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真的長生不老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mk2258 2018-5-11 00:44: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4 300288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2
第188章 用強是必須的

    周書玲給米高名發了信息回絕邀請,便準備回店裡去了。

    「周咚咚,你長大了要是能像竹大小姐那樣淑女就好了。」周書玲看了一眼周咚咚翹著小短腿摸著肚子半躺著看電視的姿勢,就覺得此生無望了。

    劉長安疑惑,你不是親媽嗎?幹嘛這麼詛咒自己的女兒?

    「淑女是什麼啊?」周咚咚也很疑惑。

    「淑女就是乖巧文靜的女孩子。」

    「淑女吃飯有我厲害嗎?」

    「那肯定沒有。」劉長安肯定地說道,聽到小豬吃飯用臉盆裝就非得也用臉盆裝飯證明自己比豬還能吃的小孩,在吃飯這件事情是淑女不能比的。

    「我才不要當淑女了!」周咚咚大失所望,這樣的話一點也不想當淑女,不能吃很多飯,如果一次只能吃一碗飯的話那自己都不機智勇敢了。

    「等會幫長安哥哥掃掃地。」周書玲想要鍛鍊下周咚咚。

    「汪!」周咚咚表示聽到了。

    周書玲走出門去店裡去了。

    周咚咚從沙發上爬了下來,在客廳裡轉圈圈找到了掃帚,然後抱著掃帚站在電視機前腳步不動地掃著身前的一塊地方。

    「這一塊你掃的真乾淨。」劉長安誇讚道。

    周咚咚連忙往旁邊挪動了兩步,換了一塊新的地方掃。

    劉長安十分欣慰,畢竟是小學生了,不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拿著掃帚就在客廳裡衝鋒,以為自己是打掃戰場的解放軍叔叔。

    劉長安坐在躺椅上看書,周咚咚一點點的掃地,終於來到劉長安身邊,回頭看了一眼長安哥哥聚精會神的樣子,丟下掃帚爬到了他身上,慢慢倒下去,腦袋一點點地從劉長安的手臂,書和肚子間伸了過去,瞟了兩眼長安哥哥看的書,一點圖畫也沒有,頓時就感覺有些困了,閉上了眼睛。

    周書玲晚上回來的時候,客廳裡電視依然放著,一大一小就在躺椅上睡著了,先把周咚咚抱了回去,再下來到臥室裡拿了一床毯子給劉長安蓋上,在他腳底放了一個腳踏才把鞋子脫了,關掉了電視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客廳。

    劉長安醒來的時候是凌晨四點。

    抱著毯子伸了個懶腰,有些溫暖的氣息讓人在晨間微涼的時候十分舒適,入耳有細細碎碎的雨聲打在梧桐葉上,自從那一次雷雨劈爛了許多枝葉以後,梧桐樹努力生長出更多健康的枝幹,在這原本應該落葉增多的時候,一些原本有了黃斑的葉子反倒呈現出了生機旺盛的翠綠。

    郡沙秋季並不是多雨的城市,這秋聲正濃的時候,雨夜也應該有了更多的寒氣,劉長安掀開毯子踢著鞋子走到了陽台上,感覺著空氣中濕潤的味道,扭頭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樓下晃蕩。

    淅淅瀝瀝的雨彷彿模糊了空間的邊際,在許許多多故事影片劇情中,雨夜總是鋪墊著非現實場景的氣氛。

    一絲一絲的雨,彷彿幽靈飄蕩而來的前奏,避開了那白色的身影,胡亂飄散著,落在了劉長安的眼瞼前。

    劉長安跳了下來,走到了上官澹澹身前。

    上官澹澹穿著白色的絲綢長衣,可以看到那鳳鳴九天的金色底紋,在黑夜中依然遮掩不住優雅與貴氣。

    「早。」

    上官澹澹長發披肩,劉海被空氣濕潤著,白皙的臉頰上露出些緊張,咬著嘴唇瞪大了眼睛盯著劉長安,她沒有想到會被劉長安撞見她走出來的時候。

    「這個小區住的基本都是老頭老太太,你這個時候站在這裡,被他們看見了,今天就得辦喪事了。」劉長安想了想,這個小區最近一次辦喪事是清明節前不久。

    「為什麼?」

    「鬼嚇人啊。」

    「朕乃至尊,鬼魅之物,也敢現身?」上官澹澹不屑一顧。

    「你啊,白色長衣,黑髮披身,這就是標準的女鬼形象。」劉長安提醒她要有自知之明。

    上官澹澹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十分疑惑而憤怒,這怎麼就是女鬼形象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並不想在外面和劉長安多呆,轉身就推門準備回去了。

    劉長安拉住了上官澹澹的手。

    「你想幹什麼?」上官澹澹警惕起來,儘管她並沒有掙扎地抽回手。

    「我帶你看看這個世界。」

    劉長安伸手把上官澹澹抱了起來,縱身一跳來到了對面樓頂,他知道上官澹澹的活動範圍在他所未曾見到的時候,也就這梧桐樹樹蔭覆蓋的地方而已。

    「你幹什麼!」上官澹澹有些憤怒,劉長安完全沒有徵求她意見,自作主張。

    劉長安不管她,一跳一跳地就離開了小區,上官澹澹扭頭看著外面的世界,不由得驚奇而臉色慘白。

    她的瞳孔漸漸放大,心跳劇烈,伸手死死地摟住了劉長安的脖子,身體緊緊地貼住他的懷抱,雙腿彎曲,膝蓋彎用力夾住他的手臂。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已經熟悉了的小區那一小塊地方,真正來到了這個魑魅魍魎的世界。

    雨夜中的這個世界,充滿著讓人惶恐和完全陌生的異世界的味道,舉目四顧沒有一片星空之下熟悉的感覺。

    除了自己緊緊抓住的這個人。

    劉長安落在了小區外不遠的十字路口。

    他要放下上官澹澹,但是上官澹澹死死地摟住他的脖子,根本不肯自己站在地面上,雙腿縮了起來。

    像一隻尊貴的猴子。

    劉長安只好又從她的腿彎下伸過手去把她抱了起來。

    上官澹澹喘著氣,抿著嘴唇憤怒地看著劉長安,「朕……朕要你抱著!」

    劉長安和她對視了一眼,嬌柔纖細的身軀對於劉長安來說並沒有多少負擔。

    只是這麼抱著她,難免會想起當年的一些事情,一些原本已經模糊了,混亂的記憶。

    「這裡是現在世界法理的基礎表現,紅綠燈……你看它一會紅,一會綠,紅色表示警告與禁止,綠色表示通行,你記住這一點。」劉長安認為,如果有其他人也像自己養了這麼一隻古代老太太,為了讓她正確積極的生活,參與國家建設穩定和諧生活的經驗,首先需要瞭解到這一點。

    上官澹澹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了。

    「我們的身前便是如今的道路,中間是機動車道,也就是跑汽車的地方……汽車你在小說裡應該見過,我以前和講大百科全書時也詳細講解過,兩旁是非機動車道與人行道,你以後走人行道就可以了。」

    上官澹澹在劉長安懷裡張望著,眼眸橫掃過去,長長的睫毛輕顫,上邊掛著幾粒水珠。

    「掌握了這兩點,你就可以在這個城市裡自由走動了,慢慢學習,慢慢習慣。」劉長安抱著上官澹澹來到了寶隆中心樓下。

    上官澹澹在梧桐樹下見過這棟通往天國階梯一般的大樓,就像她剛才在雨夜裡張望,它的頂端就隱藏在雲霧之中。

    這種龐然大物帶來的衝擊感是劉長安這樣的現代人難以理解的,上官澹澹緊緊地抓住劉長安的脖子,屏住了呼吸,眼睛凝在眼眶裡一動不動,近距離地窺視著人類現代建築的代表作——摩天大樓。

    「除了人多一點,其實現代的城市和你們那個時代沒有太多的區別,等你適應了就好。」劉長安抱著上官澹澹往回走。

    「還……還要看看!」上官澹澹呼吸氣促地說道,左顧右盼之後凝視著劉長安。

    劉長安笑了笑,很多事情只要踏出了第一步,就沒有那麼多瞻前顧後與猶豫了,對於上官澹澹來說走出那個梧桐樹下的一小片天需要的勇氣,根本不是劉長安原來的棺教和網絡上汲取的知識可以給予的。

    用強有時候是必須的,當然,強激安就不好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2
第189章 兩個女人同樣的氣息

    雨一直下。

    氣氛不算融洽。

    在同一個屋簷下,今天才一起出來走走。

    劉長安和上官澹澹身上被雨線打的濕潤,劉長安自然不擔心感冒,上官澹澹這個就沒見過她吃東西的小姑娘,想來些許雨水對她沒有什麼傷害。

    劉長安沒有再在城市的高樓上跳躍,前幾次在城市夜空上的掠過,肯定是有目擊者的,只是這些目擊者往往會自覺的用一定是看錯了的念頭自我否定,就算有堅信自己眼睛的人,和人討論起來也不過是被當成類似鬼怪志趣的談資罷了。

    上官澹澹不肯在地上走,大概還是對陌生世界的抵抗與恐懼作祟,劉長安也不介意抱著她。

    畢竟就在不久的兩千多年前,先帝於強臣虎伺之際中道崩殂,孤兒寡母,內憂外患,兩個人還舉行過十分正式,雙方都認可的關係確認儀式。

    關上未央宮的宮門,便是偌大的帝國核心中關係最親密的兩個人了。

    現在想想,倒是有些溫馨靜謐的感覺,劉長安低下頭去,當年高高在上的太后,現在縮在他的懷裡好奇地瞪大著眼睛東張西望,感覺有些奇妙。

    信步走去,腳底與濕潤的地面發出黏糊的水聲。

    劉長安抱著上官澹澹走了平日裡他慣常跑步的路線,一直到路上行人漸多,才回到了小區裡。

    這時候上官澹澹肯自己下地了,看到劉長安全身上下只有胸口剩下一塊略乾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劉長安走進房間裡。

    上官澹澹把劉長安的火盆找了出來,劉長安看著她忙活,想來自從把棺材搬進這個房間裡,她在關上門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沒有在棺材裡呆著了,倒是把這個房間摸索的十分熟悉了。

    上官澹澹把木炭倒進火盆裡,然後看了看自己染了些碳灰的手指頭,拿起了引火器點了火,看著引火器頂端燃燒的火苗,好奇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木炭點燃。

    「你先烤一會火,我要沐浴更衣。」上官澹澹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他很佩服她出於關心而讓他穿著濕衣服坐在這裡等著小火苗旺盛起來烤火。

    她即便開始習慣自己動手做一些事情,但是從前的生活習慣造成她的日常生活中往往透著一種彆扭和差錯的感覺。

    上官澹澹走到房間裡用磚頭和鋁材板隔開的狹小的洗浴間,看了看裡面,又扭頭看了看劉長安,提著長衣下襬又走了回來,面色微紅地搬了小凳子坐在了劉長安身前,和他一起烤火。

    劉長安看了看那零星的小火苗,提議道:「不如我先上樓換衣服,你自己在這裡沐浴更衣,等會兒我再下來找你?」

    上官澹澹連忙點頭,她穿著這樣濕潤潤的衣服並不舒服。

    劉長安到樓上換了衣服鞋子,喝了一壺茶,這才重新走下來,看到上官澹澹已經坐在了火盆旁邊,正在用鐵釺撥弄著旺盛起來的炭塊。

    劉長安坐在了她的對面。

    上官澹澹依然穿著白色的長衣,只是花色不同,衣領口稍稍分開可以看到紅色的抱腹,這是一種漢代的內衣款式,最大的特點便是後背完全袒露,僅有肩上交錯的鉤帶和腰間的繫帶。

    「今天感覺怎麼樣?」劉長安問道。

    「你給我講課許久,在寶貝也上看到過很多事物,只是親眼目睹依然感覺不可思議。」上官澹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這裡真是如今的人間?」

    「是啊。」

    「會不會是大妖吞噬了人間,吐出妖氣迷惑了你我?」

    劉長安沒有直接否認,只是看著她那雙秋水輕顫的眼眸。

    「又或者是仙人引夢,你我皆不自知?」

    劉長安等著她繼續想像。

    上官澹澹看著平靜的劉長安,卻沒有給出更多的可能了,對於知識結構有限的小姑娘來說,還想不到平行宇宙之類的說法,難解之謎逃不了妖啊仙啊這類說法。

    「大概都不是吧……」上官澹澹看了一眼自己的棺材,終於從那種被現實衝擊後的虛幻感中回過神來,「我真的來到了兩千多年後的世界,還遇見了你。」

    「你到底是怎麼被放進這具棺材裡的?」劉長安隨口問道,這其實是一個十分重要而關鍵的問題。

    「不記得了。」上官澹澹眼睛中一片茫然,並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沒有相關的記憶,「大概是死了吧。」

    「我離開長安以後,一直和你有書信來往,我在湖東邊很多年,等我死了的時候,你都還沒死。」劉長安記得是這麼一回事,他偶爾會戲稱上官澹澹為小老太太,可眼前的她明顯只是一個小姑娘,一如當年長安城裡初見的模樣。

    上官澹澹的眼睛中依然是一片迷茫,他明明就沒有死,她所記得的,基本也是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

    「那你肯定也記不得這兩千年來,自己有沒有醒來過,有沒有離開過這具棺材,或者利用過這具棺材做過什麼事情。」劉長安輕嘆一口氣,如果她醒來過,離開過,那一定是多麼有趣的故事啊,可以講講給他聽的。

    「醒來過。」上官澹澹給了劉長安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什麼時候醒來過?」劉長安搓了搓手,期待地看著上官澹澹。

    「棺中不知日月時辰,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時候?」上官澹澹拉了拉衣領子,又伸手拉了拉劉長安的衣領子,他的胸脯都露出來了,讓上官澹澹的臉頰紅撲撲的。

    炭火映照的她的臉頰更是熱乎乎的了。

    「那當時發生了什麼?」既然記得醒來過,多少應該記得一點當時發生的事情吧。

    「可我今天和你說了很多話了。」上官澹澹有點不願意地看著劉長安。

    「講故事不能這麼斷章,請說完,謝謝。」劉長安覺得她既然看了這麼多網絡小說,應該懂得這種心情。

    「你以前給我講故事,經常都是這樣的啊。」上官澹澹理所當然地說道。

    劉長安張了張嘴,這就叫遲早都要還的?

    看到劉長安的表情,上官澹澹滿意地摸了摸劉長安的臉頰,她也不打算和他計較,畢竟自己是他的母后。

    「我當時醒來,是因為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我以為你連我死了都不放過,氣的我又要死了一樣……可是又感覺有點不對,這種氣息不像你本身的味道,倒是像你殘留在我身體裡的那種氣息類似。」上官澹澹努力回想著,記憶還算清晰,於是便想回憶起更多的細節,「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第一次醒來,反正我當時醒來時並不慌張,能夠自然地感知到周圍有生機血氣的東西。」

    「我殘留在你身體裡的那種氣息……這個……保質期還真久啊。」劉長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口水!」上官澹澹神色不變地盯著劉長安,突然大聲地喊道。

    「你繼續說。」劉長安點了點頭。

    「那種氣息來自於……她便是現在經常來找你的那位女子。」

    原來如此……並沒有新的故事和劇情,這件事情秦蓬已經和他講的差不多了,他和秦蓬原來所不知道的只是當時葉巳瑾被活埋的時候,那片土地下的棺材中,上官澹澹睜開了雙眼。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2
第190章 巧克力的味道

    那是抗戰最後的時刻,隔海相望的日軍本土,松下幸之助接受到了因為鋁合金稀缺,需要用高強度木材製造飛機的命令。

    受到全國輿論的振奮,即便是1945年初的時候,松下幸之助依然和全國所有的男女老少一樣,相信自己會勝利,繼續為日軍竭盡所能的提供支援……聽到有可能會輸的消息,更是熱血沸騰,父母激動的送別要建功立業的兒子,年幼的孩童眼眸中冒著熱烈的光彩,拿著木頭刺刀做著劈砍的動作,假想的敵人自然是對岸的同齡人……比他們大上幾歲的少年已經是天皇的士兵了。

    1945年2月13日,農曆乙酉年春節,這一天從華中到西南普降大雪,當時的《中央日報》報導說,湘南西部,雪是十年少見,而西部隔壁省的大雪則是20年所僅見。

    雪化了,春天到來的時候,松下幸之助的木頭飛機試飛成功,但是已然沒有投入戰爭的機會了。

    秦蓬來到芷江雪峰山區,日軍將在這裡發動一次孤注一擲的進攻。

    後來葉辰瑜東去日本。

    後來葉巳瑾遇見了上官澹澹。

    「她是一名蓬頭垢面的村姑,穿著塞滿了爛棉絮,破布和茅草的棉襖,渾身冰涼,額頭和臉頰上滿是淤青,眼睛紅腫,嘴唇乾裂,完全沒有一絲原本的模樣。」上官澹澹接著說道。

    她的語氣很平靜,劉長安的神色也很平靜,只是低下頭去,默默地看著盆裡熊熊燃燒的炙熱炭火。

    「我確認了她身體裡有和我相似的氣息,有一點點的區別,所以有些疑惑。」上官澹澹又拉了拉劉長安的衣領,然後伸手給他把襯衣的扣子都扣上,一直系到了最上邊一顆扣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鬆了一口氣。

    原本炭火映照的男人胸口的肌肉也火紅火紅的,太無禮了。

    「疑惑什麼?」劉長安問道。

    「主要表現在她的生機和血氣受到了影響,比我更旺盛一些,所以我猜想,她被你寵幸過多次。」上官澹澹扯了扯自己耳側的長發,擋住了自己羞紅的臉頰,作為一名身份尊貴的少女,不能侃侃而談這些事情卻不表露出矜持與羞赧。

    「是口水。」劉長安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一定吐了她一身的口水。」上官澹澹微微有些嘲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居然不肯承認。

    「你也差不多吧?」

    上官澹澹鼓起臉頰,眼睛被炭火照耀的紅彤彤地看著他。

    劉長安抬起雙手,在她的臉頰上拍了下去,頓時把她的氣勢給拍沒了,嘴唇被漲開,發出「啵」的一聲,像吐了泡泡的魚。

    「說正經的。」劉長安提醒她繼續表露怨念毫無意義。

    「我十分疑惑她原本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否則你怎麼會頻繁的多次寵幸她?比未央宮你最喜歡的奶媽寵幸的次數還多一些。」上官澹澹現在當然已經明白了。

    「我再說一次,未央宮裡的某些宮女,只是發育的好一些。奶媽是已經生育過的婦人,有了奶水以後替別人家的孩子喂奶,承擔哺乳以及看護責任的職業,那才叫奶媽。」劉長安心平氣和的解釋,上官澹澹難道是受到了網絡小說的影響,開始關注胸的問題了?

    「總而言之,我修復了她的容貌和身材。」

    「然後?」

    「我今天已經和你說了很多話了。」

    「你的手機快沒有話費了吧?起點賬號了快沒有起點幣了吧?」劉長安心平氣和地交涉。

    「那你先給我充錢。」上官澹澹站了起來,走到棺材旁邊,伸手進去把手機掏了出來。

    劉長安給她交了話費,在微信上充了一些起點幣,正好有充值活動。

    「充好了嗎?」上官澹澹細細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撥弄著。

    劉長安點了點頭。

    上官澹澹沒有再要小板凳墊腳,也沒有要劉長安攙扶,自己趴在棺材邊沿,抬起腿來爬了進去。

    「你……」

    「朕累了。」

    劉長安走過來想把上官澹澹抓出來,棺材板卻迅捷無比地蓋上了。

    劉長安捶了幾下棺材板就放棄了,就像烏龜躲進了殼子裡,上官澹澹躲進棺材裡,他拿她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行,等你下次要充錢了再說。」劉長安的手指指著棺材晃了晃,他也不和上官澹澹計較了,下次再收拾她。

    劉長安走出房間,跳上了樓頂,遠遠地眺望隔著城市的麓山山頂。

    他彷彿看到了一條線,把兩千多年前的事情連貫起來,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兩朵絢爛的浪花相遇,未曾凋謝地呈現在了他眼前。

    若是沒有兩千多年前的未央宮流血夜,上官澹澹體內不會有他的氣息,她就感受不到有同樣氣息的葉巳瑾,也就沒有了今日的秦雅南。

    這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他或者依然會在這裡看著麓山,只是心情大概更加孤獨一些吧。

    一直到周書玲喊他吃早餐,劉長安才從樓頂下來。

    「我今天做了醬肉麵,你嘗一嘗。」周書玲端了三碗麵過來,有些期待地看著劉長安。

    「這醬怎麼做的?」劉長安隨口問道。

    周咚咚不關心怎麼做的,她一般都是直接開始吃。

    「我用你給我的辣醬,放了油渣,豬腳皮,牛肉一起蒸了,做成了拌料醬。沒給你放橄欖絲和紅蘿蔔絲,另外炒了青豆。」周書玲也不坐下來,就站在劉長安身邊,先看他吃有什麼反應再說。

    昨夜裡下了雨,溫度降了一些,周書玲穿了一條黑色的襪褲和長襯衣,居家的婦人穿著隨意,並沒有非得再套上一條裙子,那得準備上班了再穿。

    可她站在自己身前,總有一種成熟的暖香撲鼻,劉長安揮了揮手,指著對面,「快去吃去。」

    周書玲坐了下來,劉長安點了點頭,誇了一句味道不錯,周書玲這才面露笑容端著自己的麵碗小口小口地吃麵。

    劉長安笑了笑,用自己的筷子夾肉絲給周書玲。

    「你多吃點肉,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要讀書。」周書玲要夾回來給劉長安。

    「給你吃就吃。」

    周書玲撅了撅嘴,這人總是在別人客氣或者好好關心他的時候凶別人。

    「我可不會隨隨便便給別人夾菜,這是你修來的福氣。」劉長安吃了一口面,又把剩下的肉絲都夾給了周書玲。

    周書玲仔細想了想,她經常給劉長安夾菜,劉長安確確實實很少會給她夾菜,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笑起來跟周咚咚一樣。」

    「你別罵我了嘛,面都涼了。」

    「吃吧。」

    (周咚咚)

    今天劉長安沒有給周咚咚快要遲到了依然坐在梧桐樹下等著騎狗上學的機會,牽著陸斯恩一起送了周咚咚去上學,讓陸斯恩熟悉一下路線。

    很幸運的是,陸斯恩的智商並沒有受到感染,得益於它原主人狗種飼養與選拔的挑剔,陸斯恩在羅威納這種犬類裡算是出類拔萃的智商與體格,目前訓練十分順利。

    劉長安再把狗送回家裡,自己慢悠悠走到學校,自然是遲到了,只是和高中不一樣,並沒有班主任守著他問東問西了。

    已經遲到了一整節課,劉長安便沒有去教室了,準備到圖書館看看書打發時間,他沒有坐在門口的位置了,走進了自習室裡邊,看到白茴坐在一盆金錢橘旁邊,過去坐在了白茴側面。

    白茴正在仔仔細細地剝巧克力,剛剛剝完,素白的手指頭捏著錫紙丟在桌上的小盒裡,扭頭看到劉長安,猶豫了一下,伸了伸手裡的巧克力,然後又縮了回來,慢慢地放進了嘴裡含著。

    巧克力甜甜的,淡淡的苦味藏了起來,並不明顯,舌頭感覺到了巧克力表層融化以後,榛果硌著味蕾刺激出更多的唾液,白茴臉頰鼓起來一點,小心地讓靈巧的舌頭舔舐著巧克力在口裡打轉,儘量不張開嘴唇,因為這時候融化的巧克力如果沾染到牙齒上,可難看了。

    白茴從巧克力盒子裡拿了一顆出來,遞給了劉長安,希望他吃東西的時候不要和自己說話,然後發現他接過去以後拿著沒吃,自顧自地看書,也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想起了那天自己跑到食堂去找他還日記本,後來心思被他揭穿……白茴連忙豎起了桌前擺放著大大的課本,把臉頰藏了進去,女孩子的小心思被揭穿,難免害羞的想死,這個劉長安現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裡一定在笑話她自我感覺太好了。

    白茴側過頭去,小心地拿出手機,面紅耳赤地看著那條短信:當初都傳你喜歡我,可是你呢?根本沒有追我,反而跑去追安暖,現在呢?你和安暖完蛋了,我卻依然如此美麗,如此可愛,你看到了沒有?可是啊,我矜持著呢,驕傲著呢,你沒機會啦,再見!

    劉長安這麼明白女孩子的心思,那麼他一定能夠看得出來她很討厭他,她不喜歡他,她對他根本沒有女孩子喜歡男孩子的那種心思……白茴鬆了一口氣,心臟怦怦跳著覺得他不會誤會就好。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3
第191章 女表裡女表

    今天是陰天,適合穿op款的小裙子。

    OP的意思是one piece有袖連衣裙,一般是同一個花色設計的系列裙子中最華麗的款式。

    JSK是jupper skirt無袖連衣裙,一般要搭配襯衣。

    相對來說,白茴更喜歡在天氣合適的時候穿OP款的小裙子,包括絲襪和鞋子,頭上的小物全套搭配,看起來像一個大號的華麗的洋娃娃。

    穿JSK的話,有時候一些偏日常的款式,她也不搭配襯衣,因為絕大多數時候搭配襯衣都會顯得肩膀和後背變寬,虎背熊腰是lo娘的一種常見狀態,即便是身材很好的女孩子,這種狀態出來也不奇怪。

    即便是現在lo裙漸漸日常化,lo娘在校園裡也屢見不鮮的情況下,這樣的穿著也還是挺引人矚目的。

    白茴感覺比較舒服的是,劉長安好像從不覺得這樣的穿著有什麼異常的,要知道即便是自己寢室裡已經習慣了她穿著的室友,都會新奇地看著,屢屢提出各種問題。

    看到劉長安看了一會書,終於開始剝巧克力吃了,白茴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沒有去上課。」

    白茴知道劉長安今天上午是有課的,她無意間保存了一張竹君棠的課表。

    「高數啊,可去可不去。」劉長安咬碎了巧克力。

    「我也不喜歡高數。」

    「你誤會了,你是腦子不好學習數學容易遇到困難而不喜歡,而我並非不喜歡。」劉長安解釋了誤會。

    「安暖數學也不怎麼樣!」白茴原本有些心虛,但是因為憤怒而氣勢高漲。

    「嗯。」劉長安承認,高考數學145分以下的,都屬於不怎麼樣的類型,安暖數學也差的有點多。

    劉長安居然不反駁,說一些強詞奪理或者更改嘲諷領域的話來,白茴有些不爽。

    「我現在要是和你拍張合照,發個說說:偶遇高中同桌。你覺得怎麼樣?」白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而不顯露出挑釁的意思。

    「婊裡婊氣。」劉長安客觀評價。

    「我……我要殺了你!」白茴伸手過來用力掐劉長安的手臂,她倒不是十分生氣,因為她本來就沒有想真的這麼做,只是想挑釁劉長安而已。

    劉長安沒有動,隨便她掐,反正動作也不激烈,接觸面積也不大,劉長安能夠容忍。

    白茴掐了一會兒,手指頭有些酸了,於是放棄了。

    「我記得安暖去你們寢室,試過你的裙子,怎麼樣?」劉長安開始說正事。

    「什麼怎麼樣啊?」白茴悶悶不樂地把胸放在桌子上,剛才用了很多力氣,有點累和喘氣。

    「好看嗎?」

    白茴白了劉長安一眼,又把書給豎了起來,「其實lo裙普遍不適合高個的女孩穿,像大人穿著小孩子的裙子,特別特別高調和張揚。」

    「給我看看照片。」劉長安不能聽白茴的一家之言。

    他怎麼知道自己拍了照片?白茴拿出手機,找了好一會兒找到了,既然沒有美顏,光線也不好,拍的自然也不好看,白茴很樂意給劉長安看。

    「還行。」劉長安點了點頭。

    「你要幹什麼?」白茴警覺有讓自己嫉妒的事情會發生了。

    「我上次給安暖做了一條旗袍,適合夏天穿。眼看這秋天到了,天氣變寒,我打算給她做一條適合秋天穿的裙子。」做衣服這種事情,在有一個極佳的展示模特存在時,是一件很容易讓人上癮同時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白茴拿起自己的圓珠筆,捅了一下劉長安,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高考之前劉長安就在那裡準備給安暖做裙子,當時白茴就想了很多很多,認為女孩子最喜歡的事情是清空購物車,名牌包包和日牌小裙子,各種楊樹林雕牌的口紅妝品才是最適合的禮物。

    當時想自己穿旗袍一定也很好看,白茴還到網上買過一件旗袍,但是試穿的時候感覺像情趣服裝,白茴就再也沒穿過了。

    「請你做件旗袍多少錢?」白茴神情冷淡地問道,她穿旗袍不怎麼好看,當然是那旗袍做的不好,要是劉長安這樣的水平,自己穿起來一定比安暖……差不多好看。

    「你錢不夠。」劉長安笑話小富婆。

    「我買的股票大漲特漲,我身家都已經翻倍了。」白茴很了不起地白了劉長安一眼。

    「沒時間啊,給安暖做完,差不多就要期末考試了,我要準備考試。」劉長安遺憾地說道。

    信了你個鬼!白茴哼了一聲,說是給安暖做的秋裙,期末考試那都是明年1月份的事了!而且你什麼時候準備過考試?高考前都無所事事。

    不過至少他沒有說什麼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長得不好看,身材不好,不想給你做……白茴想了想,不對啊,劉長安居然沒有講這種蠢話,而是用敷衍一下的藉口了,儘管他這敷衍的藉口明顯也沒有怎麼用心編造。

    於是白茴懷疑地看著劉長安,他不直接嘲諷和人身攻擊,就覺得不對勁,由此可見劉長安此人平日裡是多麼的惡劣。

    「我想找你借一條裙子研究下lo裙的結構,最好是你沒有穿過的。」劉長安知道白茴的裙子也很多,儘管不如竹君棠多,但是買來沒有穿過的裙子肯定也不少,有錢的女人基本都這樣,購物並非客觀需求,而是心理享受為重。

    「我穿過的你嫌棄是吧?」白茴惡狠狠地瞪著劉長安。

    劉長安猶豫了一下,「也不是很嫌棄,不過畢竟是你穿過的,交到我手裡,不大合適。」

    「那你就沒有想過,等會兒給你研究過,翻來覆去玷污過的小裙子,我再穿在身上,就合適了?」白茴又拿了圓珠筆捅了一下劉長安,儘管他沒有反應,但是白茴也有點小爽,要趁他有求於人不會反抗的時候多捅他幾下。

    「我考慮不周,抱歉。」劉長安誠懇地說道,有求於人的時候,他態度還是很好的。

    「不過呢……我有一條裙子,我買來以後就不喜歡了,也沒有穿過,準備出掉的……可以借給你研究,你別弄髒了,影響我出手就行。」白茴並不認為自己不借就能阻止劉長安做那些讓自己嫉妒的事情,因為劉長安還可以去找竹君棠,自己倒是可以趁機要挾劉長安做一些他不願意的事情來獲得心理上的愉悅。

    「好。」劉長安有些意外於白茴的慷慨大方。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不是美容美發美甲都可以。」劉長安也很慷慨。

    「我今天穿成這樣,是因為中午我們有一個lo娘聚會,說好了我帶相機去拍照的,可是那個相機又重又大,我又不大會用,你去幫我們拍照。」

    作為世界上最早使用過照相機的一批人,劉長安倒是很久沒有玩過相機了,於是點了點頭。

    白茴抬起頭來,又拆了一個巧克力塞進了嘴裡,甜甜的。

    ……

    ……

    看了一陣子書,白茴朝著劉長安使了個眼色,自己先走了,剛開始自習室基本沒什麼人,現在稍微多了一些,但是也沒有自己寢室的人,白茴便回頭招了招手,示意劉長安跟上。

    「我們保持三米……不,五米的距離……」白茴左看右看,儘管已經下定決心不能讓人誤會自己經常和劉長安玩,但是今天是事出有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得小心為上。

    「神經病啊,那我豈不是像個尾隨的變態?」劉長安沒有理會她。

    「那……那……那是是你強迫我和你一起走。」白茴小跑著的步子都落不開距離,只好和他一起走了。

    「我建議你多運動多鍛鍊。」白茴沒跑幾步就按著胸口,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

    「你以為我是安暖啊。」白茴略帶驕傲地擺了擺手,「我天生就不適合運動和鍛鍊,跑起來……別人就盯著我看,好難堪的。」

    這是白茴的驕傲,所以沒有什麼好害羞的,高中上體育課,她請假老師都會很體貼的批准,因為男生總是起鬨,老師也不樂意見到那樣的情況。

    劉長安想了想,高中體育課好像是沒有怎麼見過白茴,他一般都是解散以後就去看安暖玩排球,或者打打乒乓球。

    「你現在還年輕,吃得多運動少,新陳代謝依然旺盛,不容易發胖。等過得幾年,還是這樣的話,就會逐漸堆積脂肪在腹部等位置了。」劉長安想了想白茴圓滾滾的樣子,並沒有周咚咚那麼渾然天成的和諧。

    「那怎麼辦呢?」白茴也不是沒有擔憂過這個問題,但是一般人都是這樣,不是眼皮子底下的麻煩,也不怎麼操心要馬上準備應對。

    「你自己買健身器材在家裡練啊,就沒人盯著你看了。或者一些水上項目啊,游泳,划船什麼的……一些高級酒店的泳池一般人也不多,划船的話買個划船機就好了。」劉長安建議道。

    白茴點了點頭,她本來想買個房子的,但是現在錢都在股市裡,更何況她的錢要是買個大點的房子也剩不了多少,看來以後可以多約竹君棠到竹君棠在湘大準備的房子裡鍛鍊,健身器材可以放那裡。

    兩個人聊著天來到了女生宿舍前的小樹林,白茴讓劉長安在這裡等她,然後她自己回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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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攝影師與攝影師

    白茴回到寢室,急急忙忙拉起裙子整理內褲和連襪褲。

    極少有男性能夠意識到,當他的女伴流露出彆扭而難言喻的神情時,往往不是對他有什麼意見,說不定只是她的連褲襪往下掉,拉緊著臀部和大腿,特別的彆扭……還有姨媽巾的護翼一般都是反過來緊貼住內褲的,但是有時候沒有貼住,它們會磨蹭著大腿內側,也極其的不舒服。

    白茴整理了一番,終於舒服了。

    寢室裡另外三個女孩子都在,趙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白茴一邊檢查自己的妝容一邊問怎麼一回事。

    「我今天看到一個婊子的微博,發了兩張電影票的圖片。我查了一下幾個經常一起玩遊戲的朋友,這個婊子看電影的時候,他們都在玩英雄聯盟,而平常我男朋友都會和他們在一起玩遊戲……」趙鈺冷笑著說道。

    「然後呢?」白茴緊張地問道。

    「這個婊子的英雄聯盟ID我也知道,我發現她看完電影以後,和一個小號一起雙排了幾把遊戲,我翻了她十幾頁記錄,發現她經常和這個小號一起雙排,而非常湊巧的是,她和這個小號雙排的時候,我男朋友他們的開黑隊伍必然會少了我男朋友參加。」趙鈺打開手機,給白茴看記錄。

    「這證據確鑿了啊!」白茴格外義憤填膺。

    「實錘了。」嚴湘和李紅曼也一起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啊?」白茴也沒有戀愛的經驗,有些好奇而擔心地看著趙鈺。

    「我等他給我個說法,我倒要看看他能編出什麼花來。」趙鈺依然在冷笑,「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異地戀嗎……真要堅持四年,真的很難,也很累,分手也是解脫。」

    「這倒也是,我覺得學校太大了,要坐公交車才能見面,也算異地戀。」白茴習慣性地把某些人的情況往壞的方面想。

    「這算什麼異地戀?」趙鈺笑了起來,「你找了個別的學院的男朋友啊?」

    「哪有!我大學不談戀愛的。」白茴提了提裙子,自己又有錢又好看,好好的幹嘛便宜那些男人。

    「我倒是很想談戀愛,大學不談戀愛,太心累了。」嚴湘打了個哈欠說道。

    「同意……不過我想先找份兼職,賺點錢把手機換了,我這手機打王者太卡了。」李紅曼說道。

    「我今天有點事,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事,記得叫我們來陪你。」白茴叮囑了趙鈺幾句,準備走了。

    「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哈哈……」趙鈺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白茴這才放心地打開櫃子,拿了相機,在鏡子前再照了照自己,果然美美的。

    來到小樹林前,回頭看沒有認識的同學,白茴東張西望地找了找劉長安,喊了兩句,遠遠地看到劉長安在和兩個坐在石凳上的老教授模樣的人說話,連忙給他發了信息說在紅樓對面路上等他。

    白茴自己先去了,過了一會兒劉長安來了,白茴攔了一輛的士就鑽了進去。

    「我剛才看到你和人在說話,你的熟人啊?」白茴按著胸口問道。

    「不是,兩個臭棋簍子下的熱鬧非凡水平卻又不忍直視,我指點指點他們。」劉長安很能夠理解在一些遊戲啊,下棋啊,類似的競技項目上,越是玩的菜,越是充滿熱情,常年來興趣絲毫不減。

    「不是熟人就好。」白茴鬆了一口氣,「今天……今天我不會發任何社交信息出來,你也一樣。」

    「我本來就不發。」劉長安不是那種出門旅遊不發朋友圈就好像沒出門一樣,吃個大餐不發朋友圈就感覺格外肉痛一些的人。

    「你都想像不到,一點點的信息暴露,別人就能夠從蛛絲馬跡猜到你今天干了什麼,你和什麼人在一起幹了什麼。」白茴嘖嘖感慨著,一邊把趙鈺發現男朋友出軌的分析思路說了一遍。

    白茴說完,發現劉長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們當然沒什麼,但是止不住別人亂想!」白茴連忙申明,例如自己寢室裡就有人以為自己喜歡劉長安,明明自己都不這麼覺得,也不知道這些人胡思亂想什麼。

    「等我做好裙子的時候,我會告訴安暖,我用給你們聚會拍照的工作,換取了給她做裙子時你提供的幫助。多光明正大的事兒,你想的真多。」劉長安不以為然。

    「好像……好像也是哦……呵呵……」白茴鬆了一口氣地笑了起來。

    「更何況一般只有男朋友和長得比自己好看,身材更好的女孩子在一起時……」

    「劉長安你再挑釁我我不干了!」

    「你是仙女。」劉長安從不介意認慫。

    白茴哼了一聲,略微有些得意,能壓制住劉長安的時候,就要盡情享受,畢竟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聚會的地址在劉長安經常跑步會路過的一家英式茶屋,看來這次lo娘聚會相對高端,來參加的lo娘以收集日牌小裙子為主。

    畢竟這樣的英式茶屋價格不低,一杯450CC的羅西尼茶園大吉嶺茶往往就是一百到兩百之間,一塊一口能吞下去的蛋糕也要三五十,而一件國牌的lo裙只需要兩三百到一千之間。

    日牌的小裙子一套下來兩三千,比較重推的款式五六千六七千,還有一些茶會款,週年款,花嫁款之類的就上萬了,某些稀缺的裙子炒作的價格高達數萬甚至十萬,lo圈裡某位太太十萬求購中村十字這一款裙子的傳說也為人津津樂道,當然後來這一款小裙子復刻了,身價大跌,很多lo娘收入以後才覺得這裙子平平無奇。

    「COSPLAY啊!」白茴和劉長安下車時,一個路過的女孩子驚嘆了一聲離開。

    白茴皺了皺眉,對劉長安說道:「其實lo娘很討厭被人認為是cos,不過比較樂意和漢服娘,JK娘之類的相提並論……因為大部分lo娘也是漢服娘和JK娘,同時我們也最討厭穿山寨款的人了……我們叫她們穿山甲。」

    來到一個自己圈子氛圍濃郁的地方,白茴向劉長安普及圈內常識。

    「穿山甲,有意思。」劉長安哈哈笑。

    白茴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然後把他領到一個看上去像家屬寄存區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走文藝范的攝影師坐在了那裡。

    看到白茴,那個攝影師的眼睛亮了亮,然後看著坐下的劉長安。

    「一會兒我們人齊了,我再叫你過來拍照。」白茴對劉長安說道,然後跑去給劉長安點茶飲與餐點。

    劉長安點了點頭,開始擺弄熟悉相機,其實相機這東西成像原理和攝影基礎一直是那些東西,相比較劉教授玩的膠片單反相機,現在的數碼單反相機更便利一些,拍攝後立馬可見讓攝影門檻和成本大幅度降低。

    數碼相機時代,構圖立意時機和後期才是重點,劉長安也不擔心自己的技術配不上白茴小仙女。

    「哥們,剛學攝影吧?」旁邊的攝影師看到劉長安一直在擺弄相機,差不多每個按鍵都按一按,調試來調試去,就肯定了這是一個接觸相機不久的人。

    「嗯……從認識達蓋爾開始到現在,才學了不到兩百年。」劉長安回憶了一下。

    「你可真幽默。」那攝影師哈哈笑了起來,「認識一下,我叫王文天,郡沙這邊圈裡都叫我天少。」

    「劉長安。」劉長安點了點頭。

    「那是白茴吧,你女朋友?」王文天試探著問道。

    「不是。我就是來拍照的。」

    「白茴在lo娘圈裡很有名,很壕,有很多萌款。一般人養不起這樣的女朋友啊,我家那位每個月三條小裙子我已經吃不消了。」王文天嘆了一口氣說道。

    「白茴不用人養,她自己有錢。」

    「怎麼會?」王文天笑而不語,看得出來劉長安和白茴確實不熟悉,其實很多lo娘都會找一些攝影來給自己拍私影,一起來並不意味著關係很親密。

    劉長安疑惑地看著他。

    「你認識白茴不久吧?她剛在郡沙lo圈裡比較有人氣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了,我翻過她以前的照片,今年暑假之前她最好的裙子都只是一條老版小白雲而已,結果現在什麼熱門款都有,感覺一夜之間入了幾十條小裙子。」王文天也不多說了,適可而止,話說太明白了就是直接得罪人了,劉長安只要不是情商太低,自然能夠領會。

    「其實翻白茴以前照片的,是你女朋友吧?」劉長安想到今天白茴說的趙鈺翻別人遊戲記錄的事情。

    王文天略微有些尷尬,「女孩子嘛……看到有人人氣突然躥高,想著看對方有沒有什麼黑點可以扒,也很正常。」

    劉長安瞧著正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lo娘們,輕輕搖頭,女人啊,全是心機和戲……這男人有這樣的女朋友,呆一起久了,難免受到影響。

    還好自己女朋友……劉長安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吃了片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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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女朋友的照片

    白茴和竹君棠同屬於小仙女陣營,一般來說劉長安並不願意和她們站在同一陣營,但是既然一起出來,一起參加的活動,作為自己的同伴,劉長安理所當然會維護。

    「其實lo娘背後有金主是很尋常的事情,她們大部分是16到25歲之間,除了少數富二代,哪裡來的本錢動不動就買幾千塊一條的裙子?有些人說是自己攢錢,但是更多的妹子,不會只入一個坑,她們還喜歡漢服……漢服有便宜的,可是明華堂,淨蓮滿堂,錦瑟衣莊,清輝閣這些牌子,價高的一套上萬或者五六千,價格低的也是一千多兩千多三千多。」王文天擺了擺手,「也是心累啊……我就沒見過真的只入一個坑的女孩子。」

    說著心累,王文天言語間還是有些得意之色,能夠養得起這麼一個女朋友,自然是自己能力突出了。

    劉長安想了想,說道:「厲害了。」

    「白茴也不用我女朋友特地去扒她,稍微瞭解這個圈子的人分析一下就知道,她曬的那些裙子,奢侈品牌,還有化妝品之類的,沒有個年收入百萬以上的金主支持,根本消費不起。」王文天壓低聲音說道。

    「她自己有錢不行嗎?」劉長安有些疑惑於他的思路。

    「當然行……我只是見多了這個圈子裡的小女孩,找一個三四十歲的老男人……這個年齡段的男人,年薪幾十萬上百萬都是稀疏平常的。」王文天見劉長安沒有什麼見識,只好把話點透了,努嘴朝著一個正站起來整理裙襬的女孩子說道,「那個……現代物流學院的,姓曾,18歲的時候就和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老男人在一起,美其名曰戀愛,說不定私底下叫爸爸叫乾爹。」

    「我明白了。」劉長安點了點頭。

    「白茴比較聰明,從來不秀恩愛,沒有讓她背後的金主露過面。最多就是頂級酒店的自拍而已……」王文天擺了擺手,「不過這些事,誰不知道呢?」

    「其實是你對白茴有覬覦之心,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優秀的地方可以吸引對方,希望她和你女朋友一樣,只要花錢就能夠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然而瞭解了以後,發現自己花錢對方也看不上,心中生出的自卑和不忿,讓你更願意相信她只是找了一個老男人,這樣你就能夠得出一種安慰:我年輕啊,我賺不了年薪百萬隻是因為我不是那種老男人。你女朋友也願意相信這一點,也得到一種安慰:我雖然也是被別人養著,但是我男朋友年輕啊,我是談戀愛啊,我花男朋友的錢天經地義,這個白茴不就是靠著三四十歲的老男人包養嗎?」

    劉長安嘴角微翹,嗤笑一聲看著露出窘迫以及被羞辱後面紅耳赤的王文天。

    劉長安不關心白茴背後有沒有金主……他當然知道沒有,他也不關心白茴的日常生活會引來多少非議與惡意的八卦,也不會在乎有人心生嫉妒和覬覦等等念頭而對她人身攻擊,這都不關他的事……可是既然他和白茴一起出來,當著他的面這麼說白茴,那就不行。

    王文天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像剛剛接觸攝影和萌娘圈子,想要融入的新人,居然如此直言不諱,言語間彷彿夾雜著刀子似的剖開人心暴露那些陰暗和難堪的心思。

    「呵呵,我看是你自己喜歡白茴吧,以為給她當一條舔狗就能到手?」王文天也不客氣了,馬上反唇相譏,「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她這樣的妹子,是你養得起的?」

    「第一,我對白茴沒有這個意思。第二,為什麼總覺得女孩子需要男朋友來養?」劉長安看著這個微胖版本矮大緊攝影師,「說別人是舔狗,你這才是舔狗的靈魂深入骨髓了吧。」

    「你就等著吧,你最多算是個備胎。」王文天冷笑著,轉過身去,不打算和劉長安廢話。

    只是有個女孩子已經留意到了劉長安和王文天的爭吵,和其他女孩子說了幾聲,白茴和另外一個穿著天國少女op款的女孩子走了過來。

    「怎麼了?」白茴並不十分意外地問道,她很清楚劉長安和人爭吵甚至動手,那都是日常,但是他一般不和女孩子較勁,只是沒有想到這裡除了他,僅僅剩下另外一個男的,也能夠和他吵起來。

    「他覺得我是你的舔狗。」劉長安沒有說金主什麼的,這種話題即便白茴辯解,也只會給別人談資,越說越黑的往往就是這種話題。

    白茴愣了一下,忍不住有些羞澀的得意,但是瞧著劉長安的眼神因為她的得意而有了些意味不善的樣子,連忙收斂起了這份得意,露出尷尬的神色,「不是啦,我們是高中同學,他愛好攝影,所以今天來幫我們拍照而已,她女朋友可漂亮了,我這還有她女朋友的照片呢。」

    說著白茴就打開手機,背對著劉長安,把手機上的幾張照片給其他人看了一眼劉長安的「女朋友」。

    「好漂亮啊……」

    「天哪,太美了!」

    「這也太壕了吧……」

    白茴連忙收起手機,轉過身來,對劉長安說道:「你別生氣,有些人自己靠舔找的女朋友,就以為別人也是。」

    「白茴,你幾個意思啊?」那個穿著天國少女OP的女孩子臉色有些難看了。

    「沒什麼意思,管好你的男朋友,別惹我朋友。」白茴也是語氣不善。

    「你的意思是我男朋友惹事?」

    「不然嘞?」

    「你朋友就是白蓮花,不惹事的?」

    「你說誰白蓮花呢!」

    「想撕逼是吧?」

    「我怕你啊!」

    看到氣氛緊張起來,另外幾個女孩子連忙勸架,把兩人分開,拉著坐到了兩邊。

    女孩子的聚會上這樣明著來的陣仗比較少見,一番嘰嘰喳喳的討論之後,兩邊的聲音漸漸低了起來,似乎硝煙又散了,扯頭髮撕衣服指甲抓人的危機消失了,花香茶香和甜點的味道又瀰漫在服飾精美優雅的Lo娘之間。

    王文天和劉長安兩個本該是撕逼起源的男人,倒是沒有人來理會和追究了……畢竟在lo娘的聚會上,男人這種外帶而來的生物本來就是沒有什麼人主動去搭理的。

    王文天似乎有些受不了坐在劉長安對面了,站起來拿著相機去給女孩子們拍照。

    劉長安對相機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也開始拍照了。

    拍了一陣子照片,有女孩子找王文天要微信,說希望返圖給她,王文天都加了好友,也有找劉長安的,劉長安說照片都會發給白茴,找白茴就好了。

    儘管王文天和劉長安看上去沒有人特別關注,可是自然有人留意著這樣的細節,王文天的女朋友臉色有些難看,白茴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劉長安又不是她男朋友,只是把別人的男朋友對比出一些渣屬性來。

    聚會結束以後,白茴請劉長安去吃飯。

    這些lo娘們只是喝茶,吃了一些甜點,男孩子的胃口當然不一樣,白茴知道劉長安是很能吃的,而且因為有些心虛,所以決定請劉長安吃大餐。

    「今天的聚會其實只是我們打算成立一個茶會籌備小組,過一陣子我們會在寶隆中心的酒店舉行茶會,到時候會有走秀的活動,竹君棠贊助二十條裙子義賣,用來資助貧困學生,也是提升我們lo娘形象和推廣的機會。」白茴簡單介紹了一下今天的活動主題,「我被選舉為籌備小組組長,因為竹君棠的贊助需要我去拉……不過其實我和她早就說好了,哈哈……」

    劉長安點點頭,點菜。

    白茴拿起相機,看起了今天拍的照片,隨意翻了翻,漸漸有些刮目相看的樣子,「你很會拍照啊!」

    「生疏了。」

    「這構圖,這角度,這抓拍時機……你長著雙美人眼吧?」白茴讚歎道,「這個女孩子的眼睫毛其實沒有刷好,但是你透過這條珠簾拍她,簡直夢幻啊,眼睛好好看。」

    白茴又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地讚歎:「我也好漂亮。」

    「要點臉。」劉長安提醒她,不過單反相機裡的原圖,最多也就是光影氛圍和環境虛幻下的美人味道加成,相比較起美顏相機和美顏APP的整容效果,還是要真實一些。

    「你敢說我不是今天聚會的女孩子裡最好看的?」白茴驕傲地看著劉長安,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白茴可是一整個高中都能和安暖分庭抗禮的校園女神級別的美少女,如果說她不好看,那等於說安暖也不怎麼樣。

    劉長安繼續點菜。

    看到他沒話說了,白茴得意地哼了一聲,這才問道:「今天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吵起來的?」

    劉長安簡單說了一下。

    「這些渣渣。」白茴不屑一顧,「隨便他們扒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還金主呢……對了,你當時怎麼不說清楚,只講別人冤枉你是我的那……那啥……」

    「因為重點就是不讓人誤會我是你的舔狗而已,我哪有這麼低級趣味?」劉長安側頭看著白茴,「當時心理很爽是吧?劉長安,別看你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還不是被人當成我的舔狗?」

    「哪有……我才沒有這麼想!舔狗這個詞就很噁心,我又不需要……

    」白茴連忙否認,喝了一口茶大口吞了下去,又有點擔心,自己從來沒有幻想過劉長安像舔狗一樣來舔自己,可是劉長安這個人自我感覺良好,說不定他會誤會。

    「那就好。」劉長安點了點頭,「看來當別人說我是你的舔狗時,你那眼睛裡的暗爽和得意,是我想多了。」

    「當然是你想多了。」白茴不敢和劉長安對眼神,連忙又拿起相機看照片了,因為照片裡的自己很好看,所以白茴目不轉睛。

    「不過有個事情,我希望也是我想多了。你給別人看我女朋友的照片……不是安暖的照片吧?」

    「是……是……是……當然是安安安暖的照片!」

    「你一緊張就結巴。」

    「我我我……我哪有結結結巴?」白茴慌慌張張地說道。

    「你說呢?」

    「你你女朋友當然是是安暖啊!」

    「可你拿出來的照片是誰?」

    「是……是……就是就是安暖!」

    「竹君棠吧?」

    白茴手裡的相機差點掉到了地上。

    「安暖是很漂亮,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那種時候拿出安暖的照片,對你來說都屬於助長安暖氣焰的行為,你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劉長安冷靜地分析,「有一個女孩子還說了:這麼壕的……除了竹君棠無時不刻會散發出這種我全世界最有錢的氣質,又能夠讓你覺得有把握驚豔到旁人,又不至於助長安暖氣焰的,還能有誰?」

    「秦……秦老師……還有……還有我表姐……我表姐有瑪莎拉蒂……對她們她們來說也算算壕破天際了!」竹君棠馬上舉出更多例子。

    「總之,你拿出來的我女朋友的照片,反正不是我女朋友。」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她說的也有道理。

    「安暖……安暖有很貴的球鞋!手錶!包包!」儘管安暖從來沒有刻意秀過這些東西,比較矯情和悶騷,可是白茴畢竟是安暖空間關注度名單裡親密度排名最高的人,蛛絲馬跡總是能夠發現一些的。

    「你是死鴨子嘴硬吧?」

    「我……我……我不是死鴨子嘴也不硬。」

    「我吃完飯再和你算賬。」

    白茴喝了很多茶,自然要去衛生間的,趁機去前台結了賬,然後走側門先回學校了,沒有通知劉長安也是不想打擾他吃飯。

    劉長安吃了一會兒,就感覺白茴跑了,但是依然慢慢吃完,喊結賬時得到了證明白茴確實早跑了,這位仙女連單反相機都丟在了這裡,而且她的小裙子也沒給劉長安。

    鴕鳥心態對於女孩子來說是指導日常生活的重要法則,她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今天跑了,以後就見不著了?劉長安提著相機,慢慢往學校走了回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4
第194章 男一號

    劉長安記得以前看過一本11年12年左右的小說,女主角為了讓男主角繼續睡覺不去上課不受打擾,好賴在他懷裡玩斗地主,她把男主角的手機電池給扣了出來。

    真是有年代感的細節啊……現在白茴的手機要是能扣電池,估計她就已經扣掉了,大概會覺得光是飛行模式都沒有安全感。

    劉長安便沒有給白茴發信息或者打電話。

    別的女孩子會問她要返圖,她的相機還在他這裡,她不來找他是不可能的,而在這樣的過程中,劉長安向來是最有耐心的那一方。

    於是劉長安回到學校,把相機放到寢室櫃子裡鎖了起來,瞄了一眼自己的書架,少了一本書,大概是孫書同借去了。

    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讀書讓人快樂。

    劉長安拿了一本書去教室上今天最後一堂課,竹君棠不知道是一天都不在還是就這最後一堂課不在,偌大的教室裡也沒有仙女的影子,倒是顏青橙回過頭來看了他兩眼,視線對上時,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表示打了個招呼。

    下課後,劉長安準備回家,看到一個小推車正在賣烤玉米,便去問了問有沒有煨雞蛋賣,正好有,買了三個坐在路邊剝皮吃了起來。

    這種雞蛋的做法便是用紙包了生雞蛋,用水浸濕外面的紙,然後爐火邊上烤熟,敲碎雞蛋殼後的香氣無與倫比,是水煮雞蛋難以媲美的。

    有些人只喜歡吃雞蛋白,有些人蛋白和蛋黃都吃,倒是只吃蛋黃不吃蛋白的人比較少。

    劉長安吃著雞蛋遠遠地看到管圓站在十字路口神色難堪地瞧著自己,想想自從上次見面以後,許久未見,於是熱情地揮了揮手。

    管圓走了過來,看著坐在路階上吃雞蛋的劉長安,壓抑著心中的種種情緒,面無表情地問道:「有事?」

    「沒事,就打個招呼。」劉長安拿著剩下的一個雞蛋,「吃嗎?」

    上次見面你把老子給埋了,今天見面你問老子要不要吃雞蛋?老子吃你媽啊!管圓心道要不是確定了打不過劉長安,他一定要用雞蛋砸死這混蛋。

    劉長安拿著雞蛋在路階上磕了磕,一點點的剝殼放在小塑料袋裡,他一般吃帶殼帶渣的食物,都會在買的時候要一個小塑料袋裝垃圾。

    「有事?」劉長安剝完雞蛋,發現管圓還站在自己跟前,有些奇怪地問道,他本來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和管圓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或者聊天的興趣。

    「我最近想拍一部電影。」

    劉長安點了點頭,現在拍視頻和做後期都那麼方便,無非就是短視頻和長視頻,特效差距,演技差距,製作差距而已……學生拍電影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早去八九十年代就有時髦的學生拍攝各種主題的電影了,大抵都是歐美所欣賞的主旋律。

    「你有沒有興趣當男一號?」

    「沒興趣。」儘管這事兒感覺不靠譜的能讓人嘴裡的雞蛋都掉出來,可是劉長安的反應很平淡,他遇到各種各樣沒頭沒腦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平靜地吃著雞蛋,不讓蛋黃從嘴角掉落下來。

    「這是一部反應民國時期流氓幫派,軍閥集團,租界政府合夥經營煙土業,軍閥混戰實為種植煙土收取煙土稅的電影。」管圓翻了翻手裡的文件夾說道。

    「為什麼要拍這個?」劉長安抬頭看了一眼管圓,「現在不是流行把那個時期的流氓,軍閥塑造成知曉民族大義,重情重義的梟雄俠客嗎?」

    管圓愣了一下,又翻了翻自己的文件夾,「那我管不著,我就拍定好了的劇本。」

    「你不如拍個以你自己為原型的網絡大電影好了,一個少年奇遇,從此縱橫校園,校花為妻,熟女為妾,警花情人,千金大小姐是冤家,再摻雜豪門恩怨,世家陰謀……感覺很好看啊。」劉長安饒有興趣地說道。

    「這個學校的校花可是安暖。」聽到劉長安的調侃,管圓不禁面紅耳赤,忍不住反唇相譏。

    「我和你開玩笑而已。」劉長安站起來,拍了拍管圓的肩膀,「誰讓你跟我開玩笑的?」

    管圓只覺得肩膀痠痛無比,連忙退後兩步,怒視著劉長安,「我也是要和你說正事。」

    「你接著說,別拿我女朋友開玩笑。」劉長安語氣平和地提醒一下而已。

    「這部電影我想請你當男一號,是因為感覺你十分適合這個角色,你可以把劇本拿回去看看。」管圓把手裡的文件夾遞了過來。

    劉長安沒有接。

    「這事兒不靠譜,說吧,你想怎麼樣套路我?」劉長安問道,他並沒有忘記他上次把管圓埋了,以德報怨這種事情也挺常見的,但是具體到人與人之間,那是相當的少了,想來管圓也沒有這種覺悟和心胸。

    更何況就算不講劉長安和管圓之間的小矛盾,單純地講拍電影這件事情,光有一個還不知道怎麼樣的劇本,一個從未有過從業經驗的學生,投資不明,其他演員未定,什麼都沒有的電影拍攝計畫,要讓人答應出演男一號……大概只有天真活潑的小朋友才會當回事。

    「我沒打算套路你,這部電影我打算投資三個億。」

    「再見。」

    劉長安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管圓連忙追了上來,把劇本塞到了劉長安的包裡,這回他的態度極其誠懇了:「劉哥,劉哥,求求你看至少看看劇本。看在你都活埋過我的份上。」

    人心畢竟是肉做的,都說到看在你把我活埋過的份上了,劉長安便點了點頭,不管管圓發什麼神經,想怎麼套路劉長安,先看看他的劇本吧。

    不過管圓真要拍電影,劉長安是不可能去參演的,他雖然每天都無所事事,但是畢竟是要上學的,還有女朋友要陪,有狗要遛,有幼兒園的小朋友……不對,有小學一年級的小朋友要投食,說起來還是挺忙的。

    看這個劇本,大部分的原因也是想看看自己熟悉的那個年代,在這個劇本裡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只是思來想去,管圓都沒有自己主動拍攝這種電影的動機,更沒有資本……他說準備投資三個億,這個太不靠譜了。

    整個2017年,國產片投資超過三個億的也就一部《功夫瑜伽》,一部《西遊伏妖篇》還有一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而已,前兩部賺了點錢,但是也不多。

    要是真的,那就是管圓背後的人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4
第195章 葉辰瑜,蘇眉

    劉長安搞不清楚尼古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和卡恩斯坦夫人的關係,但是他可以肯定管圓既然在山谷中獲得了進化,那麼山谷中的基與皮爾能夠為他背書……證明管圓的能力來自於尼古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

    他所認識的那位紅發少女特斯拉,跑到原子彈爆炸中心去看熱鬧之後無影無蹤,要說她和現在的尼古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有關聯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福島事故都製造出了許多野生奧特曼潛伏在海底蠢蠢欲動,那麼紅發少女特斯拉在原子彈爆炸時獲得進化也未可知。

    或者她本來就是某種奇異的生物,例如外星人,觀察者,海底觸手怪,熔漿生物,地心居民種種。

    外形擬態又不是什麼稀罕的能力。

    時隔將近80年,劉長安還是沒有弄明白她當初跑到戰區來找他去看原子彈爆炸的初衷,也想不明白她要是沒死,這些年又跑去哪了。

    難道現在又找上了自己?這倒是讓人期待,可老是派些小嘍囉出面,未免又增加了些疑惑。

    也許不是紅發少女特斯拉,是另外一個江南少女也未可知,劉長安沒有仔細分析過,但是種種留意過的細節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模糊推理,產生的直覺讓劉長安找到了一個目標人物。

    或者這個劇本能夠給他更多線索來確定。

    劉長安拿出了劇本,隨手翻了一頁,看到熟悉的兩個名字:葉辰瑜,蘇眉。

    電影不管怎麼樣,這劇本確實引起了劉長安的興趣,回家慢慢看吧。

    劉長安在菜市場買了一斤捆雞,攤主直接切了,淋上香油,辣椒油,蒜蓉涼拌。

    這種捆雞和更為常見的素雞不一樣,用的是鴨腸,雞場和豬小腸捆綁在一起,入口微苦的味道來自於豬小腸,然後才是帶著些嚼勁的肉味,用來下酒相當不錯。

    回到家裡,拆了上次柳月望帶來的一箱子五糧液,既然送來了,劉長安也沒有客氣的意思,柳月望佔他的便宜太多了,想來以後會更多,喝她一箱子酒不算什麼。

    劉長安提著一袋子捆雞和酒來到了樓下的房間,把捆雞倒在了碗裡,和酒一起放在了床頭桌子上,然後坐在了床頭開始翻開劇本。

    關上門,房間裡陰暗而安靜,床頭燈的橙色光芒有著獨特的感覺,劉長安吃了一口捆雞,慢慢咀嚼著,再來一口酒,平凡人生中舒適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是一個發生在二十世紀初,遠東紙醉燈謎最奢靡之地的故事:

    那時候最賺錢的生意便是煙土。

    鴉片貿易也一直是這裡的主要行業之一,不僅是洋煙傾銷和中轉最重要的市場,也是國產土煙的集散地。

    無論是南市,閘北,法租界又或者公共租界,到處都是煙行煙館,在法租界的法大馬路附近的中華裡,寶裕裡,寶興裡一帶,是遠近聞名的煙土中心市場,曾經為了應付輿論,法租界明面禁菸,而實際上租界內私設的煙鋪燕子巢,多達近萬家……

    那時候號稱四大公子之一的盧友佳剛剛因為給露蘭春喝倒彩而結識了黃金榮,於是軍閥和流氓成功地結合,把販毒事業大大推進了一步。青幫的沈杏山糾結了八股黨專搶潮幫的鴉片,杜月笙領了黃金榮的命令,組成了小八股黨,開始了他風光無限的人生。

    這絕不是一個最好的時代,卻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彷彿只能看到瀰漫在整個城市上空的鴉片煙霧。

    除了鴉片,這個城市還有數不清的歌廳舞廳,提供著各種各樣的聲色娛樂。

    寶青坊便是其中最當紅火熱的一批舞廳之一。

    著春衣和往常一樣,待到下午四點才來到寶青坊,做頭髮,化妝,選擇晚上登台的首飾,換了衣服喝茶吃點心,等著晚上最火熱的時間再登場。

    作為寶青坊的台柱子,著春衣很滿意現在的待遇……如果當初捧她上位的葉少爺能夠再多來幾次點她相陪就更好了。

    這個城市裡的每一個姐們都喜歡葉少爺,只要是葉少爺欣賞的女人,總會紅起來,他出手闊綽,還擅於寫歌,著春衣就是得到了葉少爺的一首歌而開始走紅。

    誰都喜歡葉少爺的錢,誰都喜歡葉少爺的歌,誰都喜歡葉少爺……這個人。

    接到消息,葉少爺今天乘船到了洋口碼頭,晚上要是能來寶青坊就好了……著春衣也知道希望不大,總有些膽大的狐媚子半路「偶遇」葉少爺也是常見的事情。

    晚上八點,著春衣準備登場,經理把她引到了一間包房外。

    著春衣有些疑惑,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舞女了,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來到這裡沒有預約就點台。

    期待著今天葉少爺也許會來,著春衣已經說了今天晚上不接任何人的點台。

    「葉少爺。」經理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儘管經理的笑容有些古怪,但是著春衣還是雀躍著敲開了包廂門。

    經理站在外面帶上了門。

    著春衣走進包廂,柔軟的地毯盡頭是一個身形纖柔的背影,站在窗口看著迷離的霓虹燈,兩個荷槍實彈的洋人警衛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著春衣知道這些洋人警衛屬於僱傭兵,亂世之中豪門養著私兵並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可即便這個背影戴著男式禮帽與西服,著春衣也知道那不是葉少爺,而是一個女人。

    「著春衣,據說名字是葉辰瑜給你取的,取自王翰的《春女行》,鏡邊含笑著春衣。」背影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著春衣。

    葉少爺?這分明是個姑娘。著春衣已經知道自己被經理給騙了,只是這樣對自己家的台柱子,只怕這位「葉少爺」也是寶青坊得罪不起的人……可是一個女人找到寶青坊來要見著春衣,無非就是爭風吃醋的事兒,看著排場和氣勢,假冒的「葉少爺」的名字,只怕是和真正的葉少爺脫不了關係。

    既然是和真正的葉少爺有關係的女子,跑到這裡來爭風吃醋,寶青坊確實得罪不起。

    「你可知道《春女行》裡有一句,君不見楚王台上紅顏子,今日皆成狐兔塵。」少女打量著著春衣,嘴角帶著戲謔嘲諷的笑容。

    「那小姐可知《春女行》裡也有一句,落花一度無再春,人生作樂須及辰。」眼前的小姐氣勢雖然做作了大婦面對小妾生殺予奪的威嚴模樣,但著春衣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

    「好巧哦,這一句裡還有個辰字。須及辰,須及辰,一語雙關,不錯,不錯。」少女走近著春衣,吸了吸鼻子,「沒有煙土味,難得,難得。」

    「葉少爺不喜歡女人身上有煙土味,姐妹們都知曉,要想得到葉少爺的青睞,不能沾了煙土,那味道可是洗都洗不掉的。」著春衣雙手握在下腹前不動,任由眼前的少女繞著她轉了三圈仔細打量。

    「你能得到他的什麼青睞?」少女突然捏住了著春衣的下巴,臉色陰沉,「別以為我不知道,實際上他根本沒有碰過你,像你這樣放出話去說葉辰瑜是自己恩客的小狐媚子,多得是!」

    「你又是他的什麼人?你要名正言順,何須來和我們這苦命人爭風吃醋?」著春衣微微笑著,只是眼前的少女不過十幾歲年紀,這眉眼間的冷意和決斷,卻讓人暗暗心驚。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拿錢離開寶青坊隱姓埋名。第二,嘗嘗這一包上好的煙土。」少女放開著春衣的下巴,拿了一包煙土出來。

    著春衣神色一變,她知道對方其實沒有給她選擇。

    這時候包廂門敲響了,一個著春衣熟悉的聲音溫和地響了起來:「蘇眉,我知道你在這裡。」

    蘇眉?她就是蘇眉?著春衣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原來她就是最近頻頻在歌廳舞廳裡鬧事而名聲大噪的蘇大小姐。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5
第196章 醋罈子與臭不要臉

    著春衣略微有些感慨,從蘇大小姐精緻細嫩的眉眼皮膚來看,著春衣也只比她略大一兩歲,只是著春衣已經是頗有資歷的歌女了,而眼前的大小姐在亂世中長著一張紅顏禍水的臉蛋,卻還如此驕橫隨性,只能說總有些人能得了命運的眷顧,羨慕不來。

    門外的聲音給了著春衣一些底氣,她鬆了一口氣,葉大少爺對待弱女子總是多一些照顧和憐惜,蘇眉若是繼續胡來,葉大少爺總不會任由著春衣被人欺負。

    只是著春衣也明白,葉大少爺今天剛到碼頭,就趕來這裡,想必不是找自己敘舊聊天,而是因為這個蘇眉。

    蘇眉隨手就放下了那一包煙土,鞋跟輕輕地點了點地毯,腳尖一踢,那包讓癮君子們垂涎不已的極品煙土就滑溜到了巴洛克式沙發底下了。

    「我最近準備開一家歌舞廳,這就是我們今天見面的原因。」蘇眉說完,坐在了沙發上,眉目間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也不擔心著春衣不配合。

    看來這位蘇大小姐的風格就是不給人選擇,著春衣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葉少爺護得了她一次,卻護不了她一世,女人若是因為爭風吃醋產生的怨懟,最是唸唸不忘的長久,古今莫不如是。

    洋人警衛拉開了門,著春衣轉過頭去,臉上已經不見一絲委屈和倔強,露出氣氛和睦的溫柔笑容,看著眼前猶帶風塵倦怠,卻依然風度翩翩的葉少爺——葉辰瑜。

    蘇眉並沒有回頭看葉辰瑜,只是神色平淡地看著描繪了彩漆的窗戶,手指在沙發上聖西爾細羊毛彩色織毯面料上摩挲著,那白嫩如蔥的手指尖緩緩滑過織毯圖案上希臘神話諸神的身體,慵懶而優雅。

    「好久不見。」葉辰瑜微笑著,取下了帽子交給著春衣。

    著春衣伸出手來按在他的衣領上,動作輕柔地幫他脫去了大衣,一邊說道:「真是好久不見呢,你走的時候我種了一盆紫羅蘭,今天正好開花了。」

    「那我等會去瞧瞧花。」

    「你先坐,我去把花兒端來。」

    「好。」

    著春衣嫣然一笑,退出了包廂,她知道蘇眉因為什麼而來,也知道葉大少爺的心思。

    「真是天生的狐媚子。」蘇眉低聲呢喃,這些風塵女子討好男人的小手段真是不著痕跡,她就不信著春衣會特意為了葉辰瑜種什麼紫羅蘭,說不定著春衣轉頭又對別的男人說這番話,下次換一個小貓小狗的話題。

    蘇眉的食指搖了搖,兩個警衛便也走了出去,守在門口。

    「表妹,別來無恙。」葉辰瑜和蘇眉坐在了同一個沙發上,這樣蘇眉即便扭頭看著窗戶,眼睛裡也得裝一個人。

    「早些時候染了風寒,在南梅園歇了半個月,瑾妹和子清過來玩,我才知道你去了阿根廷,瑾妹和子清在世界地圖上找了半天,才尋著那地方,隔著這裡十萬八千里。」蘇眉的聲音就像窗外的溫度一樣清冷,他愛去哪就去哪,反正自己也管不著,不過自己來找著春衣,他倒是要來管了,真是讓人憤懣。

    蘇眉眉頭皺了起來,輕咳了一聲。

    葉辰瑜摸了摸茶壺邊沿,倒了一杯水,「多喝熱水。」

    蘇眉沒有接,指了指茶几示意他放下。

    「英國駐阿根廷大使叫馬爾科姆‧羅伯特森,在他的牽線下,我把在阿根廷的鐵路都賣給了威廉‧威爾懷特,早些年的時候我們合作建成了雷蒂羅到堤格雷的鐵路,那是阿根廷周邊諸國第一條電氣鐵路……趁著現在還是修鐵路的熱門時期,我都脫手了。」葉辰瑜解釋了一下自己在做的事情,自己這個表妹天生就是喜歡做生意的人,這種事情一講起來就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形勢變了?」蘇眉坐直了身體,露出傾聽的神色,儘管和葉辰瑜依然有著難以啟齒的深仇大恨,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可以在他身邊學到很多東西,否則她哪能偶爾會想著一點他?

    「現在阿根廷是世界第八大鐵路網,百分之七十的里程在英國人手裡,這裡面利潤太大了……而且相關的維護,駕駛,很多工作都是英國人在干。阿根廷政府給了很多免稅政策,鐵路沿線的土地也是鐵路公司管轄,甚至有保障外國鐵路公司年度利潤率不得低於7%的補貼制度……這些年也賺的夠多了,可以收手了。」

    「錢沒有賺夠的時候。」蘇眉不同意,「難怪你那麼多錢從我手裡把鋪子贖回去。」

    蘇眉並不認為自己趁火打劫有什麼不對,就算她不下手,以前葉家那情況,別人也會下手,便宜了別人是便宜,幹嘛不能便宜她?更何況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她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她的眉眼間沒有愧意,只有淡淡的,幾不可見的羞意,趁他不留神,嗔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轉頭之際恢復了冷淡的模樣。

    「其實從南海公司時期……」葉辰瑜頓了頓,「其實經歷過上次世界大戰,英國的國力已經大不如前,對外投資放緩,在阿根廷的影響也會減弱。當地的政治並不穩定,越來越多依賴民眾力量而非傳統政治寡頭和外國勢力代言人的民眾領導人出現以後,他們首先就會免掉外國公司的種種特權與待遇,最終將外國鐵路公司收歸國有……那時候就沒法出手了。」

    「你覺得一定會出現這種情況?就不會出現大大小小的軍政府勢力?你只要扶持軍隊,保證自己的鐵路里程就好了,只要他們沒有一個能夠影響和統治全國的勢力,再聯合英國和美國方面的勢力,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制衡,永遠需要尋求你們的支持,那不就好了?」蘇眉不解地看著葉辰瑜,這樣簡單而理所當然的辦法他不可能想不到吧,「我看了地圖,阿根廷就在美國下面。」

    「英國對阿根廷的投資潮,最主要的就是一百年前南美諸國開始獨立,穩定發展了一段時間,對外國資本產生了極大需求,所以英國並不滿足於單純的商品輸出,開始對照明,供水,下水,鐵路,港口等等各方面的投資。能夠影響和控制一個穩定發展的國家,帶來的利益更為動心。只有感覺到能夠威脅自身的國家,才希望它分裂和戰亂,這是比利益更大的政治需求……歸根到底到最後當然也是安穩的吸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需要錢了。」

    「生意做大了,對於政治環境和國際形勢都需要關注啊。」蘇眉自愧不如,蘇家家底豐厚,生意很大,但是關注的還是自家一畝三分地需要打點的各路大小閻王而已。

    「下次再和你講南海公司賣股票的事情。」葉辰瑜笑了笑,「你身體沒好,早點回家休養。」

    「股票?我家現在還有招商輪船局和開平礦物局的股分票……不過那是老太爺給李鴻章面子,送了錢進去就沒有想著能拿回來。」蘇眉興趣盎然地問道:「南海公司又是什麼你在哪裡辦的公司?」

    「不是我辦的。」即便是葉辰瑜也不願意為了在小女孩面前誇誇其談而攬下這檔子事情,他就是促成一些人買賣股票,至於這家公司拖累了英國大傷元氣,英國股票市場經過一百年才走出南海公司的陰影,那和葉辰瑜當然沒有什麼關係,那是某個加入了皇家科學院並且成為牛頓好友的爵士干的,更何況就像牛頓一開始狠賺了7000英鎊,最後巨虧20000英鎊,也不過是貪心不足而已,和旁人何干?

    那可是十八世紀的事情了。

    「我打算開一家遠東最大的歌舞廳。」說了一會子話,蘇眉臉頰上有了淡淡的紅暈,氣色也好了不少。

    「你就用這個理由解釋你這段時間為什麼成為了所有的歌廳舞廳都想拒之門外的惡客?」葉辰瑜似笑非笑。

    蘇眉咬著嘴唇,怒視著葉辰瑜,發現他笑容不減,終究沒有辦法一直和這樣厚臉皮的惡人對視,蘇眉扭過頭去,粉嫩的耳垂上生出一層淺淺的紅暈。

    「顧聯承的百樂門七十多萬而已,便已經號稱遠東第一,我打算投兩百萬,把這裡最紅最漂亮的歌女舞女都挖過去。」蘇眉當然有著自己名正言順的理由,至於最紅最漂亮的歌女舞女都挖來了,葉辰瑜沒地方玩去,那也只是順帶做的小小惡作劇而已,想來他要再和那些狐媚子打情罵俏,也只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感覺大概也會渾身不自在的很,久而久之沒有樂趣可言,便也能收心了。

    「你的歌舞廳能不能遠東第一我不知道,但你是遠東第一醋罈子是肯定的。」葉辰瑜了然於胸地點頭。

    「誰……誰是遠東第一醋罈子!你以為我會吃你的醋嗎?你和這些女人勾勾搭搭關我什麼事?你少自作多情……你自以為是……」蘇眉頓時面紅耳赤,急不可遏地坐直了身子連忙分辨著。

    葉辰瑜伸手握住了她如楊柳枝一樣輕柔纖細的腰肢。

    蘇眉身體一僵,本就粉粉如桃花的臉頰,那氾濫的胭脂色便浸染到了脖頸之上。

    「你怎麼會感染風寒半月?按道理你現在很難生病。」葉辰瑜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我掉進水裡了。」

    「原來如此,以你原來的體質,只怕得躺兩三個月了,現在還是好了許多。」

    「關你什麼事?別假惺惺的樣子,你去阿根廷我都不知道。」

    「我幫你揉揉小肚子,驅驅寒氣。」

    葉辰瑜將溫熱的手掌放在了蘇眉的小腹上。

    「表哥……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蘇眉癱倒在葉辰瑜懷裡,嬌喘吁吁。

    「我晚上來找你。」

    「你敢!我在床下埋伏……埋伏三十個……十個警衛。」

    「那不是謀殺親夫?」

    「臭不要臉啊你……呀……你的手燙著我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5
第197章 吃麵吃醋吃你

    儘管蘇眉談起百樂門的創建者顧聯承頗有些輕慢之意,但是實際上湖州南潯顧家此時也已經發家百年,在滬上更是經營了半個世紀,家大業大,生父顧敬齋,嗣父顧勉夫都是能人,人脈很廣,正是因為如此顧聯承的百樂門才能夠直接喊來當時的滬上總官為其站台開業。

    顧聯承繼承的龐大遺產包括絲廠,期貨,珠寶,金融等產業,也是魯豐公司和國家實業銀行等企業大股東。

    葉辰瑜和顧聯承算是熟識,因為顧聯承對珠寶收藏頗為熱衷,而且特別擅長識玉,有委託過葉辰瑜收集一些海外奇石寶物。

    蘇家在滬上的一處洋樓,原本也是顧家的產業,蘇眉年幼時來滬上遊玩,看中了這處洋樓附帶的花園,便由蘇父出面求購,當時顧聯承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看在小丫頭年幼之時便出落的紅顏禍水一般,眼睛水盈盈的楚楚可憐,似乎她得不到小花園就隨時會哭出來的樣子,而顧聯承就是罪魁禍首,顧聯承心一軟就賣了。

    顧聯承大概沒有想到,當年買他小洋樓的小丫頭,長大了以後又看上了他的百樂門,這回她倒是沒有要買了,但是比買要更狠一些,畢竟上海雖大而繁華,一旦真的新建一座奢華程度遠超百樂門的歌舞廳,這百樂門就真的成了明日黃花。

    更何況就像大國的面子就是裡子一樣,生意做到顧家和蘇家這種級別,面子也是裡子……面子大,面子廣,也是一種硬實力和資本,有時候比真金白銀還管用。

    生意事小,這口氣嚥不下。

    葉辰瑜並沒有勸說蘇眉放棄做這檔子得罪人的事情,離開寶青坊以後,他去了顧聯承的百樂門玩了一會兒,這才獨自一人趕往蘇眉的小洋樓。

    偶有車伕的腳步聲和車輪軲轆在街道上跑過的聲音,零零碎碎巡邏警衛的聊天聲,小洋樓周圍靜謐的夜只有幾盞路燈在點綴,葉辰瑜發現蘇眉竟然真的派了三組巡邏警衛在夜間巡視。

    陽台上有兩個,屋頂的閣樓裡也有一個,花園裡也有兩個,正門口自然也守著一個……這讓葉辰瑜不禁有些疑惑,她這是帶兵來要造反還是起義啊?

    葉辰瑜沒有嘗試突破蘇眉的警衛,扭頭去了陳熙斯家裡。

    陳熙斯在英國留學多年,因而認識了葉辰瑜,陳熙斯有個妹妹陳美蓀和葉辰瑜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關係不錯。

    陳美蓀的名字取自《九歌》,蓀即香草,美麗的香草,很有詩意,而且陳美蓀也確實既美且香。

    當晚和陳熙斯溫酒夜談,陳美蓀在一旁湊熱鬧,只是到了凌晨三點左右,葉辰瑜與陳熙斯興致不減,陳美蓀卻熬不住瞌睡,先去睡覺了。

    葉辰瑜上午和陳家姐妹一起用完早餐,這才慢慢走往蘇眉的小洋樓。

    白日裡洋樓和花園同樣安靜,白色的立柱圍欄採用純白的大理石製作而成,充滿了淡淡的輻射,典雅而精緻的風格卻也在說明著主人的非富即貴,即便沒有警衛巡邏,卻也少有大膽的閒人湊過來窺視。

    葉辰瑜來到前門,蘇小翠正在給門上掛著的一籃子白玫瑰灑上水霧,看到葉辰瑜來了,連忙報告道:「葉少爺,小姐早間沒有吃東西,中午也只喝了一碗燕窩粥,一直在生氣呢!」

    「好久不見,難道不應該先問好嗎?」葉辰瑜笑吟吟地扯了扯蘇小翠的臉頰。

    「葉少爺好,聽蓬哥說你去了我們腳底下那邊的國家。」蘇小翠有些興奮地跺了跺腳,好像能夠踩到葉少爺去過的那個國家一樣。

    「真傻。」葉辰瑜又扯了扯蘇小翠另外一邊的臉頰,從內兜裡取出了一個十分小巧精緻的懷錶,「喏,送你的。」

    「謝謝葉少爺。」蘇小翠接了過來,喜不勝喜,好漂亮的懷錶啊,同時摸了摸臉頰,自己以前就差點成了包子臉,還好葉少爺走了幾個月,這臉蛋才恢復過來,以後只怕又要變成包子臉了。

    蘇小翠繼續往白玫瑰上噴水霧,葉辰瑜走了進去,先來到廚房,一大碗上好的烏雞參湯是動都沒動,葉辰瑜自己喝了一碗,再拿剩下的下了一碗麵,端著來到了樓上蘇眉的房門外。

    「進來。」蘇眉的聲音懶洋洋的有些心不在焉。

    葉辰瑜推開門,聽著腳步聲有些不對,蘇眉轉過頭來,又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你怎麼來了?也沒個人通傳一聲,真是沒了規矩。」

    「小翠都當我是姑爺,自家姑爺來看小姐,通傳什麼?哪有那麼多規矩。」葉辰瑜把麵碗放在了蘇眉身前。

    蘇眉瞟了一眼麵碗,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客廳對面陽台上的一叢綠竹。

    「我喂你?」

    「我不吃。」蘇眉生怕他端起碗來然後非得喂她,到時候把她的唇色塗抹上一層雞湯,油膩膩的難看死了。

    「你又生什麼氣呢?」葉辰瑜的耐心還是很好的,最主要的還是蘇眉長得很好看,和自己家的小丫頭不遑多讓,生氣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早上起來刮了一陣風,那從竹子晃來晃去沒個完,看著就心煩。」蘇眉皺起眉頭,就準備起身喊人來把那從竹子砍了。

    葉辰瑜拉住了她的手,蘇眉回頭微微揚起下巴,冷冷地看著葉辰瑜。

    「你不會是因為我昨天晚上沒有過來而在生氣吧?」

    蘇眉臉上的冷色彷彿一地的冰雪被丟了一爐子炭火上去,瞬間呲呲的融化不見,變得彤紅彤紅的冒出了水汽似的。

    「你……你……你以為我是那種風流下賤的女人嗎!你輕薄於我,辱我名節,我……我要回家告訴爹爹去!」蘇眉憤然起身。

    葉辰瑜一把將蘇眉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臉上笑意不減。

    蘇眉掙紮著,瞧著葉辰瑜了臉上可惡的笑容,緊咬著牙齒,又是淒苦又是委屈,努力睜大眼睛,免得那盈滿的水就用秋池一般的眸子裡散落出來。

    「我昨天過來了啊,我要直接敲門進來,大晚上的你肯定覺得臉皮受不了,不會讓我留宿。我爬個牆鑽個窗子也沒事,可你又非得整那麼多警衛,那我不是得知難而退?」葉辰瑜很為難地說道,「我當時站在圍牆下想,我要是放一把火燒你的小花園,自然能夠調虎離山,但是你能饒得了我?我要是把這些警衛都給打昏倒也不難,可這麼大的動靜,還怎麼私會啊?」

    說的倒也是有些道理,可是他居然真的想當採花大盜,這讓蘇眉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還吃什麼面?一想起他就來氣,早就氣飽了。

    看她沒有費勁的掙紮了,葉辰瑜端起了麵碗抱著她喂面。

    蘇眉怒視著葉辰瑜,瞧著這個看似溫柔卻總是喜歡強迫別人的惡人,剛剛張開一點嘴唇,就被他塞了一筷子面進來,蘇眉不得不一點點地把面給吃了。

    見她張嘴了,葉辰瑜便開始和她說起了在南美的見聞,好一會兒才把一小碗麵給喂完。

    看她嘴唇沾了油色,葉辰瑜給她擦了擦嘴,蘇眉扭了扭身子,依然被他抱著,掙扎失敗了只好靠在他懷裡,依然用不依不饒的眼神瞪著他。

    「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讓我好好抱抱?」葉辰瑜握著她纖細柔軟的手掌。

    「沒有!」蘇眉扭過頭去,她正氣著呢,燒小花園雖然有些過份,難道他就不會燒別人家的樓?打昏幾個警衛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要真這麼做,蘇眉自然會極力反對,但是他連這麼做的勇氣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任何誠意。

    「隨便你想不想,反正我想。」葉辰瑜還是挺心滿意足的,他脾氣很好,尤其是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討著好,卻格外好看的小姑娘。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去和陳美蓀那個小狐狸精廝混了一晚!」一想起就來氣,蘇眉又掙紮了一番,只是他老是強迫她,讓蘇眉徒勞之後更有些衣衫不整了。

    「陳美蓀才十二歲,你這醋吃的也太寬了吧。」

    「十二歲怎麼了?十二歲嫁人的還少嗎?我告訴你,是個女的不管多大我都……我都無所謂,反正不關我事。」蘇眉越想越氣,那陳美蓀雖然才十二歲,但是每次見到葉辰瑜,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只怕早已經被陳熙斯看在眼裡了,陳熙斯每次和葉辰瑜見面,都要帶著陳美蓀,估計也是想幫著妹妹完了心意。

    「行,你面也吃了,醋也吃了,都吃飽了吧?」女人一吃起醋來,根本不講道理,葉辰瑜也沒想和她講道理,那沒個完。

    還被氣飽了,蘇眉只是瞪著他。

    「可我還餓著呢,我想吃你。」葉辰瑜把蘇眉橫抱了起來,往臥室裡走去。

    蘇眉眼眸羞澀流溢,臉頰緋紅,只覺得他摟抱著自己的手掌都有些燙人,這惡人果然無法無天,這大白天的他想要白晝宣淫嗎?

    「你……要不是顧著我蘇家臉面,我非得把你告官不可……我勸你懸崖勒馬,看在蘇家也葉家世交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蘇眉知道自己難逃他的淫辱,只得最後警告一番。

    「那年你趁火打劫,怎麼沒想到蘇家和葉家世交的情誼了啊?」葉辰瑜笑了起來,「不過我也既往不咎,反正你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都賠進來了。」

    「葉辰瑜……」

    蘇眉惱羞成怒,但是還沒來得及掙扎,卻已經被葉辰瑜堵住了溫潤的嘴唇,剛想咬他侵入的舌頭,他的手在她身上作怪,惹得她連咬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

    ……

    劇本只是劇本,故事是大腦加工的回憶,回憶是劉長安腦海裡的畫面,情景與細節,還有那些音容相貌。

    劉長安看完劇本,對照自己腦海裡的回憶,區別不大,只是劇本中自然不可能寫一些風花雪月的細節。

    一眨眼,那已經是近百年前的情愛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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