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132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41

第三百章 讓你再次跪在我腳下

  袁譚迷茫了,他在迷茫,陶商是不是真的天生是他的剋星,無論他多麼努力,無論他實力有多強,都註定要敗在陶商的手下。

  驚惑迷茫然的袁譚,立在原地怔怔的出神,全然已失去了分寸。

  兩萬袁軍士卒也個個驚恐不安,一步步的向後錯動腳步,尚未大規模接近,他們的鬥志就已經喪盡。

  敵軍震恐錯愕,陶軍卻已歡聲雷動,殺聲震天。

  陷陣營的勇往無前,極大的提升了陶軍將士的士氣,他們熱血已燃燒到了頂點,如同無數座火山,迫不及待的要噴發出去。

  “夫君,你真是……”呂靈姬更是激動到難以克制,花容上盡是喜色,盡是敬佩。

  這一刻,她對自己的夫君,已是徹徹底底的折服,再沒有任何的懷疑。

  “沒想到,這陷陣營竟然這般了得,主公麾下,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支奇兵……”騎兵陣中,霍去病也喃喃自語,眼神中盡是驚歎之色。

  正前方處,袁軍已陷入全面的混亂,只需要最後一稻草,就能將它輕鬆壓垮。

  陶商眼眸一凝,殺氣凜燃,欣然大叫名道:“傳令霍去病,騎兵出擊,給我輾壓敵軍。”

  令旗搖動,總攻的號令下達。

  騎兵陣前的霍去病,早已戰意熊熊,就等著陶商這道命令。

  四千鐵騎之士,鬥志已到鼎峰,個個摩拳擦掌,只等浴血一戰,再立新功。

  嗚嗚嗚——殺機凜烈的號角聲,沖天而響,撕碎了天穹。

  霍去病一抖手中銀槍,如一道銀色的戰電,狂射而出。

  身後,四千鐵騎如決堤的洪流,狂湧而出,挾著漫空的狂塵,向著敵軍襲卷而去。

  那隆隆的馬蹄聲,終於將袁譚驚醒,他沙啞的大叫:“擋住敵軍,給我擋住。”

  他的叫聲,卻被無情的淹沒在了震天動地的鐵蹄聲中。

  袁軍鬥志已喪,紛紛崩潰而逃,哪裡還聽從他的命令。

  “玄德,我們該怎麼辦?”袁譚急是向劉備望去。

  他卻驚恐的發現,劉備已不知什麼時候沒了蹤影,竟是見勢不妙,已先行遁逃。

  “大耳賊,你竟然敢……”袁譚一張臉,瞬間驚怒到扭曲變形,腦子更是震到嗡嗡作響。

  迎面處,霍去病率領著鐵騎,從側翼射至,如一柄利刃般,輕鬆的穿破了袁軍的側翼。

  漫天的血霧中,已然崩潰的袁軍,攔腰被斬為兩截,數不清的敵卒,被輾碎於鐵蹄之下。

  陶商年輕臉龐間,殺機已燃到了頂點,二話不說,縱馬直抵陣前,鐵塔般的身軀,出現在了三軍將士的視野之中。

  他深吸一口氣,戰刀揚起,直接敵方,高聲叫道:“敵軍已潰,該是給他們致命一擊的時候了,是我陶商士卒的,就拿出你們所有的勇氣來,今天咱們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

  “殺個痛快!”

  三軍將士,如野獸般興奮的咆哮呼應。

  陶商再無多言,手中戰刀一揚,馬腹一夾,如赤黑相間的閃電,狂射而出。

  一萬五千余陶軍步卒,如出籠的猛獸,轟然而出,向著已潰的敵陣輾去。

  眼看著陶商主力盡出,袁譚整個人已驚到渾身顫抖,聯手中的槍都要拿之不住。

  霍去病一馬當先,銀槍舞出道道流光,將數不清的敵卒,無情的刺倒。

  鐵騎滾滾,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輾壓,自左而右貫穿了整個袁軍,將兩萬人的大陣,攔腰撕成了兩截。

  “大公子,擋不住了,立刻撤退吧。”奔逃而來的鞠義,驚恐的大叫道。

  袁譚心在滴血,臉上彌漫著恐懼和悲憤。

  他身為袁家大公子的驕傲和自尊,再一次被陶商無情的撕碎了。

  原本以為擁有兩萬雄兵,還有先登這樣的強悍存在,可以一雪前恥,把失去的尊嚴都搶回來。

  誰曾想到,陶商再次扇了他一個大耳光,讓他輸到一敗塗地。

  今日再敗,他這袁家長子,還有什麼顏面去見江東父老。

  “我袁譚絕不能再輸給那奸詐,絕不能,我不撤——”殘存的些許驕傲,激得袁譚沖昏了頭腦,歇廝底裡的咆哮大叫。

  發狂的袁譚,勉強打起幾分精神,揚槍大叫道:“是我袁家兒郎的,都給我拿出血性來,不許後退,隨我死戰迎敵!”

  袁譚稍稍振作精神,左右數千親軍勉強平伏下情緒,握緊了刀槍,意圖做垂死的掙扎。

  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就在袁譚咆哮大叫時,正面處,陶商率領的陶軍洪流,已狂輾而至,一萬五千熱血沸騰步卒,挾著震天的喊殺聲,鋪天蓋地的撞向敵陣。

  陶商手舞長刀,長河般的刀法,四面八方的舞斬而出,數不清的人頭被斬碎,馬蹄踏過後,一條血路被留在身後。

  陶軍全線出擊,轉眼間,就將士氣稍起的袁軍,徹底的壓垮。

  陶商的步軍主力,高順的陷陣營,再加上往來輾壓的霍去病鐵騎,無情的將敵軍絞成粉碎。

  幾千袁譚親兵鬥志瓦解,哪裡還有半分勇氣,立時作鳥獸四散而逃。

  陶商手舞戰刀,一路無人可擋,直奔著袁譚所在而去。

  這個自以為高貴的袁家大公子,當年自己只是閹了他,饒了他一條狗命,他竟然屢屢的跟自己作對,今天再撞上,焉能讓他再逃走。

  袁譚眼看著自家將士,如過街的老鼠一般望風而逃,已是陷入了絕望。

  就連鞠義,也徹底的失去了信心,眼見袁譚不聽勸,只能獨自逃走。

  大廈已傾倒,袁譚光杆司令一個,哪裡還有勇氣再戰,便只能無奈的咽下這口怨氣,終於也想逃去。

  就在他要拔腿而走的前一秒鐘,他看到了陶商的身影。

  那個屢屢擊敗自己,那個殘忍的閹割了自己,那個搶了自己女人,那個讓自己顏面掃地之徒,就在十幾步外,正殺氣騰騰的殺向自己。

  袁譚的眼珠子,瞬間就要炸將而出,滿腹的怒氣再次被點燃。

  “陶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袁譚一聲咆哮,發瘋似的縱馬舞槍,迎向了陶商。

  他不但是想報仇,更想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在亂軍中一舉誅殺陶商。

  只要殺了陶商,整個中原就要土崩瓦解,他袁家將不戰而得中原,那個時候,他就是為袁紹奪下中原的最大功臣。

  那個時候,之前的一切失敗便將一筆鉤銷,以他這巨大的功勞,袁尚還拿什麼跟他爭位。

  袁譚就是挾著這復仇之心,挾著這一絲僥倖,逆著敗逃的兵流,向著陶商沖去。

  “自己往槍口上送,袁譚,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

  陶商一聲冷笑,眼中殺機興奮如火,狂襲而上,手中戰刀挾著狂暴之力,揮斬而上。

  刀鋒過處,空氣竟發出“哧哧”的磨擦聲,這是他全力一擊。

  兩騎踏著血路,電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哐!

  空氣中迸發出一聲金屬激鳴,火星飛濺耀如白日。

  兩騎錯馬而過,陶商身形不動如山,袁譚卻氣息翻滾,虎口劇痛,五指間竟已浸出了絲絲鮮血。

  瞬間,袁譚的狂烈一掃而空,神色慘然驚恐,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當年琅邪一戰中,他可是親手跟陶商交過手的,那時的陶商,武藝遠遜于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萬萬沒有想到,短短數年間,陶商的武道竟然精進到這般地步,遠遠的蓋過了自己,可與鞠義之流相提並論。

  “怎麼可能,這小賊的武藝,怎麼可能超過我,除非他是武學奇才……”

  就在袁譚還來不及驚恐時,陶商第二刀,已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袁譚當頭撞至。

  刀勢快如閃電,袁譚想舉刀相擋之時,已來不及,只能勉力一避。

  哢!

  刀鋒斬落,削中了袁譚的肩膀。

  鮮血飛濺,袁譚一聲痛苦之極的慘叫,肩膀連肉帶甲,竟被削飛了一塊。

  兩招間便受此重創,袁譚的自尊與驕傲,乃至於他對陶商的輕視,統統一掃而落,只餘下無盡的恐慌。

  這還不夠。

  陶商要的不是他的恐慌,他要的是這袁家高貴的長子,第二次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袁譚,給老子滾下馬去吧!”

  狂烈的一聲長嘯,陶商手中戰刀,挾起最強的力道,撕破空氣阻擋,如排山倒海一般,再轟而至。

  虎口迸裂,肩上受傷的袁譚,也顧不得痛楚,只能急提一口氣,傾盡全力相擋。

  吭!

  刀槍再度相撞,雄渾驚人的力道,如決堤之水般灌入袁譚的受傷的殘軀,震得他未平的氣血翻滾激蕩,幾分就要吐血。

  陶商卻似絲毫不給他機會,第三刀,第四刀接邊掃至,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四面八方的將袁譚包裹於刀幕之中。

  袁譚徹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陶商的瘋狂的攻擊下,身心俱損的袁譚,連喘息一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拼盡全力,吃力的應對陶商瘋狂的攻勢。

  十二招走過,陶商一聲低嘯,雙臂筋肉已爆漲到極點,伴隨著筋肉崩斷的聲響,陶商力道最強的一擊,山崩地裂般橫掃而出。

  吭!

  一聲震天的金屬激鳴,緊跟著是一聲慘叫。

  袁譚負傷的殘軀,連人帶槍,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從馬上震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于五步之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8:42

第三百零一章 裝高貴的下場

  袁家大公子,被陶商一刀斬飛出去!

  跌落在血泊中袁譚,手中大槍已飛到了不知哪裡去,肩膀上血如泉湧,口中更是狂噴鮮血。

  “我堂堂袁家大公子,竟會被他擊落馬……”

  爬在地上的袁譚,心中驚怒萬分,就在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是,陶商巍然的身形,已將他籠罩在陰影之下。

  那一柄染血的長刀,就垂在他臉上,刀鋒上正自滴血。

  “袁大公子,咱們又見面了,再次跪在我面前,感覺如何?”陶商勒馬於前,俯視著他,冷笑道。

  “陶賊……陶賊……”袁譚驚羞萬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怎奈受傷頗重,雙腿發軟,極是艱難。

  就在袁譚用盡全力,終於吃力的爬了起來,腰還沒來得及直起來時,陶商戰刀的刀背在他的身上狠狠一拍,他悶哼一聲,又被拍爬在了地上。

  倒下的瞬間,袁譚臉先著地,當場就啃了一嘴的血泥,狼狽到了極點。

  “陶賊,你竟敢如此辱——”

  袁譚還欲罵時,陶商已不屑喝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我綁了,稍後再處置他。”

  緊跟而來的荊軻一聲令下,一眾親軍一擁而上,將吐血的袁譚綁了個結實。

  陶商抬頭遠望,整片戰場,他的陶家軍已上盡上風,茫茫的袁軍敗卒,如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撞,鬥志昂揚的陶軍將士們,則如狼驅養,肆意的輾殺。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薄縣對戰勝利,獲得魅力值2,宿主現有魅力值65。”

  望著這大勝的局面,陶商暗吐了一口氣,心中那個痛快啊,年輕的臉上,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你袁紹不是囂張麼,率領著十五萬大軍,號稱要像輾死一隻螞蟻那樣,輕輕鬆松的滅了我麼。

  很好,那我就一次又一次的擊敗你,不停的打你的臉,現在,我還再次俘獲你的寶貝嫡長子,扇你一個又狠又大的嘴巴子,叫你還狂。

  勝負既定,接下來就是大追擊。

  陶商率領著兩萬得勝的將士,挾著大勝的餘威,一路向北窮追不捨,輾殺敗潰敵兵。

  袁譚被俘,袁軍殘兵軍失盡,鞠義的先登營被滅,早已喪膽,根本不敢停下逃跑的腳步。

  至於劉備三兄弟就更不用說了,遁逃本來就是他的看家本事,前番睢陽一戰,他之所以救袁譚,那是因為袁譚雖敗,卻還未傷筋動骨,還有可利用的餘地。

  這一回就不同了,袁譚敗到連內褲都輸掉,自己都被俘了,對他劉備來說,已失去了利用的意義,劉備當然要頭也不回的狂逃。

  一眾敗兵,一路狂逃,陶商一口氣追出了一百餘裡,方才罷手。

  計點戰損兩場戰役下來,陶商不過損兵兩千余眾,袁譚的三萬大軍卻幾乎全軍覆沒,只餘下不到四千餘兵逃過一死,至於繳獲的軍械旗鼓,更是不計其數。

  這一戰,殲滅袁譚兵團,解除了側翼的威脅,陶商的戰略目的已達到,考慮到官渡大營此刻必在受袁軍狂攻,只恐陳平他們堅持不了太久,陶商便收了兵馬,星夜往官渡大營趕去。

  兩天後,陶商率得勝大軍,趕回了官渡大營。

  時近黃昏,袁軍剛剛結束了一場猛烈的進攻,卻為李廣諸將所擋,再次無功而返。

  陶商得勝歸來,極大的振奮了三軍士氣,整個官渡營中,陶軍將士歡聲雷動,震破蒼穹。

  陶商慰勞了一番留守諸將,步入中軍大帳,便叫將袁譚帶上來。

  大帳中,陶商高坐於首,沾滿血跡戰刀橫放於案前,冷峻的臉上,隱隱散發著凜烈的殺意。

  帳幃掀起,滿身是血,神色黯然的袁譚,被荊軻如拖死狗一般拖了進來。

  袁譚捂著負傷的肩膀,一張臉陰沉如鐵,羞憤的死死瞪著陶商,一副恨不得沖上去把陶商生吞活剝的表情。

  “狗東西,都成俘虜了,還裝什麼裝,還不向大司馬跪下!”樊噲大喝道。

  袁譚身形微微一震,卻將眉頭一皺,不屑于看陶商一眼。

  左右諸將無不嗔怒,樊噲拳頭一握,當場就想沖上去給他一頓暴揍。

  陶商微微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衝動,卻是一聲冷笑,“袁譚,我念在你今天敢跟我一戰,也算有幾分血性,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投降,我就饒你一條小命。”

  袁譚能力平庸,陶商當然不屑,之所以招降,看重的則是他袁家大公子的身份。

  試想一想,連袁紹的嫡長子都投降了他,消息傳將出來,對袁軍的軍心士氣,將是何等的沉重打擊。

  說不定,袁紹直接被氣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譚眼珠一瞪,噴身出羞怒的火焰,仿佛陶商的招降,於他來說,就是莫大的羞辱。

  “憑你,也想讓本公子投降,你配麼。”袁譚又不敢發作,只得冷哼一聲。

  那一句“你配麼”,分明在嘲諷陶商的出身,賣弄自己身份的高貴。

  陶商劍眉一凝,尚未發作時,樊噲已怒駡道:“你個蠢物,還敢裝他娘的高貴,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打到你嗷嗷求饒,看你還能高貴到哪裡去。”

  樊噲拳頭已握緊,急看向陶商,就等著陶商點頭。

  袁譚有點慌了,急瞪向陶商:“陶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雖僥倖勝了幾場,我袁家十余萬大軍尚在,踏平中原只是時間的問題,你若敢對我怎樣,我父帥絕不會饒過你!”

  到了這個時候,袁譚還以為,他用袁家的實力,能夠嚇得到陶商。

  陶商冷冷一笑,“袁譚啊袁譚,我就說你總是不長記性,你難道忘了麼,當初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琅邪相時,就敢閹割了你,難道我現在還不敢把你怎樣麼。”

  一句“閹割”,瞬間戳破了袁譚最難以啟齒的傷疤,仿佛瞬間將他的衣服,在眾人面前剝光,讓他羞憤到有種無地自容的錯覺。

  憋紅了臉的袁譚,鼻孔噴著粗氣,一口牙幾乎要咬碎,恨恨的瞪著陶商,幾乎就要忍不住撲上去,跟陶商拼你死我活。

  陶商就那麼冷笑著俯視著他,看他能怎麼樣。

  “陶商,你別得意,當日之仇,我絕不會忘記,我本是打算將你碎屍萬段,如果你識相,放了我的話,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待父帥攻滅你後,說不定會替你說幾句好話。”

  袁譚忍住了沒撲向陶商,卻沒能忍住他那張臭嘴,非但沒有求饒,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跟陶商做起了交易。

  陶商最後的丁點忍耐,徹底的被袁譚的自恃擊碎。

  “袁譚,我告訴你,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我再問最後一次,你降還是不降!”陶商鷹目一怒,厲喝道。

  袁譚強撐起骨氣,傲然道:“陶商,你別作夢了,你也不看看我袁譚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出身,我豈會投降你。”

  袁譚雖然怕陶商,但到底乃袁家嫡子,這要是投降了陶商,就等於是徹底的拋棄了尊嚴,必為天下人所恥笑,就算將來陶商覆滅,他能活著回到袁紹身邊,也必會被袁紹冷落,從此失去爭儲的機會。

  那對於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權衡之下,他也只能選擇硬扛下去。

  “很好,難得袁大公子這麼有骨氣。”陶商冷笑一聲,目光如刀刃一般,“既我你這麼有骨氣,那我就成全你的氣節。”

  那語氣中,隱隱已現殺機,袁譚心中一寒,驀然間想起當初頭次被俘,陶商閹割他的殘忍。

  痛苦的回憶歷歷在目,一瞬間,袁譚的傲氣便被瓦解一半,眼中已現懼意。

  “陶商,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二大諸侯,難道你真要殺一個俘虜嗎,就不怕天下人笑你嗎?”

  “天下人?天下人都是欺軟怕硬之輩,他們只敢笑弱者,只要我的拳頭足夠硬,我看他們誰敢笑我。”

  陶商冷笑一聲,拂手喝道:“來人啊,把袁譚的耳朵和鼻子給我割了。”

  袁譚神色駭然驚變,他萬沒有想到,陶商沒打算殺他,但卻要割他耳鼻,如此手段,簡直是對他尊嚴的公然羞辱。

  先是被閹割,今又被割掉耳鼻,今後他堂堂袁家大公子,還有何面目活下去,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暴。

  “陶商,你這個殘暴的狗賊,你敢這麼對我,我父帥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驚怒的袁譚,歇廝底裡的放聲嘶吼。

  陶商卻沉靜如水,向著樊噲使了個眼色,早已忍耐不住的樊噲,幾步上前,抓住袁譚的頭髮,如拖死豬一般,便向帳外拖去。

  “陶商,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啊——”

  大帳外,袁譚歇廝底裡的罵聲,很快變成了痛苦的嚎叫聲,顯然是已經挨了刀子。

  帳中的諸將們,無不叫好,皆是出了一口惡氣。

  “夫君,這袁譚如此可惡,為何不直接宰了他痛快。”呂靈姬雖解氣,卻又不解道。

  陶商一笑,“袁紹實力遠勝於我,之所以會連戰連敗,很大原因是因為他那兩個寶貝兒子暗中爭鬥,其麾下文武也分為兩派,彼此爭鬥內耗。如果我就這麼殺了袁譚,固然一時解氣,卻等於幫著袁紹除掉了內鬥,到時他內部團結一致,於我而言,豈不是反而不利了。”

  “原來如此啊,還是夫君想的長遠,倒是我見識淺薄了。”恍然省悟的呂靈姬,不由讚歎道。

  陶商呵呵一笑,心情甚好,便準備叫安排酒宴,今晚好好慶賀一番。

  正當這時,帳外親軍來報,言是二夫人帶著勞軍團隊,已入大營。

  “梅兒來了……”陶商的眼前,立時浮現起那童顏巨峰的美景,眸中頓時一亮。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1

第三百零二章 氣到吐血

  陶商迎了出去,一襲白衣的甘梅,正盈盈而來。

  依舊是那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依舊是那遮掩不住,高高聳立的傲峰……

  眼前的甘梅,在家中看時,倒也不覺得什麼,此時于營中再看,卻讓陶商瞧得是心中怦然一動。

  “妾身見過夫君。”甘梅笑盈盈的下拜。

  “梅兒快起來。”陶商未等她屈膝便伸手扶起,摸著她酥嫩的小手,笑問道:“梅兒不在許都,怎麼想起來軍中了?”

  甘梅淺淺笑道:“是姐姐放心不下夫君,叫梅兒隨著勞軍隊來前線,瞧瞧夫君。”

  原來是花木蘭掛記著他,難得她在許都養胎,卻還記掛著自己,陶商是心中一熱。

  “夫君,我剛才入營時,聽將士們都在議論,說是夫君大勝了一場?”甘梅好奇道。

  陶商笑而不語。

  跟隨在旁的呂靈姬,便笑著解釋道:“姐姐還不知道吧,夫君剛剛大勝袁軍,不光殲敵數萬,還活捉了那袁家大公子袁譚呢。”

  “真的?”甘梅童顏上瞬間湧滿驚喜,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那還有假。”

  甘梅終於相信,急是望向陶商,明亮的眼眸中,湧動著驚喜與崇拜,激動的顫聲道:“我原還擔心那袁家太強,夫君會不是對手,看來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夫君這般了得,那袁老賊早晚必為夫君趕走。”

  聽著甘梅崇拜的話語,陶商心情愈加暢快,便將兩位夫人往懷中一擁,哈哈笑道:“今日難得高興,梅兒也來了,今晚一定要跟你們好好慶賀慶賀。”

  陶商大笑之時,順勢在甘梅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甘梅嫁與陶商已久,雖已習慣了自家夫君的“放肆”,但許久未被陶商當著旁人面親昵,突然來這麼一下,不禁眉色含羞,臉龐悄生暈色,低頭暗笑。

  陶商便摟著她二人回帳,備下酒菜,在這大帳之中,與他的兩位美人,肆意的飲酒作樂。

  諸將們聞知二夫人來了,便也都很識趣,沒人來打擾陶商的興致,各自下去痛飲慶賀去了。

  月上眉梢,帳中紅燭高燒,酒香四溢。

  陶商不覺已半醉,甘梅和呂靈姬也皆面如桃花,少了幾分矜持,漸漸放開不少,夫妻三人間的氣氛,愈加的和睦。

  “梅兒家的美酒雖好,只是獨缺歌舞助興啊。”陶商笑呵道。

  “難得夫君這般高興,梅兒願為夫君獻舞一曲。”甘梅興之所致,從陶商的臂彎中起身,醉步帳前,翩翩起舞。

  她雖不善舞,但為了取悅陶商,這些年也在舞技上下了不少功夫,這會借醉起舞,舉手投足之間,極盡媚惑。

  陶商看得是心中怦然而動,眼中邪笑漸盛。

  輕舞片刻,甘梅旋轉著從陶商身邊擦身而過,那撫面而過的裙角,將絲絲縷縷誘人的體香襲入陶商的鼻中,令他心神一陣蕩漾。

  裙角飛揚,那雪白如玉的足兒,那光滑剔透的修長腿兒,若隱若現,更是讓陶商感到有種窒息的錯覺。

  起舞中的甘梅,瞥見陶商那蕩漾的眼神時,朱紅的嘴唇卻是抿然一笑,如水的眼眸中掠起絲絲媚笑。

  舞姿愈加卓約,風情愈加的嫵媚,陶商一口口的吞著酒,眼睛死死盯著翩翩起舞的甘梅,胸中念火漸已狂燃。

  一旁侍奉的呂靈姬,卻沒想到甘梅不知什麼時候,竟已練就一手媚舞,把陶商鉤得魂也去了。

  她眼見甘梅語笑媚嫵,從容大方的緊,連她一個女兒家,也看的是臉畔潮紅,心兒跟著撲嗵撲嗵的狂跳。

  她再瞅向陶商,卻瞧見自己那夫君,看得更是興致勃勃,那副表情,好似恨不得將她甘梅生吞活剝了般。

  眼見陶商全神貫注的盯著甘梅,卻渾然不覺自己的存在一般,呂靈姬不覺產生了一絲嫉妒。

  她便貝齒輕咬朱唇,猶豫了片刻,決定把矜持那種沒用的東西,統統的拋掉,只要能取悅到陶商,她什麼事都能做。

  “一人獨舞多無趣,靈姬願與姐姐共舞,一起讓夫君高興高興。”說著,呂靈姬也起身步入帳前,含羞帶笑,起舞弄影起來。

  呂靈姬雖然好武,平素根本沒學過舞蹈,但她冰雪聰明,卻是一學就會,很快就有模有樣,嫵媚之處,絲毫不遜于甘梅。

  原本剛烈的巾幗豪傑,現下竟如水起舞,極盡媚惑,別有一番新鮮的風情,把陶商瞧得是驚喜萬分。

  想想兩個史上留名的女人,為了取悅自己,不惜手段,盡展魅惑,陶商心中是那個舒服,那個痛快啊。

  又是幾杯酒下去,陶商充血的眼眸之中,但見甘梅和呂靈姬,這兩個傾國的美人,烏髮如瀑,零亂的飛舞。

  陶商呼吸愈重,心也在狂跳不休,血脈賁張之下,已如饑餓的野獸一般。

  夜色已深,帳中爐火熊熊,只燒到熱氣熏熏。

  酒意漸作,兩個絕美的可人兒賣力起舞,不覺已是浸出了層層的香汗,香汗浸濕了烏髮,一顆顆渾圓剔透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臉頰,滑過那粉嫩的香頸滑落……

  那絲絲縷縷的汗香,雜糅著酒香侵入鼻息,只攪得陶商心潮澎湃,再難自持。

  渾身燥熱的他,再難忍受,便向她二人招了招手。

  她二人對視一眼,含羞帶笑,如小野貓似的,湊上前來。

  炭盆中的火焰在辟剝作響,平靜的大帳之中,波濤在洶洶湧動。

  陶商青筋突湧,血脈賁張,便如那發狂的雄獅一般,一聲放肆的狂吼。

  雄風抖擻,征伐再起。

  爐火搖曳下,大帳之中是風雷騰騰,蛟龍翻騰。

  一夜翻騰,不知梅開幾度。

  直至深夜之時,那不絕於耳靡靡之聲,方才終於沉隱下去。

  筋疲力盡,意猶未盡的陶商,這才擁美而臥,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官渡以北,袁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中,氣氛死一般的沉寂。

  袁紹鐵青著一張臉,僵硬的坐在上首,怒意熊熊的目光,掃視著麾下諸文武。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許攸的身上。

  許攸不敢抬頭正視,只一個勁的乾咳,一張臉上流轉著尷尬。

  袁紹看向他的眼神中,卻暗含著幾分怨意。

  要知道,先前可是他聽從了許攸的計策,傾盡全力去攻打官渡陶營,許攸還信誓旦旦的表示,陶商不在大營,他們十余萬大軍出動,必可一舉擊破。

  結果卻是,連攻三日,損兵數千,陶營卻如鐵打的一般,巍然不動。

  此時,眼前的十萬大軍,寸步不能進,而薄縣方面,袁譚的敗兵又被陶商進攻,勝負未知。

  若是袁譚所部給陶商所滅,後果不堪設想。

  那不僅僅是三萬兵馬覆滅,更意味著分兵戰略的失敗,更是對軍心士氣一次沉重的打擊。

  導致這一切困局的,全是因為許攸的進言,袁紹豈能不對他心懷埋怨。

  “子遠,你不是說陶賊不在官渡,敵營中兵馬又少,必可一舉攻破嗎,現在呢?損兵了這麼多士卒,為何就是攻不破?”袁紹終於忍不住喝問道。

  “這……”許攸一時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

  “劉玄德回來啦,劉玄德回來啦”大帳之外,突然響起了親兵的叫聲。

  包括袁紹在內所有人,身形都是微微震,目光驚奇的望向了帳外。

  要知道,此時的劉備,應該在薄縣輔佐袁譚才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到官渡主營?

  難道說……

  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不祥的念頭。

  淩亂的腳步聲中,卻見劉備神色黯然,跌跌撞撞進入了大堂,拱手道:“稟袁公,大公子不聽備的勸告,非要仗著鞠義的先登營跟陶商再戰,結果卻被陶賊的陷陣營所破,全軍覆沒了啊。”

  全軍覆沒!

  一道驚雷,轟然而落。

  袁紹勃然變色,一張梟雄的面容,刹那間驚到扭曲變形,如同聽到了這世上最匪夷所思之事。

  許攸等眾幕僚,亦無不譁然驚駭,一雙雙目光盡是無法相信的驚愕。

  他們原以袁譚這嫡長子出動,三萬步騎大軍,再加上鞠義的先登弩士,擁有絕對的勝算。

  包括袁紹在內,他們卻萬萬沒有料到,數天之內,擁有這樣強大軍力的袁譚,竟然會兩敗于陶商。

  不光連先登弩營也敗了,而且還是全軍覆沒!

  袁紹整個人僵在原地,一言不發,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被驚愕和憤怒的火焰,熊熊包圍。

  “沒用的廢物,只會丟我的臉,你這回可是把我袁紹的臉丟盡了啊!”驚憤的袁紹咬牙怒駡袁譚。

  這個時候,許攸等汝潁一派的人,個個也驚愕尷尬,不知如何替袁譚開脫。

  哪怕是逢紀等河北一派,此刻也皆為袁譚的全軍覆沒而震驚,一時間竟忘了彈冠相慶。

  “大公子終究還是能力不足,又太過輕敵,遭至此敗也是情理之中啊……”田豐嘆惜道,仿佛這一敗乃是意料之中的事。

  “譚兒呢,譚兒他人在何處,為何沒與你一起回來?”袁紹這才想起,向著劉備喝問道。

  “大公子他……他……”劉備一聲吱唔,不知該怎麼回答,他自然不能說自己拋下了袁譚,先行遁逃。

  “報——”又是親兵的尖叫聲,打斷了袁紹的怒斥。

  一親兵飛奔而入,驚叫道:“稟主公,剛到的急報,大公子已被陶賊臨陣生擒啦!”

  袁譚,被擒!?

  又一道噩報,如晴天霹靂一般,轟入了大堂中。

  上至袁紹,下至許攸等一眾幕僚,無不駭然變色,皆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袁譚,那不是別人,不是普通的將領,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啊。

  這等重要的身份,竟然被陶商再一次生擒,簡直是天大的恥羞,丟盡了他袁紹這張老臉。

  瞬間,袁紹被氣到胸中氣血上湧,再難克制,嘴角立時浸出了一絲鮮血。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1

第三百零三章 救?還是不救?

  “主公!”許攸等文武,眼見袁紹吐血,皆嚇了一大跳,紛紛上前扶住。

  “放手,我還死不了。”袁紹強壓住氣血,狠狠的將一雙雙攙扶的手撥了開去。

  許攸等人只得退在一旁,不安的睢著袁紹。

  袁紹到底是一代梟雄,輕輕抹去嘴角的血跡,深吸過幾口氣,片刻間便是壓制下動盪的氣血,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儼然已恢復了冷絕霸道的氣勢。

  砰!

  他的拳頭狠狠的擊在了案幾上,恨恨道:“這個譚兒,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當年被陶賊活捉,就已丟盡了我的臉,沒想到又一次被陶賊所擒,簡直是把我的老臉都丟光了!”

  袁紹對這個長子,此刻已是失望之極。

  除了田豐之外,逢紀等河北一派的人這時回過神來,心中卻皆在竊喜,紛紛的附合袁紹,個個都埋怨袁譚無能,丟了袁家的臉。

  這也難怪,他們以為袁譚落入陶商手中,此番是必死無疑,只要袁譚一死,就沒人能再與袁尚爭奪儲位。

  將來袁尚繼承袁氏江山,他們這些河北一派的人馬,個個都是有功之臣,將來執掌袁氏政權的大權,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河北一派人暗自竊喜,許攸等汝潁一派的人,卻個個都慌了神,生恐袁譚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汝潁一派失去了主心骨,從此往後就將一落千丈,再無翻身之日。

  許攸眼珠子一轉,立時瞪向劉備,質問道:“我說劉玄德,主公命你去輔佐大公子,就是看中你和陶賊交手多次,深知其底細,你明知陶賊奸詐,卻為何不提醒大公子,讓大公子遭此大敗,還不幸陷落于敵手。”

  劉備一怔,顯然沒有料到,許攸會把矛頭指向他,聽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想把兵敗的這盆髒水,往他的身上推,來替袁譚開脫。

  果然,此言一出,袁紹的目光立時瞪向了他,眼神中分明有怨意。

  劉備無奈,只得強壓住惱火,辯解道:“我豈能沒提醒過大公子,只是那鞠義拍著胸脯向大公子保證,有他先登營在,必可大破陶商,所以大公子才重燃信心,決心跟陶賊一戰。”

  劉備知許攸等一班文士們,舌頭根的能力了得,不敢跟他們爭辯,便順勢又將責任推在了鞠義身上。

  “怪不得呢,主公啊,那鞠義素來自負,此番失利,說到底是鞠義太過輕敵自負,怪不得大公子啊。”郭圖反應更快,立刻把這黑鍋推在了鞠義身上。

  鞠義雖乃汝潁一派的人,但到了這個時候,為了給袁譚開脫責任,他們也只好犧牲鞠義。

  而鞠義性傲,在袁紹面前時常居功,袁紹對其早就心存不滿,今在聽郭圖等一挑動,更是惱火不已,當即拍案怒道:“這個鞠義,實在是太不知輕重,竟讓我軍遭此慘敗,還連累譚兒被俘,實在是可恨,等他回來,我定要得重重治他的罪。”

  三言兩語間,許攸等人,便將袁紹的怒火,從袁譚身上遷到了鞠義身上。

  劉備暗鬆了一口氣,悄悄的退後幾步,退出了袁紹的視野。

  逢紀等河北一派,則暗中不悅,一時片刻也琢磨不出,怎麼把袁紹的怒火,再引回袁譚身上。

  這時,許攸見得袁紹對袁譚的怒火已消,眼珠子一轉,便趁勢道:“主公,我軍此番雖然失利,但到底還有十萬大軍,優勢還在我們手裡,為今之計,當速想辦法救回大公子,然後再集中全力,攻破官渡敵營才是上策。”

  “大公子已被陶賊生擒,還怎麼救回,難道讓主公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就不顧天下大局,跟那陶賊言和不成?”田豐當即反對道。

  袁紹沉默不語,不做任何反應。

  許攸就火了,不悅道:“我說田元皓,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若非你獻什麼分兵之策,主公又怎會白白損失了三萬大軍。”

  “分兵之策本是對的,關鍵在於大公子自不量力,非要爭做統帥,否則我三萬大軍怎麼會全軍覆沒。”田豐立刻反唇相擊。

  “不讓大公子領兵,那讓誰領?”許攸冷哼一聲,諷刺道:“難道讓顏良文醜,這兩個敗軍之將領兵嗎?若非他們連戰連敗,喪盡了我軍聲威,大公子也不會鋌身而出,冒死想要為我軍挽回士氣,大公子就算敗了,那也是雖敗猶榮,你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什麼意思。”

  “許攸,你——”田豐舌戰不濟,說不過許攸,被嗆得是面紅耳赤,一時語塞。

  郭圖趁勢道:“主公仁義名滿天下,世人皆知主公疼愛骨肉,大公子乃主公嫡長血脈,倘若坐視不救,豈非要叫天下人議論主公冷血無情?”

  袁紹身形微微一震,似已被說動三分。

  “再說了,若是讓將士們知道,主公連自己親生骨肉的生死都不顧,將士們心裡會怎麼想?”

  許攸一句反問,跟著又道:“只怕將士們皆會想,咱們的主公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救,倘若哪天咱們也陷入了絕境,主公更加會見死不救,這樣冷血無情的主公,咱們為他效忠還有什麼意思。”

  聽到這裡,袁紹身形劇烈一震,眼中原本的猶豫之色,頃刻間煙消雲散。

  他最初還怨自己這兒子無能,使三萬大軍損失殆盡,惱火失望之下,便想任由他死了活該。

  但被許攸等一頓話後,他對兵敗的怒氣便大半遷往了鞠義的身上,再聽郭圖一番“仁義”的帽子一扣,袁紹的心便徹底的軟了下來,擔心起自己兒子的安危來。

  “譚兒乃我長子,是我血脈骨肉,我豈能置生死於不顧。”袁紹決然道,語氣中少了幾分怨意,多了幾分父親的慈愛。

  許攸等人對視一眼,皆暗鬆了一口氣。

  逢紀乾咳一聲,“大公子自然是要救的,只是眼下他已落入了陶賊手中,以那小賊的殘暴手段,說不定大公子已為其所害,就算沒有,他也不會輕易放了大公子吧,除非……”

  “除非什麼?”袁紹眉頭一皺。

  “咳咳。”逢紀又咳了幾咳,“除非主公跟陶商主動提出求和,放棄一統中原,撤兵北歸,說不定陶賊才會放了大公子。”

  啪!

  袁紹又是一拍案幾,沉聲道:“我絕不會向那小賊求和!”

  “若不求和,想救出大公子,只怕難啊……”逢紀無奈的歎息,卻有幾分說風涼話的意味。

  大帳中,一時又沉默了下來。

  許攸凝眉許久,眼珠子轉了不知多少圈,突然間,閃過一絲精光。

  他便深吸一口氣,拱手道:“主公,攸有一計,不用向陶賊求和,或許就能救出大公子。”

  “快說!”袁紹陡然間興奮起來。

  許攸便不緊不慢道:“陶賊連番大勝,此刻恐怕正在得意驕橫時,咱們就利用他的驕傲得意,把大公子從他手中救出來。”

  “怎麼個利用法。”袁紹追問道。

  “攸以為,該是動用那個人的時候了。”許攸語氣中透著一股玩味的深意。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1

第三百零四章 鬥將

  官渡,陶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陶商高坐於上,鷹目一般銳利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帳前那名中年文士。

  那個文士叫作荀諶,乃是袁紹麾下出了名的說客。

  想當年,就是這個荀諶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對冀州牧韓馥連勸帶嚇,再配合著逢紀一幫子“內奸”從旁勸說,勸的韓馥將諾大一冀州,拱手讓給了袁紹。

  今日,這個荀諶則是奉了袁紹之命,前來向陶商下挑戰書。

  陶商低頭又掃了一封袁紹的那封親筆書信。

  依舊傲慢,依舊是目空一切,不過內容卻讓陶商頗有些意外。

  袁紹向他挑戰的內容,不是兵馬決戰,而是鬥將。

  袁紹聲稱,他將派出一員大將,單挑陶商麾下諸將,陶商麾下哪怕有任何一將,能與之戰成平手,就算他袁紹輸。

  作為輸的代價,袁紹將就此撤兵北歸,發誓三年之內不再兵犯中原。

  反之,如果陶商麾下,無一將能與袁紹的大將戰成平手,就必須要歸還被俘的袁譚。

  “以一將單挑我麾下群雄,袁紹,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啊……”陶商盯著手裡的信,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已經明白了袁紹的意圖,無非是想借著鬥將比試,想要從自己手裡,救出他那寶貝兒子袁譚而已。

  袁紹想救兒子,陶商並不感到驚奇,讓他驚奇的,乃是袁紹的這份狂妄。

  他只派出一將,卻敢單挑自己麾下所有的武將,這還不夠狂妄麼。

  袁紹麾下諸將的實力,陶商扳著指頭也數得過來,顏良文醜武藝絕頂,乃他麾下武藝最強之將,就算再加上關羽和張飛,此兩員客將的武藝,也就跟顏良文醜不分伯仲的水準。

  這也就是說,袁紹麾下武將,最強的武力值,也就97而已。

  陶商麾下,英布不說,霍去病的武力值也有97,若以其出戰,就鬥將不勝,也絕對能戰成平手。

  霍去病乃是跟顏良親手交過手的人,他的武力有多強,袁紹應該不會不知道,既然如此,他為何還這麼有信心,自己的大將能戰勝霍去病呢?

  這才是陶商的疑心之處。

  “聽聞陶大司馬麾下,猛將如雲,不乏武藝絕頂之將,怎麼,難道大司馬就對自己的部將,這麼沒有信心,不敢應下我主的挑戰嗎?”階前荀諶冷笑道,語氣中透著幾分諷刺意味。

  此言一出,麾下諸將們盡皆嗔目瞪眼,面露怒色。

  荀諶倒也巍然不懼,只淡然從容的立在那裡,對諸將的怒瞪視若無睹。

  “袁紹鬥將挑戰,他真正的目的,無非是想救出他的寶貝兒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陶商冷笑一聲,將手中戰書扔在了案上。

  “不錯,這正是我主之目的。”荀諶倒是坦然承認,“我主的意圖是一回事,大司馬的膽量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替我家主公向大司馬問一句話,敢還是不敢?”

  陶商眉頭一凝,向著陳平瞟了一眼,那酒鬼此刻正向自己點頭,顯然在向他暗示接受挑戰。

  陳平在想什麼,陶商再清楚不過。

  今他雖然連戰連勝,但袁紹元氣未傷,根基未動,十一萬的大軍尚在,優勢仍舊再明顯不過。

  這場大戰再打下去,必會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鏖戰,袁紹擁有河北四州之地,糧草充足,人口眾多,家底遠比自己要厚的多,自然能跟他耗得下去。

  陶商卻不同了,中原諸州殘破,若長久僵持下去,形勢只會對他越來越不利,一旦後勤難以支撐,軍中必然生變,就會給袁紹可乘之機。

  如果袁紹就此退去,且三年之內不再進犯中原,他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經營中原,增加丁口,恢復經濟。

  要知道,中原地大物博,土地實際上要比河北諸州要肥沃,一旦緩過勁,恢復了元氣,無論經濟還是人口,都要超過河北。

  那時再決戰,袁紹的優勢,就將蕩然無存。

  “主公,袁紹如此張狂,目中無人,去病願一戰滅其狂妄!”霍去病也被激怒,慨然上前叫戰。

  霍去病乃陶商麾下武道第一大將,他敢站出來請戰,自然是對自己武藝自信,自認河北諸將無人能夠擊敗自己。

  “就是,戰他娘的,咱們有去病,怕他個鳥,就給袁紹那老雜毛,瞧瞧咱們陶家將的厲害。”樊噲也惱火地叫道。

  他二人一請戰,等於是代表了武將們的態度,眾將紛紛請戰,皆無懼袁紹的挑戰。

  謀主陳平,大將霍去病,這一文一武都贊成接受挑戰,陶商雖還尚存幾分疑心,這下也被諸將的慷慨,給打消了下去。

  “怎麼算,這筆買賣老子都穩賺不賠,我就不信,你袁紹手下,除了顏良和關羽之外,誰還能與我霍去病戰成平手……”

  權衡一番利弊,陶商再無猶豫,當即手一揮,冷冷道:“回去告訴袁紹那老狗,我接下他的挑戰,你可以滾了。”

  荀諶耳聽陶商竟罵袁紹為老狗,心中已是不爽,又被陶商一個“滾”字驅逐,更是惱火不已。

  心中雖惱,他也不敢發作,只得強壓下怒火,勉強冷笑道:“陶大司馬果然好膽色,那誰勝誰負,咱們就明日見分曉。”

  荀諶說罷,留下一聲冷笑,拂手揚長而去。

  ……

  官渡以北,袁紹大營。

  大軍大帳內,袁紹正往來踱步,焦慮不安的等著荀諶歸來。

  “主公放心,那陶賊正在驕橫的時候,他自以為對我們瞭若指掌,一定會答應我們的挑戰。”許攸卻從容自信,笑著寬慰道。

  袁紹不語,眉頭稍稍松展。

  這時,帳簾掀起,荀諶從外步入帳中,拱手向袁紹行禮。

  “你總算回來了,怎樣,那小子可中計?”袁紹未等他下拜,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荀諶捋須淡淡一笑,“主公儘管放心吧,許子遠妙計無雙,那陶賊已經中計,答應了我們的挑戰。”

  “好!”

  袁紹興奮的一拍案幾,臉上的擔憂之色,頃刻間煙消雲散,眼中迸射出絲絲諷刺的冷笑。

  許攸也微微而笑,一臉的得意。

  “子遠,那個人已經準備好了嗎,你確信他沒有問題,值得信任嗎?”袁紹的目光中,又掠過一絲隱憂。

  許攸卻一臉的胸有成竹,自信的知道:“主公完全不必擔心,攸已經暗中觀察了他許久,可以肯定他不是偽裝,我拿人頭保證,他可以為主公一戰。”

  “那就好。”

  袁紹微微點頭,臉上最後一絲憂慮也消散,目光射向南面,嘴角揚起一絲諷刺的冷笑,“陶賊啊陶賊,你自以為對我瞭若指掌,對我的底牌一清二楚,你卻萬萬沒有想到,我還藏了這麼一張王牌吧,我就等著看你大吃一驚的樣子,嘿嘿……”

  ……

  次日,天光大亮,到了約定的鬥將之時。

  時辰一到,官渡營門大開,陶商坐胯戰朐,身披玄甲,手提著漆黑戰刀,昂首步出了大門。

  左右,三千精銳的虎衛親兵,在呂靈姬的率領下,擁護於後。

  貼身的侍衛荊軻,則緊緊的跟隨在陶商的身側,一步不離。

  霍去病、英布、樊噲、張繡等幾員大將,皆追隨兩翼,他們將是這場鬥將的主角。

  陶商已知敵營中,最強之將無非顏良和關羽,袁紹想要救出他的寶貝兒子,也只能派此二將出戰。

  對付這二將,陶商諸將中,也只有霍去病可以一戰,其餘樊噲張繡等人,不過是撐門面而已。

  陶商為防袁紹這場挑戰,乃是聲東擊西之計,已留養由基、李廣和高順三將,率陷陣營,神射營以及破軍營,密佈于沿營一線,隨時防備袁軍的偷襲。

  天色大亮時分,陶商已率三千精銳,列陣于兩營之間的空曠地帶。

  與此同時,對面的袁營也轅門大開,三千袁軍有序出營,緩緩推進前來,止步于兩百步外。

  兩支軍團,形成了對峙之勢。

  前方處,數騎人馬飛奔而出,是袁紹在顏良文醜的保護下,前來陣前一會。

  陶商也無所懼,在霍去病和英布的環護下,也率一隊人馬出陣。

  兩隊人騎,相隔十步,很有默契的停下腳步。

  “袁本初,琅邪一會,沒想到事隔多年,我們又見面了,你我還真是有緣份。”陶商率先開口,冷笑道。

  袁紹目光陰沉,死死的盯著前方那個年輕人,眼神中燃燒著複雜的神色。

  當年若非為了救出自己的兒了,以袁紹天下第一大諸侯的實力,根本不屑于去跟陶商這麼個小小的琅邪相會面。

  那場會面後,袁紹以為弱小的陶商,甚至不用他自己動手,就會覆滅于亂世諸雄之手。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非但沒有覆滅,反而擊敗中原群雄,一躍成為中原的霸主,成為可與自己一戰的勁敵。

  而且,這個小子,還又一次俘虜了自己心愛的長子,逼得自己不得不屈尊與他再次會面。

  恥辱啊,莫大的恥辱!

  “待我救出譚兒,我發誓必親手將你碎屍萬段,以雪今日之恥,陶商,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袁紹心中恨念飛轉,強壓下怒火,沉聲喝道:“陶商,你我皆為當世梟雄,今日鬥將,若是老夫輸了,老夫必會撤兵北歸,三年之後再來跟你一戰,老夫現在只想問你一句,你若是輸了,可會遵守約定,放了我兒袁譚?”

  袁紹聲音宏亮,兩軍數千將士,皆清晰可聞。

  顯然,他這麼做是要陶商當著眾人的面,做出承諾,逼著陶商顧及聲名,不敢違約。

  “廢話,我陶商當然是言出必行。”陶商冷哼一聲,諷刺袁紹對自己的質疑。

  一句“廢話”,聽得袁紹心中肝火又升,卻暗頭一皺,強咽下怒火,冷冷道:“很好,那我們就廢話少說,開始吧。”

  說罷,袁紹撥馬轉身,歸往了本陣。

  陶商也勒馬而歸,還往了本陣,向著霍去病看了一眼,示意他做好準備。

  霍去病握緊手中銀槍,抖擻精神,向陶商點點頭,表明自己的自信。

  陶商的目光,望向了敵陣,打算看看袁紹是準備派顏良,還是派關羽出戰。

  視野的那一頭,袁紹的臉上已浮現出了冷絕的詭笑,揚鞭喝道:“該是你登場的時候了,出陣吧。”

  號令傳下,袁軍軍陣忽然裂,一騎人馬緩緩出陣,出上前來。

  陶商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出陣敵將,是顏良還是關羽。

  當他看清時,神色卻驀然一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1

第三百零五章 鐵面人

  那是一個鐵面人。

  黑甲黑盔,黑色的戰袍,黑色的披風,黑色的戰馬,黑色的鐵面具,黑色的畫戟。

  那個鐵面敵將,從頭到腳都是清一色的黑,就像是一個從黑暗地獄裡走出來的幽靈,緩緩的進入陶商的視野,進入到兩軍數千將士的眼中。

  “這個黑炭頭是哪裡冒出來的?袁紹那老狗從灰堆裡挖出來的麼?”樊噲第一個驚奇地叫道。

  其餘諸將也皆是狐疑不解,身後的三千士卒們,個個也是譁然議論,皆是不知那鐵面敵將是何來歷。

  陶商也目露疑色,舉目望去,卻見顏良還在袁紹的身邊,鐵面敵將應該不是他。

  至於關羽,雖然沒看見他人影,但以關羽心高氣傲的性格,即使要為袁紹出戰,必然也不會遮遮掩掩,以鐵面遮面,不敢以直面目示人。

  至於文醜和張飛二人,這二將的武藝要略遜霍去病一籌,袁紹沒理由放著顏良和關羽不用,卻要用弱一點的文醜和張飛。

  退一步,就算是文醜張飛中的一個,又何必要戴上一副鐵面具,難道袁紹以為這樣裝神弄鬼,就能夠嚇得到霍去病了嗎?

  “袁紹,你搞什麼鬼……”陶商心中愈發生疑,他已隱隱感覺到,那鐵面敵將的來歷,定然不會那麼簡單。

  就在陶商這邊譁然議論時,那鐵面敵將已至兩軍之間,畫戟向著陶軍陣一指,傲然喝道:“誰敢出來受死!”

  那一聲喝,低沉沙啞,透著一股陰森詭厲的殺氣,卻又挾著目空一切的傲慢,仿佛陶軍上下,在他眼中統統都是螻蟻一般。

  陶商的背後,禁不住掠起了一絲寒意,只覺那鐵面敵將一聲喝,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瞬間襲卷而來,竟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雖不知其虛實,光這份氣勢,陶商就足以判斷此人非是尋常之將。

  “裝神弄鬼的傢伙,讓我來撕開你的真面目吧。”霍去病銀槍在握,向陶商看了一眼,示意請戰。

  陶商本來是打算派霍去病上場的,畢竟他是自己武力最強的大將,但這個鐵面將的出現,卻讓他產生了一絲猶豫。

  這時,張繡也坐不住,拱手叫道:“大司馬,現在讓霍將軍出馬,為時尚早,不若讓繡先上去試探一下那鐵面敵將的虛實。”

  陶商眼神微微一動,略一沉吟,揮手道:“去吧,千萬小心,若有不利,即刻撤回。”

  就算袁紹裝神弄鬼,但他麾下可用之將,扳起指頭數也就那麼幾個,就算是最強的關羽,雖實力遠勝於張繡,殺敗張繡容易,想要取其性命,卻沒那麼容易。

  陶商一時猜不出這鐵面將是誰,倒不如讓張繡去試探一下,或許可以從其招數中,看出此端倪,再讓霍去病出戰也穩妥些。

  誰讓袁紹那麼狂,號稱要以一將來單挑陶營諸將,就算是張繡敗北,也不影響最後的鬥將結果。

  “末將得令。”張繡慨然一應,撥馬而出,舞槍直取那鐵面敵將而去。

  這員西涼猛將,雄風不減當年,白馬銀槍,如一道銀色的閃電,挾著凜烈的殺機,飛馳而去。

  迎面處,那鐵面敵將卻如黑色的鐵塔般,巍然不動,黑色的畫戟斜垂于馬下,深陷面具中的雙眼,透射著傲慢不屑,冷絕如冰的寒光。

  那眼神,不屑之極,仿佛將馳來的張繡,根本不放在眼中一般。

  瞬息之間,張繡已飛馬射至,手中銀槍狂刺而出,挾著雷霆之力,直取那鐵面敵將的當胸。

  “土雞瓦狗……”

  鐵面敵將喉頭一滾,發出一聲低沉不屑的冷笑,就在張繡銀槍刺到前的瞬間,粗如碗口的雙臂驀然抖動。

  寒光一閃,就在張繡還未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招時,那一柄黑漆漆的畫戟,竟已後發先至,狂轟而來。

  哧哧——

  戟鋒速度太快,力道太猛,劃破空氣時,竟然發出銳利的磨擦之聲。

  畫戟所過,強勁之極的力道,竟將馬下的地面掃刮到狂塵驟起。

  戟鋒未至,張繡竟已驚駭的感覺到,排山倒海般的氣壓,幾乎一堵無形的巨牆,挾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向著自己狂壓而來。

  速度之快,快過疾風閃電,力道之強,強過泰山壓頂!

  “怎麼可能,這廝竟然……”

  張繡來不及驚駭時,那巨鋒已狂壓而至,勁風將他周身包裹,無處可避,逼的他只有半道變招,高舉銀槍,傾盡全力一擋。

  下一秒鐘,黑戟撞至。

  吭——

  一聲沉悶攸長的金屬轟擊聲,響起了曠野之上,飛濺起的火星,耀如白晝之光。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張繡胸中氣血鼓蕩如潮,根本無法克制,張口便狂噴了一口鮮血,那握槍的五指間,更是瞬間被震到龜裂,鮮血狂溢而出。

  僅僅一招交手,西涼猛將張繡,竟被震到吐血!

  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陶軍上下,無不一片驚嘩,仿佛看到了鬼一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縱然是霍去病這樣的武藝第一強者,看到這一幕也愕然變色。

  要知道,張繡好歹也是當世二流的武將,武藝雖遜于霍去病,但就連霍去病本人,也沒有自信能在一招之間,就把張繡轟到吐血。

  那個鐵面敵將卻做到了。

  “這傢伙的武道,竟然以把張繡一招的到吐血,顏良和關羽也做不到,這個鐵面敵將到底是誰……”

  陶商也是臉色驚變,他這才猛然意識到,袁紹為何敢那麼狂妄自信的挑戰鬥將,原來他麾下竟然還藏了這麼一個高手,武藝竟似在顏良文醜之上。

  下一秒鐘,陶商猛然驚醒,便想以張繡武藝,再戰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便想也不多想,急叫道:“張繡,你不是他對手,速速撤回!”

  就在陶商喝聲發出的同時,百步外觀戰的袁紹,嘴角卻揚起了得意陰冷的詭笑,口中冷冷道:“陶商,終於見識到我的底牌了吧,可惜,晚了。”

  話音未落時,兩軍陣中處,鐵面敵將冷哼一聲,第二戟已反手蕩出。

  這一戟勢大力沉,幾有開山之勢,戟鋒之快,攪動空氣掀起一道狂塵,戟鋒藏於塵中,竟無法看清招式虛實。

  “不好!”霍去病看出這一招的厲害,一聲驚呼。

  此時的張繡才剛撥馬回身,未想到對手反應如此之快,第一招和第二招之間,竟根本沒有半分遲滯。

  血氣未及平伏,那戟鋒便卷著狂塵暴風,威壓而至,張繡臉色駭變,盡起生平之力,勉強的舉槍相擋。

  哐!

  又是一道金屬震鳴,如雷鳴般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狂塵之中,更是飛出了一大股的鮮血,緊跟著響起一聲慘烈的慘叫聲。

  陶商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手心裡也浸出了一手的冷血。

  飛舞的血霧狂塵中,一騎飛奔而出,脫離了戰場,向著本陣方向飛奔而歸。

  是張繡。

  這員武力值近有90的西涼猛將,此刻卻渾身是血,聯手中的的銀槍都已被震飛了出去,右手捂著的左胸處,大股大股的鮮血,正嘩嘩的往外翻湧。

  顯然,鐵面將的第二戟,不但震飛了張繡手中銀槍,還刺中了他的左胸,重創了他。

  陶軍上下,無不是一片譁然,神色悚變。

  就連陶商,也是吃驚不想,沒想到這鐵面將武道如此之高,兩招之間,竟能重創張繡。

  “鼠輩,哪裡逃。”

  血塵之中響起一聲冷酷的喝聲,鐵面將破霧而出,如一團黑色的幽靈魔鬼,向著重傷敗潰的張繡,窮追而上。

  此時張繡受傷不輕,氣虛力弱,雙腿連馬腹都夾不穩,無法加快戰馬的速度,那鐵面將卻賓士狂追,眼看著就要追上,到時張繡非死不可。

  陶商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聲:“霍去病,還等什麼。”

  同樣震動的霍去病,立刻回過神來,二話不說,雙腿一夾馬腹,如銀色的閃電,狂射而出。

  “沒臉見人的傢伙,霍去病陪你一戰。”

  霍去病轉眼從張繡身旁抹過,銀槍一橫,封住了鐵面將的追擊路線。

  重傷的張繡,這才拖著一路的血跡,得以逃回了本陣,未等陶商吩咐,一眾將士們便迎了上去,將張繡扶住。

  “大司馬,那鐵面……鐵面將實在……”張繡話未說完,身形劇烈一晃,便從馬上歪倒下去,已是昏死了過去。

  陶商眉頭一皺,急喝道:“快,快把他扶回營中,速令扁鵲搶救,一定要把他的命給我保住。”

  幾名士卒忙將張繡抬上擔架,急急忙忙的向著大營趕去。

  看著重傷的張繡,陶軍將士們個個心驚膽戰,議論紛紛,無不對那鐵面敵將心生畏懼。

  陶商輕吸一口氣,平伏下震動的心情,目光重新回到了前方。

  幾十步外,霍去病已與那鐵面將戰成一團。

  但見戰場中央處,漫空狂塵飛舞,道道流光四面激射,遍地飛石亂濺,方圓數丈之地,已被他們掀的天翻地覆,溝壑時現。

  武力值97的霍去病,此刻已是拼盡全力而戰,將自己的槍法拔至了頂峰。

  這樣瘋狂強悍的攻勢,即使是關羽顏良,這等不分伯仲之敵,只怕也要忌憚三分,應對吃力。

  那鐵面敵將卻無比從容,氣息平穩,不動如山,一招一式,力道與速度都極盡完美,輕輕鬆松的就擊退了霍去病一輪接一輪的攻勢。

  五十招走過,鐵面敵將戟式陡然變強,數招間便將霍去病全面壓制,將這員陶營武道第一大將,壓得只有招架之力,還越來越吃力。

  這個鐵面將,到底是何人?

  眼見霍去病都不是對手,陶商心中愈發狐疑,只是那敵將面目遮掩,就連他也無法用系統來掃描其真實身份。

  “不可能,不可能……”

  身邊的呂靈姬,花容卻越發驚愕,口中喃喃自語,那般表情,仿佛認出了那鐵面人,又好似見到了鬼一般,無比的驚怖。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2

第三百零六章 誰說我輸了

  呂靈姬就在陶商的身邊,他豈能覺察不到她的情緒變化,更不可能聽不到她的口中的喃喃自語。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靈姬,莫非你認出了那鐵面人不成?”陶商的目光盯向了她。

  呂靈姬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卻搖了搖頭,“那鐵面人戴著面具,我怎麼可能認得他,我只是覺得他的戟法有點像……有點像……”

  “有點像我們呂家戟法。”吞吞吐吐了片刻,呂靈姬才道出自己的想法。

  呂家戟法!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目光再次射向戰場,看著那威不可擋的鐵面人,腦海之中,突然間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呂家戟法,乃天下第一等的戟法,是呂布所創,當世之中,會此戟法者無非兩人,一個就是呂靈姬。

  另一個,自然就是呂布本人。

  “難道說,這個鐵面人,竟會是呂布?”陶商驚訝的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猜測,自然也是呂靈姬的猜測,這也是她方才認出鐵面人戟法,花容異變的原因。

  “可是,當年壽春城破,他已死在亂軍中,怎麼可能逃到河北,還為袁紹賣命?”呂靈姬卻又搖頭否認自己的猜測,甚至她還覺得自己的猜測,頗有些荒唐。

  他的父親既已死,但眼前這鐵面人,卻又偏偏會呂家戟法,難道是呂布的鬼魂不成?

  “不,呂布只是失蹤,並不能確信他就是死在亂軍之中。”陶商卻一搖頭,“你忘了嗎,當年壽春城破後,我下令將所有的屍體都檢查了三遍,卻並沒有發現呂布的屍體,和呂布一起失蹤的,還有魏續。”

  呂靈姬嬌軀一震,臉色突然間變的蒼白如紙,顫巍巍的轉過臉去,再次望向那鐵面人,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那是一種不願相信,卻又無法不信的複雜神色。

  “可是,當年他逃出長安,帶著我們去投奔袁紹,袁紹害怕成為第二個董卓,就想對他下毒手,如果那鐵面人真是他,袁紹怎麼可能放心用他,他又怎麼可能為袁紹賣命?”呂靈姬聲音顫抖,又提出了新的質疑。

  陶商神色一變,一時也啞然。

  她說的沒錯,呂布被稱為三姓家奴,有先殺丁原,再殺董卓的斑斑劣跡,以袁紹多疑的性格,就算呂布前去投奔,他怎麼可能收留,又怎麼可能委以重任。

  再則,袁紹當初想要除掉呂布,呂布又怎麼再去投奔袁紹,難道他就不怕袁紹落井下石嗎?

  種種疑雲湧上心頭,轉眼間,又讓陶商對自己的判斷猜測,重新又動搖起來。

  那鐵面人,如果不是呂布,又會是誰呢?

  放眼這天下,除了呂布,誰又還會有這等不世的武道呢?

  “不好,去病快要支撐不住了。”身邊英布的提醒,打斷了陶商的思緒。

  抬頭向鬥將戰場掃去,只見霍去病此刻已是滿頭大汗,氣息喘喘,槍法散亂,破綻頻出,顯然已落盡下風。

  以這種戰勢,只怕再不出二十招,霍去病必為那鐵面人所傷。

  霍去病乃陶商麾下武道第一大將,他今已重傷了一個張繡,豈能讓霍去病再有失,當即喝道:“立刻鳴金,把霍去病給我召回來,立刻!”

  鐺鐺鐺!

  號令傳下,陶軍陣中,金聲驟然響起。

  正自苦戰的霍去病,如蒙大赦一般,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心,卻知自己的武道實非這鐵面人的對手,再戰下去非送了性命不可。

  金聲一響,霍去病只得暗暗一咬牙,勉強反擊一招,撥馬就向本陣退去。

  鐵面將這一次沒有追擊,他似乎也知道,霍去病的武藝遠勝於張繡,且沒有被他擊傷,就算是他勉強去追,也沒什麼意義。

  他便昂起頭來,傲對數千陶軍將士,畫戟一指,狂傲叫道:“還有誰敢前來送死!”

  陶軍將士,無不悚然,甚至在鐵面將的威勢之下,竟是被赫得皆不自禁的退後一步。

  鐵面敵將的戟掃,緩緩掃過,最後指向了陶商,那深陷於鐵面後的眼睛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恨焰。

  袁軍陣中,卻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一眾袁軍士卒,無不為鐵面將的神武而振奮。

  一連數場大敗,屢屢受挫的袁軍士氣,在這個時候,終於得到了提振。

  袁紹那緊皺的眉頭,終於也緩緩松展開來,臉上難得流露出幾分輕鬆自信,甚至是得意的笑容來。

  “子遠啊,你這道計策果然是妙,既能逼得陶賊放了譚兒,又能重挫敵軍士氣,還能借著鬥將之機,翦除陶賊的羽翼,實在是一舉三得的妙計。”袁紹滿意的點著頭,看向許攸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雕蟲小技而已,主公過獎了。”許攸稍作謙遜,卻難掩目光中的得意。

  袁軍一眾主臣,皆是志得意滿,昂首望向陶軍,坐等著看陶商再派誰出來送死。

  “主公,那鐵面賊將武藝著實了得,去病有負主公期望,沒能……”

  敗歸陣中的霍去病,一臉的慚愧,正想向陶商告罪,陶商卻拂手打斷了他,輕歎道:“這事不怪你,是我沒想到袁紹麾下竟然暗藏這等高手,中了他的挑釁之計,你能平安歸來就好。”

  霍去病暗鬆了口氣,慚愧的表情方才稍稍平伏。

  “主公,這可咋辦啊,連小霍都不是那鐵腦袋的對手,這鬥將可怎麼鬥下去啊。”樊噲哇哇嚷道。

  陶商瞟了他一眼,“樊大胃,要麼你上去試試?”

  “我?”樊噲臉刷一下就白了,忙是搔著後腦殼,訕訕笑道:“主公就別開玩笑了,連小霍都不是他對手,我上去不等於是往狗嘴裡送骨頭麼。”

  “怎麼,你怕了他不成?”陶商臉一沉,面露鄙色。

  樊噲臉色一變,馬上把胸膛一挺,肩膀子一聳,擺出一副慷慨無畏的架勢,傲然道:“老樊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他個鐵腦袋不成,主公你要是想讓老樊我為你戰死,就儘管派我上去,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陶商一聽,立刻正色道:“很好,難得你有這份勇氣,那我就派你上去鬥將。”

  “你還真派我啊?”樊噲瞬間就焉了,苦著一張臉,尷尬地笑道:“主公啊,我真不是怕他,我只是覺得吧,我就算是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還不如留著這有用之軀,將來為主公,為大司馬你幹更多事呢,主公你這麼英明,這筆賬肯定能算的清楚,是不……”

  陶商就知道,樊噲雖然勇猛,卻非狂妄自大莽撞之徒,但凡遇上比自己厲害的對手,比誰都跑得快,絕不戀戰。

  陶商也只是拿他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而已,又豈會真的讓自己這員跟隨已久的愛將去送死。

  “你個吃貨,就知道吃,關鍵時刻還是個慫貨。”英布鄙視地罵道。

  樊噲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不慫你上啊,你要是不能在那鐵腦袋戟下熬過百招,千萬別回來。”

  “你——”英布立刻被嗆得無話可說。

  英布雖猛,武道卻還略在霍去病之下,連霍去病都熬不過鐵面人百招,他自然也做不到。

  “怎麼,慫了啊,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慫貨,在那鐵腦袋面前,咱們就都認慫吧,誰也別笑誰,不丟人。”

  “你——你——”英布被嗆到兩眼冒煙。

  左右諸將們,被他兩人的互諷都給逗樂了,忍不住都暗笑起來,低落受挫的士氣,得以稍稍挽回。

  陶商的目光,卻重新回到那鐵面敵將身上,眉頭緊皺,鷹目中流轉著進退兩難的神色。

  以那鐵面人的武道,自己麾下諸將已是無人能敵,這場鬥將的結果,已是毫無懸念。

  輸了,他就要放袁譚回去。

  這也倒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打算殺袁譚,還想讓袁譚活著回去,繼續跟袁尚鬥,從內部消耗袁家的實力,袁紹提出鬥將,可以說正中他下懷。

  只是,他卻不甘以鬥將失敗的原因,被迫把袁譚給釋放。

  張繡重傷,生死未蔔,第一武將霍去病也敗潰而歸,己軍士氣已被這場鬥將所重挫,若再把袁譚放歸,簡直如雪上加霜,對軍心士氣又是重創。

  “大司馬,乾脆咱收兵回營去吧,讓那個鐵腦袋自己瞎顯擺,假裝沒看見他便是。”樊噲出了一個“餿主意”。

  “回營?”呂靈姬秀眉一凝,“那這場鬥將比試,咱是算羸了還是輸了?輸了的話,可得把袁譚那小子放了的。”

  樊噲不以為然的一揮手,“管他輸了還是羸了,反正袁譚就在咱們的手裡,咱們偏就不放,袁紹他能咬我們啊。”

  陶商聽明白了,樊噲這是在教他耍賴啊……

  呂靈姬不說話了,不說贊成樊噲,也不說反對,只默默看向了陶商,等他拿主意。

  諸將皆也熄了火,一雙雙眼睛,默默的看向陶商,面對那武道無雙的鐵面人,皆不敢再請戰。

  “我陶商向來言出必行,既然跟袁紹定下了賭約,我豈會反悔。”陶商斷然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樊噲一愣,咧著張嘴道:“我說大司馬,你真打算把袁譚那小子,就這麼放走啊。”

  “老子我還沒輸,為什麼要放人!”陶商白了他一眼。

  “嗯?”樊噲就納悶了,撓著後腦勺道:“可那鐵腦袋實在是太厲害啦,咱營中諸將沒人是他的對手,那就等於鬥將輸啦,輸了不放人還能乍地。”

  “現在說輸了,還為時尚早……”陶商的嘴角,掠起一抹詭色。

  樊噲愈加茫然,把左右諸將掃了一圈,“連小霍都不是鐵面人的對手,誰還能打得過他啊,不輸才怪。”

  陶商卻已不再理會於他,閉上眼眼,集中意念道:“系統小弟,醒醒吧,又該幹活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2

第三百零七章 霸王降世

  你袁紹夠陰,暗藏了一張底牌,可你底牌再厚,又能厚得過我陶商麼。

  別忘了,我可是有英魂召喚系統在身,比底牌,我還能輸給你不成。

  “你們人類真健忘,提醒過你多少次,請叫我系統精靈,我不叫系統小弟,聽說人類有一種叫老年癡呆症的疾病,本系統現在懷疑宿主有可能患上……”

  “你才得老年癡呆症了呢!”陶商沒好氣的吼了他一聲,沒想到幾天不見,這個系統精靈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還敢拐著彎的罵自己。

  “本系統只是懷疑,又沒有確認,宿主激動什麼。”系統精靈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陶商沒功夫跟它扯皮,便一本正經道:“行啦,別跟我鬥嘴啦,我現在馬上要召喚一名牛逼的英魂,立刻把項羽英魂資料,給我調出來。”

  “嘀……數據已調出,項羽,西楚霸王,統帥90,武力100,智謀41,政治35,召喚初始忠誠度5。”

  項羽,如雷貫耳,神話一般存在的人物,終於進入到陶商的視野中。

  那鐵面人武道堪比呂布,雖沒辦法掃描,估計武力值已經達到100的極值。

  陶商不想輸,不想士氣受挫,更不想就這麼憋曲的放走袁譚,也不想言而無信,那他就別無選擇,只有擊敗那鐵面敵將,至少也跟他戰成平手。

  想要跟一個武力值滿百的敵人戰成平手,就只有召喚一個武力值也滿百的英魂,陶商第一個就想到了大名鼎鼎的項羽。

  眼前資料果然如他所料,擁有“霸王扛鼎”名號的項羽,武力值果然滿百。

  項羽能統帥數十萬人馬,跟劉邦爭奪天下,最終雖然敗了,其統帥值必然不會太低,90的資料倒也恰好。

  不過項羽只會用武,不會用智,有謀士范增而不用,可見其智謀太低,41的智謀值也很符合。

  最後就是這35的政治值了,這也低的實在是可憐,陶商隨便抓出一個不知名的文官小吏,政治值也比這高。

  不過也難怪了,歷史上項羽滅秦後,不以關中為根基,自立為帝,卻大開歷史倒車,封了十幾個王,自己回到老家彭城,當起了西楚霸王,就憑這麼幼稚的政治決策,35的政治值也不算低了。

  只是這5的初始忠誠度,雖說在0以上,但只高了5個點,確實稍稍有點危險。

  不過眼下大局為重,為了擊敗那鐵面人,壓倒袁紹的挑戰,也只能稍微擔點風險了,至於忠誠度,只能以後想辦法再提升了。

  權衡片刻,陶商決心已下,命令道:“好吧,就項羽了,把我所有的殘暴點,統統都轉化成仁愛點,準備召喚項羽英魂。”

  “嘀……轉化完畢,召喚之前,本系統友情提示,召喚滿值英魂,系統會額外綁定三名英魂,隨機載入天下各地三名肉身,請宿主慎重考慮後再做決定。”

  額外綁定,隨機載入?

  “什麼情況,什麼叫額外綁定,隨機載入,給我說清楚點?”陶商不解道。

  “很簡單,宿主一旦召喚項羽,系統將從英魂庫中,隨機抽取三名英魂,再從天下各地中,隨機選擇三具肉身,以召喚英魂。”

  “隨機召喚出來的英魂,對包括宿主在內的所有諸侯,初始忠誠度皆為0,也就是說英魂將進入自由模式。”

  竟然還有這種坑爹的綁定!

  陶商當場就火了,吼道:“你這什麼意思,不會是你自己瞎編的吧,什麼召喚滿百就要額外綁定英魂,先前我召喚蕭何,政治值也有100,怎麼沒見你綁定呢?”

  “嘀……系統提示,第一次召喚滿百英魂,系統出於對宿主友情饋贈,將不額外綁定英魂,之後,宿主再召喚滿百英魂,系統將進入正常模式。”

  “單項資料滿百英魂,具有遠超尋常英魂的能力,擁有可扭轉乾坤的實力,如若不設置相應障礙,將極大的違背本系統設計的平衡初衷,請宿主冷靜對待本設置,慎重考慮,自行決定是否召喚。”

  平衡,又是這坑爹的平衡啊……

  陶商也就剛開始有點不爽,給它這麼一解釋,慢慢冷靜下來後,覺得倒也不算沒有道理。

  以他現在手裡“提款機”的數量,殘暴點什麼的已經不是問題,要是每月都召喚幾名滿百的英魂,用不了多久,他麾下就已經滿百英魂雲集。

  短時間內這麼多滿百英魂效忠於自己,分分鐘就能輾平天下,掃清群雄,袁紹曹操孫策什麼的,根本也就不用混了。

  這確實是一個大BUG,既然這個系統設計理念基於平衡原則,那設置這樣的障礙,倒也合情合理。

  至於那三名隨機召喚的英魂,他們雖然不效忠於自己,但對其他諸侯初始忠誠度也為0,雖不能為自己所用,也未必能構成對自己的威脅。

  況且,一個滿值英魂,擁有扭轉乾坤之力,就算損失了三個隨機英魂,就算他們統統與自己為敵,那也值了。

  沉思片刻,驀然睜開眼,陶商心中已再無猶豫。

  “來人啊,把講武堂中,最強健的那名武生,給我速速傳來。”陶商沉聲喝道。

  眾人神色一震,卻不想陶商會在這種進退兩難之時,突然要召武生前來。

  有了之前的幾次先例,眾人立時明白,他們的主公這是臨時挑選武生,為其賜名,委以重任,叫他去對戰那鐵面人。

  荊軻不敢遲疑,急是喝令親兵前去通傳。

  “夫君,你的講武堂中固然是臥虎藏龍,但那鐵面人武道絕倫,擁有堪比呂……堪比他的武藝,只怕這一次,講武堂裡也無人是他對手啊。”呂靈姬質疑道。

  其餘諸將,皆也微微點頭,附合呂靈姬的進言。

  他們倒不是不相信講武堂的實力,他們當中許多人,本身就是出自于講武堂,自然知道其中臥虎藏龍,藏著許多奇人異士。

  只是,眼前這個鐵面人,擁有堪比呂布的實力,實在是強到了離譜,就連他們也不相信,講武堂中會有人是對手。

  眾人的擔憂,盡在陶商的意料之中。

  他卻只付之一笑,將眾人的提醒,當作是耳旁風,不予理睬,只靜靜的等待。

  戰場上,鐵面敵將已等的不耐煩,畫戟再次指向陶商,傲然喝道:“陶賊,你若麾下皆是鼠輩,沒人敢跟本將一戰,就早點認輸,乖乖的把我家大公子送還,休要拖拖拉拉,叫天下人笑你言而無信。”

  好倡狂,好狂傲的口氣!

  左右樊噲等諸將,皆被激怒,一個個咬牙切齒,恨意難當,只是空有一腔的惱火,卻無人敢請戰。

  鐵面人實在是太強了,諸將們都心知肚明,連霍去病都不是對手,他們強行一戰,只能是徒自送死罷了。

  面對鐵面人挑釁般的狂喝,陶商卻只冷冷一笑,高聲道:“本大司馬麾下,精英倍出,有的是高手收拾你,你若是怕了,大可以認輸先走。”

  鐵面人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一絲凶光,橫戟傲立,冷哼道:“陶賊,休逞口舌之快,我有的是耐心,今天你派多少人來,我就收割多少人頭。”

  鐵面人狂囂的叫聲,兩軍將士皆聞,陶軍將士無不咬牙切齒。

  迎面的袁軍士卒,卻皆得意的狂笑,袁紹也是一臉的得意,臉上的表情愈加自信。

  “拜見大司馬。”這時,一名健碩的武生,終於趕到了鬥將陣前,拜倒在陶商的腳前。

  陶商微微點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姓龍名空,字傲天。”那武生答道。

  陶商示意他起身,移至自己跟前,伸手按住了他的頭頂,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龍傲天,本大司馬觀察你已經很久,知你勤習武藝,已練就一身當世無人能敵的武藝,今天我就為你改名為‘項羽’,望你能與項羽那般,以扛鼎武力,為我擊敗那鐵面敵將,揚我陶軍之威。”

  項羽!

  陶商竟然為那個姓龍的武生,改名為項羽!

  這個名字一出,陶軍上下,上至霍去病,下至小兵卒,無不驚奇變色。

  項羽那是誰,那可是西楚霸王,武道天下無雙,單憑一人之力,就能獨闖千軍,可滅數百人的神將所為。

  當世之中,恐怕也只有呂布一人,可與項羽一戰。

  陶商為這姓趙的賜名項羽,就意識著陶商相信,這個小武生擁有著堪比項羽的武力。

  這怎麼可能呢?

  當世之中,除了呂布外,誰還能擁有項羽般的武力!

  諸將茫然驚疑的目光注視下,陶商卻沉靜如冰,集中意念道:“肉身已經選定,開始召喚吧。”

  “嘀……系統開始載入項羽英魂,倒計時開始,十……九……八……”

  須臾,“一”字倒數完畢,陶商鬆開了手掌。

  馬前,那雄健的身軀,就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鐵塔,緩緩的聳立而起。

  當他徐徐抬起頭時,整個人的氣勢,已徹底的改變。

  那偉岸如山的體形,冷峻如冰的面容,一雙銳利如鋒的眼睛半開半闔,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般的威勢。

  “末將項羽,拜見大司馬。”他微著陶商,微微一拱手,聲音如哄鐘一般,震得人耳膜微微作響。

  這氣勢,果然是項羽。

  陶商鬆了一口氣,遙指鐵面人,“項羽,看到那鐵面人沒有,他就是你的對手,你可有膽量一戰。”

  項羽昂首斜視前方,目光中透射著不屑,冷冷道:“不過是土雞瓦狗一隻而已,有何不敢。”

  他輕描淡寫的言語中,一派睥睨天下的孤傲氣度,仿佛任何敵人在他眼中,皆為螻蟻般的存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2

第三百零八章 項羽之威

  “好氣魄,把霸王槍給我項來!”陶商興奮的大喝一聲。

  號令傳下,片刻後,幾名士卒合力,將一柄碩大的重槍,抬上前來。

  只見那柄重槍通體金黃,長一丈二尺九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槍桿有碗口般粗細,著實為一柄絕豔神兵。

  陶商早有召喚項羽之意,這柄“霸王槍”乃是很早以前,就令魯班所打造,專為今日之用。

  一見這霸王槍,項羽的鷹目中,陡然閃出精光,伸出手來,一把將霸王槍拿起來。

  那重達八十一斤,幾名士卒方才能抱起的重槍,在他手中,竟如若無物一般,光是這等力量,就令諸將駭然。

  陶商又令牽來一匹西域良馬,賜與項羽,揮手喝道:“去吧,項羽,為我去收拾了那狂妄的鐵面人。”

  “末將去也。”項羽手提霸王槍,縱馬而出,直奔鬥將戰場。

  “嘀……三名隨機英魂,已召喚完畢,陳勝,秦末農民暴動領袖,統帥75,武力70,智謀73,政治60,初始忠誠度0,隱藏天賦屬性,攻心,召喚地點,漢中。”

  “鄧禹,東漢開國功臣,統帥80,武力70,智謀80,政治92,初始忠誠度0,召喚地點,南郡。”

  “田忌,戰國齊國名將,統帥70,武力82,智謀63,政治60,初始忠誠度0,召喚地點,涿郡。”

  項羽出戰的同時,系統精靈的聲音又響起在腦海。

  這三名隨機英魂,皆是如雷貫耳。

  田忌此人,乃齊國大將,著名的田忌賽馬的典故,就出自於此人身上,此人更與孫臏合作,接連大敗魏國,更是殺了魏國上將龐涓。

  至於鄧禹,雖我名氣不如田忌那麼大,但卻在劉秀建立東漢的征戰中,立下汗馬功勞。

  還有那個陳勝就更不用說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名言,作為歷史上第一位農民起義軍的領袖,他的名字可謂是家喻戶曉。

  這三人皆有能力,但加起來的實力,遠不及項羽,用他們三個換項羽,倒也是值了。

  唯一讓陶商感到肉痛的,就是陳勝這傢伙,竟然還有天賦屬性。

  “這攻心屬性,是個什麼玩意?”

  “嘀……擁有攻心隱藏天賦屬性者,最擅長擅動人心,可輕易蠱惑百姓為其賣命。”

  原來如此。

  想想也對,陳勝作為史上第一個農民起義領袖,能夠忽悠一大幫平民百姓,跟著他走上造反之路,自然擁有煽動人心的天賦。

  “還好這個陳勝沒落到我的統治區,要不知他造反的老毛病犯了,忽悠我地盤上的百姓暴動,反倒是給我添了亂,就讓他去漢中先禍害張魯去吧。”

  陶商神思之時,項羽已縱馬提槍,直奔戰場。

  勒馬於鐵面人十步之外,項羽金槍一橫,傲然道:“鐵面狗賊,項羽在此,你的死期已到!”

  項羽名號報出,鐵面人身形立時一震,後面的袁軍士卒,也皆是為之變色。

  袁紹也是臉色微微一動,面露驚疑。

  “主公,這必是陶賊又從他那個講武堂裡挑了門客,冒充霸王項羽之名出戰了。”許攸最先反應過來,從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袁紹恍悟,嘴角重新揚起不屑的冷笑,“霸王項羽,力拔山河,他的名字也是隨隨便便能叫的嗎。”

  許攸也面露諷刺,“陶賊那講武堂,確實臥虎藏龍,不過項羽那可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我就不信,這等不世出的英雄,會甘心做他的門客。”

  袁紹微微點頭,深以為然,笑的更加不屑。

  “霸王之名,也是你這等無名鼠輩敢冒充的嗎,本將今天就斬下你這顆狂妄的狗頭!”

  鐵面人吃驚奇一瞬,旋即一聲不屑的暴喝,催動下戰馬,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射出,瞬間殺至項羽跟前。

  招式尚未發動,項羽的整個身體,已被一股瘋狂的殺氣所包裹,仿佛周遭空氣都要被吸幹一般。

  心神微微動盪時,鐵面人手中一柄黑色巨戟,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挾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項羽迎面斬來。

  霸道無雙的一擊!

  項羽卻無一絲憚憚,雄軀一抖,便將那壓迫而來的殺氣,輕鬆震散,低嘯聲中,手中霸王槍狂擊而出。

  金色的巨槍,掀起海潮般的巨力,如一道金色的長虹,呼嘯而出。

  哐!

  一黑一金,兩道流光瞬間相撞,空氣中發一聲耳欲聾的激鳴,濺出的火星耀如日光。

  鐵面人那一戟,如深海下的暗流一般,蘊藏著無堅不摧的狂力,項羽只覺雙臂一麻,雷擊般的力量從雙臂灌入體內,意圖攪動他內腑。

  “倒有幾分力道,難怪霍去病也不是你的對手。”項羽一聲冷哼,只輕輕吸一口氣,便即壓下了激蕩的氣血。

  錯馬而過的鐵面人,氣血也是微微一蕩,那深陷於鐵面之下的眼睛中,卻也閃過一絲震驚。

  無論他是對戰張繡,還是霍去病,交手之時皆氣息如常,對手的力量,從來都沒能撼動他的氣息。

  适才交手,那項羽的力量,竟然令他氣血為之一蕩!

  鐵面人那驚異的目光,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個被他視為冒充古人的無名之徒,竟然能擋下自己這神鬼一擊,更能攪動自己的氣息。

  勒馬轉身的項羽,卻槍鋒一指,冷冷道:“你倒有幾分本事,卻為何不敢以真面目識人,莫非羞於讓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諷刺,瞬間將鐵面人激怒,鐵面微微抖動,顯然是藏在下面的那張臉在抽搐。

  “去死吧!”

  鐵面陡然一聲怒喝,那巨塔般的身軀縱動戰馬,已如一道黑色的旋風,再次撲向項羽。

  雷鳴般的怒喝聲,鐵面人手中的畫戟,斬破空氣的阻隔,挾著狂瀾怒濤之力撞向項羽的胸口。

  項羽的諷刺,深深激怒了鐵面人,這一擊狂烈之極,幾令天地變色。

  “怎麼,說中了你的痛處,惱羞成怒了嗎。”項羽卻毫無忌憚,手中霸王金槍斜向一橫,全力再接這一戟。

  哐——

  又是一聲獵獵激鳴,隆隆的巨響震得兩軍士卒,耳膜都有種刺痛的錯覺。

  項羽身形又是微微一震,只覺槍壓來的巨力,如決堤的天河之水般,洶湧的撞入自己的身體,再度攪動他的氣血。

  這一戟的力道,竟比先前那一戟,還要重上三層力量。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也不過如此!”項羽狂傲的一聲大笑,臂上青筋突湧,雙臂奮力一推,便將鐵面人手中巨戟蕩開。

  那深陷於面具之下的雙眼,再度閃過深深的驚異。

  黑色的魔鬼,仿佛看到了比自己更可怕的魔鬼。

  “啊啊啊——”

  突然間,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仰天數聲咆哮,深陷的眼眶之中,雙目鬥睜,憤怒的火焰熊熊噴出。

  “輕視我者,必死!”

  鐵面人一聲暴雷般的怒嘯,戟鋒再出,卷著狂暴如雷的力道,天崩地裂般的轟向項羽。

  這才是他最強的一擊。

  狂怒下的這一戟,傾盡十成之力,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嘯而至。

  “很好,就讓我瞧瞧,你到底有多強吧,哈哈——”

  項羽不避不閃,放聲狂笑,用盡生平之力,擎起手中霸王金槍迎擊而上。

  哧哧哧!

  槍鋒和戟鋒,撕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空氣摩擦聲。

  強勁之極的力道,從地面上空掃過,竟是掀起了飛沙走石,漫空的狂塵。

  金色與黑色的閃電,瞬息間轟然相撞。

第三百零九章 讓你如意算盤破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1:13
第三百零九章 讓你如意算盤破碎

  哐!

  火星四濺中,槍戟相擊。

  兩具雄軀,幾乎在同時都劇烈一震。

  項羽只覺千斤之力直撞而來,由手臂灌入體內的巨力,再度攪動著他的五腑六髒翻湧激蕩。

  鐵面人這一戟,力道之強,竟已強到超乎項羽的意料,震到他虎口都微微開裂。

  那又如何,還不給他穩穩接下。

  被反震開來的鐵面人,亦從容盡失,胸中氣血鼓蕩,虎口亦是隱隱發麻。

  第三戟,他依然未能上得半點上風。

  鐵面人深陷的眼眶中,竟然流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似乎萬沒有料到,這個冒充項羽的無輩,竟然能如此從容接下自己狂烈之極的三記重戟。

  不光是鐵面人,掠陣觀戰的三千袁軍士卒,個個也是嗔目結舌,被震到統統都變成了啞巴。

  袁紹的那一張臉,得意的表情已煙消雲散,目瞪口呆。

  他顯然不敢相信,剛才兩招間重創張繡,把陶營第一猛將霍去病壓制到喘不過氣來的鐵面人,三記全力之擊,竟被占不得半點上風,還被那個所謂項羽,震得身形動盪。

  這也就意味著,那項羽的武力,竟與他的鐵面人不分伯仲。

  “這怎麼可能,陶賊的麾下,竟然藏著這等天下無雙的猛將,這怎麼可能……”

  袁紹驚到喃喃驚語,許攸也臉色驚到扭曲,茫然失聲道:“這等人物,竟會甘心做陶賊的門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袁紹陣容這邊個個驚駭難解,陶軍這邊,則個個是歡欣鼓舞,狂喜萬分。

  霍去病、英布等大將,個個都驚喜萬分,不可思議的目光,齊齊射向陶商,仿佛不敢相信,他們的主公竟然還暗藏著這等王牌。

  “夫君,那項羽竟然……”呂靈姬更是聲音顫抖,激動驚喜到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陶商卻笑而不語,只靜靜的欣賞項羽的表演。

  戰場中央處,鐵面人感到自己再一次被羞辱,他整個人幾如失去理性的野獸,粗如鐵柱的猿臂再度揮出,無盡的戟影,瘋狂的向著項羽攻去。

  項羽傲然無懼,舞動著手中霸王金槍,從容不迫的迎擊鐵面人暴風驟雨般的霹靂攻勢。

  強勁無匹的三記重戟之後,鐵面人的攻勢,已不如先前般狂烈,恢復了正常狀態。

  轉眼間,三十招殺過,項羽已完全感覺不到壓迫感,一招一式,極盡從容。

  他越是從容不迫,鐵面人就越是惱羞成怒。

  那副漆黑的面具,劇烈的抖動,眼眶中湧現熊熊怒焰,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

  “無名之徒,我非殺你不可,啊啊啊——”

  如獸的咆哮聲中,鐵面人縱馬如風,再舉狂擊而出,手中重戟直取項羽面門。

  “能殺我之人,還沒出世!”項羽狂烈一笑,斜拖著手中的霸王槍,如金色的閃電一般相迎擊出。

  鐵面人那黑色的身軀,穿越塵霧,猙獰如地獄中殺出的魔將一般,那壓迫性的威勢,幾乎令人感到窒息。

  項羽卻似從天而降的金甲神將,傲然無懼,挾著耀眼金光,狂擊而上。

  兩騎四蹄如飛,再度撞至。

  吭!

  電光火石的一刻,兩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轟然撞在了一起,所激發出來的強大力道,竟將身邊的狂塵都震碎如水波一般。

  兩具身形,又是猛烈一震。

  依舊是勝負未分。

  “我武藝天下第一,怎麼可能壓不倒他,不可能,不可能……”鐵面人的眼眶中,已迸發出了不可思議的目,似乎已對自己的武藝,產生了質疑。

  項羽霸王槍卻向鐵面人一指,“鐵面賊,憑你也敢自稱天下第一,有我項羽在,你最多也只配排第二。”

  項羽語氣狂傲之極,儼然收拾了他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把鐵面人放在眼裡。

  鐵面眼珠陡睜,自傲的尊嚴,如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不由勃然大怒。

  “我才是天下第一,我要殺了你——”憤怒的鐵面人,一雙眼珠子幾乎要迸炸出來一般,歇廝底裡的大叫。

  “別逞口舌之爭了,誰是天下第一,槍下見分曉!”項羽冷哼一聲,縱馬舞槍,再度殺出。

  鐵面人已是氣到鼻孔直噴粗氣,暴喝一聲,策馬縱槍,直取項羽而來。

  金色的霸王槍,明晃晃的槍鋒,撕裂塵阻隔,直奔鐵面人面門而去。

  戟鋒劃破空氣,竟是發出“哧哧”的聲響,刀鋒未至,強如海潮般的勁氣,便已先壓而來。

  後發的項羽,竟在瞬息之間,奪取了先手。

  鐵面人戟鋒在半道,不及多想,急是舉戟格擋。

  鏘!

  八十一斤的霸王槍撞至,天崩地裂的力道,將鐵面人手中的戟杆壓彎,就連他的那雙虎臂,也屈下三分些許。

  這一次,輪到項羽爆發了。

  鐵面人又是吃了一驚,卻不想項羽的力道也突然變強,在接招的瞬間,幾乎將他壓得氣息為之一滯。

  力壓之下,鐵面人雙臂舉屈,竟有扛不住的跡象。

  眼珠子都快要憋炸的鐵面人,仿佛生平頭一次被逼到這種地步,目光中驚是驚憤,項羽的強大壓迫,令他憤惱之極。

  惱羞成怒之下,鐵面人一雙臂膀青筋爆漲,低嘯聲中,傾盡全力奮然上扛,才將項羽的重槍給蕩了開來。

  霸王槍蕩開瞬間,鐵面人大吼一聲,畫戟如雷電一般,反擊而出。

  項羽的爆發,徹底的激怒了鐵面人,激起了他的鬥志,激起了他的怒火,重重疊疊的戟鋒,蕩出漫天的鐵幕,轟向項羽。

  面對著鐵面人瘋狂的攻擊,項羽從容如山,霸王槍從容斬出,正大雄渾的招式,沉穩的應接著鐵面人的狂擊,每一槍使出,皆是將槍法發揮到完美的地步。

  槍影重重,如怒濤洶湧而出,項羽是越戰越勇,越戰勇淩烈。

  百招已過。

  竭盡全力的項羽和鐵面人,已至神無外物的境地,眼中只有交手的敵人。

  槍鋒四射,戟刃亂斬,方圓數丈之間,盡被如刀的刃氣所籠罩,形如一個巨大的絞肉機一般,把地面掃刮到溝壕叢生。

  戟與槍糾纏在一起,但見光影而不見人身,這兩員武力值滿百的最強者將鋒,激烈程度,已是達到令霍去病和顏良這樣的武者,都歎為觀止的程度。

  三百招已過。

  依舊勝負未分。

  項羽的衣甲已然為汗水浸透,而鐵面人的臉上,同樣已滿頭大汗。

  就連傲如項羽,也打心裡承認,今日他是棋逢對手,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項羽的性格,卻是遇強則強,對手越是對纏,就越是激起了他取勝的欲望。

  漸漸的,項羽的槍式越來越猛,漸有壓倒對方之勢。

  此消彼漲,那鐵面人的戟法,卻漸顯頹勢。

  若論二人的武力值,皆已滿百,本是不相上下,就算戰個千招,也難分勝負。

  只是那鐵面人自詡武力無敵於天下,料定陶商麾下,無人能是他的對手,太過於自負。

  項羽的出現,卻完全的打破了他的自負,給了他巨大的震驚,令他精神和自信,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高手間的對決,拼的不僅僅是武藝招式,更拼的是精神鬥志。

  鐵面人的鬥志已輸,反應到武藝招式上,便是越來越吃力,漸漸已露不敵之勢。

  五百招走過。

  鐵面人鬥志越發低落,越戰越焦躁,招式上破綻頻出,已被項羽奪取上風。

  八百招鬥過。

  項心越戰越勇,鐵面人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招式越發散亂,眼看著就要敗下陣來。

  此時的袁紹,早已看到臉色鐵青,恨怒滿腹,眼中盡是失望絕望。

  戰到這個程度,他已經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事實,他的如意算盤,徹底的被這個項羽給打破了。

  鐵面人鬥志已喪,再戰下去,別說是擊敗項羽,只怕還要敗於項羽手下。

  此時若收手,鐵面人還可以保持著不敗之身回來,勉強的保住些許顏面,若再戰下去,就要敗於項羽之手,徹底令他顏面掃盡,再次重挫三軍銳氣。

  猶豫再三,咬牙再三,袁紹只得強咽下不甘的惡氣,沉聲喝道:“鳴金,叫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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