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三國小駙馬 作者:墨柱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11 16:56: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40 184667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2章 小家碧玉

    又是上百下重擊,曹羨再也忍受不住,只聽一聲高亢的嬌呼,竟是飄到了雲端。姜述靜靜地吸納元陰,練功一個周天,見曹羨初次承歡,再也無法奉迎,下邊弊著火氣無從發洩,便讓鄒容進房。

    鄒容今日初到府上,那裡見過如此場面,站在門口又不敢擅離,聽著房內雲雨聲大作。聽聞姜述召喚,以為是讓進來收拾戰場,來到內室一看,兩人皆是赤身裸體,榻上一片狼藉,不由羞得抬不起頭來。

    姜述拿床薄被遮住曹羨春光,謂鄒容道:“我想將你收入房中,你可願意?”

    鄒容今日雖與姜述初識,但能嫁給姜述為妾,是她天大的福分,當下不顧羞澀,連忙點頭應允。姜述遂讓鄒容脫衣解帶,上榻侍候。鄒容羞答答地,內心又喜又羞,當下脫出衣物,躺在姜述身邊,卻不知如何動作才好。

    只見,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著,曾把郎呼。

    姜述對這位鄒容,純是集郵者一般,便如當年收杜一娘、甘怡、馮玉兒等女一般,只是因為鄒容為三國名緩,史上初為張濟之妾,後來被曹操收入房中。

    姜述名聲太大,又手握天下權柄,有得是少女爭著投懷送抱,女衛之中也有不少絕代佳人,姜述卻輕易不肯伸手,收鄒容入房,生得豔麗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因為那種成就感。

    姜述將鄒容抱在懷裡,伸手一撈,見股間甘露密佈,知是方才聽了壁角的緣故,如此省了前戲,手擎怒杵,抵住蛤縫,猛然用力一聳,已經進入近半。

    鄒容頓然花容失色,只覺下體如割似裂,雖知這是少女變為少婦的必然過程,但是本能地反手來推姜述,顫呼道:“侯爺,輕點!”

    姜述將她緊緊按住,雖然未停,動作輕柔卻起來。鄒容痛得幾欲暈厥,淚水已在眼眶內打轉,她初為人婦,嬌啼道:“那物太大,會把妾身弄死!”

   鄒容通體皆麻,心頭生出深深懼意,偏偏心中又愛煞這位如意郎君,急得埋枕抽噎,卻不再用手推拒。

    姜述見她苦不堪言,伏下身子停下動作,又用舌頭輕挑鄒容耳垂,他身經百戰,採擷過無數嬌花,手段自然老練非常,過不多時,已將鄒容苦楚減至最低。

    鄒容繃緊的嬌軀漸漸鬆軟,口中顫啼也慢慢變成呻吟,雪膩的肌膚上浮現大片大片的暈紅,雖不均勻,卻愈顯迷人。姜述在她耳旁問道:“可好了麼?滋味如何?”

    鄒容已嘗到些美妙滋味,羞羞怯怯道:“剛才很痛,現在很癢。”

    只覺鄒容渾身漸燙,玉股上竟浮起一片紅暈,與周邊雪白的肌膚相映成趣。

    鄒容雙頰如火,嬌喘不斷,嬌軀漸又繃緊,只覺下邊仿似便意頻頻,不由惶急的說道:“我不知是怎麼了,似是要……,別弄髒你!”

    姜述心中明白,笑道:“你儘管放心,沒事。”

    鄒容悶哼一聲,幾乎就此崩潰,顫啼道:“快停!”

    姜述採擷過無數鮮花,知道鄒容就要達到高峰,初次產生的高潮功效非常一般,當下並不點破。鄒容口角流涎,渾身香汗淋漓,驀地美目翻白,嬌呼一聲。

    姜述只覺那物發脹,絲絲麻感直透內心,趕忙暗運玄功鎖住精關。鄒容還道自己排了小便,想到穢物弄在主人身上,不禁羞得無地自容,偏又覺得暢美欲絕,“啊呀呀”嬌呼不住,卻始終語不成句。

    姜述只是美美享受,他府中嬌姬美妾雖眾,但這處女元陰每女只有一次,當下依法運功,吸納元陰為己用。鄒容終於稍微緩下,心智才回,便急叫道:“主人,放我起來收拾,髒死了!”

    姜述只是不理,運功完畢,繼續抽送起來。

    鄒容央求道:“待我收拾了再玩,那……那東西好髒。”

    姜述見她低聲下氣軟語相求,臉上滿是嬌羞之色,著實誘人之極,任由鄒容起身,不料只有微微的落紅,不由好生納悶。

    姜述看鄒容東翻西找,不覺好笑:“你在尋什麼?”

    鄒容暈著臉道:“我方才……方才不是尿了……怎麼沒有呢?”

    姜述忍俊不禁:“沒有什麼?”

    “我明明感覺……感覺……”鄒容見姜述表情古怪,羞嗔道:“我還以為…原來沒有。”

    姜述將鄒容一把拉入懷中,笑道:“那是正常現象,不是尿液,而是高潮。”

    兩人便又顛鸞倒鳳起來,鄒容苦盡甘來,感覺美極,丟意早已蕩漾於心,紅雲上臉,眼睛水汪汪地十分嬌媚。姜述心頭火起,更是大起大落,將鄒容弄出百般嬌態,喚出千種嬌聲。姜述有如狂風暴雨,殺得鄒容似是濤裡輕舟,顫哼不斷,連連迎起,強忍著酥酸用心向前迎合。

    鄒容見愛郎似有無比兇悍,激動得眼睛都有些赤紅,心中不禁又悚又酥,情火也被挑至頂峰,丟意已是迫在眉睫。曹羨在旁聽觀戰,更是驚心動魄,面紅耳赤地暗忖道:“夫君真是風流,可這兩女同榻,卻是丟人得很!”似乎也感同身受,花底早已濕滑一片。

    鄒容此時滿口亂叫,聲聲嬌媚入骨,誰知還沒等到姜述消火,自個便挨不過去,不由嬌啼道:“啊……妾身……又要……啊!啊!哎呀!丟啦!”

    姜述聽著身底美人接連顫啼,刹那間有一種十分滿足的感覺,驀地渾身暢美。姜述運功又是吸納一番,迴圈一周天後,鄒容略微恢復一些,顧不得渾身酸軟,連忙起身伺候姜述束髮穿衣。

    姜述午後收了曹羨、鄒容入房,剛剛收拾完畢,周氏派人來尋。姜述事母至孝,聞言連忙過去,卻是張飛攜家人來給周氏請安。張飛見姜述進屋,連忙上前行禮,道:“屬下駐守遠方,不能隨同主公身側,常以為平生憾事。”

    姜述道:“益德文武雙全,若非脾氣急躁,與長生(關羽之字)能力相若,皆是獨當一面的大才。上次諸羌來攻,還是益德與孫征西(孫堅)出力,保衛涼州平安。”

    張飛忙道:“我近年根據主公教導,經常默誦心經,心情不復以前急躁。不敢忘記主公教導,在軍中也不敢飲酒。”

    神鳥機構在文武重臣身邊皆安插人手,諸將言行姜述掌握得一清二楚,知道張飛所言不虛,執著張飛之手坐下,道:“到了家裡,該稱你一聲岳父才對。”張飛連忙謙謝。

    姜述問道:“益德此次進京,莫非是文和約來?”

    張飛道:“到了年末,正好入京述職,一般舊屬下約好時日,共推主公繼位。”

    姜述道:“此為公務,在家只言家事。”轉向旁邊的張星彩道:“益德常年駐於涼州,星彩近日可以歸家省親,待益德啟程,再返回侯府不遲。”

    張星彩十三歲,正當妙齡,生得便如《孔雀東南飛》描寫那般,“雞鳴外欲曙,新婦起嚴妝。著我繡夾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躡絲履,頭上玳瑁光。腰若流紈素,耳著明月當。指如削蔥根,口如含珠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姜述本來有意近日收其入房,恰好張飛此次回來,她回家歸省,收房恐怕也是年後。

    張飛忽道:“還有一事與主公稟明,次女月彩,心慕主公日久,欲效俄皇女英故事,未知主公意下如何?”

    姜述轉首一看,見一位十一二歲的女子,正羞羞怯怯躲在星彩身後,相貌與星彩有七八分相似,姐妹兩人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周氏打量月彩一番,笑吟吟剛欲開口,忽然想起萬年公主,打住話頭。

    歷史上月彩曾為蜀國皇后,也是三國名緩之一,姜述自是不願放過,見周氏如此模樣,知曉母親擔心公主吃醋,謂張飛道:“待會我入宮去見太皇太后,求她頒下懿旨便是。”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3章 兼併西域(一)

    張飛大喜,與姜述說些涼州官場故事,告辭離去。張飛前腳剛走,張濟尋上門來,拿著二十金銀票,謂姜述道:“我家錢莊掌櫃說起鄒家之事,才知侯爺還了貸款,只是區區小錢,怎能勞齊侯破費,權當是我為侯爺納了一妾。”

    姜述為安張濟之心,欣然收下,笑道:“安南將軍既有如此心意,不納反而不好,我府中有些好酒,將軍回時帶上一些,權作回禮。”

    張濟歡天喜地離開,姜述隨即進宮,求取何後懿旨。何後心中只有姜述,無有不允,當即蓋了璽章,令月彩為姜述平妻,順便賜鄒容為姜述媵妻。

    馬後心情鬱悶,聽說姜述在何後宮中,來尋姜述說話,卻見姜述正與何氏大戰,不由心頭火起,就著何後香榻,讓姜述享受一番一龍雙鳳的滋味。

    自姜述執政以來,朝堂之事皆行法度,姜述即使不上朝理政,若非遇到特殊情況,也出不了什麼麻煩。姜述因為避嫌,正好有閒暇時間,與周氏、萬年公主等諸妻商議,索性再舉行一次大婚。

    曹羨、曹華、曹節、關鳳、卑彌乎、張月彩、鄒容皆與姜述婚約,七位新娘此次一起迎進門來。世人皆知姜述即將繼承大位,此次大婚人數雖少,但是新娘身份卻不一般,卑乎彌原是邪馬台國王,有獻地之功。曹羨三姐妹是曹操之女,關鳳是關羽嫡女,張月彩為張飛嫡女,只有鄒容身份低微。

    定好婚期,齊侯府內一片忙亂,曹操、張飛等也是一番忙活。婚期將至之時,孫堅傳來消息:烏孫國內馬賊打劫漢商,至漢人十死四傷。

    自姜述執政以來,大漢奉行大民族主義,對外政策異常強硬,周邊諸國無敢輕易傷害漢人性命者,這個消息傳來,朝野頓時譁然一片。姜述當即入朝,分派兵馬,直奔西域。

    高順帶領刀鋒營先行,孫堅、呂布、黃忠、夏侯淵、夏侯淳五部隨即出動,近三十萬大軍西行,一時間西域諸國惶恐不安,紛紛遣使入朝。姜述早有算計,通知西域諸國獻境而降者,可保富貴。

    烏孫國王就善,突聞馬賊一陣風惹下如此大禍,憂慮大漢來攻,當即統領全國兵馬,往剿一陣風。一陣風為龜茲國人,此次搶劫殺害漢人是有意為之,並非不知殺害漢人的嚴重後果,明明知曉後果而在烏孫國境內作下如此大案,就是要嫁媧烏孫國。

    西域諸國以烏孫國和龜茲國疆域最大,人口最多,兩國之間恩怨複雜,一言難盡。西域諸國皆小,夾在大國之間最是煎熬,西漢之時大漢與匈奴強大,親近大漢得罪匈奴,親近匈奴得罪大漢,後來諸王認為大漢仁慈,只須問罪時賠禮道歉,低頭認錯,就可以獲得赦免。久而久之,諸王為了避禍,表面皆成了匈奴屬國。後來漢武帝擊敗匈奴,逼迫匈奴北遷,諸王又去大漢上書進貢,自願為大漢屬國,大漢在西域設都護府治理。恒靈之時,朝廷暗弱,周邊異族如鮮卑、南匈奴、西羌、燒當羌、塞外羌皆強大,西域諸王採取敬而遠之的策略,不主動親近某一方,在夾縫之中艱難生存。

    姜述恢復洛陽以來,對外異常強勢,西域諸國皆遣使入朝,複為大漢屬國,姜述任命孫堅為護西域將軍,以兵威相挾,調解各國邊事。初期國內還未統一,四周邊患未清,涼州防守壓力很大,孫堅部因此長駐涼州。後來四夷皆平,大漢不僅恢復全境,又相繼滅掉烏恒、南匈奴、三韓、東倭、高句麗、扶餘、肅慎、鮮卑、西羌、唐羌、蘭羌、北洞蠻、南洞蠻等周邊蠻胡,武功自有史以來稱為最盛。西域諸國更是老老實實,夾得尾巴做人,每年皆派使赴洛陽上貢。

    烏孫與龜茲兩國向來執西域諸國牛耳,兩國貴族集團明白憑藉己國之利,難以兼併對方,若是大打出手,只會兩敗俱傷,因此彼此之間十分克制,又和親聯姻,十餘年未動刀兵。

    一陣風名叫安不拉,雖然是龜茲人,卻在烏孫國長大,其父回站跟隨龜茲公主出嫁到烏孫國,因而在烏孫國落戶,後來公主成為王后,抬舉回站為餘澀城主。後來王弟就善奪了王位,囚禁王后,擔心回站引兵做亂,尋個由頭將回站殺害。

    安不拉從小拜了一名漢人為師,學習漢文,練習武藝,文武雙全,為人豪爽重義,樂於助人,在餘澀城附近名聲響亮。其父遇害,安不拉在朋友幫助下,奉母潛逃。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安不拉深恨就善,拉起一群人,自稱一陣風,在烏孫境內搶劫殺人,勢力不斷壯大。就善派人剿除數次,一陣風深得遊擊戰精髓,見事不妙便引部下東逃到漢境,打探大軍撤回,再領部下回來。就善被一陣風搞得十分頭痛,但是一陣風如油浸泥鰍一般,也無好法收拾,聽了國相之言,在東部城堡駐留重兵,逐漸壓縮一陣風活動空間,又派奸細打入馬賊內部。

    奸細很快將一陣風底細打探明白,就善派大將拜亞調度重兵剿匪,殺得一陣風大敗。一陣風拼命血戰逃出,收攏舊部,只餘小半,便駐留在涼州與西域之間。拜亞乘勝追擊,逼迫一陣風繼續東逃,到了涼州邊境,懾于大漢之威,不敢越境一步。

    一陣風到了絕境,瞅准一個機會,領著部下趁夜沖出封鎖,一路逃到龜茲境內藏身。拜亞領兵追到邊境,擔心引起兩國衝突,不得已引兵退回。一陣風實力大損,龜茲王也不願接納如此巨匪,無處容身,只能到處躲藏,身邊只餘數百人,實是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

    一陣風潛思對策,一日聽說烏孫王、龜茲王派人赴涼州為孫堅賀壽,想起大漢對待異族的強硬政策,心中暗自定下一條毒辣之計,欲利用大漢怒火對付仇人就善。漢人行商一般皆結群而行,以一陣風目前實力,對付大夥漢商根本不行,只能打劫小夥漢商。

    等了將近兩月餘,探明一夥三四十人的漢商返回漢境,途經烏孫國,一陣風便冒險潛回烏孫國境內,在要途設下埋伏。這些漢商只有十余名護衛,自然不是一陣風對手,若依往常慣例,馬賊土匪劫了漢商,只是搶奪財物,不僅不敢傷害漢商性命,還要留下豐厚盤纏。一陣風此次手下卻不容情,指揮手下大開殺戒,若非臧家商隊及時趕到,恐怕這夥漢商性命全部難保。

    一陣風毒計得逞,果然惹得姜述大怒,派出重兵西下,通知西域諸王,不獻地歸降者皆屠滅。姜述一言九鼎,守信之名傳于四方,諸王皆知大事不妙,烏孫王會合諸王商議對策。

    龜茲王規莫年紀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烏孫王講完會議議題,大聲開口道:“往年漢武帝派大將攻打大宛,歷經數年,耗費士兵錢糧無數。所謂兵來將擋,諸王堅壁清野,嚴守城堡,漢軍糧盡就會退兵。”

    西域諸國歷經兼併,還余四十余國,大國除了烏孫、龜茲,于寘、康居、疏勒、月氏、鄯善、車師等國稍大,餘者皆是小國,占地不過三二城,人口不過數萬。月氏距離漢境最近,有史以來與大漢最是親密,月氏王親赴洛陽數次,最是瞭解大漢情況,道:“西域諸國士兵合計不過二十萬餘眾,如何與漢軍爭鋒?漢軍五大主力兵團西出,鮮卑強盛時亦不敢與其爭鋒,何況我等小國?”

    場上頓時分為兩派,有不舍祖宗基業欲戰者,以龜茲王為首;有認為迎戰純屬雞蛋踫石頭者,以月氏王為首;兩派數量相當,各執一詞,紛紛嚷嚷,半天過後,也未形成定計。

    先說刀鋒營奉令剿滅一陣風,前鋒廖化借了臧家數名嚮導,統領部下千名精銳,迅速抵達烏孫境內。廖化騎在馬上,四下環顧,只見大山草原之上,能夠大望大批羊馬正悠閒自得地吃著碧綠的青草。進入春季不久,草原已是一片綠色,與冬季的蕭條相比,顯得生機勃勃。

    廖化讓情報官取出地圖,仔細研究峭壁位置和附近的山勢,認定後崖借著索鉤之便,可以輕易上去。刀鋒營有攀岩訓練,配備特製的攀岩工具,翻越峭壁時,只須一人登上,放下粗索,餘兵就會迅速越上峭壁,經由“捷徑”展開行動。

    廖化部順利尋到一陣風的老巢,還是神鳥機構建功。神鳥機構有一套獨特的管理模式,秘密而且有效,屬下分為明線與暗線兩類,明線是聯絡人員,暗線為特勤人員,分工很細,許多線人皆採取單線聯絡,西域數國宮內都有神鳥機構的線人。

    前期一陣風走投無路,統領殘部進入龜茲以前,曾經派人與龜茲王聯絡,龜茲王態度曖昧,沒有任何回復,但也沒有拘留使者,只言龜茲不歡迎為禍鄉里的賊寇。一陣風聽到這話,明白龜茲王礙于烏孫王的臉面,定然不會公開接納,不拘留使者就是收留之意,再也不理官府,將巢穴建在距離邊境不遠的一處山上。

    自從紮下營寨,官府也不管不問,似乎這處地方不在龜茲國境一般。更為蹊蹺的是,龜茲王下令全國清匪,各地兵馬一齊行動,消滅大小匪幫無數,唯獨一陣風營寨未見一兵一卒。馬賊土匪相互間資訊互通,聽說這個情況,皆不約而同湧來,月餘共有數十撥大小殘匪來投,一陣風部下此時已達千余,與鼎盛之時相仿。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4章 兼併西域(二)

    廖化引著一伍斥侯靠上前來,仔細觀察營寨一番,奇道:“這一陣風莫非漢人不成?紮營之法皆習漢營,崗哨佈置也極其相似。”

    斥侯伍長傅全是國學弟子出身,年紀不大,眼光甚是犀利,道:“這是依據漢營騎兵布營之法,根據山勢做了一些改變,布營雖好,可惜馬賊畢竟不是漢兵,雖是學了表像,卻理解不透其中精髓。”

    廖化讚賞地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眼傅全,繼而又盯著軍營,說道:“布營之人絕不簡單,並非他學識不到,而是這群馬賊實乃烏合之眾,操練時日太短。”

    一陣風所布營寨,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山坡平地上,三面皆是陡峭的山體,只有北面有個狹小出口,營寨據險而建,營後有一條山溪,的確易守難攻。但有一致命處,便是沒有退路,一旦被人封住出口,只有從陡峭的山體步行逃命,馬匹根本無法隨行。一陣風與龜茲王心有默契,認定龜茲王不會派出重兵來攻,卻沒想到漢軍來得如此迅速。

    廖化觀完敵營,便與部下會合,發下軍令,讓副將趙敬率領三個百人隊攀岩偷襲敵營後方,自率主力封堵馬賊正面。七百漢軍兵力稍薄,排成數列,恰好堵住賊營出口。

    一陣風正在帥帳,只見探子惶急來報:“漢軍封住去路!”

    一陣風心頭咯噔一下,當初立營之時,考慮龜茲王態度曖昧,若無意外發生,短期不會派兵來攻。何況龜茲、烏孫兩國兵力不過數萬,千餘人據險而守,即使統兵攻打,對方也會損失慘重。沒想到漢軍來得如此迅速,顯然龜茲國內布有內線,或是龜茲王出賣了他。

    一陣風腦子轉著念頭,來到營前觀察,卻見漢兵在下面布好防守陣式,分出士兵正要砍伐樹木,選擇的皆是丈余的松木,把一端削尖,一排排堆在地上。

    一陣風心中嘀咕,旋即恍然,謂左右道:“這是攻打我們營寨的工具,只要把這些樹幹一條條並排在斜坡上,不懼我們箭矢石攻擊。”

    元裕原是龜茲國巨盜,入夥時間不長,但與一陣風相識多年,甚得一陣風信任,此時跟在後面,駭然道:“這招確實有用,只要前後三排擠在一起,連滾石都不怕。又可阻擋守軍視線,根本看不清下面形勢。”

    一陣風默然一會,道:“營內糧草充裕,又有水源,固守不戰,漢軍想要拿下我們,也要付出可怕的代價。”語氣雖然顯得輕鬆,心中卻知漢軍既然迅速到達,就是為了臉面,也會不惜代價剿滅他們。

    望著漢軍仔細琢磨一會,一陣風指著漢軍剛剛建成的軍營道:“漢軍揚名天下,所向披靡,這些兵將皆是精銳漢騎,但是十分輕敵,營房根本沒有佈置防禦,糧草輜重皆集中於此,若有友軍從後面殺上,漢軍定會吃個大虧。”

    說到這裡,一陣風眉頭一皺,看著把通道圍得密不通風的漢軍,暗忖以漢軍威名,誰敢與其敵對?對方並非輕敵,而是認為無人敢上門挑戰。

    其實一陣風低估了漢軍的防禦,漢軍行軍防備埋伏,後勤重視糧道,立營防備劫營,廖化從軍日久,豈能如此麻痹大意?廖化行軍,五裡範圍皆設斥侯暗哨,誰人能躲過漢軍兵王的偵察過來偷營?

    廖化立營以後,見賊軍堅守不戰,部下準備工作還未完備,命令部下分批回營休息。黃昏時分漢軍埋鍋造飯,廖化讓部下全部撤回營中,休歇體力,只候軍令。

    百人將喬陽見廖化十分興奮,上前問道:“看來將軍已經胸有成竹,否則為何如此泰然?”

    廖化道:“賊人馬匹皆散在敵營左側山岰,山泉也源于此地,趙敬只須奪其馬匹,斷其水源,賊子定然不戰自潰。”

    一陣風剛剛回營,聽手下彙報漢軍回營,估計今夜漢軍不會發起戰事,召集手下大小頭目一同商議。雖未交戰,但從漢軍行止,卻能見識到漢軍的強大,想起漢軍對待異族的殘暴,一個個皆面如死灰。

    元裕剛從前營回來,道:“漢軍用松木杆製成木排,把下山通道封了起來,木排之間只留尺許空間,僅可容一人通過,不能過馬。木排後方掛有風燈,布有箭陣,漢軍輪流駐守,就是派人出去求援也是不能。”

    一陣風苦笑道:“求援?去求何人?何人敢與漢軍過手?現在我們只能固守,等待龜茲王派使責問漢軍擅自入境。”

    元裕道:“漢軍唐而皇之兵圍我等,根本未將龜茲王看在眼裡,指望龜茲王未必能夠行得通。聽說數路漢軍皆趕來西域,這不過是前鋒部隊,不如夜間突圍便是。”

    一陣風搖頭道:“從正面突圍可能性不大,從左側山壁偷出不是不可能,但是馬匹皆失,如何逃過追殺?”

    一陣風還未說完,只見有人匆匆入帳急報,道:“漢軍挑燈出營,估計是要夜戰。”

    眾人心中一緊,急隨一陣風同去營前觀看,只見漢軍於木排外列陣,百人舉著高及人身的巨型木盾,若是組成盾陣,可以步步為營,藉以抵擋矢石的攻擊。

    另有百餘人手持鋤鏟等工具,看樣子是想在盾兵掩護下,破去斜坡佈置的種種障礙,填平裝有尖刺的陷坑。後面還排列著百名手持弩機強弓的遠程攻擊手,然後是百名手持長兵器的漢軍,整個場面井井有條,陣容十分嚴整。

    一陣風望著漢軍鼎盛的軍容,不由暗自心寒,忽有一名手下惶急地說:“報告首領,此路漢軍旗號應是漢軍陷陣營。”

    一陣風扭頭一看,卻是一名匈奴人,名叫回亞。回亞在南匈奴舉族投降以後,堅持不降逃走異鄉,他原是劉都部下,當年曾經參與匈漢戰事,是極少的倖存者之一,對刀鋒營旗號十分熟悉,也最是恐懼。回亞與十余名屬下負責牧馬,牧馬地因有山林阻擋,看不見山下漢軍,回亞並不知道詳情。方才一陣風通知大小頭目聚議,回亞剛從牧馬地匆匆趕到,聽說一陣風等人皆在營前,便尋了過來。路上仔細觀察漢軍,看到旗號之時,突然臉色大變,匆匆來見一陣風。

    回亞是名勇士,向不畏死,一陣風對他甚是重用,今見回亞一反常態,語聲顫抖,面露懼色,不由好奇地問:“漢軍陷陣營?”

    陷陣營名揚天下,便是屠滅南匈奴之時,以千人硬抗右賢王萬餘披甲精騎,這些故事傳至外邦,主角漢軍陷陣營往往簡化成漢軍,外域之人很少知曉陷陣營的大名。

    回亞臉色蒼白,道:“就是這支陷陣營,雖然只有千人,當年硬抗我匈奴右賢王親衛萬名精騎,以少勝多,右賢王及其三子皆死在這些魔鬼手中。”

    一陣風訝然道:“千人迎戰萬騎?就是這支隊伍?”

    回亞見一陣風面露不信之意,急道:“千真萬確,當初我曾參戰,因為右臂受了箭傷,提前離開戰場,這才得以活命。這些人是惡魔的化身,是殺不死的魔鬼,千萬不要與他們交戰,他們是不可戰勝的!”

    大頭目灰狼見回亞說話時渾身發抖,恥笑道:“匈奴人被漢人殺怕了,提起漢軍便屁滾尿流,我們卻不怕。”

    灰狼說完大笑起來,周圍不少頭目也隨之大笑,望向回亞的目光滿含嘲弄。一陣風瞭解回亞,也知道萬名匈奴鐵騎的厲害,望著回亞說道:“回亞,我知道你所言都是實情,可是我們如何逃脫呢?”

    回亞忽然大聲嚷道:“馬場,馬場!前方漢軍只是誘兵,定有漢軍前去搶奪馬場!”

    若是被漢軍奪了馬場,失去戰馬的馬賊戰鬥力下降大半,即使突圍逃命也不可能。一陣風連忙點了數夥人,讓他們跟隨回亞返回馬場,負責馬場保衛。

    回亞反應很快,一陣風當機立斷,但是依然晚了一步,回亞帶著兩百餘名賊人來到馬場,馬場周圍已經全是全副武裝的漢軍。回亞粗略判斷一下,知道憑兩百餘人,上前爭戰只是自尋死活,慌忙帶人撤了回來。

    趙敬統領部下翻山過來,順利奪下馬場,還未來得及吃晚飯,見賊人逃走,也未下令追趕,讓部下士兵吃飯休息,恢復體力。趙敬沿著周圍轉了一圈,佈置諸般防禦,準備迎接馬賊攻擊。

    一陣風憂心馬場,正在營側向這邊張望,見回亞一行很快返回,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回亞還未行近,遠遠望見一陣風,便大喊道:“馬場被漢軍奪了。”

    一陣風內心一緊,繼而想起馬場一失,水源也失,這營寨如何能守?一陣風臉色頓時蒼白,只留下兩三百人駐守營寨,主力皆隨之上前回奪馬場。

    營寨距離馬場很近,一陣風帶兵趕到之時,趙敬統兵早已嚴陣以待。一陣風一聲令下,馬賊們開始蜂擁而上,盾牌手在前,其餘馬賊手持馬刀緊隨於後。

    趙敬冷靜地計算賊人距離,進入弓箭射程以後,斷然下令道:“自由射擊。”

    趙敬部越山而來,粗重輜重無法攜帶,部下弓弩齊全,巨盾等物卻無。趙敬知道敵軍必會全力來攻,利用方才這段時間,早已準備妥當,部下皆尋好藏身之所,聞令開始尋找目標。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5章 兼併西域(三)

    沉沉的夜色下,箭矢聲突然大作,在雜亂的腳步聲中閃得異常刺耳,只聽慘呼聲不斷。不等攻到前方,方才這波箭雨便已奪去六七十名馬賊性命。

    一陣風站在後方,見馬場內黑乎乎一片,根本無法看出漢軍虛實,部下手持火把,如同箭靶一般,紛紛栽倒在地。剛剛活蹦亂跳的手下死於非命,一陣風看在眼裡,痛在心中,但是馬場之內有泉眼,事關水源大事,又不得不奪,只能冷聲催促部下殺上。

    第二波箭雨複奪去六七十人生命,馬場前方通道很快擺滿屍首。馬賊們見攻到馬場七十步距離以內,無論盾手還是刀手,鮮有活命之人,頓時停下腳步,不敢上前。

    一陣風手下只有千餘人,除了守營的二百餘人,八百余賊人隨同而來。漢軍隱藏在黑暗裡,馬賊中的弓箭手根本不知如何還擊。見沖上前去只能白白送死,這般傻事誰會去做?賊眾之中不少人皆是不得已入夥,彼此之間磨合時間又短,有一人猶豫不前,其餘人戰意頓時低落下來。

    回亞見狀,私謂一陣風道:“首領,情況不妙,首領當思退路。”

    一陣風望著前方黑乎乎的馬場,真是進退兩難,若不奪回馬場,步行如何逃得性命?依目前情況來看,奪回馬場幾乎已不可能。若是間山林步行逃命,如何逃脫漢軍騎兵追殺?一陣風低頭思索一陣,發現已至絕境。

    正在此時,後邊忽然喊聲震天,號鼓齊鳴。廖化根據約定時刻,統領兵馬從前面攻打營寨。漢軍攻寨分工明確,層次分明,層層推進,看似笨拙,實則殺機四伏,威脅最大。

    對於漢軍來說,威脅最大的並非弓箭,而是營寨內的巨石擂木,這些石木從高處滾落,並非穿有精甲就能防禦。廖化觀察敵營之時,便已胸有成竹,命令部下伐木成排,上前推進之時,必先佈置木排排在前方,如此不管擂木還是滾石,都會被木排擋住。

    這種笨辦法極是耗費士兵體力,卻能有效減少士兵損傷,對於生命至上的陷陣營來說,耗費些錢糧體力也值得。守軍箭矢石木諸般防禦手段失效,很快被漢軍攻上斜坡。

    漢軍進入射程以內,弓駑頓時發威,只聽慘呼不斷,大批賊人中箭身亡。寨中賊人只有兩百餘人,此時被漢軍強大的弓駑手又殺死近一半人馬,防守更是薄弱。

    賊人結的營陣是漢軍散方陣的改編版,由內至外共五層大大小小的方形。儲藏糧物的小營位於後方,再往後隔著兩箭之地,就是一個大圍欄,內有上千匹戰馬,就是已被趙敬奪下的馬場。

    前方營寨已經短兵相接,賊人更是抵擋不住,馬場這邊卻詭異地寧靜下來。一陣風正在思索逃命之法,部下皆畏縮不前,而漢軍卻嚴陣以待,趙敬並未下令部下出擊。

    趙敬見前方喊聲震天,知道廖化統兵按照約定時間攻了上來,當即下了決斷,下令兩個百人隊自由攻擊。只聽尖銳的哨聲亮起,兩個百人隊戰士趁著黑暗摸上前去。

    伍長馮夢是前年畢業的國學學員,選修兵課,武藝排在同學首位,被廖化看中入選。馮夢這伍人聞令而行,相互掩護配合,從側方摸向敵軍陣中。剛剛接近不久,忽見一人徑向藏身處而來,連忙矮身隱藏起來,卻看那人邊行邊解褲子,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勾當,閃在一棵樹之後。

    此人剛步入林內,只見刃光一閃,那人只覺咽喉微涼,登時了賬。馮夢收起利刃,脫掉那人外甲,披在身上,大模大樣走上前去,來到最外側的兩位賊人身後,探手抓著他們的頭髮,大力扯得兩人頭顱猛撞在一起,然後兩掌揚起,迅疾無倫地劈在另兩人頸側處。

    這兩下手法一氣呵成,乾脆俐落,四人倒下之時,旁側數名賊兵這才驚覺出現意外。只見刃光閃處,馮夢手執利刃,飛身一躍,接近出刀,未等賊人看清,已經割破其中三人的咽喉。

    兩伍賊人負責側方戒備,一共十人方才已被馮夢除掉八人,其餘兩人見狀,不由魂飛魄散,驚呼一聲,分往兩旁逃去。馮夢冷冷一笑,手駑瞄準,只聽連續兩聲機簧聲響,又聞兩聲慘呼,兩人頓時斃命。

    漢軍夜戰有專項訓練,軍服前後皆有夜光裝置,因此並不擔心誤殺。此時以伍為單位,各自摸上前去,對附近敵人展開狙擊。陷陣營部下皆漢軍兵王,個個武藝不凡,又是趁夜偷襲,賊人短時間內損失慘重。

    這邊賊人叫喊出聲,慘呼開始間或響起,一陣風知曉漢軍開始發動進攻,連忙呼喝一下,急忙命令部下列陣。不料這下更中漢軍心意,賊人集中起來,多有手持火把者,更成了遠程打擊的固定靶子。

    漢軍手駑可以連發十下,躲在黑暗裡射擊人員密集區域,怎能不中?只聞慘呼聲陸續響起,缺少衣甲的賊人損失慘重。一陣風只聽前方慘叫不斷,士兵倒地之後,不少火把掉落地上,卻看不到敵軍動作,心中正犯嘀咕,回亞急道:“漢軍弓駑厲害,速讓部下熄掉火把。”

    漢軍手駑可以連發十箭,以伍為單位隱在暗處,早已各自尋找到目標,等到一陣風反應過來,部下熄掉火把之時,賊人已經死傷逾半。一陣風見大事不妙,呼喝一聲,命令眾軍回營,自與回亞當前而行。

    廖化早已統兵成功攻入營寨,正站在高處窺視整個戰場,見三丈外一排二十多個營帳,每個帳幕外都掛有風燈,在風裡搖搖晃晃,照著賊人四散而逃的影子,更是顯得十分淒涼。

    這事都怪一陣風,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漢人,這下馬賊終於見識到了漢軍特種兵的厲害。一位馬賊頭目自謂武藝甚高,主動殺向一位士兵,卻見這位士兵揮動神刀,只是力沉勢重的一招,就將這位不知深淺的頭目連刀帶人一刀兩斷。

    馬賊經常被趕得到處亂跑,逃命各有絕招,怎奈此處乃是絕境,無法外逃,一些聰明的賊人趁著夜黑藏在暗處。廖化何種手段?見大勢已定,指揮部下士兵進行地毯式搜索,見到賊兵,也不多言,皆是一刀兩斷。

    陷陣營士兵一邊搜索前進,一邊掛上風燈,待到奪了全寨,已將賊人清理乾淨,只見寨內燈火通明,數小時前生龍活虎的賊人屍首鋪滿一地。

    一陣風急逃回營,只聽身後破空聲響,連忙伏在馬背上,只覺三枝勁箭擦背而過。一陣風此時真是欲哭無淚,統領主力來奪馬場,還未臨近馬場,便已折兵一半,想來回營途中傷亡更大,他現在才明白與漢人為敵純屬自尋死路。

    一陣風身後便是倉皇退回的賊人,在趙敬部下的追擊下十分慌亂,可以說已潰不成軍。這些賊人除了一陣風、灰狼、回亞等頭目騎著原先斥侯配備的坐騎,其餘馬賊都成了步兵,趕回營中之時,一陣風等騎馬者遠遠領先。

    廖化藝高人膽大,遠遠望見馬場那邊有兵退回,當即分派兵馬封住道路,自引親兵迎上前去。廖化武器為兩刃三尖刀,與紀靈使用一般的獨門武器,技法最是難練,與尋常長兵器大為不同。

    一陣風黑夜裡只能看見遠處火光,近處反而看不真切,見廖化統兵迎上來,還以為來的是自己人,隔遠喝道:“什麼事?”

    廖化大聲應道:“漢軍已經占了營寨。”

    一陣風聞言大吃一驚,策馬加速前奔,想要觀察一下形勢。其餘賊首見狀,也隨即跟上來,士兵因為無馬,遠遠落在後方。到了眼前,一陣風才發覺不對,廖化三尖兩刃刀急劈過來,一陣風武藝不錯,為人十分機警,勒住勁馬往側裡一跳,這才劈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漢軍專門練過夜戰,又受姜述指導經常食用豬肝等物,軍中無人患有夜盲症,軍服上皆有夜光標識,在昏暗的星光下搏擊,自是占盡上風。其餘賊首擎著火把上前,光影下見前方皆是漢卒,不由嚇了一跳,急忙勒住馬匹。

    一陣風見不是路,心中惶恐,回馬便行,黑暗中不辯東西,卻往左側奔去。廖化擔心一陣風逃走,棄了其餘匪首,緊緊尾縮追趕。漢軍行止有素,不待軍令下達,兩伍士兵逕自追隨廖化,其餘士兵截住余賊大殺起來。

    戰局呈一面倒的局面,漢卒擔心誤殺,開始發射火箭。火箭浸過火油,燃燒時間很長,一時間戰場上火點密佈,敵我雙方頓時明瞭。賊兵遠戰不行,近戰更是差勁,與組成鴛鴦小陣以伍為單位的漢軍搏殺,如卵擊石,根本翻不起半點浪頭。

    漢軍方才擔心誤傷,輕易不敢使用弓弩,此時星火燎原,趙敬部趕將上來,使用弓弩從遠方擊殺賊人後軍。賊人在漢軍前後包夾之下,只聽聲聲慘哼聲中,紛紛翻倒在地。

    一陣風策馬逃跑,但是場地所限,往前奔出數百步,已被峭壁阻住去路。一陣風久為馬賊,與座下戰馬感情深厚,正在猶豫之時,只聽一聲暴喝,後面廖化趕將上來,借著健馬衝刺之勢,一刀照頭劈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6章 兼併西域(四)

    一陣風一聲長嘯,舉起馬刀格擋,同時側傾往外,借勢飛起一腳,直奔廖化腰際。這一腳是由草原民族騎戰之時甚有威力的側踢,勁道十足。廖化身為張角弟子之一,雖然不是出類拔萃,但一身藝業不在一陣風之下,兵刃徑直迎向突襲而來的這記飛腿。

    只聽一聲沉響,卻是一陣風的左腿與廖化的刀杆踫在一起,一陣風發出一聲慘呼,左腿已經骨折。如此一來,一陣風即使棄馬而逃,也無攀岩之力。一陣風知曉今日到了絕境,要想逃得性命,唯有騎馬沖過漢兵營寨,當下策馬反向戰場中心殺來。

    回亞忠心護主,一直隨於一陣風身後,見狀上前擋住廖化,廖化一刀劈來,回亞勒馬閃過,卻被刀杆順勢橫掃,擊中腰際,順著慣性被掃落下馬,此時廖化部下趕將上來,一匹戰馬收勢不住,其中一匹馬鐵蹄下踏時,正好踹在倒地的回亞胸膛處,骨折肉裂的聲音立時爆起,把這殘存的匈奴人當場踩死。

    此時漢軍占盡優勢,路上早已組成軍陣,一陣風在這狹小的山坡平地上,繞著一個圈,見無路可走。此時廖化策馬追趕上來,見一陣風馬快,乘隙取出手駑。

    一陣風見勢色不對,掉轉馬頭,朝著馬場方向全速奔逃。廖化扯掉身上甲衣,減輕重量,狂追過去。如此一來,他的坐騎負重比一陣風那匹至少輕了數十斤,兼之坐騎本是健馬,轉眼便追到一陣風兩個馬位以後。

    廖化一聲不響,徑直射出勁駑,此時一陣風將要殺到馬場,見前方出現火光,不敢繼續前行,索性勒馬回身,剛好避過勁駑。這處恰好是在賊營與馬場之間,四周無人,變成一對一局面。

    一陣風會說漢話,持馬反殺過來,大喝道:“來者何人?”

    廖化大笑道:“陷陣營主將廖化,你是何人?”

    一陣風道:“我乃一陣風。”

    鏗鏘聲中,兩人擦馬而過,交換了三招,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廖化想不到一陣風膂力既強,武術又精,掉轉馬頭時,純以雙腿控馬,右手持刀,左手取出手駑。

    漢軍早已配備馬蹬、馬鞍,廖化大半時間都在馬背上度過,騎術自非吳下阿蒙。一陣風也乘機將腰刀咬在嘴上,取出硬弓,以迅捷手法彎弓拱箭,“颼”的一聲勁射一箭。

    廖化訓練過閃避弓箭,豈會懼怕?往側一閃,避過來箭,一夾馬腹,加速前沖。一陣風想不到廖化能避過這必殺一擊,大駭下將硬弓往他擲來,伸手取過口中咬著的腰刀。

    廖化飛起一腳,踢掉擲來的硬弓,三尖兩刃刀刀光一閃,直刺一陣風胸膛。只聽“咣啷”一聲激響,兩人又過了一招。一陣風險險擋著此招,但因倉促招架,而廖化是蓄勢而發,又借了馬兒前沖之力,整個人被劈得仰翻在馬背上。

    廖化動作很快,只聽一聲暴喝,徑將手中長兵器往一陣風身上擲去。投擲標槍是漢卒日常訓練科目,廖化自然不是庸手,這記飛擲勁力十足。這時一陣風剛坐直身體,兩腳夾著馬腹,給鋒利無比的三尖兩刃刀貫背而入,頓時死於非命。

    馬兒狂奔而去十多丈外,一陣風的屍身這才翻跌馬下。一名漢兵在路上撿了廖化甲衣,剛好追趕上來,廖化安然落地,先取了一陣風首級,然後穿好甲衣,又趕往戰場。

    戰場上此時殺聲震天,賊人潰不成軍,一時間血流成河。廖化此時豪氣湧動,手挽一陣風的首級,不理還在流淌的鮮血,飛身上馬,迎著賊兵大呼道:“一陣風斃命!”

    那些持著火把從馬場趕回來的賊子,此時後有追兵,前來強敵,早已心慌意亂,又見有人手提一陣風首級,知道大勢已去,一聲發喊,皆往四方八方逃竄。

    漢軍本身配有雙馬,又占了馬場,此時大部分漢軍皆騎馬追殺,賊兵皆是步卒,如何能逃得性命?不到半個時辰,此役圓滿結束,廖化未留一個活口,讓部下將全部賊人取了首級。

    是役斬賊過千,漢軍只輕傷五人,傷亡如此輕微,實屬異族人難以想像的奇跡。自此戰過後,陷戰營大名響徹西域,此後所到之處,難覓敢正面廝殺者。

    次日,廖化聚合部下,將首級堆成景觀,祭祀遇難的漢人同胞。祭祀過後,將一陣風等賊首首級用石灰保存,派輕騎送回洛陽。

    過了數日,孫堅統兵進入烏孫國境內,烏孫王見西域諸王難以合力,不敢交戰,乖乖交出軍政權力,成為首位獻土而降的西域國王。呂布、黃忠、夏侯淵、夏侯淳四部兵馬漸次而至,兵威相加之下,月氏、于寘、康居、疏勒等國隨即宣佈舉地獻降。只餘龜茲、鄯善、車師三國不降。孫堅、呂布、黃忠三軍分別征剿三國,月餘而下,盡屠三國貴族。

    西域正式歸於漢境,姜述下令西域之地劃歸西州管理,設立烏孫、月氏、于寘、康居、疏勒、龜茲、鄯善、車師八郡,任命士鬱為月氏太守,喬豪為烏孫太守,曹演為于寘太守,曹彬為康居太守,夏侯衡為疏勒太守,士壹為龜茲太守,鐘繇為鄯善太守,高定為車師太守。又命令孫堅部于西州擇地屯田。

    十月二十一日,名州、郡、縣主官聯名上書,擁立姜述為帝。十月二十三日,姜述再次大婚,此次新娘原本只有曹羨、曹華、曹節、關鳳、卑彌乎、張月彩、鄒容七人,後來應張寧所請,多了張寶之女張雁。

    這次大婚比起前面數次大婚還要隆重,但侯府上下已有經驗,顯得比以前大婚輕鬆許多。數位新娘只有曹華、曹節、張月彩、關鳳四人還未收入房中,曹節年紀還小,萬年公主與甄姜商議,同時將已經成人的張星彩趁此吉日收房。

    姜述諸妻之中,自小練習武藝者不少,張寧、張雁姐妹,張星彩、張月彩姐妹,杜一娘、孫仁、祝融夫人、馬雲鷺、呂雯、關鳳、曹苑兒、魏雨兒武藝皆不錯,年紀尚小、還未收房的徐環、鮑三娘、王元姬三女也好武藝,其中武功最高者不是祝融夫人和孫仁,而是關鳳和張雁。

    關鳳從小受其父關羽教導、張雁從小受伯父張角教導,資質又高,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底子很好。娶到侯府以後,張星彩、徐環等諸女當初年紀還小,姜述就為諸女安排課程,習文練武。

    姜述彼時玄功雖然剛剛起步,但是武藝卻高,間或前來傳授武藝。諸女好武者也隨之學習,孫仁、祝融夫人、馬雲鷺等女長進很大,但是受益最大者,卻是張雁和關鳳。

    姜述傳授技藝向不藏私,又是日後患難與共的夫妻,因此傾囊傳授。兩女基本功扎實,年紀最是合適,又識字通文,理解能力很強,進展十分神速。

    關鳳自定下婚約後留在侯府,關羽此次回京,關鳳回府探望,說起侯府諸女練武之事,義兄關平有些不以為然,以為只是健身康體的花拳繡腿。關鳳年少氣盛,當即拉著關平到練武廳較藝,竟將已得關羽七分武藝的關平打得無還手之力。

    關羽往年追隨姜述左右,知曉姜述劍術不低,近年駐守外地,卻不知姜述武藝已經突飛猛進,見關鳳這般厲害,詳細詢問一番,竟然受益匪淺,武藝因此突破瓶頸,幾乎已與呂布、黃忠並肩。

    姜述諸弟子之中,諸葛亮、周瑜、姜維、鄧艾、鐘會、陸遜及士家子侄皆文武雙修,其中以姜維武藝最高,鄧艾、鐘會次之,周瑜、諸葛亮、陸遜再次之。後來收的士家子侄六人,因為入門甚晚,士徽、士祗、士幹、士頌四人姿質不凡,長進很快,估計成人以後,武藝應會超過周瑜。武藝潛力最大者,是後來拜入姜述門下的丞相府司直文欽之子文鴦、諸葛亮族弟諸葛誕、夏侯娟次兄夏侯霸、關羽長子關興、張飛長子張苞。

    張雁自張角臨終時託付于姜述,一直居住在姜家,與關鳳年紀相仿,兩人資質極高,一經點撥便能領會。夏侯霸、關興、張苞初入門之時,自以為家傳武藝不凡,與兩女交手皆非對手。

    自孫仁組建女衛,所擇皆是有武術根基的良家少女,其中不少是勳貴之後。諸弟子日常接觸女衛最多,妻子多是女衛出身,諸葛亮之妻張瑩是張濟侄女、張繡堂妹,周瑜之妻樊許是樊稠次女,姜維之妻樂冰是樂進長女,鐘會之妻曹鳳是曹性長女,鄧艾之妻官惠是官亥三女,五女皆是孫仁當初挑選的首批女衛。

    女衛最先由孫仁組建,張寧、祝融夫人先後參與管理,馬雲鷺、杜一娘手頭沒事,也各組建了一隊女衛。女衛先前只是衛護齊侯府內院,後來又接過後宮警戒,已從最初的五十人發展為五百人。由孫仁總領,與四女各掌一支百人隊。呂雯、關鳳、曹苑兒、魏雨兒、張星彩五女娶進府中,皆好武藝軍陣,姜述分派曹苑兒為女衛中軍百人隊副手,呂雯為張寧副手,關鳳為祝融夫人副手,魏雨兒為馬雲鷺副手、張星彩為杜一娘副手。

    女衛平常與親衛一樣,除了當班輪值,日常都要練習武藝,操練軍陣,各百人隊之間甚至各伍之間,每季度皆有比武大會。當初祝融夫人懷胎之時,關鳳負責百人隊日常訓練,比武之時獲得冠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6

第328章 關羽虎女

    自從得了張李氏指點,研習陽陰互補之術,姜述玄功已經達到某種境界,運功冥想之時,察覺旁側有人窺探,心知練武廳外有女衛侍候,除了在女衛掛職的諸妻,尋常人不可能進來,先將猜想扔在一邊,繼而專心練功。

    一個周天過後,姜述只覺神清氣爽,張雁在旁已經清理乾淨,上前服侍姜述穿好衣物,兩人一同來到練武廳,卻見廳內空無一人。姜述嗅到空氣中留有一絲殘餘的異香,心中不由一動,出房時問道輪值女衛,確定正是關鳳方才來過。

    關鳳與張雁年紀相仿,正是爭強鬥勝的年紀,想在下次比武時重奪冠軍,這些日子除了訓練女衛,便來練武廳練習武藝。午後先至射箭場訓練女衛一番,帶著兩名女衛來到練武廳訓練,見隨姜述右右的女都伯祝融小蘭立在廳外,知道姜述在此,與祝融小蘭打個招呼,也未細問,徑直闖了進去。

    練武廳空間甚大,關鳳打眼一望,廳內無人,便往裡尋將過來,待到休息室門外,正好姜述、張雁到了關鍵時刻,張雁忍耐不住,不由嬌吟出口。關鳳聽出張雁聲音,雖是競爭關係,卻是閨中密友,以為張雁受傷,一步闖了進來。到了裡面一看,見兩條肉蟲子正在打架,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是少女之體,還未圓房,當即羞得滿臉通紅,兔子般地溜到外面大廳。但是少女心態,卻是十分好奇,聽到裡面斷斷續續的呻吟,又按捺不住,在門外悄悄窺探。

    張雁穿衣之時,關鳳擔心被她撞見,彼此面上不好看,匆匆出了練武廳,尋個藉口溜回房間,只覺褻褲中間已經濕成一片。關鳳在室內沐浴一番,換好衣物,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女衛來報:“侯爺請夫人去書房。”

    聽說姜述要自己過去,關鳳不由自主想起方才休息室內看到的景象,俏臉頓時紅了起來,心裡隱隱卻有某種期待。關鳳穩好心神,好好打扮整齊,便去姜述書房。

    書房在院子最後,順著曲曲折折的花徑過去,見花樹調零,正是萬物蕭條的時候,關鳳芳心卻無暇顧忌此處,心中正在考慮夫君是否覺察出什麼,正在考慮如何應答。

    漢代與現代不同,女人屬於絕對從屬地位,姜述年輕權重,俊俏才高,因此諸妻也存有爭寵的念頭,不過姜述眼力毒辣,發現有人存有不良念想,便重重敲打一番,後院又有萬年公主壓陣,因此並未出現什麼構陷中傷其餘妻妾的惡性事件。

    姜述見關鳳進來,笑著上前數步,拉著她的小手,道:“鳳兒近日少有閒暇過來,忙些什麼?”

    關鳳見姜述與以往無異,頓時放下心事,答道:“下月又是季度比武,上次被呂雯領著麾下奪去冠軍,姐妹們心中不服,正在苦練軍陣、箭術,準備將這冠軍重新奪回。”

    姜述笑道:“祝融夫人那個百人隊,將近一半是蠻女出身,隨同祝融來到洛陽數年,只能聽懂說話,甚少有識得漢人文字者,傳授武藝軍陣之時,理解自然很慢,以往比武之時往往墊底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再說這些女衛年紀漸大,武藝套路已經形成定勢,強行改變並不利於戰鬥力整體上升,要因材施教,因勢利導才行。”

    關鳳聞言只覺豁然開朗,突然想通其中道理,不由歡喜道:“我知道了,不能將諸般武術套路強加給她們,只需改進她們以前所練武技,使這些武技提升威力便行。”

    兩人說了一會話,姜述忽然換個話題,道:“午後去過練武廳?”

    關鳳聞言心中一跳,倏地雙頰飛紅,小聲說道:“不知夫君在裡面……”說到這裡,想起休息室所見之事,心中斟酌言語,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姜述知道關鳳尷尬,不待她說下去,道:“這不怪你,是夫君行為孟浪所致。鳳兒自從來到侯府,因你年紀還小,又未過門,所以一直未曾圓房,今夜就留宿我處,權當新婚。”

    關鳳聞言又羞又喜,怯怯地點了點頭,問道:“我需要做些什麼?”

    姜述笑道:“今夜你是新娘,豈能讓新娘做事?你只管梳妝打扮一番,晚上約上諸妻,陪著母親吃頓飯,為今夜收房慶賀一番。”

    關鳳聞言羞得抬不起來,問道:“夫君還有別事沒有?”

    姜述道:“你先回房梳妝一番,晚飯前隨我一同去給母親問安。”

    入夜,關鳳在席間被諸女打趣一番,又被灌了不少酒,然後送入新房。雖非新婚,卻是新婚之實,微醉的關鳳紅光滿面,英武嬌媚集於一身,別有一番風情。

    見姜述入房,關鳳先幫他解衣結帶,然後脫下羅衫,只穿內衣。姜述抬眼看時,關鳳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光陰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非他往日隨意調笑的小女孩。氣質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她的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沾點酒意,自有一番誘人的嬌媚氣息,讓姜述心如熱火。

    姜述轉身將關鳳抱起,放到香榻上,關鳳話還沒得及說,已被姜述捧住螓首,如熾如焰地吻了上去。關鳳下意識地略微一掙,隨即感覺此是夫婦應為之事,嚶嚀一聲,粉臂纏住了姜述的脖子。

    兩人躺在榻上,卿卿我我,君憐妾愛,原本天緣已結,彼此又有感情基礎,更是如膠似漆,感覺親密無間。

   ……

    在萬人矚目之中,姜述婚禮隆重舉行,此時將至年底,因為要推姜述上位的緣故,各地文武主官皆以述職名義赴京,聞聽姜述大婚這個消息,豈能錯過這番熱鬧場面?

    東萊百姓日子過得舒坦,更不會忘記姜述,前期聽說文武大臣共推姜述上位,選出十名代表入京,送來百姓萬人書。代表們聽說姜述大婚,準備好賀禮,一起前去祝賀。

    代表們為首者是位娘子,名叫付盞,是黃巾軍戰死士兵的遺孀,被安置到東萊以後,在張氏紡織工坊裡打工,因為性屬爽朗,極有人緣,做事又刻苦,被當初替張寧管理工坊的甄姜相中,一直提拔成張氏紡織工坊的管事。

    付盞帶著代表們來到齊侯府,卻見府前人山人海,前來賀禮的文武官員不計其數。齊侯府地方雖然寬大,又將練武廳臨時改造成餐廳,但是這些賀客全部進門,恐怕也難以容下。

    賀客之中夠資格進門者,除了男女諸方的近親,就是滿朝文武勳貴,地方官員除了太守、郡尉,餘人皆被客氣地擋在門外。上門賀禮的小官員也有自知之明,送上賀禮之後,便招呼熟悉的朋友故舊,在齊侯府附近尋處館舍一醉,權當沾一下姜述大婚的喜氣。

    付盞性格外向,一向大方,素以潑辣著稱,見到如此場面不由傻了眼。同伴說道:“付管事,我看今天這個局面,進府怕是不行,去那邊登記上賀禮,我們回驛館吧。”

    付盞笑道:“我向在甄姜夫人、張寧夫人手下做事,怎能讓諸位一腔熱情而來,滿懷失望而去,容我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求甄夫人想個辦法。”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7

第329章 紡織女工

    正在說話之際,遠遠看到東萊太守蒯良,付盞不由喜出望外,連忙迎著蒯良前去行禮問安。蒯良在東萊地面是頂級大員,來到京城卻不算大官,雖然能夠參加姜述婚宴,也是排在宴會末席位置。蒯良是荊州有名才子,以往去過張家織坊多次,與付盞十分熟悉,這番又與付盞等人同行進京,猛然聽見有人招呼,扭頭見是付盞,不由有些詫異,道:“付管事也有為侯爺賀喜?”

    付盞道:“我們來為侯爺賀喜,見只有手持請柬之人才能入府,正在尋思辦法,正好看見大人,請大人想個法子,讓我們也入府見見世面。”

    蒯良聽完,不由苦笑道:“齊侯大婚,合郡有資格入府飲宴者,只有我與馮郡尉兩人。你等要想入府,我實在幫不上忙,實在有心無力。”

    付盞方才向同伴吹噓,說與甄姜、張寧十分熟識,卻連府門都進不出,感覺很沒有面子,但她所認識的最大官員就是蒯良,蒯良既然開口拒絕,想想再無別法,只好諾諾退下,想法尋找甄姜。

    付盞回頭找到夥伴,先去禮品登記處,交上禮物,填上各人姓名,見負責登記者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付盞道:“我想求見甄夫人,不知找誰通報?”

    中年人登記時已經知道付盞的身份,抬眼打量一下付盞,問道:“甄夫人知道你來見她?找她有何事情?”

    付盞答道:“我等來京,是來送百姓萬人書的,甄夫人不曾知道。”

    中年人笑道:“甄夫人今天最是忙碌,定然沒有時間見你,不若你明日再來。”

    來此處登記禮品者多有品秩不夠的官員,在旁邊聽到兩人言語,不由竊竊私語,有人道:“齊侯何等身份,我等尚無資格入府,一個織工怎能進得去?”

    旁側一人嘲笑一聲,附合道:“齊侯不久就是天子,想來攀附富貴的人多了去了,齊侯府是什麼地方?怎是這些無官無職者輕易能進的?”

    付盞聽到有人七嘴八舌的嘲笑,不由又羞又怒,灰頭土臉,正要離開,卻見府門口出來一人,路上之人紛紛施禮問安,此人打個團揖,道:“有事在身,不能諸一見禮,請諸位見諒。”

    此人正是齊隸,現任情報司副管事,因為常隨姜述左右,凡能樊得上姜述之人,少有不識齊隸者。齊隸這次現身,頓時吸引住了眾人目光,只見齊隸徑直來到禮品登記處,環視一圈,對正要離去的付盞道:“這位想必是付管事,二夫人聽說你們前來,讓我來迎你們進府。”

    付盞不由又驚又喜,見齊隸身著官衣,又得諸人禮敬,知道是個大官,連忙上前見禮,道:“多謝大人。”

    這下子眾人瞧往付盞的目光發生了質的變化,方才嘲笑之人紛紛開始轉舵,方才出言嘲笑者擔心惹禍,不敢上前登記留下姓名,趁眾人關注齊隸時悄然離開。

    姜家內事名義上是萬年公主總管,實則全部委託甄姜管理,她入府早,年紀大,又有才能,合府上下皆稱呼她為二夫人,此事早已形成慣例,即便靈帝當年賜婚的田豐兒,位置也排在甄姜之後。姜述今日大婚,甄姜主持內府事務,又要過問安全事宜,雖有不少人員分憂,依然是合府最為忙碌的人。

    齊隸總理此次婚宴安全事宜,聽情報司手下說府外來了一夥不明來歷的百姓,便讓人仔細探聽。不久手下來報,說是入京送萬民書的東萊百姓,不由暗自琢磨。齊隸為人精細,知道姜述親民,這些百姓今日若被拒之門外,于姜述聲名不利,便尋找甄姜商議此事。甄姜知道姜述對東萊感情深厚,吩咐手下在廳中臨時加了一桌,又讓齊隸親自出府來迎。

    方才灰頭土臉的付盞此時紅光滿面,急匆匆地尋到同伴,喜道:“二夫人派人來接,你們速隨我進府。”

    門前賀客見齊隸立在門前,紛紛上前寒喧,正在此時,見左側上來十余百姓,有農民打扮的,有織工打扮的,有商人打扮的,眾人不明緣由,心中暗自猜測。齊隸望見這批人過來,與眾人施個禮,迎著付盞一行而去,與數人問答幾句,確定十人皆是東萊百姓,引著眾人從側門入府。

    姜家富可敵國,姜述又是講究之人,侯府裝飾得雖非富麗堂皇,但是佈置合理,外觀大方,內裡精緻,付盞一行瞧得眼花繚亂,路上見僕伇忙忙碌碌,腳不沾地,卻不紛亂,井井有條。

    來到就餐之處,蒯良遠遠望見齊隸引領付盞等人進廳,連忙上前,與齊隸見個禮,小聲詢問付盞幾句。齊隸引著付盞一行在餐廳角落就座,就退了出去,忙活預前分工的相關事務。

    付盞一行擺在末席,與蒯良所在距離不遠,蒯良見付盞帶人入府,以為付盞與甄姜私交甚篤,怎敢打官腔,也擠在這張桌上與轄下百姓聊天。

    正在此時,齊隸又回到廳上,徑直走到付盞面前,道:“寧夫人有請,請隨我來。”

    甄姜心思最多,既然迎了付盞等人進府,便存了以此事收百姓之心的念想,但是手上事多,便讓人通知張寧,接待一下付盞。張寧性情括淡,不喜世務,手中沒有職事,與諸妻正陪著來賀喜的女眷說話,聽說付盞等人進府,心裡轉念想了想,都是冰雪聰明之人,不用齊隸交待,早已猜透甄姜心意。

    齊隸喚左右送付盞至內院,又有女衛上前接引,直接送到張寧居處。張寧是張氏工坊的主家,付盞的身份是張寧雇工,張寧另一個身份是張角嫡女,付盞是黃巾軍遺孤,因此付盞與張寧相處,內心十分緊張,戰戰兢兢不敢就座。張寧笑道:“你是黃巾人,平時管理工坊辛苦,也是有功之人,既然入府賀喜,就是客人身份,不必拘禮。”

    張寧已經育有兩子,搖身變成一位絕美熟女,此時語態平和,讓人如沐春風,付盞忐忑之心漸自放下。張寧問了一下張家工坊近況,又問黃巾退役兵在東萊的情況,轉眼已到飯時,周氏打發人來催。張寧問付盞道:“付管事是隨我至女席,還是與同伴一起?”

    付盞略微想了一想,心想齊隸方才安排在那邊,現在再隨張寧到女席怕不妥當,答道:“剛才齊大人已經為我安排好席位,私自改變怕是不妥。”

    張寧也不勉強,招呼一位女衛送付盞到前廳。付盞如願進了侯府,又與張寧見面聊了一會,想到回東萊後身份會提高不少,心情十分高興。行到半路,正逢一群人簇擁甄姜入內,連忙上前行禮,甄姜見付盞打扮得十分新潮,比往昔顯得年輕漂亮不少,笑道:“小付近年保養得好,比前些年顯得還要年輕些,真是不錯。我今天雜事繁多,讓張寧妹妹陪你說會兒話,明日你若有暇,可來府中聊上一會。”

    付盞謙虛數句,忙說明日定來給甄姜請安,然後跟隨女衛來到宴席廳。眾人此時早已聚齊,忽見一名女衛送一名青年女子入席,大家皆心生好奇,不知此女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入席,紛紛打聽此女來歷。有知曉底細者悄聲說出付盞來歷,眾人不由眾說紛紜,猜測此女以織坊工人身份入席,說不定暗示著朝堂有什麼變化。

    蒯良見張寧召付盞入內,猜測她與張寧關係定非一般,當下也不回席,與眾人擠在一起。此時朝中大佬先後入場,蒯良給眾人小聲介紹,道:“坐在右手首席那位黑臉短須的是衛將軍曹操,原是長安朝廷丞相,今日齊侯新娶夫人有三人為曹將軍之女。坐在次席的是驃騎大將軍何苗,是何後嫡兄,萬年公主的親舅舅。”

    蒯良下首是東萊商人衣兼,當年曾因姜述出手脫過大難,對姜述一向感激涕零。姜述主政東萊之時,凡事積極回應,又有商業能力,借著東萊發展的大勢,數年之間竟然成為一位鉅賈。衣兼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好奇地發問道:“驃騎大將軍職在衛將軍之上,何將軍為何坐在曹將軍下首?”

    蒯良略想一下,道:“曹將軍今日是親家身份,何將軍推他坐在首席。”稍微一頓,接著說道:“再往下是衛將軍劉表劉景升,原來擔任荊州牧。”

    劉表坐鎮荊州時間不長,荊州也幾乎未動刀兵,劉表名聲在士大夫中十分響亮,在百姓耳中卻是籍籍無名。眾人打量一番,衣兼道:“這位衛將軍不似將軍,倒像文士。”

    蒯良笑道:“景升公本是文人出身,曾是本官的上官,文才斐然,因為獻地之功而封此職,並非依仗軍功。再往下是撫軍將軍馬騰、中軍將軍韓遂,兩人原來割據涼州,也因獻地之功獲職。馬將軍之女也是齊侯夫人之一。”

    馬騰、韓遂實力比劉表遠遠不及,但是涼州屢逢戰亂,馬騰、韓遂兩人名字反而比劉表響亮得多,眾人仔細觀察一番,只聽蒯良接著說道:“再次那位無須男子是上軍將軍呂布,緊挨其後的紅面長須將軍是鎮軍將軍黃忠,那位相貌堂堂的長須將軍是輔國將軍關羽。”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7

第330章 曹操次女

    民間傳言最多的不是文治而是武功,呂布、黃忠、關羽三位大將之名比曹操還要響亮,眾人不由興趣大起,問道眾人戰功,蒯良粗略講解一番,眾人更是興趣斐然。蒯良指了一下前方,道:“那是征東將軍趙雲、征南將軍太史慈、征西將軍孫堅、征北將軍張遼。太史將軍現駐東萊,大家皆相識,征北將軍原是齊侯隨從,也是東萊出身,大家應該也見過。征東將軍大名鼎鼎,滅了三韓、高句麗、丁零,海州地面大部分是他領兵占下。孫征西坐鎮西域,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統領女衛的女衛尉就是孫征西獨女,也是齊侯夫人之一。”

    太史慈常駐東萊,又立下無數戰功,東萊人皆以水軍為榮,對太史慈熟悉得很。張遼在東萊任過職,經常跟隨姜述左右,眾人十有八九也識得。趙雲、孫堅卻是不識,但兩將一東一西,擴疆拓土,聲名極高,故事早已傳遍天下。蒯良見眾人模樣,知道無須介紹,接著講道:“再往下是鎮東將軍徐晃、鎮南將軍魏延、鎮西將軍張飛、鎮北將軍張合,這是四鎮將軍,四將皆自領一軍,坐鎮一方,立了不少戰功。”

    衣兼歎道:“張鎮西、張鎮北、徐鎮東皆出身東萊,以前便已相識,不過彼時皆是校尉,沒想到數年時間竟然升到如此高位。”

    付盞忽然說道:“那是官亥將軍、張牛角將軍,還有程遠志、張燕將軍。”

    付盞父親原是黃巾軍都伯,跟隨張角戰廣平時戰死,付盞以前曾在渤海居住,因而認識黃巾軍一些大佬。官亥為張角大弟子,程遠志是八弟子,兩人在黃巾軍中威信很高,張牛角、張燕雖是黑山賊出身,但皆在渤海安家,付盞因此認得四將。

    蒯良道:“官亥、張牛角、公孫瓚、樂進合稱四安將軍,官亥、張牛角出身黃巾,如今真正走入正途,成就了一番事業。”

    付盞望著官亥等人,回想以前在渤海整日提心吊膽的日子,哪敢指望現今衣食無缺無憂無慮的生活?待付盞回過神來,蒯良已經介紹完諸位軍中大佬,開始介紹左邊官員,眾位文官之中,諸人最熟悉的是大司農國淵,東萊水利、農業諸事原來皆是國淵操勞。再就是程立、賈詡、郭嘉、糜竺等東萊舊官。

    快要講解完畢,只聽鼓樂聲起,姜述引領八位新娘進來,八位新娘皆披著大紅蓋頭,各有美婢引領,看不清容貌,身段長得都好。付盞逐一打量一遍,心思甄姜、張寧便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難道這七人都與她們一般美麗?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七位新娘福了一福,在美婢引領下轉入內院。姜述留了下來,逐席開始敬酒,朝中重臣朝夕相處,大家紛紛祝福。臨到趙雲、徐晃、張遼這些整年引兵在外的嫡系親信,彼此之間卻非一言能盡,姜述知曉此間並非議事場所,只是逐個重重地拍了拍他們的肩頭,各自踫杯喝下一杯酒,悄聲說道:“婚禮過後,再尋舊兄弟們好好聚聚。”

    姜述言語不多,但是時機拿捏得很好,讓人聽了不由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趙雲、徐晃、張合、樂進等都忍不住眼淚直流。敬酒臨到諸葛亮等諸弟子,諸弟子哪敢受敬?已經出仕的周瑜、諸葛亮、姜維、鄧艾、鐘會、士徽、士祗、士幹、士頌等人與隨在姜述身後的齊隸、陸遜、文鴦、諸葛誕、夏侯霸、關興、張苞等二十餘人先就席行了師徒之禮,再共同恭賀老師大喜。

    這群年輕才俊自入仕途,無論文武,官職最低者士家兄弟,也是一郡太守,周瑜、諸葛亮皆坐鎮一方,姜維、鄧艾、鐘會皆手握重兵,陸遜、文鴦、諸葛誕、夏侯霸、關興、張苞皆在丞相府擔任要職,齊隸早就是情報司副統領。諸弟子同時敬酒,有心人不由嚇了一跳,諸弟子除了士家兄弟稍弱,個頂個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付盞、衣兼等人這次入府參加婚宴,真正開了眼界,往常只在故事裡出現的主角,現在活生生地坐在廳內。眾人不及飲食,隨著蒯良的介紹,目不轉睛地看著與姜述碰杯慶賀的諸位嘉賓。

    最後兩席屬於散席,並未依照官職排列,一席是五大鉅賈家族主要人物,另一席便是東萊百姓代表。姜述與五大鉅賈皆十分熟悉,寒喧數句共同敬了杯酒應付過去,然後來到付盞這桌。

    付盞望著俊朗飄逸手握重權的風流侯爺,滿面笑容端酒走過來,沒來由地緊張無比,臉上頓時沁出細密的汗珠。姜述先與蒯良打個招呼,然後諸一與眾人交談數句,竟然記得每人姓名、籍貫、職業和過往,讓每位代表都感覺無比自豪。

    最後轉到付盞這裡,姜述道:“付管事自從渤海遷到東萊以後,籌備階段就在張家工坊,算是張家工坊發展壯大的功臣。今日之所以未讓你去女席,就是讓大家知道男女各頂半邊天,只要女人吃苦肯幹,也一樣能養家糊口。”

    就是這短短一番話,後來引起軒然大波,女子解放運動提前了無數年,至姜述退位之時,女子擔任官吏、教師、工人、醫護人員者比例已不算少。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所謂有付出就有回報,付盞經過一番努力,順利進入侯府。甄姜安排東萊代表入府,姜述就席所言,後來傳回東萊,姜述親民聲名更是如日中天。

    八位新娘之中,其中卑彌乎、曹羨、鄒容、張雁、關鳳皆已收房,曹節年紀稍小,新婚之夜合房者只有曹華、張月彩兩女。張月彩之姐張星彩早被姜述娶進府中,以前因為身體尚未長成,一直沒有圓房。後來姜述想收房之時,正巧張飛回京,姜述讓她回家孝敬父親,圓房之事一直拖到現在。

    安排今夜婚房流程,費了萬年公主和甄姜一悉苦心,妹妹今天嫁進門來,原本應是妹妹今夜圓房,但姐姐早已娶進門來,如此又似乎不妥。最後萬年公主與甄姜議定,新婚初夜先收曹華、張星彩入房,次夜再收張月彩入房。

    曹羨身材豐滿,曹華卻很苗條,正是小花初綻時,黑亮的美眸,玉肌如雪,發如烏雲,風姿綽約,容貌極美。姜述進房,替曹華挑下蓋頭,兩人平昔極熟,姜述隨意地坐在榻上,笑道:“華兒,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今後我們將患難與共。”

    室外月光正是明亮之時,斜射下來灑落一地的清涼,雕著花鳥的玻璃門窗反射著清涼的月光,本來平靜而安詳的庭院,卻聽室內一聲嬌呼打破。

    姜述久經風月,曹華豈是對手,不一會透出細細嬌喘,玉面泛紅,更顯得嬌美異常。床榻一側積了兩人衣裳,初經風雨的曹華正咬著下唇,苦苦忍受這難耐的破瓜之痛。

    待到苦盡甘來,曹華蒼白的俏臉上逐漸浮現一層紅暈,一雙美目柔情如水,玉體扭動之時,卻又顯得嬌羞無比,更添無數嫵媚。曹華出身大家,自小受到嚴格培訓,年紀雖小,平時無論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顯得十分莊重,偶爾露出這副嬌羞的柔媚之態,更是倍覺動人。

    姜述輕抽慢動,輕聲吟道:“遠看纖纖如月兮!入懷柔若無骨。行則步步生蓮兮!靜若處子幽蘭。妝成閉月羞花兮!解帶如玉雕雪……

    “夫君!莫再胡說!不許說!不許說!”雖然正在行這房事,但這首連寬衣解帶都說明白了的色詩,曹華怎聽得下去?一邊出聲阻止,一邊羞得將頭深深埋在姜述懷裡。

    曹華越是害羞,姜述越是覺得逗她有趣,低頭往她懷裡亂拱起來,一對山峰不是十分豐碩,但大小適中,形狀優美,入手柔軟而富有彈性,引得姜述流連不舍。

    下面已被侵入,上面又被侵襲,曹華不由嬌呼一聲,掙扎幾下沒有成功,身體頓時發軟,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覺上下齊動之際,一股快感猛然襲來,早將方才的不適壓將下去,繼而無邊的舒爽逐漸積聚,感覺整個身心已是浮了起來,不似在這世間,似是到了極樂仙境。

    快感維持了半刻鐘時間,曹華再也控制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地迎將上去,無邊的舒爽瞬間擴大無數倍,深處開始不斷蠕動收縮,一股玉液忽然疾湧而去。

    姜述控制住將要爆發的快感,伏在曹華身上急忙運功,玄功火速轉了一個周天,將這股元精吸入體內。姜述從曹華身上下來,知道元精難得,盤膝坐在榻上,收攝心神又連續運功,三周天後才將這份純陰元精吸納完畢。

    姜述醒功,只覺神清氣爽,摟著曹華又溫存一會,這才起身去張星彩房內。張星彩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她自小儀度不凡,好讀史書,行止皆遵禮儀,姜述數次與她調笑,皆被她以理相責,弄得十分尷尬,輕易不敢惹她,心中卻更加敬重。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7

第331章 大張惶後

    姜述來到星彩房中,見她如一株山谷幽蘭,靜靜地坐在榻上,她知道今夜次序安排,明白姜述很晚才會過來,卻堅持未睡,一直在榻上靜坐等候。

    兩人飲了交杯酒,星彩先為姜述斟好茶,然後走到榻邊坐好。還未坐穩,玉體突然被人抱起,嚇得星彩不由一聲驚叫,抬眼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龐,渾身頓時像一泫春水般軟了下來,美麗的臉龐飛上兩抹紅霞。

    姜述抬眼看著無雙嬌顏,在誘人的香唇上輕啄一口,繼而熱烈地吻了上去。星彩燙熱的鼻息中不時帶出一聲輕哼,如春燕呢喃,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女兒香,清新如蘭。

    姜述見星彩反應甚是激烈,反而有些愕然,這些日子清閒,數次與星彩調笑,被她責難數次,弄得都有些心虛。今天星彩卻與往昔大不相同,熱情主動不說,竟然也會淺吟低唱,百般回迎。

    姜述怎會知道星彩所要的只是一個程式,只要由周氏或萬年公主說明要收她入房,她本已嫁入門中,自會投懷送抱。因為缺少這個環節,星彩認為與姜述調笑,與婚前與未婚夫同房一樣,雖然不屬違法之事,但應算是失德。

    昨日公主將星彩喚進房中,與她交代一番,今夜與姜述同房,自此便有了名份。星彩低聲說道:“夫君,昨日公主允許我與你同房,從今夜起我才是你的女人。”

    姜述這才明白星彩以前抗拒的原因,不由啞然失笑,見星彩臉色潮紅,柔美身段不斷起伏,顯得身材火爆,勾魂奪魄。姜述忍耐不住,揉搓那渾圓豐潤的臀瓣,柔軟富有彈性的手感讓他血氣陡升。

    星彩被抱到寬大的香榻上,玉腿間突然被硬物頂住,她不由一驚,嬌羞地說道:“夫君,別……我還要替你脫衣。”

    姜述笑道:“今夜你是新娘,這些事我自己做就行,餘事以後再說。”

    星彩嬌顏欲滴,羞不自抑,更讓姜述心動,他替她脫去衣物,輕咬著她的耳垂。星彩耳珠最為敏感,被他吻上來,嬌軀如遭電擊,不由輕顫起來,強忍著身體的敏感反應,說道:“夫君憐惜。”

    只見冰肌雪膚,豐丘賁起,玉溝深陷,說不盡的銷魂。姜述灼熱的眼神似要將星彩融化,星彩體內不由燥熱起來,白膩如脂的玉膚染上片片桃紅,原本淡然優雅的神態早已含羞帶怯,無限嬌柔。

    姜述的手如水中的遊魚,熟悉地遊入丘壑之間,另一隻手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勾,星彩不由蠕動一下嘴唇,美眸泛起羞澀的漣漪,只覺渾身燥熱,不由自主地向姜述懷中靠去。

    兩人在一次激情熱吻以後,姜述開始疼愛起那對美麗的雙峰,看著山峰充滿青春氣息的顫動。星彩忍耐不住,發出令人迷醉的聲音,身體不停地扭動。

    感覺到星彩的身體有點蹭來蹭去,姜述開始正式動作。只聽一聲痛呼,落紅點點,世上又少了一位純真的少女。

    因為痛極,星彩用手摟著姜述的腰,不讓姜述動作,姜述憐憫地伏在她的身上不動,用手在星彩光滑的身上上下撫摸。過了很長時間,星彩一雙美眸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姜述見狀,這才慢慢活動起來,速度逐漸加快。星彩逐漸品嘗到一點癢意,繼而變為酥意,最後疼痛全部消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快意。

    聽著星彩逐漸高亢地嬌呼,姜述的動作突然加快,只聽屋內喘息嬌呼聲大作,星彩雙手緊緊抱著姜述的脖子,修長的腿盤在姜述腰上,像是掛在姜述身下,豐滿的雙峰緊貼在姜述胸前。

    只聽一聲壓抑不往的嬌呼聲響起,星彩緊緊摟住姜述,牙齒咬住枕巾一角,繼而癱軟在姜述懷中。室內不斷揚出的嬌呼似是流暢的音符,隨風輕送到室外守護的女衛耳中,比及聲音全部停下,室內方才止住雲雨,此時東方已經漸亮。

    次日上午,步練師過來尋找姜述,道:“昨日夫君婚宴以後,建節將軍劉岱私下串通多人,昨晚在府上聚飲。入宴者有衛將軍劉表、宗正劉虞、侍制中王浩、原烏孫國王就善,原龜茲王規莫,原夫余太子帶素,楊彪、王允、盧植、皇甫嵩、朱雋、鮑信、韓馥、孔妯、陶謙、陶和、應劭、張京、劉范、劉瑁、孔封、張魯、李催、郭汜、牛輔、董璜、李肅、胡軫、張橫、楊秋、梁興、趙範等共計五十餘,士燮與會最晚,走得最早。”

    姜述默然一會,忽然招呼齊隸,道:“你去府門迎接一下士燮大人。”

    步練師又道:“劉表在荊州降官中影響力巨大,劉瑤、劉岱、劉虞、韓馥、孔妯、陶謙、張魯、士燮原來皆割據一方,舊部多有在地方或軍中出任高官者,若是聯合作亂,麻煩不小。”

    姜述笑著搖了搖頭,道:“諸皇族之中,劉表空有名望,膽略太小,雖去赴會,必然不敢輕易參與。劉虞、劉瑤皆重文輕武,舊部多是文官,鮮有武將心腹。劉岱、陶謙原本勢力就小,舊部入朝以後,少有得到重用者。韓馥、孔妯之流,有謀事之才,無謀事之膽。張魯為明智之人,又有張李氏出面說服,必然不會附逆。至於士燮此人,極識大體,必是前去探聽虛實,以便過來通報消息。”

    還未講完,齊隸帶著士燮進門,相互施禮完畢,姜述揮退眾人,道:“士大人可是前來通報消息?”

    士燮進門之時,見齊隸在府門迎候,心中便覺詫異,姜述如此一問,心中更加奇怪,道:“齊侯如何知曉?”

    姜述道:“士大人本來已有決斷,決定不去攪這趟渾水,卻又想知曉眾人商議何事,因此赴宴之時甚晚。後來見眾人所謀之事,與自己料想暗合,不願虛與委蛇,因此提前離席。”

    士燮拜服道:“向聞齊侯得神人授識,還有些不信,如今聽君一言,實在佩服。”

    士燮道:“昨晚赴宴之人,劉表、劉虞、劉瑤、劉范、劉瑁等皇親國戚,因為關乎族中大事,皆言齊侯代漢應可商榷。楊彪、韓馥、皇甫嵩、孔妯出言附合。盧植大罵齊侯此舉為謀逆不道,附合者有劉岱、王浩、朱雋、鮑信、陶謙、陶和、應劭、趙範。西涼舊將、張魯、張京、孔封等皆不言不語,就善、規莫、帶素等降王雖未言語,但是面帶喜色,想是以為諸人合力,或將齊侯推翻,其複國有望。”

    姜述送走土燮,李儒、華雄趕了過來,說起昨夜飲宴之事,言西涼諸將赴宴前不明其意,當初雖未表態,擔心受到誅連,因此今晨相聚,皆奔李儒府上商議,李儒聽聞如此大事,怎敢耽誤?急與華雄來尋姜述說明情況。

    送走李儒,張李氏身著道袍,頭帶道冠,笑吟吟走進門來。姜述迎她就座,道:“莫非是為昨夜聚宴之事而來?”

    張李氏道:“魯兒為人機智,怎會被人利用?擔心衛兒性格莽撞,這番大事若被人利用,或被牽連合族,因此求我進府一趟,以免齊侯誤會。”

    與張李氏說笑一會,姜述見她容顏如花,不如動了興趣,兩人在書房又大戰一番,兩人皆習玄功,將近午時方才休戰。送走張李氏,齊隸來報:“楊修、皇甫健、孔融、孔岫、韓馥求見,已經等候多時。”

    姜述道:“楊修為了楊彪,皇甫健為了皇甫嵩,孔融、孔岫皆不願孔家牽扯此事,朝馥為人懦弱,擔心惹禍上身,是來自辯。你與他們講一下,就說我心中有數,讓他們放心便是。”

    等到晚飯之時,姜述思及劉范兄弟,不由悵然若失,謂齊隸道:“帝王之利太大,足以使人漠視友情、親情。我與劉范兄弟有救命之恩,彼此交往多年,交情深厚,因為族中之事,卻固要附逆,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昨夜牽連之人,未來齊侯府解釋之人便是鐵心附逆者,劉表、劉瑤、劉岱、劉范、劉瑁、劉虞皆劉氏宗親,從皇族跌為普通貴族,不得不冒險一搏。王浩是東海公主丈夫,被姜述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除了國仇還有家恨,此人情有可原。盧植、朱雋、鮑信向來忠於漢室,陶謙原與姜述不睦,應劭、張京為其親信。趙范為劉表親信,投降後未得重用,因此回應劉岱倡議。但就善、規莫、帶素這些降王,投降後姜述待他們不薄,不能不讓姜述惱怒。

    姜述之所以在繼位之事上拖延推阻,又暗使賈詡等人串連天下文武齊聚京城,便是為了看看究竟何人與他離心離德。果不其然,有心人果然串連生事,正好借此一網打盡。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11 20:37

第332章 小張惶後

    西涼舊將投降以來,雖然未得重用,但是安置得尚算不錯,因為董白的緣故,又有李儒為謀,西涼諸將此次算是徹底站穩立場。在朝為將者,以何苗、曹操、馬騰、韓遂地位最為尊崇,但是四人皆掛虛職,除了親衛護衛,並未有多少軍權。何苗為萬年公主舅父,曹操、馬騰為姜述岳父,韓遂入朝以來與馬騰共同進退。手握重兵的大將,呂布、張飛、關羽、孫堅、夏侯淵為姜述岳父,黃忠、趙雲、太史慈、張遼、徐晃、魏延、張合、樂進、甘寧、典韋、許褚皆是跟隨多年的嫡系心腹。官亥、張牛角、程遠志、張燕出身黃巾,因為張角遺命之故,對姜述向來忠心耿耿。馬超、孫策為姜述舅兄,姜乙、姜丁等皆是姜家家丁出身,鞠義、李通、田豫、李嚴是姜述破格提拔重用,夏侯淳、曹仁是姜述姻親,王越為姜述師父,姜維、周瑜、諸葛亮、鄧艾、鐘會是姜述弟子。此次西涼舊將站穩腳跟,其餘握有兵權的眾將只剩下公孫瓚、田疇、高覽、龐德、潘鳳、黃蓋、張百陽,公孫瓚跟隨姜述多年,龐德系馬騰親信,黃蓋是孫堅家將出身,張百陽自刀鋒營提拔,田疇、高覽、潘鳳自投降以來,甚得重用,參與謀逆基本不可能。

    此次諸位文武會集京城,神鳥機構與情報司早將相關人物盯緊,文官如劉虞舊部上党太守鮮于銀、樂安太守鮮于輔、天水太守程奐、廣魏太守趙浮、西平太守鮮于嗣等,劉焉舊部馮翊太守鄧芝、扶風太守楊儀、新平太守劉巴、隴西太守黃琬、南安太守李恢、武都太守鄭度、陰平太守張松、車師太守高定等,劉表舊部蜀郡太守馬良,鍵為太守呂凱,朱提太守傅巽、巴西太守金旋等,王允族人巴郡太守王叡、桂林太守王淩等,醇鄉太守盧植及長子珠崖太守盧毓,皇族族人巴東太守劉度、南郡太守劉放、武陵太守劉馥、梓潼太守劉先等等,悉是二十四小時監控。

    武將監控更嚴,川將鄧賢、傅彤、吳蘭、王平、楊懷、高沛、泠苞、董和、孟達等,荊州降將文聘、張允、馬謖、黃祖、王威、張達、範疆等,幽州降將楊柞、王政、夏侯蘭等,揚州降將張英、樊能等,皇甫族人皇甫伸、皇甫健等,皇族族人劉賢等,蠻兵降將丘力居、雅丹等,悉是全天候監控。

    其實受到監控的多人根本不會附逆,如眾多益州文武,劉焉已經去世,劉璋暗弱無能,劉范、劉瑁向來就與劉焉不合,根本接管不了劉焉舊部。益州文武早已有領軍人物,文以法正為首,武以李嚴為首,法正、李嚴俱識大體,焉能不建擁戴之功,而以族人家小性命去冒險賭博?

    荊州文官眾多,但當年劉表坐鎮荊州之時,受其重用的除了蔡龐蒯黃四大家族,便是劉度、趙范、金旋等廖廖數人,蔡、黃兩家皆是姜述姻親,蔡瑁隱然是荊州武將之首,而文官則以龐統為首。蔡瑁是姜述妻舅,龐統是姜述親信,兩人皆出身大家,如何敢冒誅族之險附逆造反?

    當初勢力最大的劉表、劉焉兩路諸侯舊部,附逆的可能性極小。劉虞、劉瑤舊部,因為勢力較小,又沒有領軍人物,還是依附劉虞、劉瑤兩人,附逆的可能性反而極大。

    朝堂上下還有一股極大的勢力,就是袁家舊部,豫州一系文武皆以袁遺為首,但袁遺獨女袁芙是姜述之妻,根本不會支持劉岱等人;另一系是袁紹舊部,自姜述赦免袁譚以後,皆以袁譚為首,袁譚跟隨姜述左右,才能又甚是平庸,只求安穩度日,怎會思考附逆之事?

    保皇派核心人物劉岱、劉表、劉瑤、劉虞、陶謙、盧植等人,只有盧植等老將精通武事,但是歸順以來擔任文職,手中沒有兵權,光憑數家家丁護衛,如何能夠翻起風浪?

    入夜以後,諸妻又做家宴,慶賀張星彩、張月彩姐妹收房。吃完晚飯,女衛美婢簇擁姜述、張月彩兩人同至新房,兩人今天行得還是新婚禮節,先飲合杯酒,然後入洞房。

    張月彩面對心慕的白馬王子,感覺十分幸福,對於未知而神秘的新婚之夜,又有些忐忑不安。姜述望著張月彩嬌媚的面容,不由探身吻住她吐氣如蘭的櫻唇。迷迷糊糊中,月彩柔軟的嘴唇被舌頭抵開,穿過微啟的貝齒接觸到了柔嫩的舌尖,享受著她口中的溫潤清香。在姜述刻意引異下,張月彩感覺初吻的滋味十分好,朦朦朧朧似乎到了仙界,魂魄似乎已經飄在九天之外。

    迷失在男女情火中的兩人已經脫出所有衣物,玉體橫陳的張月彩象剝了殼的雞蛋般滑膩誘人。姜述心中不由燥熱起來。

    因為先前的撫摩刺激,那裡濕潤晶亮,散發著一股幽幽的香氣。在姜述的愛撫下,強烈的快感由一處擴展開來,經過大腦釋放到四肢百骸,與接吻的快感完全不同,這種挑逗對於未經人事的月彩來講,算是一場歷練,也是一次嶄新的挑戰。

    姜述不斷轉變手法,月彩只覺這種舒爽無比的快感似乎無邊無際,不由眯著眼神愜意地享受起來。房間內彌漫著曖昧的氣息,月彩發覺身體深處似乎有一團火熱需要釋放。

   ……

    姜述望著身下的美人正在劇烈波動,更是火性大盛。終於,在一聲嬌呼聲後,月彩全然失去了控制,無邊的快感淹沒了她。

    姜述在這風流快活,外面卻是風聲鶴唳。神鳥機構發展多年,有一套嚴格規範的制度,控制線人無數,早有人滲透到這些危險分子身邊。數日以來,甄姜、步練師、姜信、齊隸、史阿等人十分忙碌,從傳來的各項資訊中分析諸項可能。神鳥機構人員極具隱密性,若非核心成員,根本不知這些隱密線人的真實身份。

    盧植忠心漢室,卻是聰明之人,與劉岱等人密謀數日,見諸人多謀而少斷,大說空話,卻無實際可操作的方案,知曉此事必敗,回去與盧毓商議。盧毓此時尚蒙在鼓裡,聞知此事不由大驚,急勸盧植道:“朝廷依憑齊侯之力而恢復,百姓只知齊侯而不知皇帝,齊侯文治武功勝於皇帝多也。齊侯謀定而後定,既然默許群臣串連,豈能不防備皇家諸人反撲?劉表、劉焉、劉瑤向年佔據地盤,手中有兵有將,皆不敢與齊侯敵立,最終皆舉地而降,此時沒有地盤兵馬,如何鬥得過齊侯?近日之所以平靜,是齊侯趁文武齊聚京城,觀察何人離心爾。請父親速去侯府自首,否則一端事發,盧家敗滅矣。”

    盧植搖頭歎息道:“我平生忠於漢室,豈能親眼看到漢室覆滅?你自去首告,我這條老命陪漢室共存亡吧。”

    盧毓苦求未果,只能赴侯府首告,苦求姜述饒恕盧植性命。因為盧植名望甚高,又是漢室忠臣,姜述感覺殺之不祥,決定改判流放。此事一經盧毓首告,再也遮掩不住,持戈以待的刀鋒營、親衛營諸將奉命捉捕參與謀逆之人,劉岱、陶謙、劉表、劉虞、劉瑤、趙范、王浩、劉度、金旋、朱雋等人捉捕入獄,王允、盧植、皇甫嵩、張藐、韓馥等人免職,皆流放至東萊。後來,王浩、趙范、陶謙斬首,劉表、劉岱等因得何後赦免,改判流罪,皆流放至東萊。

    數十人及其家人流至東萊,人口不少,當地官府依據姜述指示,使其在威海附近成山頭海邊落戶。諸人到達之時,當地官府早已置辦好房屋,安頓眾家人員。劉表等人安頓完畢,當地官府派人前來交待一番,謂諸人有罪之身,雖有特赫令,分有土地耕種,但是若要外出,需要得到官府批准方能成行。如此謀逆大案,最終得到這個結局,劉表等人也知是姜述法外開恩,也無怨天尤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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