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克斯瑪帝國 作者:三腳架 (連載中)

 
我是獅子我是王 2018-6-28 10:40:3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5 102622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2:54
第一七一章這只是開始

    幽靜的夜晚城郊的農莊有些陰森恐怖,銀色的月光鋪在了燒焦的廢墟上,幾隻野狗循著空氣中一絲絲淡淡的腐臭味尋了過來,在廢墟上不斷的尋找。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隻野狗加快的挖掘的速度,然後將腦袋塞進剛剛挖出的土坑里,歡喜的舔著。一股濃烈的臭味開始向外散發,但是對於這些野狗來說這無疑是最香甜的味道,因為這種味道代表著食物。

    寒冬中的屍體如果埋在地下可以保存很長一段時間,野外的環境如同天然的冰箱,讓這些屍體腐爛分解的速度降到了最低。加上極低的氣溫,泥土中的黴菌活動速度極為緩慢,小蟲子多數也陷入了冬眠之中,這才讓這群野狗找到了可口的食物——一大塊自然腐敗到如同果凍一樣的肉泥,和周圍的泥土混在一起,呈現一種黑紅色。

    更多的野狗加入到這場盛宴之中,忽略了周圍環境上的變化,冬天的野外想要找點吃的可真不容易,它們已經餓了好長一段時間。

    接連兩聲槍響,兩隻野狗嗚鳴著捲縮在地上瘋狂的蹬著四肢,周圍的野狗一瞬間就竄如黑暗中瘋狂的奔向遠方。

    艾爾利斯和都佛提著一個沉重的鋼鐵箱子走到廢墟中一塊地勢較為低窪的地方,掀開了被雜草掩蓋的地窖井蓋,將箱子丟了進去。咚的一聲悶響過後,又是一聲悶響。兩個箱子都丟了進去,然後站在地上的人們才從地窖口鑽了進去。

    油燈被點亮,地窖中有一股難聞的味道,空氣就像是發霉了一樣,但是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兩個箱子上。箱子製作的有些粗糙,不像貴族們使用的那些東西有精美的外形,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箱子反而很實用,因為它是一塊鋼錠整體挖出來的,沒有焊接的縫隙,唯一的縫隙就是箱體和蓋子之間一條連鈔票都插不進去的縫隙。

    “格蘭特,這個玩意怎麼打開?”,杜林擺弄了兩下,除了發現了兩個鑰匙孔之外,在箱子的表面上根本找不到其他什麼東西。

    格蘭特,就是劫掠押運車中活下來的押運員。

    杜林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說過對方自己出來,他就放過他,但是他沒有說過讓對方離開,因為他還需要用到他。當艾爾利斯告訴杜林這一切的背後是普朗多在下黑手的時候,杜林就意識到他在特耐爾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不報仇,普朗多也會主動找機會來幹掉他,他的存在對於普朗多而言就是極大的危機。

    所以為了生存,為了復仇,他都必須幹掉普朗多。普朗多不是什麼傳奇小說中連巨龍都不怕的神騎士,也不是無所不能整天藏在天空中偷窺人類的無良老頭,那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可是殺死普朗多之後怎麼辦?他絕對沒有辦法在這座城市中繼續立足,無論是市長、議員還是其他城市的管理者們都不放任一個敢於對他們這個階級出手的小混混繼續活在世界上,更不可能放任他在這座城市中繼續奮鬥,他必須離開,而且離的遠遠的。

    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做什麼,而且做完之後就要離開,那為什麼不讓利益最大化?稍微打聽一下就能夠知道帝國中央銀行的金庫裡儲存著一百萬元的保證金,預防突然間爆發的災難或者擠兌,如果能把這筆錢帶走,那麼無論杜林最後選擇什麼地方落腳,都可以盡快的恢復自己的實力和勢力。

    他對帝國中央銀行的金庫,勢在必得!

    所以他需要一個內部人來幫助他解決一下外人無法解決的問題,所以格蘭特被他拉上了賊船。

    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格蘭特終於平靜了很多,也接受了命運的指引,變得有些理所當然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兩串鑰匙,分別插進了兩個箱子左側的鑰匙孔內,“在鑰匙孔的側面有一些非常小的字,這些字著名了箱子的發出方和接收方,發出方的鑰匙在我們這裡,但是接收方的鑰匙在奧爾奧多中央銀行分行金庫負責人的手裡。”,他擰動了鑰匙,用力推了一下蓋子,蓋子紋絲不動,“只有兩把鑰匙同時轉動後這個蓋子才能打開,不然的話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大概這個盒子。”

    銀行用於運輸金錢和貴重物品的保險箱自然而然做得很堅固結實沉重,除了要防止劫匪最快的速度打開箱子盡可能拖延時間之外,還需要防止內部人員對這些金錢和貴重物品動手,誰都不能確定在漫長的押運過程中會不會有人生出私心打開箱子,所以箱子的設計和使用規章制定的很完善。

    杜林看了都佛一眼,都佛胳膊甩起來就給了格蘭特一拳,打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捂著鼻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他卻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說。

    “知道為什麼你要挨揍嗎?”,杜林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給周圍的同伴散了煙,格蘭特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杜林搖了搖食指,他點上煙吸了一口,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奧爾奧多的鑰匙,你們就打不開這個箱子,是嗎?”,格蘭特點了點頭,杜林笑說道:“那麼請您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把東西裝進這個盒子裡然後重新把盒子鎖上的?”

    他掂了掂手裡的鑰匙,“我剛才擰動鑰匙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有任何彈性的鎖簧,這也就是說箱子不可能是打開運過來裝滿東西之後自動鎖上的,一定有人做了這件事,但是你沒有說。是你忘記了,還是有意的要欺騙我?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當然是金庫管理員了,特耐爾城的中央銀行金庫一共有三名管理員,那把能打開盒子的鑰匙就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鑰匙只有一把,誰當值的時候就在誰的身上。從格蘭特口中得知了這個人物之後,杜林安排了兩步計劃。

    第一步計劃是找一個開鎖匠來嘗試開這個箱子,如果可以打開的話——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那麼計劃到此為止。但是如果打不開這個箱子,就需要進行第二步計劃,那就是找來鑰匙。鑰匙並不好弄,因為三名管理員中有任何一個人失踪,或是丟失鑰匙都會引起中央銀行的警惕戒備,對杜林執行他預訂的大計劃會造成極大的障礙。

    所以怎麼弄,這絕對是一個需要仔細籌劃的過程,急不得。

    第二天,杜林獨自一人回到了監獄,典獄長沒有見他,不方便也不想見。不是誰都有足夠的胸襟去平靜的面對一個一邊賄賂自己一邊拿自己全家性命威脅自己的人,當然他同意了杜林“探親”的要求,讓他見到了那個瘋子。

    這個瘋子之前據說是帝國中央銀行特耐爾支行的負責人,後來因為監守自盜以及一級謀殺被判無期徒刑。這裡需要解釋一下,無期徒刑和一千年有期徒刑最大的區別在於無期徒刑不能減刑,但是一千年有期徒刑可以減刑,也許沒有人能夠頂著幾百年有期徒刑還能夠出去,但這至少給了這群人渣一個可以活著出去的希望,讓他們不至於破罐子破摔。

    見到那個瘋子的時候,杜林讓獄警離開了房間,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個科技樹點歪也相對落後的世界裡,竊聽器什麼的雖然有,但絕對不會用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件事上。杜林拿出幾盒香煙,推了過去,“東西到手了,但是打不開!”

    那個瘋子渾濁的眼睛一亮,他將香煙都塞進了懷裡,然後壓低了聲音,“你真的做了?”

    “那還有假?他們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我自然會去拿回來。”,杜林又拿出一盒香煙拆開,遞了一根過去,“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箱子如果不用鑰匙能不能打開,第二個問題,你把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蓬頭垢發的瘋子貪婪的嗅著煙草的味道,然後點著,享受的吸了一口,緩緩的籲出,“如果你能耗得起時間,去古里的煉鋼廠,他們有辦法打開箱子,但是箱子裡面的東西會有一大半在打開的過程中損壞掉。至於接下來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那是一棟老建築!”

    老建築是指修建於衛國戰爭之前,帝國中央銀行一直以來都是帝國最大最富有的怪獸,他們修建了一個獨立的建築與用於開展銀行工作。在地面上,銀行整體結構有三層,高達接近二十米。在地下,也有差不多二十米深的地下建築。裡面除了金庫之外,還有一個整套的生存系統,包括了儲水池、食物儲存室和曜晶儲存室等一系列生活必備物資的儲藏室。

    如果把中央銀行的建築博徹底的從世界上剝離出來,它就是一個巨大的正方體,上半部分不做贅述,下半部分是一個只有兩個進出口的長方體。一個進出口在銀行內部,一個進出口連接著排污管道。排污管道的設計如同咬合的齒輪,每隔三分鐘就會進行一次咬合,這麼做的目的除了杜絕有人通過排污管道進入真正的銀行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粉碎一些可能造成管道堵塞的大型垃圾。想要從排污管道進入銀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人為了儲存一百萬的保證金,用價值數百萬的建築物和機械結構去保護,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麼做值得不值得。

    那麼唯一能夠進入銀行金庫的地方,只能通過銀行內部的電梯,但同樣需要一些鑰匙。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7
第一七二章渣男(上)

    “您好,請幫我辦一個儲蓄賬戶!”,換了一套衣服的杜林笑瞇瞇的坐在了一個卡座內,帝國中央銀行並不是帝國唯一的銀行,在發達的地區還有其他的銀行,比如說舊黨開辦的“榮光銀行”和新黨開辦的“現代銀行”,還有商會總會和其他社會組織以及大經濟體開辦的各類銀行。

    為了凸顯出帝國中央銀行的與眾不同和財大氣粗,在中央銀行的大廳內是看不見櫃檯的,只有一排排卡座。這種卡座還和外面小酒吧里或是夜場中的卡座不一樣,每一個都是回型結構,有一整套沙發和一個辦公桌,卡座和卡座之間用屏風阻擋,所有的擺設都非常的高檔,盡顯奢華。

    有人曾經開玩笑一樣的說起,如果沒錢了去中央銀行偷一組沙發之類的回來都能換不少錢,由此可見中央銀行的氣魄與莫名其妙的自尊。

    杜林面前的是一名年輕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長相甜美聲音也很好聽。對於銀行的接待人員,中央銀行都有十分嚴格的標準。如果超過二十四歲沒有完成指定的攬儲或者貸款業務,評分過低的話就會面臨失業或者調劑到後勤保障部門的遭遇。嚴格的標準和嚴格的執行讓每一個來到中央銀行的客人都感覺到有一種春風撩在臉上喜滋滋的感覺。

    女孩點了點頭,拿著幾份文件從辦公桌後走到了沙發邊上,坐在了杜林的身邊。她身上的香水並不濃烈,聞起來有一種怡然的芬芳,應該是比較上檔次的東西。她將文件依次放在了茶几上,這些文件說明了儲戶的權利和義務,以及一大堆相關的條款。實際上沒有多少儲戶會認真的看這些條款,一來是文化知識方面的受限讓很多人對法律條款非常的陌生,二來大多數人都認為只要銀行存摺在自己手裡,就不會出什麼意外。

    正是因為通過這樣的漏洞,每年各大銀行都可以按照條款說明將一些戶頭內的金錢變成自己的財產。比如說第三十七條,儲戶在沒有書面指定賬戶繼承人並且通過銀行認可的情況下,一旦儲戶死亡賬戶內的資金都將作為無主資金匯入銀行專門處理這類事件的賬戶內,並且對原有賬戶進行註銷。

    有可能一家人一輩子奮鬥的積蓄因為一場意外就消失的干乾淨淨,即使僱傭了律師也很難有勝算,因為這些書面文件的價值就在於避開一些法律問題。加上中央銀行本身就擁有一支金光燦爛的律師團隊,沒有多少人能在這方面打贏他們,即使情況不好,拖也能把很多原告活活拖破產。

    女孩按照流程詢問了一下杜林的基本信息,然後在沒有任何解釋的情況下讓杜林在一系列的文件上簽了字。揉了揉手腕放下筆的杜林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張十塊錢面額的紙幣和一些小額的紙幣及硬幣,放在了茶几上,這是他作為開戶之後第一筆存款。女孩臉上頓時露出了更加甜美且開心的笑容,每個大廳接待人員每個月至少需要招攬儲蓄三百元,或是發放貸款五百元。杜林的一百塊很好的解決了她這個月的燃眉之急,在離月尾只有一周不到的時間裡,完成了這個月的份額對她接下來的工作評價有很重要的意義。

    “抱歉,請問梳洗間在什麼地方?”,杜林掖著衣角站了起來,女孩為他指了一下大體的方位,接著繼續處理手頭上幾份文件的簽字和蓋章工作。她沒有註意到,杜林沒有朝著她指向的地方走去,而是朝著一座全封閉式有著警衛拱衛的“鐵房子”走了過去。他進來的時候以及剛才的觀察,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通向地下金庫,無疑就是這個十分可疑的鐵房子。

    他還沒有靠近,就有護衛攔住了他,那個護衛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和不信任的味道,阻攔了杜林,“抱歉先生,這裡不是公共區域,請離開這裡。”

    杜林沒有立刻離開,解釋了起來,“我想要方便一下,他們說這裡是梳洗室,所以……”

    那護衛忍不住哼笑了一聲,他回頭瞥了一眼那個鐵疙瘩,調侃的反問道,“你覺得這玩意哪一點像方便的地方了?”,說著他指了指左邊不遠處的一個入口,“那邊才是,請您離開這個區域。”

    杜林道謝之後頭也不回的進入了真正的梳洗室,過了片刻甩動著雙手從裡面走出來,目不斜視的回到了卡座上,他才感覺到一直緊緊盯著他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了。

    這些人很警覺,而且這裡的環境注定強攻是毫無意義的。一旦出現了任何變故,地下金庫的守衛只需要端著槍對著電梯口就能抵抗數倍敵人的進攻。即使不計代價的攻入地下金庫,也很難逃出來。這裡離警察局並不遠,消防局也就在附近,憲兵隊趕過來只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這就注定了強攻除了自尋死路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還在思考如何打劫這座銀行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將他從思索中拉回了現實,“先生,請您稍等一下,等經理確認之後蓋章,您的存摺就可以用了。”

    杜林擺了擺手錶示可以等下去,大約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名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成功人士特有臭味的職場精英走了過來,他先向杜林非常禮貌客氣的問好,然後翻閱了一下桌子上所有擺放整齊的文件,最後簽了自己的名字,並且監督著女孩將那一百塊錢重新數了一遍,然後放在座位旁一個箱子上。女孩按了箱子上的一個按鈕,箱子上的錢立刻掉進了箱子裡。

    那個箱子很深,至少杜林特意放進去的幾枚五十分的硬幣在等待了差不多三十秒左右的時間裡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如果不是箱子裡面有特殊的裝置,那隻能說明這個箱子可能直接連接著地下金庫。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是舒伯特沒有說過的,對杜林來說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信息。

    記錄了一百元存款的存摺在經理簽字蓋章交到了杜林的手里之後經理很禮貌的道別離開,杜林將存摺隨意的裝進口袋裡,他的目光移到了女孩的身上,“很感謝你幫我辦了這個存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這真的是太失禮了。”,不得不說杜林裝起斯文人的時候還是很唬人的,至少他的氣質很符合。

    女孩想了想,嬌笑著說道:“現在的男孩子都是這樣和女孩們搭訕的嗎?”,她一邊將新的一套文件拿出來擺放好,一邊說道:“我叫阿麗莎,很高興認識你。”

    “好的,阿麗莎,我記住了,你什麼時候下班?”

    阿麗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又浮現出活泛著青春的笑容,“你想泡我?”,不等杜林反駁,她看了看站在遠處的經理,低聲說道:“銀行的規章制度中禁止工作人員和客戶交往,所以……”,她做出了一個很遺憾的動作,歉意的笑了笑。

    杜林卻不管這麼多,他又不是真的想要和這個女孩談戀愛或是結婚,他只想知道那個如同垃圾桶一樣的箱子,是不是直接通往地下金庫。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角,抿嘴一笑,“我五點鐘在外面等你下班,晚上一起喝一杯,不見不散。”

    阿麗莎看著杜林說出一番霸道的話之後徑直離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有那麼一絲絲的期待。能夠進入中央銀行工作說明她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背景,越是優渥的家庭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子女,受到條條框框的限制也就越多。阿麗莎是奧爾奧多人,她來特耐爾工作的目的就是擺脫家人對她生活和命運的控制。在內心深處,她有些意動,日積月累的承受讓她也有一些逆反的心理,一邊說服自己不要相信一個陌生男孩的邀請,一邊又不斷的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就在這樣自己也說不明白的期待中,下班的鐘聲響起。她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之後補了一下妝,這才提著小坤包走出了銀行的大門。她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望向街道的兩邊,眼裡深藏著的期待逐漸的退散,那個混蛋耍了自己!她有些憤憤的輕哼一聲,下了台階後朝著自己租來的居所快速的走去。

    只是……她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每次回頭她都沒有發現任何有印象的面孔。就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的時候,響亮的車喇叭讓她微微一抖,她被嚇著了。她望向了路邊的車,剛準備瞪那個司機一眼以表達自己不滿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收緊,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以為你會罵我!”,杜林從駕駛座上推門下來,為她打開了後車門,“請原諒我小小的玩笑,我只是想要判斷一下你會不會拒絕我,畢竟在大街上被人拒絕是很尷尬的事情。”

    阿麗莎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她俯身鑽進了汽車的後座,好奇的打量著這輛車,“這輛車是你的嗎?”

    回到駕駛座上的杜林聳了聳肩膀,“應該是,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跑過來說我偷了他的車。”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7
第一七三章渣男(下)【第一更】

    杜林俏皮的說法方式和一些語言中藏著的小幽默對女孩子們來說是殺傷力最大的武器,曾經有人說過想娶一個女孩首先要讓對方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女孩以及年紀稍大一些的女人同歸於女性,女性都是感性的生物,他們對於挑選伴侶的唯一標準就是能不能感覺到幸福,能不能感覺到快樂。

    杜林很好的用自己的方式讓阿麗莎感覺到了開心,被人哄著開心確實是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這一路上車內的歡聲笑語就沒有停過,阿麗莎覺得自己可能把一個月甚至是半年的真實笑容都用在了這短短的路程上。直到下車的時候她才覺得腮幫有些酸,然後很自然的挽上了杜林的臂彎,可能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但有一種被女性們歸於“靈感”的東西告訴她,這麼做不會讓她不舒服,反而會讓她覺得更加的輕鬆。

    杜林是一個很紳士的人,至少在阿麗莎的眼裡是這樣,他很風趣很幽默,知道的東西也很多,總是能說一些好笑的話討自己的歡心。一輩子沒有談過戀愛的阿麗莎在這個逆反的年華中遇到了一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異性,覺得這莫過於天主給予她的最大恩賜。她緊緊的挽著杜林的胳膊,兩人走進了一家餐廳裡,比較高檔的餐廳。

    推門而入一塵不染白色的穹頂和金色的描邊加上大紅的地毯一下子就把餐廳的檔次格調拔高了兩個級別,川流不息的服務生們穿著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面帶笑容的遊走於餐桌之間,一個個如同上流社會的精英人士端坐在一張張桌子邊上小聲的交談,這樣的場面讓阿麗莎的思維都凍結了一秒。

    她在路途上有過短暫的猜測,她猜測杜林是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之前還有所商榷,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她心裡有點難過,為自己如此“勢利”的想法而感到了一種負罪感,同時又有一種輕鬆的感覺,如果杜林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或是有權的子弟,那麼至少她遠在奧爾奧多的父母就不會干涉她與杜林之間的交往。

    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逃離奧爾奧多的主要原因,因為她不想在這件屬於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反而成為了唯一的旁觀者,她需要反抗,只能用這種方式。

    一頓飯吃了一百二十塊錢,看著杜林在賬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就能離開,阿麗莎對杜林的“能量”之大再次得到了刷新。她吐了吐舌頭,在佐餐紅酒的作用下有些超格的親暱的挽著杜林的胳膊,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晚餐還滿意嗎?”,杜林像一個紳士一樣為阿麗莎打開了車門,不,他此時此刻就是一個紳士,在阿麗莎的眼里杜林的笑容居然如此的刺目,就像是在盛夏仰望天空中的太陽,讓她有一種炫目的錯覺。她臉色酡紅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杜林的表現,“你能滿意對我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褒獎,請坐好女士,我們即將啟程!”

    他繞到了駕駛室開門後坐了進去,這次在阿麗莎的要求下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偏著頭望著阿麗莎,“天色不早了,我該送你回家了,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六號大街四十二號……”,阿麗莎說出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同時心裡滋生出一種她自己都嚇一跳的想法,她現在居然不想回家!

    要知道在她從出生到現在的整個人生中,她所扮演的一直都是一個乖乖女的角色。小時候在家裡聽父母的話,上學之後聽老師的話,原本她可以晉升大學繼續深造也在父母“女孩子上大學沒有用”的歪理邪說下放棄了自己的渴望,在父母的安排下成為了中央銀行的工作人員。她一直恪守著父母交代她的每一件事,女孩子要矜持、女孩子要自愛、女孩子要……

    但是在這一刻,在這一秒,她突然有一種想要打破過去十九年父母施加給她的禁錮的強烈慾望,她想要在這遠離父母視線的地方,悄悄的違反一下規則。

    只是她還有一點猶豫,因為這對她來說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是對過去建立完整價值觀的一種破壞,就在她思想鬥爭的猶豫之中,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她這個時候朝著車窗外望過去,看著熟悉到已經成為不需要去辨別就能夠認清的房門時,她愣了一下。只要她離開這輛車,與杜林道別,回到家裡梳洗一番後乖乖的躺在床上,她就還是那個乖寶寶。

    但是如果她不離開這輛車,離開這個地方,那麼她就是一個父母眼中的壞女孩。

    好孩子做了十九年,膩不膩?她這麼問自己,嗅著車內空氣中瀰漫著的屬於男性的淡淡的氣息,她心頭有些亂,耳邊適時的響起了杜林關切的聲音,“怎麼了?”

    阿麗莎突然間舒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覺得時間還早,我們出去溜一圈怎麼樣?或者去……酒吧?”

    酒吧,在阿麗莎的認知中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地方,她的同學、同事對那個地方充滿了讚美之詞,但是在父母長輩的口中,那裡是藏污納垢,惡魔出沒的地方。她很好奇,好奇是人類最偉大的動力之一,探知的慾望深深的刻在人類的靈魂深處,所以她一直想要去看看,酒吧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但是她一個人不敢,可現在有了杜林,她莫名的充滿了勇氣。

    杜林一如他所表現的那樣如此的體貼和紳士,他說了一句“如你所願”之後,駕駛著汽車朝著最近的檔次也是最好的一家酒吧駛去。

    閃爍的霓虹燈以及古怪的氣味讓剛剛下車的阿麗莎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胸口裡雀躍,在生根發芽。她有些膽怯的緊緊挽著杜林的胳膊,在兩個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的壯漢監視下進入了酒吧里。黑暗的走道很黑,在走道的一邊還有一個小窗口。阿麗莎有些好奇的低聲問道:“進入酒吧還要買票嗎?”

    因為在她看來,走道一邊的小窗口和很多地方售票窗口一模一樣,杜林笑著搖了搖頭,側著臉對她說道:“那是換零錢的地方,可以把大額面值的紙幣換成五十分和一塊、兩塊面額的小額貨幣。”,幾乎絕大多數酒吧都有這樣的地方,酒吧不是高雅文化的象徵,恰恰相反的是在阿麗莎父母這樣以及更多的社會精英和上流人士的眼中,酒吧就是一個充滿了污穢的地方,比如說有一些非常怕熱的女性經常在此出沒。

    面對這些女性的時候不可能使用十塊、五十塊、一百塊面額的大鈔,大多數都是五十分的硬幣和一塊的紙幣,加上還有一些其他的小遊戲,所以零錢是每個酒吧盡情玩樂的基礎道具。

    杜林和懵懂的阿麗莎走到了窗口前,杜林將自己的臉至於燈光之下,他用戴著一枚銅戒的手指敲了敲窗口。坐在裡面濃妝豔抹的女人剛想要說些什麼,她看見杜林的面孔愣了一下之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面有兩百塊,兩百個五十分的硬幣,以及一百張一元的紙幣。

    杜林提著小盒與阿麗莎一起走進了酒吧內部,耳邊的隱約以及黑暗中晃動的人群,讓阿麗莎對這一切充滿了新鮮感。這裡除了空氣不是那麼清新之外,並沒有看見污水橫流,也沒有看見四處遊蕩的惡魔,她鬆了一口氣,依然緊緊的挽著杜林的胳膊。

    兩人擠過人群,來到了吧台邊上,酒保很熱情的與杜林打招呼。作為這座城市曾經的私酒三巨頭之一,杜林還是有很廣的人緣和人脈關係。儘管他現在看上去好像落魄了,但是並沒有太多的人因為他落魄了,就對他不屑一顧。這就是草莽與政客之間最大的區別,政客只關心與自己交往之人的身份地位和他在社會中的價值,根本沒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但是對於草莽們來說,有時候身份地位恰恰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兩位想要點什麼?”

    杜林看了一眼酒格上擺放著的各類酒水,點了其中幾樣,“給這位美麗的女士來一杯'猩紅主教',給我一杯差不多高一點的就可以了。”

    猩紅主教是一種混合型酒飲料,由多種高度和低度酒調兌而出,這種飲用方法來自於帝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準確統一的叫法,只有相關調成的名字,這也是杜林專門做過功課之後才知道的。

    酒保很快就在花里胡哨的技法中將一杯邊緣泛著金黃色,裡面則是深紅色的調兌雞尾酒端在了桌子上,顏值很高。阿麗莎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為酒保的技法而讚歎。

    酒保也很禮貌的欠身道謝,他為杜林倒上了一杯深色的高度私酒之後點了點頭,並沒有收取任何的費用。杜林點頭示意之後,端著酒杯牽著阿麗莎在酒吧里找了一個離舞台比較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7
第一七四章渣男(完)【第二更】

    阿麗莎的眼睛幾乎不夠用了,除了一個昏暗的慢搖舞池之外,只有這裡的人聚集的最多,她不太明白,一個“u”型的舞台上空空如也,為什麼這裡的人反而最多?她把自己這個疑問轉交給了杜林,杜林解答了她的問題。

    在酒吧里其實除了一些很容易熱到要脫衣服的女人之外,有時候也會請一些劇團的人來表演,或是請一些附近正在流行的歌手、雜技團之類的。越是高檔的酒吧,在這方面的投入反而越大,在社會中已經出現了一種聲音,認為未來的酒吧在一定程度上會取代劇院,一些酒吧甚至會只接納上流社會人士消遣娛樂。

    不少上流社會精英人士對此嗤之以鼻,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會進入到酒吧里尋歡作樂,但是有時候歷史的趨勢不會因為幾個人的幾句話就發生改變。

    阿麗莎去過大劇院,和她的父母一起,也看過馬戲團的表演,聽到杜林這麼解釋她就坐了下來。來到特耐爾之後她還沒有好好的玩過,每天都是在臨時的家和工作地點之間不斷的穿梭。偶爾也會有同事提議去喝一杯,但是面對那些對自己別有目的的男性,阿麗莎從來都是婉拒。她來到了特耐爾除了躲避了父母對她人生和命運的操縱之外,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樂趣,至少在遇見杜林之前是這樣。

    兩人喝著酒,聊著天,彼此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又黏在了一起,每當杜林偏著頭與阿麗莎說話的時候,嘴唇總是不經意間碰到阿麗莎的耳廓,這讓她覺得有些癢癢的,這種癢癢除了身體上的,還有來自內心深處的。那個發芽的東西正在快速的壯大,總是在撩動她的心弦。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遭遇都讓阿麗莎感覺到新奇,感覺到有一種特別的迷戀,她不在意杜林的嘴唇會碰到她的耳廓,也不在意兩人之間略顯親密的舉動,她很享受這種感覺,無時無刻都處於開心歡樂之中,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裡。她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戀愛的感覺是不是就像現在的這種感覺,但是如果一定要給談戀愛增加一種解釋性的感覺,她覺得現在的狀態,現在的感覺就是最完美的解釋。

    杜林把玩著阿麗莎的小手,阿麗莎沒有反對,兩人就在這樣旖旎的氣氛中,等待了新一輪表演的開始。只是當表演者從舞台後走進前台的時候,杜林愣了一下,因為出來的並不是歌姬,也不是什麼玩雜技的,而是一名很容易熱到必須脫衣服的女性職業者。對此阿麗莎也有所疑惑,她偏著頭問杜林,這是哪個地方的歌姬,居然穿成這個樣子,她從來沒有見過。

    如果杜林先解釋一下再要求阿麗莎離開,那麼阿麗莎一定會和他一起離開這裡,畢竟阿麗莎對自己的看法還是一個乖寶寶。但是杜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先要求阿麗莎離開,卻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這讓大腦在酒精浸泡之後有些異於常態的阿麗莎斷然的拒絕了杜林的要求,並且要求杜林解釋一下。

    杜林只能告訴她,那是一個很容易燥熱並且經常熱到赤身果體的女人。如果解釋到此為止,阿麗莎再不講理也會主動的和他離開這裡,可是杜林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應該看這些。”

    這讓阿麗莎已經開始冒頭的逆反心理被再次激發,她緊緊反握住杜林的手,很認真的望著他,即使她的眼神已經有些迷糊了,“杜林,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和承擔能力不是麼?我想看看,可以嗎?”

    杜林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兩人之間似乎因為剛才的小小分歧又有了一些間隙。阿麗莎的注意力逐漸的轉移到舞台上的那個女人的身上,她看著那個女人一邊搔首弄姿,一邊用一些特殊的舞蹈動作來凸顯出自己身為異性的體貌特徵時,臉色變得更紅了一些,目光也有一些閃躲。

    此時杜林握住了她的手,讓她莫名的輕鬆了一些,她也積極的回應,用力反握著。

    當阿麗莎看見周圍的男人們吹著口哨將一個個硬幣、一個個握成團的紙幣丟到了舞台上,引發那個女人更加強烈的暗示性動作之後,她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走道裡會有一個兌換零錢的地方,也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專門的盒子來盛放這些零錢。

    感覺到有些口乾舌燥的阿麗莎又抿了一口猩紅主教,用杜林夢境中的那個世界來解釋的話猩紅主教應該是一杯有五十度左右的高度酒,阿麗莎解開了外套的釦子,她在放酒杯的時候主意到了桌子上放著錢的盒子,不知道是在怎樣的心態驅使下,她拿起了一小把硬幣,望向了杜林。

    “如果你高興的話,你可以做任何事情!”,當一個女孩開始因為逆反以及酒精出現一些違背常態的事情時,最好的辦法是及時的將她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而不是刻意的放縱她。當然如果以當事人的角度來看,規勸是一種對他們意志的羞辱,只有放縱才是對他們的肯定。

    阿麗莎興奮的將大概七八枚五十分的硬幣丟到了舞台上,驟然而降的硬幣雨讓賣力舞動的女人更加的燥熱起來,她望向了阿麗莎,以及坐在阿麗莎身邊的男孩,用極為魅惑的眼睛眨了眨。不得不說這些女人都有著極高的職業道德和職業素質,她們不會因為投擲錢幣的客人的性別而採取不同的態度,即使投擲錢幣的是一個女孩。她的眼睛充滿了一種誘人的東西,卷在唇邊的舌尖滑過嘴唇,讓阿麗莎心裡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被那個女人舔在了心頭上。

    她微微顫了一下,又投出去十多枚硬幣,如此豪擲頓時引起了其他客人的血氣,又是一陣錢雨,感覺到差不多的女人渾身大汗,忍不住脫掉了上身的衣服來納涼。在一片鬼哭狼嚎興奮的嚎叫聲中,阿麗莎興奮的將三張一塊錢的紙幣握成了團。

    杜林在夢境之中見過有一句話,他覺得很有啟發——如果你真的愛一個女人,就把他當女兒去養,給她你所有的寵愛。

    杜林沒有阻止過阿麗莎,無論他愛不愛她,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中,女人滿身大汗的在客人們的噓聲中結束了本場的表演,她臨走的時候還對阿麗莎拋了一個媚眼,她沒有喝酒,而且還站在台上,理所當然的知道誰才是今天晚上最大的金主。她在上台之前幻想過可能是一個中年的男性,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個女孩。

    如果那個女孩要來後台的話,她不介意和女孩有一個別樣激情的夜晚。

    不過很可惜,女孩不是獵手,杜林才是,而且目標就是那個女孩。

    喝完了兩杯猩紅主教的阿麗莎已經有些醉了,能有這樣的酒量就是杜林都覺得有些吃驚,一百五十毫升的杯子整整兩杯,比一般的男人還要能喝。當然,即使再能喝足足三百毫升灌下去也該醉了。杜林攙著阿麗莎走進了舞池裡,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運動一下,散散酒氣。

    舞池的燈光昏暗,如果不是緊貼著對方可能連近在咫尺的人長什麼樣子都很難看見。經過酒精和一場別開生面的表演洗禮之後,阿麗莎真的醉了。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隨著音樂在舞池中慢慢的搖晃,緊貼的身體在如此特殊的氛圍下讓兩人內心世界逐漸升溫,有一絲傾訴縈繞在兩人的身邊,氣氛也變得曖昧起來。在此期間杜林還沒有發動下一步,阿麗莎就主動的索吻,甜蜜之吻。

    等一場舞結束之後,杜林攙扶著阿麗莎離開了酒吧,他要送她回去,還有些事情需要做。他把阿麗莎送到家門外的時候,阿麗莎的酒勁已經徹底的發作,整個人都掛在了杜林的身上。為她打開門,把她送上樓,幫她脫掉了充滿了酒氣和煙味的外套,把她丟在了床上。看了看懷錶,他有些後悔今天灌的酒太多,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昏睡的阿麗莎突然醒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好難受,”,第一次玩到這麼晚,還是在酒吧玩到這麼晚並且有一定輕微潔癖的阿麗莎渾身都不自在,一股股嘔吐的慾望衝擊著她的心靈,在酒精的麻醉之下沒有任何堅守的就張開了嘴,一大口夾雜著胃酸的東西就噴了出來。很難聞,但是嘔吐之後她似乎清醒了一點,臉色紅的都能滴出來水來。

    沒有任何猶豫的,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的眼睛彷彿隨時隨地都能冒出水來,一波波動人的眩光在她的眼睛裡迴盪,她舔了舔嘴唇,用幾乎呢喃的聲音表達著自己內心最迫切的想法,“我想… …洗澡,幫我!”

    杜林輕嘆一聲,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走進浴室擰開了浴缸熱水的閥門,並且將沾染了嘔吐物的被子丟進了水池中。他走到阿麗莎身邊,溫柔輕盈的幫解開了她的衣服,如同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將她剝的干乾淨淨,然後抱著她走進了浴室中。

    酒不是好東西,因為酒裡面有酒精,在各種各樣多種因素的促使下,兩人在一起度過了一個非常不同的夜晚,而杜林也在阿麗莎迷迷糊糊之間,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切信息。他也喝了酒,但是不多,清晨他為阿麗莎做好了一份簡單的早點之後留下一張紙條便果斷的離開了,阿麗莎是一個好女孩,但是這不是他需要的東西,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8
第一七五章準備【第三更】

    回到農場的地窖中時都佛已經找來了一個老鎖匠,是瓜爾特人,現在以杜林和同鄉會的情況來看只有瓜爾特人是值得信任的,諸神與先王的審判就如同一道懸掛在瓜爾特人頭上的利劍,沒有任何人敢於承擔被審判的命運去背叛同胞,至少在沒有足夠保證他們生命安全的情況下,他們絕對不可能出賣任何同胞。

    老鎖匠已經圍繞著鐵箱子的兩個鎖孔和一把鑰匙研究了一晚上,他佈滿傷痕和老繭得手裡攥著另外一把鑰匙,一把與眾不同的鑰匙。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絲興奮的表情,就像是在炫耀一般將兩把鑰匙放在了一起,“受人尊敬的杜林先生,您看,這是我的研究成果。”,老鎖匠用上了“研究成果”這樣時髦的詞彙,說明了他此時內心的興奮。

    以他對鎖具的見多識廣,又如何看不出這個箱子的不凡之處?而這也是他的優點所在,他沒有問這個箱子來自什麼地方,也沒有考慮過開啟這個箱子是不是合法,他很聰明的規避了一些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來保證自己的安全。每一個存活的老人都是一本厚厚的經驗之書,他們豐富的生活閱歷的確值得年輕人學習。

    杜林仔細的觀察著他手掌上托著的兩把鑰匙,一把是舒伯特的,一把是老鎖匠自己打造的,但是老鎖匠打造那把鑰匙和舒伯特給的那把鑰匙完全不一樣。老鎖匠的鑰匙上沒有任何的齒度,就像是一個金屬小棍前面黏上去一塊長方形的小鐵片。在杜林疑惑的目光中,老鎖匠將自己打造的鑰匙輕輕的插入到鑰匙孔內,然後用力但是緩慢的擰動起來,擰了好幾次之後,他將鑰匙抽了出來。

    這個時候杜林才發現,那把鑰匙最前面其實並不是一個完整的鐵片,而是由十幾根細窄的鐵條敲打在一起所形成的大鐵片。此時這些鐵片中有一些已經彎曲了,有一些只有部分彎曲,老鎖匠用刻刀在那些彎曲的地方畫上了一個印子,然後剪掉的那些多餘的部分,在敲打整齊之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加熱後這些細窄的小鐵條又成為了一體。

    “這是一種硬度很高的蠟,我們經常用於製作鑰匙脫模的原型。”,老鐵匠解釋了一下,再次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內,重複了好幾次之後,他將最後一次調整過的鑰匙,和舒伯特拿出來的那把鑰匙放在了一起,置於杜林的面前,“受人尊敬的杜林先生,您看現在這兩把鑰匙,還有什麼區別嗎?”

    杜林仔細的辨別著兩把鑰匙,甚至拿到手裡疊在一起仔細的分辨,從齒痕上來看,兩把鑰匙的齒痕幾乎嚴絲合縫的一模一樣。杜林驚嘆的將鑰匙還給了老鐵匠,拍了拍他的肩膀,“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這讓我們省下了很多的事情,解決了我們時間不足的問題……”,說著他沉吟了片刻,“我會給您一筆足夠您和您家人使用很長一段時間的報酬,同時我希望您可以對此事閉口不提。”

    老鎖匠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任何口頭上的感謝,但是杜林以及所有人都相信,他不會背叛這裡的人。

    杜林的時間不多了,這不是他對自己的要求或者開玩笑的說法,實際上按照時間來計算,在今天晚上特耐爾的押運車應該到達奧爾奧多,但現在押運車已經被搶劫了,自然不可能按時到達。最遲在明天晚上,奧爾奧多方面就會派人迎接搜尋,不超過五天時間特耐爾城的帝國中央銀行就應該接到押運車失踪的消息。

    到了那個時候銀行的守衛力量必然會得到增強,同時帝國中央銀行的應急小隊也會開始運作起來,他們會搜尋任何蛛絲馬跡來尋找那輛失踪的押運車。任何作案的過程都不可能被完全的清掃乾淨,只要有一丁點足以用於判斷的證據,想要對金庫動手就會變得難上加難。所以杜林需要在五天時間內,完成對金庫的搶劫計劃。

    這是很關鍵的五天,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有周密的安排。

    暫時讓老鎖匠去處理那個該死的箱子,杜林把其他人都召集到了一起,把自己昨天去現場踩點的所探查到的信息都告訴了眾人。

    “強攻是絕對沒有任何勝算的!”,杜林直接否決了最初的計劃a,他將一個憑藉自己印象手繪的銀行大廳平面圖鋪在了桌子上,並且標註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根據我昨天的觀察,銀行里一共有十二個櫃組接待處,這些接待處都有一個直接通往地下金庫分揀處的通道,用於將現金直接存入地下金庫。”,然後他拿著筆在一個方塊上花了一個叉,“這裡就是通往地下金庫唯一的通道,由一共四名持槍護衛守護,他們的警惕性很高,至少比他們高多了。”,杜林看了舒伯特一眼,別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有點尷尬。

    “進入這個電梯需要鑰匙打開電梯外的鐵門,這個鑰匙在值班經理的手裡,而且鑰匙他們不會帶回家,也不會裝在身上。他們用完之後會懸掛在經理室門後的一個鉤子上,所有銀行內的人都能透過玻璃的落地窗看見那把鑰匙,這也就杜絕了盜取的可能性。可以說中央銀行的各項措施都佈置的非常完美,可能他們以前在其他地方被人搶劫過,所有在這方面他們特別的用心。”

    杜林猜的很對,帝國中央銀行作為耀星帝國最大的經濟體,被搶劫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他們情願用價值幾百萬的建築和嚴酷的規則去守護可能只有一百萬的保證金,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地盤受到別人的凌虐。

    他將筆放在了桌子上,氣氛有些凝重,本來以為可能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中央銀行,沒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完善的建築體系和製度體系,這讓所有人對接下來的行動感到了沉重,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杜林環顧一圈,突然灑然一笑,“都怎麼了?我只是說強攻很難,但是沒有說過我們沒有一丁點的辦法,不是嗎?”,所有人的目光一剎那都集中在杜林的身上,一旁的老鎖匠就像是一個聾子一樣,專心致志的嘗試著開啟那個該死的箱子。

    “雖然沒有辦法強攻,但是我已經有了另外一套方案,只要不出任何的問題,就絕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我們這次搶劫計劃……不,不是搶劫,而是領取。當然,這需要舒伯特你的幫助,為了讓你毫無後顧之憂,都佛……”,杜林一聲喊,都佛立刻挺直了脊背,杜林努了努嘴,說道:“你去把舒伯特的家人都接到安全的地方,等事情結束了之後送他們去其他城市。”

    都佛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離開,舒伯特臉上有些發白,但是在這種環境下,他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和膽量。

    “何塞,從今天起你就是第三個組長,帶人去找幾名靠得住的裁縫來,手上的活一定要好。”

    “薩維,帶著你的隊員去給我盯死普朗多,在我們行動完成之前,他如果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告訴我。”

    “艾爾利斯,去野外把那輛該死的車和我要的東西都帶到農場來,順便找幾個活絡的會修車的小子,我們需要那些東西!”

    事項的分配和安排讓地窖中除了杜林之外只有老鎖匠和舒伯特三個人,舒伯特有那麼一瞬間考慮過要不要離開這裡,或者抓住杜林去立功,但是很快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都佛去“請”他的家人了。他不敢保證這些搶劫了押運車之後還不滿足,還妄想著要搶劫銀行金庫的瘋子們會不會把他的家人都殺了還要報復他,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就在舒伯特極為矛盾的時候,一聲他熟悉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咯噔一聲,箱子開了。

    杜林立刻走過去,望著箱子裡擺放整整齊齊的十七沓百元大鈔滿意的笑了起來,如果這些錢都是零錢就更完美了。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是錢,總有門路可以用出去。

    這個世界百元大鈔流通的非常少,在一些發達地區甚至有這樣一種說法,當你收到百元大鈔的時候立刻報警,說不定就能因此而受到表彰和獎勵。

    這是因為百元大鈔基本上只在銀行的交接中進行流通,在市面上幾乎很難看見百元大鈔的身影,流通大多數都是五元、十元、二十元和五十元面額的紙幣。所以如果有人拿出一百塊面額的鈔票,一張兩張倒還好說,但是只要一多,絕對是有問題的。

    杜林隨手拿出一沓點了三十張,塞進了老鎖匠的口袋裡,老鎖匠一愣神之間激動的渾身發抖。三千塊對於他這樣的老鎖匠來說可能等於幾十年的收入,有了這筆錢他以及他的家庭窘迫的生活立刻就會得到改善,就算說杜林改變了他一家人的命運也不為過。他沒有說出感謝的話,只是更加用力的為杜林打開第二個箱子,來感謝杜林給予他和他家庭的幫助。

    第二個箱子只用了十分鐘就被打開了,裡面有沒有第一個箱子打開時震撼人心的畫面,只有一個個拳頭大的小袋子或是一個個裝著文件或是其他什麼東西的長佈套。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8
第一七六章開始【第四更】

    清晨,一輛押運車緩緩的從城外駛入特耐爾城內,一些早起的市民對於這輛與眾不同的車早已萬分的熟悉。它靜靜的就像是河裡的一條魚,安靜的遊走在屬於它的河道中。當這輛特殊的押運車按照制定好的路線計劃來到了銀行後面的大門,負責看守的門衛攔住了這輛車。即使他知道這輛車就是特耐爾城帝國中央銀行自己的押運車,可是嚴格的規章制度讓他必須嚴格的按照流程規範的完成每一個步驟。

    駕駛室裡是一個陌生人,他沒有見過,但是他並不在意。從特耐爾到奧爾奧多有兩天的距離,再開回來就是四天,銀行的規章制度中不允許司機長時間的疲勞駕駛押運車,以免在路上出現險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這邊的人和車子過去,然後那邊的人押送需要運輸到特耐爾來的箱子和這邊的車子一起回來,但是這邊的人會在那邊休息兩天后再返回這邊。

    但是必須有這邊的人隨車一起回來,證明整個押運過程沒有發生意外情況,同時也需要證明這些隨車人員的身份。

    門衛來到了後面,敲了敲車廂並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車廂門開了,舒伯特一臉疲憊無奈的笑了笑,這種笑容門衛很熟悉,四天時間的往返路程的確能讓一個人疲憊不堪。他有點同情的和舒伯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望向了車廂裡面坐著的另外三名護衛。這三人臉上冷漠的表情以及對他不理睬的態度讓門衛有些無可奈何的同時,也確認了這些人的身份。

    分行來的人都是這個德性,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臭屁模樣,也不用腦子想一想,真有區別的話他們還只是一個護衛嗎?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的門衛在門禁表上勾了幾個選項,拿出鑰匙打開了打開,讓這輛押運車開了進去。等車子轉彎消失在車庫里之後,他推上了車門,躲進了門衛崗亭裡,叼著煙繼續瀏覽起一份有些陳舊的成人畫報。

    這可是一個好東西,能夠在困乏的時候提神,還能讓自己度過枯燥無聊的工作時間,幾乎是絕大多數門衛們最鍾愛的東西之一。

    押運車進入了車庫之後,銀行方面的接待人員及時的出現在卸貨平台上,銀行的一名經理人從舒伯特的手裡接取了清單之後皺了皺眉頭,清單上有一些東西是特耐爾之前沒有申請的,但是被發送了過來。相反的是有兩樣申請的物資卻沒有出現在清單上,如果不是分行那邊弄錯了清單,那麼就意味著可能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有官司要打。

    這份清單上羅列著一些客戶存放在銀行的貴重物品,有些人的要求比較高,比較麻煩,要求將東西儲存在坎樂斯州的帝國中央銀行分行的保險庫內。其實也不仔細想一想,特耐爾的保險庫和奧爾奧多的保險庫有什麼區別?兩邊的建築和施工方案都是相同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卻非要人工的增加運輸風險,真是多此一舉。

    雖然對這種要求有些反感,不過帝國中央銀行以客人就是天主的服務理念還是促使每個分行、支行都在盡可能的解決客戶的問題而不斷的努力,也讓中央銀行在新黨的統治下繼續領跑整個銀行業。

    申報的物品沒有隨車回來,極有可能是被分行的某些大人物看中了,或者涉及到某些案件中,暫時被扣留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早已習以為常。曾經有一名老人存放了一枚古代某國的王冠,後來被一名大貴族看中,以“涉嫌盜墓案”為由將這個王冠扣了下來,生生拖到對方死亡之後進入流程,最終成為了這位大貴族收藏中極為有名的一件藏品。至於涉案的物品就更多了,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和帝國中央銀行這樣的龐然大物對壘的,往往最後拿了一筆補償款之後只能忍氣吞聲。

    經理在清單上簽了字之後將清單正本保存了起來,將副本交還給司機,副本還需要帶回奧爾奧多的分行存檔。

    在三名護衛的保衛下,兩個鐵箱被搬上了推車。按照正常的程序,這次押運到此應該就算結束了,這些來自奧爾奧多的護衛在休息一天之後就要返回奧爾奧多,但是因為這次清單裡多出了幾件物品,所以他們還需要親眼看著這些東西入庫並且在另外一份文件上收集簽字後才能離開,所以他們將和經理一起,押送這兩個鐵箱子進入地下金庫。

    杜林抱著槍,拉低了帽簷,站在艾爾利斯和都佛的身後,緩緩的從後門進入了銀行的大廳。他一眼就看見了阿麗莎,阿麗莎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望著銀行的穹頂一個勁的發呆。

    自從那天早上她從睡夢中醒來之後,整個人一瞬間就不好了。

    對於失身這件事其實她並不是很在意,一個女孩都已經十九歲了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對於這個社會中年輕一族來說都是一種可憐的人,她的一些同學、朋友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就經歷過那個環節,只有她拖了幾年後在迷迷糊糊中完成了這一壯舉。讓她感覺不好的不是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變化,而是杜林那個混蛋居然消失了。

    他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為了騙她第一次那樣所做出的完美表演,讓她恨的咬牙切齒的同時,也深感社會的複雜。只有受過傷的雛鳥才會明白巢穴的安全,此時的阿麗莎已經寫好了一份辭職信,她要回奧爾奧多,再也不願意和杜林那個混蛋待在同一個城市裡了。

    這幾天她尋找過杜林,還打聽過這個人,但是她的生活圈子格外的狹小,自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傷心肯定是有的,但是要說有多傷心也未必,畢竟只是第一次接觸的傢伙,可能很紳士、很幽默、很體貼……。

    真是該死的傢伙!

    她收回了目光,她打算等會就去和經理說,她要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很快忘記在這裡的不愉快,但也有可能會一輩子都永遠的記得。就在她整理文件的過程中,有一行人與她擦肩而過,她愕然的抬起頭望向身後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背影,就在那個人從她身邊走過的那一刻,她嗅到了一種叫做“杜林”的味道。

    不會錯,一定是那個混蛋!

    她既高興,又有一點疑惑。

    杜林不應該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嗎?為什麼他此時會穿著銀行警衛的衣服和經理一起走向電梯?她心頭浮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應,杜林此時也恰好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阿麗莎滿心的怨憤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踪,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但是很快,她在輕微的哆嗦下變得冷靜了。

    杜林的目光格外的陌生,冷漠,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甚至給她一種想要驅趕她的信息。她呆呆的望著杜林,杜林再次拉低了帽簷,回過頭去,只留給她一個堅毅挺拔的背影。

    這個狠心的混蛋!

    一剎那阿麗莎的眼裡就浮現出了水霧,如果是其他女孩可能會站起來追過去詢問杜林為什麼要不理她也不去找她,甚至會無理取鬧。但是阿麗莎是一個乖寶寶,哪怕那天晚上她一再的觸犯了父母給她制定的規則,可那也是在酒精的影響下所做的錯誤舉動。在清醒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乖寶寶,所以她不會追過去無理取鬧的像是一個丟了心愛娃娃的孩子那樣撒潑打滾,她會安靜的離開。她直接起身將坤包裡的辭職信放在了桌子上,徑直朝著大門離去。她不想再留在這裡,不想再看見那個欺騙了她,為她編織了一個童話故事又親手戳破的混蛋,她要離開這裡,再也不見他。

    杜林一行人此時已經站在了電梯的門口,經理將手裡的鑰匙插入電梯外的鎖孔中擰動,然後護衛推開了鐵門。兩個小拖車拖著兩個沉重的箱子,被他們推了進去,杜林等人也魚貫而入。

    當腳下傳來一瞬間的失重感之後,整個電梯空間裡除了灰白色的混凝土電梯井牆壁之外,只剩下頭頂一盞燈光。封閉的空間會讓人感覺到緊張,站在中間的經理拉著領口拽了拽,額頭上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意識到杜林的目光後對杜林笑了笑,解釋了一下,“我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所以每次我值班的時候,能不下來盡量就不下來。”

    杜林以點頭致意,說話間周圍的空間驟然亮了起來,此處離地面大約有十米左右的高度,整個地下金庫進入眼底。杜林悄然的用手指碰了碰都佛,都佛不動聲色的將步槍的保險打開。

    與此同時,薩維提著一個水果籃走進了銀行的大廳裡,並且找了一個相對靠邊的沙發坐了下去。

    金發的女孩望著年幼的薩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輕蔑,反而甜甜的笑著,“您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9
第一七七章行動(1)【第五更】

    “您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女孩依舊微笑著,沒有一點不耐煩的表情,也沒有因為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十一二三歲的小傢伙就有絲毫看不起他的心態。作為特耐爾城帝國中央銀行接待人員中業績的佼佼者,她聽說過很多的流言蜚語,其中有一個就是關於一個孩子辦理業務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大概是某分行某天接待了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小孩,接待人員顯得有些不耐煩,語氣和態度上自然就有些偏差。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居然是分行行長的兒子,最終這件事被反應到了行長那裡,自然雷霆震怒,整個分行從上到下都被“血洗”了一遍。

    這個傳聞幾乎絕大多數銀行從業者,特別是帝國中央銀行的從業工作人員都聽說過,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是的,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這是一個假的傳聞,目的就是為了提高銀行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資本家剝削起自己的僱工幾乎想盡了各種辦法,連編造謠言並且半官方態度的承認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

    薩維聽見了女孩的聲音,但是他此時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銀行牆壁上的掛鐘處,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他在等待,等待杜林吩咐他需要執行的計劃。

    這次搶劫銀行金庫的計劃看上去很複雜,其實說起來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自從他發現想要強攻根本沒有可能成功的打劫金庫之後,他就把強硬的方式改成了使用智慧的方式,他要文明的從銀行金庫裡搶走一百萬的保證金,如果有其他東西的話他也不介意一同帶走。計劃執行的關鍵就在於舒伯特這個押送人員,他們要假冒來自奧爾奧多的押送隊伍,並且給出超過了清單的物品作為進入金庫的必須條件,通過經理主動幫他們打開電梯,讓他們進入到金庫內部。

    這個計劃很大膽,杜林認為有很高的成功率。原因很簡單,一來是因為特耐爾城的帝國中央銀行在戰後一直沒有受過任何勢力的搶劫,連押運車都沒有被人劫掠過,這會讓銀行內部所有工作人員滋生出一種自大的心態。儘管從某方面來說這種自大也就是事實,在特耐爾城以及坎樂斯州範圍內沒有人敢於對帝國中央銀行出手,他們承受不起來自帝國最大經濟體的報復。在這種自大的情緒干擾下,很多關鍵的地方會出現鬆懈和怠慢,就比如說本來應該嚴格按照規定進行押運的押運車,結果因為他們的傲慢和自大,被杜林搶了。那麼銀行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會有這種自大,他們認為不可能會有人敢於打他們的注意,這就給杜林的計劃留下了充足的可能。

    第二點,信息的溝通不順暢,據說帝國核心地帶已經開始興起電話和電報業務,但是在特耐爾這座邊陲小鎮連民用電報都沒有,這就給了杜林假冒奧爾奧多銀行人員足夠的時間差。利用信息不對稱完全可以讓這些人相信,杜林他們就是奧爾奧多來的工作人員。加上有舒伯特的配合以及自大所帶來的麻痺大意,只要不出意外想要成功的劫掠絕對沒有問題。

    其實還有第三點,這群早已習慣通過嚴格執行銀行總部製定的標準作為工作習慣的工作人員,早就忘記瞭如何變通的來處理緊急情況,一旦發生變故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把事情處理好,而是去思考面對突發的情況,適用哪一條規章制度應對才是最合適的。死板僵硬的工作作風為杜林彌補上了最後一塊短板,這才促使了他願意和都佛等人一起冒險突入地下金庫,為了那一百萬元的保證金以及可能更多的貴重物品孤注一擲。

    在薩維最後的數秒過程中,電梯也緩緩的落地,經過短暫的震顫之後,電梯的大門打開了。杜林望了一眼分揀台,隱藏了心中的震撼,都佛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們好像並不在意的模樣沒有驚動任何人,但是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內心此時的震撼。

    那是一個巨大的流水線,連接著二十四個管道,玻璃的管道,每一筆存款從管道裡落下來的同時,硬幣會從一面篩網中落下去,然後在一塊斜坡上根據體積的大小在滑動的過程中進入一個個分揀通道,最後堆積在一個更小的玻璃管子裡。每當累積到了五十枚,管子下面的托手就會因為吃不住重量緩緩下沉,然後這碼放好的五十枚硬幣就會劃入一個凹槽內,被工作人員卷上一層牛皮紙後放在一邊。

    紙幣的分揀要相對困難一點,是人工分揀,一共四名分揀的工作人員,他們穿著連體的衣服,衣服上沒有任何口袋或者可以裝東西的地方,這是為了杜絕某些人為了滿足貪婪私藏錢幣。他們把錢幣分為六大類,根據不同的種類分揀到不同的傳輸帶上。傳輸帶中間的工作人員會把疊在一起、握成一團的展平重新放在傳送帶上。在不遠的後面,有一個類似鍋爐一樣的東西,長度有兩米左右,傳輸帶每傳輸兩米這個東西就會落在傳輸帶上,然後爆發出一陣炙熱的蒸汽。等傳輸帶再次運作的時候,原本可能皺了吧唧的錢幣已經被蒸汽清洗了一邊並且熨平,經過一個漏斗形約束器的最後整齊的碼放在一個盒子裡。

    盒子下面有一個點數機,每點出一百張的時候就會自動包紮成一沓,然後分揀進一個更大的箱子裡,有人在那裡將錢幣碼放的整整齊齊。這些錢最後會送進金庫裡堆集。到了月底的時候,如果銀行內儲存的現金超過一百萬時,多餘的就會裝入箱子里送到奧爾奧多的分行,然後再統一的運輸到位於帝國西南部分的金庫存放。

    僅僅只是特耐爾這個邊陲小城就有如此之多的錢幣在翻滾,可想而知那些大城市乃至於首都的分揀處又是怎樣一幅恐怖的畫面。

    杜林心裡隱隱有一種衝動,如果說搶劫特耐爾帝國中央銀行金庫的行為只是權衡之計,那麼此時此刻,他有一種去首都帝國中央銀行本部金庫走一圈的慾望。

    沒有人能夠面對堆積如山的金錢無動於衷,就是神都不行。

    他收斂心神,繼續跟在經理的身後走向金庫,說是金庫,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籠子,堆放整齊的現金在幾盞探照燈亮如白晝的光線照射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讓杜林感覺到意外的是,他還看見了金磚,有他小腿粗,一尺多長的金磚,一共有十塊,堆成了一個三角形。

    其實杜林不知道,這些金磚是在他坐牢期間運送過來的。衛國戰爭戰勝了聯邦人,雖然不算完胜,但是總算是解決了外患。外患解決了,可是內憂還是問題,一些死灰復燃的革命軍又開始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並且積極的開展活動。他們沒有像以前那樣以破壞的方式來企圖撼動這個國家,他們這次吸取了上次失敗的經驗,採取了更加文明的方式,以成立黨派並以黨派為核心積極的開展政治運動。這比單純的破壞更讓帝國高層感覺到憂心忡忡,特別是舊黨對此格外的痛恨。

    革命軍真正傷害的都是那些貴族,如果說新黨是成功的“革命軍”,他們推翻了舊黨和皇帝的統治並且把持著現在帝國的政權,那麼這些革命軍就是失敗的代表,他們同樣想要推翻貴族和皇帝的統治,但是他們選錯了手段,結果被無情的鎮壓。面對革命軍的再次冒頭,帝國高層持有兩種態度,第一種是來自舊黨的態度,不惜一切代價鎮壓革命軍。

    還有一種態度來自於新黨,他們沒有要求鎮壓革命軍,但是也沒有想要扶持革命軍的念頭,只是置之不理,當做看不見。其實對於馬格斯來說,革命軍的重新出現對新黨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會吸引舊黨的火力,但是他也很明確的知道帝國有新舊兩黨就足夠了,再多一個革命軍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馬格斯希望把革命軍的問題限制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既不讓舊黨以暴力手段鎮壓,又沒有給革命軍太多的發展空間。這才有了這一批黃金的存在,到了關鍵時候這批黃金將作為拉攏收買革命軍高層主要的手段並附以其他的條件,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黃金更吸引人的目光。而且萬一爆發戰鬥,這些黃金也能夠作為安撫戰亂區域平民的籌碼和重建的資金,畢竟一克黃金等於六十星元,而這裡有半噸!

    經理走到了大鐵籠子前打開了鐵門,杜林和其他人一起推著兩個小推車走了進去,他們當著經理的面打開了一個箱子,並且從中取出了用紅色帶扎口的四個黑色的絲絨袋子。

    在確認了一遍之後,這四個袋子被放進了籠子邊緣地帶的個人保險庫裡,做好一切之後經理拿出一張清單,勾選了幾個選項並且填寫了一些內容讓杜林簽字,只要他簽完字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就必須返回上層。

    就在這個時候,位於上層的薩維突然間露出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姐姐,能為我倒一點水喝嗎?”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9
第一七八章行動(二)【第一更】

    銀行中有飲水機,但是飲水機附近並沒有任何杯子,同時飲水機的飲用水出口也限制了其他器皿來接水,杜絕了路人有事沒事的進來弄一點水喝。資本家固然在對待能夠為自己賺取利潤的客戶時提供優良的服務,但他們也不是什麼慈善家,連一口水都不想給那些不能夠為他們創造利益的人喝。

    這個飲水機必須使用銀行內部標準的杯子,才能夠接到水。

    女孩沒有太多的遲疑,既然一個孩子敢於坐在這樣的地方還沒有慌張的表現,以及他提著的價格不菲的果籃,就說明他的確有能力也有可能成為銀行的下一位客戶。按照銀行的規章制度,這個孩子也是她必須接待並且爭取為客戶的對象之一。她微笑著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玻璃杯,走向了十米外的飲水機。

    就在這個時候薩維從果籃中掏出了三顆圓球一樣的東西,拽掉了上面的拉環,放在了杜林告訴他的那個像垃圾桶一樣的箱子上,然後按了一下按鈕。整個過程只用了不到五秒鐘,甚至都沒有人注意到他做了什麼。當那個負責接待的女孩回過頭時,薩維依舊坐在沙發上,她沒有註意到薩維身邊的果籃似乎少了一點。

    “給,您的水。”,女孩款款走來,將杯子放在了薩維的面前,薩維的臉上也終於多了一絲表情。

    他笑著說,“我們可以談談和業務有關係的事情了。”

    在地下金庫,工作人員驚訝的看著三枚散發著滾滾黃煙的東西從落在了分揀處,他們不確定那是什麼東西,但是誰都知道當一堆鈔票開始冒煙的時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一名工作人員按了緊急制動的開關,傳輸帶停了下來,同時地下金庫也響起了刺耳的蜂鳴聲,這一切隔著厚厚的混泥土並沒有驚動上層銀行大廳內的工作人員。

    設計銀行地下金庫的設計師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了進去,唯獨沒有考慮過有人會從分揀箱往下投擲什麼東西。所以即便地下金庫有著眾多的應急方案,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還是一臉的茫然。警衛們紛紛聚集了過去,本來已經開始打算讓杜林等人離開的經理也驚慌的跑向了分揀處。

    杜林轉過身打開了第二個“空箱子”,裡面擺放著五個防毒面具,薩維丟下來的是一種神經毒氣,這種毒氣並不具備致命性,但是它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徵,那就是具有很好的擴散性和麻痺性。吸入過量之後這種毒氣會阻斷神經元之間的信號,能夠讓人處於一種“癱瘓”的狀態中,在杜絕了繼續吸入之後大約四十分鐘就能夠緩過來。

    他們圍的越近,自然倒下的越快。看著前排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直挺挺的倒下去,經理立刻意識到這種煙霧的危害性。他毫不猶豫的讓警衛拉開了滅火裝置,水霧雖然不能完全的阻擾這些煙霧的瀰漫和擴散,但是能夠最大限度的稀釋毒煙。就這麼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已經倒下去二十多個人。

    水霧減緩了煙霧的擴散也讓經理和剩餘的警衛鬆了一口氣,他們正打算返回上面將這裡的事情反饋到高層並且暫時關閉銀行的時候,他們看見了五名手持步槍戴著防毒面具的“警衛”。如果到了這一刻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麼真的是太小看他們的智商了。

    交火從雙方目光相交的第一秒就開始,杜林一指分揀處上空的三個灑水器,艾爾利斯立刻太高了槍口,杜林的戰術其實並不復雜,只要把他們困在分揀處附近,毒煙就能夠解決他們。艾爾利斯的槍法不是很準,不過好在步槍的供彈器裡有足夠多的子彈,在打偏了十幾槍之後,他終於成功的將三個灑水器擊毀。噴射性的水霧變成了三道筆直的水柱,不受控制的毒霧再次擴散起來。

    這一次,分揀處的工作人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交火只持續了不到五分鐘,整個地下金庫中都開始瀰漫淡淡的黃色的毒煙,經理渾身繃緊的倒在地上,目光惡狠狠的看著那五名戴著防毒面具的劫匪,激動的眼前一陣陣發黑。他不會放過這些劫匪,特別是舒伯特,那可是銀行的工作人員,居然勾結外人來搶劫銀行金庫。其實更要命的是他作為值班經理,居然把這群劫匪帶入了地下金庫,如果說舒伯特難逃一死,那麼他就是想死都難。

    這裡可不僅僅只有一百萬的保證金,還有剛剛運輸過來應對革命軍的半噸金磚,那可是價值三千萬的黃金!

    他完了,他為之奮鬥了十多年的事業到這一秒戛然而止,暴怒的銀行高層絕對不會讓他痛快的死去,他們會在他身上發洩出價值三千萬的怒氣之後,才會讓他離開這個世界。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完了,他整個家族都完了!

    在充滿了絕望和怨恨的目光下,杜林倒空了兩個箱子裡所有的東西,幾人快速的將已經有些濕漉漉的鈔票整齊的碼放在箱子裡。錢好裝,本來就不是很重,不好裝的是那些金磚,每一根金磚都重達五十公斤,密度越高越是難以用上力,好在這裡面除了舒伯特之外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出生,總有些力氣。

    將金磚碼放好之後杜林沒有過多的停留,原本的計劃中他們有五分鐘的時間用來撬開一些個人保險庫,蒐集其中的貴重物品。但是有了這價值三千萬的金磚,他們已經不需要再去做那樣的工作了。他們推著兩個小車走到了電梯口,就在杜林準備帶著大家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間意識到這個樣子是走不出銀行的,甚至電梯一到一層就會被人發現,因為他們的衣服都濕了。

    他沒有考慮過在地下金庫中還有如此大面積的滅火灑水裝置,所以並沒有帶來更換的干淨衣服,幸好有幾名警衛站在位置比較高,並沒有被水淋濕,費了一番手腳才換上了一些不太合身的衣服。

    當電梯關閉,隔絕了經理怨毒的目光,電梯中每個人的心都變得平靜起來。

    這是一場幾乎完美的搶劫計劃,但是經過這樣一次之後想要再用相同的辦法去帝都的金庫轉一轉恐怕就非常的困難了。當電梯到達一層之後,杜林深吸一口氣鼓在胸口,推著小推車就走了出去。就在他們認為應該沒有任何錯漏的時候,守在電梯門外的一名護衛突然出聲了,他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舒伯特甚至有些顫抖。

    “餵,推車的那個你等一下。”,那個護衛一臉困惑的朝著杜林一行人走了過來,他腦子裡有一絲斷斷續續的靈感飄渺不定,他總覺的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警衛。但問題是這個傢伙聽經理說是來自奧爾奧多,他可沒有去過那樣的大城市,那麼他們又是在什麼時候碰過面的呢?

    也正是因為警衛的出聲,讓人忽略了經理沒有跟上來。杜林的腳步開始加快,他不確定那個護衛是不是還記得前幾日兩人之間短暫的碰面,但是他不能冒險停下來。他的腳步越快,護衛愈發的感覺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剛停下來舉起手中的步槍準備要求那個有點面熟的傢伙立刻止步的時候,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子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站了起來,在接待女孩震驚的目光中從果籃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整個銀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幾秒种後一瞬間便爆發出驚人刺耳的聲浪,工作人員和客戶們慌亂的朝著銀行大門跑去,被驚動的另外三名警衛躲藏在電梯後開始反擊。

    杜林加快速度奔跑著推著小車沖向了通往車庫的後門,他這裡有兩個沉重的箱子,沒有運輸車輛的幫助根本跑不遠。慌亂之中銀行的工作人員彷彿忘記了規章制度上所有的應急辦法,只顧著找地方躲藏起來。一行人悶聲向前衝,沒有人回頭去救薩維,不是不想救他,只是現在不是時候。他們必須先保證這些東西安全的離開之後,才能夠回去救他。

    一路上都佛主動的擔任起衝鋒的職務,為這兩架小車打開了一條通道,當他們把小車推進了車廂時,杜林一把抓住了準備一同進入車廂的舒伯特的領子,“和我回去把薩維帶出來,還有都佛,我們三個一起。”

    杜林肯定是要回去的,他的確可以直接離開,但是如果他直接離開了,從今天開始,就很難再有什麼人願意豁出性命作為代價幫他做事,這也將成為他人生中的一個污點,所以他必須回去。都佛要回去,是因為薩維是都佛的弟弟,如果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在乎,別人又怎麼可能在乎薩維的性命?

    至於舒伯特為什麼要一起回去,這就是杜林在前幾日沒有說出來的應對辦法了。原本他還打算把舒伯特養一段時間,萬一銀行方面的專家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必要的時候把舒伯特的屍體丟出去然後偽造一下現場,完全可以製作出一個“分贓不均被殺”的假象,把線索往“內部人員作案”這條不歸路上引導。用在此處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未嘗不可!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9
第一七九章行動(③)【第二更】

    有時候有些人腦子一熱就變成了一個蠢貨,聰明人看不起蠢貨,卻不知道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這些蠢貨才變得更加的美好。如果沒有人明知道參戰極有可能再也無法返回家鄉,回到親人的身邊且義無反顧的用自己的肩膀擔負起保衛國家的重任,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那些為了保衛國家英勇犧牲的士兵們傻嗎?他們的確很傻,但是他們值得人們去尊敬。

    薩維還小,他不懂這個道理,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站出來的話他的哥哥、杜林和其他人可能會被留下來,然後就是一場槍戰。有可能有人會死去,他不希望看見任何一個自己所仰慕的人受傷犧牲,他在那一瞬間感受到了衝鋒隊隊長這個名稱帶給他的沉重負擔。他可以選擇裝聾作啞,因為杜林交給他的任務他很好的完成了,阻擊追兵不是他的任務,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在一股他講不清楚的力量的支配下,他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拿出了用於防身的手槍,擊斃了那個追上的護衛。

    看著杜林一夥人的離開,他沒有難過,只感覺到自己這麼做值得了。他不知道這麼做會給杜林,會給其他人留下怎樣的印象,他只知道,這就是他該付出的時刻。

    薩維沒有考慮過被這些人活捉,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捱過那些可怕的刑罰,所以他一直在積極的反擊。如果不能打死那三名警衛,那就讓自己被他們打死好了。

    就在他做出決定並且打算開始主動進攻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發現了三個晃動的東西。動態視覺方面人類其實並不比動物差多少,或者說所有物種本能的對移動的東西更加敏感。他看見了杜林,看見了都佛,看見了那個叫做舒伯特的傢伙。杜林一夥人躲在過道的視覺死角後面,他舉起了雙手,又指了指另外一邊,薩維心領神會的在沙發後舉起了雙手,“別開槍,我的同伴丟下我跑了,我繼續抵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我投降!”

    另外一邊傳來了惱羞成怒的聲音,“你先把手槍丟出來,然後慢慢站起來,該死的小鬼!”

    被一個小鬼一把手槍壓制住讓這三個護衛臉色有些難看,當薩維把手槍丟掉並且慢慢的站起來時,有一名護衛舉起槍就想要射擊,但是一隻手及時的製止了他,“別開槍,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現在這個小鬼不能死。”,他瞥了一眼地上腦袋開花死的透透的同事,嘆了一口氣。

    不用說,到現在下面都沒有人上來,這就說明了下面已經發生了變故。那群人已經逃走了,如果再把這個小鬼給殺了,那麼很有可能線索就斷掉了。這個小鬼和那群劫匪是一起的,小孩子比成人更加難以抗拒各種刑罰措施,只要能夠盡快的掰開他的嘴,為大家爭取到時間,說不定還能把丟掉的東西挽救回來。

    只要東西追回了,銀行高層最多像徵性的處罰他們一下就算了事。但是如果東西追不回,作為銀行的護衛,職責是保護銀行安全的工作人員,他們必須承擔主要的責任。他們承擔不起,這是帝國中央銀行,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巨大怪獸的意志,所以這個小鬼就格外的重要。

    三名護衛似乎已經放棄了去追擊另外一夥人,他們舉著槍對準了薩維,靠近了他,就在其中一人繞到沙發後面準備將薩維制服的時候,驚愕的望著走道轉角處站著的三個人。他立刻想要伏下身去,卻被薩維從腰後掏出了一柄細窄的匕首刺進了腰側。與此同時,杜林等三人也衝了出來,沒有什麼懸念的在一照面之下擊斃了另外兩人。

    當他走到沙發邊上朝著薩維伸手的時候,薩維靦腆的笑了笑,然後從容的撿起了自己的手槍,對著地上一臉哀求的警衛扣動了扳機。

    “把他們的武器收拾一下,我們立刻走!”,此時押運車已經離開有一會了,遠處的街道上也響起了警報聲,閃爍的紅藍燈格外的刺眼。現在他們只能徒步離開。不過好在這裡是市中心,也是人群密集的地方,徒步離開反而比駕車離開更加的安全。薩維把步槍都撿了起來,用桌布包裹起來之後背在了背上,杜林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其他問題之後立刻帶著大家從後門撤退。

    剛出銀行的後門,就看見了門衛拎著槍從巷子裡走回來,他望著杜林一行人愣了一下就失去力氣酥軟的靠著牆壁緩緩躺在了地上。身上幾個血窟窿正在往外咕嘟咕嘟的冒著血,他用力的按著傷口卻無法阻止血液的溢出,只能無力的喘著氣,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我們分頭走,薩維你找個地方把這些槍保管好,然後去老地方匯合。”,杜林拍了拍薩維的肩膀,小傢伙用力點了點頭,立刻撒腿沖向巷口,用力一躍的同時夠著牆頭,翻牆離去。藉著杜林看向了都佛,“注意安全,盡量不要驚動警察,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把你救出來。”

    都佛笑著叼上一根煙,給了杜林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學著薩維的模樣也翻牆離去。外面的街道上已經響起了密集的警車報警器的聲音,還有普朗多那隻老狗熟悉的聲音,杜林冷笑著哼哼了兩聲,瞥了舒伯特一眼,朝著巷子的出口望去。此時已經有警車停在了巷口,杜林居然沒有離開,反而走回到銀行車庫裡。

    舒伯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他知道跟著杜林肯定沒有錯。以他的身手他似乎並沒有能力可以翻越牆壁逃出去。

    “我記得進去的時候在平台上有一個下水井蓋?”,杜林一邊朝里走,一邊問道。

    舒伯特連忙點頭,“的確是這樣,那個地方直接通往排污口……”,他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從排污口離開?”

    排污口直接連同城市地下排污系統,地下排污系統在戰爭期間受到了嚴重的損毀,戰後重新修建的時候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擴建和改造,讓本來並不怎麼複雜的下水道體系變得複雜起來。就算有施工圖紙,恐怕都很難在短時間裡找到出路。同時下水道中也居住著一些流浪漢與乞丐,四季如春的下水道除了味道有點讓人難以忍受之外,對於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們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庇護所。

    走到了銀行後門的台階上,杜林從工具櫃裡拿出了兩個撬棒,一個給了舒伯特,一個自己留著。在他的示意下沒有費多少功夫就將井蓋起開。銀行內部的排污系統非常的健全,還有照明設備。剛進入排污管道時就能夠聽見巨大的轟鳴聲並且伴隨著微微的震動,這是銀行特有的排污粉碎系統,每隔三分鐘就會自動咬合一次,杜絕了那些企圖從下水道入侵銀行的劫匪,同時也粉碎了所有可能阻塞排污的大型垃圾。

    “知道機房在哪嗎?”,杜林看了一眼丁字形的通道,舒伯特有些遲疑的指了指朝著銀行內部行進的方向,“這裡應該可以通向地下金庫的機房,但是我們沒有機房的鑰……”,他適時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見了杜林掌心閃爍著金光的鑰匙。

    另外一邊,普朗多臉色陰沉的透過擴音器喊著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什麼放下武器舉高雙手從大門走出來,這些窮凶極惡的劫匪連帝國中央銀行都敢打劫,還會聽話乖乖的放下武器選擇投降?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冒著被全帝國通緝的巨大風險來打劫帝國中央銀行?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還是覺得普通的生活缺少激情?

    喊了幾句之後,普朗多就把擴音器丟給了自己身邊的助手,他招來了幾名“得力”手下,“你們幾個,換上防彈衣拿上盾牌,進去看看情況,我懷疑劫匪已經轉移了。”,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也是為了急於將麻煩轉移。如果匪徒還在銀行中,自然普朗多要為所有的結果負責,這也是他最不希望看見的。但是如果匪徒在他到來之前就已經撤離,那麼銀行大劫案就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多,被人罵幾句,說他追查不力,不會把銀行遭劫的黑鍋丟在自己的頭上。

    幾名年輕的警員你看我,我看你,以沉默應對。不是他們不服從普朗多的命令,而是這種明顯可能是去送死的任務,他們就算不做警察,也不願意進去。

    普朗多惡狠狠的目光在幾人臉上挨個停留了片刻,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幫我穿防彈衣,我親自進去!”,每一個成功人士都不僅只有光鮮亮麗的一面,同樣也需要承擔責任和承受危險,甚至比普通人所承擔的多得多!

    警員們為普朗多換上了防彈衣,被他點名的幾個年輕警察也紅著臉上換了防彈衣,他一個局長都敢進去,他們這些年輕的警員如果不跟著,恐怕只能夠選擇換工作了,因為那些嘲笑就足以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我是獅子我是王 發表於 2018-6-28 14:29
第一八零章自首【第三更】

    幽靜的銀行大廳內沒有一絲絲活物的氣息,普朗多頂著一個厚重的頭盔,舉著一面有一個觀察口的盾牌,探出了腦袋。沒有子彈親切的問候他手中的盾牌,也沒有什麼叫囂和咒罵聲,只有地上躺著的幾具屍體。他鬆了一口氣,他的猜測沒有錯,那群劫匪應該離開了,這讓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當然,他沒有盲目的摘掉頭盔丟掉盾牌脫掉防彈衣,而是一步一步往裡面挪。沒有交火的聲音讓他身後年輕的警員們有些難為情,也不由的加快了速度,將普朗多保衛在中間。

    即使他們現在做的很漂亮,也無法挽回他們在普朗多心目中的地位。一群連勇氣都沒有並且敢於公開違背自己命令的警察,根本沒有必要繼續在這個行業中繼續掙扎,早早的把他們送出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走了大約十米都沒有人來阻擊他們,普朗多立刻丟掉盾牌推開面前的年輕警員,走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具警衛屍體身邊蹲了下來。這個倒霉的傢伙腦門上有一個小孔,後腦則碎成了幾瓣。普朗多皺著眉頭將他的身體翻了過去,然後面色嚴肅的走向了另外三具屍體,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子追捕劫匪的難度和危險程度恐怕提升好幾個台階。

    這些警衛的步槍都不見了,這意味著這群劫匪已經在武器上更新換代,擁有了火力更加強勁的步槍,一旦發生交火警察這邊的裝備反而會不如劫匪,這就讓普朗多很頭疼了。革命軍以及一些民間極端武裝勢力讓帝國對槍械的控制很嚴格……,好吧,這是一句屁話。在帝國發達地區禁槍令和狗屎一樣沒有什麼用,但是在特耐爾這樣的小地方還是很有效果的。步槍的射速、供彈器的容量以及射程和穿透力都遠遠的高於手槍。

    就算穿上了防彈衣在一定射程內都未必能夠抵擋得住步槍的射擊,更別提那連續的射速只需要一兩把步槍就能夠形成火力壓制。他心情沉重的站了起來,吩咐了一聲,“讓外面的蠢貨都給我滾進來,另外把在家輪休的銀行經理找來,我們現在要下地下金庫。”,他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通知記者過來,我們要發布通緝令,另外讓我秘書去請市長和議員過來……”

    一連串的命令發布之後擁堵在銀行外的警察們紛紛湧入了銀行,他們把整個銀行都搜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東西,那群劫匪就好像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一樣。普朗多以及警察局中的破案老手還在思索案情的具體情況,就听見幾個響亮的腳步聲響起。他立刻挺直了身板迎了上去,面色嚴肅的略微欠身行禮。

    市長大人和議員一起來的,兩人的臉上看不出和平常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透過他們的眼睛隱約的可以發現他們此時隱藏在平靜之下暴躁的情緒。

    沒有辦法不暴躁,這可是帝國中央銀行,帝國最大的經濟體,被譽為耀星帝國的錢袋子的恐怖經濟體!毫不誇張的講,帝國中央銀行已經在無聲無息之中影響到這個國家的方方面面,他們只需要一句話就能促成一個法案的通過,同樣他們如果一個不高興,一個地區的經濟就會出現明顯的衰退。

    現在特耐爾城的帝國中央銀行支行出了問題,以總行那些大人物的尿性,除了對內部進行調整和肅查之外,棍子也會落在特耐爾城市管理者的身上。彼得還打算在換屆的時候爭取一下衝擊州長的可能,如果不能夠完美解決這件事,原本就不怎麼高的成功率恐怕會變得更少。

    他斜睨了普朗多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既然劫匪已經離開了,為什麼不去追擊他們?還是說你覺得劫案與你沒有直接關係了,就可以坐視劫匪逃離看別人的笑話?”,站在市長身側的議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雙渾濁的眼睛卻看的普朗多心裡發毛。

    他連忙低下頭解釋了起來,“我們趕到的時候劫匪已經離開了,他們帶走了多少東西,怎麼離開的,有多少人,多少火力等等具體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我已經讓人去請輪休的銀行經理了,等他打開了地下金庫之後我們多少得到一點線索之後,才能夠更加合理的追擊那些劫匪。”

    市長大人冷哼了一聲,就和議員走到了一旁的角落裡低聲的交流起來。普朗多招來他那個有時候有其他用處的秘書,詢問道:“他們怎麼一起來的?”

    秘書推了推眼睛,不是很明白的解釋了一下,她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市政廳,沒想到市長大人當時正好和議員在一起。普朗多皺了皺眉頭,揮退了秘書,腦子裡又亂了起來。

    他不知道,就在昨天早上,出了一個紕漏。

    被州長派人親自帶走進行審訊的修恩一案幾乎都要定罪了,結果一個人的出現直接掀翻了所有的證據和證詞,讓修恩無罪釋放。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市長通過不太高明的手段驅逐出去的恩斯特。他以為恩斯特離開了特耐爾甚至離開了坎樂斯州,畢竟卡魯爾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與他有仇的人繼續在他生活的地區周圍活動,只是市長大人沒有想到卡魯爾居然在最後收手了,放棄了繼續追殺恩斯特,開始享用自己勝利的果實。

    恩斯特以自首的方式出現,他承認自己在特耐爾城期間進行走私私酒和走私販賣麻醉藥的事實,並且在他的陳述裡面還有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他說自己有一條下線,幫助他走私攜帶以至於販賣麻醉藥,而那個下線恰好就是被修恩擊斃的一家人。這是巧合嗎?這當然不是巧合!

    恩斯特被市長大人與卡魯爾聯起手來逼的走投無路,他都已經絕望到開始思考要不要結束自己的人生。但是當他聽聞修恩因為瀆職和槍殺無辜市民的事情逮捕之後,立刻意識到他其實還是有用的。他可能自己沒有辦法去複仇,去對市長大人和卡魯爾做點什麼,但是修恩可以。他也很清楚修恩的遭遇絕對是被設計陷害的,那麼他相信修恩肯定和他一樣憎恨著市長大人以及卡魯爾。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把修恩從牢獄之災中解脫出來,以修恩現在的勢力和能力,他會復仇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修恩一定會像一條惡狗一樣死死的咬著市長大人和卡魯爾不鬆口,哪怕恩斯特需要為此要付出坐牢的代價,恩斯特都覺得非常划算。這等於是他間接的為自己報了仇,所以他在前幾天趕到了州立違禁品調查局自首,給出了一份長長的口供,幫助修恩擺脫了罪名。

    他其實很想在口中和證詞中把市長大人以及其他高層一起拖進來,但是他很清楚他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表明特耐爾城的管理者們都陷入到他的案子裡來。他的妹妹不過是市長大人的情婦,在這個道德決定不了一個官員未來的世界裡,這不過是一個花邊新聞而已。他沒有和市長大人直接交易的證據,也沒有任何實質能夠指控的罪證,所以他只能這麼做。

    恩斯特因為走私、窩藏、販賣違禁品被依法定罪,等待他的將是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但是修恩卻出來了。

    市長大人和議員在一起討論的就是這件事,他們差一點就成功的把修恩按死在他的罪犯的位置上,但是因為恩斯特的自首功虧一簣,甚至讓修恩產生了更加強烈的複仇心態以及動力。奧爾奧多傳來消息,修恩最多三天后,也就是明天他就會回到特耐爾繼續擔任他的局長,如何對付這個更加成熟更加小心的修恩,正是市長大人和議員現在最頭疼的事情。

    當然,頭疼的事情又要加一個,就是帝國中央銀行大劫案。

    很快輪休的銀行經理就出現了,在市長大人、議員和普朗多的見證下,他先自己簽了是十幾份文件,然後打開了經理辦公室裡的保險櫃,從中取出了另外一把鑰匙,打開了電梯。當普朗多帶著警員進入地下金庫的時候,多少鬆了一口氣。這些劫匪雖然非常的可恨與兇惡,但至少他們沒有製造大屠殺。只是當他發現兩個經理慘白的臉色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麼東西。

    “金磚……都沒了!”

    聽到金磚這兩個字的時候普朗多頭皮一陣發麻,他當然知道金磚,更知道最近與金磚聯繫在一起就是革命軍建立的前進黨正在隔壁州瘋狂的開展政治運動。這批黃金的用處就是為了防備這群曾經的瘋子亂來,比如說推動隔壁州獨立或者發動戰爭之類的事情。只是普朗多並不清楚這批黃金就放在了他的眼皮子地下,就放在了特耐爾城的帝國中央銀行金庫內!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告訴過我金磚就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普朗多頓時就怒了,如果他知道這裡存放著半噸金磚,他絕對會派人不間斷的護衛這些金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等東西丟了才知道這裡曾經存在過半噸金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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