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慈航劍典
在皇甫尚的幫助下,南宮夢很快漸入佳境,她原本單純而衝動的性格,竟在慈航劍典的輔助下,慢慢轉化。
玲瓏果在她體內,悄然轉化成柔和純淨的靈氣,經功法的運轉,散至經脈各處,乃至四肢百骸。
一股股柔和的力量,卻令她的氣質一點點變化,肉身皮膚也在脫胎換骨。
全新的南宮夢,漸漸誕生了,雖是一點點的改變,但假以時日,必有成效。
皇甫尚等到她無事,便主動離開,休息去了。
大約是下午的時候,南宮夢就從經閣內出來,雖然還是穿著普通的綠衫,原來的打扮,神情卻有所不同。
她見到皇甫尚,倒是難得恭敬地欠了欠身:「師兄,有勞了。真是多虧你,我才能脫胎換骨,得遇重生,這《慈航劍典》果然適合女子修煉,非比尋常。」
皇甫尚見她如此客氣,倒諾諾地不知該說什麼,只點頭說是啊,你以後好好修煉。
心中卻覺失落,以前的南宮夢雖然野蠻,但至少可以無拘無束地說話,不用太拘束。
如今的南宮夢,就像是個大家閨秀,怕是要從此相敬如賓。
果然南宮夢跟著竟問他接下來的安排,靈果已經結出,是否要通知天元宗。
「暫時不要吧,這才剛結出果實來,還很難說會有什麼效果。」
皇甫倒不著急,之前說得是半年之約,這才不到十天,慢慢來就是。
倒是這些果實,能有多大價值,才是他要關注的,否則賣不上價,豈不是白費心機。
於是仔細清查,看種出的果子有多少,然後根據種植術上的記載,來推算他們的藥用價值。
像玲瓏果,每一個的大小都差不多,效用應該都如南宮夢吃下去的那樣,對改造根骨有益。
至於七巧果,因為每一個屬性不同,應該價值也不同。
他查完後,發現有三顆綠色的,四顆紅色的,還有藍色、紫色、白色、黃色各兩顆。
如無意外,綠色的乃是木屬性的果實,紅色的自然是火屬性,藍色的該是水屬性,紫色很有可能是雷屬性。
至於黃白二色,依照書上記載,或許是金系和風系的。
因此他打算把特別的幾顆成熟後留下,至於最普通的火系水系木系,完全可以拿去出售。
盤算完畢,正好任添堂又來串門,就拉著對方幫他們去詢問,說是打聽下價格。
任添堂一看,這怎麼果子都結出來了,也太奇跡了吧。
正在樹下左右打量,南宮夢卻主動為他搬來一把椅子,笑說:「任公子來了,請坐請坐。」
任添堂嚇了一跳,沒敢坐下去,卻偷偷問皇甫尚小師妹怎麼了?
皇甫尚自然不能告訴他實情,編瞎話說:「看不出吧,在我的教導下,原本野蠻的小師妹,也變成出水芙蓉了。是不是很羨慕,你若有什麼不可理喻的師姐妹,也可以領來我幫你教導教導。」
任添堂聽他說得不懷好意,自然婉拒之:「還是不必了,我一心修行,不搞兒女私情。」
兩人閒扯完,任添堂拿著一枚火系七巧果,去往市集問價。
皇甫尚繼續留下,看他的農家大院,這回閒著沒事又去瞅瞅種下的藥草。
才一天的功夫,美人香和龍根草已經長起不少,那兌了水的靈泉,效果也是不凡。
皇甫尚暗暗感歎之餘,心說今後可以加重泉水的份量,想必花草成熟,指日可待。
他之前就想好了,美人香可以做成香料,置於香囊之中,賣給修行的女子,必可引起一股風潮,沒準還能賺些花花銀子。
置於龍根草,乃是療傷的藥材,當然高價賣出。
估計澆過靈泉的田地,週期會縮短不少,產量也能翻倍,想來今後可以以此謀生。
他打著如意算盤,不等吩咐南宮夢就搬來椅子,問他是否要坐。
皇甫尚瀟灑地坐在椅上,旁邊有小師妹伺候,也算日子愜意。
他回頭不忘吩咐南宮夢,慈航劍典的功法,要繼續修煉,不可怠慢。
南宮夢微微點頭答應下來,卻有些臉紅似乎在害羞,皇甫尚看著別有一番韻味,竟開玩笑說:「怎麼,不舒服嗎?來來來,坐師兄腿上歇歇。」
他拍著大腿,請人過來,南宮夢卻不肯答應,反而推了他一把,轉身回去。
這一下,把皇甫尚推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摔倒,心說慈航劍典的作用真不簡單,短短時間就把南宮夢變成如此氣質。
看來收為後宮,指日可待。
他繼續坐在田邊,看著茁壯成長的靈草,心中盤算起更大的生意。
既然慈航劍典有如此威力,為何不開個培訓班出來,專門招收弟子,將來門派中聚集一片乖巧可人,國色天香的女弟子,豈不是一場樂事。
對了,手中有如此多的秘籍,當然應該開個修真技校才對,他連名字也都想好了,不如叫做新東方修真技術學院。
第一批專收女子,包吃包住包路費,不修成個模樣,絕不收取任何費用。
到時候廣告語打出來,咱也來個修真技術哪家強,東方神州找海洋……
正胡思亂想呢,半空中卻有人疾呼:「師兄師兄,你有麻煩了。」
任添堂駕著飛劍,狼狽歸來,卻是一臉的窘迫。
皇甫尚怪道:「做什麼,你被人追債嗎?」
任添堂此刻也沒了以往儀態,擦著汗水解釋:「你不知道,方纔我去市集替你問價,結果遇見個不可理喻的白衣丫頭,搶了咱的果子非問我怎麼種出來的,還要跟我來看究竟。這不,都打上門來了?」
皇甫尚一聽站起來,怒了:「什麼意思,搶了咱的東西,還要打上門來不是?你說是個女人,這也太丟人了吧,你堂堂天元宗二號人物,能被個女人追殺?」
槽還沒吐完呢,後面就飄來一團雪影,嗖然落在山上,帶來一股凜冽的寒意。
皇甫尚頓時一哆嗦,仔細一看,那雪影之中顯出一個苗條身影,赫然就是任添堂所說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