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096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07

第二百一十章 天命

  召喚到貂蟬的肉身上?

  “有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點。”陶商這下來了興趣。

  “這麼簡單你都聽不懂麼,就是貂蟬的肉身上,再召喚一個擁有‘旺夫’屬性的女英魂,這具肉身就擁有了雙屬性,而這兩種屬性,又彼此相克,最終實現中和。”

  一具肉身,擁有雙重天賦屬性,這還是他頭一次聽過,不過這個系統精靈向來坑爹,很多系統的設置,都不肯主動向他解釋,現在突然冒出這麼個雙重屬性,倒也沒什麼好驚奇的。

  “召喚一個擁有隱藏天賦屬性的英魂,可是要花我十幾點的魅力值,就為了中和一個貂蟬,這投入跟產出,似乎低了點吧。”

  陶商不願殺貂蟬,並不代表他就不會計算得失,十幾點的魅力值得來不易,如果就這麼輕易揮霍了,只為安心的佔有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那就有點劃來不來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是喜歡美人,但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這喪失了基本的理智。

  系統精靈卻道:“好處當然有了,中和之後,不僅可以化解掉貂蟬的‘禍水’屬性,還可以讓她的肉身得到重生,恢復為處子之身。”

  恢復為處子之身……

  陶商眼前一亮,漸漸起了興趣,卻又搖頭道:“這好處是好,可還是遠遠不夠啊,投入產出還是不成正比。”

  “我就知道,光這點好處,不足以打動你。”

  系統精靈諷刺過他,語氣忽然變的鄭重起來,“除了恢復處子之身,兩種屬性中和之後,還會生成新的屬性——天命。”

  天命?

  “這又是什麼鬼?”陶商隱約已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神色跟著興奮起來。

  “天命天命,自然是天命所在,歷朝歷代的皇帝,上至秦始皇,漢高祖,下至漢靈帝,無論聖明或是平庸,都擁有‘天命’屬性。”

  “天命不同於‘幸運’,後者只是單純的讓你在某個事件上獲得運氣,天命則可以讓天下大勢的走向,各方梟雄豪傑的決策,行為,命運,都在無形之中,朝著有利於你的方面發展。”

  “只有擁有天命屬性者,才能夠笑到最後,沒有天命者,哪怕前期再風光無限,再強大,最終都必然會走向覆沒,比如董卓。”

  “這就是天命,它可以說是所有天賦屬性中,最強大的存在。”

  聽完這系統精靈,關於“天命”屬性,洋洋灑灑一大通的解釋,陶商徹底的興奮了。

  先前他還以為,自己娶了甘梅,獲得了“幸運”屬性,等於是獲得了一件神器,卻沒有想到,還有比幸運屬性,更為牛逼的天命所在。

  想想也有道理,歷史上,劉邦奪取天下,絕不可能僅僅是他劉邦知人善任,如果不是項羽不聽范增之方,如果不是韓信歸漢,如果不是英布叛楚……

  如果沒有天下各地,各方諸侯豪傑,那一件件,一樁樁有利於劉邦的事件疊加起來,最後又怎麼可能形成劉邦滅掉項羽的大勢呢。

  如果說幸運屬性決定小運氣,那這個天命屬性,就將決定大氣運。

  “這個天命屬性,還真是件超級神器,這麼說我要是得到了它,豈不是躺著也能奪取天下了?”陶商興奮的有點頭腦發熱。

  “那可未必,本系統只說過,天命屬性是奪取天下的必備條件,卻沒有說過,擁有了這個屬性,就一定能奪天下。”系統精靈當頭又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陶商臉上的興奮頓時一收,急問道:“為什麼?我都擁有天命了,誰還能爭得過我?”

  “因為天命屬性,可不只你一個人才能擁有,別有諸侯,照樣可以擁有。”系統精靈的語氣中,又摻雜進去了諷刺的味道。

  靠,原來這樣的神器,不只老子一個人有啊……

  “根據我的掃描,曹操的夫人卞氏,就是一個擁有‘天命’屬性的女人,曹操娶了這個女人,也跟著獲得了天命屬性。”

  原來如此。

  陶商只激動了一瞬間,很快又冷靜了下來,想想也有道理。

  歷史上,曹操跟袁紹相爭,袁紹實力遠勝於曹操,卻屢出昏招,關鍵的官渡一戰,許攸竟在關鍵時刻,叛逃向曹操,幫著曹操火燒烏巢穴,給了袁紹致命一擊。

  而在官渡之戰前期,張繡又再次歸降曹操,關中的馬韓西涼諸侯們,也紛紛支持曹操,南面的荊州劉表則按兵不動,不敢抄襲曹操的後方,有野心的孫策,則在北征前的關鍵時刻,被刺客所殺。

  這一系列天下大勢的變化,諸侯豪傑們的動向和命運,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命運之手安排好的一樣,竟然是不約而同的都朝著有利於曹操的方向發展,幫著曹操最終在困境之中,奇跡般的戰勝了強大的袁紹。

  這樣看來,曹操的妻子卞氏,擁有“天命”屬性,倒也說得通了。

  “既然曹操擁有天命屬性,要是我也獲得了天命屬性,我倆都是天命所在,那怎麼決出個高下?”陶商又產生了新的疑惑。

  “天命也有強弱之分,狂妄自大,剛愎自用可以讓強的天命變弱,忠言訥諫,從善如流,也可以讓弱的天命變強,總之影響天命強弱的因素很多。”

  “天命若強大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吞滅弱小的天命,如果天命勢均力敵,雙方便有可能形成鼎足而立之勢,直到一方的天命足夠強大,打破平衡之勢,最終將弱勢的天命滅掉。”

  聽得系統精靈一番話,陶商眼前豁然開朗,對這個天命是徹底的明白了。

  歷史上,曹劉孫三方,之所以能夠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大概就是因為三方擁有著勢均力敵的天命。

  而後蜀國和吳國相繼被滅,則是因為他們兩方的天命,變的太過弱小。

  甚至是一度佔據強勢天命的曹魏,也被天命更加強大的司馬氏所滅,最終由天命最強的晉國,一統天下。

  感慨過一番後,陶商歎道:“好吧,看來這個天命也不是萬能的,沒它又是萬萬不能的,那你給我查一下,哪個擁有旺夫屬性的女英魂,我可以召喚。”

  “嘀……系統掃描完畢,漢朝開國皇后呂雉,統帥40,武力20,智謀90,政治87,初始忠誠度13,隱藏天賦屬性,旺夫。”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07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雙重人格

  呂雉啊!

  陶商聽到這個名字,小腿肚子無法克制的就是一抖,脖子上跟著掠起絲絲寒意,就好似有一雙陰森森,冰涼冰涼的小手,悄無聲息的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呂雉的確很旺夫。

  當年劉邦只是沛縣一小吏,自打擁有呂雉之後就氣運加身,先是成了起義軍一方領袖,率軍攻下咸陽,滅了秦國,接著又在楚漢戰爭中,屢屢撞上狗屎運,最後擊敗了遠比他強大的項羽。

  劉邦能得天下,固然少不了他的帝王才華,但要說到那些虛無縹緲,摸不著看不到的氣運,卻要落在呂雉的身上。

  只是,這個女人手段太過狠辣。

  傳聞劉邦死後,呂雉在嫉妒心的作用下,竟然把劉邦生前的愛妃戚夫人,給削成了人棍,泡在了罎子裡,還給他兒子看,把他兒子嚇得從此再也不敢跟她爭權,終日只能沉浸於酒色之中。

  “召喚這麼一個狠角色的女人,風險有點大啊,將來還要娶了她,讓她睡在枕邊,想想就有點發毛,就沒有別的正常點的女人了嗎?”陶商抹了把額頭的汗,抱怨道。

  “系統經過篩選,以宿主現在的魅力值,只能召喚呂雉。”

  陶商想了想,又道:“那我能不能把這事先放一放,等我魅力值再高點的時候,再召個別的女英魂?”

  “宿主當然有權這麼做,但本系統義務提醒你,貂蟬的禍水屬性一旦開啟,將持續不斷的發揮作用,破壞力處於隨機狀態。”

  “什麼叫隨機狀態?”陶商又有點虛了。

  “隨機狀態就是,禍水的破壞力影響力,並非是逐漸遞增,也許下一次的發作,只是讓你吃飯噎到,也許是讓你直接敗個精光,威力大小無法確定。”

  靠,這個禍水的威力,也實在是太大了吧,簡直就跟一個定時炸彈似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刻召喚!

  “好吧,反正這個天命早晚都是要的,幸虧我現在已經有70點的魅力值,就算再扣十幾點魅力值,對部下們的忠誠度影響也應該不是很大。”

  陶商沒有再猶豫,下定了決定,當即派人前去召貂蟬前來相見。

  親兵領命前去,陶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忽然間,他又想起了一個疑點,便問道:“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啊,既然是中和,那中和後的那具肉身,貂蟬和呂雉的英魂,就應該融合在一起,那個新的英魂,她到底是呂雉呢,還是貂蟬呢?”

  “嘀……系統提示,請宿主不要自作聰明,本系統只說過她們的隱藏屬性會中和,什麼時候說過她們的靈魂會中和了。”

  陶商就糊塗了,皺頭暗暗一皺,“既然靈魂不會中和,難道還能共用一個身體不成?”

  “恭喜宿主猜對了,天命屬性生成之後,新的肉身會形成雙英魂同體,白天是貂蟬的英魂蘇醒,呂雉英魂沉睡,夜晚則彼此互換,呂雉英魂蘇醒,貂蟬的英魂沉睡。”

  雙英魂同體?

  人格分裂!

  陶商吃了一驚,臉色立時一變,腦海裡瞬間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

  那一具國色天香,沉魚落雁的身體,白天風情萬種,柔情似水,夜晚卻枕在自己的枕邊,一雙冰冷如雪的雙手,濕柔的摟著自己,一雙陰沉如毒蠍般的眼睛,卻從背後悄悄的盯著自己,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揚,小酒窩裡蕩漾著玩味的詭笑……

  陶商不由打了個冷戰。

  “人格分裂確實挺嚇人的……奇怪,本系統怎麼會有害怕的感覺,這不科學啊……本系統友情提示,雙魂有風險,召喚需謹慎。”

  陶商沉默了下來,在最後的決定前,仔細的盤算利弊。

  沉默半晌後,陶商猛一拍案幾,年輕的臉上已燃起了幾分傲意,“不就是個心如毒蠍的臭娘們兒嘛,我就不信我拿不住她,她要是敢亂動心眼,我直接小皮鞭抽她的屁屁,抽到她給我老老實實,不敢再胡思亂想為止。”

  “好,有膽色,有氣魄,本系統佩服……”

  這個婆婆媽媽的坑爹系統,一會一個嘴臉,現在竟然學會拍馬屁了,陶商懷疑它的性格,一定是按照某個小女人來設計的。

  “你要是被呂雉早點整死也好,本系統就能解除綁定,開始尋找新的宿主,說實話,我開始有點煩你了……”

  我靠,還敢盼著我宿主早死,反了你啦。

  陶商立刻火了,嚷嚷道:“說什麼呢!老子我沒煩你這個小賤人就不錯了,整天就知道坑我的魅力值,還動不動就愛長篇大論,跟個八婆一樣。”

  “再次友情提示,本系統有名字,就叫系統精靈,請不要再叫我小賤人,或者是八婆,欺負本系統沒有罵人程式。”

  “我就要叫你,你能怎樣,小賤人。”

  “哎呀呀,氣死本系統了……嗯?本系統怎麼會生氣?本系統應該也沒有生氣程式才對……”

  “不知陶州牧昭蟬前來,有什麼事嗎?”

  陶商還準備再氣它幾句時,卻被貂蟬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猛然抬起頭,卻發現貂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階前。

  如水般的眸,勻稱完美,凸凹緊致的窈窕身材,沉魚落雁,令天下間任何女子,都自慚形穢的絕世容顏,就那麼楚楚動人的站在那裡,讓任何男人只看一眼,都有想要犯罪的衝動。

  天下第一美人,再一次站在了陶商的面前,只是這一次,她的態度,不再充滿敵意,淡漠的柔情之中,隱約添了幾分柔情。

  看來,壽春一役,呂布的絕情,已經讓她徹底失望,打從內心裡,跟呂布恩斷義絕。

  她對陶商的敵意,原本就源自于呂布跟陶商的仇恨,而今她對呂布已經了無牽掛,再不會因呂布之怒而怒,因呂布之喜而喜,對陶商的那份敵意,自然也就隨之少了幾分。

  “我真是夠無聊的啊,竟是跟個電腦人也能吵起來,有這功夫,欣賞欣賞這天下第一美人的風采不好麼……”

  陶商心中自嘲,卻向貂蟬微笑著召了召手,示意她過來。

  貂蟬遲疑了一下,還是提起裙角,走上了高階,走到了陶商的跟前,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陶商緩緩的站起身來,伸出手,向著她的頭頂按去。

  要召喚英魂進入她的肉身,就必須要按住她的頭頂,從那裡將英魂載入。

  “陶州牧,你想要幹什麼?”貂蟬臉畔頓紅暈,警覺的後退了一步,語氣也變得慌促起來。

  這個亂世,她身為敵方的家屬,落在陶商的手中,被陶商佔有也是天經地義之事,就算傳揚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對陶商有誹議。

  這是他作為勝處者,本應有的權力,就算是貂蟬這個當事者,從理智上也得承認陶商有佔有他的權力。

  只是,她早已經看出,陶商把呂靈姬“調教”的服服帖帖,早晚會佔有了呂靈姬。

  而她自己,身為呂靈姬的二娘,若也被陶商所佔有,她們母女間,將來還如何相處。

  所以,儘管貂蟬對陶商的敵意,已經從壽春之役後,化解了不少,卻仍對陶商任何“過份”的舉動,都存有抵觸的情緒。

  而今陶商忽然間召見她來,她本就心存有警覺,陶商又突然間做出這樣略顯“輕薄”的舉動,豈能不引起她的顧忌。

  “我只是想摸一摸你的頭,僅次而已,怎麼,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陶商淡淡道。

  摸頭?

  貂蟬就有點茫然了,陶商把她急急忙忙的傳來,難道只是為了摸摸她的頭麼?這個看似荒唐的舉動,更加令她有點不安。

  “陶州牧,我知道,我身為呂布的妾室,如今落在了你的手裡,你有權對我做任何事,可是我沒有……”

  貂蟬臉蛋愈紅,細碎的貝齒,輕咬朱唇,神情含羞,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為情的話,不好說出口。

  咬了半天嘴唇,她才聲音顫抖著道:“可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知陶州牧乃英雄,還望陶州牧能體諒貂蟬的為難之處,給我點……給我點時間。”

  這番話,說得是楚楚可憐,幾近於哀求,聽的陶商心中一軟,不由動了憐惜之心。

  而且,陶商還從她的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以往貂蟬對他的態度,總是充滿了敵意,一副寧死也不會屈從於他,被他玷污的態度。

  這一次,她卻不但沒有了敵意,竟然還楚楚可憐的向自己央求了起來,她的話中,還有另外一層的意外。

  “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只要我給你足夠的時間,有朝一日,你就會甘心情願,隨我怎樣嗎?”陶商的眼眸中,掠起了一絲邪意。

  貂蟬身兒微微一震,臉蛋愈加的羞紅,低頭不語。

  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認。

  陶商便是一笑,“放心吧,我也不屑強你所難,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心甘情願,我陶商要想把你怎樣,有的是手段,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跟你這麼客客氣氣。”

  陶商說的倒也是大實話,他要獲取貂蟬身上的聯姻附加屬性,就必須要讓她甘心情願的嫁給自己,否則就算用強迫手段,舉行過正式的儀式後,再佔有了她,也是無濟於事。

  若非是顧忌到這一點,換作是任何正常男人,早把這天下第一美人給辦了,又豈會像陶商這麼能忍。

  陶商一番坦坦蕩蕩的話,倒是令貂蟬放鬆了不少警惕,儘管她對陶商這個“摸頭”的要求,還是充滿了狐疑,卻不再反抗,只默默的低著頭,含羞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陶商知她已經默認,遂也不再多說什麼,輕吸一口氣,緩緩的將手掌按在了貂蟬的頭頂上。

  “系統精靈,開始召喚呂後英魂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07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嘀……系統轉化仁愛點完畢,扣除召喚所需殘暴點,魅力值,宿主現有仁愛點0,殘暴點0,魅力值59,開始載入呂雉英魂,十……九……八……”

  陶商再看向貂蟬,只見這位天下第一美人,此刻已如凝固的玉像般,動也不動一下,就那麼怔怔的站在那裡。

  “三……二……一……載入完畢,開始天賦屬性中和……中和完畢。”

  系統精靈“完畢”二字剛出口,驀然間,貂蟬如水的眸中,閃過一絲詭秘的精光。

  那道詭色一閃而過,瞬息間,她的眼神便又恢復了風情萬種,柔情脈脈的態狀,嬌軀也微微一震,恢復了正常。

  “陶州牧,你還要摸多久……”貂蟬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聲道。

  陶商放開了手,以一種新奇的目光,重新審視向眼前這位四大美人之一,看著她那絕世的容顏。

  忽然間,陶商看出了幾分異樣。

  貂蟬的皮膚,似乎變的更加白淨光滑了,明亮如水的眼眸,也變的更加的清澈明亮,整個人的身材,似乎也比以前火辣了不少,該大的地方更大,該翹的部位更翹,該凹的地方也更有曲線。

  總之一句話,眼前這女子,仿佛是一樽原本就美到不可方物的玉像,無形中經過了鬼斧神工般的二次雕刻,變的更加精緻曼妙,幾乎趨近于完美。

  “怎麼回事,她好像變的比以前更加……更加漂亮了?”陶商用意念驚訝的向著系統精靈嚷道。

  “所召喚出來的英魂,本來就會緩慢的改變肉身的容貌,直至將肉身轉化為英魂本有的面貌,物件肉身因為是雙英魂,所以改變的速度,遠快于單英魂肉身,而且呂雉原本就是美人,兩個美人的英魂作用下,肉身的容貌自然就會變的更美。”

  英魂,竟然還能改變肉身的容貌?

  陶商是大為驚奇,這個坑爹的系統小賤人,果然對自己還有隱瞞,沒想到召喚出來的英魂,還有這種功能。

  他思緒飛轉,急是回想起自己的妻子,花木蘭的那張面容來。

  思緒回到遙遠的過去,回想起他剛剛利用婢女小環的肉身,召喚出花木蘭英魂的時刻,回想小環的那張臉。

  仔細的一回想,小環的面容,確實跟現在的花木蘭,已經是頗不相同!

  只是,花木蘭長年累月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容貌在潛移默化中,一天天悄無聲息的變化,他竟然完全沒有覺察。

  如果不是今天系統精靈提起,陶商還真不會發現,自己的妻子的面容,已經根本不是當年那個小環的面容。

  “原來如此啊,我說呢,平時偶爾看木蘭時,會猛一下覺得她有所不同,原來她早就悄無聲息的變成了真正的花木蘭,還在廉頗、樊噲他們,似乎也跟剛剛召喚的時候,看起來有很大的不同呢……”

  奇歎之下,陶商不禁又有些暗喜。

  要知道,貂蟬已經是四大美人之一,當今天下第一美人,已經美到讓任何男人吐血的地步。

  而現在,疊加了呂雉的容貌之後,貂蟬的那張臉,那具身材,就會變的更加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樣看來,這筆買賣,還是比較賺了的……

  “貂蟬,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有什麼不同呢?”

  陶商忽然又想起,系統精靈說過,中和之後,貂蟬的肉身會被重生為處子之身,這一點他相當的好奇,卻又不能開門見山的問。

  “身體不同?”貂蟬卻茫然了,下意識的向著自己的腹下看了一看,雙腿又微微一併,做了一個夾緊的動作。

  “沒……我的身體沒什麼不同,你為什麼這般問?”貂蟬俏臉又是微微一紅,顯然是感覺到了什麼,心中有些難為情。

  陶商笑了。

  貂蟬抬起頭來,看到陶商那異樣的笑容時,臉蛋愈加的酥紅,仿佛內心的羞恥之事,被陶商看破了一般,忙又低下了頭。

  “報——中原急報!”

  正當陶商想問問,此時的貂蟬,到底是貂蟬,還是呂雉時,斥侯飛奔而去,打亂了他的思緒。

  一道由中原發回的急報,放在了他的案前。

  陶商將那情報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掃而空,劍眉也微微一凝,所有的精力,瞬間從貂蟬的身上抽離。

  “你先回去休息吧。”陶商一擺手。

  貂蟬如蒙大赦一般,長鬆了一口氣,忙是福身一禮,懷著一腔的狐疑,匆匆離去。

  貂蟬前腳一走,陶商後腳就派人通傳諸文武,前來正堂有重大軍情商議。

  ……

  “七天前,曹操已經平定南陽,帶著降將張繡班師許都,曹操方回許都,就已令向東面調集糧草,種種跡象顯示,曹操不日就要再次進犯我徐州。”

  大堂上,陶商當眾將那道中原的最新情報,宣讀了出來,一時眾人震動。

  “他爺爺的爺爺,這個曹賊比劉備還討人厭,咱們不去惹他,他怎麼總來惹咱們,他這次要是再敢來,老樊我保證殺的他連他老娘都不認識。”樊噲惱火的爆粗口。

  諸將無不憤慨,群起激憤,聲言要跟讓曹操有來無回。

  經歷了淮南之役後,陶商麾下這些將士們的自信心,已經大漲了許多,對曹操的畏懼之心也大減。

  “曹操已平定南陽,聽聞關中馬韓諸侯,也已經宣佈臣服,而河北的袁紹的公孫瓚的進攻,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無暇南顧,此次的曹操,就可以後顧無憂,盡起兗豫司三州之兵,前來對付我們,此戰的難度,將遠勝前番一戰啊。”陳登語氣凝重的分析道。

  兗豫司三州,乃中原腹地,土地富饒,雖比不上河北三州之地,卻遠勝於天下其餘諸州。

  而陶商現在所據,才不過一個徐州,再加上揚州的淮南之地,單純論實力,跟曹操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

  而徐州也屬於中原的一部分,曹操他日要與袁紹決戰,就必須要先除掉他,再次入侵也是情理之中。

  換句話說,就算曹操不來找他,陶商也不可能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混吃等死,他也會去找曹操的麻煩。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中原向來就只能有一個王者。

  “看來,我們得先發制人才行,等到曹操糧草齊兵,兵馬齊集完畢,大軍壓境之時,我們就會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陶商氣魄驚人,竟要搶先動手。

  麾下眾文武,皆是為之一震,旋即戰意狂燃起來。

  “主公要戰,英布願為前鋒開路,為主公打開進入中原的道路。”英布勇烈無雙,第一個站出來請戰。

  其餘諸將,也無不慷慨請戰。

  陳登卻提醒道:“主公要入中原,就要先破昌邑,今曹操已派曹仁率軍五千,坐鎮上昌邑一線提防我軍,主公若盡起大軍西征,勢必會引起曹仁警惕,到時他有所準備,堅守住城池,拖到曹操大軍前來,我軍卻師老城下,豈非未戰便落了下風。”

  陶商微微點頭,手撫起了下巴,若有所思。

  先發制人的策略是正確的,難的卻是怎麼過了曹仁這一關,搶先打開通往中原的大門,奪取這場戰爭的主動權。

  “陳酒鬼,你有什麼計策?”陶商的目光,轉向只顧偷飲的陳平。

  陳平舔了舔嘴角酒絲,不以為然的一笑,“要跟曹操決戰,自然要起傾國之兵,但要拿下昌邑,何需那麼多兵馬,主公只顧先率下邳輕軍,殺他個措手不及,其餘大軍,隨後跟進便是。”

  “酒鬼說的不錯,就這麼辦法,先殺曹仁一個措手不及。”陶商拍案做了決斷。

  他當即便下令,諸路兵馬向下邳一線集結,卻命下邳城本有的五千精銳,即刻做好準備,今晚便出動。

  陶商知道,曹操的實力有多強大。

  曹仁、夏侯淵、夏侯惇、曹洪、典韋……名將如雲。

  荀彧、郭嘉、賈詡、程昱……謀士如雨,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擁有王佐之才。

  而曹操本人,更是用兵如神,虛實難測。

  甚至,曹操還是當朝大司空,擁有著天子這面旗幟,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曹操入侵自己,那是打著天子的旗號,討伐不臣,佔據著大義的名份。

  而他去主動進攻曹操,就成了大逆不道之賊。

  無論從軍事上,經濟上,還是政治上,他似乎都跟曹操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

  明知對手強大,陶商卻毫無所懼,依然決心開戰。

  他深知,亂世爭雄,不進則退,最後的勝利者只有一個,他必須拼盡全力去爭得。

  而且,誰也不知道,他還握有著召喚系統,這個大殺器。

  擁有這秘密武器,陶商堅信,此戰自己必可以弱勝強!

  “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相信不用我多說,大家都再明白不過,與曹操同處中原,不是他滅我,就是我滅他,這個中原,這個天下,只能有一主人,與其被動挨他,倒不如搶先動手,此戰,不取中原,誓不甘休!”

  陶商環掃諸將,雷霆的宣佈,震動著眾人的靈魂。

  眾將,熱血已燃!

  激蕩的戰意,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爭天下,必逐鹿中原。

  現在,一眾豪傑們,就將與陶商並肩而戰,與曹操一爭中原。

  “誓取中原——”

  眾將慷慨激昂,振臂怒吼,獵獵如火的咆哮聲,如滾滾的雷聲,震動大堂。

  陶商鷹目中戰意狂燃,年輕的臉上,掠過一絲凜烈的狂笑,揮手大喝一聲:“今夜出兵,西征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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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08

第二百一十三章 劍指中原!

  入夜,陶商點起五千步騎精兵,沿泗水北進,經由彭城國前往小沛,會合廉頗所部,直取昌邑。

  下邳北門。

  戰旗飛舞,成百上千的陶軍將士,邁著昂揚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出城。

  陶商屹立於城頭,注視著大軍出城,心中漸漸湧起澎湃之意。

  正妻花木蘭披甲提槍,如往常那般,守護在身旁。

  “夫君。”身後傳來了兩個女人輕柔的聲音。

  陶商一回頭,卻見甘梅和糜貞二人,相攜著步上了城頭,站在自己的身後,正以依依不捨的目光望著他。

  她二人自經歷了前番那場共赴雲雨後,好似彼此間的隔膜都已戳破,如今關係倒是親密的如同姐妹一般。

  “梅兒,貞兒,這大晚上的不在房中休息,怎麼出來了?”陶商上前幾步,將她二人的手握起。

  糜貞歎道:“夫君你突然間就要出征,我們豈能不來送一送。”

  甘梅也點點頭,將陶商的手握的更緊,似是不捨得放他走。

  “兵貴神速,為夫這次要殺曹操一個措手不及。”陶商淡淡笑道。

  糜貞秀眉暗蹙,一臉鄭重道:“夫君,那曹操麾下猛將如雲,謀士如雨,還挾天子以令諸侯,握有大義的旗幟,實力遠勝於袁術之流,此戰你可千萬得小心。”

  “是呀是呀,夫君得千萬小心才是。”甘梅也忙附合。

  望著眼前兩位對自己關懷備至,依依不捨的夫人,陶商心中湧起一陣暖流,便將她二人的手握的更緊,“放心吧,什麼大風大浪為夫都闖過來了,這一回也不例外,你們只安心的守在家裡,等著我派人接你們去中原便是。”

  陶商一番豪言壯語,令那二婦寬慰了不少。

  甘梅卻總放心不下,歎息道:“夫君智勇過人,打仗我倒是不擔心,就擔心夫君的飲食起居。”

  陶商還待寬慰她們時,花木蘭卻滿嘴醋味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咱們的夫君可不會虧待自己,他可是帶了別的紅顏知己呢。”

  說著,花木蘭向著城下瞟了一眼。

  甘糜二人順著她的眼神看去,認出了貂蟬和呂靈姬母女,也在軍隊之中,看這架勢應該是要隨陶商一起出征。

  “夫君,你連我們都不帶,為什麼要帶她們母女出征?”糜貞的花容頓現不悅。

  “是呀是呀,夫君你這什麼意思?”甘梅也小嘴一嘟,娃娃臉上流露出不滿。

  陶商苦笑著瞄了花木蘭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要知道貂蟬有天命屬性在,呂靈姬又可以提升他的武力值,陶商帶著她二人可不是什麼花花腸子,完全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只是,這些秘密,又豈能跟她們明言。

  “咳咳,先不說了,吉時已到,為夫得出征了。”陶商找了個藉口,趕緊大步流星的下了城頭。

  不多時,城門大開,吊橋放下。

  陶商身披銀甲,手提戰刀,在花木蘭一眾環護下,昂首步出城門,身後如潮的兵流,緊隨其後。

  糜貞和甘梅兩姐妹,攜手立於城頭,望著陶商遠去的身影,神容間雖有些許怨意,更多的,卻是深深的不舍。

  陶商卻已無心他念,一心專注於戰事。

  出得城門後,貂蟬也過來跟他會合。

  陶商見左右人遠,便向貂蟬低聲問道:“回答我,你現在是貂蟬,還是呂雉。”

  她朱唇微微蠕動,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色,輕笑一聲,“陶州牧想讓我是誰,我就是誰。”

  她這番話,顯然是另有深意,言外之中是聽從陶商的安排,可以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還有那詭秘的笑容,絕計是貂蟬笑不出來的。

  只一言一笑,陶商便確認,眼前這絕世美人,已不是貂蟬,而是呂雉。

  陶商便哈哈一笑,“很好,不愧是呂雉,聰明過人,懂的我的心思,聰明的女人我最喜歡,從今往後,你在人前仍是貂蟬,只有在我面前,才是呂雉,明白嗎?”

  “雉兒明白,州牧儘管放心。”呂雉盈盈一笑,痛快的答應,那笑容中,卻始終藏著幾分城府。

  陶商也不與她多言,打馬揚鞭,加速而去。

  呂雉望著那年輕的身影遠去,如水的眼眸中,湧動著一絲深邃。

  當晚,陶商率步騎五千大軍,以樊噲李廣為將,由下邳北上,其餘兵馬由英布高順等諸統帥,隨後跟進。

  五千步騎輕軍,沿泗水北上,過彭城,星夜兼程趕至小沛與廉頗所部三千兵馬會合,八千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入兗州境內,直撲山陽郡治所昌邑而去。

  山陽郡與徐州接壤,乃是攻入中原的必經之地,陶商欲破中原,必先破此城。

  而欲得山陽,必要擊破其治所昌邑,想破昌邑,就得先破其東南面的門戶,東緡城。

  四天之後,陶商的大軍,出其不意的殺至樂緡城下,迅速的完成了對該城的包圍。

  ……

  按營已畢,陶商親率一隊兵馬,逼近城頭遠望敵情。

  只見城頭一線旗幟依舊不倒,隱約仍能瞧見緊張不安的敵軍,正嚴陣以待。

  “敵軍旗幟整肅,城中領兵之人是誰?”陶商好奇道。

  廉頗乾咳著道:“據我細作偵察,城中守將乃縣令陳群,只有鄉兵七百。”

  陳群!

  這可是一個相當熟悉的名字。

  這個陳群,可是一個相當了不得的人物,歷史上,正是此人為曹丕設計了九品中正制,為其羸得了世族的支持,最終才能順利稱帝。

  不過,陳群得勢,那是在三國中後期,現在的他,才華未露,不過只是曹操手下一縣令而已。

  “東緡城小牆過,那陳群不過七百鄉,縱然拼死一守又能如何,只要主公一聲下令,老朽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攻下此城。”廉頗一身胸有成竹的氣勢。

  陶商也微微點頭,陳群的能力在於治政,軍事上並沒有什麼出眾的才華,眼下他手握七千兵馬,想要攻下一座東緡城,還是易如反掌的。

  攻下東緡容易,難的是,怎麼能速破曹仁鎮守的昌邑城。

  曹操可是給了曹仁五千兵馬,令其駐守於昌邑城,以防範陶商,這個曹仁的統兵能力,可是遠勝於陳群。

  就憑他眼前這七千兵力,倘若曹仁選擇堅守,他是無論如何也攻不下去。

  一旦戰事拖延下去,曹操的大軍趕至,他的這次先發制人,就失去了任何意義。

  “難的不是陳群,而是曹仁啊……”陶商喃喃道。

  這時,身邊的陳平,卻呷了口酒,笑眯眯道:“這有何難,只要咱們放著東緡城圍而不攻,還不怕拿不下昌邑麼。”

  陳平話中有話。

  “圍而不攻……”陶商思緒飛轉,驀然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他已經明白了陳平的言外之意。

  ……

  東緡城以西三十裡,昌邑城。

  時已入夜,兼任山陽太守的曹仁,尚在自己的府中,批示著公文。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人帶風而入,直闖入大堂,打斷了曹仁的思緒。

  來者,正是他的部將牛金。

  牛金匆匆上前,拱手沉聲道:“子孝將軍,大事不好,陶商那小子竟然先發制人,大軍突然殺入我境內,今日把東緡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什麼?”曹仁猛然間抬起頭,一臉驚色。

  牛金忙將最新的情報,雙手奉上。

  曹仁一把奪過,掃過幾眼,英朗的臉上,漸漸燃起絲絲怒色。

  啪!

  牛金忙進言道:“子孝將軍息怒,陶賊既已發兵,不可小視,我們當儘快向曹公求援才是。”

  曹仁這才怒氣稍平,當即修書一封,以加急快馬送往許都。

  信使一走,曹仁又想起什麼,問道:“陶賊此次帶了多少兵馬來?”

  “據回報,大約有五六千人。”牛金答道。

  曹仁沉吟了片刻,當即下令,盡起昌邑的五千精兵,即刻出兵前去解東緡之圍。

  “子孝將軍,陶賊新滅袁術,士氣正盛,且此賊詭計多端,我們不如堅守昌邑,等曹公大軍趕來是不是才穩妥些。”牛金勸道。

  曹仁卻冷笑一聲:“那奸賊若是盡起大軍前來,我還可能忌憚他三分,如今他只率幾千兵馬前來,顯然是怕打草驚蛇,想趁我軍不知虛實之際,拿下東緡城,我正要趁著東緡未破,出其不意的趕去救援,內外夾擊,殺他個片甲不留。”

  “將軍英明,末將這就去點兵。”牛金當即告退而去。

  曹仁提劍起身,大步而出,目光望向東面方向,冷冷道:“陶賊,你休想從我曹仁手中,奪走一城一地。”

  ……

  是日,黃昏時分,東緡城以西十裡。

  高坡之上,陶商坐馬而立,遠望著西面,身後是七百鐵騎將士。

  鷹目中,只見西面大道上,塵煙滾滾,人影湧動,戰旗滾滾如濤。遮天蔽日而來。

  一面“曹”字大旗,傲然飛舞,洶洶而來的敵人,氣勢極是高昂。

  “主公,看來是曹仁盡起昌邑五千精兵趕來解東緡之圍了,聽聞這曹仁極善用兵,他麾下所統,皆是曹操最兇悍的青州兵,我們單憑七百鐵騎,未必能擋得住他們。”老將廉頗蒼白的面容上,閃爍著擔憂。

  陶商把主力大軍,皆留在包圍東緡城上,只率七百鐵騎前來阻擊曹仁大軍,由始至終,廉頗都覺得陶商有些托大。

  此時敵軍已近,廉頗心中的擔憂自然越重。

  陶商卻不屑一笑,冷冷道:“不就是青州兵麼,老將軍,咱們今天偏偏就要用七百鐵騎,破了曹仁的五千悍兵!”

  陶商的極度自信,令廉頗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中流轉著狐疑,似乎對陶商的自信,充滿了懷疑。

  陶商卻駐馬提刀,一臉清閒,笑看遠方敵軍狂潮,如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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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09
第二百一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三裡外,狂塵沖天。

  曹仁策馬飛奔,催督著五千大軍,正向著東緡城方向,一路長驅推進。

  一騎絕塵,斥候從前方飛奔而至,“稟將軍,前方三裡處,有敵軍阻路。”

  曹仁濃眉一凝,喝道:“敵軍有多少,統兵之人是誰?”

  “回將軍,敵軍只有七百騎兵,打著是‘陶’字大旗,應該是那陶商親自率兵阻擋。”

  陶商攔路!

  曹仁神色微微一變,神情有些意外,似乎不敢相信,陶商竟然敢親自前來阻擋他,還只帶了七百騎兵。

  “這小賊詭詐多端,他應該知道,光憑七百騎兵,很難擋住我的推進,這其中必然另有玄機……”

  曹仁思緒飛轉,很快就猜測到,陶商的出現,其中必有陰謀。

  沉吟片刻,曹仁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只帶七百騎兵來,無非是想讓我輕敵,讓我裂陣放心大膽的衝殺,雕蟲小技,你以為我曹仁會讓當麼。”

  想通了其中玄機,曹仁當即下令,全軍變換陣形,改急行軍的長蛇陣,變為擺開軍陣,穩步向前推進。

  號令傳下,五千精銳曹軍,即刻停止奔行,迅速的結成座座軍陣,如銅牆鐵壁一般,向著陶軍所在而來。

  半個時辰後,曹軍龐然大陣,逼近至六百步的距離。

  山坡之上,陶商將曹軍的陣形看的清楚。

  敵陣的最前方,以盾手和戟兵開路,陣中藏以槍兵和弓弩手,側後方則有百餘騎兵保護,可以說,這個陣布的無懈可擊。

  無論從正面,還是側面,陶商僅憑七百騎兵,都休想衝破敵陣。

  “曹仁果不愧是曹氏第一大將,這個陣勢布的妙,深得以步制騎的精髓。”即使身為敵手,陶商也忍不住給了曹仁喝彩。

  老將廉頗卻已白眉暗皺,“曹仁此陣擺得極有章法,我軍恐難從側後迂回,想從正面突破更加不可能。”

  “鳴金,全軍撤退。”陶商什麼也不說,只來了這麼一句。

  廉頗又是一怔,未料到就在剛才,陶商還信心百倍,沒想到轉眼間,竟然要不戰而退。

  難道說,自家的主公,竟然被曹仁的軍陣,嚇得膽縮了不成?

  這也不符合陶商的風格啊。

  廉頗還是狐疑時,陶商已打馬先走,廉頗只得按下猜測,率領著七百騎兵,隨著陶商向著東面撤去。

  陶軍一撤,幾百步外的敵軍,立刻看得清清楚楚。

  曹仁嘴角揚起幾分得意,冷笑道:“陶賊,你果然是見我大陣無懈可擊,不得不撤兵了吧,哼,我就一鼓作氣殺潰你,解了東緡之圍。”

  曹仁當即下令大軍繼續結陣推進,尾隨在陶商軍身後。一路向東緡城殺去。

  陶商和廉頗二人,則率領七百兵馬,一路東退。

  行不得數裡,突然間,前方大道之上,出現近百余輛騾車,什麼糧草,布匹,淩亂的散落了一地。

  陶商勒住戰馬,戰刀一指北面小坡,“全都跟我退上土坡,藏在坡後面去。”

  騎兵們迅速的改變方向,繞過擋在大道上的車隊,登上了陶商所指的小坡,隱藏在了背面處。

  陶商立於坡頭,鷹目直射西面,英武的面容上,流轉著絲絲凜烈的冷笑。

  廉頗則是一臉困惑。

  他想不通,這大道上為何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了這百餘輛被丟棄的騾車,還滿載著軍需物資。

  “莫非……”驀然間,廉頗神色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

  正當這時,西面大道方向,曹仁的五千精兵,已是結陣推進而至。

  一眾曹軍如打了雞血一般,挾著立功之心,瘋狂追擊,突然間,卻被同樣的車隊,赫然擋住了去路。

  五千青州兵出身的曹軍士卒們,當他們看到遍馬騾車時,無不激動得兩眼放光,面露貪意。

  曹仁也是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這大道上,怎突然會出現一群騾車,擋住去路。

  就在他還在狐疑之時,那些貪念如火的青州兵們,竟是不顧軍令,在不得曹仁的允許下,紛紛沖出軍陣,前去搶奪那些攔路的騾車。

  轉眼間,那座原本堅如鐵壁的軍陣,竟在頃刻間瓦解,數以千計的曹軍士卒,一哄而上,你爭我奪的搶起了眼前糧草和布匹,哪裡還顧什麼軍令。

  曹仁大為驚怒,連連喝斥,卻壓制不住這班貪婪的青州士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如瘋了一般,彼坡推擠,爭搶著堵路的物資。

  陶商笑了。

  身邊的廉頗,眼見這般畫面,也終於是恍然大悟,驚歎的眼神,急是望向陶商,“原來,主公早已設下了圈套,等著曹仁上鉤?”

  陶商笑而不語。

  這百余車的物資,確實是陶商事先密派部下提前安放在此,就是為了引誘曹仁的士卒們貪心搶奪,叫他的軍陣不戰而破。

  當他得知了曹仁的這支軍隊,乃是以黃巾軍出身的青州兵為主力時,就料到這支的兵馬雖然戰鬥力強悍,卻始終狗改不了吃屎,無法克制他們搶掠的流寇本性。

  曹操尚且無法完全控制青州兵,又何況是曹仁。

  陶商正是抓住了他的這個致命弱點,以七百騎兵作誘餌,引曹仁上當,進入他布下的圈套。

  “沒想到,老朽鎮守小沛許久,竟不如主公了角對手秉性啊……”廉頗搖頭歎息道。

  “老將軍不必歎息,現在才是你真正顯威的時刻。”

  陶商哈哈笑,戰刀向著混亂的敵軍一指,厲喝道:“全軍殺下去,給我把敵軍殺成片甲不留!”

  驚雷般的號令發下,全軍沸騰。

  廉頗抖擻精神,縱馬舞刀,當先如一團狂風般殺出。

  英布也毫不含糊,一路狂沖而下。

  七百鐵騎從坡後陰面跳出,轟然而動,如山洪一般,向著敵軍轟然撞去。

  道路上,正在爭搶的青州兵們,個個駭然變色,轉眼陷入了慌亂之中。

  本是眉頭緊皺的曹仁,臉色也瞬間變成鐵青。

  此時此刻,他才猛然省悟,他中了陶商的詭計。

  其實,陶商對東緡城圍而不攻,並非攻不下,而是在實施圍點打援之策,故意要引誘他起兵前來救援。

  而陶商以七百騎兵前來阻擊他,更是看穿了他麾下這群青州兵貪婪的本性,早已事先布下了令他軍令混亂的誘餌。

  陶商的胃口超出了他的想像,根本不只是要攻下東緡城,而是要一舉滅了他的五千精兵,連同昌邑城一併拿下!

  “陶賊……”曹仁驚怒無比,咬牙切齒,一時陷入手足無措的境地。

  北面處,洶洶如潮的鐵騎狂流,已卷撞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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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10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名士感恩

  曹仁駭然變色,猛然驚醒,明白了陶商為何敢以七百騎兵,就來阻擊他的五千精銳青州兵。

  原來,一切皆在陶商的算計之中。

  先是撤後引他追擊,接著半途又以這些丟落的物資,來瓦解他的陣形,然後趁著他的他的青州兵紛湧爭搶時,以鐵騎一舉擊破他。

  “沒想到,陶賊竟然看穿了我軍的弱點,可恨啊,這些該死的黃巾賊,死性不改,壞了我大事!”

  曹仁是又驚又怒,眼見陶軍殺到,卻不甘心就此敗北,只得強抑下驚愕,下令全軍結陣迎敵。

  正哄搶中的青州兵們,抬頭望見陶軍鐵騎,滾滾輾殺而來,原本鬥志高昂的他們,轉眼間就陷入了慌亂之中。

  滾滾塵霧飛揚,漫山遍野的鐵騎,呼嘯撞至,那一面“陶”字的戰旗高高飄揚,刺得所有曹軍士卒,無不心驚肉跳。

  此時結陣,為時已晚。

  先前經歷過失敗,曹軍士卒已對陶軍存有顧忌,而今遭受突襲,頃刻間軍心瓦解,抱頭逃竄。

  然後,就在他們不及潰逃時,陶商的七百鐵騎已狂撞而至。

  陶商身先士卒,手舞戰刀狂掃而出,將迎面而來的一員敵騎,當頭劈成兩半。

  撞入敵群,陶商手中戰刀,挾著獵獵的狂風,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四面的舞動。

  道道寒光中。鮮血噴湧,斷肢在飛散,一道長長的血路,被他留在身後。

  陶商武力值已有75點,雖算不上什麼當世一流,但對付這些小兵小卒子,還是綽綽有餘,這般撞入亂軍叢中,誰人能擋!

  血霧中,陶商刀鋒似的目光,瞥見敵方將旗下那員敵將。

  是曹仁。

  “殺我純弟的逆賊,我曹仁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幾乎在幾一時間,曹仁也認出了陶商,惱羞成怒之下,一聲厲嘯,縱馬舞刀,向著陶商狂殺而來。

  “系統精靈,給我掃描曹仁的四維資料!”陶商下令道。

  “嘀……系統掃描完畢,物件曹仁,統帥89,武力87,智謀70,政治70。”

  87點的武力值,遠勝於陶商,陶商才沒有那麼傻,跟他硬碰硬。

  他戰刀一橫,厲喝道:“英布何在,給我收拾了這廝。”

  英布就殺在他身邊,二話不說,縱馬舞槍就從陶商的身邊殺出,直奔曹仁而去。

  鐵塔般的身軀,瞬間擋在了陶商身前,手中大槍,挾著狂瀾怒濤之力,狂擊而出。

  “英布!”

  曹仁見識過英布武力的強大,再也不敢輕視他,當他只是一員冒充古人的匹夫而已,當下不及多想,急是盡全力擊出一刀。

  吭!

  火星四濺,金聲鳴嗡,曹仁身形劇烈一震,胸中氣血翻滾,整個人差點從馬上被震落下去。

  “這姓英的,武力堪稱當世絕頂,我就不明白了,這樣了不起的人物,怎麼會甘心為陶賊賣命?”

  曹仁強壓住驚怒,深吸一口氣,平伏下激蕩的氣血,喉頭一滾,暴吼聲中,雙臂青筋暴漲,傾盡全力反手一刀擊出。

  “曹家第一將,也不過如此,哈哈——”

  英布狂笑一聲,挾著藐絕之意,手中大槍反向一撥,輕輕鬆松就將襲來之刀蕩開。

  金鐵嗡鳴聲中,曹仁的身形又是劇烈一震,心中駭然,臉上湧現無盡的驚色。

  他沒想到,自己全力擊出,最強的一刀,竟是輕鬆被對方蕩開。

  “曹仁,下馬投降吧,我陶商欣賞你的才華,或許會饒你一命!”從旁掠陣的陶商,大笑著喝道。

  耳聽陶商招降,曹仁勃然大怒,大罵道:“陶賊,你父害死我叔父,你殺我族弟,我曹家跟你們姓陶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曹仁豈會降你這狗賊!”

  耳聽曹仁大罵,陶商也怒了,喝道:“當年曹嵩被殺,是不是我父的命令還難說,你曹家卻以此為由,兩度血洗徐州,我殺你一個族弟,已經是便宜了你們,今天我還要連你也殺了,英布,別手軟,給我滅了他。”

  陶商殺機凜烈的一聲,英布手中槍式更烈。

  而曹仁的自尊心也被嚴重打擊,手中刀式也發瘋出的擊出,想要擊敗英布,再殺陶商。

  “不知好歹的傢伙,英布今天就取了你的項上人頭。”英布冷哼一聲,手中戰槍之式,如狂風暴雨般攻出。

  數合走過,英布已全面的壓制住了曹仁,攻的他喘不過氣來。

  以英布96的武力值,對付曹仁87的武力值,自然是不在話下。

  英布戰意愈烈,大槍挾著剛烈之力,密如細雨,快如疾風,一招招的轟向曹仁。

  連攻十余招,曹仁已是手忙腳亂,敗破相頻現。

  曹仁在苦戰,他的五千兵馬,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五千混亂的精兵,被七百鐵騎這麼一沖,轉眼已沖到七零八落,四下亂竄,望風而潰。

  曹仁知道,他武力不敵于英布,麾下軍兵又敗,再這麼戰下去,非敗于陶商不可。

  “今天想殺那小子是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曹仁絕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曹仁戰意已怯,心中已開始盤算著,如何抽身撤逃。

  高手過招,比拼的不光是武力,更是精神鬥志。

  曹仁武力上不敵,精神上又生了怯意,手中刀法轉眼更加的散亂,破綻更是百出。

  英布嗅覺何其敏銳,立刻抓住曹仁分神之際,臂上青筋驟然青筋爆漲,三道槍式電光火石般蕩出。

  悶哼響起,鮮血飛濺。

  曹仁肩上,臂上,連著被槍鋒劃破,痛到齜牙咧嘴,鮮血狂噴。

  英布則雄風怒發,手中槍式更烈,眼看著就要取曹仁的性命。

  “休傷我家子孝將軍!”便在此時,半空中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怒吼。

  只見斜刺裡一將縱馬狂奔而來,手提一杆大槍,直向著英布殺去。

  曹仁眼見牛金殺到,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大叫道:“牛金,不要管我,去給我殺了陶賊!”

  牛金聽了曹仁的號令,於半道改變了方向,徑直向著陶商襲去。

  “原來是牛金,哼,憑你也想殺我麼……”陶商冷笑一聲,面對沖來之敵,橫刀而立,巍然不動。

  “年輕人,還輪不到你做我主的對手。”

  身後,卻傳來一道老氣橫秋的笑聲,只見一道鬚髮皆白的老將,如一道狂風般從陶商的身邊抹過,瞬息間就橫在了牛金的跟前。

  是廉頗。

  牛金才剛舉起大槍,準備殺向陶商,不想半路之中,竟又有廉頗殺到。

  廉頗之名,早已威震於天下,誰都知道這員老將,有著當年廉頗之勇,再無人敢小瞧他。

  牛金大吃一驚,急是舉槍相迎。

  廉頗狂風暴雨般的刀式,已四面八方的卷來,將牛金包裹其中。

  牛金不過78的武力值,比曹仁都不如,又豈能是廉頗的對手。

  交手數合時,廉頗一聲低嘯,只聽“鐺”的一聲,牛金手中大槍已被震飛出去。

  錯馬而過,廉頗猿臂探出,輕鬆的就將牛金拖下馬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牛金,還不及爬起之時,陶商已策馬而近,大喝一聲:“把他給我綁起來。”

  一眾兵士,一擁而上,將牛金綁了起來。

  曹仁眼見牛金被捉,不由已是肝膽盡喪,殘存的丁點勇氣,統統都被瓦解。

  勉強支撐幾招,曹仁撥馬跳出戰團,便向著西面逃去。

  綁定了牛金,陶商抬頭想再殺曹仁,這位曹家宗親將領,混在敗軍中逃得不見蹤影。

  “嘀……宿主取得東緡伏擊戰勝利,獲得魅力值1,宿主現有魅力值60。”

  腦海裡響起提示意,陶商殺得舉起,當即下令調動東緡的圍城之軍,一路繼續追擊曹仁的敗兵。

  陶商是一路狂輾,窮追了一天一宿,一直追到了昌邑城。

  五千兵馬死傷大半,曹仁驚魂落魄,不敢再堅守,只得棄了昌邑城,向著定陶城方向逃奔而去。

  陶商兵不血刃,就此輕鬆的拿下了昌邑重鎮,就此打開了徐州通往中原的大門。

  昌邑城雖然拿下,陶商當然不會忘了,後面還有一座東緡城,還有一個陳群未降。

  陶商知道,陳群才剛剛投奔了曹操未久,對曹家的忠心未必就有多深,先前的堅守,只不過是仗著曹仁的五千精兵不遠,以為可以前來救他而已。

  如今曹仁兵敗,昌邑城也失陷,陶商相信,陳群的堅守之心早已動搖。

  當下陶商便回往東緡圍營,派了大忽悠張儀入東緡城,前去說降陳群。

  果然不出陶商所料。

  張儀去了不出半日,東緡城頭便掛起了降旗,城門大開,陳群本人也跟隨著張儀,親自往大營來歸降。

  “東緡縣令陳群,願獻城歸降,還望陶州牧收納。”中軍大帳,陳群跪伏在了陶商的跟前。

  陶商自然聽得出,陳群的語氣有些沮喪,再用系統一掃描,他的忠誠度也只有7而已。

  陶商遂是起身上前,將陳群親手扶起,笑道:“我麾下正缺一員理政的能手,今得文長,實乃天助我也,我就任命你為徐州主簿,為我打理一州政務。”

  陶商麾下,陳平張儀之流,雖然治政能力也不弱,但到底非是他們專長。

  而糜竺已死,他又對陳登不太放心,不敢令其獨掌徐州政務。

  眼前這個陳群,歷史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理政能手,先前又在徐州呆過,通曉徐州的風土人情,讓陳群來幫著他打理政務,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陳群本為一小小縣令,本只為一小小縣令,今陶商一提拔,竟將他提升到了主簿的位置,竟然還委以治理一州政務的重任,簡直是平步青雲。

  “群不過剛剛歸降,主公竟能……竟能委以重任,主公就這麼任信我?”陳群驚喜不已,語氣都有點顫抖。

  陶商卻豪然一笑:“我陶商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陳群既有才華,我為什麼不能重用你。”

  一句用人之不疑,疑人不用,盡顯了陶商過人的用人氣量。

  陳群心中是感慨萬千,深深為陶商的氣度所折服,深吸一口氣,拱手慨然道:“承蒙主公知遇之恩,群必竭盡所以,以報主公恩。”

  陶商再掃描陳群的忠誠度,已經從原來的7點,上升到了20點。

  “好好好。”

  陶商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年輕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連著說了三個好。

  然後,他的目光轉向了西面,嘴角已揚起一抹凝重,“昌邑攻破,曹操必起傾國之兵前來一戰,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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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10

第二百一十六章 劉備的毒計

  戰爭確實才剛剛開始。

  陶商攻下昌邑,收降陳群後,會合後續的主力兵馬,集結三萬步騎大軍,沿著濟水一路西進,直奔兗州重鎮定陶而去。

  定陶城乃濟陰郡治所所在,座落于濟水與泗水的交匯之處,自古以來為中原水陸要衝。

  由定陶城一路向東,數日便可抵昌邑,再沿泗水南下,可直抵小沛,殺入徐州。

  而由定陶沿濟水向西,則可橫穿兗州腹地,一直殺到該州最西面的封丘城,與濮水相匯。

  這也就是說,只要陶商拿下了定陶,一路西進,就可以將兗州截為兩半,斷絕南北的聯繫。

  欲奪中原,必先取兗州,而欲奪兗州,則必須拿下重鎮定陶。

  陶商率領著大軍,直撲向定陶城,曹仁則收拾敗兵,節節抵抗,以拖延陶商的進軍速度。

  與此同時,身在許都,正醞釀著東征徐州的曹操,則收到了昌邑失陷,陶商大舉入侵的消息,自然是大吃一驚,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敢先發制人。

  驚怒之下,曹操只恐定陶有失,當即點起五萬步騎大軍,星夜兼程的出兵東進。

  以曹操的智謀,自然不難判斷出,陶商在攻下昌邑後,必定會揮師沿濟水西進,直奔定陶而去。

  曹操遂馬不停蹄,一路狂奔,終於搶在陶商之前,趕到了定陶城。

  曹操前腳剛入定陶,斥候便傳回消息,陶商的前鋒軍,已殺至了定陶城東二十裡的位置。

  曹操進抵定陶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陶商手裡,當便下令全軍停止進軍,就近于濟水北岸,擇有利地形安營下寨。

  沒能搶在曹操之前,趕到定陶城,陶商也並沒有多少遺憾。

  以曹操的實力,能被陶商先發制人,殺得曹仁大敗,搶奪下昌邑,已經是不小的意外,若再反應慢到讓陶商連定陶城也奪了,那曹操也不配做他的對手了。

  陶商已做好準備,在定陶一線跟曹操大戰一場,遂是一面加固營壘,一面命後方從徐州由水路運送糧草。

  ……

  午後時分,陶商屁股還沒在坐熱,曹操的使者就來到,向他遞上了邀請書,約他於明日在濟水河畔會面。

  “咱們跟曹操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會面的,說不定這其中有詐,夫君還是不去的好。”花木蘭一臉疑心。

  陶商沉思了片刻,卻搖頭道:“我和曹操現在最大的敵人,其實是袁紹,這一場交鋒於我來說,本就是迫不及待,此次會面若能說動曹操退兵,兩家共同對付袁紹,自然是再好不過,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陶商熟知歷史,當然知道,以袁紹的實力,最遲將在今年年底前,就可以擊滅公孫瓚,一統河北三州之地。

  按照袁紹的性格,一統河北後,會即刻揮師南下,攻取中原。

  所以說,留給曹操和他的時間,都已經不多了。

  這個時候,他兩家若能握手言和,由曹操在正面跟袁紹對戰,由陶商從徐州方向進攻青州,攻擊袁紹的側翼,形勢對他們來說,便將十分有利。

  倘若他和曹操彼此相爭,如果短時間內滅掉以方便罷,倘若是陷入僵持,又或是兩敗俱傷時,袁紹便已南下,實力大損,不及恢復元氣的他們,拿什麼來跟袁紹對抗。

  就是考慮到大局,陶商才決定抓住這次機會,如果能說服曹操,自然是最好不過。

  那時候,等他二人共同擊退了袁紹,等他攻下青州,坐穩淮南,羽翼已豐之後,再跟曹操動手,才是最佳的時機。

  陶商便回復使者,答應曹操的會面之邀。

  ……

  定陶城。

  曹操高坐於上,手拿著陶商回復,焦黃的臉上,流轉著一絲欣賞,“陶商這小子,倒是膽色過人,沒想到陶廉那老狗,能生出這樣的兒子,真是上蒼無眼。”。

  曹操發出這封邀約,主要是想試探一下陶商,沒想到陶商答應的這麼痛快。

  陪坐于側的劉備,眼珠子暗暗轉了幾轉,移近曹操,壓低聲音道:“曹司空,那小子既然這麼狂,咱們何不明天趁著會面之機,暗中設下埋伏,將那小子一舉擊下,畢其功於一役。”

  設伏!

  曹操身形一震,瞬息間,深陷的眼眶中,閃過一絲興奮,似乎被劉備說動了心。

  緊接著,曹操卻又搖頭道:“孤乃大漢司空,既然邀他會面,就該堂堂正正,豈能做出這等有損聲名之舉,玄德之計不妥。”

  劉備卻沒有放棄,繼續道:“陶賊之父殺了令尊,正所謂父債子償,司空為報父仇,用什麼手段殺了那陶賊都不為過,畢竟,我大漢乃以孝治國。”

  曹操眼神動了一動,沉默不語,顯然又動了心。

  劉備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湊近幾分,正色道:“袁紹攻滅公孫瓚在即,一旦他統一河北,必然會揮師南下,到時候司空若不能平定徐州,就無法集中全力跟袁紹決戰,介時若司空有所不利,大漢江山社稷便將不保,司空設伏襲殺陶賊,說到底乃是為了大漢社稷,乃是忠心為國之舉,誰人敢有誹議。”

  曹操嘴唇微微蠕動,眼神變換不定,顯然心中已被劉備的話深深說動。

  “司空設伏襲殺陶賊,於私是孝,於國是忠,此等忠孝之舉,司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說到最後,劉備已是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

  啪!

  曹操猛一拍案幾,神情決然,殺機陰沉凜烈,眼看著就要答應劉備的所請。

  誰料,曹操卻深吸一口氣,歎道:“孤也知道,玄德之計,乃是忠孝兩全之策,但忠孝之外,還有一個義字,我曹操是絕不會失信無義,在跟陶商會面的時候,對他設伏下手。”

  劉備興奮的表情,立刻失望下來,沒想到到自己費了一番唇舌,曹操還是這麼迂腐。

  就在劉備剛剛失望之時,曹操卻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不過,若是會面結束之後,那陶賊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是他的所作所為,惹怒了上蒼,連上天都要懲罰他。”

  會面結束之後?

  劉備再次看向曹操,眼神中再次泛起興奮,似乎琢磨到了曹操的話中玄機。

  “玄德,你懂孤的意思嗎?”曹操向著他玩味一笑。

  劉備猛然省悟,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拱手道:“司空高明,備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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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11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只能用拳頭說話了

  軍議結束,劉備退出了帳外。

  “大哥,曹操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關羽拉住劉備問道。

  劉備看了一眼四周,冷笑道:“雲長你這還沒聽出來麼,曹操怕損傷自己的名聲,不想在會面之時設伏,暗示為兄在會面之後,在那陶賊回營的路上設伏。”

  關羽丹鳳眼轉了幾轉,這才恍然大悟,眉頭卻緊跟著又一皺,“那曹操好生狡猾,他不想做的事,卻交給大哥去做,就不怕損了大哥的名聲嗎?”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啊。”劉備幽幽一聲歎息,“你我先前一敗,已令曹操對我們心存不滿,這次是我們難得的立功機會,只要能殺了陶賊,不但能報仇雪恨,還能重新羸得曹操的信任,就算有損於聲名,兩害取其輕,為兄也不得不做啊。”

  關羽也跟著歎了一聲,微微點頭,體會到了兄長的用意。

  慨歎片刻,關羽忽又想起來什麼,便道:“那陶賊奸滑的很,他此來會面,一定會防著曹操趁機算計他,咱們想要瞞過他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設下埋伏,只怕沒那麼容易。”

  “是啊,這倒是個難題……”劉備也眉頭暗皺,手撫著短須,一時苦於無計可施。

  正當兩兄弟愁眉苦臉之時,忽然間,劉備看到一名鬚髮皆白的文士,從他二人眼前經過。

  “毒士賈詡,來得正好……”劉備嘴角掠過一絲詭笑,轉眼堆出一臉和善的笑容,笑呵呵的走向了賈詡。

  ……

  次日,正近正午。

  陶商率七百步騎出營,沿著濟水一路向西而行,向著跟曹操約好的地方前去。

  曹操雖然奸詐,但到底也是一代英雄,陶商相信,以曹操的風度,應該不會趁著他們會面之時使詐。

  不過,防人之心還是不可無的,畢竟在這個亂世,任何事情都會發生。

  念及于此,陶商遂在動身出發之前,就已廣派斥候,分佈於兩軍四周,時刻偵察曹營的情況。

  斥候不斷的將最新情報送到,曹操也率領著七百兵馬出城,只帶了兩名護將,沿著濟水向東而來。

  正午一過,前方大道方向,出現了曹操的旗幟。

  方圓十余裡一切正常,除了濟水上零零散散的幾艘小漁船外,看不到任何敵人的蹤影。

  陶商一顆心放下,遂勒住戰馬,等待著曹操到來。

  曹揮相距兩百步時,也停下了腳步,雙方各派出信使,確認彼此的身份。

  確認無誤,陶商手扶佩劍,緩緩的走出了本軍。

  在他的身後,英布和廉頗,兩員陶營麾下,武力值最強的大將,緊緊跟隨於後,時刻環顧四周,保持著警惕。

  陶商知道,曹營臥虎藏龍,大多數的武將實力,皆在自己之下,還有典韋和許褚這樣,武力值90以上的絕頂武將,不可不防。

  放眼自己營中,也只有廉頗英布二將,可跟許褚之流一戰。

  迎面敵軍陣中,一名身裹紅袍的中年人,也在兩名武將的保護下,緩緩的上前。

  相距七步,六騎人馬,幾乎同時停下。

  那紅袍中年男子,只見那人身形矮小,相貌也平平無奇,咋一看去,並無什麼出眾之處,只是眼中卻閃爍著絲絲精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讓人捉摸不透的梟霸氣質。

  天下間,能有此等氣度者,非曹操莫屬了。

  陶商的目光,越過曹操,又落在了他身後那兩員護將身上。

  其中,那雄健如牛,怒目而視的許褚,陶商先前已見過。

  另一員武將,陶商卻沒有見過。

  只見那漢子身壯如虎,竟然沒有穿鐵甲,赤著的上身,只被輕皮甲裹緊,肌肉盤虯的手臂,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也沒有帶頭盔,亂糟糟的頭髮胡亂的在腦後紮了一個結,粗糙的臉上,全是漆黑剛硬的短須,毛茸茸的露著一雙猙獰的虎目。

  太陽之下,那雙如火燃燒的虎目,和許褚一樣,正死死的盯著陶商,像是一柄刀子般,恨不得把陶商的肉給剜出來。

  那是一種勝過許褚的狂烈殺機,必是惡來典韋無疑!

  “沒想到,曹操這麼重視我,竟然把許褚和典韋,兩員武力最強的武將都帶上了,幸虧我早有準備,把英布和廉頗也一塊帶上,要不然他發起難來,我還應付不了……”

  而且,讓陶商驚奇的是,典韋竟然還活著。

  按照原本的歷史,曹操應該在此番征張繡之戰中,被張繡背叛,失去了典韋和自己的長子曹昂才是。

  卻不想,典韋和曹昂還都活著,張繡也沒有背叛,還跟著曹操回到了許都。

  “看來,一定是我擊滅袁術的消息,震驚了曹操,使他沒有志得意滿之下,強佔張繡的嬸嬸,無形中改變了歷史,保住了典韋的性命……”

  陶商在暗自感慨時,曹操陰沉銳利的目光,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

  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殺父仇人陶謙的兒子。

  一個曾經的紈絝子弟,一個奇跡般崛起的異數,一個呂布、袁術、劉備都不是對手的強者,一個曾連自己都大敗過的敵人,一個殺了自己族弟曹純的仇人……

  今天,此時此地,他終於見到了這個人的真面目。

  “這小子,泰然自若,沒有絲毫的忌憚,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小子……”曹操暗暗點頭,眉宇中,悄然掠過一絲欣賞的意味。

  “曹操,咱們幾次交手,今日終於見面了。”陶商率先開口。

  曹操冷冷一笑,馬鞭向著陶商微微一指,“陶謙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叫孤刮目相看,陶商,你是天下間,為數不多讓孤放在眼裡的對手。”

  “你也是一樣。”陶商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二人相視大笑,頗幾分英雄相惜的味道。

  笑聲驟止,曹操鷹目中殺機吐露,冷冷道:“可惜,縱然孤欣賞你,也必須要滅了你,陶商,這就是你的悲劇所在。”

  陶商也收了笑容,“曹操,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三番兩次,非要針對我,和和氣氣的作鄰居,難道不好麼。”

  儘管曹操咄咄逼人,陶商卻仍沒有放棄和解的希望。

  他的話,換來的卻是曹操的一聲冷哼。

  “你父陶謙,害死了孤的父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陶謙已死,這筆賬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孤身為大司空,執掌朝政,有匡扶社稷,討伐不臣之責,你擁兵自重,不聽朝廷徵召,分明跟袁術一樣,都是國之逆賊,于公於私,你都是我曹操的死敵,你說孤應不應該放過你。”

  曹操一番慷慨斥責出口,陶商卻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諷刺。

  曹操眉頭一凝,面露一絲慍色。

  笑容驟收,陶商以諷刺的口吻,冷冷道:“天下人誰不知道,許都的那個天子,只是你曹操手中的傀儡而已,你挾持天子以令諸侯,想說誰是逆賊,誰就是逆賊,大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拿天子來壓我。”

  “你——”曹操臉色一沉。

  話未出口,陶商已搶先道:“至於什麼殺父之仇,當初殺你父親的人乃是張闓,誰都知道,此人擁兵自重,是否是奉我父之命,對你父下殺手尚未可知,你卻借著為父報仇之名,兩度血洗徐州,你到底是想為父報仇,還是借機染指徐州,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也不用拿什麼為父報仇來當幌子。”

  一席話,輕輕鬆松的把曹操的理由,統統給駁了回去。

  曹操拳頭暗握,眉宇間燃起了一絲慍怒。

  惱火了一瞬,曹操卻哈哈一笑,“好個伶牙利齒的小子,沒錯,私仇也罷,公恨也罷,今孤五萬雄兵在手,就是要滅了你,拿下徐州,你能怎樣。”

  話說到這份上,曹操也不再虛偽掩飾,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野心意圖。

  “很好,坦坦蕩蕩,不似劉備那般虛偽,很對我的胃口。”

  陶商也是哈哈一笑,旋即話鋒一轉,“你曹操是強,可我陶商也不是吃素的,曹操,你就那麼有信心,一定能夠滅了我麼?”

  曹操收斂了笑聲,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陶商卻接著道:“咱們退一步來講,就算我陶商不如你,最終還是會為你所滅,也必拼死一戰,叫你付出慘重代價,到時候你就算拿下徐州,也必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時袁紹挾著河北十幾萬大軍南下,你拿什麼來跟他抗衡?”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

  “所以說,與其你我拼個兩敗俱傷,讓袁紹撿了便宜,咱們何不都以大局為重,就此息兵和好,聯手對付袁紹呢。”

  陶商終於拋出了他此番會面的真正目的。

  曹操神色一動,似乎有那麼一瞬,竟被陶商給說動。

  陶商見勢,趁機揚鞭指著北面道:“介時你我聯手,你從冀州北攻,我從青州進攻,咱們聯手滅了袁紹,瓜分了河北,然後再兵戎相見也不遲,何必非要現在決出個生死呢。”

  曹操沉默了。

  很顯然,陶商的這個提議,有很強的操作性,讓曹操看到了另外一種方略。

  沉默半晌,曹操卻冷笑道:“說的倒是好聽,孤又怎麼能相信你,一定會跟孤聯手對付袁紹,而不是在關鍵時刻,幫著袁紹在背後捅孤一刀,趁機漁利。”

  曹操啊曹操,果然還是疑心病重,不會輕易相信他。

  特別是他就在幾天前,才剛剛突襲昌邑,殺得曹軍大敗,奪了他的一郡之地。

  輕歎一聲,陶商一臉惋惜道:“這麼說,你是鐵了心,非要跟我一決生死不成?”

  “先父之仇,族弟之仇,孤是非報不可,孤就先滅了你,一統中原,再跟袁紹決一死戰。”曹操決然的回答道。

  談判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陶商深吸一口氣,傲然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只有戰場上見了,到底是你滅我,還是我滅你,咱們就走著瞧吧。”

  再無多言,陶商撥轉戰馬,向著本軍而去。

  英布和廉頗二將,也撥馬回身,二人的目光不時回轉,隨時防範著曹操發難偷襲。

  “司空,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和仲康就去殺了那小子。”典韋低沉的喝道。

  曹操卻一搖頭,“英布和廉頗二人,武力與你們不分伯仲,你們是殺不了他的,只會徒損孤的聲名。”

  話鋒一轉,曹操的嘴角,卻掠過一絲詭秘的冷笑,“放心吧,自然有人會替我們殺他。”

  說罷,曹操撥馬回身,也向本陣歸去。

  典韋和許褚二將,恨恨的瞪了那年輕的背影一眼,只得含恨跟隨著曹操而去。

  陶商回歸本陣,也不做逗留,當即帶著七百兵馬,一路沿濟水向大營退去。

  方行不出三裡地,道邊的葦叢之中,突然間殺聲大作,近千餘名弓弩手,如鬼魅一般,突然間從葦叢中竄出。

  寒光流轉中,千余支利箭,如死神的眼睛,齊刷刷的瞄準了陶商一眾。

  眾弓弩手內,關羽橫刀傲然而立,赤臉上燃燒著得意的冷笑,戰刀一指陶商,狂笑道;“陶賊,關某等候你多時,今天就是我復仇雪恨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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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11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以陰對陰

  伏兵!

  濟水北岸的河灘葦叢間,竟毫無徵兆的冒出了數百敵軍,個個手執強弓硬弩。

  “斥候明明回報,方圓十餘裡,並沒有發現敵情,這時河灘間怎麼突然間冒出這麼多的敵兵?”

  陶商心中吃了一驚,急向河面上掃去,很快發現,葦叢中似乎隱藏了十餘艘漁船。

  陶商劍眉一凝,猛然省悟。

  此前他雖防著曹操使詐,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偵察方圓數十裡動向,以確保曹操沒有伏兵。

  但他卻沒想到,關羽所統的這幾百弓弩手,乃是假扮成漁民,零散的分佈在濟水之上,所以事先沒有引起斥候的懷疑。

  待到陶商跟曹操會面之時,這些漁船便悄無聲息的聚集到了河灘邊,弓弩手們隱藏在了他回去的必經路上,借著葦叢做掩護,待他經過之時,才突然發難。

  “夠陰的啊,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我們走,加速沖過去!”陶商一見伏兵現身,大喝一聲,縱馬加速狂奔。

  廉頗等七百護軍將士,也皆跟著狂奔起來,試圖加速沖過敵軍的伏擊圈。

  “弓弩手,給我放箭,統統瞄準那小賊,給我射死他,曹司空重重有賞——”幾乎在同時,葦叢上的關羽大刀一揮,冷笑著下達了殺令。

  嗖嗖嗖!

  飛蝗般的箭雨,騰空而起,鋪天蓋地的呼嘯射至。

  事發突然,縱然陶商反應快,又豈快得過箭矢的速度,還沒有奔出數步時,漫天的利箭,便已狂射而至。

  到了這個地步,陶商也沒有辦法,只能將身子盡可能的伏在馬背上,一面策馬狂奔,一面拼命撥動手中戰刀,抵擋襲來之箭。

  英布廉頗,還有一眾親兵則緊隨其後,一面舞動兵器,保護自己,分出神來時,還要為陶商撥擋箭雨。

  廉頗和英布武力值皆90以上,當世絕頂,以他們的反應之敏捷,亂箭自然難以擊破他們的防禦,傷得了他們。

  只是,關羽目標明確,大部分的利箭,皆是朝著陶商劈頭蓋臉的襲去。

  成片成片的箭矢,被戰馬甩在身後,被陶商自己,被英布和廉頗撥擋開來,卻仍有數支利箭,穿透了防禦,射向陶商。

  噗噗!

  接連兩箭,射中了陶商的肩部和腿部。

  兩支利箭雖射中,卻未能傷及要害,陶商只能忍著疼痛,繼續策馬狂奔。

  敵軍幾輪箭罷,陶商和他的將士們,眼看著就要衝出弓弩的範圍。

  這時,關羽已經坐不住了,親自奪過一柄硬弓,彎弓搭箭,瞄準了陶商的後心。

  “陶賊,新仇舊恨,咱們就用這一箭來了結!”

  關羽丹鳳眼暴睜,低吼一聲,手指一松,那一利箭破空而出,直取陶商而去。

  一箭藏著眾箭之中,避過了陶商的撥箭,一箭正中陶商後心。

  “啊——”陶商一聲悶哼,只覺背上傳來劇痛,整個人便趴在了馬背上,身形劇烈的一抖,險些就栽倒下去。

  “主公!”廉頗嚇了一跳,急是撥馬馳近,將陶商扶住。

  英布也撥馬而近,眼見陶商背後中了一箭,鮮血已浸淌而出,嚇的神色駭變,驚呼道:“主公,你背心要害中箭了!”

  “我還死不了,先別廢話,回營再說……”陶商臉色慘白,聲音都在發抖,卻仍是強行忍著劇痛,繼續撥馬而走。

  背心要害中了一箭,陶商竟然還能支持住,英布等人無不為陶商的意志所折服,急是護著陶商繼續撤退。

  “陶商,後心要害中了我這一箭,就算你當場不必,也必會重傷,我看你還能活幾日。”關羽赤臉上,盡是復仇的冷笑,將弓一扔,下意識的又想起捋須。

  手摸到的,卻是空空如也,他這才又想起,自己的美髯,早已被陶商毀掉。

  從前想起這痛苦的經歷,關羽必是恨到牙根癢癢,今日他卻沒有,反而再次又冷笑了。

  馬背上狂奔的陶商,血絲密佈的眼眸中,卻噴湧著絲絲怒火。

  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痛,而是因為這場伏擊。

  “邀老子前來會面,卻在老子回去的路上設伏,既不想損名聲,又想謀害了我,真是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哼,這一箭,老子我可不會白挨了……”

  陶商回頭向著關羽掃去,看著關羽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眼珠轉了幾轉,便已有了主意,嘴角悄然揚起一抹詭秘的冷笑。

  然後,他卻“啊”的一聲痛叫,身形又是劇烈一晃,幾乎就要墜下馬去。

  “主公。”廉頗等將士們,卻更加驚慌失措。

  而遠去的關羽,見得陶商的慘狀,卻笑得更加的得意的了。

  陶商便在一眾人馬的護送上,一路狂奔,終於是撤回了數裡外的大營中。

  大營內,營中等候的諸謀臣武將們,聽聞陶商負傷,無不是震驚萬分,紛紛趕來大帳。

  被抬上榻的陶商,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有氣無力的下令,將士卒們摒退,只留下陳平、樊噲幾個親信,還有自己的夫人花木蘭在。

  “夫君,你的傷……”花木蘭心疼的早已眼中盈淚,眼見陶商背上也中了箭傷,驚慌到有點失去了分寸。

  陶商卻握住她的手,強顏一笑,“沒事,你夫君我運氣好的很,死不了,還不快去召扁鵲來,要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

  花木蘭這才緩過神來,急是喝令將扁鵲召來。

  片刻後,扁鵲便提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當這位神醫入帳,看到陶商背心處也中了一箭時,素來雲淡風輕,胸有成竹的臉,也不由微微變色。

  要知背心處,乃是幾大要害之一,被箭射中,就算當場不死,也極難救活。

  扁鵲到底是神醫,很快就平伏下心情,深吸過一口氣,開始替陶商醫治。

  當他在花木蘭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把陶商的衣甲解開時,原本緊皺的眉頭,不由鬆了幾分,暗吐了一口氣。

  原來,陶商不止外面穿了一件鎧甲,裡面還貼身穿了一件內甲,正是這雙重護甲,抵消了關羽那勢大力沉的一箭,不致於他當場被射穿了心臟。

  卸去衣甲,扁鵲又為陶商仔細檢查了一番傷口,方才敢給陶商拔箭。

  拔出了利箭,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忙乎了半個多時辰,扁鵲總算是吐了口氣。

  “夫君的傷到底嚴不嚴重?”花木蘭迫不及待的問道。

  扁鵲淡淡一笑,“夫人放心吧,主公他穿了兩層護甲,抵消了大部分的箭力,箭頭射中不深,未能傷及心臟,憑我配製的療傷藥,用不了多久,自然就會痊癒。”

  花木蘭長鬆了一口氣,帳中陳平和樊噲等人,緊繃的神經也都跟著鬆了下來。

  花木蘭在陶商的臂上,輕輕的掐了一把,抱怨道:“夫君,原來你的傷並不重,你為何要裝成重傷的樣子,剛才可把我嚇死了。”

  “适才在那麼多人面前,為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陶商苦笑著一歎,話鋒一轉,透出了幾分詭色,“若不裝的像一點,怎麼能讓曹操上當,報我這一箭之仇呢。”

  讓曹操上當。

  花木蘭俏臉一怔,一時陷入了茫然之中,以她的智計,自然難以猜透陶商的用意。

  陳平卻會心一笑,呷一口酒,笑眯眯道:“主公,你可是反應夠快的,剛一中箭,就想到要給曹操一個將計就計。”

  陶商既然已說出自己是故意裝受傷嚴重,以陳平之智謀,自然是瞬間就領會到了陶商的玄機。

  “什麼都瞞不過你這酒鬼的眼睛……”陶商笑歎一聲。

  他二人一番對話,不光是花木蘭,就連樊噲也雲裡霧裡,他便撓著後腦勺,一臉憨相道:“主公,你跟這酒鬼說啥呢,明著告訴咱們不行麼,別欺負我老樊跟夫人沒腦子。”

  “呸,你個笨牛,你沒腦子,做什麼扯上我。”花木蘭瞪了他一眼。

  樊噲一怔,茫然了片刻,這才想到自己口無遮攔,又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低頭又撓起了後腦勺。

  “夫君,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裝作受了重傷,好讓那曹賊以為咱們軍心動盪,然後主動對咱們發起猛攻,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是也不是。”花木蘭還是有些智謀的,終於是轉過了彎來。

  “不愧是我夫人啊,聰明。”陶商哈哈一笑,順勢就在花木蘭的翹臀上,狠狠的摸了一把。

  有外人在場,陶商就敢這麼放肆,花木蘭頓是臉蛋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左右陳平眾人,趕緊乾咳幾聲,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樊噲則終於是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激動地叫道:“主公,老樊我終於明白了,你可真夠陰險的啊。”

  “咳咳,樊大胃,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呢。”陶商也朝他瞪起來了。

  樊噲一愣,忙嘿嘿笑道:“我當然是在誇主公了,主公你好機靈,反應真是快。”

  帳中一眾人,都被樊噲搞得笑了起來。

  “原來主公先前被關羽一箭射中時,就已經想到要將計就計,主公這份隨機應變之能,真是讓老朽佩服啊……”

  廉頗嘆服了一番,卻又道:“不過老朽聽說,曹操此人詭詐多端,生平最是多疑,只怕主公單單是佯裝重傷,未必就能誘得曹操上鉤。”

  “廉老將軍提醒的是,曹操是有疑心病,光憑裝重傷,還是不夠的。”陶商點了點頭,“除了裝重傷,還要另有妙計,讓曹操深信不疑才行。”

  說著,陶商的目光,看向了陳平,那眼神,很明顯已要他另拿出一個計策來。

  陳平呷一口酒,閉目養神片刻,睜開眼時,目光中已透出一絲詭色,“主公,你莫非忘了麼,我們手裡還有一張牌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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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12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三步妙計

  定陶城,臨時軍府。

  曹操正沉著臉,責備劉備不該暗自設伏,襲殺陶商。

  “司空,陶商乃國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殺這樣的奸險逆賊,根本不用跟他講什麼信義。”

  劉備是一臉的大義凜然,話鋒一轉,又道:“況且,備是在司空跟那奸賊的會面之後,才設伏襲殺那小賊,算不得有失信義,司空完全不必擔心會對名聲有損。”

  劉備知道曹操要顧及于名聲,明明已默許了他設伏,卻仍要斥責他,為了邀功,這個黑鍋也只有硬著頭皮來背。

  “咳咳……”郭嘉咳了幾聲,“劉玄德言之有理,眼下之勢,當以國之大局為重,用這種手段誅殺陶商,也是情非得已。”

  經過二人的解釋和開導,曹操也有了臺階下,臉上的怨意也散了,搖頭歎了一聲。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畢竟玄德也是為了大漢社稷,孤也就不怪你了,那陶商你們可射殺了他嗎?”這才是曹操真正關心的問題。

  劉備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關羽。

  關羽上前一步,自通道:“曹司空放心吧,羽親自出手,一箭射中了那小子的後心,那小賊就算不死,也必會中傷!”

  曹操眼神微微一動,聽得陶商沒有被射殺,顯然有些不滿,但又聽陶商被射中後心要害時,眼中又掠過一絲興奮的精光。

  陶商就算不死,只要身受重傷,其麾下的徐州軍,也必然軍心動盪,這對他來說,同樣一個極好的消息。

  “陶商身受中傷,就算不死,也必然難以再領軍,用不了多久,其軍必然人心渙散,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大舉進攻,一舉將小賊擊滅。”劉備趁勢進言道。

  “孟德,既然那小賊已受重傷,咱們還等什麼,大軍即刻進攻,一舉蕩平那小賊吧。”曹仁騰的站了起來,激憤的請戰。

  他前番被陶商大敗,自尊受損,身上幾處傷現在還在隱痛,如今有機會滅了陶商,自然是巴不得即刻報仇雪恨。

  “雲長將軍雖然射中了陶商,但此賊極是狡猾,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才是,依嘉之見,現在還不是貿然發兵的時候,還是先探探虛實再說吧。”郭嘉卻保持著冷靜。

  “奉孝言之有理,子孝你吃過那小子的虧,也當長個心眼才是。”曹操看了曹仁一眼,暗示他前番中陶商誘敵之策的失誤。

  曹仁語滯,只得悶上了嘴巴。

  曹操便用郭嘉之計,傳令大軍不可輕動,全軍屯于定陶城,暗中卻派出大量的細作,偵察陶營的情況。

  曹操派出斥候,偵察陶商的同時,陶商也已令張儀密佈斥候,時刻觀察著曹軍的動向。

  消息傳回,果然如陶商事先預料,曹操並沒有輕易上當,沉寂數天按兵不動,並沒有趁著他“重傷”之際,發兵猛攻。

  陳平早就給他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便按照陳平的計策,開始了第一階段設計。

  陶商便令左右親軍,在營中散出自己身受箭傷,一病不起的消息,放出風聲往營外。這情報,很快就被曹操的細作偵察到,傳往了曹營。

  隨後,陶商又展開了第二步計謀。

  會面結束五天後,陶商下令撤兵,退往徐州。

  當然,陶商是打著後方不穩,孫策有可能趁機襲取淮南為藉口撤兵,但這欲蓋彌蓋之舉,若傳到曹操那裡,反而更加容易讓曹操猜到,他這是箭傷沉重,不得不退兵回下邳養傷。

  陶商三萬大軍,趁夜便從定陶一線拔營,沿著濟水向東,一路向著昌邑方向退去。

  而且,陶商撤退的也很緩慢,日行三十裡就安營紮寨,擺出一副生恐曹操追擊的假像。

  兩步計策實施出來,曹操終於有反應了。

  陶軍東退的第二天,曹操率領著五萬步騎大軍,終於離開了定陶城,跟在陶商的屁股後面,開始向東追擊。

  不過,曹操就是曹操,疑心深重,並沒有就此完全上鉤。

  他並沒有狂追不舍,而是跟在陶商大軍之後,小心謹慎的觀察著陶軍的情況,並沒有發動大規模的全面追擊戰。

  “曹操的疑心病,還真是重的很呢,這都沒能誘他上鉤。”陶商躺在榻上,看著手中情報笑歎道。

  陳平呷一口酒,笑眯眯道:“差不多,也該是實施第三步計策,拿出我們的殺手鐧的時候了。”

  陶商點點頭,擺手道:“去吧,去把牛金給我傳來。”

  號令傳下,陳平等人遂退出了帳外,內帳中只留了樊噲保護,外帳則留了花木蘭和扁鵲。

  陶商本人,則是繼續躺在內帳之中,躺在榻上養病。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牛金,便被幾名軍士押解著,帶到了帳外。

  “主公待會才召見你,先在外邊候著吧。”軍士冷冷喝道。

  牛金冷哼一聲,把頭昂了起來。

  他就在帳門外,隔著一道帳帷,隱約聽到了外帳中的對話聲,他不由豎起了耳朵。

  “扁鵲,你老實告訴我,夫君的箭傷,還有沒有的救?”

  “這……回夫人,恕屬下無能,主公這一箭被關羽射中要害,傷口太深,屬下已竭盡全力也只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主公能不能救活,只能聽天由命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唉……”

  外帳中,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對話的內容,聽的牛金是兩眼冒金光。

  “莫非,那小子被主公算計,受了重傷不成?”牛金眼珠滴溜溜的轉動,心中興奮起來。

  正琢磨之時,帳中親兵前來傳信,令牛金進去。

  牛金便被親兵連推帶拖,強行押入了帳中。

  先入外帳,牛金最先看到的,就是扁鵲的花木蘭二人,扁鵲是愁容滿面,連連的歎息,花木蘭的臉上,甚至還沾著一絲淚痕。

  一見牛金入內,他二人馬上停止了對話,恢復了常態,花木蘭則喝令將他押進去。

  牛金卻是武夫,幾分眼光還是有的,他能看出來,這個陶商的正妻,方才肯定是哭過,如今只是在假意掩飾罷了。

  心中愈發的興奮,尋思之時,他已被拖入了內帳。

  只見內帳中,陶商正半臥在榻上,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顯然是有病在身。

  見得牛金入內,陶商深吸一口氣,強打起了幾分精神,沉聲道:“牛金,我也不跟你廢話,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歸降於我,把曹營的虛實統統都交待出來,助我擊破曹賊,我必會重賞於你,若不投降,就是死。”

  陶商這番話出口,語氣雖然肅厲,氣息卻越來越重,說到最後,都有點喘息起來。

  樊噲立於榻側,握刀在手,怒瞪著牛金,看架勢只要他敢說一句不降,就立刻動手宰了他。

  “我說拒降,必死無疑,不若假意投降這小賊,趁其不備逃出去,還能把這小賊重傷的消息,帶回去給司空,等於是戴罪立功……”

  牛金思緒飛轉,權衡了片刻,便是伏身一拜,拱手道:“陶州牧英明神武,實乃當世雄主,承蒙州牧看重,牛金焉敢不識抬舉。”

  他毫無抗拒,痛痛快快的就降了陶商。

  陶商蒼白的臉上,這才掠起一絲滿意,喘著氣將牛金撫慰了一番,當場封了牛金官職,叫他回去好生歇息,再配合將曹營中,上至將官的資訊,下至兵馬的佈防,諸般虛實都寫出來。

  牛金滿口答應,毫無推辭,陶商這才滿意,又贊慰幾句,便打發牛金回去,同時下令要好生款待牛金,不要再如俘虜那般對待。

  “屬下告退。”牛金很是恭敬的一禮,方才趨步而退。

  他前腳剛剛退出外帳,便聽到屏風那頭,又傳來了陶商的咳嗽聲,喘的是天翻地覆。

  “主公,你的箭傷又發作了嗎,先忍忍,我這就去傳扁鵲神醫……”緊接著,又傳來了樊噲慌張的聲音。

  然後,外帳的花木蘭和扁鵲二人,聽見內帳中的動靜,便慌忙沖了進去。

  牛金不敢逗留,忙是退出了大帳。

  出得帳門外,牛金的嘴角微微上揚,悄然鉤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昂首挺胸的離去。

  身後,那些原本押解他的士卒,因他已歸降了陶商,並被封了官職,便不敢再對他無禮,只能小心翼翼的跟隨在身後。

  “主公的演技,還真是神乎其神,平自愧不如,如果主公有時間,平一定要向主公拜師,好好的跟主公學兩招。”

  內帳中,躲在紗簾後面的陳平,已經走了出來,笑眯眯的感慨道。

  花木蘭等人,也都笑了起來。

  陶商則一躍從榻上跳了起來,笑道:“快要憋死我了,快把甘家好酒拿來,咱們喝著小酒,坐等著牛金上鉤吧。”

  幾人興致極好,坐是陪坐下來,陪著陶商喝起了小酒,談笑風生。

  這一頓酒,直喝到深夜時分,正盡興之時,親兵匆匆而入,拱手道:“稟主公,那新降的牛金,趁著我們放鬆看守,殺了幾名士卒,奪了戰馬逃出營去了。”

  聽得這消息,眾人非但不驚不怒,反而彼此對視,皆會心笑了起來。

  “這個牛金的動作還真是夠慢的,最後一條大餌已經放出,咱們就坐等著曹大司空上鉤吧。”陶商冷笑一聲,杯中之酒欣然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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