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任棄徒
皇甫尚匆匆換好衣服,跟小師妹出去一看究竟。
卻見山上多了幾個年青子弟,領頭的是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穿一身青袍,卻自以為很帥地捋著袖子,在說話。
「我說南宮師妹啊,你怎麼還不出來?師哥難得回來一趟,你也不說見面敘舊?」
皇甫尚看這傢伙,像是收保護費的,怎麼跟古代的小混混兒差不多,忙上去打招呼:「哎呀大哥,來了?路上辛苦吧,要不要喝點兒茶,坐下歇會兒?」
假裝十分熱情的,一把拉住那人手,就握個不停。
「你誰啊,湊什麼近乎?」
小青年唬得一愣,忙把他推開了問:「我找你們掌門說話,誰放你這個白癡過來了?」
「哎呀,你找我們掌門啊?」皇甫尚繼續演戲,打哈哈,「那可太不湊巧,掌門最近得病了,正臥床不起呢。大哥有什麼事直說,是不是收保護費啊,一個月多少錢?」
「去你的!」沒等小年青發怒,後面南宮夢已經上來把他拉開,一腳踹那人面門上,「死混蛋,居然還有臉回來?」
「不是,師妹你也太狠了!」小年青捂著受傷的臉,回頭趕緊問其他同伴,「我的臉,吃飯的傢伙沒了,是不是毀容了?」
「毀你個屁!」南宮夢掐著腰沒好氣,「羅木厚,你都已經離開門派了,還來幹什麼?」
「幹什麼?」羅木厚轉回身嘿嘿一笑,「實不相瞞,我已加入乾坤宗,目前也是內門弟子前十的存在,看見我後面的師弟了嗎?這都是跟我的!」
哦,原來是前任長白派棄徒,如今改投別的門派,這是過來得瑟了。
皇甫尚聽明白後,嘿嘿一笑,往前一走,拍住羅木厚的肩膀:「羅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去了別的門派,怎麼還能回來炫耀,這不是吃裡扒外,做二五仔嗎?」
「放屁,什麼二五仔?」羅木厚一聽不高興了,看他這個不知來歷的傢伙,算什麼東西,「你們懂羅爺的本事嗎?我今天來就是要拆你們長白派的招牌,拍死你們那個什麼門主的?」
說完,還特別猥瑣地對南宮夢搓手說:「師妹,你要是沒處可去,師哥到不嫌棄你,可以投奔我……」
「哦,你是來砸場子的?」沒等他說話,皇甫尚扣了扣鼻屎,忽然下面使個絆子,「那就不送了。」
羅木厚就覺得腳下一寒,撲通一聲,差點兒摔倒。
幸虧這小子終於驚醒,伸手按地,跳回了原位:「你這小子到底是誰?」
南宮夢看著皇甫尚戲耍羅木厚,這才出來介紹:「你問他?方纔你要拍死誰啊?他就是你要找的皇甫掌門。」
「啥,你說是他?」羅木厚不由搖頭,「師妹啊,你還是放棄吧。這人沒救了,我聽說被雷劈過,功力全無,如今還能統領門派嗎?」
南宮夢臉色一寒,竟是正色說:「羅木厚,當日你說要離開門派,我可曾攔你?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看不到長白派的前途,我不勉強,但是今日還來挑釁,就非得和你算清楚不可。」
「唉,師妹不要生氣。」皇甫尚懶洋洋攔住小師妹,卻說,「這種人交給我打發就好,不就是羅什麼,騾子是吧?」
「你媽才騾子!」羅木厚氣得直蹦,揮手就要打過來。
皇甫尚看準機會,突然把鼻孔裡挖出的鼻屎,彈了出去,正中這伙張大的嘴巴。
「啊,我……」羅木厚捂著喉嚨去一邊吐了,旁邊跟來的三人,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心說這個師兄,也太白給了,還是我們自己上吧。
於是齊齊上前,拱手說:「皇甫掌門,久仰了。我等都是乾坤宗門下不起眼打雜的,聽說貴派新立掌門一直沒來祝賀,今個就來給你恭喜一下。」
說著三人往上一圍,竟是擺好架勢,齊齊使出絕招攻來。
皇甫尚早看出這三人才是正主,對方一出手就看透了,他們乃是聯手以陣法圍攻,並且捨棄了各自的飛劍,而以劍氣出擊。
這種類似六脈神劍的功夫,皇甫尚還真不稀罕,突然身形一錯,離奇地在三人面前化出數道人影。
凌波微步一經施展出來,配合北冥神功出擊,啪啪數聲,就將來人使出的劍氣,牽引開來,縱橫交錯,又射了回去。
這一招,暗含了借力打力的功夫,乃是數日來,皇甫尚冥思後所悟。
三人頓時受挫,竟被同伴的劍氣所傷,打飛了出去。
一時化作三個人影,憑空飛過羅木厚的頭頂,摔了個四仰八叉。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飛了?」
沒等羅木厚驚歎完,皇甫尚已經來到他身前,抓住羅木厚的脖子笑問:「你是他們的師兄,怎麼說這場好戲也該你來壓軸。我們過兩招吧?」
「別,皇甫尚你慢著。」羅木厚眼珠一轉卻說,「我此來就是告訴你,長白派生產的什麼仙果可樂,各大宗門不承認。你們這區區果子釀的水汁,居然也敢說有靈性?」
「哦,你看不起我是吧?」他一面回頭,一面辟啪就給了兩嘴巴,「師妹,我跟他用不用客氣?」
南宮夢見他話都沒問完,就打上了,明擺著要出氣,就說:「隨便打,長白派不稀罕叛徒。」
「唉,你別不服氣。有本事來我們乾坤宗,知道我們宗門的丹藥厲害不,比什麼天元宗的強多了?」
羅木厚挨了打,還在頂嘴,最後皇甫尚也不跟他動氣,乾脆把這貨從山頂踢了下去。
一路上被自己用凌波微步,連環踢球似的,往山下踢,羅木厚徹底沒脾氣了。
另外三人也沒好過,被南宮夢追著狂打,算是後悔來這兒挑釁了。
送走幾個搗蛋傢伙,納蘭飄柔卻回來了,她顯然知道出了事,還是同門過來搗亂。
面色很難看地說:「我想,不能再幫你們了。因為乾坤宗已向我下達命令,要麼和你們劃清界限,要麼被逐出宗門。」
皇甫尚搖搖頭:「這些人啊,真沒意思,非要拉幫結派嗎?算了納蘭,你我總算相交一場,只要答應不用我教你的機關術,對付天元宗就是了。」
納蘭見他如此大度,倒是咬了咬嘴唇:「你也放心,天瀾峰上的工程我會保證完工,秘籍到時候必定還你,絕不會帶回門派。」
她堅持著,留下來繼續辦完事。
皇甫尚倒也不拒絕,卻和南宮夢說:「師妹,羅木厚此來我覺得有古怪,可能天元宗會有麻煩,我要回去看看。你留下來守山好了,我去去就回。」
他安排南宮夢看家,便要回去天元宗。
誰知自己趕路出去,沒有幾步遠,南宮夢就駕著飛刀而來:「喂,臭師兄你別急著走。我已經讓暴雪幫忙咱們看家,你就這麼蹦著去,多耽誤事。」
原來皇甫尚一路上施展凌波微步,卻在半空中幾步一蹦,來回飛縱著趕路,頗為嚇人。
他笑說:「師妹,你果然擔心我,來抱一抱。」
剛跳上南宮夢的大砍刀,小師妹就揶揄他:「誰擔心你?我是怕長白派的掌門半路摔死,就沒人支撐大局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讓皇甫尚從後面將她摟住,盡快趕路。
皇甫尚難得抱著野蠻師妹,倒是別樣的心暖,話說南宮夢溫柔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就是這個飛行法器,實在太另類!
他腳踩著南宮夢的大砍刀,後面的一截呈月牙形,頗有些站不穩,而周圍路過的修士,多是拉風無比的飛劍,比起來未免自慚形愧。
「師妹,你為什麼非要用刀?」
「要你管?」南宮夢聳聳肩,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來氣,「用刀砍人方便啊!」
皇甫尚無語,幸虧很快到了天元宗地頭,他飛身跳下,逕直讓門人通報。
管家立馬出來,把他迎了進去,還問:「少主,你可來了。宗主正發愁呢,你可得幫忙想想辦法。」
「哦,是不是乾坤宗找咱的麻煩?」皇甫尚心中早有計較,直接問道。
原來乾坤宗最近和天元宗,正在搞貿易戰。
所謂的貿易戰,就是雙方自製的丹藥,在市場上惡意壓價,吞併彼此市場。
皇甫德正在發愁,見到兒子過來,卻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尚兒,你可來了。父親正想問你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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