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217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55
1410.層層突破

    站在那裡,他略微抬起頭,眼睛裡宛如射出銳利的冰茫,一掃法者鴆,劉傅蘭卿,凌峰三人的臉上。

    他抬起左手,手掌抵在自己的右胸口上,以一個十分優雅的紳士之禮向著整個法庭行禮,隨後直起身,冷冰冰地說道——

    “說實話,我對於貴國的法庭制度實在是有些失望。”

    一開口,整個法庭的氣溫再次有一種被下降的感覺。陰嗖嗖的氣息壓得眾人幾乎都不敢抬頭!

    甚至是凌峰現在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說道:“證人,你為什麼說出這種話?”起身,一身筆挺的西裝襯托著這個老人矯健而健壯的身軀,他如同松柏一般站在那裡,緩緩說道:“光是我這個外交人員站在這裡,就已經足夠證明貴國的法律制度的落後。更遑論,那邊的辯護律師似乎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

    砰——!

    法者鴆抬起手重重拍下,大聲道:“這位證人,法庭可不是一個講究身份的地方!”

    史塔特的冷眼注視著他:“辯護律師,你這樣的語氣,是希望我現在立刻以外交官的身份拒絕作證嗎?”

    立刻,法者鴆軟了,連忙陪笑道:“哪裡哪裡!還請您在這類作證一下吧?我當然知道您的外交豁免權,所以現在只是請您做個證,這應該沒問題吧?”

    這位紳士哼了一聲,依然站直身體:“想問什麼,問吧。為了顧念你們這落後的司法制度,我勉為其難在這裡給你們一些答覆,算作在你們移交司法管轄權之前的課程吧。”

    至此,凌峰的目光對準了法者鴆,這也讓法者鴆深吸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詢問。

    ——證人史塔特詢問時間——

    法:“這位證人,請問你是否認識本案的另外一名被害人音乃肖先生?”

    史:“哼,不認識。”

    法:“真的嗎?這名被害人可是貴國的人啊。”

    史:“我國人口有上千萬,我怎麼可能每個都認識。”

    法:“既然你不認識對方,那為什麼要幫他開門?”

    史:“誰告訴你我幫這名極端主義人員開門的?我唯一記得的,就只是幫一位酒店的員工開了員工通道的門而已。”

    法:“開了員工通道的門?”史:“這很意外嗎?因為總統套房的緣故,所以只有得到允許的人才能夠隨意出入。但是我在得知酒店的這個安排之後卻非常的不認同。這樣的話,每次有酒店員工過來服務我都必須出門前去開門。哪怕我並不在那一層,也必須立刻回去。對此,我在這裡正式表達我的投訴。”

    法:“所以說……你就那麼開著門,不管了嗎?”

    史:“哼,貴國的意思是,貴國給我們安排的住宿地點是一個非常不安全的地點,需要我們自己看守住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是否是極端主義分子,並且還要自己關注自己的門扉不讓陌生人進入嗎?”

    法:“啊……我的意思……可能……沒有這麼糟糕……”史:“隨意指責被害者就是貴國的司法邏輯嗎?這樣的話,那麼貴國的司法體系的確是落後的太多了。請不要忘記,我國是因為信任貴國才會入主貴國安排的這間酒店,然後我國也是因為信任貴國,才導致我國王子的逝世!”

    法:“史塔特先生,你這句話就不對了。安德王子的死是源於某人的暗殺,可不是由於我國的安排不當!”

    史:“有區別嗎?貴國連我國王子的安全都無法保證,這和你們安排不當有什麼區別?我看貴國是完全無視我們這些小國的主權,故意欺壓的吧!”

    ————

    法者鴆覺得這樣詢問下去恐怕永遠都在兜圈子,他停頓了一下,乾脆調轉話頭。

    ————

    法:“史塔特先生,請問案發的那一刻,您人在哪裡?”

    史:“我正在宴會場所安排秩序。”

    法:“有人能夠證明嗎?”

    史:“或許有人能夠記得我,又或許沒有。在帶領那位凶手上去之後我就下來了,在這過程中並沒有和誰交談過,一直到警方到來我才察覺事情不對。”

    法:“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為您做不在場證明嘍?”

    史:“哼,看起來你還真的很愛你的前女友啊。”

    法:“呵呵,不好意思,這和我的委託人是不是我前女友並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要探查出案件的真相而已。”

    史:“案件的真相?這還能夠有什麼真相?真相就是這個女人衝著我國王子的胸口開了一槍,然後逃走了。除此之外還能夠有什麼真相?”

    法:“請稍等一下!您剛才說什麼?”

    史:“我說,你的委託人衝著我的殿下胸口開了一槍。我希望你不會耳背到需要我再說第三遍。”

    ——證人史塔特詢問結束——

    法者鴆抬起雙手,砰地一下拍在桌上,大聲說道:“請稍等一下,開了一槍?這位證人,你的話恐怕和現場的狀況並不相符。”

    史塔特的表情依然顯得很陰沉冰冷,緩緩道:“有什麼不相符的。”法者鴆拍了拍手旁的一份文件,說道:“根據之前檢控方那邊提交的證據顯示,當時起獲的那把9MM手槍一共顯示開了三槍。音乃肖先生胸口的一槍,安德王子胸口的一槍,還有一槍,也是在犯罪現場開的,子彈打在了牆上。”對此,史塔特的表情依然顯得十分淡定,緩緩說道:“哼,那麼現場就是開了兩槍嘍。一槍打在王子的胸口,一槍打在牆上。這顯示這個女人第一槍射偏了,心狠手辣的她因為執意要奪走我王子殿下的性命所以開了第二槍,這有問題嗎?”法者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開口說道:“史塔特先生,您怎麼說的好像親眼看到的一樣?您憑什麼認為打在牆壁上的那一槍是第一槍?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在真正的凶手射殺了王子之後,再對著另外一個人開了第二槍,結果卻射空了呢?”史塔特的表情顯得非常沉穩:“哼,這還真是無稽之談。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打在牆壁上的那一槍是第二槍嗎?沒有。那麼真相就只可能是第一槍王子躲過,但罪惡的第二發子彈依然還是奪走了王子殿下的性命。”在這個時候,法者鴆卻是突然雙手叉腰,嘴角冷笑著說道:“哦?那還真是遺憾啊。我還真有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5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2:55
1411.真相大白?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史塔特臉上的表情的話,那麼就只有“陰暗”這麼一個形容詞了。

    這位管家現在略微低沉著頭,那打理的十分瀟灑的劉海略微遮住了他的雙眼。銀白色的頭發現在看起來宛如一把把的利劍,可以輕輕鬆鬆就貫穿法者鴆的每一寸肌膚!

    果然啊……法庭的氣溫感覺又下降了一點。法者鴆甚至開始懷疑現在是不是需要開暖空調了。

    “辯護律師,你有證據能夠證明嗎?”

    劉傅蘭卿依然擺出了一副十分輕鬆而鄙夷的表情,攤開雙手冷笑起來,說道——

    “在犯罪現場並沒有監控攝像頭,而且你的委託人自己也說忘記了當時的情況。就算你的委託人主張她躲避了子彈,但現在唯一能夠證明這一切的證人,卻早已經被你的委託人幹掉了呀。”

    法者鴆用力地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我並不需要任何的人證!因為這張照片就已經向我們說明了現場的一切!”

    旁聽席上,蜜律現在雙手抱拳,幾乎是心臟卡著嗓子眼一般地緊盯著法者鴆,生怕他出了任何的差錯。

    法者鴆要求將安德王子的被害現場的照片呈現出來,凌峰看了一眼劉傅蘭卿,見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很快,案發現場的照片再次出現在大屏幕上。還是和上一次一樣,安德王子的屍體用白線表示,床單上一片猩紅。靠近陽台一側的牆壁上的子彈孔顯得醜陋而可怖。

    凌峰:“辯護律師,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的主張?”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尊敬的法官,還有對面的公訴方。我在這裡想請諸位仔仔細細觀察這張照片。”

    “請看,案發現場是一個套房的裡間,被害人是躺在床上遇害的。在這張床的左側是通往陽台的路線,案發當晚,應該可以從這個陽台十分清晰地看到上京市美麗的夜景。”

    “在這張床的右側則是通往盥洗室和客廳。”

    “那麼我現在想要請問公訴方,安德王子被發現的時候,身體呈現怎樣的狀態?”劉傅蘭卿抬起手,輕輕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略微閉著眼,笑著說道:“雖然無法提供照片,但根據現場警方的勘察報告來看,安德王子全身赤裸,仰躺在床上,胸口中彈。子彈一槍斃命,沒有掙扎的痕跡。現場也沒有看到什麼打鬥跡象。傷口的周圍有燒灼痕跡,可見凶手開槍的時候槍口距離被害人的胸口很近,很有可能是貼在皮膚上開槍的。”

    法者鴆點點頭,繼續說道:“關鍵點就在這裡。請各位注意,現場一共開了兩槍,其中一槍命中了被害人的胸口,另外一槍打在了床頭左側的牆壁上。”

    “這個時候問題出現了,為什麼這一槍會打在牆壁上呢?”

    禍紫薇則是抬起頭,眯著眼睛笑道:“這一點已經強調過很多遍了,這是因為第一槍沒有命中安德王子。”

    “反對!這位證人的所言和現場的證據完全矛盾!”

    法者鴆抬起手重重拍向桌面——

    “被害人遇害的時候是呈現全身赤裸的狀態。如果真的如同證人所說第一槍沒有命中,那麼安德王子所處的位置就是床鋪和陽台的中間!”

    “從床鋪和陽台之間並沒有其他家具和障礙來看,安德王子如果出現在這個位置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被槍殺之前去了陽台。可問題是,一個正常人,會全身赤裸地走到很可能會被他人目擊到的陽台上去嗎?”

    就如同被突然紮了一刀一般,禍紫薇的表情再次歸於猙獰,笑容也是隨之消失。“在外人看來,至少在這位史塔特先生的介紹中,可以將安德王子看成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那麼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這樣一位紳士會全身赤裸地走到陽台,冒著被許多人目擊的情況欣賞上京市的夜景。安德王子怎麼說也是外交人員,如果這種鏡頭的照片被拍下來的話,那將是一個天大的醜聞!身為皇室的一員,安德王子絕對不可能這麼做!”

    這下,史塔特也是微微抬起頭,用那雙如同刀刃一般的眼睛緊盯著法者鴆了。“根據這樣的情況看來,安德王子應該是從浴室出來,也就是說站在床鋪的右側才更加符合現實。既然安德王子是站在床鋪的右側,那麼打在床鋪左側牆壁上的子彈就絕對不可能是射向安德王子的!因此,我的委託人之前的發言沒有錯,當時站在陽台上的並不是安德王子,而是我的委託人!在聽到房間中傳來的槍聲之後,我的委託人進入房間,結果被凶手目擊!凶手於是再次向著我的委託人開槍射擊,這一槍,則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床鋪左側的牆壁上!”

    一連串的發言說完,這讓法者鴆顯得有些氣喘吁吁。

    他緊緊地捏著拳頭,雙眼毫不畏懼地直視史塔特這位紳士。

    旁聽席的觀眾們也因為這一場爭辯而騷動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閃爍不定的色彩。

    凌峰連忙敲下法庭錘,維持整個法庭的秩序。而等到整個法庭稍稍安靜下來之後……

    “安——靜。”

    低沉而雄厚的聲音,終於從這位紳士管家的喉嚨裡面發了出來。

    全場肅靜,所有人都看著這位老者。

    紳士略微緊了一下自己的領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襯衫的袖口,緩緩說道——

    “看來,這個案件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呀。”老紳士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凌峰:“這麼說來,這位女士還真的可能是無辜的。而真正的凶手想必也不用懷疑了,就是那名極端分子音乃肖。真是遺憾,歷年以來,皇室總是暗殺目標的重災區,沒想到在我擔當管家的這一代中,我國還是發生了如此不可挽回的錯誤,實在是遺憾。”凌峰微微一愣,開口道:“這位證人,你的意思是?”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5-26 13:04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5-26 13:04
1412.為了真相!

    “既然案件已經審理清楚了,那麼我在這裡僅代表我的祖國米達可西亞,要求貴國將案件的相關當事人全權移交給我國的司法機關處理。既然現在這個案子的嫌疑人已經不再是貴國的這位女士,那麼想必貴國也沒有什麼必要繼續阻攔下去了吧。”

    聽到這裡,不等法者鴆發出歡呼,旁聽席上的蜜律卻是立刻跳了起來!

    她抱著天平熊在座位上蹦跶,一直到眾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這個小丫頭身上時才察覺,隨後害羞地抱著天平熊重新坐下。對於史塔特的這個要求凌峰也顯得有些意外,但卻並不覺得為難。他看了看那邊的劉傅蘭卿,這位長發檢察官卻是繼續悠閒地扶著眼鏡,緩緩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本案也就是到這裡結束了吧?這個結果不知道對面的辯護律師是否滿意呢?”

    所以……法者鴆滿意嗎?

    法毒張開雙手,按在桌子上。

    沒有錯,他的最終目的就是洗脫蜜糖身上的嫌疑。

    現在看來,嫌疑的確是已經洗清了對不對?

    再往下去的工作內容就已經不再是蜜糖的問題了,如果就這樣結束,那麼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happy end!

    那麼……就這樣,結束嗎?

    他抬起頭,目光落向嫌疑人席位,看著那邊那張靚麗的臉蛋。

    蜜糖,依然在對著自己笑。

    笑得很甜,也笑的很溫柔。

    雖然這種笑容看的人非常的舒服,可法者鴆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管在任何時候,她對自己,都是這樣的微笑。

    雖然看著很舒服,可是……自己似乎永遠都無法從這個笑容中讀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在做些什麼?她想要得到什麼?

    案件,就這樣結束了嗎?

    如果就這樣結束的話,那麼蜜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場生日派對?

    她被王子邀請進入房間之後又在幹什麼?

    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說只是去賺個幾千塊出場費的話,她為什麼要進入王子的房間?難道她看不出來王子脫光衣服想要做什麼嗎?還是說她真的貪慕虛榮,想要做米達可西亞的王妃?

    問題……許許多多的問題,太多太多的問題!

    這些問題彼此糾纏,在腦海中攪得一團亂!

    自己……真的要容忍這些問題永遠盤踞在腦海中,再也得不到答案嗎?

    ………當然不行。

    砰——!

    “辯護方,反對!”

    在拍下雙手的那一剎那,法者鴆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旁聽席上的小丫頭。

    不由得暗笑自己,在這最後關頭,反而是自己被這個小丫頭感染了喜歡惹事的毛病,做了一些不符合“職業律師”的事情啊。

    “本案還有許多重要的問題沒有搞清楚,所以,辯護方不同意就此結束此次審判!”法者鴆的要求不僅僅是讓蜜律驚訝,讓旁聽席驚訝,更是連凌峰也是為之愣了一下。他連忙說道:“辯護方,你是否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的委託人很有可能被判無罪啊?事實上你根本就沒有什麼權利要求繼續審理下去。”

    法者鴆咬著牙:“我……我知道!但……但……”

    “呵呵,誰說嫌疑人現在是無罪的?”

    對面的劉傅蘭卿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說道——“剛才我僅僅只是試探而已,既然現在辯護律師想要為嫌疑人爭取無罪判決,那麼公訴方這邊也要提出反對了。公訴方主張這打在牆壁上的一槍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自己為了掩人耳目而在射殺安德王子之後再次開槍打的,所以公訴方現在不同意就此結束審判,此次庭審必須繼續下去。”

    “簡直是荒謬!”

    砰地一聲,史塔特的手也是拍在了證人席上,低沉著嗓音說道——

    “明明已經可以確認凶手了,為什麼還要繼續審理下去?看來貴國對於拖延我國的時間非常在行,是不是真的想要惹出國際糾紛事件?”劉傅蘭卿則是呵呵笑道:“確認凶手了?真是不好意思,公訴方還沒有確定說確認凶手,您這位證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代替我們確認凶手呢?再說了,我們現在指控這位嫌疑人依然有謀殺安德王子的嫌疑。”

    史塔特:“但真兇就是音乃肖這個極端分子,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對此我深表懷疑。”劉傅蘭卿微微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了法者鴆這邊,笑著說道,“那邊的辯護律師,現在證人表示凶手就是已經死去的音乃肖先生。如果真的這樣確認的話,那麼本次庭審也就到此結束了。到了這一步,你有證據可以證明音乃肖並非殺人凶手嗎?”

    對於劉傅蘭卿的突然提問法者鴆倒是有些措不及防。

    換做是普通的庭審,他可以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讓這傢伙閉嘴或是自己想辦法去。

    但是現在,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自己想不出能夠證明音乃肖不是殺人凶手的證據,這案子依然會就此結束?

    凌峰也是注意到了這裡面的問題,隨即問道:“辯護律師,你是否有證據能夠證明音乃肖並非本案的殺人凶手?”

    史塔特哼道:“怎麼可能會有證據。他本來就是一個極端分子,手上的人命恐怕可以用十位數來計算了。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來說,行刺我國的王子並沒有什麼不可理喻的。”

    發著這捏著下巴思索,在想了想之後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抬頭說道——

    “當然有證據!”

    “這不可能!”

    對於法者鴆的這個回覆,史塔特現在也是不由得驚了一下。

    劉傅蘭卿彈了個響指,笑道:“哦?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請你告訴我們,證據在哪裡吧。”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在我的推理中,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6月30日的凌晨,音乃肖因為某種原因前往了被害人安德王子的房間,結果目睹手中拿槍的蜜糖女士和安德王子的屍體。隨後,音乃肖就此逃跑,在下了一層樓之後進入攝像頭,也是在這裡被我的委託人正當防衛射殺。”“如果事情經過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在這整個過程中,音乃肖的身上就應該還留存有‘那個’決定性的證據。”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09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1
1413.不可能的凶手

    劉傅蘭卿再次彈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笑著說道:“哦?看起來辯護律師還真的是胸有成竹啊?那麼能不能告訴我們,究竟為什麼音乃肖先生不可能是那個殺害安德王子的凶手呢?”

    法者鴆點點頭,說道:“證據,就在於硝煙反應。”

    劉傅蘭卿的眉毛稍稍揚了一下,沒有說話。“只要開了槍,那麼肯定會激發槍支中的火藥,必定會產生硝煙反應。既然我這邊認定音乃肖不可能殺害安德王子,而安德王子卻是死於槍擊,那麼很明顯,音乃肖就不可能是殺害安德王子的槍手。那麼,
對面的劉傅檢察官,我想知道警方是否在音乃肖的身上檢查到了硝煙反應呢?”

    劉傅蘭卿微微閉上眼,笑著說道:“不,完全沒有。音乃肖的身上非常乾淨,沒有任何的硝煙反應,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曾經開過槍的證據。”

    聽到這句話,法者鴆暗中點了點頭。

    “硝煙反應?呵呵,原來,貴國的律師也就這麼點水準而已。”

    史塔特緩緩抬起頭,那雙銳利如刀的目光宛如可以刺痛人的靈魂——

    “或許你們是生活在一個禁槍的國度吧?但我在這裡希望這位辯護律師能夠搞清楚一件事,想要開槍而不在身上沾染上硝煙反應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他挺直腰桿,表情依然那麼的嚴肅——“再怎麼說,所謂的硝煙反應也就只是在開槍的瞬間從槍管中爆發出來的火藥而已。那麼,只要手上戴著手套,然後再穿過一把傘,或是穿上雨披的話身上自然不會再沾染上火藥,也自然不會有硝煙反應。”

    法者鴆默默地聽著史塔特的言語,等到他全部說完之後,才再次開口:“不,史塔特先生,你所說的這種情況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一瞬間,史塔特那雙冷如冰刀的眼睛,瞬間卻是變得有些遲疑。

    “不可能?你是什麼意思。”

    法者鴆挺直腰桿:“的確,如果按照您剛才所說的那種形式,的確是可能擋住硝煙反應。但史塔特先生,您似乎忘了一件事,忘了我們為什麼要討論硝煙反應,而不是硝煙反應本身!”

    史塔特:“什麼?”

    法者鴆:“請讓我們回想一下案發的經過,再讓我們思考一下,如果行兇的殺手真的是音乃肖先生的話,現場的情況會是怎麼樣的?”“在6月30日的凌晨,也就是安德王子的40歲的生日派對上,安德王子在宴會中途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在最高層的總統套房所在的樓層之中,音乃肖作為一個極端分子,懷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潛入了安德王子的房間,然後十分果斷地開槍射殺了安德王子。”

    “如果劇情到這裡都是事實的話,那麼請讓我們想像一下,如果沒有我的委託人的突然出現這個意外因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在正常的情況之下,音乃肖會立刻離開安德王子的房間,之後再迅速撤離世紀豪庭酒店。甚至在這之後會迅速前往機場,搭乘最新的航班離開。”“音乃肖是一名極端分子,這樣的人會僅僅只擁有米達可西亞一個國家的護照嗎?會僅僅擁有那麼一個身份嗎?我看未必。就算他一槍殺安德王子後就立刻離開,等到警察趕來的五分鐘之內他也有時間離開。只要一離開酒店,他就完全可以使用另外的身份。而既然會離開酒店,那麼也就意味著他不會被警方檢查身上的硝煙反應,這樣的話根本也就不用在意身上究竟會不會沾染上硝煙反應。”

    “既然他不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沾染上了硝煙反應,那麼又有什麼必要刻意隱瞞這一點呢?”

    法者鴆的話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鑽進史塔特的耳朵裡,讓他那張抬起的頭再次略微低下,渾身上下再次散發出那種恐怖的氣氛來。對此,劉傅蘭卿卻是一臉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真是遺憾啊,史塔特先生。看起來我們的律師已經推翻了凶手是音乃肖先生的可能。的確,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除非這個極端分子的腦子有問題,又或許是想要特地來挑釁我國警方的智商才想到在槍殺案之後刻意留在現場,這樣才消除身上的硝煙反應。否則的話完全無法解釋他消除生上硝煙反應的理由。根據奧卡姆剃刀定律……呵呵,我覺得,我還是傾向於認定這位極端分子‘沒有開過槍’這麼一個更加簡單的方式來認定為事實吧。”

    (作者註:奧卡姆剃刀定律,當一個現象有多種解釋的時候,剔除掉所有複雜的解釋,只使用最簡單的遠離來解釋,這種解釋往往最能夠接近真相。)凌峰點了點頭,說道:“嗯……史塔特先生,雖然我很尊重貴國的司法機構,但是現在看來,本案的凶手可能並不是隸屬於貴國國籍的音乃肖先生。根據國際法的案件管轄定律,安德王子被殺一案的發生地在我國境內,殺人兇嫌依然有可能是我國人,所以我覺得這個案子還是交由我國來審理的比較好。”

    史塔特陰沉著臉,他二話不說地轉過身走向旁聽席,坐在那位國王的身旁。

    兩人低頭交流了幾回合,史塔特似乎不斷地在低聲訴說著什麼,過了片刻之後那位國王陛下似乎也被說服了什麼,連連點頭。

    之後,史塔特再次回到證人席,一臉陰沉地說道——

    “不,貴國或許還是應該將這件案子交由我國來處理。”

    凌峰略微吸了一口氣:“可是史塔特先生,我剛才已經說了……”

    “至於理由,理由現在可想而知。”這位管家不再如同剛才那般保持著一副紳士的站立姿態,他緩緩張開雙手,那張嚴肅的面容再配合上他現在這副健壯神聖的動作,突然間!剛才還充斥著整個房間的冰冷感就像是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一種極為溫暖的感覺!陡然間,彷彿讓人能夠看到他身後……散發出來的那如同聖光一邊的柔和光芒?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08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5
1414.雙簧

    “既然這位辯護律師已經分辨出音乃肖不可能是殺人凶手,那麼現在唯一有可能的殺人凶手,不就是那邊坐著的那位女士嗎?現在已經審理到這一地步了,那位女士理所當然應當成為我國司法機構的公訴人。請問,這還有什麼問題嗎?”

    砰——!

    法者鴆重重地拍在桌上,大聲喝道:“當然有問題!這簡直荒謬!請別忘了,我剛才已經強烈聲明過我的委託人是受害者之一!有個人也對她開了一槍!而射出那一槍的槍支正是殺害安德王子的槍支!”

    “根據奧卡姆剃刀原理!”

    管家依然攤開雙手,背後的神聖光芒顯得更加的澎湃!他那張冷冰冰的臉現在也是隨之融化,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起來……真的有一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崇高感!

    “與其去構思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殺人凶手開了兩槍,為什麼不想想最簡單的呢?比如說,這位美麗的小姐在槍殺我國的王子之後再朝著牆壁開了一槍,這樣豈不是更加簡單嗎?”

    “這……”“辯護律師,你可別忘了,剛才我已經有些認定音乃肖這個極端分子就是殺害我國王子的凶手了。可卻是你親手證明了他並非真正的殺人凶手。既然他並非殺人凶手,那麼理所當然的,你的委託人就應該是殺人凶手無疑了吧?”

    繞來繞去,法者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再次把自己給繞了回去!這下,他有些慌了,連忙看著那邊的蜜糖,而蜜糖現在卻依然是一張花痴臉,除了看到她對自己甜甜微笑之外完全看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還是說,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那麼花痴?自己以前想的她多麼多麼牛逼,有多麼多麼可怕的念頭和想法真的只是自己異想天開,把她這麼個農村婦女想的有些太偉大了嗎?

    看著法者鴆現在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出口,旁聽席上的蜜律卻是忍不住了,這個小丫頭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忍耐,但是眼看狀況突然間再次變得糟糕,她再也忍不住,立刻跳了起來,大聲道——

    “媽媽不會是殺人犯!這案子……這案子……這案子還有很多很多地方沒有審理清楚!”

    “肅靜肅靜!”

    面對蜜律的突然跳出,凌峰毫不留情地落下法庭錘要求安靜。如果讓這個小丫頭鬧得太厲害,那麼他就不得不喝令她退庭。所以現在還是讓她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比較好。

    法者鴆一臉蒼白地看著旁聽席上,這個小丫頭卻一點都沒有想要立刻坐下的意思。見此他連忙向著蜜律旁邊的咲夜使眼色,暗示她壓制住這個熊孩子。

    可是這一次……

    咲夜,卻是紋絲未動。

    凌峰見蜜律依然沒有坐下,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些許焦急之色,舉起法庭錘——

    “爸爸!你忘了嗎?你手上有證據的!你是真的忘了嗎?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還在你的文檔上做記錄了呢!不信,我翻給你看!”

    法者鴆一愣,連忙向著凌峰說道:“尊敬的法官,實在是抱歉,我最近為了我的委託人實在是忙過頭了,所以文件是委託我的女兒整理的。現在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幫我把記錄的東西翻找出來。”

    凌峰舉著法庭錘,目光也是在法者鴆和蜜律的臉上來回走了一遍。沉默片刻之後,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法庭錘。

    見此,蜜律連忙喜笑顏開地從座位上跳下,準備跑向法庭。可在即將跑出座位的時候,她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天平熊。

    或許……她是覺得這個天平熊抱在手中太累贅了吧?

    又或是覺得抱著個抱抱熊上法庭顯得不夠莊重吧?

    這個小女孩將天平熊擺在座位上,伸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後,拍拍自己的裙子,一臉認真地走向法庭,繞過柵欄門,來到了法者鴆所在的辯護席上,於座位上坐下。

    所有的動作,都印在了蜜糖的眼裡。

    這位美人臉上的笑容依然,但眼角卻是默默地落在那旁聽席上,看著那個擺放在座位上的天平熊。

    隨後,她收回視線,看著辯護席上的那對正在互相交流的父女,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模樣。

    如果這個時候法者鴆稍稍來留意片刻的話,或許真的能夠從她那張笑臉上看到其他的表情。

    看到那一絲絲的……落寞。

    這一邊,蜜律來到法者鴆的身旁,父女倆交頭接耳,壓低聲音。

    “臭丫頭!你真亂來啊!想被趕出去嗎?”

    “哼!亂來也是和你學的!”

    “唉!算了,現在也不是教訓你的時候。你突然跑下來,有什麼主意嗎?”

    “喂喂喂,你才是律師吧?你注意到的東西比我這個小學生應該多得多吧?這個時候問我?”

    “那你跑下來幹嘛?”

    “給你拖延時間啊!看你那副馬上就要不行了的模樣,你有時間在這裡和我吵架還不如快點想想有什麼辦法救媽媽!快點想想,你快點想想!現在我們手頭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媽媽是徹底無辜的嗎?”

    “如果我有證據的話我還用得著在這裡仇嗎?該死的!”

    “嗚……你真沒用。媽媽找了你這個男朋友真的是瞎了眼。”“哈!你媽媽眼睛漂亮著呢!你沒看到她嗎?那麼漂亮的眼睛就證明她找男人的眼光一流!算了不和你胡說八道了,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能把這個案子移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司法機關,所以現在的關鍵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找到你媽媽無辜的直接證據。另外一個就是將這個案子和米達可西亞的髒彈聯繫起來。”

    “那麼現在有米達可西亞和髒彈之間有聯繫的證據嗎?”

    “我也和你說了,如果我有證據我會在這裡那麼痛苦嗎?臭丫頭,回去之後你可以去打包打包,再和你的學校同學打聲招呼後退學,我要和你一起去米達可西亞了。”“我不要!我不要轉學!我要留在華國,留在上京市!我也不要從金雛鷹轉學!”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08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5
1415.同步

    “咦?小丫頭,現在那麼捨不得你那一班和你勢不兩立的同學啊?”

    “哼!要你管!你倒是快點想想,有什麼辦法沒有?哪怕不是這兩個點,有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可以證明的?不管怎麼說,現在先打出一個突破口也好啊!”

    “其他的……其他的……”

    法者鴆的腦子現在有些發燙,他趴在桌子上,開始一目十行地掃過自己手中的這些文件。蜜律也是不甘示弱,迅速接過一半的文件快速瀏覽。

    在這一刻,父女倆的精神變得萬分集中,帶著同一個目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兩個人都在手中的資料中翻找,希望能夠找出一個……哪怕是一個!甚至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證據來搜尋任何的突破口!

    只要……一個!證人席上,雙手依然攤開的史塔特微微一笑,說道:“看起來貴國的辯護律師已經是完全放棄了吧,竟然需要一個孩子來幫他整理案件卷宗?尊敬的法官先生,能夠停止這場鬧劇了嗎?快點將案件轉移給我國吧,我們國王陛下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

    凌峰雖然還想再拖一拖,可現在的時間的確不允許這對父女這麼拖延下去。

    猶豫再三,眼看那邊的法者鴆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舉起手中的法庭錘——

    “那麼,本庭現在宣佈——”

    “反對/反對!”

    就在那法庭錘即將落下的瞬間,法者鴆和他的女兒蜜律卻是雙雙猛地拍向桌子,同一時刻大聲喝了出來!

    凌峰嚇了一跳,以往是法者鴆一個人他也是見怪不怪了,可是現在那個小丫頭竟然也是這麼步調一致?再看她的神情,她現在的眼神和氣勢,已經和她身旁的父親幾乎是一模一樣了!

    “辯護……方?”

    凌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法者鴆舉起手中的文件,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終於,終於還是找到了呀!尊敬的法官,我們在本案中還找到了一些之前沒有經過仔細思考的問題。這些問題如果現在不搞清楚,恐怕會就此埋沒在黑暗之中!”

    凌峰皺著眉頭:“問題?這些問題和本案有關嗎?”

    蜜律立刻點頭:“當然有關!而且,還有非常大的關係!”

    父女倆雙雙叉腰,同時舉起一根手指指著法庭,同步說道:“辯護方,要求提請這份證據!並對此進行質證!”

    這活脫脫兩個法毒的模樣著實也讓凌峰有些吃不消,他思索了片刻,望著那邊的劉傅蘭卿:“公訴方,你們這邊是否有意見?”

    劉傅蘭卿抬了抬眼鏡,一甩自己腦後的長發,笑道:“如果有問題那當然好,就拿出來好好商量商量吧。那麼辯護方,你們想要提交的是什麼證據?”

    法者鴆點點頭,伸出手,蜜律也是將手中的一份文件交給了法者鴆,他大聲說道:“請問公訴方,關於5·22案件的那批銀行卡,其中那些之前沒有能夠提取出錢的銀行卡現在是否能夠提取出金錢?”劉傅蘭卿別過頭,望著旁邊幾乎就只是低著頭看文件的賈公正。賈公正愣了一下,連忙起身,慌慌張張地拿起手中的文件,說道:“不……不,還沒有。十億元的金額現在只回籠了大概一半,除了被元起和元末兩人揮霍掉的之外,應該還有兩三億,我們用那些銀行卡調取不出金錢來。而相關銀行的銀行賬戶也顯示這些卡已經註銷,所以現在還找不到剩餘的款項……”

    法者鴆雙手抱在胸前,冷笑道:“那麼,賈公正檢察官,能否請你再次公佈一遍那些沒有辦法讀取的銀行卡的密碼?”

    賈公正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文件查找起來,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密碼分別是856742,669204,970630,307820。”

    聽到這裡,法者鴆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蜜律同時也抬手指打出。

    啪!

    “各位有沒有發現?在這四個數字之中,有一個數字的密碼非常的奇怪?然後再讓我們算一下,今年是2037年,而起王子過得是40歲的生日,換言之,安德王子是1997年出生的。”

    “再加上王子出生的日期是6月30日。各位,有沒有想到這裡面蘊含著一種很奇怪的訊息?”

    聽到這裡,對面的劉傅蘭卿突然雙眼一亮:“970630?”法者鴆點點頭,立刻說道:“沒有錯,970630。這張銀行卡的密碼真的是非常奇怪,竟然會和安德王子的出生年月日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然後,那邊的檢察官,你那邊之前說過,這張卡使用讀卡器讀不出任何的數據對不對?而且卡號經過檢查也是被註銷的,對不對?”賈公正愣住了,但還不等他轉過腦袋來,一旁的劉傅蘭卿立刻回過頭,用一種十分凶狠的眼神盯著他說道:“快!將那張銀行卡去處理!上面的芯片可能根本就不是銀行卡的芯片,而是其他某種存儲媒介!”

    賈公正:“啊?啊!哦!我……我明白了!我現在立刻就去查找!立刻!”在賈公正快步衝出法庭之後,法者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呵呵,這種做法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將某種可以用於存儲的芯片安裝在銀行卡中,因為一般人不會去仔細觀察芯片的差別,所以非常容易混淆過去。那麼,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這張芯片中究竟存放著怎樣的信息?”他的目光轉向那邊的史塔特,笑著說道:“史塔特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之前聯合國好像只是在貴國搜查出鈾燃料,卻沒有搜查出製作髒彈的技術資料吧?如果說,這份芯片中所隱藏的資料就是那份製作技術的資料的話……呵呵,現在,這兩個案子可算是連在一起了呀!”

    是啊,兩個案子的確是連接在一起了。那個天氣偵探組合還在旁聽席上坐著呢,他們之前已經說過了,那個音乃肖就是為了謀求髒彈製作技術而來到這裡,並且他前往王子的生日宴會也是為了交易髒彈技術!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07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5
1416.深究

    現在,在另外一個案子的證物中如果真的搜查出髒彈技術的話,那自然也就意味著這兩個案子現在有了關聯!換言之……

    和髒彈技術有關的案子,怎麼可能交給有髒彈嫌疑的國家的司法機關去審理呢?

    哈哈!現在,這場戰鬥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打了個翻身仗!

    “……嗯?”

    法者鴆很興奮,也很精神。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那邊的史塔特身上的時候……

    他的雙手卻是依然張開,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的神聖。那聖光似乎也沒有絲毫消減,就如同完全不在乎現在的情況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自己猜的是錯的?那張芯片中並沒有什麼髒彈製作技術?

    過不了多久,法庭的大門被猛地撞開,賈公正一手舉著電話,一邊氣喘吁吁地依著大門,情緒激動地連連點頭:“沒……沒……沒錯!那……那就是……就是……國家公安……正在……正在……趕來!”

    “耶!”

    蜜律興奮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整個法庭現在也是立刻沸騰!

    尤其是米達可西亞那邊的人,那位國王在翻譯的告知下臉上神情也是為之一變!他流露出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起來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也是完全沒有料到吧?

    砰砰砰——!

    法庭錘連續落下,維持現場的秩序。等到眾人的情緒稍稍穩定之後,凌峰終於開口說道:“鑑於現場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證物,本庭現如今根據國際慣例和本國的國內法官,正式拒絕米達可西亞國家的司法管轄權轉移請求。在場的控辯雙方,證

    人,嫌疑人,以及旁聽席上的所有人,如果對本法庭的這次決定有任何的異議可以在庭審之後向本法庭提交正式的書面異議書。在此之前,本法庭將繼續履行應有的職責。”至此,法庭錘的聲音算是將這場案件的管轄權爭議徹底終止。相信米達可西亞那邊的人應該也不可能提交什麼正式訴求了。與之相比,他們恐怕更加關心的是接下來國際原子能機構和聯合國方面對其展開

    的多方面調查和制裁吧。劉傅蘭卿甩開自己的長發,閉著眼睛,笑道:“證人,本次法庭雖然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但還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關於貴國的王子……呵呵,這些事情國際法庭和聯合國會向您和您的國家提出更多的詢

    問要求吧?我在這裡就不越俎代庖了。現在,本次庭審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安德王子被殺害的真相!他,究竟是為什麼被殺?又是被誰殺害?”

    史塔特臉上的笑容略微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悲傷的表情。

    這位有著神聖光芒的人面露傷懷,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十分無奈地說了起來——

    “我……本來想要阻止殿下的。”

    法者鴆微微一愣,隱隱約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和諧的感覺。

    “但……真的是可惜啊。殿下還是不肯聽從我的勸告。他執著地認為,想要不讓米達可西亞破產,最好的方法就是獲得大量的資金。而和那些該死的混蛋做生意……就是最好的資金來源。”

    劉傅蘭卿:“這麼說來,從索馬里盜取那批鈾燃料和髒彈技術的人就是貴國的王子嘍?”史塔特微微搖頭,說道:“並不全是,那一帶海盜猖獗,王子只是通過關係人弄到了這批貨而已。我曾經奉勸王子殿下不要接手這些東西。就算短時間內這些東西所變現的金錢可以稍稍緩解我國的財政危機

    ,但這卻並不是什麼長久之計。長久的計畫是發展經濟,發展貿易,以及發展和各國的外交。”說打這裡,這位紳士無奈地嘆了口氣:“但,王子殿下心高氣傲,不肯接受我的諫言。在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聽進去了,但沒想到他竟然背著我偷偷摸摸還是接觸了這批東西……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

    。”

    那位國王陛下聽了翻譯之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想法?但在這種局面之下,可想而知接下來米達可西亞國的情況一定好不到哪裡去吧。法者鴆開口說道:“米達可西亞的財務危機早就在去年就已經登報過。今年也曾經有過好多次的國際新聞報導,說貴國可能需要通過出售土地給他國來保持資產。貴國的財政危機真的嚴重到需要和極端分子

    聯絡,甚至到了倒賣髒彈這種東西來維持收入嗎?”

    “出售土地倒是不至於,但……唉。”

    對於這個問題,史塔特卻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隨之搖頭。至於言下之意究竟如何,想必也是不言而喻了。

    “但是,這可不代表本案就這樣結束了。”

    法者鴆抬起手,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殺害安德王子的人究竟是誰,現在依然還是一個未知數!”

    聽完這句翻譯,旁聽席上原本準備離開的國王陛下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在猶豫再三之後,他終究還是坐回自己的座位,決心將這場審判聽完。

    史塔特重新抬起頭,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還有這位辯護律師,以及這邊這位頭髮很長的檢察官。我不知道你們還想審訊出什麼東西來?”

    法者鴆嘿嘿冷笑:“當然是有關殺害安德王子的凶手啦!”

    史塔特身上的聖光依然如舊,除了從這位老人臉上看出悲傷之外,似乎外人再也不能從中看出任何其他的表情。他依然攤開雙手,宛如神聖一般展露出慈悲的容貌,緩緩說道:“如果你們依然如此堅持的話,那麼這場審判也的確無法終止了。可是你們還記得嗎?雖然剛才發生了一些我國實在不想發生的事情,但歸根

    到底,我國王子還是被那邊那位美麗的少女槍殺,這一點似乎依然改變不了,不是嗎?”

    改變……不了?

    仔細想來,現在的情況似乎的確如此。如果再繼續糾纏這個案子,繼續深究下去的話,對蜜糖有利的證據依然沒有多少。之前所有揭發出來的真相其實都和蜜糖殺人無關!再繼續追究下去的話……自己還能不能把她從那個“殺人嫌犯”的位置中拉出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5
1417.假設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繞來繞去,終究還是要繞回這個關鍵點上來。

    凶手,究竟是誰?

    如果確定凶手的話,那麼證據又在哪裡?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突然這樣考慮的話恐怕就會陷入死胡同。

    沒錯,應該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從頭到尾再次將現在的安德王子被殺一案思考清楚。

    法者鴆抬起頭,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在這裡,我希望能夠重新整理一下本次案件的經過。並且,以我的委託人並非嫌疑人的方向來進行模擬現場的情況。”

    凌峰想了想,點頭說道:“本庭同意你的請求,你開始吧。”

    法者鴆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丫頭,伸出手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思路,說道——

    “案件發生在6月30日的深夜,在那個凌晨的夜晚,位於世紀豪庭的最高層的總統套房內,發生了一起槍擊案件。安德王子不幸被某種槍殺。”

    “那麼我們先來思考一下,能夠辦到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誰?”

    “首先,就是來到這一層樓的音乃肖。這個極端分子抱著交易髒彈製作技術的目的而來,藏匿一把槍支並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剛才已經證明,音乃肖並非凶手,他沒有開槍的時間。”

    “這樣的話,開槍的人恐怕就只有我的委託人。但是本次的假設是以我的委託人並非凶手為目的來進行的。這樣的話,那麼就出現了一個疑問。”

    “這個凶手,必須要擁有能夠進入總統套房樓層的門禁卡,同時還能夠非常輕鬆地敲開安德王子的房門。通過監控攝像頭來判斷,在案件發生時間的前後總計有四個人曾經出入這一層。”

    “一,本案的被害人安德王子本人。”

    “二,本案的另一名被害人音乃肖。”

    “三,現在坐在被告人位置上的我的委託人蜜糖。”

    “然後,就是第四位……”

    法者鴆的目光緩緩抬起,落在那個站在證人席上的老紳士身上。

    整個法庭,每一個人恐怕都明白了法者鴆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這種猜測現在看起來卻是如此的荒謬絕倫,甚至連旁聽席上的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

    “呵呵,辯護律師,這就是你的假設嗎?”

    那邊的劉傅蘭卿繼續以一種輕鬆的態度說笑道——

    “抽出另外一個嫌疑人,就是你的主張?即便是我,恐怕也不會同意你這種荒唐絕版的指控啊。”

    法者鴆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是否荒唐絕版,是否無稽之談,那也要等推論之後才能夠明白這裡面的具體情況。”

    他直起身,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的史塔特。

    而現在,史塔特則是依然以一種神聖的姿態面對著所有人。這種姿態讓人不禁懷疑他真的會是一個殺人凶手嗎?一個看起來那麼又尊嚴,那麼克己的老紳士?

    法者鴆連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史塔特先生,請問您服務米達可西亞皇室已經多少時間了?”

    史塔特略微點頭,說道:“以我接過我父親的管家服開始算起,迄今已經有四十年了。但,如果僅僅論我對皇室的貢獻年限,那恐怕和我的年齡差不多漫長了吧。”

    法者鴆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想必你一定對皇室的事情瞭解的很清楚吧?”

    史塔特輕輕地點了點頭:“你想要問什麼?”

    法者鴆:“剛才,本庭已經證明了安德王子牽扯進了一樁極端組織的髒彈交易之中。而且您剛才也承認了,你也知道安德王子有這方面的意向。”

    史塔特略微嘆了口氣:“唉……我也對此感到非常的遺憾。”

    法者鴆:“那麼,你在案發之前是否就認識音乃肖先生?如果不認識的話,你怎麼可能就那麼輕鬆地打開門禁卡,並且還在一段時間內都放任其開啟,一點都沒有想要重新鎖上的意思?”

    史塔特並沒有立刻回答,見此,法者鴆立刻開始施壓,雙手重重拍在桌上:“史塔特先生!請你準確回答我的提問!”

    沉默片刻之後,史塔特終於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撒謊,就我本人而言,我並不認識音乃肖先生。”

    法者鴆抬起頭。

    “但是,如果僅僅論見面的話,我的確是曾經見過音乃肖先生兩面。而且,音乃肖先生的每次出現都是伴隨著王子殿下的邀請,看起來他屬於殿下的私交。”史塔特雙手擺在身前,依然顯現出這幅穩如泰山的姿態:“作為一名管家,我的工作的確是照顧好皇室,並且瞭解皇室成員需要什麼,想要什麼,更適合什麼。但,我作為一名管家,也不可能太過介入皇室

    成員的私人交友範疇。尤其,是指王子殿下的交友範疇。”

    這傢伙想要逃!

    法者鴆知道,這傢伙現在想要撇清關係,於是立刻喝道:“你是指你完全不知道音乃肖的個人身份,以及完全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和安德王子進行交往的嗎?”史塔特略微欠身,臉上的神情顯得十分無奈,嘆氣道:“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很多地方做的遠遠不到位。作為一名管家,我可能遠遠不合格。謝謝你,華國的辯護律師,你讓我看清了我的弱點,在這

    次庭審結束之後,我會向我的皇室請辭。”“別裝模作樣了,Mr.Start·begin!身為皇室管家的你,你竟然想要說你對音乃肖的行蹤完全不知道,不清楚?那麼不妨這樣吧,我們換種思路,假設現場有這麼一個凶手吧,這個凶手想要殺掉安德王子,

    但是卻不想背負殺人的罪名,所以就想要尋找替罪羔羊,怎麼樣?”“凶手知道安德王子和音乃肖之間有著一種交易,於是刻意打開了門禁的大門,讓音乃下可以在指定的時間前往安德王子的房間。於是在交易時間即將到達之時,這個凶手槍殺了安德王子,再扔下槍。接下來只要等到音乃下到達房間後,就可以帶領大量的警衛趕到,來一個人贓俱獲!”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5
1418.最細微的光芒

    “畢竟,音乃肖的真實身份是極端分子,在這種極端分子的身上安插再多的罪名都不嫌多。這樣一來就能夠擺脫嫌疑,同樣還能殺害安德王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可是,在左岸的時候,這個凶手卻沒有想到現場竟然發生了一點點的意外。那就是出現在現場,而且還避開了一發子彈的蜜糖。”

    “如果在現場待得時間太久,或是對蜜糖開了太多槍的話,那麼這個計畫就可能失敗,所以這個凶手不得不迅速逃離。”“到這裡,凶手可能也沒有想過要將蜜糖陷害為凶手。他原本應該是想要槍殺蜜糖和安德王子兩人的,但沒想到我的委託人命大,躲過了一劫。而且在這之後,蜜糖竟然在監控視頻之下公然槍殺他人,導致現場布控的時間和警察到達現場的時間遠遠早於他所預想的時刻。在這種情況之下,凶手必須要立刻做出決斷,選擇一個替罪羔羊,並且把自己完全擺脫在嫌疑人之外!”

    “我相信,這個念頭應該也僅僅是轉了那麼一瞬間吧?”“因為在產生焦慮的那一瞬間,這個凶手也是定下了將我的委託人作為凶手來處理的基調。接下來,只要能夠通過操控國際外交,將這個案子的管轄權完全轉移到自己的國家進行審理的話,那麼這個案子的真相就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了。”

    “仔細想想,在這個過程中,唯一能夠做到不動聲色槍殺安德王子,槍擊蜜糖,引來音乃肖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

    抬起的雙手,重重地拍下。

    法者鴆睜開雙眼,穩穩地盯著那個站在證人席上的老紳士,抬起手,重重地指了過去——

    “史塔特先生,除了你之外,本案的凶手再也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了!”

    法者鴆的指控讓現場顯得有些喧囂,不過這種喧囂終究還是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尤其是對於這位老紳士,更如同清風拂面一般地毫無意義。

    他依然攤開雙手,笑著說道:“呵呵,這就是貴國司法所有的力量了嗎?終於,這我辯護律師終於還是指控我就是殺人凶手了呀。”

    他和其雙手,背後的聖光在這一刻猛然重新變回淒冷!法庭內的溫度也是隨之驟降,讓人冷的忍不住打哆嗦!

    “說我殺害安德王子殿下?你這種指控毫無疑問已經涉嫌外交問題!辯護律師,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收回你的指控,我可以當做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現場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好。法者鴆知道,自己是在完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進行指控的,如果說這種指控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有的話,那麼自己這個民間律師公然指控一個國家的外交官,那問題可不僅僅是自己被撤銷律師資格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到這裡,就連凌峰也是開口問道:“辯護律師,你是否依然還要堅持自己的指控?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這種指控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啊,他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

    可仔細想來想去,在案發現場現在唯一還活著的人就只有兩個,一個蜜糖,一個就是這位管家。

    既然自己相信蜜糖絕對不可能是殺人凶手,那麼這個同樣沒有任何不在場證明的老管家……毫無疑問,就應該是凶手!

    “我……絕不撤回我的指控!”

    豁出去了!法者鴆知道,自己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他咬著牙,雙手幾乎如同鑲嵌一般地壓在桌子上。蜜律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桌子下面的兩條腿卻是不停地抖動,顯然已經是嚇壞了。

    “呵呵呵,還真是有勇氣啊?那麼,辯護律師。”劉傅蘭卿笑著說大,“既然你這麼執著地指控,那麼想必也有了更充沛的證據了吧?現在,請你亮出證據吧。我想……呵呵,你應該不會拿不出來吧?”

    他想反悔!

    到了這一刻,他終於還是覺得反悔比較好啊!現在這什麼情況啊?簡直就是坑啊!

    本來人都救出來了,結果自己多此一舉又把人給陷進去了,現在倒好,就連自己也快要陷進去爬不出來了!

    法者鴆咬了咬牙,拚命思考。

    “現在還有證據嗎?還有什麼證據?該死的……證據呢?證據……證據?”

    劉傅蘭卿:“辯護律師!你有沒有證據啊?不要拖延時間啊。”

    凌峰:“證據,辯方律師,請你出示證據。”

    史塔特:“他不可能有證據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我並不是殺人凶手,怎麼可能會有我是凶手的證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每過去一秒,法者鴆都有一種大限將至的痛苦感!

    證據……證據究竟在哪裡?在哪裡啊!!

    “爸爸!冷靜一點啊!”

    突然,這個可愛的聲音卻是在絕望中鑽入法者鴆的耳朵。

    他連忙低下頭,只見小丫頭現在正拉著自己的衣襟,輕聲說道:“你要冷靜,現在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法毒哦。媽媽在看著你呢,而且我也在你身邊啊。”

    “冷靜……”蜜律點了點頭,一臉相信地說道:“沒錯,就是冷靜。爸爸,你仔細想想,以往無論多麼惡劣的辯護你都贏下來了,現在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擊敗?既然爸爸你相信媽媽是無辜的,那麼蜜律也一定相信爸爸!如果那個老頭子真的是凶手的話,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證據!爸爸,仔細想想,我們一定想的出來的!”

    是奇蹟嗎?

    聽到女兒的這一番話,法者鴆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再那麼燥熱了。

    他直起身,閉上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呼出。

    伴隨著大腦中的焦慮消失,他定了定神,再一次地睜開雙眼。

    是的,不能焦慮,不能緊張。

    仔細想想吧,你可是法毒·法者鴆啊!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輸掉?

    仔細想想,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一定有據可查,就絕對不可能什麼證據都不存在。

    即便這個凶手研究了多長的時間,都不可能達成完美犯罪!

    犯罪過程中一定會有著某種瑕疵……一種就連凶手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瑕疵。找出來……現在,把這個瑕疵找出來!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13 編輯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6-5 16:06
1419.最終的鐵證

    回顧整個案件,思索其中所有的疑點!

    任何的細節都不能放過,必須要探討每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為什麼那個時候這個人要這麼做?

    在這種時候某個人應該怎麼做?

    瑕疵究竟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然後這個所謂的瑕疵,究竟是在……

    突然!法者鴆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目光望向那邊的蜜糖,看著這個正在對著自己微笑的女人。

    所謂的瑕疵,不是一直都在這裡嗎?

    史塔特依然保持著那種冰冷的表情,這種神態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神聖不可侵犯,自然,也不容置疑。

    顯然凌峰現在也有些急了,開口說道:“辯護律——”

    砰——!

    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之上。

    這一下讓凌峰少有地嚇了一跳!

    而同樣的,一旁的蜜律現在卻是雙眼放光!小丫頭的臉上完全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法者鴆,緩緩地抬起頭。

    他看著整個法庭,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隨後,他抬起頭——

    “辯護方,可以出示證據。”

    史塔特:“哼,聽起來越來越荒謬了。喂,那邊的公訴方,難道你打算任由這個三流的律師繼續在這裡吆喝嗎?”劉傅蘭卿閉著眼,沉默片刻之後,他抬起手,緩緩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放在桌子上。隨後,這位長發死神雙手壓在桌子上,異常沉穩地說道:“辯護方,你之前已經拖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了。另外,本次庭審到現在也實在是太過漫長了。鑑於現在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所以公訴方懇請法庭只允許你提交最後一次證據。”

    “如果在這最後一次的證據中,你依然不能證明本案的被告人是無辜的話,那麼我在這裡懇請法庭就此宣佈中止審判。尊敬的法官,請問我的提議是否可以被允許。”的確, 時間拖得太長了,凌峰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時間,再看看旁聽席上在座的外交政務人員,點點頭道:“沒錯,時間的確拖得很久了。辯護方,本庭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提交證物的機會。你,沒有問題嗎?”

    法者鴆挺直腰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沒有問題。”劉傅蘭卿的嘴角終於流露出一抹笑容,他一甩自己的那一頭長發,笑道:“那麼就請你開始吧。如果你無法說服我和法官的話,那麼接下來,你恐怕就只能去和那邊的天氣偵探家族一樣幹偵探的活了吧?呵呵,只希望你不要走到哪哪裡都有人死才好。”

    旁聽席上的喬雪立刻抬起手跳了起來:“小心我黑你的電腦哦!長發鬼!”

    喬風則是連忙壓住自家丫頭,同時摟著懷中的夏雨,認認真真地聽著。

    終於,在整個法庭全都安靜下來之時,在每一雙眼睛全都盯著他看的時候……

    在所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壓在這最後的一次舉證之中的時候!

    法者鴆,緩緩地,提出了自己這最關鍵的一次指控!

    “本案的所有證據,乍看之下全都瞄準了我的委託人蜜糖女士。但,若是有另外一個人槍殺了安德王子的話,那麼蜜糖女士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在這個計畫之中。”

    “暗殺安德王子需要進行周密的計畫,這個案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某個人一時衝動做出來的。”

    “所以,對於在案發前天晚上才突然出現,並且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被王子邀請的蜜糖女士來說,她的存在,對於凶手來說就是一個十分意外的因素。”

    “既然是意外,那麼自然就會有破綻,會有瑕疵。”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原本計畫中只是一槍擊殺安德王子,結果變成了在現場開了兩槍。”

    “原本計畫中應該是讓音乃肖這個極端分子來背鍋的,卻沒想到背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和本案看起來幾乎毫無關聯的女人。”

    “原本計畫應該是迅速逃跑的極端分子,卻是在攝像頭之下被槍殺。”

    “原本計畫中應該需要一點時間才會到達現場的警方,卻是在一個凶手沒有料到的速度之下趕赴現場。”“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這個案子看起來似乎關於陷害我的委託人的證據簡直是應有盡有,簡直就是完美無瑕的完美犯罪。可是只要仔細思考一下就可以看出來,我的委託人的出現恰好變成了整個案件中最最不安定的因素,導致整個計畫中的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嚴重的差錯和遺漏。”

    “而我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完美的計畫,卻破綻百出的執行中尋找出凶手根本就來不及掩埋的證據。那麼現在,就讓我們開始吧。”

    法者鴆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再次在腦海中重新回顧整個案件的經過之後,開口說了起來——

    “首先,安德王子的房門並沒有發現被撬開的痕跡,所以凶手是通過非暴力的方式進入房間的。那麼可想而知,安德王子對於凶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設防。”“再從安德王子遇害時渾身赤裸來看,這名凶手和安德王子的熟悉程度應該是到了一種非常徹底的地步。安德王子完全不會擔心在這名熟人面前光著膀子。之後,安德王子進入自己的臥室,凶手也是隨之跟隨了進來,在安德王子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一槍射殺了安德王子。”

    “就在此時,麻煩出現了。我的委託人的突然出現,導致凶手慌忙中開了第二槍,卻沒有能夠擊斃我的委託人。”

    “凶手迅速丟下槍逃跑,可能這個凶手到這個時候還認為一切應該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所以,凶手應該是想要立刻去處理證據。”

    “可就在很短的時間間隔之後,音乃肖被殺,酒店報警,警方更是在差不多一兩分鐘的時間內就趕到。這麼短暫的時間很難讓凶手迅速處理所有的證據,只能勉強應付來面對警方。”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那個證據,應該就還在酒店之中!”

    劉傅蘭卿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說了那麼多,辯護人,那個證據究竟是什麼?”

    “就是衣服啊。”

    法者鴆沉著地說道——“在槍殺安德王子的時候,凶手身上所穿的那件衣服。那件……應該還沾有硝煙反應的衣服!” 本帖最後由 其夏微涼 於 2018-6-5 16:1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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