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覆手 作者:蝦寫 (連載中)

 
mk2258 2018-11-2 22:27: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4 133788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23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夜釣


    雲隱問加藤:“就算王工程師改口,那藤木公司打算怎麼處理山口的事呢?”

    加藤看了看曹雲。這是考自己呢?曹雲對雲隱道:“山口一旦對媒體公開會議覆印件,就等同承認堵路是故意的。藤木公司就可以起訴山口,要求賠償公司的經濟損失。藤木公司在開會中雖然討論了違法的事,但是沒有證據表明高層已經批准這個違法計劃,也沒有證據表明藤木公司已經在做違法的事。藤木公司會提交新礦脈的數據加大賠償金額。原本藤木公司損失是一千萬,但是因為發現富礦,所以藤木公司損失變成了兩千萬。”

    雲隱道:“山口沒錢賠償怎麼辦?”

    曹雲道:“山口並非個人行為,山口是代表了村民的行為。山口沒錢賠,村民就要出錢賠。比如這事情拖延了兩個月藤木公司繼續開礦,這兩個月的損失就要同意山口做為他們代表的全體村民們賠償。藤木公司繼續開礦,村民們就要猜測藤木公司有沒有進行破壞性的開採,再堵路肯定不行。通過司法渠道,需要證據。藤木公司可以不急追賠償金,如果村民們想通過司法渠道勘察礦場,藤木公司就可以逼債,反制村民。”

    雲隱驚:“這麼畜生?”

    曹雲凌空給雲隱一巴掌,讓他閉嘴,看加藤道:“關鍵在於說服王工程師,你們有把握嗎?”

    加藤猶豫許久後回答:“能不能說服王工程師現在難以下定論。公司也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王工程師執意要出賣公司利益,那我們也只能答應山口的要求。公司不會報復王工程師,不打算報警立案。如果王工程師願意改正錯誤的話,曹律師你剛才說的很清楚,公司將完全控制主動權。”

    曹雲點點頭。

    加藤站起來:“我還要拜訪下山口,說明曹律師得意圖,請他穩住曹律師。”

    雲隱聽了想笑,不過加藤抉擇是對的,要相信自己的律師。從正義的角度看,藤木公司是混蛋,但是從法律的角度看,目前藤木公司是受害者。

    曹雲將加藤送到門口,和加藤握手再見。

    回到房間內,曹雲躺回到床上,發現雲隱看自己知道雲隱想什麼,道:“加藤這麼一說,基本解釋了我們這兩天的懷疑,為什麼收集的訊息和藤木公司提供的訊息不一致。”

    “但是?”

    “我沒想說但是。”

    “但是你有想但是。”但是都刻在你臉上了。

    曹雲沉默片刻:“就委託人利益來說,我可以想,但是不能說。我發現加藤還在撒謊,他可能說了八成的真話,但我相信還有兩成的謊話是重點。他說了不少,不過卻沒有真正解釋為什麼要請律師到A村。”

    雲隱道:“加藤說,請律師到A村目的是穩住山口,讓藤木公司有藉口拖延時間。”

    曹雲道:“聽起來似乎是這樣,也許是我多心了……我是想到越三尺,越三尺肯定是掌握了一些關鍵訊息,所以才會來A村。聽加藤說,藤木公司只是有計劃破壞性開採礦石,計劃並沒有實施,越三尺不會對這種案子有興趣。我從加藤剛才的說明中,找不到越三尺來A村的原因,所以我認為加藤很可能在撒謊。”

    雲隱疑問:“會不會真的很狗血,越三尺因為烈焰法庭的事而喜歡你呢?”愛情不分國界、民族、語言,甚至是種族,只和長相有關係。曹雲長的還不錯,鬼知道會不會產生愛情。

    “你這個解釋我非常高興和樂意接受,不過,如果越三尺真的是因為喜歡我,找藉口和我來A村。那她現在應該給我電話,約我喝杯茶或者是什麼。”

    曹雲剛說到這,電話配合的想起來,雲隱和曹雲互相看了一眼,曹雲拿起電話:“臥槽……真是越三尺……你好……”

    越三尺道:“曹律師,我在村西小湖邊露營,你來嗎?”

    “露營?”曹雲問:“村裡有旅館。”

    越三尺道:“我和本地村民打聽過。這湖適合夜釣,湖裡有很多黃骨魚和鯰魚。再說既然離開了城市,為什麼還要窩在旅館中呢?”

    曹雲看雲隱一眼,問:“你說我是單獨過去,還是帶上雲律師?”

    越三尺道:“當然要帶上他,讓他開車送你過來,然後讓他回去。畢竟他開車技術還是及格的。”

    曹雲更加驚疑:“那我怎麼回去?”

    越三尺:“我有帳篷。”

    曹雲一捂話筒,看雲隱指手機,不會吧?雲隱攤手,現在所有事情都符合邏輯了吧?滿意了吧?

    曹雲道:“好的,那我這就過去。”

    曹雲掛斷電話:“不能吧,我記得在烈焰法庭期間,我和越三尺是不對付的。雖然我承認自己有點帥。”

    “你在哥面前說帥?要臉嗎?”雲隱無語,道:“真看不出來越三尺是個花痴。追你到A村,只求一……”

    曹雲疑問:“難道她知道我和林落分手了,自以為找到趁虛而入的機會?”

    “去了再說,反正不吃虧。”雲隱拿錢包,扔給曹雲一個小雨傘:“安全第一。”

    “一個?”

    “……你要幾個?”

    “我不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曹雲道:“真發生什麼事,一個真不夠。”

    “野味隨便吃點就好了。”雲隱穿外套:“走吧,本司機還趕著回來睡覺呢。”

    ……

    月影下一姑娘垂釣,湖邊帳篷加火爐。雲隱將曹雲扔下,數分鐘後,曹雲拿了魚竿坐在姑娘身邊垂釣。

    “……”曹雲沒吭聲。

    越三尺釣魚還是挺專業的,選擇最舒服坐姿,拋竿等都非常熟練。讓曹雲不吭聲的原因是,越三尺左腿上放了一把手槍。擔任偵查工作的檢察官是可以配槍的。

    越三尺輕輕斜了身體靠在曹雲肩膀:“你也發現有人盯著我們?”

    曹雲:“你有車,你有槍,你被盯上回名唐就是,為什麼要拉我來呢?”臥槽了個去,半夜三更在野外,還有人盯梢。最噁心得是,自己和越三尺都屬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越三尺這把槍了。

    越三尺道:“我發現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我始終解不開謎團,不如我們綜合一下訊息?”

    曹雲道:“三尺,不如這樣,我打電話讓雲隱來接我。我們一起回旅館好不好?”

    “不好。”越三尺拒絕。

    “你這是引火上身。”

    越三尺道:“嚴格說是飛蛾撲火,我只是非常好奇是什麼火。”

    曹雲反問:“你發現了什麼?”

    越三尺道:“你先告訴我你獲得的所有訊息。我可以保證我掌握的訊息絕對爆炸。”

    曹雲道:“但是不會告訴我。”聽不出你話語中的漏洞,老子白瞎了律師證。

    越三尺頭離開了曹雲肩膀,人稍微坐近了一點:“我已經有突破地方向,如果一切正常,我想最多後天我就可以知道答案。不過我這人沒什麼耐性,如果你願意將你獲得訊息告訴我,我今晚就可以獲得答案。”

    曹雲道:“不好意思,我是一名律師,保護雇主**是最基本的律師職業素質。”

    越三尺笑了笑,好一會問:“如果我願意陪你睡覺呢?”

    “啊?”

    “你不差,我需要,互相加深了解,沒什麼,反正不會有人知道。何樂而不為?”

    曹雲嘆氣道:“這……好是好,不過萬一我們在睡覺的時候,盯梢的人想做什麼……”

    越三尺把手槍收起來:“沒有盯梢的,我就隨便說說。再說,真有盯梢的,已經被蚊子咬死了。”湖邊風大,加上越三尺噴灑了驅蚊水,曹雲沒感覺到蚊子的存在。

    曹雲現在環顧四周,有小樹林,有蘆葦叢……好吧,那些地方蚊子確實很凶狠。曹雲佩服道:“你現在讓我如何相信你?”

    越三尺毫不尷尬道:“為了你能信任我,我們可以先睡覺,明天早上你再告訴我你的訊息。”

    曹雲嘆氣:“我怕我這一脫褲子,就被你拍照片。”

    越三尺道:“我有槍,讓你脫你還能不脫?”

    曹雲笑問:“我現在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訊息,敢這麼欺負一名律師?急紅眼了?”

    越三尺想了一會,回答:“我認為A村有一個巨大的秘密。”

    “巨大?”

    越三尺道:“我做了二十一種假設,就等我的團隊給我準確的訊息。雖然沒有盯梢的人,但是……這次我感覺到有些不安。我必須承認打電話讓你過來,是因為我有些害怕。”

    我特麼的早就不相信某些人說的話了。

    越三尺認真道:“我說的是實話。”

    “我信。”我信你,你信嗎?曹雲轉移話題:“明天有什麼打算?”

    越三尺道:“明天我想和一位老工人聊一聊,如果可能的話,我會跟隨安全小組下礦。總感覺和礦場有直接關係。”

    曹雲道:“假設和礦場有直接關係,假設你下礦能查到罪證,你認為你憑什麼能活著離開礦井呢?”

    越三尺回答:“所以我找你過來的另外一個目的,你幫我留一個遺言,如果明天我死了,或者我失蹤了,就讓警方全面調查礦井。”

    曹雲佩服的鼓掌,而後冷著臉:“說點實話會死嗎?”

    越三尺呵呵一笑:“好吧,我不會下礦,因為我下礦也看不懂。我今天發現一名老工人聽說我是檢察官後,表情有點異常,我希望明天可以有機會和他單獨聊一聊。”

    曹雲拿出手機:“我們聊完了,回村吧。”

    越三尺右手讓在手機上,看曹雲,左手拿出一個小雨傘:“既然都準備好了,為什麼不嘗試一下?說不定我會答應呢?”

    這不是雲隱給的小雨傘嗎?偷東西?這什麼鬼檢察官?曹雲一把拿回小雨傘放進口袋,摸到口袋還有一個小雨傘,很尷尬的拿出來一看,沒錯。

    “它是我的。”越三尺拿回了自己小雨傘。

    曹雲頗為震驚:“你確實屬於我低估的人。”

    越三尺不願意討論這話題,手拿自己小雨傘,舌頭伸出輕舔嘴脣:“如果你保證不會浪費,我就拆開它。”

    曹雲道:“正常情況下我應該不會反對,但是現在我不太可能和你這麼危險的人一起睡覺。”

    “危險?”

    “你具備成為危險人員的能力。”

    越三尺收了小雨傘:“今天來之前,我查過你……不好意思,查了你的手機社交APP上的一些訊息,很抱歉,對不起。”

    曹雲知道APP是不安全的,如果有需要,司法機構是可以輕鬆拿到你認為不可能拿到的訊息。所以有重要事情曹雲更喜歡發郵件。郵件追起來就比較困難了,拿APP的訊息,只需要服務商授權就可以。

    不過,如果沒有立案或者目標沒有涉案,警方是不能調閱其私人資料。更不用說APP。

    曹雲很惱火:“你這是濫用職權。”

    “對不起。”越三尺很真誠的道歉,說明:“我很好奇為什麼林落甩了你,所以查了下西斯。他的條件真還不錯。西斯的妻子在兩年前死於一次槍擊,他妻子是無辜的,被狙擊槍子彈碎片打中頸部,失血過多死亡。我意外發現有趣的地方,西斯原本是在一位教授導師手下做服裝設計工作,三年前離職結婚。在太太死後,他又成為了這位教授導師地下屬。”

    “哪裡有趣?”

    越三尺道:“是沒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氣。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挖你的**。”

    無論是不是演戲,越三尺這次表現的非常真誠,曹雲不再說什麼,他已經撥通了雲隱電話:“雲隱,回來接我們……你才這麼快,你全家都這麼快……”叔可忍,嬸不可忍,竟然質疑自己的某些能力。雖然某些能力在高中畢業後一直沒有受到檢閱,但架不住自己有信心啊。

    越三尺已經明白曹雲是不可能向她透露任何訊息。那自己就要轉變對象,雲隱這個目標不錯。雲隱有個最大的弱點,自我感覺良好,如果有妹子願意倒貼,他會覺得很正常。

    越三尺見曹雲掛電話,調侃:“是不是真的很快?如果很快的話,我們可以抓緊下時間。”

    曹雲站起來:“走吧。”

    收魚竿,看見魚鉤上的誘餌:“連魚你都要撒謊?”根本就沒咬鉤好不好?

    越三尺收了魚竿,回答:“這不是我騙你,應該是那小鬼騙我。我也是受騙者。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29
第一百七十九章 深入


    越三尺沒有再單獨開房間,曹雲懷疑越三尺不單獨居住,有可能是真的因為感覺到威脅。奇怪,這麼推斷越三尺掌握的訊息應該很爆炸。

    曹雲手機上網查詢藤木公司,騰木公司算是比較大的公司,當然和東唐三財團比不了。藤木公司在國內也有礦場,不過受限於資源問題,他採取的是提供技術在國外和本地企業合作開礦的經營方適。名唐所在國家礦產非常豐富,但是蘊含量很少,銅礦石除外,本國現有幾千個銅礦石開採基地。

    名唐所在國家常用的做法是從國外購買資源,而後加工成成品再賣到國外,如此以來成本自然非常高。A村也算是藤木公司比較重要的礦場,如果當就村中心下方的礦脈含礦量來說,A村可以說是個寶藏礦場。

    網上記載的資料很符合曹雲對藤木公司的了解。

    曹雲先搜索藤木公司看周邊新聞,而後再進入騰木公司的官方主頁,慢慢的看著一條條新聞。這些新聞都沒有什麼意思。看到最後,曹雲突然眼睛一亮,眼角觀察在沙發上入睡的越三尺,安靜的退出官方主頁,清除自己瀏覽和訪問記錄。在黑暗中靜靜思考。

    ……

    新的一天到來,越三尺一早就離開旅館去礦場。曹雲和雲隱洗漱之後,下樓吃了早點。曹雲對街邊早點不太滿意,去了山口請客飯店吃了一份海鮮拉麵。吃飽之後,曹雲也沒有辦正事,找本地的村民詢問釣魚的地方。接著就讓雲隱開車,到村西的小湖邊釣魚。

    午飯是湖邊燒烤,因為雲隱有些不滿曹雲浪費時間的態度,曹雲開了雲隱的車去村中心。購買了肉類和蔬菜,還提了一桶純淨水回到湖邊,邊釣魚邊燒烤。不過今天魚兒難得咬鉤,曹雲沒有任何收穫。

    下午兩點三十分,越三尺打來電話:“曹雲,我崴到腳,能不能到礦場來接我?”

    曹雲問:“你的車怎麼辦?”

    越三尺:“你們不是有兩個人嗎?”

    於是曹雲和雲隱就去了礦場,看越三尺的腳似乎還沒有腫脹,保安已經拿來了冰袋,加上越三尺的表情,似乎腳真的受傷了。無所謂的問題,曹雲沒興趣去糾結真假。

    越三尺上了雲隱的車,曹雲開越三尺的車朝村中心去。

    越三尺:“雲隱,我想求你幫個忙?”

    雲隱立刻拒絕:“我說過了,立場不同,不能透露雇主的訊息。”

    越三尺道:“我請的不是律師雲隱幫忙,而是男人云隱幫忙。我晚上要去一個地方,可能有些危險,所以希望你能在我身邊。”

    雲隱道:“我必須和曹雲說明。”

    越三尺急道:“不行,我不求你出賣自己的職業。我只請你做個公正的人,我自己也可以去,但是……”

    雲隱搖頭:“說瑞。”

    越三尺道:“雲老爺子如果知道一名司法人員要冒生命危險調查一件事,肯定會義無反顧的提供保護。何況這名司法人員還是一位弱女子。”

    雲隱質疑:“你腳不是崴了嗎?”

    越三尺點頭,無辜看雲隱:“所以我還需要一位司機。再者以你健碩的體格,背我百米應該沒有問題。”

    “啊?”

    越三尺有些質疑看了看雲隱體格,猶豫道:“要不算了,等明天我的人來了再說。”

    雲隱哼了一聲:“行,去就去。”

    越三尺嬌笑一下,贊道:“你比曹雲男人多了。”

    “這有可比性嗎?”雲隱右手一彎,二頭肌鼓起:“你拿曹雲和我比男人,就已經是侮辱了我。”

    越三尺伸手撫摸二頭肌,崇拜問道:“這是不是要練很久?”

    “還好,因人而異,還需要一些方法。”雲隱看後視鏡:“曹雲沒跟上來……喂,迷路了?”

    曹雲道:“肚子疼,借廁所。”

    “哦。”

    曹雲掛電話,拿點水抹在額頭上,半彎腰出來,回到了安全團隊的辦公室。安全組組長太元見曹雲這樣,扶了曹雲落座,倒了熱水:“沒事吧?”

    “沒事,謝謝。”曹雲喝水,閒聊一般問:“你地下屬呢?”辦公室只有太元一個人。

    “他們下礦了。”

    曹雲贊道:“當組長就是好。”

    太元一聽這話,無奈一笑:“說是我地下屬,其實他們四人都是國外調回來的工程師。”

    曹雲一愣:“啊?目前停工了,還需要調工程師?”

    太元看了曹雲一眼,壓低聲音道:“據說是發現了富礦。”

    曹雲爽朗一笑:“我知道,加藤昨晚和我說了,村中心下方發現富礦,還有公司出了叛徒之類的事。”

    太元驚訝:“曹律師這也知道啊?”

    曹雲和太元一個表情:“太元你不是一直在礦區,怎麼也會知道?”

    太元道:“小道消息總是有的,原本以為是假的,但是看最近發生的事,似乎很可能是真的,真的出了叛徒。”能看的出來太元頗為惱火。名唐所在國家的很多公司和企業採取終身製工作制,員工對企業是著強烈的歸屬感。當然,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很多高岩網民是鄙視這種終身製工作方式的,各種弊端可以長篇累牘幾千字。鄙夷的同時不少人也期盼進入高岩終身制單位,於是有了一句名言:死也要死在編製裡。

    太元的話匣子就此打開,一直在討伐這名王工程師。太元和這名工程師還有一定的交清,兩人都是劍道的愛好者,是同一傢俱樂部的會員。太元剛開始聽說這消息根本不相信,他認為王工程師對公司是非常忠誠的,王工程師是委培制員工。在大學期間他已經被藤木公司錄取,藤木公司負責其大學期間的學費與開銷,並且還送其出國留學三年。

    二十分鐘後,曹雲再次上廁所,然後表示不行了,要回村子看醫生。太元很關心得詢問,而後到樓下,請一位老工人開車送曹雲回村裡。

    老工人不代表年紀大,只是說他在這個礦場呆的時間久。幫曹雲開車的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已婚,在名唐有不錯的房子,算是公司的福利。曹雲聽聞公司貼錢幫助其買房,對此羡慕不已。老工人也很驕傲表示藤木公司的員工福利是很好的。曹雲話題一轉,詢問留守的十名老工人的情況。

    回到村裡,曹雲對老工人表示感謝,關心問訊老工人怎麼回去。老工人說自己會在路邊搭乘村民的汽車到礦場支線,再聯繫同事到支線路口來接自己。

    曹雲有些好奇詢問:“我剛接藤木公司的委託時候,還以為礦場和村民們水火不相容。”

    老工人擺手:“沒有的事,村民這邊主要是村委會挑頭,讓各家各戶簽字。多數村民雖然簽字同意山口為代表爭取利益,實際上他們沒有參與堵路。堵路開始我們很不滿,公司擔心我們和當地村民矛盾激化,特別下發了命令,要求我們不得因為此事而對村民們有任何過激的言語和行為。”

    曹雲點點頭,藤木公司真不錯,還擔心自己員工幫自己出頭,也不求助法律幫助,呵呵……

    曹雲和老工人聊天,陪著老工人等到車後揮手再見。回旅館在一樓見到山口,山口意思晚上一起吃個飯。按照加藤所說,山口的工作就是穩住曹雲他們,所以吃飯很正常。曹雲也答應了下來,約好在老飯館一起吃飯。

    回到自己房間,雲隱早就回來了,曹雲左右看了看,問:“越三尺搬走了?”昨天晚上越三尺在他們房間沙發休息,帶了一些私人物品,手機充電器,毛巾之類的。

    雲隱:“她在隔壁開了個房間……曹雲。”雲隱原本躺著,說到這裡坐起來。

    曹雲把西裝放椅子背上,拿礦泉水,問:“怎麼了?”

    雲隱道:“越三尺暗示我……”

    曹雲想起了昨晚越三尺哪是暗示,完全是明示,雖然都是假的。曹雲忍笑問:“你?”

    雲隱道:“作為一位紳士,我認為當女生有困難有要求的時候,要盡可能的滿足她們。無論是哪方面的要求。”

    “我承認低估了你的無恥。”

    雲隱皮厚不在意:“如果順利,晚上你就一個人睡吧。”

    恩?難道越三尺因為感覺危險,所以要出賣自己身體,換取雲隱保護她?管他們的呢……

    曹雲道:“我們後天回去。”

    “收到。”

    ……

    和山口吃晚飯對曹雲來說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他已經完全基本解開了A村之謎。

    晚飯後回到房間,衝澡之後,曹雲仍舊是躺床上看電視。到了晚上十點左右,一直在接發訊息的雲隱道:“雲哥,我去隔壁談筆數億的生意。”

    曹雲揮手,讓雲隱走人,雲隱拿起外套,離開房間,進入了隔壁越三尺開的房間。

    今天的曹雲沒有入睡,在雲隱走之後,曹雲關了電視,坐靠在床頭,在黑暗中想著自己的事。一時間曹雲覺得律師職業很沒有意思,想到了改行。能改什麼行呢?和寒子一起經營偵探社應該還不錯。

    想了一會,又回到了現實,曹雲拿起手機,給加藤發了一條訊息:“我後天離開可以嗎?”

    加藤回訊息:“能再推遲一天嗎?我這邊事情發展不順利。”意思是,說服王工程師的事並不順利。

    曹雲回訊息:“可以。”

    加藤詢問:“有什麼發現嗎?”

    曹雲回訊息:“除了村民淳樸熱情外,沒有其他發現。”

    接下去加藤客氣感謝,讓曹雲好好休息。

    曹雲把手機扔到一邊,躺好,入睡。

    ……

    凌晨兩點,雲隱開車到了礦場附近,熄火,和越三尺下車。一名老工人從黑暗處出現:“你終於來了。”

    越三尺問:“等很久了?”

    “不會,跟我走。”老工人前面帶路。

    雲隱跟隨,問:“去哪?”

    越三尺道:“礦洞。”

    “我特?”

    越三尺推雲隱道:“走吧。”

    老工人和兩人從側面小門進入礦場,礦場的人都已經休息,保安也沒有盡職的巡邏,反正礦場沒有什麼好偷的。

    三人進入礦道,這是一個斜坡,走了大概三十米,到了升降機位置,工人提醒道:“不能攜帶手機。”

    越三尺回答:“沒關係,不會有危險的。”礦井裡不能使用普通手機的,並且也沒有信號。

    站立到升降機處,工人操作升降機,升降機斜著朝地下慢慢降落。工人帶來三頂礦工帽,三人打開了帽子上的燈。越三尺道:“次郎,你知道他們去的位置嗎?”

    次郎就是那位工人,點頭:“升降機運行記錄顯示,他們去的是C區。”

    “C區有什麼特別的?”

    次郎回答:“我不清楚,負責C區作業的工人已經全部離開。”

    越三尺道:“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幫助我。”

    次郎回答:“你曾經幫助我母親抗訴,我幫你是應該的。不過我不知道C區有什麼。”

    越三尺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C區有什麼。”越三尺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上午她來礦區,將十名老工人的名字背了下來,通過自己在名唐地下屬查詢這十人的資料。意外的發現自己曾經幫助一名老工人的母親抗訴,並且成功。

    於是越三尺挾恩以報的找到了這名老工人,老工人初起很猶豫,最終還是提供了一些訊息。他說安全組的四名安全專員每次都去C區,這讓越三尺敏感的察覺到C區存在有問題,進而提出讓老工人幫自己去一趟C區,老工人也答應了。

    越三尺當然可以合法的去C區,但是因為環境特殊,越三尺必須得到安全部門的同意,甚至需要體檢才能進入礦區。這樣一來二去,越三尺相信原本應該在C區的東西也已經不在了。

    升降機到達一個平台,平台上還有燈光。這邊有兩輛升降機,老工人走到左邊一台升降機道:“左邊這台可以到C區附近。”越三尺和雲隱站立到升降機上。

    老工人操作升降機上的按鈕,拍綠色按鈕,升降機震動一下,但是沒有運行。老工人有些奇怪,再次操作,這次連震動都沒有。

    越三尺問:“怎麼回事?”

    “不知道。”

    老工人讓兩人乘坐下來的升降機,操作升降機,同樣沒有任何動靜。老工人擔心道:“是不是被他們發現了?”

    越三尺抬頭看黑黝黝的斜坡:“膽子好大,竟然敢意圖謀殺檢察官。”到底C區有什麼?能讓他們鋌而走險呢?

    雲隱到現在還不太明白:“礦場的人發現我們入侵,把升降機停了?”

    越三尺點頭:“很有可能。”

    雲隱問:“要殺我們?”

    越三尺點頭:“似乎有這可能。”

    雲隱:“臥槽……什麼情況?”

    越三尺回答:“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不過我已經通知我的人,如果明天上午沒有和他們聯繫,他們就會來找我們。不著急,我本來打算暗中探查,既然如此,那隻能明著來了。我最討厭明著來了,沒一點技術含量。”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0
第一百八十章 翻臉


    越三尺從肩膀拿下背包,打開,裡面有應急燈,還有吃的喝的,足夠他們在這裡呆上幾天。越三尺見雲隱驚訝看自己,滿足道:“姐姐我做事,一向很穩妥。”

    雲隱莫名其妙:“那你拉我來幹嘛?”

    越三尺看了老工人一眼,回答:“我剛才說了,我做事一向很穩妥。”萬一老工人要乾點什麼,或者被礦場的人說服,自己就很難辦了。有雲隱在,可以輕鬆控制唯一不穩定因素。

    雲隱不爽,自己如同傻子一樣被越三尺隨意利用。

    越三尺笑道:“開心一點,我們可以賭一把,是曹雲先找到我們,還是我的人先找到我們?”

    雲隱問:“你有沒有想過,收到你訊息的那個人一出門就被車給撞死了呢?”

    越三尺愣了三秒:“對不起,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雲隱無奈道:“白痴。”

    越三尺怒:“你才白痴,拿這麼小概率的事來說明。你不如說發生地震,把我們都活埋了?”

    雲隱正要反駁,地面明顯震動了一下,然後是短暫的連續震動。

    雲隱嚇的面無人色,看越三尺:“死八婆,你真牛啊。”

    越三尺嚇的不輕:“不會吧,這……這不符合邏輯吧……”

    三人沉默警惕幾分鐘,沒有再發生震動,這時候雲隱補了一句:“既然地震都能發生,你認為你同事被車撞死有多少可能?”

    越三尺勉強露出個笑容:“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比較好……哎呀,媽呀……”又開始震動,越三尺死死抱住雲隱的胳膊不鬆開,頗有我死你也得死的氣概。

    ……

    清晨起來,曹雲沒有打擾隔壁小兩口,自己去樓下吃了早飯,回到了房間,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於是就去敲門。敲門自然沒人開,曹雲撥打了雲隱電話,再撥打越三尺的電話,都沒有打通。

    曹雲閉眼,一拍額頭……

    下樓,路邊停靠的越三尺汽車已經不見了,曹雲發動雲隱汽車,朝礦場而去。

    礦場很平靜,保安攔了車輛,曹雲出示委託書,保安聯繫保安經理,老一套手續,老熟人引領曹雲進入礦場。

    曹雲先去了安全組的辦公室,只有太元一個人在,曹雲詢問,太元回答:“我也是剛上班,他們可能下礦去了……喝茶。”

    “不喝了。”曹雲道:“太元,礦場內有拖車嗎?”

    “有一輛……怎麼?車拋錨了?”

    “沒有。”曹雲拿出香煙,遞給太元。

    太元擺手:“我不抽煙。”

    曹雲抱歉一笑:“我外面抽一根。”

    說罷,曹雲出門,在護欄位置點根煙。安全組在二樓,靠在護欄位置可以清楚看見周邊環境。曹雲靠護欄,看見一名保安從樓梯位置蹲了下去,曹雲當沒看見。再吸了幾口,兩名保安出現在辦公區的唯一大門出口位置,兩人坐在一邊,似乎在閒聊曬太陽。

    曹雲回到安全小組辦公室,落座,喝茶:“名唐有什麼好地方嗎?”

    太元是名唐本地人,一直以名唐人為驕傲,聽曹雲這一問,話匣子就打開了。保安路過辦公室,門沒關,窗戶也是打開的,看了裡面一眼,靠在一邊聽著。期間曹雲多次撥打雲隱的電話,太元終於問:“誰啊?這麼沒禮貌,不接電話。”

    “雲律師,這傢伙……唉……這傢伙是風流浪子,昨天晚上和越檢察官對上眼了,早上我起來,他們房間沒人,車還開走了。十有八九……”

    太元笑:“懂得,懂得,年輕人嘛。你也不用擔心,農村很多地方信號不太好,他們要把車開到樹林哪去,電話是打不通的。”

    曹雲道:“我真不擔心他們,不說越檢察官。就說雲律師,他可是雲飛揚的兒子,一個能打一群的那種。我只是對他工作態度很惱火。”

    接下去太元好奇雲飛揚兒子會去當律師,曹雲介紹了雲隱此人。聊著聊著,保安送來了一份午餐便當,太元詢問有沒有多的便當,曹雲順勢客氣告辭。

    曹雲離開太元辦公室,不緊不慢地下樓,步行走向礦區大門。兩名保安已經轉移到礦區大門位置,曹雲左右看,這麼大礦區,竟然看不見人影。曹雲心中緊張,表面擔心得走到大門處,和兩名保安打了招呼。兩名保安目送曹雲上車,揮手再見。

    ……

    曹雲開車到村裡派出所外停車,撥打加藤電話,但加藤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曹雲再撥打藤木公司電話,表明自己身份後,對方將電話轉接到總裁辦公室,總裁行政助理告訴曹雲:“總裁兩個小時前打來電話,說要和加藤先生要外出幾天,所有事務由副總裁負責。曹律師,是不是要副總裁接電話?”

    跑了?不至於吧?自己沒什麼表示,難道越三尺並不是自己想的被藤木公司所控制。而是已經反殺了?曹雲納悶著,回答:“不用了,謝謝你。”

    坐在車內思來想去,曹雲發動汽車,開到了村長家裡。在院子裡澆花的山口看見曹雲,出門迎接,曹雲沒和山口客套,道:“山口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請上車,我想和你聊聊。”

    山口看了看曹雲,點頭:“請。”

    兩人上了汽車,曹雲也沒將汽車開遠,開到了村中心得小診所邊上停車,熄火:“山口先生昨晚沒睡好嗎?眼睛裡好多血絲。”

    山口笑著回答:“是,比較遲休息了。”

    曹雲道:“我們開門見山吧,這件事本來我不想管的,我是藤木公司聘請的律師,不能做不利藤木公司的事。但是我的朋友失蹤了,我只好先把職業道德扔到一邊。”

    山口驚訝道:“雲律師嗎?雲律師失蹤了?”

    曹雲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和藤木公司是一夥的。”

    山口一愣,乾笑:“曹律師你在說什麼?”

    曹雲不理會車內空間封閉,悠悠點根煙,自從被甩後,曹雲吸煙的次數在增加:“村民說,在村西小湖夜釣,可以收穫很多鯰魚和黃骨魚。可是我釣了幾個小時,咬鉤的次數都很少。”

    山口疑問:“怎麼?這說明村民撒謊?”

    曹雲再道:“我特地再去你請我吃飯的飯店用餐,就是你未婚妻開的那家飯店。名唐農村基礎建設是相當不錯的,山清水秀,我很好奇,為什麼這家飯店在廚房放了四桶純淨水呢?

    山口背靠座椅,擺出了防禦姿態,冷靜的看著曹雲。

    曹雲道:“之所以我發現了這些情況,是我在瀏覽藤木公司官方網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人。”

    “一個人?”

    “藤木公司和俄公司合作在俄開採礦石,兩年前出了點事故,也就是礦業中比較常見的事故:透水。人員死傷不多。藤木公司派遣了專家小組對環境破壞進行了調查。你應該懂得,採礦有三大污染,大氣污染,水污染和固體丟棄物污染。為了表示藤木公司的誠意,新聞中特別介紹了一位專家,曾經是名唐大學環境學的教授,後加入藤木公司成為環境應急處理小組組長。”

    曹雲道:“而這人現在就在礦場,他的身份是安全小組的一員,每天他會和三名組員在老工人陪同下下礦。我在和明面安全小組組長太元聊天得知,這四個人有兩輛房車,他們居住在房車內。太元因為禮貌兩次拜訪,都沒有成功進入房車。”

    曹雲道:“線索非常碎,不過整合在一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藤木公司污染了水源。我查詢了相關得知識,發現如果處理不當,或者沒有提前仔細勘察,開礦導致內部地形變化,很可能出現礦山污水。簡單說,就是礦石裡含有的重金屬污染了地下河,或者濕潤的土壤。”

    曹雲道:“污水污染分成兩種,一種污水是採礦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水,這些水被排到地下河中。這種錯誤是可以糾正的並且緩解的。還有一種就麻煩了,挖礦造成土地下陷,導致礦脈坍塌浸泡到地下河中,甚至可能因此改變地下河的流向,讓原本乾淨的地下水衝刷礦脈。這就叫重金屬污染,要解決這個問題就頭疼了。”

    曹雲道:“我不知道怎麼解決,解決起來肯定很花錢。同時法律是不會放過藤木公司的。到了這一步,我還是不太肯定,畢竟有些地下河的水本身就不能飲用,而且我也不知道污染源在哪個位置。另外,如果重金屬含量不大,對人傷害比較小,對農作物傷害是非常大的。結合市政廳大規模發展A村水稻種植業,我個人認為目前的污染範圍應該是A村飲用水和A村西面農田灌溉用水。”

    單說煤礦本身就會產生二十多種有毒化學物質,會經排放水和供應水的渠道擴散污染。不過正規正常情況下,這些水都會經過處理。但是如果發生小塌方,透水等小事故,有可能導致全面污染。這類在術語中稱為酸性污染。

    曹雲道:“以我個人來看,我認為事故不大,處理會比較麻煩。問題在於,現在有大量的投資者和本地農戶合作,進行大規模的開荒。明年快速通道就會通車,現在是搶錢的黃金時光,在明年開春前把水稻種下去,就等於搶到了一年的收入。以A村的水質還有土質分析,A村水稻質量相比起全國水稻質量也毫不遜色。”

    曹雲:“一旦事發,引起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首先在污染被完全處理之前,A村的水稻是賣不出去的,人們也不敢種植水稻和農作物。劣幣驅逐良幣,沒有被污染的水稻估計也沒有商家問津。其次,今年是選年,市長是四年前上任的,A村水稻區發展計劃就是他當時選舉的口號,投資巨大的快速通道也是他一力說服市議會投資建設。一旦事發,市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會把藤木公司罰到只剩內褲。”

    曹雲:“怎麼辦?必須掩蓋這件事,於是有了山口你,成為村民領軍者。你們虛構了王工程師泄漏商業機密。如果我推測沒錯,過幾天,王工程師的‘商業機密’必然會出現在媒體上。藤木公司一方面可以表示,未通過破壞性開採的提議。另外一方面,在面臨輿論和民眾的壓力之下,藤木公司決定提前結束一年半開採合約,並且對礦道進行填埋,甚至可能炸毀採礦口,以證明自己決心放棄開採合約。”

    曹雲道:“我的作用是什麼?我是見證人,我證明王工程師泄密,藤木公司和你山口博弈。為什麼呢?因為污染始終是存在的,遲早會被發現。一年甚至多年後,大家發現了污染源,這時候藤木公司就可以向民眾們道歉,他們是不知情的。污染的具體原因需要有關部門組建專家組進行調查。掉畝公司肯定會盡可能的撇清關係。這時候就需要我,開始的委託律師是令狐蘭,東唐四大女強人之一。我也有點小名氣,我出庭證明,封礦確實是因為王工程師將商業機密洩漏強迫藤木公司關停礦場。從法律角度上來說,藤木公司雖然在被發現污染後,會有一些責任,但是那屬於次要責任。再者,市長選舉已經結束。投資者可以索賠嗎?”

    曹雲:“當然不能索賠,因為自然災害,火山,地震等情況塌方造成的損失不予賠付。名唐所在國家每年幾千次地震,雖然對A村沒有太多影響,但是每年總有是幾次能感覺到地震的存在。就說今天凌晨,附近就發生了42級地震。反正藤木公司撤離時候,沒有污染。藤木公司在撤離後,發生了地震導致坍塌,進而導致污染,那屬於自然災害,藤木公司沒有太大的責任。”

    曹雲最後道:“你們打了一手好算盤,不過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們是聰明人。我是藤木公司聘請的律師,我本應該選擇沉默,讓我的良心去受煎熬,因為我是律師,維護委託人利益是我的職業底線。但是你們將事情升級到危害人身安全的地步,其中還有我的朋友,對不起,那我只能翻臉了。”
本帖最後由 jaeschen 於 2019-7-20 20:31 編輯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2
第一百八十一章 假警


    山口想了好一會:“細節有些出入,大概意思差不多……曹律師,開門見山吧,既然你沒有報警,而是先約我談,我想你還是有想法的。”

    “我本來打算和加藤談,但是聯繫不上他。據說和總裁去外地,十有八九是得知越三尺進入礦場後,無奈跑路。山口,你是一隻被丟掉的棋子,我不報警的原因是,我認為通過我們商議處理更有利我朋友的安全。”曹雲道:“越三尺攜帶了手槍,我朋友雲律師他是雲飛揚的兒子,一個打幾個問題不大。今天我去礦場發現保安人員齊整,並且沒有受傷的痕跡。太元也照常上班。我認為你們應該只困住了他們。”

    山口沒有立刻回答,拿出手機聯繫加藤無果,再聯繫總裁,仍舊無果。山口明顯出現了焦慮情緒:“曹律師,我幫你,你怎麼幫我?”

    曹雲回答:“從法理來說,你救了人,並且主動配合警方,這是有大功勞的,就算不能免予起訴,也能減輕刑罰。其次,污染和你沒有關係,你最多就是囚禁和綁架兩個罪名,並且還是幫凶,只要被綁架者沒事,你主動救人,我認為免予起訴的機率是很高的,同時我願意為你作證。另外,我可以幫你介紹好律師,說不準可以讓你成為污點證人,不受法律的懲罰,並且還受到法律的保護。反過來,我現在報警,你的麻煩就大了,因為你是跑不掉的。”

    山口沒有馬上回答,自己掏根煙出來點上,表情有些猙獰,猛吸香煙。

    曹雲道:“從人情來說,我必須提醒你,雲隱是雲飛揚的兒子,他要是死了,雲飛揚肯定會復仇。雲飛揚是誰你可能不太了解,他除了是一名富豪之外,他曾經是這個地球最成功的賞金獵人之一。越三尺的父親是名唐市警局局長……山口,這麼說吧,如果他們已經死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趕緊逃,越遠越好。如果他們還沒死,我勸你回頭是岸。最後一點說明,越三尺肯定已經聯繫好了自己的檢察官下屬,我猜測沒錯的話,下午甚至可能一會人家就到了。”

    山口仍舊沉默猛吸香煙,曹雲實在忍不了,打開窗戶,山口終於感覺半支煙燙手,將煙頭扔出窗外,看曹雲:“我應該怎麼辦?”

    曹雲道:“他們人在哪?”

    山口道:“他們昨晚乘坐升降機被保安發現上報加藤,加藤打電話來,先關停升降機將他們困住,但一直沒說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保安經理坐立不安,早上就給我打了三個電話。”

    曹雲道:“第一步,聯繫派出所警察,一起去礦場,就說越檢察官被困在下面。第二步,開通升降機,他們沒死,就會自己上來。很簡單吧?”

    山口點頭,問:“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為什麼要拉上我?”

    曹雲道:“我對你印象很好。”狗屁,一是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前面的可能完全是推測和猜想。二是本地警察未必相信自己。三來,沒有內應幫忙,萬一派出所兩個警察和自己被保安經理拿下,那就糗大了。最後一點,曹雲盡可能增加雲隱的生還機率。其重點說明了雲飛揚,讓山口不敢加害於雲隱。因為不保證自己推測錯誤,反而打草驚蛇。

    山口問道:“你剛才說的都算數?”

    曹雲回答:“我是律師,我有職業道德。”

    山口看曹雲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心,拉開門下車,朝派出所走去。

    ……

    派出所只有兩名民警,四人乘坐警車朝礦場去,中途發現原本堵路的卡車已經被移到路邊,輕鬆通過。

    派出所的一名民警是山口未婚妻的哥哥,山口簡單說明後,他自然信任有加,先救人再說。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還有曹雲這位律師作證。

    警車開進了礦場,但是讓大家驚訝的是,沒有看見保安。曹雲一指辦公區:“那邊。”

    四人下車,環看辦公區,辦公區靜悄悄,兩名警察各自拿出手槍,讓曹雲和山口後退到他們身後。

    先在樓下搜了一圈,然後上樓,慢慢行進,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查看,沒有,沒有一個人影。

    四人分開尋找,偌大的礦場,二十多號人,如同消失了一般。

    “升降機控制室在這裡。”一名警察喊了一句。

    大家匯合過去,電腦上顯示了所有升降機的位置,但是……升降機是開啟的。

    曹雲一拍掌,道:“去找堵路的卡車司機。”他在必經之道堵路,肯定有發現。

    警察道:“我們是不是要先去升降台看看?”

    曹雲道:“我建議不要分散力量,這邊發生了怪事,二十多個男人憑空消失,沒有發現任何反抗和搏鬥的跡象。我們四個人消失應該也不困難。而且升降機在工作,他們如果沒事可以自己出來。”

    警察道:“礦道非常複雜,會不會迷路?”

    曹雲認真道:“警察大哥,我覺得我們現在不是救人的時候,我們應該先保證自己能活下來。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找堵路的卡車司機。”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四人上車,朝堵路點去。

    ……

    “警察?”警察驚訝問道,如果有警察在本地執法,理論上應該要通知他們。

    卡車司機點頭。

    四十五分鐘之前,一輛黑色轎車,還有一輛警車中巴到達。卡車司機形容了一番,中巴應該是轉運囚犯的車輛,有警方專用藍白條紋,車身兩邊側面寫了警察。前面有鐵柵欄,後面也有鐵柵欄。卡車司機說,中巴後面坐了五到六名全副武裝的警備人員(相當於特警)。

    轎車副駕駛搖下玻璃,出示證件說自己是檢察官。卡車司機見這個陣仗,根本沒敢再細看,他忙去安裝火花塞。副駕駛的男子用對講機說了一句,幾名警備人員下車,卡車司機掛空檔,將卡車推動到一邊,讓出路來。

    過後大約十五分鐘,兩車就從卡車邊經過,朝路口而去。

    曹雲認為卡車司機說的是真的,一組警備人員出現在礦場,誰還會抵抗?難道是越三尺的援軍到了,他們控制了人,救了越三尺,並且將所有人押上中巴帶走?

    但不對啊,如果是警察,最少會留兩個人在現場,最少會通知派出所的警員。四人互相看,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警察立刻聯繫上級匯報情況,上級馬上聯繫檢察院了解情況,十分鐘後,名唐上級打來電話:“檢察院確實派遣了一組警備人員陪同三名檢察官前往A村。”

    “哦。”

    警察掛了電話:“上車吧,可能人已經到派出所了。”

    納悶的曹雲上了車,警車開回了村裡派出所,等待了一個小時始終沒有人聯繫。就在大家想再向名唐市聯繫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到了門口。

    一女兩男,身穿黑色西裝的人走下車,進門就出示證件:“XX檢察官,這是我的同事XX和XX,我們在執行特別任務,現在要去礦場。”

    四人又互相看了看,一起看男子,現在去保護礦場現場?

    一名小孩跑進來,氣喘吁吁道:“有一輛警察中巴開到河裡去了。”

    “哪裡?”

    “東溪。”

    村子朝東可以到去礦場的支線,再朝東走三公里就是警察中巴墜河的現場。小孩和父親經過小溪邊,看見了情況,父親不知道派出所電話。於是就騎摩托車和兒子到村裡,因為著急導致摩托車滑倒,腳部受傷的父親讓兒子去派出所報案。

    ……

    現場可以看見這輛中巴是開下去的,而不是砸下去的,是通過緩坡開到了小溪裡,因為小溪落差和路邊長了蘆葦叢的原因,經過的車輛難以發現。

    車內有二十幾個人,其中包括安全小組組長太元在內,十名老工人、九名保安和三名環境危機處理小組成員。他們兩人一組戴著手銬,在曹雲他們到達時,他們還是一臉懵圈狀態。

    經過查點,保安經理和環境危機處理小組組長沒有在其中。

    ……

    經過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的整理,警方和曹雲基本都弄明白了情況。

    有一夥人冒充警察進入礦場,出礦場後,開車朝東走。接著,這夥人要求保安經理和環境危機處理小組組長下車。中巴被開到了小溪中。這夥人將保安經理和環境危機處理小組組長押送上了一輛早就停在路邊的黑色七座轎車。兩輛轎車掉頭離開。

    由於中巴使用的是特種防爆玻璃,加上裡面的人都被兩人一組上手銬,難以脫身,一直等到了真正的警察到來。

    這輛中巴確實是警車,是名唐市監獄用的警車,因為小故障在修理店修理。昨天晚上修理店下班後,停放在修理店外的警車被人開走了,今天員工上班也沒有發現警車不見了。直到警方找上門,才想起來警車的事。

    不過,警車不是重點,既然全副武裝的冒充警察,那麼偷警車對他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根據曹雲和山口的說明,名唐市警方一方面對歹徒進行搜捕,一方面開始抓捕了藤木公司的重要成員。不過藤木公司總裁和總裁助理加藤已經消失無蹤。

    雲隱和越三尺呢?

    在升降機啟動後,雲隱和越三尺就出了礦洞,然後兩人都被偽裝的警察戴上手銬,押送上了黑色小轎車。至於他們交談了什麼,目擊者不知道,目擊者已經被押送到中巴上,只看見畫面。

    歹徒有三輛車,一輛黑色轎車押送了雲隱和越三尺,一輛中巴關押了礦場人員,一輛七座黑色轎車運走了武裝人員和兩名人質。

    ……

    今天是案件發生的第三天,曹雲還在名唐市,他就住在名唐搜查一課附近的一家酒店。目的是為了得到案情發展的第一手消息。

    雲飛揚到了名唐市,他還算鎮定,加上曹雲分析,雲飛揚沒有表現的很失態,請曹雲暫時留在名唐市了解案情後續發展,他回東唐看能不能從黑路上搜集一些訊息。

    曹雲怎麼安慰雲飛揚?

    曹雲告訴雲飛揚,歹徒十有五六是烈焰法庭,十有四五是鬣狗。目前東唐只有這兩支人馬有一定的武裝力量。如果是烈焰法庭,雲隱肯定不會有事,最少暫時不會有事。如果是鬣狗,他們沒必要得罪雲飛揚。況且他們知道曹雲和雲隱的關係,除非極端情況發生,否則不至於加害雲隱。好的消息是,歹徒冒充警察,始終沒有露出真面目。唯一卡車司機看見的副駕駛,也是戴了墨鏡,經過了面容偽裝的男子。

    從案情分析,曹雲偏向是烈焰法庭冒充警察,烈焰法庭他們要講究正義,所以在表面上沒有濫殺無辜。

    就在今天,網路出現了烈焰法庭的影片,影片中只有一名法官的黑影,法官說明了藤木公司的所作所為,和曹雲猜的差不多,採礦導致了水污染。環境專家到了A村,證實污染了主水源。環境專家留在礦場,每天下礦,就是在檢測污染源水質,同時還提取下游水質分析,查驗被污染的水質會不會對人和農作物是否會產生巨大影響。

    按照檢測報告,目前水質酸性程度和重金屬含量,不僅對會農作物造成嚴重影響,人和牲畜長期飲用的話,也會導致各種疾病的發生。烈焰法官說明,按照環境危機處理人員的口供,他們認為目前C區礦道還有進一步坍塌的可能。烈焰法官希望名唐市緊急處理礦井C區的問題和水源污染問題。

    問題又來了,曹雲理解烈焰法庭要趁熱再來一波的心情。但是縱觀本案,警方還沒動手,並且在警方已經發現的情況下,烈焰法庭強奪生意,這似乎太生硬了。

    烈焰法庭要幹嘛?在網路上公布判處藤木總裁等多人有罪,然後處死?意義何在?只有在警方先介入調查,最終判處藤木公司等一干人無罪,這時候烈焰法庭介入才符合民間呼聲。

    因為這個想法,曹雲又認為不是烈焰法庭。不是烈焰法庭只能是鬣狗了,鬣狗又為什麼要完全扒掉自己的皮,又是冒充警察呢,完全沒有意義。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3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五百萬


    曹雲在賓館裡想著這個問題,手機響了,曹雲接電話:“你好。”陌生號碼,作為一名律師接陌生號碼的電話非常正常。

    “你好曹律師,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曹雲心中嘆氣,口氣和藹:“服務員一號?”

    “曹律師好記性,不知道曹律市沒有興趣參加這次庭審?”

    “這次也能審?”

    一號服務員道:“當然是有價值才會吸引我們的注意。”

    曹雲道:“我不參加雲隱是不是會有麻煩?”

    “絕對不會,雲律師已經同意參加庭審。考慮到他的經驗不足,所以我們認為他做你的助手會比較合適。”

    曹雲道:“這上次答應的五百萬你知道嗎?”挺不好意思的。

    一號服務員回答:“根據我們的了解,曹律師你的賬戶被ca輕度監視。由於曹律師是我們的業務夥伴,我們正在為曹律師了解為什麼賬戶會被ca監視的原因∫相信曹律師到了烈焰法庭就會有答案。”

    輕度監視,等同是把曹雲列入了關註名單,如果曹雲有在國際銀行開戶的情況,就會被對方得知。如同東唐現在聊天工具,你說到一些不該說的詞,你的帳號就會被系統自動關注。如果說的敏感詞次數太多,就會有專人翻閱你的聊天記錄

    曹雲倒不奇怪,因為曹烈的原因,自己和母親被監視居住了一年多時間。曹烈現在是大聯盟的重要成員,肯定也是ca關注的目標,順便把自己列到了關註名單,非常正常。

    曹雲覺得對方用不會賴賬,想了一會,心問:“本次律師費我也可以免費但你知道,在缺乏一定人有時候動力問題嘛。”

    一號服務員輕笑一會,道:“曹律師放心,路費還是有的。不過具體的金額就要看到時候曹律師得意願曹律師,如果缺錢的話,完全沒有問題,你開個價,我們可以無償將金錢提供給你使用,並且不會因此而要挾曹律師你做任何事。”

    “我的唯一一句最靠譜的座右銘: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呵呵,那好吧。賓館後門停車承一輛白色轎車,車牌號是xxxx。不過今天要委屈一下曹律師,採用注射地方式到達烈焰法庭。曹律孰放心,藥物只有輕微的副作用,在24斜之內會因為人體新城代謝完全消失,輕微的副作用表現在口渴,燥熱,部分敏感人氏會產生皮膚過敏。”

    於是曹雲整理下東西出發了,下樓,上小車後座。司機看見曹雲出來,就戴上一個玩具面具。曹雲上了後座,伸出左臂,司機注射,曹雲綁上安全帶,一分鐘後入睡。曹雲有一種想法自己都奇怪,自己竟然對烈焰法庭具有一定信任感。

    烈焰法庭還是那個烈焰法庭,不過單間進行了一些物資補充,冰箱內增加了很多飲品。還增加了微波爐,電視和咖啡機。

    一回生,二回熟,曹雲自便,先沖咖啡。咖啡還沒好,傳來敲門聲。曹雲開門,只見兩名警衛拖拽了雲隱,在一號服務員陪同下站立在門口。

    一號服務員道:“曹律師,不好意思,雲律師企圖逃跑,逃跑期間發生了一些衝突,我們暫時將雲律師拘禁,現在交給曹律師你了。”

    曹雲看雲隱,全身髒兮兮的,臉上青腫,左眼腫脹的完全是看不見眼睛。曹雲道:“麻煩你了。”

    一號服務員點下頭,警衛將雲隱推到房間內。一號服務員手上拿了一套衣服,有內衣,褲子,衣服:“雲律師的衣服可能有破損。”

    “謝謝。”曹雲接過衣服。

    一號服務員道:“三號法官希望曹律市空的話可以去一趟法庭。他就你為什麼ca關注進行解釋說明,當然,還有曹律十前的律師費問題也會一併解決。”

    “我一會就過去。”

    “好的,再見。”

    “再見。”

    曹雲關門,看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雙手拽拳的雲隱:“你有病?特麼的,不知道這邊警衛都是全副武裝的嗎?就算你能偷襲打暈幾個,你能逃的出去嗎?人家是不想殺你,否則你已經死了。”

    “死娘麼。”雲隱無奈說了一句。

    死娘麼說的是越三尺,越三尺通過觀察發現了一個安暴洞。大概意思是越三尺能在房間內通過聲音來判斷警衛換班,於是雲隱就趁機跑路』想到人家真的是專業的,能看見的是明哨,人家還有暗哨。

    雲隱道:“烈焰法庭擔心越三尺胡搞瞎搞,將她暫時監禁,本案審理結束後會釋放她。”

    “少個搗蛋的總是好事。”曹雲道:“我先去法庭一趟,你整理下思緒,一會就案子向我匯報。”

    “憑什麼?”

    曹雲理都不理,走人。這個案子有趣或者無趣,就看事實是怎樣。如果只是表面的情況,一點意思都沒有。唉自己連續兩次成為烈焰法庭的律師,這好事還是壞事?從服務員的話語和語氣來看,烈焰法庭是放開了大腿,曹雲隨時可以抱。不過一旦牽扯到深處,人生會發生重大改變。雖內心有年輕的熱血,但曹雲還擁有審時度勢的腦子。

    進入法庭,法庭一個人都沒有,曹雲坐到了原告律師席上,那邊有個麥克風,畢竟和法官距離有些遠。過了幾分鐘,一個黑影出現,坐在3號法官的位置上:“你好曹律師,我們又見面了。”

    曹雲問道:“這次見面的原因是什麼?”

    3號法官道:“原因的話曹律師可以回房間了解∫今天請你來,說明下ca和你的情況。”

    曹雲道:“麻煩你了。”不就是曹烈嗎?

    “根據我們的了解,曹律師是被一個綽號導師的ca高級特工盯上。導師,今年四十五到五十五歲之間,是一位常年活躍在歐洲的影子特工,其身份只有ca極少數高層人才知道,他擁有不匯報的行動權,俗稱先斬後奏。”

    3號法官:“根據我們的情報,導師是不參與國和國之間的任務。他的主要工作是收集全球知名犯罪團夥訊息,同時也擔負有瘍性打擊的責任。比如說大聯盟前身血火聯盟就是他一力毀滅的。如果只是這些訊息,你我都會認為和曹烈有關。”

    曹雲回答:“沒錯,難道”

    3號法官回答:“在察覺曹律師被ca關注後,我們花費了十萬美元雇傭了大聯盟二級商家知更鳥,知更鳥是專門做情報生意的商家。原本我們只是想證實你被關注和曹烈有關,畢竟之前只是懷疑。兩天后,知更鳥開價三十萬美元,並且否認你被關注和曹烈有關。”

    3號法官:“曹律師不用在乎錢,這是我們用的對曹律師沒有收到律師費的解釋∫總結了知更鳥的提供的情報,一句話,導師懷疑你會妨礙到他目前正在執行的三腳貓計劃。”

    “啊?”

    3號法官解釋道:“你肯定是做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行為,或者是你欺負了誰。反正你的存在干擾到了導師的計劃,不過,你又沒有嚴重影響導師的計劃。”

    “什麼是三腳貓計劃?”

    3號法官回答:“我們也問了知更鳥這個問題,知更鳥告訴我們,他們沒有準確答案。根據碎片線索,他們猜測,有一個犯罪團夥殺了一個人你知道美國查爾斯嗎?”

    曹雲問:“福布斯富豪榜排名前二十位的一個老東西?”

    3號法官笑:“看來他的風評並不好。”

    “個人看法。”

    3號法官道:“查爾斯算是一個可憐人,他五十歲的時候,唯一一對兒女乘坐的私人飛機發生空難。其中查爾斯的兒子有一位女兒,如果活著,今年大概是三十左右。這名女兒在歐洲長大,和一名很普通的歐洲富二代戀愛結婚。兩年前查爾斯這位孫女被流彈擊中死亡。”

    3號法官道:“案發現城一個餐廳,狙擊手在三百米外開槍,子彈命中法黑首腦胸部∮彈穿透身體後的殘片打在了查爾斯孫女的頸部,造成大動脈失血,搶救無效死亡。查爾斯拿出了三十億美元作為復仇基金,同時通過其關係游說議院。知更鳥懷疑,導師的三腳貓計劃就是挖出誤殺了查爾斯孫女的團夥,並且將其消滅。根據訊息,查爾斯很可能對導師的三腳貓計劃進行無限的資金援助。”

    3號法官道:“這時候我們都不明白了,除非導師懷疑誤殺查爾斯孫女的團夥是大聯盟,並且和曹烈有直接關係,那才可能關注你。但是如果是這樣,就不是輕度關注。所以基本上排除了曹烈的可能☆可能的是和你有關,你在高岩或者是東唐做的事有關。”

    “有關?怎麼可能?”曹雲想了一會,眼睛睜大:“鬣狗?”

    3號法官回答:“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曹律師唯一有來往的大犯罪團夥就是鬣狗的人:桑尼。”

    曹雲問:“桑尼?既然有這麼大的敵人,為什麼桑尼還能活躍在東唐?”三十億美元,ca黑色虛。

    3號法官笑了:“曹律師你的問題真多,這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根據我們的了解,桑尼是行動人員,他拿錢聽命令行動,沒有參與到鬣狗人員結構中,對鬣狗所知也是比較有限的。其實,大多數人都低估了鬣狗,鬣狗的存在剛開始是閒著無聊的有錢人組建的團隊,抓抓壞人,互相之間比賽。後來呢這股力量就成為保護老闆利益的力量。”

    “目前全球有三股鬣狗勢力較大,第一股是西班牙鬣狗,其活動範圍為歐洲大部分國家,西班牙鬣狗采日買地方式吞併信夥?不可靠消息,西班牙鬣狗掌控有最少十五個犯罪團夥,犯罪虛包含了盜竊,搶劫,殺人,走私等各領域,這些虛並不知道自己幕後老闆是鬣狗。因為之前大聯盟的擴張和吸納手段,西班牙鬣狗和大聯盟之間出現了不少摩擦。目前懷疑西班牙鬣狗擁有歐洲某老牌家族背景,家族人員涉及商業,經融,‘正直’等各個領域。所以大聯盟暫緩歐洲擴張,將目光放到亞洲。”

    “第二股鬣狗是南美鬣狗,非常複雜,他們不僅有雇傭軍,還有打入警方內部的臥底人員,甚至懷疑有部分人成為法官。他們一個業務是收‘毒鳥’的保護費,比如某中等毒鳥,每個月要繳納一百萬美元的保護費,否則有可能被圍剿。至於怎麼做到的我們並不了解。南美鬣狗是美國人和南美各國聯合打擊的目標,因為數名‘毒鳥’挖陷阱,南美鬣狗損失慘重,現在在修生養息。”

    “第三股就是組織嚴密的亞洲鬣狗,俗稱東唐鬣狗。”3號法官介紹道:“比較來說,從正義的角度來看,東唐鬣狗乾了一些好事不少好事⊥因為這樣,一時間大家都弄不太清楚東唐鬣狗的目的是什麼。其他鬣狗核心利益保護老闆的利益。目前東唐鬣狗的新主管是十人營的一名成員,據說綽號叫走叉。他上任不到兩個月,幫助緬、越兩個國家消滅了兩個大毒鳥,在這兩個國家風評相當不錯。他們現在主目標是烈焰法庭。”

    3號法官道:“通過對一個人的行為了解,去推測其的身份,是情報人員常用的手段。因為東唐鬣狗反常規的做正義的事,讓包括知更鳥在內的情報機構無法分析他們的行為。以目前了解,東唐鬣狗的結構是一個老闆,一個主管相當於ceo,然後多名部門經理,全部是單線聯繫。主管和老闆不參與部門管理,這個部門管理怎麼樣,只看成績,只看業績。這樣一來,我們能接觸到的鬣狗,都沒有掌握核心訊息的鬣狗。比如說你朋友桑尼,其是某部門專員,單獨行動的一名游擊人員。”

    說到這裡,3號法官笑道:“這些情報可都是花錢買的。”

    曹雲一拍掌:“對了,那律師費?”

    3號法官道:“ca勢力和實力我不說曹律師也知道,我們不介意幫你開國際戶頭。但是我們評估,沒有弄清楚曹律師你為什麼被關注,那曹律師你的戶頭隨時可能被凍結。或者可以這樣,我們殺掉桑尼以後,如果你被塞關注,那就沒有被凍結的風險。”

    曹雲道:“雖然我很不滿桑尼的為人,但是怎麼說也算半個朋友。”

    “五百萬,死半個朋友,值得。”

    曹雲道:“五百萬是你們欠我的,還要我搭半個朋友進去,這在法律上是說不通的。”

    “哈哈。好吧,這樣吧∫們會想一些辦法了解下情況,實在不行,我們甚至可以考慮和導師進行間接接觸,詢問下你的情況。”

    “別,原本輕度關注,烈焰法庭這麼關注我,你說人家怎麼可能不關注我?”當老子傻啊?

    3號法官無奈道:“我建議先弄清楚再說。如果曹律師你不介意,五百萬隨時可以到戶頭。”

    曹雲考慮一會,覺得還是要先找桑尼問清楚,道:“要不你們再保管一些時間,反正這次的出庭費也要結算的對吧?”

    3號法官笑了:“好的,請曹律師回去看下資料。”

    “好,再見。”

    “再見。”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報恩


    雲隱因早幾天來,已經知道案件的情況。曹雲也沒想錯,如果只是一個簡單的藤木公司掩蓋事故的案子,烈焰法庭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參與其中。

    本案和兩名名唐市兩名正副市長有關。

    四年前的前市長叫中島。

    四年前,中島還有數月的任期,並且開始宣傳,追求連任時。藤木公司的一份開採申請被有關部門否決,藤木公司請求了市政廳仲裁。申請的內容就是C區,根據勘察,C區擁有一片密度集中的礦脈,但同時C區和地下支流距離不遠。

    按照道理來說,肯定是不能同意申請。不過支流存在技術問題,以C區為中心,地下河在C區的西面,支流在C區的東南面。技術上推測,支流朝南走,直接流出地面,進入小溪。即使出現問題,有不會污染到飲用水供應,也不會污染到提供下游灌溉的西湖(曹雲釣魚小湖)。

    中島在任時,大力發展工業、礦業和航天科技,比較重視藤木公司的申請。在中島要求之下,有關部門成立了五人專家組對C區進行技術論證,最後確認C區附近的支流和地下河無關,和灌溉水無關。即使遭受污染,後果和損失都是可控的。

    於是申請被批准。

    烈焰法庭第一被告,前市長中島,收受一百萬元‘回路’,通過了再勘探的申請。(新聞,日經濟部長涉嫌收344日元,市長涉嫌收幾十萬日元,在他們國家都是超級無敵大新聞。當然也能理解,畢竟是彈丸小國,與我泱泱大國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第二被告,應中島要求,有關部門組建的再次勘探的專家組組長前村。

    第三被告,藤木公司總裁兼最大股東,法人代表:藤木。在C區發生小坍塌,透水事故後,不僅沒有即使上報,並且為了掩蓋事情真相,甚至意圖謀殺檢察官越三尺。

    第四被告,現任市長小島。其上任後,有關部門有人匯報了藤木公司開採C區的情況,請小島派人調查和關停C區。中島幫助小島成功獲得市議會中中島派的支持,通過了快速通道的建設,換取小島不再追查C區。

    目前,第一、第二、第三被告已經被烈焰法庭抓捕,另外被綁的藤木私人助理加藤等人同意成為污點證人,他們將以證人身份出庭。包括越三尺在內都是證人身份。

    烈焰法庭也升級到20版本,本次開庭,檢控官將由烈焰法庭派遣的人員擔任。

    已經到達的律師分別為:南宮騰飛,令狐蘭,唐開三人,現在請曹雲確定是否出席辯護,如果曹雲不願意出庭辯護,烈焰法庭將會重新尋找律師。

    開庭時間為今天下午兩點三十分。

    雲隱說了越三尺的推測,南宮騰飛對烈焰法庭的申請應該是半推半就,他的事業重新起步,要在短時間內恢復往日的光輝事業,特別需要大量的曝光。

    令狐蘭情況不明。唐開十有八九是被綁來的,因為唐開擁有東唐最耀眼的律師光芒,其職業生涯中取得了四十二次出庭全勝的戰績。無論有沒有運氣或者其他原因,當從數據上看,唐開也是東唐最牛的律師,沒有之一。加之唐開雖然退休,但是沒有退出司法界,只是不再接案。其本人開設的唐開律師所在東唐也是數一數二的律師所。

    瀏覽資料可以發現,這是一次典型的企業與官員勾結的犯罪案件。

    曹雲喝了兩杯咖啡,看完和聽完案子的有關情況後,道:“烈焰法庭這次的目的是要衝擊政府的公信力。”司法等部門失去了權威,烈焰法庭自然就成為正義的代表。

    雲隱用冰塊敷左眼:“你怎麼看?”

    曹雲道:“第一、第二和第四被告我不清楚,但是第三被告藤木,他真的謀殺未遂。他派人將你們困在礦井下,這條罪名就跑不掉。加上加藤等人的證詞,他是死定了。其他人吧……我先和令狐蘭聊一聊,聽聽她的看法。”

    曹雲聯繫了服務員一號,服務員一號聯繫令狐蘭,而後再聯繫曹雲。曹雲離開房間,敲開了令狐蘭房間的門。

    ……

    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鬼地方,環境體感較冷。比較畏寒的令狐蘭遞給曹雲一杯可可,自己也拿了一杯,坐在床邊,一手撐床,雙腿交叉,人後仰:“姓感嗎?”

    曹雲笑了好一會:“又來了?”

    “這是最舒服的姿勢,坐。”

    曹雲落座。

    令狐蘭脫掉了高跟鞋,完全坐到床上,靠著墻壁,從其動作看,她應該工作了不短的時間,身體有疲態,所以才一直選擇最舒服的姿勢。反過來說,皮膚和身材是無法掩蓋骨骼的年齡。

    曹雲問:“蘭律師,你是被綁架來的?”

    “不,我主動來的?”

    “嗯?”

    “烈焰打電話給我,說藤木希望我能出庭為他辯護,我就來了。”令狐蘭道:“上次我和你說了,藤木對我有知遇之恩,藤木公司給我第一份公司法律顧問合約。說起來輕描淡寫,實際上我內心到現在都非常感激,那期間可以說是我人生最困難的階段。女人在東唐要成就一番事業真的很不容易。”

    令狐蘭結束實習之後到某律師所工作,但是她很快發現,公司中普遍存在歧視女性的眼光。因為她是女人,她是新人,所以她的日常工作只是普通法律咨詢。通過普通法律咨詢獲得的案源,都被公司派給了其他律師。

    令狐蘭因此非常不滿的和公司老闆談了,話說一個新人敢和老闆談,也說明了令狐蘭的性格。公司老闆人還算過得去,他建議,令狐蘭先成為律師所內比較出名的律師的助理,在累積數年經驗後,再考慮獨立辦案。

    令狐蘭覺得也有一定道理,畢竟新律師大多數都是這麼過來。於是就成了某律師的助理,某律師對她有了非分之想。在被吃了豆腐後,令狐蘭怒踹某律師,並且向律師委員會提出控訴。公司高層認為這種事在職場難以避免,令狐蘭大題小做,如果令狐蘭堅持,某律師不僅會被吊銷執照,還要坐牢。

    公司和令狐蘭談了這事,令狐蘭並不同意和解,最終令狐蘭離開了律師所,開設了令狐律師所。

    律師所因為令狐蘭的態度很生氣,老闆也是要面子的人。於是找人應聘成為令狐律師所的接待員,在接下去的兩個月時間,令狐律師所一個生意都沒有。甚至聯繫咨詢法律意見的業務,都被接待員悄悄轉走。

    創業不成,公司又找了令狐蘭,希望她能改口供,撤銷控訴。令狐蘭非常堅持,最終在令狐蘭表明自己願意放棄民事賠償的前提下,那位律師被判處三年監禁。

    小小科普,受害者親屬表明願意放棄民事賠償的話,凶徒有可能會因此被加重刑罰。

    令狐蘭自己開始跑業務,但是律師所不惜代價的攔截案源,甚至是已經簽署了委託書的委託人,寧願支付違約金,也要結束和令狐蘭的委託合約。

    在這種情況下,令狐蘭也堅持不住了。孤家寡人二十天后,她決心關閉自己律師所並且改行時,藤木找到她。事是小事。東唐當時有藤木公司的業務,藤木到東唐辦事,結果被人毆打一頓。派出所告訴藤木,人抓了,歹徒認錯人了。藤木要求立案,刑事罪控告對方,因為其傷勢不重,沒有達到立案標準,所以警方不予立案,建議藤木民事起訴索取賠償。

    藤木是外地人,本想咽下這口氣,恰巧在令狐律師所附近等朋友,趁有時間上門咨詢。令狐蘭就接了這個案子,她告訴藤木,自己會盡全力打好律師生涯的最後一個案子,因為令狐蘭律師所的租期幾天后到期。

    令狐蘭首先申請了復議,在復議中,慷慨陳詞。先說明打人者劣跡斑斑,再說明公共場合毆打藤木,屬於行為罪,而不是後果罪。就算藤木沒受傷,打人者的行為已經侮辱了藤木的人格,對藤木內心造成了巨大傷害。然後指責警方懶政,進而質疑警方存在瀆職行為。

    警方雖然不在乎,但是出席復議的一名法官非常贊同令狐蘭的看法,他認為,一個人在公共場合被毆打,造成的傷害不僅只有身體傷害,還有內心所受到的侮辱傷害。如果無法保護一位無辜人在公共場合的安全,那必須嚴懲在公共場合毆打他人者,以儆效尤。

    警方不服,這案子竟然上了法庭。令狐蘭請了二十名證人出庭,以這些人親身經歷說明了面子對一個人重要性。比如一位丈夫是妻管嚴,非常怕老婆,但是當老婆在公共場合對其吆喝時,其會立刻反抗,並且強硬離婚。令狐蘭再從技術角度剖析人的自尊心,進而說明打人者對藤木造成的傷害是非常嚴重的。

    最終令狐蘭勝訴,警方立案,檢方對打人者提出了指控。藤木了解令狐蘭狀況,為表示感謝,雇傭了令狐蘭成為其公司法律顧問,同時還將圈子內的案源介紹給令狐蘭。令狐蘭先在名唐小有名氣後,才回到東唐成為大家所熟知的女強人。

    因此在接到烈焰法庭電話,聽明白情況後,令狐蘭一口就答應了為藤木辯護,並且將手頭非常重要的業務轉給某律師所負責。

    曹雲聽完內心很佩服令狐蘭,能這麼念恩的人真不多,要知道進烈焰法庭並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令狐蘭是為藤木辯護,藤木做了很多壞事,部分證據確鑿,令狐蘭這麼做,不僅虧了名氣,也會虧了名聲。

    ……

    曹雲道:“蘭律師,藤木恐怕是最難翻案的一個對象。他是串起所有事情的人。‘行會’、綁架、布置、乃至到水源和農田污染,他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反過來說,如果藤木無罪,其他人自然也無罪。”

    令狐蘭無奈道:“是的,就現在看我也沒有迴天之術,只是盡人事……你呢?你打算幫誰辯護?”

    曹雲回答:“既然蘭律師有這麼重要的人情債要還,不如我們組建聯合辯護席?”

    令狐蘭了解曹雲:“聽你這麼說,你最少有點想法?”

    曹雲道:“烈焰法庭有個弱點,開庭的時間不會很長。上次那麼複雜的影后遇害案兩天就結束。他們必須考慮到開庭時間過長,會讓警方抓住馬腳。只要我們一次次的提出新論據,讓庭審難以結束,說不準藤木還有一線生機。”

    藤木是好人,肯定是壞人。令狐蘭是好人嗎?她幫助藤木壞人辯護,也應該算壞人。蛇鼠一窩,由此推斷,曹雲也是壞人。這種邏輯當然是錯誤的,但同時也是很多人喜歡使用的邏輯。

    令狐蘭道:“不行。我們實話實說,我現在的律師能力已經得到了認同,我不需要再證明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立場。諸如南宮騰飛就算是個混蛋,也有富豪喜歡這樣的混蛋。有名望就代表有飯碗。你不一樣,你升的太快,立足不穩,一道輿論波浪打過去,你可能就沉了。這次案子和影后案不一樣,這次案子的幾名被告估計都不幹淨。影后案是分析責任。無論你幫誰辯護,對你都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曹雲道:“如果我能翻案就不一樣了。”

    令狐蘭臀部和腳在床上移動數步到床邊,一轉桌子的電腦顯示器:“看吧,這些是證人的口供。包括藤木私人助理加藤,環境專家,保安經理的口供。烈焰法庭不是一個講究證據的地方,有這些人的口供,四名被告一個都跑不了。可以這麼說,四名被告都和現在正在發生的污染有直接關係。”

    污染可以處理,污染造成的後果也非本案關注的焦點。

    本案第一個焦點:官商勾結置村民生命威脅於不顧,隱瞞可能存在的威脅長達四年之久,並且縱容威脅存在。第二個焦點,C區坍塌造成污染已經發生了十五天,四名被告全部是知情者,但始終對公眾和官方隱瞞這個訊息,最終還是在檢察官的獨自努力下才將真相公之於眾,並且這位檢察官還險些被謀殺。

    東唐民眾對腐敗的容忍度極低,並且非常反感。兩個焦點等同是觸及了民眾的底線。這底線比大家能想像的還要低,這裡就不詳細說明。

    曹雲喝完可可,令狐蘭幫著再來一杯,三杯之後曹雲終於是看完了令狐蘭八個小時工作的成果。

    就現有資料和情況分析,四名被告一個跑不掉。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5
第一百八十四章 預審


    令狐蘭一邊道:“我坐在這裡已經發呆兩個小時,就目前來看,我想不到四被告中誰有翻案的可能。所以我才會勸你別趟渾水。”

    曹雲問:“你見了委託人藤木嗎?”

    令狐蘭輕嘆,無奈道:“見了,藤木承認了‘行會’。他本人很絕望,他更關心問題是:烈焰法庭本次庭審會不會如同影后案一樣株連全家。我無法回答他這問題,於是他就表現的更為焦躁和失控,甚至無法溝通。”

    說到這裡,令狐蘭房間電話響起,令狐蘭接電話,而後讓曹雲接。服務員一號道:“曹律師,不好意思,麻煩你兩個小時內做出決定,是否願意出庭辯護,願意為誰辯護。”

    曹雲回答:“我已經決定和令狐蘭律師聯合為藤木先生辯護,雲律師是我的助手。”

    服務員回答:“好的,打擾你們,再見……對了,冰箱內有小雨傘,如果有需要的話。打擾了,再見。”

    “再見。”

    令狐蘭看曹雲,曹雲道:“既然四名被告都不可能翻案,為什麼我不賣個人情給老朋友呢?”

    “呵呵。”令狐蘭笑:“老朋友收到人情了。”

    曹雲:“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藤木公司的律師,委託還沒有結束。”

    兩人合作過一次,結果愉快,過程並不愉快。令狐蘭想起了聯合辦的案子,有些擔心提醒:“1+1有時候比1還小,或者說說你的妙計。”

    曹雲道:“山人沒有妙計,目前絕境,只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才可能幫藤木續命……我比較緊張的是檢控官,這次沒有從律師中或者是檢察官中選檢控官,法庭已經指定好了一名檢控官。對方知己知彼,我們未出戰就先敗三分。”

    ……

    在烈焰法庭,沒有日夜變化,人的生物鐘似乎也出現了變化。

    曹雲是在下午三點上車,到烈焰法庭是第二天凌晨四點。上一次去烈焰法庭,只花費四個多小時。是不是可以推斷名唐距離烈焰法庭要比東唐距離烈焰法庭要遠?

    不,不要低估壞人們的智商,也許大部分是對的,可是要記住你沒有手機,你知道的時間是烈焰法庭提供的時間。

    被麻醉等於入睡嗎?嚴格來說不是一回事,曹雲和令狐蘭交談著,感覺到睡意。也沒有避諱就靠躺在椅子上小憩,直到令狐蘭喚醒曹雲:“午飯時間到了。”

    101房間還是大餐廳,沒有太多的改變,自助餐已經擺好,菜色並不算豐富,但葷素搭配,保證營養。從排場和自助餐可以看出,烈焰法庭也存在有一些侷限,否則以他們的財力,不會吝嗇供應豐盛的食物。但也要反過來想,這邊的人都很精明,說不定人家故意這麼布局呢?

    本次烈焰法庭已經請了四名律師,南宮騰飛、令狐蘭、唐開和曹雲。在餐廳中用餐的還有兩個很奇怪的人。

    第一位是全身黑袍包裹,類似修道士的衣服,臉部戴了很明顯的硅皮面具,身邊放了一台筆電。如同漫畫一樣,此人的後背衣服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檢字。代表他是本案的檢控官。

    從外貌上根本無法判斷此人是男是女,更不用說判斷身份了。他的胸前掛了一個牌子:一號檢控官。

    第二位坐在中央,蹺腿,身材看明顯是一名妹子,破洞牛仔褲,T恤。臉部的硅皮面具比檢控官要高級一些,並且面具的左臉和右臉分辨印有兩個大字:獵和狗。胸前掛牌:五號律師。

    曹雲是一號老牌子,令狐蘭是二號,南宮騰飛是三號,唐開是四號。

    鬣狗自稱是獵狗,只不過外面人戲稱其為鬣狗。如果不是烈焰法庭閒著無聊,這位妹子肯定是鬣狗的人。

    如果真是鬣狗的人,曹雲會給鬣狗點贊,深入虎穴,淡定自如,主動上門挑釁。一改曹雲認識的土包子鬣狗形象,一步登堂入室。

    曹雲先打量兩人好一會,走向唐開禮貌道:“唐律師,你好。”

    “不好。”唐開苦笑,他是被綁來了。如同武俠的天下第一的高手,總是麻煩不斷一樣,既然唐開掛了第一律師的名頭,必然會有人找他麻煩。

    曹雲坐下來和唐開聊了一會,唐開選擇了目前未被捕的現任名唐市市長小島為委託人。他認為烈焰法庭缺乏小島出庭作證,自己完全可以否認大部分指控。

    這也是事實。

    聽聞曹雲和令狐蘭聯手為藤木辯護,唐開很不看好。雖然唐開是有水份的第一律師,但其能力並不在令狐蘭之下,唐開如同前輩一般給曹雲分析了本案,他認為藤木是第一要點。如果藤木無罪,其他人都無罪。

    兩人正聊著,斜對面的鬣狗女律師,姑且稱呼其5號雙指拍桌子,吸引曹雲注意後,雙指一勾,指下自己身邊的位置,似乎和曹雲挺熟悉。

    曹雲肯定自己不熟悉,妹子因為穿著,身材上沒有太多秘密,曹雲記憶中沒有這樣的熟人。林落和這妹子一樣,腿很長,不過林落的小腿內側肌肉結實而略圓,5號小腿內側肌肉是順滑而下。

    當然,曹雲還認識不少女子,比如高山杏,寒子等,不過曹雲沒看過她們的小腿。

    曹雲指下自己,5號點頭,曹雲搖頭,自己不想惹麻煩。別人不是麻煩,鬣狗肯定是麻煩。再看檢控官,慢慢吃著東西,靜靜的看著大家一舉一動,似乎是一位高手。

    曹雲和唐開告辭,回令狐蘭身邊,中途南宮騰飛攔截:“曹老弟,有些事對不住,這裡向你道歉。”

    道歉?其實沒必要,曹雲雖然當了一次墊腳石,但沒恨南宮騰飛,反而欣賞他的處世之道。既然人家作為前輩開口道歉,曹雲小彎腰致意:“南宮律師不用這麼客氣,我理解,沒有放在心上。”

    “謝謝。”南宮騰飛微笑伸手和曹雲握手,示意曹雲去令狐蘭那邊。南宮騰飛落座,看了一眼曹雲背影,若有所想。

    令狐蘭幫曹雲拿好了食物,兩人吃著東西,對食物進行了一些評價。

    餐廳電視大屏幕出現了畫面,黑影法官道:“各位律師,檢控官你們好。趁大家都在,簡單說明一下,因為禮貌原因,真面目露面的幾位律師我就不再稱呼號數了。南宮律師的辯護對象是第一被告,前名唐市市長中島。5號律師的辯護對象是第二被告,名唐著名地質和環境專家,名唐大學客座教授,環境署特別專員,前村。曹律師和令狐律師聯合為藤木公司最大股東,總裁,藤木辯護。唐律師的辯護對象是現任名唐市市長小島。”

    黑影法官道:“下午兩點半將開始預審,晚上八點本案第一次正式開庭。預計庭審時間持續兩天。最後非常感謝大家得到來,因為條件所限,能提供的食物算不上可口,請大家見諒。謝謝大家,再見。”

    ……

    預審代表烈焰法庭一步步的開始規範化和程序化。預審是一種很節約資源地方式,被告認罪或者不認罪,或者是有別的看法,在提出之後有利於正式庭審中節約大家的時間。

    不過烈焰法庭的預審似乎比正式庭審更讓被告們緊張。

    3號法官單獨出席預審,開始後先念讀了烈焰法庭的基本規則。從本案開始,法官只負責維持法庭秩序和發布最終仲裁結果。民眾在觀看庭審影片之後,可以通過網路進行投票。分別為有罪和無罪,點擊有罪選項後,會出現各種刑罰,包含了連坐,滅門,死刑,監禁等多項刑罰。少於十年的監禁,法庭不對其做處罰。多於十年的的監禁等同死刑。

    至於怎麼播放影片,再進行投票等問題,3號法官讓大家放心,肯定有安全的穩定的渠道。庭審結束後,通過手機觀看的影片會出現網路鏈接,點擊鏈接就可以轉到投票頁面,投票頁面一小時內有效。如果投票少於一萬張,烈焰法庭將不會對案犯做出任何懲罰。

    辯護席,曹雲靠近令狐蘭,令狐蘭很默契的靠過來,曹雲輕聲道:“就本案目前的危害,我估計真有人投票,多數應該是選十年以下。這次烈焰法庭根本沒打算殺人。”

    令狐蘭道:“他們目的是攻擊公信力,殺人或者不殺人對他們形象沒有提高。”在第一次案件表達了自己的殺人決心和殺人能力後,已經沒有必要再多殺人,因為過度殺戮會導致很多中立人士反感。烈焰法庭轉嫁了矛盾,由大家投票決定處罰,對處罰結果不滿意的人只會責怪投票的人。

    接下去是檢控官說明各被告罪名。

    第一被告,前市長中島,他是藤木的同學,收受過最少一筆賄賂。時間是其上任兩年後,在一次同學會上,藤木贈送給其價值一百萬以上的一塊手錶。中島在半年後,為了給自己大兒子籌集房款首付,將手錶以一百萬價格賣出,這也說明中島知道手錶的價格。在其賣出手錶一年多後,藤木公司申請復議,中島幫助藤木取得了重新勘探的資格。

    第二被告,著名環境和地質專家前村,前村此前一直沒有受雇藤木公司,和藤木公司沒有直接和經濟往來。

    但是前村的兒子是藤木公司澳洲藤木礦業有限公司副總裁,年薪為兩百萬。前村的兒媳為澳洲藤木礦業有限公司的公關部副經理,年薪一百二十萬。他們並沒有去澳洲上班,而是一直留在名唐市,夫妻自己開有一家公司。

    檢控官認為,藤木公司最早在十幾年前就和前村有來往,前村秘密提供了官方的A村礦業勘探數據,藤木公司才向有關部門申請建設A村礦場。此後十多年時間內,藤木公司在本國的四個礦場,在國外的八處礦場的環境和地質評估報告,都和前村有關。前村利用了自己的國際聲譽和聲望,還有在環境署的特別專家身份、名唐大學客座教授等身份,為藤木公司提供了一份又一份的官方訊息,並且最少兩次篡改評估報告,其中包括四年前再次評估A村礦場的報告。

    第三被告,藤木公司老闆藤木,其利用和中島和前村的關係網,在四年前通過了新的開採計劃申請。是直接導致A村飲用水水源和農作物灌溉水源被污染的罪魁禍首。

    第四被告,現任名唐市市長小島,小島為了推進自己的農業計劃,和中島達成協議,中島游說了市議會本D派的議員,最終通過了快速通道建設議案。換取小島不再調查A村礦場。

    第一被告中島的律師南宮騰飛承認了檢控官所說為事實,同時說明,中島並不知道手錶的價值,是其兒子在其妻子同意下,賣出了手錶。另外,中島要求有關部門重新評估A村礦業申請,完全是作為一名市長的正確判斷,和藤木送的手錶,和藤木與其老同學的關係無關。

    第二被告前村的律師5號律師承認了檢控官所說的事實。同時說明,藤木是先斬後奏,先聘請了前村的兒子和兒媳,為了顧及家庭和睦,前村才被迫幫助藤木公司。

    第四被告律師唐開,否認自己委託人小島和中島有任何‘正直’交易,並且說明小島本人不清楚A村礦業的情況,否則其不會冒險說服市議會投巨資建設快速通道。

    作為第三被告的藤木律師,曹雲和令狐蘭一直在交頭接耳,在法官多次提醒和催促之下,令狐蘭站起來道:“辯方承認檢控官所說的事實,但不承認犯罪。”

    這話一出,換來一片嘩然,大家都很驚訝。你這語言也太不嚴謹和邏輯了。承認事實,就等同承認犯罪。

    令狐蘭沒說別的,點下頭就坐了回去。

    預審結果,除小島律師唐開外,其他人都承認了事實,中島和前村律師則說明事出有因,求輕判。藤木律師令狐蘭承認事實,但認為藤木沒有犯罪。

    這樣一來,中島和前村就缺乏庭審得意義,庭審的重點必然是圍繞藤木和小島進行。藤木是本案中的中間環節,也成為庭審的重點。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0:36
第一百八十五章 猛攻戰術


    晚上七點三十分,雲隱、曹雲和令狐蘭在令狐蘭房間商議時,電視播放了烈焰法庭庭審新聞。根據新聞所說,下午六點預審影片出現在網路上,一個小時時間點擊量就超過千萬次。警方呼籲民眾不要隨意觀看影片,隨意點擊影片提供的鏈接,更不要對最終懲罰進行投票,另外警方已經在七點二十分鎖定了影片發布的源地址。

    七點四十五分,名唐電視台直播突擊採訪現任市長小島,面對記者的提問,小島否認自己和中島有任何交易,並且因為忙於A村礦場污染時間,沒有興趣關注烈焰法庭的庭審情況。同時他也呼籲民眾不要參與烈焰法庭影片觀看和最終投票,請民眾們相信警方會給大家一個公正和滿意的答案。

    八點,庭審正式開始。

    中島和前村對事實沒有意見,他們出現在被告席上,更多是承擔證人的作用。檢控官再次說明了藤木犯罪的事實,要求藤木律師說明否認藤木犯罪的理由。

    令狐蘭看了曹雲一眼,拿麥克風到自己口邊,道:“某宗教認為人從一出生開始就帶有原罪,中華古代也有人之初,性本惡之說。到底人性天生的本質是什麼呢?首先要明白我的委託人是一位資本家,他是追逐利益的人。”歐美法系立法基礎更偏向人之初,性本惡。他們不相信偉人,聖賢的存在。比如有位名聲很好的長者為某人作證,最多只是參考證據,不排除長者撒謊,即使他從來沒有撒過謊。

    “網上有這麼一個選擇題,給你一個按鈕,你每按一次會得到一千萬,但是你每按一次,地球上就有一個和你完全不相關的人死亡,請問你會按嗎?”令狐蘭看檢控官道:“檢控官先生,你會按嗎?”

    檢控官想了好一會,移近話筒:“我不會,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相信最少超過半數以上的人最少會按一次。”

    “謝謝檢控官的坦誠,我們就可以略過辯論部分。”令狐蘭道:“我的委託人藤木追求利益,就如同拿到按鈕的人一樣,他渴望得到財富,但是由於沒有人阻止他,沒有監督和約束,面對誘惑,他屈服人性的本能。所以我的委託人是無罪的。”

    檢控官不緊不慢道:“我同意對方律師一部分說法,如果被告沒有任何約束和監督,他幹了任何壞事,都不能算是他的錯,因為人的本性是自私自利的。但是對方律師是不是忘記了,被告是通過‘行會’地方式將監督和約束解除。”

    令狐蘭道:“行會只是一個手段,如果監督和約束不能被行會瓦解,那被告還會行會嗎?現在是監督和約束出了問題,就如同一名銀行櫃員發現自己可以輕鬆拿走櫃子內的現金,而不會被發現一樣。事實上,為了避免櫃員能私下拿走現金,銀行方面使用嚴格的程序對櫃員進行監督和約束,為什麼?因為銀行相信櫃員在無監督和約束情況下,是很可能拿走現金的。”

    檢控官:“對方律師舉例不當,櫃員是關閉了攝像頭後,拿走現金。我再次說明,如果櫃員可以直接拿走現金,而不會被發現,他拿走現金,烈焰法庭不會按照世俗法庭一樣認為他有罪,他只是受到了誘惑,情有可原。事實是,櫃員為了能拿走現金,主動關閉了攝像頭,才導致他能拿走現金而不被發現。”

    令狐蘭道:“銀行為什麼沒考慮到櫃員會關閉攝像頭呢?如同監督部門為什麼沒考慮到藤木會行會中島和前村呢?我的委託人藤木先生用金錢試探中島和前村,他們收下了金錢,等同幫助藤木先生關閉了攝像頭。”

    檢控官回答:“我已經說明過,藤木用非法手段行會,已經是脫離了被動犯罪的層面,可以視為主動犯罪。”

    令狐蘭:“檢控官,我先問一個問題,如果中島和前村不收好處,四年前的申請能通過嗎?”

    檢控官想了一會:“不能,客觀來說,作為市長的中島為了保護本地工業和礦業,有可能會要求重新勘探。但是前村作為勘探負責人,沒有好處,是不可能做出錯誤的結論。”

    令狐蘭道:“也就是說藤木根本沒有犯罪。是中島可能犯罪,前村犯罪,才導致了A村污染。不可否認藤木道德有缺陷,但是他只是做了常人會做的事。本案控告藤木犯罪,完全是挑戰民眾的道德底線行為,我不否認民眾中有很多聖人,但是我相信也有很多不道德的人。諸如去賓館休息想找女人,有一位有傳染病,想報復社會的極品美女非要和你睡覺,我相信有人會拒絕,但我相信更多人會接受。”

    令狐蘭:“我們要追究的是,美女怎麼進入房間的?酒店為什麼沒有阻止美女進入房間?而不是去追究男子的想法和行為,男子的行為屬於可以理解的本能行為。所以我認為本案完全是本末倒置,藤木先生最多算一名證人,根本不能算是被告。”

    這是狡辯,詭辯還是辯論?檢控官一時間被問住了,在人之初性本惡的基礎上,似乎藤木的行為徘徊在有罪和無罪的中間灰色地帶。

    許久後,檢控官道:“我承認本案有些本末倒置,但是藤木仍舊有罪,因為他逐利的行為才導致悲劇發生。”

    令狐蘭怒拍桌子,質問:“檢控官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老娘剛才說了,悲劇的發生源頭是前村和中島收了錢,藤木只是做了一個人本性會做的事。”

    檢控官也站起來,毫不退讓:“我認為一個人的本性是有底線的,為了幾千萬的利益,不惜讓幾千人的飲用水受到污染。藤木就沒想過,事發後他會被追究責任嗎?”

    令狐蘭:“假設C區沒有坍塌,沒有發生污染呢?那請問藤木還會被追究責任嗎?檢控官你告訴我,你認為藤木的行為是行為罪,還是後果罪?”

    一個人打了另外一個人一拳,這是犯罪,東唐稱呼為襲擊罪。如果造成了嚴重後果,比如對方死亡,那就是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前者是行為罪,因為你的行為犯罪。後者是後果罪,因為你導致了這個後果而犯的罪。

    一個男人強姦了一個女人,是強姦罪。時候女人自殺,男人仍舊是行為罪的強姦罪,會因為女人自殺而被加重刑罰,但不會演變成後果罪的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假設男人在強姦時候導致女子死亡,那就是後果罪,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甚至可以被控告為殺人罪。

    一分鐘的法庭沉默後,檢控官道:“兩者皆有,首先藤木行為造成嚴重的污染,為後果罪。”

    令狐蘭打斷:“後果剛發生沒有多久,並且警方已經掌握了準確的藤木犯罪訊息,為什麼還需要烈焰法庭來代勞呢?難道是烈焰法庭認為警方不可能懲罰藤木嗎?”

    上次合作中,令狐蘭掌大略,曹雲掌握細節,這是按照他們本身特點進行了分工,但是結果並不好。這次合作,曹雲為帥主大略,令狐蘭為將步步為營,氣勢逼人。

    步步為營第一步,先確認人性。一個人在面對誘惑的情況下,沒有把持自己,算不算他的錯呢?普通法庭肯定不會理會你是不是受到無法拒絕的誘惑,只管你是不是把持了自己。烈焰法庭既然標榜自己是道德法庭,必須面對人性的醜惡一面。如同令狐蘭說的例子,有傳染病的美女鑽到酒店房間裡對一名單身漢投懷送抱。如果要求單身漢強硬拒絕,顯然是違背人性的。為了阻止這種事發生,酒店就有義務阻止美女進入酒店房間。

    這一步不算難,先紮營,拿下這個結論。假設檢控官堅持認為,單身漢沒有拒絕美女,是單身漢的錯,那就會轉到另外一條線:烈焰法庭和普通法庭到底有什麼區別?

    第二步:說明藤木如同單身漢一樣,假設中島和前村不收他的錢,他就不會開採C區,並且釀成悲劇。這一步檢控官明顯不想退讓,但是又因為被令狐蘭占了第一步,他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強調藤木主動行會。第二個選擇是強調藤木造成的後果。

    令狐蘭第二步有兩個分支,如果檢控官強調藤木主動行會,令狐蘭走第一分支:剖析人性,可以舉無數例子說明,人在利益面前,會想各種辦法達到利益。進而證明,人類社會出現的各種規則就是約束和監管某些人會不擇手段的追求利益。同樣以污染為例,如果沒有人管理環境,工廠會將廢水排放到江河,這幾乎是所有工業國家都經歷的一個過程。在此過程中,沒有一家企業會主動為了環境而控制污染。只有規則出現,嚴格限制企業的排放標準,才能杜絕此類事情發生。藤木如同這些工廠主,在沒有監督和約束情況下,他肯定會追求利益。藤木通過行會瓦解監督,就說明監督的人或者規則出現問題,錯在他們,而不在藤木。

    檢控官顯然考慮到這點,不想和令狐蘭就此問題一直扯皮下去,他知道自己辯論這個話題是不占上風的。於是檢控官提出了藤木造成嚴重後果的說法。

    令狐蘭進入第二分支:藤木是行為罪,還是後果罪?

    第二步地步步為營成功後,進入第三步!

    假設檢控官認為藤木是行為罪,無論有沒有造成污染,藤木都有罪。那令狐蘭就會要求將污染的事實排除。因為行為罪是否成立和其造成的後果無關,後果只是加重懲罰的原因。

    這一步是將軍,辯方將球踢給檢控官,檢控官必須全面的審核自己將要說的話。他不能似是而非,這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路走。令狐蘭更是在語氣和動作上增加氣勢逼人的態度,讓檢控官難以應付,最終檢控官還是耍了心眼,提出兩罪皆有的說法。

    這時候雙方戰略調整已經完畢,戰場已經擺好,接下去就是火拼的戰鬥階段。

    令狐蘭面對檢控官沉默,追問:“請檢控官回答我的問題,現在造成後果不過半個月時間,並且警方已經掌握了準確的訊息,檢控官是不是認為警方會縱容藤木?或者是藤木能洗脫罪名?”

    檢控官許久才回答:“不。”

    令狐蘭道:“既然藤木必然會受到警察逮捕,檢方指控,那烈焰法庭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是為了彰顯烈焰法庭的正義嗎?還是純粹沒有業務,隨便攔截一個事實已經很清楚的案件進行審判?”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3號法官道:“法庭不追究藤木造成的污染後果,因為藤木造成的污染後果已經有定論,除非將來藤木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否則烈焰法庭是不會過問此事。烈焰法庭追究的是,藤木明知道C區可能存在問題,但是通過行會的手段……”

    曹雲拿過話筒,打斷:“對不起法官大人,這是檢控官的台詞,法官無權決定控告被告什麼罪名。假設法官可以控告被告罪名,為什麼還需要檢控官?”

    繼續尷尬沉默好一會,3號法官道:“同意曹律師的說法,本席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繼續尷尬沉默,檢控官道:“檢方指控藤木為行為罪原因是他為了隱瞞C區存在的隱患,通過行會手段取得了C區的採礦權,不是因為他造成的後果,而是因為他明知道可能造成嚴重後果,卻仍舊進行行會。”

    於是進入第二回合交戰。

    令狐蘭休息,曹雲帶兵出征。

    曹雲:“檢控官說藤木明知道可能造成嚴重後果,根據我的了解,藤木,甚至是專家組的前村都無法確定C區附近的支流情況,大家看我畫的圖。地下河是從西到東,直流。C區附近的支流和地下河平行線從西到東,問題在支流比較調皮,它拐彎了,拐了一個大C後匯入地下河。檢控官請提供你的證據,藤木明知道可能造成嚴重後果的證據。”

    檢控官道:“按照證人證詞,C區附近的支流是有一定可能匯入地下河,不排除其單獨流出地表的可能。”

    曹雲道:“那就是說可能,而不是肯定了?準確說法是,藤木知道C區可能存在隱患的情況下,通過行會手段取得採礦權?”

    檢控官細想數秒:“對。”

    曹雲問:“可能機率多大?前村,作為一名專家,麻煩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前村在被告席想了好一會,回答:“這沒有機率之說。薛定諤的貓,打開盒子只有兩個可能,貓死了,貓活著,無法證明貓有多少機率是活的,有多少機率是死的。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2:07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敗塗地


    檢控官來了氣勢:“可能有,可能沒有,不排除沒有隱患的情況下,藤木還是選擇鋌而走險。”

    曹雲道:“股市有跌有漲,可能跌,可能漲。檢控官意思是股民們投資股市都是鋌而走險?那我要請教一個問題,當今社會,有什麼是能肯定的?你肯定是個男人?未必,你可以變姓。肯定你是168公分?未必,你可以打斷腳跟重接骨頭。”

    檢控官:“曹律師你又偷換概念了藤木就如同一個賭徒,區別在於,藤木輸的是環境和別人的降,贏的卻是自己的錢。”

    曹雲道:“我前面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藤木賭輸了,輸的是環境和別人降,同時藤木也跑不掉,他把自己和後果已經捆綁在一起我建議你可以這麼說:藤木為了追求利益,對可能造成的後果視而不見,他這種連累他人的追求利益方式,已經脫離了正常人受到利益誘惑所會做的事,不能用人性這個詞來開脫他的行為說嘛,來嘛,為了正義,可以不要臉的呵呵白痴!”曹雲毫不客氣的蔑視檢控官。

    檢控官果然被激怒,一下跳站了起來,手指曹雲,不知道要說什麼。

    “坐下。”2號法官說了一句,檢控官如同被大雨澆滅的火焰,乖乖的坐了回去。2號法官道:“就曹律師你的看法,藤木有罪還是沒罪呢?”

    曹雲道:“罪肯定是有的,如同剛才我說的,他追求利益行為已經脫離普通人的人性。但是對他的審判有意義嗎?藤木作為被告,對烈焰法庭和正義沒有半點關係。因為就算釋放藤木,藤木也會馬上被捕,而且必然面臨重刑。烈焰法庭越俎代庖,實在是有些上不了檯面就我本人的理解,本案之所以會立案,更要關注的是。一位名聲很好的市長,暗中做出了如此的事。一位受人尊敬的學者,背地裡卻幹著不可見人的勾當藤木可以轉為證人,而不是被告,他是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的,就不勞煩烈焰法庭了。”

    前村的律師,5號律師道:“曹律師,你這是落井下石。”

    曹雲回答:“我只爭取我委託人的利益,我委託人告訴我,他的目的是不想成為烈焰法庭的被告身為他的律師,我會盡全力達成他的目的。這是律師的基本職業操,為什麼鬣狗的律師和法庭的檢控官這麼業餘呢?”

    中島律師南宮騰飛道:“我同意曹律師的看法,不過因為控告罪名和被告身份出現變化,我申請重開預審庭。”

    2號法官回答:“是否不控告藤木,是否將藤木轉為證人,由檢控官負責當然不是這名檢控官。休庭半個斜,大家可以去餐廳吃點東西。”

    除了警衛,三名法官和檢控官外,其他人要麼去吃宵夜,要麼暫時回到自己的牢房或者房間,人一少,烈焰法庭更顯陰森。

    2號法官道:“曹雲、曹雲以他的聰明用能看出來,我們的目的是掀起一波對政府公信潦疑的波浪。主菜還沒出,前菜一馬當先,把局面攪的亂七八糟“半段庭審根本沒有任何營養和價值,反而是很無聊。還有你,已經和你說了核心目的,你卻鐵了心和人家去撕咬,你如果聰明一點,一開始就鬆口,我們就很快可以轉入正題。”

    檢控官站立不知道說什麼,3號法官道:“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他不和曹雲、令狐蘭爭辯就放過藤木,也完全說不過去。”

    2號法官:“令狐蘭已經多次說明,錯不在藤木。是收了錢,開了後門的中島和前村有錯。這時候他就用順勢而動,機會把握的好,令狐蘭和曹雲甚至會站到我們這一邊,一同討伐中島和前村。而他瘍和令狐蘭去死槓,忘了核心目的就算了,還被人打的滿地找牙。”

    1號法官道:“令狐蘭身經百戰,曹雲銳氣逼人,他們都擅長打原告官司,擅長攻,而不擅長守。他們作為被告律師,本用是守方,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強硬的出擊。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令狐蘭和藤木之間的關係,也低估了曹雲和令狐蘭的關係。否則以他們老練的處世之道,不會衝在前面打先鋒。”

    2號法官:“3號,你先接手檢控官職務,還有你,到上面坐著,不要說話。”後半句是對檢控官說的,雖然有變聲,但是語氣顯得很嚴厲。

    檢控官回答:“是。”

    3號法官道:“鬣狗律師怎麼處理?”

    2號法官回答:“我倒是低估了鬣狗,他們能聯繫上我們,並不奇怪,我們給了南宮騰飛,曹雲他們聯繫方式。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囂張。看這條鬣狗的律師,來頭肯定不簡單。”

    3號法官道:“根據知更鳥提供的情報,還有我們自己收集的一些訊息,關聯到走叉成為鬣狗主管,我懷疑鬣狗律師很可能也是十人營成員。十人營中有四名學員是當場被美國人控制,其他六人逃遁無蹤,美國人和很多人只注意到逃遁的六學員有什麼本事,是什麼身份,卻忽視了他們的隱藏身份。”

    “隱藏身份?”1號法官問。

    3號法官回答:“十人營的初衷是那些老傢伙們想起了二戰時候自己的輝煌,想最後玩一把貓抓老鼠的遊戲,由此才出現的十人營。十人營中分成三個陣營,盟軍,蘇軍和德軍,走叉的老師策劃了馬其諾騙局,所以走叉是德軍陣營。按照老師身份分析,剩餘六人中只有走叉一人是德軍陣營。但是走叉的老師是被綽號夜鷹的盟軍特工從柏林綁架,並且送到英國,他們兩人晚年一起度過,關係非常好,認為夜鷹的學員在遊戲中用也是德軍陣營,很可能就是這位鬣狗律師。”

    1號道:“夜鷹是潛入和滲透型的劍蝶,直接到我們老巢,是不是膽子太大了一點?”

    3號法官回答:“你忘了曹烈了?”

    2號有些吃驚:“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鬣狗這一招就非常狠毒了不愧是孤膽入柏林的夜鷹弟子,果然膽識過人。”

    3號法官道:“無論她是夜鷹,或者不是夜鷹,鬣狗吃準我們都不敢動她。”

    2號慢慢點頭,好奇問:“走叉和夜鷹是德軍,誰是盟軍,誰是蘇軍?”

    3號道:“策反家是盟軍,目前他的學生完全沒有消息。不死鳥的老師和策反大師是好友,他們連住院都必須住同一個病房,否則寧可病死也不去醫院。理論上來說,不死鳥屬於盟軍。不過據說不死鳥把自己老師給殺了,消失無影無蹤。盟軍這邊的人用不太肯定他們會不會按照老師得意願去玩遊戲。”

    2號問:“蘇軍呢?”

    3號道:“鏡頭的老師是一名雙面劍蝶,不太清楚其立場,我個人研究過他的生涯和歷史,我認為偏向蘇軍。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有可能被控制的四名學員都是蘇軍的人。不過發展到現在,二戰遊戲已經很難按照老東西的想法變成現實。以我看那些老傢伙就是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刷下存在感。”

    2號道:“即使他們的遊戲沒辦法開始。但是友誼可能會長存,走叉和夜鷹很可能因為兩位老師的緣故,成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並不認為二戰遊戲無法變成現實,走叉這類人會缺錢嗎?他願意成為鬣狗的主管,是不是代表著他希望二戰遊戲能繼續呢?”

    3號法官想了好一會:“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就算遊戲正常開始,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

    1號法官提醒:“還有十五分鐘。”

    再次開庭,檢方似乎換了一個人,原本檢控官偏瘦,黑袍穿在其身上有很多空隙。現在這位明顯體態偏胖,將黑袍撐了起來。

    不過,沒有人會去問這個問題。新檢控官宣布,撤銷對藤木的控告,說明,如果藤木完全配合作證,不提供偽證的話,烈焰法庭會將他安全的送到警局。如果藤木提供偽證,那法庭不保證會對藤木和藤木家人進行一定的懲罰。

    藤木當場表示,自己一定完全配合法庭,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這樣一來,曹雲和令狐蘭就解除了律師身份,他們和雲隱一起成為了第一批聽審席的成員,旁聽庭審。

    接下去的庭審實實在在給烈焰法庭上了一課。

    3號法官客串了檢控官,剛開始還有模有樣,但是南宮騰飛一改自己溫和的態度,全力對檢控官發動攻擊,甚至對檢控官進行人身攻擊。

    怎麼形容呢?

    正抽況下,南宮騰飛問:“11x11等於多少。”而後靜靜等待檢控官的回答。

    現在是南宮騰飛問:“11x11等於多少用你豬腦想一想,轉個彎,這麼簡單問題你還需要思考,以你的智商還能承擔烈焰法庭的檢控官?是烈焰法庭侮辱了你,還是你侮辱了烈焰法庭?”

    南宮騰飛的問題非常分散:中島收了手錶,是什麼牌子?哪一年生產?誰買的?有人一百萬買,能代表手錶價值一百萬嗎?你知道什麼叫損耗和保值嗎?到底是中島妻子賣了手錶,還是兒子賣了手錶?是將賣款全部交首付嗎?

    南宮騰飛集中攻擊細節,只要檢控官回答慢一點,他就毫不客氣的不用髒字辱罵檢控官,一來二去,氣的檢控官把自己麥克風朝南宮騰飛扔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的庭審,唐開開火了。雖然唐開第一律師名頭有水份,但是他肯定也是有真本事。唐開學習南宮騰飛對檢控官全面開火。

    他們這麼做並非偶然,是曹雲開了頭,讓他們發現了烈焰法庭的一個弱點,烈焰法庭沒有一名合格的檢控官。合格的檢控官有多重要呢?

    以一樁殺人案來說,當是警方勘察現場得到的證據,有時候就超過百項,法醫的報告也會非常全面。合格檢控官必須將這些資料瀏覽數遍,最少在對方律師提到這項證據的時候,他能知道大概的情況。否則在辯護律師提出質疑後,他就要去翻看資料,核對是不是這種情況。由於不清楚前後的聯繫,檢控官就無法回答為什麼會造成這種情況。

    另外,檢控官作為控方必須控場。比如辯護律師問的問題有誤導的嫌疑,檢控官必須糾正,不能指望法官去糾正☆重要是作為控方在自己沒有考慮清楚,想清楚,必須叫停對方連續攻擊造成的混亂。

    其次,控方不能和辯方玩文字遊戲。問一個問題必須得到答案,有時候辯方律師會顧左右而言他,很容易把控方話題帶走,控方就必須堅決的再次問出同樣問題,並且要求對方正面回答。

    最後,法庭上的控辯,原被告遊戲有一條線叫做情緒。老狐狸對老狐狸,大家都不會生氣,也不會對對方進行人身攻擊,因為不僅沒用,而且會被對方抓裝柄。嘲諷其業務能力是最常用的一種辦法,這種嘲諷很難被列為惡意挑釁。

    唐開:“法官大人,在控方說明指控罪名,我方進行說明時候,控方屢次的打斷我的說明。這不僅代表著控方對法庭規則的不了解,更說明控方其本人的素質低下,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氣吧?一氣之下,需要說的話沒說,腦猴只縈繞著對方嘲諷自己的這段話。

    烈焰法庭也非侈奈,烈焰法庭在國外是很成功的,這主要要歸功他們的檢控官。到了東唐做買賣,必須熟練掌握漢語,並且熟悉東唐地貌人情。3號法官有大智,但缺乏小略,是一名帥才,不是一名將才,不擅長與人戰鬥。

    第一次開庭的影后案,南宮騰飛和越三尺成為聯合檢控方,雖然不能說多少強勢,但是最少中規中規。

    案子結束,確定了越三尺是一名妖孽後,烈焰法庭一陣後怕,認為不能再由外人來承擔檢控官的職務。再者,外人就算成為檢控官,在控訴時候肯定會留有餘地,不會將人朝死了整。

    於是第二次開庭的兩任市長案,烈焰法庭動用了自己的檢控官。可惜,被令狐蘭和曹雲摁在地上摩擦。見此情景,烈焰法庭立刻換上了冷靜穩重的3號法官出任檢控官。當局者迷旁觀者清,3號法官進入工作後感覺完全不一樣,被南宮騰飛和唐開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預審,一個晚上和一個上午的庭審,2號法官宣布暫時休庭,明天上午八點繼續開庭。
jaeschen 發表於 2019-7-20 23:57
第一百八十七章 目的


    第二天下午,曹雲申請要來了盆子,辣椒等食材,外加各種調味料,和雲隱、令狐蘭在房間內燙火鍋。

    令狐蘭:“影后案我看影片沒有什麼感覺,這次自己參與其中,我能感覺到烈焰法庭軟體並不是很好。”

    曹雲道:“警衛很專業。”

    令狐蘭點頭:“除了警衛外,服務員也很專業。根據我的觀察,服務員用最少有三名,她們都佩戴一號服務員的牌子,並且始終只會有一人出現,這點挺厲害的。”

    曹雲佩服道:“我只發現兩位。”影后案曹雲就從她們說話語氣中分辨出有兩人,她們聲音肯定是不同的,不過通過同頻率蝴蝶面具變聲器可以達到統一。變聲器不算高科技,早幾年在網路上就經常出現,如今更是被網詐團夥利用。這種變聲器可以很輕鬆將一個人的聲音從粗野的爺們轉變為柔弱的娘麼。曹雲是通過她們的語氣變化發現的。

    令狐蘭一笑,道:“除了警衛和服務員外,法官的表現也很業餘。比如今天上午唐開指責法官亂敲錘子,法官到了需要敲錘子穩字場的時候,反而猶豫了總體感覺,東唐的烈焰法庭有幾分加盟店的意思。”

    加盟店,某人想開炸雞店,於是交錢加盟?店對某人進行技術培訓,提供設施。某人開張之後,雖然機器還是那些機器,雞排還是那些雞排,但是操作起來很生疏。

    曹雲道:“我認為更像是分店。”

    總店到某地開分店,調動部分熟練員工到某地上班,但是主要人力資源還是由本地提供。造成分店有些工作人員業務熟練,有些工作人員業務生疏。

    雲隱:“你們就不討論下5號律師?鬣狗律師?她這兩天全程看戲。”

    曹雲道:“這問題要問你,你閱女無數,5號律師什麼情況?”

    “我只能回答你基本情況。”雲隱道:“這女人是女王型性格,說好聽點就是霸氣,說難聽點就沒把誰看在眼裡。這種女生超級難釣,除非她來釣你,她一旦要釣你,你不上鉤她就不放棄。同時,如果你上鉤了,她很快就把你踢到一邊。”

    雲隱道:“另外從技術角度來說,我覺得這女人是走夜道的。”

    “夜道?”

    雲隱解釋:“江湖術語,她的身體條件,腳步等,屬於夜晚飛檐走壁這類型的飛賊。你觀察一下她,開庭進入法庭時候,她從來不走中間,她貼墻,腳趾稍微內扣,在江湖稱呼為豹腳。踩這種步的人,突然加速力非晨,如同豹子一般。豹子在靠近獵物的時候,它的腳上爪子是收到肉內的,一旦出擊,爪子抓地,增加摩擦力,提供巨大的動能。”

    “她是一名輕靈格鬥型高手,擅長使用短兵,重在巧勁。她的手部力量並不算強比曹雲你強”

    曹雲哀怨看雲隱:“我他媽都沒吭聲。”

    雲隱一笑:“有比較才更好說明,強估計也強不到哪去。她的手指修長而且靈活,眼睛靈動,我認為她是一名飛賊,水平不低。”

    曹雲笑道:“她只是平胸而已拉。剛開始我認為她是龍套,外圍人員,鬣狗用來欺負和激怒烈焰法庭的工具。但是在稍微觀察之後,我覺得她來頭不小。這就奇怪了,鬣狗憑什麼認為烈焰法庭是善男信女。烈焰法庭也奇怪,這種對頭既然送上門,直接弄死好了,何必這麼客套呢?”

    就這問題大家再聊一會,令狐蘭道:“曹雲你可能不知道,我來之前,高山杏上庭了,就是崔茜案。法庭通過了高山杏的申請,崔茜老公的兩個兒子可以繼承他們母親死後的45億的遺產。崔茜老公死後律師申請了第三方資產評估,遺產總價值是80億。”

    曹雲佩服道:“厲害了,那崔茜只能拿到35億了。”

    令狐蘭回答:“如果崔茜能拿到35億,那王紫就不是王紫了,她肯定要趕盡殺絕∫本來就想聯繫你,等你名唐回來之後和高山杏談一談。王紫這種性格我不好評價,但是我認為律師在辦案中不要有個人情緒。既然已經爭取到45億,就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曹雲同意:“都說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會激動,會衝動。不過作為律師,舊能的遠離這些負面情緒。對了,南宮騰飛的律勝是蘭律師你打掉的,好像看你們和沒事人一樣,也會客氣兩句。”

    “這是遊戲規則,我打掉南宮騰飛律勝並不是給王紫復仇。和南宮騰飛做對手時候,南宮騰飛偽造了證據,如果我不揭穿這點,我就贏不了官司。南宮騰飛不對,其實東唐很多男人對女人看法比較低,南宮騰飛事後和我聊說,他以為我是女強人,所以是名律師』想到我是名律師,才成為女強人。他承認低估了,我當時有些奇怪,問為什麼你沒生氣。南宮騰飛說,他偽造證據的時候,就做好承擔被發現的後果。他偽造證據,我揭穿他偽造證據,都是工作。”

    令狐蘭道:“當然我知道不是這麼簡單,我算有些名氣,在律師委員會那邊說的話自然比較有影響力。不過我也佩服他,我以為他就這麼算,下半輩子就當一名律師顧問好了』想到他還是拿回了律勝。你們和他鬥,如果吃了暗虧,不要去怨恨人家。對他來說,他不會因為你們的指責和怨恨而改變自己。”

    電話響起,曹雲接電話:“哈囉。”

    服務員道:“5號律師邀請曹律師你去她的房間,有事相談。”

    曹雲回答:“拒絕。”

    服務員道:“好的,打擾曹律師了,如果她再有聯繫,是不是”

    曹雲道:“沒錯,都告訴她,拒絕。”

    曹雲掛電話:“桑尼這個惹事的,我就不用認識他,就因為他,鬣狗一直就沒離開我身邊。”這是抱怨,曹雲清楚鬣狗現在目標曹烈和烈焰法庭,偏偏自己和這兩個單位都有一定的關係或者來往。

    雲隱含一口吃的,坐早床邊撥打電話:“我想問下越三尺的情況哦差不多就行了好吧,再見。”

    雲隱掛電話:“還在監禁中,奇怪,為什麼烈焰法庭如此防備越三尺?”

    曹雲若有所想道:“唉妖孽成群,江湖啊,越來越不好混了。”能幹的男人不少,強悍的女人也不少。和這些人打交道,一不心就掉溝裡去。找曹烈?找一身的麻煩。如果現在見到曹烈,曹雲肯定會先要求曹烈:麻煩你把這些麻煩都處理清楚好不好?我就想開開心心當一名有錢的律師。

    有錢不一定幸福,沒錢一定是痛苦的。所以前提條件是有錢,曹雲對律拾業還是比較喜歡的。雖然在a村因為得知藤木公司的真相,讓他厭惡自己的職業。但放眼看去,哪個職業能舒服,能依著自己性子,開開心心得賺大錢?

    沒有。人們多是看見別人光彩的一面,卻看不見他們的付出。曹雲又想到,諸如走叉,曹烈,烈焰法庭這些人,用沒有經濟之憂。那為什麼

    果然,窮人無法體會富人的想法。也許等自己富了,自然就有了其他想法÷飽才能思不能說的。

    吃火鍋,聊天,聊案子,話題很多。吃完火鍋,喝茶,聊天。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第三天,也是烈焰法庭承諾案件審理的最後一天。

    早上八點開庭,越三尺赫然坐在檢控官位置上,對驚訝的大家揮揮兄。

    越三尺雖然在檢控官職位上並沒有多少出彩的庭辯經歷,但是其能力還是相當不俗的。上來就控場,不再走烈焰法庭戲劇性的劇本,開口就是重炮轟炸。

    中島,除了收受藤木的手錶禮物外,其最大罪名,也就是烈焰法庭審理本案最終目的,那就是前市長中島和現任市長小島存在嚴重正直勾結。兩d派目的就是互相監督,一邊做了壞事,另外一邊就會死咬不放。

    a狗和b狗都是牧羊犬,為了討好自己主人,努力工作。a狗上班時候如果丟了羊,b狗就會向主人告狀,同樣b狗上班丟了羊,a狗也會向主人告狀。主人會根據他們實際的過錯和成績,對他們進行嘉獎。這本是正常軌道的雙d派。

    突然有一天,a狗和b狗商議,我們表面上還是繼續撕咬,私下裡我們可以進行合作。怎麼合作呢?四年一換,這四年你看羊,下個四年我看羊∫們互相繼續咬,但是不咬破皮,讓主人看著放心就好。

    快速通道為例,快速通道是小島向民眾們承諾了自己上任後要做的事,於是就將議案提交市議會。中島游說了自己派別的市議會成員,通過了建設快速通道的決議。投桃報李,中島在任時候要提高稅率彌補赤字,這種決議必然有數量不少的人的反對,那怎麼通過議案呢?小島游說自己派別的人投了贊成票。

    等同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人聯合在一起,把控了市政廳,無所謂民眾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權利在他們手上,民眾們見中島出台的決議不好,於是換了小島做市長,小島出台的決議也讓民眾們感覺不好,於是又換回了中島派別的人。

    畢竟不是俄國,不能做的無恥,兩個派別大部分時間是仇人,互相撕咬,但在重大事情核心利益面前,他們會團結在一起。

    越三尺要說的就是,四年前小島在競旬前是一名商人,同時還是一家高檔會所的老闆。有市民反應會所內存在集體吸x的情況,警方多次調查無果,明唐搜查一課兩名便衣一明一暗臥底調查,就在事情有進展的時候,臥底警探失蹤,多日後發現其屍體出現在郊區樹林中,名探員掌握的證據不足以抓捕小島。一年後小島競選,明探員已經轉職成為一名檢察官,強行提起公訴,明探員知道告不了小島,只是希望民眾們不要選島。

    按照明探員所想,小島被控告後,支持率開始下降。但是沒想到現任市長中島出來講話,他呼籲民眾要尊重法律,要求檢察機構調查明探員,由於缺乏證據,明探員這種強行起訴的行為違背了職業準則,明探員被革職並且入獄。小島的支持率開始上升,最終成為現任市長。

    越三尺問:“中島先生,你是不是這家會所的會員?”

    中島回答:“不是。”

    “你去過這家會所嗎?”

    “沒有。”

    越三尺打開自己文件看了一會,善意道:“中島先生,法官剛才已經警告過,如果你在烈焰法庭作偽證,你的家人會因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越三尺甚至將自己文件斜著讓中島看。這是一張照片,中島下車,將鑰匙交給服務生,自己走進會所。照片時間顯示為兩個月前。

    中島臉色死灰,點頭:“是的,我偶爾會去這家會所,不過我沒有吸毒。”

    越三尺道:“我知道,這家會所本就沒有吸毒,是一家很降的品茶會所。只不過有人知道會所有問題,誣陷會所,吸引警方的注意。中島先生,請問你知道這家會所有什麼問題嗎?”

    中島許久後回答:“這家會所是行政廳,是我們兩派黨魁磋商事務的地方。”他在三年前成為本派的黨魁。

    在一些發達國家,禁止同行業人員首腦聚會和進行秘密會議,這是避免他們私下聯合壟斷市場的行為。政客這種行為自然是更不被允許的,他們聯合會將名唐市變成一言堂,可以為所欲為。

    接下去中島在法庭供述了,在他成為黨魁後,和小島派別的黨魁在會所磋商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互相勾結,互相幫助,同時也製造一點互相撕咬新聞給民眾們看熱鬧。當越三尺更進一步,詢問遇害的臥底警探時,中島瘍了長時間的沉默。

    最終中島還是說了,他本人沒有參與這件事,但是知道這件事。搜查一課副課長將搜查一組秘密調查會所的事情告知了會所,這時候臥底警探已經在會所內工作了十天。會所的打手抓住了臥底警探,並且殺死了臥底警探,將其偽裝成自殺。搜查一課副課長親自調查本案,給出了因為妻子和外人有染,抑鬱自殺的結論。

    動手殺人的是名黑首腦的副手,名黑首腦是小島派的成員。東黑,名黑等各種黑在他們國內都屬於合法社團。和高岩xx委員一樣,都屬於本國內犯罪率最高的團體。根據高岩2014年官方白皮書數據,xx委員犯罪率為普通人的58倍,每百人有五人為罪犯。國家工作人員犯罪率為普通人的7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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