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04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眾叛親離的滋味

  潘縣。

  城頭上,司馬懿和石敬塘並肩而立,雙雙眺望著魏營方向,目光中透著陰冷。

  晨光漸亮,旭日東昇,萬道金霞從天邊照來,把潘縣染上一層金色。

  城牆上,那一面面的“漢”字旗,已然降下。

  遠處的殺聲漸漸低沉下來,預示著那一場激烈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仲達先生,結束了嗎?”石敬塘輕輕鬆了口氣,表情有幾分如釋重負。

  司馬懿眼眸一凝,抬手遙指前方,冷笑道:“還沒有結束,看那裡。”

  石敬塘舉目凝望,只見大道盡頭,塵霧滾滾而起,似有數千殘兵敗將正向著潘縣奔來。

  亂軍中,隱隱見那一面“漢”字皇旗,東倒西否的晃動。

  皇旗尚在,預示著劉備還活著。

  石敬塘臉色立時一沉,拳頭擊打在城牆上,沉聲道:“他怎麼命這麼大,竟然還沒有死!”

  “苟延殘喘而已。”司馬懿諷刺的一聲冷哼,“你的人馬都安排好了嗎?”

  “當然,仲達先生儘管放心,這全城上下都是我的人。”石敬塘一臉的自信。

  司馬懿微微點頭,冷哼道:“那我們就靜觀其變,笑看風雲吧。”

  說話間,城外那數千殘兵敗將,已狼狽不堪的狂奔而近,直抵潘縣東門城下。

  一臉慌張的劉備,拼命的抽打著馬鞭,好容易擠開那些擋路礙事的士卒,狂奔到了護城河前。

  直到這時,劉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自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又一次逃過一劫。

  儘管只是暫時。

  “石敬塘,司馬懿,快快打開城門,放朕入城!”劉備又拿出了帝王派頭,沖著城頭大喊大叫。

  城頭上的士卒們,一個個皆看向了石敬塘,等著他做決斷。

  石敬塘卻無動於衷,假裝沒聽見,就那麼冷冷的俯視著城下焦頭爛額的劉備。

  至於司馬懿,同樣是一種諷刺的目光,俯視劉備,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小丑。

  見城上沒有動靜,劉備就火了,提高嗓門大吼道:“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是朕,還不快給朕打開城門!”

  城頭上,司馬懿和石敬塘二人,依舊是冷視不語,把劉備當成空氣的存在。

  劉備是又怒又急,一時間手足無措,急是看向了諸葛亮。

  諸葛亮卻看出了端倪,心頭陡然一震,急喝道:“石敬塘,你眼瞎了嗎,還是你想造反?你看不見陛下在這裡嗎,還不快打開城門!”

  石敬塘身形微微一動,知道自己不能再裝聾作啞下去,便是裝模作樣的向司馬懿問道:“仲達先生,你看到陛下了嗎?我怎麼沒看到?”

  司馬懿則一本正經道:“石將軍,你定然是看錯了,适才我們已收到消息,陛下劫營失利,已被那陶賊殺害,怎麼可能還出現在這裡,這定是那陶賊派了人冒充陛下,想要騙開城門,咱們千萬不能上當。”

  石敬塘一聽,陡然間勃然大怒,指著城下的劉備,破口罵道:“好你個奸賊,竟然敢冒充我家天子,還不快滾回去告訴那陶賊,我石敬塘早晚有一天會為陛下報仇雪恨!”

  劉備懵了!

  城頭上,司馬懿和石敬塘這番對白,徹底的把他給聽糊塗,一時間竟是驚到啞口無言。

  “石敬塘,你們的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嗎,朕就站在這裡,朕還沒死,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劉備顯然還蒙在鼓裡,驚怒的朝著他們大吼大叫。

  石敬塘同樣是勃然大怒,拔劍在手,指著城下劉備怒喝道:“奸賊,本將早已識破了你的詭計,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在這裡演戲,你是找死!”

  大罵聲中,石敬塘公然下令,弓弩手準備搭箭,射殺城下的“假劉備”,還有一干假漢軍。

  “石敬塘,你瘋了嗎!是朕,是朕啊!”劉備驚怒到歇廝底裡的地步。

  諸葛亮手中的羽扇,卻陡然脫手而落,臉上湧起了無盡的悲憤,苦著臉道:“陛下,這姓石的沒有瘋,他是故意裝傻,因為他早就背叛了陛下。”

  背叛!

  劉備身形驀然一震,急是抬頭再次掃望城上,看著決然無情的石敬塘,看著那“漢”字旗號已空無一面的城牆,想著石敬塘方才種種的“裝瘋賣傻”,陡然間驚悟。

  石敬塘,竟然真的背叛了他。

  那個在安史之亂中,背叛了安祿山,幫著他收復燕京的所謂“忠臣”,那個被他賦予了莫大的信任,在他傾巢而出的時候,被委以留守潘縣的大將。

  竟然,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選擇背棄了他!

  劉備氣到肺都快要炸掉,悲憤萬分的沖著城頭罵道:“好你個石敬塘,朕待你不薄,朕是那麼的信任你,你焉敢背叛朕!”

  石敬塘卻沒有一絲愧疚,連回罵都懶的回,手中佩劍揚起,喝斥著弓弩手彎弓搭箭。

  劉備無可奈何,目光急轉向了司馬懿,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幾乎用哭腔道:“司馬仲達,難道你也跟這個畜牲同流合污,也背叛了朕不成?你可是朕最信任的謀臣之一啊,這麼多年來,朕對你的恩情,難道你都忘了嗎?”

  “恩情,哼……”司馬懿嘴角鉤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就像是在聽一個幼稚的笑話一般。

  隨後,司馬懿向石敬塘大聲道:“石將軍,如今陛下已被陶賊所害,我們只有歸順耶律大單于,借鮮卑鐵騎之手,為陛下報仇雪恨,你以為如何?”

  司馬懿故意提高了音量,這番話顯然是有意說給劉備聽,就是要讓劉備受到刺激,精神崩潰。

  劉備果然要崩潰了,司馬懿那番話,如同一記重錘,將劉備殘存的一絲念想,無情的轟為了粉碎。

  那一刻,他的心哢嚓一聲,碎成了一地。

  那可是司馬懿啊,大漢國中,他僅次於諸葛亮之外,最信任的謀臣,這麼多年來,可謂是言聽計從。

  甚至,這聯合耶律阿保機,對抗陶商的戰略,乃至於昨夜這招全軍盡出,夜襲魏營的計策,也都是司馬懿所獻,他也都毫無懷疑的採納。

  此時真相大白,劉備才猛然驚醒,原來司馬懿早就暗中投靠了耶律阿保機,幫著那胡酋騙取了自己那麼多的地盤,竟然還騙他盡起全軍,傻乎乎的去夜襲魏營,結果卻中了借刀殺人之計,落到全軍覆沒的淒慘地步。

  “司馬懿,朕對你那麼好,朕那麼信任你,你為何要背叛朕,為什麼啊?”劉備悲憤到了歇廝底裡的地步,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司馬懿卻心冷如鐵,沒有一絲動搖,反而向石敬塘道:“石將軍,城外那奸賊還在冒充陛下,你若再不採取行動,繼續縱容下去,只怕會動搖軍心啊。”

  石敬塘會意,當即舉劍大喝道:“弓弩手聽令,準備射殺奸賊!”

  號令傳下,沿城一線,忠於石敬塘的一千嫡系弓弩手,即刻高舉起弓弩,準備射殺劉備,以及城下那幾千殘兵敗將。

  “司馬懿,石敬塘,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畜牲,你們,你們——”劉備又驚又怒,一時手足無措。

  諸葛亮卻臉色驚變,急道:“陛下,這兩個奸賊背叛已成定局,這裡危險,我們快從別處突圍吧。”

  說著,諸葛亮一把抓起了劉備戰馬的僵繩,不容分說的就拖著劉備向北面逃去。

  黃忠,張遼等一眾漢軍殘兵敗將,雖然也是驚憤無比,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跟著劉備諸葛亮一哄而散,向著北面逃去。

  片刻間,幾千殘兵敗將走的一個不剩。

  石敬塘和司馬懿這才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這才會心而笑。

  司馬懿笑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那陶賊了,石將軍現在要做的,就是向大單于表明我們的歸順之心了。”

  “我明白。”石敬塘點了點頭,忙喝道:“來人啊,升起鮮卑狼旗。”

  號令傳下,城樓上空,一面映著狼頭的鮮卑戰旗,徐徐升起,飛舞在潘縣上空。

  望著狼狽遁逃的劉備,司馬懿嘴角揚起冷笑,喃喃哼道:“劉備啊劉備,都說你有識人之能,可惜你從來都不曾瞭解過我司馬懿,所有人在我眼中,都不過是我向陶商復仇的棋子罷了,你也不例外……”

  潘縣以東。

  更大一股狂塵,遮天而來,那是十萬魏國大軍,正向著這邊浩浩蕩蕩狂殺而來。

  一襲金色的光影,如垂天而下的烈日光輝,飛奔流轉在萬軍之前。

  那是大魏之皇的身影,如天神一般,引領著他的將士們,浩浩蕩蕩的在窮追敗潰的敵軍。

  前方處,潘縣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幾千漢軍殘兵正聚集在城前,似乎正準備逃入城中。

  “我們還是慢了一步,要給大耳賊逃入潘縣城,看來只能大軍圍城,才能殺了大耳賊了。”身邊的李存孝皺著眉頭道。

  陶商鷹目遠望,向著沿城一線掃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揮刀喝道:“傳令全軍,速速改道,往潘縣北面截殺大耳賊。”

  號令傳下,原本蜂擁向潘縣東門的大魏狂潮,即刻改變方向,向著斜向北面殺去。

  “陛下,大耳賊要逃往潘縣,咱們該圍城才是,為何卻要向北面追擊?”李存孝不解問道。

  陶商指著潘縣,冷笑道:“城頭那面‘石’字大旗告訴朕,守城敵將乃是石敬塘,此人乃反復無常之徒,今城頭上的‘漢’字旗皆已降下,朕料此賊必會見風使舵,背棄大耳賊,投奔耶律阿保機那胡酋。”

  聽得陶商這番推測,李存孝卻是半信半疑,顯然還沒有信服陶商的洞察力。

  就在他狐疑之際,驀然瞧見潘縣城頭,竟是升起了象徵鮮卑的狼頭旗。

  緊接著,劉備和他那幾千殘兵,竟然沒有入城,神奇的如陶商所推測,向著北面逃來。

  此情此景,看的李存孝是震撼無比,驚歎的目光急望向陶商,口中道:“陛下料事如神,當真乃神人也!”

  陶商一聲冷笑,眼中殺機狂燃如火,豪然道:“大耳賊已是眾叛親離,這是天要亡他,爾等隨朕一鼓作氣,徹底把大耳賊從這世上抹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大耳賊,我們又見面了

  “殺大耳賊——”

  “殺大耳賊——”

  興奮如狂的大魏將士們,放聲怒吼,聲震蒼天,地動山搖。

  金色的光影飛奔在前,陶商縱馳著赤兔馬,手提著青龍寶刀,引領著十幾萬大魏將士,向著劉備截殺而去。

  裡許之外,正落荒而逃的幾千號漢軍士卒,無不是肝膽俱裂,一個個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鬥志已喪的劉備,看到魏軍狂輾而至,眼看就要封死他向北逃竄的的道路時,嚇到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

  “陶賊竟然預判出朕會往北面逃,完了,這下一切都完了……”劉備臉色慘然,驚慌到歇廝底裡的沙啞大叫,聲音都已經是哭腔。

  驚慌之下,劉備嚇破了膽,作勢就要勒轉戰馬,向南面逃竄。

  諸葛亮見狀,一把扯住了劉備的馬韁聲,顫聲大叫道:“陛下,南面乃是魏國的地盤,向南逃只能是死路一條,北面乃是燕山山脈,只有逃往山中,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可是……可是……陶賊把前路都封了,我們怎麼可能……可能殺出去呢……”劉備聲音已經顫抖到了,可以聽到他牙關碰撞的聲音。

  諸葛亮卻一臉悲壯道:“南逃只有死路一條,為今之計,就算魏賊擋路,我們也只有拼死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朕……可是朕……”劉備都已經慌到可語無倫次的地步。

  生平頭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無法再遁逃出去,感到自己大限將至,無路可逃。

  想當年,他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遁逃,將逃跑的能力發揮到了極限,每一次都能死裡逃生,東山再起。

  可那是當年。

  當年的天下還是群雄並起,而今天下卻皆已是陶商一人的天下,時代已不同,他還能再逃往哪裡去呢。

  諸葛亮卻是不甘心,一把緊緊的抓住了劉備的手,深情款款的凝望著劉備,正色道:“陛下,亮相信你乃天命之主,我大漢絕不會亡了,亮永遠跟陛下在一起,我們君臣齊心,一起殺出一條血路去!我們一定能行的!”

  望著諸葛亮那深情的目光,聽著他那動情的鼓勵,劉備那已然絕望的心頭,似乎又被點亮了一盞希望的明燈,感受到了一絲的溫暖。

  深吸過一口氣,劉備終於又鼓起一絲勇氣,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諸葛亮那俊朗光滑的臉蛋,決然道:“好吧,有阿亮你在身邊,朕就不怕了,我們倆攜手殺出一條血路去。”

  “嗯!”諸葛這欣慰的點了點頭,感受著劉備掌心的溫度,臉畔泛起了一絲酥紅暈色。

  再次輕撫過諸葛亮的臉蛋後,劉備終於是不舍的鬆開,腰間雙股劍奮然拔出,鼓起最後的勇氣,沙啞的咆哮大叫道:“大漢的將士們,我大漢有上天護佑,絕不會亡于陶商那奸賊之手,隨朕拼死前沖,我們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來,殺啊——”

  歇廝底裡的大叫聲中,劉備把諸葛亮甩在了身後,縱馬舞劍,向前奮勇殺去。

  “隨陛下殺出一條血路去,殺啊——”老將黃忠怒發神威,咆哮大叫,追隨著劉備殺了上去。

  顏良和張遼二將,猶豫了一下,也只得勉強的打起精神,跟著一併殺上。

  唯有呂布,在奔行的過程中,卻悄無聲息的放慢了馬速,等到大隊人馬,從自己的身邊抹過之時,猛然間勒住了胯下戰馬。

  望著遠去的劉備,呂布的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神色,口中冷哼道:“劉大耳,我呂布給你當了多年的臣子,已經算是恥辱,你以為我還會為你陪葬嗎,哼!”

  不屑一哼之後,呂布撥馬轉向,向著潘縣方向又折返而去。

  呂布的一舉一動,卻早已在高長恭的注意當中。

  當呂布放慢馬速時,高長恭也下意識的放慢了馬速,當呂布撥馬向潘縣而去時,高長恭心頭一震,陡然間意識到呂布這是要背棄劉備,前去投奔耶律阿保機。

  不及多想,高長恭急是縱馬而上,搶先一步攔在了呂布跟前,厲聲質問道:“呂布,你想幹什麼,莫非也想背叛劉備不成?”

  呂布神色一動,勒住了戰馬,冷哼道:“我呂布壓根就沒有效忠過劉備,何來背叛!”

  “什麼!你說什麼?”高長恭神色吃驚,顯然是沒有料到,呂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呂布乃堂堂溫——”一句“溫侯”未及出口,呂布卻突然間又咽了回去。

  他眼珠一轉,暗想自己這麼多年來,從袁紹到劉備,之所以一直沒有被忌憚,皆是因為他們都以為他呂布失去了記憶,已不再是當年那個爭雄天下的溫侯呂布,僅僅是一個心心念念著為袁紹報仇,卻沒什麼野心的強悍武將而已。

  倘若他在高長恭面前,顯露出了自己當年那個溫侯呂布的氣勢風采,豈非等於告訴了天下人,曾經那個野心勃勃的溫侯,終於又回來了。

  倘若如此,那耶律阿保機會對他放心嗎?

  思緒飛轉之下,呂布即刻收斂了那份梟雄的張狂氣質,神色已恢復了失憶前的面無表情。

  他便只冷冷道:“當年我之所以投靠劉玄德,只是為了替我義父袁本初報仇雪恨而已,如今劉玄德覆沒已成定局,天下間能助我殺陶賊,報仇雪恨之人,只剩下了一個耶律阿保機,我自然要去歸順於他。”

  一席話,把高長恭聽的身形一震,驀然間想起了關於呂布的種種傳聞。

  誠如呂布所說,他背棄劉備,倒也是天經地義。

  “高長恭,你有魔面邪力,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才,既然你不是劉玄德的心腹,又何必為他殉葬,不如跟我一同投奔耶律大單于去吧。”呂布竟是反勸起了高長恭。

  高長恭身形一震,一時猶豫不決,沉默不語。

  呂布卻沒那個閒心跟他多廢話,不耐煩的喝道:“你想死想活,隨你自己的便,別攔我呂布的路就是了,不然別怪我戟下無情。”

  說罷,呂布也賴得再跟他多廢話,縱馬提戟飛奔而上,無所顧忌的就跟高長恭身邊抹過。

  高長恭並沒有膽量阻擋呂布,他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就算是他有“魔面”天賦,但也無法影響到呂布這等中期武聖級別的武將,強行動手,只有自尋死路。

  望著呂布遠去的身影,高長恭看看劉備和他那幾千少到可憐的殘兵敗將,又看看潘縣城頭,那高高飛揚的鮮卑狼旗,思緒飛轉,咀嚼著呂布方才那一番勸說。

  沉吟片刻,高長恭深吸一口氣,拍馬而動,追隨著呂布的足跡,一路向著潘縣奔去。

  北面方向。

  劉備正大吼大吼,催斥著他僅存的士卒,向著已然列起陣形,封住去路的魏軍沖去。

  相距五百余步之時,黃忠策馬飛奔趕來,憤慨地叫道:“陛下,呂布和高長恭兩個叛賊悄悄脫離了隊伍,去潘縣投奔耶律阿保機去啦。”

  轟隆隆!

  一道晴天霹靂,當頭轟在了劉備的頭頂,轟到他七暈八素,心痛欲碎,險些把他剛剛鼓起的幾分勇氣,轟到渣到不剩。

  “呂布,你這個四姓家奴,朕早該想到你也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才對!高長恭,枉朕那麼信任你,封你做驃騎將軍,你竟然也敢背叛朕!你們的良心何在!你們的心裡可還有羞恥心嗎!你們就不怕遭天遣嗎……”

  悲憤欲絕的劉備,歇廝底裡的破口大駡,雙手卻都軟了,慌到連雙股劍都要拿不起來。

  他原本還指望著,憑著呂布的中期武聖的實力,再加上高長恭魔面的威力,能夠為他開路在前,奇跡般的殺出一條生路來,誰料想這二人竟然在最後時刻,無恥的背叛了他!

  最後一絲希望,眼看就要破碎,劉備焉能不絕望。

  諸葛亮心中也是悲涼無比,卻不敢自崩了心志,只得咬著牙鼓勵道:“陛下乃天命之主,有大漢列祖列宗在天護佑,即使沒了那兩個叛賊,也一定能殺出一條血路,陛下千萬不可放棄,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

  這四個字,如四柄冰冷無比的利劍,深深的紮在了劉備心頭,也把他從頭暈目眩,悲憤失控的情緒中紮醒。

  是的,他已經沒有退路,哪怕眾叛親離,他也只有硬著頭皮沖下去。

  現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就算你們都背叛朕又如何,朕乃天命之主,陶商奸賊,朕絕不會死在你手裡,絕不會——”

  這一刻,劉備的求生意志被激發出來,發出了一聲困獸般的狂吼,揮動著手中雙股劍,發瘋似的縱馬狂沖。

  數千漢軍殘兵,如饑餓的群獸般,向著黑壓壓的魏軍沖去。

  三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幾步鐘後,幾千號漢軍,轟然撞向了魏軍的銅牆鐵壁。

  血霧橫飛,殺聲震天,身體和兵器的破碎聲,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幾千漢軍憑著垂死掙扎的求生意志,竟然奇跡般的把魏陣撞開了一道口子,以顏良黃忠兩員漢將開路在前,拼死狂突。

  可惜,他們的人數實在太少,剛剛突入魏軍,便被四面八方的魏軍圍湧而來,陷入千軍萬馬的絞殺之中,被分割在一截一截,各個被圍殺滅盡。

  而在衝鋒過程中,劉備也與顏良諸葛亮等人被沖散,陷入了魏軍兵潮軍海之中,身邊士卒越殺越少,片刻間只餘下了不到五百餘號親軍。

  “朕乃天命之主,朕乃天命之主,朕絕不會死,不會死——”

  身陷重圍的劉備還不肯放棄,嘴裡發瘋似的吼叫,手中雙股劍亂舞狂砍。

  “大耳賊,你死期已到,垂死掙扎還有何用!”

  半空之中,突然間響起一聲驚雷般的暴喝,如天神之怒般,震天所有人都耳膜欲裂。

  劉備身形一震,猛然轉身,就看到亂軍之外,一襲金色身影,如巍巍鐵塔般屹立于萬軍之中,諷刺冷絕的鷹目,如死神之眼,冷冷的注視著他。

  “陶……陶商!”劉備的口中,顫抖的叫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宿敵,跪了!

  大魏之皇陶商,正用冷冰冰的眼神,藐視著劉備。

  此時此刻,一幕幕的回憶,不禁湧上心頭。

  陶商不禁想起了當年在徐州時的歲月。

  那時的他,還只是一個被世人小瞧的紈絝子弟,徐州被劉備竊取,自己被劉備發配到海西城,欲除之而後快。

  然後,神奇的召喚系統降臨,幫著他異軍突起,打敗了劉備,不但奪回了屬於自己的徐州,還滅盡天下群雄,直到打下了這大魏江山。

  劉備,是他第一個敵人,同樣也是他崛起的開端。

  時值今日,整個華夏已皆為他佔據,那個他最初的敵人,也以他最後一個敵人的姿態,就在幾十步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種種感慨湧上心頭,漸漸化為了熊熊怒火,燃燒在他的心頭,燃燒在他的眼中。

  “大耳賊,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陶商鷹目中殺機陡然狂燃如火,一聲厲喝,縱馬舞刀,殺向了劉備。

  青龍刀過處,將殘存抵抗的漢軍士卒,如草芥一般斬上半空,絞為粉碎。

  大魏士卒們則如浪而開,為他們的天子,讓開了一條血路。

  陶商如一道金色的颶風,踏著長長的血路,把漫空的肉塊留在身後,沖出二十步的距離,直取劉備。

  劉備肝膽欲碎!

  曾幾何時,當他年輕之時,尚有幾分勇武之氣,戰場上敢於一戰,甚至還創造過三英戰呂布的輝煌傳奇。

  今日,他卻垂垂老矣,武力值已下降到68點,除了拿那些小卒子開開刀之外,連末流的武將都不如。

  而狂殺而來的陶商,那個他的宿敵,卻威不可擋,正當壯年,竟有半步武聖的武道。

  “陶賊,陶賊,朕跟你拼了,拼了——”

  心驚膽戰的劉備,內心之中的屈辱和復仇的怒火,卻被激發了出來,也顧自己幾斤幾兩的武道,瘋也似的大吼著,舞動雙股劍向著陶商殺出。

  兩騎穿過血霧,瞬間相撞。

  哢嚓嚓——

  一聲清脆的金屬驚鳴之聲,響起在了天空之中,劉備手中的雙股劍,瞬間被青龍刀斬成了兩截。

  半步武聖的巨力,餘力未消,如滾滾洪流一般,轟撞向了劉備的身體。

  刹那間,劉備就感覺到如一座巨山轟壓在了他的身上,五內立時遭受重創,張口一聲慘叫,鮮血狂噴而出。

  緊接著,他蒼老的身軀,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騰空而起,倒飛出了七步之遠,重重的摔落在了血地之上。

  哢哢哢!

  落地瞬間,劉備身上的軟骨頭,在撞擊之下,立時不知斷了幾根,痛的又是嗷的一聲慘叫。

  大漢皇帝劉備,只一招便被大魏之皇擊落於馬上。

  以劉備那低微的武道,陶商收拾他就如同收拾一隻螻蟻一般,輕輕鬆松就可以秒殺了他。

  只是,作為自己生平最大的宿敵,陶商又豈會這麼便宜的就宰了劉備,非叫他生不如死,方才能泄心頭之恨。

  所以,适才那一刀,陶商不過使出了三成力道而已,卻也足以把劉備一擊重傷,震落馬下。

  跌落于地的劉備,蒼白如紙的臉上,立時沾了一嘴的泥,嘴裡不斷的噴著鮮血,頭髮也被震到披頭散髮,狼狽之極,哪裡還有半分帝王之氣,簡直形如一只喪家之犬。

  痛苦的劉備,一面嘴裡哼哼唧唧的,一面拼命的掙扎,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只是他胸骨斷了不知幾根,手臂也被震折,內臟重創,內外痛苦之極,連喘息都吃力,又哪有力氣爬起來。

  一次次的支撐起來,又一次次的跌倒在地,地到陶商撥馬緩緩上前,將他的殘軀籠罩在了陰影之中,那血淋淋的青龍刀鋒,垂在了他的臉前。

  俯視著在地上掙扎的劉備,陶商的臉上燃燒著無比的痛快,冷冷道:“劉備,當年你竊取徐州,把朕發配到海西,想要除掉朕的時候,可曾有想到有朝一日,會像一條狗一樣,趴在朕的面前嗎?”

  劉備身形劇烈一震,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看著陶商那高高在上的身形,看著陶商那諷刺的冷笑表情,聽著陶商那極盡羞辱的言語,心如刀割,胸中湧起了無盡的悲憤,無盡的懊悔,無盡的羞辱。

  “陶賊——朕只恨當年沒有直接殺了你,朕恨啊,朕恨——”劉備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懊惱憤怒的大罵大叫著。

  面對歇廝底裡的劉備,陶商只冷冷一笑,諷刺道:“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而且,朕乃真龍之身,天命之主,你以為你殺得了朕嗎!”

  真龍之身,天命之主!

  這八個字,如八柄利刃,再次狠狠的紮到了劉備的心頭,紮到他心碎欲決。

  “朕才是天命之主,你不過是亂國奸賊,朕才是天命之主,朕才是天命——”

  劉備一個“命”字未及出口,陶商便已聽的不耐煩,手起刀落,刀背狠狠的拍在了劉備的左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劉備當場被拍翻在地,口中連牙帶血,又是狂噴一口。

  被拍到頭暈目眩的劉備,半晌功夫方才清醒過來,臉上赫然已被拍爛一大片肉,半張臉血肉模糊。

  劉備是羞怒萬分,痛苦萬分,沖著陶商大罵道:“陶賊,你焉敢這樣羞辱朕,你焉敢——”

  “朕就是要羞辱你,你能怎樣!”陶商一聲不屑的冷哼,手起刀落,又是一刀背,狠狠的拍在了劉備另外半邊臉上。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悶哼,劉備嗷的一聲痛叫,嘴裡狂噴著鮮血,直接被拍飛出去,在地上連著翻了幾個滾,方才癱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翻轉經過的地面上,則到處散落著一顆顆的牙齒,劉備滿嘴的牙齒,竟已被拍到剩不下幾顆。

  “陶,陶,陶……”

  劉備被拍到頭暈目眩,氣息奄奄,一個“賊”字半天也出不了口,掙扎了幾下,一頭昏死在了血泊之中。

  這時,李存孝也殺破亂軍,沖湧而來,撥馬上前,提起禹王槊,就想要了劉備的命。

  “且慢!”陶商喝斷了李存孝,冷冷道:“大耳賊跟朕作對多年,是朕第一大仇人,現在就這麼一刀宰了他,倒是便宜了他,朕要留他一條狗命,稍後再狠狠處置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存孝這才明悟,急收了大槊。

  當下陶商便下令,把昏死過去的劉備拖下去,好生看管,待稍後再做處置。

  一眾大魏禦林精銳們,當即一擁而上,將劉備五花大綁,拖往大營。

  陶商橫刀立馬,掃望整個戰場,鷹目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痛快。

  舉目望去,整個曠野已是血染,最後一面的漢軍大旗,已被斬翻在地,被魏軍無情的踐踏在了腳下。

  數千漢軍殘兵敗將,皆被魏軍殺了個乾淨,除了五六百人僥倖逃出外,幾乎是無人倖免。

  劉備和他最後的勢力,幾乎全軍覆沒,宣告了漢國徹底的覆沒。

  劉備,終於完蛋了!

  這時,鄧艾卻飛奔而來,拱手道:“稟陛下,顏良黃忠張遼,還有諸葛亮等幾百漢軍,拼死殺出了我軍的阻攔,向北面燕山方向逃去了。”

  諸葛亮竟然逃了!

  陶商劍眉一凝,眼眸中掠起了一絲厭惡之色,口中喃喃道:“諸葛亮啊諸葛亮,沒想到這一次你的運氣倒是比大耳賊好,竟然能逃過一劫。”

  不爽也只是一瞬而已,雖然走脫了諸葛亮有些遺憾,但活捉了劉備,這一戰已經算是大功圓滿。

  劉備跟諸葛亮,乃是魚與水的關係,離開了劉備這瓢水,量那諸葛亮也活蹦亂跳不了幾天。

  念及于此,陶商冷哼一聲,“諸葛亮,就再讓你多活幾天,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朕也早晚要滅了你。”

  正當陶商享受勝利的快感時,腦海裡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反劫營戰勝利,根據系統第三階段規則,現在開始召喚。”

  “現隨機召喚一名隱藏武將,該武將乃南北朝不世猛將,曾以一千破敵七萬,威震天下,令北方諸胡聞風喪膽。”

  “隱藏武將召喚完畢,隨時可能前來投奔,請宿主注意查收。”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衝冠一怒

  南北朝的猛將,還令胡人聞風喪膽?

  陶商思緒飛轉,琢磨猜測著這員隱藏武將會是誰,要知道南北朝的猛將還是很多的,比如那高長恭就是其中之一。

  “嘀……系統現在開始隨機召喚三名後世武將。”

  “第一名,李克用,統帥90,武力96,智謀80,政治79;召喚地點,太原郡;與宿主關係,敵對。”

  “第二名,宇文泰,統帥96,武力89,智謀87,政治90;天賦,鎮軍;召喚地點;雁門郡;與宿主關係,敵對。”

  “第三名,陳圓圓,統帥21,武力20,智謀67,政治57;天賦,衝冠;召喚地點,右北平郡;與宿主關係,效忠。”

  三名後世武將的名字和資料,如光影一般出現在了陶商的眼前。

  這三個人物,雖然都不是什麼如雷貫耳,大名鼎鼎的人物,卻也都是名不見經傳,讓他眼前為之一亮的人物。

  李克用,看看這個名字,陶商的腦海中,立時浮現起了關於此人的種種歷史。

  這李克用乃是唐末五代的一代梟雄,趁著唐朝分崩離析之際,以鎮壓農民軍叛亂而崛起,最終被唐朝賜姓李,封為了河東節度使,割據晉陽。

  從此,李克用就以晉陽為根據地,割據一方,與滅掉唐朝的後樑皇帝朱溫,進行長期的對峙。

  李克用終其一生,都被朱溫壓制,最終鬱鬱而終,直到他的後代滅掉後樑,一統中原,重建唐朝之後,才追封他為後唐太祖。

  歷史上,李存孝即是李克用的義子之一。

  李克用雖非天命之主,但卻有過人的軍事才華,僅靠著晉陽一隅之地,就能跟擁有整個兩河地區的朱溫對峙多年,確實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才。

  “這個李克用雖是一員大將,但也並非什麼逆天的人物,倒是他被召喚在了太原郡,而太原郡又跟鮮卑控制的雁門一線接壤,倒是個隱患,看來必須加強太原一線的防禦力量了……”

  陶商思緒飛轉,目光落在了第二名召喚武將身上。

  宇文泰,這同樣是個名氣在後世不怎麼響亮,但實際上卻名不見經傳,相當強悍的一個牛人。

  陶商記得此人亦為鮮卑貴族,以六鎮起義發跡,展露出過人的才華。

  隨後宇文泰又奉命隨軍前往關中平定叛亂,在主將賀拔岳被高歡所殺之後,宇文泰被眾將推舉為統帥,從此佔據長安,割據關隴。

  之後不久,宇文泰又擁立了逃往關中的北魏孝武帝,官封大將軍,統攬軍國重務,得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力,以關中所在的西魏,跟高歡所控制的東魏,展開了多年的對峙。

  宇文泰在實際統治西魏期間,向東屢屢挫敗東魏的進攻,向南趁著南方的梁朝侯景之亂,蠶食了其大片土地,對內又實施府兵制,大大的提升了西魏的國力。

  宇文泰死後,其後代建立了北周,並最終滅掉了取代東魏之後的北齊國,最終統一了整個北方。

  說到底,宇文泰雖未稱帝,卻是北周王朝的實際開創者。

  “這宇文泰確實是個厲害人物,只因南北朝的歷史比較冷門,名字才沒那麼響亮,這要是放在三國,定是跟曹操一樣,家喻戶曉的牛人……”

  陶商心中暗暗感慨,對這個宇文泰,暗生了幾分忌憚。

  “這個鎮軍天賦,又是什麼鬼?”陶商的注意力,落在了宇文泰特有的天賦上,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天賦。

  “嘀……鎮軍天賦就是,當宇文泰坐鎮軍中,其死傷比例在達到三分之一前,不會出現慌亂崩潰,軍心始終穩如泰山。”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這個鎮軍天賦,倒是跟李白的詩想天賦,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詩想天賦是在己軍精神虛弱,鬥志大挫的情況下,可以恢復提振他們原先的鬥志。

  而這鎮軍天賦,則直接是有宇文泰在,軍心士氣就根本不會降。

  這也就是說,如果有哪一天,大魏的軍隊把宇文泰和他的部下,圍困在了孤城之中,哪怕敵人已經困苦到了彈盡糧絕,士卒饑餓到只餘下皮包骨頭的地步,只要有宇文泰活著,他們的鬥志都不會崩潰,除非餓死三分之一的士卒。

  “嗯,看來這個天賦比李白的詩想天賦還要厲害,聽起來沒那麼霸氣搶眼,實際上卻跟宇文泰這個人一樣,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厲害所在……”

  陶商內心之中,不禁對宇文泰再添幾分忌憚。

  不過,也僅僅是幾分而已。

  如今劉備已被活捉,漢國殘存力量也被掃蕩,陶商的目標早已放在了消滅耶律阿保機,完顏阿骨打這等天命在身的胡狄君主,宇文泰再強也要比那二人遜色三分,陶商又豈會真的有多忌憚他。

  思緒收斂,陶商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名,默認效忠於他的召喚人物上。

  那是一個足以令他眼前一亮的名字。

  那可是陳圓圓啊,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豔之一,豔絕天下,其美貌足以改變歷史進程。

  陶商當然知道,這陳圓圓有著國色傾城的容顏,歷史上為吳三桂看重,被納為了姬妾。

  結果後來,李自成攻陷北京,明朝覆滅,其大將劉宗敏貪圖陳圓圓美色,將其據為己有,遂激起正在猶豫不決的吳三桂大怒,立刻投降了清廷,引清兵入山海關。

  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句話,說的就是陳圓圓的故事。

  陳圓圓憑藉著她的美貌,迷倒了吳三桂,迷倒了劉宗敏,也迷倒了李自成和他的大順王朝。

  試想一下,就算清兵強悍,但若吳三桂不投了清廷,山海關天險依舊在漢人之手,滿清又豈能輕易入關。

  滿清不入關,華夏歷史就將徹底改寫,恐怕也就不會出現後面的清朝閉關鎖國,被列強欺淩的悲憤局面。

  而陳圓圓就是憑著她的絕色容顏,改變了華夏的歷史。

  這樣一個奇女子,焉能不令任何男人為之神往,就連陶商也心思翻動,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這個陳圓圓究竟擁有何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絕色容顏。

  “這個衝冠天賦是什麼意思?莫非跟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句話有關不成?”陶商好奇道。

  “恭喜宿主,宿主變聰明了!”

  系統精靈用一堆數位,堆起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衝冠天賦,顧名思義,就是說如果宿主擁有了陳圓圓,則有機率讓宿主你的對手因為憤怒而衝動行事,讓宿主有機可乘,而這個天賦的來源,確實是來源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典故。”

  原來如此。

  陶商微微點頭,嘴角不由揚起了一絲會心的笑容,便想這個衝冠天賦,雖然沒淚崩天賦那麼威力巨大,卻說不定會觸發意想不到的好處。

  就比如他正率大魏雄師跟耶律阿保機對峙,兩軍勢均力敵,僵持不下,這個時候本應該按兵不動,等待對手露出破綻。

  而因為他有陳圓圓,在“衝冠”天賦的作用之下,耶律阿保機突然莫名其妙的發怒,在憤怒衝昏頭腦的情況下,盲目的率先發動進攻,將自己的防線露出了破綻,便給了他抓住機會,大破敵軍的良機。

  “有意思,人有意思,這個天賦也有意思,朕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這個陳圓圓呢……”陶商微微點頭,眼神中浮現出了憧憬的神色。

  “嘀……根據系統第三階段規則,系統現在開始隨機三名全時代武將,請宿主從中任意挑選一名。”

  “第一名,毛文龍,統帥75,武力74,智謀69,政治60。”

  “第二名,王鎮惡,統帥70,武力77,智謀69,政治66。”

  “第三名……”

  前兩名武將的名號,陶商倒也聽說過,實力資料卻平平,陶商的目光一掃而過,直接落在了第三名身上。

  “竟然是他,終於出現了,來的正好啊,朕現在正是需要他的時候!”陶商英武的臉上,燃起了一絲驚喜。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七子

  楊業!

  統帥80,武力99,智謀70,政治71;天賦,七子;隱藏天賦,未知。

  楊業啊,宋朝名將,外號楊無敵,大名鼎鼎的楊家將第一代領袖,鎮守宋朝邊關,屢屢大破遼軍入侵,令遼人聞風喪膽。

  陶商目下已活捉劉備,徹底滅了偽漢,下一步的目標自然是移師塞外,收拾耶律阿保機和完顏阿骨打。

  楊業的主要功績,恰恰是在抵禦外敵上,如今卻及時被召喚了出來,自然是正中陶商下懷。

  “這個七子天賦,又是什麼?”陶商目光落在了那個第一次看到的天賦上。

  “嘀……所謂七子天賦,就是楊業在歷史上有七個兒子,當楊業被召喚出來時,他的七個兒子也會被召喚出來,每一個兒子都能在短時間裡提升楊業的一項能力,當楊家父子陷入絕境之時,就會觸發‘七子連心’相性技能,七子合力,短時間內將獲得中期武聖的武力值。”

  陶商眼睛立刻就亮了。

  楊業的這個七子天賦,也特麼的太厲害了點吧!

  陶商他召喚出一個楊業,沒想到帶能順帶著召喚出楊業的七個兒子,簡直是充話費送手機,而且一送還送了七部。

  而楊業的這七個兒子,還各有長處,能提升楊業七種不同的能力,簡直是太神了。

  還不僅如此,楊業那七個兒子,竟然還有什麼“七子連心”的相性技,竟能讓楊業在短時間裡,獲得中期武聖的戰鬥力!

  那可是中期武聖啊,陶商是親眼見識過,呂布和李存孝的中期武聖有多麼強,簡直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算楊業的這個中期武聖,乃是通過天賦獲得的“偽中期武聖”,沒有真氣的加成,但光是中期武聖的純力量和速度就足夠傲視天下了。

  更讓陶商感到不可思議的則是,楊業除了“七子”天賦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隱藏天賦。

  這也就是說,楊業竟然還是個“雙天賦”擁有者。

  “招一個楊業,能附帶這麼多好處,簡直是賺大發了,還等什麼,就給朕召喚他了。”陶商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嘀……系統召喚楊業完畢,隨時可能前來投奔,請宿主隨時注意查收。”

  眼前光影一閃,大腦又恢復了一片漆黑。

  左右鄧艾等將士們,瞧著他們的天子怔怔出神,時而驚喜,時而凝眉,皆是狐疑不解,卻又不敢吱聲。

  “陛下,劉備已活捉,咱們現在還趁勢攻打潘縣嗎?”鄧艾小心翼翼的問道。

  陶商思緒回來,望了一眼潘縣方向,冷笑道:“朕料那石敬塘必已投降耶律阿保機,有八萬鮮卑鐵騎撐腰,想要速破潘縣非是易事,將士們戰了一夜,也都累了,先回營喝慶功酒去,今日酒肉朕管飽你們吃喝個夠!”

  “吾皇萬歲!”

  “吾皇萬歲!”

  血染征袍的大魏將士們,欣慰興奮,山呼萬歲之聲震碎天地。

  陶商提著染血的青龍刀,坐胯著赤兔神駒,挾著活捉劉備的痛快喜悅,昂首揚長歸營。

  十萬大魏將士們,也是高奏凱歌,高高興興的踏著遍野的血路,歸往大營。

  潘縣城頭。

  石敬塘和司馬懿望著魏軍徐徐退去,二人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對視一眼後,皆是如釋重負般的暗鬆了一口氣。

  “劉備終於死了嗎?”石敬塘望向了司馬懿,表情看起來仍有幾分擔憂。

  司馬懿卻自信的一聲冷哼:“就算他沒有死在亂軍中,也必為陶賊所擒,以陶賊跟他的仇恨,劉備必死無疑。”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石敬塘長吐一口氣。

  就在這時,東門方向,兩騎人馬飛奔而來,直抵護城壕前,大叫著打開城門,放他們入內。

  石敬塘二人俯視一瞄,認出二人竟然是呂布和那高長恭。

  他二人竟然沒有跟著劉備?

  石敬塘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遂是一臉猜疑,高聲喝問道:“呂布,高長恭,你們兩個想怎樣?”

  呂布冷冷道:“你難道眼瞎了嗎,我們當然是前來歸順耶律大單于。”

  石敬塘一愣,神色愈加狐疑,不由看向了司馬懿,徵詢其意見。

  司馬懿眼珠子轉了幾轉,嘴角鉤起一抹自信的冷笑,拂手道:“這兩人皆非劉備心腹,生死時刻不願意陪著劉備去殉葬也在情理之中,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吧。”

  石敬塘這才放鬆了戒心,喝令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城外那二人這才踏過吊橋,徐徐步入了城中,而為了表示對他二人的重視,司馬懿和石敬塘也親自下城去迎接。

  “呂將軍,你是怎麼想通的,竟然也想歸順耶律大單于。”石敬塘一上來就問道。

  呂布面無表情,冷冷道:“當初我投奔劉備,只為給我義父袁本初報仇雪恨,如今劉備滅亡已成定局,為了繼續給義父報仇,我當然只能前來投奔耶律大單于。”

  呂布再次把袁紹搬出來做擋箭牌,因為他知道,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所有人都放心,才能讓所有人都繼續以為,他還是那個失去記憶,只會傻乎乎的記得給袁紹報仇的“傻呂布”。

  果然,這個理由一出,石敬塘臉上殘存的丁點疑色,頓時煙消雲散,呵呵笑道:“呂將軍心心念念為你義父報仇,孝心真是令我等佩服感動啊。”

  “高將軍,你呢?你又是為何要背叛劉備?”司馬懿笑眯眯的看向了高長恭。

  高長恭沒有正面回答,卻反問道:“不知仲達先生和石將軍,你二人又為何要背棄劉備,投奔耶律阿保機。”

  那二人神色一震,石敬塘一時語滯,不知該怎麼回答。

  司馬懿卻只頓了一下,便大義凜然地答道:“劉備無能,致使我神州陸沉,華夏淪陷于陶商這個殘暴奸賊之手,我等自然是不忍民天下蒼生被陶賊壓迫荼毒,所以才要歸順于耶律阿保機這位雄主,借鮮卑鐵騎的力量,除掉陶賊,救黎民百姓於水火。”

  司馬懿一番慷慨陳詞,說的跟真的是的,連石敬塘自己聽著都信了,連連點頭,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真是這麼想的。

  高長恭卻沒有動容,待司馬懿長篇大論之後,只淡淡道:“既然如此,我高長恭歸順耶律大單于的理由,自然跟仲達先生一樣。”

  司馬懿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讚歎道:“高將軍果然是個聰明人,果然是個聰明人啊。”

  高長恭遂也哈哈大笑起來。

  石敬塘還沒聽明白那二人的言外之意,未兔顯的自己尷尬,忙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一名小校飛奔而來,驚慌叫道:“稟石將軍,我們搜遍了行宮,都不見劉禪那小子的蹤跡,連那魏忠賢也一併消失,不知逃到了哪裡。”

  笑聲戛然而止。

  石敬塘臉色立變,喝罵道:“你們怎麼這般無用,連一個黃毛小子和一個閹人都看不住,廢物!統統是廢物!”

  那士卒嚇到慌了神,忙是跪伏在地,戰戰兢兢的求饒。

  “敬塘息怒。”司馬懿卻一揚手,壓住了他的怒氣,不屑道:“劉禪不過是乳嗅未幹的小子,有劉備在他是漢國太子,如今劉備完了,他就連屁都不是,就算魏忠賢帶著他逃了出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波,那些漢國餘部們,沒人會把他當回事,我們無需在意。”

  石敬塘這才鬆了一口氣,按下了怒火。

  正這時,又有士卒來報,言是耶律阿保機已經率領著鮮卑鐵騎,接近了潘縣南門。

  司馬懿精神一振,深吸一口氣,欣然笑道:“漢國已是過去,我等活著的人,只有把目光看向未來才是王道,鮮卑人的時代已經來臨,爾等皆放下心裡包袱,隨我去迎接耶律大單于去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5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小屁孩

  潘縣以北,燕山山口。

  不足三百的漢軍殘兵敗將,在漸漸狹窄的道路上,垂頭喪氣的行走著,一個個都披紅掛彩,情緒低迷。

  諸葛亮,顏良,黃忠等一干人,也個個心有餘悸,精神恍惚,身上多是帶傷。

  眾人走走停停,不時的停下腳步來,向著南面方向張望幾眼,似乎在盼著誰。

  尤其是諸葛亮,一副望眼欲穿,焦慮不安的樣子。

  他在巴望著劉備的身影。

  半日前的那場突圍,幾千漢軍損失殆盡,只有他們這些人僥倖的突出了魏軍的阻擊,不幸的卻是,跟劉備失去了聯繫。

  劉備生死不明,諸葛亮豈能不為之擔憂。

  正當他不安時,一騎飛奔而來,正是被派回去打探劉備下落的張遼。

  “張文遠,陛下可有趕來會合嗎?”未等張遼停下,諸葛亮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遼是一臉黯然,苦著一張臉歎道:“我已打探清楚,陛下他已經被陶賊給生……生……生擒了。”

  哢嚓嚓!

  一道晴天霹靂,無情的轟在了諸葛亮的頭頂,刹那間把他轟到身形劇烈一震,頭暈目眩,幾乎從馬上栽倒了下去。

  其餘顏良等武將們,卻只是神色微微一變而已,並沒有諸葛亮那麼深受打擊。

  他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今日突圍本來就是九死一生,劉備沒能逃出生天,也在意料之中。

  諸葛亮卻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悲憤萬分的仰天大叫道:“蒼天啊,你有眼無珠,你為何不保佑我大漢,為什麼不保佑我的陛下啊,陛下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啊……”

  諸葛亮悲憤之極,痛駡不休,一眾武將們,除了黃忠悲憤之外,其餘顏良,張遼的情緒,卻明顯沒那麼沉痛。

  看著諸葛亮情緒漸漸平伏,顏良沉聲歎道:“諸葛丞相莫要太過悲痛,事實已經如此,你就算是再悲痛也於事無補,如今陛下落到了陶賊手中,定是凶多吉少,我等也該是為自己的前途打算打算了。”

  他話音方落,諸葛亮便斬釘截鐵,咬牙切齒道:“還有什麼好打算的,我們身為漢臣,就算陛下不再了,我們也要跟陶賊死戰到底,為匡扶漢室的大業,斷續奮鬥。”

  “繼續奮鬥麼,哼。”顏良撇了撇嘴,“如今陛下都沒了,我們還怎麼匡扶漢室,匡扶誰?匡扶你諸葛丞相嗎?”

  諸葛亮臉色一沉,一時被問到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後隊方向忽然產生了一陣的騷動,卻見一騎飛奔而來。

  是魏忠賢!

  而且,魏忠賢身前還抱著一個小男孩,竟然是太子劉禪。

  “太子還活著,太子還活著啊,我們有希望了!”

  諸葛亮立時欣喜若狂,仿佛於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線曙光,急是翻身下馬撲了過去,拜倒在地,口中哽咽沙啞的呼道:“臣諸葛亮拜見太子殿下。”

  “老臣拜見太子殿下。”黃忠也毫不猶豫的拜倒於地。

  張遼猶豫了一下,也只好勉強的下馬,卻只躬身見禮,並沒有跪下。

  唯有顏良,既不下跪,也不躬身,甚至連馬都沒下,只是那麼冷冷的注視著劉禪。

  “相父免……免禮。”劉禪的聲音小如雞仔,看樣子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諸葛亮這才站了起來,這時魏忠賢已抱著劉禪下馬,諸葛亮幾步撲上去,把劉禪抱在了懷中,跟撿了個寶似的。

  “魏總管,你們是怎麼到這裡的,潘縣不是被那石賊給竊取了嗎?”黃忠好奇的問道。

  魏忠賢歎道:“當天夜時陛下率軍一離城,那石賊就開始圖謀不軌,老奴覺察到情況有異,便搶先一步帶著太子殿下逃離了行宮,在幾名忠心的士卒幫助下,偷偷的潛出了潘縣,後來老奴聽說陛下帶著人馬向北面突圍,所以老奴就帶著太子殿下,一路趕了過來,沒想到天可憐見,竟真讓老奴趕上了。”

  眾人恍悟。

  “魏總管啊,你能救下太子,真是立了大功,立了大功啊!”諸葛亮拍著魏忠賢的肩膀贊道。

  “陛下待老奴恩重如山,這都是老奴份內之事。”魏忠賢忙是謙遜了一番,卻又四下張望,“陛下呢?怎麼不見陛下。”

  一提到劉備,諸葛亮神情立時黯然下來,唉聲歎氣了好一番,方才苦著臉道:“陛下沒能突圍出來,被那陶賊給擒去,此刻恐怕已經……已經……”

  諸葛亮語氣哽咽,不忍心再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卻已再明瞭不過:

  劉備已形同駕崩。

  魏忠賢一聽,頓時是悲痛萬分,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老淚縱橫。

  “魏總管莫要太過悲痛。”諸葛亮卻將魏忠賢扶起,又將劉禪往懷裡一摟,慷慨激昂道:“陛下雖遭不測,但我們還有太子在,這說明天不絕我大漢,我等當奉太子為主,化悲憤為力量,繼續為匡扶漢室而奮鬥,跟那陶賊死戰到底!”

  “對,我等當奉太子為尊,跟陶賊死戰到底!”老將黃忠也立刻慷慨激昂的表明態度。

  可惜,回應者卻寥寥無幾。

  半數以上的士卒們,望著那個戰戰兢兢,膽小如鼠的小屁孩,都神情猶豫,充滿了質疑。

  顏良不屑的瞟了劉禪一眼,諷刺道:“我說諸葛孔明,你在跟我們開玩笑嗎,以陛下的神武,最終都被陶賊所滅,眼下我漢國已滅,我們就剩下了這幾百號人馬,連一片立足之地都沒有,你卻叫我們繼續跟著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去匡扶什麼漢室,你沒糊塗吧!”

  此言一出,左右那些漢軍士卒們,紛紛點頭附合,大多數人都不服這個所謂的太子。

  諸葛亮卻臉色一沉,指著顏良斥道:“好你個顏良,你竟然敢對太子殿下如此無禮,難道你也想學那石敬塘做叛賊不成?”

  顏良卻冷冷道:“我顏良效忠的乃是陛下,如今陛下已去,再效忠於誰,那是我顏良的自由。”

  “顏良,你——”諸葛亮被嗆到臉色憋紅。

  顏良卻是懶的再跟他廢話,冷哼一聲,撥馬轉身,就望著來路而去。

  諸葛亮就急了,急喝問道:“顏良,你要幹什麼去?”

  “放心吧,我顏良跟陶賊做對多年,我還沒有愚蠢到去投降他,咱們就此別過,你們好自為之吧。”顏良一夾馬腹,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

  他說不會投降陶商,那言下之意,自然是也像石敬塘司馬懿那樣,去投奔耶律阿保機。

  顏良這麼一帶頭,在場的幾百號漢軍殘卒們,立刻轟然而散,走了一大半人。

  張遼猶豫了一番,只得無奈的一歎,向著諸葛亮一拱手:“顏將軍言之有理,諸葛丞相你的想法只能是天方夜潭,恕遼不能奉陪了,保重。”

  說罷,張遼也轉身撥馬,追隨顏良而去。

  轉眼間,三百多號殘兵,在顏良和張遼的帶頭下,就走的只餘下不到一百餘人。

  “這兩個狗賊,竟然敢背叛太子,我去宰了他們。”黃忠怒到咬牙切齒,作勢就要揮刀追上去。

  “不必了!”諸葛亮卻攔下了黃忠,歎道:“他二人已喪失了匡扶大漢的信念,就算是強行留下他們,只怕他們非但不會盡力輔佐太子殿下,還有可能成為隱患,他們想做叛賊,遺臭萬年,就叫他們去吧。”

  黃忠這才強咽下了憤憤不平,卻又道:“眼下我大漢國土已被陶賊和耶律阿保機瓜分殆盡,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諸葛亮陷入了沉默,目光四面八方的掃望而去,絞盡腦汁在這絕境之中,尋找出路。

  放眼天下,南面是陶商的地盤,北面是鮮卑人的地盤,這兩家都欲置他們於死地,他們想要在兩國的夾縫之中,實現複國逆轉的奇跡,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這一點,諸葛亮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想要生存下去,想要複國,他們就必須另闢蹊徑。

  思前想後許久,諸葛亮的眼眸中,陡然掠起一絲精光,仿佛在黑暗之中,終於搜尋到了一要光明前路。

  “我們向北,翻越燕山山脈!”諸葛亮突然間一抬手,遙指著北面方向,語氣神態自信再燃。

  “向北?”黃忠愣了一下,卻道:“翻越燕山就進入了漠南草原,那裡依然是鮮卑人的地盤,我們還是沒有出路啊。”

  諸葛亮卻毅然道:“我們不過要翻越燕山,進入漠南,還要翻越沙漠,直抵漠北。”

  “漠北?我們走那麼遠,去漠北做什麼?”黃忠愈加的狐疑不解。

  諸葛亮緩緩道:“早年我為了牽制鮮卑人的崛起,曾派人深入草原,尋找能夠制衡鮮卑人的勢力,得知草原極北之地,有一個叫鐵木真的胡酋,帶領著他的蒙古部已吞併了大半個柔然諸路,正迅速的崛起於漠北。”

  諸葛亮是越說越興奮,深吸一口氣,亢奮道:“今天下之大,已無我們的容身之處,我們唯有穿越沙漠,前去投奔這個鐵木真,將來才有機會借著柔然人的鐵騎,先滅鮮卑,再滅魏國,匡扶我大漢江山!為陛下復仇雪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6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死前送你一份小禮

  魏軍大營。

  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正在魏營中進行,整個大營是酒香四溢,肉香沖天,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十幾萬將士們,隨著陶商東征西討,如今總算把劉備這個宿敵活捉,陶商豈能不讓他們酒肉管飽,讓他們吃喝個痛快。

  中軍皇帳中,更是已沉浸在了熱烈的氣氛中。

  陶商高坐於上,接受著眾將一次次的敬酒,享受著勝利的喜悅,享受著活捉劉備的痛快。

  而作為救駕有功的李存孝,雖然目前只官封亭侯,但卻破例被陶商賜坐于左首,以彰顯陶商對他的器重。

  酒喝到高興處,陶商忽然想什麼,便問道:“鵬舉啊,朕記得你之前說過,好像你俘虜了一員敵將,名叫西門慶是吧。”

  “正是。”嶽飛拱手答應。

  “很好,把他給朕帶上來吧。”陶商拂手令道。

  若是別的漢將,陶商倒也沒有什麼興趣,這個西門慶卻不同,他可是自己通過系統召喚出來的,而且還身負“妻誘”這麼一個香豔的天賦。

  有此天賦者,必誘他人之妻!

  陶商忽然間起了濃厚的興趣,想要聽聽這個西門慶,到底給劉備和他的哪些部下,悄悄的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片刻後,鼻青臉腫的西門慶,便被五花大綁的拖進了皇帳中,被摁倒在了地上。

  儘管西門慶被打到鼻青臉腫,但依稀還是能看出來,那血跡之下,必是一張俊俏的臉蛋,不然的話若還能配得上妻誘天賦,就實在是不科學了。

  “臣西門慶拜見陛下,臣願歸順大魏,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效犬馬之勞,還請陛下收納,還請陛下收納!”

  還沒等陶商開口,西門慶一進門就連連叩首,慌張萬分的伏地求饒。

  “也是個貪生怕死,見風使舵之徒……”陶商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殺機漸起。

  他便冷冷道:“朕聽說當初安祿山起兵造反,本來等於幫朕拖住了劉備,卻被你給出賣,等於是你壞了朕的好事,現在你還有臉向朕求饒,你給朕一個饒你的理由!”

  “臣……臣……”西門慶慌到牙關都打結,吱吱唔唔的編不出理由來,一臉苦樣。

  沒辦法,誰叫他當初投靠劉備之時,作夢也沒有想到,劉備會覆滅的這麼快,當初自己出賣安祿山的所為,竟成了今日不被寬恕的的理由。

  陶商冷哼一聲,又道:“那朕在問你,你文采如何?”

  “臣……臣沒什麼文采。”

  “武道怎樣?”

  “臣武道低……低微。”

  “你可會統兵?”

  “不……不能。”西門慶被越問越慌,越問越羞愧。

  最後一問問完,陶商冷冷道:“你有罪在身也就罷了,既不能文,也不能武,朕留你這樣的廢物有何用,來人啊,把這廝給朕拖出去,五馬分屍!”

  號令一下,左右軍士一擁而上,如拖死狗般就要把西門慶拖走。

  西門慶嚇到膽碎,死死趴在地上,口中苦苦哀求道:“陛下饒命啊,臣知錯了,臣雖無能,卻願為陛下做牛做馬,請陛下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

  哭求聲中,陶商輕輕一抬手,士卒們才鬆了口,驚魂落魄的西門慶已是嚇的滿臉鼻涕滿臉淚,一副孬種的德性。

  看著西門慶那副慫樣,陶商神情愈加厭惡,冷冷道:“西門慶,朕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朕或許會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西門慶大喜,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是拼的磕頭,巴巴道:“多謝陛下給臣這個機會,臣一定實話實說,一定實話實說。”

  “朕問你,你跟劉備的皇后馬蓉,可有姦情?”陶商便興致濃厚的問道。

  左右那些看熱鬧的大將們,不禁也對天子的這個問題,起了興趣,皆是放下了酒杯,好奇的看向了西門慶。

  西門慶心頭頓時一震,臉上閃過深深的驚色,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跟馬蓉之間的姦情,如此的隱秘,就連眼皮子底下的劉備,還有諸葛亮這麼聰明的人都給矇騙過去了,卻不想這大魏皇帝竟然知曉。

  這也太神了吧。

  “臣雖不才,卻也是個知廉恥的人,這種事臣萬萬不敢去做的。”西門慶當然是一口否認。

  他才不會傻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跟劉備的皇后有一腿,畢竟這種無恥下作的事,莫說是劉備不容,天下人都不能容忍。

  陶商臉色立時一沉,冷哼道:“不說實話是吧,很好,來人啊,把他拖出去,千刀萬剮!”

  這旨意一下,西門慶當場就嚇到尿褲子,哪裡還顧得了什麼廉恥,急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臣招認,臣確實跟那馬蓉有奸……奸……姦情。”

  “姦情”二字,他是從牙縫裡擠了半天才擠出來,說出之後,自己也是羞到無地自容,面紅耳赤的低下了頭。

  皇帳中,立時是一片譁然。

  眾將皆知那安祿山身為劉備義子,卻跟自己的母后,劉備的皇后馬蓉有染,當初也正是被時遷刺探到了這一秘事,才被陶商所利用,在劉備的後方大肆散佈,最終逼的安祿山起兵造了劉備的反。

  眾將卻沒想到,那馬蓉不僅跟安祿山有染,竟然連安祿山的心腹西門慶也有染。

  這劉備的腦袋,也實在是太綠了吧。

  “果然不出朕所料啊。”陶商一聲諷刺的冷笑,一拂手,“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關於劉備見不得人的秘密,都說出來吧。”

  西門慶想要隱瞞,抬頭卻看到陶商那銳利如刃的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是神的眼睛一樣,可以洞察世間的一切,可以看破他內心的一切。

  那眼神,讓西門慶不敢有所隱瞞,只得如實道:“實不敢相瞞陛下,臣還知道,那劉備的兒子劉禪,其實是馬蓉跟安祿山私通所生的野種,並非是劉備的骨肉。”

  又是一個勁爆的秘密!

  大帳中,本已譁然的眾將,陡然間又是一陣驚嘩議論。

  “奶奶的,這個安祿山也夠行的啊,睡了劉備的女人也就罷了,竟然連劉備的兒子都是他的種,佩服,老子佩服啊。”尉遲恭第一個激動的嚷嚷道。

  馬超則跟著罵道:“大耳賊這根本是活該,誰讓他勾結鮮卑胡狄,禍害我華夏中原,這就是他的報應。”

  “對,這是大耳賊的報應!”

  “劉備活該!”

  眾將們紛紛拍手叫好,自然不會有一人為劉備感到可惜,會同情他。

  而那安祿山本就是烏桓人,乃北狄之一,正是這個胡虜,睡了劉備的老婆,讓劉備喜當爹,這不得不說,冥冥之中,確實是對劉備勾結胡虜的一種懲罰。

  “劉備啊劉備,原來安祿山不僅是你的義子,還是隔壁老王啊……”陶商喃喃冷笑道。

  尉遲恭耳朵尖,馬上好奇地問道:“陛下,隔壁老王是誰啊?”

  “你管他是誰。”陶商卻賴得跟他解釋,拂手喝道:“來人啊,把大耳賊給朕押上來。”

  陶商本來是打算把劉備押解回燕京,公開斬首示眾,但現在卻意外的得知了這件有關於劉備的醜事,所以他臨時決定,在殺劉備之前,先狠狠的誅他的心。

  號令傳下,片刻後,臉色慘白如紙的劉備,便被拖進了大帳中。

  此時的劉備已稍稍冷靜下來,又恢復了幾分帝王的自傲,雖然有傷在身,但卻強撐著一口氣,昂首傲立,怒視陶商,不肯下跪。

  陶商鷹目一凝,厲聲喝道:“亡國之君,華夏的罪人,在朕面前,你還配站著說話嗎!”

  話音方落,尉遲恭騰的就跳了起來,沖著劉備的腿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劉備怎當得起這一腳,一聲悶哼,雙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地上。

  他羞怒不已,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尉遲恭卻從後邊踩著他的兩條小腿,任憑他如何掙扎,也只能跪對著陶商。

  掙扎無果,劉備只能憋紅著臉,沖著陶商怒叫道:“陶賊,我劉備也算是一國之君,我就算是亡了國,你也當對我以禮相待,豈能這般羞辱我!”

  劉備也算識相,不敢再以“朕”相稱。

  陶商卻怒駡道:“你勾結胡虜,引狼入室,使我多少華夏子民死于胡人的屠刀之下,你這樣厚顏無恥的賣國賊,也配讓朕以禮相待,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我——”劉備被罵到面紅耳赤,羞憤無比,一時語塞。

  話鋒一轉,陶商卻冷笑道:“不過看在你我是多年宿敵的份上,朕在殺你之前,特意還為你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你一定會喜歡。”

  說罷,陶商便向西門慶一瞪,喝道:“把你的那些秘密,統統告訴大耳賊吧。”

  劉備一怔,這才發現西門慶也被俘虜,也在這帳中,卻對陶商的話是一臉茫然,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西門慶哪敢不從,只得低垂著頭,慚愧的向劉備說道:“劉玄德,其實不光安祿山跟你的皇后馬蓉有染,我也跟馬蓉之間有姦情,而且,你的兒子劉禪也不是你親生骨肉,而是安祿山跟馬蓉的野種。”

  哢嚓嚓!

  瞬息之間,劉備有種被天打五雷劈的錯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6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漢奸的天賦

  “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阿斗是朕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是安賊的野種,你胡說八道!朕殺了你,朕要殺了你啊——”

  劉備跟瘋了似的,歇廝底裡的瘋狂大叫,還拼命的想要掙扎跳起來,撲向西門慶。

  可惜,他卻被尉遲恭死死壓著,又怎麼起的來。

  西門慶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又默默道:“我說的千真萬確,這是我跟馬蓉在你的床上快活之後,馬蓉親口告訴我的,你仔細想想,劉禪可有跟你半點相像之處嗎?”

  轟隆隆!

  又是一道驚雷,無情的轟在了劉備的頭頂上,這一次,轟碎了他殘存的,最後一點自欺欺人的念想。

  他整個人僵硬的跪癱在了地上,一張老臉定格在了扭曲變形,悲憤羞恥的一刻。

  安祿山這個畜牲義子,跟他的皇后馬蓉有染,這是劉備早已經知道的,當初這件醜事可是氣到劉備吐血,費盡了心力,方才勉強咽下了這口羞辱之氣。

  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馬蓉那個賤人,竟能無恥到這等地步,不光跟一個男人鬼混,除了安祿山之外,竟然還跟西門慶也有一腿。

  而讓劉備羞憤到吐血的是,這個西門慶竟然就是當初出賣安祿山,和盤托出安祿山跟馬蓉姦情的那個人。

  正是因此,劉備還把西門慶視為了大大的忠臣,對他器重信任無比,甚至還密令他殺死了馬蓉。

  劉備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他視為忠臣的人,竟然跟安祿山一樣,也背著他跟馬蓉有姦情!

  這讓劉備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光這也就罷了,現在,西門慶這個無恥姦夫,竟然還告訴他,就連他的兒子劉禪,也是馬蓉跟安祿山所生的野種!

  這也就是說,他白白替安祿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對劉禪那麼寵愛,封之為太子。

  白癡!

  被這幾個姦夫淫婦玩弄矇騙於股掌之中,直到覆滅將死的前一刻,才知道真相。

  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白癡,比他更可悲的男人嗎?

  沒有。

  他劉備堪稱古往今來,獨一無二,最悲催,最愚蠢,最丟人的皇帝了。

  “安祿山,馬蓉,西門慶,你們這些無恥的狗男女,朕待你們不薄,待你們那麼仁義,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朕,為什麼,為什麼啊?”

  悲憤之極,羞恥之極的劉備,趴在地上,沖著西門慶大叫著質問。

  西門慶卻面無表情道:“因為我們都知道,你的仁義只是假仁假義而已,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何況是我們,只有諸葛亮那樣的傻瓜,才會忠心耿耿的替你賣命,其他人都在暗中算計著你,提防著你,因為我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你這個偽君子給拋棄了,劉備,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們。”

  西門慶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劉備的衣服上,狠狠的劃下一刀,把他的衣服一點點的割掉,讓他沒羞沒遮,尊嚴掃地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一刻,劉備想死的心都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悲憤羞恥之下,劉備猛的抬起頭來,無比憤怒的瞪向陶商,咆哮大叫道:“陶賊,有種你就殺了我啊,這樣羞辱我,算什麼英雄,你不配做皇帝!”

  “要是朕哪天捉到了曹操,朕或許會考慮給他一個痛快,至於你嘛……”

  陶商冷笑一聲,眼中流轉著諷刺,“對你這個勾結胡人,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朕就是要先誅你的心,讓你生不如死,再送你下地獄,這樣的死法,才配得起你這偽君子。”

  “陶賊,我跟你拼了——”

  劉備突然間一聲困獸般的怒吼,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是猛的掙脫了尉遲恭的束縛,一躍而起,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陶商。

  “還不知悔改麼,真是無藥可救了!”陶商一聲輕蔑的冷哼,抬腿就是一腳踹向了迎面撲來的劉備。

  砰!

  那一腳不偏不倚,正中劉備的臉,只聽“嗷”的一聲慘叫,就把劉備踹出了數步之遠,仰面朝天的躺倒在了地上。

  陶商這一腳頗重,直接就把劉備給踹的暈死過去。

  “把這大耳賊拖下去吧,等回到燕京後,再將他公斬。”陶商拂手冷冷的下令道。

  左右禦林士卒一擁而上,如拖死狗一般,把暈死過去的劉備,無情的拖了下去。

  皇帳中,再次恢復了安靜。

  這時的西門慶,忙不迭的又跪伏下來,訕訕求道:“罪臣已照陛下的吩咐,把一切能羞辱劉備的秘密,都告訴了他,請陛下饒臣一條狗命,讓臣為陛下做牛做馬,赴湯蹈火。”

  西門慶以為,陶商會饒他一條命。

  陶商卻一揮手,冷冷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朕拖出去,千刀萬剮!”

  這旨意一下,西門慶立時嚇到尿褲子,急是哭腔叫道:“陛下不是說臣實話實說,就饒臣一命啊,陛下可是天子啊,一言九鼎,豈能食言!”

  啪!

  尉遲恭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西門慶的臉上,直接扇到他吐血,扇掉了他兩顆門牙。

  “沒羞沒臊的玩意兒,你耳朵是聾了啊,你沒聽陛下方才說了麼,只是考慮饒你一條狗命,你是傻子麼,聽不懂什麼叫考慮麼?”尉遲恭朝著他罵道。

  頭暈目眩的西門慶,身形劇烈一震,這下才恍然驚悟,驚恐的意識到,陶商打從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只是利用他誅了劉備的心之後,再宰掉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驚醒的西門慶,跟狗似的趴在地上,嚎陶大哭的求起饒來。

  陶商卻無動於衷,厭惡的揮了揮手,示意把他拖下去。

  他怎麼可能留這樣一個厚顏無恥之徒的活路呢。

  先不說他背棄劉備這個舊主也就罷了,為了活命,不惜對劉備這舊主極盡羞辱,來取悅陶商。

  這種人渣,陶商本來就不可能讓他活著。

  何況他身上還有“妻誘”天賦,留他活著,難道等著他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是給自己麾下這些文臣武將們戴綠帽子嗎?

  于公於私,西門慶都非殺不可。

  “饒命,陛下饒命啊……”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西門慶被無情的拖了出去,大帳中又恢復了安靜。

  羞辱過了劉備,陶商心情痛快,酒杯一舉,笑道:“來,咱們繼續喝酒,繼續快活。”

  皇帳中的氣氛,立時又重新恢復了熱烈。

  這一小小的插曲,更加助長了眾將的酒興,眾人很快又是頻頻舉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酒過三巡,氣氛正熱烈之時,忽然一陣疾風穿帳而過,一道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射入帳中,立在了陶商跟前。

  “臣戴宗恭喜陛下活捉劉備,徹底覆滅漢國。”如風而入的戴宗拱手向陶商賀喜。

  陶商見是戴宗,眼中立時閃過一絲精光,酒杯放下,問道:“戴宗,朕命你往滿州刺探完顏阿骨打的消息,你這麼快就趕著回來,莫非滿州有變不成?”

  戴宗忙拱手道:“回稟陛下,臣打探出那山海關守將吳三桂,有意圖獻關投降女真部,引完顏阿骨打入關的跡象,目下正在跟完顏阿骨打談歸降的條件,形勢緊急,所以臣才急著趕來稟報陛下。”

  戴宗此言一出,大帳中立時鴉雀無聲,大魏文武們頓時安靜下來,都意識到了這道情報的重要性。

  “吳三桂,你果然是有做漢奸的天賦啊,換了一個時代,照樣還要做帶路黨。”陶商口中冷冷自語,鷹目浮現厭惡的殺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6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可汗

  歷史上的吳三桂,就曾叛投了清廷,為清兵打開了山海關的大門,為清人竊取中原,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以說,吳三桂是漢奸中的典範,帶路党中的榜樣。

  當年的吳三桂做了清兵的帶路黨,沒想到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竟然又做了女真人的帶路黨。

  對於漢奸,陶商從來是沒有半點手軟,統統格殺勿論。

  “陛下,山海關乃幽州門戶,此關若失,則女真人就可以輕易入關犯我幽州,所以此關我們非得不可,絕不可落在女真人手裡。”年輕的嶽飛,立刻進言道。

  陶商點點頭,略一沉吟,拂手喝道:“傳朕旨意,今晚大軍休整一晚,明早全軍拔營,班師燕京。”

  陶商決定撤兵,不再跟耶律阿保機對峙下去。

  此役能徹底剷除了漢國殘餘勢力,活捉了劉備,奪下居庸關,實際上已經實現了戰前的戰略目標。

  至於耶律阿保機,卻是一個實力遠勝於劉備的梟雄。

  如今石敬塘等漢將,已投降了耶律阿保機,鮮卑人兵強馬壯,又以逸待勞,還背靠潘縣,實力強悍。

  而陶商麾下將士,卻征戰日久,從易京到燕京,從燕京到潘縣,幾乎就沒有像樣的休整過。

  在這種情況下,陶商深知,即使再跟耶律阿保機在這裡耗下去,也無法將其擊敗,更別說一鼓作氣的收復雁門,代郡等為鮮卑人所占的幽並諸郡。

  收兵回燕京,先拿下山海關,確保幽州東部的安全,待幽州撫定,將士們養精蓄銳夠了,再揮師北上,收拾耶律阿保機。

  旨意傳下,帳中諸將們也知道厲害關係,酒宴就此散去,將天子的旨意傳下,為拔營做準備。

  一夜無事,次日天色未明,陶商便率十萬將士拔營而去,只在營中遍插旗幟,以迷惑鮮卑人。

  這一招果然有效,待陶商和他的十萬大軍撤離後半日,耶律阿保機才在司馬懿的提醒下,派出趕死隊衝擊魏營,從而得知魏軍已撤走的真相。

  耶律阿保機也猜想到,陶商的撤兵是因為山海關的原因,卻又忌憚于陶商的詭詐,不敢率軍大舉追擊,生恐中了陶商的伏兵之計。

  於是,在穩妥為前提下,耶律阿保只敢率八萬鮮卑鐵騎,跟跟屁蟲一般,尾隨在魏軍之後,一路向東進發。

  幾天之後,陶商大軍順利退至居庸關。

  於是陶商便留大將岳飛,楊再興,馬超,鄧艾,率五萬雄兵坐鎮居庸關,防範鮮卑人,自率十五萬大軍,兵歸燕京。

  居庸關天險在手,又有諸員大將和五萬精銳的步軍,陶商相信,足以抵禦鮮卑人的進攻。

  ……

  是日黃昏。

  居庸關西,鮮卑大營。

  大單于帳中,耶律阿保機高坐於上,聽著細作關於魏軍的情報報告。

  那稟報之下,正是司馬懿麾下“殘兵”刺客組織的專諸。

  專諸聲稱,陶商只留五萬大軍守居庸關,其餘人馬已日夜兼程,趕往燕京。

  “仲達,你的人情報可靠嗎?”耶律阿保機眼神半信半疑。

  司馬懿捋須笑道:“大單于放下,這專諸乃是懿麾下殘兵中的精英,最善偽裝刺探情報,他帶回來的情報絕對可靠。”

  耶律阿保機這才占點頭,目光中不再有懷疑。

  “臣願為先鋒,為大單于攻下居庸關!”新歸降的顏良,慷慨請纓,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表現。

  其餘呂布,張遼,高長恭,石敬塘等歸降之將,被顏良這麼一帶頭,紛紛慷慨請戰邀功。

  耶律阿保機卻淡定的緊,沒有半分衝動,目光看向司馬懿和耶律楚材,詢問他二人的意見。

  耶律楚材道:“我軍雖有八萬,卻皆為騎兵,善於野戰而不善於攻城,而居庸關又極為險要,那陶商光守軍就留了五萬,依楚材看,此時強攻關城,並非明智之舉。”

  “楚材言之有理。”耶律阿保機點點頭,又轉向司馬懿,“仲達怎麼看?”

  司馬懿也點頭附合道:“耶律大人所言極是,強攻居庸關確非明智之選,依懿之見,大單于目前最重要的,乃是儘快撫定那些從劉備手裡接收來的城池,把我大鮮卑的旗幟,牢牢的插在燕山內外,待來看秋高馬肥之時,再越過長城,大舉南下,到時何愁魏國不滅。”

  “嗯,仲達高見,劉備的這些舊部新歸降了本單于,必定還不踏實,後方沒坐穩之前,確實不適合跟陶商的魏國決戰。”耶律阿保機連連點頭,贊同司馬懿的進言。

  接著耶律阿保機又向司馬懿求教,如何撫定人心,司馬懿則是知不言,什麼重用漢將,蕃漢分制,種種手段方法,給耶律阿保機獻上了一大堆,甚得其心。

  最後,司馬懿正色道:“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大單于必須讓漢人認為,大單于是把鮮卑和漢人視為一家,儘量不讓他們覺的,自己是被鮮卑人所征服,這樣他們才會踏踏實實的為大單于賣命。”

  “那怎麼才能做到鮮卑漢人一家呢?”耶律阿保機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司馬懿便道:“其實也簡單,除了懿先前跟大單于說的那些之外,懿以為大單于不應該再使用‘大鮮卑’,這個聽起來就沒有一點漢味的國號,大單于應該儘快仿效中原王朝,登基稱皇帝,定一個漢化的新國號,以示大單于繼承了漢朝正統,如此才能真正的收取漢民之心。”

  登基稱皇帝,改新國號!

  司馬懿這番話,可以說正好說到了耶律阿保機的心坎上,說到了他多年的宿願上,其實他內心之中,早就想學漢人當皇帝,享受那種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感覺。

  耶律阿保機眼中精光一閃,掠過一絲興奮,卻又問道:“那依仲達之見,本單于當改成什麼樣的新國號?”

  “這個嘛……”司馬懿沉吟片刻,鄭重道:“懿聽聞鮮卑人源自于遼水流域,而大單于所統治之國,雄踞長城內外,幅員遼闊,大單于又神武雄略,志向遼遠,以懿之見,大單于當以‘遼’字為國號,建立大遼國,自稱大遼皇帝。”

  “大遼國,大遼皇帝……”

  耶律阿保機一躍而起,口中反復的念著,興奮憧憬明顯寫在了臉上。

  這時,耶律楚材卻又道:“大單于改鮮卑國為大遼國,以收取漢民之心,楚材是贊成的,只是大單于若再自稱皇帝,便有漢化過度之嫌,楚材又擔心會引起咱們鮮卑人的不滿。”

  “楚材言之有理,那本單于難道依舊自稱單于不成?”耶律阿保機又問道。

  耶律楚材沉思片刻,淡淡道:“單于之稱源自於匈奴,若再延用單于的尊號,倒是顯不出大單于開拓進取之心,依楚材之見,大單于不妨改為自稱‘可汗’,這可汗二字在我鮮卑語中,乃是王朝,上天和神靈的意思,與漢人的天子意義相同,以其為尊稱,必能引起我鮮卑人的認同。”

  “大遼國,大遼可汗……”

  耶律阿保機負手踱步於帳中,口中反反復複的喃喃自語,一雙鷹目中燃燒著熊熊的野心之火,嘴角漸漸鉤起了一抹意味深遠的冷笑。

  “大遼國,大遼可汗,大遼國,大遼可汗,哈哈哈——”耶律阿保機突然間,豪烈得意的大笑起來。

  司馬懿笑了。

  耶律楚材笑了。

  顏良,高長恭,張遼,石敬塘,還有呂布,盡皆附合著大笑起來。

  大帳中,回蕩起了陣陣肆意的狂笑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36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送你上路!

  燕京。

  金鑾大殿。

  大魏之皇陶商高坐於上,鷹目如刃,俯視著階下群臣,巍巍身形,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

  群臣肅立兩旁,不敢仰視,整個大殿內外,都充斥著莊嚴肅穆的氣息。

  還有濃烈的殺機。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是殺戮之日。

  “把大耳賊給朕帶上來。”龍座上的陶商,拂袖一聲厲喝。

  旨意傳下,腳步聲響起,早已被帶到殿外的劉備,被御林軍士押解了進來。

  準確來說,是被如死狗一般拖了進來。

  此時的劉備已是披頭散髮,渾身血污,整個人都垂頭喪氣,萎靡到了極點,雙腿軟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被魏卒拖進大殿,往前一扔,就跟一堆爛泥似的,軟癱在了地上。

  曾經的漢國皇帝,自詡要中興漢室,要做光武帝那樣中興之主的一代梟雄,如今卻以這般醜陋不堪的形容,癱軟在眾目睽睽之中,何其的可悲。

  大殿中,魏國文武們卻對他沒有半分的同情,只有深深的厭惡。

  誰讓他自詡為大漢皇帝,卻不惜出賣漢人的利益,勾結胡人入塞,屢屢殘害華夏百姓。

  這等無恥之舉,豈能不叫這些視胡人為死敵,多少次跟胡虜浴血奮戰的大魏名將們感到憤怒。

  眾臣之中,一雙神色複雜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爛泥般的劉備。

  那神色中,既有惋惜,又有痛恨,還有幾分不忍。

  那雙目光的主人,正是張飛。

  為了顧念張飛的情緒,今日早朝,陶商特意下旨,准許張飛在府中養傷,不必前來上朝。

  因為陶商知道,張飛畢竟是條重情義的漢子,他雖名義上跟劉備恩斷義絕,歸順了自己,但今日讓他親自看著曾經的義兄被處斬,心中必定會難受。

  儘管他早已看清了劉備假仁假義的真面目。

  陶商是一片好心,但令他感到意外的卻是,張飛明明可以在家養病,卻不顧女兒張出塵的勸阻,執意帶傷上朝,來見證劉備性命的終結。

  張飛原以為,劉備就算是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但到底也是一世梟雄,今日就算面臨死亡,也會是慷慨無畏,以帝王的氣概,來迎接死亡的到來。

  誰想到,他看到的卻是一個失魂落魄,志氣全無,形同於爛泥一般的劉備。

  這一刻,劉備在張飛的心中,那僅存的一點正面形象,也轟然瓦解,令他徹底的失望。

  龍座上,陶商深吸一口氣,厲聲道:“劉備,你勾結胡虜,禍害華夏,乃我炎黃子孫千古罪人,你可知罪!”

  威威如神諭一般的喝聲,如天雷一般,轟響在大殿之中,震懾著劉備那顆惶恐之心。

  劉備身形劇烈一震,抬起頭來望向陶商,眼睛中已看不見怨恨,看不見勇氣,只餘下了無盡的恐怖。

  “我知……知罪了,懇請陛下饒我一死。”劉備是一臉的羞愧,把頭深埋在了亂髮中,從牙縫裡顫慄著擠出了求饒之詞。

  劉備,竟然選擇向陶商低頭了!

  不僅低頭,還承認自己的罪行,極盡卑微的求饒!

  陶商就笑了。

  看來前日西門慶那一場“真情告白”,確實如同一顆精神炸彈,徹底的把劉備的精神意志,炸了個底朝天,連渣都不剩。

  如今的劉備,早已不復當年那個“劉跑跑”,那個屢敗屢戰,百折不撓的劉備,已然是個萬念俱灰,神魂碎裂,但求苟活的貪生怕死之徒。

  又或者,這才是劉備的本來面目。

  就算你求饒,我又豈能饒你一命,斬草除根的道理,我又怎麼會不懂呢……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殺機凜凜的冷笑,沉聲道:“既然你已經知罪,就應該知道,你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朕若不殺你,那些被你勾結胡虜害死的人,他們的公道向誰討還!”

  “陛下息怒,我真的知錯了,請陛下大仁大量,放我一條生路,放我一條生路吧……”劉備慌到了肝膽欲裂,聲音都顫抖到幾乎要哭出來的地步。

  陶商又豈會留情,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啊,把劉備這個華夏之賊,給朕拖往南門,斬首示眾!”

  旨意一下,尉遲恭一招手,數名禦林鐵衛便一擁而上,將劉備如死狗般從地上提了起來,拖向殿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劉備嚇破了膽,歇廝底裡的嚎叫求饒,拼命的掙扎撲騰。

  陶商卻無動於衷,心懷著一種大仇將報的痛快,起身下階,準備親往南門城頭觀斬。

  半個時辰後,皇帝的傘蓋便出現在了燕京南門城樓上,披頭散髮的劉備,也被摁在了早已搭起的斷頭臺上。

  城門前的禦街上,早已擁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燕京百姓,人山人海,都巴望著看他們曾經的皇帝被砍頭的盛況。

  畢竟,古往今來,被砍頭的皇帝幾乎是絕無僅有,劉備算是破天荒頭一個,能夠親眼見證歷史,也算是他們的運氣了。

  “砍了大耳賊!”

  “把他千刀萬剮——”

  “應該把他五馬分屍才對,五馬分屍!”

  城門下,那些曾經臣服于劉備的子民,此時此刻內心中積聚已久的怒火,如火山般噴發而起,憤怒的罵聲此起彼伏。

  沒辦法,劉備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已是激起了天怒人怨,漢國百姓們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想劉備以區區幽州一隅,再加上貧寒的關外滿州之地,卻要養十幾萬大軍,連年征戰,無休止的加征賦稅,對漢國百姓的嚴榨盤剝,何其之嚴酷,百姓們怎能不怨聲載道。

  而劉備本人當年為彰顯帝王之威嚴,又強征了大量民力物力,來營造他恢弘壯麗的皇宮,光是這一樁大興土木之舉,就害的不知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此外,劉備的起家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烏桓等胡人異族,近年來為了拉攏鮮卑人,劉備也是百般縱容,對鮮卑人在漢地的劫掠,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

  劉備的縱容,使漢國百姓飽受胡人襲擾之苦,同樣是敢怒而不敢言。

  種種的怨恨積攢到今日,在劉備落魄將死的時候,一口氣統統爆發了出來,才變成了眼前這副場面。

  跪在刑臺上的劉備,俯視著那些憤怒的百姓,聽著這些曾經效忠於他的臣民,對他極盡咒駡,極盡的怒斥,本就已崩潰的精神,更加是雪上加霜。

  “你們為什麼要那麼恨我啊,我劉備以仁義待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跪在地上的劉備,悲涼的仰天哭訴,仿佛整個世界都欠他似的,直到眼前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被自己的臣民怨恨成這等地步,大耳賊,你這皇帝當的也真是夠失敗的……”

  陶商諷刺一哼,手微微揚起,就準備下達斬首的旨意。

  正當這時,張飛突然間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臣懇請陛下讓臣來斬殺劉備。”

  此言一出,左右魏臣們無不是吃了一驚,就連陶商也不禁目露奇色。

  張飛卻默默道:“劉備雖然不仁不義,但他終歸跟臣是兄弟一場,臣想親自送他上路,也算徹底了結這段兄弟之誼。”

  陶商明悟,點頭道:“朕明白了,既然如此,就由你來動手吧。”

  “多謝陛下。”張飛拱手謝恩,大步走上刑台,接過了劊子手中的斬首大砍刀。

  望著爛泥般哭泣的劉備,張飛搖頭一聲輕歎,沉聲道:“劉備,你我兄弟一場,今日我張飛親自送你一程,死在我手裡,也算給你留最後一絲尊嚴了。”

  劉備身形陡然一震,顫巍巍的回過頭時,瞧見張飛手中大刀已高高舉起,瞬間慌到膽碎。

  “翼德啊,我錯了,我不該拋棄你和雲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現在是魏帝的愛將,求你念在我們舊日兄弟的情份上,向魏帝求求情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面對劉備極盡卑微的求饒,張飛臉上沒有一絲同情的意味,只有深深的失望,和越來越濃烈的鄙夷。

  深吸過一口氣,張飛冷冷道:“沒想到我張飛竟會跟你這種人結義,當初我真是瞎了眼,現在我就親手了結掉我當年的錯誤吧,劉備,安心上路去吧!”

  話音未落,張飛一聲低吼,手中大砍刀奮然斬下。

  “不要啊——”

  噗!

  哀求聲戛然而止,劉備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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