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3175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16 00:07
1400.最關鍵的一點細節

    整理完整個案情情況,法者鴆稍稍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點。

    只是……

    “呵呵,真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

    禍紫薇一臉無奈地笑了起來,緩緩搖頭,說道:“辯護律師,雖然你說了那麼多,好像已經整理完整個案件的過程一樣。可在我看來,你卻連最基本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

    凌峰開口道:“證人律師,你的意見是?”

    禍紫薇:“在辯護律師的整個描述中很多地方都和證人的關鍵證詞對的上。可恰恰是有一點,出現了一個遺漏。”

    他伸出手,一個響指應聲而出——

    “辯護律師一直在強調他的委託人是因為‘慌亂’而拔出了被害人胸口的匕首,導致血液飛濺到了她的身上。但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最最無聊的一點。”

    “因為這位律師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當這位嫌疑人在拔出這一刀之前,並沒有用這把刀刺入被害人的心臟!”

    法者鴆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禍紫薇則是繼續攤開雙手,笑眯眯地說道——“是的,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除了這位嫌疑人之外現場還有另外一名凶手。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嫌疑人僅僅只是拔刀,卻沒有刺刀。換言之,剛才這位律師的所有言辭中關於他的委託人的證言方面,沒有一句能夠擁有證據的支撐,全部都是這位律師個人自己的猜測和妄想!因此,我在這裡懇請尊敬的法官能夠終止這位辯護律師愚蠢而浪費時間的詢問,讓這場早就知道誰是凶手的審理盡快落下帷幕,這樣才能夠給死者一個交代,也給生者一個交代。”

    言盡於此,禍紫薇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誠懇真切。

    他的話語就如同有著一股力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聽他說話,思路也是順著他的想法而行。

    是啊……證據。

    沒有證據!

    這場案件從最開始到現在,最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沒有證據!

    看看那個元末,這個女人現在早已經一掃剛才病懨懨的姿態,開始十分自信地玩弄著輸液架。似乎就像是個極為擅長跳鋼管舞的舞者,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舞癮”一般!

    所以,證據究竟在哪裡?

    明明已經把這個女人逼上了證人台,明明已經讓她承認她並非被害人的妹妹,而是被害人的情人!在這個當口,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證據就可以立刻逆轉這個情況!可是現在……

    證據,究竟在哪裡?

    最最關鍵的證據,究竟在哪裡?

    “律師,辯護律師?你是否還有更多的問題或證據可以提交?”

    凌峰的話語依然如同冰錐一般的寒冷,不帶有絲毫的感情因素。

    法者鴆捂著自己的腦袋,卻是頭痛欲裂,絲毫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解決眼前的這場危機。

    儘管他還是想要儘量保持著自己那種淡定自若的表情,儘管他還是想要讓自己顯得輕鬆自在!

    可是汗水已經不受控制地從他的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襯衫,濕透了他的西裝。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內褲現在也已經濕透,汗噠噠的只想要盡快脫掉放飛自己了。

    “這個案子真的有你想像的那麼複雜嗎?親愛的。”

    突然,一個好聽的聲音在這法庭之內響起!

    尤其是那一聲“親愛的”,短短的三個字卻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彷彿只是聽到這三個字,就能夠讓人有一種為了她去死的衝動!

    全場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全都落在那個如同十八少女的女性身上。她伸出手,輕輕捋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看著法者鴆,緩緩說道:“阿鴆,從以前開始到現在,你真的很不瞭解女人啊。我們女人行為做事,真的會如同你想像中那樣嗎?我覺得吧,這場官司你應該已經贏了。只是,你可能還沒有察覺到其中最關鍵的那一個點而已。”

    法者鴆微微一愣,他看著蜜糖,心中卻是開始活絡起來。

    女人?

    我……不瞭解女人?

    女人會是一種怎樣的生物?

    女人如果想要殺人的話,會想要怎麼做?

    女人……女人……

    女人的心理,和男人的心理,究竟又會有什麼差別呢?

    那一刻,空氣似乎也隨之凝固。

    整個法庭中的喧鬧聲在這一刻化為了虛無。

    整個案件的過程在法者鴆的腦海中重演,重演,再次重演,一遍遍地重演!

    尋求這裡面究竟有哪些細節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再仔細思考這裡面究竟有著怎樣的問題呈現?

    是哪裡還有那席位的差別?又是哪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看不見但卻實實在在存在的希望?

    終於……

    “我,終於明白了。”

    法者鴆抬起頭,他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的銳利!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對面的蜜糖也像是終於確認了一般,臉上帶著緋紅與微笑,安安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王子迎接自己離開這座囚籠。

    抬起雙手,重重地,壓在了桌面上。

    砰——!

    “證人元末小姐,我在這裡問你一聲,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否決!”

    禍紫薇帶著滿臉的鄙夷,抬起手——

    “這位辯護律師又開始毫無根據地胡亂指責我的委託人了!”

    凌峰也是面色冰冷地看著法者鴆,開口說道:“辯護律師,你的言辭實在是有些過分。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指證的話,那麼本庭只能判決你擾亂法庭秩序,立刻逐出這個法庭了!”

    對此,法者鴆卻是搖了搖頭,十分自信地說道:“尊敬的法官,既然我這樣說那麼自然是有我的理由。”

    “請各位再次回想一下我剛才所述說的整個案件的過程,其實現在讓我自己來看這個案發過程,我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巧合了,許許多多地方都充斥著只有通過‘巧合’才能夠達成的犯罪過程!”

    “剛剛好,某個人刺殺被害人的瞬間被目擊到。”“剛剛好,被害人和目擊者在走廊上逃跑的時間點沒有任何人目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5
1401.小差別

    “那位魔術師出門來剛剛好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行兇之後的嫌疑人剛剛好變成了身上沾滿血衣,並且手拿匕首的我的委託人!”

    “這一切實在是太巧,太過偶然!既然是那麼偶然的情況,使用最最簡單的推理方法來思考,殺人凶手的確只有我的委託人——蜜糖女士一個人!”“可是這樣思考的話,卻無法解釋被害人為什麼在被刺殺之後反而不是逃跑求助,反而跑向凶手的房間?請不要告訴我還要用死前留言這種蹩腳的理由,人在死亡前的瞬間能夠想到的絕對是怎麼逃跑,而不是關掉自己最後的生路,把自己逼入必死的絕境!”“也無法解釋在行兇的瞬間,凶手要怎麼肯定行兇的瞬間被目擊?被目擊之後又怎麼能夠保證目擊者不會衝進來?如果說真的是臨時起意殺人的話,又怎麼會帶著完全不是酒店別墅內的匕首出現在被害人的房間?可如果是有準備的話,為什麼又會有那麼多的破綻?”

    “但,只要稍微逆轉一下思考的方式。將‘這個案子的凶手怎麼那麼好運’想像成‘這個案子的凶手早就做好了第二套方案’,那麼這些疑問就全都會迎刃而解!”“那就是這個凶手打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被目擊的準備!凶手早就算準了在當晚22:30的時候,音初小姐會前往1001號房,凶手只要虛掩房門,在外面傳來敲門聲或門鈴聲的時候行兇,就能夠完美保證自己的行兇瞬間被目擊!”

    “那麼,凶手又要怎麼保證目擊者不會衝進房間救人呢?如果對方衝進來的話,那麼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這樣思考的話,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法者鴆抬起手,穩穩地指著那邊沉默不語摩挲輸液架的元末,大聲喝道——

    “那就是你有著備用方案!而這個備用方案,就是‘幽靈’的真正面目!”

    凌峰似乎也開始被勾引起興趣來了,他開口說道:“辯護律師,你口口聲聲所稱的幽靈的真面目究竟是什麼?這個幽靈又是誰?”

    法者鴆呵呵一聲冷笑,雙手叉腰緩緩說道:“請問尊敬的法官,在您的記錄中,女性犯下殺人罪時所使用的最多的凶器是什麼?”凌峰想了想,回應道:“女性因為身體條件方面的因素普遍不如男性,而行兇的對象卻很多都是男性。因此,以下毒這種非直接暴力性的殺手手段為多。辯護律師,難道你想說被害人是被毒殺,而不是被刺殺的?”

    法者鴆搖搖頭,繼續說道:“之所以很多的女性都選擇毒殺,一方面是因為毒殺可以克服體力方面的不足,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毒殺可以讓女性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掩蓋自己的犯罪事實或是逃跑。”

    “說的更加簡單點,女性在做事的時候總會有所考慮,因此在決定殺人的時候往往也會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

    禍紫薇哼了一聲,抬手拍下:“辯護律師,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啞謎了?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出你的結論!讓我我會讓你知道你的結論究竟是多麼的可笑!”

    法者鴆:“可笑嗎?那麼你給我聽著,禍紫薇律師。這個凶手為什麼那麼大膽保證音初小姐不會衝進來阻止她的行兇行為呢?不是因為這個凶手大膽,而是因為她本身就已經有了備用的手段。”

    “那,就是陽台!”“只要在刺殺被害人之後,凶手使用刀子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扔向大門的方向,逼迫外面的音初短暫撤退。這樣的話凶手就能夠迅速鎖上門,再衝向陽台,從早就已經訓練好的路線逃跑的話,就可以從這棟公寓之中消失了。而在5月21日這天,麥玉衡先生看到的那個所謂的‘幽靈’正是殺人凶手為了能夠確保逃跑路線順暢而進行的演練。只不過恰好被麥玉衡先生看到了而已。”

    聽到法者鴆的這些話,禍紫薇臉上的笑容再次揚了起來:“呵呵呵,我還以為辯護律師會說出什麼非常精彩的言論呢。到頭來也不過如此。”

    法者鴆停下話語,靜靜等候這個男人的言論。禍紫薇繼續說道:“我這邊承認,在被害人的窗檯外面的確有一條很狹窄的過道可以允許一個身材不那麼肥胖的人使用繩索之類的東西幫助通過,可是警方已經再三確認過,在案發當晚,這條道路絕對沒有被使用過。所以,辯護律師的主張是完全無法證明任何東西的。”有了禍紫薇撐腰,元末現在也是一臉的輕鬆自在,她很乾脆地將輸液架挪到自己身後,用一個鋼管舞中的依靠姿勢靠著,笑著說道:“對啊,我根本就不可能使用那條通道。因為案發當晚沒有人使用過窗口,不是嗎?”對此,法者鴆卻並不以為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在腦海中最後整理了一遍所有的思路一般,緩緩開口說道:“是啊,在這裡,我真的只能說是一個巧合了。而這個巧合對於你來說,又是那麼的‘幸運’。”

    元末臉上的笑容有些抽搐,捏著輸液架的手也有些顫抖起來。

    “沒錯!在案發當晚的確沒有任何人使用過這條通道!因為在凶手刺殺被害人的時候,現場卻是發生了一些意外!”

    凌峰:“意外?辯護律師,什麼意外?”

    法者鴆:“那就是原本應該被一下子擊倒的被害人並沒有如同凶手預料的那樣瞬間倒地,反而趁著刀還沒來得及拔出來的時候迅速衝向大門口!”“也正是因為被害人衝向大門口,導致音初小姐被嚇到而逃跑,等到被害人闖入我的委託人的房間之後,整條十樓的走廊立刻都變成了一個真空狀態,沒有任何人看得到,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得到!再加上十層樓的攝像頭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故障,無法拍攝,這樣的話,就算是凶手從1001號房內走出來,短時間內也沒有任何人會看到!”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11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6
1402.將軍

    “就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差別,凶手突然發現自己可以不用假扮幽靈,而可以輕輕鬆鬆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所以,這個凶手也就這麼辦了。這樣一來,當晚的窗檯外當然就不會有任何的人經過的痕跡。而‘幽靈’的真相,也自然而然地得到瞭解釋。”

    啪——啪——啪——

    法者鴆的話音剛剛落下,證人席上就傳來一陣帶著極其戲謔意味的掌聲。禍紫薇拍著手,眯成月牙兒的眼睛裡分毫沒有絲毫的尊重。他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哎呀呀,辯護律師,這還真是可惜呢。真可惜我原本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麼話來。你發現了嗎?你的言語中的那個漏洞?”

    法者鴆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你的所有的推論,全都僅僅只是‘推論’!卻並沒有任何的‘證據’!”

    “而更加嚴重的是,你沒有任何可以幫你的委託人擺脫嫌疑的‘證據’!”

    “的確,你的推論很有趣,也很有可能。但誰能證明這個幽靈就是凶手為了殺人而進行的提前演練呢?最最關鍵的,誰能夠證明這個‘幽靈’……不是你的委託人,蜜糖女士呢?”

    聽到禍紫薇這麼說,所有人這才如夢初醒。

    的確,法者鴆的言論來解釋幽靈現象的確有可能,可話說回來,這個幽靈為什麼不可能是蜜糖呢?

    如果是蜜糖,她一樣也可以殺掉元起,假扮成幽靈從窗外逃走啊!

    可對於這最後的一個疑問,法者鴆卻是極為肯定地搖了搖頭,說道:“真是遺憾啊,禍律師。你的確很努力了,但即便你再怎麼努力,這一次似乎也不可能掩蓋事件的真相了。”

    看到法者鴆現在如此一副淡定的模樣,剛剛還顯得十分輕鬆自在的禍紫薇突然間就像是被點了炮仗一樣,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證人桌上!

    “掩蓋事情的真相?我從來都沒有掩蓋任何的真相!你根本就沒有證據,你就承認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吧!”

    “不,我當然有證據。而且,還是絕對不容辯駁的證據。”

    那一刻,禍紫薇如同被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般,整個人立刻向後彈起,神情僵硬。那眯起來的眼睛現在也是不得不睜開!那雙眼睛的確是小,小的幾乎讓人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些可憐。

    “證據,就在警方在元末小姐的房間中所發現的那塊還沒有燒完的破碎布片上。”

    元末低著頭,一言不發。

    “元末小姐,我相信你在案發當晚的的確確沒有使用你的‘幽靈’計畫。但是我也非常確信,你就是‘幽靈’,並且為了執行殺人,而運用你優秀的舞蹈能力和身體協調能力進行過一番探查和訓練。”

    元末緩緩抬起頭,一隻手玩弄著自己的頭髮,一隻手繼續摩梭著輸液架:“你說什麼啊?我完全不明白。”

    “哼,不明白嗎?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你為什麼!”

    法者鴆提請那份燒焦衣角證據,大聲說道:“既然‘幽靈’曾經進行過殺人後的逃跑練習,那麼很簡單,這個凶手一定就是穿著這件衣服進行的模擬,以求整個行兇過程中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這樣的話,凶手身上所穿的衣服一定會與這棟黃金大樓的外牆進行接觸,根據羅卡定律,這件衣服上肯定也會附著有建築物外牆的痕跡。賈檢察官,請你告訴我,在這片衣角上分別搜尋到了什麼物質?”對面的賈公正現在真的像是神遊物外一般,他愣了一下,之後才想起自己的工作,連忙把手裡的資料拿起來翻了翻,條件反射性地說道:“從這件殘存的衣物上,發現了元末女士的生物材料,一些隨處可見的灰塵,以及一些抗水性塗料。”

    法者鴆啪地一下拍響桌面,說道:“是啊,抗水性塗料。請問元末女士,為什麼在你曾經穿過的衣服上面會發現抗水性塗料?”

    刺啦一聲,元末的指甲硬生生地劃過輸液架的鋼管,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這……這有什麼問題嗎?”“當然有問題!抗水性塗料一般都是建築物外牆的塗料,因為有了這一層防水塗料,所以建築物的牆壁才能夠抵抗雨水的侵蝕,不至於讓房間內部都產生滲水。可是,元末小姐你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層防水性塗料?”

    元末顯得更加緊張了,她的手指開始不斷地來回刮擦輸液架:“這……這……這可能是我在外面逛街的時候,不小心靠在哪堵牆外面……”

    “那不妨讓我們來做過驗證吧!”

    法者鴆中氣十足地說道——“羅卡定律——凡有接觸,必有交換。我現在認為在5月21日的當晚,這位證人正是穿著這一身衣服穿過外牆,進行了逃跑的訓練!既然這件衣料上有抗水性塗料,那麼在黃金大樓的十層樓外牆上恐怕也應該會留下這件衣服的纖維組織!雖然目前事件距今已經過了大約半個多月,但幸運的是,這半個多月中上京市並沒有下雨,所以大樓的外牆上很可能依然還保留有沾有這位證人生物DNA的衣物纖維!”“同樣的,假定凶手在5月21日進行了訓練,然後沒有洗刷衣物就在5月22日就穿著這身服裝進行刺殺的話,那麼在案發的真正現場1001號房內,一定能夠找到混雜有防水型塗料的衣物纖維!如果這個纖維能夠找到的話,證人,你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別想再做狡辯!”

    話音落下,那邊的凌峰立刻心領神會,迅速衝著賈公正喝道:“公訴方!請你立刻著手進行調查!”

    賈公正現在已經完全是愣住了,急急忙忙地點頭,拿出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衝出法庭!

    然後……

    整個法庭上的所有人,都看著這個不久之前還是一個受害者的女人。看著她的表情逐漸崢嶸,看著她的手指不斷反覆地在鋼管架上來回摩擦!聽著那指甲和鋼板的聲音刺耳而響亮!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1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6
1403.又落災難

    “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是她……是那邊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殺的!她想要嫁禍給我!”

    “一切都很完美……本來一切都很完美的!”

    “他把我從白熊國的酒館帶出來……把我從那個冰天雪地,哪怕喝一杯熱水都如同奢侈的地方帶出來!”

    “我很感激他……我是那麼感激他!我怎麼可能殺人呢?我怎麼可能會殺了他呢?”

    “不——————!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

    “我什麼都為他做了!他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認了!他只是把我當成洩慾的工具我也無怨無悔!”

    “可他卻偏偏被那個狐狸精迷上了!被那個狐狸精!!”

    終於,元末的表情完全猙獰起來!她高高地舉起手中的輸液架,幾乎是癲狂地往桌子上砸去!

    “他被那個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他還說他偶然間看到了這個狐狸精的真面目!他竟然還說要把所有的財產,整整十億都送給她,討好她!都是她!全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我可以容忍他看不上我,我也可以容忍他不在乎我!可是那些錢中有一些是我的!都是我陪著他和那些所謂的狗屁領導高管喝酒,唱歌,甚至陪那些雜種上床後弄來的!”

    “這些錢中有很多是屬於我的!都是屬於我的!可這個混蛋竟然要把這些錢都給那個狐狸精!”

    “我沒有錯!我絕對……絕對……絕對……”

    “沒有錯——————!!!”

    高高舉起的輸液架,重重砸在證人席上,突然折斷。彎曲彈跳而起的鋼管猛地砸中這個女人的腦袋,將她那一臉的癲狂全都收入暈厥之中。人向後仰,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就在整個法庭都為之寂靜之時,賈公正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放下耳朵旁的手機慌慌張張地說道:“勘查人員到了,已經從黃金大樓十層樓的外牆上採集到了一些衣物纖維,也從1001號房的一張椅子上採集到了相同的纖維,經過比對,其中都發現了防水性塗料和證人的DNA痕跡……”

    如果可以的話,法者鴆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大聲歡呼!

    再看那邊的禍紫薇,這傢伙真的是完完全全笑不動了。他就那樣呆呆地僵立在原地,小小的眼睛現在卻是再也迷不起來,只能在略微的沉默之後轉身,走向了旁聽席。

    至於這場審判的中心,那位站在證人席上的元末,她聽到賈公正的消息後終於徹底崩潰!這個女人舉起手中的輸液架,用力地敲打著證人席。原本還顯得可以看看的臉龐現如今卻是落入如此的崢嶸。

    “不應該……不應該的……這都是不應該的……絕對……絕對不應該的……”

    現在的元末,如今嘴裡只剩下那些許的呢喃之聲了。

    至此,法者鴆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他捂著胸口,大大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一直以來都緊繃著的精神少許緩解。

    然後,他緩緩說道——

    “尊敬的法官先生,既然5·22案件如今已經審理清楚,那麼本次的案件理所應當全部交由我國來處理了,請盡快將這位可憐的女性釋放,我需要將其押解回我國進行處理。”

    法者鴆的嘴巴半張著,卻說不出話。他別過頭,只見旁聽席上的那位米達可西亞的管家,史塔特先生現在竟然站了起來,用一種十分渾厚的聲音說出了這番話。對此,法者鴆自然是覺得匪夷所思,就連凌峰如今也是一臉的陰沉,用冰冷卻不容拒絕的聲音說道:“史塔特先生,本法庭不理解你的意思。5·22案件已經審理完畢,那麼即便是再怎麼說,這位證人也應該交由我國的司法機構來處理,怎麼會輪到貴國的司法機關處理?”

    史塔特並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微微一聲冷笑後坐下。在他的旁邊,白小喵瞥了一眼禍紫薇,在接觸到禍紫薇那一個眼神之後立刻站起,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以及在做的全部旁聽人員,可能各位還不是很瞭解。剛才這位辯護律師不是說了嗎?本案的被害人元起先生和本案的嫌疑人元末女士並不是華國國籍之人。這兩位只是華僑。而事實上……”

    她從自己的包裡取出兩本護照,微笑著說道:“這兩位除了是白熊國的國籍之外,更是我米達可西亞國的公民,換言之,他們屬於雙重國籍身份。”

    在法者鴆瞪大眼睛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的時候,白小喵已經將兩本護照交給法警,呈遞給上面的法者鴆。趁著凌峰看護照的時候,白小喵繼續說道:“根據米達可西亞國的國籍法規定,‘當案件中的受害人或是加害人有一方是我國公民之時,那麼本國就享有管轄權’。當然,米達可西亞也並不否認華國擁有管轄權,畢竟案件是發生在華國的領土之上。”

    “可是!在案件的受害加害雙方都為我國公民之時,我想,華國應該按照‘更方便懲戒’原則,將這位元末小姐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國家司法機關處理,或許會來得更加方便一點,不是嗎?”

    對於這突然提出的要求,法者鴆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他看了看那邊證人席上咬著自己的手指甲,捏著輸液架的元末,再看看那邊的米達可西亞旁聽席,沉默思索起來。白小喵嘴角帶著冷笑,緩緩走入法庭正中央。她抬起手,做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姿勢,笑著說道:“尊敬的法庭,尊敬的法官,到這裡,5·22案件可以說是完全審理完畢。經過審理查明,本案的凶手並非華國公民,而是我的委託人國家的公民。這樣的話,這起案件交由我的委託人的國家的司法機構來審理可以說是最為恰當不過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除了5·22案件之外,還有6·30案件。這個案件對於我國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被害人是米達可西亞的王子,和普通的案件並不能同日而語。”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1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6
1404.意料之外之人

    “之前之所以顧忌,將這些案子全都交由華國審理,是因為我們都以為6·30案件的凶手就是5·22案件的凶手,是個華國人。這樣的話,我的委託人本著和華國保持友好的態度,並不好強硬地要求轉移司法管轄權。但是現在,我覺得華國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可以繼續阻攔我國對6·30案件的處理權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凌峰現在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他低下頭,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陰沉。在猶豫之間,他的目光也是向著最高法的那幾名旁聽法官望去。這些最高法的同事們一個個的也都是面有難色,看得出來,他們現在身上也都有著不同的壓力,短時間內誰也不可能做出這麼一個決定這個案子究竟是留還是不留。在互相使了眼色之後,這些法官最後還是達成了一致,全都將視線投射到這邊的凌峰身上。

    果然……這最後的拍板還是要這個當庭大法官來決定啊。

    法者鴆的手心裡真的是捏了一把汗。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是這樣!現在是不是轉移案件也全都只看這個大法官的一聲令下!從以前到現在,他法毒還真正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自己的命運完全由他人做主”的無力感。在這關頭,他再次望向那邊的蜜糖……這個女人看到法者鴆看著她,自然也是回報以微笑。真的,從這張臉上法者鴆依然還是無法看出她的心裡究竟是怎樣的想法。究竟是在免得自己擔心而強行微笑振作?

    還是她真的無所謂?或是對自己真的就那麼有信心,這才能夠笑得那麼燦爛?

    總而言之不管怎麼說,這場庭審的真正關頭,也就在上面的凌峰身上了。

    “嗯……辯護律師。”

    突然,凌峰開了口。這也是讓法者鴆為之愣了一下,連忙應聲。

    “關於5·22案件,現在審理到這個地步應該可以暫時告一段落。那麼,關於之後的6·30案件……”

    他頓了頓,用一種帶有明顯試探性的口吻說道——

    “你這邊,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或證人可以提交?”

    法者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沒有證據……始終都是最傷的情況。

    在對方有目擊錄像,有硝煙反應的情況下,自己這邊卻連犯罪現場都進不去!這樣的情況下再問自己有沒有證據?簡直就是開玩笑!

    “我……辯護方!希望能夠對案發現場進行再一次地仔細搜——”

    “看來這位辯護律師真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想著拖延時間啊?”

    白小喵笑著,以一種輕鬆自若的口吻說道——“我在這裡還請辯護律師能夠認清一點,那就是我的委託人並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可是真正的日理萬機,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給你這麼一個小律師去搜找什麼不存在的證據。並且,我的委託人也自認為非常的大度,這位陛下只想知道案件的真相,只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死於非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委託人已經給了辯護律師足夠的時間去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可到了現在這一地步,你還來告訴我說需要更多時間?呵呵,再給這位辯護律師十年二十年不知道夠不夠?”

    若是換做平時的法庭,法者鴆恐怕直接一個打蛇隨棍上答應要十年二十年。可是現在,看看旁聽席,上面坐著的人哪個不是身份地位都十分顯赫的人?在這個時候插科打諢那可完全是找死!

    但……但是現在……

    證據呢?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凌峰手裡捏著法庭錘,他默默地看著這邊掙扎的法者鴆,見他終於不再說話之後,這位大法官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舉起法庭錘,說道——

    “既然辯護律師對於6·30案件並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證詞或提交的證據,那麼本庭在此宣佈,本次庭審——”

    “反對!”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法庭的邊門處響起!

    這個聲音來的是那麼的突兀,又是那麼的出人意料!

    最最驚訝的人莫過於賈公正,他幾乎就是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只見在他身後的入口處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

    等身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一根馬尾,帥氣而略顯消瘦的臉龐在儒雅中又透露著一抹英氣!這個人緩緩走到賈公正的身旁,抬起手,正氣十足地拍在桌子上,嘴角含笑,卻又不怒自威地說道:“尊敬的法官,關於6·30案件還請稍等片刻。因為這個案子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更不能將和本案有關的嫌疑人全部移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司法機關。”

    那是劉傅蘭卿。

    曾經被稱之為美狴犴的那個檢察官!

    法者鴆曾經想像過在這最後的關頭會出現無數的人來救自己於危難,可就算是想了千萬遍,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會是由這個人出面拉自己一把!面對劉傅蘭卿的突然出現凌峰也是顯得很驚訝,但在略微的沉吟之後,他卻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追究這位檢察官的不符合程序的突然插入,而是放下法庭錘說道:“劉傅檢察官,6·30案件現在已經審理完畢,辯護方並沒有任何的其他證據需要提交,你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喊反對?”劉傅蘭卿臉帶微笑,伸手將腦後的長馬尾一甩,用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向著凌峰行禮,禮畢,笑著說道:“尊敬的法官,您可能不知道,就在本次庭審開始的同時,也就是在四個小時之前,聯合國所組成的防止核擴散聯合小隊成員已經正是成立,並且在聯合國的授權之下進入了米達可西亞的境內。根據可靠情報,該小隊已經在一小時之前於貴國境內發現了一批非法存在的,可提取並製作髒彈的鈾原料。根據信息對比,確認這批鈾燃料正是不久前從索馬里爭議區域所失竊的那批。”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9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7
1405.案情突變

    “What?”

    旁聽席上,那位國王聽完翻譯的話之後立刻慌了神,一下子站了起來。

    旁邊的那位史塔特管家則是立刻上前安撫,同時朝法庭瞥了一眼,再次望向旁邊的華國外交人員。

    得到這個消息,華國的外交人員也是站起來離開座位,米達可西亞這邊的外交團也是紛紛走出法庭開始打電話獲取信息,迅速出門聯繫自己國內的情況獲取情報,雙方顯然在這一瞬間都忙碌了起來。

    “肅靜,肅靜!”

    眼看情況混亂,凌峰則是立刻敲響法庭錘,維持法庭秩序。

    法者鴆則是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桌子,大聲道:“劉傅檢察官!你知道你剛才的那些話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劉傅蘭卿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笑道:“我當然清楚。不過除了髒彈之外,還有一樣東西聯合搜查隊沒有找到。”

    法者鴆:“那是什麼?”

    劉傅蘭卿:“製作髒彈的技術。”

    凌峰:“技術?”劉傅蘭卿:“沒有錯,技術。根據情報顯示,從索馬里國內運出來的除了髒彈所需要的鈾燃料之外,還有能夠提取這些鈾燃料將其製成武器的技術。但是根據我從前方得到的消息,這個製作技術現在卻並沒有同步被繳獲。並且——”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向著米達可西亞的外交使團瞥了一眼——

    “我們檢察機關現在有一定的證據相信,此次安德王子的生日宴會是一個巨大的掩蓋場所,當中就存在這種技術被交易的可能性。”雙方的外交人員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在簡短地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作為皇室管家的史塔特再一次地站了起來,用一種略帶壓迫的聲音說道:“這位檢察官,按照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國公然違反聯合國《核不擴散公約》嘍?你有想過你這種指控意味著什麼嗎?”劉傅蘭卿抬起手,向著史塔特略微致意,緩緩笑道:“很抱歉,我並沒有說任何貴國的人員參與了這場交易,我只是在這裡說有這某種的可能。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我認為有一個理由,導致貴國的司法機關可能並不能夠公正的處理6·30案件。所以,這個案件還是留在我華國內,慢慢進行審理比較好。”

    對於白小喵來說,她還真的沒有料到會突然殺出個劉傅蘭卿。

    看到這個長發死神這樣一幅淡定自若的表情,她顯得有些慌了,本能地轉過頭看著身後旁聽席上的禍紫薇。

    “禍律師!你要不要再站到證人席上來?讓你的手下打這場仗,就算是你應該也不會放心吧?”

    劉傅蘭卿的聲音很高調,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禍紫薇不由得呵呵笑了一聲,那張眯眯眼的表情再次恢復。

    他站了起來,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緩步走進法庭,來到證人席旁。

    白小喵十分膽怯地看了禍紫薇一眼,在得到自己的BOSS眼神同意之後才算是灰溜溜地跑回旁聽席。

    在證人席上站好,禍紫薇略微咳嗽了一聲,說道:“劉傅檢察官,或許就在剛才,我的委託人的國家真的發生了一些‘事務’也說不定。但……呵呵,可能您還沒有搞明白這件事的本質。”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道:“6·30案件的本質是我的委託人的兒子被射殺,這件事可和什麼髒彈,什麼鈾燃料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照我看來這完全是兩碼事,怎麼能夠因為一件和本案無關的國際事件,而阻撓我的委託人的國家進行司法管轄呢?還請希望華國能夠念在我的委託人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以及為了兩國友好的份上,將此案件轉移給我的委託人的司法機關來處理吧。”

    雖然很不想同意,但法者鴆也知道這裡面的盤根錯節的確複雜。

    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呢?

    “哼!誰說沒有關係?”

    法者鴆大聲喝道——

    “可別忘了,在6月30日的殺人案件中可還有一人被害,那就是那名叫做音乃肖的酒店侍從,這名侍從可是華國人!因此,這場案件華國還是有充足的理由進行審理的!”

    本來,法者鴆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個眯眯眼會啞口無言。

    可誰料到他卻是微微笑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哦,你是指那位initial先生嗎?嗯……辯護律師,你這邊是否從來都不看檢查方給你的資料的?”這個時候對面的劉傅蘭卿也是一臉的無奈,以一副小看的姿態扶著額頭搖了搖頭,嘆氣道:“唉,看來最近的辯護律師也不行了呢。堂堂的法毒,竟然在完全沒有看任何的資料的情況下就上法庭了?辯護律師,看來之後我可以向律師協會提議,考慮一下你下一年的律師評定資格了。”

    法者鴆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心中早就已經把這個傢伙罵了個狗血淋頭。自己這邊要證據沒證據要材料沒材料,你說自己這邊能夠辯論出什麼東西來?

    “辯護律師,我這邊提醒你一下吧。這位音乃肖先生並不是華國人。更加準確來說,這名侍從也恰好是一位米達可西亞人。”

    “什麼?”

    法者鴆猛地抬起頭,幾乎不敢相信現在的情況!

    禍紫薇則是依然微笑著說道:“這麼看來,這場案件的所有被害人全都是我的委託人的國籍人口嘍?現在,辯護律師,我想你應該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反對了吧。”

    法者鴆激動地雙手緊緊捏拳,整個人也是微微顫抖起來!

    怎麼又是米達可西亞的人?怎麼這個案子從前面到後面,一連串的人全都和這個國家有關?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場案子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將這個案子繼續留在國內?

    “辯護律師,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凌峰的面色冰冷,看起來他也已經放棄了吧。

    看到法者鴆現在這副模樣,他終究還是抬起手中的法庭錘——“等一下!”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9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7
1406.助攻

    再次響起的聲音讓禍紫薇的嘴角再次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這個眯眯眼現在終於停下笑容,轉過頭,用那雙小眼睛看著法庭的大門口!

    在那裡,現在站著三個人。

    一個身材魁梧,約莫三十五六左右的壯漢,一個約莫是高中年紀的青春少女,以及一個懷中抱著一個小熊,看起來似乎比蜜律還要小上一兩歲,整個人都顯得柔柔弱弱的……小女孩?

    “法庭之內禁止喧嘩!來人,請保持對法庭的尊重!”

    這樣再次突然跑出來人的狀況似乎讓凌峰也有些招架不住,他放下法庭錘,厲聲喝了出來。

    法者鴆也是轉頭看到了那三個人,這一眼,讓他也是隨之懵掉了。

    如今站在法庭大門前的三人並不是別人,就是那個雨雪風偵探事務所的三人!

    壯漢喬風看到凌峰聲音嚴厲,連忙點頭示意,笑著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情況緊急,所以我們就趕了一點。”

    高中女生喬雪卻是雙手叉腰,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那個冷面法官,我們可是送證據來的,你對我們可要好一點知道嗎?”

    最小的那個小姑娘夏雨卻是拉了拉喬風的衣袖,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阿風,我想吃竹筍肉包~~~”

    凌峰陰著臉:“證據?你們三人想要提供什麼證據?”

    喬風安撫住夏雨,大踏步地走進法庭中央,開口說道:“我作為辯護方的證據,現在想要提交在過去的半個多月裡我所調查到的事實。我相信,這個事實和本案有著莫大的關聯!”

    “否決!”

    禍紫薇抬起手,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這三名證人並沒有經過任何的登記,也沒有完全做過事先的證詞供述!這種證人怎麼可能站上法庭?我在這裡要求法庭拒絕這三名證人出庭作證!”

    凌峰猛地望向劉傅蘭卿,說道:“檢控方,這也是你們這邊安排好的嗎?”

    劉傅蘭卿卻是抬了抬眼鏡,笑著說道:“尊敬的法官,我並不知情。不過既然對方想要提供證據,檢控方這邊也沒有反對的必要。”

    賈公正大張著嘴,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身旁的這位曾經的師父。

    凌峰點點頭,說道:“禍律師,你並非本庭的控辯雙方,現在你的身份僅僅只是一個證人。所以你的反對並沒有效果。”

    禍紫薇臉上的笑容終於完全消失,再也不見了。

    “證人,請你說出你的證言。”

    有了凌峰的支持,喬風立刻挺直胸膛,轉過頭看了一眼這邊的法者鴆。

    法者鴆現在則是完全不知道這個法庭劇情會向那邊發展了,可是到如今,有了各種插曲和混亂總比直接結束來的好吧?當下也是回報以一個堅定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之後,大聲說道——

    “法官,6·30案件中有兩名受害人,一名受害人就是米達可西亞的王子,安德王子。除此之外,另外一名被害人,是一位名叫音乃肖的酒店侍從。”“但是,由於工作的原因,我平時就經常接觸一些信息靈通人士。再一次偶然的調查中得知,這個音乃肖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店侍從。他是在6月25日以外籍員工的身份加入世紀豪庭酒店工作,可是除了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極端組織The end of the world的一名中層幹部!並且,我這邊得到了可靠地消息,這名中層幹部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加入酒店變成一名侍從,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進行一場有關髒彈製作技術的交易。他,就是代表交易中的乙方前來收貨交錢的!”

    別說凌峰了,就連法者鴆也開始覺得這個法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原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謀殺案,可是現在怎麼開始牽扯進極端恐怖組織了?而且,竟然真的有髒彈交易的信息在裡面?

    禍紫薇抬起頭,一臉冰冷地說道:“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胡說八道,還有比這更加荒唐的事情嗎?”

    劉傅蘭卿笑道:“哦?那麼禍律師,以你所見如何?”

    禍紫薇抬起頭,不苟言笑:“沒有證據,全都是空口無憑,有什麼好說的。”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拍下,目光如炬地盯著喬風,大聲說道:“證人,你既然這麼說,那麼肯定是有證據吧?”

    喬風點點頭,說道:“我這邊當然有證據。”

    禍紫薇再次不苟言笑。“因為以前的經歷的原因,所以我對於髒彈方面的信息比較敏感。聽到最近電視新聞上有關索馬里的髒彈事件之後,我利用職務的便利進行了一番調查,在一次很偶然的情況下,我和這位名叫音乃肖的人進行了接觸。”

    “隨後,我的女兒——”

    喬雪趴在柵欄旁邊高舉手,一臉得意的模樣。

    “我女兒喬雪比較擅長電腦方面的操作,她對這個人的電腦進行了一番調查,結果搜查出一些類似於密碼的信息。”

    說著,喬風拿出一張紙,打開。上面密密麻麻地畫了好多圓圈三角,隨意排列組合成各種各樣看不懂的東西。但是在這些東西旁的空白部分,就有一些小字進行註解。

    “我的……太太,她很擅長解密。所以我們花了一點時間解開了這些暗號。”

    那個小女孩夏雨一臉花痴模樣地看著喬風,墨藍色的眼睛裡蘊含著對他的無限信任。

    “在解除了暗號之後,發現這就是音乃肖和他背後的恐怖組織之間的聯絡信息。上面詳細講述了要求音乃肖和米達可西亞方面進行髒彈技術的買賣,在交易之後立刻將信息拿回來之類的指示。”收起文件交給書記員,喬風挺直身板,再次說道:“這些證據應該足以證明音乃肖乃是一名恐怖分子,他的米達可西亞的護照可能都是最近才註冊的,只要查一下就可以得知。然後,我們有理由相信,他此次前來就是和這次的髒彈技術有關。可他自己卻沒有想到,在完成組織的任務之前,他竟然自己先一步死於非命!”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8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38
1407.迅速切入的關鍵點

    “以上我所說的一切應該都可以在被害人音乃肖的個人電腦中查找到,如果警方信不過我這邊的證據,可以自行檢查電腦中的內容。”到這裡,劉傅蘭卿就像是唱雙簧一樣地扶了一下眼鏡,笑著說道:“不用檢查了,我看過音乃肖的個人電腦,一開始我就發現了裡面有一個通訊工具的備份文件夾中有許許多多意義不明的圓圈三角之類的符號。其中有幾行的順序我還記得,和這份文件上簡直一模一樣、”

    說完,他向著法者鴆看了一眼,法者鴆則是心領神會,高舉雙手重重拍下,帶著一臉復仇的笑意,大聲說道——

    “既然本次案件的被害人可能牽扯到和米達可西亞之間產生髒彈技術的案件,那麼本案更加不可以移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司法機構進行管理!我相信這一點,陛下應該也是非常理解的吧?”

    禍紫薇的牙關緊咬,抬起手重重地砸向桌面!可是在這之後他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相反,倒是米達可西亞這邊再次開始騷動起來,那位國王陛下看起來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管家正在旁邊安慰,也不知道究竟在說些什麼。

    凌峰說道:“嗯,證人的言論現如今似乎改變了本案的性質。嗯……換句話說,本案的嫌疑人是擊殺了一名極端分子嗎?”有了凌峰的這句話,法者鴆的腰桿子也隨之挺了起來,他點點頭說道:“沒有錯,既然監控視頻是真的,俺麼我的委託人的確是擊殺了一名極端分子。而且,鑑於我的委託人只是一個文化水平並不怎麼高的農村勞動婦女,所以她在驚慌失措之時遇到了一名手持凶器的極端分子很可能就已經落入了下風。因此擊殺音乃肖的案子完全可以看成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簡直是荒謬!”一直聽到現在,禍紫薇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他咬著牙,抬頭說道:“在監控視頻之下,使用槍支擊斃一個手中僅僅只拿著一把餐刀的酒店侍從,這要怎麼說成是正當防衛?就算是防衛過當,這也已經明顯超過了必要的限度!”

    法者鴆呵呵一聲冷笑:“那麼,這位證人是承認這件案子還有許多疑點,有必要繼續在這裡進行審理嘍?”

    一瞬間,禍紫薇再次啞口無言。

    讓禍紫薇啞口無言只是一個開始,法者鴆可沒打算用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拿下這場審判的勝利!

    他抬起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

    “尊敬的法官,現在關於本次案件辯護方有了新的主張!”

    凌峰點點頭,說道:“辯護律師有什麼話說?”

    法者鴆咬了咬牙道:“本來,本次庭審只是以安德王子被害,而且音乃肖先生死亡為重點來審理。可是現在竟然查明了被害人音乃肖是一名極端分子,現場的情況就會有本質的變化!”“在6月30日的案發凌晨,我的委託人蜜糖女士因為某種原因出現在了被害人安德王子的房間中。在這時,她看到了真正的殺人凶手!隨後凶手向著我的委託人開了一槍後逃跑,我的委託人在慌亂中撿起凶手掉落在地上的手槍用於自衛,可就在這時,和本案有著某種聯繫的極端分子音乃肖出現在了房間前!他看到了手中拿著槍支的蜜糖女士,然後也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經斃命的安德王子。讓我們想想,在這個時候,這個極端分子的腦海中會浮現出怎樣的場景呢?”法者鴆攤開雙手,用一種十分具有煽動性的語調說道:“在這種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來問題的關鍵了,一個極端分子,看到一個國家王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那麼現在的首要行動肯定不是什麼報警,而是迅速離開現場!”

    “因此,在看到現場的那一瞬間,這位先生一定不會是第一時間和我的委託人對峙,而是立刻轉身離開!”

    “在這個時候,我的委託人卻是完全慌了手腳。她以為這個酒店侍從是去報警的,於是就慌慌張張地追了上去,想要解釋自己並非殺人凶手!”“我的委託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名勞動婦女,所以身體很結實,就算是穿著厚重的禮服夜跑的很快,更遑論是在緊張情況下腎上腺素飆升,自然跑的非常快。她追上了音乃肖,但這名極端分子這個時候肯定會認為我的委託人是某個‘組織’的殺手之類的身份吧?所以二話不說立刻就展開了反擊!”

    “面對一名極端分子的攻擊,我的委託人自然是慌了手腳,心忙中扣下了手槍扳機,導致第二場兇殺案的發生。以上,就是第二場兇案的整個過程!”

    法者鴆的話音落下,那邊的禍紫薇卻是呵呵冷笑。

    同樣的,劉傅蘭卿也是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被這個理由所說服。

    “辯護律師,你知道你自己剛才在說什麼嗎?”

    法者鴆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明白劉傅蘭卿問這個問題的原因。

    那就是證據。

    自己剛才的所有推測全部都是基於推測,卻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所以,辯護律師。呵呵,真的是很遺憾啊,你該不會是想要讓檢控方相信你的信口開河吧?這又不是什麼小說啦影視劇啦之類的環境,可以憑藉你的一腔熱血就把所有的話說通。別的先不去討論,就說最後的扣下扳機吧。”劉傅蘭卿扶著自己的眼鏡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以現場的情況來看,被害人手中握著的是餐叉,而射殺他的凶器是手槍。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正當防衛……甚至遠超出防衛過當的標準了吧。你僅僅是打算用他的這種極端組織的身份來認定他的危害性嗎?”

    法者鴆愣了一下:“呃……不可以嗎?”

    砰——!劉傅蘭卿單手拍桌:“當·然·不·可·以!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武力的大小絕對差異就導致了這場案件絕對不可能以正當防衛來認定!站在嫌疑人位置上的那位小姐依然還是殺了人!”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10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45
1408.真正最後的大決戰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緊了緊自己的領帶。

    儘管他不想把事情扯到這一地步,可事到如今,也唯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證據……當然有!”

    法者鴆咬著牙,大聲說了出來。

    凌峰微微皺眉,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對於法者鴆這種表情卻十分清楚,也很明白他現在正面臨怎樣的壓迫感:“辯護律師,你真的有證據證明嗎?是什麼證據?”

    法者鴆:“就是別害人音乃肖的犯罪現場!我現在申請法庭再次將那張照片呈現出來!”

    凌峰允許,很快,大屏幕上就顯示出了犯罪現場的照片。

    極端分子音乃肖躺在走廊上,胸口中了一槍,血流如注,身下的地毯上早已經被紅色染成了一片。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右手微微蜷曲著,手掌中握著一把叉子。這麼一個屍體在這條空蕩蕩的走廊上孤零零地擺著,怎麼看都覺得有些淒涼。

    “辯護律師,這裡面有什麼證據嗎?”

    法者鴆點點頭,回應說道:“各位請看,在這張照片中有什麼地方和正常的現場不一樣嗎?”

    劉傅蘭卿閉著眼,微微抬著自己的眼鏡,只是微笑,卻並不說話。凌峰則是冷冷地看著照片不言語。

    禍紫薇在沉默片刻之後,終於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卻是默不作聲。

    也就只是有那位賈公正檢察官,現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法者鴆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沒響):“當然有奇怪的地方。但這個奇怪並不代表有什麼東西出現,而是有什麼東西不存在。”他伸出手指著自己面前的電子屏上的現場照片,大聲說道:“諸位請看,看看這張現場照片。如果說這名極端分子真的是在慌張之下拿了一把餐叉想要自衛,可看看現場的照片,在他的身旁理當存在一個可以擺放餐叉的東西吧?”劉傅蘭卿:“呵呵,餐車,或是餐盤,或是其他用來和餐叉有聯絡的東西。只可惜啊,這張照片中卻什麼都沒有。而餐叉是不可能突然出現在一條空無一物的走廊上被人剛好撿起來防禦的。所以……辯護律師,你是想說這把餐叉是被人放在他手中的嗎?”法者鴆微微點頭,雖然搞不清楚這個劉傅蘭卿現在搞什麼鬼,但現在的情況明顯向自己這邊有利,當然要多多利用一下:“根據現場的監控視頻來看,死者倒地的地方剛好是一個視角盲點。從監控視頻中可以看到我的委託人進行了射擊,可當她開槍射擊的時候對方手中究竟是餐叉還是一把刀,甚至是一把槍都無法看清楚。而在我的委託人射殺被害人離開之後,另一個人完全有可能出現,將一把原本不可能存在的餐叉和被害人手中的武器進行交換!”

    說到這裡,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的劉傅蘭卿,大聲道:“劉傅檢察官,案發當晚的世紀豪庭大酒店是否已經被完全搜索過了?”劉傅蘭卿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真的是很遺憾啊,案發當晚並沒有經過嚴格的搜查。畢竟在所有人看來,本案的凶手可是非常明顯的,哪裡還需要仔仔細細搜查限產的其他地方?更何況這個案子中牽扯到了外交使團,動靜自然是越小越好了。”

    法者鴆咬咬牙說道:“那麼,現場是否已經被解封了?”劉傅蘭卿:“哦,這倒沒有。這也有賴於我國的一位千金大小姐,死活要在這關頭買下整棟世紀豪庭大酒店,並且要求在案件審理清楚之前酒店閉門歇業,工作人員全部全薪休假。所以現在這棟酒店內部應該還是和案發現場的狀況沒什麼區別吧。”聽到這裡,法者鴆一下子樂了!可還沒等他真的樂開懷,那邊的劉傅蘭卿立刻說道:“對了辯護律師,雖然說現場如今處於嚴格封鎖狀態,可以進行犯罪現場的調查。但因為本案牽扯到了外交問題,所以對於案發現場還是做儘量小的破壞為好。或許有很多的外交文件不方便透漏,所以警方現在也並沒有得到什麼權限可以全部搜查整棟大樓。”

    法者鴆:“這是什麼意思?”劉傅蘭卿笑道:“意思就是你只可以指明要‘在什麼地方’搜查‘什麼東西’。而不可以大聲地宣揚要對整個酒店進行全部的搜查。畢竟,米達可西亞的陛下還在這裡,我們需要對他國表達出足夠的尊重,不是嗎?”

    聽到這種條件簡直就是讓法者鴆有種想要吐的感覺。

    怎麼會有這種該死的條件?

    證據不就是在慢慢搜查中獲知的嗎?現在竟然還限定證據的採集了?

    看法者鴆現在這副無奈的模樣,劉傅蘭卿倒是顯得十分輕鬆。他朝著證人席上的禍紫薇看了一眼。而禍紫薇現在卻是心領神會,眼睛再次眯成了月牙兒:“看起來辯護律師似乎無法指出他口中的所謂的極端分子的武器在哪裡啊?這很簡單,因為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既然辯護律師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麼現在是否可以停止這場審判,將案子的管轄權交給我的委託人所在國家的司法機關了呢?”

    就此結束了嗎?

    ……不,不能就這樣結束。

    還遠遠沒有結束!

    既然音乃肖這邊走不通,果然還是要追究這場案子中最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本次庭審最關鍵的案件,安德王子遇害案!

    “等一下!”

    是勝是敗,全都在這裡就此一博了。

    “辯護方,要求觀看案發前一晚,也就是6月29日在世紀豪庭酒店宴會上的監控錄像視頻!辯護方相信,在這裡面一定會隱藏有關鍵的線索!”

    事已至此,只有完完全全攻克王子遇害一案,才能夠徹底解決這所有的事件!現在,自己必須從那層層迷霧之中徹底揪出這整個案件的幕後黑手!只有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才能夠真相大白!

    法者鴆在這裡目光堅定地看著凌峰,尋求視頻的觀看權。

    但他卻不知道,在他如此堅定之時……

    蜜糖,卻也是默默地注視著他。甜甜地,笑著。似乎四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的罪名無關一般,只是如同二八少女看著自己的意中人一般地,看著他……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7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47
1409.追究

    過不多時,監控視頻調取出來。法庭的大屏幕微微一亮,也是就此展開這場兇殺案的視頻資料。

    但……

    真的開始觀看之後法者鴆才發現,自己所能夠看到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少。

    畫面中顯示的是6月29日當晚的宴會現場畫面,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綵球,萬國旗更是橫一條豎一條,所有的裝潢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氛,給人一種十分放鬆而愉快的感覺。

    不過……這份視頻是經過剪輯的。

    說的更加準確一點,這份視頻中雖然也會出現那位安德王子的畫面,但是經常放著放著就會中斷個幾分鐘跳過繼續播放。

    在畫面中,安德王子向著在場的許多財政界人士敬酒,用中文向所有人致敬,掀起氣氛的高潮,在畫面一角和幾名政商界人士聊天,顯得風度翩翩。

    但,這顯然不足夠。

    法者鴆當然知道這份視頻如此殘破的原因。米達可西亞怎麼可能允許有自己王子“醜態”的視頻畫面播出?所以這份視頻事前肯定經過一定程度的剪輯。至於這份視頻現在還能夠這麼公然地播放出來,看得出法院和檢察院這邊應該也是默認並允許了吧。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現在也只能在這份殘缺的視頻中繼續搜尋起來。

    視頻快放,大約到了畫面中顯示的23:30的時候,一名女性出現在畫面的一個角落。

    儘管隔得有些遠,但法者鴆還是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那一襲金色的晚禮服,毫無疑問就是蜜糖!只不過畫面有些模糊,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以怎樣的“面容”出現在當場。但……以現場的其他一些男性人員的神情動作來看,蜜糖應該也沒有展露出她完全的容顏吧?蜜糖就坐在角落裡,手裡拿著一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飲料,在那裡意興闌珊地喝著。在一旁的主畫面上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拍賣活動,大多數人的視線都被吸引前往了主席台那邊,幾乎沒有人看到蜜糖這邊的場景。

    她就這麼坐在角落裡面,不緊不慢地喝著手中的飲料。她看起來顯得有些無聊,時而站起來來回走動走動然後再坐下,偶爾也看看時間,但卻並沒有一副很關心時間的樣子。

    然後,也就是在23:45的時候,畫面角落再次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沒有猶豫,徑直走到蜜糖的面前,以一種十分紳士的禮儀彎腰,說了些什麼。蜜糖隨後起身,跟隨這個人走向宴會大廳的出口,消失在了畫面之中。

    畫面切換,顯示出那名紳士和蜜糖一起進入電梯,按下樓層數上升,電梯打開,兩人離開。

    看到這裡,這份監控視頻也算是就此結束。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

    來叫蜜糖的,的確是那位米達可西亞王國的管家——史塔特先生。

    視頻戛然而止,法者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請問,之後的視頻資料有沒有?酒店的走廊,以及安德王子的房間門前的視頻資料?”劉傅蘭卿呵呵笑了笑,說道:“真是遺憾,安德王子當時所處的位置屬於酒店的最高層的總統套房樓層。因為酒店以前出過一些事情,惹惱了某位大亨。那位大亨投訴酒店在其所居住的樓層安排攝像頭是
    要監視他,因此酒店管理就將這一層的攝像頭全部拆除。啊,事先說一下,蜜糖女士和音乃肖之間的案件是發生在下一層,他們跑過了一層樓之後才發生了槍擊案,所以才會被攝像頭拍到。”

    法者鴆想了想,說道:“那麼音乃肖呢?有沒有他什麼時候上總統樓層的視頻資料?”劉傅蘭卿笑著,拿起一份文件說道:“你如果想要觀看視頻的話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這邊早就已經整理好了一份文字資料。音乃肖是通過員工通道上到總統樓層的。除了這一點之外,我們這邊還有了一些十分有趣的搜查資料。”

    法者鴆連忙問道:“你們找到了什麼?”劉傅蘭卿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轉向了旁聽席。在冷笑一聲之後,緩緩說道:“真的很有趣呢,音乃肖是一個極端分子,而這樣的極端分子竟然能夠上得了總統樓層?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事後我們調查了員工通道之後發現,通往總統樓層的門禁是被那邊那位管家的門禁卡解除的。換句話說,本案的兩名被害人,都或多或少地和這位管家之間產生了聯繫。這實在是很有趣,也很奇怪,不是嗎?”

    話說到這個地步,那位史塔特先生的臉色自然不可能好看下去。

    一旁的米達可西亞國王現在也是目露驚訝之色,看著這個從小就服侍著自己家族的管家,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米語)陛下,看起來華國為了不轉移司法權什麼都做得出來了。”

    那位國王陛下這才略微點頭。

    此刻,法者鴆卻是立刻拍下雙手,大聲說道:“尊敬的法官!鑑於史塔特先生和本案的關係,我在這裡要求史塔特先生再次出庭進行作證!”

    凌峰點點頭,對於這樣的要求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他立刻落下法庭錘,大聲道:“史塔特先生,請問你是否願意針對本案再次出庭作證?”

    這名紳士此刻則是十分嚴謹地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領,再次展現出一幅冷酷威嚴的模樣,緩緩地走下了法庭。

    ————

    再一次,史塔特站在了證人席上。

    這位米達可西亞的外交官,同時也是其皇室的看守者,現在如同一尊威嚴的雕像一般矗立在整個法庭之中。

    那略帶花白的頭髮卻絲毫無損他的威嚴,臉上的道道縱橫現如今看起來也給人一種飽經滄桑,處變不驚的感覺。

    是不是因為他的威壓呢?

    只不過站在那裡,整個法庭的溫度再次感覺下降了好幾度!在這炎炎夏日裡硬生生逼的兩名助理法官偷偷要求法警關空調,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搓著手,哆嗦著腳。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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