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893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0:30

第二十章 殺上門來

  漢朝郡國並行,國相等同于太守。

  徐州有五郡國,琅邪國乃其州最北面一國,北接青州,西連兗州,東臨大海,地理位置頗為重要。

  劉備雖名為徐州牧,但琅邪國卻在臧霸、孫觀等一眾泰山寇的控制之下,這些人表面上奉劉備為新主,實際上卻割據琅邪,處於半獨立狀態。

  劉備委任他陶商為琅邪國相,令他前往開陽赴任,臧霸一眾豈能輕易把地盤交出來,定然會擁兵反抗。

  根據陶商所得情報,臧霸一眾至少也有四五千兵馬,而劉備卻只令他以本部八百兵馬前往赴任,這分明是要借著臧霸之手除掉他。

  表面上升了他的官,實際上卻叫他去送死,劉備這一招借刀殺人,確實夠陰夠狠。

  “孫從事,臧霸等人擁兵自重,乃是人盡皆知之事,我若往琅邪赴任,臧霸起兵反抗怎麼辦?”陶商並未急於領命。

  孫乾笑呵呵道:“陶公子放心吧,州牧大人此前已跟臧霸一眾達成了共識,他們會乖乖的交出地盤。”

  臧霸會交出地盤?

  鬼才信。

  “話是這麼說,我只是想假如萬一,萬一他們起兵反抗,我麾下只有八百兵馬,怎麼扛得住四五千泰山寇?”陶商繼續逼問。

  “這個嘛……”孫乾捋了捋鬍鬚,仍舊呵呵一笑,“就算如此又有什麼關係,陶公子武略過人,單槍匹馬的就能剿滅海賊,還拉出一支八百人的隊伍,區區幾千泰山寇在公子眼中,想必統統都是烏合之眾,他們若敢反抗,公子只需將他們剿平便是。”

  這個孫乾,說什麼都一副和事佬的笑臉,卻是笑裡藏刀。

  剿滅五千泰山寇,說得倒是輕巧。

  “而且,州牧大人已派了糜別駕親往東海國,為公子籌措糧草,就算不幸發生戰事,公子也完全不必為糧草擔心。”孫乾又笑呵呵的補充道。

  東海國位於琅邪國以南,陶商一眼就看穿,劉備派糜竺往東海國,絕非是給自己充當後盾,而是要在後面當他的監軍。

  倘若陶商敢有異心,他就要面對臧霸和糜竺的南北夾擊,首尾不能相顧。

  “劉備,你這一招夠狠,你這是要逼死我啊……”陶商暗暗握拳,鷹目之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憤怒。

  那憤怒一閃而逝,陶商卻忽然哈哈一笑,欣然道:“承蒙玄德公如此器重,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話,請孫從事回稟玄德公,我稍作準備,克日便起程北赴琅邪國。”

  孫乾神色微微一動,似乎是沒有想到,陶商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一點討價還價都沒有,頓了一頓,方是拱手笑道:“那乾就祝公子一路順風了。”

  客套恭維了一番,孫乾起身告辭,由始至終,臉上都掛著那種極易讓人放鬆警惕的笑容。

  孫乾前腳一走,徐盛便沉聲道:“主公,臧霸此人不可小視,其麾下還有五千泰山寇,他絕不會輕易讓出琅邪,主公手中只有八百兵馬,此番北上只恐凶多吉少。”

  “是啊,主公,你怎麼又要領著咱們去送死啊。”樊噲也忍不住嚷嚷道。

  陶商輕吸一口氣,神色肅然道:“你們所說,我豈有不知,我當然知道劉備此舉是想借刀殺人,但這對我們也是一個機會,只要能拿下琅邪,我們就能實力大增,留在海西這麼個偏辟之地,遲早也會被困死,無論如何,我也要冒險一試。”

  徐盛沉默了,半晌後,方歎道:“末將明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主公這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錯。”陶商一眼點,期許的目光看向他,“文向你可有膽量隨我赴險?”

  徐盛一笑,豪然道:“我徐盛刀頭舔血這麼多年還沒怕過什麼,刀山火海,我隨主公你他一闖便是。”

  得到徐盛表態支持,陶商微微點頭表示滿意,目光又看向啃著羊腿的樊噲,“樊大胃,你呢,有這個膽嗎?”

  “我無所謂,我只關心去琅邪有沒有肉吃?”樊噲揚了揚手中半截的羊腿。

  吃貨果然是簡單……

  陶商哈哈一笑:“海西只是一個小縣,琅邪卻是一國,你說有沒有肉吃。”

  樊噲一聽有肉,兩眼冒光,嚷道:“那還等什麼,趕緊起程唄,反正只要能吃他個痛快,不做餓死鬼,管他娘的什麼刀山火海。”

  兩員主要將領都表態支持,花木蘭就更不用說,陶商更有何疑,一躍而起,奮然道:“既是如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三天後起兵北赴琅邪,他們想借泰山寇之手陶商,我就讓他們美夢破滅!”

  ……

  三日後。

  天色將明未明之時,陶商便率領著八百陶家軍出城,全軍登上徐盛的戰船,沿著城西游水北上。

  游水乃淮河一條支流,自南向北流經東海、琅邪二國,陶商沿此水北上,於朐縣一帶下船,再改行陸路,不出五日便可進抵琅邪國境內。

  一路順風順水,兩天後,船隊抵達朐縣。

  全軍下船,已是日近黃昏,陶商便叫兵馬於渡頭一帶安營,他則帶著花木蘭,還有一百親兵,徑直往朐縣以東的糜家莊而去。

  朐縣乃是糜氏一族的大本營,如今糜芳握在陶商手裡,既然經過此地,他當然要順道探一探糜家現在的虛實。

  日落之前,一百人馬抵達糜家莊外,陶商駐馬而立,令花木蘭上前叫門。

  大門吱呀呀開了,一名家僕懶洋洋的走了出來,漫不經心的瞟了他們一眼,打著哈欠道:“你們是誰,這天都快黑了還來打擾我們莊子?”

  花木蘭扶劍而立,杏眼一瞪,喝道:“新任琅邪國相陶商途經朐縣,特來登門造訪,還不快去通報你家主人。”

  聽聞“陶商”二字,那原本不耐煩的家僕,仿佛見到了鬼似的,臉色頓時嚇得慘白。

  “原來是陶……陶國相……請國稍等,小的這主去稟……稟報……”那家僕慌得說話都結巴,一下子清醒無比,趕緊把門關上,連滾帶爬的奔回莊中。

  前番陶商令花木蘭痛打了糜芳,已令糜家上下心生畏懼,而今他收降徐盛,名震海西,威名早已傳到朐縣,小小一個家僕聽到他殺上門來,焉能不懼。

  “果然威名都是殺出來的,讓人畏懼,這種感覺果真是爽……”陶商心中暗笑,一陣的暢快。

  糜家莊內,本是一片安靜。

  閨房中的糜貞,卻正坐在欄邊,手裡的木梳一遍一遍,無聊的梳著垂在胸前的青絲,星眸望著天邊晚霞出神。

  “大哥想借泰山寇之手除掉他,那個臧霸實力雄厚,連劉玄德都忌憚三分,這一次,他他只怕是必死無疑了吧……”糜貞星眸變幻不定,口中喃喃自語。

  正神思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家僕的驚叫聲;“小姐……那個陶大公子陶……陶商,他找上門來了!”

  正自出神的糜貞,嬌軀猛的一震,手中的梳子竟也驚得脫手而落。

  “他竟然敢找上門來?”糜貞騰的坐了起來,一時竟有些失了分寸,端莊秀麗的臉龐間,頓時湧起驚異之色。

  只驚異了一瞬,糜貞很快按下波動的情緒,沉吟片刻,拂手道:“請他往大堂來吧,我倒要看看,他來我糜家莊想做什麼。”

  命令傳下,本已卸妝的糜貞,匆忙又叫左右婢女幫她重新梳妝更衣,匆匆的整理了一番,便趕往大堂。

  此時的陶商已入糜家莊,身邊跟著花木蘭,正前往正堂。

  一路所過,糜家的婢女和僕丁們不是慌張的躲避,就是垂首而立,不敢正視他一眼。

  一方面這是人是畏懼他陶商的威名,另一方面則是害怕他身邊那個“兇神惡煞”的花木蘭,畢竟前番糜芳被她暴揍的場面,不少糜家家僕都是親眼看到過的,現在再見到她,焉能不發抖。

  片刻後,陶商大步走上正堂,正待邁入大門時,卻忽然瞥見沿廊的那一頭,一名黃衣的佳人正匆匆而來。

  是糜貞。

  陶商微微轉身,目光正視向糜貞,如刃的眼眸中,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匆匆趕來的糜貞,正好撞上了他那別有用意的目光,瞬息間,不知為何,心兒竟是怦怦一陣狂跳,如雪的臉畔,也悄然泛起一絲暈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1

第二十一章 誰是英雄

  “糜小姐,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麼秀麗動人啊。”陶商的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糜貞暗吸一口氣,臉畔紅暈便褪,轉眼間恢復從容端莊,面對陶商有些“輕薄”的目光,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嬌羞緊張。

  她只將頭不易覺察的微微一偏,不去正視陶商的目光,淡淡道:“多謝陶國相謬贊,貞愧不敢當,國相裡邊請。”

  說著,糜貞輕輕一伸手,示意陶商先入。

  陶商也不客氣,大步邁過門檻,揚長而入。

  糜貞緊隨在他手面,輕輕提起裙擺,略有些吃力的抬起腳,也想邁過門檻,只是前腳邁過,後腳卻抬低了幾分,正好被門檻絆住。

  “啊……”糜貞一身嚶驚,柔弱的身兒失去平衡,頓時向前跌撞出去。

  身前半步的陶商,眼見她跌倒,也不及多想,本能的就是一伸手,將她纖腰輕輕一攬,順便就拉入懷中。

  她年紀雖輕,身材卻頗為豐滿,那沉甸甸的重量在懷,他再低頭看去,正撞上糜貞那劇烈起伏的傲峰,如波濤般跌宕起伏,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立時攪得陶商心中一陣的蕩漾。

  “糜小姐,沒想到你還挺沉的。”陶商冷笑道,目光不離她的深溝峰巒。

  驚叫的糜貞回過神來時,驀的發現自己,竟然已是躺在了陶商的臂彎中,兩人貼得如此之近,幾乎是肌膚相觸,實在是失禮之極。

  而且,這小子輕薄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胸前肆意遊走。

  刹那間,雲霞染遍了糜貞一張驚羞的俏臉,就連耳根子都不放過。

  “嘀……系統掃描糜貞產生仁愛點10,宿主現有仁愛點33。”腦海之中,突然間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正過眼癮的陶商,心中頓時一陣的驚喜。

  他雖然跟糜貞無意間產生了曖昧,但想到糜家對自己的敵意,他完全沒有想過,糜貞會從剛才的身體接觸中,產生仁愛點,這個結果自然是意外之喜。

  糜貞一瞬間的失神後,驀然間意識到,自己竟以這種尷尬的姿態,躺在陶商這個“敵人”,這個自己天天盼著解除婚約的未婚夫懷裡,如此不雅之舉,倘若傳將出去,傳入劉玄德,那個自己真正想嫁的徐州牧耳中,人家又會怎麼想。

  “放開我!”驚醒的糜貞,一聲清醒,急是從陶商的臂彎中掙脫出來,站直了身子。

  陶商收斂起笑容,淡淡道:“糜小姐別激動,我可不是有意冒犯你,是你自己走路不穩,我若不出手,你現在已經趴在地上了。”

  “多……多謝國相,裡邊請吧。”糜貞心中是惱陶商占她便宜,可誰讓她自己腳下先不穩,有苦說不出,這便宜也只能白叫占了。

  陶商揚長而入,糜貞強行屏棄羞恥感,極力維持淡雅從容,跟隨入內。

  二人分賓主坐定,未等糜貞詢問他來意,陶商便先問道:“上次令兄被我家木蘭打得不輕,不知傷勢怎樣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一提到糜芳,糜貞臉色立時微微一變,轉眼卻又恢復如常,只淡淡道:“家兄他有事在外,正巧不在莊中。”

  她說話之時,卻未覺察陶商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神色變化,一眼便看出她言語神情中,有心虛的成份在內,這般表情,多半是不知糜芳生死,不知他已落入自己的手中。

  “看來糜芳的行蹤並沒有被洩露,關鍵時刻,我還可以用好這張牌……”

  陶商暗思之時,糜貞問道:“聽聞陶國相已高升國相,今不去赴任,怎有雅興來我糜家莊做客。”

  “我是要去琅邪,途經朐縣就過來拜訪一下,畢竟你我之間還有婚約,我來看看我未來的妻子,應該很正常吧。”陶商笑著答應,他明知糜貞想退婚,還故意提及此時,就是要叫她難堪。

  果然,這番話說出,糜貞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朱唇微微一動,冷淡道:“恕貞直言,你我之間是有婚約,但前番海西之時,我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這樁婚約我們遲早是要解除的,就請陶國相不要再以我的未婚夫自居。”

  糜盧這話暗含諷刺,分明有種警告陶商,不要再存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非份之想。

  “這不是還沒有解除麼。”陶商卻也不怒,反是冷笑道:“既然沒有解除,我陶商自稱是你的未婚夫,就是天經地義,誰也攔不住。”

  糜貞秀眉一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貝齒輕咬著朱唇,轉眼竟咬出一排牙印。

  顯然,糜貞被陶商的“無賴”,搞得很是惱火。

  不過,那惱色卻一閃而過,糜貞朱唇輕揚,冷冷一笑,“聽聞那泰山四寇擁兵五千,雄霸琅邪,如今陶國相只帶八百兵馬,就想去赴任琅邪國相,恐怕你我之間的這樁婚約,很快就會不復存在了吧。”

  她顯然也知道了這借刀殺人之計,那般言語,分明是認定陶商此行必死無疑。

  “那可未必。”陶商眉宇間燃起自信,反問道:“試問一月之前,海賊還想要殺我時,你可曾想到過,我陶商不但沒死,反而還收降了徐盛,拉出了一支八百人的兵馬呢?”

  糜貞身兒微微一抖,面對陶商的反問,一時竟無言以應。

  那一雙黑亮如星的明眸,再次打量眼前這年輕人,從他身上,糜貞仿佛看到了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那種自信之強烈,甚至讓糜貞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旋即,她卻輕聲一笑,端起茶來淺飲一口,“陶國相確實給了我很多意外,可惜你要面對的是五千兇悍的泰山寇,連玄德公都忌憚三分的臧霸,恕我直言,我不認為你還能重複海西的奇跡。”

  “是麼,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拿下琅邪之時,就是我派人前來迎娶糜小姐之日,咱們到時再會。”陶商試探已畢,起身告辭而去。

  望著那年輕自信的身影,糜貞一時竟有些恍愧,眼眸中湧動著強烈的疑雲,似是想不通,這個平庸的陶家大公子,何來的這等自信。

  “陶公子且留步。”糜貞忽然一聲清喝,也站了起來。

  陶商停下腳步,回身看向她。

  糜貞深吸一口氣,正視著他道:“陶公子,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拋開我糜家的利益不說,我糜貞從小就立下誓願,非當世英雄不嫁,你和玄德公相比,誰是英雄一目了然。”

  “所以呢?”陶商依舊是一臉不以為然。

  “所以請你放棄吧,只要你肯解除這樁婚約,我可以保證你不用去琅邪送死,我也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再去招惹你,你會平平安安的在徐州渡過你的餘生。”糜貞神情鄭重的開出了她的條件。

  她這番話雖未明言,但暗示得已很明顯,他被調任琅邪國相這件事,跟他糜家有莫大的關聯。

  “主公,看來是這個女人從中使壞,想要害死你,她自己都承認了,要不要我一劍宰了她,血洗了這糜家莊。”花木蘭也聽出了糜貞言下之意,怒意頓生,手已按於劍柄。

  糜貞花容立變,本能的退後三步,那驚異表情,顯然是沒料到陶商麾下這婢女如此暴戾,先前痛揍自己二哥,如今竟敢狂言要血洗她糜家莊。

  陶商自然對糜家很厭惡,但他還沒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失去理智,現在血洗了糜家是一時痛快,卻等於徹底跟劉備和糜竺翻臉,正好給了劉備絕佳的藉口,根本用不著借臧霸這柄刀,直接派關羽領幾千兵馬,分分鐘就能滅了他。

  想要翻臉,至少也得等拿到琅邪國才行。

  “木蘭,不要這麼暴力,動不動就要滅人家滿門。”陶商伸手將花木蘭已拔到一半的佩劍按回劍鞘。

  然後,一雙鷹目看向糜貞,淡淡道:“英雄不英雄,也不是三天兩天能看出來,數年之前,劉玄德還不過只是一個賣草鞋的,誰又能料到他會成為坐擁徐州的一方諸侯?”

  糜貞沉靜的面容,又是一變,就像是平靜的冰湖,被一粒石子,濺起了層層漣漪。

  “糜小姐既然是做生意的,更應該知道,做生意要看長遠些,千萬別被眼前的螢頭小利所蒙蔽,這是陶某出自肺腑的提醒,還望小姐三思,將來千萬別後悔,咱們後悔有期。”

  淡淡一笑,陶商再無猶豫,轉身揚長離去。

  花木蘭瞪了糜貞一眼,只得壓下怒氣,冷哼一聲,跟隨著陶商離去。

  糜貞就那麼定格在原地,怔怔的看著陶商的身影遠去,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對酥峰起起伏伏。

  “陶商,你好生狂妄,竟敢跟玄德公相提並論,把自己也視作英雄,很好,我就拭目以待……”糜貞貝齒輕咬朱唇,星眸之中,閃過幾分欣賞,但更多的,卻是不屑一顧。

  糜家莊外,陶商已經翻身上馬。

  駐馬回望,穿過那層層房舍,他仿佛能夠看到,此刻的糜貞,正是怎樣一副嘲諷不屑的表情,嘲笑著他剛才的豪言壯言。

  “糜貞,盡情的嘲笑吧,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冷笑一聲,陶商撥馬回身,揚鞭喝道:“我們走,隨我拿下琅邪,讓天下人都知道我陶商的威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1

第二十二章 倡狂泰山寇

  離開糜家莊,當晚陶間於朐縣外安營,此日拔營,八百陶家軍改道向西進入東海國腹地,數日後沿沂水,不日便進抵東海國和琅邪國交界,即丘縣一帶。

  沂水發源于泰山,自北向南貫穿琅邪東海二國,琅邪國主要城池,基本都位於沂水兩岸,包括國治開陽城,亦位於沂水西岸。

  陶商欲往開陽赴任,自然要沿著沂水北上。

  即丘城則位於開陽以南百里,乃是琅邪國最南面一城,處於兩地交界之地。

  臧霸手下有孫觀、吳敦、尹禮和昌豨四將,其中昌豨就率一千泰山寇,駐紮於即丘城,為其拱衛南大門。

  陶商想進入琅邪,必先要過昌豨這一關。

  是日午後,陶商率八百陶家軍,進抵即丘以南,離城五裡安營紮寨。

  營盤安頓停當,已是黃昏時分,陶商遂盡起八百兵馬,直抵即丘南門一線。

  此刻即丘城南門一線,已是旗幟飛舞,刀槍林立,千余泰山寇嚴陣以待,一面“昌”字大旗,在城頭耀武揚威的飛舞。

  “主公,看這副陣勢,這個昌豨很顯然是不打算放我們入城中。”身邊的徐盛皺眉道。

  “先禮後兵吧。”陶商輕歎一聲,揚鞭傳令一名信使,持了劉備的文令,徑往即丘城而去。

  畢竟陶商乃是奉了劉備之命,前來琅邪赴任,從名義上來說,無論是臧霸還是昌豨,都應該算是他的部署,不管怎樣,他還是先要試一試,劉備的命令是否管用,能不用武力就收編了昌豨自然是最好不過。

  儘管陶商心中已有準備,這種希望幾乎渺茫為零。

  一騎信使策馬飛奔,直抵城門之外,手揚著劉備文書,道明瞭來意。

  片刻後,城門竟然打開,放了信使入內。

  城頭之上,面目猙獰的昌豨,正盤坐在案前,大碗喝著酒,大口吃著肉。

  左右伺候的士卒們,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時將一顆顆煮好的肉球,顫巍巍的端給昌豨。

  旁邊的大鍋中,還在煮著幾顆同樣的肉球,鮮血淋漓。

  那一顆顆肉球,竟然是人的心臟。

  “好吃,痛快,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這人心更美味啊,哈哈——”昌豨狂嚼一口,豪飲一碗烈酒,如野獸般狂笑。

  正吃得香時,陶商信使上得城池來,將劉備文書一亮,拱手道:“我主陶商,奉劉州牧之命,前往開陽城赴任琅邪國相,州牧大人文令在此,請將軍過目,若查驗無誤,就請將軍出城拜見新任國相。”

  左右泰山寇將文令接過,奉於了昌豨。

  昌豨卻看也不看,一把抓過直接扔進火爐,不屑罵道:“什麼狗屁文令,琅邪國是我們泰山軍的地盤,什麼時候輪到陶商這個廢物紈絝來染指,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趕緊給老子捲舖蓋滾蛋,不然惹惱了老子,把他的心剜出來煮了吃。”

  信使臉色一變,未想對方竟然這般無禮,只得撐著膽子道:“昌將軍,這可是劉州牧的文令,你們豈敢違抗?”

  “哈哈哈——”昌豨狂笑一聲,不屑道:“我泰山軍只聽臧大哥的,就算是皇帝老子的旨意,咱們也把它當成擦屁股紙。”

  “你……你……”信使即驚又怕,一時不知所已。

  昌豨卻已被惹煩,從地上一躍而起,怒駡道:“不識趣的狗東西,唧唧歪歪煩死老子,你是找死!”

  話音未落,昌豨已拔刀出鞘,還未等那信使反應過來,手起刀落,一顆人頭便已滾落於地。

  信使那無頭的屍體,脖頸噴湧著鮮血,轟然倒地。

  昌豨走上前來,刀鋒在屍體的胸膛間劃了幾刀,剖出了一個口子,他竟挽起袖子,把手伸進屍體的胸膛中,徒手將那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掏了出來。

  昌豨舔了舔嘴角,甩手將那顆心臟扔進了熱水沸騰的鍋中,再將刀鋒在屍體的身上擦乾淨,大喝道:“把屍體給老子吊起來,我要給陶商那紈絝一個下馬威。”

  左右心驚膽戰的泰山寇們,這才被喝醒,匆忙著信使無頭無心的屍體拖起,用繩子高高掛在了即丘南門城樓上。

  城外處,陶商正靜靜的等候,他已準備好昌豨藐視劉備的文令,把他的信使驅趕出來,然後他就可以先禮後兵,想辦法用武力攻下即丘。

  “主公快看,城樓上有動靜。”花木蘭眼尖,突然指著敵城叫道。

  陶商和樊噲幾人,皆凝目向著城樓方向看去,果然見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像旗幟一樣,被高高的吊了起來。

  “是信使,是我們的信使!”徐盛認出了那屍體的穿著,驚怒地叫道。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原本表情平靜的臉龐,頓時陰沉下來,馬鞭緊攥,骨節咯咯作響,鷹目中怒火燃燒而起。

  昌豨的抗命本在他意料中,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泰山寇竟然如此藐視他,竟敢公然殺害了他的信使,斬首就罷,還挖了心。

  陶商出離的憤怒了!

  城頭上,昌豨卻已抹乾淨嘴角的肉糜,手中大刀居高臨下,指向百步外的陶商,狂傲無比道:“陶商,你那死鬼老爹活著時,都不敢染指我們泰山軍的地盤,你一個紈絝廢物,竟然想當我們的國相,真是笑掉人大牙。你識趣的話就快給老子滾,否則老子大軍殺出城去,定把你小子的心也挖出來,給老子下酒吃。”

  大放狂言時,昌豨竟當著兩軍幾千號士卒的面,抓起一顆煮好的心臟,狂啃起來,氣勢簡直倡狂之極。

  “傳聞泰山諸寇中,昌豨喜好吃人心,從前以為只是傳聞,沒想到竟是真的,這廝竟然真的吃人心!”徐盛憤怒之餘,看著狂啃心臟的倡狂之敵,隱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奶奶的奶奶,這個狗雜種竟然這麼倡狂。”另一側的樊噲也怒了,把手裡殘餘羊腿一扔,大刀往肩上一扛,叫道:“主公,下令攻城吧,老樊我要親手把那雜種砍成一百八十片喂野狗吃。”

  花木蘭也拔劍在手,憤然道:“主公,那狗賊敢這樣辱你,木蘭要親手宰了他。”

  眾將憤慨難當,皆慷慨請戰,八百陶家軍將士們也無不憤怒,熱血沸動,戰意爆漲。

  望著城頭倡狂的昌豨,陶商心中也怒火狂燒,這廝公然殺自己信使,還于兩軍陣前如此羞辱,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拳頭緊握許久,陶商卻深吸一口氣,擺手喝道:“傳令下去,全軍撤兵回營。”

  號令一出,眾將無不色變,驚異的望向陶商。

  陶商不等他們相勸,已撥馬先走,眾將無奈,只得率八百兵馬,不甘的向南面大營撤去。

  城頭上的昌豨,眼看著陶商撤兵而去,笑得更加狂烈諷刺,口中不屑的嘲諷道:“陶商小兒,老子就知道你沒這個膽量,老子我有一千兵馬,你就憑八百烏合之眾,就想破我即丘,簡直是白日做夢,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

  “哈哈——”

  “哈哈——”

  沿城一線的泰山寇們,也跟著他們的主將,放聲狂笑,肆意的嘲諷退兵而去的陶家軍。

  八百將士們耳聽著身後敵人的嘲諷,恨得臉都憋得通紅,個個咬牙切齒,卻只能含恨隱忍。

  陶商心中也怒火狂燃,拳頭緊緊相握,卻強行壓制住怒火,從容而退。

  入夜時分,大軍歸營。

  “主公,昌豨狗賊那樣羞辱我們,你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啊,我都要氣炸了。”樊噲一入大帳便咧咧抱怨。

  陶商卻從容坐下,笑道:“我說老樊,先前你不是還不情願來琅邪麼,怎麼現在又這麼激動的想攻城。”

  樊噲一愣,扁著嘴道:“先前是先前,現在是現在嘛,那狗雜種氣都把我氣飽了,害我連肉都吃不下去,我當然要剁了他。”

  緊隨而入的徐盛和花木蘭,也皆是一臉憤慨,表情分明是不理解陶商的做法。

  陶商一擺手示意他們先坐下,待他們情緒稍稍冷靜,方輕歎一聲道:“你們以為我不想宰了那廝麼,但你們別忘了,我們手中只有八百兵馬,守城的泰山寇卻有一千,就算我們的軍隊更精銳,能強行破城,到最後也必定損失慘重,之後又拿什麼去對付臧霸的泰山軍主力?”

  陶商一席話,令徐盛三人沉默了。

  他們清楚,陶家軍的弱點就在於兵少,經不起消耗,若是一怒之下,把寶貴的兵力浪費在攻城這種下之下策上,確實非是明智之舉。

  “還是主公冷靜,是我等衝動了。”徐盛拱手道歉,嘆服于陶商的沉穩。

  陶商微微點頭,方道:“所以,我們必須要想一個既不損耗兵力,又能攻下即兵的萬全之策。”

  大帳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樊噲和花木蘭二將雖然武力不弱,但智謀卻有限,又能想到什麼萬全之策。

  這大帳中,唯一稱得上有智謀的,也就是陶商和徐盛兩人了。

  陶商思緒飛轉,絞盡腦汁,一時卻苦無計策。

  沉默許久的徐盛,卻忽然眼眸一亮,騰的跳了起來,興奮道:“主公,末將倒是有一計,或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就攻下即丘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1

第二十三章 殺出我的威名

  四日後,夜如潑墨。

  即丘城南方向,茂密的樹林內,即丘城東北,數百陶家軍如幽靈般,隱藏其中。

  數百兵馬,默默無聲的肅立於黑暗之中,一動也不動,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三更時分,黑暗中的陶商,驅馬來到樹林邊緣,鷹目穿透黑暗,向著即丘城頭看去。

  只見南門一線,燈火通明,隱約可見值守的泰山寇們的身影,往來於城頭。

  “時機已到,動手吧。”陶商撥馬回往林中,揮鞭下令。

  肅立已久的徐盛,深吸一口氣,回頭向他的士卒傳下號令。

  不多時,幾名陶軍士卒齊齊用力,將覆蓋在地上的麻布掀了起來。

  一個巨大的深坑,赫然的呈現在了眼前。

  左右肅列的士卒們,包括樊噲和花木蘭,身形皆是一震,狐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大坑。

  深坑之內,開有一條地道,黑漆漆一眼望不到邊。

  這條地道,直通即丘城內,正是徐盛所獻的破敵之策。

  想要不消耗兵力,攻破即丘城,就必須要出奇兵。

  這幾日以來,每每入夜時分,陶商就派兵在即丘城外敲鑼打鼓,佯作進攻,卻用地面的吵鬧聲,掩蓋了地下的挖掘動靜,令一百士卒挖出這麼一條地道,直通城內。

  即丘城中那個昌豨,作夢也不會想到,陶商已暗挖了一條地道,直通他的菊花。

  陶商環視諸將士,這些年輕的將士們,臉上都湧動著興奮,一個個熱血正在沸騰。

  “木蘭,拿酒來。”陶商大喝一聲,一躍跳下馬來。

  身後花木蘭得令,忙是喝令左右親軍,把早已準備好的好酒,分發給那一百將士。

  陶商舉杯在手,神情激奮,環視一眼眾將士,厲聲道:“能否打開通往琅邪的大門,就看今晚這一戰,陶某敬你們一杯,拜託了。”

  豪情壯語中,陶商舉杯一飲而盡,隨後將那空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願為主公效死力!”

  眾將士慨然響應,皆舉杯一飲而盡,仿效陶商,紛紛將酒杯砸地。

  哐哐的碎裂聲響徹樹林,仿佛戰鼓聲般,催人奮進。

  陶商再倒一碗酒,又將目光轉向徐盛,鄭重道:“文向,這是一計險招,看你的了,功成之後,咱們再痛飲一番。”

  又是一飲而盡。

  “主公且把酒備好,待我回來咱們不醉不休。”徐盛哈哈一笑,豪烈無比,將那一碗美酒一飲而盡,大呼好酒。

  “嘀……系統掃描到徐盛忠誠度上升,並產生10個仁愛點,宿主現有仁愛點43。”

  腦海裡響起系統精靈的提示音,令陶商心中一陣意外之喜,卻才恍然省悟,原來徐盛好酒,自己這一碗上等好酒,正好投其所好,令他忠誠度上升,還感受到了君主對他的關愛。

  心中暗喜,陶商哈哈一笑,揮手喝道:“我等著跟文向你痛飲一番,時間已到,出發吧。”

  “末將去也。”徐盛慨然一應,一手執火把,一手提刀,當先的跳下深坑,毫不猶豫的鑽進了那漆黑的地道。

  身後,那一百海賊出身的精銳死士,毫不遲疑的跟著徐盛跳入坑中,先後鑽入了地道之中。

  陶商立在那裡,目送所有的襲城士卒進入地道,翻身上馬,喝道:“木蘭、樊噲,隨我前往北門,準備截殺出逃之敵。”

  樊噲和花木蘭熱血已沸,皆翻身上馬,率領著數百陶家軍,跟隨陶商出樹林,繞過即丘城,前往北門一線。

  半個時辰後,六百陶軍將士,肅列於北門之外,個個熱血沸騰,躍躍欲戰。

  除了留守大營,虛張聲勢的一百兵馬,以及徐盛的一百襲城死士外,這六百兵馬已經是陶商全部的家當。

  陶商駐馬遠望敵城,鷹目中迸射著冷絕的詭笑,“昌豨啊昌豨,你殺我信使,公然羞辱我,今晚就讓你知道我陶商真正的實力。”

  黑暗中,層層疊疊的殺氣,已沖天而起。

  密道之內,徐盛率領的一百襲城隊,正在狹窄的地道中,緩緩的前行。

  半個多時辰後,徐盛終於抵達了地道的盡頭,前方出現了一道岔口,分為數條地道通往四面八方。

  徐盛回頭作了個手勢,身後的部卒兵分數路,分別進入了各處岔道。

  徐盛走中央一條,小心翼翼的移至地道底下,親手動手,輕輕的向上掘去。

  身為徐州人,幾年前他曾來過一次即丘,對這座城池的佈局瞭若指掌,正是因此,他才敢獻上這條地道之策。

  只是,時隔幾年,他也不敢保證城中佈局沒有發生變化,這地道口究竟是否安全,徐盛心中並無十成把握。

  只能看運氣了。

  根據徐盛的估算,地道距離地面不足數尺,為了儘量不製造出響聲,他不得不極力的放緩動作,以期發出最小的噪音,短短數尺距離,徐盛幾乎用了半個時辰才挖完。

  終於,一小片洞口出現,隱隱有光線射入,徐盛的心刹那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保證洞口會開在那裡,也許是無人處,也許正好開在泰山寇的腳底下,一切皆有可能。

  洞口外一片安靜,聽不見腳步聲,也聽不見士兵打呼嚕的聲音。

  徐盛的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確定了洞口處無人後,他便加快了速度,迅速的把洞口擴開,隨後第一個爬出了洞口。

  一上地面,徐盛警覺的掃了一眼四周,瞬息間,臉上湧現狂喜。

  洞口所在的位置,跟他事先估算的一致,正好開在了一處廢棄的祠堂一帶。

  “天助我也,兄弟們,都給我上來吧。”徐盛興奮的一聲低吼,喝令其餘部下爬上洞口。

  不多時,幾十號死士已爬上地面,其餘幾路人馬,想必也已到達指達位置。

  整個即丘城都沉寂在睡夢之中,遠近沒有聽到丁點動靜,顯然泰山寇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徐盛環看一眼四周,低喝一聲:“按計劃放火,給我燒!”

  他的號令傳下,百餘士卒取出隨身所攜的燃火之物,四下放起火來,與此同時,其餘幾路人馬也皆爬出地面,分別去放起火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即丘城中已是大火四起。

  烈火熊熊而起,短短的時間內,即丘城就仿佛被從天而降的天火所吞噬,沖天而起的火光,將四野照得亮如白晝。

  熟睡中的泰山寇,當他們從夢醒中驚醒,慌張的沖出兵舍時,整個即丘城已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星迸濺聲,屋舍毀塌聲,還有驚恐的尖叫聲,諸般混亂之音交匯在一起,只頃刻間,即丘城就變成了群鬼掙扎的地獄一般。

  縣府大堂中,燈火通明。

  高座於上的昌豨,正喝得酩酊大酒,嘴裡還正嚼著一顆啃到一半的心臟,痛快瀟灑,根本就沒把城外的陶商當作一回事。

  畢竟,陶商只有八百人馬,比他守城的泰山軍還少兩百人,這等實力對比,根本不需要半分忌憚。

  幾天以來,昌豨該吃心還吃心,該喝酒還喝酒,一切照舊,今晚也不例外。

  “將軍,我們被敵人襲了城,到處都起火啦——”驀然間,親兵闖了進來,驚恐的大叫。

  半睡半醒中的昌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把那半顆心臟一砸,罵道:“你個蠢貨大呼小叫什麼,城池都沒破,敵軍怎麼能放火。”

  “是真的啊,將軍快看看吧,外面到處是火光。”親軍驚恐地叫道。

  昌豨身形一震,這才清醒幾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拖著半醉的身軀,挪到了大堂門口。

  只抬頭看了一眼,昌豨瞬間石化。

  只見整個即丘城上空,火天耀眼,濃煙滾滾,儼然天火焚城,地獄降臨。

  整個即丘城已變成了一座火城。

  “怎可能突然間四處起火?敵人是怎麼攻破城池的,為何城池沒有半點上報?”昌豨嚇得瞬間清醒,驚到不知所措。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片刻間,灼烈的大火已迅速的蔓延,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完全打亂了城中的指揮體系,在得不到上峰軍令的情況下,驚慌的泰山寇們,都被烈火嚇得魂飛破,不顧一切的打開城門,向著北門方向落荒而逃。

  昌豨萬般無奈,只怕再遲一步,自己就要被燒死在城中,只能也急匆匆的隨著出逃的兵流,向著北門逃去,意圖逃往開陽去向臧霸求援。

  而在北門外,陶商和他的將士們,眼中正血絲密佈,痛快的欣賞著敵城被燒的畫面。

  這些心懷憤怒的士卒們,無不以敬畏的目光望向陶商,深深為陶商這火攻敵城的手段所震服。

  “主公,燒得妙,燒得好啊,把這幫泰山寇龜兒子們,統統都燒成烤乳豬!”樊噲興奮得哇哇大叫,眼珠子都快炸出來。

  望著化為火海的即丘城,陶商心熱血狂燃,積蓄數日的怒火,在此刻如火山般噴發而出。

  他目光如刃,冷冷注視著眼前大火焚城之勢。

  自然所蘊藏的毀滅力,實在難以想像,陶商現在才體會到,怪不得歷史上,周瑜赤壁一把火,能燒得曹操十幾萬大軍崩潰。

  陶商這一把火,雖沒有赤壁那般波瀾壯闊,燒潰昌豨的一千多泰山軍,卻綽綽有餘。

  鷹目中,只見北面吊橋放下,城門大開後,狼狽不堪的泰山寇,如潰巢的螻蟻一般,你推我搡,爭先恐後的從城門湧出來。

  陶商就那麼駐馬而立,沉靜如水,他甚至能夠看清那些敵卒們驚恐萬狀的表情。

  差不多了。

  躍馬陣前,陶商拔劍向向著敵城一指,高喝道:“樊噲,你還在等什麼,率領將士們給我殺上去,殺出我陶商的威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2

第二十四章 隱藏屬性

  “弟兄們,主公有令,隨我殺個痛快,哈哈——”樊噲像發狂的野獸般,狂笑著揮舞大刀,縱馬沖出。

  “殺——”

  五百蓄勢已久的陶軍將士,怒火如潮狂起,洶洶殺出,直奔即丘北門。

  樊噲一馬當先,長嘯聲中,手縱殺豬刀,撞入敵叢之中,刀鋒所過,瘋狂的收割人頭。

  “殺——”

  “殺——”

  五百熱血沸騰的陶軍將士,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向著逃竄而出的敵人卷去。

  這些僥倖逃出城來的泰山寇,原還以為逃得一死,卻萬沒有想到,竟早有敵人伏在城外,給他們當頭痛擊。

  倉皇出城的泰山寇,大多數人連兵器和衣甲都沒有,軍心崩潰之下,如何能抵擋陶軍的突然衝擊,頃刻間便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樊噲手舞殺豬刀,橫衝直撞,將混亂的敵軍撕成兩截。

  82的武力值,誰人能擋,鐵騎所過,數不清人頭被砸碎,唯有血霧被留在身後。

  五百復仇心切的陶軍將士,更是如虎入羊群,肆意的捕殺著驚惶的獵物,殺得泰山寇鬼哭狼嚎,屍橫遍地。

  泰山寇的潰軍中,昌豨夾雜其中,好容易才逃出了北門。

  來不及喘一口氣時,他就猛然看見,數不清打著“陶”字戰旗的兵馬,往來賓士,狂殺著他的潰軍。

  陶軍,是陶商的軍隊!

  陶軍出現在城外阻擊,證明這是陶商早有預謀,這也就意味著,城中的大火,也是陶商所放。

  “那小子不是一個廢物紈絝嗎,他怎麼可能燒了我的城池,他是怎麼做到的?”昌豨陷入了萬般的驚駭不解中,他想破了頭皮,也想不通陶商如何能在城外,就把即丘城給燒成火海。

  驚愕無解,昌豨也不敢多想,急是撥馬撞入亂軍,想要突出陶軍的阻擊截殺。

  昌豨好歹也有60多的武力值,實力不弱,手舞一杆鐵槍,一路狂沖無人能擋,堪堪沖出了百步之遠。

  就在昌豨奪路而逃時,猛抬頭時,瞧見一員陶軍猛將,大刀狂舞,肆意斬殺他的兵卒,入如無人之境,口中還大叫著:“來吧,螻蟻們,有多少我樊噲殺多少!”

  “樊噲?冒充古人名字的無名之輩,也敢在老子面前逞狂,我要你的命。”昌豨濃眉一凝,猙獰的臉龐上,殺機陡然而生。

  今日這場莫名其妙的大敗,昌豨敗得是糊裡糊塗,相當的不服氣,如今撞見一員敵將,就算要敗走,也得斬員敵將,以泄心頭之恨。

  殺念一生,昌豨拍馬舞槍狂襲而上,口中暴喝:“無名鼠輩,老子挖了你的心吃!”

  殺紅了眼的樊噲,驀聽一聲暴喝在身後響起,回頭掃去,只見一員衣甲不整的濃髯武將,正向自己狂襲而來,來者正是當日在城頭倡狂之極,羞辱他主公陶商的敵將昌豨。

  瞬間,樊噲怒焰沖腦,怒到眼珠子都要炸將出來,一聲咆哮:“姓昌的雜種,讓你嘗嘗樊爺我殺豬刀的厲害。”

  咆哮聲中,樊噲撥馬轉身,殺豬刀挾著狂瀾怒濤之力,迎擊而上。

  昌豨飛馬殺上前來,一柄大槍電射而至。

  吭!

  金屬撕鳴,火星四濺,照亮了夜空,照亮了昌豨那張錯愕扭曲的臉。

  “那廢物手下,竟有武力這麼強的……”

  昌豨滿腦子都是匪夷所思的驚愕,整個人騰空而起,口中狂噴著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的跌落於地。

  樊噲殺紅了眼,拍馬追上前去,舞動殺豬刀就要取其性命。

  “樊噲住手,主公有令,先留這狗賊一條命。”身後突然傳來花木蘭的聲音。

  樊噲刀停在半空,回頭瞧見花木蘭策馬而來,便不滿嚷道:“這個雜種,一刀宰了乾脆,為何還要留他性命。”

  “主公有令,你執行便是,何需多問。”花木蘭勒馬擋在了昌豨之前。

  樊噲只好收斂殺心,把昌豨留給花木蘭,拍馬舞刀,繼續狂殺潰逃之敵。

  花木蘭則叫親兵將昌豨綁了,交付陶商來處理。

  一宿血戰,天明時分,殺戮終於結束。

  即丘城的大火只餘硝煙,四門上空,已高高飄揚起“陶”字的戰旗。

  從城門望北的大道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泰山寇的屍體,鮮血盡染塵土。

  陶商策馬扶劍,在朝陽的沐浴下,昂首挺胸的步入了即丘北門。

  “嘀……宿主獲得即丘攻城戰勝利,魅力值提升5,現有魅力值38,物件花木蘭、樊噲忠誠度上升……”

  腦海裡響起了意料中的聲音,果然魅力值和英魂的忠誠度統統都上升。

  “打了一晚上,殺得這麼激烈,怎麼才提升5點魅力值,也太少了吧,你是不是算錯了啊。”陶商集中意念抱怨道。

  “魅力值提升值是根據戰役敵人強弱進行評價,敵將昌豨統率50,武力61,智謀40,政治30,綜合實力過低,故魅力值只能提升5點。”

  “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了,誰讓這是你的系統……”陶商無奈的苦笑一聲,只能接受事實。

  心下想想這系統設定也有道理,擊敗昌豨這樣小角色的敵人,自己的聲望不可能提升太多,哪怕是擊敗他一百次,也不見得比擊敗曹操、袁紹這樣實力強大的敵人一次,所得到的聲望要多。

  總之即丘已拿下,還提升了魅力值,損失了不過幾十個兄弟,還生擒了昌豨,這一戰的收穫還算豐厚了。

  午前時分,陶商進駐了即丘縣府。

  淩亂的府堂中,尚殘留著堆積如山的酒罈,看來這個昌豨也是個好酒之徒。

  “文向,此役你功不可沒,這些好酒都賞你了。”陶商一揮手,大方的封賞。

  徐盛看著那幾十壇好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一聽陶商全賞給了自己,頓時大喜,忙是拱手告謝。

  隨後,陶商的目光落在了堂前那口大鍋裡,內中水尚沸騰,正翻滾著幾顆快要煮爛的心臟。

  陶商眉頭一皺,心中頓生厭惡,便將一名俘虜抓來,詢問這些心臟是怎麼回事。

  一問才知,原來這昌豨果然好吃人心,即丘城的犯人無論罪刑輕重,統統都被他叛了死刑,幾十名犯人皆被他掏了心煮著吃。

  就算如此,這些犯人也滿足不了其食欲,近月以來,昌豨竟然還派出士卒,暗中綁架平民百姓回他府中,殺而食之。

  陶商的那名使者,也是在被昌豨斬首後,心臟被挖了煮食。

  “媽的,老子見多了噁心人,這樣噁心的傢伙,還是頭一次見到,可惡……”

  陶商恨厭到了極點,當即喝令,將昌豨那廝押解上來。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昌豨被押上堂來,面對高坐于上的陶商,非但不跪,反是昂首挺胸,相當的踞傲。

  陶商鷹目怒瞪,厲聲斥道:“昌豨,本相奉命前來琅邪赴任,你身為琅邪國屬將,便為本相的部下,不但不出城拜見,還敢殺本相信使,公然率軍跟本相對抗,你可知罪!”

  “笑話。”昌豨卻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不屑道:“我早跟你說過,琅邪是我泰山軍的地盤,我昌豨要拜也只拜我臧大哥,你不過一紈絝子弟,想仗著一紙狗屁文令,就讓老子們臣服,作夢去吧。”

  “雜種,你找死!”身旁花木蘭大怒,手已握向劍柄。

  陶商一揮手,攔下盛怒的木蘭,冷冷道:“既然你們只認實力,現下本相已攻下即丘,活捉了你,你為何還不下跪。”

  “你只不過是用詭計奪下即丘,想讓老子跪,你不配!”昌豨囂張之極,把頭一扭,連正眼都不看陶商一眼。

  “不跪是吧……”陶商鷹目中,絲絲冷絕的殺機掠起,向木蘭示意一眼,“那本相就打到你跪。”

  花木蘭會意,大步下階,一腳便向昌豨小腿踢去。

  只聽“啊”的一聲痛叫,昌豨雙腿一軟,站立不穩,撲嗵便跪倒在地。

  惱羞成怒的昌豨,還想繼續硬氣,忍著腿上的痛,掙扎著就要強行站起來。

  花木蘭卻哪給他機會,一雙鐵拳頭掄起,雨點般的朝著他砸了下去。

  砰砰砰!

  沉悶的拳腳聲,夾雜著昌豨的慘叫聲,回蕩在大堂之中,只片刻間的功夫,便將他揍得皮開肉綻,滿身是血。

  左右徐盛的將士,瞧著這個吃心的敵賊,這般被痛打,個個都暗呼痛快。

  “國相饒命,國相饒命,罪將服了,我跪,我跪還不行麼。”昌豨挨不過暴揍,終於嚎叫著求饒,伏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

  陶商示意一眼,花木蘭這才作罷,擦了擦沾血的雙手,回身陶商身後。

  昌豨乃泰山寇將軍,若能將他招降,倒可有助於陶商瓦解泰山軍,儘快拿下琅邪。

  陶商本想開口勸降,但想到昌豨在歷史上的作為,便收了念頭,心中用意念命令道:“系統精靈,給我掃描昌豨,看看這小子有沒有歸降的可能?”

  “嘀……系統掃描完畢,發現昌豨隱藏屬性為‘反骨’,不建議宿主對其進行收降。”

  竟然還有隱藏屬性,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果然對自己仍有隱瞞。

  陶商心中暗罵,卻想起歷史上,昌豨曾幾次歸降曹操,幾次又降而複反,此人性情反復無常,倒確實符合“反骨”的屬性。

  “這種反復無常的小人,收降了也是個禍害,倒不如在他身上再賺取些殘暴點划算……”

  想到這裡,陶商眼眸中頓時泛起殘暴凶光,騰的站了起來,奪過花木蘭手中佩劍,殺機凜凜,緩緩的走向了神色驚慌的昌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2

第二十五章 治傷

  “陶國相息怒,末將知罪了,末將願歸降國相,助國相拿下琅邪。”昌豨見陶商這般殺氣騰騰的氣勢,驚慌失措,連連求饒請降。

  陶商卻無動於衷,提劍上前,飛起一腳將昌豨踢翻於地,隨後一腳將他踩在了腳下。

  “現在才想起求饒,當初你殺我信使,兩軍陣前羞辱我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陶商麾下不需要你這反復反常的小人!”

  陶商聲色俱厲,怒駡聲中,手中長劍已憤然斬下。

  “不要,不要啊——”

  慘叫聲中,鮮血飛濺,昌豨的一條胳膊已被砍了下來。

  “嘀……系統掃描到宿主對敵人實施殘暴,獲得殘暴點10,宿主現有殘暴點18。”

  腦海中果然又響起了提示音,陶商心中一陣痛快,琢磨著現在已有殘暴點18,仁愛點40幾點,如果轉換一下的話,至少可得60多個仁愛點,只要再想辦法獲得20多個仁愛點,就可以再召喚一名單項數值在80以上的英魂,到時候實力又將更增一層。

  “來啊,把這廝拖下去,給他止血治傷,可別讓他死了。”陶商大步回往高階,將沾血的佩劍扔還給了木蘭。

  花木蘭卻凝著秀眉道:“主公,這廝太過可惡,何不直接殺了他乾脆,留他狗命還做什麼?”

  “你不懂,留著他我自有用處。”陶商眼中掠起一絲詭色。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木蘭,自己留著昌豨,是為了等到下個月一到,再砍那廝一條胳膊,就可以再獲得一次殘暴點。

  昌豨和糜芳一樣,相當於陶商的私人“提款機”,留著他們狗命,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從他們身上收取殘暴點,陶商哪裡“捨得”殺他們。

  處置完了昌豨,陶商遂令諸將散去,各自去打掃戰場,安撫即丘民心,準備下一步繼續北上,直取國治開陽。

  諸將拱手告退,大堂之中,只餘下陶商和花木蘭,陶商本想叫木蘭也去休息,卻忽然發現,她的肩上竟然滲出了血跡。

  “木蘭,你受傷了?”陶商頓時緊張起來。

  花木蘭一怔,瞟了眼肩膀,方是省悟,卻不以為然道:“先前作戰時被冷箭擦傷了點皮,本來粗粗包紮過的,可能是方才揍姓昌的狗賊時,不小心迸裂了傷口,不礙事的。”

  “還真是個女漢子,血都流成這樣,竟然還不當回事……”

  陶商暗自感慨,卻將木蘭輕輕扶住,一臉嚴肅道:“這傷不及時治療,傷口感染就可能變成大傷,怎麼可以不當回事呢,我扶你回房治傷,重新上藥包紮。”

  花木蘭沒辦法,只好被強行拉著回房,房門關上,陶商拿下藥箱,還要親自為她上藥包紮。

  “公子,我自己來吧。”花木蘭臉畔泛起一絲紅暈,顯然是有些難為情,畢竟換藥的話,就要脫下衣裳,到時自己的肌膚,便要給陶商瞧見。

  “治傷而已,你都是我未婚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陶商說著坐在她身後,抬手就要扯下她的上衣。

  花木蘭手兒本能的拽著衣裳不放,抗拒了半晌,還是輕歎一聲,不得不鬆開了手。

  那染血的衣裳,一點點的被陶商輕輕褪下,染有血跡的香肩,光滑如玉的雪背,一寸寸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直至蠻腰位置。

  背對陶商的花木蘭,此刻整個上半身,皆已映入眼中,沾在斑斑雪跡的玉背上,只餘下一根細細的紅線,拴著裹胸小衣不落。

  前番陶商曾誤撞過春色,但這一次,還是他頭回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她如雪曼妙的身體。

  儘管只是背面,也足以攪得陶商心神一蕩。

  “公子,你看什麼呢,怎麼還不換藥?”背對的花木蘭,好似感覺到了陶商火辣的目光,臉畔愈紅,雙手緊緊的攏在胸前,仿佛怕紅色的裹胸滑落一般。

  “馬上換,先得給你擦拭乾淨身子才行。”陶商從神魂中清醒,壓制住心中火焰,用沾水的絲巾,輕輕為她擦拭起肩上背上的血跡來。

  擦拭之時,他的指間有意無意的劃過花木蘭的肌膚,那種癢癢的,酥酥的觸感,攪得花木蘭心跳加速,臉畔潮紅時隱時現,耳根處陣陣滾燙。

  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如潮水般澎湃亂湧,她只好貝齒緊咬著朱唇,強行屏棄動盪的心神。

  陶商卻很認真的忙乎了半晌,終於為她擦乾淨血跡,上好了藥,用繃帶包紮好傷口。

  一切停當,陶商暗鬆了口氣,精神也放鬆下來,眼前看到的,已是白潔無暇,宛如美玉般的香頸玉肩,雪背纖腰。

  作為一個男人,眼前如此美景,陶商心中焉能不動,忍不住將她香肩輕輕扶住,低頭在她的玉頸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花木蘭身形像是中電般,猛的一顫,冷豔的玉面,刹那間羞紅無比,一顆心兒怦怦直跳,幾乎要從高聳的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嘀……系統掃描花木蘭產生仁愛點10,宿主身有仁愛點53。”

  系統精靈的提示音,表明花木蘭此刻心中產生了情愛,陶商暗喜,決定趁勢打鐵,如果能趁機把木蘭給辦了的話,就不用等到成婚那天。

  “邪惡”的念頭一生,陶商繼續親吻她的玉頸,一雙手從後伸過,摟住了她的纖腰,不動聲色的向上移去,準備攻佔那一對聳立傲然的雪峰。

  花木蘭心兒越跳越快,呼吸愈發急促,身心漸漸迷離,在陶商的愛撫下,心理防線幾乎就要瓦解。

  突然間,最後一絲清醒,卻如閃電般,照亮了她的腦海。

  “時間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去吧,木蘭也累了。”花木蘭站了起來,掙脫了陶商的束縛,雙手匆忙將搭在腰間的上衫拉起,將所有的曼妙都緊緊裹住。

  “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陶商無奈,只好放棄了今晚就辦了花木蘭的念頭,叮囑了幾句她好好休息,輕歎著離去。

  房門關上,只餘下花木蘭一人。

  她長長的吐了口氣,整個人軟軟的坐將下來,呼吸卻依舊急促,臉上雲霞久久不褪,腦海中全都是方才陶商愛撫她的畫面,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更是揮之不去。

  “公子……”悄然間,那冷豔的俏麗間,掠過一抹低眉淺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2

第二十六章 何懼強敵

  朐城,糜家莊。

  “大哥不在下邳輔佐玄德公,怎麼想起回朐城?”糜貞笑問著,親自為剛剛進門的糜竺端茶奉水。

  糜竺淺飲一口潤了潤喉嚨,方道:“玄德公任命陶商為琅邪相,為兄此番回來,就是要坐鎮東海國,確保他有去無回。”

  糜貞神色微微一動,自然明白他大哥的言下之意。

  拭去風塵,糜竺又問道:“聽下人們說,前日那陶商經過朐縣,竟然還上門鬧事?”

  “也不算是鬧事,無非是登門炫耀他現在有兵有馬,有實力了而已。”糜貞不以為然地笑道。

  “小人得志。”糜竺冷哼一聲,卻又問道:“那小子可有透露二弟的下落?”

  “那倒是沒有。”糜貞搖了搖頭,歎道:“二哥不聽我勸,非要親自去海賊那裡,誰想徐盛那廝竟會投降陶商,到現在都沒有個音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糜竺眉頭一凝,儒雅的氣勢間,透出幾分恨意。

  砰!

  水杯狠狠摔在了案上,糜竺一臉陰沉道:“二弟多半已被陶商所害,此次借臧霸之手除掉他,也算是為二弟報仇雪恨了,沒想到,我們糜家為了解除這樁婚約,竟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唉……”糜貞又是一聲輕歎,卻擔憂道:“那陶商屢次逃過一死,我看此人深藏不露,似乎並非紈絝無能之徒,也不知這一次借臧霸之手,能不能除掉他。”

  糜竺卻笑了,笑的不以為然,那笑聲仿佛在取笑,他妹妹的這個擔心是多麼的多餘。

  “臧霸擁兵五千,無論是陶謙,還是現在的玄德公,都對其忌憚三分,你覺得以陶商之能,僅憑區區幾百號兵馬,會是臧霸的對手麼?”

  面對兄長反問,糜貞不語,臉上憂色漸漸褪卻。

  糜竺飲一口酒,冷笑道:“莫說是臧霸,只怕那小子連即丘昌豨這一關都過不了,說不定現在,他已經隕命於即丘城下了。”

  話音方落,一名家僕神色慌張的匆匆而入,打斷了糜氏兄妹的對話。

  “稟報主人,即丘方面傳來急報,數日前陶商火燒即丘,攻破城池,生擒守將昌豨。”

  一道驚雷,轟入大堂。

  刹那間,糜氏兄妹愕然變色,驚異的對望一眼,目光中皆是匪夷所思之色。

  “不可能!”糜竺從震驚中清醒,一躍而起,奪過了家僕手中情報急看。

  區區一個陶商,僅憑八百兵馬,不但攻破了一千泰山軍鎮守的即丘,而且生擒了守將昌豨,這等不可思議的戰績,糜竺焉能輕易相信。

  看過那情報的詳細後,糜竺臉上的儒雅氣質卻瓦解一空,表情越來越驚愕,越來越困惑,最終定格在了茫然驚愕的一瞬。

  糜貞何嘗不是花容驚詫,腦海中,不禁浮現起當日這堂中,陶商的豪言壯語。

  “他沒有放狂言,他竟然攻下了即丘……”

  思緒如濤,攪亂著心神,半晌後,糜貞方始稍稍平伏混亂的心緒,輕咬朱唇,猶豫了一下,方是歎道:“大哥,也許我們當初都看走了眼,這陶商深藏不露,暗藏才華,未必就擔不起這州牧大任。”

  此言一出,糜竺駭然變色,急是摒退左右,見四下無人,方沉聲道:“小妹,你怎能口無遮攔,這話要是傳到玄德公那裡,于你于我,於我們糜家可沒有半點好處。你要記得,無論以前怎樣,現在坐在州牧位子上,手握徐州軍政大權的是玄德公,你懂嗎?”

  “小妹明白,可是……”

  “沒有可是!”糜竺打斷了她的懷疑,冷冷道:“就算那陶商深藏不露,那也只是藏了點小聰明而已,豈可與玄德公的雄才大略相提並論。為兄深信,今次他攻下即丘,只是僥倖,待他真正對上臧霸的泰山軍主力時,必敗無疑。”

  兄長的決然判斷,強行壓制下了糜貞心中的些許動搖,她只得輕歎一聲,喃喃道:“但願如此吧。”

  ……

  開陽城。

  國相府大堂中,一場酒宴正在愉悅中進行。

  酒宴的主人,泰山軍的領袖臧霸,高坐於上,輪番接受部下的敬酒,美酒沾濕了濃密的黑髯也渾然不覺。

  他的臉上,自右眼斜著留有一條刀痕,為他平添了幾分猙獰之相。

  而這場酒宴的座上賓,則是徐州牧劉備的幕僚從事孫乾。

  “孫從事,玄德公可說話算話?”臧霸把酒笑問道。

  孫乾笑呵呵道:“宣高將軍放一百個心,我主乃漢室宗親,仁義之主,自然是一言九鼎,只要陶商一死,宣高將軍主動上書謝罪,請求寬恕,我主自當順勢委任宣高將軍為琅邪國相。”

  “那就好,不就是除掉一介紈絝麼,想必此刻那陶商已隕命於即丘城下,被我麾下大將昌豨所誅了。”臧霸滿腔自信,仿佛根本不把陶商放在眼裡。

  孫乾笑到臉上都起了褶子,忙舉杯道:“那乾就在這裡,提前恭喜宣高將軍名正言順的坐上這琅邪國相的寶座了。”

  “哈哈哈——”臧霸放聲大笑,豪飲狂烈。

  大堂中,一眾泰山軍也肆意狂飲,氣氛愉悅到了極點,儼然無人對陶商有半分忌憚。

  “報——即丘急報!”斥侯飛奔而入,大叫道:“即丘急報,前日陶商用火攻之計襲破即丘,昌豨將軍兵敗出逃,為陶商所擒,即丘已失。”

  原本喧鬧的大堂,歡笑聲戛然而止,瞬間鴉雀無聲。

  那一張張愉悅的臉,包括臧霸,包括孫乾,頃刻間都被這驚人的情報僵化,扭曲,最終變為震驚錯愕。

  臧霸最先驚醒,騰的跳起,刀疤臉猙獰裂動,咆哮道:“昌豨有一千兵馬,比那姓陶商的還多兩百,怎可能守不住即丘,還給陶商生擒?”

  斥候遂將即丘一戰中,陶商如何以密道潛入城中放火,又如何於北門外截殺出逃敗兵,生擒昌豨的詳細經過,道了出來。

  大堂中,由沉默演變成一片譁然。

  孫觀、尹禮、吳敦等泰山將們,無不嗔目結舌,彼此議論紛紛,皆不敢相信,陶商,這個傳聞中的紈絝無能公子,竟然能有這等機謀手段。

  嘩啦啦!

  一片譁然中,臧霸將身前案幾掀翻,刀疤臉上怒火猙獰,憤然道:“好你個陶商,竟然敢真的跟我泰山軍動手,看來我臧霸不親自出手,是收拾不了你了。”

  “陶商剛攻下即丘,還立足未穩,宣高將軍若盡起開陽之兵南下,必可一舉將其輾殺。”孫乾也從旁煽動。

  “大哥,出兵吧,為昌豨報仇。”

  “陶商敢不把咱們泰山軍放在眼裡,咱們就滅了那小子。”

  一眾泰山諸將們,個個憤慨難當,紛紛叫戰,仿佛只要他們大軍一出,輾平陶商就如輾平一隻螞蟻般。

  怒火已被點燃,臧霸拔劍在手,向著南面一聲,厲聲道:“傳我將領,明日盡起四千大軍,隨我輾平那紈絝小兒。”

  ……

  即丘城。

  陶商攻克此城,已經過去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裡,陶商一面加固城池,一面在即丘一帶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昌豨荼毒即丘已久,士民們對他和泰山寇是恨之入骨,今陶商生擒昌豨,趕走了泰山寇,城內外的士民無不歡欣鼓舞,是以他的招兵榜一貼出,數日間,便有近五百人前來應徵。

  陶商遂擇其中精壯之士編入營中,短短幾天內,他的軍隊就擴充到了一千三百人左右。

  縣府內,陶商正與樊噲商議著練兵之事,徐盛匆匆而入,拱手道:“稟主公,北面急報,臧霸已盡起開陽四千泰山寇,氣勢洶洶南下,距離我即丘城只有不到四十餘裡。”

  四千泰山寇!

  這個數字,就連樊噲聽了,神色也微微一動,流露出幾分忌憚。

  “四千泰山寇,臧霸這是要傾巢而出,仗著兵多,想要一舉輾壓我呀。”陶商冷笑道。

  徐盛神情凝重,沉聲道:“主公,臧霸兵力數倍於我軍,且都是精銳之士,我軍新編之軍,根本不足以一戰,為今之計,還當加緊修築城池,準備堅守即丘才是。”

  “主公,他說得對,還是守吧,咱打不過,守還是沒問題的。”樊噲也附議道。

  陶商卻沉默不語,低頭凝視著地圖,權衡著當前的形勢。

  沉吟許久,陶商卻猛一拍案,毅然道:“劉備在後面虎視眈眈,拖下去只會夜長夢多,對我們不利,我要主動出擊,速戰速決!”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2

第二十七章 輕視我的下場

  一天後,沂水東岸,即丘以北二十裡。

  寒風呼嘯,塵土飛揚,一隻四千人的軍隊,沿著大道浩浩蕩蕩南下。

  那一面“臧”字大旗,傲然飛舞,氣勢凜烈。

  戰旗之下,臧霸手提大槍,縱馬從容而行,深聚的眼眸中,湧動著絲絲如火的傲意。

  舉目遠望,只見大道的盡頭,隱約看到層層疊疊旗幟在翻滾,大軍繼續前行,很快,一座橫于道路中央的軍陣,擋住了泰山軍的去路。

  三百人的軍陣之中,那一面“徐”字大旗,迎風獵獵的飄揚。

  陣前處,徐盛躍馬橫刀,年輕的眼眸凝視著逼近的敵人,口中喃喃道:“臧霸,你終於來了……”

  迎面處,臧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瞟了一眼那“徐”字戰旗,和那區區三百軍兵,冷哼道:“陶商這廝,派了一個海賊和幾百兵馬,就想擋住我南下的去路,不自量力。”

  臧霸的表情愈加獰猙,那周身騰起的獵獵殺氣,直令左右將士為之悚然。

  回頭掃視一眼身後泰山寇,臧霸大槍一揚,厲喝道:“泰山軍的弟兄們,隨我殺光攔路之敵,叫他們知道我泰山軍的厲害,給我殺——”

  暴喝聲中,臧霸縱馬舞槍,如電光一般射出。

  “殺——”

  部將孫觀、尹禮,齊聲大喝,縱馬殺出。

  四千泰山軍轟然而動,滾滾如潮水般,濺起漫天的塵埃,狂湧而上。

  數不清的敵軍,如同一道黑色的泥流,向著陶軍軍陣襲卷而至。

  三百步……

  兩百步……

  一百步……

  天崩地裂的震動,撕破耳膜的喊叫聲,只令徐盛麾下那精銳的戰士,也無不為之暗暗變色。

  徐盛卻沉靜如水,氣勢不動如山,面對著滾滾而來,十倍數量的敵潮,他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冷笑。

  “主公判斷的果然不錯,臧霸仗著兵多,根本毫無顧忌……”

  冷笑一聲,徐盛大揚刀大喝:“全軍聽令,南撤往即丘。”

  號令傳下,徐盛更是撥馬轉身,望著即丘方向退去。

  主將這麼一動,列陣以待的三百陶軍轟然而散,向著即丘方向狼狽逃去。

  未曾接戰,陶軍便潰,見得這般形勢,臧霸臉上不禁掠起猙獰的不屑,“到底只是一介海賊,怎有膽量抵擋我大軍衝擊,逃是沒有用的,等著被我一路輾往即丘吧。”

  臧霸戰意愈烈,招呼著身後泰山寇,向著潰退的陶軍窮追而去。

  一路窮追,方追出裡許時,臧霸所統先鋒軍,幾乎就要追上徐盛大的敗兵。

  手中那杆大槍刺出,數名跑慢了的陶軍士卒,瞬間被他收割了人頭。

  臧霸和他的軍隊,如同饑渴的野獸一般,瘋狂的追逐著逃跑的獵物。

  殺紅了眼的臧霸,很快追出七八裡地,左右形闊的地形漸漸變窄,出現了片片樹林。

  前方數十步外,一直在狂逃的徐盛,卻在此時勒馬轉身,戰刀一橫,昂然無懼的擋在了大道之前。

  主將止步,敗逃中的三百陶軍士卒,旋即收斂了潰勢,紛紛的向著徐盛在靠攏,重新結成了陣勢。

  “怎麼回事,竟然不逃了,想決死一戰嗎?”眼見陶軍止步,臧霸眼中掠過奇色,心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環視一眼左右,但見曠野已盡,大道的左右不知何時已添了一片片的密林,密林的上空,更有鳥雀盤旋不落。

  越看這形勢,臧霸越覺不妙,驀然間神色一變,口中道:“林中鳥雀不落,必是有人,遭了,我只顧著一路狂追,卻被姓徐的引入了伏兵圈,陶商小子,你竟然……”

  臧霸心中震驚時,道旁那座不算高的小土丘上,觀陣已久的陶商,嘴角已掠起了殺機凜烈的冷笑。

  他料定臧霸仗著兵多,會輕視於他,遂布下這伏兵之計,令徐盛以弱兵誘其前來。

  看著埋頭狂沖的泰山寇,陶商知道,他的計策成功了。

  時機已到,更待何時!

  陶商拔劍在手,厲喝一聲:“給我擂鼓,發動伏兵!”

  嗵嗵嗵!

  就在臧霸剛剛驚醒,還來不及下令撤退命令時,突然之間,震天的戰鼓聲隆隆而起,一瞬間便如天崩地裂一般直灌耳膜。

  鼓聲沖天而起,群獸驚怒般的喊殺聲,一時驟起,但見數不清的陶軍士卒從左右密林中竄出,四面八方的圍殺而來。

  果然有伏兵!

  “退兵,全軍撤退——”震驚之下,臧霸不及多想,揚槍大喝。

  臧霸撥馬轉身,向著來時的道路,往北撤去。四千原本氣勢洶洶的泰山寇,此時也無不士氣大挫,慌張的跟隨著臧霸撤退。

  為時已晚。

  就在此時,大地天崩地裂般作響,左右兩翼狂塵驟起,但見兩支五百人的步騎,分從斜刺裡殺奔而來,截斷了泰山軍的去路。

  左翼處,一軍當先殺到,“花”字大旗狂舞,為首那員女將,紅衣白馬,威風無限,正是花木蘭。

  歸路被截,泰山寇人數雖多,士氣卻遭沉重打擊,瞬間陷入慌亂的局面。

  花木蘭縱馬當先撞入敵叢,手舞銀槍,左沖右突,殺得敵軍鬼哭狼嚎。

  只見她無人可擋,衝破亂軍,如狂風般殺至,手中銀槍挾著狂瀾如濤之勢,直向臧霸狂擊而來。

  “賊寇,敢不聽公子號令,姑奶奶我要你的命!”清喝聲中,銀槍如電射擊。

  女人,陶商竟然派了一員女將,來取他性命。

  若然敗於一介女流之手,他臧霸的威名何在,還怎麼在青徐混下去。

  本是驚心的臧霸,眼見槍鋒襲來,胸中的怒火陡然間如火山般噴發而出,一聲怒嘯,手中那一柄大鐵槍,破風標出,挾著千斤之力迎擊而上。

  吭!

  一聲金屬交鳴,臧霸身如鐵塔,巍然不動,而花木蘭的身形卻是微微一顫。

  一招交手,臧霸武力竟然花木蘭之上。

  花木蘭卻也不懼,極力的平伏下翻滾的氣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盡展生平所學再度攻向臧霸。

  此時的臧霸,胸中一股傲然之氣油然而生,怒發神威,狂喝一聲:“黃毛丫頭,也配跟老子交手,你找死!”

  憤怒之下,臧霸手中長槍舞出漫天的梨花光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向著花木蘭狂襲而去。

  花木蘭武藝雖強,但與臧霸相比還略遜一籌,在此瘋狂的槍式之下,不出十合便落於下風,只能拼盡全力勉強的應戰。

  臧霸槍上的力道卻愈來愈猛,招式也一招快過一招,二十合走過,已把花木蘭壓迫得幾乎窮於應付,喘不過氣來。

  花木蘭處於劣勢的這場交鋒,土丘上的陶商,看得是清清楚楚。

  “系統,給我掃描臧霸的資料。”

  “嘀……系統掃描結果,敵將臧霸統帥70,武力79,智謀60,政治70。”

  乖乖,這資料了不得啊,統帥值這麼高,武力值比徐盛還高,只有智謀略遜于徐盛,整體實力要比陶商麾下任何一員部將都要高。

  這麼厲害的資料,怪不得能雄霸一方,歷史上歸降曹操之後,更為曹操坐鎮徐州,南面對抗孫權,北面抵擋袁家,為曹操穩定東方立下了汗馬功勞。

  陶商一看到臧霸的資料,兩眼就冒饞光,忍不住就動了收降的心思。

  只是眼下這陣勢,收降臧霸沒有可能,再遲疑下去,他的未婚妻兼親兵隊長,就要先被臧霸砍死了。

  “搖令旗,命木蘭撤退,令樊噲上。”陶商神思收斂,急是喝道。

  土丘上,諸色信旗搖動如風,發出了號令。

  正自苦戰的花木蘭,瞥見了信旗,雖心有不甘,卻不敢不遵號令,只得恨恨一咬牙,撥馬跳出戰團就去。

  “賤人,哪裡走,把命留下。”取勝的臧霸威風大作,咆哮大叫,欲要追擊。

  正當這時,身後聽得一聲悶雷般的大吼:“姓臧的豬玀,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狗膽跟你樊噲爺爺一戰。”

  臧霸一震,驀然回身,只見樊噲一人一騎殺破亂局,如狂風一般呼嘯而至,手中那一柄殺豬大刀,卷積著獵獵的風聲,向著臧霸他劈至。

  刀鋒未至,那凜烈的刃風便壓迫先至,只刮得臧霸面龐有如刀削。

  臧霸不及多想,急是橫槍一擋。

  哐!

  殺豬大刀強勁的衝擊力,由槍柄徑直灌入身體,臧霸胸中氣血竟是生生的為之一蕩,雙臂竟被壓得微微一屈。

  “這廝的力道竟如此之強,聽聞那陶商自己栽培武將,以古人名字命名,這樊噲武力,當真有如古之樊噲,這怎麼可能……”一招交手,臧霸便知這個自稱叫樊噲的傢伙,武力驚人,竟在自己之上,心中震憾不已。

  未及驚異時,樊噲的大刀舞動,第二招已斜趨而至,挾著無上的威勢,狂攻而至。

  面對著強敵的急攻,臧霸自尊如同被激刺到,驀的一聲厲嘯,手中長槍勁道驟增,非但不守,反是化出道道流虹,瘋狂的反擊而出。

  火星飛濺,塵霧掀揚,兩騎戰成一團。

  刀影如風,槍影似電,二人的戰團被漫空的星火所包裹,週邊小卒竟看不清他們如何出招。

  臧霸初始怒發神威,一槍接一槍,不惜體力的狂擊而出,竟是勉強跟樊噲戰成平手。

  然樊噲82的武力值,到底要勝於臧霸,強弱的差別,又豈是單純精神所能改變。

  十招走過之後,臧霸的爆發力便開始減弱,被樊噲節節壓制,漸漸處於下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2
第二十八章 天平傾斜

  而臧霸力戰之際,徐盛也率軍折返殺回,配合著兩翼伏兵,來回絞殺泰山寇,殺得幾千敵軍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四面八方的崩潰逃竄。

  臧霸的士卒們,已是顧不得他的生死,只顧抱頭鼠,各自逃竄而去。

  內外劣勢的雙重壓迫下,臧霸是越戰越沒有信心,招式愈發淩亂,完全處於了下風。

  他知道,再死撐下去,就算不敗于樊噲之手,也要被四面八方圍上來的陶軍給圍殺掉。

  念及于此,臧霸一咬牙,強攻幾招逼退樊噲,撥馬便逃,口中叫道:“告訴你家主子,今日之恥我臧霸記下了,有膽來開陽決一死戰。”

  口中放著狠話,臧霸卻連頭也不回,舞槍殺出一條血路,往北倉皇而去。

  主將一敗走,其餘尚在死撐的泰山軍,頃刻間土崩瓦解,紛紛潰散。

  樊噲、徐盛和花木蘭,三員陶家大將,縱動一千多陶家軍,窮追不捨,一路輾殺,直追出三十余裡方罷。

  土丘上,陶商目睹了臧霸兵敗的全過程,望著氣勢昂揚的屍軍,望著那遍地的敵軍伏屍,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嘀……宿主獲得伏擊戰勝利,魅力值提升10點,宿主現有魅力值48,物件花木蘭忠誠度上升,徐盛忠誠度……”

  “嘀……系統掃描,花木蘭武力值上升2點,現有武力值75;徐盛武力值上升2點,現有武力值78。”

  “魅力值上升不稀奇,怎麼連花木蘭和徐盛的武力值都上升了?”聽到這意外之喜,陶商不禁奇道。

  “武將在與強敵交手過程中,可磨練提升自身數值。”系統精靈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終於又讓陶商看到了新的好處,還真是個意外之意啊。

  “要是這樣,那豈不是到最後,花木蘭他們武力值統統都能上到一百,我的麾下全都是項羽這樣的猛人了?”陶商興奮道。

  “除隱藏屬性為‘天賦’武將外,任何武將或英魂,單項數值最高只能提升10點。”

  陶商剛剛燃起的興奮,立刻給系統精靈一瓢冷水潑滅,就說嘛,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像糜芳這種貨色的武將,如是通過磨練就能練到跟關羽呂布一樣強,那才是真正的BUG。

  “對了,為什麼樊噲的武力值沒有提升?”陶商忽然想起。

  “系統提示,只有跟比物件實力強者對抗,並成功活下來,物件才有機會提升實力。”

  平衡,又是平衡啊,陶商現在真有點討厭這個系統了,雖然給自己開了外掛,但卻設置了重重的控制,要能能解除這些障礙,讓他盡情輾壓天下,該有多爽。

  感慨了一陣,陶商很快振作起了精神,此役大破臧霸,魅值提升不說,武將們的實力也大增,收穫之豐厚,足以令他狂飲慶祝一番了。

  最重要的是,臧霸四千大軍損失了近一半,雙方實力對比已經發生逆轉,拿下開陽,奪取琅邪的希望已經大增。

  當天,陶商便挾著大勝餘威,一路尾隨著臧霸敗兵,直奔開陽而去。

  與此同時,陶商大勝的消息,很快就遍傳開來,繒國、臨沂、海曲數縣,畏于陶商威名,紛紛改旗易幟,宣佈脫離臧霸的控制,歸順于陶商這新任的琅邪相麾下。

  諸縣歸順不說,陶商北上的路上,沿途那些不堪忍受泰山寇統治的百姓,紛紛前來投軍,加入到陶商的軍隊之中。

  幾天後,當陶商的大軍追至開陽城下時,軍隊數量已經擴增到了兩千五百餘眾,且每天都不斷在增長。

  反觀臧霸,則是損失慘重,只余兩千餘敗兵,退入開陽城中,龜縮不出,不敢再戰。

  陶商率軍直抵開陽城下,逼城下寨,形成了威壓之勢。

  為了應對陶商的兇猛攻勢,臧霸不得不派人往開陽北部諸縣,調集駐紮在那裡,用來防範已經侵入青州的袁家軍隊的部分兵馬,前來開陽馳援。

  陶商早看出了臧霸的企圖,當即派徐盛率三百精銳,走海路繞過開陽城,從海上襲擊琅邪北部諸縣,拖住臧霸的兵馬,令其無法增援開陽城。

  這場戰爭的天平,漸漸向陶商這邊傾斜,攻下開陽城,只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即丘方面卻傳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不日前,關羽奉劉備之命,率四千精兵進入東海國,已入駐國治郯城,與糜竺會合。

  那可是武聖關羽,還率領著四千精兵,如同把一柄最鋒利的刀子,架在了陶商的身後,令他時刻如芒在背。

  陶商知道,這必是劉備在得知他大敗臧霸後,終於開始坐不住,公然表露出對他的忌憚之意,所以才會派關羽率軍入駐郯城。

  陶商不敢保證,關羽這支軍隊什麼時候會在他背後狠狠的插上刀,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關羽絕不會坐視自己,順順利利的拿下琅邪。

  思前想後,為了確保後方的安全,陶商不得不分出五百兵馬,令樊噲統帥,駐紮于即丘城,以防關羽從背後的突襲。

  樊噲這支兵馬一調走,陶商在開陽前線的兵力,便下降至了一千五百人左右,基本跟城中的臧霸所部相當。

  不過陶軍士氣旺盛,而臧霸卻軍心動盪,雙方兵力數量相當,陶商卻依舊戰有優勢。

  ……

  數百裡外,郯城。

  “關”字的大旗在城外營盤上空飛揚,四千精銳的徐州兵,已安紮於城外。

  國治府大堂內,關羽高坐於上,輕捋著過腹美髯,雙目半開半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般,藐絕天下的孤傲。

  “北面細作密報,數日前徐盛由海上突襲琅邪北部諸縣,焚燒臧霸糧車五十輛。”

  “開陽城密報,前日臧霸夜襲陶商軍大營,為陶商所敗,損兵三百,敗歸……”

  “夠了!”

  關羽一聲沉喝,打斷了斥候念讀情報,丹鳳眼一睜,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大堂中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

  包括幹坐一旁,神情尷尬的糜竺。

  “糜別駕,這就是你所謂的借刀殺人之計嗎?現在倒好,那小子眼看著就要拿下開陽,坐實了這琅邪國相,你的計策可真是妙啊。”關羽斜瞟著糜竺,語氣中毫不掩飾諷刺怪責之意。

  “雲長將軍息怒。”糜竺乾咳幾聲,苦著臉道:“誰能想到,這陶商深藏不露,竟如此了得,連臧霸都不是他的對手。”

  關羽眉頭一沉,冷哼道:“我看不是那小子了得,分明是臧霸無能,更是你判斷失誤,不然兄長也不會生怒,派本將率軍前來收拾這爛攤子。”

  “是是,雲長將軍說得是。”糜竺連連點頭,抹了抹額頭汗珠,卻又道:“不知雲長將軍此來,有何打算?”

  “本將當然是揮軍北上,搶在陶商攻下開陽前,一舉討滅了他,除掉這後患。”關羽傲然道。

  糜竺猶豫了片刻,拱手道:“雲長將軍,恕竺直言,將軍發兵北上,固然可以滅了陶商,但卻損了玄德公聲譽,竺以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走這一步棋。”

  “本將不出兵,難道坐視陶商拿下琅邪,羽翼豐滿嗎?”關羽瞪了他一眼。

  糜竺嘴角掠起一抹詭色,笑道:“將軍莫憂,那陶商眼下氣勢雖盛,但他的糧草卻皆仰仗我們糜家供給,只要我們斷了他的糧草,不出半月,其軍必亂。到時臧霸必趁虛出擊,待臧霸擊滅了陶商後,關羽將再揮軍北上,除掉臧霸,一舉拿下琅邪,豈非一箭雙雕。”

  聽得糜竺這番計謀,關羽眸中迸射出一絲精光,原本陰沉的表情,逐漸緩和了下來。

  沉吟許久,關羽方微微點頭,捋著美髯道:“你這道一石二鳥之策,倒不失為一條妙計,陶商和臧霸二人,都是大哥的眼中釘,若能將他們一併剷除,自然是再好不過,就這麼定了,你速去行事吧。”

  糜竺長鬆了口氣,忙是告退而去。

  關羽站起身來,雄軀傲立于高階之下,丹鳳眼中透著孤傲與不屑,捋著美髯,口中冷冷道:“陶商,早知道你暗藏心機,豈會容你活到現在,不過你終究也只是一鼠輩,任你怎麼掙扎,又怎能逃得過我關羽的手掌心……”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3

第二十九章 借你一樣東西

  開陽城南,陶軍大營。

  “公子,我軍所余糧草只餘不到半月了,軍已經開始有流言傳開。”花木蘭神情凝重道。

  陶商將糧冊合上,問道:“東海國方面的糧草,還沒有運到嗎?”

  “沒有,離約定之期已經過去了十天。”花木蘭搖頭道:“我已派人飛馬前去催促過,郯城方面的回復卻是道路泥濘,糧道不暢,讓我們再等幾天。”

  “再等幾天?再等幾天糧草耗盡,老子的士卒們早就軍心大亂,不戰自潰了。”陶商將拳頭一擊案幾,“這必是關羽和糜竺怕我拿下開陽,故意斷了我的糧草,想讓我不戰而敗。”

  陶商一語道破玄機,花木蘭恍然大悟,頓時也恨得俏臉生怒,只是空餘一肚子怒火,卻又無計可施。

  陶商踱步於帳中,眉頭緊鎖,思索著應對之策。

  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可走,其一就是趕在糧盡之前,攻下開陽城,坐穩琅邪。

  只是臧霸尚有兵馬千餘,以他目前的兵力,想要強攻下開陽城,未必有十足的把握,除非臧霸主動出擊。

  不過糜竺必已暗中告知臧霸,他的糧草已被斷,令臧霸堅守不戰,待他糧盡,軍心潰散之時才會發動致命一擊。

  速破開陽這一條路,顯然是走不通,那就只剩下了解決糧草這條路。

  糜竺關羽他們,肯定會用盡各種手段,不給他一粒米。

  而今正當冬末春初之時,他所控制的這幾個縣,無論是庫府,還是百姓所存米草,恐怕也已消耗將盡,就算強征也征不到多少糧草,無異於杯水車薪。

  兩條路都已經被堵死,看起來,陶商已經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你們是要逼死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陶商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半晌,卻苦於沒有破解之策。

  正自煩惱時,驀然間,陶商眼中卻閃過一絲靈光,嘴角微微一笑,“倒是差點給忘了,我手裡頭還握著一頭大肥羊呢,來人啊,把糜芳那廝,給我帶上來。”

  號令傳下,片刻後,糜芳被拖進了帳中。

  被關押了近一月有餘,糜芳身上的傷勢基本已痊癒,只是那半邊斷耳的創傷,卻令其醜陋無比,哪裡還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氣度。

  “陶商,你又想幹什麼,我警告你,你敢再動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方一入帳,糜芳便憤慨的嚷嚷,顯然還沒有吃夠苦頭。

  陶商也不睬他,向花木蘭示意一眼。

  花木蘭會意,大步上前,一腳便把糜芳踢翻在地,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令他動彈不得。

  “陶……陶商,你想幹什麼!你敢殺我,我糜家不會放過你的……”趴在地上的糜芳,又驚又怒,歇廝底裡的大罵。

  噌——

  佩劍出鞘,陶商手握著那明晃晃的長劍,緩緩的走到糜芳跟前,冷笑道:“別激動,你這頭大肥羊還有剩餘價值,我不會殺你的,今天叫你來,只是跟你借一樣東西。”

  借一樣東西?

  糜芳一愣,一時間還聽不明白陶商話外玄音,下意識的停止了叫嚷。

  就在此時,陶商劍眉一凝,眼中寒意凜射,手起劍落,毫不猶豫的一劍斬下。

  噗!

  一股鮮血飛濺而起,糜芳的右臂便被無情斬斷。

  然後,大帳中跟著便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陶商把劍一收,回到案幾後,提筆修書一封,拂手喝道:“來人啊,把這條斷臂,連同這封書信,星夜送往朐縣糜家莊,給那位糜家三小姐。”

  心腹親兵上前,包起了那血淋淋的斷臂,拿了那道書信,匆匆告退。

  “陶商,你個狗雜種,你竟敢這麼對我,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把你碎屍萬段啊——”

  趴在地上的糜芳,捂著血湧的斷臂,痛恨萬分的破口大駡,恨不得將陶商生吃了。

  陶商卻欣賞著他那副痛苦樣,冷冷道:“你那大哥斷我糧草,想助臧霸滅我,我斷你一臂已經算是便宜了你,如果你那妹妹識趣,願意乖乖的送來糧草便罷,不然我就先宰了你,分給全營將士們吃。”

  身邊花木蘭恍然大悟,冷豔的臉龐不禁浮現驚喜,方才明白自家公子,這是要用糜芳的狗命,來要脅糜家恢復糧草供應。

  “嘀……系統掃描宿主對敵人實施殘暴,獲得殘暴點10,宿主現有殘暴點28。”

  嚎叫聲中,卻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陶商一陣暗喜,“我倒是忘了,一月已過,又可以從他身上收取殘暴點,我只是想要脅點糧草而已,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陶商……你個雜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糜芳依舊在嚎叫怒駡,陶商聽煩了,遂令將其拉下去,為其包紮治傷,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這年頭,象糜芳這樣能撈取殘暴點的物件可是稀有的存在,陶商怎麼可能讓這個提款機輕易報廢。

  “公子,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花木蘭道。

  陶商自信一笑,“什麼也不用坐,安撫軍心,坐等著糧草送上門來就是。”

  ……

  七天後。

  軍中糧草將盡,各營流言四起,軍心漸漸已現不穩。

  入夜,陶商正自由中思索破敵之策,花木蘭興沖沖的闖入大帳,一臉興奮道:“公子,糜家的糧草果然到了,有四十多車,已至營外。”

  糜芳這條狗命,果然很值錢……

  眸中閃過一絲興奮,陶商欣然道:“來得正好,速速運入營內,注意動靜小點,千萬不可令開陽城的泰山寇們有所覺察。”

  “諾。”花木蘭領命欲去,卻又道:“公子,那位糜家小姐也跟著糧隊一起到了,就在帳外,想要求見公子,公子見還是不見?”

  糜貞竟然親自前來!

  這個糜家三小姐,看似文文雅雅,倒也著實有幾分膽量,竟然敢親自來前線。

  “人家糧草都送來了,連杯茶都不讓人家喝,豈非失禮,讓她進來吧。”陶商揮手道。

  花木蘭遂領命而去,須臾,帳簾掀起,身披黑色斗篷的糜貞,隻身步入了帳中。

  “沒想到糜小姐這麼貼心,竟然親自護送糧草前來,真是辛苦了。”陶商笑看向糜貞。

  卻見她花容陰沉,目光中透著一絲惱火,卻又摻雜著無奈,顯然這般被陶商要脅,令她心中極是不爽。

  “陶公子,你的手段可真夠狠的,為了幾車糧草,竟然斬下了我二哥的手臂。”糜貞摘下斗篷,從容的跪坐於副坐,言語之中,毫不掩飾埋怨和諷刺之意。

  “糜小姐過獎了。”陶商卻只淡淡一笑,“你們糜家先是雇海賊殺我,接著又想借臧霸滅我,現在見臧霸不是我對手,又斷我糧草,想讓我不戰自滅,論起手段狠毒,我陶商在你們面前,才真是自愧不如啊。”

  “你——”糜貞被戳穿手段,一時神情尷尬,臉龐頓時泛起幾許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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