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894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3

第三十章 決戰

  終於挑明瞭。

  前番陶商和糜貞的對話,雙方雖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只是含蓄的暗示。

  現在,陶商卻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揭穿了她糜家的所作所為。

  他都砍了糜芳的一隻手,用來威脅糜家暗中資助他糧草,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糜貞沒想到他把話挑得這麼明,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不知該怎麼回應。

  片刻後,這位掌管糜家生意的少女,就恢復了從容,她深吸一口氣,盯著陶商,冷冷道:“你要的糧草,我已經按照你要求的方式和時間,送到了你的大營裡,你可以放了我二哥了吧。”

  “放了你二哥?”陶商故作茫然,反問道:“我信中只跟你要糧草,什麼時候承諾過會放你二哥了?”

  糜貞秀眉一凝,再次語塞,垂在兩側的小拳頭,緊緊而握,星眸中閃爍著惱怒。

  暗恨片刻,糜貞強咽一口氣,沉聲道:“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我二哥,要多少錢糧儘管開個價,我糜家有的是錢。”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到了現在,你還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麼。”陶商諷刺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把糜家的億萬家財,統統都拿來換你二哥的命吧。”

  “你——”糜貞驚怒無言,沒想到陶商胃口竟然這麼大,竟要吞了他整個糜家的家業。

  欣賞著糜貞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陶商心中一陣暢快,冷笑道:“不捨得是吧,我就知道,糜芳的命沒有這麼值錢,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糜貞被嗆得無言以應,只覺再逗留下去,只能徒自被陶商戲耍,只得強咽下怒氣,“糧草已經送到,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要殺我二哥,告辭了。”

  說罷,糜貞提起裙擺,轉身就欲離開。

  “且慢。”陶商卻攔住了她,“為免糜小姐洩露天機,壞了我擊破臧霸的好戲,還請糜小姐在我營中且住幾日,待我攻下開陽後再離開不遲。”

  糜貞轉過身來,濕潤的朱唇微微顫動,嘴角揚起一抹諷意,“就算你得到了我糜家這批糧草,你終究只有千餘兵馬,實力跟臧霸也不過相當,只怕沒等到你攻下開陽,郯城的關將軍就已經等不耐煩,大軍一旦北上,你南北受敵,還是死路一條。”

  “哈哈——”

  糜貞的這番話,換來的不是陶商的忌憚,卻是一聲狂笑,自信豪烈的狂笑。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糜貞俏臉一沉,清聲喝道。

  狂笑驟止,陶商步上前來,胸膛貼近她,只差那麼咫尺間,幾乎就要觸碰到她那高聳的胸峰。

  兩人靠得如此近,糜貞呼吸急促,心情明顯緊張起來,但倔強的性情,卻令她不甘示弱,就那麼挺著胸,昂著頭,故作無畏的面對陶商。

  陶商只需要微微一低頭,就能看到她那抹胸之外,微露的半邊酥白,還有那一道深溝幽壑。

  “糜小姐,你忘了嗎,我陶商最擅長的就是給你們驚喜,你們已經吃了多少次虧,難道還不長記性嗎?”陶商冷笑道,鼻間依稀可聞她身上散發出的絲絲縷縷體香。

  糜貞嬌軀微微一震,腦海中,驀然間閃現出先前發生的一幕幕。

  他們雇海賊殺陶商,卻被陶商殺敗收降……

  他們以為陶商會折戟於即丘城下,陶商卻火燒即丘,生擒昌豨……

  他們以為,盛怒的臧霸大軍南下,可以輕鬆輾平陶商,卻被陶商伏兵之計殺得大敗……

  陶商用一次次的勝利,羞辱了他們自以為是判斷,令他們一次次陷入震驚。

  而現在,她糜貞再次做出了判斷,認為陶商不可能攻下臧霸,最終會覆滅在關羽和臧霸的南北夾擊之下。

  照之前的種種經驗,陶商確實有可能再一次令她震令,令她的判斷失算,再一次的用勝利來羞辱她。

  糜貞眼神變化,悄然閃過一絲的心虛,面對自信的陶商,她竟不由自主的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失神片刻,糜貞卻猛的清醒,強行屏棄心中不自信的念頭,故作淡定,冷笑一聲,“好啊,既然陶公子這麼自信,那我也不妨留下來,我倒要看看,陶公子你有何能耐,再次絕處逢生。”

  說罷,糜貞後退一步,拂袖轉身,從容步出了大帳。

  陶商一笑,便令親軍去給糜貞安排住處。

  “公子,關羽四千大軍在郯城虎視眈眈,開陽臧霸又龜縮不出,再這麼拖下去,我們遲早也會陷入困境。”身旁的花木蘭提醒道。

  “放心吧,臧霸龜縮不了幾日,我料他很快就會主動前來送死。”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自信冷絕的詭笑。

  花木蘭秀眉閃動,明眸之中閃動著狐疑,顯然是想不通,陶商何以做出如此自信的判斷。

  ……

  十天後,開陽城。

  “宣高將軍,陶商已經斷糧五日,其軍心必已土崩瓦解,將軍若這個時候反守為攻,必可一舉擊滅陶商,這麼好的時機,還等什麼呢。”孫乾笑呵呵的進言道。

  高座之上,臧霸刀疤臉上,浮現興奮,卻又疑道:“孫從事,你何以這般自信,認定陶商軍糧已斷?”

  “不瞞宣高將軍,關將軍已暗中下令,斷了陶商的糧草供給,他手裡所餘糧草,總共只夠十幾天所用,如今已過了近二十天,想必他的糧草早已斷了多時。”孫乾笑眯眯的解釋,從懷中取出了關羽的密信,雙手奉上。

  那一道書信,正是關羽跟孫乾暗中聯絡,支會他截斷陶商糧草之事,令他勸臧霸主動出擊,擊滅陶商。

  臧霸接過書信,細看一番,臉上殺氣猙獰而起,突然間一拍案幾,哈哈大笑道:“好啊,真乃天助我也,原來陶商糧草已盡多時,沒了糧草,他的軍心不土崩瓦解才怪。來人啊,速給我下一道戰書給陶商,老子要約他明日城南決戰,我要一舉滅了這紈絝公子,奪回屬於我泰山軍的地盤。”

  “殺陶商——”

  “殺陶商——”

  大堂中,孫觀、尹禮等泰山眾將,個個戰意複燃,振臂狂呼,殺氣沖天。

  震天的殺聲中,孫乾笑得更加燦爛,手捋著白須,眯起的眼縫之中,悄然閃過一絲陰冷的詭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3

第三十一章 老卒

  次日,陶軍大營。

  中軍大帳中,陶商手拿著那道臧霸的戰書,年輕的臉上,浮現出早有所料的冷笑。

  臧霸終於按捺不住了,公然下了這道極具挑釁性的戰書,約定今日正午,兩軍在開陽南門外決一死戰。

  “公子,那臧霸竟然真的主動挑戰了,公子是怎麼斷定的?”花木蘭驚喜的望向陶商。

  陶商將那戰書一扔,“我讓糜貞暗中送糧草來,還把她留在營中,就是不想讓臧霸知道,我們已經補充到了糧草,讓他誤以為我們糧草已盡,軍心動盪,唯有如此,才能讓他自信百倍,反守為攻,主動出戰。”

  花木蘭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何要讓糜貞在夜裡送糧草前來,前番又為何那般自信,料定臧霸一定會出城一戰。

  原來,一切盡在陶商的掌控之中。

  省悟的花木蘭,再次看向陶商的眼神中,不禁平添了深深的嘆服。

  “回復臧霸,午後我就與他決一死戰!”陶商慨然做出決斷。

  接著,他又一伸手,趁著木蘭不注意,在她的翹臀上輕輕一拍,笑道:“叫將士們飽餐一頓,做好大殺一場的準備吧。”

  花木蘭沒想到陶商會來這一手,措手不及的給一拍,豐臀一顫,臉畔頓生紅暈,又羞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方應了聲“諾”,匆匆離去。

  步出大帳之時,她的朱唇微揚,嘴角卻悄然掠過一絲淺笑。

  “嘀……系統掃描到花木蘭產生情愛,宿主獲得仁愛點9,現有仁愛點62。”

  陶商心中一喜,他方才也只是興致一起,順手占了下木蘭“便宜”而已,沒想到木蘭沒有生氣,竟然還產生了仁愛點,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現在連摸屁屁都能產生仁愛點,看來木蘭的心理防線已經越來越弱了,看來下一次,就不是摸屁屁這麼簡單了……”

  陶商眼神中迸射出邪意,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遐想片刻,陶商強行屏棄他念,心情平靜下來,回到了即將進行的決戰上來。

  “那臧霸武力不弱,敵我兩軍兵力又相當,如今徐盛在海上襲擾敵後,樊噲又在即丘防範關羽,我身邊只餘下一個木蘭,只怕不是臧霸的對手,看來是時候再召喚一名英魂了。”

  念及于此,陶商便用意念向系統精靈命令道:“系統精靈,計算我現有的仁愛點,再把殘暴點統統轉化為仁愛點,我一共有多少仁愛點?”

  “嘀……系統計算完畢,扣除轉換消耗點,宿主可擁有89仁愛點。”

  89個仁愛點啊,這也就意味著,陶商可以召喚一個單項值在89左右,甚至突破90的英魂。

  謀士陶商現在當然不需要,他最迫切是的召一員可以跟臧霸抗衡的武將,90的武力值,別說是臧霸,就算是關羽這樣的超一流武將,也能勉強的扛一扛了。

  “系統精靈,把所有殘暴點都給我兌換成仁愛點,再把所有我能召喚的英魂,統統給我調出來。”

  陶商命令下去,腦海中立刻出現一串英魂名單。

  儘管他現在魅力值上升了不少,但武力值在89以上的武將,不光是現在,就算放在前代,也是為數不多的存在,況且這些英魂的初始忠誠度還必須在0以上,所以可供陶商召喚的英魂並不算多。

  “既要保證擊敗臧霸,又要殺他一個出其不意,畢竟上回樊噲已經給過他教訓,不能讓他起疑心……”

  陶商流覽著英魂的名單,審視著他們的資料,腦海裡思緒飛轉,權衡著利弊。

  片刻後,陶商的思想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面,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笑,“就是他了,絕對能給臧霸一個大大的驚喜。”

  “嘀……系統準備載入英魂,請宿主選擇英魂肉身。”

  ……

  正午時分。

  烏雲遮日,天地肅殺。

  一千五百人的陶家軍將士,列陣已畢,刀槍林立,戰旗翻滾如濤。

  中軍那面“陶”字帥旗下,陶商扶劍立馬,冷絕如冰的鷹目,冷冷注視著開陽城。

  正午一過,開陽城南門大開,同樣一千五百之眾的泰山寇,井然有序的開出城池,背城列陣。

  一眾泰山寇士氣似已恢復,秩序井然,不見半分懈怠,可見臧霸治軍之嚴。

  觀敵這般陣勢,縱然是陶間出暗暗讚歎,欣賞臧霸的治軍之能。

  城頭上,觀戰的孫乾依舊是一臉笑呵呵的模樣,只是笑容中暗藏了幾分陰險,他輕捋著白須,口中暗自冷笑道:“陶商,你膽子倒也真是大,糧草斷絕,軍心已亂,還敢應戰,哼,今日先讓臧霸滅了你,然後雲長將軍再滅臧霸,你們這兩個主公的眼中釘,肉中刺,終於就要被一併拔掉了,呵呵……”

  孫乾在城頭冷笑,背城而立的臧霸卻渾然不絕,提槍躍馬,殺機凜烈的泰山寇首領,此刻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殺陶商!

  列陣已畢,臧霸束緊衣甲,撥馬提槍,單騎緩緩出陣,冷傲的鷹目射向陶商所在,大槍一指,厲聲叫道:“陶商,你臧爺此在,可敢出陣與爺鬥將。”

  臧霸狂烈自信的挑戰聲,如野獸的吼叫,遍傳四野,兩軍皆聞。

  “竟然要鬥將,臧霸,你這是知道樊噲不在我身邊,明著要欺負人啊……”陶商眉頭微微一皺。

  兩軍交戰數場,臧霸也應該把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知道陶商手下三員部將中,唯有樊噲武力在他之上,其餘花木蘭和徐盛,皆不是他的對手。

  正因如此,臧霸才敢如此倡狂,明目張膽的放出鬥將的挑戰。

  陶商若是不敢派將出戰,等於向臧霸示弱,未戰便先自傷士氣,漲敵軍的威風。

  倘若出戰,他也只能派花木蘭出戰,到時為臧霸所敗,結果還是一樣。

  臧霸這招,著實夠陰的。

  “公子,這賊寇如此囂張,讓木蘭出戰去教訓教訓他。”花木蘭橫槍在手,憤慨的請戰。

  陶商卻一笑,“此賊武力不弱,公子我豈能讓我的未婚妻去涉險,這一戰不用木蘭你出手,我已給臧霸準備好一個收拾他的人。”

  花木蘭心中一熱,感動于陶商對她的關懷,卻又心存狐疑,暗想徐盛和樊噲都不在軍中,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出城跟臧霸一戰。

  正狐疑時,陶商目光已轉向身邊一騎,揚鞭一指,“去吧,該是你上場表演的時候了,去給我收拾了臧霸那廝。”

  花木蘭身形一震,目光不禁向那副將望去,當她看清那人模樣時,不禁花容驚變。

  那被陶商賦予重托,去和臧霸鬥將之人,並非如她想像中虎背熊腰,竟然是一個頭髮花白,滿臉褶皺如樹皮般,看起來至少已年過六旬的老卒。

  陶商竟然派了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去戰臧霸!?

  “公子,區區一個老卒,如何能是臧霸對手?”花木蘭脫口驚呼,望向陶商的目光,盡是錯愕茫然。

  左右諸將士們也無不狐疑震驚,個個都驚異的望向陶商,顯然是不解於他們的主公,竟然會做出這樣出人意料的舉動。

  那老卒朽得就跟枯木一般,仿佛一股小風吹過來,就能把他刮上天似的,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別說是臧霸,只怕軍中隨便一個小卒子拉出來,都能分分鐘把他放倒在地。

  主公瘋了嗎?

  包括花木蘭在內,幾乎所有將士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都閃現出同樣的想法。

  陶商卻絲毫不以為然,依舊是一身從容自信,年輕的臉上,甚至還浮現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儼然將眾將士的質疑,統統都視若無物。

  “咳咳,末將那就出戰了。”那老卒咳嗽了幾聲,手提著一柄戰斧,撥馬徐徐出陣。

  他身軀蒼老,氣息孱弱,邊走邊不斷的輕咳,不時還要喘上幾聲,那柄沉重的戰斧在他手中微微顫抖,似乎隨時都可以拿不住掉落馬下。

  陣前將士們讓出一條路來,眾目睽睽,一雙雙驚異茫然的目光,眼睜睜的注視著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卒步出本陣,緩緩的走向臧霸。

  “主公竟然派了個老卒跟臧霸交手,還不得給一刀就宰了。”

  “這下完了,這場仗咱們輸定了。”

  “主公以前挺英明的,怎麼突然間就糊塗了。”

  ……

  陶軍將士議論紛紛,一個個對出戰的老卒沒有半分信心,原本高漲的士氣,跟著迅速的在跌落。

  兩軍之間,囂張的臧霸見得陶軍中一老卒出陣,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陶商,你是軍中無人了嗎,派前番那個小賤人出戰也好,竟然派了一條老狗來出戰,真是笑煞人也。”

  “哈哈——”對面的泰山寇們也隨著臧霸一起,放聲的嘲笑,肆意的譏諷。

  這時,那老卒卻勒住戰馬,手中戰斧一橫,沙啞的冷笑道:“年輕人,先不要得意太早,千萬不要小看老人,不然你會吃大虧的。”

  這老卒,竟然還敢出言諷刺。

  臧霸笑聲驟止,大槍一指,怒喝道:“老狗,我臧霸槍下不斬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姓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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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戰國四大將之威

  “咳咳咳……”

  那老卒忽然間大咳起來,咳到全身發抖,蒼老的身軀如殘燭的火焰般,在風中戰慄飄搖,仿佛隨時就要熄滅。

  花木蘭等陶軍將士,無不替他捏了把汗,生恐他把肺給咳出來,還沒來得及跟臧霸交手,就暴斃在兩軍陣前。

  對面的泰山寇們,卻笑的更加狂妄,更加諷刺。

  唯有陶商,依舊一副閑然從容的氣勢,根本不為所動。

  那老卒咳了半晌,方才喘過一口氣來,振作精神,緩緩抬起頭來,蒼老的目光直射臧霸,沉聲道:“老朽廉頗,就跟你這小子過上幾招。”

  廉頗!

  這如雷貫耳的姓名報出,臧霸身形一震,猙獰的刀疤臉上,瞬間掠起一絲驚奇。

  廉頗之名,誰人不曉。

  那個戰國四大名將之一,趙國頂天之柱,為趙國東征西討,立下汗馬之功,令戰國諸侯無不畏懼。

  在那場決定命運的長平之戰中,秦國更是對他忌憚之極,不惜用反間計誘使趙王用趙括這個紙上談兵之將,替代廉頗統帥趙軍,若非如此,白起焉能長平得勝,坑殺四十萬趙軍,成就人屠之名,而秦國又怎能一戰奠定掃平六國的基礎。

  眼前這老卒,正是陶商消耗了所有的仁愛點,所召魂出的那個廉頗。

  “區區一條老狗,你以為被陶商改成廉頗的名字,就能有廉頗的神勇了嗎,老狗,臧爺今日送你歸天!”臧霸不屑一聲狂笑,縱馬而出,大槍直取廉頗。

  瞬息間,一人一騎狂撞而至,手中一柄大槍破風而出,直取廉頗面門。

  眼見臧霸狂殺而至,廉頗蒼老白眼中,卻不見一絲懼色,卻見他低嘯一聲,手中戰斧如電光一般,挾著凜烈之極的力道,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臧霸當頭斬去。

  凜烈的斧鋒尚未砍至,洶湧如濤的勁力,便挾著暴風驟雨般的氣勁,狂壓而上。

  瞬間,臧霸驚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而來,令他幾乎有窒息的錯覺。

  未曾與廉頗交過手的臧霸,這才猛然間意識到,眼前風燭殘年般老卒,武藝竟然超乎尋常的厲害。

  驚愕一瞬,廉頗那一柄戰斧,竟已後發而先至。

  臧霸急是深吸一口氣,強壓住震驚,變攻為守,全身的勁力盡數灌向雙臂,奮然的擎槍相擋。

  哐——

  一聲獵獵嗡鳴,星火飛濺中,那狂瀾怒濤般的巨力,由兵器直灌入臧霸的身體。

  臧霸身形無法克制的劇烈一震,瞬間便覺洶湧如海濤般的狂力,如巨錘一般,無情的猛擊著他的五臟六腑,攪得他氣血激蕩,五內欲裂。

  他那握槍之手,更是痛麻無比,斜眼一瞥驚駭的發現,握槍的指縫之間,已瞬間淌出一絲鮮血。

  一擊之下,他竟被廉頗震裂了虎口!

  “這老狗的武力,竟然這麼強,這怎麼可能,他只是名叫廉頗而已,豈能真有廉頗的武力?”

  可惜,震驚已晚。

  廉頗蒼老的面容冷峻如冰,猿臂伸展,尚未看清他如何變招,那第二斧已如車輪一般,橫斬而至。

  臧霸氣血未平,眼見第一招的殺式已至,心知自己的武藝遜于對手,生死之間卻不及多想,急是在豎槍勉力相擋。

  吭!

  又是一聲金屬翁鳴,震得臧霸耳膜刺痛欲裂。

  這一斧子狂擊而下,臧霸只覺雷霆之力轟入他的身體,震得氣血激蕩如潮,雙腿夾不住馬腹,偌大的身軀被震得向旁一斜,幾乎就要栽落下馬。

  “陶商麾下,竟有這等武力高強的老狗,我狂妄鬥戰,當真是失策……”臧霸驚怖之時,只覺五內翻滾,嘴巴裡隱隱感覺有甜味,口中竟已是浸出了鮮血。

  廉頗卻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第三斧,第四斧,狂風暴雨般的斧鋒,層層疊疊的斧影,四面八方的包裹上來。

  一斧比一斧快,一斧比一斧猛,臧霸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只能強忍著氣血的激蕩,拼盡全力死死相扛。

  就在臧霸戰得狼狽時,這出人意料的一幕,把兩軍幾千觀戰者,統統都看得目瞪口呆,錯愕茫然,一個個嘴巴都張到老大,仿佛看到了這世上最詭異之事。

  孫觀等泰山寇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家武道超絕的大哥,怎麼會被一個頂著古人名字的老卒,打得處處被動,完全落於下風。

  泰山寇們的士氣,隨著臧霸一次次被動的防守,漸漸已被削減下去。

  花木蘭等陶軍將士,卻是驚喜萬分,同樣沒有想到,他們主公派出的這員老將,武力竟然強到這種地步,完全的壓制住了囂狂的臧霸。

  一雙雙驚喜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陶商,驚歎敬畏,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

  “不愧是戰國四大將之一,91的武力值,我看你臧霸如何抵擋……”望著大顯神威的廉頗,陶商卻只冷冷一笑。

  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是當廉頗剛被召喚出來的時候,看他那又咳又喘,病兮兮的樣子時,陶商曾經擔心過,廉頗已老,未必能戰。

  現在,廉頗用其神勇表現,證明了他的價值,也徹底打消了陶商的擔憂。

  廉頗的武力值超越90這個臨界限,已位於絕頂,而臧霸的實力,不過介於一流與二流之間,境界相差之懸殊,若非是臧霸為保得性命,拼死一戰,又豈能擋得住廉頗十招。

  實力上的差距,就算他再拼命,又豈能補彌。

  須臾,二十招已過,臧霸槍法淩亂,破綻百出。

  吭吭吭!

  廉頗接連急攻三斧,狂力轟擊之下,臧身形劇震,槍法散亂,聯手中兵器都被震得幾乎拿不住。

  機會已現。

  “年輕人,我早就警告過你,千萬不要小看老人。”

  廉頗一聲冷笑,猿臂翻飛如影,手中戰斧穿破臧霸的防禦,挾著獵獵的風聲斜斬而至。

  臧霸身形未穩,招式已老,眼見那明晃晃的斧鋒狂襲而至,情急之中,只能強行回槍相擋。

  那槍桿是擋在了身前,但力量卻不及提起時,廉頗的斧鋒已轟擊而至。

  鐺——

  一聲清脆的嗡鳴聲,臧霸手中大槍拿捏不住,竟被震得脫手而飛,他本人更是被震得氣血翻滾,張口狂噴一口鮮血。

  兵器被震飛,內臟受重創,臧霸的驕傲徹底被廉頗擊碎,也顧不得身體的劇痛,撥馬便望本陣逃去。

  一眾泰山寇眼見主將敗北,無不驚心動魄,士氣大挫,已現慌亂之勢。

  時機已到,更待何時。

  陶商拔劍在手,向著慌張的敵人一指,厲喝道:“全軍進攻,給我輾平敵寇,拿下開陽!”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3

第三十三章 糜貞的震撼

  一聲驚雷般的怒嘯,震破天地,震撼人心。

  身邊花木蘭挺槍在手,二話不說縱馬當先殺出。

  “殺——”

  列陣的一千多將士,齊聲咆哮,士氣爆漲的他們,轟然裂陣,如狂潮般殺出。

  殺聲震天,戰旗如濤,千餘將士如虎狼一般,似同一柄巨大的長矛,銳不可擋的撞向了軍心動盪的泰山寇。

  斷肢與鮮血飛濺,慘嚎與怒嘯並起,沖天而起的血霧,竟形成了一道倒流的瀑布。

  前方得勝的老將廉頗,殺意未盡,縱馬狂追,手中戰斧狂舞如風,層層疊疊的斧影四面八方蕩出,斧鋒過處,如斬螻蟻一般收割泰山寇的人頭。

  臧霸為他的自信付出了代價。

  一千五百人對一千五百人,倘若他不是自信的提出鬥將的挑釁,兩軍血肉廝殺,勝負尚難預料。

  今他鬥將失敗,自折銳氣,陶商趁勢掩殺,他焉能抵擋。

  廉頗和花木蘭統帥下的陶家軍,這般一沖,敵軍頃刻間便陷入了混亂之中,千餘泰寇軍便如潰巢的螻蟻一般,分崩四潰。

  “不得後退,給我結陣迎敵,不許退!”

  敗歸本陣的臧霸,忍著傷痛咆哮大叫,甚至不惜親手斬殺幾名敗卒,卻也阻止不了本軍的崩潰之勢。

  城頭上,觀戰的孫乾,臉上的笑容已經灰飛湮滅,凝固成了無限的錯愕。

  “怎麼會這樣,陶商明明斷糧數天,他的士卒怎可能還有這麼高昂的士氣,那個廉頗又是怎麼回事,竟然連臧霸都不是對手,難道又是他講武堂中,自己培養出來的武將不成……”望著敗潰的泰山寇,孫乾茫然驚愕,百思不得其解,半晌後方才緩過神來。

  眼見大勢已去,孫乾暗歎了一聲,暗暗一咬牙,匆匆忙忙的逃下城去。

  亂軍之中,廉頗手舞戰斧,已殺破亂軍,如入無人之境般,踏著血路向臧霸追殺而來。

  臧霸肝膽已裂,怎敢再戰,只得撥馬望開陽城逃去。

  廉頗方被召喚出來,正要向陶商證明自己,豈容他走脫,衝破一切的阻攔,催動胯下良駒,如風一般追上。

  臧霸馬回頭連瞥幾次,眼見廉頗窮追不捨,越逼越近,不禁嚇得是背生冷汗,口中大叫道:“吳敦、尹禮給我攔下那老狗。”

  追隨在身側的吳敦和尹禮二將,雖也懼廉頗之威,卻不敢不遵號令,只得恨恨一咬牙,撥馬回身迎了上去。

  轉身策馬,吳敦當先殺至,手中長刀如電,向著迎面而至的廉頗扇掃而出。

  廉頗虎目怒睜,一聲暴喝,手中戰斧挾著巨力,狂斬而出。

  吭~~

  金屬交鳴,火星四濺。

  吳敦只覺一股大力灌入身體,五臟六腑如被沾水的鞭子狠狠抽打一般,整個人竟被震得騰空而起,口中狂噴著鮮血,倒飛出去。

  未及落地時,廉頗已撥馬從旁掠過,手中沾血的戰斧,自上而下狂斬而出。

  一聲慘叫,一道鮮血飛上半空。

  臧霸手下大將吳敦,只一招便被廉頗斬成兩截。

  誅殺一將,廉頗馬不停蹄,徑奔臧霸而去。

  而此時,那尹禮才剛剛殺到,他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吳敦,竟一招便被秒殺,心中立時駭然無比。

  心知武力不敵,可惜為時已晚,廉頗已狂沖而至,尹禮只得用盡全力舉槍相迎,試圖做拼死一搏。

  就在他的槍鋒尚未遞出時,但見眼前光影一動,廉頗手中那柄戰斧已形如鬼魅一般,瞬間襲至跟前。

  噗~~

  一聲悶響,尹禮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已劃出曼妙無比的弧線,飛上了半空。

  那一具無頭的屍體,斷頸處狂噴著鮮血,在馬上晃了幾晃,便是栽倒於地。

  又是一招秒殺敵將。

  廉頗這威不可擋的武道,頃刻間,只惶恐的泰山敗軍,僅存的一點抵抗之心摧毀,他們甚至嚇到放棄了抵抗,任由殺上來的陶家軍將士屠戮。

  “陶商,你竟連殺我兩員大將,這個仇,我臧霸非報不可……”

  臧霸恨得咬牙切齒,卻知大勢已去,也不敢與廉頗交鋒,連開陽城都不敢入,繞城而過,惶恐的望北逃去。

  千余鬥志旺盛,殺意昂揚的陶家軍將士,追隨著廉頗一路輾殺,勢不可擋的殺入了開陽城中。

  夕陽下,屍橫遍野,血流而河。

  沿城一線,血染征袍的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狂呼大叫,宣洩著這場勝利的痛快,歡呼的叫聲震得天上的雲都發抖。

  開陽城,這座琅邪國治所的上空,已高高的飄揚起“陶”字戰旗。

  那一面殘破的“臧”字大旗,則斜插在地上,旗幟為鮮血盡染。

  陶商撥馬走向城門,一腳將那殘存之旗踢倒在地,踏著那“臧”字破旗傲然而過,昂著頭,意氣風發的步向開陽城。

  他的身邊,則跟隨著糜貞,這位糜家三小姐,應邀隨他一同入城,共用他這場大勝奪城的喜悅。

  糜貞當然不可能喜悅,事實上,她現在整個人都被震驚錯愕所充斥。

  環望著遍地的泰山軍伏屍,望著城樓上,那一面高聳的“陶”字大旗,糜貞胸脯劇烈起伏,一雙明眸中澎湃著匪夷所思的神色,一切所見,仿佛皆是作夢般不可信。

  兩人並肩步入了門洞,進入了開陽城,這座琅邪國治。

  陶商遙指血染的城池,笑道:“糜小姐,你不是堅信我拿不下開陽城嗎,現在你又作何感想?”

  “我……”糜貞欲言又止,朱唇輕咬著嘴唇,臉畔微紅,不知該如何回應。

  回想起先前她那般堅信的態度,而今,陶商卻用一場大勝,用整座開陽城,狠狠的羞辱了她的輕視,現在的陶商,當然有權力看她的笑話。

  尷尬了片刻,糜貞方平伏下心緒,輕歎道:“陶公子,我不得不承認,先前我和所有徐州人對你的評價是錯誤,你藏的實在是太深,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糜貞終於承認,她對陶商的輕視是錯誤的。

  一聲豪烈暢快的大笑,陶商看著她道:“糜小姐不是想走嗎,現在我已拿下開陽,你可以自便了。”

  糜貞眼波微微一動,她顯然以為陶商打算扣下她,沒想到竟會放她走。

  “你我間的婚事,差不多也該辦了,糜小姐回朐縣後,就早做準備好,備好嫁妝,等著我派人迎娶你便是。”陶商笑著說道,那般氣勢,好似這是板上釘釘之事。

  糜貞秀眉卻是一皺,端莊秀麗的臉上掠起幾分不悅,冷冰冰道:“陶公子你只是區區一個琅邪國相而已,如今臧霸未死,北面還有袁家大公子新奪青州,虎視眈眈,玄德公依舊是徐州名正言順的州牧,你拿得下琅邪,坐不坐得穩還是個未知數,我勸你還是不要得意太早。”

  “是麼,原來糜小姐對我還是那麼不自信,既然如此,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們拭目以待。”陶商卻一副不以為然,也不再多言,撥馬揚長而去。

  望著那年輕自信的身影,糜貞星眸中閃爍著複雜的身影,凝望許久,輕輕一咬朱唇,撥馬向城外而去。

  正街旁的一條巷子中,躲藏在黑暗中的一雙眼睛,親眼目睹了陶商和糜貞並肩入城,又分道揚鑣的情景,那雙眼睛閃過深深的狐疑,隨後隱去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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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牛人難伺候

  傍晚時分,陶商收兵歸城。

  開陽城已破,臧霸損兵折將,只餘數百殘兵望北逃去,已成喪家之犬,不足為懼。

  一場血戰之後,諸士們皆已疲憊,陶商自要讓他們稍作休整,加以獎勵,再發兵北上,攻取琅邪北部諸縣。

  當晚,國治府大堂中,臧霸所藏的好酒,皆成了陶商慰勞眾將的工具,眾將士們開懷暢飲,共慶這場決定性的大勝。

  一片歡暢的氣氛中,卻唯有廉頗一滴酒都不沾,幹坐在那裡,蒼老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

  見他這副樣子,陶商便舉杯道:“我的廉老將軍,今日這一場勝仗,你居功至偉,我敬你一杯。”

  陶商舉杯,一飲而盡,那廉頗卻連酒杯都不碰,咳嗽著道:“老朽向來滴酒不沾,還請主公見諒。”

  “今天難得高興,只喝一杯助興而已,沒關係的。”陶商笑道。

  “咳咳咳……”廉頗卻依舊態度冷淡,“主公心意老朽心領了,只是不沾酒是老朽的原則,哪怕天塌下來,老朽也不會破。”

  廉頗當著眾人的面,又一次拒絕了陶商的好意,左右將士們皆是眉頭一皺,責怨的眼光看向那固執的老頭,眼神分明是暗責他不識抬舉,連主公的一片心意都敢不領情。

  花木蘭也惱了,杏眼一瞪:“廉頗,你莫非是立了功,架子也變大了,只是一杯酒而已,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主公,你什麼意思。”

  陶商也不說話,看向廉頗,看他是什麼反應,畢竟他被拂了面子,心裡邊也有些不爽。

  “咳咳……”廉頗又咳了一陣,喘了半晌,依舊固執地答道:“老朽早說過,主公的心意我領了,滴酒不沾卻是老朽原則,原則絕不破破。”

  “你——”花木蘭又氣又惱,面對這個固執的老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陶商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系統精靈的聲音:“系統提示,剛剛掃描到物件廉頗英魂情緒波動,忠誠度有下降風險。”

  陶商心頭一震,臉上一絲不悅旋即收斂,便是哈哈笑道:“講原則好,總比那些反復無常,沒有底線的小人要好,一杯酒而已,心意到了就好,不喝也罷。”

  “多謝主公體諒。”廉頗拱手謝道。

  “嘀……系統提示,物件廉頗情緒波動消失,忠誠度恢復穩定。”

  腦海中再次響起提示音,陶商這才暗鬆了口氣,心想廉頗統帥值80,武力值91,智謀和政治也都70朝上,絕對是五子良將級別的棟樑之才,唯一不足就是英魂太過牛逼,性格太過強烈不好伺候,喝杯酒就要忠誠度下降。

  “以廉頗的武力值,剛才他忠誠度要是不小心下降為零,突然叛亂的話,分分鐘就能把這裡所有人都殺光,看來得趕緊想個辦法,提升這老頭的忠誠度才行……”陶商心有餘悸的琢磨著。

  正為此頭疼時,廉頗卻忽然問道:“主公,老朽想問一句,追擊臧霸,你打算派誰統兵?”

  陶商一怔,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想回答,派徐盛、花木蘭還有你廉頗,甚至是我本人統兵北上追擊。

  話到嘴邊時,陶商眼珠子一轉,卻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這個老頭子很自負,歷史上就因為藺相如風頭蓋過了他,就大發脾氣,不肯跟藺相如同朝,如果讓徐盛他們跟他分兵權的話,這個老頭子一定會不高興,忠誠度不下降才怪……”

  思緒飛轉,陶商有了主意,遂是笑道:“以廉老將軍你的本事,足以擔當重任,我自然是命你率大軍北上追擊,徐盛等皆聽你號令。”

  此言一出,花木蘭等堂中將士,無不大吃一驚,未想陶商竟有這麼大的氣量,竟然這麼信任這個廉頗。

  廉頗蒼老如樹皮的臉上,卻頓時湧起喜色,顫晃著起身,拱手道:“多謝主公信任,老朽必不負主公所托。”

  “嘀……系統掃描到物件廉頗忠誠度上升10,目前忠誠度為20。”

  “嘀……系統掃描物件廉頗產生仁愛點10,宿主現有仁愛點10。”

  廉頗忠誠度上升是在陶商意料之中,但同時還產生了仁愛點,卻著實讓陶商驚喜不已。

  要知道,忠誠度和仁愛點一般是不同時產生的,廉頗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這就說明廉頗這個固執的老頭沒什麼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獲取別人的“信任”。

  這也難怪,歷史上長平之戰最關鍵的時候,廉頗因為不被趙王信任,臨陣被趙括替換,導致四十萬趙軍全軍覆沒,趙國從此一蹶不振,必然給廉頗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君主的“信任”就成了取悅廉頗唯一的因素。

  把到了廉頗的“脈相”,又收取了仁愛點,陶商心中暢快不已,當即舉杯,豪烈笑道:“今晚咱們喝他個痛快,不醉不休,明天醒來再痛打落水狗,追擊臧霸,喝他娘的!”

  “喝他娘的——”

  陶商一飲而盡,眾將士興奮咆哮,舉杯狂飲。

  整個國相府,整座開陽城,今晚都沉浸在大勝的狂喜之中。

  ……

  幾百裡外的郯城,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數天內,陶商大敗臧霸,攻破開陽的消息,便傳入了這座東海郡治所,令一城的士民,再次陷入了嘩議之中。

  陶商,那個曾經被視為無能的紈絝子弟,再一次成為了徐州人街頭巷尾,私議不斷的風雲人物。

  “聽說了沒有,那位陶大公子給自己栽培出的一個老卒,起了一個古代大將廉頗的名字,結果真的跟廉頗一樣神勇,把那個泰山賊臧霸殺得落荒而逃,連開陽城都不敢入。”

  “那可是臧霸啊,泰山寇的首領,先州牧和咱們現在的州牧玄德公都忌憚三分,不敢怎樣,竟然給陶大公子打敗了。”

  “看來咱們都看走眼了,這個陶大公子真不是一般人啊,早知道當初先州牧還不如把位子傳給他呢。”

  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著陶商,就連街邊攤販,都三句不離陶商。

  大道上,那騎著高頭大馬,臉色灰白,面相和藹的中年男人,耳聽著這些議論,兩道濃眉悄然皺了起來。

  “主公,看來糜別駕這道借刀殺人之計又落空了。”中年人身邊,騎著白馬的年輕文士,低聲歎息道。

  “去郡府。”中年人濃眉又是一皺,低喝一聲,策馬揚鞭,沿著大道飛奔而去。

  年輕文士嘴角揚起一抹詭笑,高喝一聲“駕”,策馬追隨而去,直奔東海郡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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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裂隙

  郯城,太守府。

  府堂中,死一般的靜寂,只聽得“哧哧”的聲音,絲絲縷縷回蕩在堂中,那刺耳的聲音,讓堂前侍立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首座上的關羽,一張赤臉陰沉如鐵,半開半合的丹鳳眼中,吐露著喜怒無常的目光,手中正緩緩的將一道帛書撕碎。

  那帛書是最新送到的情報,記載著陶商如何鬥將大敗臧霸,殺得泰山寇落花流水,如何氣勢昂揚的殺入開陽城,成為名副其實的琅邪國相。

  “糜別駕,這就是你出的好計謀嗎?”關羽將手中的碎片,扔向堂前,慍怒的目光射向糜竺。

  糜竺額頭浸出了一層冷汗,顫聲道:“竺也著實想不通,那陶商明明已斷糧多日,為何還能軍心不亂,可以跟臧霸一戰,而且其軍中突然又冒出一個叫廉頗的老將,武力竟在臧霸之上,這實在是……”

  “那個叫廉頗的人先不說,至於陶商為何軍心不亂,糜別駕應該很清楚才對。”孫乾打斷了他的話,冷笑著問道。

  糜竺一怔,茫然道:“孫從事此言何意,我聽不懂?”

  “事到如今,糜別駕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孫乾笑容中暗藏諷刺,“陶商之所以軍心不亂,不就是因為令妹偷偷的給他暗中資助了糧草麼。”

  此言一出,關羽赤臉一沉,驚怒的瞪向糜竺。

  糜竺也是大吃一驚,急道:“這怎麼可能,我糜家怎可能暗中資助陶商糧草,孫從事,你休得血口噴人。”

  孫乾轉向關羽,正色道:“事關重大,下官豈敢妄言,當日開陽失陷時,下官暗藏于人群中,正瞧見那糜家小姐跟陶商並肩入城,二人還有說有笑,下官願以性命擔保,絕沒有看錯。”

  孫乾都以性命做擔保了,關羽還怎會不信,瞬間丹鳳眼暴睜,怒喝道:“糜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暗通陶商,為其資助糧草,難道你想反了不成!”

  “雲長將軍息怒,竺對玄德公忠心不二,若存半點他念,竺願遭天打雷劈。”糜竺被赫得臉色蒼白如紙,忙發毒誓以表忠心。

  關羽怒容這才稍稍緩和,沉聲道:“你既無反心,為何你妹妹會出現在開陽城,你又如何解釋陶商軍心不亂?”

  “這……”糜竺思緒飛轉,尷尬片刻,忙道:“前番我二弟在海上失蹤,生死不明,或許是被那陶商所擄,如今用他性命來要脅小妹,小妹不得已才會給他送去糧草,還親往開陽想要救回二弟,應該只有這個原因,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原由。”

  關羽冷冷道:“你以為,本將會相信你這個牽強的理由嗎?”

  “我相信!”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眾人回頭望卻,卻見一個臉色灰白,笑容和藹的中年男子,從容邁入堂中,身後還跟著那名年輕儒雅的文士。

  “兄長怎麼突然來郯城了。”關羽怒容頓時收斂,忙下階相迎。

  糜竺和孫乾也臉色一變,忙拱手見禮,口稱“拜見主公”。

  “雲長,你鎮守郯城辛苦了。”劉備拍了拍關羽的肩膀,而後目光又轉向糜竺,一臉親切地笑道:“子仲,你我膽肝相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劉備對你的信任都不會改變,我相信令妹所做只是不得已,你我間的約定也不會改變,我還等著跟子仲你做親戚呢。”

  顯然,劉備在堂外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非但不懷疑糜竺的忠誠,反而對他大加撫慰。

  糜竺心中長松一口氣,眼眸中竟是泛起感動的淚光,拱手哽咽道:“多謝主公信任,主公放心,竺必早日解除小妹跟陶商的婚約,好讓主公能名正言順的迎娶小妹。”

  “不急,聯姻之事先放一放。”劉備撫著糜竺肩膀道:“目下淮南方面傳來情報,袁術正調集兵馬,意圖北犯徐州,我將親率大軍南下淮水拒敵,還需子仲速去籌集糧草,隨我一同南下抵擋袁術入侵。”

  “屬下這就去辦。”糜竺拭去眼角淚痕,忙拱手告退。

  糜竺前腳一走,關羽便沉聲道:“兄長,就算糜家不是有心資助陶商,但眼下糜芳已落入陶商之手,糜家難免會投鼠忌器,兄長豈能還對他這般信任。”

  劉備不答,只拍了拍關羽的肩膀。

  “陶商雖然做成了琅邪相,終究實力弱小,現今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袁術,糜家號稱‘徐州糧倉’,今大軍出征,怎能少得了糜家的支持。”身後那年輕文士,替劉備解釋道。

  關羽這才恍然大悟。

  劉備見他會意,方道:“此役乃為兄成為徐州牧後第一戰,絕不能有失,我會以翼德為先鋒,盡起徐州之兵南下,到時就由陳元龍來鎮守下邳,防範小沛的呂布,雲長你坐鎮郯城,防範陶商。”

  關羽目光看向那叫陳登的年輕文士,未想到自家兄長會這般信任他,竟令陳登去守州治下邳。

  “兄長,何不現在就起大兵北上,一舉蕩平了陶商,除掉這個隱患,然後愚弟為兄長鎮守下邳,兄長就可以抽出更多的兵力南下,還可有陳元龍這員謀士隨軍參議。”

  關羽提出了新的建議,顯然是不放心陳登守下邳,更急切的想要除掉陶商這個眼中釘。

  劉備卻道:“眼下陶商新下大功,現在對他用兵,難免會失了人心,在這個節骨眼下,於大局不利,況且……”

  話鋒一轉,劉備看向了陳登,“元龍已為我獻上一條妙計,既可結好一個實力強大的盟友,又能除掉陶商這個隱患。”

  妙計?

  關羽狐疑的看向陳登,那張年輕儒雅的臉上,正浮現出自信,卻又暗藏著幾分詭秘的微笑。

  關羽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那般表情,顯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徐州三大家族陳家的大公子,這個年紀輕輕的謀士,會有比糜竺更妙的計策。

  陳登卻自信的一笑,語氣玩味地說道:“雲長將軍放心,說不定,待主公凱旋歸來時,陶商這個隱患,已經有人幫我們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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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難得一閑

  開陽城,國相府。

  陶商高坐於上,一邊喝著美酒,一邊看著手中那一道道捷報,心情好不暢快。

  首先是泰山余寇掃蕩戰。

  廉頗率領著陶商撥給他的一千精兵,由開陽一路北上,連破陽都、東安、莒縣和姑幕等琅邪北部諸縣,殺得臧霸望風而逃,一直被趕出琅邪,逃往了北部接壤的青州所屬北海國。

  “廉頗這個糟老頭子,果然不愧是統帥和武力值雙高的牛人,也不枉我對他的信任了,幹得漂亮。”

  接下來就是關於擴軍。

  自攻破開陽後,陶商的地盤急劇擴大,募兵的榜文在諸縣貼出,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便有一千青壯前來投軍。

  除了新募之兵,再加上收降的部分泰山寇,以及陶商原有的兵馬,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陶商麾下兵馬數量,就已達到四千之眾。

  地盤擴大,兵馬增多,陶商漸漸羽翼已豐,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來鞏固他的勝利成是,然後才能抓住時機,跟劉備翻臉。

  便在這時,南面又雪中送炭般的傳來了第三個好消息:

  袁術北侵徐州,劉備不得不留關羽守郯城,陳登守下邳,自率兩萬大軍南下,去抵擋袁術兵鋒。

  “袁術這廝入侵的還真是時候,劉備這下就顧不上我了,我可以趁機擴充實力,量那關羽也不敢對我輕舉妄動……”

  看著這一道道好消息,陶商心情暢快,一杯酒飲盡,忍不住大笑起來。

  “公子,什麼事笑得這般開心?”正在外面巡視的花木蘭,聽到了堂中動靜,好奇的走了進來。

  此時的花木蘭著一身紅衣,雪峰高高隆起,曲線凹凸有致,秀色可餐,卻又腰懸佩劍,不失英武之氣,簡直就是陰柔與陽剛完美的結好。

  陶商心情暢快,看著更覺她美到不可方物,伸手笑道:“想知道公子我笑什麼嗎,那就過來吧。”

  左右也無旁人,花木蘭便步上高階,將纖纖素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陶商順勢一拉,花木蘭未曾站穩,嚶嚀一聲便跌入陶商懷中,沉甸甸的翹臀,重重的就壓在了他的雙腿上。

  “公子,你又動手動腳了,給人看到不好。”花木蘭臉畔生暈,象徵性的掙扎想要起來,見陶商不肯鬆手,便只好忸怩的任由他懷擁著自己。

  陶商懷擁著美物,一隻手在她背後腰間遊走,另一手端起她下巴,欣賞著那張冷豔的嬌容,口中歎道:“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容顏動人的美人,手上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公子,你是罵我呢,還是在誇我嗎……”花木蘭小嘴微微上翹,佯作嗔怨。

  剛勇如她,這般撒起嬌來,竟是更有一種驚心動魄之美,把陶商看得心潮澎湃,禁不住低頭向她的朱唇吻去。

  “公子,我們說好的,沒有成婚之前,你不能碰我的……我的……唇。”花木蘭臉畔飛霞,含羞推拒。

  “開陽已下,我已坐穩了琅邪,也該是抱得美人歸的時候了,我們明日就成婚。”陶商凝望著那雙含羞的雙眸,笑眯眯道。

  “明天就成婚?”花木蘭一聲臆語,水波蕩漾的眸中,湧起驚喜卻又羞澀的神色。

  “對,說結就結,就明天。”

  陶商撥開她阻擋的玉指,繼續向她的朱唇印去,這一次,花木蘭沒有阻止,她緊緊閉上雙眸,睫毛顫抖,臉龐滾燙,緊張卻又悸動的迎接自己的初吻。

  好香的滋味……

  “嘀……系統掃描物件花木蘭產生仁愛點9,宿主現有仁愛點19。”

  ……

  次日,萬里無雲,春風和煦。

  開陽城家家戶戶張燈結綵,一城全城的士民們,都在為他們新任的國相大人即將到來的婚禮,獻上衷心的祝福。

  從戰爭陰影走出來,從泰山寇的荼毒中掙脫的開陽,今晚終於迎來了一次難得的喜慶。

  奪下琅邪,再添廉頗大將,軍隊數量大增,劉備的威脅暫時解除,懸在陶商頭頂那柄利刃稍稍遠去,這也是陶商敢大辦婚禮的原因。

  畢竟,神經繃得太緊不好,總得找機會放鬆放鬆。

  況且,自打穿越到這個男人可以名正言順,三妻四妾的時代,陶商還從未嘗過女人的滋味,自己都覺得太虧待自己。

  今晚,就是陶商給自己發福利的時候。

  花木蘭無父無母,陶商也是孤身一人,成婚的繁文縟節陶商也就省了,只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儀式後,新娘子便在婢女的攙扶下,被送往了後府的新房之中。

  而陶商,則開始被徐盛等部將輪番“圍攻”,一杯接一杯的接受他們的敬酒祝賀。

  酒宴一直喝到月上眉梢,徐盛等一眾武夫們,方才喝得盡興,意猶未盡的散去。

  半醉半醒的陶商,則在婢女的相扶下,搖搖晃晃的進了洞房。

  喜氣洋洋的洞房之內,彌漫著絲絲縷縷的爐香,紅色的床榻上,身著喜服的花木蘭,已經枯坐了一個多時辰。

  耳聽外面賓客的吵鬧聲漸遠,素來剛勇無畏的她,一顆心卻無法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心頭小鹿越發慌張。

  她知道,她的夫君,她的新郎很快就會到來,那個她曾經效忠的主公,今晚將正式成為她的丈夫,把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想想將要發生的事,花木蘭即是憧憬,又是緊張,不由竟如那小女兒家家的,揉起了裙角,腦子裡胡思亂想,身子坐臥不安。

  思緒翻滾如潮,不知不覺,那埋在蓋頭下的臉蛋,悄然已湧滿了紅潮。

  正當花木蘭忐忑不安之時,卻聽房門忽然被推開,酒醉三分的陶商,被婢女攙扶著,搖搖晃晃的步入了房中。

  花木蘭心頭小鹿,頓時就亂撞起來,呼吸瞬間局促,喜服下高聳的雪峰,如浪濤般起伏加劇。

  新房中,紅燭搖曳更烈,映襯著她悸動的心情。

  醉意三分的陶商,笑眯眯的走向榻上端坐的花木蘭,目光中毫不掩飾邪意。

  陶商輕輕的坐下,花木蘭就在咫尺間,她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浸鼻而入,誘得陶商心頭怦然一動。

  喜帕下,花木蘭容顏嬌紅,低眉淺笑,胸脯起伏愈烈,那傲人的雙峰,幾乎就要漲破衣衫,呼之欲出。

  陶商呼吸也狂烈起來,心頭念狂火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個殺人無數,鐵血剛勇的巾幗女英雄,變成自己的新娘,會是何等樣子。

  深吸過一口氣,陶商屏住呼吸,將花木蘭頭上的喜帕,輕輕的掀了開來。

  刹那間,陶商呼吸停止,瞪光僵固,一張臉定格在了驚喜的一瞬間。

  只見燭火映照下,那張冷豔面容,如若一朵帶刺的玫瑰,驕傲的綻放,瞧得他驚心動魄。

  陶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絕美的女子,會是那個從三十名刺客劍下救下自己,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的巾幗英雄。

  今晚的她,朱唇細眉,略施脂粉,剛與柔完美的體現,那種不同尋常的韻味,攪得他心頭烈火狂生。

  陶商看得有點癡,花木蘭卻貝齒輕咬著朱唇,嘴角一抹淺淺的羞笑,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露著內心的緊張。

  月光從窗縫中鑽入,灑在她冰肌如雪的臉上,更添幾分動人。

  左右婢女們很是識趣,匆忙皆告退而去。

  房門吱呀呀的反掩而上,紅燭高燒的新房中,只餘下兩個新人。

  “公……夫君,我發什麼呆,我是不是看著很醜?”見得陶商盯著不動彈,花木蘭便低眉羞笑,嬌嗔一聲。

  陶商從失神中清醒,在她臉蛋上輕輕一吻,笑眯眯道:“你若是醜,這世上便再無人配被稱作美人。”

  花木蘭心中歡喜,臉上卻一片嬌羞紅暈,嘟起嘴來,低低道:“從今往後,我不但是你的部將,為你上陣殺敵,還成了你的妻,要為你生兒育女,你現在總該滿意了吧。”

  “木蘭,如果不是你,我早已被劉備的刺客殺死,我陶商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待你。”陶商攜起她的手,鄭重表態道。

  他這話倒也出自於真心,儘管花木蘭是召喚出來的英魂,但卻絕非沒有思想的工具,她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著自己喜怒哀樂的女子,相處這麼久,陶商豈能對她沒有產生感情。

  耳聽著陶商的誓言,花木蘭心中感動,眼中含起晶瑩,卻將陶商手握緊,微笑著道:“木蘭不過是一武將,能嫁與夫君為妻,已是萬般幸運,將來無論夫君你再娶多少女人,木蘭也會永遠做你的衛兵,保護夫君你的安危,為你赴湯蹈火。”

  望著眼前絕麗的容顏,耳聽著她發自肺腑的表白,陶商心中感動,念火狂生,輕輕捧起那張臉,在她朱唇上又是一頓狂吻。

  花木蘭面色羞紅,緊緊閉上眼,迎逢著他的親吻。

  一吻過後,陶商的嘴角,悄然抹過一絲壞笑,忽然間,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她身體猛的翻了過來。

  “夫君,你這是要做什麼?”趴在榻上的花木蘭,驚羞茫然嬌聲問道。

  “木蘭,你就像是一匹旁人難以馴服的小烈馬,你不知道,為夫最喜歡騎馬嗎,嘿嘿。”

  陶商壞笑著,便為花木蘭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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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聯姻附加值

  一晌貪歡,次日一覺醒來,陶商竟發現他一晚上的時間,竟從花木蘭身上搜取到了30多個仁愛點,仁愛點的數量劇增到了49。

  而且,正如系統精靈所說,當晚過後,花木蘭對他的忠誠度,也由四十幾,瞬間變成了100。

  聯姻,果然可以讓女英魂忠誠度達到滿值。

  “嘀……系統提示,宿主武力值上升10點,現有武力值30。”正當陶商為花木蘭忠誠度滿值暗喜時,腦海裡再次響起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我去,我什麼也沒做,怎麼武力值莫名其妙就上升了,你們系統突然大發慈輩,額外贈送了嗎?”陶商驚喜不已。

  “我們系統從不贈送,宿主與花木蘭進行聯姻,花木蘭武力值為四維最高,故宿主武力值獲得提升。”

  原來如此,陶商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就知道,這個坑爹的系統精靈,就喜歡對自己隱瞞,沒想到還藏著這麼一個酸爽的隱蔽功能。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隨便娶她十七八位夫人,豈不是武力值分分鐘破百,還用得著召喚什麼英魂,直接自己一雙拳頭打天下就行了。”陶商用意念興奮道。

  “系統提示,宿主只能通過與單項值超過70的女性聯姻,才能獲得聯姻附加值。”

  坑爹,就知道會是這樣……

  陶商掰著指頭一數,放眼古今,武力值超過70的女將可是屈指可數,至於其他如大小喬這樣的名女人,雖然國色天香,但各項數值恐怕連自己都不如,娶了她們也得不到聯姻附加值。

  “娶個老婆睡一覺,武力值就提升了10點,你還想怎樣啊,陶商啊陶商,做人不能太貪心,要懂得知足……”

  陶商這樣安慰著自己,這時身邊的花木蘭已經幽幽轉醒,心情大好的他,頓時又被新娘子鉤起了邪火,不等木蘭睜開眼睛,便又撲了上去。

  “夫君,昨晚折騰了一宿,你不累啊。”

  “不累,有嬌妻如此,為夫怎麼會累呢,木蘭,為夫來了,哈哈。”

  ……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裡,陶商幾乎夜夜雲雨,盡情的享受男歡女愛,日日沉浸在溫柔鄉的快活之中。

  而這段難得的愜意偷閒的時候裡,陶商也並沒有真的閑下來,而是抓時緊時間訓練士卒,擴編隊伍,屯聚糧草,為將來跟劉備決裂做準備。

  短短半個月時間裡,他的兵馬數量,又從四千擴編到了五千之眾。

  這個數量,已經是琅邪一國所能養活的士卒極限,至此,陶商已無法再擴充兵馬數量。

  而這五千兵馬,幾乎全都為步卒,陶商敏銳的意識到了其中的缺陷。

  一支沒有騎兵的軍隊,很難在中原這等平原地帶有所作為,必須在步兵的基礎上,適當的增加騎兵部隊。

  然陶商所據的琅邪國,北有青州袁譚,西有曹操,阻擋了他從西北購馬,至於南面就更不用說,南方無馬,就算有馬,劉備也不會允許過境。

  思索再三,陶商遂在徐盛的建議下,決定由海路從遼東買馬。

  琅邪國雖與遼東沒有陸地接壤,但其地東臨大海,從靠海的琅邪城出發,不消十日便可渡海抵達遼東。

  而且徐盛乃海賊出身,對去往遼東的海路頗為熟悉,陶商遂從庫府中擠出一筆錢餉,令徐盛往遼東購馬。

  整軍備戰的同時,陶商還在密切的觀察著各方諸侯的動向,尤其是劉備。

  中原方面,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已經當上了大司空,執掌朝政,正以朝廷的名義,率軍進攻南陽,向盤踞于宛城一帶的張繡動刀。

  至於劉備,此刻已率大軍南下至淮水一線,與袁術進行對峙。

  陶商很清楚,盤踞在小沛的呂布,就是趁著劉備主力南下,徐州空虛之際,發兵突襲下邳,導致徐州易手。

  此時的徐州雖然因自己這個“異數”,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陶商堅信,以呂布的野心,發動兵變背叛劉備是勢不可改的。

  陶商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積蓄實力,等著呂布動手,他就跟著與劉備翻臉發難,從呂布的兵變中分一杯羹。

  這日午後,國相府大堂,新婚燕爾的陶商,與自己的夫人兼親兵隊長花木蘭,共議軍事。

  “主公,北面廉老將軍急報,出大事了。”一名親兵慌慌張張的奔入大堂。

  北面出事?

  琅邪北面與青州所屬北海國接壤,那裡現在是袁譚的地盤,陶商與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難道說……

  陶商劍眉微微一凝,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花木蘭從親兵手中接過急報,展開一看,不由花容微變,“夫君,廉頗發來急報,那袁譚突然率軍大舉南侵,廉頗不敢與之交鋒,連棄數城,一路已南撤到陽都一線,請求夫君速派援兵增援。”

  花木蘭這情報念出,大堂中頓時譁然驚變。

  眾人誰都沒料到,本來相安無事的袁家大公子,會突然從青州發兵,大舉進入他們琅邪國。

  “咱們跟袁譚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為何突然間要進攻咱們?”花木蘭一臉狐疑。

  “亂世不就是弱肉強食,進攻一個人還需要理由麼。”陶商冷哼一聲,將情報摔在了案上,“如果我沒猜錯,袁譚入侵這必定又是劉備的詭計,他既可以借袁譚之手除掉我,又可以把琅邪這個本就不屬於他的地盤送給袁家,以此來結好袁家父子,這招一石二鳥之計,倒也著實詭詐,必不是劉備所能想出,也不知是誰為他想出來的。”

  陶商其他幾項數值都不高,唯有智謀卻在70以上,而且還有“熟知歷史”這個外掛,結合形勢一分析,自然不難看破其中奧秘。

  花木蘭恍然大悟,冷豔的俏臉上不禁浮現怒色,咬牙切齒道:“這個劉備,整日把仁義掛在嘴邊,沒想到卻這般陰險狠毒,幾次三番要置我們於死地,這次竟然還不惜勾結袁家,真是可恨。”

  “劉備這筆賬,我早晚要跟他清算,袁譚這廝無故犯我,先收拾了他再說。”

  陶商一拍案,奮然起身,擺手喝道:“傳令下去,明日盡起開陽之兵,隨我北上會合廉頗,我要狠狠的教訓教訓那位袁家大公子!”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4

第三十八章 世家公子的傲慢

  陽都城以北,十裡。

  一萬袁軍連營數裡,于沂水東岸下寨,戰旗遮天,氣勢浩蕩。

  中軍大帳,那一名英武的金甲貴公子,高坐于上首,形容氣度中,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

  高坐於上者,正是四世三公,名門之後,袁紹的長子袁譚。

  自北海國發兵南下,一路攻無不克,連破琅邪北部數縣,兵鋒直指開陽城。

  然而,那個一路撤退的廉頗,退至陽都一線時,突然停止後撤,擺出一副據城自守之勢。

  袁譚遂令於城北十裡安營,諸軍休整一晚,明早攻破陽城。

  “報,陽都斥候發回急報,琅邪國相陶商已率三千兵馬進抵陽都,與敵將廉頗會合。”飛奔而入的斥候,將最新的情報報上。

  袁譚放下酒杯,從懷中抽出絲帕,優雅的拭去了嘴角的酒漬,揚起一抹冷笑,“怪不得那個冒充古人的老卒不逃了,原來是等到了援兵。”

  “大公子,敵軍縱有援兵,也不過數千人而已,何足為懼,明日咱們大軍盡出,一舉蕩平敵軍,活捉那陶商便是。”麾下一將慷慨請戰,正是老將淳于瓊。

  “咳咳……”另一側跪坐的臧霸,乾咳幾聲,拱手道:“大公子,那陶商詭計多端,不可小視,且他麾下這個廉頗,雖然是冒充古人之名,但武力卻著實了得,末將就曾敗在這老狗手下。”

  袁譚眼神微微一動。

  年過半白淳於瓊卻不屑一笑,捋著白須傲然道:“一個冒充古人的老卒而已,何足掛齒,你們泰山寇不是他對手,我淳於瓊卻不把他放在眼中,明日若交手,我必親自斬下他狗頭,讓天下人知曉,誰才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臧霸好心提醒卻被譏諷,刀疤臉上頓時掠過一絲不悅,怎奈寄人籬下,自不好發作,只好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

  “孫從事,你怎麼看?”袁譚收起絲帕,目光轉向另一側的孫乾。

  孫乾一拱手,笑呵呵道:“回大公子,要說這個陶商嘛,原先我們皆也以為他只是個平庸的紈絝子弟,卻不想他是暗藏詭詐,倒也有幾分機謀。乾以為,大公子對付此人,既不可太過輕視,也沒必要過於重視,畢竟,他以區區一郡之兵,焉能是大公子一州之兵的對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袁譚,等著他做決斷。

  袁譚優雅的端起酒杯,將殘餘之酒飲盡,又抽出絲帕來,輕輕拭去嘴角酒漬。

  然後,他才冷冷道:“陶謙的兒子,終究只是寒門之徒,徒有幾分詭詐,又能有什麼真才實學。傳令下去,明日一萬大軍盡出,本公子要用絕對的實力,讓他任何詭計徒勞無用。”

  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乃是頭一等的世族豪門。

  至於陶謙,不過是寒門出身,憑藉著軍功,窮盡數十年的努力才奮鬥到州牧之位。

  縱然陶商乃州牧之子,但在袁譚這等真正世族子弟眼中,終究仍只是寒門而已,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世族瞧不起寒門,也是理所當然。

  袁譚號令方下,帳外親兵卻來報,稱陶商的信使已至,正在帳外候見。

  孫乾一聽陶商信使到了,忙起身回避,袁譚便令信使入內。

  片刻後,陶商信使帶著幾名隨從,步入了帳中,拱手道:“小的陶國相信使,拜見袁大公子,我家國相素來對大公子禮敬有加,卻不知大公子此番為何興兵犯境,特命小的前……”

  “淳于將軍,給我斬下他的人頭。”未等信使說完,袁譚便冷酷的下令。

  信使大吃一驚,還未及反應時,淳於瓊便拔劍沖上,一劍將其人頭斬落於地。

  鬥大的人頭滾落,鮮血濺了一地,幾名隨從嚇得驚慌失措,萬萬沒有想到,袁家大公子竟然會對信使下殺手。

  袁譚卻一臉淡然,冷冷道:“爾等回去告訴陶商,他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獻城歸降,本公子可保他在我袁家麾下做一名小吏,另一條路,就是跟這信使一樣,人頭落地,滾吧。”

  隨從們戰戰兢兢的聽完袁譚的威脅,忙是抱起信使頭顱,惶恐萬分的抱頭而逃。

  淳於瓊則用劍指著逃離的隨從,傲然道:“你們告訴廉頗那個老匹夫,若敢追隨陶商抵抗我家大公子,我淳於瓊必用手中之劍,將他碎屍萬段,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幾名隨從在袁家主臣的威脅下,狼狽不堪的逃離了袁軍大營。

  ……

  陽都城。

  城頭之上,陶商扶劍而立,鷹目凝望著北面袁軍連營,聽取著斥候關於袁軍虛實的最新彙報。

  “夫君,袁譚那廝無故入侵,咱們跟他戰個你死我活便罷,何必還派什麼信使?”身邊的花木蘭,不解的問道。

  “咱們真正的敵人是劉備,如能避免跟袁譚交手,自然是最好不過,雖然希望渺茫,但也要試一試。”陶商輕聲歎道。

  話音方落,只見北面數騎飛奔而來,正是他派出去的信使,沒想到這麼快就會來了。

  城門打開,幾人氣喘吁吁的上城,撲嗵都跪倒在了陶商跟前,一個個驚魂落魄,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個個都慌成這樣,信使呢?”陶商看他們這副樣子,再看不見信使的人影,頓時起了疑心。

  “稟主公,我等奉命去見袁譚,信使正待轉達主公的質問,誰想話還沒說完,那袁譚就下令斬殺了信使。”一名隨從顫聲回答,將手中裝著信使人頭的包袱奉上。

  城頭上,花木蘭等眾將士,無不駭然變色。

  “袁譚這廝,竟然敢斬我使者!”陶商拳頭一擊女牆,年輕的臉龐驚怒如火狂生。

  “那袁譚不光殺了信使,還威脅主公投降,說主公若是不降,就會如信使一樣下場。他麾下還有一個叫淳于瓊的老將,還威脅說要親手殺了廉老將軍,證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當世廉頗。”

  好狂,好狠!

  公然率軍入侵我地盤也就罷了,竟還敢殺我信使,目空一切的逼我投降,簡直是狂到沒邊。

  劉備糜竺一眾,只敢暗中輕視他,而這個袁家大公子,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就挑明瞭羞辱他,不把他當回事。

  陶商怒火中燒,廉頗亦被激怒,蒼老的臉上青筋突湧,拳頭一握,沉聲道:“主公,袁家主臣既然這般蔑視你我,那咱們就狠狠的給他點顏色瞧瞧,老朽胸中已有良策,必叫那對狂妄的主臣付出慘重代價。”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07:25

第三十九章 何懼一戰

  “你說得倒好聽,袁譚入侵時,你為何不戰而退,把北面諸縣都拱手讓給了袁譚,若非如此,袁軍怎能長驅直入,殺入我琅邪腹地。”花木蘭質問道,語氣中分明有責備的意味。

  陶商卻笑看向廉頗,“廉老將軍應該不是怕袁譚,你這麼不戰而退,應該有自己的用意吧。”

  “知老朽者,主公也。”廉頗深陷的眼眶中,掠起幾許欣慰,捋著花白鬍鬚道:“袁譚大軍入境時,共有兩萬之眾,老朽一路南撤,才誘使袁譚長驅急進,將一萬多兵馬落在了後面,否則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會是兩萬袁家大軍。”

  陶商省悟,會意的點頭一笑。

  廉頗果然不愧是戰國四大將之一,精通兵法,他這一招是以犧牲空間,來換取袁譚兵力被分散,盡可能削弱袁譚兵臨城下的兵馬數量。

  “老將軍這一步棋走的好,袁譚兵馬太多,就算要守城也守不住,反而徒損兵馬。”陶商點頭贊,話鋒一轉,笑問道:“看來老將軍胸有成竹,已經想好了破敵之策。”

  “咳咳咳……”廉頗忽然大咳起來,好似方才一番話,耗了他許多力氣,這會便開始虛弱起來。

  陶商皺著眉頭,看著廉頗就差把肺都咳出來,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這廉頗實力確實是強,可這身體也忒差了點,哪天一不小心咳死了,自己那89點仁愛點豈不還沒等回本,就打了水漂。

  咳了半晌,廉頗方才平伏下喘息,“老朽確實已想好破敵之策,只是尚缺一支精銳的騎兵,如果我們能有幾百……”

  廉頗話未說完時,身後響起匆匆腳步聲,卻見徐盛風塵僕僕的登上城頭,拱手道:“主公,末將帶了兩百騎兵從遼東回來,聽聞陽都有戰事,便帶兵星夜趕來,應該沒有錯過大戰吧。”

  徐盛被派去遼東買馬,沒想到會在大戰當前趕回來,還帶了兩百寶貴的騎兵來。

  “文向,你可真是我的及時雨,來得正好啊。”陶商一拍他肩膀,興奮的看向廉頗,“廉老將軍,你想要一支精兵,文向這兩百騎兵可夠?”

  廉頗蒼老的臉上,也燃起了絲絲興奮,慨然笑道:“老朽要的就是騎兵,此戰連老天都相助,我們必勝無疑!”

  ……

  次日,清晨。

  旭日東昇,金霞漫捲,將曠野染上一層金黃。

  陽都北面十裡的袁軍大營,一萬袁軍陸續出營,組成了大大小小,數十座軍陣,殺氣騰騰的向著陽都城方向逼進。

  “袁”字大旗在晨光下耀武揚威的飄揚,戰旗之下,袁譚身披金甲,手扶長劍,英武的臉上,湧動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威嚴之氣。

  那雙如星的雙眸,半開半合的遙望著前方,那份沉穩自信,仿佛目之所及,都是他的疆土。

  今天,就是他擊滅陶商,拿下琅邪國,為他的父帥袁紹,再立功勳之時。

  “大公子,陶商敢以四千兵馬,抗衡我們一萬精兵,只怕其中有詐,我們得小心才是。”跟隨在身邊的臧霸,忍不住勸道。

  “臧霸,我看你是被陶商給打怕了吧,在我們絕對的實力而前,他就算再詭詐,又有何用。”另一則的淳於瓊諷刺道。

  傷疤被揭,臧霸臉上掠過一絲難堪,只得閉口不敢再言。

  袁軍龐大的軍陣緩緩向前推進,千步之外,“陶”字的戰旗,進入了視野中。

  中軍大旗下,陶商正全副武裝,氣勢悠閒,坐等袁軍到來。

  身邊夫人兼親衛隊長花木蘭,保護在側,已顯成熟風韻的冷豔臉上,倒是隱隱閃爍著幾分忌憚。

  “夫人,你害怕了嗎?”陶商感覺到了她的情緒,笑問道。

  花木蘭輕吸一口氣,搖頭道:“木蘭從不怕上陣殺敵,我只是擔心夫君你的安危。”

  有木蘭這句話,陶商也就夠了,欣慰一笑,鷹目直射敵陣,冷笑道:“今日一戰,誰都威脅不到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二人的眼前,四千陶家軍列陣於前,這是陶商能夠對抗袁譚的所有兵力。

  迎面處,龐大的袁軍方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已緩緩逼近。

  刀戟森森如林,幾乎將天空映寒,大盾層層疊疊,如同鋼鐵長城,面對如此鐵陣,半數為新兵的陶家軍將士,無不暗吸一口涼氣。

  那些新兵的手心裡,不禁都浸出了一層汗,縱使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心中也難免不安。

  陶商英武的臉龐,卻雲淡風輕,絲毫不見一絲忌憚。

  對面處,一騎不執武器的敵卒,策馬飛奔而來,直抵陣前二十余步,口中叫道:“我乃袁大公子信使,休得放箭。”

  陶商不動聲色,看其有何話說。

  那袁家信使勒馬於前,昂起頭來,用倨傲的口氣,高聲道:“奉我家公子之命向陶商傳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舉兵歸降,饒你一死,繼續頑抗,必將你碎屍萬段。”

  袁譚這廝,好生的狂妄,竟然在兩軍陣前,公然的再次派人來招降。

  信使的聲音,傳遍四野,陶家軍將士們無不憤怒難當。

  陶商胸中的怒火,被這公然的羞辱,徹底的激怒,厲喝道:“殺我信使,還敢派你來招降老子,那老子就用你的狗命回答袁譚那雜種。”

  怒喝聲中,陶商彎弓搭箭,朝著那信使就要放箭。

  信使見狀,大驚失色,急是撥馬向本陣逃去。

  陶商瞄準那信使,正待放箭時,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精靈的提示音:“嘀……系統提醒宿主,宿主現在武力值為40,弓弩等級為最低等級1級,命中率低於10%。”

  陶商給這坑爹的系統精靈嚇了一跳,這才想起自己弓射水準爛得一塌糊塗,這要是一箭射不中,得有多丟臉,非但出不了一口氣,反而還會挫了自家將士士氣。

  “木蘭,那這狗雜種交給你,給我射翻他。”陶商腦子也轉得極快,一把將弓箭扔給了花木蘭。

  花木蘭接過弓箭,手法嫺熟的彎弓搭箭,口中怒駡道:“敢瞧不起我夫君,我要你的狗命。”

  嘯聲未落,花木蘭指尖一松,那一支利箭破風而出,挾著滿腔的憤怒,飛射而去。

  一聲慘叫,一道血光,利箭正中後心,那信心應聲落馬,當場斃命。

  “射得漂亮,不愧是我陶商的夫人。”陶商一聲喝彩。

  陶家軍將士頓時歡聲雷動,士氣為之一振。

  幾百步之外,袁譚目睹自己信使,竟被陶商公然射殺時,優雅的面容上,刹那間燃起了惱羞成怒的火焰。

  手中絲帕拭去臉上沾染的風塵,他將絲帕往風中一扔,拔劍在手,憤怒的喝道:“全軍進攻,殺光擋路的所有敵寇,斬下陶商狗頭者,本公子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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