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架空] 穿越之富甲天下 作者:大篷車(已完成)

 
waterkcl 2018-8-31 23:35:1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19 365858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0

第82章:洞房憂鬱症(1)

  雄雞高啼,一夜風消雨歇,太陽明晃晃的爬了上來,將金芒灑遍了各處。

  房中錦被輕柔,微微一動,便見一截雪藕也似的玉臂裸露。岳陵睜開眼來,只覺頸下微癢。待要伸手撓撓,卻猛然停住,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微微移開。

  輕輕掀開被子,注目處,但見鴉發如雲,粉臂雪股。精緻的鎖骨下,因趴伏著擠出一團紛膩,瑩白玉潤,便只看去就似能感到那份驚心動魄的彈性。

  象牙般的肌膚,緊致細滑,如魚尾般收束,柳腰一握。再玩下,卻忽的乍起飽滿,雪臀豐圓挺翹,儼如榻上升起一輪明月。修長筆直的兩條玉腿,一曲一伸。交匯處,細絨如茵,一抹兒淡紅隱現,溝壑分明。

  岳陵癡癡的看著,回想起昨夜的癲狂,不由的鼻息又再粗重了起來。身上某處,本就怒脹脹的,這下愈發猙獰起來。

  許是被掀開錦被感受到了一絲涼意,榻上沉睡的玉人,微微縮了縮身子。一張美絕人寰的俏臉上,仍殘留著風雨過後的淚痕,讓人看去不由生出無盡的憐惜。

  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慢慢張了開來。迷茫的看了看,漸漸轉為清明,忽然一聲驚呼響起,隨即一隻小手探過來,將被子抓過。無限美妙,倏忽而隱。

  「官…官人莫怪,妾這便起身伺候你穿衣。」羞紅了的玉頰再次探出,玉硯總算反應過來,連忙披著被子起身。只是剛剛坐起,卻不由的黛眉一蹙,顯出幾分痛楚之色。

  岳陵哈哈大笑,伸手將她又按了下去,笑道:「你昨晚剛破了身子,這會兒如何動的?只管好好躺著歇歇,我又不是沒手沒腳,自己搞的定。」

  玉硯被他笑得臉更紅了,卻固執的搖頭道:「那怎麼成?這些事兒,便該由妾做的。妾…妾身子無礙,只消…只消慢些,也就可以了。」

  岳陵臉一沉,假作不悅道:「怎麼不聽話?我讓你歇著就是歇著,不准起來。待會兒讓蝶兒過來幫你收拾,你今個兒只管好好休息,聽到沒有?」

  玉硯哪裡不知他假怒,心中感動,不再拂逆,只柔柔一笑,輕聲道:「官人憐惜妾,妾自曉得,便如官人所言,今日且偷偷懶就是。」

  岳陵這才大喜,光著身子便跳到地上,伸手將衣服拿過。玉硯眼見他勻稱的身材,不由的美眸顯出迷醉之色。只是目光移到那猙獰處,卻被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臉上紅的如要滴出水來一般。

  岳大官人卻絲毫不曾在意,幾下將衣服穿好,門外已有腳步聲響起。待到門邊處,卻忽的輕了下去,如貓兒一般。

  岳陵眼珠兒一轉,臉上忽現戲謔之色,衝著玉硯扮個鬼臉,悄悄靠近門邊。

  玉硯見他搞怪,不由咯的一聲輕笑,連忙伸手摀住,卻又滿眼儘是無奈之色。

  門突然被拉開,隨即便是哎喲一聲驚呼響起。隨著呼聲,一個小身影雙手亂舞著向裡跌來,滿面的驚惶之色。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2

第82章:洞房憂鬱症(2)

  岳陵哈哈大笑,急上前一步伸手抄住。只是剛剛接住,那笑聲卻忽的戛然而止,張口結舌的僵在當場。

  身前,小丫頭蝶兒整個身子被扶在半空,一手前伸,一手卻緊緊的揪住一樣物件。

  因為粹不及防,雖被人扶住了,小蝶兒卻是一時尚沒反應過來。及待略略回過神來,沒急著起身,卻扭過頭來,看了岳陵一眼,這才啊了一聲道:「大壞蛋,你嚇死我了!」

  口中說著,那握著東西的手又使勁捏了捏,一邊起身一邊嘟囔道:「大早上的,身上卻揣個棒子作甚,古里古怪的……」

  這邊一捏,岳大官人臉上神氣更是古怪。細看下,緊張之餘竟還有些發紫。

  好在小丫頭神經比較大條,捏了兩下,待站穩後也就送了手。岳大官人大大喘了口氣,慌不迭的退了開來,兩腿卻是有些彆扭,好似用力在夾著什麼。

  玉硯在榻上看的清楚,初時也是滿面震驚。經了昨夜之事,她哪還不知蝶兒剛才捏到了哪裡?眼見岳陵神色痛苦,險險就要叫了出來。待見小丫頭終是送了手,又見岳大官人狼狽的模樣,終是鬆了口氣,但卻隨即忍不住的捂著被子笑了起來。

  蝶兒莫名所以,轉頭看看自家小姐,又再看看站在原地運氣的岳陵,不由的滿面疑惑。肚中暗暗嘀咕,莫不是跟昨夜之事有關?只是以前在園子裡所見,那些客人最多是有些萎靡不振,哪有這般怪模怪樣的?小姐又在笑什麼?莫非那事兒果然快活,竟爾一至如此?

  小丫頭滿腦子糊塗,百思不得其解。站在那兒一時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岳陵這半天總算將氣兒順了過來,眼見玉硯吃吃笑的,顯然在極力忍著,一張白玉似的臉頰都憋得通紅。

  又見那惹了禍的蝶兒一副愣怔無辜的模樣,不由的長歎一聲。夫綱啊!這麼下去,早晚夫綱不振啊!這死丫頭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虧吃的可叫一個冤枉哉。

  好歹又暗暗安撫了下自家兄弟,經了這一下,小傢伙已然垂頭喪氣了,倒也老實許多。

  「還愣著幹啥?還不快伺候本老爺洗漱?還有那啥,給你硯兒姐姐把洗漱的送進來。」岳大老爺很鬱悶,偏偏又不好明說。只得借題發揮,對著小丫頭呼喝了起來。

  蝶兒鼓了鼓腮幫子,愣愣的看看他,待見小姐直對自己使眼色,這才忿忿的應了,轉身出去準備。邊走邊嘟囔道:「昨晚還讓人家按原來的稱呼叫,睡一覺就變了主意,又成老爺了,說話不算話,真是大混蛋!還要呵斥人家,恨死你了。」

  岳大官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張,卻終是沒說出個啥來。那邊玉硯又再憋不住,低著頭吃吃的笑了起來。

  岳大官人佯怒道:「哼,便使勁笑,等今晚總叫你知道厲害。這回再告饒,看官人還放過你不。」

  玉硯吃了一驚,隨即紅霞滿佈,眼波兒柔柔媚媚的,拋了一大捆秋天的菠菜,咬唇低笑道:「官人勇武,妾不敢了。」

  岳大官人一個不妨,登時被那困菠菜命中,直打的一陣頭暈,連忙轉頭竄了出去。

  也顧不上等蝶兒給準備洗漱了,自個兒匆匆搞定,這才長出一口氣。扭頭看看房中方向,不由苦笑搖搖頭。

  這哪有個省油的燈啊!平日裡便乖巧溫順的玉硯,誰成想竟也有這般手段。是自己開發的功勞嗎?還是女人自帶的本身屬性呢?

  岳大官人感覺有些拎不清,最終歸結於後者。仰天感歎曰:女人果然是老虎,只要稍不留心,便會中上無影腳啊。

  耳中聽的左側房門聲響,扭頭看去,卻見彩荷和蓮萼走了出來,見他立在院中,連忙斂衽為禮,齊聲問候。

  岳大官人正自剛剛總結完畢,眼見又是兩隻老虎現身,不由打個寒顫,拱手匆匆回個禮,轉身一溜煙兒的便奔了出去。

  彩荷主僕看的兩眼發直,正呆愣間,見蝶兒捧著水盆進來,忍不住問了起來。

  蝶兒也是愣怔,老半響,鄭重的點點頭,回道:「洞房憂鬱症!對,就是如此。」說罷,腳下不停,直往房中伺候自家小姐去了。

  兩女當場石化。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2

第83章:嫖的最高境界(1)

  前廳處,二寶將早飯擺好,岳陵讓將普濟請了來,兩人一起吃了起來。

  普濟身上血荊棘之毒解了,渾身輕鬆。一夜好睡,倒也神清氣爽,重又恢復一派高僧做派。

  坐在對面,舉止端莊有度,安靜進食。有那麼一瞬,岳陵簡直以為,自己是在跟某個超級大領導同桌而食。

  「喂,假和尚,咱們今天去逛青樓好不?」冷不丁的,岳大官人頭也不抬的丟出了這麼一句。

  噗!

  普濟一口粥剛剛喝進嘴裡,乍聞這話,頓時就噴了出來。兩眼瞪著滿臉無辜的岳陵,老半響,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悶聲道:「跟你說了,老衲是真比丘,一俟及冠之年,便受了具足戒的。」

  岳陵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普濟忿忿的看了他一眼,又再舉起碗來。

  「受戒跟逛青樓不衝突。」耳邊又飄來岳大官人輕描淡寫的一句。普濟身子一顫,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臭小子,你究竟要怎樣?洒家都說了,什麼都可以做,但絕不碰女色!還有,傷天害理、有違律法之事,你也別想!」普濟大和尚終於怒了,將手中粥碗重重放下,大聲怒道。

  對面岳大官人滿臉笑瞇瞇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見他終於沒了那副做派,這才挑挑眉頭,撇嘴道:「看看,這才是你的本色嘛。我讓你幫我做事,那副騙吃騙喝的模樣,自然是做事的時候用,對著我,最好別玩花樣,省得總被戳穿,惱羞成怒。」

  普濟一窒,伸手指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最終狠狠哼了一聲,再次拿起碗筷,埋頭就吃,打定主意不去理這個無恥的憊懶小子。

  只是他存了心事寧人的心思,岳大官人顯然並不體諒。仰頭將碗中米粥一口喝下,站起身催促道:「走了走了,開工了。」

  普濟一愣,怒道:「洒家還沒吃完……」

  岳大官人搖搖頭,嘖嘖道:「你是和尚!就算假和尚還是和尚,和尚也是男人,是男人吃飯就該爽爽利利的。這點飯,你還要吃多久?跟個娘們似地。那啥,別說你其實割了那話兒,是個偽娘啊。」

  普濟目瞪口呆,腦中一時轉不過彎來。什麼偽娘?什麼割了那話兒?割什麼啊?那話兒……啊!死小子!氣死佛爺了!

  偽娘是蝦米東東,普濟大和尚不需要搞明白了,微微轉念間,割了那話兒這句懂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了。

  砰!將飯碗撂下,普濟大師怒了,霍得站起身來,戟指怒道:「死小子,洒家只是答應幫你做事,可沒答應做個任你打罵的奴僕!你一再挑釁,究竟意欲何為?」

  岳大官人面現詫異,驚奇道:「咦?為什麼要發怒?我說大師,你好歹是出家人對不對?聽說出家人都是講究戒怒、戒忍的,還有什麼惡口戒之類的是不?我只是打個比方說明下而已嘛,幹嘛要生這麼大的氣?那啥,淡定,要淡定。來,深呼吸,對,多做幾次,靈珠不昧,方可保行事無誤啊。」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4

第83章:嫖的最高境界(2)

  普濟腦門子充血,瞪大著眼睛,忽然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登時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好傻。這小子明顯是故意的,自己答應了幫他做事,他便不能再找藉口報上次騙雞之仇。所以,才藉著氣自己出口氣。

  自己越是生氣,他就越是開心。哼,死小子,倒也有趣,洒家就陪你玩玩,看看你能耐我何。

  想到這兒,普濟大和尚忽然不氣了,面色平靜的合什一禮,高宣佛號道:「施主說的是,是老衲浮躁了。」說罷,自顧自的坐下,將碗拿起,很是坦然的繼續吃了起來。

  岳陵眨了眨眼,忽然也覺得這和尚大是有趣兒。這次卻並不再催,安心等他吃完,這才拉著他出了門。

  兩人一路向東,普濟走出一段,忍不住問道:「小子,你究竟要老衲幫你做什麼?」

  岳陵啊了聲,扭頭看看他,又繼續走著,口中道:「我昨晚把彩荷留下了。」

  普濟一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話說這彩荷是什麼人,又和我剛才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正自一腦門霧水時,聽岳陵又道:「彩荷是怡情樓的頭牌,這次花魁大賽的花魁。和尚,別裝不知道啊,我會鄙視你的。」

  普濟就覺的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連忙深呼吸兩下,淡然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這和老衲有何關係?老衲說了,不好女色。」

  他自覺這句話自己說的很是理直氣壯,哪成想話音兒才落,原本一直平靜的岳大官人卻猛地站住,轉頭大怒道:「呸!賊和尚,你什麼意思?你可是出家人,怎麼說話的這是?彩荷現在是我的女人,跟你丫的好色不好色扯的上嗎?哎呀,我警告你啊,我家後院不准你靠近啊,否則別說我跟你翻臉。」

  普濟躺著也中槍,張大了嘴愣了半天。一張老臉先是紅,隨即開始發紫。大步追上岳陵,怒道:「死小子,你放的什麼屁!什麼叫別靠近你家後院,老衲豈是那等無恥之徒!快快賠罪!否則洒家不與你算完。」

  他滿面怒容,話兒說完,便站住身子,準備開戰。哪知岳陵聽了一愣,隨即一拍額頭,笑嘻嘻的點頭道:「哈,那啥,我光顧著想事兒,一時口不擇言,恕罪恕罪哈。那啥,走了走了,大丈夫心胸開闊些,別針頭線腦的斤斤計較好伐。」說罷,伸手扯著他便走。

  普濟擺開了架勢,就等一場大戰了,哪知竟是這個結果,簡直猶如攥了一身的勁兒,卻一拳打在空處,一時好不難受。

  只是人家既然賠了罪,倒也真不好再揪著不放。只得鬱悶的嚥下這口氣,半響悶聲道:「你說痛快些,到底要老衲作甚。」

  岳陵笑嘻嘻的點點頭,扯住他在一處街口站住,伸手往遠處一指,笑道:「看到沒?」

  普濟疑惑,順著那方向看去,但見一處三層的綵樓矗立。此時尚是上午,也不知那是做什麼的地方,門前頗是冷清。

  「那就是怡情樓,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在那兒。」岳大官人兩眼發光。

  「什麼?還是讓我去嫖妓?」普濟震怒。

  「什麼嫖妓?是讓你去找她們的媽媽!」岳大官人恨鐵不成鋼的解釋道。

  嫖他媽?!!

  普濟徹底震驚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5

第84章:三娘子的鬱悶(1)

  三娘子覺得很鬱悶。這鬱悶打從昨晚上開始的,一直持續到今天。準確點說,今天比昨晚上更鬱悶了。

  昨晚上的鬱悶是因為彩荷,這個女兒怎麼就不省心呢?這剛得了花魁的名號,正是大把賺錢的好時候了,忽而昨晚上竟留宿在那岳子鴻家裡。難道她不知道這行裡,清倌人才是最值錢的嗎?

  「鬼迷了心竅了!」三娘子恨恨的低罵著。只是想想,去拜訪岳陵這事兒,偏偏是自己鼓動的,如今鬧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說不出道不出的。

  結果一宿沒睡利索,直到凌晨時分,才好容易迷瞪了一會兒。可還不等完全清醒,就有下面茶壺來報,說是有人求見。

  三娘子很奇怪,自己貌似開的是青樓啊,就算來人也當是晚上好伐。這大清早的,怎麼就會來人了呢?居然還是要見自己。奪了花魁的效果會這麼好?三娘子還真有些不信。

  話說怡情樓已經連續幾年獨佔花魁了,可也從沒見過這種情形啊。而且,那個來報的茶壺,似乎臉上神情也是極為古怪。

  她疑惑不定的下了樓,當看到來訪的客人時,險險沒背過氣去。那客人是個和尚!還是一個看上去很不年輕的和尚。

  是有人戲弄自己嗎?三娘子首先想到的就是陰謀。她可是清楚的很,擁有號稱天魔女駱渺渺的百花苑,那可一直在緊緊的盯著這邊呢。

  原本這回自己失了玉硯這個王牌,本次花魁大賽,駱渺渺奪魁的呼聲可是極高的。連三娘子自己都認為,若真細緻的比較起來,自家彩荷確實略微差了那天魔女一籌。

  可世事就是這麼無常,誰知道憑空落下一個岳公子來?而且,居然還如此驚才絕艷。一詞水調歌頭,再配上獨特的曲風曲調,登時便震了全江陵的人。倒讓自家那女兒彩荷,憑空得了大便宜。

  想想當日大賽之後,聽聞百花苑那邊士氣低落,三娘子興奮的一夜睡不著。據說那駱渺渺大發了一通脾氣,這兩天來都不曾見客。

  有著這種仇隙,要說對方玩出這種手段,倒也不足為奇了。大週一朝,極重佛事。從王公大臣,到鄉間百姓,對僧人都是非常禮遇的。由此也奠定了僧人們極高的地位。

  百花苑居然請了個和尚來搞事兒,這事兒卻不能硬頂,需得小心應對才是。

  三娘子暗暗打定主意,扭著水蛇腰,花蝴蝶一般的飛了下來。

  許多小說中,都將這青樓媽媽描寫成一個四五十歲的,如同老巫婆般的樣貌,其實完全是胡說八道。

  青樓生意,靠的是以色娛人。這要猛不丁蹦出一個三角眼、大黃牙,一臉褶子跟乾了的橘子皮一樣的媽媽來,哪還做的屁的生意啊?

  所以,所謂媽媽,一般都是花信年華,風韻猶存的婦人。更有甚者,也不過只是二十多歲的女子來做的。

  這三娘子如今不過剛過三十,年輕時也曾有過一陣風頭的。所以,這會兒刻意的扭腰擺臀而來,倒也是裊裊生姿,頗有幾分勾魂之態。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5

第84章:三娘子的鬱悶(2)

  只是說不上幾句話,一問對方來意,三娘子卻是不由的腦袋發脹。她原本以為對方是對手派來的,無非就是化緣勒索那一套罷了。

  三娘子也打算的很好,小錢無所謂,直接打發了算完。要是想獅子大開口,自家卻也不是好應對的。總要擠兌的這惡客自己羞慚而去才是。

  但結果呢,人家大和尚壓根不提什麼化緣之類的話題。一張口就是講經,勸人向善。話裡行間的,諄諄勸誡自己莫要只顧賺錢,而做那拆人因緣,逼良為娼的惡事。

  三娘子一個頭兩個大。

  話說這一行裡,齷齪事兒是不少。對於那些個烈性子的,下個藥或者餓上幾頓什麼的手段,自然也是有的。

  但有歸有,她這兒卻極少用。一來,她這怡情樓怎麼也算是這一行裡有些名氣的。靠的不單單是以色娛人,更多的卻是姑娘們的技藝。

  這個時代,妓並不代表娼。妓有些賣藝不賣身的意思,除非自己願意,或者真碰上什麼實在惹不起的大人物,才會有那入幕一說。只有娼,才是完全憑肉體混飯吃,在這一行裡,算是等而下之的。

  二來呢,此時投身青樓的,其實大多是願買願賣的。再就是一些家中犯了事兒的罪人家屬,來自各個教坊司中。

  故而,這位自稱普濟的高僧所說的逼良為娼,實在是有些過了。更別說什麼,拆人因緣那話了。

  好歹自個兒這是開的青樓好伐,巴不得園子裡的姑娘都有自己想好的,結成一對一對的。這般長情的恩客,才是穩定的,也是能帶來最大收益的。作為媽媽來說,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拆散?

  三娘子旁敲側擊一番,最終確定這位普濟大和尚,跟對頭並無半毛錢的關係,不由的哭笑不得。

  既不是那種受人指使的,那就更不能輕易得罪了。沒奈何,她也只得耐著性子,很是解釋了一番。

  只是不曾想,這位普濟高僧似乎並不相信。氣度森嚴的往那一坐,苦口婆心的一再勸著。話中雖未明確點明具體哪個,卻是隱隱似有所指。

  三娘子被嘟囔的筋疲力盡,好歹瞅個空兒溜了,自往後房中躲了。眼見的日頭漸漸升高,又漸漸偏移,那正午都過了,可外面那位大和尚端的好耐心,竟爾仍是穩如磐石,坐在那兒就是不肯挪窩。

  三娘子這個煩躁啊。麻痺的,老娘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怎麼就碰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事兒呢?她鬱悶的連每日午時的小酌都沒了心思,不時的在屋裡轉悠。

  豈不知她這兒鬱悶,坐在下面,表面上老神在在的普濟大和尚更鬱悶。

  那混帳小子讓他來這腌臢之地,竟是要他來給這兒的媽媽講經勸善,好開導那媽媽放過他看上的姑娘,卻又不准他題名道姓。

  他本打死也不肯應,可岳大官人只冷冷的拋出四個問題,便讓他啞口無言,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你是和尚嗎?還是正規受過戒的吧。」

  「僧人普度眾生,便該勸人向善,以助良善的吧。」

  「妓女也是人,媽媽也是人,都是世間子民。我佛觀世人平等,並無歧視,有這麼一說吧。」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又有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之言,這話能解釋下不?」

  普濟無語。

  就這麼著,高僧登堂入室。以和尚而入青樓妓院說法,普濟大師可謂此領域裡的開山怪了。

  只是大和尚面上沉穩,但眼瞅著樓裡不時有留宿的嫖客,起身返家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大和尚便如芒刺在背,那份窘迫,直讓他在肚子裡將那小混蛋不知咒罵了幾百遍了。

  及到後來,三娘子抽身而走,偌大的廳堂中便一個和尚,端然獨坐,濯濯光頭與明燭爭輝,二樓上各房裡的姑娘們起身,都是推開窗扇,低笑著指指點點時,普濟臉頰上已是不由微微抽搐,這忍耐真快要到了極限了。

  直到正午過後,忽見大門處,有茶壺點頭哈腰的引著三人走進,目光與其中一個少年人一碰,大和尚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來。

  那混小子,岳大官人,終於出場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9

第85章:前發後著(1)

  岳大官人打發普濟往怡情樓來,提前打打埋伏固然是一個心思,但藉此拖住三娘子,給自己留出時間安排,也是原因之一。

  與普濟分手之後,他馬不停蹄的,一上午時間,先是往百花苑那邊晃了一圈兒,特意讓人看到。然後又連著拜訪了蘇望和唐瀾兩人。在付出了寫下兩副字的代價後,終於請了這倆大佬跟他一起過來,為他的泡妞大業保駕護航。

  蘇望和唐瀾本就欣賞岳陵,如今得了人家好處,再加上這個時代,以狎妓為文人風流之事,自是欣然往之。當然,期間調侃一番,自也是題中之意。

  只不過兩個老傢伙,聽聞岳大官人這次要的,是那新鮮出爐的花魁彩荷時,口中不說,那臉上卻分明全是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神色,讓岳大官人狠狠的肚裡鄙視了一通。

  聽聞蘇望和唐瀾同來,三娘子可是不敢怠慢。倒不是說怕了這二人,在這江陵一地經營這種行當,又有哪個背後沒人支持?她重視蘇、唐二人的原因,實在是這兩人年高德重,在江陵的士子文人中,享有極高的威望。

  這青樓開門經營,富紳大家固然是金客,但若真個想出名,卻是離不開文人士子的追捧。若能伺候的這兩人滿意,也就等若拉住了江陵一地的文人士子集團,對於怡情樓的生意,自是大有好處。

  「哎喲,蘇山長、唐大人,奴家怎麼說今個兒一早起來,就聽外面這喜鵲叫的歡呢。原來竟是有您二位貴人上門,嘻嘻,奴家這兒跟您見禮了。今個兒過來,是聽曲兒呢,還是往閣子裡坐坐?前時剛從揚州來了幾個瘦馬,倒也伶俐,可要試試?」

  口中說著,媚眼兒漫天飛著。寬領之間,鼓脹如山,隨著手中絹帕輕揚,抖出一陣的大浪。

  岳陵被那撲面而來的香粉氣頂的直翻白眼,抬袖掩嘴,微咳了兩聲。

  蘇望與唐瀾卻是一派輕車熟路的架子,笑呵呵的擺擺手,由蘇望出面笑著答道:「三娘少禮。咱們今日來,只是陪襯,身邊這位少年英俊,方是主客,三娘可莫要走了眼啊。呵呵。」

  三娘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色,目光在岳陵面上一轉,瞬間堆起滿面諂笑,裊裊娜娜的靠了過來,直把那挺碩的凶器往岳大官人臂上直蹭,一邊嬌笑道:「哎呀,真是失禮了。可不知這位公子爺怎麼稱呼?奴家剛剛少了禮數,待會兒便讓幾個女兒好生伺候著,給公子爺陪個不是。」

  這婦人嘴巴抹了蜜一般,年過三十,本錢卻也豐厚,這麼一靠上來挨擦,倒也惹火的緊。

  岳大官人也不是雛兒,只笑瞇瞇的坦然受之,並無半分侷促。這幅老成鎮靜的架勢落到三娘子眼中,自然又是加了幾分小心。

  蘇望和唐瀾對望一眼,唐瀾捋鬚微微一笑,用手點著三娘子笑道:「你這鴇子,這話說的,可真是罪過了。那好處都得了,這裡竟不認得那送好處的人,還來問人家姓名,真真可笑。」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19

第85章:前發後著(2)

  三娘子一愣,風流眼一轉,再看向岳陵時,便大有疑惑之色。岳陵此時才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在下姓岳,單名一個陵,草字子鴻。」

  三娘子喃喃的唸叨了兩聲,猛然心中大跳了一下。岳陵岳子鴻!可不就是那一詞一曲震了江陵,昨個晚上又禍害了自己心頭肉的那廝嗎?

  想到那彩荷剛到了要大把收銀子的時候,卻被這人奪了紅丸,正不知要失去多少身價,心中便又是肉疼又是惱火。

  偏偏直到此刻,這正主兒都來了,那不爭氣的小浪蹄子竟還沒回來。該不是食髓知味,樂不思蜀了吧。又或者初試雲雨,沒個分寸傷了身子?

  這沒羞臊的!

  三娘子暗暗咒罵著,倒也多少有些擔心起來。面上重新換上一副驚喜的神色,連連唱喏道:「哎呀呀,哎呀呀,原來竟是咱們江陵第一才子岳公子來了。你看你看,奴家這可不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嗎。咦,對了,我那女兒昨晚去拜了公子,怎麼今個兒沒見她邊上伺候著?該不是小賤人恃寵而驕,失了規矩?哎呀,待回頭,定要好生管教一番,總叫她知道個進退,再來給公子請罪。」

  她口中忽而諂媚,忽而咒罵,瞬息之間,如有百變,讓岳陵看的歎服不已。

  只是那話裡行間,雖是叱罵彩荷,其中打探問詢之意也是明明白白。而且,由那語氣之中,也聽得出一股怨氣不小。

  岳陵臉上波瀾不驚,目光微微轉冷看了她一眼,三娘子心頭不由的一跳,臉上笑容便有了剎那的僵硬。

  「我今天來,便是為著彩荷一事,咱們且找個地方,慢慢談吧。」目光在四週一掃,岳大官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娘子心中越發驚疑不定,隱隱有不祥之感。微一遲疑,隨即連聲應著,將三人往二樓引去。在一處名為牡丹閣的間裡坐了,又不迭聲的催著上茶。

  這邊忙活著,心中卻是七上八下,一陣的忐忑。究不知自家那女兒,該不是闖出什麼禍事來了吧。

  心中不安,趁著在門口吩咐時,對一旁站著的一人使個眼色,那人微一頷首,轉身跑了出去。

  看那人去了,她這兒不由心中一鬆,重又滿臉堆笑走了過來,便就下首坐了,向岳陵道:「不知奴家那女兒做了何事?若是有不當之處,還請公子瞧在她年紀尚小的份上,多多包涵一些。待她回來,奴家自當管教,令她向公子賠罪就是。」

  她剛才在外面也說過這話,那時不過是信口發揮,此時再說,已是慎重了許多。

  蘇望在旁呵呵一笑,搖頭道:「三娘想到哪裡去了?今日子鴻過來,卻是一樁好事,你又賠的什麼罪。」

  三娘子一愣,岳陵微笑點頭,淡淡的道:「我來是給彩荷贖身的,媽媽說個數兒吧。」

  他這話說的淡然平靜,便如同再說買顆白菜蘿蔔一樣。可聽在三娘子耳中,卻是讓她大吃了一驚。

  「這…這怎麼可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想都沒想,張口便叫了出來。開玩笑,老娘養了這麼久的女兒,好容易到了要靠她大賺特賺的時候,你卻要給奪了去,焉有這般好事?

  口中叫著,腦中卻忽然靈光一現,登時將上午那個糾纏不休的大和尚普濟想了起來。

  她剛才看的分明,那老禿驢原本坐的那叫一個穩,可便在剛才自己招呼這幾人時,竟不聲不響的走了。

  當時她還暗暗慶幸,終於是送走了一尊瘟神。現在看來,那瘟神根本就是眼前這個岳大才子支使來的。不然,怎麼會有勸自己莫要拆人姻緣一說?

  想到這岳陵如今聲名鵲起,不但請了蘇望和唐瀾這二人,還能支使動僧人過來,心中不由陡然警覺起來。只是又想想自己身後之人的份量,暗思便蘇望、唐瀾雖是清流名宿,但與之比起來,也當顧忌三分,心中才漸漸安定下來。

  「岳公子這是為難奴家了。奴家養大這個女兒,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眼下她年紀還小,委實不捨嫁了出去。公子肯青睞與她,按理說是她的福分,只是奴家這為人母者的心思,還望公子多多體諒才是。」

  她心中安定,這話兒便索性挑明了開來。面上只做出不捨悲慼之態,眼底卻是強硬。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21

第86章:驚疑(1)

  牡丹閣中,怡情樓媽媽三娘子毫不猶豫的斷然拒絕,讓一同陪著來此的蘇望和唐瀾,都是不由的面色一沉,心中大是惱怒。

  在他二人來想,以自己的名望身份,這三娘子怎麼也要給出幾分面子。那彩荷雖說剛剛得了花魁,但一來這花魁所得,本就是靠著岳陵的詞曲相助;二來,但多給些銀錢就是,只要圓了幾人的面子,後面還能虧了她不成?

  所以,兩人開始雖覺得岳陵下手賊快,倒也不是不能辦到,這才欣然而來。哪成想,這三娘子竟是如此強硬,半分面皮也不肯賣,這讓兩個老傢伙情何以堪啊。

  唐瀾將手中茶盞重重往案子上一放,沉聲道:「三娘,何必如此決絕?不過一個伶人妓者,你手下南北佳麗無數,隨便再推出一個兩個又不是難事。這般若搞得僵了,對大家又有什麼好處?」

  蘇望亦道:「今日我與唐大人過來,也是本著成人之美的好意。子鴻與彩荷姑娘情投意合,若三娘應了,絕對是一段佳話,對怡情樓也是有莫大的好處。三娘何不再好好考慮下?」

  三娘子心中冷笑,面上卻做為難狀,歎息道:「二位大人所說,奴家豈有不知?奈何此事雖說也是奴家不捨女兒,但尚有內情也是其中緣由。這怡情樓雖一直是奴家打理,小事兒自可主的,但彩荷剛得花魁便要贖身,這般事兒,卻不是小事兒了,還要向另一人請示。只怕那位定是不肯的。」

  蘇望和唐瀾一怔,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驚疑。蘇望沉吟道:「不知三娘要向何人請示?」

  三娘笑靨如花,嬌聲道:「呵呵,便是本州知府宋大人。奴家這怡情樓中,蒙宋大人的家人青睞,也是有些份子的。」

  蘇望和唐瀾聞言齊齊一驚。他二人一個是純清流之士,雖名望素著,真正權利卻怎麼也比不上一州知府。而唐瀾雖曾為京官,官至禮部尚書,但莫說如今已然離職,就算在任上,禮部在六部中,也向來不被所重。論起權柄,比之如封疆大吏般的一州知府,也是大有不如。

  而今聽聞這怡情樓後台竟是知府宋仁,登時感到棘手,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三娘子面上笑容不消,眼底卻是劃過得意之色。兩個老東西,平日裡敬著你們,不過是為了求財罷了,難道還真個怕了你們不成?今日竟想來欺負老娘,哼,須知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據聞百花苑的駱渺渺姑娘,一聲舞藝精湛,堪稱江陵之冠,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就在三娘子得意,蘇望、唐瀾相對默然的功夫,岳陵卻忽然出聲,問出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閣中幾人都是一愣,三娘子心中微動,抬眼看去,卻見岳陵臉上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哪有半分被拒後的惱色?這會兒忽又問出百花苑的事兒,心下更是驚疑不定起來。
waterkcl 發表於 2018-9-3 17:21

第86章:驚疑(2)

  蘇望和唐瀾正覺尷尬,不知如何下台,如今聽岳陵主動將話題岔開,一愣之後卻都是暗暗鬆了口氣。

  當下由唐瀾笑著接口道:「子鴻果然是少年風流,不負名士之風。那駱姑娘人稱天魔女,據說一身舞藝傳自西域名家,何止精湛二字所能形容。呵呵,我倒也聽說了駱姑娘似有意於子鴻,倒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哈哈,也是佳話,也是佳話。」

  老傢伙只當岳陵眼見這邊沒戲,改而打起駱渺渺的主意了。既然免了在這邊的尷尬,那邊又妾有意,岳陵再郎有情的,若能撮合,自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蘇望也是人精兒,聞言也在一旁微笑點頭不已。唯有三娘子,卻是微微一皺眉頭,眼中暗有憂慮閃過。

  岳陵掃眼看了看幾人,卻並沒接茬,伸手端起茶盞啜了一口,這才喃喃自語道:「岳某閒來無事,想出了一些小把戲。若放在青樓中表演,算了算,每日差不多該有萬貫入帳。唉,原本為了美人兒,也便不計較這些許銀錢了。如今,既然美人不可得,說不得,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想怎麼給自己多賺些才是了。」

  他這話一出,三娘子不由的面色大變,蘇望和唐瀾卻是大感興趣,急急追問道:「怎麼,子鴻又有新作出來?好你個岳子鴻,偏嘴巴這麼嚴,上午也不見你說起。快快拿來,且讓我等先睹為快。」

  岳陵哈哈一笑,搖頭道:「二位誤會了。岳陵此番所作,卻不是簡單的詩詞,而是一種模式,可引動江陵上下,無論貧富都能參與的一種娛樂。想這江陵一地,有戶十餘萬,人口數十萬。我這把戲就算最低消費定在百文錢上,不知彙集起來能有幾何?這種把戲,娛樂性強,卻非什麼妙詞好詩了。」

  蘇望、唐瀾齊齊一呆,略微算了算,不由卻又面現驚容。若真像岳陵所說,能讓如此多人參與,便每人百錢,別說數十萬,就算十萬,那也是整整一萬兩,可不就是百貫嗎。

  更不要說,聽他口氣,似乎百錢之說,還只是最低算計。這種最低,想必也是針對平民百姓而設的。大周百年太平,民間富庶,百錢確實拿得出。只要那把戲確實吸引,他口中之數,只怕絕非虛言了。

  只是這究竟是何種把戲,竟爾能引得這麼多人投錢?眼見岳陵滿面自信,偏不肯明言,兩人心中不由好奇更甚。

  三娘子也是倒抽一口涼氣。若真個有了這麼個新事物出來,金錢利益上且不說,單就那名聲,定是誰家承辦誰得益。只怕立刻就能將別家盡數壓在底下了。

  這小子剛才先問起駱渺渺,又再說出這麼一番話,難道他是想跟百花苑合作?哎喲,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說原本為了美人兒,便不計較這些,現在沒了指望,這才有了操作的念頭。這賊小子,可不是明明說給我聽的?

  一般青樓之中,便算最紅的頭牌姑娘,每日所得也不過幾百兩銀。碰上那冤大頭,或能得個千兩,那卻是百年不遇的偶然罷了。

  而聽這廝所言,他所設計的把戲,竟爾似能天天進帳。休說萬兩,便只百兩,真能天天穩定進帳,豈不勝過任何頭牌了?這….這….,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可要是真的,自己這邊硬攔著一個彩荷,到頭來損失的可就大了去了。

  她這兒心思百轉,一時間不由的心亂如麻。正在這時,卻見門口一個小廝探頭探腦,看到自己不由連使眼色。

  心中一動,乾笑一聲,向三人告了罪,轉身出來。這小廝正是她打發在幾個旁的園子看著的,專司打聽各家信息,可算得最早時期的商業探子。

  如今見他回來,想必是又探得了什麼消息,這才急急而出。待到走開兩步,低聲問道:「可有什麼動靜?」

  那小廝躬身道:「好叫媽媽知道,小的今日在那百花苑外聽的消息,說是看到上午那位寫出水調歌頭的岳公子,曾在園子外出現過,似乎是有些什麼為難事兒,遲疑不決。只是等園子裡確定了他的身份,再找出來時,那位岳公子卻已經走了。媽媽不是叮囑小的,但凡與那岳公子相關的事兒都要及時回報嗎?是以,小的才急急趕了回來,說與媽媽知道。」

  三娘子剛才在裡面聽了岳陵所言,這會兒再聽小廝如此一說,頓時心中大跳。那岳陵方纔所言,看來果然不假。只不過終是個好色的,總是猶豫後才決定還是來要彩荷了。

  想到這兒,衝著小廝擺擺手,將人打發了,轉身便要回去,好歹再問個仔細清楚,也好決斷。

  打定了主意,腳下方自一動,卻忽聽一陣喧鬧傳來。循聲看去,但見牡丹閣外,幾個華服少年正大咧咧的湧了進去。腦中微一轉動,登時便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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