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952.P

    也許，蜜律以為自己的這種驚訝僅僅只有如此而已。因為接下來的這兩個女孩在舞台上的表演立刻就有些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比起其他的那些COSER，這兩個女孩的表演……怎麼說呢？給了蜜律一種「專業感」。明顯是有經過系統培訓的感覺？

    但，並不僅僅是這兩個小姐姐。因為在這之後，這只魔法少女天團中又走出來幾個女孩，總共湊成了九個女孩。她們九個穿著各種各樣的魔法少女的服裝，在舞台上編織出了一套非常完美而華麗的表演！

    對於這場演出中的什麼梗啦之類的東西蜜律不懂，只知道當她們說出一些台詞之後，旁邊一些宅們會立刻爆發出「哇哦！」之類的驚訝讚歎以至於歡喜的語氣。

    但是就算不懂梗，但是毫無疑問，這場表演的的確確是最棒的！蜜律真的有了一種看舞台劇的感覺。

    這也難怪，在這場表演結束之後，下面的宅們立刻開始用力地鼓掌，一些激動的人甚至是大聲喊出其中的某個扮演角色的名字大喊我愛你。

    不過，對於蜜律來說，她卻是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奮不顧身地向著這個舞台的後台衝了過去！

    負責攔截後台的管理人看到這麼一個身穿洛麗塔的小姑娘跑過來，也並沒有多加阻攔，讓其進入。後面的咲夜也是同理。

    蜜律鑽進後台，快步來到舞台邊緣，看到那些正在上面謝幕的小姐姐們。隨後，那些小姐姐們下來，一臉興奮加緊張地互相聊天，沿著後台的通道向著前方走去。

    蜜律毫不猶豫地跟在後面，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一個半封閉半敞開的所謂的「化妝室」的外面，依靠著那簡易牆壁，偷偷摸摸地偷聽裡面的狀況。

    「Producer先生！實在是太完美了！好多……好多觀眾……好多觀眾都喜歡我們的表演啊！」

    「啊P啊P！你看到我了嗎？你看到我的表演了嗎？」

    「哼！算是你這一次了不起啦。嗯，的確弄得不錯！不過……不過這可不代表我認同你了。你必須繼續努力才行。」

    「嘻嘻，P先生還真的是很厲害呢。我以前還一直以為，您只是一個只會說說的傢伙呢。」

    「下次我們去哪裡玩啊？P哥，P哥哥！」

    「Producer先生，這一次我們做的很完美。您辛苦了。」

    「哇——！讓我抱抱！我要抱抱P大哥！」

    「哇！不要……不要這樣……Producer先生會為難的……那個……那個……」

    「Producer先生……謝謝您。」

    裡面九個女孩一直都在不斷地叫嚷著，各種鶯聲燕語嘰嘰喳喳吵吵鬧鬧。但是至少蜜律能夠聽得出來，她們應該很尊重那個被稱作為P的先生吧？

    「……咲夜姐姐，P？」蜜律回過頭，一臉疑惑。

    「Producer，製作人的意思。」

    咲夜淡淡地做出解答。

    蜜律「哦」了一聲，點點頭。製作人？哼，什麼製作人，不就是騙小女孩的色狼嘛。而且這個P竟然帶著九個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這裡面卻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嗯，這並不僅僅是我的功勞。」

    那一瞬間，一個男性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蜜律渾身一震，立刻深吸了一口氣，把腦袋慢慢地探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各位努力的成果。全部都是大家……因為有大家在，我這個P才能夠存在。也正是因為有了大家，我們所有人，才能夠將這一幕呈現給我們最喜歡的觀眾看，對不對？」

    裡面那個傢伙，滿臉笑容，腦袋後面甚至洋溢著聖光！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的態度是那麼的溫和，柔軟，溫暖。就像是那輪冬日裡面的太陽，擁有著給與他人無限能量！

    也是因為這樣一句話，那些女孩子們更是團團地圍住了他，簇擁著他，將他當成了中心！而他……現在也是笑的更加的陽光，更加的溫柔！

    那，就是法者鴆。

    那個曾經滿口都是法律是毒藥的……那個法毒，法者鴆！

    「各位，你們就是我最珍貴的珠寶，最重要的寶物。」

    法者鴆的眼中蘊含著淚光，眼神從這些女孩的臉上一一掃過，顯得十分的激動。

    然後，當他還想說出一些話的時候……

    「咳嗯！」

    一聲咳嗽，卻是猛地從門口那邊傳來。法者鴆一愣，抬起頭來看。而那九個女孩也是隨之回頭，立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咲夜……以及站在咲夜面前，現在一臉陰沉，好像下一秒就要放滅世大招模樣的蜜律。

    ————

    「那兩個女孩是誰啊？好像P很害怕她們啊？」

    「不知道……難道是P新招的團員嗎？」

    「有可能嗎？她們看起來對P好凶啊。」

    「哈哈！你還說！當初Producer找你進來的時候，你不是也罵過他色狼嗎？」

    女孩子們擠在門口，左一堆右一堆地扒著門，好奇地看著這裡面的這場談話。

    法者鴆坐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雖然這傢伙看起來似乎是一副想要把自己弄成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是只要仔細看就還能夠看得出來，他的嘴唇在顫抖，有一種好像做了什麼事被戳穿了似得感覺……

    蜜律雙手叉腰，站在他的面前，一臉陰沉。咲夜則是依然保持著那種冷淡的表情站在旁邊。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終於，法者鴆有些撐不住了，開口說道：「有……有什麼了不起的？那花的是我自己賺的錢！」

    「那是我媽媽和我的錢。」

    蜜律絲毫都不妥協，看看那眼神，那裡有一點點女兒對老爸說話的味道？法者鴆真的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有這麼和自己老爸說話的嗎？

    「你倒好，我還以為你平日裡面的花費也不過就是在遊戲動漫上面消費消費呢。你還真的是了不起啊！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堂堂大律師，竟然在外面包養了九個小姑娘？你真的以為你是在玩美少女遊戲嗎？」

953.現實生活可不是GALGAME

    法者鴆有些想要硬撐，連忙噘著嘴說道：「什麼……什麼叫做包養小姑娘？別說得那麼難聽！我……我只不過是擔當製作人而已！」

    蜜律：「但你用錢在養其他女人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你倒是好啊，玩出新花樣了呀！」

    法者鴆的目光向著門口瞥了一眼，看到那些女孩子現在全都在向著這邊張望，不由得吸了一口氣，說道：「小丫頭，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的興趣是完全正當合法的！是！沒錯！我支持她們的COS團隊，這又怎麼樣？難道這個世界上還規定支持COS團隊，甚至成為COS團隊背後的金主是一件違法的事情嗎？還是說違反道德了？你只要能夠說出一件來，那麼我這個Producer就不做了！」

    面對法者鴆現在的這種硬氣，蜜律略微呼出一口氣，緩緩說道：「你每個月在她們身上花費多少錢？」

    法者鴆哼了一聲，嘴角一瞥，冷笑道：「老爸怎麼花錢，還要和你這個小丫頭商量？」

    「大小姐。」

    嗯，這邊的法毒非常硬朗，但是旁邊的咲夜卻是已經拿出手機，開始計算起來——

    「以九個女孩本身不收取任何演出費來計算的話，首先計算服裝設計的費用。她們的COS服明顯是專業廠商的特別定製，並非流水線量產貨。本著一套服裝必須要做兩套要有備份來看，應該是這個數字。」

    打出數字，給蜜律看了一眼。那一瞬間，蜜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開始用一種看渣渣的眼神看著這邊的法者鴆。而法者鴆則是忍不住，額頭上滾下汗水。

    「然後，她們的舞蹈非常漂亮，應該是有專業的舞蹈老師進行指導。能夠鍛鍊到這種程度的舞蹈老師的費用應該是如此。然後，就是進行訓練的舞蹈教室，練習的服裝，租錄音響的費用。來往車馬費。」

    看著咲夜在上面噼噼啪啪不斷地打出數字給蜜律看，法者鴆真的是有一種……想要快點逃跑的感覺。

    「之後就是報名費用，以上這些就是基本的我能夠想像到的費用。這些價格我基本上都是以最便宜的市價來計算，不過有可能，少爺是拿到了更加便宜的費用也說不定。」

    看完手機上的價錢，蜜律猛地向著前方踏出一步，看著眼前的法者鴆。

    而法者鴆則是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好像馬上就要被人抓到犯罪證據的模樣。

    「所以——」

    「我還是那句話！那都是我的錢！是我培養出來的！那些女孩子都是我一手發掘出來的！她們真的全都是我的寶物！全都是我的魔法少女！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喜歡在她們身上花錢又怎麼樣？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終於，法者鴆直接崩潰了。他向著門外的那些女孩子招了招手，將她們招進來之後立刻竄到她們中間，攤開雙手大聲道：「不管怎麼樣！這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團隊！我沒有做任何有愧天地的事情！小丫頭，隨便你怎麼說吧！你想怎麼樣！！」

    這傢伙沒救了。

    是的，現在蜜律是真的非常確定，這個傢伙絕對是沒有救了！

    他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爛人，是一個禍害分子，是一個遊走在犯罪邊緣的混蛋！

    本來以為他只是有些宅而已，沒想到一個宅能夠宅到這種地步！竟然還公然召集自己的COS團隊？這簡直就是變態到了極點啊！

    蜜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後，面向那些看著這邊，一臉疑惑的小姐姐們……露出微笑。

    「法者鴆，你以前冒充經紀人說要培養我媽媽出道，結果玩弄我媽媽的感情後就把她拋棄，我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我生下來來找你，沒想到你現在還在玩這種培養偶像的事情？說吧，你這次看上這些小姐姐中的哪一個的身體了？還想讓她們中的誰來幫你生孩子？你那根只會噴出噁心粘稠液體的生殖器官這一次是想要在哪個小姐姐的身上蹭來蹭去，等到爽過之後就把她給拋棄，再找其他女孩子頂上啊？」

    蜜律的笑容……有毒。

    這種再明顯不過的假笑，這種笑容中蘊含著憤怒的感情只要是個人就全都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

    那九個小姐姐看到蜜律這樣一張表情，再聽聽剛才她所說的話後全都為之一愣！每個人全都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法者鴆，看著她們的Producer。

    這下子，法者鴆是完完全全地面容扭曲了。他一臉凶巴巴地指著蜜律，大聲喝道：「小丫頭！你別……你別胡說八道！什麼叫做拋妻棄子？什麼叫做……叫做我玩弄你媽媽？」

    被這樣一訓，蜜律那張剛剛還在笑著的臉蛋立刻是一陣抽搐，眼角一歪，委屈的淚水立刻就說來就來！

    「你還在說這種話……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敢承認DNA的鑑定報告嗎？你難道不認同我是你生物學上的女兒嗎？你難道就沒有拋棄我媽媽嗎？媽媽當年那麼喜歡你，那麼順從你，你說什麼我媽媽就做什麼！結果呢？你敢說你沒有在和我媽媽上床，聽說她懷了我之後就直接拋棄她？你敢說一個不字嗎？」

    很好，現在法者鴆真的是有千萬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些問題要怎麼說一個「不」字？更何況現在這裡可不是法庭，這個小丫頭現在這張一臉委屈，含怒帶淚的表情早已經讓所有事情都變得無比明顯！

    他低下頭，看著身旁這九個女孩子，她們眼中的驚訝，詫異，懷疑，失望，憤怒等等感情互相交織。但是……就是沒有信任！

    「你們……你們要相信我啊！我可是你們的P，是你們的P啊！沒錯！這個女孩的確是我女兒，但是你們不要相信她啊！這個小丫頭鬼靈精怪的厲害了！她完全不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單純的呀！」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法者鴆就開始後悔了。

    只見這些女孩子一個個的全都向著四周散開，更加開始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

954.一定要解散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蜜律卻偏偏又加上一句：「好啊！你還在狡辯！你直接說吧！你這次是看上了哪個小姐姐的身體？你把她們全都召集起來，然後讓她們穿上你最喜歡的衣服，看她們在那邊跳舞，難道你敢打包票心中沒有任何一點點的齷齪想法嗎？你說啊，你說啊！」

    法者鴆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小丫頭了。

    天底下有這種女兒的嗎？

    老爸有些什麼興趣愛好也全都管，她又不是蜜糖！再說了，就算是蜜糖，沒有結婚的蜜糖也管不了自己不是嗎？

    然後，當這個傢伙現在就要完全爆發怒火，想要狠狠地踹這個小丫頭的屁股，然後把她帶回去扔進火鍋裡面涮著吃的時候……

    「怎麼了怎麼了？這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

    一名工作人員卻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而當法者鴆和蜜律與這位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之時，三個人，卻是在同一時刻完全地……呆住了。

    ————

    元旦巡禮，依然是一個很好的節日啊～～

    擁擠的餐廳之中，根本就沒有一個所謂的好座位能夠讓人安安靜靜地吃飯。

    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餐盒，根本就來不及收拾。而那些原本兩個人的座位現在也是被硬是塞進了三個人、四個人。

    逛累了漫展想要在這裡休息休息的人在這裡也別想要得到任何的休息。那些明顯偏高的物價和骯髒的就餐環境就是要你吃完盒飯之後快點走人，免得在這裡佔位置。

    其實仔細想想，想要在漫展上吃到一頓美好而精緻的餐點，這本身應該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對不對？

    在這個露天餐廳的角落裡，一個堆滿了空的盒飯盒子的垃圾箱旁邊，兩個人正在這裡蹲著。他們的手中各拿著一盒盒飯，一邊吃，一邊看著遠處那兩個正在那邊給人拍照的女僕和小公主。

    「我說，你這個有些過分了。」

    凌峰吃了一口盒飯，拿起旁邊的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口——

    「雖然你這麼做不違法，但是你這種不成立經紀公司，純粹是個人捐贈，然後還和好幾個小姑娘搞在一起搞不清楚的狀況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放下礦泉水，再次捧起盒飯：「如果這種事情出現在我們法院內部，那妥妥的就是紀委要找我們談話的節奏。」

    法者鴆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所以說你們這些公務員就是麻煩！我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凌峰：「就算你不是公務員，但你的律協可是要盯著你的。那個禍紫薇是律協的主席吧？你這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了，保不定他會在你身上做多少文章。」

    法者鴆：「哈！我還怕他了？我一沒犯法二沒犯事，他有什麼本事搞到我頭上？」

    凌峰：「不搞你，搞你女兒呢？到時候把你和這些小姑娘一起親親我我的照片往學校裡面一貼，你是希望你女兒的人生道路變得更加艱難一點是不是？」

    這下子，法者鴆倒是有些無話可說。他扒拉了兩口飯，撇撇嘴。想了想之後終於說道：「好好好！我認輸，我認輸了行不行？」

    凌峰：「你打算怎麼做？」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我會撤資。然後嘛，如果有人願意接管這些女孩子培養她們成為偶像那就最好。嗯……經紀公司我還是認識幾個的。但如果她們不想繼續做下去了，那我也不勉強，該回去上學就回去上學。哎，不說我了。來說說你這個大法官吧。」

    法者鴆將盒飯多扒拉兩口，但實在是難以下嚥，只能往旁邊的垃圾桶上面一放，拍拍手：「你這個法官放著休息日不在家裡帶著休息，怎麼跑到這邊來當工作人員了？怎麼，法官當膩味了？想要改行了？」

    一談到自己的問題，凌峰的眼神立刻恢復了那種爭鋒相對的感覺。劉海下面的黑眼圈也是絲毫不少，站起來同樣扔掉手中的餐盒，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整天有那麼多的時間和金錢能夠混個贊助商噹噹，跑到後台來組建自己的少女COS天團？我可沒有那麼無聊。」

    誰更瞭解宅男？那當然還是宅男啦！

    法者鴆呵呵笑了一下，伸出手搭住這個法官的肩膀，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後台，後台才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地方對不對？能夠在後台看到自己最喜歡的角色一點點地成型，那真的是有一種好像自己培養出來的感覺！嗯嗯，我理解，非常理解！所以，你為了能夠來後台，所以特地混了個臨時工噹噹？哈哈哈！我理解！超級理解！哈哈哈！說吧！看上哪個小姑娘了？我幫你介紹介紹！再怎麼說我也算是這裡的Producer啦！」

    凌峰一甩手，劉海之下的那雙眼睛顯得更加的陰沉。這傢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工作人員夾克，擺正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吊牌。等到完全站直之後，這傢伙轉而露出一副非常自信，非常耀武揚威的表情！

    他的手往自己的夾克內襯伸了進去，然後下一刻……

    唰！

    他將一個被裱起來的畫框掏出，呈現在法者鴆的面前！

    看到這個畫框，法者鴆那原本還帶著些許優越感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

    他的眼神開始顫抖，身體開始晃動！

    之前還擁有一個P的頭銜的優越感瞬間在這個畫框之中顯得蕩然無存！

    下一刻，他立刻伸出手要去拿這個畫框，但是凌峰卻是很好地將其抱了回來，恭恭敬敬地塞回自己的衣兜裡面。

    「給我看！再給我看看！！」

    這下子，法者鴆是真的急了。

    看到法者鴆這麼著急，凌峰立刻露出那種小學生在班級裡面炫耀手中的新玩具一樣的洋洋得意的表情，樂呵呵地將那個畫框重新拿出來，擺放在法者鴆面前。

    現在，法者鴆是真的確定了。

    他真的確定自己眼前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955.法者鴆……輸了！

    那一刻，就像是宇宙在自己的眼前大爆炸，更像是親眼目睹恐龍在自己的面前滅絕！如果要說的更加通俗一點，那麼就好比現在蜜律那個小丫頭突然脫下裙子，從內褲裡面掏出了大保健的那種衝擊和震撼感！

    這是一個畫框。

    一個名為琦露露的漫畫女巫角色現在正摟著一個一臉陰沉，和凌峰有些想像的男子在一起的合照！

    而且在畫框中還有一行字——獻給最愛的阿峰。

    後面還有一個愛心，甚至還有一個如同吻痕一般的簽名！

    這些字體法者鴆可是認得非常清楚，在《阿喵小姐》小姐中琦露露曾經寫過一封信，信上面的文字就是這種文筆。雖然後來的新聞採訪上已經證實那是漫畫的作者故意用這種略帶貓尾巴的字體寫出來的，但那毫無疑問已經變成了琦露露的「筆跡」。

    至於那個如同簽名一般的吻痕……沒有錯了，那應該就是琦露露的吻痕了！雖然一樣都是用畫的畫出來的，但是從下方的簽名上來看，這的確是《阿喵小姐》的作者本人確認的吻痕，換言之，這就是一張琦露露的簽名吻痕照！！

    還不等法者鴆繼續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凌峰立刻抱回畫框，如同珍寶一般地藏在懷裡。同時一臉得意洋洋地說道：「看夠了沒有？這可是我的寶物。給你多看兩眼，我的寶物可是要生鏽了。」

    下一秒，法者鴆立刻伸出雙手抓住這傢伙的肩膀，如同老虎看到兔子一般瞪大雙眼：「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得到《阿喵小姐》的原畫？柿子老師應該早就封筆了才對！你……你……這是為什麼？」

    凌峰繼續用那雙充滿黑眼圈的眼睛鄙視著法者鴆，冷哼一聲，說道：「為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辛苦放著休假日不在家裡休息跑到這裡來當臨時工？柿子老師只有在今天上午會在這裡駐場一下。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提前一個月就來這裡應聘，為的，就是能夠在今天見到柿子老師！」

    他抬起手中的畫框，一臉如同人生得到圓滿一般的表情說道：「琦露露可是我在阿喵小姐中最喜歡的角色！小時候可以說我就是憧憬著琦露露長大的！呵呵，法者鴆，你看到了嗎？看到上面的吻痕和簽名了嗎？看到琦露露小姐姐和我手挽手的樣子了嗎？」

    至此，法者鴆真的是輸得一敗塗地！他以一個ORZ的姿勢趴在凌峰的面前，眼中僅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現在，他看著凌峰，看著他手中的這幅畫，真的是猶如在瞻仰神蹟一般！

    「有女兒，又怎麼樣？」

    「曾經有過女朋友，又怎麼樣？」

    凌峰的眼中充滿了幸福感，他宛如宣召一般站在法者鴆的面前，高舉手中的畫框——

    「你要知道，我可是在二次元中和我的女神見面了！而且還手牽手了！你看，你看！在另外一個次元中琦露露小姐姐對我是多麼的溫柔啊！你看看她輕輕挽著我的手臂的樣子，看著她靠在我身上的樣子！而且完全可以確認，琦露露小姐姐一定是給我獻上了一個吻！一個感謝的吻，一個真摯的吻！還有琦露露小姐姐的親筆簽名，還有這個吻痕！可以說，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是代表在二次元中我和琦露露小姐姐幸福地在一起的最好證明！」

    法者鴆，輸了。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卻必須要承認，自己的確……輸得很乾淨，輸得徹徹底底，熟的一塌糊塗，輸得甚至沒有一點點可以反駁的機會！

    作為和自己一樣的一類人，人生中最大的夢想莫過於穿過次元牆。但是現在，他法者鴆算是什麼？有錢又算是什麼？能夠指揮一隻COS團隊又怎麼樣？說穿了，也就只能在二次元的世界外稍稍一窺究竟，根本就不可能踏入其中。

    唯有像凌峰這樣徹徹底底地成為二次元之中，這才是每個想要穿越次元壁的人最想要做到的事情啊！

    「我……輸了……」

    法者鴆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帶著痛苦和無奈。

    凌峰現在算是徹底贏了，他點頭微笑，那雙佈滿黑眼圈的眼睛現在則是顯得精神奕奕。

    他放好畫框，蹲下身，伸出手按著法者鴆的肩膀，笑著說道：「認輸就好。現在你終於明白，你對於那些魔法少女的熱情是那麼的卑微了嗎？你有這種本事像我一樣為了得到這樣的一副畫作而獻身的覺悟嗎？」

    「不，你沒有。你只會用錢而已。說穿了，你最多就只會用錢去讓那些漫畫家畫一個這樣的東西給你，而不是使用你的真誠，使用你的感情來感動對方來讓你降維。事實已經證明，你對於魔法少女的感情，根本就及不上我對魔女姐姐的感情的萬一。」

    「法者鴆，你，就認命吧。」

    伴隨著凌峰現在這種勝利者的宣言，法者鴆算是徹徹底底地崩潰！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淚水如同潮湧一般瘋狂湧了出來！

    他趴在地上，拳頭不斷地打著地面。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竟然沒有想到讓自己降維這種和心愛的魔法少女在一起的方法，更是為自己竟然淪落到了一個只懂得使用金錢來滿足自己二次元心態的墮落的人渣！

    一個只知道為魔法少女花錢的二次元愛好者，和一個遇到事情只知道用錢擺平的紈褲子弟又有什麼區別？難道自己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根本就不值得得到魔法少女們真心愛意的噁心的紈褲子弟嗎？

    所以，他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絕望。他甚至想著要現在立刻回去，大聲宣佈解散自己的魔法少女天團！

    「我說……你們夠了沒有。耍猴戲耍夠了沒有？」

    但是現在，一個聲音卻是從旁邊傳來。

    那是蜜律。

    而且，還是帶著絕對的鄙視口氣的小蜜律那熟悉的聲音。

    這個小丫頭單手叉腰，單手抱著天平熊。用一雙充滿了鄙視的目光看著現在正趴在地上的法者鴆和那邊得意洋洋的凌峰。

956.過年還要工作

    法者鴆轉過頭，在看到蜜律的那一瞬間突然開口大聲哭道：「我有個女兒又有什麼用！又不能幫助我進入二次元！」

    凌峰狂笑道：「沒錯！有女兒不如有老婆！有老婆不如有二次元老婆！我可是使用感情融入了二次元的男人！！」

    「夠了啊！再說瘋話我就報警了！」

    事實證明，蜜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法者鴆任何迴旋的餘地，直接拿起電話就撥打了巡禮會場秩序維護者的電話，將這個法者鴆和那邊的凌峰雙雙帶走，一起進旁邊的「冷靜室」冷靜冷靜，這才算是止住了這兩個傢伙的瘋狂。

    夕陽西下，巡禮的第一天也算是就此結束。

    法者鴆和凌峰兩個人站在廣場一側的階梯上，兩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兩塊餅，全都有了一種彷彿望穿秋水一般的目光，看著遠處正在換換散去的人群。

    蜜律手裡拿著裝了兩個盒飯的塑料袋過來，走到兩人面前，一人給一個。她將塑料袋交給旁邊的咲夜，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兩個，一個大律師，一個大法官。什麼時候能不能成熟點？為了一個畫框而被人家安保給抓起來關到巡禮結束，我說你們這種宅男是不是有神經病啊？」

    法者鴆哼了一聲，打開手中的盒飯。中午的盒飯不好吃，所以現在聞到裡面的香味，讓這個傢伙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咬了一口雞肉之後，這傢伙才抬起頭，用筷子指著蜜律：「小丫頭，準備準備！明天穿上我幫你準備的衣服！我剛剛得到可靠消息，《萌‧戰記》的作者明天要來出席今天的巡禮，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感動他！」

    對此，蜜律的回報卻只是一個微笑。她抱著天平熊，用一個十分溫和，十分單純的笑容，甜甜地說道：「好啊～～明天我會在人家作者面前親口說出，你平時是怎麼對那些手辦又擦又添，而且還作出一些十分可怕的事情的～～」

    當下，法者鴆立刻就要發火！但是轉念一想，他終究還是放軟，笑呵呵地說道：「乖女兒，好女兒！幫爸爸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然後你想要買什麼爸爸都給你買！」

    只可惜，蜜律的回答依然還是那個「甜美的微笑」。這種笑容讓法者鴆十分清楚地相信，這丫頭絕對是那個蜜糖親生的！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滲人。

    「喂，明天這樣，你也別裝扮成工作人員了。你來幫我打工吧？我可以用內部人員的身份給你一個更加高級別的身份，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去要吻痕了！」

    法者鴆轉過頭，對著凌峰開口說話。

    凌峰現在正在啃一隻雞腿，聽到法者鴆這麼說，他放下雞腿，用那張佈滿油光的嘴咀嚼了兩下，舌頭伸出舔舔嘴唇，說道：「這主意不錯？你去採集你的，我去弄我的。有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互相協作？聽起來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法者鴆舉著筷子：「那就這麼說定了！」

    凌峰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只可惜，我的假期只有一天。接下來的時間我要去工作，實在是沒空啊……所以，你的好意我就只能心領了。」

    咲夜拿出了一張折凳放在階梯前的地面上，蜜律坐在小凳子上，一臉好奇地問道：「工作？都元旦過年了還要工作啊？」

    凌峰嘆了口氣，黑眼圈立刻像是擴大了一倍似的：「哪有什麼過年輕鬆？元旦過了就快到年底了，到了年底各種刑事民事案件反而會多起來。討要工資的，產權切割的，年度報表有問題被人告上來的，還有一大堆想著年底前做一票好光榮回家過年結果被逮住的，哪裡來的輕鬆時間？今天如果不是看在琦露露小姐姐的份上我可能真的是要在法院加班呢。」

    法者鴆也是突然衝出一句：「對了魔女控，我聽說你最近應該快要當庭長了？吼吼吼～～所以才那麼努力，在你們的院長大人面前好好表現嗎？」

    凌峰白了他一眼：「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現在只是院長有這個意向，沒有說肯定成功。而且我估算，即便是真的要讓我當庭長，也會以我現在審判的這個案子來決定了吧。」

    聽到有案子，蜜律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個以法官為自己目標的女孩顯得精神奕奕，連忙詢問：「案子？什麼案子？竟然能夠決定凌叔叔你的官途？」

    凌峰歪著腦袋看著蜜律，似乎是在思考自己手中的這個案子是不是可以透露出來。沉思片刻之後，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打算就只說出被新聞報導出來的部分吧。

    「去年發生在大地廣場的兇殺案，你們知道嗎？」

    原本，這裡的氣氛還算是很融洽，很開心。

    但是當凌峰說出這個案子之後，蜜律和法者鴆的表情立刻凝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之後，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原來，凌叔叔要處理的是這個案子啊？」

    蜜律點點頭，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最近應該剛剛初審結束，結果是……有期徒刑十年吧？所以……現在是凌叔叔二審啊？」

    法者鴆吃了一口飯，說道：「魔女控，初審以十年有期徒刑結案。那你的意思呢？你是打算怎麼判？」

    凌峰的雙手捧著盒飯，沉默不語。抬起頭，劉海之下的雙眼看著那些漸漸散去的人群，目光開始再次上抬，落在了那緩緩落下的夕陽之下。

    「呼……蘿莉控，我問你。」

    他轉過頭，看著法者鴆——

    「如果你是法官，或者說你不是一個律師，而是一個只有普通法律知識的普通群眾來看待這件事情的話，你覺得……這算是正當防衛嗎？」

    法者鴆揚了揚眉毛，撇撇嘴，說道：「一隊小情侶正在大地廣場的上逛街，其樂融融。可是這個時候，嫌疑人的前任卻是突然衝了出來，並且拿著刀要刺殺嫌疑人的情人。在互相的纏鬥過程中，嫌疑人用刀刺中前任的腹部，導致其失血過多而亡。」

957.怎麼判罰

    「根據我們國家的法律規定，在遇到對方有兇殺的行為時可以執行無限防衛權，就算是將行兇者擊殺也完全不需要負擔任何的刑事或是民事責任。如果單純以案件本身來看的話，的確並不困難。但是！這案子，裡面卻是牽扯了太多的東西啊。」

    法者鴆沒有明說。不過他相信，凌峰一定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果然，你也是這樣想嗎？」

    凌峰將盒飯裡面的半個滷蛋夾起，放嘴裡咀嚼，嚥下，繼續道——

    「但是，一審卻是判了個十年有期徒刑。我可以這樣說，這個判決公佈出來的時候，整個社會上是一片嘩然，弄得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滿意這個判罰結果。這不？立刻導致了嫌疑人的上訴。很顯然，嫌疑人方面是絕對奔著正當防衛去的，要求無罪。」

    法者鴆將一口蘿蔔絲放進嘴裡咀嚼，發出沙拉沙拉的聲音，他舉著筷子甩了甩：「對對對！一審結果公佈之後那個殺人的小傢伙的家屬就立刻提出上訴了，還在微薄那邊敞開了說一定要爭取無罪釋放呢。魔女控，你這個案子……呵呵，情況說不複雜，但卻很複雜。說複雜，但其實卻也不複雜。你們院長用這個案子來考量你是否有當一個庭長的資格，也算是一道合格的考題了。」

    凌峰呼出一口氣，將手中的盒飯三兩口扒拉完，放進面前的塑料袋裡：「說的倒是輕巧！如果換作你去當辯護律師的話，恐怕也會一口咬住正當防衛不放吧？至少也是一個防衛過當，來個判三緩三（作者註：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但延緩三年執行。三年緩刑期內不用蹲大牢，日常生活與往常無異，只要不再犯法，三年緩刑期一到就被視同刑法已經執行完畢）。」

    聽到這裡，旁邊的蜜律卻是萬分不解了。她拿出手機看著這個案子的相關信息，十分奇怪地說道：「凌叔叔，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好考慮的？這個案子判正當防衛難道不可以嗎？這不管怎麼看都是正當防衛不是嗎？」

    她放下手機，抬頭看著凌峰：「我一直都聽說我們華國的正當防衛法執行的能力偏低，各個新聞論壇上，我們這些普通民眾一談起正當防衛立刻就是一種十分鄙夷，並且十分不相信的樣子。可以說，現在很多人都是被之前那些有些坑的正當防衛判罰給弄得對法律失去信心了吧？」

    法者鴆拍了一下手，笑道：「魔女控，這倒是沒錯。很多人現在都不相信正當防衛。上次那個事件出了的時候，《魔武姬無雙II》上不斷的都是正當防衛的刷屏，那段時間你應該也在線吧？你沒看嗎？」

    凌峰的雙手互相揉搓著，說道：「我知道，網民們現在對正當防衛法的意見的確非常大。而且討論下來就只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看到犯人，看到有正在搶劫強姦殺人這種事情能不管就不要去管，因為一旦把那些犯罪分子弄死了自己反而要去吃牢飯。而另外一種，就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之後不要想著法院會保護他們那些普通民眾，面對犯罪分子只有兩條路，要麼橫著見法醫，要麼站著見法官。」

    法者鴆抬起手指，打了一下，依然沒想：「所以嘍～～！既然現在老百信心中都出現了『法律是專門保護壞人』這種想法，遇到罪惡也不敢上前進行打擊，生怕自己反而受到法律的嚴懲。這個時候不正是你這位未來的庭長公正判決，以正視聽的時候嗎？」

    只可惜，法者鴆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是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的。而凌峰也不傻，直接就白了他一眼，哼道：「你明明知道，這個案子如果判正當防衛的話會鬧出多大的禍害來。我這個法庭錘如果敲下去了，普通老百姓究竟是會更加相信法律還是更加懷疑法律，這可完全做不的准。弄得不好反而會有反效果！你這是要把我往火堆上推嗎？」

    一臉無辜樣的法毒攤開雙手，表現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模樣：「那你自己決定吧。哦對了！到時候給我留個位置，我會想要來好好觀摩觀摩這場案件的結果！」

    夕陽西下，廣場上已經開始亮起了路燈。凌峰拍拍手站起來，再次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法者鴆：「來看我的旁聽？可以。但是據我所知嫌疑人家屬還沒有商定好二審的辯護律師。如果到時候你不是出現在旁聽席，而是出現在辯護人席位上的話……你可給我等著。我可不會讓你那麼輕鬆自在！」

    法者鴆哈哈一聲大笑，同樣豎起一根大拇指：「放心！如果到時候我站在辯護人席位上，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如果想要當上庭長的話，可是最好趁現在賄賂賄賂我！哈哈哈哈！」

    目送凌峰離開，法者鴆的心情更是十分的愉悅！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能夠站在辯護人席位上怒懟這個凌峰的話，那一定會非常有趣！

    看著法者鴆現在這樣一幅站在廣場階梯上傻笑的樣子，蜜律卻是皺起眉頭道：「我說你該不會真的是想要參加這場訴訟吧？不過你上了也好，最近社會上的正當防衛案件普遍都被我們老百姓說成『眼瞎了才能夠作出這種判決』。你去弄一下以正視聽，也算是普法了嘛。」

    法者鴆卻是一點都不在乎，伸出手想要去摸蜜律的腦袋，卻是被她的手撥開：「傻丫頭，什麼叫做我站在辯護人席位上去？我最近可忙了！要忙著安排我的魔法少女天團解散的事宜，還要忙著追新番，參加各種各樣的漫展活動！」

    「呵。」

    毫不意外地，法者鴆獲得成就——蜜律的鄙視。

    「再說了，就算我想要去辯護，也要人家肯啊！你老爸我收費那麼高，而這種簡單的案子需要花費五百萬來買一個正當防衛嗎？真要說上辯護席的話還是等他們來找我，並且把錢擺在我們面前之後再說吧！哈哈哈哈！」

958.案件來了

    法者鴆的想法真的很簡單。

    沒有錢，沒有無罪釋放。

    所以他估摸著這件事應該也輪不到自己這邊上場。所以他也樂得清閒，等到時候開開心心地去旁聽，看看那個魔女控是怎麼往他的庭長之路上狂奔就行了！

    嗯，原本，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

    元旦三天，法者鴆可以說是忙了個底朝天！

    在這三天裡面他不僅要參加巡禮展，而且還要聯繫認識的經紀公司，看看有沒有什麼經紀公司願意接納自己麾下的這些魔法少女天團。

    而在三天假期的最後一天，等到巡禮正式結束之後，法者鴆則是和那些姑娘們好好地哭了一場，帶著她們出去聚餐，唱K，反正她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瘋就怎麼瘋。

    這種行為自然又遭遇到了蜜律的深深鄙視，但是看在這傢伙終究還算是解散那些女孩，不再做那什麼P的夢想之後，蜜律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只要不是去賓館，隨便他帶哪些女孩子去哪裡玩。

    而理所當然的，1月4日這天，這傢伙就像是掏空了身子一樣，哭得累了，倦了，一直等到蜜律放學回來還沒有從這種打擊中振作起來，一臉頹廢地坐在辦公桌前，看著那些美少女團隊的照片。

    「好啦，別再這樣盯著人家小姑娘的照片看。會讓人以為你是變態的。」

    放下書包，蜜律嘟囔了一句。

    「變態？變態又怎麼樣！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魔法少女們要單飛了，我稍稍變態一下還有錯了嗎？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終於，蜜律還是決定不要理睬這個變態來得好。

    叮咚——

    門鈴響起，蜜律朝著門口瞥了一眼，咲夜則是立刻動身前往大門口。

    蜜律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端起咲夜剛剛泡好的奶茶十分優雅地喝了一口，說道：「等會兒有客人來了，你就別再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吧。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了嗎？你的那些美少女團隊根本就沒有人家凌叔叔的一個畫框有用。你還留戀什麼？」

    「臭丫頭，你懂什麼！你懂什麼啊！（哭喪臉）」

    法者鴆淚眼模糊，滿臉憔悴地拍案而起，看著蜜律大聲喝道——

    「那些女孩子可是我全心全力，一把眼淚一把血汗地給喂養大的！她們現在能夠變得那麼漂亮全都是我的辛苦，我的功勞！我要求那些可愛的女孩子什麼了？我只要求她們時不時地穿上漂亮的衣服在我面前轉圈圈給我看！讓她們說出動漫中一些角色的台詞而已！然後那麼一下子，我的所有調教就全都失去了！她們不再是我的東西了！我辛辛苦苦的美少女養成遊戲就這麼結束了！難道我要死不活都不行了嗎？這世界上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這些話，蜜律認為這傢伙當然可以說。

    畢竟已經聽得耳朵都出老繭了，也不在乎他再多說兩句這種「簡直要邁向犯罪深淵」的話。

    可是很糟糕的是，在這個傢伙在那邊不斷咆哮的時候，一對看起來有些年歲的中年男女卻是十分尷尬地站在會客廳的門口。他們兩個人的眼睛落在那已經歇斯底里的法者鴆身上，嘴角抽搐。很顯然，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找錯人了。

    「啊……」

    那個中年男性張開嘴，嗚嚥了幾下。之後，他對著旁邊的咲夜笑笑，連忙輕聲對旁邊的妻子說道：「你先等一下。」

    隨後，這個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跑出房門，再次擦了擦眼鏡，對著掛在別墅門外的那塊牌匾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然後再翻出手機好好地查了查，確認自己的確沒有走錯路之後，才再次走了回來。

    「沒錯嗎？」

    那中年婦女輕聲問道。

    中年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那個翹著二郎腿擱在辦公桌上，一副要死要活模樣的法者鴆，點了點頭：「（輕聲）我也不敢相信……但……好像的確沒走錯……」

    咲夜走進會客廳，安排這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再端上兩杯茶水，在自己的助手桌子坐下，打開電腦。

    這對中年夫婦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終於還是有些猶豫地坐了下來，看著那邊的法者鴆。

    「請問……是法者鴆，法律師嗎？」

    法者鴆一臉小傲矯地別過頭，一言不發，表示出自己的抗議。

    沒辦法，蜜律真的很為這個傢伙捏一把汗，在自己到來這裡之前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做生意的？每次不是自己擺好臉把人家給留下來這傢伙是打算一年都不開張也沒事的是不是？

    「叔叔阿姨，你們不要想太多啦。我們事務所雖然行事作風有些……獨特，但我們的辦案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這次既然叔叔阿姨能夠來我們事務所，想必也是知道我們的能力才來的吧？」

    那個中年男人稍微沉默片刻之後，點頭說道：「小姑娘，你是……」

    蜜律立刻擺出一副天真燦爛的表情，甜甜膩膩地道：「我是法律師的親戚，媽媽最近因為工作忙，所以讓我在法律師這邊住上一些時間～～」

    那一邊，法者鴆毅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嗯，不僅沒有任何表示，這傢伙反而開始打開電腦戴上耳機，開始自顧自地看起之前那個美少女團隊的表演視頻了。

    蜜律覺得，如果自己是敵對律師事務所的話，恐怕分分鐘就能夠把這個法毒的律師事務所給搞的倒掉！這麼一想的話，那個禍紫薇未免也太沒用了吧？

    「而且法律師有個習慣，那就是他喜歡先聽聽案情，然後再決定是否接案子。叔叔阿姨，要不……你們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

    這對中年夫婦互相看了一眼，很顯然，這兩個人的眼神中並沒有什麼名為「信任」的態度。這一點蜜律還真不怪他們，要怪只能怪那個翹著二郎腿的混蛋！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姓清，單名一個政字。這是我老婆王愛子。」

959.拒絕

    法者鴆的眼睛從電腦屏幕上轉過來，在秦政和王愛子這對夫婦的臉上掃過一遍之後，繼續看著電腦屏幕。

    秦政摸索著自己的手掌，沉默片刻之後，繼續開口說道：「不知道……法律師是不是知道上次大地廣場的那場正當防衛案？就是……最近一審判決十年有期徒刑的那個？」

    蜜律微微一愣，突然開口說道：「清叔叔，清無暇……是兩位的孩子嗎？」

    王愛子連忙點頭，這位母親的眼中立刻飽含淚水，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地取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秦政嘆了一口氣，見那邊的法者鴆既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乾脆轉過頭看著這邊的蜜律：「既然法律師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無話可說……你們說！你們說……無暇被判殺了人，判了十年？可是……這怎麼能夠判十年呢？十年，十年啊！這孩子的青春年華就要在牢房裡面虛度十年？可是那明明應該是正當防衛對不對？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人接受？」

    蜜律抬起手，讓這位中年男子先不要太過激動。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清叔叔，王阿姨，我明白了。現在網絡上也都在瘋傳這件案子，不瞞你們說，我們事務所之前也都在關注這個案子呢。我和法律師也都在說，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會接到這個案子然後親自上台去辯護。沒想到，現在兩位竟然真的來我們這裡了。」

    那邊，法者鴆現在卻是摘下了自己的耳機，一臉呵呵冷笑地看著這邊的秦政和王愛子，笑道：「秦先生，王女士。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我法者鴆律師事務所的收費標準吧？」

    秦政連忙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卡，恭恭敬敬地放在茶几上，笑道：「知道知道，如果不知道我們怎麼可能找上門呢？這裡面是我們夫婦倆好不容易湊的五百萬，我們沒有什麼其他要求！就是要我們的孩子平安回來！」

    法者鴆從座位上下來，走到茶几旁，拿起卡。看了一眼之後，他呵呵冷笑一聲，將卡片放在桌上，在蜜律的那張沙發上坐下。

    對於法者鴆的這個行為，很明顯，蜜律表現出了一種十分討厭的表情。

    「秦先生，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法者鴆雙手抱在一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們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一起非常簡單的正當防衛案，結果被一審法院給判了個十年有期徒刑。換成司法素養更高的中級法院，那麼應該很容易就能夠被判無罪。」

    秦政：「是是是，應該是無罪，當然應該是無罪！」

    法者鴆：「既然這個案子那麼明顯……秦先生，你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大筆錢來請我打這場官司？隨便找個律師恐怕都能打吧？這案子有監控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地將犯罪現場給拍了下來。你有必要找我花這五百萬嗎？」

    聽到這些話，蜜律心中有些疑惑。她看著旁邊的法者鴆，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秦政連忙道：「法律師，這你可不能這麼說！正當防衛？一審的時候我們就想這應該是正當防衛，所以就只是請了官派律師。可誰能想到！誰能夠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的？現在誰都知道，我們華國的正當防衛機制就是個笑話，無限防衛權更是一個笑話中的笑話！我不能再讓我的孩子繼續這樣糊裡糊塗地蹲監獄了，所以我就決定，二審一定要請個好律師。而且，一定要請最好的！」

    這些話雖然說是表明自己的心態，但是很顯然最後兩句是在誇讚。

    蜜律別過頭，只見旁邊那個傢伙根本就禁不起一點點地誇，現在已經是鼻子翹的老高，一臉洋洋得意的模樣。

    「哎呀呀！哪裡哪裡，哈哈哈！過譽，過譽了呀！哈哈哈！」

    看到法者鴆笑的開心，對面的秦政和王愛子也是立刻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看，眼中充滿了希望的色彩。

    「不過秦先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幫你打了這場官司，給我們的清無暇小朋友拿到了一個無罪判決的話，接下來的輿論場……可能會爆炸啊。」

    法者鴆十分舒坦地靠在沙發上，笑容滿面——

    「你們能夠承受這種結果嗎？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輿論爆炸，而是會徹徹底底地讓人覺得天地乾坤，完全顛倒了呀！」

    聽到這句話，對面的王愛子一下子怒了起來！這位母親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大聲道：「什麼叫做輿論爆炸？我的孩子……我們的無暇殺了人沒錯，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現場的監控視頻難道法律師就看不到嗎？那麼明顯……那麼明顯的正當防衛！」

    「冷清！王太太，請您冷靜，先不要那麼急躁，啊。」

    法者鴆笑了笑，安撫王愛子，繼續說道：「我很理解您愛子心切的這種心情。而且我也知道，這個案子判成正當防衛完全沒有關係！只是……很遺憾。」

    他伸出手，將那張擺在茶几上的銀行卡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壓住，向著秦政和王夫人那邊稍稍推了推——

    「這個案子，我恐怕沒有辦法幫你們。」

    「什麼？」

    要說驚訝，蜜律可是比面前的那對夫婦更加驚訝！

    夭壽啦！天上要下刀子了？愛財如命的法毒法者鴆竟然會把手上價值500萬的案子推出去不接？要變天了嗎？還是說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

    蜜律的驚訝反應是壓抑在心底，不表現出來，也沒有任何的面部表情動作。

    但是那邊的王愛子和秦政兩人卻是很明顯地表現出了驚訝的色彩。

    尤其是王愛子，現在似乎是直接急躁了起來，但是她的丈夫卻是很好地安慰住自己的妻子，看著這邊翹著二郎腿的法者鴆：「法律師，請問這裡面有什麼不方便的嗎？您覺得信不過我？還是說，您覺得我們的酬勞不夠？」

960.會被穿小鞋的

    法者鴆笑笑，揮了揮手，說道：「不不不，兩位太客氣了，實在是太客氣了。我法者鴆做人還是有些原則的。只要是殺人案並且要求宣判無罪的話，那麼不管你是平民老百姓還是王公貴族，統一價，500萬，這個數字是絕對不改的！」

    秦政看了看擺在桌面上的那張銀行卡，沉默片刻之後說道：「那麼現在是有什麼問題呢？」

    蜜律也是看著旁邊的法者鴆，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這個傢伙一改剛才的那種自信得意洋洋的表情，露出一種十分無奈的神色，唉聲嘆氣地說道：「因為……我和查家有過業務往來。負責過他們家以前的一場遺產糾紛案件。」

    「查家？」

    秦政微微一愣，旁邊的王愛子卻是顯得有些激動起來！她一把從座位上站起：「法律師？你是說……你這次代理的是查家？你是幫那個被捅死的人渣打官司嗎？」

    「愛子，坐下！」

    不等法者鴆作出回答，秦政卻是直截了當地喊停妻子。現如今，王愛子的眼睛紅紅的，嫣然是受了無窮委屈的模樣。她摸了摸眼角，不讓自己的淚水滾落：「可是……可是我們的小暇……」

    「先坐下！」

    現在蜜律算是觀察出來了，這個秦政應該是一個在家裡十分注重掌權的人吧。

    喝停妻子，秦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轉向這邊的法者鴆：「法律師，這一次……你是那戶人家的諮詢律師嗎？」

    法者鴆搖搖頭，同時搖了搖手指，笑道：「不不不，我剛才說了，我負責的是他們以前的一場遺產糾紛案子。上面老人去世了，幾個子女打官司嘛。這很正常。」

    秦政的眼睛裡面透露著疑惑：「那和你不能幫我們進行辯護有什麼關係？」

    法者鴆笑笑：「從本質上來說關係不大，畢竟律師這行當總不可能說幫了你之後，以後所有和你敵對的法律事務全都不干了對不對？但問題是，前不久，這次死掉的那個孩子的父母曾經來找過我諮詢一些法律問題。我本著服務老客戶的態度也作出了解答。」

    這個傢伙雙手合起，表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說道：「因此，這件案子可以說還是和我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這樣一來，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我身為一個知道他們查家底細的律師，並且在這個案子的開始過程中就曾經和他們有過業務往來。所以說，如果這個時候我再接受你們這邊的委託成為他們的對立方，從形式上面來說會有些小問題，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對面的夫婦倆互相看了一眼，那位妻子明顯眼中有了些許的害怕和閃爍。畢竟，法者鴆的法毒名號可是擺在這裡千年不動的！只要稍稍瞭解一下就知道，和這個傢伙處於對立方究竟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但……據我所知，法律師的法律諮詢是不收取費用的，對不對？」

    秦政還想著抱有一線希望——

    「既然是免費服務，那麼就沒有簽訂任何的條約協議。我覺得這樣的話……關係應該不大吧？」

    法者鴆打了一個沒響的響指，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說道：「嗯嗯，秦先生果然很懂啊！一般來說，這當然是沒有什麼大問題。沒有簽訂協議，也沒有任何的書面合同，所以根本就不能說我違約！」

    「但是啊，各位知不知道現在的上京市律協主席是誰？」

    王愛子轉過頭看著丈夫，秦政則是低下頭略微思考片刻之後，說道：「帝星的禍紫薇律師？」

    「沒錯！」

    法者鴆靠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說道——

    「實不相瞞，禍紫薇可以說是我的老同學，老朋友。同樣的，也是老對手。我們最近相處的很不愉快，一旦他想要來針對我，那麼不是問題的問題都會變成大問題。他現在可是律協主席，可以把我的任何小問題全部都大範圍地放大！所以說……呵呵呵，如果我真的幫兩位進行了委託代理，等到我上了法庭之後，也有可能收到律協的一紙行政命令，要求我撤下來。到時候這個案子拖得時間更久，孩子在裡面待得時間就越是長，這對雙方都不好，對不對？」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政知道，面前的這個法毒應該是真的不想打這場官司。

    當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拿起擺放在桌面上的那張銀行卡，放入懷中。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打擾了。法律師，希望以後我們還能夠在其他地方通力合作一下。」

    法者鴆也是拍著自己的大腿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一定一定！相信我們以後一定會在很多地方進行合作的！」

    看似的歡聲笑語之中，咲夜送走了這對夫婦。在關上大門的那一刻，法者鴆從監控裡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王愛子現在已經是著急地在門前直接哭了起來。她拽著自己丈夫的衣袖，不斷地詢問應該怎麼辦，顯然已經是亂了方寸。

    而秦政現在也是嘆了口氣，點點頭，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似得抬起頭望著天空。在感慨了幾分鐘之後，這對夫婦終於相互攙扶著離開，不知道自己的前路究竟在何方。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到法者鴆重新在電腦面前坐下，看著裡面的動畫片自嗨的時候，蜜律抱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說話。

    法者鴆哼哼一聲冷笑，從電腦屏幕後面露出一個腦袋，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十分帥氣的姿勢說道：「什麼怎麼回事？我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別和我說瞎話了。你這個人可是只認錢不認人的，五百萬擺在你面前你竟然會不想要？而且，你什麼時候和查家的人進行法律諮詢的？我竟然不知道？」

    咲夜走過來，將一杯香濃咖啡擺放在桌子上，退下。法者鴆端起咖啡美美地嘗了一口，笑著說道：「小丫頭，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那還得了？大人嘛，總有些事情是需要大人才能夠做的。小孩子就一邊兒涼快去，別總想著干擾大人的事情。」

961.不接案件的理由？

    說的那麼漂亮，但是蜜律知道，這傢伙還是在固執之前的那個9人美少女團隊的事情吧？呵，現在到來這裡裝了。

    「說的倒是動聽。」

    蜜律也是喝了一口奶茶，伴隨著那甜美的味道滲入心扉，小臉蛋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片紅暈，顯得煞是可愛。

    但是，這丫頭的話語就不那麼可愛了。

    「你在給帝星下套吧？」

    聽到這句話，那邊的法者鴆揚了揚眉毛，腦袋再次從那電腦屏幕後面轉過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這邊的蜜律。

    「下套？小丫頭，我平白無故的，下什麼套？」

    「是嗎？但是據我所知，你可不是那種會對帝星和禍紫薇表示害怕的人。現在你竟然會害怕他這個律協主席給你穿小鞋？呵呵，如果你法毒是那種害怕別人給你穿小鞋的人，那你還是法毒嗎？」

    法者鴆覺得，自己可能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這感情其實很複雜，一方面吧，看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流著自己血的孩子越來越瞭解自己，越來越明白自己，而且越來越像自己，這感覺似乎非常不錯。

    但是另外一方面，有個人那麼瞭解自己，總會感覺有些隱私之類的東西會無法被隱藏……嗯，這感覺還真的是非常奇妙啊。又是開心，又是不開心的。

    「小丫頭，給你孔老師請個假。」

    蜜律的手上拿著最新一期的時尚雜誌，抬起頭看著這邊的法者鴆。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表現出一副似乎也是看穿一切的表情。

    「放心，我們孔老師哪次不准假了？」

    法者鴆隔空給了這個小丫頭腦門一個爆栗，笑道：「這次請假是什麼理由？」

    「不用想理由，因為我們孔老師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是要求我每次請假結束之後都要寫一篇觀後感交上去。說這樣可以防止其他同學也有樣學樣地請假。」

    搖晃著手中的咖啡杯，法者鴆表現出一副好像正在品味什麼絕世紅酒一樣的眼神和姿態：「呵呵，想要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代價。小丫頭，你們孔老師的這種教育方法可是比之前那個什麼胡老師聰明多了。那麼就這樣說定了，請假的那天穿的漂亮點，畢竟，我們可不知道能不能搶佔到前排位置呢！」

    蜜律再次瞪了一眼這個傢伙，冷哼一聲，但是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翹起。

    而同樣的，那邊正在喝著咖啡，欣賞動畫片的傢伙，也是一樣翹起了嘴角。

    嗯，這樣的感覺還真的是挺不錯的呢。

    ————

    工作日的法院一般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很大的人群攢動。

    當然，除了那些遇到社會性案件的時候。

    法者鴆是不知道遇到那種社會性案件的頻率多不多，反正現在法院門口擁擠成了一堆，許許多多手裡拿著各種標語的人站在法院的對面站立，高喊口號。而一大堆的記者朋友們也是早就在這裡扎堆，舉著各種各樣的長槍短炮，準備捕捉各種各樣有意義的新聞。

    「不是以辯護律師，而是以旁聽者的身份進入法院的感覺怎麼樣？」

    蜜律從法者鴆的手裡接過旁聽證，笑著問了一句。

    法者鴆低下頭，只見這個小丫頭今天穿的一身黑色的洛麗塔連衣裙，雖然仔細看比較花哨，但是因為通體都是黑色，所以還算是莊重古樸。不消說，這又是咲夜給準備的衣服。

    「呵，我又不是第一次旁聽。好啦，小丫頭，我們快點去佔位置吧。去的晚了天知道好位置都被什麼人給佔了。」

    法者鴆將旁聽證掛在胸前，伸出手要去拉小丫頭的手。不過蜜律卻是十分優雅地一個轉身，輕輕鬆鬆逃離法者鴆的手掌，快步抱著天平熊跑進那邊的法院去了。

    見此，法者鴆也只是笑笑，雙手插進褲兜，笑呵呵地跟著走了過去。

    法院走廊裡面也是擠滿了各種各樣的記者。

    嗯，可以想像。畢竟像是這樣一個轟動整個網上新聞界的大案子，不驚動那麼多記者倒是有鬼了。

    拿著手中的牌子，法者鴆觀察了一下法庭審訊室的位置。可就在他和蜜律兩個人拐過前面的拐角想要進入法庭旁聽席佔個座位的時候……

    「啊！法律師？」

    一個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法者鴆轉過頭，只見叫住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以前來採訪過的那些新聞記者們。

    「法律師！你怎麼會來這裡啊法律師？」

    那些記者們一下子就湧了過來，一臉興奮地看著法者鴆。同時那個記者也是拿出手中的一份文件看了一眼，說道：「可是不對啊？聽說今天的辯護律師不是法律師啊？難道法律師也會在這場審判中登場嗎？」

    一旁的蜜律瞥了一眼這個法毒，看他那一臉得意的模樣。

    現在的法者鴆裝出一副十分精明能幹的樣子，人模人樣地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們，我這次來，只是來旁聽的。所以我並沒有參與這一次的訴訟。」

    那些記者聽了之後點點頭，不過立刻就有人說道：「法律師，您竟然會來參加這一次的案件旁聽，想見您一定也是很關心這個案子的審理結果的吧？請問您對於此案有什麼看法呢？您是支持維持原判，還是支持正當防衛呢？」

    法者鴆笑了笑，表現出自己的翩翩風度：「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我們的法律吧。只有在法律的規定範圍之下做出的判罰才能夠算得上是真正公正合理的判決。我這一次來旁聽，也是為了聽到法庭的公正審理。相信各位也是如此，不是嗎？」

    記者朋友們似乎還想要繼續詢問下去，但是法者鴆敲了敲手腕上的手錶，示意時間。這些記者才終於讓開。畢竟，這個律師可不是本案的當事人，再多攔著也問不出什麼太多的東西來吧。

    進入法庭，和蜜律兩個人在旁聽席上坐好。

    兩個人的位置是第二排，而第一排的兩側則是坐著兩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