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2650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九章 逆商燃燒的鬥志

    “那是德瑞克的車。”

    最該出現的主角到了,死者的親生父親、蒙泰克鎮真正的掌權者由一輛灰色奔馳車裡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幾乎感覺到一陣寒氣,週末離著老遠都能看見這個擁有黑人名字的白人暴君擰著眉向前走,這時候要是有人敢擋他的路,這傢伙一准掏出腰上掛著的槍結果了對方。

    “克里。”突擊隊隊長吉米叫了克里斯蒂娜一聲,而後根本沒回頭看她,看著德瑞克的方向說道:“在局裡你是最受寵的一個,對嗎?局長經常管你叫baby-girl。”

    緊接著他鄭重其事的回頭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得有個人過去安慰他麼?”

    “順便,匯報一下發現屍體時候的情況。”

    克里斯蒂娜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德瑞克,她想不出這個老男人挺著大肚子瞧見親兒子屍體時該怎麼蹲下去,在這種時刻,應該有人給他一個擁抱,這才是人性。

    “咳、咳。”

    週末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他現在已經不覺得克里斯蒂娜單純了,是傻,傻透腔了那種。

    這是什麼時候?

    蒙泰克鎮警察系統指揮鏈頂端boss的兒子被殺了,眼下德瑞克怕是吃人的心都有,連突擊隊隊長都不敢輕易往前靠,你克里斯蒂娜走過去不是在打雷閃電的時候頂著一塊巨大的磁鐵站於雷下、等著挨劈麼?

    “克里斯蒂娜,鑑證科的同事找咱們幫忙去拿一些證據編號牌擺放在現場痕跡處,說這樣方便一會的罪案調查。”週末攔住了克里斯蒂娜,現場就沒有需要編號的證據,如果那對腳不能叫證據的話。

    吉米-巴布斯狠狠瞪了週末一眼,那眼神能殺人。

    週末沒怎麼鳥他道:“對不起長官,我們有我們的工作。”他最看不上耍小聰明,拿別人當槍使的小人。

    “shit。”他伸出食指指了一下週末,轉身離開,那份惱怒宛如在牌局上讓人抓到了出老千。

    克里斯蒂娜看了看離開的吉米-巴布斯,又看看了週末,問道:“你為什麼攔著我?你不覺得現在的德瑞克……”

    “閉嘴。”熟了以後週末再也不和克里斯蒂娜客氣了,近乎無奈的說道:“你覺得德瑞克缺你那一個擁抱?一個剛死了兒子的老男人連自己孩子的屍體都沒看著,就被還穿著警服的警察在耳邊敘述案發現場的慘狀那是什麼心情?”

    “假如你願意看一眼暴怒當中的白人毫無緣由的衝著你身上發邪火,go!”

    總算明白過來的克里斯蒂娜轉身用目光去尋找吉米-巴布斯的時候,連這孫子的人影都抓不著了:“該死的,吉米為什麼害我?”

    腦海裡有吉米-巴布斯信息週末隨口說道:“狗屎一樣的愛爾蘭後裔在被調到突擊隊八個月的時間裡他原來的頭便離開了,這小子自打進了突擊隊、成為了突擊隊隊長開始,就他-媽-的一直是德瑞克眼裡的紅人,還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副局長的人,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話說到這,週末搖搖頭道:“不,你注定理不清這一切的,克里,你不太適合當警察。”

    “hat?”克里斯蒂娜問了一句。

    週末沒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是說,不是有一個想當英雄的理想就可以當警察。”

    “啊!!!!!!”

    一聲嘶吼從廠房內的犯罪現場傳來,那喊聲,撕心裂肺。

    空!

    碰!

    接下來的幾聲巨響像是有什麼人在瘋狂踹這廠房內的牆壁,這不符合周圍環境的聲音立即吸引了在場每一位警察的目光,等他們看到廠房門口的德瑞克走出來,宛如掛著眼淚卻手持鋼叉的惡魔時,人們想起了地獄。

    “所有人聽著。”

    德瑞克惡棍一樣從鑑證人員襯衫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根後衝著所有人說了一句:“這個案子,每一份資料都要備份後送到我辦公室來。”

    “他已經戒菸三年了。”這是克里斯蒂娜看到的。

    “起碼德瑞克還能保持著頭腦中的冷靜。”這是週末看到的。

    一個警察局長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慘死會怎麼想?反正這個人如果是週末,他一定會拼著舍掉頭頂的官帽和身上的警服把證件案子壓下來,絕不會上報給bi或者州警、市警兇殺科。這個時候,他會調用整個警察局的警力瘋狂調查,一旦水落石出,不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找到疑犯直接開槍斃了他。

    德瑞克沒有這麼幹,他沒有壓下案子,只是把資料複製一份,既沒違反程序也沒阻礙自己下手調查的路。

    週末這個幹了十好幾年刑警也沒怎麼陞官的人總算是明白官是怎麼當的了,反正不是人當的,那得在關鍵時刻能壓抑住痛徹心扉的情感宣洩,這種時候腦子能不混亂的人,絕對比生下就帶著光環的天生男豬腳還少。

    bi來了,帶著他們自己的現場鑑定專家、犯罪心理學專家趕到現場,週末不得不和克里斯蒂娜又把如何發現屍體的一幕重新說了一遍,包括始終都沒發現報案人。然後,bi非常謹慎的和德瑞克說,這個報案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讓德瑞克放心,他們會找到這個電話,並且查到這個人,用最快的速度破案。

    處理好了一切回到警察局的週末第一次沒有到點下班,利用職務之便查詢著查理-斯特林-貝爾的資料,也就是德瑞克-貝爾的親生兒子,在此期間,除了發現德瑞克的兒子有過四次關於‘嫖-娼保釋’的登記外,什麼都沒找到,至於那四次‘嫖-娼保釋’則沒有一次被起訴。

    當然,在這期間,一直都有一雙不太友善的眼睛關注著他。

    “你也想查查理被殺的案子?”

    人滿為患的警局內,週末的背後傳來一個並不算大的聲音,等週末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他看見了吉米-巴布斯。

    “菜鳥,你怎麼學的和克里斯蒂娜一樣,妄想著成為英雄啊?啊!”

    他提高了音量,警察局裡的tt幫摩托黨和所有警察都聽見了:“嘿,各位,我們的菜鳥想抓到那個砍人雙腳的變︶態。”

    轟。

    警察局裡傳來了一陣爆笑,在這群警察眼裡,這種案子別說是他週末,哪怕是吉米也沒資格破。

    “聽著,在想破案之前,你得先學會該怎麼當一名警察。”吉米特別討厭的用腳踩在週末辦公桌下面的電源按鈕上,稍用力踩下,‘咔吧’一聲傳出,週末的電腦就進入了斷電後的黑屏狀態:“抱歉,我把腳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就像是你在不該說話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

    吉米走了。

    週末知道自己被吉米盯上了,這孫子剛才在警察局的二樓局長辦公室裡一定被暴君噴瘋了頭。

    但是,一切都顯得……那麼幼稚。

    吉米-巴布斯這一點小小報復在週末眼裡幼稚的好似幼兒園小朋友為了一根棒棒糖冷戰,這種方式最多能製造一點壓力,僅此而已。

    是,這個世界上aq很低的人在壓力下會變成白痴,只是吉米-巴布斯眼下算是做出了錯誤判斷,週末什麼都缺,十幾年刑警經驗讓他唯獨不缺逆商。

    “嘿,你怎麼把電腦關了?”克里斯蒂娜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過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又打算趁機溜走,準時下班。sorry,這回你沒機會,德瑞克親自下令,今天所有警察加班,加班費的單子上他簽字。”

    “調查他兒子的案子?”

    “不,把tt幫的事趕緊結了,能起訴的起訴,起訴不了的找家屬拿保釋金,總之,明天天亮以前,將所有混混踢出警察局,誰的案子沒有結束,德瑞克就把誰踢到邊境去牽警犬。話說,手裡這些案子不全結了,德瑞克哪有人手去查查理的兇殺案。”

    週末瞧了一眼一旁拎著tt幫混混走入審訊室的吉米-巴布斯,他知道,吉米應該是利用這群混混去打探消息了,沒準還會利用手裡的權力和這些傢伙做一些刑訴交易。

    “克里。”

    “哈?”埋頭整理卷宗的克里斯蒂娜用黑人專用的感嘆音回了一聲。

    週末很認真的說道:“還想當英雄麼?和我一起。”

    他要破了這件案子,無論是為了讓吉米臉上無光還是這個變︶態殺人狂引起了他的興趣,總之,這件案子得破掉,親手破掉。

    ps:不好意思,緊急情況,出去了,剛回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章 米國警察從不使用暴力

    清晨,坐在警車內的週末正在犯迷糊,昨天晚上一直弄到半夜才清理掉警察局內tt幫小混混的他,今天一大清早就被克里斯蒂娜給弄起來了,總睡眠時間還沒超過五個小時。

    還好,他今天待遇不錯。

    “咖啡、牛奶、果汁,你挑一個,另外早餐是玉米卷、甜甜圈、炸雞、漢堡、熱狗。”

    克里斯蒂娜完全把週末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大清早就接這個‘菜鳥’上班不說,還幫他去局裡打卡、購買早餐,更嚴重的是,他幾乎將街對面快餐店裡所有的食物種類都拿了出來,手裡的塑料袋裡裝滿了快餐店的紙皮袋。

    歪歪扭扭穿著警服,根本就沒戴那頂牛仔帽的週末看見這些食物就頭疼,他已經不指望克里斯蒂娜能帶來根油條在配上一碗豆腐腦了,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克里斯蒂娜也沒什麼可能從美式快餐店裡拿出煎餅、雞蛋灌餅這些東西,一聯想到米國那些看上去就沒什麼食慾的食物,對於華人來說都不能稱之為‘飯’的東西,週末腦袋裡唯一的想法就是買張機票回國,實在不行吃頓早飯在回來也認了。

    “周,你確定我們抓到那個變︶態殺人犯?”

    克里斯蒂娜把食物擺在汽車後座上,轉回頭詢問著,從她的表情上來看,這娘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接受鮮花和掌聲了。

    拿起了一杯咖啡的週末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詢問道:“突擊隊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聽說他們昨天忙了一整個晚上,好像已經理清了破案思路,打算從尋找犯罪現場和凶器入手。”

    週末搖搖頭:“不可能。”

    完全沒弄懂週末意思的克里斯蒂娜解釋道:“我確定是真的,吉米手下的布萊恩喜歡打字員凱莉,這是我拿出了一個星期的薪水幫凱莉買包,才讓凱莉幫我打聽到的信息,你不能就這麼否定我。”

    “包治百病,哈?”週末開了個玩笑,解析道:“我們沒有目擊證人,廢棄工廠附近也沒有攝像頭,換句話說,我們根本找不到是誰把屍體運送過去的,這種情況下,怎麼找第一犯罪現場?犯罪現場是一個能直通案件中心點的有利源頭,突擊隊要是抓到這根繩,德瑞克敢讓整個小鎮的警察都投入到尋找當中,可我們在幹什麼,巡邏。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所謂的尋找第一犯罪現場很可能是要從查理的人際關係入手,我猜這應該沒什麼希望。”

    “至於第二點就更沒有希望,凶手連顆彈殼都沒有留下,你指望突擊隊找到凶器,也就是那把手槍嗎?”

    克里斯蒂娜有點明白了:“你是說,突擊隊是要尋找槍聲,有了槍聲,第一犯罪現場就找到了,加上查理的人際關係,等於把這個案子推到了陽光下。”

    “沒錯。”

    週末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輛警車悠遠而近的行駛過,當兩輛車車窗對車窗的停在路邊,週末順著縫隙瞧見了那個在警局裡碰見了無數次的大肚子蟈蟈男。

    “嘿,克里、周。”

    克里斯蒂娜扭頭看過去的瞬間繼續打探的消息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我們正在滿街抓小混混,想打聽打聽他們到底有沒有聽到槍聲,突擊隊也帶著一部分人在黑人區查凶器,畢竟暴君的兒子是被一把.45手槍給打死的。對了,你們怎麼會進入到我們的轄區?”

    “路過,買些早餐。”克里斯蒂娜回頭深深的看了週末一眼,想要在套取信息的時候得到一個讚賞的眼神,可週末正在那困的揉眼睛,她有些失望又不得不再次扭過頭去說道:“結果呢?”

    大肚子蟈蟈男聳聳肩:“一無所獲。”

    突然間,大肚子蟈蟈男盯向了前方,趕緊說了一句:“等會聊。”

    此刻,街頭出現了一個能讓人一眼就識別出身份的人,這個傢伙是在太特別了,從背影來看,他就是個白痴,身上的內褲遮不住屁股、腚溝子就露在外邊,褲子也遮不住內褲、連內褲品牌都能離老遠看見,吊兒郎當的樣子即便是洛杉磯的警察都能聞到他從蒙泰克鎮傳出的混混味。

    “嘿!”

    大肚子蟈蟈男爆叫一聲,隨後整輛警車宛如快要被油門給轟報廢了一樣怒吼著竄了出去。

    街頭的混混調頭就跑,週末從後視鏡裡看到警車追上混混時,還聽見了那轟天炮一樣的咆哮:“dog,你要是敢讓老子下車追你的時候流一滴汗,我保證你這輩子不用上街了,你只要出門就會被關到警察局裡24小時,你聽明白沒有。”

    週末眼瞧著小混混特無助的停住腳步,那無奈的樣子和走上末路差不多,連停下之後藉著慣力甩手臂的樣子都像是要徹底放棄生命。

    “sir,我沒幹什麼。”

    “沒說你幹什麼了。”

    大肚子蟈蟈男的警車停穩,和搭檔倆人拎著照相機走下了汽車:“來拍張照,證明你在配合警察辦案的過程中沒有遭到暴力對待。”

    “笑一個。”

    這倆貨完全是一副戲耍狀態,等照相機‘咔嚓’一聲傳出,兩名警察把小混混推搡入旁邊的胡同。

    失去了視野的週末趕緊說道:“快,把車倒過去。”

    “為什麼?”克里斯蒂娜問著。

    “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為什麼在拍照以後,還要躲避快餐店門口攝像頭的去胡同裡。”

    克里斯蒂安無奈的搖頭,把車倒了過去,一瞬間,胡同裡各種慘叫聲傳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聽到該死的槍聲,連該死的射釘槍槍聲都沒聽到。”

    小混混在地上打滾,兩名五大三粗的警察一人拎著一根警棍在他大腿和脊背上瘋狂抽打著,打的小混混一下、一下在劇痛的刺激中,躺在地上用力挺著後背往前蹭,在週末所在的位置可以看見兩個警察外露出來的影子都在揮動手臂時帶著一股凶惡,時不時還傳來威脅之聲……

    “要是因為你的嚎叫引來的圍觀群眾,你死定了!要是你大聲的喊讓一些人拍下了這段畫面傳到b或者其他網站引起了民眾的憤慨,你死定了!!”

    “聽明白沒有!”

    “告訴我昨天下午哪傳來了槍聲,哪!!??”

    週末在車裡突然扭頭看著克里斯蒂娜問道:“不是說米國的警察重來都不會暴力審訊麼?”

    “誰說的?”克里斯蒂娜問了一句,隨即理解了,說道:“媒體?ye,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媒體還說米國的女人一點都不開放呢,可你見米國有幾個孩子能將自己的第一次留在十四歲以後的?”

    這時的週末只想說,誰說米國高大上的?站出來,老子保證不打殘你還不行麼?

    一會的功夫,大肚子蟈蟈男蹲在地上和小混混嘀咕了幾句,緊接著用手裡的相機拍了一張小混混被打後的照片,位置是小混混站在兩個警察中間,身上有鞋印,臉上有淤青,和剛才的樣子完全不同大肚子蟈蟈男舉著相機拍照,可他們離開的一瞬間,這個小混混就摔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沒完沒了。

    “謝謝合作,關於蒙泰克鎮警方並沒有在請求民眾合作的時候使用暴力的證明照片已經存在我相機裡了,如果你要問是哪一張,非常抱歉,我好像只拍了一張,最後一張。”

    尼瑪!

    週末只想說這兩個字。

    “嘿,問到什麼了?”

    克里斯蒂娜見大肚子蟈蟈男走出來的時候,問了一句。

    白胖白胖的男人回答:“什麼也沒問出來,不過我知道富人區有一間很高檔的妓-院,裡邊藏著一些消息靈通的傢伙,你們打算去看看嘛?”

    由於和大肚子蟈蟈男混熟了,週末隔著克里斯蒂娜問了一句:“你們看到驗屍報告了嗎?”

    “沒看到,但是聽突擊隊的人說,屍體上沒有任何指紋,現場沒有半點線索,死亡時間不超過七小時。周,問這個幹嗎,我們這些巡警就是負責打聽線索,難道你還真想破這個案子?”

    週末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需要支援麼?”

    “哦……”海森堡用‘我瞭解一切’的表情笑著說道:“你一定是想跟吉米對著干,是吧?ok。”

    沒想到這個海森堡答應的這麼痛快,不過幾秒鐘之後,他明白了這一切。

    胡同裡的小混混走出來了,手扶著牆繞到週末的車窗邊,就這麼幾步路他已經走的上氣不接下氣,等靠近以後幾乎是用盡全力用手扶著車窗,疼的更是一邊咧嘴一邊說道:“sir,我要報警。”

    克里斯蒂娜率先插嘴:“報警你遭到了警員毆打?”

    小混混一愣,早就聽過官官相護,還真沒想到自己能碰著這麼正直的警察:“是的!就是他們!”

    “ok,我接受你的報警。”小混混越來越覺得奇怪,他看了大肚子蟈蟈男一眼,發現大肚子蟈蟈男一點都不緊張。

    克里斯蒂娜一邊在筆記本上書寫報案經過,一邊看了一眼手錶,還故意在書寫過程中空了一段距離,才把筆記本遞過去:“簽字,證明你報案了,如此我們才能調查。”

    “沒問題。”小混混惡狠狠的瞪了大肚子蟈蟈男,很隨意的簽上了字。

    克里斯蒂娜說道:“很好,你在9:13分報警被打。”說完她問了大肚子蟈蟈男一句:“海森堡,沒問題吧?”

    大肚子蟈蟈男幸災樂禍的回答:“當然,我的相機計時功能壞了,你說幾點都沒有問題。”

    “ye、ye。”克里斯蒂娜用典型的黑人口吻回應著:“現在,我把這個案子移交給你,按照程序,海森堡,你得過來給我簽個字。”

    為什麼會提示時間?小混混很疑惑,更疑惑的是,這個黑娘們竟然在提示時間之後,又往簽完字的筆記本上添上9:13分字樣,等他掏出連屏幕都被抽碎的手機,看到手機還能正常工作且上邊顯示的時間是9:38那一刻,徹底傻眼了。他被耍了,要是二十五分鐘以前報的警,誰也無法證明他身上的傷就是大肚子蟈蟈男和另外一名警察打的,更何況大肚子蟈蟈男那還有一張照片,還能不能更無恥一點?

    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這個黑人女警居然把案子又移交給了大肚子蟈蟈男,小混混看到這一幕唯一剩下的選擇是,撒腿就跑,在傷勢的牽絆下,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街區。

    “走啦。”克里斯蒂娜衝著大肚子蟈蟈男喊了一句。

    米國警察和週末想的還真不太一樣,整件事發生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應該,大肚子蟈蟈男沒有為此道謝,克里斯蒂娜習以為常,似乎這些在蒙泰克都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至於大肚子蟈蟈男肯幫週末,完全是……

    “總部,這裡是a區325警車,群眾舉報有人在a區經營-性-交-易-場所,由於得到的情報太少,我想我們可能需要支援……等等,我看到了區327警車就在附近,請求協同,重複,請求區327警車協同查案。”

    “批准。”

    一秒鐘以後,週末在警車上聽到了對講機的聲音:“327警車警員克里斯蒂娜、警員週末,這裡是總部,a區325車需要協同辦案,如果無法控制現場,請第一時間反饋。”

    “收到。”克里斯蒂娜在兩輛車距離不到五米的警車裡回應著。

    接著,警車揚長而去,週末用手肘拄著車窗罵了一句:“shit。”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一章 黑人教父

    教父這兩個字在《教父》這部電影後,被引入了歧義,原本這兩個字是指嬰兒剛出生的時候為其洗禮的神父,這個人會用宗教信仰指引被洗禮嬰兒的一生,所以稱之為教父。意大利黑手黨中,教父則代表者另外一層含義,由於他們的家族性更強,所以整個家族內新生兒都會被如同族長一樣的人洗禮,洗禮之後,一種特殊的關係就此締結,也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家族式結構,這個家族式絕不僅僅是血脈相連。

    蒙泰克鎮也有一位教父,這個人不是意大利人,是個黑人,在黑人區一間小到只有一間懺悔格子間的教堂內穿著黑色神職人員的服裝,他負責引領黑人區的人禮拜,正如人們形容德州一樣,他們說‘德州人人帶槍,卻敬畏上帝’。

    黑人區老教父頭髮灰白,有點像《肖申克救贖》中摩根-弗裡曼最後找到肖申克時頭髮的樣子,而這位看上去慈祥、正直、溫柔、在想像中恐怕連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老教父在進入懺悔間時,在懺悔間的另外一端,j神情凝重的在瑟瑟發抖。這件事發生在一天前,也就是德瑞克的屍體被發現時。

    “神父。”j聽見對面傳來聲響後,隱約看見有個人人影坐在了對面。

    神父坐在另外一邊根本不去看j,望著教堂窗外接近中午的陽光很輕鬆的說道:“我的孩子,你有什麼需要告訴我麼?又或者,你正準備祈求上帝的原諒。”

    j在戰戰兢兢中開始打量這個懺悔間,他能在這個小小的懺悔間中聞到一股血腥味:“我什麼都沒告訴警察,你應該相信,坐在你對面且被你親手洗禮的男人不是個孬種。”

    “是嗎?”

    “當然!”

    “我為克里斯蒂娜那個女人當線人不過是騙錢的勾當,女人可以穿高跟鞋隱瞞身高、依靠化妝隱瞞長相、用隆胸來增加誘惑力,她們憑什麼用如此虛假的表象來得到一個真正男人的真話。”當專屬於黑人的腔調響起,悲歌似乎正在奏響。

    極力辯解成為了j唯一的選擇,像極了在被判決死刑後,面臨著自己生命中的最後一天。

    惶恐、不知所措、想要得到上天的幫助和僅剩的僥倖心理都不足以造成任何心理安慰。

    他在笑,用這個世界上最具有親和力的表情製造出冷酷,神父在很平靜的笑容裡,成了看穿孩子謊言的大人:“那你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墨西哥人斷了黑人的貨源,在電話裡對我使用了‘nigger(黑鬼)’這種只有在黑人對黑人說出來時才不算是種族歧視的稱呼?”

    “墨西哥人還告訴我,蒙泰克的黑人要給他們一個交待,現在bi主動聯繫內務部進行內部調查,他們用大價錢養的保護傘隨時都有可能浮出水面,蒙泰克鎮的運輸線很可能面臨著嚴重打擊,這種打擊很可能是摧毀性的……j,這就是你騙女警察錢的時候,說出的謊言嗎?”

    j一點點靠向了懺悔間的牆壁,那種無力感這輩子都不曾擁有過。

    哪怕對方在對話的過程中沒說過一句被寫在書面上可以添加感嘆號的文字。

    “我,我……我沒出賣黑人。”j的確沒出賣黑人,這成為了最後的辯解。

    神父此時一點點接近懺悔間中間能夠透過縫隙看見對方容顏的格子網:“我的孩子,墨西哥人給黑人下了最後通牒,他們說,想開戰,那就引發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爭,如若不然,這件事必須要用一具屍體道歉。”

    “你似乎忘了警察一直都鬥不過黑幫的原因,因為警察搞砸了只不過是丟掉飯碗,黑幫要搞砸了,那就是你死我活。”

    碰!

    強大的壓力將j擊垮了,他幾乎在老神父說完這句話的同一時間大力推開了懺悔間的門,下一秒就邁步跑了出去。

    搏命般的奔跑讓j跑出了比博爾特還快的速度,眼看著就要衝到門口的一刻,一個巨大的,如山般偉岸的身影擋住了所有陽光。

    噗!

    不是槍響,這個如山般的黑人壯漢凶狠的將一整根尼泊爾狗腿刺入j的腹中,刀刃順著左腹腔插入,避過肋骨向上。

    j張開了嘴,他想呼救,想用力推開對面的男人,可是,最後他只能說出一個名字:“奧、奧、奧、奧馬爾……”,隨即軟軟的倒了下去。

    噌。

    如山般壯碩的男人臉上帶著一道從眼皮貫穿鼻樑一直斜跨到另一側臉頰的刀疤,當他抽出尼泊爾狗腿,就像是宰了一條野狗一樣毫無憐憫之心。

    “奧馬爾,現在我相信你就向街頭傳的那樣,擁有一顆英雄膽了。”神父從懺悔間內走出,將身上的黑色神職人員服裝脫下,整齊的疊好後扔在了座椅上:“j的生意和地盤,歸你了。”

    “神父,我不想去賣藥,能不能……讓我去幫您把之前tt幫的地盤給搶回來?”

    剛剛還溫柔如水的神父迅速回頭,那雙凌厲的眼睛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齡,緊接著迅速幾步衝到了門口,一把抓住穿著帽衫的奧馬爾領口,用力將他推到牆邊,‘碰’的一聲後,大聲咆哮著:“記住,從今天開始,你不管幹什麼事都得向我匯報,就算你想給某個**口-交也得告訴我,你聽明白了嗎?!”

    “神父?”奧馬爾有點不理解神父的憤怒,卻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圖。

    “別想著tt幫的地盤,no-uking-ay!”

    “蒙泰克鎮警察頭子德瑞克的親兒子死後,你覺得他會在找凶手的時候看見我們和其他人搶地盤火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墨西哥人的壓力已經讓黑人區焦頭爛額,你要是在給我找任何麻煩,就給我滾回縣監獄去,別指望我花大價錢又一次把你弄出來!”

    從說話開始,一直到神父鬆開奧馬爾的領口,這個被黑人區街頭混混稱為‘英雄膽’的黑幫中層居然一點都不敢反抗,甚至都沒有反抗的慾望。事實上,手裡拎著尼泊爾狗腿的奧馬爾可以輕易掀翻這位神父,可他就是沒有這麼做。

    神父整理了一下被他抓亂的奧馬爾領口,又恢復了剛才的神態:“想讓我在死前將黑人區交給你的話,別光去練肌肉。”

    “神父。”奧馬爾終於敢開口了:“墨西哥人約您見面。”

    “答應他們。”

    “我不懂,現在bi和整個米國警方都把槍口對準了境內最大的販毒團夥墨西哥人,為什麼我們不自立門戶把這群傢伙趕出蒙泰克鎮?”

    “趕出去?你什麼時候見過警察把意大利人趕出了米國?你又什麼時候見到米國境內沒有任何一個哥倫比亞人、俄羅斯人?”神父非常有自信的說道:“現在是墨西哥人在蒙泰克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要永遠記住一句話,風光時,朋友認識我們;落魄時,我們認識朋友。墨西哥人的落魄會讓他們更重視朋友,不然你覺得,一個小鎮的黑人匪-幫憑什麼和他們坐到談判桌上?”

    神父又問了一句:“他們要和我談什麼?”

    “一些不太恭敬的話。”奧馬爾繼續道:“他們想讓蒙泰克所有的販毒團夥停止一切販毒生意,讓蒙泰克徹底乾淨起來,這是要斷了我們的生意。”

    神父笑著走出門口,沐浴在陽光下說道:“我不在乎他們是否恭敬,只在乎他們用多少利潤在表示他們的不恭敬,告訴墨西哥人,我同意見面。”

    “讓洛克來,把你手裡的傢伙和這個混蛋的屍體都給我送到墨西哥去,蒙泰克不能在有意外去刺激那個暴君啦,至於墨西哥那個國家,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是否又多了一具屍體。”

    伸手從衣服裡掏出厚厚一疊鈔票的神父將其中一大半給了奧馬爾,說道:“給自己買點平時捨不得買的東西,剩下的錢送去聖安東尼奧的老人院給你那瞎眼的母親存起來,我們這種人,唯一還能堅持的光榮就是給家人一個寬鬆的生活環境。”

    再次低頭看看了手裡所剩無幾的鈔票,神父走了出去,在拐過這條街的另外一段,也就是有幾個黑人孩子在赤手空拳打架的馬路邊上喊了一句:“誰打贏了歸誰。”他用路邊的石頭壓住了一張面值一百和大概七八張面值十塊的美元,看也不看的離開。

    那一刻,幾個原本赤手空拳的黑人孩子瘋了,奮力扭打成一團,原本不曾使用武器的他們有些伸手抓向了地上的石頭,有些則抽下了腰帶和脖子上被染上金色的鐵鏈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二章 WHO‘S-DADDY-NOW

    “一!”

    “二!”

    “三!!”

    碰!

    一聲巨響傳出,a區富人區一棟白色小樓的房門被一個大肚子蟈蟈一樣的警察拎著破門錘直接撞開,房門被巨力撞擊後凶狠的頂在牆上。

    “ops!!”

    海森堡的搭檔穿著避彈衣、舉著來復槍以瞄準的姿態衝了進去,海森堡順手扔了破門錘,掏出配槍同樣瞄準著喊道:“執行公務,所有人雙手抱頭趴在地上,no!!!”

    房間左邊是客廳,客廳的一張圓桌上,有四個黑人正在玩牌,海森堡衝進來的一瞬間他們的確嚇了一跳,不過一秒鐘以後,這群稍微上檔次點的混混就毫不驚慌的慢慢起身,趴在了地上。

    “這間房子裡有多少人,除了你們以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身上藏有武器?”

    海森堡過去從這個人手裡搜出了四把手槍,每一把槍都是新槍,他怕這裡還藏有其他武裝分子,這才問了這麼一句。

    “sir,除了我們,這只有你們,你還能看見誰?陰魂嗎?”

    習慣頂嘴的黑人剛剛說完這句話,海森堡已經一腳踢在了他的腰眼上,那巨大的力量踢的這名黑人猛的抖動了一下:“王八蛋,還沒到提問時間。”

    “嗯!”黑人被踢的悶哼一聲,旁邊的另一個黑人張嘴反擊道:“你們有搜查令麼?”

    咔嚓。

    房屋後門的門鎖被海森堡搭檔喬伊打開,原本負責守後門、怕放跑裡邊嫖客導致警察違規辦案被投訴的週末和克里斯蒂娜走了進來,在米國,警察手裡要是沒有搜查令闖入別人的房子,是很嚴重的事情,起碼法律上這麼寫著。

    “我就說不該用破門錘吧,這要是抓不到嫖客我們都會被投訴的,海森堡,你太衝動了,這只是一家妓-院,又不是毒窩,幹嘛這麼著急衝進來,你認為他們能把半打**衝進馬桶裡毀滅證據麼?”

    克里斯蒂娜跟著海森堡的搭檔拿著槍慢慢向樓上走去,走動的過程中嘴裡還不乾不淨的開著玩笑。

    週末沒有上樓,到樓下客廳拎著槍與大肚子蟈蟈男一起看著四名趴在地上的混混。

    原本這裡應該是響著擾民的靡靡之音、樓下坐著一群只穿睡衣圓滾半露的女人在討好嫖-客,可近來以後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這裡乾淨的就像是剛剛被打掃過一樣,沒有半點不合法的味道。

    “嘿,op,我在問你有沒有搜查令。”

    那個黑人追問的還挺急,接著他連珠炮一樣說道:“你也看到了,桌面上的武器都是新的,全部都是從沃爾瑪超市買的,有合法登記,我們四個人都沒有案底。警察先生,你是想現在告訴我非法闖入的原因,還是想等我的律師來了以後在說?”

    “對了,你別指望用‘妓--院’和收留‘賣--淫--女’以及組織‘賣--淫’的罪名誣陷我,這裡只是一件普通的民居,是我名下的合法房屋。”

    他們有準備。

    週末想不明白這群傢伙為什麼會有準備,來這家妓--院之前自己都不知道要和海森堡一起過來,怎麼這個小混混會準備的如此充足。要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推論,克里斯蒂娜和海森堡的搭檔喬伊根本不可能從樓上帶下任何一位嫖--客或者妓--女,他們這群王八蛋就像是早知道了要被警察臨檢一樣,恨不得把這棟房子粉飾成乾淨的教堂。

    大肚子蟈蟈男還在那和流︶氓鬥嘴:“dog,不是在你名下的房子就是你的,你今年多大?24?25?有過幾次合法工作機會?你憑什麼擁有一棟這麼好的房子?周這個每月拿警察局薪水的警察在繼承父母留給他的價值420000房屋時還要欠著銀行大筆遺產稅,你能擁有一棟在富人區、還裝修如此奢華的房子?”

    “我一定會讓律師投訴你!”黑小子趴在地上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明顯是心裡有底。

    “周、海森堡。”

    樓上傳來呼喊聲,緊接著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當週末看見喬伊與克里斯蒂娜的身影,克里斯蒂娜看著他搖搖頭,那意思是,什麼都沒有。

    趴在地上扎刺的黑人瞧見這一幕,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爭的勝利,衝著海森堡大喊:“ho’s-daddy-no。”

    好像,闖禍了。

    四個警察闖入了印象中夜夜笙歌的妓院卻在這棟房子裡只發現了四個男人,他們還不是嫖--客,關鍵問題是他們還沒有搜查令,要是黑人咬准這一點起訴,只要四個黑人口風要緊,連週末在內的四名警察全都要擔上非法闖入的罪名。儘管德瑞克會給他們後補搜查令的手續,但是一頓苛責是跑不了的,一旦事情鬧上了媒體,以米國現階段弗格森案件鬧得正凶緊張時刻,沒準他們馬上就會成為歧視黑人的標靶。

    “我知道最近的毒販在哪。”喬伊突然間說出了這一句。

    “uk-you-man!別想栽贓!”黑人發瘋了似的狂吼著。

    海森堡蹲在很愛說話的黑人旁邊問道:“聽著,我們來這不是為了你們四個混蛋。昨天下午,在小鎮郊區的廢棄工廠裡死了一個人,被人打了三槍、砍斷了雙腳,他是警察局局長德瑞克的兒子。現在,整個蒙泰克鎮的警察都在尋找凶手和相關線索,我們需要一個名字,一個聽見槍聲或者賣槍給了什麼人的槍販子的名字。”

    “我要是知道是誰幹了這件事,真想請他喝一杯。”黑人趴在地上囂張的撇著嘴說道。

    “你好像沒聽懂!”海森堡說完以後伸手給了那個黑人後腦勺一巴掌,緊接著補充道:“你要是肯給我這個名字,我們就沒有矛盾了,e-ool。否則……”

    “周呢?”

    克里斯蒂娜發現週末消失了,就在海森堡說話的檔口。

    ……

    這間房子……裝修的還真是很有誘惑力。

    週末在屋子裡閒逛著,在這期間他走遍了一樓目力可及的每一寸角落,欣賞著房屋內窗戶與窗戶間的縫隙處、一個個裸女雕像。那些裸女被雕的很傳神,有的擺出s形抱著空水瓶、有的背身扭頭往回看的時候撅著屁股,這些雕塑值多少錢週末無法判斷,可以斷定的是,來這尋歡作樂的人都應該是很有品味的傢伙。

    順著牆角繞過樓梯,週末沒有著急上樓,他很想看看這間房子裡到底有什麼,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外邊的四個小混混清空了這裡,還擺出一副早就知道警察要來的架勢。

    他相信一句話,所發生的一切都一定有跡可循,如果問心無愧就不需要掩蓋,也就沒有了跡象;反之,就必須掩蓋,就一定有跡象存在,這種跡象越多,就越容易順藤而上,這就是破案的途徑,順著這條途徑順流而下是犯罪,逆流而上,就是週末正在干的事。

    所以,週末在觀察這間屋子的時候,採用各種姿勢去看,他站著看、坐著看、蹲著看、躺著看,用任何方法檢查每一個容易被其他姿勢所忽略的角落,他一定得把這群小混混試圖掩蓋的東西找出來。

    可惜的是,迫使週末用出真本事的並不是那件變︶態殺人案,而是很可能讓他背上一次‘非法闖入’處分的妓--院,一個待定‘黑警’要是在背上‘非法闖入’的處分,那檔案得花成什麼樣?內務部到時候肯定重點關照他。

    嘎吱。

    週末推開了樓梯邊上某個房間的房門,那是一間廁所,很乾淨的廁所。

    走入廁所,週末按照自己的習慣先是站著觀察頂棚,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時,開始坐在馬桶上勘察牆壁,牆壁好像剛剛被粉飾過,最後,他忍著心裡的不情願,躺在地上,這個時候,他通過左右扭頭來觀察牆角和站著與坐著時看不見的角落,如馬桶下邊……

    真正的破案絕不僅僅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嘡、嘡、嘡’來幾句福爾摩斯似的推理,那是無法讓法官和陪審團相信的,破案,永遠是先有證據才有推理,否則任何推斷都站不住。

    “克里,我需要你的可樂、尺、還有一張白紙,車上的可樂!”

    躺在地上的週末總算發現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讓他很想不通。

    那是一滴血,只有一滴,藏在馬桶邊上,如果不是週末躺在地上,絕對發現不了這滴血的痕跡,更有意思的是,這滴血沒有外濺的跡象,是很圓潤的一滴。它就藏在最難清理還不易發現的角落,和長期被清潔工忽視的塵土混在一起,要不是顏色不一和週末見了太多類似的血滴,還真不一定就一眼能認出來。

    這滴血說明血滴滴落的距離並不高,起碼不是從人體的下巴滴落,因為從下巴滴落,血滴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外濺、會呈小朋友畫作上的太陽型,距離在那擺著。人體可以造成血滴滴落的位置很少,發尖、下巴、耳垂、鼻尖、指尖,僅此而已,加上血滴的圓潤而不是橢圓或者圓錐體,更能證明這滴血是直接墜落而不是被順手甩在這裡。

    由此,週末可以確定這滴血並非是這間屋子裡某位妓--女的姨媽血,這些女人在那個來的時候都會用姨媽巾,即便是睡夢時大姨媽來了,清早第一件事也是洗澡、換內褲與帶上姨媽巾,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著髒血的污穢到廁所來到處甩。

    那麼,這滴血是誰的?

    週末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他很快就能用排除法得知一切。

    “嘿,周,你在哪?”

    “廁所。”

    克里斯蒂娜走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紙和一杯可樂:“你在幹什麼?”

    “尺呢?”週末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問道。

    “我哪有尺?”

    “去借,去找鄰居借。”

    克里斯蒂娜翻了個白眼,又不好說什麼的跑了出去,等又一次回來時,她手裡拿著一把捲尺。

    週末接過捲尺的第一步就是去量那滴血的直徑,量好了直徑以後把數字記在心裡,下一步開始尋找姿勢,他得找到一個能夠直接把血滴滴落在最靠近馬桶後邊的位置,可這個姿勢找了很久也沒研究出來,關鍵在於實在太彆扭了,每次想要靠在馬桶水箱上用雙手自然垂落的姿勢把手伸到和血滴平齊的位置時,總會被馬桶上的水箱給磕的後背疼。

    一個正常人要忍著這種疼痛把血滴滴落,簡直就是在和自己較勁,這不現實。然而單腿跪在馬桶蓋上也不太可能,誰會專門用這麼特殊的姿勢把血滴滴落在這?

    什麼樣的人才會坐在馬桶上把血滴落在那樣的位置?

    莫非是一個身體比較麻木,比如嗨大了、喝醉了……又或者,根本就是個沒有感覺的死人!

    週末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來找證據是為了抵消這次非法闖入,沒想到……

    “克里。”

    “hat?”克里斯蒂娜看週末在那來回來去的調整自己,弄的像是精神病犯了卻沒帶藥一樣,滿頭霧水的回答。

    “把尺子拉出來,用0m的地方抵住地面,幫我將尺子與地面做成一個90°的直角。”

    “幹嘛那麼做?”

    週末帶著微笑回頭,衝著克里斯蒂娜說道:“我要去告訴那些小混混,ho’s-daddy-no。”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三章 鑑證高手在這

    捲尺在克里斯蒂娜手裡與地面形成直角,而克里斯蒂娜此刻在彎著腰調整捲尺與週末的距離,等距離合適的那一刻,就是這場試驗開始的一刻。

    週末是一個鑑證功底紮實的刑警,這在華夏很正常,他還見過有一位老交警可以憑耳朵聽出汽車有沒有毛病,憑雙眼在黑夜一眼鑑定出牌照的真偽,甚至,還有人能夠憑藉腳印判斷出身高、體重、年齡、o型腿還是型腿,這些聽著就玄乎的事都是他親眼見過的。

    至於這些天賦,是天生的,就像是人的正常視力是1.2有些人生下來就有6.0的千里眼一眼。

    週末坐在馬桶上將可樂杯蓋打開,用吸管從可樂裡帶出一滴,這並不精準,所以他將吸管的一端用拇指扣在指尖平行位置,以雙手自然垂下的姿勢等可樂由吸管上自然墜落,當一切發生,早就鋪在地上的白紙告訴了他一個錯誤答案,那就是,可樂落地的一瞬間出現了迸濺現象,而不是圓圓的一滴。

    “多高?”週末扭頭問了一眼克里斯蒂娜。

    早就在實驗之前得知步驟的克里斯蒂娜一直關注著距離,她用拇指指尖和食指指肚卡住捲尺上的數字,在將捲尺收起以後回應道:“約17釐米。”

    “確切一點。”

    “16.8釐米。”

    週末又一次拿起了吸管,在可樂裡沾出肉眼中與剛才差不多的容量後,手稍稍往下挪,在15釐米的距離親眼看著可樂在吸管邊緣匯聚成滴,慢慢滴落。

    接下來,週末以每次降低兩釐米的距離下移,直到白紙上出現了一排大小不一的可樂圓點痕跡後,他才停手。

    這就是鑑證科的鑑證手法,面對一滴不知道容量的血滴,將會用無數次的實驗來判斷血滴從高空墜落的距離,以血滴的直徑斷定這滴血的容量,只有直徑差距在極小甚至等同的時候,才可以下定論,否則就要重來,沒有任何疑慮為止。

    第一輪測試結束後,週末用捲尺分別量了紙張上可樂滴落痕跡的直徑和馬桶旁邊血滴痕跡的直徑,最相似的,就是14.3釐米的位置,可是直徑在數據上依然有誤差,這就說明他用吸管沾起的可樂容量不對。

    同樣的實驗又一次展開,週末在這一次的試驗中減少了可樂沾出的計量,同樣將距離縮小到了13釐米和18釐米之間,最終在13.5釐米的位置,週末得到了直徑大致相同的圓點。

    “bingo。”

    雙眼間呈現出些許興奮的週末拿著帶有諸多痕跡的白紙和馬桶後邊的血滴進行比對,連續量了三次,又重新在一樣的距離滴落了三滴可樂後,這才確定了答案。

    “這個可以告訴我們什麼?”克里斯蒂娜在實驗之前聽週末說過這滴血的詭異,也親自坐在馬桶上過,實驗證明即便是她不小心弄傷了胳膊上的某處,任憑鮮血流到指尖滴落也絕對不可能滴落到這麼難以觸碰的位置。所以,她相信週末不是在做無用之功,不過,更想知道做了這麼多以後能得到什麼。

    “能告訴我們曾經有個人在什麼樣的位置上滴落了這滴鮮血,而且這個人處於身體麻木或者沒有知覺的狀態下。想要將這樣一個人固定在馬桶上是非常困難的,你要讓他的頭依靠在什麼位置上卡住,否則極有可能頭部的一個滑動就讓這個人摔倒在馬桶旁邊。通過這滴血跡來看,這個人起碼在馬桶上坐到了能讓血跡匯聚成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他的頭,一定靠在什麼位置上。”

    克里斯蒂娜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頭不管靠在哪裡,頭髮上的油脂一定會粘黏到該處,要是有紫光燈,立刻就可以找得到。”

    “有了他頭靠著的位置、血滴滴落的距離,鑑證人員就可以根據大概的人體比例計算出手臂長度,臂展則可以告訴我們這個人大致身高。”

    “如果這個人只是醉了、嗨大了,外邊的小混混肯定不在乎,假設不是……”

    克里斯蒂娜又問道:“這不足以擺平我們現在的局面吧?”

    “要是有紫光燈的話,差不多。”週末沒有完全打包票。

    “我有。”

    “你怎麼會有那些東西?我記得紫光燈、彈道鐳射應該鑑證科的標配吧?”

    “前兩天鑑證科換裝備的時候羅尼送我的,說是給孩子的玩具……”

    ……

    客廳裡,海森堡和喬伊面面相覷,他們已經很久沒說話了,從週末與克里斯蒂娜進入廁所開始,他們倆就期盼著這兩個人可以發現點什麼。

    “嘿,op,你們打算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等那個亞洲人和黑人生出孩子來嗎?”

    喬伊拎著來復槍指著趴在地上的黑人說道:“you-shut-up!”

    黑人撇了他一眼,氣憤的挪開目光。

    此刻,腳步聲傳來,週末穿著警服飛快的走了出來,這一回,他表現出了來到米國以來前所未有的憤怒。

    碰!

    衝入客廳的週末一把抓住一直很喜歡和警察犟嘴的黑人脖領子,大聲吼道:“要寫遺書嗎?這回你完蛋了!”

    說完,週末拽著黑人的脖領子將其從地上拉起,連拉帶拽的把他帶入廁所,當黑人進入廁所時,‘空’的一腳踹在黑人腿部關節處把他踹的跪在地上,硬壓著這個黑人的頭趴在那時,指著血滴說道:“這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黑人先是看了一眼,沉寂了大概一秒鐘後迅速回答。

    “你不知道?”克里斯蒂娜見縫插針:“你不知道你名下的房屋廁所裡有一滴血?”

    “so-hat?”黑人還在掙扎。

    週末將那張紙找了出來,平鋪在這個傢伙眼前:“剛才我們做了一個實驗,證實了這是一滴垂直滴落的血滴,像是這個。”週末將試驗中最相似的一滴指給他看:“你這個在妓--院看場子的一定沒聽說過血跡鑑定學,那我簡單的告訴你,我們得出的結論是,想要垂直滴落如此一滴血到這麼隱蔽的位置非常不容易,只有身體在不受控制、完全不用理會馬桶蓋和水箱卡住後背的疼痛才有可能。”

    克里斯蒂娜接話道:“這裡。”她虛空朝著馬桶水箱以及稍微往上一點的範圍指了一下:“這裡有頭髮倚靠過的痕跡,在紫光燈下可以清晰看見那些油漬,然而你的廁所被打掃的非常乾淨,唯獨這肉眼無法看到的痕跡還在,你是否應該解釋點什麼。”

    啪。

    她打開了一直握在手裡宛如鑰匙鏈大小的紫光燈,燈光照射下,果然有一團類似油漬的物體在反光。

    他們兩個連珠炮一樣的審問就是為了不給黑人思考時間,這是最常見的審訊手法,在如此快節奏的逼迫下,一個撒謊的人肯定會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出現漏洞。

    “現在,我們懷疑有人在你的廁所裡受到過傷害,甚至已經死亡!”

    “嘿!”黑人用強烈的感嘆音質疑著:“為什麼是死了,難道不能是誰受傷了不小心將血滴落嗎?”

    週末一點空隙都不留的問道:“誰,你得給我們一個名字,你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嗎?核實之後確定這個人還活著,你們都沒事了,警察局的投訴部和米國內務部隨時歡迎你們去投訴四名非法闖入的警察。”

    黑人沉默了,他要思考。

    “say-se-thing!”克里斯蒂娜是絕對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逼迫性的問著。

    “也許是某些嫖--客和妓--女發生了爭執,我怎麼知道是誰受傷了,這裡每天來光顧的人比移民局的人還多。”

    破綻!

    週末鬆開了手,將這個人被制住的緊繃狀態轉化為平常狀態,就蹲在他身邊說道:“這麼說,你承認這是一間妓--院?”

    “no!!!!”

    “憑一滴血你們什麼也證明不了!“

    黑人終於發現了圈套一樣,發出巨大的嘶吼聲,從態度裡表現出那種想要奮力掙脫的慾望。

    “你確定?”週末反擊道:“現在我告訴你我的回答,人體的身高大致等於臂展,除了職業籃球運動員外,其他人的誤差都非常小,這張紙上的可樂液體與血滴最相似的一個讓我斷定血滴是在14.3釐米的位置滴落,由頭部的位置到距離地面14.3釐米的位置足以讓我推斷出臂長,而臂展則能告訴所有人這個人的身高在170釐米左右,上下誤差5釐米!”

    週末在給了黑人短暫的鬆弛以後再次逼迫,克里斯蒂娜此時說道:“放鬆點,朋友。”她蹲了下來,儘量和藹的說道:“你應該聽到過一些消息,警察局局長德瑞克的兒子死了,現在全鎮的警察都在查找凶手,所以……”

    接過話茬的週末繼續道:“所以,我們的主要目標不是你,也不是這棟房子或者這間妓院。”週末看著那個已經從趴著的姿勢爬了起來、改為坐在地上的黑人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這名傷者的名字;第二,告訴我你有沒有在昨天聽到槍聲,或者知道哪些槍販子最近賣過槍給十分可疑的傢伙。”

    “我有拒絕的權力。”

    “當然可以,這裡是米國,可是你拒絕以後,我們會申請測謊程序,到時候你不得不面對剛才的供詞進行測謊。”

    “我要求見我的律師!”黑人在說話間不停的左右張望,這在犯罪心理學上是一種求救信號,米國的警察局審訊室就是根據這一點設計的,他們會把犯人用桌子擠在一個死角,兩名警察分別在桌子對面和犯人能繞過桌子走出去的出口處坐著,這樣不管犯人往哪看看到的不是警察就是牆壁,會在審訊中迅速陷入絕望。

    測謊在米國是個很雞肋的東西,這玩意兒自從研發到徹底投入使用以來,法庭很少使用測謊結果作為證據,但是,測謊已經成為了警察審訊時的重要判定,與火藥檢測一樣,要是你沒有開槍殺人,就不會懼怕火藥檢測,沒有撒謊當然也就沒必要怕測謊。

    週末和克里斯蒂娜突然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出現的都是欣喜,這段利用德瑞克兒子之死與毫不相搭的一滴血聯繫在一起形成的壓力讓黑人混混變得非常可疑,他既不肯給出一個名字,也不肯參加測謊,甚至還在週末詢問這間廁所死過人的時候沒有否定的說‘你們在胡扯,誣陷’,而是用‘也許是有人受傷’來敷衍。

    一次臨時起意打探消息的妓--院臨檢撲了空、看守房屋的小混混極為囂張、發現血滴的逼問中破綻百出……這一個個表面現象都讓週末覺得有問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四章 蒙泰克警察絕不會非法闖入

.    米國的審訊專家曾經說過很有意思的一句話,這句話的大致意思是,每一個犯罪者在接受審訊時都會背負著一個龜殼,他們用龜殼抵擋不是警察,是一旦吐露實情後,站在警方背後的法律或者被人知道他是背叛者之後的報復。所以,審訊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碎龜殼,也就是讓犯罪者心理崩潰。

    這就是突破心理防線。

    然而突破心理防線的方法和強拆完全不同,美劇裡就很少出現強拆式的暴力審訊,一般都是聊,沒有一上去就拍桌子瞪眼睛大罵‘uk’拿著烙鐵狂吼‘你他-媽給我招’的情況。他們一般會先聊,聊家長裡短,你在哪個教堂做禮拜,有沒有什麼漂亮的情人,干沒幹過連警察聽了以後都會哈哈大笑、儘管不怎麼道德卻聽起來十分爽的事。

    這不是在繞彎子,也不是趁著犯罪者疏忽的時候突然給你一下,是一種測試,測試犯罪者的龜殼到底堅硬到什麼程度,只有這個測試得到了標準答案,審訊者的重拳才會出擊。

    週末自然知道這種方式,他不光知道,還是個中高手,只是沒有按照這個套路來而已,因為週末直到現在還沒有掀開自己的底牌。

    他的方法比這套來回試探的方式要簡單的多,那就是不停疊加,他相信米國警方的‘龜殼’理論,但是,絕不相信一個只能承受一百公斤壓力的龜殼可以承受從十公斤、二十公斤開始,一直疊加到一百公斤的重量,甚至相信疊加到五十公斤的時候龜殼就會被徹底壓碎。

    “你要求見你的律師?”

    廁所裡,週末看著眼前的黑人,手裡把玩著從克里斯蒂娜那拿過來的、原本應該回家給孩子、卻在變-態-殺-人-案出現後忘到九霄雲外的紫光燈:“你覺得律師來了能幫你什麼忙?他能幫你解釋血跡的由來?還是幫你解釋為什麼要清理掉除了殘留的一滴血跡外,其餘的所有?”

    “我不想跟你說話,律師不在場誰也別想讓我開口。”

    面對著黑人的急切,週末開始加碼:“我要是你,絕對不指望律師可以拯救什麼人。”

    其實在米國的黑幫聖地洛杉磯市監獄裡還有一句非常有名的話,這句話是假如你已經坐在了警察局的審訊室裡、並且想守住什麼秘密一定要記住三點,第一,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力;第二,等律師到了在開口;第三,想像牆壁上寫著‘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力,有要求律師在場才回答問題的權力’。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米國政府有bi、dea、警察局、槍支管理局等等對違法犯罪進行研究、打擊、分析、遏制的機構研究出的處理辦法不過是把壞人都送進監獄,就等於親手幫助壞人成立了一個低學歷的對抗國家機器研究機構。不然還能指望這群囚犯在娛樂設施缺失的監獄裡經歷了重體力勞動後、躺在床上研究什麼?他們可不光是在撿肥皂。

    “現在你又變成社工了?警察先生?”

    週末永遠不會順著犯人的話頭,除非有強有力的反擊:“克里,假如你搬了新家發現廁所裡地面上滿是污穢,你會怎麼處理?”

    克里斯蒂娜被問的一愣,而她此刻必須配合週末的審訊,只能實話實說道:“用水沖,全都衝進下水道,省時省力省事。”

    “that’s-right!”週末給克里斯蒂娜點了個贊,扭頭衝著坐在馬桶旁邊的黑人說道:“這是一個需要養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在警察局要每天跟你們這群混球鬥智鬥勇,回家還要和兩個孩子奮戰,做家務就成唯一能讓惰性肆意生長的環境,所以,我們的女警會選擇最便捷的方式,決不考慮下水道堵了會不會更麻煩。”

    “ye。”克里斯蒂娜回答道:“下水道堵了找工人來通就好,反正我的生活已經很貧困了,多三十美元和少三十美元的差別不過是往面包上少抹一餐刀的果醬。”

    伸手拍向黑人肩膀的週末問道:“你呢?”

    他沒讓黑人回答:“你是一個幫派分子,從沒打過工,你的工作是坐在這裡打牌,眼看著那些姑娘們在床上揮汗如雨,緊接著從人家的皮肉錢裡拿出一部分,最多……”週末伸出一根手指彷彿要點題一樣道:“最多處理一些和妓--女發生爭執的嫖客。我相信這種情況非常少,畢竟這裡是富人區。”

    “你到底在說什麼?”黑人讓週末說蒙了。

    “還沒聽懂?”克里斯蒂娜都懂了一樣說道:“他說你懶!”

    “沒錯。”週末接著解釋道:“你不用賺送披薩一小時才能獲取的十幾美金,惰性可以肆意增長,在這種沒有任何抑制力去對抗惰性的情況下,要處理這麼複雜的現場……”週末留了一個懸疑式的結尾,馬上跳入了另一段談話。

    “現在讓我猜猜你是怎麼清理這些血跡的。”週末點題了:“你處理這些血跡的方法應該是用水將血跡都衝入下水道……”

    克里斯蒂娜巧妙的搭配道:“我剛好看見了一個地漏。”

    週末繼續接茬:“估計你懶的只是在洗臉盆的水龍頭上接了根管子,如果淋浴器的噴灑夠長,你連管子都懶得接。”

    “當你把血跡衝入下水道的時候,在用化學清洗劑洗刷地板、牆角、瓷磚與瓷磚之間的縫隙。”

    “你猜你忘了什麼?”

    黑人突然低頭看向了地漏!

    血跡不光會附著在地板上,還會在進入下水道的那一刻附著在地漏裡的下水管道上!!

    這一記重擊,直接砸的黑人龜殼全裂,徹底露出了本體。

    “你懶,懶的從未想過這是因為混黑幫帶來的惡果,哪怕碰到了這種不可能敷衍的事情都習慣性只顧著地板、牆角而忘記了最關鍵的一環。”週末伸手捏開地漏蓋,克里斯蒂娜突然神經緊繃的又一次掏出配槍指著這個黑人,她怕對方逃跑,更確信週末一定會得到些什麼。

    啪。

    那一刻,週末嚇了一跳!

    地漏管道周圍全部都是血液的螢光反應,這說明有大量血跡從管道流過,而血液比水重,在流動的過程中會附著在管道上,如果血量較少,管道當中只會有一邊出現一條血流痕跡,絕對不會掛在整根管道的四周。這幫傢伙一定是用水沖刷完地面的血跡後就開始忙碌的刷地,當時他們只要將水管子對準地漏用化學洗滌劑沖那麼幾分鐘,所有的線索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你決定鋌而走險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會百密一疏,你違反的是大自然的痕跡法則,所以才有‘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需要抵抗重力的飛翔’這句話的存在,兄弟,我為你挑戰不可能的精神趕到欽佩。”

    黑人變得頹廢了,他低著頭不說話,這和週末剛才闡述時那一直盯著看的狀態完全不符。

    “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連續兩次開口都沒發出聲音來,最終,第三次開口時他說道:“我,不能說。”

    “為什麼?”

    克里斯蒂娜終於知道自己在週末面前為什麼地位越來越低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從一滴血推導出一個姿勢、繼而發現頭髮的油脂、最終利用這些和混混的人物性格推斷出下水道內大量血跡,這是完整的、有證據支撐的案情推演,黑人不在反駁而是說‘不能說’則證明防線徹底崩潰。

    這個傢伙,這個傢伙……他要去犯案,誰來制止他?

    黑人用目光看著克里斯蒂娜,卻用話語回答了週末:“你叫克里斯蒂娜,對吧?那你一定認識j,你知道嗎,他死了。”

    “不可能!”克里斯蒂娜完全不信:“昨天我才把他從警察局放出去的。”

    週末接茬問,你的意思是說:“在這間廁所裡死的人是j?”

    “不。”黑人很滴落,像警察局裡每一個交待案情經過的人一樣說道:“外邊有人在傳j給了警察太多消息被神父親手幹掉了,這是神父的場子,你指望我能告訴你們什麼,他可是在這個小鎮上混了一輩子的人,除了21歲時在洞裡(監獄)裡待了三年就再也沒進去過。”

    “你們希望我和j是一樣的下場嗎?”

    “即便你們可以現在就給我定罪我也什麼都不會說,那樣我的家人或許還安全點。”

    克里斯蒂娜和週末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有了一種被侵犯的感覺,線人是警察的私有財產,對於警察來說,他們可以不給線人好臉,可以對他們吼,要是線人被幹掉,那就等於有人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們的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就算是沒有疼痛也絕對不好受。

    克里斯蒂娜有些激動的說道:“想清楚了嗎?!that’s-shit(那堆狗屎,指證據)足夠讓我們證明這裡死過人,只要根據失蹤人口找到死亡者,就能起訴你謀殺,你是想被控一級謀殺還是二級謀殺?”

    “區別是二級謀殺刑期為六年可減刑,一級謀殺刑期至少二十年,在德州,也有可能是死刑。”週末找補著:“更何況你根本逃脫不了,根據現有證據我們就可以逮捕你。”

    想趕快解決這件事的克里斯蒂娜出個昏招:“周,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只是一個小混混,為什麼在如此巨大的壓力下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到底是什麼可以讓這個傢伙隱瞞到這種程度,他,不會是殺死德瑞克親生兒子的凶手吧?”

    黑人要不是被週末之前的一整套組合拳給打懵了,完全都不用理會克里斯蒂娜的疑問,這棟房屋內已經沒有化學洗滌劑的味道了,就連新粉刷的牆壁都完全幹了,從時間上算,這件事最少是一個月以前發生的,德瑞克的兒子是什麼時候死的?昨天!

    “這次你是對的。”週末昧著良心同意了克里斯蒂娜的話,開始合夥栽贓。

    在審訊時誣陷疑犯不是要當成有效口供,審訊專家的目的是讓你開口說話,辯駁也好、否定也好,當你把肚子裡的廢話說完、謊言都被戳破,剩下的,就是他們要的。這個時候只要開了口就別指望停下來,對方會不停的刺激你,在刺激你後安撫你,而後嚇唬你,在安慰你,你只有把真正的答案說出來,他們才會善罷甘休。

    黑人大吼了一聲後說道:“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有哪個混混會不認識整日裡只和女人勾搭的蒙泰克鎮二世祖查理?兩天前他還從這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我們的熟客甚至跟查理打了招呼,我有他的電話,還有陪查理的姑娘也能證明查理離開的時候還活著,沒受半點傷害,都沒經過該死的、他-媽=的廁所!”

    “那他-媽-死在這裡的人是誰!!”週末決定在黑人不理智的時候狠狠刺激他一下:“反正你也知道警察局局長的兒子死了,這個時候把你交給他你猜他會一點點去破案還是直接一槍崩了你以後找個合法的理由扣在你腦袋上?”

    “ok!ok!是韋貝,那個整天藏在牆角的武器販子!”黑人必須說了,他可不想為查理的死擔上什麼責任:“我可以都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黑人在米國的地位很有意思,他們總認為自己是被歧視者,見著警察就會說‘栽贓’,在到媒體就會提‘黑人待遇不好’的問題,慢慢的,警察在黑幫心裡就形成了一種只會栽贓的形象,這種形象深入人心。

    “現在你的家人一點都不重要了,huh?”

    ……

    警察局。

    當週末開著車趕到警察局門口,將車停好後步入警察局時,老艾華德第一個迎了過來。

    “周,克里、海森堡和喬伊呢?你們不是跟總台說一起去執行任務了麼?”

    “他們……”週末還沒等說完就看到艾華德手裡拿著一張通知單類的東西:“這是什麼?”

    “懸賞。”他繼續道:“暴君已經忍到極限了,在過去的24小時裡,無論是bi還是咱們鎮警察局都沒能給他提供任何幫助,這不,德瑞克已經開始公開懸賞。能提供重要線索的,獎勵10000美元;發現查理被殺第一案發現場的,獎勵30000美元;抓住凶手且能定罪、又或者間接幫助抓住凶手且能定罪的,獎勵50000美元。”

    週末看著這份懸賞,問道:“就在咱們警察局?”

    “當然不是,是整個蒙泰克,不管任何身份都可以領取這份懸賞。”

    “咱們局哪有這麼多錢?”

    “德瑞克這次自掏腰包。”

    噌。

    週末聽到這狂奔著向二樓衝了過去。

    老艾華德衝著週末的背影在沒有任何人跟他說‘thank-you’的情況下自己說了一句:“ele!”

    碰。

    到了二樓週末根本就沒來得及敲門,非常急切的衝了進去說道:“局長,有重大發現。”

    德瑞克原本在度秒如年的憤恨中期待著凶手被捕,那種怒火已經到了每時每刻都要壓制的地步,聽見房門的巨響他馬上就想將滔天怒火傾斜下去,恨不得立即破口大罵時,週末的一句話讓這位局長將一切都憋了回去,換了一句:“發現了什麼?”

    這會週末要說和查理案情無關的東西估計馬上就會被停職,恰巧,這一切有關聯:“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犯罪現場,不過犯罪現場已經被破壞了,但是,我們知道破壞犯罪現場的人把屍體藏在了哪,同時抓到了破壞犯罪現場的人。根據我們的審問,破壞犯罪現場的黑人交待,死者是個槍販子,死亡方式和查理雷同,都是雙腳被砍,而且,查理在死之前去過他那。”

    德瑞克瞬間瞪大了眼睛。

    “局長,現在只剩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進去的時候沒按程序走,只是向總台報告了一聲後,就用破門錘直接衝了進去。”

    德瑞克在連續幾次粗重的喘息後問道:“那是什麼地方?”他太明白這個犯罪現場的重要性了,若是可以併案為連環殺人案,那查理現場無法找尋到的突破口很有可能在新現場內找到。

    “一家……黑幫控制的妓---院。”

    “妓--院?”

    “是,已經停業兩天了,而且沒有被查抄過的記錄,從檔案上,很乾淨。呃,在a區,海森堡和喬伊也參與了。”

    “周。”德瑞克叫了週末一聲。

    “唉。”週末回答。

    “你沒有非法闖入那家妓--院,蒙泰克鎮警察局內也絕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人會幹出這種事。”德瑞克思考了片刻說道:“我們是經過連續幾次的舉報都抓不到什麼把柄以後,將你們和a區巡警合併在一起專門對付這家妓--院,可是在我們衝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停業了。”

    “另外,你去告訴艾華德,讓他好好想想,這幾天是不是經常有幾個不明電話打進來,也許那些打錯的,接通很短時間就掛斷的,都是舉報這家妓院的電話,這個老傢伙年紀大了總是會出現這樣的差錯。”

    德瑞克最後非常慎重的說道:“去告訴艾華德,沒有下一次。”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根本就不是說給艾華德聽的。

    而這個週末明明能自己處理的‘非法闖入’在得到了德瑞克的指示以後完全合法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五章 心機男

    嘎吱。

    警察局的電子門被推開那一刻,德瑞克、週末、克里斯蒂娜、海森堡、喬伊以及bi和突擊隊、鑑證科陸續走入,大部隊浩浩蕩蕩,一下就吸引了所有警察和被抓進來的小混混。

    啪、啪、啪。

    穿著黑西裝的德瑞克拍了幾下巴掌,其他人都側目而視的那一刻,他走到了展示板旁邊:“紳士們,查理被殺一案的案情有了突破,從今天開始,再也不用去盯著公路監視器錄影帶看那些在案發時間內有可能經過廢棄廠房的汽車牌照了,下面讓我們的巡警進行簡單的案情介紹、鑑證科進行補充、突擊隊進行案情分析、bi同人則負責確定偵破方向。”

    “海森堡,你為什麼不來跟大家說說我們今天到底發現了什麼?”

    大肚子蟈蟈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走出去的那一刻,等待他的是在正式場合下所有同事的注視,從沒有如此威風過的海森堡有些不太自然。

    “事情是這樣的,a區巡警車在快餐店附近接到民眾舉報,說是富人區內有一家反覆被人舉報的妓--院又影業了,還嚴重擾民,我們向總台報告,與正在買早餐的區巡邏車趕了過去,在現場找到了四名嫌疑人,他們身上都有槍,槍是新的,id核實後都沒有案底,只是這些人有些奇怪。”

    海森堡此時將目光移向了德瑞克,德瑞克和他對視了大概有十秒鐘,這才開口說道:“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抓回來的嫌疑犯,接著介紹案情,go-on。”

    “沒了。”

    “hat!”

    海森堡很認真的說道:“局長,進入妓--院後,我負責看守四名疑犯,要我詳細說看守的過程嗎?”

    “你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嗎?asshole?”德瑞克差點直接氣吐血,他原本想的是讓四名警察中資格最老的海森堡來介紹案發經過,起碼這名老警察的經驗不會讓他在bi面前丟人,可結果……

    “誰能完整的我告訴我整個過程?”

    沒有站到眾人面前的喬伊和克里斯蒂娜同時看向了週末。

    “周。”德瑞克點名了。

    這是週末第一次站在所有人面前,或者說走上檯面進入每一個人的視線,在此之前他在大部分人眼中只是普通的計算機高材生,也許警察局內哪台電腦需要重裝系統、殺毒之類的事情會讓人第一時間想起他,介紹案情?還是算了吧。

    就在全部警察都認為德瑞克做了第二次昏庸的決定時,週末被專業坑隊友的喬伊和克里斯蒂娜用目光逼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這個開場白,德瑞克覺得有些耳熟,還真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新找到的案發現場一共有兩個,第一現場是a區斯派克街的獨棟別墅廁所,廁所靠近後院,從通風的後窗戶能看到廁所全貌,後窗戶上有百葉窗簾,窗簾被捲著,從來不拉,因為樓上的姑娘們不會使用這間廁所,**在自己的房間裡都有帶浴室的廁所,這間廁所的作用在於客人進來時的緊急情況和負責看場子的四個人方便。”

    德瑞克滿意的點點頭,這份報告簡單、直接、條例清晰、觀點表達明確,來妓--院找女人的都是男人,剩下的四名小混混也是男人,男人去廁所一般的時候不會在意通風窗口的簾子有沒有拉上。這傢伙還真是個作報告的材料……

    “根據廁所的現場勘查,這間廁所牆壁被粉刷過、地板與地面之間的連接縫隙、牆角縫隙都被過度清理,即便是在紫光燈的照射下依然沒有任何血跡、人體纖維的螢光反應,但是,他們忘了地板上的一滴血,在馬桶後面。通過這滴血,我計算出了滴落距離,找到了當時滴落這滴血的人坐在馬桶上的位置,由此判斷,這個人應該處於醉酒或者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那麼,他的頭一定會倚靠在什麼地方,同時找到了頭髮油脂。”

    “發現這些東西以後,我和警員克里斯蒂娜開始現場審訊四名小混混中的一名,目的是想要他在律師趕來之前吐露實情。”

    “我們做到了。”

    德瑞克笑了,這個華裔竟然在報告留扣子,估計現場所有都想知道他們做到了什麼。

    “審訊過程不重要,得到的結果是,這裡曾經死過人,死者身份為韋貝-查克,非裔黑人,在蒙泰克鎮倒賣非法槍支。死亡方式是槍殺,第一槍右肩,第二槍後心,第三槍後腦,確定死亡。這裡有一個疑惑,凶手開了三槍,妓院內平日不放黑人喜歡的節奏感非常強的音樂,只放富人區喜歡的舒緩性音樂,然而在開這三槍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察出這是槍聲,所以,我們覺得殺死韋貝的手槍應該套有消音器。”

    “這一點同樣能證實為什麼查理死亡48小時以後警方依然沒有找到應該存在的槍聲,沒有槍聲就無法鎖定第一犯罪現場。”

    週末穩定了一下,繼續說道:“根據第二次審訊結果,在場四名小混混被排除殺人嫌疑,屍體中彈位置以及他們口供中發現屍體倒地位置都將射擊位置指向通風窗口外,鑑證科還在這棟房子的後院找到了.45彈殼三枚,這三個小混混沒有任何理由跑到自己房屋後院去幹掉為他們創造財富的財神爺、更不可能砍斷韋貝的雙腳。”

    “由於現場被嚴重破壞,現在只能等鑑證科的同時把牆皮刮下來我們才能得到血跡噴濺圖,能否還原還是個未知,第一現場能給我們的資料就是這麼多,後續是,這三名小混混通知了妓--院幕後大老闆、綽號‘神父’的黑人區幫派首領埃文-巴斯戴爾,得到的指令為暫停營業,用兩天的時間清理乾淨現場,屍體處理方式為,在垃圾場挖一個深坑,將其埋入,後收買垃圾車司機,將垃圾覆蓋在死體所在位置上,目前屍體已經挖出,大幅度腐爛。妓院在清潔劑與血腥味散乾淨後繼續營業,查理案件發生後,埃文下令停止了業務,估計是怕受牽連。”

    “延伸信息,審訊時小混混交代江湖上傳遞著一個消息,曾經與警方、bi合作的j被殺了,動手的是埃文-巴斯戴爾;垃圾場很有可能是這個盤踞在蒙泰克小鎮黑人區的棄屍地,若深度挖掘,估計會有更多骸骨,這些骸骨很有可能和小鎮消失的江湖人物對上號。”

    “我覺得,凶手殺死韋貝-查克的動機應該是曾經在韋貝手裡買過槍和消音器,應該是預謀殺人,否則,一旦殺人事件發生,警方第一個調查方向就是槍販子,蒙泰克不是洛杉磯、紐約這些地方,江湖上的人物基本都和警方臉熟,查誰賣過一把.45口徑的槍很容易,所以,賣槍的人必須死。至於為什麼在妓--院殺人,這應該是非常簡單的問題,畢竟誰也沒有黑幫分子處理屍體的經驗多,還能把黑幫拉進來混淆視聽。可惜的是,我們關於凶器的線索斷了。”

    “我對凶手的判斷是,膽大、凶狠、存在心理扭曲,極度渴望挑戰,殺死韋貝應該是他第一次殺人,現場留下證據過多,可入室殺人,還是在十分雜亂的妓--院裡帶給了他極大的感官刺激。這才是他殺死查理後將其雙腳拜成m字形挑釁警方的慾望來源,他渴望更大的刺激。”

    “案發時間,一個月之前。”

    週末說完一切的時候站在原地,他等著鑑證科過來接替他,可,全場似乎沒什麼人有要挪動腳步的意思。

    “holy-shit。”海森堡發出了一聲驚嘆,對旁邊的克里斯蒂娜說道:“你看見了嗎?周簡直就是一台分析報告機器。”

    克里斯蒂娜完全同意道:“eatly(完全正確),不過我現在都習慣了。”

    啪、啪、啪。

    德瑞克率先鼓掌。

    啪、啪、啪。

    小鎮警察局內想起了掌聲一片。

    嘩!

    在幾十名警察、文職人員的讚歎下,警察局內所與人都將自己的掌聲與讚美送給了週末。

    德州,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這裡的人永遠不會吝嗇對他人的讚美。

    “等等!”

    德瑞克這個帶頭鼓掌的人舉起雙手安撫下了所有掌聲,轉過身,他看著克里斯蒂娜說道:“克里,為什麼我覺得這份報和一個月之前你給我的關於tt幫、墨西哥人的報告非常相似,不過周的這份報告更加詳盡。”

    大肚子蟈蟈男趁機調戲道:“局長先生,那你得脫下克里斯蒂娜的褲子看看上邊有沒有印著mead-in-hina。”

    轟。

    警察局內終於又恢復了笑聲,一直縈繞在警察局上空的陰霾,總算落下了。

    “我來補充兩句。”

    吉米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就在所有人都要為他丟白眼的時候,他展示出了自己突擊隊長的真正實力。

    “不得不說,周的報告令人很歎服,不過周不瞭解蒙泰克,這不能怪他。”這時,所有人都以為吉米-巴布斯在說便宜話:“在八十年代末,米國毒-品氾濫,那時米國政府對毒品的打擊力度還不如現在,當時的江湖中出現了一種十分殘暴的職業,叫‘吃上家’。一些江湖狠人盯上了毒販子,因為他們有錢、有毒品。於是,搶劫毒販子的行為在整個德州燃起,到處都是槍戰,到處都是火拚,最出名的,是黑幫美劇《火線重案組》中奧馬爾的真實原型,這個人在八十年代末死於火拚當中,他是蒙泰克鎮黑幫的驕傲,因為他敢帶著通過衝入聖安東尼奧、休斯頓這些大城市去搶劫那裡的毒販子,還每次都能成功。據我所知,這個人的兒子如今就在蒙泰克鎮,也是黑幫分子,巧的,他就叫奧馬爾。這是題外話。”

    “後來黑幫想到了對策,那就是重火力加大量人手守衛藏毒窩點,恰巧那個時候米國政府痛下決心掃毒,於是各地都冒出了無數重大毒品案、和無數毒品窩點被抄時的警匪火拚。”

    “毒品,變少了,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沒忘記當初這夥人是怎麼發財的,他們又將目光盯上了槍販子,以買槍為名在試槍的殺掉槍販子,既能搶槍、又能搶錢。”

    “江湖規矩在這個時候變了,槍販子在第一次和生人接觸的時候只賣槍,不賣子彈,要買子彈需要來兩次,第二次,槍販子身邊會站著至少四個人。”

    “誰聽明白我說什麼了?”

    週末在旁邊看著吉米,這時他發現吉米之所以能爬這麼快,絕不是因為擅長拍馬屁,這傢伙有真材實料。

    “我是說,凶手如果在韋貝手裡買了槍和子彈,那麼,至少在蒙泰克,還有四個人見過這個傢伙的臉;假如沒有,那麼肯定也存在另一夥槍販子見過這個傢伙的臉,而且,一定是五個人同時見過。我的建議是,把埃文-巴斯戴爾抓起來,逼他合作說出蒙泰克鎮所有槍販子,在把這些人一一找來,我們只要有了一幅畫像,用這幅畫像與公路監控錄像裡的人做對比,發現兩者重疊時……鑑證科就能用彈道測試、火藥檢測證明疑犯就是凶手,我們贏了。”

    克里斯蒂娜伸手捅了捅已經靠邊站的週末,質問道:“你不知道這一點嗎?打死我也不信!”

    週末輕笑著說道:“起碼我把埃文-巴斯戴爾給繞進來,你不想出口氣麼?”

    一個名字在克里斯蒂娜腦海裡響起j。

    這傢伙是故意在報告上少說了一段,利用別人補充把埃文-巴斯戴爾弄進警察局,這心機……

    ps:解釋一下消音器,消音器沒有電影裡那麼牛,作用是將160分貝的槍聲降低為130分貝,同時改變音效,要是配合上.45口徑的手槍,消音器能將槍聲改變的酷似pp彈,不過,絕不可能是電影中極小的‘咻’一聲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六章 生命中總有無法阻止的事發生

    “喔~吼。”

    夜幕下,警察局門口傳來了一聲呼喊,這類似慶祝的聲音中充滿了喜悅,海森堡、喬伊、克里斯蒂娜在警察局旁邊的馬路邊上穿著便裝,而週末此時正好從警察局內走出來。

    “周,快跟我說說,德瑞克最後把你叫到辦公室裡說了什麼,我都口袋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知道一些喜悅消息了。”海森堡永遠是那麼不正經。

    週末走到他們三個人:“看看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喬伊,人家只會面帶微笑的偷眼看我,從不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此時,週末從警服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長方形紙條,紙條剛剛掏出來就被克里斯蒂娜一把搶了過去,‘唰’的一聲,神速。

    “喬伊是在想一會分了錢到哪家酒吧找個pussy伺候小腦袋。”克里斯蒂娜和這群大老爺們混的同樣口不擇言,等她打開長方形紙條的時候,看著上面的數字傻了:“天吶,暴君真的拿出了10000美元的現金支票?”

    週末點點頭:“沒錯,還有一條建議,那就是把10000美元分成四份在入戶,這樣可以避稅。”

    “這回我們家那位小男子漢的大黃蜂還是擎天柱的總算又著落了。”海森堡很幸福的笑著。

    喬伊看了一眼週末終於說道:“我知道有一家酒吧特別適合單身男人。”

    來到米國已經一個多月沒開過葷腥的週末回應道:“那還等什麼?”

    “嘿,guys,就不能考慮一下女人的感受嗎?”克里斯蒂娜拿著支票遞給了週末,抱怨的說了一句。

    喬伊又開口了:“我保證幫你找一個最漂亮的。”

    正在眾人哄笑時,週末將現金支票推了回來:“你拿著吧,明天順路去銀行將錢分了存到我們的賬戶裡就好。”

    克里斯蒂娜惡毒的說道:“沒問題,我一定匿名,然後在給內務部去一封舉報信。”

    “拜。”

    克里斯蒂娜開車離開了,這群男人到哪花天酒地、用的是誰的錢她不在乎,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回家服侍兩位小祖宗重要。

    汽車穿越了大半個蒙泰克鎮後繞回到黑人區,停在一棟院內擺著烤爐的房屋門前,她不光住在這,還在這長大。

    “媽。”克里斯蒂娜進屋後喊了一聲那個永遠會在屋子裡等待她的至親。

    “上帝,你怎麼就不能有一天不是在下班之後正常回家的時候呢?難道你的字典裡已經徹底刪除了‘約會’這個單詞?我記得你沒跟我一樣步入絕經的年齡吧?”一位身體已經嚴重發福、走入都會顫動的女人在開放式廚房內來回移動著,灶台上的平底鍋‘嗞啦嗞啦’作響,四塊牛排在平底鍋內不斷冒出熱氣。

    克里斯蒂娜進屋就拉上窗簾,直接脫光了所有衣服,光著膀子說道:“又是牛排?媽,你不光是在一年只開過兩次張的女兒面前提‘約會’這個萬惡的詞語,還把你女兒用命換回來的錢全都倒進了鍋裡……”說話間她用手捂著額頭說道:“難道你就不明白,你的外孫由於自閉症馬上面臨著要進入每年學費25000美元的幼兒園進行引導教學嗎?我又不是在美聯儲工作。”

    “ye~ye,沒有男朋友的女兒從來都是母親的天敵,別忘了我也經歷過你這個年齡段。”

    “so-hat!”克里斯蒂娜光著膀子掐著腰,用帶有濃厚德州腔的英語看著自己的母親。

    克里斯蒂娜的母親停止了自己廚房內的移動,放下手裡的鏟子,一字一句的回答道:“so,你應該找個男人,起碼找個可以在下班回來以後可以跟你吵架、關燈以後能讓你痛快呻--吟出來的男人,不要讓我每天在房間裡聽著隔壁總有個女人在自--慰時想叫又擔心被母親聽到的悶哼。”

    彷彿要被點炸了的克里斯蒂娜剛要開口,她的母親繼續說道:“別總想著你是一個帶著兩個孩子的單身母親、還是個時間不固定的該死的警察,起碼你應該在晚飯以後走出去,管它是酒吧還是慢搖吧,用你那走路都晃悠的圓滾去隨便勾搭誰,痛快一宿是一宿。”

    “u……”

    “不然不是浪費了我遺傳給你的遺傳基因嗎?”

    克里斯蒂娜瞪著自己母親徹底無語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生養自己的女人現在會是這個樣子,她也肯定想不到在警察局裡遊走於流︶氓一樣的警察之間的那個克里斯蒂娜也是這個樣子,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奧馬爾。”

    客廳內的沙發上,幼小的孩子躺在那正專心致志的咬著自己的玩具,另外一個四歲多的小黑孩手握遙控器充滿憧憬的盯著電視。

    克里斯蒂娜快步走回客廳,坐在四歲捲髮小黑孩旁邊說道:“你說什麼?”

    小黑孩根本不看她,雙眼盯著電視,十分認真的說著:“奧馬爾。”

    扭過頭,克里斯蒂娜看向電視,那是正在播放的碟片,碟片中是奧巴馬曾經媒體上公開稱讚過的電視劇《火線重案組》,劇情正演到專門搶劫毒販的奧馬爾拎著**朝一個賭窩內的黑幫分子腿上瞄準……

    碰。

    槍戰開始了,兩幫黑幫分子開始瘋狂的在馬路上火拚。

    “媽,你為什麼讓達斯特看這個?”

    “不然看什麼?辛普森的一家?除非你想用無聊殺死你的親媽。”

    克里斯蒂娜一把搶過遙控器,小達斯特立刻就憤怒了,衝著她用任何人都聽不懂言語大喊大叫:“啊!啊!”

    “你,閉嘴!”克里斯蒂娜壓制住了小達斯特的聲音:“你知不知道孩子一旦崇拜上某些黑幫人物,你又徹底壓住他在少年期步入黑幫的軌跡,那麼他就會形成一個……該死的,什麼什麼少年時期未完成願望之詛咒,這個詛咒會佔據他成長之後的全部價值觀。”

    “你在說什麼?”克里斯蒂娜的母親將牛排裝入一個個碟子裡,隨後道:“你的意思是怕這些東西影響達斯特的發展?e-on!黑人區的孩子就是這麼長大的,黑幫說唱、電視劇、一個個江湖傳說,又怎麼樣?我不是一樣養出了一個警察的女兒?”

    “總之,不要讓我的兒子在看這些東西,你聽明白沒有?”

    “誰告訴你的這些東西。”

    “周。”

    老太太若有深意的問道:“拉丁人?白人?黑人?亞洲人?那你還回來吃飯幹什麼?去約會啊,我可以替你看孩子直到你們結婚。”

    克里斯蒂娜有種想死的感覺……

    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好像在她的生活中,從來就沒離開過‘黑幫’這兩個字,兒時一起玩的男孩裡有些進了監獄、有些死了,連在車庫內與她發生第一次關係的那個黑帥黑帥的傢伙也無緣無故的失蹤,只有黑人區的黑幫還一直存在著。他們火拚、販毒、賭博、盜竊,還將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四處傳送,編到黑幫說唱中歌頌,讓黑人區充滿了這種黑幫傳說。

    要是沒有這些傢伙,自己的父親不會在監獄裡被判終身監禁;要是沒有這些傢伙,那個奪走自己第一次的帥男孩不會在加入幫派沒幾天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克里斯蒂娜愣了,是自己父親在監獄的終身監禁讓她恨透了黑幫立志成為一名警察,而周圍的環境卻並沒有因此改變,就像是好萊塢的ms-13(瘋狂薩爾瓦多人)盤踞該地區四十多年以後才被警方大規模逮捕了二十五人,那還是該區痛恨黑幫的孩子們都加入警隊干的。

    蒙泰克的黑人區什麼時候能改變?

    什麼時候黑人區才不是黑幫的溫床?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5
第十七章 滿是槍聲

    德州與墨西哥交界的一條公路上,一輛汽車緩緩從公路開下,在根本就沒有任何道路的土地上向曠野深處開去。

    滿地黃沙和如刀切般切面的土丘是德州曠野的特點,這一地貌特徵曾被《絕命毒師》中野外製--毒的場景多次採用,在這片如同地獄一樣、原本該寸草不生的土地上,上帝卻和世人開了個玩笑般的在這裡零星的鋪滿了綠色,這綠色無法掩蓋黃沙、黃沙也無法吞併綠色。

    suv在曠野中筆直穿行,汽車向前留下的軌跡是屁股後邊滾滾而起的煙塵:“神父,我們去見墨西哥人很危險。”

    車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接受了j的懺悔還殺了j的神父埃文,另一個,是親手將尼泊爾狗腿送入j腹腔的奧馬爾。這次奧馬爾沒帶尼泊爾狗腿,他的腰間別著一把大口徑手槍,銀白色的經典款m500左輪手槍,載彈量五發。

    “不然,我能怎麼做?”神父眯著眼睛,像是在抵抗曠野中的驕陽。

    奧馬爾邊開車邊說道:“您不是說要看墨西哥人有多少誠意麼?我覺得他們很有誠意,他們肯讓您佔據聖安東尼奧市的兩條街,這兩條街的毒-品銷量每天可以達到10000美元,遠比我們小鎮要強的多,您為什麼拒絕?”

    汽車在礦業中‘空’的一聲顛簸後,神父立刻抓起了旁邊的安全帶給自己扣上,惜命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渴望刺激的黑幫頭子:“奧馬爾,你要是想成為蒙泰克下一代黑人領導者,第一個需要放棄的想法就是你能佔多少便宜,反而要想會因為佔這個便宜要吃多少虧。”

    “聖安東尼奧市的市場的確比蒙泰克鎮大,兩條街就比一個小鎮多出3000美元的收入,只是,一旦我們習慣了這些收入,失去的是整個蒙泰克鎮毒品市場停擺、在火拚中成長起來的黑人喪失了拿槍的勇氣。最關鍵的一點,聖安東尼奧市太遠了,我們想要掌控住要費太大心力,就算是掌控住了一切,在安東尼奧市的墨西哥人、摩托黨還是最大威脅。”

    “一旦安東尼奧市的生意超過了蒙泰克鎮其他生意的所有收入,我們就會捨不得那些生意消失,到時候墨西哥人想讓我們幹什麼,我們都得去幹,你的咽喉掐在別人手裡。”

    奧馬爾聽了半天,等明白過來的時候,突然一家剎車踩了下去,suv‘呲’的被憋滅在曠野裡:“那還和他們談什麼?”

    “你還沒過夠因為販--毒而被警方在街頭攆的雞飛狗跳的日子?沒有毒--品,警察抓住我們的機會就會降低許多。”

    “神父,如果您打定主意要拒絕他們,這幫人把咱們約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是要殺您。”

    “i-kno。”神父一點都不嚴肅的回答,還帶著微笑。

    “那為什麼不現在回去?”

    埃文-巴斯戴爾伸手過去擰動車鑰匙,奧馬爾看著他時腳下在配合的轟油門,當汽車又一次發動,神父說道:“因為黑人要是退縮了這一次,這輩子都上不了墨西哥人的檯面上了。別忘了我們只是小鎮黑幫,想要在這麼小的地方獲得別人的尊重,你就得告訴那些人,你不光不怕死,他們也殺不死你。”

    “走吧。”

    這就是埃文-巴斯戴爾把奧馬爾帶出來的原因,小鎮教父渴望有一個接班人。

    suv繼續於曠野穿行,等看見另外兩輛野馬轎車的時候,他們面前出現的是八個從面相上就能看出是拉丁裔的墨西哥人,這八個人都站在汽車前方,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不是別著,其中一個手裡還拿著mp5。

    “神父,一會在對方開槍以後你就往草叢裡鑽,我可以在第一時間開槍幹掉兩個,其餘的火力會隨著這個傢伙的死全部覆蓋在我身上……”奧馬爾這個身經百戰的人計算著眼前局面。

    神父坐在車裡問道:“然後呢?”

    “我死了,祝你好運。”奧馬爾沒開玩笑,表情很嚴肅。

    “哈哈哈哈。”神父笑的很開心,奧馬爾眉頭緊鎖,在從未有過的緊張中儘可能保持鎮定,眼下是必死的局面。

    碰。

    車門被神父打開,他走了下去。

    奧馬爾在車裡深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也推開了車門。

    神父一步步在曠野中向前,奧馬爾緊隨其後,進行過程中將m500握在手裡,他後悔帶這把耍帥的槍來了,要不是黑人喜歡那些bling-bling的東西,他也可以拿一把mp5,起碼第一照面的掃射中不吃虧。

    “奧馬爾,你能看清對面的兩輛車車牌麼?”

    “lone-star(孤星州);49n和ope9。”

    神父回憶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根本不在例會奧馬爾的走了過去,和中一個領頭的男人擁抱在一起:“嘿,我的拍檔,我的墨西哥男孩。”

    那個男人從沒想過蒙泰克的黑人如此熱情。

    “神父。”對面的男人留著墨西哥人非常喜歡的八字鬍,整張臉長的和好萊塢電影《彎刀》裡的主演丹尼-特喬一樣凶悍。

    當兩人分開,墨西哥人率先說道:“上次的談判結果我的老闆非常不滿意,他不想將蒙泰克運輸線交給黑人打理,我們有足夠的人手。而你,在答應了停下所有蒙泰克鎮毒品生意後,拒絕了我們的敬意,不答應接受聖安東尼奧市的兩條街,你讓我很難堪,神父,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非常抱歉。”神父回應道:“我老了,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得問‘my-boy’奧馬爾才知道你們的汽車號碼確定你們的身份,這樣的一個老人怎麼可能去安東尼奧市和那些年輕人搶地盤?”

    “不如你回去和你的墨西哥老闆在商量一下,他們完全可以將蒙泰克鎮的毒品運輸生意交給我們,你們負責通過邊境線抵達蒙泰克,我們,負責將這些東西運出蒙泰克。為了更好的獲取雙方信任,我願意交一千萬美元的押金,每次運輸毒品量只要有五百萬美元就可以,你看怎麼樣?”

    墨西哥人盯著神父看了很久:“我需要問問老闆的意見。”

    “我等著。”神父一點都不驚慌。

    墨西哥人拿著電話走到了兩輛野馬汽車的後邊,繞過紅色的那輛,在靠近藍色的那輛車屁股位置撥通了一個電話。

    三分鐘以後,他走了回來,臉上帶著滿意的表情:“神父,我們老闆說tt幫倒台以後,你們黑人是墨西哥人在蒙泰克唯一的……”

    “支持者。”神父先說出了一個答案。

    “對手。”墨西哥人突然舉起了槍,那一瞬間,八個人,八把槍對準了埃文-巴斯戴爾和奧馬爾。

    神父看著眼前的墨西哥人:“這麼說,我得死?”

    墨西哥人回答:“你要是夠聰明,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一點。”

    氣氛變得尷尬了。

    “奧馬爾,你現在可以變身成超人帶我逃走麼?”神父開玩笑一樣說完這句話以後,側過身說道:“我的口袋裡有兩千美元,能不能讓我選擇一個死的位置?”

    墨西哥人對視了一眼:“你在耍什麼花招?”

    “奧馬爾,把槍扔在地上。”埃文看著墨西哥人說道:“這樣像不像是沒有什麼機會耍花招了?難道你們八個人還怕我們兩個人跑了?我只要求向前走十米,然後在給自己點根菸,這樣你們就不用從沾滿鮮血的屍體上拿走被鮮血染上紅色的2000美元。”

    墨西哥人慢慢的點點頭,伸手將自己手上的手槍和旁邊那個拿著mp5的傢伙換了一下,他不信眼前這兩個人可以跑過mp5。

    十米,這是死亡距離。

    當神父一步步走過去,站在曠野中兩邊汽車的中間,他慢慢轉身向口袋摸去,還一邊摸一邊說道:“我還差根菸,別著急。”

    “嘿,墨西哥男孩,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什麼嗎?”慢慢的,他拿出一個非常細小的東西,像是車鎖遙控器:“我每天都在想……誰他-媽-的-想弄死我!”

    神父的手指在遙控器上按了下去。

    轟!

    兩團巨大的火球由兩輛野馬汽車身上炸出,兩輛汽車突然在巨大的爆炸力下騰空而起,車前的八個人宛如炸碎的玻璃碎片一樣四散紛飛的被氣浪掀飛,兩旁的野草在氣流瘋狂波動中全部被壓彎了腰。

    呼。

    強勁的推動力由十米外湧來,年老體弱的神父被這股推動力推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奧馬爾稍好一點,在連續後退幾步之後,一個趔趄總算站住。

    碰、碰。

    兩輛完全看不出型號的野馬汽車翻著跟頭落下,塵土飛揚過後,汽車全貌出現在了神父眼前,這兩輛車的車門被完全炸開不說還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烈火在汽車上燃燒,神父在地上慢慢站起的時候不停用手捅著耳朵眼,剛才的爆炸聲太震撼了,現在埃文還在耳鳴。

    “神父!”

    “神父,你沒事吧?”

    奧馬爾說話很大聲,顯然他的耳朵在劇烈爆炸下出現了短暫的失聰。

    神父被奧馬爾扶了起來,他衝著那幾個分別被炸向四周,有些被震暈、有些趴在地上哀嚎的墨西哥人大聲咆哮:“從你們幹掉了tt幫我就知道有一天會輪到我,i-kno-it!”

    “所以我派人去墨西哥買了車載炸藥,這些炸藥全都安放在你們與tt幫爭奪低端**市場的車上,我始終確認當你想殺我的也會開著這些車輛來。這就是埃文-巴斯戴爾能在蒙泰克活這麼多年的秘密,他,永遠比你們想的遠;他,永遠比你們更捨得花錢!”

    “你們在蒙泰克鎮一共有七輛車,而這七個車載炸藥讓我被墨西哥軍火販子敲詐了將近兩百萬美元!”神父氣喘吁吁的說道:“現在,得有人付出代價了。”

    “奧馬爾!”

    “kill-them-all!!!”

    埃文-巴斯戴爾像是這片曠野中的雄獅,他揮舞著沾滿灰塵的衣袖指向了趴在地上的所有人。

    而奧馬爾,伸手撿起地上的槍,慢慢的衝著這些墨西哥人走了過去。

    碰、碰碰……

    曠野裡,滿是槍聲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6
第十八章 這是要王對王啊?

    下午三點,那輛suv終於從曠野中開了回來,等這兩輛沾滿塵土的車停在一家名為‘黑色陽光’的酒吧門口時,神父從車內走出,與奧馬爾一起進入了酒吧。

    “還沒到開業時間,本酒吧只在晚上經營,時間是19:00以後。”

    酒吧老闆正在吧檯內擦拭著吧檯,酒吧內的圓桌上還倒扣著椅子,而這名黑人酒吧老闆在聽見門口風鈴聲響後說出了這句話,很顯然,他說的是實話。

    “你想把我這個剛剛經歷了爆炸的黑人老頭趕去白人區的酒吧麼?得了吧喬,你還沒心狠到這種程度。”

    聽見聲音的酒吧老闆突然抬頭,當他看見泥猴一樣滿身塵土的埃文-巴斯戴爾站在門口時,驚呼道:“感謝上帝,你這條老狗竟然能在警察和墨西哥人的夾擊下活了下來。”還沒等他的情緒宣洩完,突然緊張道:“埃文,你得趕快離開,今天蒙泰克警察局的所有警察都在黑人區找你,他們差一點就翻遍了每一寸土地,連馬丁家後院的那株大--麻都給拔了。”

    “喬,你說警察和墨西哥人的夾擊?”

    “沒錯,在你們離開蒙泰克鎮後,我們有幾個小朋友去外邊的時候在西語區聽到了一些消息,他們說你和奧馬爾死定了,永遠都不會回來。”

    奧馬爾在旁邊接話道:“墨西哥人的確想這麼幹來著,可惜,上帝沒怎麼關照他們。”

    “到底發生了什麼?”酒吧老闆喬緊張的問著。

    神父並沒有回答,而是說:“警察呢?警察找我幹什麼?”

    “不太清楚,他們只是告訴每個人,看見你以後要給警察局打電話。”

    埃文-巴斯戴爾回頭看了奧馬爾一眼,問道:“奧馬爾,你覺得在我們對警察頭子的兒子死後表現出足夠的敬意時,他們,還找我幹什麼?”

    “不管幹什麼,咱們都不應該離開自己的地盤一步。”

    “這次你是對的。”神父說道:“喬,我去換身衣服,你幹嘛不給警察打電話說你剛好看見埃文-巴斯戴爾在你的酒吧喝酒?”

    “埃文,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幹的!”

    “no,你得那麼幹。”神父說道:“不奇怪麼?我們老老實實、恨不得上完廁所以後都夾著尾巴出來,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先是j被抓、隨後在富人區的場子又被掃了,我這還沒等喘口氣發洩一下,這群傢伙又開始滿世界的找我,我什麼時候改名叫本--拉--登又或者薩--達--姆了?”

    埃文繼續道:“不和他們見上一面,我們就永遠不清楚他們掌握了多少,對了,給警察局打電話之前……奧馬爾,我記得咱們還養著一個吸血鬼一樣的律師,對吧?”

    ……

    “咿呀哩呀,二呀麼二月二,小妹妹的嘴裡含著雞--巴--蛋--兒……”

    週末坐在警車裡不斷哼哼著下流腔調,眼睛卻不停在黑人區街頭那些穿著高跟鞋的翹屁股美女身上掃來掃去。

    “hat’s-that?”克里斯蒂娜一邊卡車拉著週末在街頭亂轉,一邊問著。

    聳了聳肩的週末道:“沒什麼,只是在懷念昨天晚上的激--情。”

    “shit,你們男人在一塊狂歡的時候,就不能選擇一種女人想不到的方式?”克里斯蒂娜鄙視著他說道。

    “還能怎麼著?難道我們買完了美酒回家後,把自己扒光了扔在沙發上對著電視機上的**女郎玩命--擼?”週末毫不忌諱的說道:“e-on,你知道我想嘗嘗洋娘們的滋味有多長時間了嗎?”

    “我就該把那筆錢匿名存到你們三個混蛋的名下。”

    克里斯蒂娜把車開向了另外一條街道,正好看見街道旁邊的海森堡正在向黑人打聽埃文-巴斯戴爾的下落,順著車窗道:“嘿,海森堡。”

    “嗨,克里。”

    “你昨天也跟他們去狂歡了?”

    “ye,有什麼問題。”

    “uk-you,我替你老婆詛咒你。”

    “哈哈。”海森堡完全不介意的站在那說道:“誰讓你不去的,喬伊不是說了要把最漂亮的留給你嗎。”

    克里斯蒂娜笑了,無奈的搖搖頭,不再繼續閒聊的開車緩緩向前駛去。

    “嘿,周,你有沒有想過找個女朋友或者……其他的什麼?”

    週末否定道:“還是算了吧。其實我這麼想過,昨天我們三個人去稍微熱身了一下就花了700美元,等我們把那三個去酒吧玩的姑娘灌醉的時候,桌上已經全是酒瓶子了,回到家我光吐就吐了半個鐘頭,還好物有所值。”

    “你跑題了。”

    “好的,好的。”週末回到正題道:“我也想找個固定的女朋友,問題是,我連個追的對象都沒有,就說‘包治百病’的凱莉,每次我去交報告,她就死死的盯著我,表情像是一眼盯不住、我扭頭就會掀她裙子一樣。再說了,咱們警察局一共就你和凱莉兩個女警,華人區又距離我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加上咱們的工作,我能找誰?”

    嘴碎的週末開玩笑道:“幹嘛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你要和我來一場友誼--炮?”

    “uk-you。”

    “do-it。”

    迎接週末的,是一根中指。

    “所有在區的警員注意,這裡是總部,這裡是總部。”

    “接到舉報電話,目標任務埃文-巴斯戴爾在黑色陽光酒吧出現,重複,目標任務埃文-巴斯戴爾在區肯特街黑色酒吧出現。”

    “shit。”

    呲。

    克里斯蒂娜開著警車突然一個緊急掉頭,警車轉彎時於馬路上飈起一陣青煙,狂奔著向肯特街飛馳而去。

    一路上,週末能從打開的車窗外聽見整個區警笛聲大做,只要穿過十字路就可以看見拐過來的警車,這才沒到兩分鐘,原本孤單的他們身前身後已經多了兩輛警車,其中一輛是剛剛碰見過的海森堡。

    警車停在黑色陽光酒吧那一刻,所有警員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去開後備箱,後備箱內的來復槍和防彈衣這個時候全都派上了用場。

    “周,我們堵後門。”海森堡他們那一組穿好防彈衣後立即向胡同裡的酒吧後門跑去,週末和克里斯蒂娜端著槍站在車門後邊。

    “區警員週末、克里斯蒂娜;a區警員海森堡、喬伊;d區警員……已經就位,已經就位。”

    “等一下!”吉米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目標任務可能持有武器,不要貿然闖入,等待支援,原地等待支援。”

    克里斯蒂娜站在車門口邊說道:“這個王八蛋又想參一腳?”

    “誰讓他警銜比咱們高呢?”週末拿著對講機道:“收到。”根本就懶得重複的把對講機扔進了車裡。

    片刻以後,突擊隊的七人座商旅車到了,車內除了突擊隊員外,德瑞克居然親臨現場。

    “這是要王對王啊?”週末看見德瑞克以後,發出了一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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