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88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0

第十章 千萬別小看我

  陶商還指望著這個樊噲,能像忠於漢高祖劉邦那樣,義不容辭的為自己出戰,誰想到這廝竟然是個吃貨,還耍起了無賴,不給吃就不肯賣力出戰。

  “果然每一個英魂都保留著性格,我記得這個樊噲是屠夫出身,怪不得吵著要吃肉,沒辦法,也只有依他了,誰讓我的初始魅力值太低,鬱悶……”

  陶商暗自叫苦,只能即刻下令,在城頭架起篝火,把府庫中所存的羊腿取一條來,就地給他烤起羊腿。

  城頭上很快炊煙嫋嫋,香氣四溢,樊噲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盯著越來越酥黃的羊腿,不停的吞著口水。

  左右那些鄉兵們,一個個卻都瞧傻了眼,誰都不敢相信,這兩軍交戰的生死之際,他們的縣令竟然為了一個武生,在城頭上烤起了羊腿。

  城下處,徐盛眼見陶商遲遲沒有回應,已是等得不耐煩,揚刀喝道:“姓陶的,沒有本事跟我一戰,就快出來受死,不然老子我就要攻城了。”

  暴喝聲中,徐盛戰刀一揚,五百海賊揮舞兵器,殺聲震天,作勢就要攻城。

  必須先穩住他!

  陶商眼珠一轉,深吸一口氣,重新回到女牆邊,手指徐盛,傲然道:“徐盛,你休得倡狂,本公子麾下猛士如雲,武力勝過你的車載斗量,他們都在爭著搶著要取你項上人頭,有膽你就站著別跑,本公子挑一個最弱來收拾你。”

  這番“狂言”喊出口,城頭的鄉兵們無不變色,個個心裡虛到了極點,皆道陶商這牛也吹得太大了點,若是激怒了那海賊卻當如何。

  “哈哈——”

  徐盛卻狂笑起來,笑聲中皆是諷刺,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笑聲戛然而止,徐盛一臉不屑,昂首冷笑道:“陶商,你果然是個有眼無珠的廢物,你也太小看我徐盛,你以為你把牛吹到天上,我徐盛就會被你嚇跑嗎,笑話!我就給你半個時辰,看你能派出什麼‘猛士’來收拾我,半個時辰一過,老子就夷平海西。”

  說罷,徐盛反而不急著破城,索性翻身下馬,叫嘍囉拿來酒囊肉乾,吃喝了起來。

  那五百海賊也皆原地坐下,喝水的喝水,嚼乾糧的嚼乾糧,何等的放鬆輕閒。

  徐盛太過自信,根本就沒把陶商放在眼裡,仿佛滅了陶商,就跟掐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徐盛,盡情的小看我吧,很快你就會為你的輕視付出代價……”陶商嘴角微微上揚,鉤起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

  他就是要激起徐盛的不屑,令他盡情的輕視自己,放鬆警惕,好為樊噲這個吃貨爭取時間。

  火越燒越旺,一條羊腿很快就被烤得外焦裡嫩,早就望眼欲穿的樊噲,二話不說,抓起羊腿就狂啃起來。

  諾大一條羊腿,足足是三人的份量,卻被樊噲一陣風捲殘雲,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幾根。

  這等驚人的食量,看得陶商都嗔目結舌,心中暗忖:“這廝簡直就是個大胃王,難道英魂附身後,還能改變肉身的身體結構不成?”

  驚歎的功夫,半個時辰已過。

  城外的徐盛酒也喝過,肉乾也嚼完,終於徹底的不耐煩,翻身上馬,沖著城頭怒道:“陶商,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你自己貪生怕死,要連累這一城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傳令下去,準備攻城。”

  徐盛戰刀一揚,五百海賊轟然起身,列陣結隊,殺氣再燃。

  海賊攻城,只在轉眼間。

  城頭的氣氛立時又緊張起來,陶商情知無法再拖延下去,急瞪向樊噲,喝道:“樊噲,這羊腿你也啃完了,還不快給我出戰!”

  樊噲不緊不慢的嚼完最後一口,用刀尖剔了剔牙縫,方才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摸著渾圓的肚子,滿意的連打了幾個飽嗝。

  “嘀……系統掃描樊噲產生愉悅,忠誠度上升3點,現有忠誠度為8。”

  “嘀……系統掃描樊噲感受到宿主仁愛,獲得仁愛點3,宿主現有仁愛點3,殘暴點0。”

  腦海裡接連響起兩次系統提示音,陶商頓時喜出望外,沒想到這條羊腿沒白烤,竟然這麼輕鬆就讓樊噲忠誠度上升,還收取了3個仁愛點。

  “看來召個吃貨英魂也有好處,只要給他好吃好喝,輕輕鬆松就給提升他忠誠度,好啊,看來這個樊噲是召對了,先前是白鬱悶了……”

  陶商心裡竊喜時,樊噲腰帶束緊,臉上青筋陡然一繃,眼中殺機狂燃,瞬間氣勢大變,猙獰起來。

  “主公且在城上閑坐片刻,老樊我割了那海賊人頭,很快就會回來。”樊噲一拍胸脯發下豪言,再沒有半點遲疑,肩扛著大刀直奔城下。

  陶商信心頓時大作,重新回到城邊,喝令放下吊橋,打開城門,笑看樊噲出戰。

  城外的徐盛還正作勢攻城,號令未下時,忽見原本緊閉的城門轟然大開,吊橋也徐徐放下,只見一員武將,手提大刀,縱馬狂奔而出,直抵其軍陣前。

  徐盛臉上掠過異色,顯然沒想到陶商竟還真敢派人出戰。

  只是一絲的驚異,轉瞬消散,年輕的臉上轉眼燃盡傲色,戰刀一指,喝道:“我徐盛刀下不斬無名之鬼,來者報上姓名。”

  “老子乃陶公子麾下大將樊噲是也。”撥馬而至的樊噲,粗聲大喝。

  樊噲?

  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徐盛不由一愣,他雖為海賊,卻也讀過些書,自然知道“樊噲”乃漢高祖劉邦的妹夫,當年追隨劉邦斬蛇起義,東征西討立下汗馬功夫,鴻門宴時竟連霸王項羽也曾贊他為真猛士。

  這樣一位前代英雄,又怎麼會出現在海西小縣,出現在陶商這個落魄公子的麾下?

  徐盛還糊塗時,樊噲已大刀一指,狂喝道:“賊人,識相的話就下馬投降,不然我老樊就把你剁成肉泥,喂給我家狗吃。”

  狂言,狂到極點,儼然把他徐盛當作土雞瓦狗一般!

  “狗東西,竟然敢不把我徐盛放……”

  勃然大怒的徐盛,一個“放”字未及出口,樊噲已是暴喝一聲,縱馬狂殺而出。

  只見他坐騎大黑駒,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就撞至徐盛的跟前。

  一雙虎目怒睜欲暴,目光中殺氣鋪天蓋地壓迫而來,徐盛驀覺整個身軀已被一股瘋狂流轉的殺氣所包圍,心中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四周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幹一樣,令他幾近窒息。

  心神震撼時,樊噲手中那柄大刀,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面,挾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徐盛的脖子平斬而來。

  刀勢來得太快,徐盛不及多想,急提一口氣,手中鋼刀擎起,運起全身的氣力格擋。

  吭~~

  空氣中,一聲震耳欲聾的激鳴。

  樊噲那一刀,竟如翻天的巨浪一般,蘊藏著無堅不摧的狂力,兩刀相擊,令徐盛頓覺雙臂一麻,雷擊般的力量從雙臂灌入體內,如沾水的鞭子般抽擊著他的五臟六腑。

  一瞬間,他感到胸腔氣窒,幾乎喘不過氣來。

  “力道這麼強?這廝的武力竟在我之上!”交手刹那間,徐盛心中大駭,一臉的傲然不屑,頃刻間煙消雲散。

  樊噲卻連驚愕的機會都不給他,撥馬回身,縱刀咆哮,如一頭發狂的野獸般,再度撲來。

  “不愧是樊噲,81的武力值果然不是蓋的,徐盛,你還敢再小瞧我嗎……”望著城下震驚的徐盛,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8

第十一章 第一勝

  城外,樊噲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轉眼已將徐盛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窮于防守,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樊噲的武力值雖然只比徐盛高5個點,但80的武力值是一個臨界點,超過80就等於踏入了一流武將,哪怕只高出一個點,也足以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徐盛,你現在投降本公子還來得及,否則必叫你人頭落地。”城上的陶商,厲聲警告。

  耳聽著陶商招降之詞,徐盛自然是倍感受辱,心中惱火,只恨被樊噲死死壓制,別說反唇怒駡,就連多喘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聽到沒賊人,我家主公要你降,再不降我就把你剁成排骨。”樊噲如獸咆哮,刀上招式驟然變猛,力道加倍。

  噗噗噗!

  鮮血飛濺,三刀光影掃過,徐盛肩頭臂上接邊中刀,痛得連聲悶哼,聯手中戰刀也幾乎拿捏不定。

  勝負已分,再死撐下去,徐盛只有死路一條。

  徐盛的鬥志,徹底的瓦解,勉強再支撐數招,撥馬跳出戰團,倉皇便望本陣敗去。

  “陶商,今日之敗我徐盛記下了,我們山水有相逢……”丟下一句狠話,徐盛頭也不敢回頭,徑直闖入自己軍陣,一路狂逃。

  五百海賊兵,個個都驚傻了眼,作夢也沒有料到,他們武力高強的頭領,會敗在一個突然殺出來的無名之輩手下。

  眼見徐盛敗走,尚不及驚醒時,樊噲已揮刀縱馬撞來,刀鋒過處,如宰豬羊般狂收人頭。

  瞬息間,五百海賊被殺得鬼哭狼嚎,血肉飛濺,哪裡還有抵抗之心,紛紛丟盔棄甲,望海邊慌逃而去。

  城頭之上,幾十號海西鄉兵們,望著海賊敗走,被樊噲一人追逐驅趕的畫面,一個個也是驚得目瞪口呆,仿佛見了鬼似的。

  然後,那一雙雙不可思議的目光,統統都轉向了陶商,齊刷刷的驚望著他們這個“廢材”縣令,驚異的目光中,漸漸湧起了敬佩之色。

  陶商卻一臉淡然,仿佛這場勝績,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拂手笑道:“鳴金收兵吧,窮寇莫追。”

  鐺鐺鐺!

  金聲敲響,殺紅了眼的樊噲,這才意猶未盡的撥馬而回,人還沒有入城,便仰頭叫道:“主公,老樊我這一頓砍殺,耗了不少力氣,我這肚子又咕咕叫啦。”

  “又喊餓,你個吃貨……”

  陶商心下暗罵,嘴上卻哈哈大笑,欣然道:“此役得勝,全是你樊噲之功,本公子有功必賞,你今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真的?主公對我老樊太好啦,哈哈——”樊噲一聽有肉吃,興奮到兩眼冒光,抽打著戰馬狂沖回城。

  陶商苦笑著搖了搖頭,一面叫人給樊噲安排住所,奉上酒肉,一面下令鄉兵去城外撿拾戰利品。

  徐盛此番敗走,丟棄的軍械旗鼓甚多,足以武裝一支兩百人左右的軍隊,陶商正還為打造軍械犯愁,徐盛可說是雪中送炭。

  “嘀……宿主獲得海西保衛戰勝利,聲望上升,魅力值提升6點,現有魅力值26點。”

  系統精靈的提示音響起在腦海,陶商剛剛才平伏下的心情,頓時又興奮起來,心道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果然沒有說謊,打了勝仗真的可以提升魅值。

  魅力值這玩意兒實在太重要了,現在提升了6點,就意味著可召喚的英魂範圍擴大,就不至於像今天一樣,只有樊噲這個吃貨一個選擇。

  除此之外,花木蘭和樊噲的忠誠度,也更加穩固,變得不容易下降。

  “今天這一戰,收穫可真多啊,得了樊噲一員猛將,繳獲了幾百件兵器軍械,還提升了魅力值,爽啊……不過糜家雇徐盛殺我失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必須在糜家下次動手前,盡可能的招兵買馬,讓自己變強……糜家就為了解除婚約,甚至不惜用這種卑鄙手段來害我,這個仇我陶商記下了,早晚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陶商遐想著未來,不覺城外戰場已打掃完畢,日已西斜,他忽然想起了被送回府中休息的花木蘭。

  眼下花木蘭正因痛經身體不適,這個時候正是他“關愛”下屬,獲取仁愛點的在好時機,豈能放過。

  陶商不及多想,遂是下令樊噲領兵駐守城頭,防止徐盛不服,捲土重來夜襲海西,他自己則下城策馬,直歸縣府。

  日落前,陶商回到了縣府,令下人們熬了一碗濃濃的糖水,親自端著去送給花木蘭喝。

  穿越之前,陶商好歹也交過幾個女朋友,對女人的生理知識還是略有所知,他上上個女友就有痛經,每次都要衝了濃糖水喝才會緩解,陶商決定用相同的辦法來關愛下他的女保鏢。

  召呼也不打,陶商推開房門,轉過屏風,徑直往內室走去。

  “木蘭,公子我親手熬的濃糖水,快趁熱喝了吧,保准能讓你好……”一個好字未及出口,陶商戛然而止,嘴巴張得老大,眼珠瞪大凝固在了原地。

  眼前的花木蘭,正背對著自己,上半身衣裳仍在,下半身裙褲卻褪到了膝蓋,正半彎著腰,手在雙腿間搗鼓什麼,那雪白修長的大白腿,那兩團白花花的美丘,赫然撞入他眼睛。

  刹那間,陶商心跳加速,瞬間有種鼻血上湧的感覺。

  “什麼情況,我竟然撞見了花木蘭換……”

  腦海裡這個尷尬的念頭剛跳出來,花木蘭已覺察到了身後的動靜,猛的將榻上長衫抄起裹住自己下身,轉身時,右手已順勢抽出榻邊所立的長劍。

  “什麼人,敢擅闖姑奶奶房間!”一聲憤怒的清喝,花木蘭憤然轉身,手中長劍如風遞出,本能般刺向陶商的喉嚨。

  陶商猛然驚醒,急叫道:“木蘭,是我!”

  那刺來的長劍,在咫尺間停止前進,明晃晃的劍鋒,距陶商的喉嚨,只有不足三寸。

  “主公,怎麼是你?”花木蘭驚疑道。

  陶商暗鬆了一口氣,笑道:“木蘭你不是不舒服麼,公子我特意熬了濃糖水來給你喝的。”

  “你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進來,剛才你豈不是看到了我的……”

  花木蘭欲言又止,驀然間意識到,自己下身的春光,豈非被陶商撞了個正著,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瞬間,花木蘭那一張冷豔的俏臉上,雲霞盡染,羞的是耳根子都紅透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8

第十二章 刮目相看

  “咳咳,公子我什麼都沒看見,木蘭,我在外堂等你啊。”陶商生恐惹惱了花木蘭,忠誠度又下降,乾咳幾聲以掩尷尬,轉身就走。

  花木蘭僵在原地,紅通通如蘋果似的臉蛋兒,這才稍稍收斂了暈色,長劍放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事情已發生,她也無可奈何,只得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理順了衣容,深吸一口氣,大步挺胸走出了外堂。

  當她重新站在陶商面前時,臉上已看不到丁點羞紅之意,儼然恢復了那英武剛烈的巾幗之勢。

  陶商見她沒有怒意,暗鬆了口氣,笑道:“木蘭,趁著這濃糖水還熱,趕緊喝了吧。”

  說著陶商雙手送到她跟前。

  主公如此關懷,花木蘭自不好推拒這番美意,只得生硬的道了聲謝,接過糖水喝了起來。

  陶商這方法果然也有效,一碗濃糖水下肚,花木蘭只覺腹部的絞痛減輕了許多,蒼白的臉上泛起些許紅潤,精神振作了不少。

  “怎樣,木蘭你好點了吧。”陶商一臉關懷的問道。

  “嗯,是……是好點了。”花木蘭低應了一聲,抬頭看向陶商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半分惱意,隱隱閃爍著幾分感激之色。

  “嘀……系統掃描到花木蘭感受到宿主關愛,產生10點仁愛值,宿主現有仁愛點13。”

  腦海裡冷不丁的跳出系統精靈的提示音,把陶商嚇了一跳,頓時又狂喜,“怎麼這次有10個仁愛點,以前最多5個而已,突然間就翻了一倍?”

  “因為宿主魅力值已上升,魅力值越高,宿主所獲仁愛點和殘暴點就越高。”

  原來如此,怪不得皇帝對臣下隨便來點“平易近人”的關懷,臣下們就會受寵若驚,感激涕零,對皇帝忠心不二,赴湯蹈火,就因為皇帝生來就魅力值奇高。

  “皇帝輪流坐,明天到我家,早晚有一天,我陶商也要嘗嘗魅力值爆表的爽快……”

  “主公,剛才你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嗎?”花木蘭突然又質問,打斷了陶商的神思。

  陶商一怔,本來打算矢口否認,但轉念一想,古代女人最重貞節,如果身體被男人看到,為保名節不得不下嫁的事也不是沒有,木蘭雖然是個暴脾氣,但到底還是個女人,說不定……

  念及于此,陶商忽然有了主意,便正色道:“木蘭,如果我說就算我是不小心看到了,公子我也會對你負責到底,我會明媒正娶,迎你為妻,你覺得如何?”

  此言一出,花木蘭臉蛋刷的一下又染上一層暈色,有那麼一刻,臉上驚羞難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愣怔了片刻,她卻杏眼陡然一瞪,正色道:“木蘭乃主公部將,正所謂尊卑有別,豈能嫁與主公為妻,請主公不要再用這種玩笑來戲弄木蘭。”

  她又要怒了。

  眼見形勢不妙,陶商忙哈哈一笑道:“公子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木蘭你還當真了,我早說過的,剛才我什麼也沒看到。海賊剛退,軍中還有些事務等著我去處置,木蘭你早些休息吧。”

  說罷,陶商不敢再逗留,生恐真激怒了她,惹得她忠誠度下降,轉身便揚長而出。

  出得房門,陶商暗吐一口氣,心忖:“這個花木蘭還真是個死心眼,看來想娶了她還不是個容易事,急不得,得慢慢來。罷了,先招兵買馬最重要,糜家吃了一次鱉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得早做準備才是……”

  ……

  東海國,朐縣。

  糜家莊內,算盤珠子的撞擊聲,正劈啪作響。

  大堂之中,糜貞正埋頭於書案,一手翻動帳本,一手撥弄算盤,竟然不用筆記,數以萬計的數位,盡在她心算中。

  糜芳則扶著腰,踱步於堂前,臉上依舊青一塊紫一塊,傷勢未愈。

  “報——海西急報。”一名家丁手持帛卷,匆匆忙忙的闖入了大堂中。

  糜芳不耐煩的表情頃刻間消散,興奮道:“終於有消息了,一定是徐盛已經幹掉了姓陶那小子。”

  劈啪聲戛然而止。

  “二哥,你說的辦法,竟然是買通海賊去殺陶商?”糜貞猛抬起頭,吃驚的望向自家兄長。

  “事到如今,也就不瞞妹妹你了,不錯,這就是我的計策。”糜芳嘴角鉤起一抹冷笑,“那小子如此辱我,我說過絕不會放過他。”

  糜貞沉默了片刻,搖頭輕歎道:“那陶商身邊無將無兵,如何能敵得過徐盛,二哥你這一招夠狠的,分明是要他的命。”

  “我就是要他的命,不然我糜家的聲望何在,小妹你又如何能順利嫁與劉玄德。”糜芳卻不以為然,言語冰冷,不緊不慢的拆開了那道帛書情報。

  低頭漫不經心的掃過一眼,糜芳那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刹那間土崩瓦解,凝固成了駭然的一瞬。

  那般表情,竟仿佛是看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最最離奇之事。

  糜貞見他這般神情,星眸中頓生狐疑,不禁奇道:“二哥,你怎麼了,情報上說些什麼?”

  “徐……徐盛竟被那小子所敗!這……這怎麼可能!”糜芳結結巴巴道。

  糜貞花容駭變,素來沉著冷靜的俏臉,再一次被驚異所襲據,急是起身,一把奪過了糜芳手中情報,凝目細看。

  情報中寫得清楚,徐盛自負的在海西城外,卻被陶商臨時選中一名,被改名為樊噲的無名小卒鬥將所敗,五百海賊不戰而潰。

  “那徐盛武力不弱,竟然被陶商麾下一名小小武生所敗,他竟然暗中培養出了這等武力強悍的部下,這個陶商……”

  糜貞花容變幻不定,說不清是震驚還是驚奇,這道意外的情報,令她再次對陶商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個廢物,竟然能打敗徐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小子能做到!”糜芳從震驚中清醒,有種再次被羞辱的憤慨,廝歇底裡的大叫。

  糜貞卻表情意味深長,凝眉歎道:“他身邊一個婢女都能打敗二哥你,現在又出了一個樊噲,連徐盛都不是對手,或許這個人真是深藏不露,我們不能再小視他了。”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糜芳一時也沒了主意,巴巴的又望向自家妹子。

  “我自有辦法,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煩勞大哥出馬了。”糜貞合上情報,星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便當即提筆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趕往下邳,去送給她的大哥糜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8

第十三章 借刀殺人

  下邳城。

  州府密室,關羽和糜竺隔案對坐。

  “糜別駕,令妹與陶商的婚約之事如何了,前日兄長又過問了此事,他可是很期待著糜別駕結成姻親。”關羽捋著美髯,雙目半開半合問道。

  糜竺眉頭微微一凝,歎道:“竺也盼望著能早日把妹妹嫁與州牧,只是前日我糜家往海西跟那陶商退婚,誰料他不但拒絕,還公然令下屬毆打了我二弟糜芳。”

  “陶商竟如此不識趣?”關羽丹鳳眼微微睜開幾分,孤傲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慍色。

  糜竺卻又笑道:“不過關將也不必擔心,我糜家自有解決的辦法,半年之內,定可使玄德公名正言順的迎娶舍妹。”

  關羽這才慍色收斂,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正當這時,一名糜家家僕匆匆而入,將一紙書信奉於了糜竺。

  糜竺臉上談笑風生,不緊不慢的將書信打開,粗略的掃過幾眼,笑容頓收,目光驚色畢露。

  “糜別駕,發生了什麼事?”關羽見他神色有變,不由狐疑問道。

  驚怔半晌,糜竺才緩過神來,表情凝重道:“海西傳來消息,幾日前海賊徐盛率五百海賊攻打海西,竟被那陶商打得狼狽而逃了。”

  “竟有此事!”關羽丹鳳眼陡然睜開,“徐盛此賊雖是土雞瓦狗之輩,卻也有幾分武力,怎會被陶商所敗?”

  糜竺便將海西戰事的經過,道與了關羽,卻隱去了他糜家出錢雇徐盛攻打海西這一節。

  “隨便拉一個武生,改一個古人的名字,就打敗了徐盛?”關羽狐疑的反問道。

  糜竺臉上雖有懷疑,卻只得歎道:“我也覺得很意外,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也許是那陶商暗中招募了一些武力高強的遊俠為他賣命,不然怎會連徐盛都不是對手。”

  關羽臥蠶眉暗暗一凝,眉宇間閃過一絲恍悟的眼神,似乎明白了當初張飛那三十名親兵,為何沒能暗殺了陶商,卻反而被殺光的原因。

  念及於此,關羽眼中殺機頓起,冷哼道:“這個陶商,竟然暗中蓄養高手,看來他是心有不甘,還惦記著這徐州牧的寶座。”

  “玄德公仁義無雙,順應民心,又是陶公臨終前親口將州牧之位相讓,那陶商縱然不甘也無濟於事。”糜竺忙是表明忠心態度。

  關羽微微點頭,卻道:“話雖如此,可這陶商終究是個隱患,糜別駕以為當如何處置?”

  糜竺沉吟片刻,嘴角掠起一絲詭色,笑道:“陶商雖敗徐盛,多半是因徐盛太過自負,倘若能直接攻城,五百海賊足以蕩平海西,竺這裡有一計,只要玄德公一道軍令,必可輕鬆的除掉陶商這個隱患。”

  當下,糜竺便將他的計策,諉諉道來。

  關羽那始終板著的一張赤臉,終於難得的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

  數天後,海西城。

  校場之上,四百精壯之士,正揮汗如雨,操練陣法。

  將臺上,陶商負手而立,掃視著眾將士,年輕的臉上寫著幾分欣慰。

  糜家送來的幾百萬錢,讓他有了軍餉,前番一戰擊敗海賊,又令他在海西聲望大增,有錢又有聲望,募兵榜一貼出去,前來應徵者自然是紛擁而至。

  短短十天時間裡,陶商就募得了四百精壯青年。

  樊噲和花木蘭雖統率值不高,但多少也比陶商要懂練兵,他便把四百新兵交給二人,日夜操練,短短幾天內便稍有成效。

  “報——下邳劉州牧軍令到。”一騎信使飛奔而至,將一封蓋有州牧大印的軍令,送到了陶商的手上。

  陶商拆開掃過一眼,嘴角不由掠起一抹諷笑,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我所料,糜家當真不甘心,這次竟然動用了劉備的權力,要逼著我往虎坑裡跳,看來你們不除掉我是決不甘休啊……”

  笑容驟然一收,陶商拂手喝道:“州牧大人有令,命我等剿滅海賊,傳令下去,全軍即刻開拔,往海邊安營紮寨。”

  號令傳下,四百新兵們無不變色,校場上立刻一陣譁然。

  徐盛前番雖敗,卻未傷筋動骨,麾下依舊有四百精銳的海賊,實力不容小視。

  他們這一班兵馬,人數上雖與海賊相當,卻皆為新募之兵,根本還沒形成戰鬥力,更不熟習海戰,如何能是兇悍的海賊對手。

  就連正在啃雞腿的樊噲,也被陶商這道將令嚇了一跳,幾步湊了上來,嘴裡嚼著肉嚷嚷道:“我說主公,不是我老樊說喪氣話,要說單打獨鬥,那姓徐的海賊在我眼裡就是個屁。可你要用這班新兵蛋子出海去剿海賊,不就等於把羊往狼窩裡推,白白送死嘛。”

  “主公,我軍新募,訓練未成,末將以為此時不宜出兵,請主公三思。”花木蘭也神情嚴肅的提醒。

  他二人所說的困難,陶商又豈會不知,劉備以州牧之名強令他剿賊,他若是按兵不動,就等於公然違抗將令,形同死罪,那時劉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除掉他這個隱患。

  而眼下陶商只有四百兵馬,實力還遠沒有達到跟劉備翻臉的地步。

  出征,尚有希望,抗命,只有死路一條。

  “州牧大人的命令,豈能違抗,我心意已決,爾等不必再多勸,執行便是。”陶商一揮手,斷然下令。

  樊噲和花木蘭無奈,只得依令而行,當天便盡起四百新兵,離城十餘裡,奔赴海邊。

  陶商率軍抵達海邊,安營紮寨完畢,一面繼續操練士卒,一面則下令徵用沿海漁船,以作出海之用。

  七天之內,陶商便徵集了大小漁船五十餘艘,足夠他的四百兵馬乘用。

  船隻已齊,幾百號新兵們都忐忑不安,準備著乘船出海,跟隨著他們的縣令大人“羊入虎口”。

  誰料,陶商屯兵多日,卻始終按兵不動,只是不斷派人對外放出風聲,揚言上次只是僥倖讓徐盛逃走,這次出征,他非親手把徐盛碎屍萬段不可。

  是日傍晚,陶商立於棧橋,遠望海天一線。

  “主公,你不是要出海征討海賊麼,咱們都在這海邊曬了十天的太陽,你咋還按兵不動,早點出兵也好早死早超生,給兄弟們一個痛快啊,整天等死難熬得緊啊。”樊噲堵在身後,粗著嗓子嘟囔抱怨道。

  “我是說要征討海賊,可我什麼時候說要出海討賊了?”陶商回頭一聲反問,眸中掠過一絲詭秘的冷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四章 送上門來找死

  “主公,營外有人送來一封密報,自稱是主公的細作所發。”花木蘭策馬奔至棧橋邊,將一道密封的蠟丸奉上。

  陶商拆開蠟丸,取出密報一看,鷹目中頓時迸射出振奮之色,哈哈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徐盛今夜將登岸劫我大營,你們速去做準備,坐等賊寇送上門來。”

  此言一出,樊噲和花木蘭二人皆是一震,狐疑茫然的對望了一眼,顯然不明白陶商何以做出這樣的判斷。

  樊噲不禁疑道:“我說主公,你又不是那徐盛肚子裡的蛔蟲,你咋知道他會來劫咱們大營?”

  “徐盛此賊心高氣傲,前番敗于我必然心存不服,如今我又放出豪言,稱要輕鬆的滅了他,以他那副性情,不主動登岸來劫我大營才怪,又豈用得著我們出海去尋他。”陶商不緊不慢的道出了自己的判斷。

  樊噲這才恍然省悟,不由深深的看了陶商一眼,似是驚歎陶商心思縝密,竟然把徐盛琢磨的這般透徹。

  樊噲是悟了,花木蘭卻又不解道:“主公就算推測出徐盛會主動來劫營,又如何能斷定,那賊人必會在今晚前來?”

  “放心吧,公子我說是今晚,就是今晚,你們無需多問,只管聽令行事便是。”陶商揮手一笑,氣宇間皆是強烈的自信。

  花木蘭秀眉微微一動,明眸中閃動異色,似是被陶商那份強烈的自信所震動,雖心存疑惑,卻不好再多問,只依令行事。

  號令傳下,四百兵馬提前開夥,飽餐一頓,暗中佈署于海營各處,只等海賊來襲。

  不覺,夜色已深。

  海中漆黑一片,唯有一輪明月,隱隱照亮了海天一線的些許水域。

  四十餘艘大小戰船,躲藏在黑暗之中,時隱時現,仿佛幽靈般。

  旗艦上,徐盛扶刀傲立,殺機凜烈的目光穿越茫茫海面,深深的凝視著海岸邊,那一片燈火通明處。

  “徐頭領,我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該是一鼓作氣殺上岸去,滅了陶商那小子的時候了,那小子只有幾百新兵,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滅了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身後傳來糜芳自信冷笑的聲音,卻見他一手背抄於後,一手把玩著腰間所懸玉佩,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氣度,只是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卻與這風度有些不相襯。

  徐盛劍眉一緊,沉聲道:“你的消息可準確?”

  “放心吧,陶商有幾斤幾兩,我早摸得清清楚楚。”糜芳不以為然的一笑,卻又道:“只要徐頭領你今晚能殺了陶商,我們糜家願意再追加三百萬錢,錢對於我們糜家來說,絕不是問題。”

  “你以為我徐盛是貪財之徒嗎!”徐盛斜瞪他一眼,“我既已收了你的錢,必定會給你取了陶商的人頭,用不著你追加一文錢。”

  糜芳被嗆,身形微微一震,一時語塞,只能尷尬的訕訕而笑。

  徐盛不再猶豫,當即傳下令號,數十餘艘海船,向著海營大營逼近。

  一艘艘的海船,順著風勢,悄無聲息的逼近海營。

  徐盛扶刀而立,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營寨。

  視野中,敵營一片的安靜,徐盛甚至能夠看到,棧橋處的值守官卒,正在無聊的打著哈欠。

  “陶商這小子,果然不知兵,竟然毫無防備,真是天助我也……”

  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徐盛緊握戰刀手背上,青筋突起,絲絲的狂傲殺氣,在他猙獰的臉上湧動。

  烏雲遮住了月亮,海天愈暗。

  時機已到,徐盛一躍跳上了走舸,長刀向前一指,厲聲喝道:“隨本頭領殺進敵營,蕩平官軍,以雪我前番兵敗之恥,給我殺!”

  號令傳下,水手們的號子聲轟然而起,拼命的劃動船槳,徐盛所立的走舸如離舷之箭,脫離了鬥艦大船,貼著海面飛射向岸邊。

  緊接著,其餘三十餘艘走舸也狂飆而出,追隨著徐盛,氣勢騰騰的駛向了海西軍的大營。

  泊於海中的鬥艦上,糜芳望著蜂擁而出的海賊,手摸向自己青腫的臉,腦海裡不禁回想起當日在海西縣府中,自己被陶商那一名賤婢暴揍的恥辱情景,恨意油然而生,咬牙切齒,青筋突湧。

  “陶商,敢辱我糜芳,沒人能救得了你,你就等著被千刀萬剮吧,嘿嘿……”陰森的冷笑聲,回蕩在海面上。

  幾百步外,四百海賊辟波斬浪,轉眼已沖上了棧橋。

  值守的海西軍士卒立刻大亂,紛紛棄守棧橋,四散而逃,四百海賊輕鬆奪下棧橋,一路殺入了大營中。

  徐盛更是一馬當先,縱馬如風,殺入大營,直奔中軍大帳所在,要取陶商性命。

  就在他沖出數十步,但見中軍大帳就在眼前時,忽然間,徐盛卻覺察到了異常。

  從棧橋到大營,他一路衝殺所過,不見一個海西軍卒的影子,各處營帳也皆空無一人,仿佛這一座海營,竟是一座空營!

  就算官軍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也當軍兵驚慌而逃才對,怎麼可能除了棧橋的幾十名官卒外,四處不見半個敵軍影子?

  徐盛越想越覺可疑,驀然間身形一震,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計了。

  念頭方生,驀聽海營四周殺聲大作,鼓聲震天而起。

  伴隨著隆隆響聲,無數的身影從黑暗中現身,如地府脫出的鬼兵一般,從四面八方的圍向了海賊。

  伏兵!

  四百來勢洶洶的海賊,瞬間便被突然出現的伏兵,震得戰意大挫,鬥志幾乎瓦解。

  “怎麼可能,陶商這小子,竟然早料到了我會來襲營,這怎麼可能?”徐盛臉龐駭到扭曲,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黑暗中的那一頭,端坐於中軍大帳中的陶商,望著帳前陷入混亂的海賊們,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

  身邊的侍立的花木蘭,則是驚喜道:“海賊果然在今晚前來劫營,主公你真是料事如神,木蘭服了!”

  這一刻,花木蘭深深為陶商的預見力折服。

  花木蘭雖為陶商部將,但只是因為召喚而來,才效忠于陶商,精神上從未表現出對陶商魅力的折服。

  今晚,陶商終於用他的神機妙算,羸得了花木蘭的絕口讚歎,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海賊們也不是無根之水,他們多是附近鄉民出身,不少人在海西還有家眷,我只是略施手段,通過他們的家眷許以厚賞,賣通了幾名海賊做我的細作,叫他們給我通風報信,徐盛的一舉一動,豈能不在我掌握之中。”陶商不緊不慢,道出了真相。

  花木蘭恍然大悟,俏麗冷豔的臉龐間,敬佩之色更重了。

  陶商心中只得意了片刻,便收起笑容,眸中殺機凜現,抬手一指,喝道:“賊寇自己尋上門來送死,咱們何需手下留情,傳令給樊噲,給我狠狠的放箭射殺!”

  咚咚咚!

  戰鼓聲,沖天而起。

  一百名早已就位的弓手,幾乎在同時鬆開了指間弓弦。

  千鳥振翅般的嗡鳴聲中,數不清的箭矢,如飛蝗一般,撕碎夜色,向著驚惶的敵人呼嘯而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五章 我不是紈絝

  箭如密雨,鋪天蓋地而落。

  震驚中的徐盛,驀聽黑暗中有破空之聲傳來,76的武力值,令他立刻意識到有利箭襲來。

  他幾乎是憑著本能的,將手中戰刀舞成一道鐵幕,將周身護住。

  鐺鐺鐺!

  箭雨鋪天蓋地襲至,紛紛被徐盛的刀幕彈開。

  徐盛武力不弱,這區區箭雨自傷不到他,但身後那些驚惶的海賊,卻就沒那麼幸運。

  黑暗之中視線不清,他們根本辨不出敵箭從何而來,轉眼間就被射倒一大片。

  被壓得喘不氣的徐盛,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舞刀時,他抬頭向著前方望去,但見燈火通明的中軍大帳內,陶商正端坐不動。

  燭光照射下,他甚至能夠看清,陶商那冷笑諷刺的面孔。

  “我徐盛豈能敗再次敗在你這無能之徒手下,你以為,區區幾支亂箭,就能擋得住我嗎!”徐盛眼眸充血,熱血上湧,拍馬舞刀,頂著箭雨向著大帳狂沖而來。

  花木蘭見狀,拔劍在手,大喝一聲“保護主公”,作勢就要衝上去阻攔徐盛。

  “用不著你們動手,讓他儘管沖上來便是。”陶商卻一揮手,攔下花木蘭,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眼見徐盛狂殺而至,陶商卻巍然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陶商就在眼前,只有幾步之遙。

  徐盛殺紅了眼,大中大叫道:“陶商,納命啊——”

  突然間,地面上,陷坑陡現。

  長刀揮起,狂撲而至的徐盛,突覺身下一空,整個人便連人帶馬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花木蘭眸中再現驚喜,忙是望向陶商,卻不知陶商早防著徐盛會來個“擒賊先擒王”,事先就挖下了陷坑,等著活捉徐盛。

  就在徐盛落坑的同時,營盤四周炮聲陡生,數不清的海西軍從黑暗中現身,如地府脫出的修羅鬼兵一般,從四面八方衝殺而至。

  “沒想到我這個主公料事如神,海賊們,都把人頭給我留下來吧,老樊我今天要殺個痛快,哈哈哈——”

  狂笑聲中,樊噲縱馬揮刀殺入敵叢,手起刀落,數顆人頭便飛上天空。

  撲了個空的海賊們,原本就惶惶不安的心情,瞬間便被突然殺出的伏兵打入恐懼的深淵。

  海賊們的戰鬥力雖然比陶商軍要精銳,但如今中了埋伏,銳氣大挫,頭領徐盛又被活捉,殘存的鬥志更是頃刻土崩瓦解,紛紛四散潰逃。

  樊噲率軍狂襲而至,如虎入羊群一般,刀鋒砍向那潰逃的海賊,馬蹄無情的碾過敵人血肉的身軀。

  片刻間,整個海營已是血流成河。

  月過中天時,戰鬥結束。

  沖上岸來的四百海賊,被斬殺一百余眾,其餘三百皆潰散而逃,所遺軍械旗鼓,不計其數。

  這一戰的勝果,比前番海西一役還要大得多。

  “嘀……宿主獲得水營伏擊戰勝利,獲得魅力點7個,宿主現有魅值33。”陶商的腦海中,果然又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意。

  一役大勝,又提升了魅力值,陶商心情暢快,哈哈一聲大笑,喝令將徐盛綁了押解上來。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徐盛,便被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

  一見陶商,徐盛就氣不打一處來,兩度敗于陶商之手,眼下竟然還成了階下囚,他是又羞又憤,怒目瞪向陶商,恨得咬牙切齒。

  “大膽海賊,見了我家主公,還不下跪!”身邊侍立的花木蘭,杏眼一瞪,厲聲喝道。

  徐盛冷哼一聲,將頭一斜,沉聲道:“我徐盛乃頂天立地的男兒,豈能跪你這等無能的紈絝,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賊人,你找死!”花木蘭俏臉大怒,拔劍而出就要斬他。

  陶商卻一伸手,攔下了暴脾氣的花木蘭。

  殺徐盛當然容易,就是一刀的賣買,但像徐盛這樣四維資料都在70以上的人才,實在是難得,殺了著實有點可惜。

  眼下陶商正是用人之時,仁愛點和殘暴點又不夠,短時間內沒辦法再召英魂,若能勸降徐盛為其所用,倒可填補這一段的真空期。

  今人未必不如古人,徐盛在歷史上可是為東吳立下汗馬功勞,這樣一員將才,值得招降。

  念及于此,陶商冷笑一聲,反問道:“徐盛,你兩次敗于我陶商之手,難道你還覺得,我陶商是傳言中那個無能的紈絝公子嗎?”

  徐盛身形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變化,不屑的眼神明顯收斂了幾分。

  如果說海西一戰,徐盛只是敗於輕敵,今日一戰,陶商卻以伏擊妙計,破解了他的夜襲,以區區幾百新兵,大破他四百精銳海賊,還生擒了他這個海賊頭領,此待膽量智謀,足以證明陶商非是泛泛之輩。

  徐盛非是狂妄到目空一切的人,又豈能看不出這一點。

  心知肚明,他嘴上卻不願承認,只冷哼道:“就算你有些本事又如何,要殺就給個痛快,廢那麼多話做什麼。”

  說著,徐盛將脖子一歪,眼睛一閉,擺出一副打算慷慨赴死的無畏之狀。

  “主公,這賊人如此狂妄,兩次欲置你於死地,現在還敢嘴硬,一劍宰了他乾脆。”花木蘭嗔怒駡道。

  就連旁邊啃著羊腿的樊噲,也忍不住抽出空來,含糊的嚷嚷道:“上次讓這廝走脫,便宜了他,主公你若是下不去手,就讓老樊我來,我保證讓他嘗嘗我樊家殺豬刀法的銷魂滋味。”

  說著,樊噲一手拎著羊腿,一手提著大砍刀,就準備上前。

  徐盛依舊閉目傲立,全然沒有一絲畏懼。

  “倒是條不怕死的漢子……”陶商微微點頭,眼中掠過一絲欣賞。

  驀然間,他卻殺機凜起,騰的站了起來,奪過花木蘭手中的劍,緩緩的走向了徐盛。

  徐盛已有覺察,知道陶商這是要親自動手要他性命,仍是沒有半點懼色,反而愈加慷慨,口中叫道:“來吧,有種就往我脖子上砍,千萬別手軟,痛快點!”

  叫嚷間,陶商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手中長劍緩緩舉起,鋒刃處尚有斑斑血漬。

  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高舉的長劍,刷的斬落而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六章 嫁給我

  哧啦啦——

  長劍斬下,落地的不是徐盛的人頭,而是捆綁著他的繩索。

  花木蘭花容一變,樊噲也停止了咀嚼,帳中所有人都驚奇的看向陶商,不明白他們的主公,為何沒有殺了那海賊,竟然還給他鬆了綁。

  本以為必死的徐盛也睜開了眼睛,狐疑驚奇的看著陶商,一臉的茫然。

  “天下大亂,正是我輩建功立業之時,你徐盛也算條漢子,就這麼為糜家死了,值嗎?”陶商神情肅厲的反問。

  徐盛身形又是微微一顫,愣怔了片刻,方皺眉道:“陶商,你到底想怎樣?”

  “殺你容易,我只是想問問,你可知道,糜家為什麼要雇傭你來殺我。”陶商把劍扔還給了花木蘭,重新坐回了上首。

  徐盛揉著手腕,冷哼道:“我徐盛只管殺人,哪管那許多。”

  陶商一笑,淡淡道:“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先父在時,糜家為了結好我陶家,主動提出跟我陶家聯姻,如今我父剛剛去逝不久,糜家為了結好新主劉備,竟然要背信棄義,想撕毀這段婚姻,我陶商不甘受辱,斷然拒絕,糜家惱羞成怒,所以才要雇傭你這個海賊,不惜殃及海西一城百姓,也要除掉我。”

  陶商字字如雷,飽含著憤慨,道出了前因後果。

  徐盛臉上的敵意越來越淡,原本慷慨的眼神中,悄然閃過一絲震驚。

  很顯然,徐盛只是單純的以為,糜芳是因為被陶商所辱,才要殺他,卻沒想到真正的理由,竟是為了陶商不肯撕毀婚約。

  “我久聞你徐盛乃俠義之士,出海做賊只是迫不得已,為了養活你的一幫兄弟而已,我倒想問問,你為了背信棄義的糜家來殺我,可對得起你那顆俠義之心?”陶商聲色愈厲的質問。

  徐盛沉默了,臉色黯然下去,隱隱竟透出了幾分慚愧。

  他的表情盡在陶商意料之中,因為先前陶商就已詳細的打聽過徐盛生平,對他的性情摸得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有招降之心。

  眼見徐盛已經動搖,陶商便道:“先父在時曾說過,你徐盛乃是員將才,將來若有機會可招為所用。先父雖故,但他的話我卻不敢忘,徐盛,現在我就要招降你,讓你做我的左膀右臂,助我奪回徐州,在這亂世成為一番大業,你可願意。”

  一番鋪墊後,陶商終於拋出了橄欖枝,至於什麼“先父曾說過”,自然是他胡編的,陶謙若真有這份識人之能,也不至於被曹操欺負在那般熊樣了。

  徐盛猛抬起頭,驚奇的望向陶商,似乎不敢相信,陶商非但不殺他,竟然還要招降他。

  這份氣度,那欲成大業的豪言壯語,都深深的震撼了徐盛,令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會是徐州人口中一直傳言的那個,無能平庸的陶家大公子。

  思緒飛轉,眼神變化,徐盛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陶商很清楚他心裡的糾結,召魂出來的英魂尚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何況是徐盛這等真實存在的血肉之軀。

  “歸順我,咱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兄弟,不降,就是死,是漢子的就給個痛快話。”陶商厲喝催促道。

  徐盛身形劇烈一震,仿佛陶商那一喝,震碎了他殘存的猶豫,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神中只餘下決毅。

  深吸一口氣,徐盛拱手慨然道:“我徐盛乃一介海賊,承蒙公子看得起我,我願歸順主公,從今往後為主公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說著,徐盛單膝跪下,行君臣之禮。

  竟然成功了!

  陶商心中一陣狂喜,忙起身將徐盛扶起,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有你徐盛做我的左膀右臂,何愁我大業不成,從今往後,咱們並肩血戰,殺出一片天地來。”

  徐盛心情激動,為陶商的豪情所感染,不禁也放聲大笑起來。

  左右花木蘭等原從部將們,個個都嗔目結舌,誰都不敢相信,自家主公竟在三言兩語間,把這個适才還慷慨赴死的海賊,說得竟甘心歸降。

  “嘀……系統掃描樊噲和花木蘭對宿主產生敬佩,忠誠度上升……”

  腦海中再度享受提示音,陶商心頭又是一喜,沒想到自己招降了徐盛,竟然還意外的提升了兩員英魂武將的忠誠度,當真是一箭雙雕。

  心中正興奮時,徐盛忽想起什麼,忙拱手道:“末將的兄弟們多半已逃往海上,如果主公信得過末將,便請隨末將往海上一趟,召這些兄弟一道歸順,可為主公再添幾百精兵。而且那糜芳也正好在船上,末將正好將那廝獻於主公,算是末將的歸順之禮。”

  徐盛提出這樣的要求,顯然也是在試探陶商對他的信任,況且幾百精兵對正缺兵的陶商來說,實如雪中送炭,豈能不收。

  況且,還有糜芳這個幕後主使,這麼多的收穫,令陶商無法拒絕。

  “系統精靈,給我掃描徐盛現在的忠誠度。”陶商用意念下命令,他可沒那麼傻,萬一徐盛是假降,自己跟著他去海上,豈不自送性命。

  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嘀……系統掃描到徐盛忠誠度現為10。”

  忠誠度10,還挺高的,只要不是負值就不存在叛變的風險,也就是說陶商跟著他去海上並沒有危險。

  這下陶商心裡就有底了,欣然道:“那我就隨你走一趟。”

  話音方落,腦海中馬上又呼起提示音:“嘀……系統掃描到徐盛對宿主產生敬意,忠誠度上升為15。”

  果然,徐盛感覺到了陶商的信任,心中高興,忠誠度立刻上升。

  陶商心中又是一陣興奮,遂令樊噲守營,他只帶了花木蘭和幾名親兵,隨著徐盛同往棧橋而去。

  來到海邊,徐盛先行登船。

  就在陶商將要上船時,花木蘭卻拉住了他,低聲提醒道:“主公,這個徐盛是真降還是假降,現在還不好判斷,主公這麼貿然跟著他去海上,萬一有個閃失卻當如何是好。”

  花木蘭不知虛實,自然對徐盛存有防範。

  陶商也不好明言,只好一笑道:“放心吧,公子我還是有識人之能的,這樣吧,木蘭你若不放心,就留在岸上好了。”

  “那怎麼行!”花木蘭秀眉一凝,毅然道:“我豈能讓主公隻身涉險,此行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陪著主公一同前去。”

  花木蘭一番話,聽得陶商心中感動,欣然道:“有木蘭你這句話就夠了,咱們同生共死。”

  說著,陶商牽起花木蘭的手,牽著她登上走舸。

  若是在平時,陶商這樣“觸碰”花木蘭的身體,她一定會惱火,但在這個特殊的時候,她竟沒有半點惱意,反而心兒微微一熱,任由著陶商牽著自己的手。

  兩人上了走舸,徐盛指揮著水手劃槳,陶商則和花木蘭並肩立於船頭。

  戰船駛離棧橋,向著數百步外停泊在海上的大船駛去,那裡有數以百計逃潰上船的海賊,正群賊無首,不知所措。

  “木蘭,你我此去兇險難測,如果我們能活著回來,你能不能答應公子我一件事?”陶商目光望著海面,語氣忽然凝重起來。

  “主公要我答應什麼事?”花木蘭好奇的看向他。

  陶商乾咳幾聲,一本正經道:“其實這件事也很簡單,咱們若能平安歸來,你便答應嫁與我為妻,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花木蘭先是一怔,旋即花容生暈,耳根發熱,頓生羞意,低低嗔道:“主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我說笑,尊卑有別,我怎麼可能嫁給主公你。”

  花木蘭回應時,陶商可是手心捏了把汗,生恐惹惱了她,令她忠誠度下降。

  不過看她那般羞意,表情雖有些嗔怨,語氣中卻並無多少怨意,顯然是陶商魅力值提升後,使她不容易被惹火,忠誠度不易下降。

  陶商暗鬆了口氣,決心趁熱打鐵,便正色道:“木蘭你救過公子我,如今還誓死相隨,就沖你對公子我的這份情誼,你在我眼裡比任何女子都高貴,我可是認真的,沒有半分說笑。”

  他這番話倒也出自於真心,雖說娶花木蘭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通過聯姻,令她忠誠度永久破百,但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也確實令陶商對她產生了好感。

  花木蘭聽得嬌軀顫動,面紅耳赤,心跳也跟著加速,那傲人隆起的雙峰,因加速的呼吸,愈加的起伏動盪,月光照耀下,竟平添了幾分驚心動魄之美,看得陶商心裡是癢癢的。

  她那般模樣,分明是被陶商感動,只是剛烈的性情卻讓她難以啟齒,只能貝齒輕咬著朱唇,遲遲不肯開口。

  “木蘭,我數三下,如果你不拒絕,那就算答應了。”陶商笑眯眯道。

  花木蘭依舊不語。

  陶商便開始數數:“三……二……一。”

  “一”字出口,花木蘭沒有拒絕,不拒絕自然就是默認。

  陶商心中一陣狂喜,一把攬住花木蘭的纖腰,用力將她往懷中一拉。

  “嗯……”花木蘭秀鼻中發出一聲低喘,也沒有抗拒,身兒順勢靠向他來,那一對飽滿的雪峰,狠狠的就壓在了陶商的胸膛上。

  舒服……

  “既然木蘭你答應了,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了,來,讓你未來的夫君親一個。”陶商得寸進尺,邪邪一聲笑,嘴巴順勢便向她的朱唇湊了上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七章 踩在腳下

  “主公,你做什麼!”花木蘭一聲嗔怨,臉龐嬌羞無限,雙手用力一推,便把陶商已經貼近咫尺的臉給推了開來。

  陶商“撲”了個空,愣怔一下,不悅道:“木蘭,你都是公子我的人了,給親一下有什麼好扭捏的。”

  “我只是答應嫁給主公你,你我還沒有成親,豈能做這般失禮之事。”花木蘭低聲抱怨著,身子掙脫了陶商的束縛,側過臉去不敢看他,纖纖素手輕攏臉畔淩亂的髮絲。

  陶商就鬱悶了,好不容易說服她答應嫁給自己,都已經是碗裡的肉了,卻偏偏還不能碰,真是饞人。

  陶商有點不甘,再次將花木蘭強行攬入懷中,笑眯眯道:“不能親嘴,那親臉總可以吧。”

  花木蘭低頭不語,耳根子羞得仿佛給火燙了似的,睫毛顫抖,急促的呼吸不斷加重傲峰的起伏。

  不說話,自然便是默認。

  陶商暗喜,舔了舔嘴唇,毫不猶豫的就朝著她那紅蘋果似的臉蛋親了下去,“啵”的一聲親了個響亮。

  “你現在滿意了吧?”花木蘭低聲相問,冷豔的俏臉間,竟已泛起一末羞澀的淺笑。

  “滿意,當然滿意了,不過我還想更滿意啊……”陶商壞笑著,本是攬著她腰的一雙手,得寸進尺的向下滑去,不動聲色的已滑到了那翹臀的邊緣。

  啪!

  關鍵時刻,花木蘭抬手一掌,打掉了他不安份的手,輕輕用力便再次掙脫他的束縛,身子一轉甩給他個背影,撅嘴道:“我說了,我只是答應嫁給你,在我們成親之前,你休想碰我身子。”

  她可是武力值72的女人,這一把掌甩下去,把陶商手抽到痛得咧嘴,只得暗暗叫苦,心忖這花木蘭外表剛猛,沒想到內裡還是女兒家的矜持,看來還是猴急不得,只能熬到洞房之夜,才能盡情品嘗這巾幗英雄的身體了。

  “嘀……系統掃描花木蘭感受到宿主情愛,產生仁愛點10,宿主現有仁愛點23。”

  系統精靈的提示音及時的在耳邊響起,陶商心中頓時一喜,手上的痛也忘記了,嘴裡嘟囔道:“心裡邊明明開心得很,偏偏還要擺出一副矜持姿態,這又是何苦呢,女人啊女人……”

  又是欣喜,又是感慨之時,不覺月落日升,第一抹朝陽從海平面下升起,染紅了茫茫大海。

  走舸已駛入了海賊船隊中,立于船頭的陶商,借著晨光已能清楚的看到,各艘船上那些敗潰海賊們驚慌無措的樣子。

  走舸直奔旗艦而去,陶商眼尖,一眼便認出了人群中,一臉惶然的糜芳。

  仇人見面,自是分外眼紅,陶商的拳頭已經握緊,就等著好好收拾這個幾次三番想要謀害自己的糜家二公子。

  “快看,是大頭領回來了。”

  “大頭領還活著啊。”

  旗艦上的海賊們認出了徐盛,一個個欣喜若狂,一窩蜂的擠到了船側迎接。

  徐盛一躍先跳上了戰船。

  “徐頭領,沒想到你竟然活著回來了,太好了,夜中劫營一戰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輸了呢?”糜芳推開眾人,第一個迎了上來。

  徐盛見著糜芳就氣不打一處來,若非是他情報失誤,自己也不會主動劫營,反中了埋伏,折損了那麼多兄弟。

  眼見糜芳熱情相迎,徐盛卻白了他一眼,理都不理,轉身向船下一拱手:“主公,請登船吧。”

  主公?

  堂堂海賊頭子徐盛,雄踞海上,怎麼會突然叫別人主公?

  糜芳茫然狐疑,伸長了脖子,巴巴的向著船側看去。

  下一秒鐘,糜芳駭然變色,驚愕到眼珠子幾乎都迸射出來,赫得本能的倒退了幾步。

  “糜二公子,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登上戰船的陶商,像看小丑一般,冷笑著看向震愕驚疑的糜芳。

  “你……你……你……”糜芳連說三個‘你’,猛的瞪向徐盛,驚道:“徐頭領,這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徐盛也不睬他,向陶商一拱手:“主公,糜芳在此,怎麼處置,請主公示下。”

  一道驚雷當頭轟下,轟得糜芳猛然驚醒,整張臉瞬間扭曲變形,驚到目瞪口呆,那般表情,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自然是作夢也沒想到,名動徐州的徐盛不但敗給了陶商,竟然還奇跡般的歸降了陶商。

  “你竟然降了這小子,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驚愕的糜芳,竟已語無倫次,歇廝底裡的叫嚷起來。

  陶商向花木蘭示意一眼,冷冷道:“木蘭,先把這廝給我放倒再說。”

  “諾!”花木蘭一聲得令,身形如風而動,幾步沖至糜芳面前,飛起就是一腳。

  震愕中的糜芳根本來不及反應,“啊”的一聲慘叫,便被花木蘭踢飛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三步之外。

  “你個賤婢,竟敢啊——”

  糜芳剛想張嘴罵時,陶商已站在他身前,一腳就踩在了他臉上,踩了他滿嘴的泥巴,只能“唔唔”哼哼。

  “糜芳,你們糜家言而無信也就罷了,為了跟劉備聯姻,竟然還不惜雇海賊害我,手段可真夠卑鄙無恥的,你可想到,今天你會被我踩在腳下。”陶商聲色俱厲,怒斥糜芳,腳下用力更猛,宣洩著積蓄已久的怒火。

  糜芳卻毫無羞愧之意,一面拼命的掙扎,一面怒駡道:“姓……姓陶的,你厚顏無恥,想……想攀我糜家高枝,還敢叫你的賤婢打傷我,我當然要除掉你……”

  “攀高枝,真是笑話。”陶商冷笑一聲,“當初我父尚在時,也不知是誰為了攀我陶家州牧這根高枝,巴巴的求著我父答應這樁親事,糜芳,你糜氏一族不愧都是生意人,夠奸啊。”

  諷刺間,陶商再度用力,把糜芳踩得滿嘴是血。

  身為糜家二公子,天下三大富豪之家,兄長又是徐州別駕,平素是何等的風光尊榮,如今卻被人踩在腳下,這等羞辱,糜芳連作夢都不曾想過。

  萬般惱羞辱之下,糜芳咬牙切齒,瘋了般地吼道:“陶商,我乃糜家二公子,我大哥現在是玄德公最器重的徐州名士,你敢這般辱我,我糜家絕饒不了你!”

  “哼,你們都到了雇海賊殺我的地步,就算我不辱你,你們會放過我嗎。”

  陶商冷笑一聲,鷹目陡然一凝,殺機凜生,伸手一喝:“拿劍來!”

  花木蘭急將佩劍抽出,奉于陶商手掌。

  “陶商,你想幹什麼,你敢殺我,我糜家必讓你碎屍萬段!”糜芳終於慌了,顫聲大叫。

  “放心吧,我今天不會殺你,留你一條狗命將來還有用處,今天只是給你點小小的懲戒。”

  話音未落,陶商手起劍落,憤然斬下。

  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糜芳的一隻耳朵,赫然已被斬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八章 聲名大振

  “嘀……宿主對敵人糜芳實施殘暴,獲得殘暴點8,宿主現有殘暴點8。”

  正如陶商所料,系統精靈果然提示獲得殘暴點,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親自動手來收拾糜芳的原因之一。

  “割一隻耳朵就能獲得8個殘暴點,那我要是每天在糜芳身上割他幾十刀,豈不是殘暴點分分鐘爆漲?”陶商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這好事。

  “鑒於殘暴點的傷害性,宿主對同一物件,只能相隔一月獲取一次殘暴點。”

  陶商就知道,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會給他潑冷水,就說嘛,殘暴點怎可能這麼輕易就獲得,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英魂召喚系統,設計的還是相當平衡,到目前為止他都沒發現什麼BUG。

  “陶商……你這狗東西……你竟敢割我耳朵……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躺在地上的糜芳,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聲嘶力竭的嚎叫怒駡。

  一旁的徐盛,看著糜芳那副慘樣,心中不禁暗自感歎:“不但極有智謀,手段還該狠就狠,絕非池中之物啊,看來我徐盛是跟對了人。”

  陶商把劍還給木蘭,向徐盛吩咐道:“把這小子嚴加看管起來,暫時不要透露風,讓糜家知道他落在了我手裡。”

  “末將明白。”徐盛從失神中清醒,忙拱手領命。

  他當即下令,將糜芳拖下去,嚴加看管,接著又向一眾海賊們宣佈,他將率領著他們,從今往後歸順陶商。

  一眾海賊們敗于陶商,早已心存畏懼,今又見識了陶商狠辣的手段,更是無不膽戰心驚。

  今連徐盛這個老大頭目,都決定歸順陶商了,他們這些小嘍囉哪裡還敢不從。

  陶商遂是順利的收降了幾百海賊,正午之前,率領眾海賊驅船靠岸,正式將他們收編。

  經此一役,陶商收編了三百多海賊,兵馬總數已擴充到了八百之眾,且半數都是徐盛訓練出的精兵。

  除此之外,徐盛做海賊這些年來,所劫掠的財貨,打造的軍械等物,統統也歸陶商所有,大大的充實了他的家底。

  而且,他還獲得了鬥艦走舸等大小戰船近四十餘艘,對於徐州這個水系密佈,又東臨大海的地域來說,這四十多艘戰船,甚至是比士卒都更寶貴的財富。

  除了這些,更重要的是他收降了徐盛這員將才,收取了不少仁愛點和殘暴點,還提升了魅力值。

  戰後清點得失,此役陶商可以說是收穫極豐。

  陶商卻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依舊保持著冷靜,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越提升,劉備和糜家對他的防範和忌憚之心也就越重,他相信,此役得勝的消息傳出後不久,下邳方面很快就會做出針對他的反應。

  時間緊迫,陶商也不敢浪費時間享受勝利後的安逸,回往海西後,抓緊時間編練士卒,繼續招兵買馬。

  ……

  正如陶商所料,就在第二天,一騎斥候,便帶著他大勝的消息,飛奔去往了下邳。

  數日後,陶商剿滅海賊,收降徐盛的消息,迅速的傳遍的下邳這座徐州州治。

  下邳很快就陷入了沸騰之中。

  一時間,陶商成了上至官吏士紳,下至平民百姓們茶餘飯後議論的中心人物。

  “那個陶大公子竟然剿滅了海賊,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是啊,傳聞那陶大公子不是個平庸無能的紈絝公子麼,不然陶公也不會把州牧位子讓給玄德公,怎麼這個紈絝突然間變強了?”

  “難不成陶公看走了眼?聽說陶大公子自己建了個講武堂,還給那些武生改了古人的名字,什麼花木蘭樊噲都有,一個個都是武藝高強的好手。”

  陶商的勝績,已傳得滿城風雨,人人都對陶商刮目相看。

  州府密室中,關羽看著手中謄寫的捷報,臥蠶眉卻越凝越深,赤色的臉也越來越難看,隱隱竟已紅到發黑。

  “糜別駕,這就是你的借刀殺人之計,那陶商非但沒死,反而還收降了徐盛這賊寇,實力又增。”關羽將手中情報往案上一甩,神情語氣間,毫不掩飾責備之意。

  “怎麼可能,小妹的計策如此精妙,以陶商的才能,怎麼可能擊敗徐盛,而且還收降了那海賊……”

  糜竺望著那道讓他尷尬的捷報,表情變幻不定,除了震驚之外,更多是匪夷所思之色。

  更讓他感到頭疼的是,自己那二弟糜芳,擅作主張去往了徐盛那裡,本想要親自除掉陶商以洩恨,誰想要徐盛竟然歸降了陶商,糜芳眼下已失去可影訊,不知生死。

  陰謀破敗,二弟生死難測,糜竺自然是焦頭爛額。

  “陶商這個隱患非但沒有消除,反而讓他混出了聲勢,糜別駕,我兄長對此感到很失望啊。”關羽捋著美髯,語氣沉重道。

  糜竺身形微微一顫,眉宇間悄然掠過一絲寒意。

  關羽是劉備最信任之人,适才這番話自然是代劉備向他表達不滿。

  徐州不是只有他糜家一族,還有陳家、曹家幾個大族,倘若劉備對他糜家失望,轉而尋求其餘幾族的支持,他糜家的利益必將大損。

  思索飛轉,沉吟半晌,糜竺的表情忽然間沉靜下來,恢復了那副淡雅沉穩之勢。

  他輕捋短須,淡淡笑道:“雲長將軍莫憂,那陶商畢竟只平庸之輩,這一次他必是僥倖而已。這借刀殺人之計是沒錯的,錯的可能是我們所借之刀,還不夠鋒利。”

  “糜別駕,你還有什麼手段,說出來吧。”關羽神色稍稍好轉。

  糜竺便摸著兩撇鬍子,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出。

  ……

  東海國,朐縣,糜家莊。

  府院東廂,那間精緻的閨閣中,美若蓮花的糜貞,看著手中那道密報,明澈的眼眸中,閃爍著驚異不解的神色。

  許久之後,她情緒才稍稍平伏,將那密報放下,移步向窗邊。

  少女的眉色間,隱隱約約的透出幾分奇歎的神色。

  婀娜的身姿步于窗邊,她負手而立,抬頭遠望著天邊的雲彩,口喃喃道:“陶商啊陶商,你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29

第十九章 更鋒利的刀

  海西,縣府。

  “木蘭。”陶商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直接往內室走去。

  “你別進來,我在……”內室中傳來花木蘭慌張的聲音,還沒等她說完,陶商就已經轉過了屏風。

  刹那間,陶商定格在了原地,眼珠子瞪得鬥大,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撞見了木蘭正在換衣服。

  此時的她剛剛脫下甲胄,正換上一件紅色的襦衫,方才拉到胳膊肘子處,半邊雪白的玉背,精緻的香肩粉頸,統統都盡入陶商眼底。

  美景一閃而過,花木蘭已匆匆的拉上了衣衫,把自己包紮嚴實,轉過身來時,只剩下微微半露的傲峰,還有兩峰間擠壓出的那一道深溝。

  “公子,你怎麼召喚也不打一聲,又隨便闖我房間?”花木蘭手攏著臉畔略顯淩亂的髮絲,紅著臉抱怨。

  若是隔在以前,花木蘭必是已怒,現如今她跟陶商已定下婚約,對於陶商的男女之防便沒那麼嚴重,被陶商撞了春色,也只是抱怨而已,並沒有發怒。

  看著眼前這含羞的巾幗女英,陶商心中怦然跳動,悄悄咽了口唾沫,真有種撲上前去,把花木蘭按倒在地,撕個精光,把她就地辦了的衝動。

  深吸過一口氣,陶商還是忍了下來,走上前去,很熟練的將她纖腰一攬,笑道:“你都快要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花木蘭臉畔又添紅暈,卻又一臉嚴肅道:“我們畢竟還沒有成親,男女之禮不可不守,還請公子尊重我一下。”

  “好吧,公子我下次敲門就是了。”陶商沒辦法,只好一口應承下來,以免惹惱了花木蘭,一怒之下決定不嫁給自己也是有可能。

  花木蘭這才稍稍滿意,被陶商攬得太緊,都快喘不過氣來,胸脯劇烈的起伏,擠壓著陶商的胸膛,那種擠壓感攪得陶商心癢難耐,忍不住低頭又向她親了下去。

  “公子,你答應過木蘭,在沒有成婚之前,不能碰我的……我的……”花木蘭雙手輕輕推拒,低聲懇求,一個“嘴”字卻難以啟齒,臉又羞紅到了耳根子處。

  陶商壞笑道:“公子當然說話算數,我不親嘴,只親臉。”

  說著,陶商狠狠的強行親了下去。

  有了船上的那一次先例,花木蘭不好再拒絕,只得欲拒還休,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把臉湊上來,在自己通紅的臉蛋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陶商這才滿意,俯視著嬌羞無限的花木蘭,等著耳邊響起系統精靈的提示音,再次獲得花木蘭的仁愛點。

  只是,等了半晌,只見花木蘭含羞,腦海裡卻始終沒什麼動靜。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提示獲得仁愛點,系統精靈,你睡著了嗎?”陶商用意念吼道。

  “嘀……系統提示,同一種方式只能獲取一次仁愛點,上次宿主已在船上使用過相同手段,所以此次無法獲得仁愛點。”

  原來如此,果然依舊的坑爹。

  陶商早應該想到這一點,如果是這麼簡單的話,他豈不是每天抱著花木蘭狂親一頓臉,仁愛點刷刷的就爆表,那這仁愛點也太不值錢了,系統絕不會這麼便宜了他。

  “看來得立刻成婚,那時就可以肆意的對她,用各種方式從她身上獲得仁愛點了……”

  陶商思緒飛轉,已有了主意,便將木蘭的手攜起,笑道:“既然這麼多顧忌,那咱們還等什麼,儘快成親便是。”

  “可是木蘭發過誓,匈奴不滅,絕不成家。”花木蘭卻似乎並不急著成婚。

  “匈奴人已歸順漢朝,我們怎麼可能滅了他們,你這什麼誓言,咱們豈不是老死了都成不了婚。”陶商無奈道。

  “可是……”花木蘭顧左右而言他,性格剛烈的她,似乎對嫁為人婦有種莫名的恐懼,還想找理由推辭。

  正當這時,親兵忽然來報,言是州牧劉備麾下從事孫乾,已持著劉備最新的軍令抵達海西,正在大堂中等候。

  孫乾?

  劉備的軍令?

  陶商心頭微微一震,心思立刻從花木蘭的身上收回,他隱約已有預感,孫乾此來定然沒有好事。

  “公子,正事要緊,成婚日期的事,我們以後再商量吧。”花木蘭卻找到了藉口,忙是把手從他掌心抽出。

  正事要緊,陶商也只好按下私事,當即整了整心神,前往了大堂而去。

  目送著陶商離去,花木蘭輕吐了一口氣,雙手卻如那小女兒家一般,揉起了衣襟,臉畔時紅時白,雲霞不定,腦海之中,卻是方才陶商“輕薄”於她的念頭,揮之不去……

  正堂中,儒雅的孫乾正負手踱步,閒庭信步於堂中。

  徐盛和樊噲肅立左右。

  徐盛手扶佩劍,頭上依舊裹著習慣的海賊頭巾,鷹目如刃,死死的孫乾。

  樊噲則一手嚼著羊腿,一手把玩著碩大的殺豬刀,時不時的斜眼瞟上孫乾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豬羊一般。

  “一個是殺人越貨的海賊,一個是冒充古人的屠夫,堂堂陶家大公子,竟然要落魄到召攬一群下三濫之徒做部下,陶公啊陶公,也幸虧當初你有先見之明,沒有把州牧之位傳給你這不爭氣的大兒子,否則定將是徐州士民之不幸……”

  孫乾心頭暗自嘆惜,嘴角不時微微斜揚,抹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諷意。

  “孫從事竟有興致光臨我這海西小縣,真是稀客啊。”陶商從後堂大步而入,打斷了孫乾的神思。

  孫乾轉過身來,看到陶商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這一絲輕蔑卻極是細微,一閃而逝,轉眼他的臉上便堆滿了老好人般的笑臉。

  “乾見過陶大公子。”孫乾笑呵呵的一拱手,態度頗為恭敬,甚至沒有稱陶商為“陶縣令”,依舊如從前那般尊稱一聲“陶大公子”。

  陶商也拱手還禮,寒暄幾句,分賓主落坐。

  茶果端上,陶商也沒功夫跟他多廢唇舌,便直接問道:“聽聞孫從事是帶著劉州牧的軍令而來,前番州牧命我帶幾百新兵去剿滅海賊,這回不知又給我出了什麼難題。”

  陶商話中明顯帶著幾分諷刺。

  孫乾卻假作不知,依舊滿臉和藹的笑容,笑呵呵道:“乾要恭喜陶公子了,前番州牧大人收到公子捷報,極是欣喜,親口跟我等誇讚公子,說公子不愧是陶公之子,將門之後……”

  奉承過一番話,孫乾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公子也知道,劉州牧向來是賞罰分明,公正嚴明,今陶公子立下戰功,豈能不賞,故劉州牧決定委任陶公子為琅邪國相,命陶公子克日前往開陽城赴任。”

  聽到這裡,陶商的嘴角悄然上揚,抹過一絲諷刺的冷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前借刀殺人不成,這回是故伎重施,只不過是換了把更鋒利的,劉備,糜竺,真有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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