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145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章 地利

  “決勝關頭,豈能無功而撤……”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絕,揮刀大喝道:“高順何在!”

  “末將在!”高順撥馬上前。

  陶商向著糧營一指,“我命你率一千陷陣營壓上,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攻破敵營。”

  高順一拍胸脯,豪然道:“大司馬放心,我高順若不攻破敵營,提頭來見。”

  說罷,高順策馬飛馳,直奔本陣而出。

  一千陷陣銳士,高舉巨盾,結成魚鱗之陣,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齊聲咆哮著,向著敵營進逼而去。

  “大司馬,高順陷陣營雖猛,但劉備來勢太快,只怕不等敵營被攻破,我們的側後就要被劉備打穿了。”霍去病皺著眉頭,再次勸道。

  “不必擔心,大耳賊離我們還遠著呢。”陶商卻詭秘一笑。

  還遠?

  霍去病一怔,只見說話這功夫,劉備的兵鋒離此只有一裡之餘,可以說已是近在咫尺,這麼近的距離,怎麼還能說遠。

  “大司馬……”霍去病茫然的看向了陶商,一臉的不解。

  陶商已閉上了眼睛,集中精神意念,“系統精靈,事不宜遲,即刻給我發動‘地利’異象吧。”

  “嘀……系統得到宿主授權,地利異象啟動,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迎面處,滾滾敵流還在飛撲而至,越來越近。

  大軍之前,劉備灰白的臉上,寫滿了大仇將報的冷笑,拼命的抽打著胯下戰馬飛奔。

  他已經看到了糧營,看到了久攻不下的陶軍,看到了那一面“陶”字大旗。

  一切皆如他所料,無能的袁譚,仗著鞠義的能力,終於還是支撐到了現在,為他製造了這個天賜的良機。

  陶商那奸賊就在咫尺,只消片刻,他的大軍就能殺到,那時候,就可以跟袁譚內外合擊,將陶商和他的兩萬兵馬,聚殲於此地。

  “奪走了我的未婚妻,奪走了我的徐州,一次次的羞辱我,一次次讓我顏面掃地,陶賊,今天你終於要死在我劉備的手下,今天就是我劉備的復仇之日……”

  望著漸漸已近的陶軍,劉備腦海中是思緒萬千,復仇的怒火已燃至了極點。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

  此刻,他的腦海,仿佛已看到陶商全軍覆沒,兵敗被擒後,如何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向著自己哀求的可憐樣……

  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解氣,劉備的嘴角,不由泛起了絲絲大仇將報的痛快冷笑。

  哢嚓嚓——

  一聲轟然巨響,打斷了劉備的得意神思。

  那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仿佛晴天一道霹靂,將天空打穿一般,就連腳下的地面,也被巨響震到微微搖晃。

  “怎麼回事?”劉備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放慢了馬速。

  三萬袁軍士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大跳,收住了步伐。

  腳下的震動開始加劇,越來越劇烈,耳邊響起空洞陰森的吼叫,仿佛沉埋在地底深處的遠古巨獸突然蘇醒,欲要破土而出一般。

  哢嚓嚓——

  又是一聲巨響,就來自于正前方。

  劉備猛然勒住戰馬,三萬袁軍士卒急是止步,無數雙驚異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正前方望去。

  正前方,就在距離陶軍側後,不足一裡的地方,大地突然間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緊接著,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撕扯一般,那道裂隙急速的擴張延伸,自西向東,一路崩裂。

  不絕於耳,震破耳膜的撕裂巨響聲中,一道長達十餘裡,寬達五六丈的巨大鴻溝,赫然已現在曠野大地上,擋住了袁軍的去路。

  巨響結束,地面的震動結束,天地間重歸平靜。

  塵霧落定,一道鴻溝,阻絕兩軍!

  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劉備原本灰白的臉,已驚愕到扭曲變色形,兩眼中湧動著茫然驚愕的神色。

  關羽目瞪口呆,整個人也僵愣在了馬上。

  張飛更是傻了眼,嘴巴張到老大,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見了鬼一般。

  三萬袁軍士卒也統統都嚇傻了,一個個戰戰兢兢,愕然惶恐,仿佛看到了這輩子最不可思議,最匪夷所思的奇跡。

  就在他們將要殺向陶軍的前一刻,一場毫無徵兆的地震出現,震出了一道巨長的鴻溝,幫著陶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不是奇跡,還能是什麼。

  甚至,已是超越了奇跡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難道,連老天也助那陶賊?我不信……我不相信……”劉備喃喃自語,已是驚到語無倫次的地步。

  三萬來勢洶洶的敵軍,盡皆陷入了驚慌無措的地步。

  “大哥,這場突如其來的地震太過邪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關羽最後清醒過來,急問道。

  劉備身形一震,也驚醒過來,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陶軍,只恨自己沒有長翅膀,無法飛越這道鴻溝。

  左右一張望,劉備咬牙恨恨道:“我就不信這陶賊真有上天護佑,傳令下去,全軍繞過鴻溝,無論如何也要趕到糧營,我絕不會再次放過那奸賊。”

  劉備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繞行,這就意味著他的三萬大軍,要多走十余裡的路才能趕到糧營。

  三萬驚慌的袁軍,在劉備的喝斥下,總算是清醒過來,只能慌慌張張的沿著鴻溝向著東面折去。

  鴻溝的另一邊,望著被阻的袁軍,陶商笑了。

  天命屬性,擁有三種異象,第一種天時異象,天空現出紫龍之形,讓他擁有了“天策真龍”的身份,這第二種異象地利,則幫他發動地震,在這平原地帶,震出一道鴻溝,阻止了劉備近在咫尺的進攻。

  “想不到,這地利異象竟然這麼牛逼,可惜啊,要是能直接把劉備和他的大軍震進溝裡,震死他們就更好了。”陶商驚歎之餘,又有些遺憾。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美事,天命異象只能製造異象,不能直接用於殺人,這完全是基於本系統平衡的設計理念……”

  “好了好了,不用再嘮叨了,我都聽了一千遍了,我理解,理解好不,只是隨口嘀咕下嘛,別激動。”

  陶商在跟系統精靈打嘴炮之時,兩萬陶軍將士的表情已從驚愕萬分,變成了歡聲雷動。

  望著那驟然出現的大裂隙,所有將士們的腦海裡,都閃現出同樣一個念頭:

  天佑我主!

  “這大裂谷竟然……大司你……”霍去病更是驚喜到聲音顫抖,看向陶商的眼神中,盡是敬畏。

  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敬畏。

  如果說先前,那天策真龍的傳說,在霍去病的心中,只不過是個偶然而已,今天,現在,他已深深的相信,陶商的的確確乃聖人轉世,天策真龍。

  否則,怎麼解釋在此關鍵時刻,天地間會裂開一條縫隙,擋住近在咫遲的敵人呢?

  “我早說過,我有上天護佑,不必擔心……”

  陶商只淡淡一笑,目光已轉向糧營,鷹目中殺機獵獵狂燃,“高順,我已為你拖延了劉備足夠時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前方處,陶軍如浪而開,高順所率一千陷陣營結成了的魚鱗盾陣,如鋼鐵刺蝟一般,已撞向了第四道鹿角。

  三重厚盾結成天衣無縫的鱗甲,鞠義的箭矢雖密雖利,卻一支也穿不透。

  陷陣營從鱗甲僅有的縫隙之中,伸出數丈長的重戟,狠狠的刺向敵營,將敵營柵中伸出的槍戟,統統擋去。

  魚鱗陣中的破軍弩手,利箭瘋狂的射出,將週邊的敵卒如稻草一般,成片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魚鱗陣正面的敵軍反擊之勢,就此被壓制。

  魚鱗陣步步進逼,終於靠上圈角,內中刀盾手在大盾掩護下,以大刀瘋狂砍向鹿角。

  終於,一道五丈餘寬的缺口,被生生砍開。

  高順眼中噴火,揚刀大吼道:“從缺口輾過去,給我衝破敵營!”

  一千陷陣士齊聲大吼,如咆哮的鋼鐵巨獸,輾過圈角缺口,挾著無可阻擋之勢,狠狠的撞擊向了營牆。

  哢嚓嚓!

  一聲沉悶之極的撕裂聲響起,糧營的木制營牆,瞬間被撞破摧翻在地,營牆後百余名袁軍士卒,不及躲閃,連同營牆一起被輾為粉碎肉泥。

  嚎叫慘叫聲,震天而起,滾滾鮮血倒飛上半空,化成了一道倒流的瀑布。

  石亭糧營已破。

  看著倒塌的營柵,看著輾入營中的陷陣營,袁譚本就醜陋的臉,震驚扭曲,已是醜陋到了極致。

  “我們堅不可摧的大營,就這樣被攻破了?劉備的援軍在哪裡,我明明已看到他的旗號,他為何不來救我?”

  袁譚只能空自咆哮,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自然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劉備為什麼明明近在咫尺,卻偏偏就是救不了他。

  看著如洪流般灌入大營的陶軍,看著紛紛敗潰的己軍,袁譚整個人都驚愕到僵硬,不知所措。

  自信全無,惶恐到極致的袁譚,腦海裡一片空白,瞬間只餘下一個念頭:

  逃!

  不及多想,袁譚翻身上馬,當即就想棄營而逃。

  “大公子,不能逃啊!”鞠義飛馬搶先奔來,一把抓住他,沙啞的大叫道:“大公子若是一逃,這百萬餘斛的糧草,就要被那陶賊一把火燒光,糧草一失,我軍軍心士氣必然土崩瓦解,十萬大軍就要不戰而潰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一章 摧毀袁紹的夢想

  袁譚驀然一震,仿佛給鞠義這一喝喝醒。

  百萬斛糧草,可是關乎著十萬袁軍性命憂關所在,若是在他手裡丟了,就等於斷送了袁紹揮師南下,一統中原的夢想。

  那時的他,就算還活著,還有什麼臉再去見袁紹。

  鞠義見袁譚有所遲疑,當即道:“大公子,再堅守片刻吧,我相信袁公的援兵一定會殺到,那時咱們就可以反敗為勝。”

  在鞠義的再三相勸之下,迫于無奈的袁譚,只得重新鼓起勇氣,大叫道:“繼續給我堅守,誰敢後退一步,殺無赦,給我頂住!”

  袁譚終於鼓起了一絲堅守的勇氣,可惜已經晚了。

  營柵已破,面對著如洪水灌入的陶軍,區區六千驚慌的袁軍,又焉能抵擋。

  高順指揮著魚鱗盾陣,一路輾殺在前,輾得袁軍節節後退,很快就撤至了糧營中心一線。

  身後,就是裝著百萬斛糧草的糧倉,袁譚已無路可退。

  “頂住,父帥的援兵已在路上,給我再堅守片刻!”袁譚歇廝底裡的大叫,拼命激勵著士卒的士氣。

  鞠義也沖到最前線,憑著自己在軍中的威望,激勵起士卒們最後的勇氣,拼死而戰。

  袁軍的守勢,一時間有所回轉,陶軍的進攻竟被稍稍阻擋。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敵營的戰勢,陶商已盡收眼底。

  也該是全力殺上的時候了。

  “霍去病,可準備好大殺一場了嗎?”陶商揚刀在笑,大喝道。

  霍去病手中銀槍一抬,傲然笑道:“去病早憋著一口氣,就等著殺他個天翻地覆。”

  陶商一聲狂笑,戰刀朝著敵營一指,“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等什麼,全軍壓上,把敵營踏為平地!”

  長嘯聲中,陶商縱馬舞刀,赤色的披風飛舞在後,如一道赤黑相間的閃電,狂射而出。

  霍去病如銀色長虹,白馬銀槍,狂射而出。

  英布豈敢落後,也一聲狂笑,舞槍射出。

  四千鐵騎轟然列陣,如一道巨大的長矛,森森鐵甲反射著耀眼晨光,挾裹著天崩地裂,摧毀一切的衝擊力,向著已破的敵營殺去。

  陶軍如浪而開,鐵騎洪流浩浩蕩蕩的殺入敵營,踏著敵軍的屍體,跳著袁字的殘旗,向著糧營腹地,向著敵人最後的抵抗輾去。

  轟隆隆。

  滾滾鐵騎狂潮,片刻間就撞入敵群。

  骨肉碎裂聲,兵器摧折聲,淒厲的嚎叫聲,瞬間響徹天空,仿佛群鬼哭嚎般慘烈。

  陶軍鐵騎的狂輾之下,袁軍勉強結起的陣形,頃刻間被衝擊,四千鐵騎狂輾而上,無人能擋,將敵陣轉眼攪碎。

  陶商衝鋒在中,霍去病和英布衝殺兩翼,他三人如同一道無堅不摧的箭頭,引領著陶軍鐵騎,將阻擋他們前進的一切血肉之軀撕碎。

  數不清敵卒被掀上半空,數不清的人頭飛落,一股股的鮮血四面飛濺,恐怖的衝擊之下,敵陣瓦解,敵軍殘存的丁點戰意,也頃刻間土崩瓦解。

  袁軍徹底的崩潰了,驚恐的軍卒,丟盔棄甲,放棄了抵抗,如無頭的蒼蠅抱頭亂竄。

  鐵騎洪流之後,一萬多的步卒將士,在魚鱗陣的引領下,狂殺而上,陶軍將士如下山的猛虎,肆意的撲向驚慌的獵物。

  看著無可阻擋的陶軍鐵騎,看著敗潰四散的軍士,袁譚醜陋的臉重新扭曲,殘存的鬥志也隨之煙消雲散。

  他茫然了。

  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陶商是何等的膽量,敢帶這麼多的精銳兵馬,前來偷襲他的大營。

  他更理解不了,自己都堅持了這麼久,主營就近在十幾裡外,為什麼偏偏就是沒有援軍殺到。

  就好似他的父帥袁紹,根本沒把百萬斛糧草放在眼裡,壓根就已經拋棄了他一般。

  “父帥拋棄我了,父帥拋棄我了……”袁譚驚恐到失魂落魄,語無倫次的尖叫起來。

  就在此時,陶軍鐵騎已殺至。

  那一面“陶”字戰旗下,威不可擋,舞刀狂殺之將,不是陶商,還能是誰。

  那張面孔,袁譚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就算到死也不會忘記。

  一看到陶商出現,袁譚瞬間嚇到肝膽俱裂,嚇到撥馬就要逃。

  陶商對他的“摧殘”,實在是太深了。

  當先徐州之役,首次被擒,陶商殘暴的閹割了他,讓他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前番睢陽之役,再次被俘,陶商又極其殘暴的割了他的耳鼻,把他從英俊的袁家大公子,變成了一個醜陋的小丑,從此無臉見人。

  這一次,如果再被陶商所俘,袁譚真想不到,陶商又會如何摧殘他。

  他也不敢去想。

  嚇破了膽的袁譚,現在腦子裡就餘下一個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糧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渾身是傷的鞠義,哭腔苦苦的哀求的道。

  “滾開,放開我!”袁譚卻將鞠義的手狠狠甩開,驚怒的大叫道:“我堅守了這麼久,父親始終不肯派援兵來,是他拋棄了我,糧營失了也不關我的事。”

  說罷,袁譚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拼命抽打胯下戰馬,搶在陶軍鐵騎殺至前,隨著敗兵一同逃去。

  看著遠去的袁譚,再看看滾滾而來的陶軍鐵騎,鞠義心中的悲憤全都寫在了臉上,仰天長歎道:“莫非,那陶商當真乃天策真龍,聖人轉世,莫非他才是這亂世真正的王者嗎……”

  悲憤茫然中,鞠義深深的歎息一聲,挾著一腔的不甘,撥馬也敗逃而去。

  敵軍一逃,陶軍更是無可阻擋,肆意的肆殺。

  日已高升之時,戰鬥終於結束,整座糧營已被殺成了屍山血海。

  東面方向,劉備率領的三萬大軍,這時才終於繞過了大裂谷,隱約已看到了“劉”字的旗號。

  可惜,劉備還是晚了半步。

  陶商當即喝令收兵,不可窮追袁譚敗兵,刀鋒一指糧倉,大喝道:“傳令下去,把火給我放起來,把袁老狗的糧草,給我統統燒光。”

  號令傳下,將士們四下放火,不多時間,熊熊的烈火,便沖天而起,天空都被烈焰映紅。

  袁紹的百萬斛糧草,連同他一統天下的希望,就此被陶商燒為了火海一片。

  熊熊烈焰,映紅了那年輕冷峻的臉,萬眾矚下,更顯的是威如天神。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燒糧戰勝利,獲得魅力值2,宿主現在魅力值69。”

  終於又能沖上70點的大關了……

  “我們走,回營。”陶商一聲冷笑,撥馬而走。

  兩萬得勝的將士,旋即如風而退,改從西面向大營撤去。

  陶軍前腳還沒走多久,劉備率領的三萬大軍,方才珊珊來遲,趕到了糧營。

  此刻,整座糧營已化為熊熊火海,已然撲救不及。

  看著自家的糧營,就此化為灰燼,一眾袁軍士卒個個目瞪口呆,惶恐到了極點。

  劉備一張灰白的臉,亦是愕然僵硬,如死灰一般。

  “大哥,想不到那陶賊走狗屎運,關鍵時刻,竟然會地震出一條裂谷,拖延了我們的時間,這賊老天,真他奶奶的不長眼啊。”張飛不滿的哇哇罵道。

  關羽也是一臉恨意,卻只能歎道:“大哥,如今糧營被燒,袁家十萬大軍糧草斷絕,只怕崩潰是早晚的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備已從震愕中清醒過來,望著熊熊烈火,沉吟不語,眼珠飛轉,思緒著未來。

  沉吟許久,劉備苦歎一聲,默默道:“看來我們想利用袁家,在中原捲土重來的計畫是無法實現了,為今之計,只有先做好退回河北的準備,然後再做打算了。”

  關羽沉默不語。

  他兄弟三人,皆也陷入了慨歎無奈之中。

  ……

  官渡,陶營。

  七萬袁軍,依然在對陶軍大營,發動一輪接一輪的猛攻。

  他們卻小看了項羽等陶營留守諸將的能力。

  兩萬五千陶軍將士,在項羽的指揮下,鼓起全部的勇氣,沖天的鬥志,捨生忘死的拼死抵擋敵軍進攻。

  數個時辰的狂攻,袁軍死傷數千,卻始終沒有一兵一卒,能夠踏上陶營營牆。

  望著久攻不下的陶營,袁紹臉色陰沉如鐵,越來越沒有耐心,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逢紀一眼。

  逢紀如芒在背,不敢正視袁紹的目光,臉色也越發不自信。

  “報——”

  一騎斥候飛奔而至,驚恐的大叫:“稟主公,劉備大軍遲遲不到,敵軍攻勢兇猛,大公子就快要頂不住了。”

  袁紹臉色驀然一變,驚呼道:“糧營離官渡不過十余裡,劉備的大軍怎麼可能還沒到?”

  袁軍眾文武,也個個驚愕茫然,想不通其中原由。

  許攸急道:“主公,看敵營這形勢,無論如何是拿不下來了,糧營危在旦昔,請主公速速撤兵去救糧營吧。”

  這個時候,袁紹已別無選擇,只得恨恨的瞪了逢紀一眼,當即下令,全軍停止進攻,速速的撤退。

  袁紹撥馬而走,率領著七萬大軍,直奔石亭而去。

  一路狂奔,尚還在半路之時,袁紹就驀然看見,石亭方向大火沖天而起,濃煙將天空都遮擋住,看情形竟是糧營已被燒毀。

  袁紹心急如焚,正要催督士卒加緊前行,眼看著糧營將近,驀然間,一道大裂谷橫在眼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袁紹愕然驚變,田豐駭然變色,逢紀驚愕無語,七萬袁軍士卒,瞬間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驚恐無措之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二章 攻守之勢已逆

  所有人都記得,通往糧營的路上,一路坦途,怎麼突然間,迸出了這麼一條巨大的裂谷?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嗡嗡震動,一頭霧水,震驚到喘不過氣來。

  “這麼大裂谷是怎麼……怎麼回事?”袁紹更是驚到聲音吵啞,說話都在粗喘。

  環望左右,逢紀和田豐等一眾文武,個個也是茫然無措。

  正自驚愕間,卻見一隊敗兵從西面方向奔來,為首那醜陋狼狽的年輕人,正是長子袁譚。

  袁譚前來,豈不意味著,糧營已失?

  也就是說,現在的糧營,已是一片的火海不成?

  袁紹身形劇烈一震,怒從心起,劈頭就想大罵袁譚一通。

  袁譚卻搶先一步滾鞍下馬,跪伏在袁紹馬前,泣不成聲道:“父帥,兒堅守糧營多時,那劉備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肯來救,兒苦戰不敵,才使糧營失陷,請父帥治罪啊。”

  袁譚也聰明,自己請罪時,卻把罪責順勢全推在了劉備身上。

  袁紹本是湧到嘴邊的罵言,立時又給噎了回去,怒火瞬間又轉移到了劉備的身上,環視左右,大叫道:“劉備何在,劉備人在哪裡?”

  話音方落,卻見東面方向,大隊兵馬奔騰而來,正是劉備帶走的那三萬兵馬。

  視野中,劉備一臉凝重,縱馬直奔袁紹所在。

  “劉玄德,枉我這麼信任你,才叫你率三萬兵馬支援譚兒,你為何坐視糧營失陷而不救?”未等劉備近前,袁紹便大喝道。

  劉備身形微微一震,抬頭瞟了一眼,見袁譚也在場,立時猜到這是袁大公子把責任,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袁公明鑒。”劉備一拱手,正色道:“備蒙袁公信任,馬不停蹄的率軍趕往石亭糧營,豈料眼看著就要殺到陶賊後方時,突然間前邊發生了地震,轉眼間就震出了這麼一條大裂谷,備不得已只好繞往東面去救糧營,只是備好容易趕到時,糧營已然是一片火海。”

  劉備倒也沒有撒謊,這一次是說出了實情。

  只是,這實情的震撼力,比謊言還要厲害,瞬間給袁紹造成前所未有的精神打擊。

  這麼關鍵的時候,在這從不發生地震的中原地帶,竟然神奇的發生了地震,正好震出了這麼一條大裂谷,擋住了劉備援軍的去路!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連老天都在幫著陶商!

  左右等袁軍士卒,瞬間因劉備這一番話,譁然議論起來,一個個的臉上眼神,皆是湧現出了深深的畏懼。

  那是對陶商的畏懼。

  如果說之前“天生異象”,“真龍轉世”,這些關於陶商的神奇傳聞,他們還可以解釋為陶商故意所編的話,而今,親身經歷了這場大地的異變,目睹了上天幫陶商渡過難關,袁軍士卒們對陶商的神奇傳聞,就更加的深信了一層。

  百萬糧草被燒,地生裂谷護佑陶商,兩重不利疊加起來,足以對袁軍的士氣,造成致命打擊。

  耳聽著軍士們惶恐的議論,看著糧營方向滾滾的濃煙,再看看眼前的大裂谷,袁紹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惱,胸中氣血翻滾如湧噴的火山一般,再也難以克制。

  突然間,袁紹仰天一聲痛苦的大叫,張嘴狂噴一口鮮血,向著馬上栽落而去。

  ……

  日過中天時分,陶商率得勝之軍,凱旋而還。

  項羽李廣等留守之軍,已經擋退袁紹的進攻,一面打掃戰場,一面不安的等著陶商的歸來。

  他們終於等到了。

  他們的大司馬,帶著攻破敵營,火燒袁軍百萬斛糧草的消息,終於勝利還往大營。

  瞬息間,整個陶軍大營,陷入了空前的歡欣鼓舞之中,萬眾沸騰,激動的笑聲叫聲,響徹雲宵。

  而當那些參與襲糧營的將士們,把地生裂谷這等神奇之事,轉述給留守的兄弟們時,陶軍上下的興奮歡呼,頓時又更加沸騰。

  此時此刻,這些將士們對他們的主公,乃天策真龍,聖人轉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如若不是,否則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出現這等奇跡。

  “原來他當真乃轉世真龍,果然有上天護佑,看來,我項羽效忠之人沒錯……”

  眾將中,項羽望著昂首歸來的陶商,微微點頭,那素來藐視一切的目光中,也悄然添了幾分敬意。

  “嘀……系統掃描,項羽對宿主忠誠度上升至15。”

  一場大勝,燒了敵軍百萬糧草不說,還羸得了項羽忠誠度上升,陶商是痛快到哈哈大笑,當即下令盡取酒肉,犒賞三軍將士。

  致命的一擊已然成功,陶商現在也沒什麼好再擔心的,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吃好喝的慶祝,坐等袁軍軍心瓦解。

  接下來的幾天,細作便將好消息,一道接一道的送到了陶商手中。

  先是袁紹精神受到重創,吐血墜馬。

  接著袁軍軍心大挫,士卒議論紛起,許攸逢紀等謀臣們,彼此推卸責任,攻詰不休。

  然後便是袁紹從河北調糧不濟,軍士配己口糧銳減,士卒怨聲截道。

  直到最近,袁軍士氣已跌落穀底,軍中竟已出現士卒逃亡……

  種種的跡象表現,短短十天之內,袁軍鬥志已經崩潰瓦解。

  陶商便將諸般好消息,散與全軍將士聽,以振奮軍心士氣,也廣散往後方諸郡國,以穩定人心。

  同時,陶商又令張儀派出細作,往河北大肆散佈謠言,聲稱袁紹已病死軍中,袁譚已接管前線軍隊,打算殺回鄴城,與袁尚爭位,以攪動敵人後方人心。

  很快,這謠言便在河北傳的沸沸揚揚,攪得後方士民人心動盪,不得安寧。

  後方的不穩,自然很快就影響到了前線,對本就已接近瓦解的軍心,無疑是雪上加霜的打擊。

  一時間,袁氏集團,從前線到後方,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陶商知道,時機已到,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袁紹這頭垂死掙扎的駱駝,壓上最後一根稻草。

  中軍大帳。

  陳平看著那一道道情報,感慨道:“袁紹被咱們整到這份上,如果他聰明的話,就應該撤兵了。”

  “他不會撤的。”陶商卻冷笑一聲,“袁紹太好面子了,你想想看,他率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號稱一月之內就要滅了我,到最後卻被我殺到損兵折將,無功而返,就這麼退回河北,他的面子放哪裡放。”

  “說得也是,袁紹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陳平點點頭。

  “傳令下去,全軍不可鬆懈,全力備戰,隨時準備全面反擊。”陶商喝道。

  他知道,時機將至,也該給袁紹這頭垂死掙扎的駱駝,壓上最後一根稻草的時候了。

  ……

  官渡以北,袁軍大營。

  燈火昏暗的大帳內,袁紹正有氣無力的斜靠在榻上,面無血色,一副萎靡之狀。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吐血。

  前番睢陽之戰失利,長子袁譚被俘時,他只是怒到嘴角浸出鮮血,傷了肺腑而已,尚能支撐下去。

  這一次,他卻是直接給氣到狂吐一口鮮血,原本已受傷的內腑,傷勢已加重。

  “軍中士氣低落,已有上千士卒逃亡,諸將已嚴斬不赦,但還是扼止不住逃亡趨勢。”

  “鄴城方面傳來消息,諸處倉庫早已空,最近一批糧草,至少也得一月之後才能籌齊。”

  “近日河北流言四起,皆傳聞主公病死於前線,黑山賊張燕已蠢蠢欲動,大有複出之勢。”

  身邊的親兵,將一道道不利的消息,戰戰兢兢的念了出來。

  每一道噩報,對袁紹都是一次打擊,激蕩著他胸中痛疼,氣血翻滾,他卻不得不皺著眉頭,苦撐著力氣,忍著怒火,硬著頭皮的聽下去。

  “陶賊,竟把我逼到這般地步!”聽完所有的不利消息,袁紹咬牙恨恨大罵,胸中氣血上湧,又猛咳起來。

  左右謀士們皆嚇了一跳,趕緊叫醫者前來,為袁紹又是進水,又是用湯藥,好容易才讓袁紹平伏下情緒,喘息穩定下來。

  見得袁紹這般德性,眾謀士們皆心中暗歎,知道這場戰爭是無法再打下去了,皆想勸袁紹退兵。

  只是,眾人皆知他們主公好面子,誰也不敢挑動勸說,生恐惹惱了他。

  一眾謀士們,你看我我看你,卻始終無人吱聲。

  最後,還是田豐坐不住,深吸一口氣,站出來拱手道:“主公,恕豐直言,如今我軍連戰連敗,百萬糧草也被燒毀,軍心跌落谷底,連主公也病成這個樣子,這場戰爭是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不如趁著士卒尚未瓦解,儘早撤兵回河北,待主公養好了病,咱們再重整軍心士氣南下不遲。”

  河北一派們,本就不贊成出兵,今到形勢到了這個份上,田豐這麼一挑戰,逢紀等河北謀士們,紛紛站了出來,勸袁紹退兵。

  袁紹暗暗咬牙,陰沉不語,雖未明說,那表情卻顯然不願撤兵。

  許攸察言觀色,看出了袁紹心思,便站了出來,指著田豐指責道:“田元皓,你什麼意思啊,主公四世三公,何等尊貴的身份,挾四州之兵,十五萬大軍揮師南下,最終卻被陶商殺到兵敗而歸,河北士民會怎麼看主公,天下人又會怎麼議論主公,田元皓,你難道想讓主公顏面掃地不成!”

  一句“顏面掃地”,正說到了袁紹心坎上,他立時一皺眉頭,沉聲道:“我袁紹不滅陶賊,誓不甘休,誰再敢提退兵,別怪我以擾亂軍心之罪重處!”

  袁紹一發怒,逢紀等河北謀士們,盡皆啞了火,只得退了下去,不敢再吱聲。

  田豐猶豫再三,卻無法忍住,大步上前,跪于袁紹跟前,大義凜然道:“豐冒死進諫,現在絕不是剛愎自用之時,主公若再不退兵,我軍就有全軍覆沒之危,那時就萬事皆休矣,豐懇請主公以大局為重,退兵吧!”

  “田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諷刺主公剛愎自用,你還有沒有主臣之分。”許攸抓到了把柄,立時肅厲的喝斥道。

  本就心中羞惱的袁紹,頓時勃然大怒,喝道:“好你個田豐,我這麼信任你,你竟敢一再的擾亂軍心,還敢諷刺辱駡我,實在是罪不可恕,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給我就地斬首正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反攻吧,陶家軍!

  袁紹一怒之下,竟然要殺田豐。

  許攸等袁譚一派,無不暗自得意,彈冠相慶。

  逢紀等河北一派們,則是大吃一驚,要知田豐雖性情剛烈,平素與河北一派的人關係也不怎麼樣,但到底是同一陣營之人,且在河北極有影響力,若是就這樣折了,他們河北一派的實力必然大損。

  “主公,田元皓也是一心為主,一時心急才口無遮攔,還請主公念在他昔日之功,饒其死罪。”逢紀忙是上前求情。

  顏良文醜等河北武將,也紛紛上將為其求情。

  逢紀求情便罷,顏良文醜乃軍中大將,他二人也站出來求情,袁紹就不能不給幾分面子了。

  怒氣稍息的袁紹,一拂手,冷哼道:“看在眾人求情的面子上,就先饒你一命,來人啊,把他連夜押回鄴城,打入牢中,待我平定中原之後,再做處置。”

  號令傳下,一眾親衛一擁而上,便將田豐綁起。

  “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田豐深深的搖頭一歎,帶著一臉的失望被押走。

  逢紀等人暗鬆了一口氣。

  許攸等袁譚一派,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進言,以免被袁紹覺察出他們是故意針對田豐,便也只好作罷。

  眼見袁紹如此決然,眾謀士們生恐觸怒了袁紹,皆也不敢再勸,只能搖頭暗歎。

  在袁紹的固執下,十萬糧草短缺,軍心動搖的袁軍士卒,只能懷著動盪的軍心,繼續苦苦死撐下去。

  ……

  官渡陶營,中軍大帳。

  項羽,霍去病、英布、樊噲、李廣等諸員大將,盡已齊集於大帳,熱血沸騰,戰意昂揚。

  他們知道,一個偉大的時刻將要到來,這場南北大戰的最後一戰,很快就要到來。

  陶商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大聲道:“這場戰爭已結持續了半年之久,我軍連戰連勝,如今袁紹百萬糧草被燒,軍心士氣已跌落穀底,正是我們一舉破敵的絕佳時機,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眾將的戰意瞬間被點爆,獵獵的戰意,瘋狂的在帳中燃燒。

  樊噲第一個跳出來,亢奮的大叫道:“大司馬,老樊我殺豬刀早就磨的快到不能再快了,還等什麼,你就下令吧。”

  其餘諸將,也盡皆慨慨激昂,熱血叫戰。

  諸將士氣盛,求戰心切,陶商微微點頭,年輕的臉上盡是欣慰自信。

  他便清了清嗓子,豪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廢話,明天淩晨,咱們就全軍盡出,發起最後的反擊,一舉蕩平敵營!”

  眾將們個個亢奮如即將出籠的猛獸,熱血更沸。

  陶商卻還保持著冷靜,不緊不慢的將作戰計畫交待了下去。

  此役,陶商加上呂靈姬從許都調來的一萬生力軍,可用之兵接近四萬。

  他的兵力與袁紹十萬大軍相比,乃少了整整六萬,一倍有餘。

  但此時的形勢,卻已大不相同,決定勝負的關鍵,已不再是兵力的多少,而是士氣的高低。

  陶軍連戰連捷,士氣已達到了開戰以來的頂峰,而袁紹百萬糧草被燒之後,軍心嚴重受挫,士氣幾乎已跌入了冰點,甚至軍中竟已出入士卒的逃亡,且愈演愈烈。

  此消彼漲,這才是陶商敢一舉破敵的自信所在。

  經過事先與陳平的反復商議,陶商決定此戰將四萬兵馬,兵分七路。

  這七路兵馬中,陶商將自率一萬精軍,從中路正面進攻敵營,霍去病、英布、樊噲、李廣、養由基和夫人呂靈姬,將各率五千精兵,自東向西,分成六路進攻。

  七路大軍,將於入夜集結完畢,在淩晨時分,對敵營發動全面進攻。

  “此戰決定天下氣運,只許勝不許敗,我陶商在此拜託各位了!”陶商神色鄭重慷慨,向著眾將一拱手。

  “願為大司馬死戰!”

  諸將也齊齊向著陶商一拱手,慷慨響應,獵獵的戰意,幾乎將大帳撐爆。

  作戰計畫已發佈,諸將散去,各作準備。

  無聲無息時,時已入夜。

  三軍四萬將士,盡皆飽餐一頓,挾著一腔戰意和甲入睡。

  整個大營一片的安靜,卻如表面平靜的大海,下面暗藏著漸漸洶湧的暗流。

  大帳中,陶商負手而立,目光凝視著地圖,始終未睡。

  這一場決定勝負關鍵的戰鬥,不能有半點把虎,陶商必須在開戰前,將每一步都琢磨透,以防出現紕漏。

  月升月落,不覺已近淩晨,東面天際,隱隱已露出了魚肚白。

  陶商深吸過一口氣,渾身殺氣驟起,“把我的佩劍拿來吧。”

  一直陪在身邊的甘梅知道,出戰的時候已經到了,她的神經立刻警張起來,趕緊將懸掛的佩劍給陶商雙手奉上。

  “夫君,梅兒在此等你凱旋而歸。”甘梅微笑著道,那張娃娃臉上,洋溢著對自己夫君的絕對信任。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把被窩暖好了。”陶商邪邪一笑,在她臉上狠狠嘬了一口,扶劍大步離去。

  大帳外,四萬大軍已集結完畢,一張張年輕的臉上,無不燃燒著蠢蠢欲動的狂烈戰意。

  陶商回眸看了一眼發白的東方天際,鷹目中殺機吐露,揚刀大喝一聲:“諸路兵馬出擊,直取敵營。”

  營門轟然大開,陶商一馬當先,縱馬提刀殺出。

  四萬熱血已沸的陶軍將軍們,在諸將的率領下,陸續出營,向著各自指定的戰鬥位置開進。

  掩著天色的掩護,不多時,諸路兵馬皆已就位,陶商也橫刀立馬,傲視四百步外的袁軍正營。

  身後,項羽隔了一個馬身,橫槍而立,威如金甲神將。

  一萬步騎將士,肅然而立,獵獵的殺氣彙聚,天地肅殺。

  這一萬精兵,包括了五千鐵騎軍團,高順的一千陷陣營,以及陶商的親衛隊,已是他最強的軍團。

  等待了未久,陶商抬頭再看一眼天色,戰刀輕輕一揚,喝道:“時間差不多了,發出信號吧。”

  “點起號火。”身邊的荊軻即刻高聲大叫。

  早已準備就緒的士卒,急將三堆號火點起,三柱烈火沖天而起,照亮了夜空,方圓數十裡都盡皆可見。

  陶商深吸一口氣,刀鋒向著敵營一指,豪烈叫道:“苦戰六月,反擊的時候到了,全軍隨我輾平敵營,殺袁紹者,賞萬金,封萬戶侯,給我殺!”

  “殺袁紹——”

  一萬將士齊聲狂吼,聲如驚雷,撕碎夜幕。

  隨著陶商刀鋒斬下,軍陣轟然而裂,一萬將士如決堤的洪流,挾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向著燈火通明的袁營撞去。

  “殺袁紹——”

  “殺袁紹——”

  東西兩翼,震天的喊殺聲,幾乎同時響起,其餘六路兵馬也同時出動,七路大軍在綿延數裡的戰線上,向著敵營發起了全面進攻。

  “高順,你的陷陣營開路,給老子撞開敵門。”陶商戰刀一揮,大喝道。

  中路處,高順得令,領一千陷陣營沖在最前端,魚鱗盾陣堅不可摧,狂沖向上,轉眼就撞上了敵營週邊鹿角。

  鐺鐺鐺——

  袁營之中,終於有了反應,急促的鳴鑼示警聲敲響,驚慌的叫聲響成一片。

  “陶軍夜襲我大營!”

  “陷陣營,是陷陣營撞上了營牆。”

  “東營方向有敵人進攻。”

  驚慌的叫聲此起彼伏,被鳴鑼聲驚醒的袁軍諸將們,慌忙披掛上陣,喝斥著同樣驚慌,卻士氣低落的士卒,趕赴營牆一線,拼死的抵抗。

  “破軍營,神射營,給我往死裡射。”陶商又是一聲令下。

  嗖嗖嗖!

  刺破耳膜的破空聲中,數千支利箭騰空而起,如漫空的流星,向著趕來營牆一線的敵軍,鋪天蓋地的射去。

  慘叫聲驟起,鮮血漫空,慌張趕來的袁軍士卒,還沒來得及舉盾結陣,就被迎頭的箭雨轟到,如脆弱的麥竿一般,轉眼被射倒了一大片。

  “舉盾,舉盾避箭。”慌亂中的顏良,一面舞刀大吼,一面大叫道。

  隨後的袁卒士卒們,腦子這才清醒了些,戟手後撤,盾手上前,將大盾高高舉起,結成陣形,方才向營牆推進。

  時間就是生命。

  陶商之所以選定淩晨進攻,就是因為這個時間段,乃是睡夢中的士卒,反應最為遲鈍之時。

  正是袁軍的這片刻遲鈍,陷陣營已將敵營週邊圈角,盡皆破開,直接砍至了營牆底下,直接沖到了營門前。

  敵軍士氣本就低沉,這時眼見陶軍攻勢如此之猛,無不陷入慌亂之極的境地,完全的失去了章法,只胡亂的向陶軍放箭。

  唯有大將張合,看出營門危機,喝斥著五百精銳的大戟士,趕赴營門一線,將數丈長的大戟排出戟牆,試圖阻擋陷陣營的衝擊。

  高順卻全無懼意,揚刀大喝道:“後退者,殺無赦,給我撞上去!”

  戰鬥殺到這個份上,只有進,絕無退。

  “殺——”一千陷陣士,高舉著三重厚盾,放聲大吼,無所畏懼,向著戟牆狂輾而去。

  哢嚓嚓!

  兵器斷折聲,響在一片,堅不可摧的盾牌,硬是把那一柄柄長戟給撞斷,執戟的敵卒,瞬間被反震倒飛出去,慘叫聲響成一片。

  撞斷敵軍戟牆,陷陣營的魚鱗盾陣,如同一隻巨大的刺蝟,咆哮向著,狠狠的撞上了營門。

  轟隆隆。

  偌大的敵營正面,轟然碎裂。

  敵營已破!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四章 袁紹,哪裡逃!

  袁營營門轟然而破,陷陣營的魚鱗“巨獸”,順勢狂輾而過,將不及逃走的戟士,成片的輾成肉泥。

  張合見勢不利,焉敢再戰,當即撥馬而逃,大戟隊就此敗潰。

  陶商見營門已破,殺機爆漲,揮刀大喝道:“敵營已破,鐵騎軍團,給我殺進去。”

  號令傳下,項羽霸王槍一縱,率領著五千鐵騎軍團,尾隨於陷陣營之後,如鋼鐵洪流般,灌入了敵營之中。

  陶商也縱刀殺上,率領著數千精銳的步軍親衛,如潮水般殺入。

  “東營也被攻破啦。”

  “不好,西面營牆已破。”

  敵營中,混亂恐慌的叫聲響成一片,霍去病和英布等其餘六路兵馬,也相繼攻破了敵營。

  軍心已跌落至谷底的袁軍,根本沒有做出什麼有利的抵抗,稍有不利便分崩離析,驚恐四散而逃。

  自西向東,綿延數裡的袁營營牆,已如同一道年舊失修的舊城牆,被陶商這麼輕輕一推,便即全線倒塌。

  士氣,在這一刻,已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

  袁軍雖眾,士氣低落到穀底,又焉能抵擋昂熱如火的陶軍進攻。

  營牆一破,十余萬袁軍士卒,紛紛丟盔棄甲,狼狽逃竄,任憑顏良文醜等大將,如何斬殺也扼止不住敗勢。

  眼見大已去,顏良文醜等將,也無力回天,只能跟著敗兵一同望北而退。

  七路陶軍將士,攻破敵營後,按照原先的作戰計畫,如一支支利箭,向著袁紹所在的中軍腹地射去。

  誅殺袁紹,才是陶商此戰的終極目的。

  袁紹一死,袁氏集團立刻會分裂,河北諸州也將再次陷入混亂,陶商的大軍就可以趁勢北上,殺過黃河,一鼓作氣的將整個北方統一。

  一旦北方一統,什麼關中的曹操,什麼荊州的劉表,什麼江東的孫策,都將不值一提。

  殺到興起的陶商,一路連斬亂砍,踏著血路,向袁紹的大帳殺去。

  此時此刻,中軍中的袁紹,已僵石如一樽石像,木然的坐在那裡,臉色陰沉如鐵,目光中流轉著悲憤。

  “殺袁紹——”

  “殺袁紹——”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

  “報——正門失守,袁軍鐵騎已殺入。”

  “西營營牆被攻破,文將軍已潰敗。”

  “報——東營也已被擊破,七路敵軍正向我中軍殺來。”

  飛奔而來的斥候,將一道接一道不利的消息報來,每一道消息,卻如重錘一般,在袁紹心頭狠狠一擊。

  到了這個地步,誰都知道,大勢已去。

  許攸等眾將士們,個個都心急如焚,指望著袁紹下令撤兵,他們才好逃命。

  誰料,袁紹卻顧及著顏面,到了這個時候,卻還硬撐著頭破,就是不下令撤退。

  “主公,敵軍已突破我們最後一道防線,就快殺到這裡來了,請主公速速撤退。”染血的顏良大步入帳,顫聲叫道。

  眾謀士們皆是一震,臉上盡是懼色。

  袁紹的身形同樣是劇烈一震,眼中瞬間也閃過一絲懼意,卻鐵青著臉,咬牙叫道:“我袁紹堂堂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諸侯,手握四州之地,十五步萬步騎雄兵南下,何等的盛勢,豈能被那卑微的小賤擊敗,我不退,誓死不退!”

  到這個時候,袁紹還死要面子,許攸等眾謀士們,都快急到要哭了。

  大帳外,殺聲已震碎耳膜,聽聲音陶軍已殺至了百步之外,眼看著就要殺到大營了。

  逢紀一咬牙,向著顏良使了個眼色,正色道:“主公身系天下安危,豈能有失,為了大局,只能冒犯主公了,顏將軍,你還在等什麼。”

  顏良會意,當即上前一步,強行扶起袁紹,連拖帶扶的就往外走。

  逢紀等一眾謀士,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邊,一窩峰的奔出帳外。

  “顏良你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我,放開——”袁紹雖嘴上憤怒大罵,腳下卻話的很,並沒有做頑強的掙扎,很是順從的任由顏良架走。

  堂堂天下第一大諸侯,就這樣被自己部下拖著,狼狽不堪的逃離大帳,被強行扶上了馬,向著北面逃去。

  上馬的袁紹,暗鬆了一口氣,向著南面望了一眼,悲憤黯然的眼中,是深深的不甘。

  眼前發生的一眼,就算是他作一萬次的夢,都絕不會夢到。

  就在六個月前,他還挾著掃滅公孫瓚,一統河北之威,率領著如雲的猛將,十五萬步騎大軍,浩浩蕩蕩的揮師南下,何等的意氣風發,自以為彈指之間,就可以擊滅陶商,一統中原。

  然後,他就將天下無敵,掃清六合,一統天下。

  那個時候,他就可以一腳就礙眼的漢帝踢開,自己坐上皇帝寶座,嘗一嘗九五至尊,天下臣服是什麼滋味。

  可惜,這一切的宏圖,這一切的美夢,都被那個叫陶商的小賊,領著一群冒充古人之名的無名之徒給擊碎了。

  十幾萬的大軍,就此崩潰,苦心經營多年的軍力,就在今夜灰飛湮滅。

  就算逃回河北,他的顏面威名又將何在,他又拿什麼來重振旗鼓。

  “陶賊……陶商……”袁紹咬牙念著這個讓他莫受羞辱的名字,咬牙許久,悲憤許久,終究也只能是一聲無奈的苦歎。

  然後,他轉過頭去,只能隨著敗潰兵流,向著北面逃去。

  可惜,他想逃,也得問問陶商同不同意。

  就在袁紹前腳剛才轉身,後方殺聲大作,天崩地裂,數不清的陶軍鐵騎,沐浴著晨輝,挾裹著漫空的血霧,已狂追而至。

  “陶”字大旗,傲然飛舞,窮追而至。

  袁紹駭然變色,急喝道:“文醜何在,速去擋住陶賊。”

  文醜得令,不得不從,只得率一隊騎兵,折返而回,向著陶軍殺去。

  憑著96的武力值,文醜縱槍狂殺,一頓亂殺,勉勉強強的拖住了陶軍追擊速度。

  “姓文的,你英爺爺尋你多時,哪裡走。”半空中一聲暴喝,卻是英布縱馬舞槍,殺破亂軍,直取文醜而來。

  冤家對手,再度戰成一團。

  英布殺至,立時壓制住了文醜的威勢,陶軍速度再起,鐵騎之師鐵追袁紹。

  袁紹眼見文醜拖不住追兵,心中更慌,大叫道:“顏良,你也去,給我擋下追兵。”

  顏良無奈,不敢不聽軍令,只得也率一隊兵馬,返身殺了回去。

  就在顏良還不及沖出十余步時,斜刺裡一隊兵馬狂殺而至,將他一兩千精騎沖成了兩半,為首一將白馬銀槍,威勢無雙,正是陶商大將霍去病。

  “顏良,咱們又見面了,分出個勝負吧。”霍去病自信的一聲狂嘯,縱馬舞槍,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狂射向顏良。

  顏良不及多想,只能舉起大刀,傾力相戰。

  兩員武力值皆為97的猛將,就此戰成一團。

  兩路袁軍的阻擊之兵,皆被陶軍所拖住,中路陶商一往無前,揮縱著鐵騎窮追。

  霸王項羽開路在前,手中霸王槍化成漫空的金色流光,四面八方的飛濺,只見金光,不見槍影。

  那無堅不摧的金光過處,漫空鮮血飛濺,慘叫聲不斷於耳,數不清摧折的兵器,數不清碎裂的屍塊,被項羽掀上半空。

  此時的項羽,金甲金槍,金色的戰袍,幾乎天神下凡一般,無人能當,輾出一條血路,轉眼已殺至袁紹身後二十余步外。

  袁紹回眸一瞟,眼見項羽殺到,瞬間嚇到駭然變色,肝膽欲裂。

  前番的驚魂一刻,袁紹尚歷歷在目,每每夢中都被驚醒,袁紹焉以不懼。

  想當初土道之計破滅,項羽單騎闖陣,萬軍之中要取他項上人頭,把他震落馬下,震到披頭散髮,屁滾尿流,顏面掃落一地。

  而今,項羽再一次殺到,袁紹豈能不被嚇到魂飛破散。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給我拉住項羽。”驚恐的袁紹,聲音沙啞顫抖,向著身邊的鐵面人大吼。

  “義父先走,我來攔下此賊!”鐵面人低沉一應,撥轉戰馬,揮動畫戟迎向項羽。

  “又是你……”

  一見鐵面人攔路,項羽就怒從心起,前番若非這個無面的怪人,他早就取了袁紹首級,立下了不世之功。

  今天,又是這廝攔路,項羽瞬間被激怒。

  霸王一怒,神鬼失色。

  只聽得雷鳴般的一聲怒吼,項羽猛加馬腹,陡然加速前沖,如一道金色的長虹,拖著長長的血色尾跡,狂襲而上。

  手中,那一柄八十一斤的霸王槍,撕破空氣,攪動血霧,挾著一股粗大的金赤渦流,以狂風暴雨,摧毀一切的威勢,向著鐵面人轟去。

  鐵面人亦無所懼,手中的畫戟狂轟而出,巨牆般的氣流,將阻擋他的士卒,盡皆掀翻撕碎,狂轟而上。

  一黑一金,兩道流光,瞬息相撞。

  轟——

  巨鳴如雷霆般響起,仿佛天空都被擊穿。

  兩騎相撞之處,就好似一團壓縮到極致的氣團,陡然爆漲,無盡的氣壓四面八方急速膨脹,攪起漫空的飛塵狂霧。

  強烈之極的衝擊波,竟將方圓三丈範圍內,無論敵多雙方的士卒,統統皆如草芥般撕碎,化成漫空的血雨肉塊落下。

  兩具身軀,皆是劇烈一震,刮面如刀的氣流,如疾風一般,撲向他們的身體,卷向他們的臉。

  區區反震氣流,自然是傷不了他們,但這氣流實在是太過強勁,竟將那鐵面人遮臉的面具,竟也掀飛了出去。

  鐵面飛落,刹那間,一張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十步之外,正自狂殺的陶商,目光穿過血霧,一眼看清了那張臉,劍眉不由一凝,鷹目中瞬間迸射出一絲驚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5

第三百二十五章 竟然是他

  果然是他。

  那張臉,雖疤痕累累,卻並未掩蓋其真容,陶商一眼便認他是誰。

  呂布!

  沒錯,那鐵面人,正是武道天下第一的呂布。

  呂靈姬的猜測,果真得到了證實,這個鐵面人,竟然真的是呂布。

  自壽春一役,呂布集團破滅後,陶商就沒有發現呂布的屍體,自那以後,數年之間,他也從未聽說過呂布的消息。

  所有人都以為呂布已死,唯有陶商,卻隱隱總有種預感,呂布並沒有死,也許他正躲在某一個角落,舔食著傷口,準備捲土重來,找自己報仇。

  現在,鐵的事實證明,陶商的預感是正確的。

  但令他感到驚異的卻是,呂布竟然投入了袁紹的麾下,竟還將袁紹認為了義父,為其賣命。

  當年的袁紹可是想殺他啊,呂布就算投奔誰,也不該投奔袁紹啊。

  至於袁紹,疑心病那麼重,當初就想除掉呂布,以絕後患,現在怎又反而會收呂布為義子?

  丁原和董卓的前車之鑒,難道袁紹就全然不顧了嗎?

  種種的困惑,瞬間浮現于陶商的腦海,令他一時無法想通,看來也只有呂布親口解釋了。

  陶商遂按下狐疑,勒馬于兩人戰團七步之外,冷笑道:“呂布,多年不見,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又認了袁紹做義父,你這喜歡當兒子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啊。”

  雷鳴般的嘲諷聲,穿過血霧,刺入呂布耳膜。

  激戰中,呂布尋聲瞟去,一眼便也認出了陶商,驀然間,眼珠暴睜,無盡的怒火噴湧而出。

  陶商的出現,仿佛刺激到了呂布的某根神經,令他瞬間就陷入了跌獲狀態中,隱藏於心底的復仇怒火,如沉寂的火山般,瞬間爆發。

  “陶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突然間,呂布如同被激怒的怪獸,瘋狂的咆哮怒叫,強攻項羽幾戟,便想撥馬向陶商殺來。

  呂布武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其現在的癲狂狀態,恐怕一招就能秒殺了陶商。

  陶商卻巍然不動,沒有一絲的忌憚。

  有霸王項羽在,有什麼好擔心。

  果然,項羽眼見呂布欲傷陶商,大喝道:“就算你是呂布又如何,有我項羽在,你還想傷我家主公不成!”

  話音未落,項羽霸王斜擊而出,搶先一步封了呂布去路。

  槍鋒銳利,呂布若想強行而走,勢必會為所傷,不得之下,呂布只能回戟相擋。

  轉眼間,項羽凜烈的槍式,便如漫天閃爍的金虹,狂轟向呂布,將他重新又逼回了戰團之中,令他無法去殺陶商。

  交手十余招,呂靈姬飛馬趕到,興奮叫道:“夫君,你猜我在亂軍中捉到了誰?是魏續那廝,沒想到他還活著,竟還悄悄的投奔了袁紹老賊。”

  魏續,就是那個和呂布一起,在壽春之戰中失蹤的那個傢伙。

  陶商微微點頭,將刀鋒向前一指,“活著的可不止魏續一人,夫人,還真給你說中了。”

  呂靈姬一怔,順著陶商刀鋒所向望去,當她認出呂布之時,驀然間花容大變,一時間驚到愕然無語。

  “他……他竟然真的還活著呢。”呂靈姬聲音顫抖,花容驚異,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他還活著,真是個不大不小的驚喜呢。”陶商輕聲一歎,目光看向她,“我現在關心的是,夫人你的立場是什麼。”

  呂靈姬秀眉微微一蹙,她自然聽得懂陶商言下之意。

  呂布乃是她的父親,陶商卻又是她的丈夫,更是她曾經的敵人,現在呂布還活著,她到底要站在哪一邊。

  “當年他無情無義,不顧我的生死,我早已跟他斷絕了父女情緒,今我已是夫君的女人,自然是站在夫君的這邊。”呂靈姬卻毫不遲疑,語氣堅定的回答。

  她的回答讓陶商很滿意,陶商也看得出來,她所言是發自內心,並非是一時的敷衍。

  陶商卻非是鐵血無情之人,也不願看她父女相殘,遂歎道:“他到底是你的父親,你去招降一下他吧,若他能歸降,自然是再好不過。”

  呂靈姬星眸一亮,似是對陶商的話頗為意外,不禁眸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

  她便撥馬上前幾步,大聲道:“父親,不要再替袁老賊賣命了,歸順夫君吧,他乃天策真龍,聖人轉世,只有效忠於他,我們呂家才有出路。”

  戰團中的呂布,卻毫無動容,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對於她的這番喊話,沒有丁點反應,好似根本就不認識她一般。

  呂靈姬秀眉一凝,回頭看了陶商一眼,眼神茫然。

  “連自己的女兒都叫不醒你,好吧,就讓我的刀鋒來叫醒你。”陶商鷹目一凝,殺機凜露,縱馬舞刀狂殺而上。

  瞬息間,陶商如黑色的旋風殺至,手中戰馬撕破血空,挾著滾滾的狂力,轟向呂布後背。

  正自激戰中的呂布,感知後方殺氣襲來,急是勉力逼退項羽一招,反手一戟蕩出。

  哐~~

  火星飛濺,一聲獵獵激鳴。

  瞬息間,陶商感覺一股大力,順著刀柄灌入身體,攪得他血氣翻滾,連吸數口氣方才壓制下去。

  滿百的武力值,當真是非同一般,雖只比霍去病這等97的武力值,只高出了3點,但強悍程度,卻遠超於3點,已達到了境界上質的差距。

  呂布這一戟,雖只分出一成的力道,卻也足以壓制陶商,震到他氣血激蕩。

  “果然不愧是呂布,可惜,有項羽在,我看你能撐多久……”陶商嘴角揚起傲然冷笑,氣血一平,戰刀旋即再攻而出,當頭斬向呂布。

  就在同一時刻,項羽低嘯一聲,猿臂爆漲抖動,手中霸王金槍挾著雷霆之力,狂轟而下。

  一刀一槍,幾乎同時襲至。

  呂布不及多想,只能急提一口氣,用盡生平之力,高舉畫戟相擋。

  吭!

  天崩地裂的巨響聲中,三柄兵器轟然相撞,震出的衝擊波,如無形的氣團爆炸一般,四面八方的擴散開來,將方圓四丈之內的士卒盡皆掀翻在地。

  就連呂布所坐,那可載千斤的幽州良駒,也被壓震到四蹄微微一屈,幾乎要承載不住。

  馬上的呂布,更是被兩柄兵器壓到雙臂急屈,陶商手中的刀鋒,甚至都要斬中他的肩甲。

  縱橫天下,無敵于世的呂布,生平頭一次,竟被壓制到這般地步。

  他武力本就與項羽不相上下,高手過招,爭的是一分一毫,現在突然多出陶商這麼一個對手來,雖武力遠遜于呂布,但與項羽合力的威力,卻足以令呂布難以支撐。

  呂布怒了,被壓制到這般地步,惱羞成怒。

  哢哢哢!

  筋骨爆漲之聲大作,呂布一雙手臂已膨脹到了極致,幾乎要崩裂般,咬牙一聲嘶吼,畫戟奮力向上扛去。

  “陶商,我要殺了你——”使出吃奶的勁逼退二人,呂布一聲憤怒的咆哮,畫戟朝著陶商就反殺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陶商卻絲毫不懼,一聲冷笑,揚刀從容迎擊。

  項羽霸王槍也電射而出,挾著渦狀的血色氣流,狂刺而出。

  震天的激鳴聲中,三柄兵器再度相撞。

  陶商與項羽各自只是微微一震,呂布卻是身形劇震,胸中氣血翻滾,呼吸驟然加劇。

  不待他喘息時,陶商和項羽的招式,已如狂風暴雨般襲來,將呂布包裹漫空的流光鐵幕之中。

  十招走過,呂布已全面陷入下風之中。

  不光呂布激戰不利,左右的袁軍士卒,也被殺得是血流成河,望風而潰。

  眼見己軍敗潰,左右的兵士越戰越少,呂布心愈加焦慮,招式上就更顯下風。

  二十招走過,呂布已被他二人壓迫到手忙腳亂,幾無還手之力的地步,只能吃力的窮於應付。

  額頭上,鬥大的汗珠刷刷滾落,戰到氣喘如牛的呂布,心中清楚,再戰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

  縱有萬般不甘,呂布也不敢再戰下去,竭盡全力強攻幾招,撥馬就向北面敗逃而去。

  “呂布,哪裡走!”項羽豈容他走脫,縱馬舞槍,窮追而上。

  陶商卻並沒有窮追,他知呂布武道絕倫,胯下戰馬又是良駒,殺敗他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卻難。

  況且,自己身為主帥,執掌大局才是王道,又豈能局限於追殺一員敵將。

  勒馬橫刀,環望整個戰場,只見“陶”字大旗,已遍野飛舞,自己的勇猛的將士們,仿佛無數的虎狼,在曠野上向北鋪天蓋地的輾壓而去。

  袁軍士卒的屍體,遍佈四野,成千成千的敵卒,嚇破了膽子,跪伏在地上繳械求降。

  陶商知道,苦戰半年,自己終於羸得了這場決定性戰役的勝利。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官渡決戰勝利,獲得魅力值6,宿主現有魅力值75。”

  我去,這回系統精靈這個摳門鬼,還真是夠大方的,竟然一口氣給了自己6點魅力值,真是不容易。

  不過想想也對,自己憑藉著四萬兵馬,殺敗了袁紹十五萬步騎雄兵,殺到袁紹狼狽不堪,顏面掃地逃走,難度系統已超過了曾經歷史中,曹操的那場官渡之戰,得到6點魅力值也物有所值。

  那張年輕的臉,此時此刻,終於也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全軍繼續追擊,一鼓作氣,把袁老狗給我趕過黃河!”一聲豪烈的狂嘯,陶商縱馬舞刀,如黑色的狂風,繼續向北殺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6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天下震驚

  陶商一路北追,連戰一晚的諸將士們也不顧疲憊,跟隨著陶商瘋狂追擊。

  陽平城、陳留城、封丘城……

  一座座的中原城池,被陶商兵不血刃的收復,陶商勢不可擋的大軍,一路把袁紹趕出了中原,追至了黃河南岸。

  陶商在窮追,袁紹卻如受驚的羔羊,一路狂逃。

  袁紹是一路狂逃數百里,不敢有一絲毫喘息停留,一口氣從官渡,直接逃到了白馬城。

  本是押解著新征糧草,趕至北岸黎陽的審配,聞知袁紹兵敗,急是派船前來接應,將驚魂落魄的袁紹接回了黃河北岸。

  身心嚴重受損的袁紹,在左右諸將攙扶下,顫巍巍的步下戰船,踏上了黃河北岸。

  當他的腳踏上北岸土地的那一刻,袁紹才長吐了一口氣,終於感受到了一絲踏實,惶恐的驚緒方才漸漸平伏。

  心情平伏的袁紹,回頭向著南岸望去,卻見數萬袁家敗兵,已密擁於渡頭一線,正爭先恐後的搶上船隻,想要逃回北岸。

  “快,把所有能用的船隻都調往白馬,一定要盡可能的把士卒們接回來。”袁紹即刻下令。

  官渡的十萬大軍已灰飛湮滅,死傷加上投降陶商之軍,近有五萬餘人,能活著逃到白馬一線的兵馬,不足一半。

  這五萬兵馬,皆乃精銳之士,現在已成了袁紹全部的家底,如果不能順利接回北岸,陶商的大軍趁勢渡,他拿什麼來抵擋。

  他的河北四州雖然家大業大,丁口眾多,用不了數年,他足可再征出一支十萬大軍來。

  可惜,重整旗鼓需要的是時間,現在這五萬兵馬,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好在袁軍逃跑太快,陶商一時片刻還沒有追至,看著一船船的士卒被救回北岸,袁紹一顆心才漸漸安穩下來。

  遠望著南岸,任由冰冷的河風吹動著殘軀,袁紹蒼老灰暗的臉上,盡是失落和悲憤。

  十余萬精兵,天下第一大諸侯的榮耀,一統天下的夢想,統統都隨風而去,被那個可恨的奸賊擊碎了……

  “我袁紹,竟然被一介寒微小賊,敗到這般地步,蒼天啊,你真是有眼無珠啊……”袁紹悲憤失望,仰天大罵。

  許攸、逢紀、郭圖、顏良、鞠義,無論是汝潁一派,還是河北一派,如今皆沉浸於大敗的羞愧之中,黯然無語。

  “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軍雖敗,卻還有四州在手,假以時日,必可捲土重來,主公切莫太過悲憤,傷了身體啊。”審配勸解寬慰道。

  一眾謀士中,只有他沒有參與官渡之戰,現在也僅是他有資格來寬慰袁紹,其餘謀士們皆不敢開口。

  “你說的對,我還沒有敗,陶商,我與你的賬還沒有完!”

  袁紹暗暗咬牙,精神稍稍振作,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岸,揚鞭指道:“我袁紹在此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再殺過黃河去,一定!”

  說罷,袁紹再無多言,撥馬轉身,向著鄴城方向而去。

  袁紹率領著敗軍,先行還往鄴城養傷,卻令審配率一萬生力軍,留守于黎陽,一面接應南岸之兵渡河,一面防範陶商趁機過河,兵犯冀州。

  “幸虧大哥料事如神,料到袁紹必會大敗,提前請了押解糧草的差事,才不致於身陷險境。”見得四下無人,關羽才敢恭維道。

  劉備嘴角微微一動,眼中掠過一絲得意,卻又悵然起來,怔怔的望著南岸出神。

  就算逃過一劫又如何,袁紹大敗,陶商已坐穩中原,他想借袁家之手,重返中原的夢想就此已是破滅。

  “大哥,那咱們現在該咋辦啊?”張飛道。

  “先跟著袁紹回鄴城,然後再做打算吧。”劉備歎了一聲,撥馬也向北而去。

  到了這個地步,劉備也只恨自己智謀不足,雖有宏圖大志,可惜卻力不從心,不知如何破解現今的困局。

  一路無話,三兄弟默默的回往了黎陽城南的自家營盤。

  劉備一路都眉頭緊皺,苦思著破局之策,將近大帳之時,親衛統領陳到迎了上來,拱手道:“稟主公,有位自稱叫諸葛孔明的年輕先生想要求見主公,已經在帳中等候多時。”

  “諸葛孔明……”劉備從神思中醒來,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一臉的茫然。

  ……

  官渡決戰當天,密佈于中原的各路細作,便將飛馬加鞭,將決戰的結果情報,送往了天下各地。

  隴西,冀城,曹軍大營。

  此時的曹操,已用了半年的時間,收拾了關中諸路西涼諸侯,收降了馬騰一族,穩據關中。

  眼下,他已率軍進抵隴西,準備擊滅最大一路不肯臣服的西涼諸侯韓遂,只要滅了韓遂,就能掃清隴西和涼州,將雍涼之地,盡納入自己的實際掌控之中。

  曹軍本是連戰連捷,但一道來自于中原的情報,卻給了他們精神一記重拳。

  中軍大帳內,此刻已充斥著驚歎,譁然,還有種各樣的不可思議。

  曹營上下,謀士武將們,盡皆為官渡大戰的結果,大跌眼鏡。

  上首處,曹操手拿著那道情報,眉頭暗凝,焦黃的臉上,也無法克制驚奇。

  別說是賈詡和荀彧這樣的頂級謀士,就連曹操本人,對這場戰爭的結果,也完全出乎意料。

  曹操著實不敢相信,袁紹十五萬步騎大軍,就這樣被陶商殺到慘敗,狼狽不堪的逃回了河北。

  奇跡!

  這樣的結果,只能用奇跡二字來形容。

  “這個陶商……”曹操將情報扔在了案上,深陷的眼眶中,燃燒著幾分厭惡。

  袁紹的失敗,固然讓曹操失望,但令他真正不爽的是,自己重回中原的戰略成了泡影。

  “袁紹雖敗,但實力尚存,陶商必不敢輕易西犯關中,相信數年之內,攻滅袁紹才是他的重中之重,這對於我們來,勉強是個好消息吧。”荀彧寬慰道。

  “文若言之有理。”曹操微微點頭,卻又道:“只是這樣一來,陶商必會坐穩中原,成了氣候,那時就算我們全據雍涼,想要東進中原,也未必容易。”

  曹操眉頭微凝,一時有些悵然。

  “主公何必苦惱,憑雍涼之中,自然是不足以殺回中原,但主公不要忘了,近在咫尺之處,還有另一片沃土為主公準備多時。”

  一陣輕咳,一個自信卻又虛弱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眾人抬頭看去,卻見郭嘉在書僮的攙扶下,步入了大帳。

  自當年中原之戰,郭嘉氣血攻心,一病不起來,經歷了一年多的調養,終於是勉強恢復了幾分元氣,今日就是他重新登場之時。

  “奉孝怎麼來了。”一見郭嘉,曹操就眉開眼笑,忙叫給郭嘉看座。

  見得郭嘉坐定,氣息平伏,曹操才迫不及待地問道:“奉孝方才所說是什麼意思?”

  郭嘉便又站了起來,走到壁上所懸地圖前,比劃道:“雍涼之南,益州之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國,丁口何止百萬,張魯劉璋皆乃平庸之徒,自守之賊,主公平定韓遂之後,再揮師南下,必可輕易將益州納入版圖,介時憑雍涼騎兵,再加上益州的糧草,揮師東進,難道還怕滅不了陶商嗎?”

  益州!

  曹操身形震動,一躍而起,目光緊緊的盯向益州所在,眼神中興奮越來越濃,如同猛然省悟一般。

  “益州確實富庶之地,當年漢高祖憑其成就大業,如今張魯平庸,劉璋暗弱,確實乃可取之地。”荀彧也點頭道,表示贊同。

  曹操的精神,愈加興奮起來。

  程昱卻道:“張魯和劉璋雖然平庸,但蜀道艱難,陽平關和劍門關皆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想要攻取,未必就那麼容易。”

  程昱一席話,又給曹操稍稍潑了些冷水。

  郭嘉卻淡淡一笑,指著漢中方向道:“近日嘉有細作回報,稱漢中出了一個自稱叫作陳勝的豪傑,極善於蠱惑人心,不少五斗米教徒已轉投他門下,嘉料那張魯必不能容忍,用不了多久,漢中必然內亂,此正主公趁亂奪下漢中之機,只要漢中拿下,何愁西川不破。”

  陳勝?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眼神皆是一變,不禁目露奇色。

  陳勝不是秦末首義之王麼,怎麼漢中竟然也會出現一個同名同姓的豪傑,而且跟陳勝一樣善於蠱惑人心。

  眾人只知陶商麾下,藏了許多奇人異士,慣會冒充古人之名,怎麼陶商這種作法,已經在漢中也流行起來了麼。

  雖有懷疑,但郭嘉洋洋灑灑一番話,也足以令曹操豁然開朗,仿佛於黑暗之中,終於看到了一線曙光一般。

  沉吟許久,曹操緊皺的眉頭盡展,豪然一笑,“我的奉孝又回來了,這才是那個鬼謀郭奉孝啊。”

  郭嘉也是一笑,卻拱手道:“主公言重了,當年嘉太過輕視那陶商,故才會屢屢獻計失敗,如今也算是嘉將功補過吧。”

  “陶商,我曹操承認,之前我們都小看了你,你能奪我中原,又大破袁紹十五萬大軍,確實是當世奇才,可惜,我曹操不是那麼輕易服輸之人,你我之間的恩怨,還在後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6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世豐功

  秣陵,孫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孫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地圖,興致勃勃的聽著周瑜滔滔不絕的比劃著戰略未來。

  “陶商跟袁紹已僵持了六個多月,據細作回報,他的糧草已將盡,軍心不穩,我估計最多于支技一個月,就要被袁紹擊破。”

  說著,周瑜將手又移向了東南方向,“一旦陶商在官渡失敗,其麾下諸州必然人心瓦解,為保許都,他定會抽調徐揚之兵西去,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大舉北進,奪取淮南,進據徐州之時,兵鋒指向中原之時。”

  周瑜洋洋灑灑,俊美如玉的臉上,盡是自信,仿佛對自己的判斷自信之極。

  孫策也不住的點頭,仿佛已看到了一片光明的藍圖。

  正當二人謀劃的自信之時,親兵匆匆而入,將一道帛書奉于了孫策。

  孫策開始也沒當回事,只隨手展開,不以為然的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英武的臉龐,卻驟然駭變。

  “怎麼可能!”孫策的口中,用極盡驚駭的語氣,迸出了四個字,英武的臉上瞬間掠上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伯符為何這般驚訝?”周瑜不解笑道,還有些不以為然。

  孫策駭了好一會,方才將激蕩震驚的情緒,稍稍壓制下來,長長的歎了一聲,將那道情報示于了周瑜。

  周瑜接過情報,同樣只看一眼,俊美如玉的一張臉,瞬間充斥愕然,那般表情,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情報上的內容,正是官渡之戰的結局:

  袁紹糧草被燒,軍心瓦解,陶商一舉擊破其十萬大軍。

  勝負已分!

  速度比周瑜預想的,只提前了一個月,結這結果,卻大出周瑜的意料之外。

  無論是他,還是孫策,都一致的認為,袁紹實力太強,陶商能撐六個月已經是不小的奇跡,最終必敗無疑。

  他二人卻作夢也想不到,戰爭到最後,竟然發生了戲劇性的突變,本是糧草充足的袁紹,反被陶商一把火燒盡糧草,最終以慘敗收場,狼狽不堪的逃回河北。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周瑜狂搖頭不止,死也不願意接受這樣駭人的事實,俊美的臉上,甚至還流露出了幾分羞憤之色。

  這也難怪,他如此自信的認定陶商必敗無疑,陶商卻用一場奇跡般的大勝,狠狠的打了他的臉,江東美周郎顏面受損,不受刺激才怪。

  “事實如此,由不得你我不承認啊……”

  孫策卻是感慨萬千,無奈的一歎,“這個陶商,能憑四萬兵馬,擊破袁紹十五萬大軍,看來我們當初都小看了他,此人當真乃絕世梟雄,絕不可再小視,我們趁機攻取淮南的戰略,看來也要調整一下了。”

  周瑜臉色變色不定,如水的眼眸中,驚駭與茫然,依舊久久不散,一時陷入了失神中難以自拔。

  這時,帳外親兵卻匆匆而入,拱手道:“稟主公,帳外有人自稱是襄陽龐士元,想要求見主公。”

  ……

  中原,白馬渡。

  陶商屹立於渡頭,遠望對岸,只見最後一批袁軍戰船,正載著幾千敵軍敗卒,向著對岸倉皇逃去。

  回望南面,從白馬到官渡,一條長長的血路,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幾百里的路上,遍地都是袁軍的屍體,丟棄遺留下來的軍械旗鼓,不計其數,足夠陶商再武裝出一支五六萬人的大軍。

  最終計點戰損,從最初的白馬之戰,到最後的官渡決戰,陶商自己總計死傷了一萬多兵馬。

  袁紹方面則是損失慘重,士卒死傷近七萬,降卒竟也有三萬之眾,只有不到五萬兵馬,狼狽不堪的逃回了北岸,十五萬步騎大軍,損失近三分之二,可謂名副其實的慘敗。

  這一場仗下來,袁紹可謂是傷筋動骨,元氣大傷,至少三年之內緩不過勁來,休想再揮師南下。

  于陶商而言,以弱勝強,羸得這場生死大戰後,終於可以穩坐中原。

  更重要的則是,這一戰,打出了他的威風,更打實了他“天策真龍”,“聖人轉世”的身份。

  軍事與政治上,陶商已獲得了雙雙的大勝。

  “大司馬,我軍士氣正盛,乾脆一鼓作氣殺過河去,奪了河北,滅了袁紹那條老狗。”身邊,殺意未盡的樊噲,亢奮的哇哇嚷嚷。

  陶商瞟了他一眼,無奈的搖頭一笑。

  “你笑啥啊,老樊我說得不對麼?”樊噲撓著頭嘟囔道。

  “你個吃貨,整天就知道吃,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啊。”陳平灌了口酒,笑著解釋道:“袁老賊雖敗,卻好歹有五萬兵馬逃過了黃河,加上他留守的兵馬,至少還有七八萬兵馬,我軍雖勝,將士們疲憊卻已極,數量也只有不到四萬,糧草也消耗幾近,又有這麼一條茫茫大河擋路,你覺得我們有一鼓作氣滅了袁紹的實力嗎?”

  陳平一席話,說得樊噲恍然大悟,啞口無言,只能不好意思的憨笑。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滅袁紹是一定的,但也得等我們消化了官渡的勝利果實之後才行,現在嘛……”陶商撥馬轉身,“先痛飲他三天三夜,好好慶賀這場大勝吧。”

  陶商留養由基率數千精兵守白馬,當晚痛飲一場後,便率大軍南下。

  兩天後,陶商抵達了陳留,與呂靈姬所率的後軍會合,並於帳中提審了被俘的魏續。

  呂布為什麼會沒死,又為什麼會從壽春逃往河北,去投靠了袁紹,這是一直困擾陶商的疑惑,現在也只有從魏續身上,才能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魏續,老實交待吧,你和呂布怎麼會在袁紹的麾下,敢少說一個字,別怪我下手殘暴。”陶商俯視著跪伏于地的魏續,冷冷喝道。

  魏續忙惶恐道:“罪將不敢,罪將一定如實交待。”

  當下魏續便將來朧去脈,不敢有一字疏漏,全盤的道了出來。

  原來當日壽春之戰中,呂布被陶軍的天雷炮傷到了頭顱,造成了大腦的創傷,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記憶,只記得陶商是他的切齒仇人,他要殺陶商報仇。

  魏續便帶著呂布,化妝成平民百姓,逃出了壽春城,一路逃往河北,投奔了袁紹。

  起初袁紹也不信呂布,對其多方猜忌,並軟禁於鄴城一處密宅,經過數年的觀察,袁紹才確信呂布失憶,放鬆了戒心,並收呂布為義子。

  至於呂布為什麼會戴面具,則是當初袁紹想殺陶商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陶商軍中,竟然會存在項羽這樣的高人,令袁紹的圖謀破滅。

  “這就是全部過程,罪將句句屬實,求大司馬饒命。”魏續顫聲哀求,以頭伏地。

  陶商此時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萬千,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武將,竟然落到了失憶的地步,再次淪落到給別人當兒子,充當馬前卒的境地,當真是叫人唏噓不已。

  不過呂布失了記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記得,卻牢記著要殺陶商,可見他對陶商的仇恨,已根深蒂固到了何等地步。

  “靈姬,真相你都聽明白了嗎?”陶商看向了呂靈姬。

  此時的呂靈姬,已暗咬著朱唇,俏臉上湧動著一副恨其不爭的神色。

  陶商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她看來,雖對呂布恩斷義絕,但到底呂布是她的父親,她寧可當初呂布戰死在壽春城,還能死得其所,保住些許風骨,也好過現在又一次給別人當兒子,如行屍走肉一般活在世上,給袁紹賣命。

  “把他帶出去吧。”陶商揮了揮手。

  荊軻向親兵一使眼色,左右士卒上前,將魏續拖了出去。

  “夫君,你什麼時候北伐河北,我要親自幫他解脫。”呂靈姬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道。

  幫他解脫麼……

  陶商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輕歎一聲,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寬慰道:“放心吧,你的心願為夫定會讓你完成,待今秋糧草一下,就是我陶家軍北渡黃河,攻滅袁紹之時。”

  呂靈姬點點頭,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斂,心中卻已迫不及待的殺往河北,將那具行屍走肉,從袁紹的手中解脫。

  ……

  春末之時,陶商率得勝的大軍,還往許都。

  以四萬之兵,擊潰袁紹十五萬大軍,陶商可以說是一手締造了令天下人震驚的奇跡。

  陶商之名,已是威震天下,令所有人都為之畏懼。

  兵還許都之後,陶商頭等大事,自然是封賞有功之臣,眾多參與官渡之戰的文臣武將,三軍將士們,皆大獲封賞,萬軍萬鼓鼓舞。

  第二件,自然就是大開殺戒。

  汝南、陳國等響應袁紹,擾亂後方的世族豪強們,皆將受到最嚴酷的殺戮打擊。

  陶商人一回許都,便派出樊噲等大將,率精兵開赴汝南等郡國,掃蕩那些膽量回應袁紹,反對自己的豪強,滿門皆滅,一個不留。

  陶商才不會學那些虛偽的假仁假義,他可是有仇必報,這些人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候跳出來,給自己製造麻煩,現在後悔已晚,陶商就是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立威,讓那些心懷不臣者知道,跟自己作對會是什麼下場。

  一時間,中原諸州殺戮再起,數十戶世族豪強首犯被陶商連根拔起,抄家滅族,近百余戶的從犯,則充軍的充軍,流放的流放,其門下數萬僮客,皆被解放了出來,轉為了國家編戶。

  這一場南北的決戰,陶商不僅擊敗了袁紹,也趁機看出了誰是懷有異心之徒,正好將之一並剷除,更加穩固了他在中原的統治。

  緊接著,陶商又上表天子,表奏自己擊敗袁紹的豐功。

  身為漢朝大司馬,戰爭結束後,陶商當然有義務向天子回報,但這只是明面上的意義,隗商內心中的目的,則是要向天子索取封賞,逼其給自己加官晉爵。

  此時的朝廷之上,董承等一眾保皇派,當年已被陶商誅殺大半,忠於天子的朝臣只寥寥無幾,以蕭何為首的朝臣,大多數都已經是陶商的人,陶商上表一道,眾臣自然是一力主張對陶商大加封賞。

  皇宮,金殿。

  劉協盯著手中陶商的上表,眉頭深凝,眼中閃爍著不易覺察的厭惡。

  他明明知道,陶商這是在向他炫耀功績,逼他加官晉爵,他卻只能隱忍。

  沒辦法,朝堂之上大多是陶商的人,御林軍也受陶商控制,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陶商控制之中,只能忍氣吞聲。

  盯了上表許久,劉協暗暗的吐了口氣,問道:“諸位愛卿,大司馬擊敗袁紹,保全了社稷,諸愛卿以為朕當如何賞他?”

  話音方落,蕭何便出班,拱手道:“微臣以為,大司馬功高蓋世,有救天下於水火之功,陛下當對大司馬加官晉爵,方能彰顯大司馬之功,更能顯示陛下有功必賞的恩德。”

  聽到加官晉爵,劉協眉頭微微一凝,向自己的岳丈伏完使了個眼色。

  伏完會意,當即出班道:“陛下已封他為大司馬,睢陽縣侯,已是位極人臣,封無可封,老臣以為,現在也只能多賞金帛,以慰大司馬勞苦功高。”

  “區區金帛,焉能彰顯陛下愛臣之心。”蕭何當即反對,高聲道:“微臣以為,陛下現在只有加封大司馬為梁公,方才配得上大司馬不世豐功。”

  梁公!

  蕭何這進言一出,大殿之上,忠於劉協的保皇大臣們,無不譁然。

  龍座之上,本就愁眉苦臉的劉協,身形也劇烈一震。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6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大喜臨門

  蕭何進言一出,其餘陳群等忠於陶商的朝臣們,給紛附合,請天子封陶商為梁公。

  伏完卻臉色大變,急道:“陛下,蕭何所請,萬萬不可啊,陶大司馬非是劉氏皇族,豈能封公!”

  國公的爵位,位雖低於郡王一等,但同樣擁有著建國的權力。

  漢以郡國並行,例如那陳國,名義上就是郡王的封國,而自光武以來,能有封國者。只有劉姓諸王。

  而當年王莽代漢,正是先從加封國公開始,故自光武興以來,異姓封國公就成了一個不成文的禁忌,兩百餘年來,更沒有一人被封國公,哪怕是那些權傾天下的外戚。

  陶商若加封梁公,就等於開了一個先例,讓天下人即刻聯想起,陶商就是下一個王莽。

  “這個陶商,得寸進尺……”劉協眉頭深凝,暗暗咬牙。

  他此時此刻才看明白,陶商的野心比當年的董卓,曾經的曹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年董卓權勢滔天,擁有十萬西涼天子,也只是縣侯而已,曹操也是同樣,卻不想,這個陶商竟然枉想當國公。

  這也就意味著,陶商向他,向天下人發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

  老子將來就是要代漢自立!

  “伏國丈此言差矣,正所謂天下之事,窮則變,變則通,豈能一味的因徇守舊?”蕭何卻不緊不慢的反駁道:“以大司馬如此不世之功,別說是封梁公,就算是封個梁王也足矣,陛下若是這般守舊,只怕會寒了大司馬之心,寒了三軍將士之心,那時人心盡失,將會有什麼後果,實在難以想像。”

  蕭何這番話,明顯是在委婉的警告劉協,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協身形一顫,眉宇間,立時閃過一絲懼色。

  想當年,董卓入京,大權在握,少帝劉辯說廢就廢,說毒死就毒死,可是毫不含糊。

  如今陶商的權勢,比董卓過之而無不及,若他執意不聽話,陶商廢殺了他,別立新帝也不是沒有可能。

  乖乖的聽話,若許還能苟延殘喘幾日,若執意跟陶商對著幹,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將見不到。

  劉協心中深深的畏懼了,沉默下來,目光悄悄的看向了伏完。

  伏完也是一臉的苦相,連連搖頭,顯然也沒有辦法。

  沉默許久,鬱悶了許久,劉協只能佯裝出一副笑臉,“蕭愛卿言之有理,陶卿勞苦功高,朕確實當重重加封於他,朕這就下詔,封他為梁國公。”

  ……

  次日,蕭何便攜天子之旨,前往大司馬府宣旨。

  府中,陶商和謀士武將們,早已提前得到了消息,早就已準備好,蕭何當著謀臣武將的面,向陶商宣讀了天子之旨,正式加封陶商為梁公。

  聖旨宣讀完畢,整個大堂陷入歡騰之中。

  陶商進封梁公,意味著他們這些誓死追隨的謀臣武將,水漲船高,也能在陶商的國中謀取爵位食邑。

  官位可以因年齡而卸任,爵位和食邑,卻能子子孫孫傳下去,世代永享不盡。

  這些文臣武將之們,之所以追隨陶商,最初是出於系統的召喚,但他們卻不是沒有生命的機械人,有著自己的思想,有著追求榮華富貴的野心。

  陶商進封梁公,意味著向皇帝的寶座,又邁進了一封,他們世代永享富貴的野心,自然也隨之更進一步。

  諸將為之沸騰,陶商進封梁公的好消息,自然也很快傳遍了三軍將士。

  將官們可以封官進爵,他們這些小卒好歹也能喝口湯,賞賜些金帛酒肉自然是少不了的,焉能不為之歡呼。

  “天子加封本公為梁公,多虧你從中進諫了。”陶商向著蕭何讚賞道。

  蕭何忙一拱手:“梁公言重了,梁公現在的名位,乃是一手掙得,屬下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換作是旁人,天子也同樣會答應。”

  陶商一笑,又道:“天子當然不捨得給我加封梁公,這是他畏於我的軍威權勢,才不得不屈人,他打心眼裡必定是很不滿。”

  “不滿是肯定的。”蕭何不以為然一笑,“不過那又如何呢,梁公的實力已達到這個地步,天子縱有不滿,也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吞血。”

  蕭何倒也是個現實的人,話說的雖然有點殘酷,卻也是實情。

  陶商深以為然,不由連連點頭。

  蕭何又道:“梁公如今已穩據中原,人心盡附,為今之計,當儘快擴軍備戰,只待今秋糧草一下,便大軍北上,攻取河北,到時候兩河皆在梁公之手,便可再進一步,別說是封王,就算是……”

  蕭何並未言盡,只微微而笑,言下之意,卻已明瞭。

  陶商心領神會,胸中豪情狂燃,不由放聲大笑,揮手喝道:“來人啊,給本公大擺酒宴,今晚我們要痛痛快快的喝,不醉不休!”

  當晚,一場盛大的慶賀之宴,便在梁公府中進行,一眾文臣武將們,喝得好不痛快。

  與此同時,酒肉也被送往諸營之中,三軍將士也盡能跟陶商一同分享喜悅。

  這一晚,是整個陶商集團的狂夜之夜。

  痛飲一晚,次日天一亮,陶商便發出詔令,向中原諸州宣佈自己建立梁國,進封梁公的消息。

  這詔令一出,中原沸騰。

  此時的陶商,擊敗袁紹之後,威望已達到了頂點,再經過一番對世族豪強反對者的屠殺,整個中原諸州,反對勢力基本已被肅清,各州士民無不歸附。

  故是陶商進封梁公的消息一出,諸州是一片歡騰,各郡國官吏紛紛上表,表示擁護。

  不僅僅是官吏豪強,原本一些持觀望態勢的名士們,也紛紛出仁仕,為陶商效力,想從陶商這裡,為自己的未來分一杯羹。

  一時間,陶商是風光無限,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整個中原的大勢,對陶商越來越有利。

  進封梁公的陶商,卻還保持著幾分冷靜,他深知什麼王侯將相的頭銜,統統都是虛的,決定一切的,還是手裡的拳頭。

  亂世爭雄,就如逆水行舟,只有不斷的變強,才能笑到最後。

  況且,袁紹雖已敗歸河北,但他到底家底雄厚,若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恢復元氣,重新對自己構成重大的威脅。

  陶商可不打算給袁紹這個機會,他要趁著袁紹元氣未複之時,就揮師北上,一舉滅掉袁氏,奪取河北。

  於是,在進封梁公後未久,陶商就傳下詔令,命諸將抓緊時間訓編士卒,令蕭何盡可能多的調集糧草,並命沿河諸地打造舟船,準備為北渡黃河做準備。

  陶商則是一刻也不敢閑著,連日巡視于諸地,視察農桑,以及士卒的訓練情況。

  時間飛快,不覺之中,已是夏末秋至。

  這日陶商正于許都郊外,視察著莊稼種植情況,荊軻飛馬而來,驚喜地叫道:“恭喜主公,主母已於昨日為主公誕下一位小世子。”

  花木蘭生了!

  陶商先是一怔,旋即陷入了狂喜之中,大笑著拍馬飛奔,直奔許都而去。

  想當初官渡之戰前,花木蘭就已有身孕,官渡交鋒近七個月,再加下這兩個月,算算時間,花木蘭也確實是這幾日應該生產。

  陶商只是因為忙於為北伐做準備,長時間的巡視於田間軍中,未能陪在花木蘭身邊,才有所忽視。

  卻沒想到,花木蘭不知不覺的就生了,而且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

  陶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當晚連夜趕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許都。

  顧不得一身的風塵,陶商徑直入梁公,大步流星的就直奔後府的內室而去,方一入院,他迎面就撞上了甘梅。

  “木蘭呢,她們母子人呢?”陶商興奮道。

  甘梅抿嘴一笑,“夫君怎麼才回來,還好姐姐跟小世子都平安,現在正在房中休養呢,夫君還不快去。”

  陶商激動的滿臉喜歡,趕緊大步流星的沖了進去,甘梅搖頭一笑,也跟了進去。

  深吸過一口氣,陶商邁入了那間熱鬧的房中,轉過屏風,便瞧見臉色蒼白,氣血虛弱的花木蘭,正躺在榻上。

  “夫君……”花木蘭一見陶商,蒼白的臉上頓露笑容,就想起身相迎。

  “環兒,你才剛剛生下孩兒,身體正弱著,趕緊躺下。”陶商幾步上前,忙將花木蘭按下,“扁鵲呢,還不快他來,給夫人瞧瞧,別落下什麼病根。”

  “瞧你急的什麼似的,我也是上陣殺敵之人,哪有那麼嬌情,扁神醫已經給我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只消休養個把月就無事了。”花木蘭嘴上嬌怨,臉上卻是一副甜蜜,顯然丈夫的關心,讓她心喜不已。

  “兒子呢,還不快讓我這當爹的看一看。”關懷過老婆,陶商才想起了新出生的兒子。

  旁邊的甘梅一笑,忙令乳母將小世子抱了來,陶商心中激動,迫不及待的就接了過來。

  糜環淺淺一笑,但叫乳娘將小公抱來。

  懷中那胖嘟嘟的嬰孩,一張可愛之致的小臉,正呼呼大睡,叫隗商看得是愛不釋手,更是看的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夫君,你還沒給咱兒子起個名字呢。”榻上的花木蘭笑道。

  “對對對,是得起個名字,叫什麼呢……”

  陶商抱著兒子走來走去,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就叫陶定吧,寓意待他長成人之時,天下大定,四海升平。”

  “天下大定,四海升平,陶定……嗯,是個好名字。”花木蘭又笑了,蒼白的臉上也浮現幾分血色。

  陶商是小陶定喜愛之極,抱在懷裡是親了又親,疼了又疼。

  花木蘭也開心,便對糜貞等人道:“幾位妹妹,你們瞧瞧夫君有多喜歡小孩子,你們也要加倍努力,給夫郡多添幾位小公子才是。”

  眾女臉畔頓時飛紅,各自抿嘴淺笑。

  “我們也想啊,可惜也要有姐姐這樣的好福氣,好運氣才行啊。”糜貞苦笑道。

  “是啊,各位姐姐們至少還有機會,夫君連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哪裡會有給他生兒育女的機會……”

  這話分明含有怨意,眾女神色一動,皆是回過頭去,卻見抱怨之人,正是五夫人貂蟬。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6

第三百二十九章 出征前的好時光

  現下已是華燈初上,她們都以為,抱怨之人乃是貂蟬,唯有陶商知道,那具絕美的軀體內,已經是呂雉的英魂佔據主導。

  “夫君,你迎娶妹妹差不多已經有半年了吧,怎麼難道你們還沒有圓房嗎?”榻上的花木蘭驚奇道。

  陶商一時尷尬,不知該怎麼敷衍。

  以貂蟬和呂雉合體,這具幾近于完美的嬌軀,多少男人只看一眼,就會銷魂失魄,拜倒在她們的廠榴裙下,陶商一再的克制,強忍到現在,有多麼的不容易。

  沒辦法啊,誰讓那坑爹的系統,把三種異象跟圓房掛鉤,陶商想及早享受她們的身體,就沒有三種異象,想利用三種異象,就只能往嘴裡吞口水,放著那絕美的身體不能沾。

  前番官渡大敗袁紹,天時和地利兩種異象,可以說是發揮了不可思議的作用,還有最後一種“人和”異象沒有使用,為了將來的大局,陶商才忍到現在,愣是沒有敢動她們。

  呂雉和貂蟬卻不知道陶商的苦衷,想著自己嫁與陶商已許久,丈夫始終卻不碰自己,還以為自己沒有魅力,引不起陶商的興趣,心中豈能沒有失落和暗怨。

  只是以貂蟬的性格,就算有怨言也不敢說,呂雉卻就不同了,這個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這個機會,吐露出心中的不滿,借著眾姐妹的驚奇,來向陶商施壓。

  果然,花木蘭這麼一問,就把陶商給問住了。

  “二娘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夫君竟然能忍住不碰,夫君莫非改了性子,花花腸子都斷了不成?”呂靈姬也一臉奇色,從旁打趣道。

  只是這“二娘”一出口,她才想起了不妥,想起自己跟貂蟬現在已是姐妹相稱,這二娘一叫,豈不亂了輩份,顯得尷尬。

  她便臉蛋頓時一紅,微微扭開臉去,以掩尷尬。

  “夫君吧,我們做妻妾的,本是不該說夫君你的不是,但妹妹她這般絕色容顏,你竟然忍心讓她獨守空房這麼久,我都替她覺得委屈了。”甘梅也替呂雉“打抱不平”。

  糜貞也歎道:“夫君啊,我們都是做女人的,能體會到被夫君冷落的哭楚,夫君既然娶了妹妹,想必也是心裡喜歡她,何必這樣冷落她呢。”

  幾位夫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的把陶商給“數落”了一番,說得陶商有苦難言,只能抱著兒子苦笑。

  “各位姑奶奶,為夫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們也要體諒體諒我啊。”陶商擺出一臉的委屈。

  “苦衷?”花木蘭臉色驀然一變,“夫君莫非是在戰場上被傷到了那……那裡,所以不行了嗎?給扁神醫看過沒有,這可是大事,不能馬虎。”

  花木蘭懷孕十月,期間無法跟陶商行夫妻一禮,還以為陶商是那方面出了問題,頓時緊張起來。

  “姐姐瞎說什麼呢,咱們的夫君精力旺盛的很呢,前番出巡之前,還折騰了我半宿呢……”呂靈姬也是說話不過腦子,直接就把房中之事說了出來。

  這話一說出口,花木蘭倒是鬆了口氣,糜貞和甘梅卻不禁竊笑,看向呂靈姬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嫉妒。

  呂靈姬見眾人眼神有異,愣了一愣,方才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說了不成體統的話,頓時羞到臉畔飛暈。

  “既然夫君沒問題,那為什麼遲遲不跟妹妹圓房呢?”花木蘭是鬆了口氣,卻又越發的不解了。

  “為夫確有苦衷,但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樣吧,我在此保證,今年之前,我一定跟她圓房。”陶商也是被“逼”到沒辦法,只好做了保證。

  呂雉得到了陶商的保證,秀眉微展,卻又想今年才過了一半,若是夫君年底跟自己圓房,豈非還要等上六個月,實在是難熬,不由又是幽怨起來。

  “咳咳,為夫想起來了,軍中還有些要務要處理,我就先走了,木蘭你好好休養,照顧好咱家小陶定,我之後再來瞧你們母子。”陶商不敢再久留,生恐被幾位美人的口水仗給淹了,趕緊找藉口開溜。

  “夫君啊,真是怪,放著這麼大美人都不碰。”

  “他能有什麼苦衷啊,就他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瞭解麼。”

  ……

  整整一夏,陶商都在為北伐做著準備。

  自官渡之戰後,陶商徵募新兵,整編新軍,短短時間內,兵馬數量已增長至十萬之眾。

  而袁紹前番一戰,僅有五萬兵馬逃回河北,加上他留守於四州的兵馬,可用之兵最多不過九萬。

  這也就是說,陶商在總兵力上,頭一次超越了袁紹。

  不過陶商西面要防曹操,南面又要防孫策和劉表,分出這些兵馬之後,能夠用於北伐的兵力,大致與袁紹處於持平狀態。

  此外,前番官渡大戰,殲滅了敵軍半數以上騎兵,繳獲戰馬近萬匹,再加上從遼東購來的戰馬,憑著這些好馬,他勉強已能武裝出一支萬人左右的騎兵。

  這也就是說,在騎兵方面,陶商的實力已與袁紹旗鼓相當,甚至還略微超出。

  而陶商最強大的武器,就是他旺盛的士氣。

  官渡擊敗強大的袁軍,陶商威震於天下,三軍士氣爆漲,而大敗的袁軍,卻一直在默默舔食傷口,低落的士氣始終沒有恢復。

  至於糧草方面,因是官渡之戰及時結束,數以萬計的青壯勞動力得以釋放,重回田間耕作,沒有耽誤春耕,故各州莊稼長勢皆不錯,只等今秋糧食一豐收,陶商北伐就再也不用擔心後勤糧草問題。

  現在,對於陶商來說,北伐唯一的難關,就是攻破黃河這道天險了。

  而自袁紹敗歸鄴城後,也防著陶商北伐,一早就動用人力物力,以黎陽重鎮為核心,構建了一條堅固的河岸防線。

  這一道防線,將是陶商攻取河北的最大障礙。

  陶商卻自信百倍,深信就算黃河再險,也擋不住他滅亡袁紹的腳步。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士卒養精蓄銳,待秋收之後,便對袁紹發動全面進攻。

  ……

  不覺已是入秋,眼看秋糧將下,戰事又將複起。

  餘下的這個把月時間裡,陶商停止了不斷的出巡,而是留在許都的梁公府中,盡可能多的陪自己的幾位夫人,享受家庭之樂。

  畢竟,這些年自己大半時間都征戰在外,讓幾位夫人獨守空房,心中也過意不去,難得有空隙,自然要好好補償補償他。

  且他身為梁公,光有一個兒子是遠遠不夠,造人也是他的必修課之一。

  花園涼亭之中,陶商閑臥胡床,左右一眾容貌嬌好,穿著清涼的婢女們侍立於側,為他搖扇解熱。

  左邊糜貞手捧夜光杯,將美酒一杯杯的喂入陶商口中,另一旁的甘梅,則為陶商剝著果子,切成一片一片,喂給他吃。

  好酒好果,醉臥花叢,美人侍奉,這日子過的當真是舒服快活。

  “稟國公,四夫人也到了。”婢女嬌聲道。

  陶商眼眸又一邪,揚手笑道:“快讓靈姬進來吧。”

  片刻後,呂靈姬步入亭中,盈盈一福:“靈姬見過夫君。”

  呂靈姬抬起頭時,正與糜甘二女眼神相對,見得她二人也在場,頓時臉蛋一紅。

  糜貞和甘梅兩位夫人,也是面含羞笑,向她點點頭。

  呂靈姬頓時明白了,她這位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夫君,今天這又是來了邪性,要她們三姐妹一起伺候他。

  “靈姬,過來給為夫揉揉肩。”陶商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呂靈姬無奈的一笑,只得提著裙角上前,伏在陶商的身後,雪白的臂兒伸起,為陶商捶揉起了肩。

  陶商則品著美酒,繼續享受這份快活。

  “稟國公,蕭尚書已把檄文寫好,令天子蓋了玉璽,方才送到,請國公過目,如果沒什麼問題,蕭尚書就會轉交給張大人,讓他的細作遍散河北。”荊軻低頭步入亭中,將一道帛書奉上。

  陶商便擺擺手,讓荊軻將那檄文放在案上,大家一起看。

  三位夫人便湊上近前,看到那帛書之時,三人眼神皆是微微一動。

  討袁檄文。

  這一道檄文,正是陶商給袁紹的宣戰書,文中歷數了袁紹罪狀,聲稱他將以梁公身份,代天子征討袁紹這個亂臣賊子,號召河北士民群起反抗袁紹,若有敢助紂為桀,頑抗天威者,必當誅滅。

  “蕭何這根筆桿子果然不錯,這道檄文寫的妙極,就交給張儀,叫他複製三十萬分,散佈于河北諸州吧。”陶商滿意的點點頭,拂手令道。

  荊軻得令,便捧著檄文退走。

  “夫君要攻滅袁紹,自然是國家大事,可惜這一出征不知要多久,咱們又要跟夫君分別了。”甘梅輕聲歎息,神情愁悵起來。

  “所以啊,為夫才要趁著出征前的大好時光,好好的先補償補償一下你們。”陶商嘿嘿一笑,大手一掄,將三位夫人摟入懷中。

  三女順從的依偎在陶商懷裡,三人知道陶商邪念又生,想要做什麼,彼此對視間,臉畔不覺悄生羞紅。

  三具絕美的身體,散發著淡淡芳香,香氣撲息而入,攪得陶商心中的那團烈火,轉眼便熊熊燃燒起來。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好好享受這好時光,還等什麼呢。”陶商哈哈笑著,便往榻上四仰八叉的一躺。

  糜貞和甘梅對視了一眼,便笑盈盈的上前,呂靈姬到底武將出身,臉皮薄一些,一時面紅耳赤,不好意思上去。

  陶商卻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呂靈姬無奈苦笑,也只有強按下所謂的矜持,也學著糜甘兩位姐姐,湊了上去。

  亭內春色驟起。

  左右的那些婢女們,不覺已是看得面紅耳赤,卻只能強按著羞意,不停的為竹榻上纏綿的身體扇風。

  花叢之中,雲雨再起,巫山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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