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新的大學
“粒子運動說我們聽說過,可是這太不可思議了,熱的本質應該就是一種沒有重量的元素。它至少能夠解釋覺大多數問題。”
張海忽然說道:“那麼,可以讓這學校裡的工匠做一個證明:我們的軍工工匠在鑽槍炮的時候,只要不停的鑽下去就會持續產生熱量。難道說:摩擦就會憑空產生熱質了?我們就可以代替造物主了。”
張海的話讓不少人陷入了沉思,可是這些人大多也是思維能力強而見識廣博的人,類似這樣的質疑個別人在西方的時候就聽說過,這時候也終於有人想了起來:“摩擦只不過是從物體中提取熱量於一處而已,本質上也是從物體,乃至於物體相連接的空氣中提取熱質。”
這樣的回答當然是張海樂於聽到的。見有人這樣說,張海就繼續說道:“那麼好,我們可以組織這樣一次實驗,或者你們自己進行:“在一個同周圍環境隔離開來的真空容器裡,合兩塊冰互相摩擦熔解為水。而水包涵熱量的能力是比冰要高的,因為密度更小。這樣一來:熱質傳遞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至少是要遭受很大質疑了。”
這種真空實驗,在這個時代來說是一項有些“高端”的東西。但實際上原理並不複雜:優質而足夠強度的玻璃罩、水或抽氣機、一些簡單的機械裝置等。其中以抽氣機為核心的真空實驗設別在這個時代的歐洲已經為一些尖端的學則所掌握。張海也就有信心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說服眾人。
聽到張海這樣說,屋子裡的西方學者們也就逐漸有了興趣。就這樣在張海的安排下,輪班的實驗器械精銳工匠和動手能力並不差的一些西方學者們大致花費了三天左右的時間就完成了實驗裝置準備,並進行了第一組實驗。實驗的過程並不理想,不過在隨後一周左右的時間內通過多次實驗學者們多一半終於信服了張海的判斷。當然,要做熱本質的定論那還不可能,世紀上熱質說一直持續到19世紀末還有人持這種意見。畢竟在能夠直接觀察以前,有關微觀領域的不少內容都要靠玄而又玄的推導罷了。
不過這些事情帶來的效果卻是顯著的,紫金山下的那些西方學者只少已經不再把張海當成是一個單純的圖謀不軌的人,開始有人想起來詢問張海的身份問題。
張海也並沒有回避:“我就是新朝聖主。你們不必懷疑,或者認為我是新朝聖主在人前的替身也可以。你們應該知道:在一個嚴格的君主國家,具有至高無上地位的君主是沒有什麼人敢於冒充的。”
聽到這樣的話,又見到張海這些天的組織與安排還有身邊之人在拉丁文方面的造詣,雖然大多數人還是持懷疑態度,不過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經開始相信了。在驚訝的同時,更讓一些人興奮起來,尤其是那些還在虔誠信仰基督的一些學者。很顯然:這個幾乎已經能夠一統天下的君主如果能夠接受福音,那麼效果顯然要勝於不知多少人多少代的傳教了。
“皇帝陛下的學識讓人驚歎,尤其是出身於西歐之外的人來說。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非人所能解釋的事情的。這裡應該沒有閒雜人,所有人也都在聖主的控制之下,不知道聖主能不能相告:你是否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一名虔誠的基督徒西方學者向張海問道。如果是在前世甚至是在十年前,張海都有可能回答:“以目前我所瞭解的東西來推測,我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可是到了新朝十九年,特別是經歷了西征之後剛剛回國的過程中不少事情之後,張海的看法就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我相信這個世上或許真的有神的存在。但是世界上各個民族和國家對神的描述太想當然了,或者說叫:以自己的見識和想像來評價自己所不瞭解的事情。神所存在的世界,應該是我們這個位面很難想像的。人們在世上對於神的種種揣測和教義也未必是真實的。但是我相信:既然神沒有在過去的幾萬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內干涉或阻撓人類,那麼全人類的統一和進步就應該是神所期望的了。”
張海的回答雖然並不能讓一些如意,但也感覺多少有點兒門。因為這至少是一個懂得敬畏的人,而不是一個什麼也不信,幾乎沒有下限的人。
之後,張海也毫不忌諱的談到了火炬學校存在的一些問題。在這方面,即便是伽利略這種比較傾向於新朝的人也只能直言不諱的說道:“現在火炬學校裡的那些人文化並不低,是合格的人。但大多太不適合成為一個做研究的學者了。如果這些人能在技術學院那邊,或許可以成為有用的專門型人才。”
“這個‘大多’能有多少?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迎賓院的人可以大致商量一下:同現在格物院的人接觸接觸,我們安排暫時的翻譯。如果覺得能收做徒弟或者書信往來筆友,能把那麼教育成真正有著學術精神的學者,那麼必將成為新朝之福。你們對我們的學校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儘管提出來”張海誠懇的說道。
此時的諸西方學者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大的隔閡,但也沒有東方式的客套習慣,聽到張海這樣問也就直言不諱的說道:“第一是我覺得做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國,人數太少了一些。這並不同於西方的簡單一所大學。而且我想,天下間的人才應該也不止是我們這些人。其次:這裡太偏僻了,我們中大多數人同隨同前來的家人之間的聯繫也成問題。我聽說新華書局是南京乃至新朝自大的文化中心,如果我們的大學能夠位於新華書局一帶,至少是方便查閱資料的地方情況應該好的多。管理,更多通過間接的獎懲方式;在直接管理方面給予更多的自由,我想這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開創性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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