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真的長生不老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mk2258 2018-5-11 00:44: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4 298332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5
第198章 三太太是誰

    猶自記得她小小年紀,就是天生的商人,毫不顧葉家蘇家多年交情,想要趁火打劫吞下猶自是龐然大物的葉家產業。

    被葉辰瑜挫敗之後,更是心狠手辣,非得報復這個橫空出世的房親表哥,甚至想要扮演被色慾熏心的表哥強暴未遂的角色,讓葉辰瑜身敗名裂。

    她自命不凡,女中諸葛,算計到毫釐,誘得葉辰瑜慾念難耐,這時候便有她的援兵趕到,讓葉辰瑜聲敗名裂。

    只是她算計的時辰到了,援兵卻未到,面對同樣毫不手軟的葉辰瑜,她藏在腿間的匕首絲毫派不上用場,一刀下去反而激發了葉辰瑜的脾氣,給了她一巴掌後,就把她剝成了乾乾淨淨的小白羊。

    折了兵,賠了小姐。

    此等醜事蘇眉原本引以為畢生之恥,暗下決心,葉辰瑜若不除她,以後必會將今日之辱十倍百倍奉還。

    出乎蘇眉意料的是,一夜落紅之後,葉辰瑜竟然沒有絲毫怨懟和防備她之意,反而和她講起了道理,他站在大義和道理上,引經據典,為自己找理兒,反證蘇眉的愚不可及與婦人之短見,講的蘇眉慚愧羞恥不已。

    儘管並沒有因此而放下心中仇怨,只是蘇眉也意識到了這位表哥,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不過是仗著資金雄厚,而是有真才實學。

    她身子不便,葉辰瑜留她歇了三日,蘇眉怕他暴起發難,不敢忤逆,便留了三日。

    三日的朝夕相處,原本以為他會貪戀她的身子,結果他卻以禮相待,每日只給她和葉巳瑾秦蓬講他在寰球宇內的見聞,種種聞所未聞的新奇事物,讓蘇眉甚至覺得這三日並不難堪難過。

    三日後他親自送了蘇眉回府,此後更是只當那日之事不曾發生,每每見到他那溫和的笑容與俏皮的談吐,蘇眉總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只是在夢中刺了他一刀,而自己也不曾在他身下綻放了少女的落紅。

    只是女兒家對得了自己身子的男人終究會有些難以抑制的情愫,日子久了,蘇眉的心思漸漸從怎麼報復他,變成了他怎麼就能當做沒發生過那一夜一樣呢?他怎麼就能這麼淡然自若地面對她呢?他怎麼就能看著她的時候,不生出一點貪戀的神色來?

    關注和在意的事情變了,心思就變了。

    這便是葉辰瑜和蘇眉的故事。

    劇本寫不出來許多心思和醉人的紅紅白白,劉長安再次翻了翻劇本,能夠確定創作這個故事的只能是蘇眉。

    很多細節和場景記錄,只有當事人才知曉,絕不是其他當年熟悉葉辰瑜和蘇眉的人能夠憑空想像出來的。

    這能否成為蘇眉依然活著的證據?能否排除蘇眉口述,由他人記錄下來……例如蘇小翠,蘇眉不會把自己的故事隨便講給別人聽,但是蘇小翠是她最信任的人,在某些時刻想要讓蘇小翠幫忙記錄下來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只是蘇小翠尚且活著,更何況蘇眉?秦蓬是得了葉辰瑜的一絲血中精元,而蘇眉其實才是得了葉辰瑜最多精元灌溉的女子,她就算是面對一般的天災人禍,也不容易喪失生機難以康復。

    嫁給竹家的蘇小翠,蘇眉若還活著,又是以什麼身份存於世間?

    劉長安腦海裡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三太太。

    無論是仲卿,還是竹君棠,都證明了這位三太太在竹家的地位超然,僅次於蘇老夫人,是竹家實際上的話事人,掌握著竹家諸多資源。

    這是蘇眉的行事風格,蘇眉只信任蘇小翠,她會親自掌握竹家並不奇怪。

    三太太若不是蘇眉,一個第三代的小寡婦,沒了丈夫支持,上無強勢公爹婆婆,下無傑出才幹的子女,即便三太太再能力出眾,也不可能得到蘇老太太的全盤託付。

    這樣的推理劉長安並非沒有想過,只是他曾經懷疑三太太有某些超凡的能力才是造成她在竹家地位的原因。

    竹君棠也說過,三太太心狠手辣,行事果決敢斷,這也是蘇眉的風格,就像竹君棠說的,三太太手底下有人命,蘇眉也是不會在意人命的心性……無論是誰,只要她覺得對方的死對她有足夠的好處。

    劉長安記得三太太的背景介紹中有一處新聞,竹三公子出了車禍,三太太懷抱著襁褓中的竹君棠倖存下來,車隊多人死亡,竹三公子當場殞命……這個竹三公子和蘇眉要有什麼肌膚之親,劉長安是不信的,真要是蘇眉的男人,不會是這個下場。

    幾次見面,她的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一些不同尋常,但要是想到她是蘇眉就能夠理解了。

    三太太一開始以為劉長安只是劉長安,大概是葉辰瑜的曾孫子。

    蘇眉這樣的大醋罈子,對葉辰瑜的曾孫子這樣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念舊情了。

    三太太之所以後來要把竹君棠嫁給劉長安,無非就是想逼她眼中的葉辰瑜現身。

    她也許可能還懷疑過棺材裡裝的是葉辰瑜,這大概就是有一段時間裡劉長安發現小區和周邊多了許多監控的原因。

    也正是這段時間裡,聽聞三太太搬到了君悅酒店,從那個酒店的頂層望過來,劉長安和他的裝甲運輸車也能盡收眼底。

    當劉長安以葉辰瑜的身份出現過兩次,並且暴露在秦雅南和竹君棠眼底以後,劉長安那種時刻被監視著的感覺就消失了。

    不排除三太太通過監控秦雅南和竹君棠得知了劉長安就是葉辰瑜的可能。

    這時候三太太就在郡沙銷聲匿跡了,竹君棠說三太太是遠去了歐洲。

    以蘇眉的性子,她要是三太太,這時候絕對不會像劉長安親吻蘇小翠額頭那樣,來一個百年再見的見面儀式。

    她還是會想法設法報復,又或者是自以為是的某些設計來應對,她對劉長安的感情經過這麼多年絕對不是單純的甜蜜愛戀。

    事到如今,也是得虧了蘇眉當年暗算自己和葉巳瑾,讓葉巳瑾身體裡有了自己的氣息,才讓葉巳瑾被上官澹澹感應到,才有了今日的秦雅南,功過相抵,劉長安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怨怪蘇眉了。

    可是蘇眉呢……指望這個女人講道理,明曉她當年之錯才是導致兩人分手的緣由,那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在幹什麼?她要幹什麼?

    劉長安想著,敲了敲棺材板,至少先完全確定蘇眉就是三太太吧,上官澹澹既然能夠感應到葉巳瑾,那麼當三太太來到小區時,上官澹澹應該也有過類似的感應。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5
第199章 躲棺材裡和躲冰箱裡

    棺材板緩緩移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露出一雙充滿警惕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劉長安。

    劉長安看著上官澹澹。

    上官澹澹似乎只打算露出自己閃閃發亮的眼睛,躲在棺材裡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何事?」

    「要不要出去走走?」劉長安沒有開門見山。

    「那……你要抱我。」上官澹澹想了想,並不十分介意地說道,曾祖父皇帝劉恆,生母薄太后,帝奉養無怠,太后常病,三年,帝目不交睫,衣不解帶,湯藥非口親嘗弗進。得以入選二十四孝,正是所謂仁孝臨天下,巍巍冠百王,莫庭事賢母,湯藥必親嘗,仁孝道德楷模。

    於是上官澹澹期待地看著劉長安,自己和他為什麼不能像文帝和薄太后呢?她又不用他親嘗湯藥侍奉,抱她走路而已。

    「你三歲啊?」劉長安問道,「周咚咚都只喜歡被夾在咯吱窩裡而已。」

    「十五歲了。」棺材蓋板又移開了一點,上官澹澹把頭鑽出來了。

    「準確的說,你是二千一百零七歲了,澹澹。」劉長安自己的年齡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上官澹澹的年齡還是可以計算而能夠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小老太太的有意義數字。

    「那你多大了?」

    「十八。」

    「朕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上官澹澹低下頭去,她本來就不想怎麼說話的,棺材板緩緩合攏。

    這次劉長安早有準備,伸手卡住了縫隙。

    「你要幹什麼?」上官澹澹伸出手指頭來扳他的手指頭。

    「我問你個事,你好好和我說清楚……是說清楚,而不是說一半就鑽回棺材裡。我就抱你出去玩。」劉長安得先和她說清楚,上官太后金口玉言,想必答應了就不至於反悔。

    上官澹澹細細的手指頭又扣了扣劉長安的大拇指,然後緩緩推開棺材板,指了指小板凳,「扶我出來。」

    又擺譜了,劉長安去撿了小板凳過來放在棺材邊上。

    上官澹澹站起來,伸出手。

    劉長安牽著她的手,上官澹澹這才邁出棺材,赤腳踩在小板凳上,再次指了指床。

    劉長安只好把她抱上了床。

    上官澹澹站在床上,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劉長安:「你問吧。」

    「除了葉巳瑾,你還發現過其他人體內有我的氣息嗎?」

    上官澹澹的眼睛明亮起來,讓劉長安想起了見到好吃的時候的周咚咚。

    「見過?」劉長安觀察著她的反應。

    「有一個女人,體內蘊含著爆炸多的生機血氣。」上官澹澹說完,咬著下嘴唇,露出了兩顆鈍鈍的小虎牙。

    「爆炸多?」劉長安從她嘴裡聽到這麼個詞,充滿了違和感。

    「她體內的氣息多到可以讓我的寶貝誤以為她就是你。」上官澹澹鬆開嘴唇,閃閃發亮的眼神不見了,冷冷地看著劉長安,「她吃了你幾百斤的口水吧?」

    「幾噸?」

    上官澹澹又咬住了嘴唇。

    「你咬嘴唇的時候變成了包子臉,還挺可愛的。」劉長安稱讚,接著問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三太太?」

    上官澹澹只是咬住嘴唇不說話,在床上走了幾步,坐了下來,又站了起來,提著裙子往床尾走去。

    劉長安連忙攔住她,「澹澹,我們說好了這次要回答清楚的。」

    「我又不知道三太太是誰。」上官澹澹嘴角翹起一絲嗤笑的幅度,「這就是現代社會裡每一個家庭都必備的小三的稱呼吧?」

    劉長安十分懷疑她其實知道「小三」的真正意思,畢竟這個詞在網絡上很常見,但這不是重點,她開始胡攪亂扯,就是不想好好說話了。

    「那你是大概是什麼時候感應到這個女人來到了我們家附近?」劉長安脾氣很好地問道。

    上官澹澹微微抬頭,對「我們家」這個詞還是比較滿意的,於是伸手攬住劉長安的脖子,要把他攬入懷中。

    劉長安的脖子硬挺了一下,上官澹澹用力,可是她的力氣很小,便只能咬著嘴唇露出鈍鈍的小虎牙用你不依我我就不想說話的眼神看著劉長安。

    這小老太太真是劉長安拿著很沒轍的人物了,劉長安只好放鬆了下來,任由她把自己的腦袋攬入她懷裡抱著。

    「我們家附近我的寶貝感應的很清楚,棺中無日月時辰,我記得那時候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每天晚上被你折騰整宿。」上官澹澹摸著劉長安的臉頰,努力學習著溫和慈祥的語氣,語氣帶著幾絲抑揚頓挫的吐息緩緩說道。

    她說的折騰整宿只是劉長安給她講課而已,劉長安明悟過來,那就是暑假了,他開始給上官澹澹講解現代社會的許多東西,那時候他在家裡辦酒,那天秦雅南來了,竹君棠來了,三太太也來了,周咚咚撿了許多鞭炮吃了很多碗飯。

    其他人都不可能比秦雅南擁有更多的接近劉長安的氣息,同時血氣生機旺盛到讓上官澹澹吃驚。

    確定了,三太太體內擁有最多的接近劉長安感覺的氣息,那就只有可能是蘇眉了。

    「這個小三吃了你這麼多口水,可是你們現在是見了面也不認識的關係嗎?」上官澹澹依然溫和地說道,「好男兒何患無妻,過往的兒女私情,不提也罷,忘了也罷。」

    劉長安沒有接她的話茬,他在想確定了蘇眉就是三太太,接下來蘇眉可能會做的事情。

    「大伯公曾言: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如今這時代,乃我華夏更迭前進之時,然內憂外患,兒當勵志前進,學那冠軍侯撇棄兒女私情……」上官澹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男人只要有母親疼愛,有母親的懷抱溫暖就可以了。

    劉長安感覺自己不說話,上官澹澹在「母親」的角色扮演上要越發沉醉了,離開了她的擁抱,「凌晨我來找你。」

    上官澹澹想了想,同意了,其他時間點密密麻麻都是人的情景,也有些可怕。

    劉長安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剛才回想起來三太太時,你咬著嘴唇露出牙齒,其實是你看上了她的生機血氣,不由自主地顯露出自己的殭屍本性了吧?」

    上官澹澹站在小板凳上怒視著劉長安,殭屍都長得那麼醜!

    劉長安拿著劇本走上樓梯,上一邊翻著劇本,一邊打算再思慮一番,周咚咚從樓上跑了下來。

    「長安哥哥,我們來捉迷藏啊!」

    「不來。」

    「來嘛!我給你巧克力吃,你和我玩嘛……」周咚咚從兜裡掏出一顆軟乎乎的巧克力來。

    「謝謝。」劉長安拒絕了糖果,「你去躲吧。」

    「你等下自己進來,我躲好了也不能喊你,不然你會發現我的。」周咚咚站在門口十分聰明地說道。

    「行。」

    周咚咚頂開門,急忙跑了進去。

    劉長安站在門口翻了翻劇本,就走進了客廳裡,也沒有去找周咚咚,先把冰箱的電源給插上了。

    劉長安在冰箱頂把說明書拿了下來,看了看冷藏室製冷降溫效率,去煮了一壺茶,喝了酒吃多了捆雞,有點膩味,唯有茶這東西,喝了幾千年了。

    然後劉長安才去把冷藏室的門打開,裡邊有個周凍凍。

    周凍凍急忙從冷藏室裡爬了出來,抱住劉長安就往他身上爬,劉長安彎下腰來把她抱了起來。

    周凍凍靠在劉長安懷裡暖和了,臉頰在劉長安臉上蹭來蹭去,打了個冷顫:「你……你這麼久……這麼久才找到我!是是我贏了!」

    「行,你贏了,你還變成了一根冰棍。」面對變成了冰棍的小孩,劉長安心甘情願認輸。

    周凍凍大吃一驚,連忙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頭,又咬了咬,根本沒有像冰棍一樣硬邦邦還甜甜的。

    於是周凍凍又變成了周咚咚。

    「躲冰箱裡好玩嗎?」劉長安面無表情地問道,這小孩躲過一次冷藏室挨了周書玲的揍,根本沒有吸取教訓。

    周咚咚剛想點頭,但是想起自己差點變成冰棍,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冰箱,洗衣機這些東西,隨便當成玩的地方對小朋友都有危險,例如冰箱能把你變成冰棍,洗衣機能把你變成肥皂泡,記住了嗎?」劉長安把周咚咚放在地上打了兩下屁股。

    周咚咚蹦了蹦,感覺自己又活蹦亂跳的像沒吃飯的時候一樣了,用力點了點頭,明天上學的時候也要告訴宋桃子捉迷藏不能躲到冰箱和洗衣機裡面去。

    「長安哥哥,如果我變成了冰棍,那你會不會把我吃了呀?」

    「當然,嘎嘣脆。」

    「我不好吃的,你不要吃我。」周咚咚連忙認真申明。

    「吃飯了嗎?」

    「吃了呀,不過你還有飯給我吃嗎,我還能吃。」

    「沒有。」

    「噢。」

    「去買兩根綠豆冰棒來吃吧。」劉長安給了周咚咚兩塊硬幣,打發她去小賣部了。

    周咚咚最喜歡做這種跑腿的事情了,一會兒就拿了兩根綠豆冰棒出來,給了一根給長安哥哥,然後和長安哥哥一起坐在沙發上開始舔著冰棒看電視。

    雖然一直沒有長大讓周咚咚十分著急,可是作為長安哥哥喜歡的小朋友,孩生也充滿了幸福呢,周咚咚轉頭咬了咬長安哥哥的手臂,又繼續吃自己的綠豆冰棒。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09:15
第200章 配不配的問題

    劉長安和周咚咚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時候,周書玲打來電話,問要不要給帶點夜宵回來,這樣的問題自然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妹坨,打包五串羊蛋蛋,十串羊肝,兩斤羊排,一鍋羊雜湯。」周書玲對服務員說道。

    「好咧,打包盒兩元一個哦。」

    「行的。」

    周書玲對面坐的是她的一個遠房小姨趙豔華,聽到周書玲打包這麼些,不由得和一旁的年輕男子打了個顏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今天我請客。」周書玲瞧著趙豔華的神色,連忙說道。

    「那怎麼行,我來,必須得我來。」那年輕男子是趙豔華的兒子錢隆中,馬上擺了擺手。

    趙豔華連忙在桌下扯了一下錢隆中的手臂。

    「那不行,好久沒見趙姨和隆中了,哪能讓你們破費。」周書玲嗔怪地說道,「別生份了。」

    「也行,下次我們請,你可別搶了。這孩子……還是這麼喜歡客氣,就這一點不大好。」趙豔華佯怪地拍了拍旁邊的錢隆中,「你下次啊,直接去把賬給結了。」

    「好,好。」錢隆中看著周書玲,連連點頭。

    周書玲微微一笑。

    「剛才接電話的……是你男朋友?」趙豔華試探著問道。

    「哪能啊?」周書玲想到了劉長安那彷彿終日躺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也不知道怎麼介紹,只好說道:「樓下鄰居,我以前住的房子就是他的,樓上樓下一家人一樣,平日裡也經常搭伙吃飯,咚咚在他家玩的時候比在家裡還多一些。」

    「那他有女朋友沒?」趙豔華兀自不放心地問道。

    「有的。」周書玲不由得稱讚,「那小姑娘是真好看,個子還高,跟模特似的。」

    錢隆中有些喜笑顏開地說道:「我看未必有小玲你好看。」

    「對,對。」趙豔華看到兒子也開竅了,不由得開心,自打三年前離婚,錢隆中一直沒有走出來,沒有想到一看到多年不見的遠房表妹周書玲的照片,倒是動心了。

    「我哪能和人家比?」周書玲擺了擺手。

    「你這條件還不行?有自己的房子,還有自己的事業了,咚咚也上學了,不用耽誤工作照顧了。」趙豔華還是比較滿意周書玲的條件的。

    「都是借的錢。」

    「借了多少?」趙豔華可沒有打聽到這一點,不由得小心問道。

    「幾十萬吧。」

    趙豔華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按住了錢隆中的手。

    這時候服務員把打包的夜宵拿了過來,周書玲拿著手機過去收銀台結賬,趙豔華拉著錢隆中先走到門口等周書玲。

    「她這欠這麼一大筆錢呢,這事劉太婆也沒講啊。」趙豔華忿忿地說道。

    「二十萬也是幾十萬,九十萬也是幾十萬,這差的也多。」錢隆中也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她離過婚,還帶著個拖油瓶,欠著幾十萬外債,這樣的婆娘長得再好看,你娶了回來也是個禍害了啊!」趙豔華感覺十分糟心。

    「要不我先和她交往試試?她要真欠的多,再分也不遲,反正我一個男人也吃不了虧。」錢隆中還是有些不死心地說道。

    「就算欠二十萬,那難道就少啊,這還用你來試探?」趙豔華說完,轉過頭來卻發現周書玲就站在身後。

    「小玲……我們……」錢隆中連忙想要解釋。

    「我現在的店,一個月淨利潤也有十來萬的,欠的錢也沒人催著我還,還是用在生意上,今年過年前總能還的清。」周書玲不以為意地微笑。

    「那挺好啊!」趙豔華尷尬之餘不禁喜出望外。

    「一個月十來萬,那不是年入百萬?」錢隆中瞠目結舌,「小玲,你這麼大生意,得有人幫襯著你啊……」

    「不必了。」周書玲打斷了錢隆中的毛遂自薦,笑道:「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了,可是我這樣的條件……」

    「沒關係,沒關係,我們隆中也離過婚,不過沒有孩子,正好啊,我一定把咚咚當親孫女看。」既然知道什麼意思,那話就好說了,趙豔華親暱地挽著周書玲的手臂。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這樣的條件,你們家怎麼配得上我?」周書玲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笑著搖了搖頭。

    「你……」錢隆中吃驚地看著周書玲。

    趙豔華更是火辣辣的,這周書玲以前一直是溫婉的性子,今天這話說的簡直是一點臉面都不給人留。

    「你什麼條件?怎麼就配不上你?你一個離過婚的破鞋……」趙豔華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錢隆中連忙拉住了趙豔華,生怕趙豔華徹底惹惱了周書玲,這樣的女人……自己家確實有點配不上,不過烈女怕纏郎,可先別讓母親把事情撕的圓不回來了。

    周書玲也不理會趙豔華和錢隆中,轉身就走出了夜宵店,一直來到拐角處,這才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趙豔華和錢隆中沒有了影子,終於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原來對這些人毫不顧忌的打他們臉,竟然是這麼讓人心情爽快的事情。

    超嗨的啊!

    簡直要飛起來了。

    周書玲急急忙忙攔了車,回到小區,提著夜宵就來到了劉長安家裡,把夜宵擺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趕緊喜報一樣地和劉長安說起了自己今天做的這件大事。

    對於周書玲來說確實是一件大事,她是頭一次這麼自信地去撕破臉皮,要是以前她一定不管怎麼樣都會維持著雙方的臉面,等自個一人時才讓情緒流露出來,黯然傷神或者自我安慰與排遣情緒。

    「不錯,獎勵你一串羊蛋蛋。」劉長安欣慰地拍了拍周書玲的肩膀,遞給了她一串羊蛋蛋。

    「我不吃這個,羶死了。」周書玲嫌棄地拒絕。

    「你以為我會隨便請人吃羊蛋蛋嗎?不給我面子。」劉長安威脅。

    周書玲強忍著吃了一點,實在吃不下去,還給了劉長安,「討嫌啊,我真吃不下去了。」

    劉長安也就逗她一下而已,笑了起來,「今天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還不是和你學的?我聽著他們在那裡說道,心裡那個氣啊,本來想著是親戚,還是算了,可是不知道咋的就想到了,要是你遇到這種事,一定不是這樣的,就……我就……我就和他們撕破臉了……」周書玲看著劉長安吃羊蛋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現在都覺得爽歪歪的。」

    「以後都這樣。」劉長安點了點頭,「女人只能在自己男人面前柔弱,畢竟自己的男人會因為你的柔弱而保護你。至於其他人見你柔弱,只會欺負你。」

    「那也得是好男人才行。」周書玲也有自己的見解。

    劉長安同意。

    「床做好了沒有?」周書玲看著豎在牆角的一堆木板構件,其他工具什麼的他好像都收拾起來了。

    「做好了,吃完夜宵我拿上樓去組裝起來。」

    「那可好,她可盼著自己的小床呢。」

    「嗯。」

    某個大人物沒有存在感,原因眾所周知,按下不表。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10:29
第201章 他爸爸是他自己

    劉長安吃完夜宵,把用來組裝的木板一塊塊疊在一起抱上樓,周書玲想要分擔點份量,被劉長安嫌礙事拒絕了,她只好跟在劉長安屁股後面空手跑了兩個來回。

    周咚咚手裡還捏著一片羊排在啃,心無旁騖。

    劉長安在樓上組裝小床,這種結構簡單的雙層小床他設計出來並不需要用到釘子,更加安全穩固。

    「我能幹點什麼?」周書玲想找點事情做,總覺得別人忙活著,自己只能幹看著不行。

    劉長安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板凳。

    周書玲連忙抱了過來遞給劉長安。

    「我的意思是,你上旁邊坐著去,別礙事。」劉長安擺了擺手。

    周書玲抿了抿嘴唇,抱著小板凳站在旁邊看著劉長安忙活,看著小床漸漸成型,不禁覺得有些溫暖的情緒在胸腔裡迴蕩。

    別說周咚咚了,就算是自己,也經常會感覺到,人生中能夠遇見一起生活相處的親密無間的友人鄰居,這大概是現代人難尋的一種感情吧,人活著終究是除了慾望之外,還有多種多樣的感情需求,會為了這些感情而體會到幸福,溫暖,滿足,感動種種滋味。

    「今天打扮的也很土氣啊,這高跟鞋再來高個三釐米,再來一雙半透黑絲,你去跳廣場舞一定是最俏麗的一朵。」劉長安都不用抬頭,就能夠看到她站在自己身前的雙腿,女人個子不高的話,腿型的襯托就少不了高跟鞋與高腰的裙子。

    「什麼?我上次見你表姐,學著她搭配的啊,哪裡土了。」周書玲放下小板凳,張開雙臂慢慢地轉了一圈打量自己。

    劉長安正拿著拳頭當錘子敲木板呢,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你笑什麼!」周書玲被他的笑聲搞得很臉紅,這傢伙平常根本不怎麼笑,一笑基本就是嘲諷人,大概是在笑她去模仿人家秦雅南。

    「沒笑什麼,你隨意。」劉長安想了想,周書玲還是需要鼓勵為主的,她好不容易有些自信心了,都敢去打親戚臉了。

    「討嫌啊……不過我真的好羨慕你表姐,我看電視裡那些明星都沒有一個比的上她的身材,更不要說長相了,我都分不清秦小姐是素顏還是化妝了的,那臉蛋一點粉也沒有抹的樣子,卻水豆腐一樣……你說她平常到底有沒有化妝啊?」周書玲坐了下來,羨慕地問道。

    「你這個沒見識的,她這是假素顏,你看不出來而已,皮膚好長得好看那也是事實,不過女人化妝是一種自我修養,你就是修養不夠。」劉長安指了指周書玲的臉,「你以為自己這張臉,靠著一瓶大寶就夠了嗎?不是護膚的問題,你正經應該學的是用化妝品的技巧,能夠提升或者改變自己的氣質風格。」

    「那也沒什麼,我又不是小女孩要找男朋友。」周書玲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辣著我眼睛了。」

    「討嫌啊……我應該……我應該也算好看的。」

    「行,你好看。」

    周書玲有些悶悶不樂地扭過頭去,想了想自己平常在商場裡逛一逛,瞧著那些口紅什麼的,動不動幾百塊一支,有這必要嗎?

    ……

    ……

    第二天劉長安來到學校就打算去找管圓。

    既然是管圓把這劇本交給他的,劉長安不找他還能找誰?只是劉長安並沒有管圓的電話號碼。

    管圓和白茴是一個班的。

    劉長安只好給白茴打電話了,想來她也不可能一直關機吧。

    打了過去居然不接,劉長安想了想,還是發了信息讓秦雅南幫他查一下算了。

    仙女就是仙女,平常就會添亂,真有點事用得上她了,又各種這樣那樣的狀況用不上。

    相比較起來竹君棠都比白茴靠譜一些,劉長安這麼一想,頓時對威脅要撕扯竹君棠的小襪和小裙有了一點……還是沒有愧疚。

    過了一會兒秦雅南把管圓的手機號發了過來,甚至沒有問劉長安找管圓有什麼事。

    乾淨利索,一點廢話都沒有,劉長安就喜歡這樣乖巧能幹的小姑娘。

    劉長安給管圓打了一個電話,管圓卻說等會有課,約了劉長安中午見面談事情。

    劉長安沒有拿著劇本靜觀其變就已經算表現出很積極的態度了,但是他也不會太急躁,中午就中午吧。

    劉長安來到教室,今天是國慶節前最後一天上課了,對於大學以來的第一次長假,很多同學都表現出了強烈的期待,畢竟現在交通那麼方便,絕大多數人都是長這麼大第一次離家這麼遠。

    出乎意料的是,顏青橙居然和竹君棠坐在一起,兩個人坐在最後,可能是因為顏青橙的緣故,居然還有幾個女生和她們坐在了一排……自己班就這麼幾個女生,還是比較團結的。

    竹君棠旁邊空了一個座位,劉長安沒有坐過去,而是和秦志強坐在了一起。

    「今天不玩遊戲了?」劉長安發現秦志強居然沒有玩手機。

    「太肝了,這些活動一個接一個,受不了。不肝吧,感覺自己虧了幾個億。肝吧,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辛辛苦苦攢一波十連,往往就只能當無事發生。」秦志強搖了搖頭,「還是英雄聯盟好玩,我打算上一波分,今年爭取拿個鑽石框。」

    「我高中玩的不多,家裡沒有電腦,要去網吧,但是網吧空氣都不大好,不怎麼願意去。」劉長安回憶道。

    「你水平怎麼樣?」秦志強很感興趣地問道。

    「一般。」

    「那你看比賽嗎?」

    「不怎麼看。」

    「昨天WE3:0YG,感覺就是一路砍殺,都是臭魚爛蝦,全勝殺入小組賽。我可是WE的老粉絲了,感覺今年是WE最有希望的一年。」

    「我有個同學在打職業,大概要明年春季賽才能登場了。」

    「厲害啊!這麼能的嗎,那至少是一區王者啊!」

    「據說打上過韓服第一……」

    「我勒個去!我勒個去!我勒個去!」

    劉長安正和秦志強聊著,高德威發來信息,說他今天晚上到郡沙,讓劉長安和安暖明天過來玩,劉長安只好告訴他,明天只有他能來,安暖要和她媽媽外公外婆全家旅遊去看祖國大好河山上黑壓壓的人頭了。

    安暖和柳月望有寒暑假,但是外公外婆都還在上班,又沒有寒暑假,所以長假就成了一家人唯一都有時間的選擇了。

    那邊竹君棠一直在觀察劉長安。

    「竹君棠,你和劉長安是高中同學嗎?」顏青橙找了個話題,實際上她知道不是,因為竹君棠自己填的一份學生資料,高中是台灣的一所學校。

    「才不是,我要是他的高中同學,現在說不定……反正做他高中同學肯定沒有好處。」竹君棠觀察了一番,確定劉長安依然具備強激安自己小裙子的可能性,但是目前來說他並沒有直接這麼做的威脅,秦雅南提供給自己的信息,讓竹君棠確定了自己的小心思被劉長安發現,增加了他強激安自己小裙子的慾望……可是現在自己這麼乖乖的沒有招惹他,他應該不會這麼做。

    「我看你和他很熟。」顏青橙隨口說道,儘量保持著閒聊的樣子,不想讓竹君棠發現自己這段時間有些關注劉長安。

    「我們是世交。」竹君棠扭過頭來,不去看劉長安了。

    顏青橙按著圓珠筆,翻了翻書,隨口問道:「那你爸媽以前是認識劉教授的哦?」

    「劉教授是誰?」竹君棠疑惑地看著顏青橙。

    「劉長安他爸爸啊。」顏青橙更加疑惑,哪裡有這樣的世交?連劉長安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的樣子。

    「他爸爸?」竹君棠神色古怪地看著顏青橙,然後趴在自己手背上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顏青橙覺得談起長輩,露出這樣的態度有點不禮貌吧。

    竹君棠笑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側頭打量著顏青橙,儘管覺得顏青橙看上去是和自己閒聊,但是話題顯然是有意引導到劉長安身上來的,糟老頭子又引得人家小姑娘春心動了嗎?真是禍害啊。

    竹君棠想了想,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劉長安他爸爸是劉教授的?」

    「我媽是他爸爸的學生。」顏青橙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讓人知道自己和劉長安有些淵源,這樣以後自己找劉長安的話,大概也不會被人誤會她是對劉長安有什麼意思了吧。

    竹君棠不由得又看了看顏青橙的容貌,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看不出什麼來。

    竹君棠只是覺得這位劉教授多半就是劉長安自己,既然是劉教授的學生,要是和劉教授有點什麼風花雪月的師生情完全正常啊,然後生下來一個顏青橙又和劉長安做了同學……這個顏青橙要是再和劉長安有一段校園戀愛……這也太刺激了!

    刺激歸刺激,竹君棠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想像罷了,因為顏青橙固然是劉教授那個女學生的女兒,但是劉教授自己實在是沒有播種自己基因的能力啊。

    「這個其實我不方便和你仔細說,劉教授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你不要到處說。」竹君棠壓低聲音叮囑著顏青橙。

    顏青橙微微有些吃驚……還是點了點頭。

    竹君棠想了想,決定先不去問劉長安,一來劉長安這人未必願意滿足她的八卦慾望,二來惹惱了他還有會被強激安小裙和小襪的危險。

    她其實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劉教授的一點事蹟,可既然顏青橙都知道,自己再查證查證也不難。她之所以說劉教授的身份知道的人並不多,也是她的推測……葉辰瑜這個身份知道的人就不多,想來這是糟老頭子一貫的風格,他只對各種各樣的女人感興趣,卻對青史留名,在史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沒有什麼慾望。

    一直到中午,竹君棠都在忍耐著沒有去找劉長安,劉長安沒事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她說話。

    劉長安按照約定的時間去找了管圓。

    管圓上午也有課,儘管感覺已經成為主角一樣的存在,根本沒有必要在學校裡廝混浪費時間,但是他一時間也想不到要去做什麼事,更何況又遇見了蘇南秀。

    蘇南秀都在學校裡呆著,他好像也沒有資格自作主張離開校園,開始自己如主角一般的人生了。

    管圓離開學校的慾望其實是很強烈的,總感覺自己的能力會被校園壓制,沒有辦法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校園這個環境就是一個天花板,會限制自己的成就和手腳,更何況學校裡還有蘇南秀和劉長安這種人在,他們讓管圓感覺他們才是主角,而自己只是一個小配角。

    這種感覺形成的落差讓管圓很不舒服,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管圓約了劉長安在食堂見面,這個地方離管圓上課的地方比較近,管圓覺得劉長安一定是對劇本感興趣,那麼自己就要趁機擺點譜。

    管圓點了餐,看見劉長安,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座位。

    「這個劇本誰給你的?」劉長安開門見山地問道。

    管圓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線粉條,有點滑溜,粉條從筷子中間落下,管圓撈了撈,低下頭去含進嘴裡呲溜呲溜吃了幾口,這才吐了一口氣,意猶未盡地開始下一筷,並不著急理會劉長安的問話。

    劉長安瞧了兩眼,也去打了一份豆腐泥鰍過來。

    食堂的豆腐泥鰍,當然是豆腐和泥鰍一起燉了的做法,絕對不會是什麼讓活泥鰍鑽豆腐裡煮的那種……其實這麼做看似講究,實際沒有必要,所謂的更添豆腐鮮肉美味的說法,不過是做作罷了。

    劉長安仔仔細細地剝著泥鰍,慢慢吃肉,乾乾淨淨的剩下渾身骨刺和腦袋放在了餐盤裡。

    「這個劇本……」瞧著劉長安這麼悠閒,管圓有點坐不住了,忍不住提醒劉長安繼續問自己。

    「你慢慢吃,吃完再說。」劉長安擺了擺手。

    管圓張了張嘴,頓時有些被噎住的感覺。

    等管圓吃完了牛肉粉條,劉長安的一碗泥鰍似乎還沒吃多少的樣子,可是劉長安依然在慢慢地磨蹭。

    「你先吃,吃完再說。」管圓冷哼一起,既然你對劇本動心了,那就是形勢立變,攻守異形了!管圓站起來就準備離開了。

    「你知道傳統的豆腐泥鰍是怎麼做的嗎?」劉長安頭也不抬地問道。

    「怎麼做的?」管圓猶豫了一下問道。

    「在大鍋裡放一塊大豆腐,然後澆上冷水,把泥鰍放水裡,火燒著水熱了,泥鰍怕熱就往豆腐裡鑽,最後還是一條條的死在豆腐裡。」劉長安捏著一條泥鰍,神情溫和地看著管圓,「你嘗過了活埋的滋味,有沒有嘗過被煮了的滋味啊?我找不著這麼大的豆腐讓你鑽,但是這麼大的鍋還是找得到的。」

    「劉哥,我只是開個玩笑。」管圓陪著笑臉坐了下來。

    「我也挺喜歡開玩笑的。」劉長安繼續吃泥鰍,「行了,你直說吧,這個劇本是誰交給你的?」

    「蘇南秀。」

    劉長安想了想,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印象的名字,可是姓蘇的……

    「她想要做什麼?」

    「拍電影啊。」

    劉長安盯著管圓,這傢伙竟然正的以為這是一個為電影準備的劇本,管圓理所當然的表情與眼神,他沒有那本事做到在劉長安面前演。

    看來管圓只是個來送劇本的,並不是什麼掌握幕後的重要人物……這樣的人基本也只能當棋子,哪來當幕後的本事。

    「拍電影啊……找我當男主角,那女主角呢?」劉長安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只負責來找你當男主角,總投資三個億,至於其他的事情當然有專業的公司來負責,你啊,就屬於帶資進組……」

    「誰讓你來找我當男主角的?也是蘇南秀?」劉長安打斷了管圓的美好期待。

    「對。」

    「蘇南秀是什麼人?」

    「你……你不認識蘇南秀?」管圓懷疑地看著劉長安,劉長安不可能不認識蘇南秀……要是說蘇南秀和劉長安不認識,然後蘇南秀卻春心大動,非得讓劉長安做自己的男人,這什麼劇情啊?自己看的兵王小說裡,那些女主角也不帶這麼倒貼的啊,至少要有從認識,誤會,冰釋前嫌,發現男主魅力,然後再倒貼的過程啊。

    「不認識,你說一說她長什麼模樣。」

    管圓想了想,蘇南秀也沒有禁止他向劉長安說她的模樣,於是描繪了一番,然後才想起自己偷拍過蘇南秀的照片,連忙拿出手機來,找到了蘇南秀的照片給劉長安看。

    一個美麗的少女,靜靜地站在玻璃房子裡,窗外一抹環繞的溪水,眼前一片伸展過來的枝葉,那旺盛的綠意彷彿被她吸引似的,一整枝樹幹脫離了筆直的主幹,突兀地伸展過來,隔著落地窗在她眼前歡快地搖曳著。

    少女嘴角微微翹起,儀容姿態優雅嫻靜,一如一百年前初見時,蘇眉那初見葉辰瑜,好奇而微帶羞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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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故舊家的小姐們

    當蘇眉第一次見到葉辰瑜的時候,正是她趁火打劫失敗,想來看看這個葉家少爺是什麼模樣,劉長安可以肯定,那時候蘇眉心裡就想著要對付葉辰瑜了。

    現在再次見面,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這個劉長安可琢磨不透了,蘇眉此人絕非尋常心思可以揣摩,就像當初葉辰瑜也沒有想到她會做那些事情。

    如今他是蝸居老樓的郡沙市民,平凡少年劉長安,她是豪門財閥的掌門人,往來皆權貴的蘇家三太太……不對,她又給自己弄了一個身份,湘南大學大一新生蘇南秀。

    儘管管圓沒有多講蘇南秀的身份,只是給了劉長安一張照片看,但是劉長安卻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了。

    開學的時候,劉長安見過她身上的這條湖水綠的裙子,在食堂也見過她拿著書擋著臉的身影,在吃自助餐的時候,路過大堂也見到了一掠而過的湖水綠裙子。

    都是她。

    她要當蘇南秀,就當她是蘇南秀好了,劉長安自己也經常換名字,並沒有什麼別的看法。

    劉長安的目光從照片上收回來,落在了泥鰍上,繼續剝了肉下來吃,他很少會有激動的心情,此時此刻也是如此,畢竟只是一段時間不見了而已。

    他已經不是那個折本三成也要趕緊跨越半個地球回來擁她入懷的葉辰瑜了,哪怕她依然是那遠東第一大醋罈子的少女模樣。

    並非他始亂終棄,只是物是人非,當年之事既然已經造成了如今兩人的情景,哪能一下子把這些歲月中淡漠的感情都回歸到濃情蜜意時……他對這段戀情的紀念與情懷,都已經消耗在那一次游過海峽後的故人相見了。

    遲早還是會見到蘇南秀的吧,只是他已經不會再用溫柔的目光與神色去親吻她的額頭了,大概只會看著她微笑,說一句「好久不見」。

    「劉哥,你還有啥事要問的?」管圓看到劉長安安靜下來,等了一會兒,忍不住發問了。

    「沒了。」劉長安搖了搖頭,他既然已經確定了蘇南秀的身份,他想要知道的管圓大概也解答不了。

    「那當男主角的事情……」

    「管圓。」

    「你說。」

    「拍電影這件事情不是有了一個劇本,找一個男主角,口頭上掛個3億的投資就能開始的。你先去瞭解一下拍電影需要哪些東西吧。」

    「這個不急,有錢什麼都好辦。」

    劉長安指了指管圓的手機,「你的三個億到賬了嗎?」

    管圓略微有些尷尬,「這錢肯定不是問題。」

    「你要真有三個億拍電影,一大把的帥哥明星任你挑選,非得找我幹啥?你讓蘇南秀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再談。」劉長安吃完泥鰍,去洗了手便離開了食堂。

    管圓看著劉長安的背影消失,這才恢復了嘴角微翹的不羈模樣,他當初也問了蘇南秀這個問題,可是蘇南秀也沒有回答他……今天得了劉長安的答覆,想來蘇南秀也能有點說法了。

    管圓拿著劉長安還回來的劇本去見蘇南秀。

    蘇南秀坐在線條柔和而結構簡約的長木椅上,身前四四方方的條幾上放著一碗雞湯麵,清淡的油光上浮了幾片蔥花,蘇南秀正在吃麵,那嫻靜淡雅的模樣讓管圓不由得懷疑她吃完這碗麵怕是比劉長安吃泥鰍還得多花許多時間。

    可是管圓也沒有什麼不耐煩的,畢竟蘇南秀動靜之間的姿色都猶如一幀一幀的壁紙一樣,美麗動人秀色無邊。

    「劉長安把劇本還給你了?」蘇南秀微微皺眉,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不是,我昨天就給他了。」

    蘇南秀微微張嘴,低頭看著身前的麵碗,然後一言不發地看著管圓。

    管圓趕緊匯報:「他今天還給我,還是沒有答應當男主角。」

    這都在蘇南秀的意料之中,可她關心的不是這個,蘇南秀看著窗外說道:「他就沒有說什麼?」

    「他問了我是誰給我的劇本,還問了你是誰,我給他看……我給他又看了劇本……」管圓連忙收住嘴。

    蘇南秀依然看著窗子,透明的窗戶上有她眉目清淡的模樣,這其實才是她想要的情景,可是她不在場,也不知他當時什麼樣的心情和神色。

    有時候想直接面對,又有些不想面對,儘管宣示了自己的意圖,到底要怎麼做,她卻有沒有把握……若是依著以前的性子,這些小狐媚子都處理掉好了,可如今的他,又有幾分念舊之心來容忍她的任性?

    當初聽到小翠傳來的消息,他來到了台島想要見她,終於有了他的消息,蘇南秀的心情大概和他親吻蘇小翠的額頭時一樣複雜而感慨萬千……她當然有更多難以一一道來的情感,尋了他多年,他自己跑了出來,便想著要再見到……再見到他……再見面時她就要……

    就要如何?事到如今蘇南秀都沒有想清楚這一點。是撲入他懷中痛哭痴纏?還是怒斥負心漢始亂終棄?又或者如老友般擺茶娓娓道來分別的這些歲月?

    「他有沒有針對我說了什麼?」看到管圓並不開竅,蘇南秀有些惱火地發問,這個提問讓她暴露出了自己在在意什麼。

    他若沒有,自己這麼問,豈不是掉了臉面?

    「沒有啊。」管圓想了想,連忙表示自己在盡心辦事,十分確定地說道:「我仔細聽著呢,一點針對你的意思都沒有。」

    「滾。」

    管圓愣了一下,瞧著蘇南秀的神色,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放下劇本先退了出去,又怎麼得罪她了?這電影她不會又不想拍了吧?

    ……

    ……

    劉長安把劇本還給了管圓,也確認了蘇南秀的身份,有一些感慨的是一百來年的時間果然太短,即便換了身份,那些人那些事也還是浮浮沉沉地相隨到了今時今日。

    劉長安先去了秦雅南山頂的居所,跳上樓頂的觀景台,站在泳池邊看著整個城市,給秦雅南打了電話讓她回來一趟。

    秦雅南推了下午的工作,很快就回來了,儘管劉長安在電話裡的語氣十分平靜,但是秦雅南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劉長安的心裡可以藏著很多很多事情,而絕大多數事情都是無人可以訴說,因為那些相關的人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他的訴說引不起波瀾,和翻閱一篇歷史文字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讓聽者想像著那時的情景,卻沒有可能和他一起以見證者的姿態緬懷。

    可如果是講蘇南秀的事情,可以和秦雅南說一說,即便秦雅南不記得了,可是她在劉長安眼裡,終究是曾經和他一起度過那段歲月的小妹。

    秦雅南來到樓頂,眼見山峰蕩蕩,吹拂的胸前衣領散亂,顯露出片片魚白的顏色,秦雅南招呼道:「等會兒怕是要下雨。」

    劉長安回過身來,和秦雅南一起來到了樓下客廳坐著。

    秦雅南也沒有急急忙忙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泡了茶,拿了果子放在身前,這才安靜地看著他。

    「坐這裡來。」劉長安指了指身邊。

    秦雅南嘴角有嫣然的笑意,按住裙襬站直了身子,坐到了劉長安身邊。

    「你對竹家應該是比較瞭解的吧。」劉長安問道。

    「是啊,即便不說秦家和竹家的關係,竹家也一直很受內地各界人士關注,稍稍和政治與經濟學界搭圈的人,沒有說連竹家都不瞭解的。」秦雅南點了點頭。

    「剛才在等你回來的這段時間,我查了查竹家公開的資料,發現竹家早些年吞併了許多民國大家族大資本家在台島,南洋這些地方的海外資產。」劉長安打開了手機屏幕,這些都不是什麼隱秘的資料,那些大家族大資本家也不是什麼悄然無息消散的浪花,總有人會記得它們如何消亡,便記錄了下來,其中總是會提到竹家或者竹家相關的力量在興風作浪。

    「只能說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吧,竹家在台島紮根的時候,其他家族還在猶豫觀望,又或者在動亂中難以自保,又或者內部分裂,本就容易讓人有機可乘,竹家確實在那段時間吸收了不少資本。」秦雅南也是有所瞭解的,豪門財閥的建立與擴張,哪裡有溫情脈脈的你情我願?大部分時間的吞併都是一個不得不賣,一個非賣不可。

    「關鍵的問題是……我查了查竹家下手的這些家族和生意,都是我認識的熟人,以及朋友故舊……」劉長安一聲嘆息。

    「這有什麼問題嗎?」秦雅南撥開額頭前幾抹稀疏的劉海,她一直以來都是中分的風格,但是也願意嘗試偶爾改變一下風格,倒不是發現那些圍著劉長安兜兜轉轉的小女孩們都有著油乎乎的劉海。

    她一直在揣摩劉長安有什麼事情和自己講,可是他似乎不是對生意很感興趣的人,講起了竹家的當年,大概便是和葉辰瑜老先生有關吧。

    「這沒什麼問題……可是你知道其中有什麼共同點嗎?被竹家下手的這些熟人,朋友故舊的家族中,都有一個曾經和葉辰瑜關係不錯的女孩子。」劉長安指了指一個主做船運和菸草生意的家族,「陳家,我和當時的陳家東家陳熙斯關係不錯,他的妹妹陳美蓀和我學過鋼琴……你看竹家利用南洋動亂硬生生地逼迫陳熙斯拱手出讓家族產業,陳家一落千丈,兄妹兩人落魄到一人當文書,一人做鋼琴老師。」

    「這……你的意思是,就因為你和陳美蓀關係不錯,這便成了竹家心狠手辣的原因之一?」秦雅南難以置信地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這一家兩家也就算了,但是這一整個清單裡都是這種狀況,能不是針對嗎?他曾經戲稱她是遠東第一大醋罈子,她倒是給他做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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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人物關係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劉長安還不至於太健忘,只是平常很多人和事沒有惦記和回憶的必要,那時間長河的浪花湮滅了,他也沒有時不時地伸手勺起一瓢再回味的情趣。

    秦雅南的出現激活了他曾經作為葉辰瑜最親密層次的回憶,惦記著了葉巳瑾,秦蓬和蘇眉這些最重要的人,而眼前這張清單,也讓他開始回憶起更多熟悉的人兒,他們也曾經是那個時代絢爛或者平凡的一朵浪花,留在他的記憶裡有著生動或者模糊的音容相貌。

    「原本以為只是正常的資本運作和原始積累,但是如果夾雜著這樣的私人恩怨……蘇老太太那麼溫和慈祥的人,真看不出來。」秦雅南仔仔細細地回憶著,「竹君棠小時候就學習過竹家擴張史上的種種案例,我也和她討論過,認為有些生意做的太勉強,儘管到最後竹家總是不虧,但是在當時應該有更好的選擇和方案,竹家的行事卻始終透著一股狠辣和毫不容情,似乎生意並不是主要的,非得抹掉別人的家族印記和存在感更重要一些……」

    「蘇老太太當然不會這麼做,會這麼做的是蘇眉。」劉長安想起了蘇小翠少女時期圓乎乎的包子臉,搖了搖頭。

    秦雅南看著他回憶往事時眼神中淡淡的笑意,彷彿看到一個人在翻著記錄他一生的日記,那美好的情緒……只是蘇眉做的這些事情,大概會讓那些回憶多了一些被摧殘的難過。

    可是蘇老太太不就是蘇眉嗎?秦雅南不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蘇眉年輕的時候更辣手一些,只是現在才放下了當年的種種情緒?不再意氣用事?」

    「本來想著是蘇家和竹家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應該隨便說道出去,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一個秘密……」劉長安抬頭看了看客廳四周。

    秦雅南隨著劉長安的目光也環視了四週一遍,明白他的意思,「我這裡剛檢查過,沒有被安裝什麼監控設備。」

    因為劉長安蘇老太太和蘇眉的提點,秦雅南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個驚天大秘密,她自己也是一個有秘密的人,所以才小心的檢查著自己的住所,免得洩露出去一些不經意間暴露的駭人狀態……她可不像劉長安那樣淡然隨性。

    「蘇眉並不是蘇老太太……蘇老太太是蘇小翠,蘇眉當年的丫鬟。真正的蘇眉隱藏在幕後,便是如今的三太太,也是如今在湘南大學的新生蘇南秀。」劉長安說完,沒有喝茶了,去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出來,2007年份原瓶進口的ROMANEE-CONTI,想來價格不是很貴。

    劉長安看了看瓶身標籤上的簽名,轉頭看著秦雅南,她還在消化劉長安剛剛講述的消息。

    劉長安自己倒了酒,給秦雅南講述著自己發現的細節從而得出結論的過程,這些細節中自然也藏著更多更多的秘密,但是劉長安並不介意讓她知曉很多秘密,一如當年的親密而帶來的信任。

    他還是能夠忍耐住,沒有把葉巳瑾變成秦雅南的過程講了出來,畢竟現在的她只願意她是秦雅南。

    「我感覺我要瘋了,原本喊老祖母的人……再喊老祖母也沒問題,但是真正的老祖母其實是我以前喊三姨的人。等等……竹君棠明明是蘇眉的曾孫女輩,她卻喊蘇眉媽媽。那她也可以喊你伯伯,而平常她會喊你爺爺,但是以前我覺得她應該和我一樣叫你舅老太爺……如果從我曾祖父那裡算起來……」

    「你別算了,輩分毫無意義,我不是還讓你叫我哥哥嗎?你真要算,那就沒法算,各論各的。」劉長安看著有些混亂的秦雅南,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讓她清醒點,「輩分根本不是重點。」

    「等等……主要是我要理清人物關係。」秦雅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了……我知道了,重點是如今的蘇眉也就是蘇南秀捲土重來,我們應該搞清楚她想幹什麼,她以前針對陳家那些家族做的事情……我們必須小心她故技重施。」

    「終於脫離了小傻瓜的狀態了。」劉長安誇讚地點了點頭。

    秦雅南摸了摸自己的頭,說得好像她是竹君棠那樣以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仙女為人生目標的小可愛一樣,她這麼大個人了,裝作小傻瓜的樣子那不是裝可愛嗎?秦雅南撅了撅嘴,眼眸流轉,連續短暫地發出兩聲鼻音哼哼,其實就算偶爾裝一下可愛的樣子,誰不會呢?這可不是安暖的專利吧。

    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秦雅南撥開長發,露出幾分矜持和端正的姿態,「我明白了,你現在擔心的是,如果蘇眉也就是現在的蘇南秀既然知道了你曾經的身份就是葉辰瑜,她要是難忘舊情,本性依舊,只要是和你關係不錯的女孩子,都在她敵視的範圍之內。」秦雅南眉頭微皺,「看來還是我和竹君棠有時候說話不小心洩露的秘密……可是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很久,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應該說現在的心境已經平和了許多。」

    「她當年做那些事情,也許是認為我又改變了身份,融入了某個家族之中,要逼迫我出現……這個原因很有可能。對她來說是舉一反三,何樂而不為?可是當我曾經在她身邊時,她還是做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的模樣,有些舉動也不至於太過激。」劉長安握著酒杯,「她既然還在意我,就不會肆無忌憚。」

    「你這話聽起來像一個渣男。」秦雅南莞爾一笑,鬆了一口氣地說道,有所忌憚就好,她可不想蘇眉在這裡搞事,驚擾了劉長安平靜的校園生活。

    劉長安皺了皺眉,「怎麼就是個渣男了?是指的我利用了她的在意嗎?這種在意並非完全是指的情感上的依賴,而是我的存在本身就讓她理智地克制了肆無忌憚的慾望與衝動。」

    「這麼說好一些。」

    「普通人克制犯罪慾望的壓制力量是執行法律的暴力機關。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讓她克制的壓制力量就是我。」

    「是我們九州風雷劍門。」秦雅南有點熱血的衝動,好像超能力者之間的勢力對抗終於要開始了一樣。

    劉長安笑了笑,又抓了抓她的頭頂。

    秦雅南只能別嘴,她發現劉長安真的把她當成小女孩子,是那種長輩看著晚輩露出他眼中可愛模樣時的反應。

    「找個時間,我和她談一談。」

    「要不……我先和她見個面?」秦雅南有些躍躍欲試地說道。

    劉長安有些猶豫。

    「算是你和她正式見面前的一個緩衝,就像很多大人物見面之前,往往都有下屬先接觸。」

    「你是想和除了我之外還存在的非正常人類接觸下?」劉長安有些理解,人總是矛盾的,秦雅南既不願意暴露她自己的秘密,卻也存在著想見到同類的意願。

    「那個管圓……感覺太弱太輕浮低級了。」秦雅南點了點頭。

    「可以……我明天不在家,你約蘇南秀……她現在是這個名字。你約她去我家樓下和她見面,不要離開梧桐樹的範圍。」劉長安認真地叮囑,「除了這個見面地址,其他地方都不行。」

    「好的。」儘管秦雅南不明白他這樣安排的深意,但是也沒有多問為什麼,做哥哥乖巧聽話的小棉襖一般的暖心妹妹的模樣也挺好。

    男人往往都不大願意回答女人的為什麼。

    劉長安又考慮了一會兒秦雅南和蘇南秀見面的事情,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或者試圖阻止了。

    「你上次做的紅酒焗蝸牛挺好吃的,這瓶酒剩下的量夠做一份了嗎?」劉長安有點餓了。

    「哥哥,沒有人用市價十萬以上的紅酒來焗蝸牛。」

    「為什麼?」

    「好吧……不過今天我這裡也沒有蝸牛了,我給你先做份紅酒牛排墊墊肚子,晚點再給你做夜宵怎麼樣?」

    「行,昨天晚上週書玲帶了一堆羊蛋蛋羊肝羊排……今天不吃羊身上的東西就好。」

    秦雅南走進廚房,深吸了一口氣,按住自己的胸口,看著明亮的櫥窗裡映照著的女子一臉難以言喻的神色,也不知道劉長安會怎麼處理他和蘇南秀的關係,是讓蘇南秀當他的秘密情人,還是和安暖坦白,二女共侍一夫?

    不管怎麼樣,大概在他身邊自己就屬於被擠到更角落一些的角色了吧……這也正常,畢竟她和他並沒有那種情侶間的親密基礎,這也是自己能夠理所當然接受的事情吧。

    秦雅南手起刀落,把用來切片的一條牛肉斬成兩段,肉汁四溢飛濺。

    吃完牛排墊了肚子,秦雅南和劉長安來到觀景台上,暮色臨山,秦雅南打開投影和劉長安一起看起了視頻,秦雅南覺得有些熱,問劉長安要不要下水泡一泡,劉長安搖頭之後,秦雅南自己去換了泳衣上來,坐在了水裡看著劉長安挑選的節目。

    「我發現現在不用擔心在水裡泡太久皮膚變得皺皺得了。」秦雅南摸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秦雅南發現劉長安沒有吭聲,轉過身來看到他正瞧著自己,不禁有些許小心思得逞的得意與羞澀,「你在看什麼?」

    「我在想你的承傷能力,我要是一拳擊碎你的上身骨骼,你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劉長安略一思慮,「什麼時候做一下壓力測試?」

    秦雅南捧起一潑水,氣呼呼地全潑在了他身上。

    劉長安沒有閃避,嘆了一口氣,這麼正經而科學的話題,她怎麼就來氣了?他又不是真的要一拳擊碎她的上身骨骼,在她的承受範圍內測試一下總是必須的,以前就和她聊過這個事情,她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和極限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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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爬陽台

    秦雅南做了夜宵,陪著劉長安吃完,已經是夜色如深水靜謐的時候,遠處城市的燈光倒是絲毫沒有睡意,依然在天明前抗爭著無處不在的黑夜。

    秦雅南端了四方四正的竹盤上來,放著一把小刀,一小碟鹽,幾個橙子。

    這種橙子微酸,沾了鹽味道卻是極好。

    秦雅南拿著小刀切橙子,劉長安看著她的手和漾著水色的刀面,忽然想起了周邦彥的《少年游》。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劉長安覺得很應景,原來古往今來總是有那麼多美麗的時候,會包含著詩情畫意的味道。

    秦雅南心頭微顫,臉頰微紅,低垂著的長發遮掩了半邊臉頰,手指一抖,刀鋒在指間劃過,沒有一絲痕跡。

    「你說什麼呢?」秦雅南連忙遮掩了心頭的慌亂,他這時候念這首詞,是在暗示著什麼嗎?

    「我在說,你看這刀啊,它快又利。你看這鹽啊,它咸又白。你這手指剝了橙子啊!」劉長安唱完,略微有些尷尬,因為古今的不同演繹,差以千里,不禁想對周邦彥道歉:老周啊,這怪不得我,只是模仿下吳亦凡的風格罷了。

    秦雅南給了劉長安一個白眼,自己果然想多了,此人撩撥女子的心思和水平,全用在安暖身上了,在別人面前,他哪裡會搞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暗示?

    劉長安吃完橙子,歇息了一會兒便拿了一個橙子離開了。

    秦雅南心頭微微氣惱,當然不會借《少年游》後面的詞句來留他,「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當時他念了《少年游》前面的句子,還以為他是在暗示她留他下來過夜呢。

    這首詞寫的是李師師和趙二的事情,秦雅南想了想,劉長安不像趙二,自己也不像李師師,還是早些歇息吧,想想明天見了蘇南秀說些什麼吧。

    ……

    ……

    劉長安從山上走了下來,山風撫過樹梢在山道間就沉浸下來,一路髮絲微微撫動而已,站到山底的大道上,才感覺到秋風的蕭瑟有些冷冽了。

    他抬頭看了看山頂,已經瞧不著那伸出一角的觀景平台了,剛才無意間念了周邦彥的《少年游》,便想起了裡邊「錦幄初溫,相對坐吹笙」的幽會情景。

    不禁蠢蠢欲動。

    劉長安會吹的多了去了,只是想來安暖會吹的大概只有口哨,有時間可以教她吹笙。

    笙是劉長安掌握的人類文明誕生以來最古老的樂器之一,它也是人類文明史上最早使用自由簧的樂器,發音清越而高雅,一聽就感覺這是華夏文明的內涵演繹出來的氣質。

    劉長安慢慢走到橘園小區,來到安暖家樓下。

    樓層低的好處是進出方便,但是窗戶往往都安裝了防盜窗,柳月望的房子有兩個聯通的陽台,陽台上沒有防盜窗,一個陽台在柳月望的臥室外,一個陽台在書房外,都有單獨的門可以打開通往室內。

    樹蔭婆娑,月光如水,劉長安摸到了陽台上,站在了書房那裡的門外,然後給安暖發了信息,「我在書房的陽台上。」

    安暖發了一堆熊貓頭的表情過來表達她的驚駭。

    劉長安等了一會兒,才聽著書房裡有了些聲響,然後門縫一點點地打開,他隔著門都能夠聽到安暖粗重緊張的呼吸。

    劉長安走了進來,安暖緊張又興奮地看著他,本來以為要等到國慶旅遊回來才能見面,沒有想到他會半夜三更跑過來。

    「你怎麼爬陽台?我媽睡了,我給你開前門一樣的啊。」安暖躡手躡腳地關上了陽台門。

    「爬陽台才更有偷情的感覺啊。」劉長安是個很講情趣的人。

    「偷你個大頭鬼啊!快換了鞋子。」安暖手裡還提著一雙拖鞋準備著。

    劉長安換了鞋子,把手裡的鞋子給她,她拿著塑料袋把劉長安的鞋子裝了起來,然後壓低聲音解釋道:「你的鞋子要是在外面沾了露水,草葉子什麼的留在家裡,被我媽發現了就不好解釋了。」

    「機智。」劉長安誇讚道。

    安暖拉著劉長安,小心翼翼地離開書房,回到自己房間裡,安暖輕輕地關上門,然後拿了一條要洗的裙子放在門底下擋住縫隙,仔仔細細檢查了,這才打開了房間的燈。

    「你這經驗豐富啊?」劉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常識好嗎!誰都這麼幹過!」安暖嘿嘿笑了兩聲,「以前我在房間裡看小說忘記時間了,我媽半夜起來看到門縫底下有光就會敲門喊我睡覺,還罵我。」

    「從防備家長發現自己在偷看小說,到防備家長發現自己和男朋友在私會,這是一種成長啊。」劉長安欣慰地看著安暖。

    「要死啊!」

    安暖捶了他一下,然後抱著枕頭坐在床頭,拉著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雙腿,臉上帶著羞羞的笑意,似嗔似惱地看著他:「大半夜的,你跑來幹什麼?」

    「請你吃橙子。」劉長安把帶來的橙子從兜裡拿了出來。

    安暖忍不住有些好笑,自己的男朋友總是這麼出人意表,她知道他當然不止是為了請她吃橙子而來,但是一定和這橙子有原因。

    「我刷牙了,不吃嘛。」安暖拿著橙子握在手裡,指了指床邊的凳子讓劉長安坐了下來。

    「吃橙子的時候,我想起了周邦彥有首詞就是寫李師師和趙二約會,吃完橙子,李師師讓趙二留宿。」劉長安嘴角微翹,看著安暖俏臉漸粉。

    「你做夢!我不吃橙子,才不會讓你留宿!」安暖羞不可遏,心怦怦跳著,他難道真打著要在她這裡留宿一晚的念頭嗎?儘管兩個人已經確立關係很久了,親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可是這樣突然還是讓安暖沒有心理準備……她最多就是設想過他非得強迫她,她無力抗拒,不得不被他強迫著,留下了少女心痛的淚水的場景而已。

    「這首詞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於,李師師和趙二約會的情景,周邦彥又如何得知呢?因為之前周邦彥在李師師房間裡,而趙二來的時候,周邦彥只好躲在床底下去了……此人聽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和別的男人約會,還能作出一首這樣纏綿的詞來,也是心大。李師師自己床底下有人,卻還要趙二留宿,也是奇女子。」劉長安指了指橙子,「這就是我們以後私會的暗號,哪天你給我一個橙子,或者我給你一個橙子,晚上我就來找你。」

    「亂七八糟的,你是把我比作李師師嗎?那你要不要檢查我床底下有沒有個周邦彥!」安暖佯怒地看著劉長安,握著自己手裡的橙子,卻突然覺得橙子成為了一種特別的水果。

    「你比李師師漂亮多了。」劉長安仔仔細細看了看安暖的眉眼,「上下五千年你最美,這話我來說最權威。」

    「我哪有這麼好看?」安暖有時候照鏡子也覺得自己挺好看的,有些小小的自戀,但是劉長安說的太誇張了,這是典型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安暖固然有自知之明,心裡的歡喜卻讓緊張和羞澀變成了柔軟的甜蜜……上下五千年你最美,他是有多麼的喜歡自己啊,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劉長安並不在意自己的觀點客觀不客觀,公正不公正,審美和品味本就是私人的事情。

    「要是胸再大一點就更完美了。」劉長安還是有些挑剔的,否則他也不會發明了《溱洧方術》給安暖去練習。

    安暖放下橙子,拿著枕頭打了劉長安幾十下,然後才氣喘吁吁地放下了枕頭,想了想把橙子拿了起來,掀起被子蓋住自己的上身,雙手在被子底下搗鼓了一陣,然後放下被子,在劉長安面前挺了挺胸。

    剛挺了兩下,安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都滾倒在床上,趁機趴著伸手進去把藏在睡衣裡的橙子拿了出來。

    「這個橙子歸我了。」劉長安手疾眼快,趕緊把橙子拿了回來。

    「還我!」安暖大羞。

    劉長安捏著橙子,握了握,手指在橙子上摩挲著,眼神微妙地看著安暖。

    安暖更是受不了他這個眼神,爬起來搶橙子,劉長安也不反抗,由著她搶了去……橙子算什麼?總歸都是他的。

    「不鬧了,我是來提醒你練習溱洧方術的。」劉長安認真地說道,「你要長高了,整體的發育都要跟上,否則就沒有那麼協調和完美了。」

    「我最近有練啦。」安暖握著橙子小聲承認著,剛才只是逗了一下而已,事實上她的胸當然要比橙子要大的多。

    「那就好,我今天晚上給你捏一捏四肢,再給你補充一下營養,這樣旅遊的時候你還要照顧兩個老人和你媽,就沒有那麼累了。」劉長安今天晚上來,當然是有正經事的。

    「補充營養?」安暖看著這個橙子,難道這個橙子是什麼大補的品種嗎?

    劉長安讓安暖平躺下,在床頭拿了濕巾擦乾淨手,開始給她做四肢牽引和按摩,其實這種手法並不算多麼的神奇,關鍵是搭配他和她接吻時傳遞給她的精元,便能夠起到顯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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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誤會

    安暖平躺下來,看著劉長安準備動手,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忽然發現自己渾身無法動彈,竟然好像一個腦門上被貼了符的殭屍寶寶一樣一動不動。

    為什麼不是殭屍少女呢?因為女孩子總覺得自稱「寶寶」就感覺自己更加萌萌噠啊。

    「你……你給我點了穴嗎?」安暖緊張地問道,眸子在眼眶裡轉動著表示好像自己只有眼睛能動了一樣。

    「穴?」

    「你不會點穴嗎?」安暖居然覺得自己男朋友如果不會點穴,那都是難以置信的事情了,除了生孩子,真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嗎?

    「你自己太緊張了,瞧你這雙腿緊繃的,自個就把身高拉長了幾釐米了。」劉長安看著她笑了起來,「深呼吸幾口氣。」

    安暖還是會呼吸的,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感覺真的是自己太緊張了,然後動了動手腳,那種被鬼壓床的感覺才消散不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這樣的深夜,第一次這樣孤男寡女的相處,想到了他說的在私密的環境下他和她是干柴烈火,想到了自己終究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抵抗自己男朋友胡作非為,少女的羞恥心和戀愛中渴望親密的甜蜜慾望混雜在一起讓她不知所措。

    「來吧……你不許亂摸。」安暖紅著臉警告劉長安,她終究還是很希望配合著實現劉長安許下的諾言,讓她能夠提升體質和天賦上限,成功進入校排球隊。

    「我這是正規按摩。」劉長安反手在安暖書桌上拿了她的墨鏡戴上。

    安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抿著嘴,抬了抬腿砸了下床單。

    劉長安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安暖馬上像條件反射一樣,上半身直直地坐了起來。

    「你是殭屍啊?」劉長安記得很多殭屍片裡,掀開棺材蓋子,殭屍都是這麼坐起來的。

    「你摸的我有點癢癢……」安暖連忙又躺了下來,撒嬌道:「你不許凶我嘛……」

    「我真應該打暈你再開始。」

    「那我會生氣的!等會你又得費勁哄我,還哄不好!」

    「我打暈你以後趁機為非作歹,等你醒來,你再怎麼生氣,也是生米煮成熟飯,無濟於事了。」

    「你來啊!」安暖才不信,得意地用手指頭捅了捅站在自己身邊的劉長安,眨著眼睛挑釁地看著他。

    劉長安的手伸進了安暖的睡衣裡摸了摸。

    安暖微微張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長安,然後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渾身僵硬地一動不動地繃緊了身體,過了好一會才想起呼吸似的,胸口一起一伏,好像全身的血氣都湧到了臉上了一樣,美麗的臉龐真的是映日荷花別樣紅了。

    劉長安聞了聞指尖,摘下了墨鏡,不再看安暖,低下頭去認認真真地給安暖按摩雙腿了。

    安暖沒有別的反應了,安靜地躺在那裡任由劉長安在她的腿上按摩,過了一會兒才悄悄地拉著旁邊的滑稽臉抱枕一點點地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下就順利了,劉長安給她按完雙腿又按了雙臂,緩緩推動著她的身子拉伸著,一個小時過去了,她都沒有再說自己癢癢或者緊張的繃起身子坐了起來。

    按的差不多了,劉長安這才伸手去拉她臉上的滑稽臉抱枕,安暖終於有了動靜,雙手死死地抱住抱枕就是不放開。

    「你以後都不見我了嗎?」劉長安感覺好笑,不就是被襲胸了嗎,小女孩的反應還是真是可愛極了。

    「不見了!」安暖悶聲悶氣地說道。

    說完,安暖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了中間的位置,依然拿著抱枕擋住了自己的臉。

    「那我走了啊。」劉長安站了起來,等了一瞬,用她桌上的紙團丟了一下裝鞋子的塑料袋子,再等了一會兒,拿著另一個紙團丟了一下臥室門。

    安暖連忙鬆開抱枕坐了起來,看到劉長安依然站在自己身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不禁又羞又惱,拿著抱枕就衝了過來。

    「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安暖撲到劉長安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就要把他壓倒在床上,這是她對付劉長安的殺手鐧,儘管成功率很低。

    可是今天劉長安被她壓倒在床上了,安暖騎在他腰上,因為自己輕鬆成功愣了一下,很快又拿著抱枕按在了劉長安的臉上。

    「潘金蓮就是這樣謀殺親夫的,其實這麼說不大好,準確的說是小說裡的潘金蓮這麼謀殺了親夫,事實上潘金蓮可是很賢惠的……」

    聽到他被抱枕壓著還有心情扯淡,跟沒事人一樣,安暖拿開了抱枕,臉紅紅地看著劉長安,低下頭來就要咬他的鼻子。

    劉長安卻坐了起來,把她抱在懷裡。

    安暖不依不饒,張嘴非得咬住他的鼻子不可。

    劉長安卻尋著了她的嘴唇,咬住了她的唇瓣。

    安暖咬了咬他的嘴唇,終究沒有捨得太用力,哼哼了兩聲表示自己還在生氣,然後抬起頭來給他看自己濕潤潤的眼睛。

    劉長安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依然吻住了她的嘴唇,撒嬌的少女,生氣的少女,羞惱的少女,慵懶的少女,傲慢的少女,美麗的少女,各種各樣的少女,吻她就好了。

    「我還要生氣……一直要生氣……你哄不好我的……」安暖的眼眸漸漸迷離,嬌喘吁吁地哼哼著。

    「我總覺得你不應該這樣生氣啊。」劉長安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按摩牽引做了,精元給了,強行心平氣和地問道。

    「當然要生氣了!」安暖臉頰依然紅紅的,「給你一次機會,猜到我為什麼特別生氣,猜到了我就減少一點點生氣,不然我一個星期不理你。」

    「因為今年國慶節和中秋節剛好八天,你們明天出門旅遊,剛好一個星期才回來。是吧?」劉長安這個原因倒是猜到了。

    「那是不見你!我是說不理你,不理你就是你發信息我都不回你。」安暖坐在劉長安懷裡,瞪著劉長安,「禁止自作聰明了,快點猜!」

    「看來並不是覺得我剛才的動作會讓你理所當然的生氣……還有一些別的原因。」劉長安想了想,剛才安暖一開始是因為意料之外的襲胸而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因為意外而緊張的繃硬,後來躺著不動回過神來才開始生氣的。

    安暖一直用鼻子呼吸發出哼哼聲表示自己現在特別生氣。

    「給點提示。」即便是劉長安,面對女孩子為什麼生氣這樣的千古謎題,還有點解題困難了。

    「誤會。」安暖咬著嘴唇給了一個提示詞。

    「誤會我是個登徒子?」

    「你本來就是!」

    「誤會我想要對你為非作歹?」

    「你都為非作歹了,還誤會什麼?」

    「誤會我等不及了?」

    「這是誤會嗎?」

    「誤會你胸太小?」

    安暖不說話了,低下頭去,把臉藏在了劉長安脖頸和肩膀之間,緊緊地摟住他害羞。

    「我明白了,剛才你是躺著的,在這種情況下,本就尺寸偏小的你就更胸懷坦蕩了,你怕我誤會你就這個水平了而已……」劉長安恍然大悟。

    「你知道了還說出來!」安暖羞不可遏,又開始抬起拳頭捶人了。

    「沒事,我重來。」

    安暖連忙離開劉長安的懷抱,雙手抱在胸前跑到了門口,臉紅紅地瞪著劉長安,「你敢!你只要知道你是誤會了就好了,我的尺寸比你剛才感覺到的大大大很多!」

    「安暖!」

    大喊一聲的卻是柳月望。

    安暖嚇了一跳,因為她站在門口,柳月望的聲音好像就在她身後一樣,安暖連忙轉身跑到劉長安身後,用完蛋了的表情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留意到門縫下用來遮擋房間裡光線的裙子,已經被一根細細的毛線針推開了。

    「劉長安!」

    柳月望又喊了一聲,十分確定的語氣,聲音不大,可是氣勢洶洶。

    「你快跑!」

    安暖連忙把塑料袋裡的鞋子拿了出來給劉長安。

    「跑什麼啊?」劉長安擺了擺手,「都已經被她發現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要幹什麼?」安暖急急忙忙扯著劉長安的衣袖,因為劉長安居然要去開臥室門。

    「如果我跑了,她肯定揍你。現在開門,她最多揍我,我又不怕挨揍。」劉長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在這樣難堪而緊張的時刻,安暖還是忍不住生出許多甜蜜出來,小心地靠在劉長安後背,臉頰貼著他。

    劉長安扭開了門。

    柳月望馬上衝了進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劉長安和安暖。

    「柳教授,據說你起夜頻繁,想來是身子有些問題,這些日子我做些丸子出來,等你旅遊歸來服下,保你絕了這症狀。」劉長安不等柳月望發難,伸手捏了捏柳月望的手腕,「脈象穩健有力,大毛病沒有,小毛病調理即可。」

    柳月望愣了一下,問道:「真的?」

    安暖不動聲色地把劉長安的手拿回來握著。

    「當然,我給你們的面霜就是純天然製品,屬於東方傳統養生術的精華。今天晚上過來,也是為安暖調理身子,她想要加入學校排球隊,需要再長高一些,儘管女子十八已經骨骼既定,髓液凝滯,難以長高,但是外力調理再加上藥理補足,再長高一點也是可以的。」劉長安指了指安暖,「不信,你可看看安暖,是不是又長高了些許?」

    安暖連忙跑出房間,在客廳牆壁上的尺子量了量,柳月望跟了過來看了一眼,還真高了那麼半釐米的樣子。

    柳月望將信將疑地看著劉長安和安暖。

    劉長安這貨是看不出來什麼的,柳月望緊盯著安暖,安暖卻又躲到劉長安身後去了。

    柳月望又來到安暖的房間裡,吸了吸鼻子,她昨天才看了一篇文章裡有捉小三的內容,就是女主角聞到了房間裡有異常的氣味。

    異常的氣味是沒有的,柳月望看到了地上的兩個紙團,頓時心頭一緊,連忙跑過去撿了起來。

    硬邦邦的,寫作業的紙,柳月望又丟了。

    「媽,你幹嘛啊?」安暖莫名其妙地看著柳月望。

    「沒什麼……總之,不管怎麼樣,男孩子大半夜跑到女孩子房間裡也不是什麼好事。」柳月望沒有證據,更何況劉長安講的那番理由實在太拿得出手了,更何況他滿口養生,調理,藥理這些詞的,都是柳月望在朋友圈裡經常看到的內容……一般的少年能懂這些嗎?能糊弄得了柳月望嗎?當然不能,可是劉長安確確實實懂啊,他拿出來的那個面霜,就讓他成為了一個權威。

    「我們是男女朋友嘛……尤其是我,少年心性,難免熱切過頭,知道她明天早上的飛機,就總想著今天晚上再見她一面。」劉長安十分誠懇地說道。

    柳月望早已經接受劉長安了,只要他不做的太過分了,柳月望倒也是能夠理解的,更何況他的態度這麼誠懇,柳月望又沒有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市井婦人的氣魄,總覺得別人態度好,自己就不好意思不依不饒了。

    「我能夠理解,總之你們要自尊自愛,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們心裡要有數。」柳月望不好意思再針對劉長安了,狠盯了安暖一眼,又輕輕咳嗽了一聲,「你……你說的丸子是什麼?」

    「和面霜是一個級別的珍品,我做出來了,柳教授你和安暖可以服用,千萬千萬千萬別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了。」劉長安叮囑道。

    「那當然!」柳月望眼睛一亮,她可是切身體會過劉長安做出來的東西有多好,又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能調理身體就好……不過你說的什麼起夜頻繁,我是沒有的……我今天不過是被你們吵醒了,打打鬧鬧的,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是,打擾了。」劉長安心頭喟嘆,即便是他這樣人物,在面對兩個和「媽」相關的女人時,也得時不時妥協哄寵一番啊。

    想想如今的男人,只怕更是辛苦了吧,而且他們的妻子和女友,又哪能比得上安暖……不過若是愛她,那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10:29
第206章 金箍棒與農家樂

    看到男朋友坦坦蕩蕩地解釋,同時抓住了媽媽養生的需求,成功度過了這次危機,安暖拉了拉柳月望的衣領,「媽,晚上有點涼,你回去休息吧。」

    畢竟媽媽晚上穿的睡裙有點性感,還露出了胸前的一點溝溝,裙襬也有點太短了,真是的一個單身女人在家裡晚上穿這麼性感的睡衣幹什麼?

    柳月望打開了安暖的手,雙手抱在胸前,她原本沒有想到劉長安在安暖房間裡,自然不可能還披著外套,其實她這睡衣也並不是那種帶情趣味道的款式,現在這個年代,衣領稍低算什麼?柳月望自顧自地看著劉長安,女兒的男朋友實在太神奇了,「除了面霜,調理身體的丸子,你還有什麼神奇寶貝?」

    「我按摩也有一套,獨家秘術,剛才安暖也嘗試了。」劉長安沒有賣弄,只是重複解釋了一下剛才在安暖房間裡的原因。

    「你想都別想!」安暖張開雙手抱住了劉長安,警惕地看著柳月望。

    「呸,我稀罕呢?」柳月望打了安暖一下,「你們要說話就到客廳說話,劉長安也早點回去睡覺。安暖你也早點睡覺,等會早上又賴床不起來。」

    柳月望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安暖抬起頭看著劉長安,「你剛才是不是故意說你按摩有一套,想引起我媽的注意?」

    「你這小醋罈子。」劉長安親了親她的額頭,「早點睡覺吧,我回去了。」

    安暖撅了撅嘴,要不是柳教授半路殺出,現在自己還可以和劉長安玩一會,聊聊天,或者讓他抱著躺一會兒。

    劉長安走到門口,安暖從臥室裡把鞋子拿了出來,放在了門外。

    劉長安穿上鞋子,就準備走了。

    安暖站在門口跺腳。

    劉長安回過頭來看著她,看到她做出嬌嗔氣惱的模樣,又走了回來。

    「你是不是今天摸過我了,就覺得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安暖壓低聲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努力表達出自己在質問他的生氣模樣。

    「那哪能?我都沒什麼感覺。」劉長安坦白道。

    「你說什麼!」安暖又挺了挺胸,躺著的時候確實平一些,現在明明已經有一定規模了,他瞎了嗎!

    「你要好好學習,努力長大啊,你看看你媽。」

    「你果然看了我媽的!」

    「我又不是瞎的。」

    「你就是瞎的,你看,你看!」安暖跺了跺腳,跳了跳,一邊捶著劉長安。

    「行了,早點睡,你也要好好睡覺,我給你做的調理才不會浪費。」劉長安催她回去。

    「你剛才要走了,走之前都不抱抱我,是不是佔了便宜就沒有那麼喜歡我了?」

    劉長安笑了笑,把安暖抱進懷裡,這女孩子熱戀的時候,撒嬌簡直是沒完沒了。

    過了一會兒,唇舌分開,安暖這才臉紅紅地放開劉長安,看著他走下樓梯,然後才關上門,臉頰粉粉的,心臟暖暖的,渾身上下都是那種輕飄飄的感覺,真想每天都和劉長安沒完沒了的膩歪。

    走到客廳,安暖才發現柳月望就站在側面一點,手裡拿著一杯水,看到安暖發現了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好渴啊,起來喝口水。」

    安暖哪能信?氣急敗壞地跟了過來,「媽!你居然躲在這裡偷聽我和劉長安說話!」

    柳月望也不裝模作樣了,其實她也沒聽到多少,劉長安的聲音比較低沉,就安暖撒嬌的話聽的清楚,「我哪知道你會不會留他在房間裡過夜,我得看他走了才放心。」

    「我有那麼不要臉嗎?」安暖生氣地說道,她一直是個矜持的少女,時時刻刻不忘記害羞是少女最動人的美麗。

    「就你剛才那撒嬌的水平,嘖嘖,狐狸精都不如你,狐狸精要臉的嗎?」

    「我沒有!」安暖跺腳跟在柳月望身後,「下次劉長安過來,你不要穿這麼暴露的裙子出來了。」

    「你管起我來了?」

    「畢竟你年輕漂亮嘛,該避嫌還是要避嫌。」

    這話說的還算中肯,柳月望點了點頭,「可他這半夜跑過來,誰知道?下次你們約會提前通知我吧。」

    「那不行……」

    「看你煩,快回房睡覺。」

    「哦。」安暖本來想和媽媽睡覺的,但是想趁機練一練溱洧方術,既然劉長安說剛給她調理了身體,有利於按摩的效果……那自己給自己按摩的效果是不是也特別有效?安暖高高興興地回房間去了。

    ……

    ……

    劉長安回家睡覺,起的略微晚了一些,早上醒來喝了一杯水,來到梧桐樹下坐了一會,拿出手機來發現安暖發了好多條信息過來。

    「我今天早上起來感覺渾身上下都發育了一樣。」

    渾身上下這個詞是重點,劉長安領會到了。

    「下次你來給我按摩的時候,不許亂摸了!」

    因為按摩的時候是躺著,還是會顯得平,不能亂摸,劉長安也領會到了。

    「以後你不要誤會我了!」

    昨天已經說過的事情,今天還要強調不要誤會她是個平胸,那就是在強調誤會必須解除,而真正解除誤會只有一個辦法,當然是重新摸一次,在她不是躺著的時候,劉長安依然領會到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儘管她總是扭扭捏捏,可是在劉長安真的難以領會時,卻會給他提示。經常會生氣,其實只是要他哄她,總是說要一直生氣,哄不好的那種,其實卻很好哄。

    劉長安笑了笑,發了句「一路平安」過去。

    因為他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平安」。

    「知道啦,你不要和高德威去抓蛇!我聽說你上次去他家玩想抓蛇!」

    「旅遊菜餚注意防蚊蟲蛇蟻,不過一般的蚊蟲蛇蟻應該不會近你的身了。」

    「咦,是哦,我都好久沒被蚊子咬過了。」

    劉長安和安暖聊著天,然後看到周咚咚扛著一根木棍,用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過來。

    六親不認的步伐便是雙腿張開,雙臂握拳張開,趾高氣昂的氣勢昂首挺胸往前走。

    「梧桐樹下扛把子,周咚咚大姐頭,你好。」

    周咚咚聽不懂劉長安說的什麼,愣了一下,「我不是大姐頭,我是孫悟空。」

    「你搞錯了,你更像豬八戒。」

    「你看我的金箍棒啊!」周咚咚舉起了她手裡的木棍。

    劉長安認出來了,這是前邊一個老頭的枴杖,枴杖握手頭掉了,周咚咚撿了剩下的那段木杖回來就以為自己是孫悟空了。

    「我表演孫悟空的武功給你看呀!」

    說完周咚咚就拿著木棍亂轉了起來。

    「哎呀,我打到我的頭了!」周咚咚停頓了一下,似乎難以置信自己會出現這樣的失誤地看了看金箍棒。

    「哎呀,我又打到我的頭了!」

    「哎呀,我摔倒了!」

    周咚咚每次出點問題,就要停下來匯報一下,胡亂耍了一會金箍棒,踉踉蹌蹌地摔在地上,丟掉了棍子,爬了起來,又踢了一腳棍子,這才拍拍屁股來到劉長安身邊靠著。

    「愚蠢的小孩。」劉長安輕輕揉著她腦袋上被敲了兩下的地方,對於如何提高智商,他是真沒有什麼辦法,這腦袋瓜子本來就不聰明,每天還磕磕碰碰,動不動就摔跤。

    「你去罵我媽媽嘛……」

    自從知道自己的愚蠢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媽媽的原因以後,周咚咚都不辯解自己是個機智勇敢的小孩了。

    「你不是要快點長大保護你的媽媽的嗎?怎麼指使別人去罵自己媽媽了?」劉長安疑惑地問道。

    「因為……因為……」周咚咚想了一會兒,「因為長安哥哥又不是別人,別人罵媽媽才是欺負媽媽。」

    「為什麼啊?」這話說的貼心,劉長安莞爾一笑,以後周書玲再覺得自己挨罵委屈,就用周咚咚的話來應付她。

    「怎麼老是問我問題呀,我怎麼知道!」

    「……」

    「我還要玩一會金箍棒。」周咚咚畢竟是個有毅力的小孩,不會被挫折輕易擊倒,又把那根她剛才踢得遠遠的木棍撿了起來。

    「哎呀……」

    「哎呀……」

    「哎呀……」

    劉長安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早上聽了周書玲的國慶目標和計畫匯報,劉長安便往高德威家裡走了過去。

    中午在路上見到一個肩挑著塑料桶賣麻辣的大媽,劉長安買了滷雞蛋和雞腿,還有兩串豆腐當午飯吃,感覺稍稍有些酸味……實際上很多小餐館也是如此,生意不大好,要控制成本,沒有及時賣出去的食材也會利用起來,造成口味不佳而食客不會回頭的惡性循環,所以劉長安即便沒有多參與餐廳的管理,但是叮囑過周書玲注意這一點……不過劉長安是放心周書玲的,周書玲以前早點攤的早點沒有及時賣出去,她都留著自己吃,不會再拿出去賣給顧客。

    來到高德威家裡已經是下午了,劉長安在農家樂附近見到了高德威,苗瑩瑩和白茴。

    「長安!你怎麼這麼慢!」高德威跑了過來,給了劉長安一個熊抱,拍了拍他的後背,喜笑顏開地看著劉長安。

    「你瘦了點啊……壯實了。」劉長安打量著高德威,敲了高德威一拳,當然沒有多大力氣,只是感覺高德威身體比高三時候好多了。

    「就是又黑了點。」高德威嘿嘿笑著,回頭指了指苗瑩瑩,「你看苗瑩瑩也黑了點。」

    苗瑩瑩的臉色倒是真的黑了點,不過還是笑著和劉長安打招呼,「學霸,你好啊……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學校惡霸的簡稱。」

    劉長安看了一眼旁邊不和他對上眼神的白茴,毫無疑問苗瑩瑩關於劉長安的某些負面信息,都是來自於白茴。

    「學霸就學霸,什麼學校惡霸,長安怎麼會欺負人?」高德威不信,補充道:「感覺是不是去北方容易黑一些,我和苗瑩瑩都黑了,長安和苗瑩瑩都沒有黑。」

    「我沒有黑!」苗瑩瑩咬牙切齒地糾正高德威的眼神,又挽著白茴的手臂走到劉長安身前,帶著展示意味地羨慕,「我們家白茴當然是真的白了,她這張臉啊,每天各種保養化妝都得好幾百,能不白嗎?」

    「好幾百?」高德威不信。

    「一瓶煥膚精華露75ml是6000,一瓶60ml面霜是2800,一瓶十幾ml的眼霜4000多,我就不說別的面膜,爽膚水,精華水,肌底液,隔離霜,洗面奶,口紅,睫毛膏一堆堆的,這些東西你以為能用很久嗎?每天好幾百不誇張!」苗瑩瑩用你啥都不懂的眼神看著高德威,不過她重點是講給劉長安聽的……從白茴的各種敘述來看,苗瑩瑩已經弄清楚了,白茴和劉長安之間毫無進展!苗瑩瑩只好告訴劉長安,白茴是多麼精緻的一個女孩子,被這樣的女孩子喜歡是一種福氣,希望他身在福中要知福。

    「這有什麼用?我看她和高中根本沒有區別。」高德威和劉長安對了個眼神確定了這一點,更加信心十足了,「我爸養了一種黑豬,每天上好的飼料喂著,算下來成本也挺高,但是出欄以後一頭豬至少能賺一萬塊錢。你看你這臉每天花幾百塊,就是每個月虧一萬把塊錢,還不如拿來養豬。」

    「這保養花的錢和養豬能是一回事嗎?」白茴差點被高德威氣暈,「我看你不止臉變黑了,嘴也變黑了,能說點人話嗎!」

    「高德威,你再惹小白生氣,我就把你在學校裡的醜事都說出來。」苗瑩瑩維護自己閨蜜的立場還是很堅定的,馬上威脅高德威。

    高德威臉色微變,嘆了一口氣,這女人就是煩,抓著點把柄沒完沒了的威脅自己。

    「他什麼醜事?」白茴有些好奇。

    「苗瑩瑩,說話算話啊,我們在高鐵上就說好了啊。」高德威連忙說道。

    苗瑩瑩哼了一聲,當然沒有說。

    劉長安笑了笑,對高德威說道:「苗瑩瑩和你一路回來的啊,她直接來的你家?」

    苗瑩瑩不禁臉紅,高德威搖頭道:「她昨天回家了,說今天找白茴一起過來玩。可惜安暖去旅遊去了,不然更熱鬧一些。」

    「那當然熱鬧了,修羅場。」苗瑩瑩嘻嘻笑。

    「你胡說什麼啊?」白茴嗔惱地推了一下苗瑩瑩,順便偷看了一眼劉長安。

    劉長安正看著暑假一起劃過皮划艇的水道蜿蜒盡頭的山林,似乎感覺到了白茴的目光,回過頭來對上眼神,嘴角翹起笑了笑。

    白茴不知道他的笑是什麼意思,但是想著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吧?他總不至於今天還要和她算賬吧……劉長安……可能……應該……或許沒有這麼小心眼?這方面對他信心真的不是很足。

    「走,我們去院子裡坐著聊。」高德威指著農家樂的院子,許久不見,也有許多各自在學校裡的見聞要交流。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邊許多地都種了草,幾座山上放著牛,是你家承包的嗎?」劉長安指著另一側的山和田地說道。

    「那邊啊原來是有幾個村,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人種田,村裡只有一些老人,村子感覺都是名存實亡了……我爸新搞了個牧業公司,鎮上牽頭和一個叫什麼寶郡的公司來投資,搞了一個大養牛場在那裡,那些田和山上都種著皇竹草黑麥草。」高德威有些惋惜,「我記得小時候那邊有一片片的梯田,別的地方的梯田都還能能弄成風景呢……我和我堂兄小時候過年在那邊的祠堂看各種耍獅子戲龍燈什麼的,可熱鬧了,這才過了個十來年吧……」

    劉長安見多了滄海桑田,一城一國的消亡都只在彈指間,點了點頭,他聽著「寶郡」兩個字了,這是竹君棠家的,果然生意做的廣,到處都有存在感。

    「寶郡是竹君棠家的吧?」白茴隨口問了一聲劉長安。

    「是。」劉長安點了點頭,沒有想到白茴也知道。

    看到劉長安的語氣平和自然,白茴鬆了一口氣,看來劉長安是沒有再和自己計較那天拿竹君棠的照片冒充他女朋友的事了。

    「竹君棠是誰?」高德威問道。

    「一個仙女。」

    苗瑩瑩從白茴那裡聽說過竹君棠,於是也點了點頭,確實是像仙女一樣的人物。

    高德威抬頭看了看天空,也不是很在意,他對於新認識什麼仙女並沒有興趣。

    四個人剛剛在院子裡坐了下來,聽著一陣拖拉機的突突聲,高遠山開著拖拉機過來了,招呼劉長安和高德威過來拿一下東西。

    高遠山帶來了一罈子米酒,一大筐洗的乾乾淨淨的水果,還有一袋一袋的肉乾和一些鮮榨的果汁,感覺他招待的不是三個客人而是三十個一樣。

    「你們來了啊,伯伯上午不在家,剛回來聽到你們在這邊玩,就給你們送吃的了,玩的開心點啊,今天晚上一定要留下來。」高遠山還是很熱情大方,最後笑眯眯地看著苗瑩瑩,「瑩瑩又變漂亮了。」

    「謝謝高伯伯,我們又來打擾了。」苗瑩瑩嬌羞不已,偷瞟了一眼高德威。

    高德威想提醒苗瑩瑩這不過是客套話,她應該認清楚現實,被劉長安按了按肩膀,拿起一個果子塞在了嘴裡,於是什麼也沒說。

    「白茴也還是很漂亮,這些孩子都越長越好了。」高遠山又誇讚白茴,他是在給高德威做示範,女孩子就是需要誇的。

    「謝謝高叔,你忙去吧,不用招呼我們,我們不客氣的。」白茴看高遠山的拖拉機上還放著許多物資,連忙說道。

    「好咧,長安你也吃好玩好。」高遠山又和劉長安說了兩句,這才開著拖拉機離開了。

    「你爸爸好像挺喜歡苗瑩瑩的。」閨蜜嘛,就是平常要敲敲邊鼓,關鍵時刻要助攻,白茴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至少要給高德威一些心理暗示,苗瑩瑩這個女孩子啊,很討人喜歡的呢!

    「這倒是,苗瑩瑩長得有點像我爸的初戀情人。」高德威了然於胸地點了點頭。

    劉長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拿了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苗瑩瑩狠狠地白了劉長安一眼,然後瞪著高德威,「你胡說八道什麼啊,讓人多尷尬啊!」

    「這有什麼尷尬的?」高德威不以為然,對白茴說道:「對了,白茴,晚些時候我帶你去看下我家那個黑豬的養豬場,你看看那飼料的搭配就可講究了,我爸剛才就是要去……」

    白茴拿了一個皮都沒去的橙子往高德威嘴裡塞,苗瑩瑩連忙過來幫忙,高德威坐在後靠的椅子上,一個後仰就摔倒在地上,被苗瑩瑩和白茴成功地把整個橙子塞進嘴裡堵住了。

    「嗚……嗚……嗚……」高德威口裡含著一個橙子,吞下去當然不可能,扣又扣不出來,急忙朝著劉長安求救。

    就像很多人嘗試著把燈泡塞進嘴裡,塞進去是不難的,但是要拔出來嘛……有心的人可以嘗試一下。

    「讓你胡說八道……」苗瑩瑩和白茴卻笑得肚子痛了,還想阻止劉長安不要去幫高德威。

    劉長安當然不會讓她們欺負了高德威,隨手拿起兩個稍小的橙子,壓進了張嘴大笑的兩個女孩子口中。

    高德威愣了一下,頓時就高興的不行,只是嘴裡塞著橙子,也笑不出來,樂的指著苗瑩瑩和白茴連連拍大腿。

    苗瑩瑩和白茴這時候就沒有心思嘲笑高德威了,女孩子這幅樣子多丟人啊?急忙走過來嘴裡嗚咽嗚嚥著拉扯著劉長安讓他幫忙取出來。

    「一個一個來。」劉長安先拿出手機來準備拍照。

    苗瑩瑩和白茴連忙伸手擋在嘴巴前,怎麼能夠留下這種黑照在劉長安手裡?

    「不給我拍照,我不幫你們取。」劉長安威脅道。

    苗瑩瑩和白茴互相對望了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神裡都是委曲求全的慾望,便沒有了同仇敵愾對抗劉長安的氣勢了,委委屈屈地任由劉長安拿著手機給她們拍照。

    劉長安依次給他們三個取嘴裡的橙子,農家樂隔壁院子樓上的房間裡,一個美麗的少女手裡也拿著一個橙子,正冷冷地看著樓下嬉戲的幾人,她身後站著的赫然是李道仁的後世子孫李洪芳。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9 10:30
第207章 從古至今的小狐媚子套路

    橙子塞滿了嘴,手指根本沒地方扣,就算扣進了橙子皮也挖不出來,苗瑩瑩和白茴並不機智,想不到什麼辦法,只能求助劉長安,任由他拍了黑照,還眼巴巴地看著他,這嘴巴裡被塞的滿滿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尤其還是吐都吐不出來的時候。

    劉長安剛要幫高德威挖橙子,高德威指了指苗瑩瑩和白茴,示意劉長安先幫女孩子們。

    劉長安看了看苗瑩瑩和白茴,拿起小刀,手指捏住了白茴的臉頰,畢竟白茴看著比黑臉苗瑩瑩順眼一些。

    白茴看著鋒利的小刀,有些緊張和害怕,但是也沒有辦法,嘴裡嗚嗚著也發不出什麼聲音,只覺得劉長安力氣太大,眼睛水盈盈的差點要流出眼淚,抬起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劉長安的手臂。

    劉長安擺脫了她的抓捏,捏住她的臉頰後側卡住橙子,把小刀插入橙子轉動,挖出了一個小洞,劉長安把手指頭插入洞中,被濕潤的橙粒一顆顆包裹著手指頭,滑膩而多汁,散發著清甜的香氣,手指頭在其中摳弄著,擠出了更多汁液,一線線地順著白茴紅潤的嘴角滑落。

    「這橙子浪費了。」劉長安可惜地說道,橙汁放出汁水來,變得軟塌下來,劉長安的手指頭再用力一勾,把橙子從白茴最終挖了出來。

    白茴連連咳嗽了幾聲,拍著自己臉頰恢復著口腔合攏自然的感覺,喝了幾口水漱口,一邊氣呼呼地看著劉長安繼續幫苗瑩瑩和高德威依樣畫葫蘆挖出橙子。

    白茴感覺還是有些羞恥的,畢竟總覺得是劉長安把手指頭伸進她嘴裡這般摳挖著一樣,就跟某些情色片段似的,羞惱之餘卻沒辦法說出口,瞧著苗瑩瑩和高德威好像沒有這種想法,只好按著胸口自己調節情緒,這種羞恥的念頭沒有人和她同仇敵愾。

    「讓你們再鬧!」高德威能夠說話了,就笑話起兩個女孩子來,「一個個臉頰鼓的跟豬腰子打了水似的。」

    「你可以說她們鼓的像河豚似的,她們就會覺得自己很可愛了。」劉長安建議道。

    「關鍵她們也不能說可愛啊。」高德威不同意,解釋道:「你看,要是安暖這樣,你可以說像河豚似的。因為安暖很聰明,自然可以用可愛的情景來形容。她們比較蠢,比較容易讓人聯想到哪種動物呢?」

    「豬?」

    「對的,所以用豬腰子似的來形容。」

    「原來如此。」劉長安覺得很有道理,受教了。

    高德威拍了拍劉長安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高德威,我非得把你打成豬頭不可!」苗瑩瑩剛剛還為高德威先讓劉長安給女孩子挖出橙子的溫柔而有些感動呢,現在氣的椅子都舉了起來!

    「算了,你不要和這種殲星艦外殼合金直男計較,就當在修煉養生養氣功夫吧。」白茴拉住暴躁的苗瑩瑩,按住自己胸口,儘量心平氣和地面對眼前一唱一和的兩個直男。

    高德威和劉長安,這兩人要不是在其他方面極其優秀,他們真的會絕後,白茴咬牙切齒地想。

    苗瑩瑩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果汁含在嘴裡,臉頰都鼓了起來,然後又笑了起來,果汁噴了一地,連忙拿著紙巾擦著嘴。

    「我們再去玩皮划艇比賽一次吧。」白茴建議道,想起那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四個人,還挺有值得回憶的感覺。

    「就划船吧。你們又不讓我和長安一組,和你們搭檔,簡直是侮辱了體育運動的競技性。」高德威站起來指著前方的水道,「我們往那邊滑,可以通到湖裡……早上湖裡水氣茫茫,住農家樂的遊客都喜歡早上看漁夫撒網,一百塊錢漁夫撒六次網,東江啊,洞庭湖啊,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生意。」

    「就玩玩而已,誰要和你算什麼體育運動?」白茴拉了拉劉長安,示意他理解她給另外一對創造獨處機會的用心,「高德威,你和苗瑩瑩一組,看誰先劃到湖裡去。」

    「高德威,你再教教我,我都忘了!」苗瑩瑩跟在高德威身後,語氣有些嬌滴滴的,女孩子向男孩子請教的時候,當然不能頤指氣使的,這樣更可愛一些。

    「這也能忘?等會兒我們肯定輸。」

    「除了你,沒有誰在意輸贏。」苗瑩瑩很是無語。

    「那有什麼意思!」

    「你能不能把你學習的大腦用在別的地方一點?」

    「別的什麼地方?」

    「例如……怎麼讓女孩子高興的事情上……」

    「哈哈哈……」這種建議太好笑了。

    「你笑個蛋蛋啊!」苗瑩瑩覺得自己真是失心瘋了,不知道為什麼非得在高德威這顆爛木頭上雕花,忍不住捶了高德威一下。

    高德威倒是不會反手就給她個過肩摔,聳了聳肩,一副不和愚蠢之人計較的模樣走向了小船。

    白茴看著苗瑩瑩和高德威的背影微笑,竟然有些羨慕高德威和苗瑩瑩之間的感覺,儘管高德威是一根鋼鐵直男,可是高德威是對任何人都這樣,劉長安就不一樣了……

    「走吧,你就別瞎操心了。高德威現在沒想著談戀愛的事情,等他自己想談戀愛了,自然就開竅了。」劉長安對白茴說道。

    白茴點了點頭,和劉長安一起上了船,但是這艘船上沒有救生衣,白茴不禁有些緊張,「我要是掉到湖裡了,你會救我的吧?」

    「廢話。」

    儘管語氣有些凶,白茴撅了撅嘴,居然有點開心……還是和老同學們一起聚會感覺比較好,不用擔心別人看到自己和劉長安在一起玩,就想著她是不是喜歡劉長安什麼的。

    「白茴,你不會划船,就好好和長安學,不要像上次一樣,學不會還打人。」

    高德威和苗瑩瑩劃著船擦槳而過,好心地叮囑了一句白茴。

    「就你屁話多,我先打你。」苗瑩瑩坐在後面也不划槳,就用木槳柄敲著高德威的肩膀。

    高德威嘟囔著自己要是和劉長安一組,一定可以參加省級的雙人組比賽之類的,獨自當著勞力運送了苗瑩瑩往湖中划去。

    「我還是覺得高德威和苗瑩瑩挺有CP感的。」白茴笑了起來。

    劉長安不發表評論,自己喜歡的就是合適的,別人看著怎麼樣一點意義也沒有。

    高德威和苗瑩瑩先劃到湖裡,苗瑩瑩指揮著高德威把船劃到遠離劉長安他們對面的方面去了,劉長安則把船徑直劃到了湖中心。

    湖水碧綠,遠處有山麓起伏,湖邊竹與草環繞,靜謐幽遠,劉長安抬起木槳,聽著水聲潺潺,看著白茴居然在船上站了起來。

    「上次的事情是小女子不對,還請劉公子見諒,這會兒給劉公子歌舞一曲賠禮。」

    白茴臉頰微紅,學著電視裡小娘子的模樣福禮。

    「你別掉水裡去了。」劉長安看她分開雙腿,一腳踮起的姿勢,有些煞風景的說道。

    白茴不理他,自顧自地把手機放在船頭播放著背景音樂,開始唱了起來。

    「長生殿外自在躲清閒

    忽聞三生路魂燈不滅

    好奇是誰的真情感動上天

    且等我探一遭這人間

    一聲鑼驚得我睜大雙眼

    茶樓酒肆鋪面鬧市長街

    桂花酒香便與人潮交疊

    烏蓬江岸佳人一曲傳遍

    ……

    ……

    有情人嘗過離合悲歡

    有知己結伴江山覽遍

    有好酒好歌供我玩樂消遣

    共飲此杯賞此月夜好眠……」

    因為在船上,白茴的動作幅度比較小,更不可能蹦蹦跳跳個不停,舞蹈受到了不少限制,但是不得不說白茴在宅舞圈的名氣並非完全是靠著胸聚集的,功底還是有的,而且她跳舞的時候十分擅長表演表情,嬌媚可愛溫柔眼波橫顧種種媚態天成,把少女的魅力散發的淋漓盡致,那種只屬於十幾歲的女孩子天然活潑輕快干淨的感覺撲面而來。

    湖水的波瀾在木槳上蕩漾開來彷彿少女的歌聲一樣,少女的舞姿如雲,劉長安拍了拍手,笑了起來,這次的歌舞並非體現了什麼專業水準,但比上次在梧桐樹下跳給他看的那個什麼「學貓叫」要高出不少了。

    ……

    ……

    農家樂2號院子的樓上,李洪芳放下瞭望遠鏡,恭恭敬敬匯報:「那叫白茴的女孩子在船上給劉先生跳了一曲舞。」

    「這些小狐媚子真是沒來得些新意,一會兒不過就是掉進水裡的戲碼,讓他英雄救美,這小狐媚子身段長得這般不知羞恥,渾身濕淋淋的透出內衫肌膚,甚至那女人羞恥之處的隱約模樣。」蘇南秀嗤笑一聲,不屑而輕蔑。

    李洪芳連忙又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放下望遠鏡,對眼前的蘇南秀畏懼之餘敬佩不已,「她確實掉進湖裡了,劉先生跳下水救了她上來。」

    「虧他救的快,要是慢一些,她還不趁勢裝作溺水窒息的模樣,讓他做人工呼吸,在她胸前按來按去?」蘇南秀手裡捏著一個梨子,那豐盈水汁充沛的梨子頓時在她的指甲下捏成了碎渣,她的神色倒是平靜,示意李洪芳繼續盯著。

    「劉先生救的很快,但是她……就是窒息過去了的模樣……」

    「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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