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040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4

第一百七十章 說客

  一天後,曹操率領著四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至了小沛城下。

  此時的陶商,早已加固好城牆,並于城南方向,立下一座大營,形成犄角之勢。

  然後,戰勢便進入到僵持不下的狀態。

  曹操這方面是急於求戰,連連強攻,連連的叫戰,陶商這邊卻閉門堅守,管你叫戰叫的多凶,反正我就是不出戰。

  陶商的優勢在於背靠徐州,主場作戰,糧草供應充足,兵力卻不如曹操多,他的戰術自然是堅守不戰,熬死曹操為止。

  至於曹操,雖這些年來實施屯田,積聚了不少糧草,也背靠中原,糧草不成問題,但他卻比陶商有個更致命的弱點。

  他有袁紹這個最強大的敵人。

  袁紹統一河北已經是時間的問題,之後,大軍南下討伐中原是勢在必行。

  曹操必須在袁紹南下前,盡可能的做好準備,這也是他出兵徐州,想要在跟袁紹決戰前,平定東方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曹操拖不起,他必須速戰速決,滅掉陶商,這才符合他的大戰略。

  一方求戰,一方卻避而不戰,於是,雙方便在小沛一線,形成了對峙之勢。

  時間轉眼已入冬,雙方的對峙已持續有兩月之久。

  兩月時間裡,曹操幾次三番猛攻,卻皆被陶商所擊退。

  眼見硬攻不成,曹操又多次向陶商下戰書,出言極盡不遜,想要誘使陶商主動出擊。

  陶商卻一直沉得住氣,偏就是不出戰。

  曹操速戰速決不成,漸漸已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

  是日,小沛城南,陶軍犄角大營。

  大帳中,陶商圍爐取暖,閑品著爐中正煮著的甘家好酒,濃濃酒香充斥著大帳。

  寒風鑽入帳中,臉凍得通紅陳平,掀起簾帳,哆嗦哆嗦的鑽入帳中,幾上便撲到火爐邊烤火,嘴裡不停的叨叨著“凍死我了”。

  “酒鬼,剛剛送到的甘家美酒,要不要來一杯暖暖身子。”陶商指著爐上的酒壺笑道。

  陳平鼻子深深一嗅,瞬間兩眼迸射饞光,二話不說便豪飲起來,幾杯酒下肚,寒氣盡散,不由大呼舒坦。

  “我說陳酒鬼,這天寒地凍的,你不呆在帳中,該不會是聞到了我這酒香,才跑來討口酒喝的吧?”陶商笑著取笑道。

  “主公這可是冤枉了老陳我了……”

  陳平一委屈的樣子,“酒鬼我一連幾天沒睡踏實,喝了好幾葫蘆酒,好歹想出一條逼退曹操的計策,這才趕著來見主公的。”

  逼退曹操之計!

  陶商眼神一動,頓時精神大作。

  其實陶商也不願意再跟曹操僵持下去。

  南面有袁術和呂布這兩個敵人未除,後方沒有肅清,陶商不願意,也沒那個實力,跟曹操爭奪中原。

  況且,袁紹這個大敵,不但對曹操有威脅,對陶商也是不小威脅。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才閹了那袁大公子,逼退了袁紹,以袁家父子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所以他也不想把寶貴的兵力和時間,用在跟曹操幹耗上,如能逼退曹操,自然是最好不過。

  “酒鬼,我這好酒沒浪費,有什麼妙計,還不快說。”陶商興奮的催促道。

  陳平又灌了一大口酒,方笑眯眯道:“其實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守住小沛是沒問題的,但要想擊退曹操卻是萬難,既然我們打不過曹操,那就只有讓曹操主動退兵這一條路可走了。”

  讓曹操主動退兵……

  陶商思緒飛快的轉動,漸已有所領悟。

  “怎麼讓曹操不戰而退呢,那也簡單,那就是讓曹操後院起火,遇上比我們更大的麻煩,讓他不退也得退,主公想想,什麼地方起火,會逼得曹操非退兵不可呢?”

  陳平話不說完,詭笑著看向陶商,似乎想考較考較陶商的洞察力。

  陶商看著陳平的詭笑,思緒翻滾如電,腦海裡猛然間閃現出一個地名:

  許都。

  沒錯,就是許都。

  如今曹操最大的優勢,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張王牌,而天子劉協,就是王牌中的王牌。

  天子又在許都,一旦許都受到威脅,就算是陶商睡了曹操的老母,曹操也只有忍著,趕著回去救許都。

  許都這個地方,糧草充足,風水也好,可惜卻有個致命的軟肋——離南陽太近。

  而南陽又是張繡的地盤,張繡又是劉表的盟友,這兩人聯手,去歲才剛剛擊敗過一次曹操。

  “好你個酒鬼,你以為難得倒我麼,你是想讓張繡劉表出兵,從南陽威脅許都,逼曹操撤兵回救吧。”陶商笑道。

  陳平一笑,向著陶商豎起了大拇指,“主公真是聰明啊,真是一點就通。”

  這馬屁拍得陶商酸爽,頓時眼前是豁然開朗。

  劉表擁江漢,麾下兵馬至少有八萬之眾,張繡又是西涼軍,作戰勇猛兇悍,此二人若是出兵許都,確實能對曹操構成極大威脅,他是非救不可。

  “嗯,不錯不錯,酒鬼你這條計策不過,不費一兵一卒就逼退曹操,這才是上之上策。”陶商連連點頭稱讚。

  陳平卻又歎道:“主公先別急著高興,話是這麼說的,只是張繡有勇無謀,劉表這個人又見識短淺,想要讓他二人出兵,非得有個三寸不爛之舌的說客才行,只是主公麾下,似乎並沒有這麼一個能言善辯之士。”

  陳平說的倒也沒錯,劉表此人確為自守之賊,雖把荊州治理的國泰民安,卻無大的志向,幾次三番的錯過北向中原的大好機會,結果被曹操掃平北南,揮師南下時,直接就給嚇死,死的極其窩囊。

  這樣一隻縮頭烏龜,想要讓他出兵許都,就像陳平說的那樣,非得一員巧舌如簧,像諸葛亮那樣的大說客出馬才行。

  放眼自己麾下,武將倒是勉強還夠用,謀士卻很短缺,陳平這廝出謀策劃還行,做說客卻嫩了點。

  至於出使過許都的糜竺,雖有經驗,可惜已被劉備所殺。

  還有那個陳登,陶商也不放心他,只怕他趁著出使的機會,暗中跟曹操搭上什麼線,反過來賣了自己。

  想來想去,還真沒一個合適的人選。

  思緒飛轉,沉吟了半晌,陶商只得心中暗歎:“看來,這一次是非得召喚出一個說客不可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4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下第一大忽悠

  “系統精靈,該醒醒了,把我所有的仁愛點,統統給我轉化成殘暴點,我要召謀士英魂。”陶商集中意念,向系統精靈下令。

  “嘀……系統轉化完畢,扣除轉換消耗點,宿主現有殘暴點90,仁愛點0。”

  陶商原來握有40多的仁愛點,前番鞭打呂靈姬的屁屁,得了十多點的殘暴點,再加上上月暴揍淳於瓊等幾個提款機,又得了三十多點殘暴點,勉強湊勉了90殘暴點。

  該召誰呢?

  “系統精靈,把智謀90以上,初始忠誠度0以上的英魂名單,給我調出來。”陶商又下命令道。

  陶商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一串不算長的名單。

  “我要能說會道的那種。”

  “嘀……系統篩選結果:張儀,戰國著名縱橫家,外交家,謀略家,鬼谷派弟子,統帥60,武力55,智謀95,政治80,初始忠誠度14,擁有隱藏屬性‘說客’,召喚需要90以上殘暴點,魅力值9。”

  張儀啊,原來是他,大名鼎鼎,如雷貫耳,陶商熟知歷史,焉能不知張儀的輝煌事蹟。

  此人師出於鬼穀子,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為秦國出使遊說各諸侯國,以“橫”破“縱”,誘使東方各國紛紛放棄合縱抗秦的戰略,改為連橫親秦,一舉扭轉了秦國外交孤立無援的局面,為秦國各個擊破東方六國,打下了決定性基礎。

  要說這張儀,生平最為世人津津樂道的傑作,就是出使楚國,戲耍楚懷王這個冤大頭。

  這張儀先是說得楚懷王天花亂墜,假以許給楚懷王六百里秦地,誘使其解除跟齊國的盟約,結果之後又說話不算數,激怒楚懷王攻秦,卻反被齊秦聯手,大破楚軍,打得楚國割地求和。

  後來張儀再度出使楚國,楚懷王本想一怒之下殺了張儀,結果反被張儀略施手段,又以禮相待。

  楚懷王被張儀如此戲耍,一方面固然是其自身平庸,另一方面也確實彰顯了張儀大忽悠的本事。

  既然張儀能忽悠楚懷王,陶商相信,讓他去忽悠劉表和張繡,也絕對沒有問題。

  可惜卻要消耗9點寶貴的魅力值,著實是夠肉痛的,不過要是能召到這麼一位超級大忽悠,又能逼退曹操,這點魅力值也值了。

  “來人啊,把那個文生,張什麼什麼的,給我召來。”陶商下令道。

  片刻後,一名弱不禁風,單薄到像衣架,一陣風都能被吹跑似的文生,被召至了跟前。

  陶商令其跪在自己面前,單手按在他的頭頂上,默默道:“張什麼什麼,本州牧知你在講武堂學有所成,又知你是埋在沙中的金子,身懷辯才的天賦,今為你賜名‘張儀’,望你能像張儀那樣,為我合縱連橫,助我成就大業。”

  裝模作樣的場面話說罷,陶商用意念下令,開始召喚。

  “嘀……系統開始載入英魂,十……九……八……七……”

  倒數完畢,陶商鬆開手掌,眼前這肉身緩緩的站了起來,氣勢已完全改變。

  不過,卻不像陶商所想的那樣,似諸葛亮那般儒雅非凡,談笑間便能舌戰群儒的氣度。

  相反,眼前這個張儀,卻始終笑眯眯的,手捋著八字鬍,再配讓他那弱不禁風的衣架身子,怎麼看都有點猥瑣。

  “主公,派這個人出使荊州,去說服劉表,能行嗎?”陳平酒也顧不得喝了,狐疑的看向陶商。

  陶商也有點不放心,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猥瑣”的張儀,懷疑系統精靈是不是出錯了。

  這時,笑嘻嘻的張儀,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面朝陶商,張開自己的嘴巴,竟然把他滑溜溜的舌頭吐了出來,笑眯眯道:“主公,你看我的舌頭還好嗎?”

  “好,光滑粉嫩,好的很。”陶商有點哭笑不得地答道。

  張儀便閉上嘴,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自信地笑道:“只要舌頭在就好,主公放心吧,儀此去荊州,必用這根舌頭,說服劉表張繡出兵許都。”

  看著張儀這般有些“滑稽”的舉動,再聽他的這番話,陶商猛然想起什麼,不由笑了。

  沒錯,眼前這英魂,就是張儀無疑。

  陶商記得歷史中有一則典故,說是張儀在鬼穀子門下完成學業,就去出山遊說諸侯,有一次陪楚國國相喝酒,席間楚相丟失了一塊玉璧,他的那些門客懷疑張儀所竊,便向楚相進讒言,說張儀貧窮,品行不端,一定是他偷了玉璧。

  那位楚相跟楚懷王一樣,都是糊塗蛋,竟然就信了,二話不說就把張儀捉住,狠狠的拷打一番,打得張儀是皮開肉綻,差點丟了半條命。

  不過張儀也算嘴硬,死也不肯承認,楚相只好把張儀放了。

  後來回到家中,張儀之妻悲憤之極,埋怨張儀不務正業,偏要去做什麼說客,才會受到這樣的羞辱,被打到身體都快要殘了。

  張儀卻完全不當回事,反而笑嘻嘻的對他妻子說:“我看我的舌頭還在嗎,只要還在,就足夠了。”

  陶商原先還在懷疑,眼前所召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張儀,但當他向自己亮出舌頭,問出同樣的問題後,陶商就確信無疑。

  有張儀出馬,何愁忽悠不了區區一個劉表。

  陶商頓時是信心大增,擺手道:“張儀,本州牧就給你百金,你速速抄小道前往荊州,我在這裡等著你的好消息。”

  “主公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曹操不戰自退吧,儀去也。”張儀笑嘻嘻的一拱手,衣架般的身軀,飄出帳外。

  陳平目送著張儀離去,依舊一臉狐疑。

  陶商卻是自信一笑,道一聲:“喝酒。”

  ……

  寒風愈烈,不覺一月已過,已入深冬。

  小沛城西,曹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曹操緊裹著紅袍,凝視著屏風上所懸的地圖,目光冷峻,隱隱透露著幾分愁容。

  從出兵以來已過去有三月之久,屯兵於小沛城西,也有近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他用盡了各種手段,始終無法攻下小沛,或者是犄角之營,更無法誘使陶商出戰。

  在他眼前,陶商就像是一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也除不掉。

  轉眼已入深冬,出兵時將士們旺盛的銳氣,已經被寒冷的天氣,一點點的冰封。

  攻城不下,退軍又不是,曹操感到自己有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

  “陶商……”

  大帳中,發出了一聲又敬又恨的歎息。

  “司空。”身後響起了程昱的聲音。

  曹操回頭看了一眼信任的謀士,此刻郭嘉不在,也只有依仗他了。

  只是,此時程昱的眼神中,卻並無自信,反而充斥著憂慮。

  他已經猜到,程昱想說什麼。

  “司空,昱以為,東征徐州的戰略已經失敗,小沛是無法在今冬攻下來了,與其在此徒耗糧草,倒不如撤兵回師,待開春後再做打算。”

  程昱就是這麼直白,沒有任何的修飾,直接承認失敗。

  曹操便臉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前番掃蕩徐州,哪一次不是無往而不利,這一次孤豈能無功而反,叫天下英雄笑話,孤連陶謙老賊的兒子都打不過。”

  程昱看得出曹操咽不下這口氣,也看得也來,曹操的耐心還沒有達到極限,也不再勸說,只暗自一歎。

  便在此時,許褚匆匆而入,毛葺葺的臉上,帶著緊張。

  他直抵曹操跟前,將一道書信奉上:“稟司空,這是文若先生從許都送來的八百里加急快報,劉表和張繡已率三萬聯軍,由宛城北上,意圖兵犯許都。”

  曹操臉色立變,一把奪過許褚手中的急報。

  程昱亦是變色,急也湊了上去,主臣二人看著那道書信,臉上驚色越來越濃重。

  劉表和張繡這兩個自守之賊,竟然破天荒的主動出兵,竟敢兵犯許都!

  曹操一時震驚,卻很快又恢復了淡定,皺著眉頭道:“張繡兵弱,沒有劉表的支持,根本無力出兵,劉表不過守城之賊,哪裡來的膽量,竟然敢主動出兵了,這怎麼可能。”

  “劉張聯軍北出宛城,不消數日就可以殺至葉城一線,許都離葉城太近,雖有夏侯元讓和荀文若坐鎮,料想也不會有失,但光是劉表這出兵的動作,就足以震動京師,京師不安,則中原不安,形勢將對我們極為不利。”

  程昱口惹懸河,三言兩語,就點出了劉表出兵的嚴重後果。

  曹操臉色愈加陰沉,怒道:“孤沒有進攻那二賊,還以天子名義,給他們封官進爵,沒想到他們竟敢在此時出兵,擾亂孤的許都,實在是可恨。”

  程昱歎了一聲,默默道:“誠如司空所說,劉表此人乃自守之賊,如果沒有被人鼓動的話,絕不會輕易出兵,若我沒猜錯的話,必是陶商派了使者潛往荊州,說服了劉表出兵。”

  “陶商,沒想到你竟然勾結了劉表……”

  曹操一口牙咬得咯咯作響,幾欲碎裂,一臉的恨意中,更閃爍著幾分驚疑。

  他深知劉表老奸巨猾,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也不知陶商是派出了什麼能言善辨的說客,竟然能把劉表給說服了。

  中軍大帳中,爐火熊熊,人人卻感到徹骨的寒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4

第一百七十二章 看誰算計誰

  “司空,軍國重事,褚本來不該過問,但許都乃天子所在,斷不容有失,褚以為,既然眼下攻不下小沛,倒不如回師許都,先收拾了張劉二賊,拿下南陽,穩住後方,再來滅了那小賊不遲。”

  就連素來有勇無謀的許褚,這次也看出來了事態的嚴重性,忍不住勸曹操。

  程昱面露幾分驚疑,似乎沒想到許褚也能有此高見,便順便也道:“仲康言之有理,許都乃重中之中,大局為重,還請司空三思。”

  一文一武,兩員重臣皆贊同撤兵。

  其實曹操的內心之中,已經有了撤兵的念頭,只是心存不甘,所以遲遲未有決策。

  眼下許都有危,反而給了他一個理由,其中利害關係,他又豈會分辨不清。

  沉思片刻,咬牙片刻,曹操終於還是一聲長歎。

  這一聲歎,等於是宣佈了他決心撤兵。

  就在程昱剛剛松一口氣時,曹操卻又道:“許都乃重中之重,自然要撤兵回救,但也不能就這麼無功而反,必須要在撤兵之前,給陶商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孤的厲害,也要提振將士們的士氣。”

  說著,曹操將目光,望向了程昱,顯然是要他拿出個可行的計策來。

  撤也行,但要打個勝仗,體面的撤兵。

  程昱沉思片刻,臉上泛起別有用意的微笑,“既然如此,昱這裡正好有計,可利用撤兵的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陶商一下。”

  曹操黯然的表情,陡然間湧現喜色。

  程昱便不緊不慢,將自己的計策緩緩道了出來,曹操聽著聽著,陰沉的臉不禁由陰轉晴,難得的擠出了些許笑容。

  “很好,就依仲德之計行事,陶商小賊,你兩次占了便宜,恐怕已經小看了孤,孤就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

  小沛城南,陶軍大營。

  夜深人靜,大營中一片的安靜,陶商也正睡得舒服。

  與曹操的食不知味和徹夜難眠相比,陶商的精神卻極佳,吃的飽,睡得香,精神抖擻。

  幾天前,出使荊州的說客張儀,已經派信使帶回消息,劉表和張繡已被他說服,糾結了數萬兵馬北出宛城,向許都方向進攻。

  這個消息令陶商自然是極為振奮,慶倖那9點的魅力值沒有白花,張儀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忽悠,成功的忽悠了劉表出兵。

  計策已秦效,接下來陶商要做的,就是吃飽喝足睡好覺,坐等著曹操灰溜溜的撤兵。

  他的精神不好才怪。

  這日入夜,陶商正睡得香,卻被巡夜的妻子花木蘭叫醒。

  花木蘭告訴他,外面的巡騎抓到了幾名曹軍的逃兵,她審出了些有用的情報,他一定有興趣聽一聽。

  陶商頓時睡意全無,打起精神出了外帳,叫妻子將幾名俘虜押解過來。

  俘虜還未被押至,花木蘭便先道:“适才我審那幾名俘虜,他們交待說這幾日曹軍軍心動盪,敵營中明有四萬兵馬,其實已有半數混在運糧隊當中向許都方向撤去,而且曹操還犯了頭風病,眼下一病不起,曹營人人心驚膽戰,士卒出逃已有近千之多。”

  曹操犯頭風病?

  陶商眼前一亮,這倒是讓他感到有點意外。

  許都有危,曹操撤兵,這是意料中的事。

  曹操用兵詭詐,怕撤兵引得陶商趁勢追擊,所以叫兵士混成運糧隊,不動聲色的撤兵,這也像是曹操的風格。

  不過,曹操會在這個時候,頭風病發作,這倒是陶商沒有想到的。

  陶商便將那些俘虜喚來,親自審問,他們的回答跟花木蘭所說一樣。

  俘虜們聲稱,當日曹操正在營中巡視,忽然接到許都方面的急報,一氣之下頭風病發作,當場昏倒于馬下,許多士卒都親眼目睹。

  而正是曹操的昏倒,使得曹營上下,更加士氣動盪,所以他們才決定出逃。

  陶商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講述,目光卻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判斷著他們是否在說謊。

  突然間,陶商沒有任何徵兆的臉色一沉,拍案喝道:“來人啊,把這幾個說謊的傢伙,統統給我拖出去,剁成肉塊喂野狗!”

  俘虜嚇的無不是雙腿一軟,駭然變色,雙腿那麼一軟,撲嗵就跪伏於地,哭著喊著向陶商求饒,皆稱自己句句屬實,沒有說謊。

  花木蘭一揮手,幾名虎熊衛士洶洶而上,不容分說的就要將他們拖走。

  陶商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將要被拖出大帳時,才一擺手,制止住了親軍。

  “陶州牧饒命啊,小的們真的沒的說謊,饒命啊……”俘虜們趴在地上,嚎陶哭求。

  陶商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擺手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沒有說謊,來人啊,把他們押解下去吧,好吃好喝,不要為難他們。”

  俘虜們死裡逃生,無不感恩戴德,都被押了出去。

  “夫君剛才只是嚇唬他們,想試探他們是不是在說謊?”花木蘭看出了名堂,眼神有些佩服。

  陶商微微點頭,笑而不語,卻令將陳平傳來相見。

  不多時,一臉睡意的陳平,腰裡別著酒葫蘆,打著吹欠晃入了大帳,迷糊地問道:“主公啊,這大晚上的,你不讓老陳我睡覺,召我來做什麼?”

  陶商一笑,令給陳平倒酒,一面將俘虜之事,道與了陳平。

  幾杯酒下肚,陳平酒意全無,品味了半晌,方是歎道:“主公識人之能,當真是了不得,看來這個張儀果然是厲害,必已說服劉表出兵,逼的曹操不得不退兵。”

  “不過……”

  陳平話鋒一轉,“曹操退兵應該是不錯的,只是平覺得,那幾名士卒所說的話,倒是有點讓人懷疑。”

  果然如此,陳平的見解跟他一樣,這也是陶商召他前來的原因。

  “如今劉表和張繡雖已出兵,但還未對許都造成實質性威脅,按理說,以曹操的治軍之嚴,這樣的形勢,還不足令其軍心動盪到出現士卒逃亡吧。”

  陶商點了點頭,“酒鬼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如果對手換成了劉備,或者是呂布,還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換作是曹操,我就有點懷疑了。”

  “再者,聽聞曹操是有頭風病不假,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爆發,這我就更懷疑了。要知道,當然呂布襲兗州,幾乎讓曹操無家可歸,這種程度的變亂,都沒有讓曹操頭風病發作,怎麼現在他只是聽說劉表兵犯許都,就驚嚇到頭風發作,要說這曹操,膽子是不是也太小了點呢……”

  “你的意思是,曹操是故意製造軍心混亂的假像,也是故意在軍士面前,裝出頭風病發作,好把這個假消息,借著逃兵之口讓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故布疑陣?”陶商已經猜到了十之七八。

  陳平呷了一口酒,笑眯眯道:“應該就是這樣,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鬆懈於防備,如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曹操根本就沒有暗中撤兵,他的四萬大軍,統統都藏在營中,就等著趁我們鬆懈之際,向我們發起致命一擊。”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了半天,終於將曹操的計策點破。

  陶商微微點頭,年輕的臉上,殺機絲絲悄然。

  他走到帳門,掀起簾子,透過寒冷的冬夜,目光射向西面,冷笑道:“曹孟德,你可真夠陰的,臨走之前,還想著要算計我一回,哼,那咱們就走著瞧吧,看誰算計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4

第一百七十三章 破敵,揚威

  兩天後,月黑風高。

  陶商手扶佩劍,坐胯戰馬,靜靜的立于營中。

  火光映照之下,陶商眼眸半開半闔,耳朵微微抖動,似在傾聽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他在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突然間,夜風中,隱隱聽到了什麼異響。

  他感覺到,腳下的地面,正在微微的顫動,隨著耳邊的聲音,由遠及近。

  陶商的嘴角斜揚,緩緩的掠起一絲冷笑。

  終於來了。

  而在黑暗的那頭,喊殺聲突然大作,成千上萬的曹軍士卒,像是從地獄了湧出的鬼兵,鋪天蓋地的襲卷而來,向著正門方向殺到。

  “曹操,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玩了那麼多花樣,就是為了前來劫營,我等你很久了……”

  陶商冷笑一聲,突然間鷹目一凝,拔劍在手,喝道:“敵軍來襲,全軍準備迎敵。”

  號令傳下,列陣已久,隱藏於黑暗中的三軍將士,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中,無數的熱血,已經沸騰。

  這個時候,幾百步外的曹仁,正一臉殺機,目光如刃的死死射向沉寂中的陶營。

  望著自家將士,洶洶如潮水般沖向敵營,曹仁傲然的臉上,浮現起一抹冷笑,“陶商,臨走之前,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我曹軍的威勢。”

  曹仁自信無比,身邊屢敗的劉備卻不敢大意,冷靜道:“子孝將軍,陶賊奸詐,還當穩妥點為妙。”

  耳聽著劉備的提醒,曹仁卻只是冷笑一聲。

  劉備這個敗軍之將,曹操是很尊重,曹仁等曹營諸將們卻打心眼裡看不起,對於他的提醒,曹仁當然不放在眼裡。

  沒有任何猶豫,曹仁手中戰刀一揚,厲喝一聲:“傳令給樂進,率本部兵馬,向敵營右翼發起猛攻,不破敵營,絕不可給我退兵一步!”

  斥候飛奔遠去,將曹仁的軍令,傳往了前陣。

  須臾後,右陣方向殺聲震天而起,數以萬計的曹軍士卒,在攻擊型猛將樂進的率領下,猛衝而上。

  此役曹操坐鎮大營,曹家第一大將曹仁,負責前線的攻擊。

  曹操事先已對曹仁有所交待,稱按照程昱所設的計策,陶商必然中計,其營防備鬆懈,他將盡率三萬大軍,一舉攻破敵營。

  因陶軍已分一部分兵馬守備小沛,大營之兵最多只有一萬,兵力上佔有絕對優勢,再加上陶軍防備鬆懈,曹仁深信,這一戰,他絕對可以攻破敵營,一雪前恥。

  數路兵馬,如潮水般壓上,曹仁臉上盡是自信的冷笑。

  洶洶的敵人衝破了黑暗,昏黃的火光映照,陶商把敵軍的形勢,看得是一清二楚。

  沿營裡許長的戰線上,數萬曹軍正如螞蟻一般,蜂擁壓至,氣勢滔天。

  片刻間,敵營前部,已沖至七十余步。

  陶商殺機陡然,長劍在手,沉聲一喝:“傳令給李廣,發動弩射。”

  戰鼓聲中,斥候飛奔而去,大叫著將陶商的號令,傳給了營牆一線的李廣。

  營柵一線,李廣早已指揮著千余弩兵就位,四十余輛弩車,細長鐵箭,已然瞄準了黑暗中的敵營。

  “放!”李廣沒有多餘的言語,只一聲沉喝。

  一支支鐵箭,如死神索命之手,轟然彈出,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狂沖而至的敵人傾去。

  瞬息間,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沖天而起,力道可洞穿一頭牛的鐵箭,瞬間紮穿數人,一輪齊射過去,便有數百曹軍被紮成了肉串。

  沖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本已有心理準備面對敵營中的弓弩打擊,但他們萬沒有想到,陶軍竟會有弩車這種神器,穿透力竟能強到這等地步。

  幾百人倒地,跟隨在後的曹軍,無不為這弩車鐵箭的強大殺傷力而驚,滔天的戰鬥意志,頃刻間受到沉重打擊。

  敵軍的衝擊,因恐懼而停止,幾萬號人止步于陶營前方三十余步,擁擠不敢再前進半步。

  擁擠的頃刻間,李廣的喝令下,弩車手已完成第二輪裝填,又是一排死神之手,呼嘯而至。

  弩車發動的同時,兩千餘名弓弩手,也同時放箭。

  黑暗中,漫天流光如梭,傾盆箭雨的狂襲之下,上千的曹軍慘叫著倒地,飛濺的鮮血很快就在大地浸成泥濘不堪。

  原本志在必得的曹仁,此刻已駭然變色。

  “這是什麼箭?威力竟然這麼強大!敵營箭矢如此密,難道陶賊早有防備不成?”曹仁腦袋嗡嗡作響,被眼前畫面所震驚。

  吃過無數次虧的劉備,最先從這種熟悉的場面中清醒過來,灰白的臉一沉,急道:“子孝將軍,大事不妙,陶賊必是識破了咱們的計策,咱們撞到了他的槍口上啊。”

  曹仁的腦袋又是嗡的一聲,驀然間驚悟。

  “阿瞞的妙計天衣無縫,他甚至還在眾兵面前佯裝頭風發作,戲演的這麼周密,竟然還會被那小子識破,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曹仁心中是又驚又疑,一臉的不甘,顯然不敢相信。

  不願相信,卻不得不相信。

  陶軍確實早有準備,箭矢如此之密,他每拖延一分,就要有幾十名士卒死在利箭之下。

  狠狠一咬牙,曹仁只得大喝道:“鳴金,速速鳴金,全軍撤兵。”

  鐺鐺鐺——

  號令傳下,金聲大作。

  陶營營牆之前,被密箭壓到喘不過氣的曹軍,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無不如釋重負,紛紛向後退卻。

  可惜,為時已晚。

  陶商怎麼可能容許他們這般輕易的撤退,他的進攻,才剛剛開始。

  嗚嗚嗚——

  陶營之中,高亢的號角聲,沖天吹響,壓倒了敵軍的金聲。

  陶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陶商握劍在手,掃看一眼他身後,一個個激動到熱血沸騰的將士們,年輕的臉上,燃燒著復仇的怒焰。

  曹操欲置我于死地,大軍無故入侵,幾次三番設計謀害,今天,正是我陶商反守為攻,讓你付出沉重代價的時候。

  今天,陶商要殺得曹操驚魂喪膽,讓他永遠也忘不了今晚的慘敗,一想到陶商這兩個字,就渾身發抖。

  “全軍出擊,保衛徐州,殺盡敵寇——”長劍向前一指,陶商的喉中,爆發出一聲怒吼。

  “殺盡敵寇——”

  三軍將士齊聲回應,震天的殺聲,如噴發的火山,宣洩著他的怒火。

  原本緊閉的大門,轟然大開,猶豫地獄之門洞開。

  天崩地裂的轟響聲中,近萬的陶軍步騎將士,如出籠的虎狼一般,狂湧而出。

  英布、廉頗、李廣、樊噲,陶商麾下大將悉數出動,率領著徐土健兒,向著入侵家園的敵人,狂殺而上。

  “木蘭,我們也上。”陶商亦是戰意如火,手舞長劍,狂射而出。

  花木蘭二話不說,舞槍跟隨而出,率領著千余虎衛親軍,護擁著陶商卷襲而上。

  幾百步外,眼見陶軍發動全面的進攻,正準備撤兵的曹仁,瞬間愕然變色。

  如果說那密集的箭矢,令他還抱有一線希望,陶營中沖出的萬余大軍,卻無情的擊碎了他殘存的些許僥倖心理。

  鐵一般的事實就是如此,陶商確實識破了他們的計謀,早已排兵佈陣於此,就等著他們上當,自以為是的來發動一場全面的進攻。

  然後,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陶商……陶商……”

  曹仁咬牙切齒,恨意難當,又是羞愧,又是憤恨。

  他深通兵法,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再撤。

  如今陶商大軍已經沖了出來,兩軍相距如此之近,他的大軍根本來不及及時撤下來,就會被陶軍從後追至。

  然後,原本稍稍的失利,就會演變成一場大潰退大屠殺,損失就將遠遠的超乎他的想像。

  不能再退!

  曹仁的腦海中,瞬間只餘下這個念頭,也不及多想,急是橫刀喝道:“停止鳴金,給我搖旗擂鼓,全軍停止後撤,就地結陣迎敵。”

  中軍處,帥旗瘋狂搖動,發出旗語。

  嗵嗵嗵——

  沉寂的戰鼓,重新被敲響,再次鼓舞士卒的鬥志。

  號令迅速的一層層退下去,諸將接到新的將令,只得勒住戰馬,喝止後撤的士卒,逼迫他們重新結陣。

  曹軍不愧是精銳之師,換作是劉備領導下的部隊,此刻恐怕早已崩潰,但曹軍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崩潰,反而勉強的結成了防守的陣形。

  可惜,他們面對的敵人,卻是陶商。

  兩軍相距如此之近,曹軍縱然結陣,也只是草草而結,根本來不及穩固,如潮的陶軍,便狂沖而至。

  右陣方向,廉頗一馬當先,大槍破開敵率,三千精銳的將士,如虎狼般破入敵陣。

  左翼處,樊噲殺豬刀勢不可擋,催破樂進的軍陣,輾壓而上。

  正面方向,陶商以英布開路在前,集結了近六百輕騎,一百的重鐵騎充當前鋒,近四千的步騎軍團,如一柄最鋒利的巨矛,狠狠的刺入了敵陣中央。

  在這等摧枯拉朽的衝擊之下,曹仁中央的盾陣,轟然碎裂,無數的肢塊,漫天的血霧,橫飛而起。

  見得這般情勢,曹仁整個人都驚到僵硬凝固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5

第一百七十四章 殺到曹營諸將喪膽

  陶軍傾巢而出,一萬多兵馬,挾著無可阻擋之勢,撲向驚慌的曹軍。

  中路英布一馬當先,仗著96的超強武力值,狂沖在最前端,大槍無情的收割著敵卒的性命。

  在他強橫的衝擊之下,敵陣如浪而裂,無人能擋。

  前軍列陣的曹純,不知英布的強橫,眼見本陣被擊破,又羞又惱,狂舞大刀就沖著英布殺去。

  曹純武力值也接近80,力道不弱,這一刀揮出,拉著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英布迎面當頭斬下。

  凜烈無比的刀氣,當先壓至,尚未交手,英布便判知來敵武力不弱。

  可惜,曹純撞上的可是英布,漢初三大將的英魂,豈會將他丁點武力放在眼中。

  英布卻無一絲懼意,怒嘯聲中,猿臂掄起大槍,狂擊而出。

  鏘!

  兩兵相撞,巨大的撞擊力,濺起漫空火星,悶雷般的響聲更是直灌耳膜。

  曹純身為曹氏宗族將領,自恃武力不弱,可與曹洪之流比肩,當日聽聞曹洪等不是英布對手,還心存不信。

  他這一刀下去,挾著曹氏的驕傲榮光,已盡全力,以為一刀殺下去,非把眼前敵將震下馬去。

  卻不料,英布巍然的身形,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微微的震顫都沒有,曹純這一刀擊上去,形同撓癢癢一般。

  “土雞瓦狗之徒,也敢在我英布面前顯擺,你是找死!”

  英布狂傲一笑,虎有一震,輕鬆將曹純戰刀震開,緊接著大槍電射而出,挾著狂風暴雨的巨力,刺向了曹純。

  “冒充古人的傢伙,你竟然……”

  曹純心中震駭時,大槍已電射而至,渦狀的氣流鋪天蓋地壓來,幾乎令他窒息。

  不及喘口氣,曹純只得勉強回收,盡力相擋。

  哐!

  金屬激鳴震天,那勁之極的大力灌入身體,只攪得曹純身形劇震,氣血更是為之一蕩。

  一槍方至,英布一槍快似一槍,電閃雷鳴般的槍鋒,四面八方的狂襲而來。

  曹純的驕傲已徹底被擊碎,甚至連驚怒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集中全部精力,無比吃力的勉力相當。

  英布氣勢如虹,不僅武力上,鬥志上也全面的壓迫曹純。

  曹軍陣形被沖得四分五裂,已處於崩潰的邊緣,形勢不利,更攪得曹純鬥志瓦解,精神和武力雙重不濟,十招走過,曹純已身中鮮血淋漓,氣喘如牛。

  敗局已定,曹純鬥志徹底瓦解,只恐再戰下去,非死不可,虛攻幾招,便想撥馬跳出戰團撤逃。

  換作是曹仁,甚至是曹洪之流,或許他就逃走了。

  可惜的是,曹純的武力值才79,憑這點武力值,又身中數創,想要從英布槍下逃出,簡直是作夢。

  “鼠輩,還想逃麼,給我留下吧。”

  英布一聲厲嘯,大槍電射而出,搶在曹純跳出戰團之前,狂刺而出。

  一聲慘叫,一道鮮血飛濺上半空。

  曹純一槍被刺中了後肩,劇痛之下哪裡還能站穩,慘叫一聲便栽落馬下。

  “把這廝綁起來,獻給主公。”英布一提血淋淋的大槍,冷笑著喝令。

  因是陶商要搜集“提款機”,好獲取殘暴點,所以每戰之前都提醒眾將,活捉敵將的功績,將比斬殺要高出一等。

  正是在此激勵下,英布明明能殺曹純,卻還要留他一條性命。

  左右部卒們,一擁而上,將曹純五花大綁,押往後陣。

  英布生擒曹純,則更是鬥志如狂,率領著麾下將士們,繼續向著後軍的曹仁殺去。

  曹純崩潰,樂進李典等左右兩路曹軍,也統統崩潰。

  廉頗樊噲統領兩翼軍團,如狼驅羊一般,肆意的碾殺著敗逃的曹軍。

  兩翼盡獲勝利,英布突破前陣後,陶商揮縱一百多重甲鐵騎,徑直向著曹仁中軍輾壓。

  曹軍不是沒有騎兵,只是這一次的作戰,原計劃是一場攻堅戰,騎兵無用武之地,故曹操並沒有讓曹仁率領。

  沒帶騎兵,成了曹軍致命的軟肋,根本無法阻擋陶軍的鐵騎。

  一百重甲鐵騎雖少,其強勁的衝擊力,卻強大到不可想像。

  曹軍不但沒有騎兵,士卒多又為刀盾手,並沒有配備多少長槍兵,在缺乏長兵器的情況下,區區幾千刀盾手,焉能擋得住重騎鐵騎一沖。

  轟隆隆!

  震天的巨響聲中,重甲鐵騎轟然撞上敵陣,瞬息間,敵陣便被撞成四五分裂。

  重甲鐵騎不管不顧,就如一頭發狂的蠻牛一般,一路埋頭向前狂沖,騎兵們連刀槍都不用動,仗著堅厚的鎧甲,就足以將敵卒撞飛出去。

  嚎聲慘聲四起,曹仁的中軍陣形,就些被衝垮,士卒分崩而潰。

  曹仁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諸處軍陣,被陶軍輕易的衝垮,甚至是自家的族弟曹純,竟也被擊落馬下,整個人已是驚怒到凝固在了原地。

  這位曹家第一大將,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計策不但被陶商擊破,陶軍的戰鬥力竟然還如此之強。

  一萬沖三萬,竟然還衝破了。

  驚憤困惑的轉眼間,正前方處,“陶”字大旗飛揚如風,重甲鐵騎拖著長長的血路,已向他所在沖來。

  “陶商小賊,我要殺了你……”

  關羽一瞧見那面“陶”字大旗,就想起自己的女人貂蟬,眼下已落在陶商手中,氣不打一處來,就想上前拼命。

  “雲長!”劉備低喝一聲,急向他暗示眼色,順便瞪了蠢蠢欲動的張飛一眼。

  關羽驀然領悟,自己兄長是叫他輕舉妄動,不可為了曹軍冒險,消耗自己為數不多的兵馬實力。

  心中窩火,關羽卻不敢不聽兄長命令,只得強壓下怒火,對著那面逼近的“陶”字大旗乾瞪眼。

  劉備暗鬆了口氣,壓制住關羽後,目光迅速的轉向曹仁:“子孝將軍,敵軍有重甲鐵騎,無人能擋,我軍諸陣已破,再強撐下去只會徒增消耗,不如儘快撤退,為司空盡可能的保存實力吧。”

  曹仁的臉上,惱怒與不甘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當在不甘,就這麼灰溜溜的退兵,教訓陶商不成,卻反被陶商教訓,損兵折將無數。

  曹仁的英名將何存?

  曹家軍的榮耀將何在?

  就在曹仁咬牙切齒,猶豫不決之時,斜向方向,異變再起。

  “花”字大旗,如一團耀眼的流光,在黎明之光的照耀下,迎風飛舞。

  花木蘭從側翼殺到,率領的是陶商三百精銳的輕騎兵。

  鐵滾擊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顫畏懼,那隆隆的轟響之聲,填滿了曹軍的耳膜,直震得他們精神顫抖。

  “曹軍雜碎,敢跟我夫君作對,姑奶奶我把你們統統輾壓。”花木蘭放聲大喝,冷峻如霜俏臉上,殺氣如狂。

  頃刻間,三百輕騎在她的率領下,從側如風撞至。

  曹軍軍心已亂,不足千余的側翼曹軍,還來不及高舉盾牌時,三百輕騎兵,就如一柄令天地變色的巨大鐵矛,挾著天崩地裂之勢,轟然撞入了敵陣。

  盾牌崩碎,血肉橫飛,慘叫之聲如群鬼哀鳴。

  亂哄哄的響聲中,鐵騎撕破敵陣,無數的人頭飛上半空,曹軍側翼分崩離析。

  正面被擊破,側翼又被衝垮,三萬曹軍已徹底崩潰,就算曹仁想戰,也沒有士卒會聽他的號令。

  到了這個地步,軍隊的紀律已經煙消雲散,士卒們只餘下逃命生存的人類本能。

  “撤退,全軍撤退……”

  曹仁的怒火和鬥志,終於徹度的崩潰,再也不敢猶豫半分,大叫著撥馬先走。

  劉備反應最快,就在曹仁剛剛轉身時,他就帶著關張兩兄弟,搶先撥馬轉身,從曹仁的身邊抹過。

  主將退走,曹營眾將當然也是望風而潰。

  英布、廉頗、樊噲、李廣,還有夫人花木蘭,分率諸路兵馬殺至,殺得曹軍血流成河。

  亂軍中,陶商踏著血路,一路前行,眼見自己那威風凜凜的夫人,大殺四方,成了壓垮曹軍的最後一根稻草,越發的對花木蘭喜歡不已。

  “沒想到夫人的武力又精進了,大殺四方,殺得好不過癮啊,今晚回到被窩裡,我可得好好跟她大戰一場才過癮……”

  陶商嘴角掠起一絲邪笑,腦子裡的不純潔念頭,一閃而過,注意力旋即拉回戰場。

  這場勝利,才剛剛開始。

  殺敗曹仁,陶商會合諸路兵馬,一路尾隨著敵軍敗兵,繼續向曹操主營殺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5

第一百七十五章 給我捲舖蓋滾蛋

  小沛以西,曹軍大營。

  營門前,曹操正全副武裝,手扶倚天劍,駐馬遠望東面方向,焦黃的臉上,流轉著絲絲陰沉詭秘。

  黑暗中,一萬曹軍士卒列陣已久,肅殺之氣,彌漫在初晨中。

  曹操等了已經有大半夜。

  依照程昱的計策,幾天的時間裡,他已經讓數以萬計的民夫,假扮成士卒,混在運糧隊中離開大營,以營造出暗自撤兵的假像。

  而在兩天前,他更是在眾軍士面前,演了一場頭風發作的好戲,讓那些故意放出去的逃兵,將他犯頭風的消息,不留痕跡的透露給陶商。

  他料定,這麼精妙的佈局,必已瞞過了陶商,令那小子誤以為他軍心不穩,鐵定要撤兵西歸,前去解許都之危。

  於是,他便分出三萬大軍,命曹仁統帥,前去攻劫陶軍大營,以殺陶商一個措手不及。

  曹操料定,陶商不敵之下,定會下令抽調小沛城中的守軍,前去救援他的犄角大營。

  那個時候,小沛兵力空虛,曹操就將自己率一萬兵馬,趁虛攻下小沛,全面的擊垮陶商。

  既能重新奪回小沛,又能大敗陶商,在臨退兵前,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個倡狂的小子,這就是曹操的完美計畫。

  冬夜的寒風中,曹操和他的一萬將士,已在風中淩亂了許久,耳聽著陶營方面,殺聲震天,可就是等不到小沛之兵出城,前去救援。

  “難道說,那小子竟然能擋住子孝的進攻?”曹操臉上淡起疑色。

  程昱看出了曹操的擔心,便笑著寬慰道:“陶商已被我們騙過,有子孝將軍出馬,料他也撐不得多時,小沛兵馬必出無疑。”

  曹操微微點頭,動搖的心神漸安,目光重新恢復陰沉深邃,直射東面,耐心的繼續等下去。

  旭日東昇,天光大亮,初升的朝陽,照亮了整個曹營。

  突然間,哨兵大叫:“子孝將軍回來了!”

  曹仁怎麼回來了?

  曹操心頭一震,吃驚的看了程昱一眼,程昱也笑容頓收,臉上同樣浮現出疑色。

  他們還沒有等到小沛的陶軍被調出,曹仁怎麼就回來了?

  就算陶商死也不肯調出小沛之兵,那曹仁此刻也應該攻下敵營,派人發回捷報便是,又為何要親自率軍回營。

  “難道說……”

  曹操心頭一震,急是撥馬出營,率令一眾文武,出營去迎曹仁。

  屹立于營門,曹操焦黃的臉上,盡是焦慮,不安的向遠處眺望而去。

  目之所及,塵霧飛揚,一隊兵馬正匆匆的向著大營這邊奔來。

  看旗號,看衣甲,確實是曹仁的軍隊。

  只是,隨著那支兵馬的接近,曹操的臉色卻越來越陰,眼中的擔憂之色,也越發濃重。

  他可是派給了曹仁近三萬的兵馬,但回來的這支兵馬,卻勉強只有兩萬。

  另外那一萬兵馬,哪裡去了?

  而且,回來的兵馬不但數量少,而且旗幟破敗,軍容不整,哪裡像是一支得勝之軍,簡直是一支垂頭喪氣的敗潰之軍。

  曹操變色。

  程昱也神色驚變。

  守候已久的曹營文武將士,無不是駭然變色。

  震驚之際,那一面“曹”字殘旗,已黯然而近至營門前,曹仁低垂著頭,一臉無奈的走在最前邊,身後跟著的李典、樂進等諸將,也無不是灰頭土臉,一副吃了鱉的樣子。

  曹操身形在微微的顫抖,心中的那個不祥的猜想,已經越來越得到證實,他卻不願意去接受。

  曹仁翻身下馬,垂首近前,跪地道:“回稟司空,曹仁作戰無能,沒能攻克敵營,損兵過萬,還使曹純被俘,請司空治罪。”

  曹仁跪下,李點、樂進等諸將,也紛紛的跪下,一個個灰土頭臉,跟著曹仁一起領罪。

  曹操瞬間臉色大變,眼中更掠過一絲驚悚,驚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幸的事實,曹仁果然是敗了。

  不但是失敗,還是慘敗,損兵竟然一萬之多。

  更不可思議的是,就連他曹氏宗族大將曹純,竟然也被陶商活捉!

  為什麼會這樣?

  曹操腦海中,巨大的問號在轟鳴,卻只能佯作鎮定,沉聲道:“陶商已中孤計策,爾等攻不下敵營也就罷了,焉能敗到這般慘烈?”

  曹仁搖頭一聲苦歎,遂將陶軍如何早有準備,于沿營之線,暗伏強弓硬弩兵,又如何重騎輕騎同時出擊,大敗己軍的慘烈過程,統統都如實道來。

  曹軍文武,無不是駭然變色,個個的臉上都湧動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曹操更是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難抑驚色,一由看向了程昱。

  程昱則是一臉慚愧,不敢正視曹操的目光。

  顯然,這位絕頂謀士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這道計謀,非但沒有教訓陶商,反而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被陶商反過來算計,致使己軍損兵慘重,大敗一場。

  程昱感到自己的智謀,被陶商深深的羞辱,更愧對曹操的信任,一時間無地自容。

  曹操焦黃的臉,此刻已陰沉到形如一塊黑臉,眼中憤怒的恨意,如烈火狂燃,口中咬牙切齒,反復的默念著“陶商”二字。

  這個屢屢羞辱他的殺父仇人之子,再一次的戲耍了他。

  恨意填胸之下,曹操忽覺頭腦一痛,他這一次不是裝,而是頭風病真的有複雜的跡象。

  只是,當此大軍慘敗,軍心動盪之際,他若是倒下來了,後果更不堪設想。

  他只得強咬著牙,深吸幾口氣,極力平伏下心中的憤恨,勉勉強強才緩過神來。

  就在曹操剛剛喘過一口氣時,一騎斥候飛奔而至,大叫道:“司空,東面方向塵霧沖天,陶軍正逼近我大營。”

  曹營上下,無不變色。

  适才陶軍大顯神威,才殺得他們落荒而逃,驚魂未定,現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陶商便又殺來,如何能不叫他們心驚膽戰。

  “陶商,竟然敢如此相逼——”

  曹操卻被激怒,拔劍大手,大喝道:“小賊,竟然敢如此藐視孤,孤要跟你決一死戰。”

  “司空,我軍兵馬雖多,卻剛剛遭受大敗,士氣低落,敵軍卻士氣正銳,現在這個時候,還當避其鋒芒才是,萬不可因怒行事,請司空千萬冷靜。”程昱急勸道。

  曹操深通兵法,豈分不出形勢強弱,又怎麼會輕易意氣用兵,适才也只是被憤怒,一時衝昏頭腦而已,被程昱一勸,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強咽下一口氣,曹操只能下令,全軍嚴守大營,絕不可出戰。

  曹營上下,卻彌漫著恐懼的氣氛。

  曹營眾人無不沉陷於緊張之中,陶商卻撥馬扶劍,率領著他得勝的大軍,昂首挺胸向著敵營逼近。

  此役,殺降敵眾近萬餘,還活捉曹氏宗族大將曹純,他可謂是大獲全勝。

  陶商深及,經歷了這一仗後,曹營至上而下,包括曹操在內,都已士氣大挫,絕不敢再出戰。

  所以,他才敢以一萬之軍,就耀武揚威的向著擁有三萬兵馬的曹營逼近而來。

  戰旗飛舞如風,萬余得勝的將士們,列陣如山,士氣如虹的向著敵營逼近,于百步之外止步。

  “陶”字大旗,東升旭日的照射下,何其的耀眼。

  大旗下,陶商年輕的臉上,傲氣如虹,冷笑著注視著敵營。

  他仿佛能夠看到,曹營上下,那一張張畏懼的臉,還有曹操那憤刀震驚的表情。

  “樊噲,去吧。”陶商馬鞭一揚,向樊噲使了個眼色。

  樊噲應聲而出,手提著大鐵盾,單騎而出,直奔曹營跟前。

  樊噲之名,早已威震天下,曹營上下皆知陶軍中,有一員赤膀武將,使一柄殺豬刀,殘暴無情,武力了得。

  眼下樊噲單騎而出,一出現在他們面前,曹營士卒無不變色。

  沿營的幾萬號人,竟被樊噲一人所懾,無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就連曹操,此刻也一時茫然,不知樊噲何意,竟是忘了下令士卒放箭。

  樊噲勒馬止步于敵營前五十余步,扯起大嗓子,厲聲吼道:“對面曹操聽著,我家主公讓老子告訴你,我主素來敬你,本不想跟你為敵,誰叫你無故入侵我徐土,我主才要給你點教訓,你若識趣就趁早捲舖蓋滾蛋,不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樊噲嗓門極粗,這番話猶如悶雷般,回蕩在兩軍之間,數萬曹軍無不清晰可聞。

  曹操兩眼中噴射著悲憤的火焰,幾乎要奪眶而出。

  “司空,陶賊竟敢如此相辱,請司空下令,全軍盡出跟那小子決一死戰!”怒不可遏的曹仁,憤怒的大叫道。

  其實諸將,也皆被樊噲的話所激怒,紛紛激憤的叫戰。

  武將們皆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程昱卻始終保持著冷靜,暗自瞟向曹操,暗暗搖頭,以示曹操不可衝動。

  程昱當然知道,陶商這是在使激將法。

  他更清楚眼下兩軍的士氣對比,如是曹操被武將們的情緒所感染,一怒之下出戰,正中陶商下懷,後果不堪設想。

  曹操恨的是咬牙切齒,某一個瞬間,真恨不得出去跟陶商殺個你死我活。

  無盡的憤恨中,曹操卻終究還存有幾分冷靜,知道這是陶商在使激將法,誘他出戰。

  出戰,正中陶商下懷,勝算無多。

  不出戰,就要被陶商公然羞辱,顏面大損。

  曹操感覺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5

第一百七十六章 拳頭才是硬道理

  咬牙許久,憤恨許久,曹操終究還是只得將一肚子的苦水,強行咽了下去。

  猶豫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冷笑道:“陶商,你想使激將法誘孤出戰,你以為你的雕蟲小技,能夠瞞得孤麼,孤偏不上你的當,傳令全軍,敢擅自出戰者,立斬不赦。”

  曹操這番話,強壓下了激憤的眾將,逼著他們也只能自吞苦水,不敢再叫戰。

  “司空洞察秋毫,此舉英明。”程昱鬆了一口氣,忙拱手恭維。

  曹操焦黃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

  程昱當然看得出曹操心思,便又寬慰道:“此戰雖折了些將士,卻未傷筋動骨,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許都被威脅的原因,並不是我們真不是陶商對手,待掃平了劉表張繡之後,司空再回師東進,相信必可報今日之仇。”

  曹操點了點頭,臉色好看了許多,程昱的話給他搭起了臺階。

  沉默良久,曹操的臉上已恢復陰沉深邃,深吸一口,拂手道:“仲德言之有理,勝敗乃兵家常事,孤又豈會介懷,傳令全軍明日拔營西歸,待孤平定了西面,再來收拾陶賊。”

  ……

  敵營之外,陶商駐馬扶劍,正冷笑著,等著曹操出兵。

  他讓樊噲沖到敵營前,向著曹操喊那番話,當然是要激怒曹操,誘其出戰。

  倘若曹操一怒出兵,便正中陶商的下懷,他便可率領著這得勝之師,一股作氣蕩平曹軍餘孽。

  待了許久,卻未見曹營有丁點動靜。

  “曹操到底是曹操啊,不愧是一代梟雄,這忍耐力,佩服佩服……”

  陶商笑歎一聲,馬鞭一揚,“傳令全軍,回師小沛,喝酒去。”

  曹營堅固,曹操不主動出擊,陶商自也不會急著進攻。

  眼下曹操損了近萬的兵馬,軍心大挫,許都又被劉表張繡威脅,形勢極是被動,料他只有撤退一條路可選,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既然如此,陶商也沒必要再跟他血拼,只等回城喝喝小酒,坐等曹操灰溜溜的撤兵便是。

  萬余鬥志昂揚的陶軍將士,向著龜縮在營中的敵人,一陣嘲諷後,方才掉頭東去。

  陶商策馬昂首,意氣風發,在數萬曹軍咬牙切齒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小沛攻防戰勝利,獲得魅力值6,宿主現有魅力值61。”

  6點魅力值,系統精靈可真是難得大方啊,看來曹操的確是一個極厲害的對手,戰勝他比戰勝劉備呂布之流,所獲得的魅力值,都要多得多。

  陶商心裡那個喜啊,讓他開心的,不僅僅是得了6點的魅力值。

  這一戰,他擊敗了強大的曹操,殺敵近五六千之眾人,俘獲敵卒也有四千餘眾,這些精銳的青壯,略加整編,都可以轉化成自己的有生力量。

  陶了俘虜,此役他還繳獲了軍械旗鼓無數,足夠再武裝出一支六千多人的隊伍。

  更重要的則是,他這一戰是禦敵於國門之外,並沒有讓徐州再遭戰火荼毒,還打破了曹操不可戰勝的神話,消除了徐州人的恐曹症,為自己坐穩徐州,建立了巨大的威信和人望。

  要知道,當年曹操以報父仇為名,數度殺入徐州,無人能擋,殺得陶謙只能龜縮在城中不敢出戰,坐視曹操血洗徐州。

  從那個時候起,徐州人的精神上,就烙上了“恐曹”兩個深深的烙印。

  而今,陶商卻憑著遜于其父的軍事實力,打敗了實力大增的曹操,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之事,如何能不叫徐州士民為之折服。

  除了威望大增之處,拿下小沛也是一個意外之喜。

  奪下小沛,等於是關上了徐州的西大門,曹操的兵鋒再想深入徐州,就得先過小沛這一關,這對穩定徐州的週邊環境來說,無疑是至關重要的。

  於是陶商在曹操撤兵西退之後,便留老將廉頗,率三千精銳之師,坐鎮上小沛,為他拱衛徐州的西北大門。

  廉頗不但武力絕倫,更難得的是極善統兵,要防範曹操這樣老奸巨猾的對手,也非他莫屬。

  安排完小沛的留守之後,陶商便帶著萬余雄兵,帶著得勝的威望,浩浩蕩蕩的班師下邳。

  兵馬入城那一天,陶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下邳士民自發的夾道歡迎,迎接他的歸來。

  高踞馬上的陶商,看著那些伏跪道邊的百姓,聽著他們那些山呼贊溢之詞,年輕人心裡,自然難免有幾分得意。

  除了感慨之外,他更是感慨不已。

  要知道無論是陶謙,還是後來的劉備,甚至呂布,都沒能受到了百姓如此的擁戴,他卻在短短數月的時間裡,盡得徐州人心。

  這讓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拳頭才是羸得人心的最好武器。

  他先敗劉備,再勝呂布,隨後又奇跡般的擊退了曹操,他用事實證明瞭他的拳頭有多強悍,只有他才能保得徐州的安危。

  與其說他羸得了徐州人心,倒不如說他用自己的拳頭,鎮服了徐州人。

  還往徐州後,陶商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大封有功文武,第二件事自然就是編練新軍。

  幾場仗下來,從呂布、劉備和曹操那裡,他供俘獲了一萬多的降卒,若把這些士卒統統都收編了,再加上新征的士卒,他的兵力數量就能達到三萬之眾。

  除了編練士卒之外,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如何安置一個人。

  ……

  是日,州府內院。

  房門被“吱呀呀”的推開,陶商大步流星,邁入了房中。

  正自榻邊閑坐,失神茫然的貂蟬,抬頭瞧見陶商入內,花容驀然一變,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衣袖裡的那柄匕首。

  她見陶商笑眯眯的走進來,以為陶商要做她怎樣,也許要強行玷污她的身體,便想也不想,又想以死來威脅。

  陶商卻不屑一笑,“不用再摸著你那柄匕首了,我若是想把你怎樣,有的是手段讓你順從屈服,你以為憑一柄匕首,就能夠唬得住我麼。”

  貂蟬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已經握住匕首手,又悄悄的從袖中抽了出來。

  她很聰明,自然知道陶商的說沒錯。

  陶商如果想把她怎樣,完全可以趁她不備,叫人奪了她的匕首,把她綁起來,然後,陶商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怎麼折磨她都可以。

  自己的丈夫呂布,都擋不住眼前這個年輕人,更何況她區區一個弱女子,還有手中那柄小小的匕首。

  “陶商,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你把我扣在這裡,到底想怎樣?”貂蟬故作淡定的問道。

  “先糾正你一個錯誤。”陶商手指左右搖了搖,冷笑道:“我陶商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也不屑於做正人君子,所謂正人君子,往往都像劉備那樣,嘴上掛著仁義二字,背地裡卻都幹的是偷雞摸夠的勾當,正人君子四個字,聽起來實在是叫我噁心,我陶商就是一個真小人而已。”

  一番話,說的貂蟬目瞪口呆,杏眼吃驚的看向他。

  貂蟬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司徒王允,太師董卓,溫侯呂布,哪一個不是當世風雲人物。

  這些人都有一個共性,無論背地裡幹過什麼惡事,至少在人前的時候,都會標謗正人君子的偉岸形象。

  哪怕是號稱西涼屠夫,以殘暴聞名天下的董卓,也不能免俗。

  貂蟬生平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竟然把被稱為正人君子,視為對他的侮辱,更直接把自己視為真小人。

  而且,還以為此為榮!

  “這個人,真是個怪人,似乎跟傳聞的很不一樣……”貂蟬思緒飛轉,眼神中流露出了迷茫困惑,複雜的眼神看向陶商。

  茫然了片刻,貂蟬才從失神中回來,“那你……你想把我怎樣?”

  “放心吧,我就算要把你怎樣,也會提前告訴你,今天我來這裡,只是想帶你去見一個你的熟人,跟我走吧。”

  陶商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貂蟬身兒一震,如水的眸中,再現疑色,顯然是猜不出,在這裡自己能有什麼熟人。

  心存狐疑,她卻不敢不從,畢竟現在陶商還是以禮相待,自己也要識趣三分才行,免得自討苦吃。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邁著輕盈的步伐,跟隨了出去。

  她跟在陶商的身後,目光始終不離那青松般的背影,腦海裡思緒飛轉,迴響著剛才他說過的話,眼神中,隱隱約約的透露著好奇的目光。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思緒飛轉間,陶商已帶著她拐過幾道彎,來到一間閣房前,陶商也不通傳,直接就推門而入。

  “妾身見過陶州牧。”門內傳出一個女人聲音,果然很是熟悉。

  貂蟬心頭一震,幾步跟了進去,刹那間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房中的女子,正是呂靈姬。

  而此刻,那個素來驕橫無比,性格剛烈的呂布之女,正一臉卑微的向陶商福身見禮,竟然還口稱“妾身”。

  貂蟬徹底糊塗了。

  貂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這女子並不是自己的繼女呂靈姬。

  呂靈姬那是什麼人,那可是呂布之女,自幼長在軍中,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面對呂布這個父親時,都時常驕蠻不講理。

  呂布麾下,上至張遼這樣的將領,下至那個小卒子,哪個不是對她畏懼三分,見了她都得繞著走。

  這樣養尊處優,自幼都被別人畏懼的呂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屈下自己驕傲的膝蓋,向陶商這個敵人見禮呢。

  而且,態度還那麼的卑微,那麼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極了陶商,十分畏懼的樣子。

  當貂蟬再次仔細看那女子時,她確信自己沒看錯,她的確是呂靈姬。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5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家之主不好當啊

  “免禮吧,呂大小姐,我給你帶了一個熟人來,你見到她一定很高興的。”陶商拂了拂手,向旁邊一讓。

  “多謝陶州牧。”

  呂靈姬這才敢直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向著前方看去,當她看到貂蟬時,俏臉驟然一變,“二……二娘?”

  一句“二娘”出口,呂靈姬頓時臉蛋一紅,驚愕的表情間,平添了幾分羞恥感。

  顯然,她是恥於被自己的二娘,瞧見自己方才對陶商卑軀屈膝,低聲下氣的醜態,一時既是尷尬,又是羞恥。

  “靈姬……”貂蟬聲音顫抖,眼神也有些尷尬。

  “你們母女相見,必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陶商大度一笑,轉身而去。

  呂靈姬猛然驚醒,也顧不得什麼羞恥,當著貂蟬的面,就像是出於本能一般,趕緊向陶屈膝一禮,“陶州牧慢走。”

  房門關上,昏暗的屋中,只餘下她們母女二人。

  “二娘,你怎麼也被他……”呂靈姬這才敢直腰來,臉畔微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趕緊轉移話題。

  “唉,一言難盡啊。”

  貂蟬從失神中清醒,遂是幽幽一歎,將自己如何在下邳跟呂布失散,逃往小沛,小沛被攻破之後,又是如何在半路被陶商所截的經過,幽幽的道了出來。

  默默的聽完了貂蟬的述說,呂靈姬不由驚歎道:“沒想到,他竟然強到這等地步,連曹操也不是對手,難怪父親會敗在他的手下。”

  母女二人唉聲歎息,一時間都陷在了對陶商的驚歎之中。

  沉默片刻,貂蟬回過神來,便拉住呂靈姬的手,正色道:“靈姬,你好歹是溫侯之女,你父親可是武藝天下第一的諸侯,你身為他的女兒,就算被陶商所俘,也該保持風骨氣節才是,豈能向他那麼卑躬屈膝,豈非有損你父親的威名。”

  呂靈姬身兒一震,臉畔頓時羞紅,隱隱有些無地自容,不敢面對貂蟬的目光。

  可是,她卻不能不回答。

  強抑下羞恥感,呂靈姬無奈的一歎,一臉苦澀道:“二娘,你以為我想向他那般卑微麼,你是不瞭解他的手段,我不得不這樣啊。”

  “手段?”貂蟬唇角微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不就是以死相脅麼,身為溫侯之女,難道你就這麼怕死麼。”

  貂蟬的語氣中,隱隱有責備諷刺之意。

  “如果只是以死相脅倒簡單了……”呂靈姬又是無奈的一聲苦歎。

  見得呂靈姬這般樣子,貂蟬愈加狐疑,極度的好奇陶商到底對自己這繼女做了什麼,能夠讓她害怕畏懼到這般地步。

  “靈姬,那小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貂蟬正視著她的眼睛,厲聲喝問。

  呂靈姬的腦海中,立刻浮現起了那不堪回首的畫面。

  她想起,當初的自己在陶商面前,也是何等的驕傲,何等的自以為是,以為陶商會顧忌到她是呂布之女,對她不敢怎樣。

  結果呢,陶商卻絲毫不把她的身份當回事,直接就把她給吊了起來,扒了她的褲子,一根柳枝,直接抽她的屁屁,抽得她是驚魂喪膽。

  那一頓打屁股,說實話也並非什麼重刑,卻徹底的擊碎了她的蠻橫,她的自尊,她的目空一切。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在陶商面前,擺什麼呂家大小姐的譜,每每見著陶商,無不是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可是,這些真相,怎麼能跟貂蟬說呢,難道說自己被陶商扒了褲子打屁屁,最後給打老實了嗎。

  這種羞辱之極的事,怎麼能跟自己的二娘說呢。

  “靈姬,那小子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貂蟬見她臉色時紅時白,似是畏懼,又似是羞恥,越發的狐疑。

  呂靈姬卻一咬嘴唇,苦歎道:“不要再問了,二娘,求你了,總之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在他面前太過自恃,儘量要順從於他,否則,你早晚會吃苦頭的。”

  說罷,呂靈姬似是不好意思再面對自家二娘,將頭扭了過去,自顧自的歎息。

  貂蟬看著繼女這般惶然不安的樣子,眼中是深深的困惑,那絕色的容顏間,悄然又滋燃起了絲絲怒火。

  她開始恨陶商,恨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把自己素來剛烈無畏的繼女,嚇成了這副膽小的模樣。

  “哼,我貂蟬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哪一個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中,區區一個無名小子,我難道還會怕你不成……”貂蟬秀眉微揚,唇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

  她母女二人,私下議論陶商之時,陶商已回到了正堂中,案幾上還留有不少公文,等著他批復。

  擊退曹操只是一個開始,陶商當然不會滿足于這點小小的勝利,在這亂世只有越變越強,否則終究會被更強者淘汰。

  收稅、練兵、安民,治理一州可不僅僅是打仗那麼簡單,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公,這是諸郡國報上來的最新糧賦徵收結果。”陳登步入大堂,將一道冊子奉上。

  陶商接過來翻看了一遍,只看到了一堆人頭和數字,說實話,光從這些數字,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他便將冊子一合,問道:“這些糧賦,夠一州之用嗎?”

  陳登略略一算,答道:“原先是夠用的,但此役主公大勝曹操,兵力擴充極快,短時間內就添了一萬多兵馬,這樣的話,如果明年仍按這個數字來征糧,只怕就會有點入不敷出。”

  陶商想想也是,按照十民養一兵的極限比例,如今多了一萬多張兵嘴,至少也得有十萬百姓來養。

  但徐州屢遭戰亂,丁口銳減的厲害,多出一萬多兵馬,糧賦不濟也確實是正常。

  “能提高糧賦額嗎?”這是陶商能想到的解決之策。

  “能當然是能,只不過……”陳登頓了一頓,卻又歎道:“只不過眼下諸郡國的糧賦已經頗重,若再加征,只怕會激起民變,或者是逼得百姓逃亡,那時便成了竭澤而漁,得不償失了。”

  “竭澤而漁確實不可。”

  陶商沉默了片刻,忽然間眼前一亮,“那召集流民,實施屯田怎樣?”

  陶商熟知歷史,自然知道歷史上的曹操,也曾陷入到缺糧的不利境地,就是靠著大規模實施屯田政策,方才解決了糧草不足的難題,為其東征西討,打下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既然曹操能屯田,我為什麼不能。

  “屯田?”

  陳登也眼前一亮,似是被陶商一語點醒,不禁流露出讚歎之色,“主公英明,屯田確實不失為一個解決糧草的好方法。”

  陳登既然也贊成,陶商哪裡還有猶豫,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屯田作為一項政策,儘快在各郡國推行下去,這件事就由元龍你來操辦,一定要給我辦好,辦漂亮了。”

  “諾。”

  陳登應下了這差事,卻又道:“只是這屯田之策雖好,實施起來卻需要些時日,登以為對於解決眼下糧草不足的難題,似乎有點遠水解不了近火。”

  陶商再次沉默了下來,指尖敲擊著案幾,眉頭微凝。

  轉來轉去,還是轉到加征糧草稅收上面來了,也只有這才是解決眼前困難的唯一方法。

  可是,怎麼能加征錢糧賦稅,卻又不讓百姓怨聲載倒,激起民變,又是一個難題。

  思緒飛轉,沉吟許久,驀然間,陶商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精光。

  他已響到了解決之策。

  “傳令下去,準備大擺宴席,本州牧要迎娶糜家小姐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5

第一百七十八章 皇叔頭上有點綠

  十天後,下邳城處處張燈結綵,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陶商要在今日,迎娶他的第三位夫人,糜家大小姐糜貞。

  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婚禮,畢竟糜氏一族乃徐州兩大家族之一,糜貞雖為妾室,但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也能彰顯陶商對糜家的重視。

  吉辰將至,城門方向來報,從朐縣而來的送親車隊,已經在入城。

  陶商此刻已是身著新裝,春風滿面的在州府中,等著新娘前來,受著部下們的恭賀。

  不多時,車隊抵達了府外。

  陶商親自迎出府外時,看到車隊的情形,嘴角不由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會意微笑。

  前來的不僅僅是一輛坐著新娘的馬車,後面還跟著數百輛的騾車,滿載著數以億計的錢財,統統都是糜氏賠嫁的嫁妝。

  “好多錢啊,主公,你這房妾是納值了,發財啦。”樊噲嗔目結舌的驚歎道。

  陶商一笑,也不說話,目光看向那輛喜車。

  身穿喜服頭覆喜帕的糜貞,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下得馬車,步履盈盈的步上階來,陶商則親自攙扶,攙著她攜手步入府中。

  此刻,州牧府中已是賓朋滿堂,眾人齊齊起身,迎接他們的入內。

  坐在角落裡的陳氏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卻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嘆服。

  “娶一女而得億萬錢財,這一招真是妙啊……”白髮蒼蒼的陳珪,撫著鬍鬚歎道。

  糜家和陳家雖並立於徐州兩大家族,但糜家以經商起家,家族財富卻要遠勝於陳家的。

  如今糜竺和糜芳皆被劉備所殺,糜家只餘下糜貞一個女丁,富可敵國的財富,全都落在她一人的手中。

  陶商一娶糜貞,也就等於糜家富到流油的財富,統統都過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這一筆巨大的財富,解決眼前的糧餉難題,屯田前期的開支,統統將不成問題。

  “這位小陶州牧的謀略手段,遠勝於其父啊……”

  陳登也暗自嘆惜,接著壓低聲音,向其父道:“父親,我們現在還要暗中跟曹孟德聯絡關係嗎?”

  “為父沒有料到,他竟然能大敗曹公,或許此子真是池中之龍,聯絡曹孟德之事,暫時先放一放吧。”

  陳珪說話之時,目光始終看著那年輕的身影,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內心,卻始終什麼也看不清。

  此時的陶商,手攜著新娘子的手,心裡卻不僅僅盤算著利,還是由衷的開心。

  他當然知道,娶了糜貞之後,糜家的億萬財富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承認這是他聯姻糜家的原因之一。

  但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因為他答應過糜貞,一定會娶她過門。

  況且,他也喜歡這個聰慧的女人。

  當然,誰都不會想到,陶商迎娶糜貞,還有另外一層用意,那就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隱藏屬性“稅收”。

  只要得到了這個屬性,他就能夠加征賦稅,而不用擔心百姓會被激起民變,就能夠保住徐州的安定。

  這一招雖說是苦了點百姓,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現在是亂世呢。

  百姓苦一時,就能讓陶商支撐起一支可觀的軍隊,憑著這支軍隊,他才能完成平定天下的宏圖偉業。

  那時,還天下一個太平,就算是陶商對現在加征百姓賦稅,所還的利息吧。

  婚慶大禮,諸般儀式舉行完畢,糜貞被送往內府新房,陶商則跟他的屬下們,痛痛快快的大喝喜酒。

  納了美妾,又解決了一樁大事,陶商心情自然是極好,暢開懷來肆意的痛喝。

  不覺已是華燈高掛,舉賓客們方才盡舉,半醉的陶商,則在侍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進入了洞房中。

  那張彩結彩的洞房中,新娘子早已閑坐榻上,無聊了很久。

  陶商眯起眼睛,向著那燭下美人看去,卻見素來端莊的糜貞,正如一朵待采的花苞,靜靜的綻放在一片紅燭照耀下。

  他的心頭,不禁怦然一動。

  眾侍女們識趣的退下,房中只餘下兩位新人。

  陶商笑眯眯的走到榻邊,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喜帕掀開,只見一張嬌豔動人的容顏,瞬間映入陶商的眼中。

  那一種美,雖及不上貂蟬那種國色天香,卻自有一番雍榮綽約的韻味,看得陶商心中又是怦然一跳。

  一向是素面朝天的糜貞,今晚也略施脂粉,朱唇細眉,細碎的貝齒輕咬著朱唇,嘴角泛起一泓淺淺的含羞笑,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陶商咽了一口口水,臉慢慢的湊了上去,狠狠的在糜貞的臉上啄了一口。

  糜貞柔弱的身兒,頓時一震,嬌嫩的臉龐,立時泛起絲絲暈色,如晚霞般燦爛。

  心中雖羞,但她卻沒有推拒,含羞暗笑,任由陶商親吻。

  燭焰高燒,映照著糜貞那嬌豔的臉蛋,愈發瞧著動人心魄。

  陶商心中已是烈火狂焰,準備向她發動攻勢。

  這時,糜貞卻出人意料的俯下身子,跪伏在陶商的跟前,纖纖素手抬起,要為陶商解衣。

  陶商頓時驚喜,沒想到糜貞這個大家小姐,竟然會主動為自己寬衣解帶。

  “貞兒既然將終身託付給了夫君,從今往後,自然會做牛做馬,全心全意的伺候夫君,如果哪裡做得不好,夫君還要擔待才是。”糜貞邊為他解衣,邊羞羞道。

  作為一個男人,誰不想聽到這種話,陶商是好生的痛快,極是有成就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興致大作之下,陶商也不待糜貞為自己寬衣解帶完畢,一聲狂笑中,便撲向了糜貞。

  “還請夫君……憐惜貞兒才是……”糜貞一聲嚶嚀,乖乖的躺倒在了榻上。

  紅燭熄滅,雲雨漸起。

  “嘀……系統掃描,宿主迎娶糜貞成功,獲得聯姻附加屬性‘稅收’,消耗11點魅力值,宿主現有魅力值50。”

  ……

  幾家歡喜幾家愁,下邳城中,陶商抱得美人歸,許都城中,劉備卻愁容滿面。

  那一間昏暗的大堂中,劉備看著手中的那道情報,拳頭握得骨節作響,灰白的臉色,陰沉如鐵,絲絲怒焰盡寫在臉上。

  劉備的眼神中,不只是憤怒,還有狂烈的嫉恨。

  種種痛苦的回憶,此時此刻,統統都浮現在了腦海。

  糜貞啊,糜氏家族的美人,原本應該是他自己妻子,他劉備的女人,卻不想,竟然會落到陶商手中。

  而那個該死的小賊,卻竊取了本該屬於他劉備的徐州,幾次三番殺的他大敗,令他顏面掃地。

  而現在,那個該死的奸賊,竟還娶了他的未婚妻,這簡直是在往他的傷口上灑鹽,對他劉備公然的羞辱。

  這要是傳揚出去,天下人皆會知道,他劉備的未婚妻,被他的死敵所取,他劉皇叔的顏面何在。

  “陶商,糜貞,你們兩個狗男女,我劉備若不將你們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劉備的拳頭,狠狠的敲擊在案幾上,怒發著毒誓。

  這個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看去,是義弟關羽步入了堂中。

  劉備立時怒意收斂,嫉妒和憤恨,瞬間都強行收起,灰白的臉上,恢復了淡若從容,處驚不變的梟雄氣度。

  “大哥,沒想到那曹操這般無能,沒能如我們所想殺入徐州,反而被陶商小賊大敗,被還迫回師南陽,咱們利用曹操重奪徐州的大計,就這麼被破壞了,實在是可氣啊。”關羽陰沉著臉道。

  劉備從徐州敗走,投奔曹操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助曹操成就大業,而是要借曹操之手,滅掉徐州,然後再借助自己在徐州的威望,背曹自立,重奪徐州。

  他萬萬沒有想到,強大如曹操,竟然會被陶商連連擊敗,更被陶商說服劉表進攻許都,最後一場大敗,被迫的撤兵而去。

  圖謀破產,劉備心裡不爽,關羽心裡邊當然也不爽,憋了好幾天,今天忍不住前來向他表達不滿。

  劉備又何嘗不是很憋氣,特別是當他收到陶商娶了糜貞的消息後,這種窩火更是達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即刻能率一支大軍,殺回徐州去,親手把陶商撕碎。

  可惜,他並沒有一支大軍。

  沉吟半晌,劉備強壓住怒火,冷笑道:“劉表自守之賊,不足為慮,曹操肅清南陽之後,必然會再次東征徐州,陶商那奸賊得意不了多久。”

  關羽的窩火這才稍稍平伏,卻又沉聲道:“前番曹操還令我們駐守小沛,如今班師之後,卻不讓大哥再去防範陶商,反把大哥留在了許都,愚弟只怕是曹操這是在提防著大哥,不想讓大哥再掌軍權。”

  “曹孟德的如意算盤,為兄豈會不知,不過,他把咱們留在許都,對我們也未必沒有好處。”劉備嘴角揚起一抹詭詐之笑。

  “大哥此話怎講?”關羽赤臉頓時湧起好奇。

  劉備便捋著短須,不緊不慢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許都之中有不少大臣都對他心存不滿,如今為兄乃天子欽點的皇叔,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暗中結交這些反曹的大臣,將來咱們重奪徐州,對曹操反戈一擊的時候,這些人正好可以給我們裡應外合,助我們成大事。”

  關羽恍然大悟,赤臉上不禁湧起深深的敬佩,拱手嘆服道:“還是大哥深謀遠慮,羽自愧不如啊。”

  劉備嘴角斜揚,得意一笑,透著絲絲的陰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57

第一百七十九章 陶商驚人的判斷力

  一番的開解後,關羽心中的鬱悶釋放了不少,便想告退而去。

  就在他剛要走之時,卻忽然間想起什麼,停下了腳步。

  遲疑了片刻,關羽還是壓低聲音,小心翼翼道:“大哥,近日聽聞陶商那奸賊,強娶了那糜貞,大哥聽說了這件事沒有。”

  劉備身形微微一震,心頭如被針紮了一般,自己這義弟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假裝沒有發生便罷了,非要提自己的傷心事。

  “陶商的一舉一動,豈能瞞過為兄的耳目,我早知道了。”劉備淡淡道,語氣神態故意顯的不以為然。

  關羽歎了一聲,咬牙道:“那糜貞本該是大哥的妻子,卻被陶商那奸賊強娶,這奸賊如此羞辱大哥,實在是可恨!”

  關羽不提“羞辱”二字還罷,這般一提,劉備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又像心頭被狠狠捶了一拳,一張灰白之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是啊,那小子不僅羞辱了為兄,他還搶走了貂蟬,搶走了二弟你喜歡的女人,早晚他也會用同樣的手段,來羞辱二弟你!”劉備冷冷的回了一句,似乎在故意也要戳關羽的痛處一般。

  關羽身形登時一震,一張赤臉漲紅到發紫,拳頭緊握,眼神既是憤怒,又是尷尬羞惱。

  他看了劉備一眼,從那張不爽的臉上,關羽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令自家兄長難堪了。

  他心中不安,只好強壓下窩火,赤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大哥莫要誤會,愚弟只是深恨陶賊的無恥,並沒有別的意思,愚弟發誓,終有一天會將陶賊碎屍段,為大哥報仇雪恨。”

  劉備陰沉沉的臉上,馬上就多雲轉晴,也覺得方才對關羽的反諷,有點傷了自己兄弟的心。

  他便拍了拍關羽的肩膀,故作不以為然道:“二弟你對為兄的心意,為兄又豈能不知呢,放心吧,為兄沒有怪你。”

  關羽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備又站起身來,站到地圖前,負手而立,凝視著徐州二字,傲然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女人如衣服,破了就破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待他日為兄實現光復徐州的大業後,定會讓你親手斬殺陶賊,你喜歡的那個貂蟬,仍然會是你的。”

  “多謝大哥,有大哥這番話,羽就放心了。”關羽忙也起身,拱手深深一拜,對劉備充滿了敬佩。

  劉備臉上陰霾盡掃,梟雄的傲氣再身,他來到門外,站在高階之上,目光向著東方望去,深陷的眼眶中,燃燒著絲絲陰冷的殺機。

  “陶商小賊,你對我的羞辱,我遲早叫你十倍償還,還有糜貞,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人,早晚我也會讓你匍匐在我的腳下,哭著向我求饒……”

  ……

  下邳城。

  陶商已從糜貞的溫柔鄉中出來,謀劃著下一步的方略。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撥出了一筆鉅款,令張儀建立起一支遍佈於天下的情報細作網路。

  正的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其中的“知彼”,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敵方情報。

  陶商深知,有時候一條小小的情報,甚至能夠改變整個戰爭的進程,決定一個國家的命運。

  就如歷史上的官渡之戰,如果沒有許攸叛逃,把烏巢糧倉的佈防情報透露給曹操,曹操也不可能順利的燒糧成功,官渡之戰的結局就極有可能改變,整個歷史走向也將天翻地覆。

  正因知道情報的重要情,陶商才要下大力氣,組建情報網絡體系,而張儀這個天下第一大忽悠,正擅長於此道,自然要把這個任務交給他。

  組建這樣龐大的情報體系,當然要花巨額的錢財,以前陶商窮,現在他娶了糜貞這麼個“富婆”,糜家富可敵國的財富都是他的,他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這點錢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情報網絡組建的同時,陶商也在抓緊編練新軍,經過對降卒的整編,再加上新招募的新兵,陶商麾下實際控制的兵力,已經達到三萬兩千之眾。

  這其中還包括有一千多輕騎,兩百多重騎兵。

  這樣一支擁有騎兵,數量可觀的軍隊,放眼天下,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有了這支兵馬,開春之後,陶商已經在考慮對外擴張,把自己的戰旗,插到徐州以外的地盤上去。

  畢竟,坐守徐州,哪怕你把這一州治理的再富饒,最終也只會跟劉表一樣,坐以待斃。

  何況徐州不同於荊州,乃四戰之地,就拿曹操來說,現在雖正與劉張二諸侯對峙于南陽一線,一旦抽出空來,必然會再次進攻徐州。

  陶商知道,他必須趁著曹操無暇東顧的這寶貴的時間,迅速的擴大自己的地盤,然後才有實力跟曹操爭奪中原。

  至於向哪個方向擴張,陶商跟陳平等謀士們,也經過了一番權衡研究。

  北面青州方向,袁熙此人能力一般,揮師北上拿下青州,倒未必沒有可能,但卻公開挑釁了袁紹這巨頭,以他現在的實力,全面跟曹操開戰都成問題,何況是袁紹。

  出兵青州,顯然是不明智的。

  至於兗州方面,曹操雖然前番受挫,但未傷筋動骨,此刻與其開戰,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然後被袁紹趁勢南下摘了桃子,這種活雷鋒陶商自然是不會幹的。

  討論來討論去,最後只剩下一個合適的目標:

  袁術。

  “袁術在淮南驕奢無度,橫徵暴斂,淮南士民對他怨聲載道,人人思變,以我軍現在的實力,全力南下,未必不能滅了袁術。”

  陳登第一個站出來支持進攻袁術,當然,這其中也因為陳家的許多產業都在廣陵郡,而廣陵郡目前又在袁術的控制之下,如能滅了袁術,陳家就能收回許多產業利益。

  “淮南乃富饒之地,如能奪下,便能極大的擴充我們的實力,到時候咱們就有能跟曹操叫板的實力了,出兵淮南可行。”酒鬼陳平也晃著酒葫蘆表示支持。

  陶商雖沉吟不語,心理上卻也傾向于進攻袁術。

  不光是因為兩位謀士所說的理由,還因為與曹操袁紹相比,袁術的實力要最弱,且在兵力上與自己勉強相當,滅他最容易,柿子當然要先撿弱的來捏。

  “袁術雖然驕奢,也只是苦了淮南平民百姓,他仗著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聲,淮南世族名士們,普遍對他還是支持的,我軍若揮師南下,只怕未必能如各位料想的那麼順利滅掉袁術,到時候就怕陷入僵持戰,給了曹操機會。”

  大忽悠張儀也開口了,觀點卻與眾不同,認為袁術未到人心盡喪的地步。

  大堂中,眾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顯然張儀說到了要害處。

  當今這個時代,民心固然重要,世族豪強之心,卻在某種時候,比民心更加重要。

  百姓無組織無紀律,只有被逼到走投無路,才有可能起來反抗,得罪了世族豪強,人家卻分分鐘能拉出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來。

  一片沉默中,卻聽到了陶商一聲自信的冷笑。

  “放心吧,用不了幾日,袁術必會失去世族豪強的支持,咱們的機會很快就會出現。”

  眾人皆是一震,狐疑驚奇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他們的主公。

  “主公何出此言?”張儀卻一臉不信。

  陶商淡淡道:“袁術此賊野心極大,如今他已得到了傳國玉璽,我料他近幾日就會登基稱帝,到時他必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光是百姓,淮南的世族豪強也一定會拋棄了他,這不就是我們的機會麼。”

  袁術會稱帝!

  陶商這判斷,當真是語出驚人,把在場所有的智謀之士,統統都嚇了一跳。

  當此亂世,皇帝的權威喪失幾近,許都的天子只是曹操手中的傀儡,這個事實大家都知道,但天下諸侯,無論實力有多強大,卻終究都還在名義上尊奉天子,誰也不敢挑頭稱帝,當出頭鳥。

  哪怕實力強大到袁紹,當初反對劉協為天子,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何況是袁術。

  “袁術就算是再有野心,也沒有這個膽子吧。”張儀語氣充滿懷疑,顯然不太相信陶商的判斷。

  其餘如陳登,還有酒鬼陳平,皆也對陶商的判斷表示懷疑。

  “袁術敢不敢稱帝,不日自見分曉。”陶商也不與他們爭辯,只自信的一笑。

  大堂中,議論紛紛,這些智謀之士們,彼此相視,交換眼神,表情言語,無不是對陶商充滿懷疑。

  不光是眾謀士們,哪怕是英布等武將,甚至是夫人花木蘭,似乎都不太敢相信陶商的判斷。

  那可是稱帝啊,誰敢這麼做,就等於公開叛逆,公然跟天下人為敵,要激起天下群雄的討伐圍攻,袁術就算再狂妄,也不至於蠢到這般地步吧。

  正當這時,一員親兵飛奔而入,大叫道:“啟稟主公,淮南急報,數日前袁術已于壽春宣佈稱帝。”

  瞬間,大堂中鴉雀無聲。

  張儀、陳平、陳登,乃至花木蘭、英布一眾武將,一張張愕然的臉,一雙雙驚駭的目光,齊齊的望向了陶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王烏鴉

LV:16 版主

追蹤
  • 2090

    主題

  • 219146

    回文

  • 8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