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01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8

第六十章 自食其毒

  “嘀……宿主獲得決戰勝利,魅力值上升2點,宿主現有魅力值62。”

  辛辛苦苦大戰一場,殺的倒是痛快,才獲得了2點魅力值,這系統也夠摳門的了。

  不過擊敗袁譚這種不平的對手,能夠獲2個魅力值,已經算是不錯,陶商還是比較滿意的。

  押解著袁譚,挾在大勝之威,一路還往東安城。

  一路上打掃戰場,斬敵近三千之眾,俘獲兩千袁軍,繳獲的兵器旗鼓堆積如山,幾乎可以武裝一支五千人的軍隊。

  陶商聽著部將的彙報,愈加的意氣風發,已經開始籌謀著掉轉兵鋒,跟劉備算總帳的計畫。

  大軍入城,徑歸縣府。

  方才踏進大堂,臧霸身子一晃,再也支撐不住,當場軟倒在地。

  “宣高!”陶商趕緊將他扶住。

  他細一看,陶商才發現,臧霸全身上下竟然被文醜刺了有七八槍,有幾處還刺極深,也難為他竟硬撐著不說,一直撐到了回城。

  “主公,老臧我怕是撐不住了,等哪天你要是殺了劉備,別忘了給我燒柱,告訴我一聲,我死也就瞑目了。”臧霸氣息奄奄,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這一戰我軍能勝,全是你的功勞,放心吧,咱們有神醫扁鵲,你死不了的,等你傷好了,咱們一塊宰了劉備。”

  陶商寬慰了他幾句,當即令將臧霸抬下去,傳扁鵲速去為他救治。

  “幸虧提前召喚了扁鵲,要不然這麼一員大將,就這麼白白的死了,那我可虧大了……”

  陶商暗自慶倖著,大步坐回上首,喝令將袁譚帶上來。

  此時已近傍晚,火把照亮整個廳堂,陶商高坐於上,花木蘭率親衛雁排兩翼,徐盛等險些被袁譚毒酒害死的將官們,皆列於側。

  片刻後,幾名親軍將折了一條腿的袁大公子,像拖死豬一樣,粗魯的拖了上來,狠狠扔在階前。

  袁譚鐵青著臉,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腿折之腿,用單腿支撐起身體,怨恨的目光,狠狠的向陶商瞪去。

  陶商鷹目如刃,也冷冷的射向袁譚。

  四目相撞。

  從陶商眼中發出的,那令人窒息般的殺機,令袁譚感到了一陣的寒意,身子禁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瞬間,袁譚有種如芒在背的錯覺,不敢正面相對,下意識的將目光移了開來。

  陶商就那麼冷冷的注視著他。

  出身高貴,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

  輕視他,瞧不起他,以為能像掐死一隻螞蟻般,輕鬆滅了他的狂妄之徒。

  無故入侵他的地盤,攻掠他的城池,荼毒他的子民的可惡侵略者。

  現在,這個自恃高貴的傢伙,卻以失敗者的身份,一身殘軀的站在他的階下,戰戰兢兢的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一個字,爽!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痛快的笑,一言不發,盡情的欣賞袁譚緊張不安的失敗者嘴臉。

  袁譚則顫巍巍的立在那裡,表情充滿怨恨,臉色猙獰可怖,卻不敢正視陶商的目光。

  誰都看得出來,袁家大公子雖然還硬撐著氣勢,心裡邊卻害怕得緊。

  “我說袁大公子,你以為你可以輕鬆的弄死我,現在落到這步田地,不知你作何感想。”陶商終於開口,冷笑著諷刺道。

  袁譚臉色愈加鐵青,遭受到這般言語上的“羞辱”,恨得他是咬牙切齒,羞憤滿腔。

  冷哼過一聲,袁譚再次強撐起膽色,昂起高貴的頭,不屑的瞟向高坐于上的陶商。

  “陶商,我承認我是小看了你,但你要知道,你擊敗的僅僅只是我袁譚,而非我袁家這棵參天大樹,你可知道,得罪了我袁家,得罪了我父帥,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袁譚沒有求饒,反而是仗著袁家的龐大實力,竟然公然的威脅起了陶商。

  左將徐盛諸將,無不盛怒,皆恨不得沖下去,將這自以為尊貴之徒,撕成碎片。

  “那又怎樣。”陶商卻也不怒,不以為然道。

  袁譚冷哼一聲,聲調提出了八度,“你還不明白嗎,你的實力跟我袁家比起來,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你若是敢動我,我父親一怒之下,大軍兵發琅邪,滅了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袁譚見陶商不怒,還以為被他唬住,對他袁家實力有所忌憚,神情氣勢開始愈加囂然起來。

  花木蘭按劍在手,冷豔的臉上,怒火頓燃。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怕怕了呢。”陶商嘴巴一縮,故作畏懼狀。

  袁譚神情越發的傲然起來,抽出絲帕拭了拭臉上血漬,冷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能放了我,我自會收兵還青州,說服我父帥不會再對琅邪用兵,算是對你識相的獎勵,你看怎樣。”

  他還真是想得美,竟然妄想讓陶商放了他。

  “夫君,讓我宰了這個囂張的雜種,把他剁成肉片喂狗。”花木蘭忍無可忍,憤怒地罵道。

  徐盛等諸將官們,個個也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在噴血。

  袁譚身形一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表情又變得慌張起來。

  陶商卻一擺手,制止了花木蘭的衝動,輕聲喝道:“來人啊,把酒給我袁大公子拿來。”

  號令傳下,左右親兵很快將一壇酒拿來。

  這酒都給自己拿上來了,分明是要化敵為友,陶商這般舉動,無疑是被他給唬住了。

  袁譚心中暗喜,臉上慌意頓消,表情立時又得意起來,笑道:“陶商,你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早知如此,當初又何必跟我作對,早些歸降了我,我保你在我袁家有一席之地。”

  看著自以為是的袁譚,陶商嘴角掠起諷刺的冷笑,“袁大公子,這是你當日留下的一壇毒酒,現下我就用它來好好款待款待你。”

  此言一出,袁譚臉色駭然驚變,萬萬沒有想到,看著陶商不動聲色,一副笑臉,竟然動了殺心,要用毒酒弄死他。

  “陶商,你瘋了嗎,你敢殺我,我父親豈會饒得了你,你好好想清楚!”袁譚急是沙啞的大叫,連聲音都在顫抖。

  陶商卻無動於衷,目向徐盛,冷冷道:“文向,就勞煩你動手,把這壇好酒給咱們高貴的袁大公子灌下去吧。”

  “好勒!”徐盛巴不得如此,痛快的一聲答應,興奮的就跳下堂前。

  他一揮手,喝令左右軍士,把惶恐的袁譚按住,再把他的嘴巴給撬開。

  袁譚手腳被束縛住,嘴巴被強行撬得大張,只能“唔唔”的亂哼哼,拼命的掙扎扭動,臉色嚇得蒼白如紙,鬥大的汗珠子刷刷從額頭上往下滾,連眼珠子都快嚇得彈出來。

  “你個雜碎,這毒酒把老子痛得死去活來,差點就沒命,今天就讓你也嘗嘗那滋味。”

  徐盛罵了一聲,酒罈子提起,懸在袁譚的臉上往下一傾,大股大股的酒水便傾瀉而出,洶湧的灌向了袁譚的嘴巴。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8

第六十一章 天下震驚

  滿壇的毒酒,覆面而下,頃刻間就把袁譚給澆成了落湯雞,嗆的他痛苦的大咳。

  花木蘭等諸將們,看著袁譚這狼狽樣,無不大呼解氣。

  半晌後,一壇酒終於灌完,陶商揮手一示意,徐盛才下令軍士鬆開袁譚。

  袁譚身子一軟,頓時癱軟在地,雙膝跪地,兩手撐著地面,痛苦的喘息咳嗽,狂噴著酒水。

  “怎樣,袁譚,毒酒的滋味如何?”陶商冷笑問道。

  袁譚身體劇烈一震,猛然才想起自己被灌的是毒酒,嚇得駭然驚怖,急是將手指伸入口中狂摳,強行作嘔,試圖把灌進去的“毒酒”給吐出來。

  一陣接一陣的狂嘔,折騰了半晌,把自己嘔到連胃幾乎都要吐出來了,可惜才吐出不及十分之一。

  無望之下,袁譚一屁股坐倒在地,絕望的瞪著陶商,悲憤地吼道:“陶商,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賊,你今天毒死了我,我父帥一定不會放過你,他定會把你碎屍萬段,替我報仇雪恨,你的這些幫兇,統統都會被殺光……”

  袁譚聲嘶力竭的狂吼,一直吼到嗓子都快破掉,方才有氣無力的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恐懼惶然的準備迎接毒發身亡的到來。

  只是,喘了半晌,腹中的毒卻遲遲沒有發作,袁譚是越等越焦慮,越等越狐疑。

  這時,陶商卻冷笑一聲,不屑道:“區區一壇假毒酒,就把你嚇的醜態畢出,原來堂堂袁家大公子的膽色也不過如此,什麼四世三公,我看狗屁不是。”

  假毒酒?

  袁譚猛然抬起頭,驚異的望向陶商。

  他撞見的,卻是陶商諷刺的眼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的表演。

  兩側的徐盛等將官們,也盡皆哈哈大笑,肆意的在嘲笑他。

  袁譚臉色一變,驀的恍然省悟,原來陶商給他灌的那壇酒裡,根本就沒有下毒,壓根就是在嚇唬他。

  省悟過來的袁譚,心中是百感交集,既為自己逃過一死而慶倖,又為自己方才恐懼害怕的醜態而羞愧。

  “隗商,你——”袁譚怒瞪向陶商,滿臉通紅,羞愧憤怒,竟是無言開口。

  陶商卻冷冷道:“要殺你,絕不會讓你這麼輕鬆的去死,這罎子酒,只是教訓教訓你不知好歹,還敢威脅我。來人啊,把這廝給我拖下去,好生看管。”

  左右軍士一擁而上,將袁譚五花大綁,又重新拖了出去。

  “夫君,這袁譚實在可惡,還留著他做甚,殺了他乾脆。”花木蘭還覺不解氣,憤憤不平道。

  其餘徐盛等諸將,個個也主張殺了袁譚。

  一片喊殺聲中,老將廉頗卻邊咳邊道:“袁譚武道和用兵之能均是平常,就算放了他也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他背後的袁紹,眼下卻坐擁並冀青三州之地,若殺袁譚,勢必會引起袁紹的瘋狂報復,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劉備,還不是跟袁紹徹底開戰的時候。”

  陶商微微點頭,廉頗果然具有統帥者的戰略眼光,非是徐盛等將才可比,一語切中要害。

  諸將恍悟,花木蘭道:“夫君的意思我們明白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很簡單,擴軍備戰,等著袁紹來求我們,解決了與袁家的恩怨,就是跟劉備翻臉的時候。”陶商回應的乾脆,眼眸中,流轉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次日,陶商便揮軍北上,不到七日功夫,便將琅邪北部諸縣盡數收復,屯兵於最北面的姑幕城按兵不動。

  文醜高覽等敗將,忌憚于袁譚在陶商手裡,自不敢跟陶商交手,一路退回北海國,收攏數千敗軍,據守高密城,一面擺出防守陣勢,一面派信使飛馬往鄴城向袁紹告急。

  陶商大軍進抵邊境便沒有再進兵,而是利用臧霸的聲望,收得三千多的泰山軍,再陸陸續續的整編了一些降卒,短短不到十日功夫,總兵力數就猛增至了八千之眾。

  而在陶商大敗袁軍,生擒袁譚時,四方安插在琅邪國的眼線,已是迅速的將這震驚天下的消息,傳播開來。

  ……

  東海郡,朐縣,糜家莊。

  “真是沒想到,袁大公子竟然連戰連敗,最後還被陶商生擒,這個陶商是怎麼做到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莊中正堂,糜竺拿著琅邪眼線傳來的消息,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眼神之中,盡是震驚與茫然。

  那般驚詫的表情,儼然是自己看走眼,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

  糜竺踱步於堂中,口中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跪坐的美若蓮花少女,明澈的眼眸中,又何嘗不是湧動著深深的震撼。

  “玄德公本來還指著借袁譚這把刀,滅了陶商,順勢結好袁家,現在玄德的全盤佈局,卻全被這個陶商打亂了,唉。”

  聽著兄長的震驚和歎息,糜貞秀眉微凝,眼眸波動,悄然掠起幾許異樣之色。

  “臧霸不是他的對手,連袁譚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真的做到了,難道,我真的看走了眼嗎……”

  少女一時間神情陷入恍惚,一雙眸中,悄然掠過一絲悔意。

  ……

  廣陵郡,盱眙,徐州軍大營。

  中軍大帳中,劉備觀著手中那份帛書密報,深不可測的目光中,漸漸湧現絲絲的驚訝。

  除了驚訝,還有不易覺察的厭惡。

  “這個袁大公子也太廢物了吧,還四世三公,名門之後呢,連個陶商都打不過,還被那小子給生擒了!”張飛大聲嚷嚷道。

  “不是袁譚太廢物,是這個陶商深藏不露,騙過了我們所有人。”劉備將手中情報,輕輕的扔在了案上。

  大帳中,眾幕僚的身形皆是一震,那眼神之中,再沒有輕視,皆已添了絲絲忌憚。

  張飛一拍大腿,罵道:“早知道這小子這麼陰險,當初老子就應該親自出馬,在他去海西的路上就宰了他,真是氣死老子了。”

  劉備沉默不語,眉頭暗凝,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大哥,要不要叫二哥發兵,別跟他再兜圈子,直接發兵滅了他省事。”張飛惱火的嚷道。

  “不可,眼下我們跟袁術的戰爭,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這個時候後院起火,乃是兵家大忌。屬下以為,主公無論如何也要也忍耐過這一陣,等擊退袁術,大軍回師徐州後,再處置陶商也不遲。”

  進言者,正是劉備的另一員謀士簡雍。

  劉備暗鎖的眉頭,因簡雍這一席話,漸漸松展,眼中那一抹殺機,也悄然隱去。

  “你說的對,這陶商雖然不簡單,終究比不得袁術這等龐然巨鱷,先擊敗袁術,然後再回去收拾他不遲。”

  劉備拍板做了決定,張飛雖然不爽,也只能遵從。

  軍議結束,諸幕僚退攻,只餘下劉備一人。

  他站起身來,立於帳門外,抬首遙望著北面方向,目光中閃爍著令人捉不透的神色。

  “陶公,沒想到你竟養了這麼個深不可測的兒子,連你都騙了過去,早知他狼子野心,我就不該把他外調海西,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糾正這個錯誤,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我的掌控之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9

第六十二章 天下第一大諸侯

  陶商收降臧霸,大敗袁軍,生擒袁譚,赫赫功績威震徐州。

  他用一場大勝,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徐州士民,在他們的心中,又添了一份沉甸甸的份量。

  受到震動的不僅僅是徐州一地,消息很快就遍傳青州,接著又傳入了冀州。

  河北震動。

  堂堂袁紹大公子,手握兩萬雄兵,有文醜此等上將為輔,挾著新奪青州的威勢南下,卻在小小一個琅邪折戟,兵敗被俘。

  而生擒他的,更非什麼名滿天下之輩,竟然只是陶謙一個不名一文的兒子。

  袁氏之名,就這樣被陶商這個無名之輩,沉重的打擊了一回。

  如此不可思議的戰績,如何能不叫兩州士民震動。

  消息傳回鄴城,更是令這座冀州的首府,陷入了嘩議之中。

  “大公子兩萬大軍,竟然被那個陶什麼的幾千兵馬打敗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聽說那陶商陶謙的兒子,陶謙就是因為他無能,才把徐州牧的位子傳給劉玄德,現在看起來,這個陶商一點都不像是無能啊。”

  “我聽人說袁公一直不喜歡大公子,所以才會把他外放青州,只把三公子帶在身邊,這回大公子敗給一個無名之輩,只怕在袁公面前要更加失勢了。”

  “袁公剛打了勝仗,還沒來得及慶祝,大公子就吃了敗仗,還被人家生擒獲,真是丟人啊。”

  ……

  鄴城的大街小巷子,人人都在風議著這場實力懸殊,但結果卻大出意外的戰爭。

  幾乎在一宿之間,陶商這個原本陌生的名字,便成了家喻戶曉的風雲人物。

  鄴城士民對陶商的議論,竟是蓋過了剛剛獲勝的袁紹,成了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主題。

  兩天後,袁紹班師還往鄴城。

  就在十天前,袁紹剛剛擊敗了令人頭疼的黑山軍,同時收到消息,被公孫瓚所殺的幽州牧劉虞舊部,相繼舉旗反叛,袁紹正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北攻公孫瓚。

  就在袁紹躊躇滿志之時,他卻意外的收到了青州兵敗,長子袁譚被俘的驚人的戰報。

  為此,袁紹不得不暫延了北上用兵計畫,匆匆忙忙的趕回了鄴城。

  大將軍府,正堂。

  袁紹端坐於上,俯視著手中那道最新的情況,喜怒不形於色,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緒。

  堂下,那些文臣武將們卻議論紛紛。

  支持三公子袁尚一派的審配等河北士人,自然是都在責怪袁譚輕敵,兵敗被俘,破壞了大局,有辱袁家門風。

  支持袁譚的郭圖等汝潁士人們,則在極力的替袁譚開脫,甚至不惜把袁譚的兵敗被擒,歸咎于文醜高覽等部將的不用命。

  兩派人爭執不下,甚至是吵得面紅耳赤,袁紹卻一言不發,任由他們爭吵。

  似乎,他在有意縱容兩派的敵對。

  吵了半晌,袁紹將手中帛書,往案幾上一扔,輕咳了一聲。

  大堂中,眾幕僚立刻閉嘴,頓時雅雀無聲。

  袁紹眉頭微微一皺,沉聲道:“顯思竟敗于一個無名小卒手中,還兵敗被擒,實在是有辱我袁家威名,活該他受此一難。”

  袁紹話中,責備之意已是明顯。

  審配等河北士人,無不暗自得意,多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不過,他再怎麼犯錯,也是我袁紹的兒子,我豈能坐視不顧。”袁紹忽然話鋒一轉,“我已決定,趁著公孫瓚無暇南顧時,親自率軍去一趟青州,把顯思解救出來。”

  原本失落的汝潁士人們,聽得袁紹此言,無不精神大振。

  “主公,眼下幽州內亂,公孫瓚後院起火,這正是咱們大舉北伐,南北夾擊一舉擊滅公孫瓚之時,此等天賜良機,主公怎能不顧大局,卻反要去青州呢。”

  縱然是袁尚一派的人也知道,袁紹素來最顧念骨肉親情,聽得袁紹要去救袁譚,便無人敢勸,唯有田豐站了出來反對。

  話音方落,袁紹臉色立時一沉,不悅道:“顯思縱然再有不是,也是我袁紹的血脈骨肉,我若置他的生死於不顧,豈非形同禽獸。”

  “可是主公,大局……”

  “不必再說了!”

  袁紹一揮手,喝斷了欲要再勸的田豐,一臉決然道:“我意已決,先救顯思,再北上滅公孫瓚,就這麼決定了,明日我就率軍出發。”

  田豐無奈,也只能暗自嘆惜。

  大軍休整一晚,次日,袁紹便率領著兩萬大軍,晝夜兼程趕往青州。

  ……

  姑幕城北,大營。

  “夫君,這都是咱們的細作,從冀州青州送來的情報,你看看吧。”花木蘭抱著一堆帛書,興沖沖的步入了大帳。

  “夫人你念便是,我聽著,來,坐到這裡念。”陶商抬頭笑望向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花木蘭臉畔頓生微暈,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又不正經了,這裡這可是中軍大帳。”

  “這叫夫妻情趣,又沒外人,害什麼羞。”陶商一笑,伸手將花木蘭拉向自己懷中。

  花木蘭嘴上雖然抱怨,身子還是半推半拒的被他拉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便只好按下羞意,嗔怨了陶商幾句,將那一封封帛書情報拆開,一一念給他聽。

  耳聽著那一封封密報,陶商目光沉靜如水,心中卻漸起波瀾,眼神中不覺閃爍出幾分年少輕狂的得意。

  他不光在徐州,在冀州一帶也安插著不少眼線,隨時留心著天下各地的形勢,這些眼線們便將“敵控區”士民對他生擒袁譚的反應,以密報的形勢送來。

  花木蘭念出的這些情報,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

  天下震驚。

  陶商,那個曾經不名一文,陶謙的廢物兒子,如今正隨著生擒袁家大公子這件“壯舉”,聲名遍傳天下,令那些不知道他的人,第一次聽到他的威名,讓那些輕視他的人,對他刮目相看。

  這正是陶商想要看到的結果。

  名氣,在這個亂世之中,也是極重要的一項資本。

  “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了,我看誰還敢再小瞧我的夫君。”花木蘭看著那些情報,不禁也為陶商深深的自豪,冷豔的臉龐間,盡是欣慰的笑意。

  妻子的開心和自豪,讓陶商更加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成就感,心情暢快,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稟主公,青州急報。”正當這時,徐盛神色凝重,匆匆步入大帳中。

  他一入帳,正好撞見花木蘭坐在陶商腿上,夫妻二人親昵的樣子,頓時尷尬,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花木蘭臉蛋頓是一紅,忙是從陶商腿上起身,尷尬埋怨的白了陶商一眼。

  陶商卻是一臉從容,淡淡一笑,擺手道:“有什麼急事,說吧。”

  徐盛乾咳了幾聲,方拱手道:“青州細作急報,袁紹已親率兩萬大軍進入北海國,三日之內便將進抵高密一切。”

  袁紹親統大軍前來!

  這個消息,著實驚人,令花木蘭也是身兒一震,臉上羞暈之色立消,眼中掠起驚異。

  陶商卻絲毫不為所動,仿佛早有所料,只冷笑道:“早聽說袁紹是個慈父,最疼愛兒子,果然名不虛傳,很好,那我就會一會大名鼎鼎的袁本初吧。”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9

第六十三章 會梟雄

  三天後,袁紹親統兩萬大軍,進抵高密城。

  高密乃是北海國南面最重要的一城,與姑幕城直線距離不過三十余裡,袁紹率軍進入此城,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分明是想再攻琅邪。

  一場戰火,似乎無可避免的又要開啟。

  大營中,很快便被一股緊張的氣氛所籠罩,上至將官,下至士卒,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憚袁紹。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袁紹啊,坐擁三州之地,麾下謀士如雨,名將如雲,實乃天下第一大諸侯。

  袁紹的強大,連白馬公孫瓚都不是對手,縱然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也忌憚三分,主動把大將軍的位子讓給袁紹,自己只敢以大司空的名義掌控朝政。

  公孫瓚、曹操,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地連數州,麾下精兵數萬,時刻左右天下局勢。

  這些強大的諸侯都不是袁紹的對手,何況是陶商,這個只有區區一個小郡,兵馬不過八千,將領不過三四人的小角色。

  儘管陶商奇跡般的擊敗袁譚,卻沒有多少人相信,他還能打得過袁紹,即使是他自己的將領也不例外。

  “袁紹坐擁三州之力,實力強大到不可想像的地步,咱們現在抓了他兒子,惹惱了這個龐然大物,此次他親自率軍來攻,只怕不好對付啊。”一向驍勇的徐盛,也對袁紹產生了幾分忌憚。

  “怕什麼,他敢進攻,咱們就抄起傢伙幹他娘的,連袁紹這老賊也一塊活捉,把他父子統統宰了!”

  反倒是夫人花木蘭,依舊天不動地不怕,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

  “夫人有鬥志是好的,但袁紹不比袁譚,還是不可大意。”老將廉頗對袁紹也有幾分忌憚。

  話音方落,帳外親兵匆匆而入,報稱袁紹派了信使前來,帶了袁紹的親筆書信要見陶商。

  陶商便令傳信使入內,片刻後,袁家使者入帳,將袁紹的親筆信奉于陶商。

  那是一道邀書。

  袁紹以大將軍的威嚴口氣,邀陶商明日在兩家交界之地單騎相會,雙方各只帶一名護衛。

  “袁紹屯兵高密,連日來按兵不動,卻突然提出要邀夫君邊界會面,這其中只怕有詐,夫君還是別去為妙。”花木蘭勸道。

  陶商卻一笑,“袁紹好歹也是天下名士,對自己的聲名必有所自恃,我料他也不會假借會面對我不利,我若不去,倒顯得我陶商怕他,這次會面我還非去不可。”

  陶商連袁紹的兒子都給活捉了,又怎麼會害怕跟袁紹區區一次會面。

  而且,他也要利用這次會面,審視一下袁紹的虛實,或許前來有一天,自己實力坐大,袁紹也會成為他的大敵。

  左右見陶商決然,便不再多勸,花木蘭和徐盛等將,盡皆自告奮勇,願陪陶商前去護衛。

  陶商最終選擇了令廉頗隨行保護。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要知道袁紹麾下,可是有文醜這樣武力值90以上的絕頂武者,倘若袁紹使詐,單憑文醜一人己之力,足以當場誅殺了自己。

  放眼自己麾下,也只有老將廉頗足以與文醜相當,陶商也別無選擇。

  不覺一宿已過,次日,東方放曉。

  陶商率七百步騎出營,沿著浯水東岸,向著北海國與琅邪國的交界方向而去。

  陶商自信袁紹有名士氣度,多半不會耍詐,但為穩妥計,動身前便做了周密的安排。

  早在他出城之前,陶家斥候就傾巢而出,分佈方圓數十裡,隨時偵察高密方向袁軍的動向。

  斥候不斷的將最新情報送到,袁紹也依約只率七百步騎,以及一名護將離開高密城,一路向著邊界而來。

  天光大亮,晴空萬里。

  陶商駐馬遠望,但見北面沿河大道方向,一隊兵馬進入視野。

  斥候很快就傳回情報,證實那隊兵馬,正是打著袁紹的旗號。

  陶商便叫兵馬繼續前進,須臾,兩軍在百步距離時,彼此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數名斥候往來賓士,傳遞著口詢,確認著雙方身份。

  確認無誤,陶商手扶佩劍,緩緩的走出了本軍,身後老將廉頗,邊咳邊提著開山斧,緊隨於後而出。

  有廉頗在側,陶商也安心了不少,現在他可以放心的會一會那天下第一大諸侯。

  北面方向,一名北披紅袍,身著金甲的中年人,也在一騎護將的保護下,緩緩的迎著陶商這邊而來。

  雙方相距八步時,勒住戰馬,相對而立。

  陶商舉目凝視,但見那男子鬚髮半白,看起來已年過半百,長著一張國字臉,天庭飽滿,濃眉大眼,隱隱有種氣宇軒昂之勢,雙眼半開半闔,更有一種掌控天下的威勢。

  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個人長了一臉福相,一看就是塊當大官的料。

  陶商從他的身上,看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相距數步,已感覺到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

  能有如此氣勢者,天下又有幾人,不用問陶商也可能確定,來者必是袁紹無疑。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諸侯,氣勢逼人呢……”

  陶商暗吸一口氣,強行屏去了袁紹氣場的壓迫力,目光看向他身後那員護衛。

  是文醜。

  此時的文醜,正緊握著手中大槍,一雙猙獰的虎目越過他,死死的盯著他身後的廉頗,旭日映照下,眼睛仿佛在燃燒著怒火。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堂堂河北雙雄之一,竟然被一個冒充古人名字的老將打敗,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今日仇人見面,文醜自然是分外眼紅,如果不是袁紹有令,恐怕早已撲上來與廉頗再決雌雄。

  “老將軍,又撞上你的死對頭了……”陶商回頭瞟了廉頗一眼,低聲笑道。

  廉頗只嘴嘴微微動了一動,依舊不動如山。

  當陶商在觀察袁紹時,袁紹半開半闔的眼睛,也在暗暗打量著陶商。

  就在幾個月前,袁紹甚至連陶商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身為天下第一大諸侯,當世當大名士,能入袁紹法眼的,當然只有公孫瓚、曹操這等梟雄。

  陶商這個犄角旮旯裡的“紈絝公子”,當然不可能被袁紹所知。

  直到袁紹收到兒子被活捉的消息後,他才不得不注視這個異軍突起的寒門小子,方知他在數月之間,從海西縣令,一路連降海賊,敗臧霸,奪琅邪,直至連破袁譚,將之生擒。

  奇跡般崛起的年輕人。

  更神奇的是,這個年輕人除了幾員降將之外,幾乎所有將領都是他的講武堂自己培養出來,雖然都冠了古人之名,卻竟有著不遜于古人的實力。

  袁紹對這個神奇年輕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這也是他為何會前來青州,提出當面一會的原因之一。

  “這個小子,面對我竟然沒有半點慌意,果然是有點氣度……”袁紹微微點頭,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欣賞。

  陶商卻已深吸一口氣,高聲道:“名聞袁本初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幸會啊。”

  “沒想到陶謙竟然能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讓老夫沒有想到。”袁紹言語中對陶商有幾分欣賞,但表情卻依舊喜怒不形於色。

  “能讓堂堂袁大將軍瞧得起,陶商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呢。”

  陶商一笑,話鋒忽轉,“不過袁大將軍邀我前來會面,不會只為了誇我這麼簡單吧。”

  袁紹的眼睛緩緩睜開些許,霸道的目光射向陶商,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冷冷道:“今日邀你前來,是因為老夫欣賞你,想給你一個機會,放了袁譚,歸順於老夫麾下,你冒犯袁家之罪,老夫就此一筆勾銷。”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9

第六十四章 你沒本錢跟我討價還價

  好狂的口氣!

  充斥著王者不容置疑的霸氣,好似陶商是他隨時可以一腳踩死的螻蟻,除了卑躬屈膝,陪著笑臉答應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陶商討厭被人威脅。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諸侯,開口就這麼霸道,我若是既不肯放人,又不肯歸降呢。”陶商毫無畏懼,冷笑著反問道。

  袁紹濃眉微微抖動,半開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機,冷冷道:“那也很簡單,老夫大軍南下,連你和琅邪國一併夷為平地。”

  “好大的口氣啊。”陶商故作害怕狀,嘴角卻又揚起不屑的笑容,“我可是記得,當初令公子也是這副志在必得的口氣,可惜他現在的結果,好像跟他當初的霸氣截然相反。”

  “譚兒他是小看了你,所以才會自取其辱,現在老夫已經看清你的本事,你以為,你的那些所謂詭計,在老夫三州之兵的絕對實力面前,還有用武之地嗎?”

  袁紹口氣依舊狂緊,但與袁譚自以為是的狂相比,袁紹的狂反倒還多了幾分冷靜。

  陶商歎了口氣,卻是一臉惋惜道:“看來你我之戰是躲不過去了,不過我聽說眼下幽州內亂,公孫瓚後院起來,正是天賜袁大將軍你的機會,袁大將軍放著這般大好良機,不去攻公孫瓚,卻非要跟我陶商這麼個小角色糾纏,就不怕錯過這絕佳的良機嗎。”

  此言一出,袁紹半開的眼眸,陡然全部睜開,國字臉微微抽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訝。

  “這小子,消息這麼靈通,竟然看穿了我的軟肋……”袁紹暗暗驚奇,眼神之中,不禁又添了幾分刮目相看。

  他當然不會知道,陶商雖身居琅邪一隅,卻志在天下,幽州方面的內亂,他早已從細作的情報中獲知。

  驚訝只一閃而逝,袁紹轉眼恢復了不動如山的王者之氣,冷冷道:“這天賜良機,老夫自然不會放過,待老夫滅了你之後,自會揮師北進,趁機再滅掉公孫瓚。”

  “袁大將軍就這麼自信,能夠搶在公孫瓚平定幽州叛亂前滅了我嗎?”陶商絲毫沒有丁點畏懼,又是笑著反問。

  “你以為,在老夫絕對的實力面前,你能掙扎很久嗎?”袁紹也霸氣十足的用反應回應。

  “既然袁大將軍這麼自信,那咱們就試試看吧。”陶商惋惜的歎了一聲,撥馬欲作轉身,口中向廉頗下令道:“傳令下去,把袁譚斬首祭旗,準備跟袁大將軍拼個你死我活吧。”

  廉頗拱手領命,作勢也要離去。

  這一場會面談判,眼看著就要以破裂結束,隨後而來的,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陶商沒有絲毫畏懼,更沒有做出丁點讓步,儼然已擺出了副決一死戰的氣勢。

  袁紹臉上青筋抽動,眼中掠起絲絲驚怒,顯然是沒有想到,陶商態度會這麼強硬,膽量更是大到驚人,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天下第一大諸侯的威嚴當回事。

  “且慢!”就在陶商將要轉身時,袁紹終於忍耐不住,大喝一聲。

  他很清楚,眼前這小子是軟硬不吃,這要讓他回去,自己的那大兒子是必死無疑。

  然後,他就必須盡起大軍攻打陶商,如果不為兒子報仇,必會為天下人恥笑。

  如攻陶商,他自有絕對的信心,卻又沒有十成把握,可以短時間內滅掉這小子。

  到最後,就算他滅了陶商,倘若耗以時日,給了公孫瓚平定幽州內亂的時間,浪費了絕佳的時機,那才是真正的損失。

  畢竟,公孫瓚才是他真正的大敵。

  背身的陶商,嘴角微微斜揚,掠過一絲詭笑。

  他早把袁紹的心思摸了個底朝天,料定他捨不得兒子的小命,捨不得滅掉公孫瓚的天賜良,恐嚇自己不成,定然會讓步。

  結果,正如他所料。

  “怎麼,袁大將軍終於想通了利弊了麼。”陶商勒馬轉身,再次笑對袁紹。

  袁紹拳頭暗握,指節哢哢作響,卻只得強壓住怒氣,沉聲道:“放了顯思,老夫就饒過你。”

  終於讓步了,不再讓陶商歸順,只要求放了袁譚,不過那“饒過”二字,卻讓陶商聽著刺耳,好似自己有罪于袁家似的。

  “袁紹,你要搞清楚,是你兒子無故入侵琅邪,要說有罪也是你兒子有罪,你憑什麼饒過我。”陶商笑臉一收,也不稱他為大將軍,直呼其名。

  袁紹臉上頓顯慍色,顯然不滿於陶商態度的變化,但為大局,卻只能沉著臉道:“那我就再說一遍,放了顯思,我袁家與你的恩怨一筆鉤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陶商這才稍稍滿意,正準備答應時,卻忽然又想起什麼,便皺著眉頭道:“你那寶貝兒子入侵我琅邪,不知害死了我多少軍民,如果我就因你一句話就放了他,拿什麼來平伏軍民的憤怒,那我陶商以後還怎麼在琅邪混。”

  “你又想怎樣?”袁紹的臉色已越來越難看。

  陶商指尖敲擊著額頭,想了片刻,笑道:“這樣吧,就請袁大將軍送我三百匹好馬,就當是交換令公子的條件,這樣我就能向部下們交待了。”

  陶商又怎可能輕易放了袁譚,多少也要拿他換點好處才是。

  三百匹好馬,對於袁紹來說算不上什麼大手筆,但放在徐州這個乏馬的地方,卻絕對是強悍的存在。

  “陶商,你竟然敢跟老夫討價還價,你好大的膽子!”袁紹終於忍無可忍,勃然大怒。

  陶商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傲對憤怒的袁紹,冷冷道:“令公子在我手裡,我自然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你若是覺得這筆賣買虧本,大可以選擇不做,我不日就將袁譚屍首奉還,咱們戰場上再決生死。”

  “小子,你——”

  袁紹嗆得滿腹怒火,一身王者之氣,統統都已被憤惱取代,噴火的眼神,恨不得將陶商燒成骨灰。

  堂堂袁大將軍,天下第一大諸侯,竟然被陶商這麼個寒門小角色公然要脅,這是他多少年都沒有受過的氣,何等的羞辱。

  身後的文醜也憤然大怒,大槍一橫,怒叫道:“主公,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請主公下令,讓末將取他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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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逼袁紹讓步

  “敢動我主試試。”廉頗也不甘示弱,開山斧一橫。

  文醜見死敵挑釁,怒火更烈,大槍一指廉頗,罵道:“老東西,前番饒你一命,今天我文醜連你和這小子一塊宰了。”

  “年輕人,千萬別在老夫面前逞狂,那些逞狂之徒,都死在了老夫大斧下,你就是下一個。”廉頗也不是吃素的,撥馬上前一步,擋在了陶商跟前。

  兩員當世絕頂的武將,隔著幾步之遙破口對罵,劍拔弩張,作勢就要衝上來拼個你死我活。

  陶商也不說話,笑看他二人對罵,倒要看看袁紹會做作反應。

  “文醜,先退下。”袁紹終於強按下怒火,大喝一聲。

  文醜不敢不聽令,只得恨恨的瞪了廉頗一眼,撥馬退在袁紹身後,一肚子的窩火。

  “老將軍,也退下去喘口氣吧,別跟他一般見識。”陶商這才跟著出言喝止。

  廉頗方是退在身後,戰斧緊握於手,凝神戒備。

  袁紹臉上怒氣已被壓制,重新又恢復了王者霸氣,昂首盯著陶商,冷冷道:“陶商,你的膽量當真是不凡,可惜你不願歸降於老夫,你可知道,就算今日老夫答應了你的條件,暫時退兵,將來待老夫一統河北後,還是不會放過你。”

  陶商卻只淡淡一笑,“將來之事,將來再說不遲,何況未來難料,說不定將來不等你來找我麻煩,我陶商反倒會主動去鄴城登門造訪。”

  狂言!

  陶商的言辭之中,毫不掩飾他的雄心壯志,竟是暗示有朝一日,他會率軍殺到鄴城,要袁紹的好看。

  “哈哈哈——”

  袁紹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那般表情,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聽到了孩童吹牛之後,當作是笑話來聽。

  “老夫年輕之時,也曾像你這樣狂,可惜,不是誰都有狂的資本。”袁紹收斂笑容,一臉不以為然,“老夫就給你三百匹戰馬,就當是給你這個晚輩的見面禮,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撐到將來那一天。”

  袁紹之言分明是在暗示,陶商實力終究太過弱小,只怕還不等他一統河北,前來復仇之時,就已經被周圍的大諸侯們吞掉。

  “那我就多謝袁大將軍這份禮了,就沖著你這句話,我陶商也一定會撐到我們再會之時。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戰馬送到我大營之時,就是我放令公子之日,告辭。”陶商笑對袁紹的輕視諷刺,一身從容自信不改。

  條件談妥,陶商也懶得再廢話,撥馬轉身,在廉頗的保保護下,徐徐揚長而去。

  袁紹駐馬於原地,注視著那年輕的身影,就這樣“羞辱”過他,然後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從容的揚長而出。

  拳頭暗暗緊握,眼神中之中,湧動著絲憤恨殺意。

  “主公,這小子如此倡狂,太不把主公放在眼裡,難道就這樣放他走嗎?”文醜撥馬近前,憤憤不平道。

  袁紹卻冷哼一聲,“小不忍亂大謀,為了跟一個小人物慪氣就破壞了大局,不值得,將來自有收拾他的時候。”

  再一次瞟視陶商一眼,袁紹撥馬轉身而去。

  文醜幹瞪著陶商和廉頗,空有一腔怒火卻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一歎,追隨袁紹而上。

  陶商回歸本陣,率軍徑歸姑幕大營。

  眼見袁紹已遠去,並沒有派兵來追,廉頗暗鬆了口氣,卻是乾咳著問道:“主公,老朽有一事不明,主公何以相信,袁紹一定會讓步,咱們放了袁譚的,他又一定會退兵而去。”

  “很簡單,因為袁紹有兩個優點。”陶商頭也不回道。

  兩個優點?

  廉頗蒼老的臉上,面露疑色,一時不解。

  “這第一個優點,便是袁紹此人,志在天下,但凡有這樣雄心壯志的人,凡事都會以大局為重,絕不會因個人私怨,就壞了大局。眼下幽州內亂,正是袁紹滅了公孫瓚的大好時機,所以我料定,像他這樣志在天下的人,定然不會為跟我這樣的小人物鬥氣,就耽誤了他一統河北的大計。”

  陶商雖在智謀值上跟廉頗不相上下,甚至還要弱于廉頗,但身為穿越者,他不但有“英魂召喚”這個外掛,還擁有對歷史先知這個神器。

  所以,他對天下的形勢,對於袁紹這等諸侯的性情志向,都摸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能看得比廉頗更遠更深。

  一番話說得廉頗若有所悟,連連點頭,卻又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何必又要放了袁譚,何如將他握在手中做人質,反正袁紹也不敢來攻,還不如多一層保障。”

  “這就涉及到袁紹的第二個優點了,他是一個難得的好父親。”陶商淡淡一笑,“袁紹此人愛子如命,咱們若是不肯放袁譚,他就算不會進攻咱們,必也會分重兵屯於邊界,對咱們形成威逼之時,到時候,我們又如何抽兵南下,去對付劉備呢?”

  一席話,一句反問,令廉頗徹底省悟。

  “沒想到,主公掌握全域的能力,竟然強到這般地步,老朽自愧不如啊。”廉頗一腔的感歎,蒼老的臉上,湧動著敬佩。

  “嘀……系統掃描物件廉頗,對宿主產生強烈敬佩,忠誠度提升……”

  腦海裡又響起了那令人爽快的提示音,陶商心情暢快,哈哈大笑,策馬揚鞭,直奔大營而去。

  ……

  三天後。

  正如陶商預計的那樣,袁紹還是如約將三百匹戰馬,送到了陶軍大營中。

  袁紹守信,陶商自然也不會違背承諾,當即回復,計點戰馬數量無誤之後,最遲明早就會放出袁譚。

  打發走了袁家的使者,陶商便傳令把監于姑幕城中的袁譚,帶到中軍帳來。

  親兵領兵而去,前腳剛出,後腳又一名親兵入內,報稱後方東安諸縣鄉紳們,組織了勞軍團隊,來到大營前來慰勞將士,那位被陶商所救的甘梅甘小姐,也一道隨軍而來,目下正在帳外求見陶商。

  甘梅?

  一聽到這個名字,陶商的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那張孩般稚嫩的臉,那挺拔傲人的巨峰,那如玉般雪白的肌膚……

  “快傳她進來。”陶商精神一振,想也不想的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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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還在囂張

  片刻後,帳簾掀起,一襲雪白倩影盈盈而入。

  “甘梅拜見國相。”甘梅雙膝一屈,福身見禮,動作雖小,胸前巨峰卻是波濤跌宕。

  陶商看著心頭一震,不覺稍有失神,竟忘了讓她免禮。

  甘梅見陶商遲遲不出身,便微微抬起頭來,淺淺笑道:“國相看什麼呢,難道一別幾日,國相就不認識民女了麼。”

  “認識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陶商驀然清醒,收斂心神,拂手道:“甘小姐你不在東安養傷,怎會想起來前線勞軍,也不怕壞了身子,快快免禮吧。”

  甘梅這才直起身來,稚嫩的玉容間浮現感激之色,“國相的救命之恩,民女念念不敢望,前日聽聞國相在前線禦敵,民女心中記掛,又做不了什麼,便跟著鄉中的勞軍隊伍,一塊來前線慰勞將士。民女特帶了我甘家家釀的好酒,來敬獻國相,為國相解解乏。”

  說著,甘梅一拍手,令屬下家下,將幾壇好酒抬了進來。

  “又是酒,不會是毒酒吧。”陶商半開玩笑似地說道,卻也是想起前車之轍,心中難免多了個心眼。

  甘梅卻俏臉一變,嘟著小嘴不悅道:“國相說什麼呢,國相於民女有救民之恩,民女報答還來不及,豈敢做那種恩將仇報之事。”

  為自明清白,甘梅當場打開一壇酒,自斟了一樽,仰頭灌盡。

  殘餘的酒水,從她的唇邊滑落,絲絲縷縷的順著香頸淌落,匯入了兩峰間的深溝之中,打濕胸前白色的衣衫,若隱若現,更加的動人。

  酒飲下,甘梅無事,這酒自然也就無事。

  陶商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強烈,便歉意的一笑,“甘小姐誤會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難得你這麼有心,我就好好嘗嘗你甘家的好酒。”

  甘梅玉容上這才重綻笑容,不等左右軍士動手,便親自斟了一樽,婀娜移步近前,纖纖玉手款款奉于陶商跟前。

  她已如此之近,只隔了一道案幾,絲絲縷縷的體香,雜糅著陣陣酒香,撲面而來,攪得陶商心頭漣漪頓起,不覺身子就燥熱起來。

  “這你妹的,比毒酒還更要人命啊……”

  陶商就那麼盯著甘梅,伸手去接酒杯,卻不想手伸的太遠,沒有摸到酒杯,卻摸到了她一雙嬌嫩的玉手。

  “國相……”

  甘梅一聲嬌呼,像觸電似的,身兒一顫,雙手本能的往回一收,那酒杯脫手跌落在了案幾上,酒水濺了陶商一身。

  臉畔生暈的甘梅,愣怔了一下,方才意識到自己失手做了錯事,忙是從袖中抽出絲帕來,紅著臉跪至陶商的跟前,手忙腳亂的為他擦起了衣衫。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甘梅嘴裡不停的道著歉,也沒多想,只顧著埋頭為陶商擦衣衫,從上邊一直擦到往下邊,不知不覺中,不小心……

  陶商身子一抖擻,打了個冷戰,腦海裡瞬間迸出了倆字:

  舒服啊……

  甘梅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刹那間羞得面紅耳赤,急是將手抽了回來,尷尬的跪在陶商膝前,一時又羞又慌,不知該如何是好。

  “稟主公,袁譚已經帶到。”正當這時,親兵入帳稟報。

  這一聲稟報,打斷了陶商的神遊,也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氣氛。

  本是臉色羞紅的甘梅,聽得袁譚來了,本能的就產生了畏懼,忙是站起身來,“國相有正事,民女就不打擾了,民女先避一避。”

  “你是我的客人,他是我的階下囚,有什麼好回避的,給我坐下。”陶商卻攔住了她,令左右給她看座。

  甘梅無奈,只好跪坐在了陶商的旁邊。

  片刻後,帳簾掀起,袁譚在幾名親兵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進入了帳中。

  先前被陶商一頓灌酒威嚇後,袁譚已經老實了不少,這次再見陶商,雖仍鐵青著一張臉,卻不敢太過倨傲。

  緊接著,袁譚就瞧見,陶商的身邊,還跪坐著一個神色不安的女人。

  那女子童顏巨峰,不是甘梅,還能是誰!

  驀然間,袁譚臉色一變,目光中迸射出淫邪和恨怒夾雜之色。

  那童顏巨峰的奇特身體,對於袁譚這種好美之徒,自然是求之不得,當日被陶商壞了好事,沒能夠一享美人,今日再見,袁譚豈能不生衝動。

  而眼前這美人,當日卻用簪子,狠狠的戳傷了袁譚的手,此仇袁譚又豈能忘記。

  甘梅撞見了袁譚的眼神,身兒又是一顫,低頭不敢正視,神色間也不禁流露出慌張之意。

  當是刺傷袁譚,僅僅也只是一時之勇罷了。

  對於甘梅來說,袁大公子依舊高高在上的世族公子,這種懸殊的身份地位,讓她本能的就會對袁譚有一種畏懼感。

  哪怕她明明知道,袁譚已是陶商的階下囚,卻也無法克制那份懼意。

  袁譚雖恨不得當場撲上去,把甘梅給生吞活剝了,但礙于陶商之威,卻只能隱忍下去。

  狠狠的瞪過甘梅一眼,袁譚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陶商,冷冷道:“陶商,你把我叫來,又想耍什麼花樣。”

  “給袁大公子鬆綁,看座。”陶商一擺手,這回倒是很客氣。

  袁譚被鬆了綁,又是被看座,難得受到幾分禮遇,一時間滿腹狐疑,摸不透陶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陶商,你到底想幹什麼?”袁譚忍不住又問。

  陶商自飲一杯酒,方淡淡道:“袁大公子,我今日請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和令尊已經見過面,我們已經達成了協定,明天我就會放你離開。”

  放我離開?

  袁譚先是一刻愣怔,思緒飛轉,驀然間眼前一亮,終於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我父帥到了,嚇的你不得不放我,陶商,你終究還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袁譚放聲大笑起來,重新又恢復了那份貴公子的驕傲與狂勁,只以為陶商是被袁紹威勢所嚇,才不得不客氣的待他。

  顯然不知道那場會面中,他的父親袁紹,如何被陶商壓制,不得已才做出讓步。

  笑聲戛然而止,袁譚冷哼了一聲,淫邪的目光瞟向甘梅,冷笑道:“本公子當然是要走的,我還要你把這賤人交給我,我要帶她一起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9

第六十七章 代價

  袁譚竟然還囂張到要帶走甘梅。

  甘梅嚇的童顏一變,慌忙看向陶商,緊張的樣子好似生怕陶商點頭答應,把自己拱手送給這袁大公子。

  要知道,自己當初可是狠狠的戳傷了袁譚的手掌,若是重新的落入他的手裡,不被蹂躪至死才怪。

  陶商劍眉一皺,臉色頓時也陰沉了下來。

  他這回召袁譚前來,只是因為跟袁紹達成了停火協定,好歹在最後時刻,稍稍給袁譚尊嚴,緩和一下兩軍敵對的情緒。

  誰曾想到,袁譚的態度竟然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突然間又倨傲狂妄起來,竟囂張到跟他要甘梅。

  “袁譚,我看你是沒搞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吧,竟敢跟我要人。”陶商冷冷道,眼眸中已漸漸燃起絲絲慍意。

  袁譚卻不以為然,瞟視著他,傲然道:“陶商,你就別給我裝了,你不就是畏懼于我父帥大軍壓境,迫不得已低頭向我父求饒了麼。你現在乖乖的把這個賤人讓我帶走,我或許會考慮向父帥美言幾句,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哼。”

  他果然是沒搞清楚狀況,完全不知這場談判中,陶商才是上盡上風那一方。

  陶商忽然笑了,看著袁譚那模樣,就像看一個無知的小丑在表演一般。

  “國相,如果用民女一條命,能夠換來國相和琅邪鄉親的安危,國相就把民女交……交給他吧。”甘梅貝齒緊咬著朱唇,眸中含淚,聲音哽咽。

  陶商心頭一震,沒想到甘梅竟願犧牲自己,來挽救他和琅邪士民,這份大義和勇氣,著實讓陶商對這童顏巨峰的女子,再次刮目相看。

  心中一陣的感動過後,陶商淡淡道:“我陶商堂堂七尺男兒,還用不著一個女人犧牲自己來救我,甘小姐,你且寬心吧,我不會把你交給這個雜碎。”

  一身倨傲的袁譚,驀聽陶商這話,不但拒絕他的要求,還敢辱他為“雜碎”,不由臉色立變,怒色頓生。

  “給你三分顏色,你倒是給我開起了染坊,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份,見了本國相,還不給我跪下!”陶商不等他發作,陡然一聲厲喝。

  袁譚眼中閃過疑色,未料到陶商會突然翻臉,卻以為陶商只是在虛張聲勢,便仍佯作傲氣,冷哼道:“我袁譚什麼身份,你也想讓我跪你,我配麼!”

  “配不配,看的不是身份,是拳頭。”陶商冷笑一聲,向左右親軍示意眼神。

  軍士會意,上前朝著袁譚的後腿就是重重一腳,踢得他雙腿一軟,立時跪倒在了地上。

  袁譚不禁勃然大怒,急是掙扎欲起,卻給幾名親兵按住肩膀,掙扎不起。

  “姓陶的,你瘋了嗎,我父帥的大軍就在北邊,你敢這樣辱我,我只消一句話,父帥的大軍頃刻間就能把你輾碎!”袁譚羞惱大罵。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袁譚,你就別自作聰明了,你以為我是怕了你袁家麼,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會放了你,是因為你父親巴巴的求著我會面,賠了我三百匹好馬,還發誓不會再對我琅邪用兵,我才勉為其難答應他。”

  這番話一出口,袁譚神色駭然,刹那間被無盡的驚疑所襲據,顯然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天下第一大諸侯,竟然會對陶商這樣的小人物做讓步。

  “小賊,你胡說八道,我父親是什麼身份,我袁家是什麼實力,豈會向你讓步,絕不會可能——”驚怒的袁譚,廝歇底裡的大叫。

  面對著依舊倡狂的袁譚,陶商心頭的怒火已如火狂燃,他的忍耐已經超越了限度,達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你想要甘梅,老子不但不會給你,還要讓你永遠都享受不了女人的滋味。”

  驀然間,陶商身上迸射出凜烈的殺機,那強烈的壓迫力,竟令袁譚背上感到一絲徹骨的寒意。

  啪!

  猛然一拍案,陶商憤然喝道:“把這姓袁的雜碎,給老子拖下去,閹了他!”

  袁譚駭然大變。

  就連甘梅也童顏變色,稚嫩的臉蛋,頓時浮現羞紅之色,好似聽到了什麼粗魯之詞。

  袁譚作夢也沒想到,陶商一怒之下,竟然要閹割了他。

  閹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對尊嚴最沉重的打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堂堂四世三公的家世,天下第一大諸侯袁紹的大兒子。

  這等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更狠。

  你袁譚不是狂妄到不把我放在眼裡麼,不是獸性不減,還公然跟我要甘梅,帶回去享樂麼。

  那我就直接閹了你,叫你這輩子都沒辦法再發獸性。

  “陶賊,你個狗東西,你敢碰我,我發誓一定會讓你碎屍萬段……”驚怒的袁譚狂的吼叫,卻連聲音都已沙啞變調。

  “還在等什麼,把他拖出去閹了,再讓扁鵲給他治傷,別讓他死了,我可是答應過袁大將軍要還他一個活著的兒子,做人不能不講信用。”陶商揮揮手,語氣一本正經。

  左右軍卒一擁而上,將袁譚拖著便往走。

  “陶賊……陶賊……”

  袁譚破口大駡,拼命的掙扎,眼珠子幾首都要漲暴出來,卻又豈能掙得脫。

  很快袁譚被拖走,喊叫聲漸漸遠去。

  片刻後,耳邊猛然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然後便徹底歸於平靜,多半是袁譚挨了一刀,已經直接疼得昏死過去。

  那一聲殺豬般的叫聲,聽的甘梅身兒一顫,胸前巨峰波濤起來,襯著她那一臉的懼意,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放心吧,有我陶商在,誰也別想再動你一根手指,袁譚那小子想蹂躪你,我就叫他一輩子都碰不了女人。”陶商笑看著甘梅寬慰道。

  那輕聲的安慰,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甘梅緊張的情緒,不自禁的就鎮定了下來。

  輕吸一口氣,她抬起頭來,感激的望向陶商,低低的道了一聲:“多謝國相保護之恩,民女若有機會,必會報答國相。”

  “嘀……系統掃描物件甘梅感受到宿主關愛,產生仁愛點8,宿主現有仁愛點18。”

  不出所料,果然女人是感性動物,從她們的身上最容易獲得仁愛點,不象廉頗這等鐵血男兒,想用噓寒問暖這種小手段從他們身上撈出仁愛點,基本不可能。

  至於袁譚那小子,因為不久前陶商親手砸斷了他的腿,已經搜取了一次殘暴點,所以本月之內無法再獲取,陶商也就賴得親自動手閹他。

  不過出了一口惡氣,又獲得了甘梅的仁愛點,也足夠陶商心情暢快一陣了。

  “想感謝我還不容易,陪我喝個痛快便是。”陶商哈哈一笑,舉杯豪飲。

  甘梅緊張的心情徹底平伏下,童顏上又綻開笑容,便是舉杯相敬。

  幾杯酒喝下去,甘梅臉畔漸生微暈,忽又想起什麼,便擔憂地問道:“那袁大將軍畢竟勢大,國相現在把他的公子給……那個了,袁譚要是跟袁紹說了,袁紹一怒之下撕毀協議,進攻琅邪怎麼辦?”

  陶商目光遠望北面,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冷笑,“不用擔心,我賭那袁譚,絕不敢跟袁紹說半個字。”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9

第六十八章 叫你啞巴吃黃連

  昏昏沉沉,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袁譚終於幽幽轉醒。

  環視一眼四周,袁譚發現自己已身在一輛馬車之中,晨光透過車簾照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外面已經天亮。

  袁譚微微動了動,想要坐起身來,突然下體傳來一陣的痛楚。

  那痛楚刺激著他的頭腦猛然清醒,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一定是在作夢,那一定是場噩夢,不可能是真的……”袁譚喃喃自語,不斷的安慰著自己,顫抖的手緩緩向著襠下摸去。

  空空如也。

  一記驚雷,轟落頭頂。

  刹那間,袁譚頭目眩暈,幾乎又要暈死過去,萬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悲憤、羞恥的痛楚感覺,如萬箭穿心般,四面八方的紮向他的心頭。

  袁譚終於清醒認識到,自己已變成了一個閹人。

  四世三公的高貴出身,名滿天下的袁紹之子,竟然被那些卑賤的狗賊,實施了閹刑,變成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廢人!

  一瞬間,他當真想一頭撞死在車上算了,還有什麼臉活著在這世上。

  但他卻終究下不了決心,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自殺這種事,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他便只好忍著襠下的楚痛,沉陷在自殺還是苟活的糾結中,一路向著高密方向而去。

  日過正午,高密城已近,前方已可以看見袁軍連營。

  離自己家的大營越近,袁譚心頭的羞恥之心就越發的強烈。

  他這個樣子,還怎麼去面對袁紹,面對袁家的那些文武部眾,面對天下人。

  袁紹是絕不會把袁家的基業,交給他這麼一個閹人,他將徹底失去儲嗣的繼承權,從此成為兄弟們眼中的笑柄,眼看著袁家繼承人的位子,落在袁尚的手中。

  “我不能死,不能讓人知道我被閹了,袁家基業是我的,我絕不能讓給袁尚,我要活著,親手把陶商那狗賊碎屍萬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譚咬牙切齒,心中把陶商罵了無數遍,終於是打消了殘存的自殺念頭,決定苟活下去。

  不知不覺中,馬車進入了袁營,激動的袁軍將官士卒們,紛紛趕來迎接。

  袁譚只好緊咬牙關,忍著襠下的痛苦,佯裝笑臉的走下車,前去大帳見袁紹。

  ……

  大帳中,袁紹正高坐於上,不動聲色的看著手中兵書。

  帳前一眾文武們,都在焦慮的等著袁譚的歸來,擔心陶商會食言而肥,得了戰馬卻不放人。

  唯有袁紹,卻不動如山,絲毫沒有丁點擔憂。

  “主公,大公子回來啦,大公子平安回來啦。”大帳外,響起了親兵驚喜的叫聲。

  大帳中,眾文武頃刻間陷入歡騰之中,個個喜不自勝,皆長鬆了一口氣。

  瞬間,袁紹蒼老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激動,端著書簡的手也微微一抖。

  那激動只一閃即逝,旋即,袁紹便又恢復如常,依舊坐觀兵書,沒有一絲動容。

  片刻後,袁譚瘸著腿走入帳中。

  “兒拜見父親大人。”袁譚低著頭,一臉愧色,不敢正視袁紹。

  袁紹也不理他,仿佛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兵書,直到把最後一卷看完,方才緩緩的放下竹簡,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我令你坐鎮青州,你不得我號令,擅自入侵徐州,損兵折將不說,還被區區一個寒門之徒所俘,丟盡我了袁家的臉,你還好意思回來嗎!”袁紹怒瞪著袁譚,毫不留情的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他。

  “兒有罪,有辱袁家之名,兒……”袁譚又是羞愧,又是委屈,眼角竟還泛起了淚珠子。

  袁紹看他這副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喝道:“怎麼,你做了錯事,連累得我放著幽州內亂不去進攻公孫瓚,卻跑到青州來救你,被那些臭小子羞辱,我教訓你幾句還有錯了嗎?”

  袁譚嚇了一跳,趕緊收了眼淚,撲嗵便跪伏在了地上,不斷說著“兒知罪”。

  “罷了,你既已知道教訓,就起來吧。”袁紹到底還是慈父,嘴上責怪幾句也就罷了,又豈會真治袁譚的罪。

  袁譚這才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垂首不敢正視袁紹。

  袁紹見袁譚腿腳不利索,便問他腿是怎麼一回事。

  袁譚不敢說是被陶商砸斷,只謊稱自己是作戰時,摔下了馬,摔斷了腿。

  “你被俘之後,陶商那小子有沒有對你怎樣?”袁紹的語氣已經溫和起來,漸漸充滿了慈父般的關懷。

  袁譚身形猛然一震,低垂著的頭,下意識的向著襠下那裡望了一眼。

  他被閹害的瞬間,那恐怖之極的畫面,無法克制的湧現在腦海中,令他渾身打了個冷戰。

  “怎麼,莫非陶商那小子,竟然還敢慢怠你?”袁紹的臉色立刻陰了起來。

  袁譚一咬牙,強行穩住心神,抬起頭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小子畏于父帥之威,怎麼敢動兒呢,兒雖然被俘,他卻對兒客氣的緊,不敢有半分慢怠。”

  “量他也不敢。”袁紹捋著長須一聲冷哼,蒼老的臉上掠過幾分自傲。

  袁紹的這番表現,很顯然是怒氣已消,對他已經不再那麼生氣。

  袁譚見狀,臉上立時燃起猙獰的復仇之火,拱手道:“兒既已平安歸來,父帥就沒必要再有所顧忌,兒請父帥即刻發兵南下,兒願為前鋒再戰那小子,這一次兒必將那小子的人頭斬下。”

  “老夫已跟那小子達成協議,你是想讓為父背信棄義嗎?”袁紹瞪著他反問道。

  “當然不是。”袁譚忙是搖頭,卻道:“對君子才要講信義,那姓陶的小子陰謀奸詐,卑鄙無恥,跟這種小人根本不用講什麼信義。”

  左右高覽等不少袁家將領,皆附合袁譚,激昂的向袁紹請戰。

  袁紹手一抬,壓下了眾將的激憤,方高聲道:“陶商蔑視我袁家,老夫早晚會收拾他,但你們記住,公孫瓚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老夫豈會因一時之怒,就錯過了擊滅公孫,一統河北的大好機會。”

  袁紹的態度已經很明白,激昂的眾將們,立時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可是父帥……”

  袁譚咽不下這口氣,還要再勸,袁紹卻將臉一沉,不容置疑的喝道:“夠了!老夫教了你多少次,成大事者,凡事當以大局為重,你怎麼就是不長記性。你即刻就隨老夫班師,回鄴城好好養傷,好好的反省,青州由你二弟接替你主持大局,就這麼定了。”

  “父親教訓的是,兒遵命。”袁譚被嗆了一鼻子灰,只能默默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袁紹便叫眾人退下,為班師回冀州做準備。

  袁譚一瘸一拐的步出大帳,襠下之痛再難受,咧起了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我袁譚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殺了你,陶商,你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姑幕,陶軍大營。

  兩日後,斥候傳來消息,袁紹如約撤兵而去。

  很快,細作又傳回詳細的情報,袁紹留其二子袁熙率軍一萬,代替袁譚坐鎮青州,自率大軍匆忙的趕回了冀州。

  一切正如陶商所料,袁紹為了擊滅公孫瓚,只能強咽下這口惡氣,退兵而去。

  至於留下來的袁熙,其實力比袁譚還要弱,有他那個大哥做前車之轍,料想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來自於北面的威脅,終於解除,雖然是暫時的,但現在陶商終於可以抽身南下,準備去跟劉備翻臉了。

  於是在袁紹大軍撤走後數日,陶商便留徐盛率一千兵馬守姑幕,鎮守北面,自率七千余步騎兵馬開始南下。

  是日黃昏,陶商率軍回往了治所開陽城,準備讓士卒稍作休整,再跟劉備開戰。

  還往國相府,陶商屁股還沒坐穩,親兵便入內稟報,稱府外有一姓張的男子,自稱是從西邊而來,有重要之事想要求見陶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30

第六十九章 攜手造反

  姓張,來自於西邊?

  “讓他們進來。”陶商忽然隱隱有種預感,這個姓張的會是個來歷不凡之人。

  片刻後,兩個商人模樣打扮的男子,從容步入了大堂。

  那年長男子三十餘歲,古銅色的皮膚,濃眉大眼,英武爽朗,一副北地男兒的氣概。

  跟隨在他身後,是一個十七八歲年輕人,皮膚白白淨淨,相貌倒也清爽,只是鼻下橫了兩道八字鬍,顯得與他年紀有些不相襯的成熟,看樣子應該是隨從。

  “久仰陶國相大公,今日難得一見,幸會之至。”年長男子步於階前,拱手一禮,氣度從容不迫。

  陶商微微點頭致意,令左右給他們看座。

  那姓張的男子,跪坐於側,年輕白淨的後生則侍立在側,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卻時不時的瞄上陶商幾眼。

  “聽聞你們急著見我,說有什麼重要之事,現在人也見了,可以說了吧。”陶商說話時,目光在他二人手上掃來掃去。

  這二人的手掌裡,隱約都長著一層老繭,那個位置長老繭的只有兩種人,不是莊稼漢,就是經常用兵器的習武之人。

  看這二人的穿著和氣度,一看就不像是種地的農夫,必然是習武之人。

  那姓張的一笑,“陶國相果然快人快語,那在下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在下此來的真正目的,是想代我主人和陶國相談一筆生意。”

  “談生意?什麼生意?”陶商越來越對這二人有興趣。

  “瓜分徐州。”姓張的高聲道出了四個字。

  瓜分徐州!

  好大的口氣,這哪裡是尋常人敢做的買賣。

  陶商心頭一震,再次審視眼前這人。

  姓張、西邊來、奉其主之命、瓜分徐州……

  驀然間,陶商猜到了八九分,便哈哈一笑,“張遼,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大老遠跑到琅邪來誘我造劉玄德的反,你就不怕我把你綁了押送給咱們的州牧大人嗎。”

  ‘張文遠’三字一出口,階下那主從二人臉色俱是微變,神色間皆是掠起驚訝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陶商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自稱是從西邊來,呂布的駐地小沛正好就在琅邪國的西面。

  他又口出狂言,要跟陶商瓜分徐州,眼下最覬覦徐州之人,不是呂布還能是誰。

  而此人既然是呂布的部下,呂布麾下之中,姓張的重要人物,除了一個張遼,陶商想不出還有哪一個。

  陶商熟知歷史,知道歷史上,呂布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對劉備下了黑手。

  諸般線索一連起來,陶商自然不難識破他的身份來意。

  “哈哈哈,先陶州牧果然是看走了眼,有這麼了得的兒子,不把州牧之位相傳,卻傳給劉玄德這麼個外人,當真是可惜啊。”他拐著彎的讚賞陶商,顯然等於承認自己就是張遼。

  笑聲一收,張遼站了起來,向著陶商再次拱手,鄭重道:“不敢欺瞞陶國相,在下正是溫侯帳下張遼,今日登門造訪,正是奉我家溫侯之命,前來聯合陶國相,同時舉旗反抗劉備,事成之後,兩家瓜分徐州。”

  果然不出所料,呂布要反劉備了。

  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陶商自己也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一個人反劉備,還是有點不太現實,畢竟硬實力上的差距是擺在那裡的,何況劉備還有糜家、陳家這等徐州大族支持,想要憑八千兵馬就掀翻劉備機率不大。

  但陶商熟知歷史,知道呂布也心存野心,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劉備一刀,所以他才敢謀劃著在此時反劉備。

  事實果然如他所料,呂布不但要反劉備,還找上門來,要拉著他一起反。

  “正合我意……”

  陶商心中一陣,表面上卻很平靜,反問道:“難得溫侯看得起陶某,要拉著我一塊造劉玄德的反,不過溫侯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一定會反劉備?”

  “這還不是明擺著麼。”張遼一笑,“公子的弟弟莫名其妙的病故,公子也是被外放海西,被強令去征討海賊,接著又被調任琅邪國相,去對付泰山賊,然後好端端的袁家又會入侵琅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一切必是劉備在暗中操控,想要除掉陶公子這個隱患,劉備都逼迫成這樣,陶公子你若還沒這個膽色敢反,那我家溫侯還真是看走眼了。”

  張遼一席話,聽的陶商背上一涼,就感覺到有雙銳利深沉的眼睛一直躲在暗處,窺視著他,把他所經歷的,所做的一切,都看得無比透徹。

  呂布絕沒有這等智謀和眼力,那雙眼睛的主人必是陳宮。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事先都已經把我琢磨透了,很好,叫我一起反劉備也可以,那我倒要問一句,事成之後,咱們怎麼個瓜分徐州法,這虧本的買賣我可是不會做的。”

  陶商也不再拐彎抹角,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他也早有聯手呂布之心。

  張遼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便站起身來,在屏上所懸地圖前一比劃,“很簡單,介時溫侯由小沛發兵,取道彭城國,直取下邳國。陶公子便由開陽發兵南下,攻取東海治所郯城。事成之後,彭城和下邳兩郡國歸溫侯,琅邪和東海郡歸公子。至於南面的廣陵郡,多半會被袁術趁機竊取,也就跟我們無關了。”

  思路清晰,分工明確,連廣陵郡會被袁術奪走都算計了進來,看來這個陳宮果然不簡單,怪不得連智如曹操,都曾幾次三番在他的算計下吃鱉。

  “戰術上沒有問題,不過兩家既然是聯手,為什麼事成之後,溫侯可分兩郡國,而我只能得到一個東海郡,這麼分是不是有些欠公允。”陶商起身立於地圖前比劃道。

  “這個嘛……”

  張遼還沒開口,他身後那年輕隨從卻搶先道:“怎麼分是要看誰的拳頭硬,我們有精兵九千,騎兵七百,還有精銳的陷陣營,你憑什麼想跟我們分一樣多的地盤。”

  陶商一怔,回身看去,卻見那隨從八字鬍上翹,明亮的眼睛不滿的盯前他,白白淨淨的臉上,竟還有一副盛氣淩人的氣勢。

  一個隨從,竟然還敢對他出言不遜!

  陶商臉色立時一沉,拂手喝道:“本公子跟你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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