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05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章 該清算總帳了

  我的地盤上,豈容他人對我不敬!

  那隨從被陶商這麼一喝斥,非但不錯,反而似受了多大羞辱似的,白白淨淨的臉立時漲的通,作勢就要還嘴。

  “別衝動,忘了溫侯的叮囑了嗎!”張遼幾步上前,擋在那隨從身前,沉聲喝道。

  隨從話到嘴邊,被他這麼一喝,只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卻仍滿臉不爽的瞪著陶商,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先在外邊等著吧,別耽誤了溫侯大事。”張遼生怕他再惹事,把他往外面推,還暗使眼色。

  那隨從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卻還是被張遼連哄帶推,退出了堂外。

  脾氣這麼大的下人,陶商還是頭一遭見到,不由冷笑道:“張文遠,你這隨從派頭還真夠大的,我差點分不清你們誰是主誰是僕。”

  “是我治下無方,讓陶公子見笑了。”張遼慚愧的一番自嘲,忙把話題一轉,“不用管他,咱們繼續說正事。”

  “既然要說正事,我剛才的疑問,不知你打算怎麼解釋?”陶商又扯回了“分贓”上面來。

  張遼乾咳幾聲,方一臉誠懇道:“咱們既然要聯手,也沒必要互相藏著腋著,坦白講,我那隨從雖然態度不好,但話卻沒說錯。況且下邳乃徐州治所,城池堅固,又有陳登這樣的智謀之士坐鎮,攻下邳難度遠要大於郯。誰出的力多,誰分的地多,這也算公平吧。”

  張遼解釋之時,陶商也一直在分析著利弊。

  呂布的軍力要強於自己,這一點,陶商不得不承認,畢竟這個世道誰的拳頭大,誰就有更大話語權。

  至於下邳,陶商記得歷史上,劉備本是留張飛守下邳,結果張飛性情暴烈,打了城中大族曹豹,還喝醉了酒,結果被呂布裡應外合,輕輕鬆松就打下了下邳。

  而現在,或許是自己的出現,造成對歷史的改變,守下邳之人卻變成了陳登。

  此人詭計多端,極有軍事才華,又是徐州大族出身,有他坐鎮下邳,只怕呂布就沒那麼容易襲取下邳了。

  這樣一來,攻取下邳的難度,似乎是比攻取關羽這樣一個單純武夫所守的郯城,難度是要大不少,戰後呂布多分點肉倒也合情合理。

  “如果陶公子真覺的不合適,我軍可以止步于彭城,下邳留著讓陶公子來打便是,誰打下來便是誰的。”張遼又很大度地笑道。

  陶商才沒那麼傻。

  他如果去打下邳國,劉備率軍回援,就要面臨被內外夾擊的威脅,陶商很清楚,以他現在的軍力,還打不了這等高難度的勝仗。

  況且,到時他跟劉備血拼,呂布卻蹲在北邊的彭城看熱鬧,介時就算他打羸了,以呂布的反復無信,十有八九會趁虛來攻。

  以慘勝疲憊之兵,去敵呂布精力充沛的虎狼之師,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好,就依溫侯的提議,彭城下邳歸你們,東海歸我,咱們什麼時候動手。”陶商算好了利弊,不再討價還價,拍板做出決斷。

  張遼面露喜色,哈哈一笑,欣然道:“陶公子果然是豪傑之士,我家溫侯沒看錯人!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要趕在劉備回師之前動手,不如就約定十日後同時起兵,陶公子意下如何?”

  “十日後就十日後,擊掌為誓。”陶商欣然答應,舉起了手掌。

  張遼也舉起手來,二人于這大堂中,擊掌為誓,敲定大計。

  達成約定後,張遼也不久留,當即告辭要回小沛,陶商便親自將他送出堂外。

  步出堂外,卻見守候於門外的花木蘭,正以一種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那名隨從。

  至於那脾氣極大的隨從,則連正眼也不看花木蘭一下,目光始終都盯向堂內。

  見得張遼出來,那隨從馬上迎了出來,張遼向他暗暗點頭示意,那隨從一臉的不爽快,方才稍稍緩解,跟隨著張遼而去。

  臨走之時,他還忘回頭瞪上陶商一眼,方才揚長而去。

  “小小一個隨從,脾氣倒是不小,虧得張遼能忍,要換作是我,早扒了他褲子抽他屁股了。”陶商不悅道。

  花木蘭湊上近前,冷豔的臉上浮現別有意味的笑容,“人家一個女兒家,你好意思扒人家褲子麼。”

  女兒家?

  陶商一怔,茫然的看向自家夫人,一時沒轉過彎來。

  “夫君你也太不細心了,你沒看出來嗎,那隨從沒有喉結,耳垂上還有洞,一看就是女扮男妝。”花木蘭笑著解釋道。

  陶商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看那隨從感覺有點怪怪,皮膚白白淨淨,身上還有淡淡香味,說話也有幾分娘娘腔,原來竟是個女人所扮。

  “張遼來跟我談判,卻帶了個女扮男妝的隨從,脾氣還挺大……”

  陶商喃喃自語時,花木蘭聽到“張遼”之名,卻花容微變,疑道:“夫君,那張遼不是呂布麾下大將嗎,他跟來咱們琅邪做什麼?”

  陶商神思回歸,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先傳令給徐盛和樊噲,叫他們快馬加鞭,星夜趕來會合,也該是把徐州鬧個天翻地覆的時候了。”

  說罷,陶商豪然大笑著,揚首回往大堂。

  看著殺氣大作的自家夫君,耳聽著他的軍令,花木蘭愣怔一瞬,驀然間省悟,眼眸之中,不禁湧起絲絲興奮之色。

  號令傳下,北面鎮守姑幕的徐盛,以及南面鎮守即丘的樊噲,不敢遲疑,很快便低調的趕到了開陽。

  是日黃昏,陶商召集眾將于國相府,廉頗、臧霸、徐盛、樊噲,還有自己的夫人花木蘭,麾下所有重要將領,皆已齊聚於堂中。

  眾將齊集,陶商神情肅然,挾著一股殺步,昂首步入堂中。

  那前所未有的殺氣,凜烈四射,當他從諸將跟前經過時,眾人甚至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步上高階,猛一轉身,鷹目向堂前環視掃射。

  “我說主公,你大老遠的把老樊從即丘召來,我可是一天一夜沒合眼,連肉都沒顧上吃,你到底有啥事要宣佈啊。”樊噲腦子粗,還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哇哇的嚷嚷。

  “閉嘴,聽主公說話。”花木蘭瞪了那莽漢一眼。

  “閉嘴就閉嘴……”樊噲嘟囔著閉上了嘴巴。

  大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陶商冷肅不語的凝視眾將許久,那銳利無比的眼神,讓這些虎狼之將的情緒漸也緊張起來。

  “大家都到齊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明說了吧,我決意反劉,十日後發兵取郯城!”

  陶商終於開口了。

  神情肅殺,自信從容,向他的部將們宣佈了反劉的決定。

  在場所有人,包括夫人花木蘭在內,無不為之一震。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一章 又到召喚時

  陶商對劉備心懷不臣,這是眾所周知之事,在場眾將,其實他們的心裡也早有所準備。

  雖如此,今天陶商親口說出來時,他們心情還是為之激蕩。

  畢竟,這可是造反啊。

  劉備身為徐州牧,手握數萬雄兵,又有州中大族支持,還得到了許昌朝廷的正式策封,既名正義順,又實力雄厚。

  陶商這麼揭竿而起,就等於徹底跟劉備撕破了臉皮,再沒有退路,只能死磕到底。

  到時候,劉備也就有了名正言順的藉口,再也不用顧忌遭人非議,可以堂而皇之的率軍來攻打陶商。

  陶商這是要以一州之力,跟整個徐州開戰。

  “這徐州本是我陶家的基業,當年先父念在劉備仁厚,才在臨去之前,將州牧之位傳給了他,誰料劉備卻是個偽君子,先是毒害了我弟陶應,接著又不擇手段,幾次三番想借他人之手除掉我,我陶商一忍再忍,如今已忍無可忍,決心反了劉備,奪回屬於我陶家的基業,爾等可願追隨。”

  陶商向眾將歷數了劉備的不義,自然是要獲得他們的絕對支持,才有把握跟劉備一戰。

  徐盛乃海賊出身,陶商起家幾百人馬里,有一半都是海賊出身。

  臧霸則為泰山降軍的代表,數量達幾千之從,更是一股不可獲缺的力量。

  廉頗有統帥之風,在軍中深得士卒愛戴,雖無自己的嫡系兵馬,但卻極有影響力。

  至於樊噲,雖說純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但為人豪爽,不拘小節,平時跟士卒們吃酒喝肉打成一片,也頗得士卒們的愛戴,在軍中影響力雖不如廉頗,卻也不可忽視。

  除了花木蘭是自己的夫人,忠誠度為一百,其所統的一千親衛軍,會絕對追隨自己之外,其餘徐盛幾將,忠誠度都各有高低,且都有著自己的思想,對於這些人,陶商卻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保證,他們一定會跟著自己造反。

  “劉備這背後捅刀的偽君子,我早就想把他碎屍萬段,主公要反他,我臧霸沒什麼廢話可說,誓死追隨便是。”臧霸毫不猶豫地叫道。

  臧霸跟劉備有仇,他的表態自在陶商的意料之中。

  “主公,咱反了劉備,玩命去攻郯城,有什麼好處嗎?”樊噲很直白的問道。

  陶商一笑,“咱們現在只有一郡的肉讓你吃,到時滅了劉備,奪了徐州,有一州的肉讓你吃,你說有沒有好處。”

  “那還有啥好說的,反他娘的了。”樊噲這吃貨,一聽有肉吃,兩眼直冒讒光。

  四員大將中,已有兩員表態支持,只餘下廉頗和徐盛。

  這兩人可不比樊噲那樣腦袋大脖子粗,想用眼前的小利來誘他們鐵了心跟著自己反是不夠的,以他們的智謀,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前途未來,必須得給他們來點硬通貨才行。

  “還有一個好消息我忘了告訴你們,溫侯呂布的使者已經來秘密拜見過我,我已跟溫侯約定聯手反劉,功成之後瓜分徐州。”

  陶商豈看不透徐盛和廉頗的心思,當即又拋出了呂布這枚重磅炸彈。

  劉備實力強大,跟著陶商造反的成功機率,要遠小於擊敗袁譚,一旦失敗就可能是身死名滅。

  眼下突然多出了呂布這個實力強大的外援,兩家聯手造反,成功的機率自然是大大提升。

  “盛願追隨主公,反他娘的了。”徐盛果然信心大作,慷慨的表態。

  陶商微微點頭,目光落在了廉頗身上,“廉老將軍,你是什麼態度?”

  “咳咳咳——”廉頗喘咳了一陣,緩緩抬起頭來,拱手道:“主公對老朽有知遇之恩,主公要反劉備,老朽自當追隨於左右。”

  四員大將,無論是出於何種考慮,如今皆已慨然表明了態度,願隨陶商造反。

  得到了他四人的支持,陶商信心更增。

  再次環視眾將,鷹目中迸射出凜烈的怒意,長劍憤然出鞘,陶商憤然道:“劉備不義,我決意率爾等起兵反抗,我們並肩一戰,大業功成之日,我陶商發誓與爾等共用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這才是亂世之中,讓天下豪傑追隨的真正硬通貨。

  陶商共用富貴的誓言發出,聲如驚雷。

  “誓死追隨公子,殺劉備,奪徐州!”大堂之中,眾將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怒吼聲。

  望著激昂的眾將,陶商熱血沸騰,心中是長出了一口惡氣。

  他被劉備壓制這麼久,幾番險些被其逼入絕境,今日終於宣佈反了劉備,把隱藏在心底的怒火,統統都宣洩了出來,豈能不大呼過癮痛快。

  造反之計已定,陶商當即做出佈署,令徐盛連夜返回北面的姑幕城,提防著青州的袁熙。

  袁紹雖然為大局撤走主力,但心中必已深恨於他,一旦他跟劉備開戰,難保袁紹不會趁機以偏師進攻琅邪,背後捅上他一刀,北面還是得留兵防範。

  北面安排下去,接下來陶商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能趕在劉備回師之下,迅速攻下郯城,把東海郡收入囊中。

  “據老朽所知,郯城的四千州兵,皆是關羽親自訓練出來的精兵,且此人頗有些用兵韜略,郯城佈防極得守城之妙,我們想憑八千兵馬速破郯城,只怕沒那麼容易。”廉頗比劃著地圖道。

  陶商凝視著地圖上“郯城”二字,“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出奇兵,殺他個措手不及,奇襲拿下郯城。”

  這奇兵二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

  關羽實力,豈非臧霸和袁譚可比,郯城的防務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想用對付袁譚那套辦法來破郯城,顯然是行不通的。

  陶商與眾將琢磨了許久,不光是他自己,縱然是廉頗這樣智勇雙全的老將,竟也想不出一個速破郯城的萬全之策。

  陶商一拍腦門,突然間算是明白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對付這種大陣仗,他和他的陣營智謀已經不太夠用。

  “看來光靠自己這顆腦袋,就是燒焦了也想不出條妙計,智謀不夠,不得不召一員謀士英魂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二章 一朵奇葩

  “系統精靈,給我把所有的仁愛點都轉換成殘暴點,我要召謀士英魂。”陶商集中意念,向系統精靈下令道。

  幾天前一個月期限一到,陶商就把糜芳、淳於瓊幾個“提款機”,挨個又蹂躪了一番,搜取了不少殘暴,再加上先前攢的點數,估摸著至少應該能湊夠90左右的殘暴點。

  “嘀……系統轉換完畢,扣除轉換消耗點,宿主現有90殘暴點,仁愛點0。”系統精靈熟悉的聲音,響起在了腦海中。

  “果然有90個殘暴點,把忠誠度為0以上,我能召喚的謀士英魂,統統都給我調出來。”陶商再次下令。

  “嘀……系統已調出名單,請宿主選擇。”

  陶商的腦海中,立刻像電子顯示幕一樣,拉出了一長串的名單,可召喚的英魂數量,比原來魅力值低的時候,增加了許多。

  “周朝開國第一功臣姜子牙,韜略家、軍事家、政治家,統帥100,武力65,智謀100,政治90……”

  一看到薑子牙的資料,陶商就兩眼放光,倒抽了一口冷氣。

  統帥和智謀雙百,政治只差10點就滿值,就連最差的武力值都有65,大概是因為年紀太大的原因,這等華麗的資料,放眼古今只怕都區指可數。

  這麼牛逼的資料,怪不得歷代都公認他是儒、法、兵諸家的源祖,被尊為百家宗師。

  陶商便想這要是把薑子牙給召喚出來的話,他簡直就可以宣稱,子牙在手,天下我有,什麼諸葛亮、賈詡之類的當世絕頂謀士,估計都得靠邊了。

  “……初始忠誠度-30。”

  最後一段資料,如一瓢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毫不留情的澆滅了他的幻想。

  “這也難怪啊,薑子牙在河邊吊了幾十年的魚,一門心思的等著吊周文王這條大魚,周文王那是什麼人,那是歷朝歷代尊崇的聖人啊,我要是以50多點魅力值,就能把薑子牙給召了,那才見鬼了……”

  薑子牙只能跳過,繼續往下流覽,陶商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上:

  陳平。

  西漢開國功臣,謀略家,統帥60,武力50,智謀92,政治80,初始忠誠度10。

  大名鼎鼎的陳平啊,陶商對他的歷史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鴻門宴後劉備被困咸陽,正是陳平設計,騙得項羽放了劉邦,之後的楚漢戰爭中,陳平屢獻奇計,幾次救劉邦於危難之中。

  陳平最著名的傑作,當屬白登之圍,陳平獻計賄賂匈奴單于的老婆,才使劉邦能從三十萬匈奴鐵騎的包圍之下脫困。

  92點的智謀,足以當得起陳平的履歷。

  而且,他還有80點的政治,這在陶商陣營中已經是最高,放眼當世也是不低的存在。

  打仗打的就是經濟,打得就是國力,治國光靠武力和智謀遠遠不夠,更需要的就是政治能力,若召喚陳平的話,不光能給他出謀策劃,還能為他處理政務,一舉兩得,這筆買賣絕對不虧本。

  “就陳平了,我要召喚他的英魂。”陶商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嘀……請宿主選擇合適肉身。”

  陶商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眉頭緊鎖的諸將,忽然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演武堂前不久還開設了文賢館,裡面招了幾個資質不錯的文生,其中一人我看著頗有才華,不如把他叫來,或許能想出一道妙計也說不定。”

  眾人都抬起頭,狐疑的看向陶商。

  儘管廉頗樊噲這些人,統統都是講武堂出身,但他們的英魂卻跟裡邊的人沒有半毛關係,自然對此表示懷疑。

  片刻後,一名文生被召至堂前,陶商裝模作樣的考察了他一番,表示非常滿意,便令他跪在了自己的跟前。

  “方才我已考量過,你已學有所成,也該是站出來擔起重任的時候了,本公子現在為你改名陳平,望你能像漢朝開國功臣陳平那樣,奇計百出,輔佐我陶商成就大業。”

  嘴裡念叨過一番障眼之詞後,陶商一本正經的,把手按在了那文生的頭頂。

  “嘀……系統開始載入英魂,十……九……八……七……”

  那文生頓時雙目呆滯,身形僵硬的跪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像一俱凝固了的雕像一般。

  一雙雙狐疑的眼睛注視下,系統倒數完畢,那具身軀驀然一震,整個人又重新活了過來。

  他的神情氣度,已與剛才判若兩人,很顯然,召喚已經成功,站在陶商面前的,不再是那個不名一文的文生,而是大名鼎鼎,智謀可比當世郭嘉、賈詡之流的陳平。

  讓陶商有些意外的卻是,他從陳平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智謀之士那種深邃的目光,相反卻看到了些許醉意。

  陶商且按下疑心,問道:“陳平,我要造劉備的反,奇襲關羽鎮守的郯城,你可有什麼速勝的妙計?”

  “哎呀呀,好久沒有喝酒了,這腦子糊塗得緊,哪裡想的出什麼妙計啊。”陳平身子晃了幾晃,眼中的醉意更重,竟像個喝高了的醉鬼一般。

  陶商一怔,這什麼情況,一被召喚出來就討酒喝,別人是喝多了腦子糊塗,他卻吵著不喝酒才腦子糊塗。

  眾人面面相視,皆是狐疑。

  樊噲卻已不耐煩,大步上前,一把就掐住了陳平的後頸,叫道:“主公叫你想妙計,你磨嘰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哎呀呀,你這粗魯的匹夫,快放開我。”陳平一臉厭惡的嚷嚷,手腳撲騰著想掙脫,可惜小雞仔似的身子板,又豈掙得脫樊噲的虎掌。

  “嘀……系統掃描物件陳平情緒出現波動,忠度誠有下降可能。”

  腦子裡冷不丁的響起系統提示音,陶商嚇了一跳,要知陳平忠誠度本來就只有10點,這要是一下降成了負值,自己豈不是白浪費了90點的殘暴點。

  “樊噲,休得無禮!”陶商當即喝止。

  樊噲這才鬆了口,罵罵咧咧的退了下去,陳平則理著衣容,嘴裡也嘟囔著“粗魯匹夫”,沒好氣的反瞪著他。

  “只要你能想出破敵妙計,我又豈會吝嗇幾壇好酒,來人啊,把甘家進獻剩下的那壇好酒給他拿下來。”陶商又下令道。

  片刻後,一壇好酒便擺在了陳平面前,塞子一拔淳香的酒氣頓時洋溢出來。

  一聞到酒香之氣,陳平就像那聞到肉香的貓兒一般,饞蟲立時就被勾了起來,兩眼都放光。

  陳平口水一吞,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一杯接一杯的就豪飲起來,全然不顧什麼儀態,完全一副嗜酒如命的樣子。

  喝到最後,他竟乾脆把酒罈舉起來,仰頭大口的往嘴裡灌,形容粗野放縱,哪裡還有半點文人的優雅氣質。

  “好酒啊,很久沒有喝到這麼好的酒了,痛快啊,哈哈——”

  陳平爽朗的大笑著,酒水從嘴邊濺出,打濕了身上的衣衫,他竟也全然不顧。“好個癲狂的臭酒鬼……”

  左右的諸將看著他這誇張的豪飲相,無不是面面相覷,皆是驚奇不已。

  “嘀……系統掃描,物件陳平忠誠度上升2,現有忠誠度12。”

  陶商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陳平,竟然是個嗜酒如命的傢伙。

  “先是樊噲這個吃貨,又來了個陳平是酒鬼,劉邦的身邊都是些什麼奇葩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三章 拿關羽開刀

  陶商重新回憶關於陳平的履歷,依稀想起來陳平此人確實智謀超凡,但私生活卻相當不檢,《史記》中有載,陳平年輕的時候還和自己親嫂子勾結,發生了關係,以至於被趕出了家門。

  這樣看來,陳平性情應該屬於那種放蕩不羈,凡事不拘小節,但凡這種性格的,多喜好飲酒,眼前陳平這副嗜酒如命的德性也就不為怪了。

  眼看著陳平一壇酒,已經喝了大半,陶商便忍不住問道:“怎麼樣,酒也喝了,妙計想出來了嗎?”

  陳平全身心沉浸於酒中,根本就沒有聽到陶商什麼說什麼,依舊舉著罎子海灌。

  “還喝,主公問你話呢。”樊噲又看不下去,一把奪過酒罈。

  還剩下的小半罎子,頓時晃出了大半。

  “我的美酒,我的美酒啊……”陳平萬般心疼的樣子,口中嚷嚷,趕緊上前要跟樊噲奪酒罈。

  碰上這麼個酒鬼,陶商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搖頭苦笑,向樊噲使了個眼色。

  樊噲也沒轍,只好不情願的把酒罈還給了他。

  陳平滿心歡喜,抱起酒罈又重新灌了起來,硬是把一罎子酒給喝了乾淨,末了還將壇口四周都舔了一圈,連一滴酒都不放過。

  看著陳平那舔酒罈的樣子,眾人皆是眉頭暗皺,紛紛流露出噁心的表情,就連陶商都覺得他有點猥瑣。

  “別舔了,再舔就只剩下口水了。”陶商諷刺的一笑,“最後一滴都給你喝完了,這回總該說說正事了吧。”

  陳平抬起頭來,目光這才從空空如也的酒罈上,轉到了陶商身上。

  酒醉三分的他,眯著眼看了陶商半晌,方才恍然省悟的樣子,不緊不慢的一拱手,笑眯眯道:“只顧著喝酒,差點忘了禮數,屬下陳平,拜見主公。”

  總算開始有點文人的樣子了……

  陶商暗歎一聲,拂手道:“沒時間廢話了,我這好酒你也喝了,不給我出個速破郯城的妙計,以後你只怕也別想再沾半滴酒了。”

  陳平一愣,苦笑道:“果然是吃人嘴短啊,就沖著主公這麼好的酒,看來我也得好好費點腦子了。”

  陳平一邊無奈苦笑搖著頭,一面將酒罈下,身子很沒規矩的斜搭案幾上,搖頭晃腦,指尖有節奏的敲擊著額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終於開始認真的思索起來。

  左右樊噲花木蘭等將,看著他那副搖頭晃腦的樣子,目光中皆是懷疑,顯然不相信他這副德性,能想出什麼妙計來。

  唯有廉頗雖不動聲色,嘴角卻揚起幾許別有意味的笑意,似乎是看出了陳平的與眾不同。

  陶商端坐於上首,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盯著陳平,耐著性子等他。

  “欲速破郯城,就必須出奇兵,既然關羽把郯城的防務佈置的無懈可擊,那咱們就得換個思路,從關羽目中無人的孤傲性格下手。”

  搖頭晃腦許久的陳平,終於開口,一出口便切中要害,點破了關羽性格聽軟肋。

  “這個酒鬼,眼光夠毒的,把關羽看得很透徹嘛,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陶商暗贊,心知陳平已有謀略,欣然問道:“陳酒鬼,有什麼計策直說,別拐彎抹角。”

  “別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陳平醉眼眯眯一笑,便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眾將聽罷,神色轉眼已變的驚喜起來,看向陳平的眼神,不再是厭惡和懷意,已平添幾分刮目相看之意。

  “咳咳,主公,老朽以為此計可行。”廉頗也表示贊成。

  連廉頗也表示支持了,陶商更無猶豫,當即拍案道:“就依陳平之計,殺關羽一個措手不及。”

  “主公既然對屬下的計策滿意,那剛才的好酒,不知道還……”陳平笑眯眯的瞧著陶商,那副讒樣,顯然是又想跟陶商討酒喝。

  陶商興致大好,當即哈哈一笑,下令派人速往東安甘家,叫甘梅他們趕快把家釀的好酒,再送幾壇來開陽。

  “那屬下就等著主公的好酒了。”陳平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酒也不急,咱們先商量商量具體……”

  陶商話還沒說完,陳平卻是眼睛一閉,嘴裡哼哼著:“哎呀,這酒酒勁還真是大,我要醉了。”

  說著他便癱倒在案幾上,儼然醉倒一般,轉眼竟已響起了鼾聲。

  “我去,沒酒喝就不做事,還給老子偷懶裝起睡了……”

  看著裝睡的陳平,陶商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想妙計都已經出了,就由著他吧。

  笑臉一收,臉上肅殺之意驟起,陶商將令箭一拔,扔給了樊噲,冷冷道:“樊噲,我命你即刻回即丘,依陳平之計行事,該是好好陪咱們的關二爺愉快的玩耍玩耍了。”

  ……

  三天後,東海郡,郯城。

  郡治正堂中,關羽正輕捋著美髯,後仰著頭顱,雙目半開半合,斜眼觀著手中的兵書。

  “將軍。”部將傅士仁匆匆步入了帳中,小心翼翼的拱手見禮。

  關羽卻仿佛沒看到他一般,只愛理不理的隨口“嗯”了一聲,目光卻始終未離手中書簡。

  “將軍,适才糜別駕派人送了一道急書前來。”傅士仁說著,雙手將一封帛書奉上。

  糜竺不是正在朐縣籌集糧草麼,能有何急事?

  關羽眉宇微微一皺,那孤傲冷漠的赤臉間,不禁掠過了一絲疑色。

  “念吧。”關羽卻不屑親手去看那書信,只冷冷一聲。

  傅士仁立刻將書信展開,只看一眼,立時神色驚變,顫巍巍的抬起頭看了關羽一眼。

  “還不快念!”關羽沒有覺察到他眼神色異,不耐煩的喝道。

  傅士仁身形一震,忙道:“糜別駕在信中稱,他幾天前于東海北面諸縣籌集了三萬石糧草,正要運往郯城,誰料半路上竟被陶商的部將樊噲越界所劫,事出突然,請關將軍做主。”

  刹那間,關羽勃然變色,一張赤臉怒火狂燃而起。

  “好個陶商,竟然敢縱容部下,劫持前線糧草,他好大的狗膽。”關羽大罵一聲,騰的跳了起來,“傳我將令,速速點齊兵馬,本將要兵發琅邪,找那小子算帳。”

  傅士仁嚇了一跳,忙勸道:“將軍息怒,州牧臨行之前曾有交待,在他班師之前萬不可對琅邪輕舉妄勸,今淮南前線戰事已到最關鍵時刻,這個時候後院起火,恐對前線軍心有所不利啊。”

  傅士仁一席話,稍稍撲滅了他些許怒火,關羽又重新坐了下來。

  稍一思索,關羽依舊難咽下這口氣,沉聲道:“兄長雖叮囑我不可對那小子動手,但糧草事關重大,本將豈能容他輕易劫去卻視而不見。”

  傅士仁眼珠子轉了幾轉,拱手道:“那陶商就算再有膽子,也未必敢公然劫掠前線糧草,末將聽聞即丘那個樊噲,乃是個大字不識的粗魯匹夫,這次的事件或許是他擅自所為也未嘗沒有可能。末將願往開陽一趟,替將軍斥責陶商,勒令他將糧草送還,倘若他不肯,那時將軍再用兵也不遲。”

  關羽沉吟了片刻,微微點頭,擺手道:“就依你所說吧,你即刻起程去開陽,一定給本將狠狠的訓斥那小子。”

  傅士仁得令,不敢稍有遲疑,當即告辭而去。

  “陶商,你若識趣就把糧草乖乖送還,否則關某必親提大軍取你首級,你別以為擊敗了袁譚那無能小兒,就敢跟我美髯公叫板,哼……”

  關羽冷哼一聲,赤色的臉上,重新恢復了孤傲不屑之色,再次拿起了兵書。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四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琅邪國治,開陽城。

  佈署于開陽一線的兵馬,已經在暗中調動,從各處小道,向南面即丘方向集結。

  尚自沉浸在殺退袁家,重獲和平的琅邪士民們渾然不覺,一場更大的暴風驟雨,正在向他們逼近。

  國相府大堂中,陶商正與諸將共商軍事,這時親兵來報,言是關羽部將傅士仁,奉關羽之命前來求見。

  “關羽果然派人來興師問罪了,樊噲這一票幹的漂亮。”陶商看了一眼酒不離口的陳平,二人的臉上,不約而上揚起一抹詭笑。

  陶商遂高坐於上首,傳令傅士仁入內。

  片刻後,從容的腳步聲響起,一身盔甲的傅士仁,手扶著佩劍,昂首挺胸的步入了大堂。

  “陶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搶前線的軍需糧草!”一入大堂,傅士仁連召呼也不大,就盛氣淩人的沖著陶商喝問。

  陶商臉色立刻一陰,拂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個不知上下的狂徒,給本相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號令一下,花木蘭星眸一瞪,當場就準備動手。

  “陶商,你想幹什麼,我乃關將軍麾下副將,奉關將軍之命前來,你焉敢對我無禮。”傅士仁大吃一驚,萬沒有想到,陶商一言不合就要打他軍棍。

  “原來你也知道無禮二字。”陶商冷哼一聲,“我乃琅邪國相,朝廷兩千石之官,若純論官位,就連你家關將軍都在我之下,你一個區區幾百石的副將,見了本相不知行禮,還敢直呼本相之名,本相豈能不替關將軍教訓教訓你。”

  傅士仁以為自己是關羽部將,就可以對陶商頤指氣使,誰料陶商竟根本不吃這一套,當場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好漢不吃眼前虧,傅士仁立馬就心虛了,忙是收斂住囂張氣勢,強咽下窩火,陪著笑臉一拱手道:“末將适才一時情急,方才有所失禮,還請國相大人恕罪。”

  陶商這才怒容收斂,一揮手,摒退了左右親兵,冷冷道:“罷了,看在你是關將軍部將面子上,本相就恕你冒犯之罪,你方才所說前線軍糧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士仁暗鬆了口氣,遂將前線三萬石糧草,被樊噲所劫之事,告知了陶商。

  “竟有此事?”陶商一臉驚異。

  傅士仁察言觀色,看陶商那是震驚,似乎正如他先前所料,此事陶商並不知情。

  “眼下州牧大人正在南面拒敵,陶國相的部下卻擅自劫走了急需的糧草,關將軍得知此事後,相當的震怒,甚至一怒之下要提兵前來問罪,幸虧末將從旁勸阻。”

  傅士仁見陶商露了怯意,態度又恢復幾分自恃,“我勸住關將軍後,自請前來開陽問個究竟,陶國相,樊噲劫軍糧之事,到底是不是受你指使,你給個答覆,我也好回去向關將軍覆命。”

  “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敢劫軍糧,這一定是樊噲那廝擅自所為。”陶商當即一口否認,忙示意左右給傅士仁看座上茶。

  剛才吃了一頓下馬威的餘悸,已是一掃而空,傅士仁知道陶商是“做賊心虛”害怕了,不得不對他態度客氣。

  傅士仁便撣了撣衣衫,煞有介事的款款落坐,斜眼瞟向陶商,“我說陶國相,這件事雖然不是你指使,但畢竟是你的部下幹的好事,關將軍若是上報主公,真要追究起來,只怕你難逃罪責。”

  陶商臉色一變,嘴唇發幹,神情越發的心虛。

  他便摒退了左右諸將,又向花木蘭使了個眼色。

  眾將退下,大堂中只餘下他二人。

  陶商便移座近前,笑呵呵道:“樊噲這廝向來是個粗人,不懂什麼事,我一定好好的訓斥他。這件事終歸只是一場誤會而已,還請將軍回復關將軍時,替我美言幾句,儘量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

  “這個嘛,不好辦啊……”傅士仁眉頭凝成了一團,很是為難的樣子,“陶國相你也知道,關將軍治下素來嚴厲,我若不能秉公回復,關將軍怪罪下來,我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陶商拍了拍手,親軍將一個精緻的檀木盒放在了傅士仁跟前,他笑著把盒子緩緩打開,一片璀璨的光芒,頓時照的傅士仁眼前一亮。

  那是一盒珍珠,足足有近五十多顆,個個珠圓玉潤,一看便知是上等貨色。

  琅邪國靠海,乃是漢帝國為數不多的幾個盛產珍珠的地方,陶商拿出這一盒珍珠,很明顯是想賄賂他。

  “陶國相這是什麼意思?”傅士仁兩眼都在放光,卻故意裝糊塗。

  陶商把檀木盒往他跟前一推,“為了這事辛苦將軍大老遠跑一趟,陶某實在是過意不去,區區一點薄禮,聊表歉意,還望將軍笑納。”

  “都是為了公事而已,怎麼好意思呢……”傅士仁抓起一把珍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他的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一臉貪婪的笑容,陶商暗暗冷笑,知道已經摸准了傅士仁的罩門。

  手中珍珠嘩啦啦的落回盒中,傅士仁將盒蓋一關,表情立時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陶國相放心吧,此事末將已經調查清楚,全是一場誤會而已,末將回去之後會向關將軍好好解釋,陶國相也要趕緊把那批糧草如數送往郯城才是。”

  “若如此就太好了,將軍不愧是雲長將軍部下,果然是公正無私,陶某佩服。”陶商面露喜色,忙承諾立刻派人往即丘訓斥樊噲,責令其儘快將三萬石糧草送往郯城。

  傅士仁這才滿意,當即帶著那一盒珍珠,離了開陽還往幾百裡外的郯城覆命。

  陶商親自把傅士仁送往門外,回到大堂後,眾將已經重新聚集在了堂中。

  “夫君,那廝上當了沒有?”花木蘭迫不及的問道。

  陶商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關羽有這樣貪財的手下,他不敗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眾將的情緒頓時激昂起來,個個勢血沸騰,躍躍欲戰。

  一片烈烈豪情的氣氛中,卻唯獨獻上妙計的陳平,卻渾然置身事外一般,只顧躲在角落裡貪杯,嘖嘖的大贊“好酒”。

  “這個酒鬼……”

  陶商無奈的搖了搖頭,年輕的臉上轉眼燃起狂烈的戰意,欣然喝道:“網已經撒好,就等著撈關羽這條大魚了,傳我將令,盡起開陽之兵,星夜南下直取郯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七十五章 約定之日

  開陽城距離郯城並不遠,傅士仁拿著陶商送給他的珍珠,一路南下,不消數日便返回郯城。

  郡治大堂,關羽高坐於上,依舊手觀兵書,雙目半闔,聽取著傅士仁的彙報。

  傅士仁態度小心翼翼,在關羽面前他可不敢半點倨傲。

  他宣稱自己趕往琅邪國後,做了很詳細的調查,最後證明劫糧事件純屬誤會,起因皆是因為鎮守即丘的樊噲收到情報,誤以為是一隊黃巾餘寇運糧經過,所以才派兵劫了糧草。

  至於陶商方面,得知此事之後,已經提前對樊噲做了嚴厲的訓斥,並承諾儘快將劫走的糧草,派人如數的送往郯城。

  關羽不傻,傅士仁所說的這個理由,他打心底裡不相信。

  徐州一帶的黃巾賊早幾年就已被肅清,殘留的也多是些不成氣候的草寇,小打小鬧劫劫過往商販還湊合,豈敢光天化日之下,押著三萬石糧草招搖過市。

  再說了,運糧隊打著的可是官軍的旗號,樊噲就算腦袋再缺根筋,也不至於變成了瞎子,連誰家旗號都看不見。

  關羽私下裡猜想,陶商這小子多半是擊敗了袁家,自信心有點暴漲,故意授意樊噲這麼做,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不過現在糧草既然要了回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無論陶商是有心還是無心,等大哥得勝歸來後,總歸是要收拾那小子的。

  “陶商見到你之後,是什麼態度?”關羽眼不離兵書,冷冷問道。

  傅士仁忙是一笑,“那陶商得知末將是奉關將軍之命前去問罪時,神色慌張的緊,對末將的態度也十分客氣,還再三叮囑末將要向關將軍問好,一定要解釋清楚這是場誤會,請關將軍息怒。”

  傅士仁也算厚道,既然拿了陶商的好處,乾脆就再附贈他幾句好話,而且自動過濾了陶商先給他下馬威的事。

  “哼,打狗也得看主人,量那小子也不敢對你不敬。”關羽嘴角微微上翹,丹鳳眼中掠過一絲自傲的得意。

  在他眼裡,傅士仁就是他的一條狗,陶商對傅士仁態度不敬,就是對他關羽不敬。

  美髯公生平最恨的就是旁人對他不敬。

  所幸那陶商還算識趣,傅士仁的回答讓關羽很滿意,他便微微擺手道:“你先下去吧,待那小子把糧草送到,你即刻安排人手送往淮南前線,不得有誤。”

  “諾。”傅士仁暗鬆口氣,匆忙告退而去。

  關羽放下手中書箭,丹鳳眼微微睜開,暗黑色的瞳孔中,映射出陰冷的殺機。

  ……

  約定之日。

  郯城西北的密林中,六千陶軍步騎將士,已經潛伏了整整一天。

  一雙雙虎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裡許外的郯城,盯著那面“關”字大旗,熱血湧動,躍躍欲戰。

  斜陽已深,一支運糧的車隊徐徐的從眼前大道經過,百余輛糧車,七百民夫,三百護糧士兵,一路緩緩的向著郯城駛去。

  “來了!”

  陶商身形微微一動,雙眸中迸射出一絲興奮。

  身邊的花木蘭,還有樊噲,精神也跟著緊繃起來,士卒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兵器,暗流般緩緩流淌的殺氣,突然間變得洶湧起來。

  一片緊張的氣氛中,卻唯有醉眼朦朧的陳平,倒騎在馬上,高舉著葫蘆灌酒,渾然不關心自己所獻的妙計是否能成功。

  “廉老將軍,成功在此一舉,就看你的了……”陶商目光凝視著糧隊,落在了那一襲漸漸遠去的蒼老身軀上。

  劫了那三萬石糧草,就是為設計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可以讓自己的兵馬,扮作是運糧民夫,堂而皇之的接近郯城北門。

  至於賄賂傅士仁,故意表現了對關羽的敬畏,則是抓住關羽驕傲的性格,有意向他示弱,令其放鬆警惕。

  以廉頗率一千偽裝成民夫的士卒,出其不意奪取城門,陶商再率大軍趁勢殺入城中,殺關羽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郯城,這正是陳平的計策。

  此計的關鍵,就在於運糧隊能否順利奪門。

  這種考驗演技,又有點冒險的差事,樊噲這個一根筋當然不能勝任,花木蘭一女流,容易被認出,陶商又是主公會有風險,自然只有智勇雙全的廉頗去擔當重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更暗。

  一百多車糧草已從眼皮子底下通過,離郯城已經越來越近。

  左右將士們的情緒越發焦躁,皆在擔心廉頗他們會不會被識破,計策就此破產。

  唯有陶商,卻面色沉靜如水,鷹目中始終保持著自信。

  陳平92點智謀所出的妙計,若連一個關羽都糊弄不過去,那他也真是浪得虛名了,又怎可能輔佐劉邦成就帝業。

  陶商相信陳平的智謀,更深信廉頗隨機應變的能力。

  一雙雙緊張的眼睛注視下,糧車離郯城北門,已接近兩百步,這已經進入守軍的警戒範圍。

  很快,塵土飛揚而起,數騎斥侯飛奔而至,奔向了迎面而來的糧車隊。

  糧車隊停了下來,相隔雖有數百步遠,陶商卻甚至能夠聽到斥侯的喝斥和盤問聲。

  陶商的拳頭暗暗握緊,神經也不由緊繃起來。

  片刻後,斥侯飛奔歸城,糧車隊重新上路,繼續向著城門方向駛去。

  吊橋徐徐放下,城門緩緩打開,這座東海郡的治所,已經向他暢開了懷抱。

  毫無提防。

  陶商暗鬆了口氣,年輕的臉上,已經開始燃燒起凜烈如狂的殺機。

  終於糧車隊駛過吊橋,穿過城門,順利的進入郯城。

  當半數糧車進入城門,正好將大門卡住之時,老將廉頗突然間從糧袋下抽出自己的大斧,一躍上馬,戰斧一橫,大叫道:“隨本將殺進城去,奪下城門!”

  嘯聲如雷,殺氣凜然。

  廉頗如電光一般射出,直奔城門而去。

  一千扮作民夫的陶軍精銳士卒,一呼百應,紛紛拔出暗藏的兵器,殺聲震天,如洪流一般湧過吊橋,追隨著廉頗而上。

  城上的守軍眼見如此形勢,這時才覺察到中了計策,急是想將城門關閉。

  為時已晚。

  城門被糧車卡住,又豈能關得上。

  廉頗一馬當先,戰斧橫掃而出,斧頭將城門左右數名敵卒斬為粉碎。

  城內城外,千余陶軍士卒同時發動,將城門一線的守軍殺了個措手不及,轉眼間便屍橫遍地。

  廉頗縱馬舞斧,大斧所過一命不留,如巍巍鐵塔一般屹立於城門一線,戰斧似車輪般卷出,將搶上前來,試圖奪門的敵卒,統統都殺盡。

  “城門已奪,速發信號!”狂殺中的廉頗,大喝一聲。

  得令的信旗官,急將藏于糧車中的將旗奪過,幾步沖到吊橋上,向著北面狂搖戰旗。

  殘陽下,那一面“廉”字大旗,迎風獵獵飛舞,宣示著城門已經拒住。

  樹林之中,陶商看看清清楚,瞬間殺機暴漲,拔劍在手,指著敵城厲聲大喝道:“全軍出擊,給我奪郯城,殺關羽——”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1

第七十六章 關二爺,別得意

  進攻的號角聲吹響,震動天地。

  眾將拍馬而出,六千陶家軍將士瞬間熱血狂燃,挾著震天的喊殺聲從樹林中沖出,浩浩蕩蕩的向著敵城湧去。

  挾著漫天的狂塵,六千步騎大軍,轉眼便殺至城前。

  城門一線,廉頗已指揮著奪門士卒,將堵在城門處的糧車移走,清空了通往城內的大道。

  陶商奔行之中,大喝道:“樊噲,給我率騎兵當先沖進去,誰敢阻攔就輾平誰!”

  從袁紹那裡“坑”來三百匹戰馬,再加上從遼東購來的兩百戰馬,陶商麾下已有五百鐵騎。

  五百鐵騎,放在河北根本不值一提,放在徐州卻絕對是殺手鐧的存在。

  樊噲一得號令,把啃到一半的羊腿一扔,熱血狂燃,雙目充滿血絲,興奮到將自己的衣甲撕了,赤出了一股鋼筋般的肌肉。

  “騎兵將士們,跟老子沖進城去,宰光關羽的小豬崽子,給我殺——”赤膀的樊噲,扛著碩大的殺豬刀,如野獸般咆哮,加速沖出。

  身後的五百鐵騎,如黑色的狂潮般,洶湧的隨他向城門湧去。

  正自苦戰的郯城守軍,不但沒有防備護糧軍會兵變,更沒有想到,城外竟然還伏有大股兵馬。

  驚覺時已晚。

  樊噲率領著五百鐵騎,挾著天崩地裂的隆隆巨響,踐起漫天煙塵,勢如破竹般踏過吊橋,湧入了郯城北門。

  樊噲當先殺入,殺豬刀帶著血霧狂斬而出,竟是將一名迎而來的敵卒,一刀掀上了半空。

  未等那慘叫的敵將落地,樊噲一聲暴喝,手中刀鋒刷刷連掃數下。

  數道鮮血飛上半空,那倒楣的敵卒,竟被瞬間砍成了十七八塊,血淋淋的肉塊四面八方灑落。

  樊噲這從殺豬中領悟出來的刀法,殘忍之極,將那些看到的守軍,無不嚇得目瞪口呆,駭然變色。

  “幾天不見,這吃貨的殺豬刀法又變強了……”跟隨殺入的陶商,看到樊噲如此狠辣手段時,不由也暗吸一口涼氣。

  樊噲鐵騎開路,陶商在花木蘭的保護下,與臧霸率步軍主力殺入,再加上廉頗的內裡外合,城門一線的近七百守軍,轉眼間已被殺得血流成河,死傷殆盡。

  城樓上,那面“關”字大旗,很快就被斬落,“陶”字的大旗被高高樹起,宣示城門陷落。

  這座東海郡的治所,號稱被關羽打造到堅不可摧的鐵壁,就這樣被陶商輕鬆踏破。

  “城門已經拿下,樊噲,廉老將軍,隨我去殺關羽。”

  陶商還嫌不夠,揮斥著大軍,輾殺驚慌失措的敵軍,沿著大街一路向著城中心位置的東海郡郡府殺去。

  方殺出三十余步,迎面趕到了幾百兵馬,領軍之將,正是傅士仁。

  正自巡城的傅士仁,聽聞運糧隊抵達,還以為是陶商信守承諾,將所劫的三萬石軍糧送到,絲毫沒有疑心,便下令北門守軍開門放行,他自己則慢悠悠的從西面過來,準備清點糧草。

  半道上時,傅士仁卻忽然聽到北門方向殺聲大作,心中起疑匆忙加快趕來。

  未及抵達北門時,他卻駭然撞見了大批陶軍,如潮水般迎面而來,一面“陶”大字,耀武揚威的飛揚在前。

  陶商造反襲城!

  刹那間,傅士仁駭然驚變,他萬萬沒有想到,前幾日還對他行賄,一副笑臉的陶商,竟然突然造反,且還不可思議的破城而入。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小子如何破城而入的?”

  “豬崽子,納命來吧!”

  一聲狂烈的暴喝,打破傅士仁的驚魂,只見一身血染的樊噲,手提著一柄血淋淋的殺豬刀,斬出一條血路來,直取傅士仁而至。

  “樊噲,下手輕點,我要活的。”在後督戰的陶商,大叫著提醒。

  傅士仁是三四流的武將,庸碌無能且又貪財,這種貨色陶商當然不屑於收降,但卻可以留著活口,充當他收取殘暴點的“提款機”。

  聲音未落,樊噲已殺入敵叢中,徐州兵如浪而開,樊噲閃電一般殺至傅士仁近前,手中殺豬刀挾著狂濤之力,橫掃而出。

  傅士仁大驚失色,急是舉刀相迎,刀才舉過一半,樊噲的殺豬刀就狂轟而至。

  哢嚓嚓!

  巨響聲中,傅士仁一聲慘叫,連人帶刀被樊噲拍飛出去,重重的摔落於地。

  緊跟而上的陶商,稍稍勒馬,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傅士仁,冷笑道:“傅士仁,你以為我會做虧本買賣,一盒珍珠換一座城,老子是賺大了,還真得謝謝你。”

  傅士仁這才恍然驚醒,知道自己中了陶商的詭計,無意中做了陶商詐取郯城的邦凶。

  又羞又愧之下,傅士仁歇廝底裡的大罵道:“陶商,你個卑鄙無恥的奸賊,關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自己貪財還怪別人,老子讓你罵。”陶商呸了他一口,直接驅馬從傅士仁的身上踏過。

  只聽“哢嚓嚓”一聲脆響,傅士仁的兩條腿便被戰馬無情的踏碎,痛得他如殺豬般嚎叫起來。

  “嘀……系統掃描宿主對傅士仁實施殘暴,獲得殘暴點7,宿主現有殘暴點7。”

  陶商收取了殘暴點,喝令親軍將傅士仁綁了,頭也不回,跟在樊噲後面,催動著廉頗步軍,繼續向郡府腹地殺去。

  ……

  郡府。

  大堂中,關羽正高坐於上,一面小酌著美酒,一面欣賞著手中那道戰報,赤色的臉上,湧動著絲絲的得意。

  那是來自於淮南前線,最新送到的捷報。

  劉備率徐州軍的主力,在盱眙一線跟袁術對峙數月之久,就在幾天前終於大敗袁術,逼得袁術撤兵而去,敗歸壽春。

  袁術的威脅,終於被消除。

  自他的大哥劉備坐上這徐州牧之後,袁術的進攻就成了劉備所面臨的第一個重大危機,好在劉備撐下來了。

  挾著大破袁術之威班師而歸,劉備的威望必將大增,將更得徐州士民的支持,這州牧的位子自然也就坐得更穩了。

  他三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羽焉能不為之欣慰得意。

  心情愉悅之下,關羽自少不了小酌幾杯,以為慶祝。

  “等大哥班師歸來後,就可以對陶商那小子動手了,到時以大哥的威望,看誰還敢再有誹議,那小子劫軍糧之事,正好可以當作是對他動刀的藉口,真是天助大哥啊……”

  關羽把玩著酒杯,越想越赤色的臉越加得意,不由哈哈大笑,縱酒豪飲。

  正飲得暢快時,一名斥候匆匆而入,拜於醉意微熏的關羽面前,驚叫道:“稟關將軍,北門急報,陶商率數千兵馬突然殺到,已奪下了北門,正向郡府這邊殺來。”

  咣鐺~~

  關羽那已經送到嘴邊的酒杯,脫手驚落,酒水將飄飄美髯盡皆打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1

第七十七章 武聖又何懼

  “陶商那小子如何能破城而入?敵人出現,北門守軍為何不早報?”

  關羽一臉震怒,騰的跳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自己的美髯,卻忽然發現美髯已盡被酒水打濕,摸到的是濕乎乎的一片。

  他那赤色的臉上,頓時湧起一絲慍怒的尷尬,將手狠狠的一甩。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間跳出了一個念頭,仿佛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麼。

  “莫非……”

  關羽身形又是一震,孤傲陰怒的赤臉,驟然間湧上羞惱之色。

  他顧不得多想,提起青龍刀,大步流星的沖下高階,沖出了大堂之外。

  豎耳傾聽,果然聽到府外隱約有喊殺之聲響起,更有隆隆的鐵蹄之聲,向著郡府這邊逼來。

  關羽陰沉沉的臉,又是一變色,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顧不得許多,急是披掛衣甲,沖出了府門。

  此時的,大街小巷已是亂成了一團,只見敗潰的士卒,正一路從街道的那一頭逃來,無不是惶恐之極。

  北門方向,塵霧沖天,鮮血飛揚,一隊隊的騎兵,正向在這邊輾壓而來。

  那一面“陶”字大旗,正引領著數不清的陶軍士卒,向著他這邊撲來。

  當先方向,那一員老將不可擋,開山斧掃過之處,狂斬著人頭,多半便是傳聞中,陶商軍中那個冒充古人名字的老將廉頗。

  關羽這下是徹底看清了,來敵正是琅邪陶軍,而且他還震怒的認出,跟隨在廉頗之後,那個狂殺己軍的小子,正是陶商本人。

  “陶商如何能穿過數百里之距,毫無示警的殺入我城中,傅士仁在哪裡?”關羽憤怒的大吼。

  儘管他已經猜到八九分,但孤傲自負如他,還是不願相信,陶商竟借著送糧為名,瞞過他的耳朵,詐開了城門。

  如果他承認,就代表他承認自己被陶商戲耍。

  堂堂美髯公,溫酒斬華雄,名震天下,又怎麼可能被陶商這個紈絝子弟所戲耍。

  “稟關將軍,是陶軍偽裝成運糧的民夫混進城中,突然發難奪下了城門,傅將軍匆匆率軍去阻擋,卻被敵軍報俘……”敗潰而來的一名小校,顫抖著叫道。

  又是一道驚雷,當頭轟落。

  這一次,關羽殘存的自負,徹底的被轟碎,他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陶商故意劫了他的糧草,又向他賠禮道歉,故意示弱,就是為了以護糧為藉口,名正言順的派兵混進郯城,出其不意的奪下南門,掩護大軍趁勢殺入城中。

  種種佈局,種種的謀劃,了無痕跡,讓他不知不覺就落入了圈套之中。

  可笑他關羽還自負的以為,陶商是真怕了他,豈不知他竟已被陶商玩弄於股掌之中,竟是渾然不覺。

  “陶商小賊,原來你早算計好要造反,竟敢戲耍本將——”關羽一聲憤怒的咆哮,一口鋼牙欲碎,丹鳳眼暴睜欲裂。

  就在他驚憤的片刻間,倉促迎敵守軍,面對著陶軍絕對優勢下的輾壓,如敗絮一般,紛紛退潰,根本無從阻擋。

  陶軍之中,關羽認出了那張熟悉的面孔。

  就在那個陰險狡詐的小子,偽裝出一副無能的紈絝子弟樣,瞞過了他們所有人的眼睛,一次次的瓦解了他們借刀殺人的計謀。

  現在,那小子竟然又在這關鍵時刻,狠狠的羞辱了他一把,眼看就要將他自認為打造到固若金湯的郯城奪去。

  美髯公,如何能受這等羞辱!

  “陶商奸賊,你終於露出真面目了,關某今天正好名正言順的除掉你,人頭拿來——”惱羞成怒的關羽,一聲震天長嘯,拍馬舞刀殺向了陶商。

  他對自己的武道,自信之極,以為何以憑著一己之力,于萬軍中取陶商的首級。

  只要殺掉賊首,一切就都結束了。

  殺紅了眼的陶軍將士,卻毫無畏懼,依舊狂沖,眼見關羽沖來,烏壓壓一片便撲了上去。

  “螻蟻般的東西,也敢擋我關羽的路,找死!”

  關羽眼中極盡不屑,手中青龍刀如鐵幕般揮展開來,淩烈的刀鋒無堅不摧,在陣陣的慘嚎聲中,溫熱的鮮血漫天狂濺,殘肢與折斷的兵器四面飛落。

  “武聖關羽的實力,97的武力值,果然不是蓋的,貌似很強啊……”

  看著關羽血腥狂殺那一幕,陶商心中不由也是微微一震,甚至感覺關羽武道實在太強,自己是否有必要稍退避讓。

  退讓的念頭,一閃而逝,陶商的目光旋即重歸堅定。

  兩軍交戰,若是身為主將的他一動,全軍的鬥志很可能受挫,若是關羽趁勢反攻,他的軍隊反倒有敗潰的危險。

  今日一戰,只可進,不可退!

  絕不可退縮!

  陶商決心如鐵,劍眉一橫,厲聲道:“全軍不可退縮,得關羽首級者,重賞!”

  在陶商的激勵下,將士們鼓起勇氣,前赴後繼,無畏的堵向關羽。

  “姓關的,聽說你溫酒斬華雄,武功蓋世,老夫廉頗就會一會你的高招。”蒼烈的叫聲中,廉頗殺到,開山斧斬出一條血路,直奔關羽殺去。

  陶商見廉頗殺到,心中一喜,卻忙高聲提醒道:“關羽前三刀非同一般,老將軍千萬小心。”

  他熟知歷史,知關羽無論是殺華雄,還是斬廉頗誅文醜,每每都是在三刀之內速勝。

  所以陶商就猜想,關羽必有一套獨特的法門,可以將他的武道在前三刀提升至極限,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狂殺中的關羽,聽到了陶商的示警之聲,卻是神色微微一變,顯然是驚于陶商竟窺破了他武道的虛實。

  驚訝也只是一瞬,關羽旋即狂烈大笑一聲,“冒充古人之名的老匹夫,你就算知本將武道精妙所在又如何,我青龍刀照樣取你首級!”

  藐絕天下的狂笑聲中,關羽催馬舞刀,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撕破亂軍,頃刻間如鐵塔一般,橫在了廉頗面前。

  刹那間,廉頗驀覺驚濤駭浪般的殺氣,瘋狂的向他襲卷而來,那殺氣之強烈,仿佛竟已干擾到他的精神,壓迫得他幾乎有窒息的錯覺。

  心神震撼時,關羽手中的青龍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挾著毀天滅地般的狂力,向著廉頗的脖頸割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1

第七十八章 關二爺也有怕的時候

  “千萬別小瞧老人,我這老頭子就接你一刀。”

  廉頗渾然無懼,深吸一口氣,開山斧擎起,手臂青筋爆漲,用盡全力相擋。

  吭!

  一聲耳欲聾的金屬撞擊,火星飛濺如星。

  關羽那一刀,蘊藏著無堅不摧的狂力,竟已超越了97點武力值應該有的力量。

  交手瞬間,看的陶商是心中一揪,著實替廉頗捏了把汗,實怕他被關羽真給一刀秒了,自己損失了一員武力92的大將,那才真是虧大了。

  事實證明,陶商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一刀擋下的一瞬,廉頗確覺雙臂一麻,海潮般的力量,洶湧的雙臂灌入體內,瘋生的撞擊他的五內。

  “他這一刀果然超乎尋常的強,若非是主公事先提醒,我只怕一時大意,已被他一刀轟下馬去了。”

  廉頗心是暗自慶倖,重咳了幾聲,急提一口氣,強行壓制住了洶湧的血氣,勒馬轉身,以待應戰關羽的回身再擊。

  錯馬而過,關羽狂烈孤傲的赤臉上,已盡被驚奇所染。

  這個冒充古人的老匹夫,竟然接下了他這神鬼難敵的一刀!?

  這怎麼可能,要知他這一刀,可是連華雄這樣的大將,都要被秒殺不可。

  “你的力量果然很強,可惜我提醒過你,不要小看我這老頭子。”廉頗勒馬,橫斧,冷笑著傲對關羽。

  廉頗一席諷刺,如刺紮一般,深深的刺痛關羽驕傲的自尊。

  棗紅色的臉在抽動,緊握青龍刀的雙手,關節在咯咯作響,關羽驀的一聲低吼,那巨塔般的身軀再度狂射而出,瞬間又撞至了廉頗跟前。

  “老匹夫,竟敢羞辱我——”

  伴隨著一聲悶雷般的暴喝,關羽手中的青龍刀,斬破空氣的阻隔,挾著狂瀾怒濤之力,一記“辟波斬浪”,狂轟向廉頗。

  适才那第一刀,關羽只用了七成的力道,卻拿不下廉頗。

  今廉頗一番,深深激怒了他,這第二招使出,雷霆千斤之力,已是十成之力。

  一刀交手過後,廉頗信心大增,對關羽的實力已有分寸,自己的武道雖然遜於關羽,但也非質的差別,自信能夠擋得住關羽。

  自信狂烈之下,廉頗威勢大作,猿臂翻飛,後中開山斧再度襲出,一式“雷擊五嶽”,挾著撼山之力,迎擊而出。

  哐——

  又是一聲金鐵激鳴,隆隆的巨響震得廉頗耳膜隱隱刺痛,兵器上傳來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剛剛壓下的氣血,再度激蕩翻滾起來,禁不住又大咳幾聲。

  這一刀的力道,比方才還強上三分,廉頗隱約感覺到,自己內臟在此重擊之下,多半已受了些許震傷。

  “這第二刀更強,可惜依然殺不了老夫,關羽,你就這點能耐嗎,哈哈——”

  自信的大笑聲中,廉頗強提一口氣,半屈的雙臂奮力一推,硬是將關羽手中青龍刀蕩開。

  關羽一張赤臉,瞬間驚駭到扭曲變形。

  自斬華雄之後,他可謂一戰成名,死於他刀下的敵將不計其數,還從未有人能撐過第二招。

  眼前這個冒充廉頗的老匹夫,竟然能神奇般擋下自己十成之力的第二刀!

  那驚奇便化為滾滾怒濤,關羽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氣到長髯亂舞,眼珠子幾乎都要氣炸出來。

  一聲暴雷般的怒嘯,青龍刀再斬而出,卷著獵獵的殺氣,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廉頗當頭劈至。

  第三刀,挾著排山倒海的力道呼嘯而至,這才是最強的一擊。

  廉頗傲然無懼,一聲暴喝,用盡生平之力,擎起手中的開山斧迎擊而上。

  兩股狂瀾怒濤般的氣流,電光火石的一瞬相撞。

  吭!

  千斤之力直撞而來,廉頗的虎口迸裂,而由手臂灌入體內的巨力,再度攪動著他的五腑六髒翻湧激蕩。

  第三刀的力量,已超乎廉頗想像的強悍,但卻依舊給他接下。

  反震之力彈向關羽,竟也令他身形微微一震,握刀的雙手也隱隱有些發麻。

  然後,關羽的赤臉,就變成了匪夷所思。

  “這老匹夫,竟然接下了我的第三刀,這怎麼可能……”

  關羽驚駭無限,隨後惱羞成怒,整個人幾如失去理性的野獸,猿臂再度揮出,層層疊疊的刀影,四面八方的向著廉頗攻去。

  廉頗來不及思索,舞動著手中開山斧舞出,從容的應對關羽的狂暴攻勢。

  七八招走過,廉頗很明顯的感覺到,來自於關羽青龍刀上的壓力正在變弱。

  似乎三刀之後,關羽的力量已是強弩之末,正在不知不覺的衰退。

  轉眼二十招走過,廉頗已完全感覺不到壓迫感,儘管虎口迸裂,內腑輕微的受創,但他已能從容的應對關羽的攻擊。

  甚至還能抽得三五招的空隙,轉守為攻。

  “主公所說果然不錯,關羽武道的精華就在前三刀,三刀一過,他就變成了凡人。”

  廉頗猛然省悟,看穿關羽前三刀力道雖剛猛之極,但對體力的損耗卻極大,那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支撐他,一直這麼不顧一切的消耗力量,故是三刀一過,刀上的力量便在不斷的減退。

  “主公武道微末,卻想不到竟能看穿關羽武道虛實,這份眼力,當真是了不起……”

  廉頗心中暗自為陶商的眼力所驚奇,鬥志漸漸大漲,手中開山斧挾著綿綿不絕的力道反擊而出。

  周圍的陶軍將士們,迅速的便從四面八方圍上前來支援廉頗,關羽左右的士卒卻越戰越少,紛紛敗潰下去。

  殺不了廉頗,己軍又敗,關羽情知自己今天想殺陶商已是作夢,再這般跟這老匹夫纏鬥下去,縱然自己武道超凡,也必死無疑。

  明知是時候該撤了,但關羽卻又放不下面子,遲遲下不了決心。

  正當進退兩難時,前方處,又一股陶軍殺至,當先一次正是泰山軍首領臧霸。

  陶商正愁著廉頗戰不下關羽,眼見臧霸殺到,精神陡然一震,大喝道:“臧宣高,你不是要殺劉備麼,他的幫兇關羽就在眼前,還不快去助廉老將軍。”

  臧霸恨劉備入骨,今見著其義弟關羽,自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珠瞬間充血,大罵一聲:“關羽,你們卑鄙的三兄弟,老子今天先殺你,再殺劉備那偽君子。”

  怒喝聲中,臧霸拍馬舞槍,斜刺裡殺出,直撲關羽。

  關羽殘存的猶豫,被臧霸這麼一喝,瞬間給震碎。

  臧霸的武道他很清楚,若是擱在平時,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現在再加上一個廉頗,二人聯手,自己必敗無疑。

  “陶商奸賊,你敢反我大哥,簡直是自尋死路,他日我必親手取你首級……”關羽發過幾句狠,也顧不得什麼顏面,急攻幾招,晃出一個破綻,勒馬跳出戰團望南面逃去。

  眾陶軍將士見神將般的關羽,竟然敗潰而逃,信心無不大受鼓舞,士氣大盛。

  左右尚自頑抗的守軍們,眼見他們神威的關將軍,竟然被陶商嚇走,殘存的士氣則是土崩解瓦,呼啦啦的跪倒於地,紛紛的向陶商拜跪求降。

  望著遍地伏跪的降卒,陶商嘴角揚起了一抹痛快欣慰的笑容,腦海裡也響起魅力值上升的系統提示音。

  關羽敗走,郯城終於落入了他的手中。

  想必此刻的呂布,也早已發兵,奇襲了下邳。

  遠望著敗逃的關羽身影,陶商揚起一抹怒火宣洩過後,才會獨有的痛快笑意,“大耳賊,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得知我爆了你的菊花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1

第七十九章 全都傻了眼

  呂布果然沒有失約。

  細作很快就從西面傳回情報,就在陶商發兵襲取郯城,大敗關羽的當天,呂布也在小沛舉起反劉備的旗幟,率軍由泗水長驅南下。

  因是劉備的主力盡在淮南,留守徐州的兵馬,主要駐紮於郯城和下邳兩地,因此呂布一路殺來,幾乎沒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兵鋒所過,廣戚、留城、彭城諸縣,無不是望風而降,呂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全取彭城國。

  三天之後,兵臨徐州治所下邳城。

  陶商呂布雙雙造反,郯城失陷,下邳被圍,徐州形勢突變,這地震般的驚人消息,數日之內便遍傳一州,士民無不為之震動。

  因郯城距離琅邪國很近,他舉兵造反,襲取郯城,大破關羽的消息也最先傳了出來。

  兩天後,消息便傳入了東海郡最東面的朐縣。

  此時此刻,別駕糜竺正坐鎮朐縣老家,剛剛收到淮南前線發來,關於劉備獲勝,袁術敗歸壽春的捷報。

  “拿酒來,小妹,快快拿好酒來,今天陪哥哥我好好喝上幾杯。”糜竺興沖沖的大步入堂,精神振奮,一臉的欣喜。

  正自理賬的糜貞放下帳冊,起身迎了上來,笑問道:“大哥今天怎這麼好興致,可是有什麼喜事嗎?”

  “喜事,大大的喜事呀!”

  糜竺將手中帛書一揚,“淮南方面捷報,玄德公已殺的袁術敗走,南面威脅解除了,這還不是喜事嗎?”

  “真的?”糜貞花容頓現驚喜,忙從哥哥手中接過了那帛書。

  低眉細看,糜貞不覺眉開眼笑,那般表情,是只有得知自己仰幕的英雄得勝時,才會有的崇拜情懷。

  左右婢女已將美酒拿來,糜竺自斟一杯,邊飲邊感慨道:“為兄果然沒有看走眼,唯有玄德公才坐的起徐州牧這位子,連袁術這樣實力強大的諸侯都能擊敗,玄德公真乃不世英雄也……”

  聽得哥哥如此贊自己的未來夫君,糜貞不由低眉淺笑,仿佛自己被贊一般引以自豪。

  “玄德公已經在班師的路上,等他回來之後,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對陶商動手,只要除掉這個絆腳石,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州牧夫人了,我糜家攀上玄德公這棵大樹,成為徐州第一大家族,指日可待了,呵呵。”

  糜竺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看到了糜家的美好未來,忍不住連飲幾杯。

  一聽到要嫁與劉備,原本端莊沉穩的糜貞,淺淺的酒窩裡,不由浸起一漲淳釀般的緋紅。

  “可是,玄德公這州牧之位,到底是陶謙所讓,現在若公然用武力翦除其子,就不怕議論嗎?”糜貞又有幾分擔憂。

  糜竺的嘴角卻鉤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冷笑道:“那陶商的手下樊噲前不久誤劫了一批軍糧,這正是除掉他的絕佳藉口,玄德公只消稱陶商暗通袁術,便可名正言順的發兵滅了他,誰人敢有誹議,這回是陶商自己找死,誰都救不了他。”

  糜貞鬆了口氣,臉上的擔憂之色煙消雲散。

  “小妹你就不用再為那小子傷腦筋了,縱然是他擊敗了袁家,這回也難逃一死,小妹你就早做準備,等著美人嫁英雄,去做咱們徐州的主母夫人吧。”糜竺笑呵呵的寬慰道。

  糜貞抿嘴淺笑,如水的眼眸中,掠過了幾分羞意,但更多的則是期盼的欣慰。

  一時間,她神情恍惚,仿佛已經在勾勒著自己做上州牧夫人後,何等風光無限的情景……

  “主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一陣慌張的叫聲,打斷了糜貞的神思,管家糜貴緊張兮兮的闖入了堂中。

  糜竺把酒杯放案幾上“砰”的一放,沉著臉喝斥道:“天又沒塌下來,大呼小叫什麼,成何體統!”

  糜貴也顧不得主人訓斥,抹著額頭的汗珠子,結結巴巴道:“主人,咱們的眼線剛剛送來的消息,兩日前陶商突然兵臨郯城,關將軍棄城而逃,郯城已經給陶商攻下啦。”

  哐鐺!

  糜竺手中酒杯脫手跌落,原本春風得意的表情,刹那間瓦解一空,一張老臉凝固成了駭然的一瞬。

  糜貞滿腦的遐想,也頃刻間被擊碎,豐盈的身子劇烈一震,猛抬起頭時,花容已是錯愕驚變,那般表情,仿佛是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

  “郯城固若金湯,有關將軍坐鎮指揮,還有四千精兵,怎麼可能一日間就被攻破,你故說八道什麼!”糜貞最先驚醒,一臉質疑的喝斥道。

  “回小姐,據咱們的眼線的回據,那陶商以送還劫持的糧草為名,讓他的軍士假扮民夫混入了郯城,出其不意的奪下了北門,陶商的埋伏在外面的大軍才能趁機殺進去,連傅士仁也兵敗被俘了。”

  糜貞花容凝固,嘴角的酒窩也不見了,一雙明眸中湧動著驚愕的神色,“他竟然是故意劫持糧草,就為騙奪城門,計謀怎能詭詐到這般地步……”

  驚愕的糜貞喃喃自語,神情竟也恍惚,仿佛不敢相信,陶商竟能以這樣的方式,輕鬆的攻破了郯城。

  糜竺更是震驚到老臉蒼白,嘴巴微微的張開,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漸漸竟有些將要窒息的錯覺。

  大堂中死一般的靜寂,兄妹倆沉默不語,相對錯愕。

  半晌後,糜竺深吸一口氣,終於強行壓制住震恐的情緒,歎息道:“這小子當真是詭詐之極,怪不得可以憑幾千弱兵就能擊退袁家,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陶公真是養了個豺狼般狡詐的好兒子啊。”

  說著,糜竺卻又冷哼一聲,“可惜,就算他能詐取郯城又如何,玄德公馬上就會率得勝的大軍回來,他只不過是給了玄德公一個剿滅他的理由罷了,我們就等著看他自取滅亡的好戲吧。”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糜竺依然對自己的眼光充滿信心,以劉備懷有絕對的信心。

  “玄德公真的會是他的對手嗎……”

  糜竺卻低聲喃喃,花容間的震驚雖稍稍褪色,卻又悄然的浮現一絲懷疑。

  她已經開始對劉備產生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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