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223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5 23:59
1390.埋藏在心中最深處的恨意

    這個傢伙舉起手中的魔術手杖,拉低腦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魔術高沿帽,壓低著聲音說道:“愚蠢的人啊,你是否有過困惑?又是否有過期待?你的夢想是那麼的遙遠,但卻可以在我的手中化為現實。

    但這一次……法毒,法者鴆,我的力量將會徹底碾碎你的夢想!真是可惜,原本我還以為我們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

    一邊說,他一邊如臨大敵一般地倒退,上了車。

    隨著砰地一聲響,車門關上,這輛轎車隨之揚長而去,算是徹底消失在夜色的車水馬龍之中了。

    “老爺。”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咲夜的聲音。

    法者鴆回頭看了看,其他五個奇形怪狀的人並沒有跟來,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個傢伙……頭疼。”

    用力地撓了撓頭,法者鴆現在是一臉的惆悵。倒是一旁的蜜律,她一邊向著車站走一邊說道:“你倒是說說看啊,聽那個禍紫薇的語氣,你好像先惹了他?而且你們還是室友?關係還很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才會這麼處處針對你?現在反而連累了媽媽?”法者鴆搖了搖腦袋,伸了個懶腰走向車站:“天知道!那傢伙腦子有毛病!本來還真的是好兄弟,好朋友。可突然間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的處處找我的麻煩。嗯,我覺得吧,他應該是嫉妒我和你媽好上了。這種人很多啊,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想要針對我的人很多,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蜜律皺起眉頭,疑惑地說道:“所以……他是因為喜歡媽媽,結果媽媽成為了你的女朋友,所以才對你那麼不爽的嗎?呃……總感覺這個理由好狗血啊。”

    法者鴆打了個哈欠:“可不是嘛!所以說這個世界上陷入盲目戀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被這種人記恨真的是完全沒有理由啊!”走到車站,蜜律看了看那車牌,想了會兒又說道:“那麼,他是在你一和媽媽交往的時候就對你很不爽的嗎?我有些奇怪,因為他看起來對媽媽的興趣好像並沒有那麼高的樣子……要知道,就連我這個親生女兒都有些被震驚到了呀!我媽媽竟然長的那麼可愛~~那麼漂亮~~!嘻嘻,我繼承了媽媽的良好基因,以後哪怕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也能夠像是十八九歲的模樣吧?嘻嘻嘻~~~”

    先不去提這個小丫頭的妄想,這一點倒是提醒了法者鴆。他捏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話說回來也是,我和你媽交往是在第一學年的下班學期啊。可一直到第二學年的上半學期,這個眯眯眼依然還是我的好兄弟的感覺,沒有顯露出什麼很不爽的態度啊……真奇怪。”

    蜜律跺了跺腳:“所以,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招人怨恨的事情惹到人家了?”法者鴆皺著眉頭,努力思索了一下:“沒……真的沒有啊?我能做什麼事情?我都沒有去招他惹他!我還是和平日一樣和這個傢伙談天說地,一直很友好的呀!當然啦,以前和宿舍裡面那幫子兄弟一起吹牛聊天的時間是少了許多,畢竟我大多數的時間都要用來陪你媽,哈哈哈!”

    雖然法者鴆說的很得意,可蜜律卻是低著頭思索,甚至就連車進站了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默默地低著頭。

    等到法者鴆將她拖上車之後,這個小丫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突然開口問道:“你和媽媽交往之前,你在學校的成績怎麼樣?”

    法者鴆愣了一下,一種洋洋得意的表情立刻躍然臉上:“那還用問?當然是年級組第一啦!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大才子,以上京市首名的身份進入了華聖。”

    “那麼禍紫薇呢?他什麼成績?”“他也不錯,只不過不如我而已。學校的成績榜常年都是我們兩個佔據,我第一,他第二。不過他和我不同,他是那種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那種。整天不是泡圖書館就是上自習室,有時候都覺得這傢伙很無聊。”

    蜜律也不去管這傢伙的自吹自擂,繼續問道:“那麼,當你和媽媽交往之後呢?你的成績有下降嗎?”

    法者鴆抬起手,打了個響指……可憐啊。“你覺得會嗎?當·然·沒·有·啦!說來也是奇怪,當初和你媽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就覺得腦袋特別靈光,什麼東西看一眼就記住,根本就用不著去複習。而且我相信你媽也一樣,成績榜我們兩個經常換著當第一

    第二,現在想想,這也算是當年的一種‘浪漫’了吧。”聽到這裡,蜜律有些倒抽一口冷氣,她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已經察覺了故意裝作不知道呢?還是真的已經腦袋發昏什麼都不清楚了?總而言之,她繼續問道:“那麼和媽媽分手之後呢?你的成績有下降嗎?”

    法者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沉默片刻,但還是說了一句:“沒有。”

    蜜律:“之後呢?你在學校好像做了一些項目吧?那個白小喵說的。你又做了什麼?”法者鴆:“學校裡面推薦優秀學生前往公檢法進行實習,我記得我當時的實習成績是最棒的。如果我想,那麼公檢法的位置在畢業後應該是隨我挑,人生得意根本就用不著考慮。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帶著白小喵遊蕩了一段時間。但最後吧,我還是覺得這種固定時間上班的日子不適合我,最後我還是決定成為了一名律師。說來也是巧啊,當我決定當一個律師的時候,禍紫薇那傢伙也選擇當了律師,而不是他一直心心唸唸的檢察機關。”

    說到這裡,蜜律相信法者鴆自己應該也已經想明白了。

    或許,他其實早就想明白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而已。說實話,這種人生經歷看起來簡直就像是開了掛啊!蜜律甚至都開始懷疑這個傢伙究竟是不是在撒謊呢?聽起來那麼一個瀟灑自如的人生贏家怎麼會是眼前這麼個奇奇怪怪的二次元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1
1391.最終決戰之地

    如果真的按照他說的話來判斷的話,這個蘿莉控平日里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複習,就能夠輕輕鬆鬆以第一的成績進入華聖,力壓當時的第二名禍紫薇。

    隨後,在禍紫薇整天都忙著學習努力的時候,他卻是到處遊玩,沉迷遊戲不可自拔。可偏偏這樣,他還是能夠保持全年級第一的位置,絲毫都不容撼動!之後,這個年級第一成為了華聖傳說級校花——蜜糖的男朋友。在盡情享受他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餘,依然能夠在成績上分外出彩。不僅如此,這對情侶甚至把第二的位置都給佔了,把禍紫薇一口氣拉到第三,儼然一副永無出頭之日的感覺。

    接下來,就是放棄了公檢法的位置,僅僅是以一個“不想打卡上班”的理由就成為了一名律師,並且還是相當成功的律師。

    以上種種,在普通人看起來或許只有仰視的程度。可對於一個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再努力!可不管自己的對手是談戀愛也好,是遊山玩水也好,是玩世不恭也好,不管怎麼努力……他都像是被固定了似得永遠都無法壓住這個法毒……壓住這個所謂的“天才”一下!

    蜜律是不知道這些怨恨究竟會積累多少,可現在看來,大學四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禍紫薇積累起一定要干掉法者鴆的怨念了吧……

    ——庭審——

    什麼時候,法庭變得那麼肅穆,那麼可怕?

    當法者鴆站在這裡的時候,這種打從內心深處瀰漫而起的冰冷感覺讓他彷彿回到了第一次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不,遠遠比那個時候還要來的可怕。

    第一審判庭。

    這座足足可以容納百人的大法庭現在早已經是座無虛席。

    只不過這次這裡已經不再有什麼寫新聞的記者,看熱鬧的人群。取而代之的則是這座法庭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安保!所有的保護,都是為了那位如今端坐此中的國王!

    法者鴆略微別過頭望向旁聽席左邊,目光在那位米達可西亞的掌權者臉上劃過。

    他帶著白頭巾,身上也穿著白袍,整個人都像是剛剛從冰窖裡面撈出來一樣全身雪白。

    大約五六十的年紀,兩隻眼睛卻是精光燦燦,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的怒火,但卻很好地克制著,並沒有想要當庭表示出來的意思。

    他的旁邊,就是那位管家史塔特,這位紳士現在正以一個恭敬有禮的紳士形態伺候自己的國王,安安靜靜地等待著這場審判的到來。再看看旁聽席的右邊,帝星的人現如今也是整裝待發。相比之下,咲夜和蜜律兩個人僅僅只能坐在最後面的一排位置上,和帝星現如今的人多勢眾看起來實在是小的可憐。也不知道究竟是另外五個人和這場官司的關係實在是不大所以沒有能夠放進來還是怎麼的,現在法者鴆還真希望能夠那五個人能夠出現在旁聽席上,也算是給自己這邊稍稍增加一點聲勢了。除此之外,還能夠看到一些華國的外交官此時也坐在旁聽席上。當然,這裡自然也是少不了那些最高法的“朋友”們。只要等到這場審判結束,那麼不管自己究竟能夠辯護到什麼程度,這場審判都意味著就此結束了吧。

    法者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就如同宣佈自己的精神已經完備一般,用力地捋過頭髮,站直身軀,直面眼前的這一切。

    然後……

    砰——!

    就是凌峰的法庭錘,落下。

    “那麼,現在開始再次開庭,審理6·30案件和5·22案件。公訴方,上次閉庭之時請你這邊進行的DNA鑑定,結果怎麼樣了?”

    賈公正起身,拿起手中的文件大聲說道:“尊敬的法官先生,經過鑑定,犯罪嫌疑人蜜糖是蜜律小朋友的親生母親的概率高達99.9999%,因此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的確就是蜜糖本人。”

    凌峰點了點頭,等到賈公正入座之後,他才開口說道:“在上次庭審之中,辯護方主張嫌疑人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安德王子以及成為受害人元起的情婦。那麼現在,辯護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法者鴆站了起來,再次深吸一口氣:“尊敬的法官先生,由於這兩件案件指控的都是我的委託人,但由於前後的時間上有差別,所以請允許我先從5·22案件開始處理。”

    凌峰瞥了一眼下面的最高法同事和那邊怒而不發的國王,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得到允許,法者鴆抬起手,輕輕按在桌上,隨之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審理和調查,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以5·22案件為開端。這兩件案件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的關係,但在審理過程中,我和我的委託人卻是遭遇了各種各樣的阻礙,這種阻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某些力量有意為之。但是,我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之前從來都沒有被翻找出來的線索。”

    他直起身,大聲道:“因此,辯護方希望能夠邀請5·22案件的另一名目擊證人出場。”

    凌峰沉默不語,對面的賈公正卻是說道:“辯護律師難道是指元末女士嗎?真是遺憾,元末女士現在身體還是欠佳,所以無法出席。”

    法者鴆冷笑,搖了搖頭:“真可惜,我口中所說的這位證人並不是元末女士。而是當晚,在黃金大樓的第十層的第五名住戶!也是之前一直都沒有出現,卻默默地關注著這正常審判的案件關係人!”

    這下,賈公正也有些奇怪了,凌峰也是皺起眉頭:“辯護律師,你說的究竟是誰?案發當晚哪裡還有第五名住戶?”

    砰——!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大聲道:“我現在申請帝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麥玉衡,作為案發當晚的第五名目擊證人出庭!”這個要求可以說是讓很多人都為之驚訝了,甚至連麥玉衡自己都有些吃驚,只是拉著臉,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2
1392.第五名關係人

    對面的賈公正當然不願意,立刻說道:“開什麼玩笑?辯護律師,你不能因為帝星是受害人的委託律師就空口說白話,這可不是什麼能夠開玩笑的場合。”

    “呵,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說著, 他的目光轉向旁聽席,穿過前面的禍紫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麥玉衡的身上——

    “那位麥律師,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要站上來的勇氣嗎?呵呵,再怎麼說,這可能也算的上是我法者鴆這輩子的最後一次庭審了,你難道還要縮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等待這場審判結束嗎?”

    面對法者鴆的咄咄逼人,麥玉衡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還是慢慢地站了起來。

    一旁的朱雀連忙拉住他,輕聲道:“不要上去。”

    可麥玉衡卻還是甩開她的手,將魔術師帽子往自己的腦袋上一扣,抬起帶著手套的雙手拍了起來,一邊拍,一邊笑看法者鴆——

    “法律師,你還真是有一套。好啊!既然你想要問,那我就勉為其難來回答你幾個問題吧。賈檢察官,請幫我辦理一下證人出庭的手續!”

    賈公正一臉懵逼,張著嘴巴想了一會兒之後才點點頭,辦事去了。過不多久,麥玉衡就站在了證人席上。他以一種十分誇張的姿態向著凌峰的位置脫帽行禮,禮畢,他重新戴上帽子,將證人席的凳子挪開,再手中的魔術師手杖轉了一圈,在地上一敲。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像是坐在空氣中一般向後坐下,明明沒有椅子,他卻是定在那裡,讓所有人看的都吃驚不已。

    法者鴆直視著這個魔術師的雙眼,片刻後才開口道:“證人,請你說一下你自己的姓名,年齡,和職業。”麥玉衡的嘴角帶著輕笑,他甚至換了個二郎腿繼續懸浮坐在空氣中:“麥玉衡,今年35歲,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名魔術師,只不過現在歇業中。嗯,用來養活我自己的兼職工作嘛,可以算是帝星律師事務所的一名掛牌律師吧。”

    法者鴆卻沒有麥玉衡這般輕鬆,他直截了當地說道:“麥先生,在5月22日的案發當晚,你是否也出現在黃金大樓的十層?當晚居住在1004號房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麥玉衡倒是很爽快,手中的魔術手杖一轉,杖頭一下子變成了萬朵鮮花捧在手中:“不是我。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什麼黃金大樓,也沒有住過什麼1004號房。”

    “你在撒謊!證人!”

    法者鴆毫不留情地拍下桌子,隨後伸出手指用力地指著這個魔術師——“案發之後,警方曾經在1004號房內找到了一頂高簷帽!可由於警方這邊沒有這個帽子主人的任何犯罪記錄,所以找不到帽子的主人!證人,如果你還是一口咬定你當晚不在1004號房的話,那麼是否可以提供你的DNA,和帽子中存在的發根進行對比呢?”

    這個發展或許有些出乎法庭上大多數人的預料之外。甚至就連禍紫薇現在也是微微一愣,眯著眼睛,捏著下巴開始思索。不過,麥玉衡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張神態。他依然是坐在空氣之中,再次換了一邊二郎腿。大約五秒之後,他把手中的萬束鮮花往空中一拋,花瓣紛紛落下,他伸手一接,再次抓住那魔術手杖,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沒錯,當晚我的確在1004號房。”

    “證人,你要知道你必須要為你在法庭上的言語負責!”

    率先開問的,反而是凌峰。這位法官一臉嚴肅,上半身甚至有些探出自己的席位,大聲喝道——

    “既然你也是當晚的證人,為什麼之前都不出席?在警方詢問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麥玉衡依然悠然自得地晃著手中的手杖,笑道:“警方也沒有來問我啊。再說了,我和這個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僅僅只是住在同一層樓的關係而已。我記得當晚的第二天我還有一場去幼兒園的義演,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就先走了。這有問題嗎?”

    賈公正連忙說道:“是啊是啊,證人和這個案子並沒有任何關係,他看到的東西,那位音初女士也都看了,音初女士沒有看到的東西他自然也沒有看到,所以他不出庭也沒有什麼問題。”法者鴆雙手叉腰:“呵呵,沒有問題?但在我看來問題可就大了去了!麥先生,既然您說您看到的東西和音初小姐看到的完全一樣,那麼還是麻煩你做個證吧。看看你當晚究竟幹了什麼,做了什麼。等你做完證之後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麥玉衡歪過腦袋,一臉輕鬆地點了點頭:“你想你的前女友死得更快嗎?呵呵,我當然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證人麥玉衡作證時間——

    麥:“案發那天我的確是入住了1004號房,不過我覺得這和案件本身應該沒什麼關係。”

    麥:“那天晚上,我正在冥想自己的魔術手法,可大概晚上十點半過了一點的時候,我聽到走廊上傳來求救聲。”

    麥:“我就走了出去,隨後就看到那個留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嚇得一臉蒼白地跑向電梯,可她按了一下電梯見電梯還有十層樓才上來之後,就跑向了樓梯。”

    麥:“然後,我就看到了犯罪嫌疑人蜜糖女士從她自己的房間出來,渾身是血,手上還拿著刀,我也嚇到了,就跟著一起跑向了樓梯。”

    麥:“然後,我就下了樓,退了房,跑了。在走出酒店的時候看到警察來了,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就走了。”

    ——證人麥玉衡作證結束——說完這些,麥玉衡繼續撫摸著自己的魔術手杖,一臉笑容地說道:“我的證詞還有什麼問題嗎?有的時候我還真是覺得你有些可憐啊,法律師。為了替自己的前女友辯護,而不惜找出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很有用的證據。但結果卻是把她往深淵之地越推越深。可憐,可憐。”法者鴆捏著下巴想了想,他也不去搭理麥玉衡的嘲諷,直接就開口詢問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3
1393.太乾淨的房子

    ——證人麥玉衡詢問時間——

    法:“證人,你憑什麼覺得案子和你沒有什麼關係?那個時候你還沒有發現案發吧。”

    麥:“我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術師而已,怎麼可能會和那麼殘忍的兇殺案產生關聯?”法:“嗯……麥玉衡,我有些奇怪。案發當晚並不是週末,而且黃金大樓的地址距離帝星律師事務所也並不是那麼接近。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想要居住在這種酒店?而且你入住的那一晚恰好就發生了命案?要說巧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吧?”麥:“這個世界啊,總是無巧不成書!我剛才也說了吧,可憐的法律師是不是缺少一些夢想啊?我剛剛說的話你就忘了?我第二天要給幼兒園的孩子們進行義演,所以我才需要住到一個距離幼兒園稍微近一點的酒店。”

    法:“第二天就要去幼兒園?可我這邊的證據顯示,你可是在1004房內住了整整三天,你每個第二天都要去幼兒園演出嗎?”麥:“呵呵,這有問題嗎?我剛才說了,我的本職工作是魔術師,副職才是律師,所以我請了三天的年假,給幼兒園的小朋友們接連上演三天的魔術話劇,這有問題嗎?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行程盡可以去調查,我相信那些被我的魔術迷住的可愛孩子們一定會爭先恐後地為我作證的吧。”

    法:“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住那麼好的豪華套房?當一個魔術師很有錢嗎?”

    麥:“我覺得我有沒有錢,住什麼酒店應該是我自己的事情吧?法律師,你真的那麼缺少夢想嗎?來,這個氣球給你,祝願你能夠有更多的夢想,而不是整天沉淪在這悲慘的世界之中。”

    法:“我在這裡嚴重懷疑你和這場案件之中有某種必然的聯繫!”

    麥:“那就請法律師拿出證據來吧。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法官先生,能夠允許這個律師閉上嘴,安安靜靜地欣賞我的魔術嗎?來,法官先生,您想抽一張牌嗎?”

    凌:“請證人收起你的撲克牌,我現在也不想玩魔術。此外,辯護律師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還請不要隨隨便便指控證人,下不為例。”

    法:“證人,你說看到了一個很可愛的雙馬尾女孩跑向了電梯,對不對?”

    麥:“沒錯,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

    法:“那麼那個女孩有沒有可能就是我的委託人呢?我覺得我的委託人就很可愛。”

    麥:“嗯,我也覺得我的撲克牌很可愛。”

    凌:“辯護律師,法庭不是讓你談情說愛的地方!”

    法:“我只是調劑調劑氣氛,不用緊張嘛。”

    凌:“看來你很想讓我來幫你調劑調劑你的職業資格證。”

    法:“證人!你確認你真的親眼看到我的委託人渾身是血地從1002號房內出來嗎?你看到門牌號了嗎?看清楚臉了嗎?”

    麥:“我覺得就算我的視力再差,這麼一點點的東西還是能夠分別的。你還要氣球嗎?這些可都是孩子們的夢想哦。”

    法:“你最後竟然就直接走了?身為一個律師,你難道不知道幫助警察提供證據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嗎?”

    麥:“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並不想惹麻煩。另外我也說了,我並沒有想要說謊,只是警方沒有問我而已,我也就樂的不說了。”

    ——證人麥玉衡詢問結束——

    律師不愧是律師,法者鴆發現自己的詢問幾乎沒有問出哪怕一丁點有問題的地方來。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所能夠掌握的證據實在是太少,根本就沒有辦法撕開這個傢伙的口風!懸浮在空中的麥玉衡見法者鴆現在這副已經完全無法回應的模樣,更是顯得洋洋得意起來。他乾脆張開雙臂,整個人也隨之浮空升起,笑著說道:“法律師,你如果已經沒有問題想問的話,那可否允許我就此離開了?當然,如果你覺得時間還很充裕的話,我還是可以在這裡表演一場魔術來調劑調劑現場的氣氛的。”

    “離開?”

    法者鴆倒是雙手叉腰,冷笑著說道——

    “證人,你還真的很想盡快離開這裡啊?怎麼,害怕自己不小心說漏嘴嗎?”

    麥玉衡從半空中降下,他單手按著桌子,臉上的笑容依舊:“呵呵,想要逗我自己說漏嘴嗎?不過真可惜,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地方可以說漏的喲。”

    法者鴆倒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證人,我這裡有一份關於你當晚居住的1004號房的調查報告。相信這份報告那位賈檢察官也有。”

    麥玉衡倒是依然一臉輕鬆地表情,繼續坐著空氣椅子:“啊,那又怎麼樣?”

    法者鴆看著報告,拍了一下,說道:“報告上顯示,整個房間中都沒有你的指紋。經過調查,房間中唯一存在的就只有清掃人員的指紋存在。”

    麥玉衡:“那又怎麼樣?我是個比較注重細節,在意自己整潔程度的人。”

    “真的那麼注意整潔程度?整潔到你在1004房中住了那麼多天,就連一個指紋都沒有留下?”

    這句話一出口,麥玉衡終於愣住,懸浮在半空中的身子也是隨之晃動了一下。

    砰——!

    法者鴆雙手抬起,重重地拍下桌子,大聲喝道——

    “證人!我就當你連續三天住在1004號房是完全的巧合,也當你每天要去給幼兒園的孩子表演都是你的本意!可你要怎麼解釋,在一個你連續住了三天的地方,你竟然連一個指紋都沒有留下?”

    噗通一聲,麥玉衡的空氣椅子魔術似乎一下子失敗了,他跌落下來,如果不是及時伸手拉住證人席的護欄的話估計他就要直接跌坐在地上了。“這種情況正常嗎?一個第二天總是去幼兒園表演魔術的魔術師,卻在留宿的地點連續三天都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換句話說,你打從進入黃金大樓這座酒店之後就沒有想過要脫掉你手上的手套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3
1394.不該看到的東西

    麥玉衡的臉色略微一變,他晃動著手中的魔術手杖衝著法者鴆一指,杖頭蹦出一個子彈的旗幟:“這有問題嗎?我是一個魔術師,我已經習慣戴上手套了,你不能因為我帶著手套沒有留下指紋就指控我。”

    “呵呵,真的是這樣嗎?”

    法者鴆雙手叉腰,依然表現出那種信心十足的模樣:“就算指紋能夠說得過去,那麼你要怎麼解釋在案發當晚,你能夠那麼輕鬆就跑掉,然後警方卻始終找不到你的情形?”

    麥玉衡收回手杖,臉色開始發黑:“我不懂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法者鴆抬起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冷笑道:“很簡單,如果你的目的真的是為了給幼兒園表演的話,我同意你出於職業習慣不脫手套,但是連續三天,你竟然連換洗的內衣褲都沒有帶?而且在案發當晚,你說你因為‘意外’走出房門後,就直接能夠退房走人。換句話說你根本就沒有攜帶多少行李!事實上就是,在案發過後的1004號房內唯一找到的,就只有一頂你來不及帶走的高禮帽而已。”

    “一個不帶任何行李,不留下任何指紋,在案發當晚就失蹤的目擊證人!麥玉衡魔術師,我倒是想要問問你,這樣的情況之下你難道還想說你和這個案子完全無關嗎?”

    這麼一連串的逼問之下,麥玉衡站在那裡,低著頭,拉著頭上的高沿帽卻是不再言語。而旁聽席上的眾人卻是開始議論紛紛,顯然對這樣的狀況有些始料不及。

    凌峰立刻敲響法庭錘控制現場的局勢,在連續喊了好幾次“肅靜”之後,他才轉向證人席:“證人,你的行為的確非常可疑,能否請你對當晚的狀況作出解釋。”

    麥玉衡依然拉著額頭上的高沿帽遮著臉,沉默片刻之後,說道:“我……拒絕。”

    凌峰說道:“你拒絕作證?這樣的話,證詞將會對你不利。”

    拉著帽簷的魔術師:“我不認為這對我有什麼不利。殺人凶手就是那個女人,蜜糖。目擊證人,凶器,犯罪現場都這麼描述,所以我拒絕回答。”法者鴆:“你憑什麼就那麼肯定凶手是我的委託人?你剛才的證詞並沒有表明你看到了行兇的瞬間,你唯一看到的就只有拿著匕首身上沾滿血水的蜜糖女士而已!身為一個律師,你不會想要告訴我你就憑藉這些就斷定我的委託人就是殺人凶手吧?”

    凌峰現在也是添上一把火:“這位證人,如果你還是不肯回答的話,那麼本庭只能判斷你對於辯護律師的提問表示默認了。”

    法者鴆心中暗暗叫一聲好!

    可他卻沒有料到,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後,這個魔術師終於還是開了口,並且,說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來——

    “因為……因為,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幽靈,真真正正的,幽靈。”

    法者鴆:“幽靈?”

    麥玉衡將帽簷拉的更低了,似乎有些非常不情願地說道:“是的,幽靈。在案發前一晚,我親眼看到,一個和嫌疑人穿著一樣衣服的幽靈,從我的窗外飄過。”

    “反對!”

    突然喊出聲音的不是別人,正是賈公正!他雙手按在桌子上,大聲呼叫道——

    “這簡直就是荒謬!案發現場是十樓!十樓的窗戶之外怎麼可能會有所謂的‘幽靈’飄過?”

    法者鴆現在則是搖了搖頭,大聲道:“尊敬的法官,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不妨讓這位證人繼續說下去。相信只要問清楚了,那麼一切也就都明白了。”

    凌峰:“嗯,證人,請你就有關‘幽靈’的事情詳細作證。”

    ——證人麥玉衡的作證時間——

    麥:“那一天我真的是嚇到了!我記得,那天是5月21日,就是案發的前一晚。”

    麥:“當晚我正在浴室裡面洗澡,可突然看到窗外閃過一個白影!”

    麥:“當時我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因為那可是十層高樓的外面啊!而且,我依稀之間還看到這個白影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麥:“我很想說我自己眼花了,畢竟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差不多也是十點半左右的時間了吧,可是我身為魔術師的眼睛卻並不同意我的看法!我很確定,那個影子就在外面凌空而過!”

    麥:“可是,我房間裡的所有窗戶都是被封死的,打不開。再加上第二天一早我看什麼事也沒有,所以也只能當成我自己在做夢了。”

    麥:“只是沒想到,幽靈在5月21日晚上出現,而5月22日竟然真的有人被幽靈殺死。而且,還是一位這麼漂亮的女幽靈。”

    ——證人麥玉衡的證詞結束——

    聽完這些證詞,法者鴆幾乎就要發飆!他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聲喝道:“開什麼玩笑!你的證詞中唯一提到的就只有幽靈,卻完全沒有目擊我的委託人就是殺人凶手的內容!而且,你看到的還是5月21日的情況,和5月22日完全無

    關!”

    那邊的賈公正拿起手中的文件再次朗讀道:“鑑定中心已經確認,在案發當晚的5月22日,絕對不會有任何東西從案發現場的窗戶外經過。所以這位證人的這個證言並沒有多大作用。”對此,凌峰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說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的確是沒有關係嘍?這位證人,雖然不知道你究竟看到的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個東西提早了足足一天,顯然並沒有什麼用處。因此,也並不能當做可以證明嫌疑人就是殺害元起的目擊證詞。因此——”

    “反對——!”

    突然,法者鴆大聲叫了出來!

    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幾乎整個人都從辯護席位上彈射而起,高高舉著手,似乎生怕凌峰就這樣宣佈這個案子就此結束了一般。凌峰舉著法庭錘,做個樣子,讓這傢伙看看亂說話會有什麼下場,隨即道:“辯護律師,你還想說什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4
1395.揪出來!

    法者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大聲說道:“尊敬的法官!這位證人的證詞並不見得和本案毫無關聯!”

    “反對!”賈公正倒是乾脆,“剛才已經說了,目擊幽靈的時間和兇殺發生的時間並不一致,這怎麼可能會有關聯?”“反對!”法者鴆顯得很強硬,“證人也說了,那個‘幽靈’穿著很像是我的委託人身上的衣服,同時手中拿著的匕首看起來也很像是凶器!前後只差了一天,我有理由相信這個幽靈和案件之間一定有著很深切的關係!”

    “反對!”賈公正不肯放棄,“這會有什麼關係?案發當晚,沒有任何人可以從十樓的窗戶外面經過!就算5月21日晚上真的有幽靈,這個幽靈也只能是嫌疑人本身!”

    “反對!”法者鴆用力地拍下桌子,“有沒有關係,我這邊還要詢問另外一名證人!只要這名證人做出相對應的證詞,就能夠知道這個幽靈的真面目究竟為何了!”

    凌峰陰著臉說道:“辯護律師,你口中的最後一名證人究竟是誰?是否有登記在冊過?”

    法者鴆咬著牙,開口說道:“這名證人此前一直都登記在冊,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所以並沒有能夠出庭作證。並且——”

    他的目光向著旁聽席瞥了一眼——

    “由於這位證人的委託律師的建議,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證人的委託律師出庭作證。”

    話語中究竟所指何人應該已經十分清楚了吧?

    法者鴆的目光絲毫都不偏離地盯著那個始終都眯著眼的傢伙。

    不僅僅是法者鴆,凌峰、賈公正,甚至是在場許許多多的人全都看著這個帝星律師事務所的大老闆,看著他準備做出何種反應!

    到了這個時候,禍紫薇的表情不再顯現出微笑。他依然眯著眼,但拳頭卻是略微捏緊。

    凌峰望著那邊的禍紫薇,緩緩說道——

    “證人元末女士的委託律師,請問今天,元末女士的身體依然不適合出庭作證嗎?”

    聽到法官發話,禍紫薇自然而然地進入法庭,站在證人席上。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實在是很遺憾,我的委託人今天的身體依然不怎麼舒適。在今天早上她還在打著點滴。”

    凌峰點點頭,這個動作看在法者鴆的眼睛裡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怎麼,難道到了這個地步,那個元末還不能出庭作證嗎?要知道,不管怎麼樣今天這場審判可都是各種意義上的最後一次了,如果這次審判還不能夠把這個女人揪出來的話,那麼可就永遠都沒有下一次了!

    “那麼,禍律師,你之前說過,你的委託人全權委託你代為作證吧?”凌峰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這些文件緩緩說道:“我記得你在之前的庭審的時候曾經拿出過一疊有關元末女士的所有證言的文件版本,這份證詞我仔仔細細的研讀過,其中的確有許多關於案件詳細內容的描述,可以說是事無鉅細。”

    隨後,這位法官抬起頭,長長劉海之後的冰冷視線毫不留情地落在了禍紫薇那張依然帶著笑容的臉上——

    “但,我卻沒有看到任何有關‘幽靈’的內容記載。這是不是可以證明,你的委託人的證詞並不全面,需要這位元末女士委屈一下,親自上庭作證呢?”

    法者鴆捏著拳頭,儘量讓自己的臉上依然表現出那種冷靜淡定的微笑。

    對此,禍紫薇終於略微低下頭,思索了片刻。

    但在片刻的思索之後,他再次抬起頭,眯起的眼睛依然如同月牙,嘴角的笑容繼續翹起,緩緩說道——

    “否決,我依然認為,這並不值得我的委託人冒著身體不適的風險,出庭作證。”

    “反對!”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禍律師,你在上次庭審中已經明確說過,如果有任何和案件有關的問題你的證詞文本上沒有,就需要叫出你的委託人前來質證!”

    “我的確說過。可問題是,誰又能夠證明這位魔術師口中所言所語都是正確的呢?”禍紫薇攤開雙手,以一種十分淡定的笑容說道:“這位麥玉衡律師是我這邊的掛名律師。的確,從名義上來說,他的確是屬於帝星律師事務所,也就是我的下屬。可我相信剛才這位律師的發言諸位都已經很明確了,他在我的事務所當律師僅僅只是一個‘兼職’。所以,他的言語並不能全權代表帝星律師事務所的發言。麥玉衡先生,請問我說的對不對?”

    站在旁邊的麥玉衡此時略微楞了一下,在猶豫片刻之後,也只能是點了點頭。禍紫薇收回視線,繼續笑著說道:“所以,麥玉衡先生口中所說的‘幽靈’是否真實存在呢?如果只是麥律師一時眼花看錯了的話,那麼僅僅因為這樣就要求我那個正臥病在床的委託人出席這場審判,那未免也顯得太過沒有人權了吧。”

    這話說的似乎合情合理。

    尤其是在聽到“人權”這個詞之後,那邊的米達可西亞國王更是連連點頭,對於禍紫薇投以讚歎的目光。

    但……

    砰——!

    法者鴆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禍紫薇律師,請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僅僅只是一個證人,而不是辯護律師。證人的證言究竟是否正確並不由你來判斷,而是需要經過庭審雙方的多方質詢反覆辯證,之後才能夠得出結果。你現在這麼確切地給出一個‘無關’的判斷,竟然還用所謂的‘人權’來阻擋證人的出庭,未免也顯得太過荒謬了吧?”不經意的,禍紫薇的嘴角閃爍出些許的不悅。可他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狀況,繼續笑著說道:“好吧,即便麥玉衡先生真的是看到了‘某些東西’,但正如剛才法庭上所確認的那樣,麥玉衡先生是在案發前一天的5月21日看到的,就算這‘某些東西’的服裝和匕首很像是行兇時候嫌疑人所穿的衣服,但這又要如何聯繫上我的委託人呢?還是說,辯護律師想要指正這個‘幽靈’是我的委託人所假扮的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5
1396.弱質女流

    法者鴆當然知道這裡面的陷阱。

    如果自己直接開口說懷疑“幽靈”的真正身份可能是元末,那麼自己這邊就必須要出示相關的證據。可問題是,自己的手中並沒有確切無疑的證據。

    因此……“呵呵,我可沒有說‘幽靈’是元末女士所假扮的。我只是說,這個‘幽靈’如果是和5月22日晚發生的謀殺事件有關的話,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幽靈從案發現場的1001號房出來,經過了1002號房之後,再

    到達1004號房的窗外。既然1004號房的麥玉衡先生看到這個幽靈,那麼想當然,1002號房的元末女士可能也會看到吧?這樣,請問禍紫薇律師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您的委託人上法庭嗎?”

    到這裡,禍紫薇的笑容終於完全消失。他低著頭,沉默不語,臉上的色彩也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了。

    見禍紫薇沒有什麼反應,凌峰也是開口說道:“公訴方,對於傳喚元末證人出庭作證有什麼難度嗎?”

    賈公正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本庭宣佈,傳證人元末女士出庭作證。還請各方做好相應的手續。”

    終於……終於!

    法者鴆的表面上還是顯得十分的平淡,但放在桌上的雙手卻是默默地捏起了拳頭!

    他看著禍紫薇,現如今禍紫薇也是正看著他。從那眯起的眼睛裡,法者鴆再次領略到了那種潛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敵意!

    不過這一次,他也不會迴避這種敵意。

    有什麼招數,那就在法庭上光明正大地使出來吧!

    ————

    法庭閉庭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再開。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之後,那個在此次案件中始終都不曾露面的女性——元末,終於出現在了這座法庭之上!

    她看起來是個約莫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性,身形顯得比較嬌弱憔悴。雖然還遠遠比不上那邊坐著的蜜糖,可就一般的審美觀來說也算得上是個美人了吧。不過有些讓法者鴆倒吸一口冷氣的是,這個元末卻是穿著病號服站在法庭上的。除了病號服,她的額頭上還纏著繃帶,手中還拿著一個輸液架,輸液架上正掛著點滴,正在一點一點地往她的胳膊中進行輸液。

    幾乎不用開口說話,這麼一個病懨懨的弱質女性的形象就躍然而上,很快就奪得了許多人的同情之心。

    法者鴆哼了一聲,默不作聲。

    凌峰等到這個病號坐好之後,才開口問道:“證人,你的身體狀況怎麼樣?是否能夠接受詢問?”

    元末抬起頭,十分費力地望著凌峰,微微地點了點頭。她張開口剛剛想要說話,卻立刻咳嗽了起來,讓旁邊的禍紫薇急急忙忙端上一杯茶水讓她喝下。

    “對不起……法官先生,我的身體……比較虛弱。不過,我會努力……作證的,讓哥哥的……咳咳……在天之靈……瞑目……”

    聲音細小,完完全全呈現出許多東方男性心目中理想的那種柔弱嬌媚的傳統女性的形象。

    見此,賈公正立刻開口說道:“尊敬的法官,這位證人的身體實在是不能夠進行長時間的詢問。為了保障證人的身體狀況,公訴方要求辯護方不准在和本案無關的問題上進行太多的盤問。”

    凌峰點點頭,立刻轉過頭,用那雙嚴厲的目光盯著法者鴆說道:“辯護律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如果你的詢問讓本庭覺得可能會損害證人的身體健康,本庭有權利要求你停止詢問!”

    這TM還有王法嗎?你丫中意的不是鐵扇公主這一類型的嗎?為什麼對這麼個林妹妹型的那麼關心體貼?

    其實法者鴆也知道凌峰也不容易,剛才休庭的時候就看到他跟著最高法的幾個法官一起去見了那位米達可西亞的國王,現在想來這傢伙身上的壓力恐怕也並不比自己輕上多少。可抱怨還是要抱怨一下的。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轉過頭,望著證人席上的這個病號。嗯,很好,這個病號的旁邊還站著那個眯眯眼……這場審訊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是不是啊!

    振作精神,法者鴆還是要開始進行詢問。

    ——證人元末詢問開始——

    法:“證人,請你告知一下你的姓名,年齡,職業。”

    元:“我叫……咳咳……元末,今年……25歲……目前……算是……無業吧?”

    法:“請問您在案發的5月22日的當晚看到了些什麼呢?”

    元:“咳咳……我看到了……什麼……都已經……寫了。抱歉……我……很累……不想……說太多……話……”

    法:“那這樣吧,我換個方式來問一下。在案發的前一晚的5月21日夜晚,你是否有察覺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呢?任何異常的情況都可以算。”

    元:“抱歉……我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我很早就睡了,所以,不知道……”

    ——證人元末詢問結束——

    這種狀況法者鴆並不意外,他只是對這個元末現在這副病懨懨的狀況感到十分的不滿!當晚十樓的樓層上只有五個人,元起,元末,音初,蜜糖和那個麥玉衡。如果凶手是麥玉衡的話,那麼他既然手上戴著手套那麼肯定是不會留下指紋,沒有必要弄得那麼複雜,音初這個丫頭和元起之間並沒有看出什麼糾葛來,再排除掉蜜糖的話,那麼唯一的凶手就只能是這個元末!

    但,現在要怎麼證明她就是凶手呢?

    法者鴆微微一笑,用一種更加輕鬆地口吻說道:“元末小姐,對於令兄身上發生的事情我衷心感到很抱歉。希望你能夠節哀。”

    元末微微點了點頭,卻並不回話。

    “能和我們說說你和令兄之間的事情嗎?關於此次事件,我們還一直不是很清楚元起先生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您是他的妹妹,應該可以很好地介紹一下令兄的人品吧?”一旁的禍紫薇笑了出來,可他剛剛要開口,法者鴆立刻堵住他的嘴:“另外,您難道連介紹自己的哥哥這種事情都要讓你的委託律師代勞嗎?我想這應該不會有多麼的痛苦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5
1397.追擊

    一句話,終於讓禍紫薇沒有藉口發言。

    這個病號想了想之後,手略微捏了一下輸液架,輕輕點了點頭,說了起來——

    “我和哥哥,並不是生在什麼富有人家……小時候家裡窮,爸爸媽媽……也早亡,所以……哥哥很早就擔負起家裡的生活重擔……還一把把我拉扯大,送我去國外上了學……”

    法者鴆點點頭,一臉讚歎地說道:“聽起來還真是一個好哥哥。”

    元末繼續說道:“等我回來之後,哥哥安排我在他的公司做了個輕鬆地活……從此也就開始帶著我去見客戶……我一直都覺得,哥哥好厲害……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哥哥……我的哥哥竟然……竟然被……”

    說著,她默默回眸,用一個痛苦萬分的眼神看了一眼那邊的蜜糖。

    可當她看到現在的蜜糖之後卻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人。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迅速收回視線,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法者鴆的臉上流露出一個些許難受的表情,繼續說道:“嗯,我很理解你,證人。自己最親近的證人突然之間離自己而去,想必是個人都會覺得非常痛苦吧。”

    “不!你不理解!你怎麼可能會理解?我哥哥……那可是我的親哥哥咳咳!咳咳咳咳!”法者鴆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略微一句感嘆,這個元末立刻像是打蛇隨棍上一樣地咆哮了出來!她的情緒激動,臉上充滿了憤慨,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痛失至親的可憐人一樣!嗯……她好像的確是這個設定哦。

    一旁的禍紫薇趁機說道:“看來我的證人實在是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的審訊,我在這裡申請停止辯護律師對我的證人的詢問。”

    “請稍等一下!請等一下!我幾乎還什麼都沒有問呢!”

    法者鴆有些急了,連忙拍桌子探頭上前說道。

    禍紫薇眯著眼睛,一臉笑容地說道:“是嗎?可是你剛才明明已經問了許多問題了呀。”

    “但我還有一些關鍵的問題還沒有詢問!怎麼可以就這樣讓這位證人離開?”

    禍紫薇攤開手,笑著說道:“那可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事前你已經說過,不會對我的委託人進行太多太嚴厲的詢問。現在,也該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可是——”

    “肅靜!”

    法庭錘落下,凌峰的臉上依然帶著冷漠與公正。他看了看法者鴆,再看了看正在證人席上氣喘吁吁,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的元末,開口說道——“辯護律師,鑑於這位證人的身體狀況,本庭現在只能在允許你提出一個問題,再出示一件證物。如果你依然沒有能夠證明任何事物的話,那麼本庭只能讓這位證人繼續去醫務室休息了。現在,提出你的問

    題,出示你的證據吧。”

    一件證據,一個問題?

    勝負全都在接下來的這一次提問之中了?

    在凌峰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法庭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法者鴆的身上。這個律師雖然表面上還是顯得十分的冷靜,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背上的襯衫早已經被汗水給淋了個濕透!

    那麼,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問什麼呢?

    應該出示的證據又該出示什麼呢?

    “辯護律師,你怎麼還不提問?你是沒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了嗎?”

    凌峰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的冰冷而無情。

    現在,賈公正看著他,嘴角流露出勝利的微笑。

    禍紫薇看著他,眯起的眼睛略微分開,帶著志在必得的威壓!

    旁聽席上的帝星諸律師看著他,全都帶著反擊的恨意期待他的敗北。

    米達可西亞的眾人看著他,思量這個卑微的律師怎麼還不放棄?

    蜜律看著他,雙眼中卻滿是焦慮與祈求。

    最後……蜜糖,也在那邊看著他。

    帶著無比的信念,默默地,看著他。

    所以……

    呵,這種情況,其實早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

    法者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抬起頭來,看著整個法庭。

    “元末小姐,不……這位證人,我現在只對你提出一個問題。”

    呼出肺中所有的空氣之後,他凝聚自己的眼神,落在元末的身上——

    “你的,真正的名字,究竟叫什麼?”

    恐怕就連蜜律都沒有想到,這個法毒在歷經了那麼多的事情,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問出來的所謂的最後的一個問題竟然是這麼一個搞笑的問題吧?

    整個法庭的人都驚了起來!甚至也包括那個禍紫薇!所有人都帶著如同看著瘋子一般的眼神看著這個法毒,而在片刻的驚訝之後,這種驚訝的眼神全都變成了可憐、惋惜、嘲笑等等諸多情緒。

    對於這個問題,賈公正只是可笑地搖了搖頭,說道:“辯護律師,看來你實在是太緊張了,就連手中的案件記錄都沒有能夠好好看仔細啊。這位證人的名字早就在一開始就告訴了所有人,她叫元末。”

    “真的嗎?能夠證明她叫元末的身份證明在哪裡?是對照過她的身份證明嗎?還是僅僅只是她自己這麼一說,所以我們就認為她就叫元末,就是被害人元起的妹妹呢?”法者鴆直起腰,緩緩說道:“相信對面的檢察官很清楚,本案的被害人元起曾經流竄多國,以各種各樣不同的假名字進行龐氏騙局的詐騙行為。而且為了能夠詐騙方便,元起本人在國外行騙的時候都是擁有當地國家合法的國籍的。換言之,元起並非是華國人,只能算是一個華僑。鑑於我國的國籍制度是不承認雙重與多重國籍,所以他的華國國籍早就在他取得他國國籍之時就已經取消了。”

    “那麼這樣想來,這位元末女士的身份就非常讓人懷疑了。”“記得之前在法庭上探討被害人元起的身份的時候,對面的檢察官在介紹元起的身世和家庭關係之時根本就沒有提起過他有任何的妹妹。可是現在,他在遇害之後突然間多了一個妹妹出來?那麼我倒是想要知道,這位妹妹的身份證明在國內是否有過登入?她是華國國籍人嗎?還是說也是一位華僑?甚至可能這位看起來虛弱不堪的女性根本就不是華國華僑,而只是一個東亞血統的某位女性而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6
1398.切中要害

    一連串的詢問讓元末……讓這個證人看起來顯得有些慌亂起來,她握著輸液架的手也顯得有些顫抖,身子也是有些搖搖欲墜。

    “否決!”

    發話的毫無疑問就是禍紫薇,他迅速攙扶起自己的委託人,同時用那不再帶著笑容的表情回擊道——

    “辯護律師現在正在用毫無邏輯的推理和誣陷來打擊我的委託人,我的委託人失去至親已經可以算是人生中的一大慘事了,可這位辯護律師卻依然還在毫無根據地胡亂推測!”

    “我當然有根據!而且,我的證據早就呈現在法庭之上了!”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大聲喝道——

    “元末……不,這位證人!你現在是否有膽子面對我接下來呈現的這個證據?並且回答這個證據中所呈現出來的大量矛盾的事實?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那麼,現在就請讓我們看看這份證據吧!”

    在眾目睽睽之中,法者鴆抬起頭說道——

    “尊敬的法官,辯護方現在希望重新審理第27號證據!也就是有關音初小姐所排列的,有關被害人元起的行程表的證據顯示!”

    凌峰點頭同意,在所有人的疑問之中,那份寫著詳細時間表的文件被呈現在了法庭的大屏幕上。

    隨後,凌峰問道:“辯護律師,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現在要提交這份證據?並且為什麼認為這份證據和這位證人的身份有矛盾?”法者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份證據詳細列明了被害人的行動時間表,同樣的,上面也載明了被害人在被害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應該就是我的委託人。從這個方面來講,這份證據可以稱之為是我的委託人行兇的一個證據。可是!”

    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緩緩道:“仔細想想,卻又會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奇怪呢?要知道,在公訴方的論述當中,我的委託人和被害人之間可是情侶的關係。”“但仔細看看這份時間表,在這份時間表上,我的委託人的名字和音初小姐,以及其他一些鑫情公司的員工的名字混合在一起,全都被排列在這份行程表中。換句話說,單純從行動表中來看,根本就完全看不出這位老闆對他的情人有任何的偏袒和關愛!甚至,連一點點的區別對待都沒有!”“要知道,這位元起先生並沒有結婚,所以他如果真的和我的委託人交往的話,那就是完全光明正大的關係,根本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他為什麼還在這份行動表中對我的委託人完全沒有區別對待?

    這難道不是太可疑了嗎?”

    禍紫薇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他抬起手拍了一下證人桌,開口說道:“這或許只能證明被害人是個行動嚴謹的人。就算是自己的情人,他也不會在工作上有任何的區別對待。”

    “哈!行動嚴謹?這樣的話反而引出了第二個矛盾之處!”

    法者鴆用雙手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大聲道——

    “如果真的那麼嚴謹的話,那為什麼在這份行動表上卻完全沒有這位證人,也就是這位自稱是被害人妹妹的女士的所有行動表呢?”

    法者鴆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猛地刺入證人席,在那裡炸了個震天響!禍紫薇不由得轉過頭,原本一直都眯著的眼睛此時此刻卻是不由自主地張開,緊盯著這個女性的身上。“剛才,這位證人已經親口承認了,承認她在回國之後是跟著被害人元起先生四處行動,也在鑫情公司中擔當一些職務,做些事情。可是這樣的話,這份行程表上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和這位女性相關的行程載明!這種事情,會是一個行事嚴謹的人會做出的事情嗎?”

    禍紫薇哼了一聲:“很簡單,因為我的委託人是證人的妹妹,所以證人對於自己的親人當然沒有必要這麼嚴格。”“對於有可能接觸到自己十億財產的情侶都顯得十分見外到都需要嚴格制定行程表,可是對於跟著自己一起去工作,親眼目睹自己詐騙行為的妹妹卻沒有任何的防備?看起來這位元起先生在生前還真是偏心的可以啊!”

    趁著這個機會,法者鴆抬起手,用力地指著這位證人,大聲說道——

    “這位證人,你能否解釋為什麼這位被害人對於自己的情侶那麼一視同仁,可對你卻一點都不見外嗎?”

    禍紫薇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他只能默默地注視著元末,甚至不知道她的嘴巴裡將要說出些什麼話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女人輕輕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你……這樣誣陷我……有意義嗎?我就是哥哥的……妹妹……哥哥不防備妹妹……有什麼……好奇怪的?”

    “呵,你還在這裡搞這一套?好啊!既然你還是那麼堅持的話,那麼我們不妨好好查查你的國籍,看看你的護照號碼來自於哪個國家吧!”

    元末皺著眉頭,雙手緊緊地抓著輸液架,有些氣力微弱地說道:“即便你查到……也沒用的,今天……這場庭審……就會結束……”法者鴆現在也是咬著牙,抬起拳頭猛擊桌子,大聲道:“沒錯,這次的庭審將會結束。我的委託人將會以殺害米達可西亞王子的罪名被押往他國。可是別忘了,你的案子在本次庭審中可不會結束!哪怕花上幾個月的時間,你的身份證明終究會被查清,你究竟是誰?你和元起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等到這些證據都被徹底查清的時候,我倒想知道你還想怎麼抵賴!”

    法者鴆的話語如同子彈一般,瞬間穿透這個證人的心理防線!

    她整個人都向著後面倒退兩步,雙手更是緊緊地抓著輸液架,額頭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地滾落,咬緊牙關,雙眼中也夾雜著混亂的情緒。看到這個證人如此的表現,凌峰現在也察覺了,他立刻追問道:“證人!你是否依然堅持你和元起之間的兄妹關係?如果不是的話,你和被害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7
1399.真面目

    “元末”低著頭,沉默不語。

    可就在禍紫薇想要再次攙扶她起來之時,這個證人卻是突然掄起輸液架砸向禍紫薇!幸好他眼明手快躲到一旁,這才沒有砸中。

    然後……

    她,抬起了頭。

    “哼,我就說嘛,這是個壞主意。可這個死鬼依然還是堅持這種做法,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什麼鬼。”再次起身的“元末”已經不再如同剛才那般弱質女流的模樣,她不再佝僂著背,而是站直身體,挺胸抬頭。儘管身著病號服,可她這樣直起身子精神煥發的模樣一下子的視線集中在了她的身材之上。這如同名模一般的高挑身材,恐怕是個男人都會產生些許想法吧。

    “證人!你……你這是……承認了嗎?”

    凌峰也有些驚訝這個女人竟然能夠那麼快就進行轉變,有些驚訝。

    “嗯,是啊,我承認了。”

    “元末”十分熟練地拔出胳膊上的輸液管,一捋頭髮,將那頭用橡皮筋紮起的頭髮舒展開來,盡顯自身的獨特魅力——

    “我的確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女朋友。我早就說過我不想做這種隱瞞的事情,可他卻偏偏要這麼做。這可不能怪我啊。”

    就連禍紫薇現在也是一臉驚呆的表情,他嘴角有些抽搐,上下打量著這個女人,說道:“那麼……你也不叫元末嘍?”“不,我的確叫元末,這是我的本名。在白熊國的時候我和我家那死鬼認識,他鄉遇故知,竟然還能夠遇到同族,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陪酒女郎,說實在的,我還挺感謝他把我從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帶出來呢。”

    砰——!

    法者鴆重重地拍擊桌面,大聲道——

    “元末小姐!這麼說來,你承認你自己和案件有關嘍?”

    “有關?有什麼關係?”

    元末抬起手,食指在輸液架的桿子上輕輕滑過,臉上露出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

    “我唯一承認的就是這個身份而已,不過我想,這應該不犯法吧?”

    法者鴆微微一愣,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當下立刻拍向桌子:“元末女士!你到現在還想要狡辯嗎?”

    “否決!”

    禍紫薇自然也是理解了這裡面的意思,抬起手,十分響亮地打響了一個響指,臉帶微笑,重新恢復眯眯眼地說道——“我的委託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在這場案件中唯一有偏差的就是身處這個案件的身份問題。但這個身份問題的根源是來自於被害人元起先生本身,所以並不能完全怪罪到我的委託人身上。如果真的想要追究我的委託人在法庭上隱瞞身份的罪名的話,那也要等到這場審判結束之後再另行判斷了。”

    法者鴆咬牙道:“禍律師!你現在的話是在為你的委託人開脫嗎?”禍紫薇攤開雙手,依然表現的輕鬆自在:“開脫?我有任何需要開脫的地方嗎?現在不妨讓我們仔細來思考一下這個案子吧,這個案子打從一開始,就有這充分的人證物證,並且嫌疑人自身也無法給出完全否定的證言,甚至還能夠從嫌疑人這邊取得有關鑫情公司十億的財產信息。這麼一想,嫌疑人的作案可能性不是最大的嗎?呵呵,我實在是不理解,這怎麼會和我這個可憐的,剛剛失去自己的男朋友的元末小姐有著一分一毫的關係嗎?”

    重新整理下來,法者鴆剛剛建立起來的環境氣場瞬間就被這個禍紫薇給取代。現場每個人都看著他,也看著那邊的蜜糖。

    等待……等待這個法毒能夠給出什麼最徹底的逆轉?

    或是直接認輸投降。

    法者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甚至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凌峰冷眼看著辯護席,緩緩說道:“辯護律師,你這邊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砰——!

    法者鴆雙手重重地拍在桌上,大聲說道:“尊敬的法官,既然這位證人提到了重新整理案子,那我現在也希望能夠重新整理整個案子的經過。”

    凌峰點點頭,說道:“我允許你重複。”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心情略微平復一些之後,再次開口說道——

    “本次案件發生在5月22日的晚上,地點在黃金大樓的十層。”

    “在案發當晚的22:30,音初小姐根據自己制定的行程表前往1001房,隨後在1001號房看到了某個女性使用匕首刺入了本案被害人元起的胸口。”

    “可是,被害人並沒有在這個時候立刻身亡。而是在這之後奪門而出,衝進了1003號房,也就是我的委託人蜜糖女士的房間。”

    “也是在這個時候,音初小姐看到被害人衝向大門,所以嚇得逃跑,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1005號房。與此同時,1004號房的麥玉衡先生聽到音初小姐的尖叫聲而走了出來,查看外面的情況。”“再說嫌疑人衝進我的委託人的房間之後,就倒在了我的委託人的房間。蜜糖小姐看到元起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並且死亡後,覺得非常的恐慌。在慌亂之中,她伸手拔出了紮在嫌疑人胸口的匕首,匕首離體,導致血液飛濺出來,將我的委託人身上沾滿了血水。”

    “在此時間,麥玉衡看走廊內沒有任何的行人後也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再次聽到了走廊內傳來的尖叫聲。”“這一次,是音初小姐在22:35的時間想要查清自己究竟有沒有看錯,而重新走出房間。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委託人慌張之際拿著匕首,穿著血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音初女士看到了我的委託人渾身是血的模樣後立刻發出了尖叫,這也是麥玉衡先生聽到的第二聲尖叫聲。並且在這個時候,元末女士也一併走出了房間,三個人看到了我的委託人渾身是血的模樣後聚集在了樓梯口。”“在此之後,麥玉衡擅自離開,音初小姐報警,警方於22:37前來以故意殺人罪的名義逮捕了我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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