道我又是要被活活凍死在這裡的節奏?

    鬼魂和人最鮮明的區別就是人放出的法術以火為主,而鬼魂則是凍氣,上門陰所發出的凍氣已經是極度寒冷,再加上一個缸女。只怕缸女沒被凍住,我先被凍成冰棍了。

    可是沒等我想跑才發現門板已經被凍成了冰塊,我還算是好點的。

    隨即冰塊越結越厚,而我雖然感到寒冷但還不至於無法忍受,手上凝結的凍氣甚至漸漸消失了。

    此時缸女開始急速旋轉,隨著轉動不斷有寒氣拋射入空中,只見房子四周的所有物品全部被冰殼封凍起來,只有我站立之處沒有被冰封凍。

    之後屋子裡不僅是有凍氣,居然產生了寒風,淒厲的寒風在屋子裡來回吹拂。不停發出淒厲的「嗚嗚」聲響,直刺入而。

    我只覺得耳膜都痛,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下蜷縮成一團。

    隨後房間裡的動靜更加駭人,寒風吹打在冰殼上發出啪啪聲響,就好像有人用鋒利的刀劍用力砍剁發出的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寒風終於平息了,我壯著膽子睜開眼睛只見屋子裡全是高地不平的冰殼,上門陰不知何時轉身對著我,她的表情很複雜,像是微笑,又像是要哭。似乎幸福、卻又充滿了遺憾。

    隨後上門陰伸出她五指修長的手,輕輕碰觸在我的面頰上,沒有任何感覺,並不寒冷,只有點點清涼。

    忽然間我覺得一陣溫馨,在雪驚秋那裡無法得到的安慰,在上門陰這輕輕一碰裡全都有了。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上門陰的心裡,我為她殺了那名道士,以及之後為她療傷所做的一切上門陰是知道的,她知道我為了她不惜做下大逆不道之事。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願意為她毫無保留付出的男人,當然都會感動,即便是上門陰這樣的鬼魂都不例外。

    我和她朝夕不離的相處了十幾年,這卻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臉上有表情,而且她主動對我表達了溫存之意。

    忽然我很想哭,往事猶如電影般一幕幕在我的腦海中閃現而出。在我第一次見到上門陰時整個人已經處在了絕望的狀態,我深信不疑自己很快就會慘死在這個女鬼的手中,那個時候我就是想像力再豐富也不可能想到十幾年後的我居然能和上門陰彼此為了對方去死。

    這樣想真覺得命運開起玩笑來真是天大的玩笑,明明應該是生死對頭的一對,到最後居然產生了戰友般深厚的感情。

    真不知道如果我家裡兩位死在上門陰手中的長輩知道我兩「這樣」,會不會託夢罵我「忤逆不孝」。

    想到這兒我又想到了家人,我那可笑的一家人自從我離家之後居然沒有看過我一次,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萬幸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否則肯定要的心理疾病。

    我在那兒胡思亂想,上門陰卻在半空中漸漸消失了。

    要命的是在這之後我陡然覺得氣溫腰斬般下降,瞬間從零上幾度降到了零下幾十度,原本胳膊上消失的冰層,又再度出現並朝我身體蔓延。

    我得趕緊出去,否則會被凍死在這個地方。

    可問題是門窗之地全被冰殼封住了。而且冰殼堅固的連炮彈都打不開,我手上只有一把錘子而已。

    於是我狠狠敲打著封住大門的冰殼,可除了手震的生疼,冰殼上連一絲縫隙都沒出現。

    我心裡已經有些慌亂了,可無論我用錘子敲,用腳踢,撒御洗鹽冰層沒有絲毫融化跡象。

    後來我的手腕腳腕已經凍的無法運動自如。

    真沒想到我居然就這樣被凍死在房間內,我心裡那個不甘心。

    看來必須要召喚上門陰解救我逃出危難了。

    於是我取出了一根銀針,哆哆嗦嗦刺破了指尖,然而手抖得太厲害,沒等我掏出醒魂香一滴血就落在冰層上。

    然而奇怪的是看似無堅不摧的冰殼在血液滴入其上後就像一滴熱水滴在雪堆上,頓時蔓延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坑。

    難道我的鮮血有融化寒冰的效果?

    想到這兒我又對著冰殼擠了一滴鮮血。

    果不其然,隨即就融開了一片冰層。

    於是我將五根指頭都刺破,將鮮血甩在凍住大門的冰殼上,很快一整片的冰殼就被我的血液融化了。

    打開屋門看見寧陵生和陽光我只覺得這一切簡直太過於美好了。

    寧陵生趕緊上來扶著我坐在地下道:「我忽略了一點。差點把你交代在裡面。」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命大,不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丟了性命的。」

    寧陵生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歉疚。

    「你是如何化解冰層的?」路上他問道。

    「人的血液有化解冰層的作用?」

    「是的,否則那間屋子就是我冰棺了。」

    「供奉應神確實風險太大了。」寧陵生皺眉道。

    「是啊,以後這行咱別幹了?」我問道。

    「不干了?」寧陵生喃喃自語了一句不說話了。

    跟了他十幾年,寧陵生的性格多少還是有點瞭解的,他絕對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要說遇到點麻煩就讓他徹底收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當然寧陵生肯定也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二愣子,在供奉應神這件事上來說,這是他選擇的事業,也是他榮譽所在,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個項目的,否則就等於是投降認輸了。

    想到這兒我道:「寧哥,你不用自責,這世上任何一件事要做大都必須要付出代價的,那有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人,反正無論如何這事兒我支持你到底。」

    「謝謝你秦邊,以後再有相類似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返回旅館後休息到晚上我覺得好了點,晚上就去了酒吧,當晚生意並不算太好,我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瓶啤酒無聊的喝酒抽菸,正在腦子裡盤算是不是該回去睡覺算了,就見一輛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前,車門打開後慕容御從上走了下來。

    我笑道:「正想找人聊天,你小子就來了。」

    隨後慕容御進了店裡,我道:「小寶,我在這兒。」

    他默然無語的走了過來坐下後他掏出香菸遞了一根給我,點著後默默無語的抽了起來。

    他這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閉著眼都能看出來,和他平時高調、底氣十足的勁頭有天壤之別。

    「你怎麼了?」

    「邊哥,我他媽的、我他媽的……唉!」他吐出了一口煙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別那麼垂頭喪氣的成嗎,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

    「邊哥,栗子被人給做了。」

    我嚇了一跳道:「栗子怎麼了?你別說那個黑話。」

    「我說栗子被人給殺死了。心口處捅了四刀。」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是不是和人爭地盤鬧的?」我道。

    「不是,這事兒純粹是人家找上來的矛盾。」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仔細說說。」

    「也就是你們去廣西修廟之後的事情,之後沒過兩天有個人找到我說急缺錢,想賣一塊手裡的地皮,我當時也沒多想,找人驗了各種材料說是沒問題後我就簽了合同,把錢給他了,之後我打算蓋一棟樓做夜總會的生意,就把蓋樓的事情託付給栗子了,沒想到我還是挨了坑,這塊地其實是一個叫陸成的人所有的,賣地給我那孫子是個騙子。」

    「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就和栗子說不可能把地讓出去,除非找到賣地那孫子,否則這地就是我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3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2、復仇

    說到這兒他有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件事上一根筋,反正就是不願意讓地,也不和對方談判,結果……栗子就按我說的做了,前天晚上他出去辦事。被人堵在停車場裡捅了27刀,其中四刀命中心臟,當場斃命。」說罷他因為極度氣憤,表情都扭曲了。

    聽了這個消息後我心裡也不免傷感,那個總是買大一號衣服穿,為了愛人不惜殺人的少年就這麼死了,對他和英子來說,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卻突然死於非命,但這就是他的命運吧。

    「殺人的是什麼人?」我想了想問道。

    「是一個叫尤志浩的王八蛋。」

    「他是做房地產生意的?」

    「不知道。我找了幾個人想打聽這個人的信息,但聽了這個名字的人都勸我算了。」

    我微微一笑道:「所以你怕了?」

    慕容御微微嘆了口氣道:「邊哥,你還是不太理解我,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有了,但我絕不會拿兄弟的生命和別人交易,不管這個人是誰我都要把他辦了,算是給栗子一個交代。」

    「你確定要這麼做?」

    「確定,對方殺了栗子後送來十五萬,我沒要,並讓對方帶話給他這錢就算是他的喪葬費了。所以這事兒已經沒法回頭了。」

    我瞭解他,這小子雖然凶狠異常,但感情看得極重,對他而言這世上沒什麼父母親情,所以兄弟、朋友就是他的親人,栗子是因為執行他的命令而致慘死的,如果慕容御不把凶手給「辦了」,他絕對會因為鬱悶而自殺。

    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剛烈,所以我不可能勸他退一步海闊天空。

    想到這兒我道:「說吧,你需要我做什麼?」

    「這件事可能有點風險,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本來自己一個人吃飽了不餓,拚死也沒什麼可怕的,但現在有了老婆孩子,我得為她兩考慮。」

    「我明白。你把她兩送過來吧,我保證她們的安全。」

    聽我這麼說慕容御滿臉的感激道:「邊哥,我、我謝謝你了。」

    「咱們是兄弟,你要辦事我也不能干看著,別說這話了,總之家裡人你不要擔心,不要為這件事分心,把你該做的做好。」

    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哪怕就是亡命天涯,我也要乾了他。」

    說罷他出了一會神才繼續道:「我的錢全是在老婆和兒子名下,但我自己手底下也有三百多萬的流動資金,明天我抽一百萬出來先放你這兒,如果我出事了。一百萬還是存在她們母子名下,另外兩百多萬你幫忙給我兄弟分個安家費,我……」

    「寶兒……辦事之前不要想那麼多屁事,寧哥說過,你這人命硬,還有的活,所以集中精力,不要胡思亂想。」

    慕容御呵呵笑道:「大哥真是這麼說的?」

    「是的,很早之前他就說過,所以好好做你的事情,另外和你點一句,這件事不光是你的事,我也不會幹看著的,你放心吧。」

    「邊哥,這事兒絕不能把你牽扯進來。你千萬不要管,照顧好我的家人,我就非常感謝了。」

    「她們在賓館裡不會有任何危險,小寶,我們是生死兄弟對嗎?」

    慕容御凝坐了很長時間,看得出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之後他點了支菸道:「這個人的身份信息我根本就不知道,但這人的背景肯定是不容小視的,做了他之後我就會逃亡,邊哥,你能放下這些親人和我一起亡命天涯嗎?這不應該是你的生活。」

    我沒再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把弟妹和大侄子先送過來吧,我叮囑你小子一句,千萬不要蠻幹,你是為了給栗子報仇,不是為了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慕容御滿是感激的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想到了古代的俠客,那些具備反抗不公和強權,具有浪漫理想主義色彩且膽大包天的那類人。

    慕容御與這些人何其相似。

    看似一個野蠻、粗暴、目無法紀的犯罪分子,但其實他比我們活的都瀟灑,因為他從不妥協,也不會委曲求全。

    之後我也不顧深更半夜寧陵生還在休息,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聽罷寧陵生點點頭道:「對方是什麼人我找關係問出來,你得幫他,現在小寶怨念極重。」說到這兒他頓了頓道:「殺人這種事情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容不得半點失誤。」

    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寧哥居然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給人感覺他殺人的經驗是很豐富的。

    但我可不敢這麼問他道:「那他的老婆孩子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嗯,照顧好她們,讓小寶無後顧之憂的去做這件事。」

    「寧哥,你不打算勸勸他?」

    「勸他?」寧陵生想了想道:「他決心已下,沒法勸的,替他做好善守。」

    我嘆了口氣道:「這小子也不為他剛出世的兒子想想。」

    「你錯了,小寶的責任心極強,所以天生就是做老大的料,他對老婆孩子肯定也是牽掛在心的,但人生有時就是要做無奈的選擇,這就是做大哥的無奈。」

    到了下半夜,慕容御將老婆孩子送來了賓館,寧陵生沒說什麼,只是道:「人在我們這兒,你放心吧。」在彼此信任的人嘴裡,千金一諾其實就是簡簡單單一句話,沒有任何豪言壯語,甚至連悲壯的表情都不曾有。

    但我們都知道寧陵生說了這句話後除非他死,否則就絕不會讓這母子兩受到任何傷害。

    而這姑娘之所以能當上「大佬」的妻子,並將一顆浪子的心牢牢綁在身邊,正是因為她也有一顆同樣江湖的心,這個女人在得知自己丈夫將要為死去的兄弟討個公道,甚至有可能會與她母子二人永生離別時只是平靜的告訴慕容御道:「做好你應該做好的事情再回來陪我和孩子,就算你回不來,我也會把咱們的孩子照顧好,我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委屈,你儘管放心。」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慕容御獨自一人站在車邊抽菸,他的兄弟們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走到他身邊,也點了支菸道:「你也別和我客氣了,這件事我幫你到底。」

    「別,你能答應照顧小貝娘兩我就很感激了,這是掉腦袋的事情。」

    「掉腦袋的事情我也沒少做,現在不還好好活著麼?」

    「你……也沾過血了?」慕容御驚訝的道。

    「是的,而且不止一次,所以這件事我不會……」

    慕容御笑了道:「邊哥,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居然會殺人。」

    「有些人活著只會添亂,我是替天行道。」我道。

    「沒錯,發走壞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慕容御將手中的煙蒂遠遠彈出。

    那晚我沒睡覺,但一點都不困,所以一直陪慕容御坐在車裡,到了下午王殿臣來了他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關上車門道:「把車窗都搖上,咱們現在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傳出去。」

    檢查了一下車窗,沒有任何問題,小寶手下的人也距離車子有一段距離,不可能聽見我們說話。

    「對方的身份背景大哥已經找人打聽到了,尤志浩他父親不是啥大不了的人物,名下有兩家小超市,專門收小偷偷來的貨品銷售,但他有三個哥哥,這三個人的身份就牛逼了,老三是咱們這個區的流氓頭子,專門做遊戲機生意的,估計你應該認識、老二是本區一個實權派人物、至於老大嗎……」王殿臣頓了頓道:「大哥沒和我說,但我估計應該是一個超牛逼的人物。」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4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3、對策

    「超牛逼的人物?說說你是如何感覺到的?」我道。

    「也沒什麼特別有技術含量的推論手段,大哥說道尤家老大時就嘆了口氣,什麼話都沒說。」

    片刻寧靜之後慕容御道:「替我謝謝大哥。」

    「兄弟,以這個人的身份背景你真要宰了他?」王殿臣道。

    「栗子是個孤兒,他被人害死了。如果我不管他,這世界上他還能靠誰呢?」慕容御說罷後忽然笑了道:「去年我去廟裡燒香,老和尚說我至少有七十年的壽,不過一輩子過得不太平,所以還送了我『不可折騰』四個字,沒想到也就是一年多的時間我就開始折騰了。」

    「兄弟,雖然大哥嘴上是沒說,但我覺得他希望你不要以身犯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殿臣勸道。

    「大哥之所以不勸我。是因為他知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王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件事我想得很明白,讓我放心的去做吧。」

    「成兄弟,你自己多保重,回來後我給你接風。」

    「好的,先謝謝兩位哥哥了。」說罷我兩下了車子,目送著慕容御的車子一路離開直到消失,我心情有些黯然。

    小貝住了小雪曾經住過的房間。我最愛的那個人僅存的最後一點記憶便在這家旅館裡徹底消失了。

    今天真是沒有一點好消息,我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我默默的坐在旅館入口的台階上抽菸,就聽寧陵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和小雪的關係還是沒有恢復?」

    「越來越差了。」我無奈的道。

    「其實女孩子並不難哄,最重要的是你得知道現在的她最需要的是什麼,而不是毫無目的關心。」

    「可是她現在都不願意見我,住在慧慧家裡我……」

    「慧慧是她的表妹,也是她現如今最信任和依賴的人,所以想要小雪回心轉意回到你身邊,最好的辦法不是關心她,也不是替她排憂解難,而是你得找到取代慧慧的方法,否則短期內小雪還是不會理睬你,長時間的不見面最終會導致兩人感情變的淡薄,最終形同陌路。」

    「可是我現在連她的面都見不了,如何取代慧慧呢?」

    「我所能做的只是給你提供一條可行的方法。至於這個方法該如何實現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去想辦法了。」說罷寧陵生微微一笑轉身回去了。

    其實寧陵生說的這個方法是很有道理的,當一個人對另個一人產生依賴感時,他就很難再對第三個人產生相同的感覺,而小雪現在就是這樣,正因為她有人可以依靠,所以我就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撓頭,現在的問題是慧慧對我都感到極度不快,否則我還能和她商量一下如何「對付」小雪。

    回到房間我只覺得頭疼欲裂,甚至都開始流淌鼻涕。

    「怎麼了?你看你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王殿臣道。

    「唉,心煩。」

    「你放心吧,小寶不會有事的。」

    「不光是他,還有小雪呢。」

    「我說你真是個死心眼,人間何處無芳草呢?再說你不還有上門陰嗎?怕啥呀?」王殿臣笑道。

    「你能不能別亂說,以為上門陰聽不見呢?」

    「是。我把這茬給忘了。」王殿臣倒也是激靈,他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道:「我這張破嘴,上門陰大姐別見怪,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王殿臣是吃過鬼寶虧的,所以對這事兒特別敏感。

    「你是不是缺心眼,別人說這話我還能理解,你是吃過大虧的人,說話還這麼不注意。」

    「我都抽過自己嘴巴了,上門陰是神仙姐姐一般的人物,能和我這樣沒頭腦的一般見識?別開玩笑了。」

    「算你反應快。」我忍不住笑道。

    「邊哥,如果你真想要擺平慧慧,我覺得可以從另一點入手,她是個特別孝順的孩子,你可以討好她的養父母,然後通過他兩在小雪面前給你說說好話。」

    「看你有時候不太靠譜。偶爾還是有靈光迸發的時候嗎?」我笑道。

    「我的智慧是很低調的,一般情況下不太露出給人看,除了你這樣的好兄弟。」

    「你說的沒錯,我可以從兩老人身上打開缺口,問題是他兩需要什麼呢?」我皺眉道。

    「老頭老太太能需要什麼,買兩件衣服,說幾句他們喜歡聽的話,關心關心他們就成了。」

    「廢話,他們要把我當成準女婿怎麼辦?」

    「你得了吧你,就憑慧慧的條件你要當了她老公難不成你還吃虧了?」王殿臣乜著眼道。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自己吃虧,而是慧慧吃虧了。」

    「你別操那份心了,我敢肯定老頭老太是絕不會看上你的。」王殿臣道。

    「看不上另說,讓他們誤會也不好啊。」我道。

    「那你就沒招了,慧慧的爹媽是你唯一能利用的點,如果沒法和他兩搞好關係,你基本上就可以考慮換個女朋友了。」說罷王殿臣脫了衣服。

    「你大白天的洗澡?」

    「是啊,今天約女朋友看電影,洗個澡人顯得精神。」

    「什麼,你談女朋友了?」我驚訝的道。

    「是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是男人,當然要結婚生子的,不談女朋友怎麼辦?」他笑道。

    「你行啊,辦事兒一點動靜沒有,神出鬼沒的。」

    「這事兒還要有啥動靜?我敲鑼打鼓告訴你們談女朋友了?」王殿臣道。

    「倒也是,這姑娘幹什麼的?」

    「百貨大樓賣衣服的,我買過幾次衣服,這姑娘人挺不錯的,一來二去我就追她了。」王殿臣滿臉幸福的笑著,隨後進了衛生間。

    「樣子真餿,你小子指定是個重色輕友的貨。」我笑道。

    「去你的,別把你的德行加在我的身上。」話音未落就覺得一股寒風從我身體呼嘯而過,直接撞入了衛生間。

    「唉吆我的媽哎!」王殿臣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暗道一聲不好趕緊衝進衛生間,只見王殿臣站在水龍頭前瑟瑟發抖,整個身體佈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他處在「半凍不凍」的狀態,顯然上門陰對凍氣的把握已經是妙到顛毫,是放在人體上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王殿臣渾身哆嗦著,卻連倒地的力量都沒有。

    我只能扶著渾身僵硬的他走到曬台邊曬太陽解凍氣。

    過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王殿臣才算是緩過勁,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我的天,差點要了我老命。」

    「你要年紀大點,這就給凍死了。」

    王殿臣也不敢抱怨,只是嘆了口氣道:「萬幸我身處壯年,無論是老年或是幼年,受了這樣的凍氣非給凍死不可。」

    「我看氣溫再低點,你都能承受。」我笑道。

    「我小時候大約十來歲的時候被凍過一次,當時老媽把我忘在一個凍庫裡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短褲短袖的狀態,我愣是沒給凍死,連生病都沒有,你說我算不算是小孩中身體算好的。」

    「那絕對算是好的,按道理說中國小孩體質像你這麼好的不多,不像外國小孩大多吃牛肉、雞肉長大的,身體素質天生就好。」

    「我可沒吃過西餐,到現在都沒吃過,那天你請我去吃一頓。」他笑道。

    我正要回答,忽然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突破口。」

    「什麼突破口。」他問道。

    「雖然慧慧的爹媽我是沒什麼好辦法接近他們,但是她後來認的的那個弟弟應該是能接觸上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4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4、危急時刻

    「你說的是那個軒轅家族的小男孩?」王殿臣道。

    「對啊,這個軒轅冬兒和慧慧的感情是很不錯的,如果我能得到他的幫助,肯定能在慧慧面前說上話了。」

    「問題是這小孩憑什麼幫你?論錢、論感情慧慧都比你更有優勢,你能給這小孩什麼?難道是軒轅家族的繼承位?」

    「當然不是了。但是軒轅冬兒和我這兒一位同志的私交是非常好的,他兩上次見面時玩的非常開心。」

    「你說的是鬼寶?」王殿臣道。

    「沒錯,就是鬼寶。」

    「別說你這點子想的挺好的,如果能利用鬼寶促進和這孩子的感情,後面的事兒就好辦了。」

    「是的,所以這件事有希望了。」我心裡一激動,這事兒說辦就辦,趕緊出門去了軒轅冬兒所在的學校。

    他的上學手續都是我幫忙給辦的,所以知道他的學校和所在班級。

    臨江市的小學、中學和別地兒不同的一點就是中午吃飯都是在學校吃,所以我們是有一個中午的相處時間。

    到了他放學後我就召喚出鬼寶。此時的鬼寶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現身,但依舊能夠在白天強烈的陽光下出現,而且身體閃爍著柔和的白光。

    那一刻我甚至覺得他不是鬼魂,而是從天堂落下的天使。

    軒轅冬兒見到他當然是開心的,但我不可能讓他們在學校前玩耍,因為在普通人的眼裡看來冬兒是在和空氣玩耍一般,所以我帶他去了西餐店,要了一間包廂西餐送上後本來還在玩耍的冬兒立刻端端正正做好,吃飯對他來說是一種儀式,必須衣飾齊整。端坐凝立,而進食的動作也是一絲不苟,有板有眼。

    可見老刀對他的教育有多麼的成功。

    這時鬼寶則繞著他的身邊來回轉圈,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小聲道:「別打攪別人吃飯,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鬼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吐了吐小舌頭,露出一臉頑皮的笑容。

    之後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每天中午我都接冬兒出來和鬼寶玩耍,一人一鬼也在這段時間裡變得熟絡,成了好朋友。

    我可以肯定慧慧是知道這件事的,因為冬兒回去不可能不說,他畢竟是個孩子。

    但慧慧並沒有阻攔,如果她想要避免冬兒被我接走,只要和校方打個招呼就可以了,所以至少說明她對我沒有太強的堤防心。

    於是在冬兒對我完全摒棄戒心後。一天中午吃過甜點我拿出給他買的掌上遊戲機道:「冬兒,你看這是什麼?」

    他立刻就笑了道:「遊戲機。」

    「你喜歡嗎?」

    「喜歡。」

    「這是我特意買給你的,但有一個條件,玩的話可不能影響學習。」

    「我知道了。」

    他正要接遊戲機,我又縮了手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雪姐姐對你好嗎?」

    「好。」

    「她每天開心嗎?」

    「開心。」

    「那麼她每天做什麼事情呢?」

    「嗯……」冬兒用手指撓了撓腦袋道:「前些天白天會去上班,但是這段時間都在家裡,有幾次我看她在哭,哭的好傷心。」

    聽了冬兒的話我只覺得一陣心酸,還沒來得及問第二句,啪的一聲,我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手中的遊戲機就到了冬兒的手上。

    我愣了一下,似乎剛才沒見到冬兒手動。難道他身體有吸力?

    隨後只見他雙手一陣撕扯,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給,眨眼就把塑料封殼撕開取出了遊戲機,開心的玩了起來,而鬼寶也饒有興趣的蹲在他身邊盯著他手裡的遊戲機看。

    愉快的一個中午過去了,我送他去了學校,到了學校門口就聽門衛大爺道:「這孩子真挺吃香的,你們走了後沒多久又來了兩個人想要接他,我說孩子不在非得往裡闖。」

    「是不是兩個挺漂亮的姑娘。」我估計是慧慧和小雪。

    「啥漂亮姑娘。」老頭呵呵一笑用手高高比劃著道:「兩個老高老壯的男人,滿臉的鬍子拉碴,我看面相就不像是好人,就拒絕了。」

    我頓時警惕起來道:「這兩人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也就是剛剛才離開。」

    老頭話音剛落我手機就響了,接通後只聽林懷民焦急的聲音傳來道:「這下麻煩大了,趙剛兩人不見了。」

    「什麼?這兩人不是在你們嚴密監控下嗎?怎麼就給他們跑了?」

    「誰知道呢。值班的兄弟們眼睛都不敢眨動,但就是被他們給跑了,難不成這兩人有隱形衣?」林懷民話音未落我就看到在學校對面馬路上趙剛和他的同夥分別穿著米黃色的風衣,趙剛雙手插在口袋裡,站的筆挺,兩眼直勾勾的瞪著我。

    這下麻煩打了,軒轅家族派來的殺手和趙剛二人同時來到了這裡,我是既要保護自己,又要保護這孩子,同時對四人。

    看來只能是期望上門陰大發神威了。

    剛想到這兒就見馬路的另一側兩名身著黑衣,身體強壯,面向凶惡的男子從一處花壇後轉了出來,大步朝我們走來。

    「得知趙剛逃走的消息我立刻就打電話給你,人在那呢,我立刻就過來接你,必須得保證你的安全。」

    我嘆了口氣道:「晚了,人都已經找上門了。」

    「什麼,他現在已經到你酒吧了,我立馬就過來。」

    我是真沒有時間他和囉嗦便掛了電話,這時老頭也湊了上來對我道:「小夥子,就是這兩人,你趕緊把小娃娃送去教室,這裡……」不等他話說完我抱起冬兒就跑。

    「喂,你送孩子回教室,怎麼把人帶走了。」

    這兩人絕對是軒轅家族的殺手,見我跑兩人立馬撒丫子追了過來,而且速度極其快。

    當時學校不遠處再修一處地下通行道,既然要召喚上門陰出來戰鬥,那就不能是在光天化日下,於是我抱著冬兒就下了即將快要竣工的通行道,只見入口處掛著一塊鐵牌寫到「施工現場,請勿入內」,由於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黑黝黝的地下通道里並沒有人。

    只見牆頂的燈,牆壁的瓷磚都已完工,慘白的路燈將地下通道內映照的鬼氣森森。

    我這也算是走投無路的行為,一旦上門陰無法阻擋四人的進攻,那我就將死在地下通道中。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名黑衣人進了地下通道後其中一人居然縱身躍了牆頂,雙手、雙腳牢牢貼在頂部的位置,身體倒垂著朝我追來。

    他居然沒從牆頂上掉下來,手腳就像是有吸力一般,而且在牆頂四肢跑動時,明顯比用兩腿跑步要快的多的多。

    我心中暗道:大事不好。只見出口就在不遠處,但我肯定會被他追上。

    果不其然他三兩下一竄就到了我前面,隨後噗通一聲落在地下,兩人呈一前一後的態勢將我堵在中間。

    這下麻煩大了。

    只見攔在我面前那人用手指了指冬兒道:「把孩子交給我,你可以走。」

    我哈哈乾笑了幾聲道:「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有種就殺死我。」

    那人嘿了一聲道:「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好,我欣賞你。」說罷他邁步朝我走來道:「但我不得不殺了你。」

    「想殺我,只怕沒那麼簡單。」我一把握住醒魂香,可是等它彈了出來後上門陰卻沒有絲毫動靜。

    要命了,這幾天天召喚鬼寶,關鍵時刻沒血了。

    一腦門子汗立刻就出來了,來不及取血,我伸手從腰間抽出了甩棍。那人恍若不見,繼續朝我走來。

    只能咬著牙死扛了,於是我兜頭一棍就朝他打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6 17:56
第三卷、密林鬼寨 185、天伐戰隊

    那人動都不動,等我棍子到了身前,他抬手格擋在棍子上。

    頓時我只覺得一股大力順著棍子穿到我身上,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我雙腳離地斜甩出去。

    在空中我將冬兒緊緊摟在身體內。隨後我的背部狠狠撞在瓷磚牆上,就聽嘩啦一聲脆響,新鋪好的瓷磚被我撞碎一圈。

    由此可知這一下的撞擊力度有多強。

    我只覺得喉頭一甜,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舊傷還未完全恢復,又添新傷。

    「叔兒,你受傷了。」他著急的道。

    這孩子最令我感到鬱悶的就是喊小雪和慧慧為姐,喊我為叔。

    我雖然感覺體內的五臟六肺都挪了位,但還能動,我將冬兒拖到身後道:「這兩人是來害你的,有機會就跑。」

    「叔。我們報警吧。」冬兒說了句很天真的話。

    那人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隨後朝我走來。

    我我強撐著站起身,此時棍子已經落在地下。

    其實我的身手在這段時間修煉中已經有了極大的提高,一般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本來我以為自己還有「一戰資本」,沒想到一招就給人制的無法動彈了。

    更加出乎我意料的是棍子上包著的千年寒冰居然被他隨手一格給震裂了。

    這究竟是人還是鬼?隨便一下居然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如果在我身上來一下,我絕對承受不了,但到這份上我想跑也跑不了,完了,我死翹翹了。

    他走到我面前操著半生不熟的國語道:「讓開你能活。」

    「他只是個孩子。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

    那人左手一抖,只見手指上的指甲頓時伸出一截,烏黑尖利。

    我擦,要死了。

    一念未必,就覺得一股勁風捲裹著石灰沙子從另一邊的入口處呼嘯而入,盡數打在那人的背後。

    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我估計他背後的皮夾克全是坑洞,但這人根本連動都沒動,只是眼珠子忽然變的黢黑一團,但眨眼又恢復如常。

    隨後他朝入口處轉過身子,只見兩道身影不急不慢從樓上走了下來,正是趙剛二人。

    他嘿嘿一笑道:「又見面了。」

    趙剛點點頭道:「是的,你們這兩個陰魂不散的傢伙。」說罷對我道:「那天晚上傷了你的其實是他們,鄭隊長也被這兩人給抓走了。」

    我大吃了一驚道:「原來鄭隊在你們手上。」

    他根本就不理我,對趙剛道:「趙先生。希望您不要在阻攔我們辦事。」

    「辦事?難道連殺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成你們事情?天伐戰隊什麼時候墮落到了這等地步?」

    那人似乎是嘆了口氣道:「趙先生,您的理想我們完全可以理解,但並非每個人都有崇高的抱負,不光是我們您曾經帶了這麼多的學生,如今寧在您身邊的只有一個了,這說明絕大部分人都是像我這樣的。」

    「是啊,我真的很後悔帶出你們這樣一群沒有理想卻厚顏無恥的行尸走肉。」說到這兒趙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很遺憾您會這麼想,曾經我一直覺得大家都是您的驕傲,沒想到我們竟然是您的恥辱。」黑衣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為了利益出賣尊嚴,也配稱之為戰士?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僱傭兵罷了。」趙剛冷冷道。

    「我很遺憾您會這樣看待自己的學生。」

    「你們只是跟著我學了一段時間的本領,我們沒有任何別的關係了,現在我已經脫離軒轅家族,我不需要虛偽假裝的活著,我要尋找曾丟失的理想。如果你們不能理解我,最好也不要站到我的對立面。」趙剛說這話時臉色已經變的愈發陰沉。

    「對不起,殺死這個孩子是我的任務,趙先生曾經也是天伐戰隊的負責人,您應該知道如果無法完成任務,我會面臨怎樣的懲罰。」

    「這個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你能明辨是非,不要再深陷下去了。」

    「我很尊重您,但我也需要生存。」黑衣人道。

    「你說的也對,我們之間是無法調和了?」趙剛冷冷道。

    「我很遺憾,肯定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好。」他脫下外套交給身邊的年輕人,不急不慢的下了樓梯,雙腳站在了地下通道。

    黑衣人也脫了外套,隨手丟在地下,他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多了一層凶惡。身子一矮就朝趙剛衝去。

    趙剛動也不動,站在原地,等他到了面前抬手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力量之大將對手打的失去平衡,翻身摔倒在地,受力的腦袋轟的一聲撞入水泥地面,這人暫時沒了動靜似乎是被打暈了過去。

    雖然趙剛這一下沒什麼花哨的動作,也沒見他運氣攢勁,就是隨手抽了一巴掌,但對黑衣人卻能造成傷害,僅此一招高下立判。

    嘩啦一聲,那人抬起了頭,只見滿腦袋都是灰塵,顯得狼狽不堪。

    他憤怒到了極點,怒吼一聲一躍而起。

    在他起身這一過程中趙剛能有一百種手法將他重新打的趴在地下,但趙剛並沒有這麼做,只是負手而立。

    隨後黑衣人雙手如風,對著趙剛一陣瘋狂攻擊,速度之快我根本看不清楚。

    但趙剛卻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下本身不動,上半身一陣側閃躲避所有的招數就被他輕易躲開了,黑衣人隨即矮身朝他腿部攻去。

    趙剛左腿如閃電般抬起一腳踹在他胸口,這人就像被炮打了,騰空而起倒飛出十幾米外摔倒在地時又將水泥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下他人暈了過去。

    如此強大的一個人,在趙剛面前根本就像是個嬰兒般毫無抵抗力,天知道趙剛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大,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付那些盯梢他的警察,只怕來一百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只聽嘩啦一聲,黑衣人又從碎磚裡坐了起來這次他的表情簡直憤怒到了極點,一對眼珠子佈滿了血絲,身體因為極度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趙剛居然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粗大的雪茄,點上後抽了一口微微笑道:「味道不錯。」

    黑衣人狂怒之下居然發出一聲低沉響亮的咆哮,隨即身體不停有骨節的爆響聲繼而連三傳出,而他身體的抖動更加劇烈,隨即面部開始變的狹長……

    我心知不好,趕緊將冬兒緊緊抱在懷裡,用手摀住他的眼睛,這孩子還算是鎮定,居然沒有被嚇的發抖。

    隨即黑衣人的雙手長出黑毛,本來已經尖利的黑指甲越長越長,而他的軀體四肢也開始暴漲,將身上穿的衣服繃炸了線,渾身長滿又長又粗黑毛的身體全部露了出來,此時臉也完全變成了狼的形態,只見他四肢微曲,表情憤怒到了極點,嘴巴上的口水一股股滴落在地上。

    他那個同伴表情沒他豐富,一直呆呆的打量著他和趙剛對打,此時見同伴變了身,他也毫不猶豫趴在地下,隨即變成了強壯的狼人形態。

    近距離觀察狼人才知道他們和狼的體型是有本質區別的,首選他們胸部的毛髮並不密集,很稀落,但背部的毛又粗又硬又長,而且狼人的四肢明顯能看出後肢更加強壯,並不像狼的四肢形態基本是相同的。

    形象點的說狼人的形態更加接近於金剛猩猩的身體上張了一顆狼的腦袋。

    隨即就聽兩頭變身的狼人仰脖子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嚎叫聲。

    趙剛還是很淡定,他叼著雪茄煙,嘿嘿笑了一聲,除此外沒有絲毫表情,只見兩頭狼人邁開四蹄,從十幾米外的方向朝他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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