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仙界大玩家 作者:鋼索好口牙 (已完成)

 
moro084 2018-11-4 18:19:0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38626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章 前任棄徒

  皇甫尚匆匆換好衣服,跟小師妹出去一看究竟。

  卻見山上多了幾個年青子弟,領頭的是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穿一身青袍,卻自以為很帥地捋著袖子,在說話。

  「我說南宮師妹啊,你怎麼還不出來?師哥難得回來一趟,你也不說見面敘舊?」

  皇甫尚看這傢伙,像是收保護費的,怎麼跟古代的小混混兒差不多,忙上去打招呼:「哎呀大哥,來了?路上辛苦吧,要不要喝點兒茶,坐下歇會兒?」

  假裝十分熱情的,一把拉住那人手,就握個不停。

  「你誰啊,湊什麼近乎?」

  小青年唬得一愣,忙把他推開了問:「我找你們掌門說話,誰放你這個白癡過來了?」

  「哎呀,你找我們掌門啊?」皇甫尚繼續演戲,打哈哈,「那可太不湊巧,掌門最近得病了,正臥床不起呢。大哥有什麼事直說,是不是收保護費啊,一個月多少錢?」

  「去你的!」沒等小年青發怒,後面南宮夢已經上來把他拉開,一腳踹那人面門上,「死混蛋,居然還有臉回來?」

  「不是,師妹你也太狠了!」小年青捂著受傷的臉,回頭趕緊問其他同伴,「我的臉,吃飯的傢伙沒了,是不是毀容了?」

  「毀你個屁!」南宮夢掐著腰沒好氣,「羅木厚,你都已經離開門派了,還來幹什麼?」

  「幹什麼?」羅木厚轉回身嘿嘿一笑,「實不相瞞,我已加入乾坤宗,目前也是內門弟子前十的存在,看見我後面的師弟了嗎?這都是跟我的!」

  哦,原來是前任長白派棄徒,如今改投別的門派,這是過來得瑟了。

  皇甫尚聽明白後,嘿嘿一笑,往前一走,拍住羅木厚的肩膀:「羅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去了別的門派,怎麼還能回來炫耀,這不是吃裡扒外,做二五仔嗎?」

  「放屁,什麼二五仔?」羅木厚一聽不高興了,看他這個不知來歷的傢伙,算什麼東西,「你們懂羅爺的本事嗎?我今天來就是要拆你們長白派的招牌,拍死你們那個什麼門主的?」

  說完,還特別猥瑣地對南宮夢搓手說:「師妹,你要是沒處可去,師哥到不嫌棄你,可以投奔我……」

  「哦,你是來砸場子的?」沒等他說話,皇甫尚扣了扣鼻屎,忽然下面使個絆子,「那就不送了。」

  羅木厚就覺得腳下一寒,撲通一聲,差點兒摔倒。

  幸虧這小子終於驚醒,伸手按地,跳回了原位:「你這小子到底是誰?」

  南宮夢看著皇甫尚戲耍羅木厚,這才出來介紹:「你問他?方纔你要拍死誰啊?他就是你要找的皇甫掌門。」

  「啥,你說是他?」羅木厚不由搖頭,「師妹啊,你還是放棄吧。這人沒救了,我聽說被雷劈過,功力全無,如今還能統領門派嗎?」

  南宮夢臉色一寒,竟是正色說:「羅木厚,當日你說要離開門派,我可曾攔你?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看不到長白派的前途,我不勉強,但是今日還來挑釁,就非得和你算清楚不可。」

  「唉,師妹不要生氣。」皇甫尚懶洋洋攔住小師妹,卻說,「這種人交給我打發就好,不就是羅什麼,騾子是吧?」

  「你媽才騾子!」羅木厚氣得直蹦,揮手就要打過來。

  皇甫尚看準機會,突然把鼻孔裡挖出的鼻屎,彈了出去,正中這伙張大的嘴巴。

  「啊,我……」羅木厚捂著喉嚨去一邊吐了,旁邊跟來的三人,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心說這個師兄,也太白給了,還是我們自己上吧。

  於是齊齊上前,拱手說:「皇甫掌門,久仰了。我等都是乾坤宗門下不起眼打雜的,聽說貴派新立掌門一直沒來祝賀,今個就來給你恭喜一下。」

  說著三人往上一圍,竟是擺好架勢,齊齊使出絕招攻來。

  皇甫尚早看出這三人才是正主,對方一出手就看透了,他們乃是聯手以陣法圍攻,並且捨棄了各自的飛劍,而以劍氣出擊。

  這種類似六脈神劍的功夫,皇甫尚還真不稀罕,突然身形一錯,離奇地在三人面前化出數道人影。

  凌波微步一經施展出來,配合北冥神功出擊,啪啪數聲,就將來人使出的劍氣,牽引開來,縱橫交錯,又射了回去。

  這一招,暗含了借力打力的功夫,乃是數日來,皇甫尚冥思後所悟。

  三人頓時受挫,竟被同伴的劍氣所傷,打飛了出去。

  一時化作三個人影,憑空飛過羅木厚的頭頂,摔了個四仰八叉。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飛了?」

  沒等羅木厚驚歎完,皇甫尚已經來到他身前,抓住羅木厚的脖子笑問:「你是他們的師兄,怎麼說這場好戲也該你來壓軸。我們過兩招吧?」

  「別,皇甫尚你慢著。」羅木厚眼珠一轉卻說,「我此來就是告訴你,長白派生產的什麼仙果可樂,各大宗門不承認。你們這區區果子釀的水汁,居然也敢說有靈性?」

  「哦,你看不起我是吧?」他一面回頭,一面辟啪就給了兩嘴巴,「師妹,我跟他用不用客氣?」

  南宮夢見他話都沒問完,就打上了,明擺著要出氣,就說:「隨便打,長白派不稀罕叛徒。」

  「唉,你別不服氣。有本事來我們乾坤宗,知道我們宗門的丹藥厲害不,比什麼天元宗的強多了?」

  羅木厚挨了打,還在頂嘴,最後皇甫尚也不跟他動氣,乾脆把這貨從山頂踢了下去。

  一路上被自己用凌波微步,連環踢球似的,往山下踢,羅木厚徹底沒脾氣了。

  另外三人也沒好過,被南宮夢追著狂打,算是後悔來這兒挑釁了。

  送走幾個搗蛋傢伙,納蘭飄柔卻回來了,她顯然知道出了事,還是同門過來搗亂。

  面色很難看地說:「我想,不能再幫你們了。因為乾坤宗已向我下達命令,要麼和你們劃清界限,要麼被逐出宗門。」

  皇甫尚搖搖頭:「這些人啊,真沒意思,非要拉幫結派嗎?算了納蘭,你我總算相交一場,只要答應不用我教你的機關術,對付天元宗就是了。」

  納蘭見他如此大度,倒是咬了咬嘴唇:「你也放心,天瀾峰上的工程我會保證完工,秘籍到時候必定還你,絕不會帶回門派。」

  她堅持著,留下來繼續辦完事。

  皇甫尚倒也不拒絕,卻和南宮夢說:「師妹,羅木厚此來我覺得有古怪,可能天元宗會有麻煩,我要回去看看。你留下來守山好了,我去去就回。」

  他安排南宮夢看家,便要回去天元宗。

  誰知自己趕路出去,沒有幾步遠,南宮夢就駕著飛刀而來:「喂,臭師兄你別急著走。我已經讓暴雪幫忙咱們看家,你就這麼蹦著去,多耽誤事。」

  原來皇甫尚一路上施展凌波微步,卻在半空中幾步一蹦,來回飛縱著趕路,頗為嚇人。

  他笑說:「師妹,你果然擔心我,來抱一抱。」

  剛跳上南宮夢的大砍刀,小師妹就揶揄他:「誰擔心你?我是怕長白派的掌門半路摔死,就沒人支撐大局了。」

  話雖如此,卻還是讓皇甫尚從後面將她摟住,盡快趕路。

  皇甫尚難得抱著野蠻師妹,倒是別樣的心暖,話說南宮夢溫柔起來,還是挺可愛的。

  就是這個飛行法器,實在太另類!

  他腳踩著南宮夢的大砍刀,後面的一截呈月牙形,頗有些站不穩,而周圍路過的修士,多是拉風無比的飛劍,比起來未免自慚形愧。

  「師妹,你為什麼非要用刀?」

  「要你管?」南宮夢聳聳肩,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來氣,「用刀砍人方便啊!」

  皇甫尚無語,幸虧很快到了天元宗地頭,他飛身跳下,逕直讓門人通報。

  管家立馬出來,把他迎了進去,還問:「少主,你可來了。宗主正發愁呢,你可得幫忙想想辦法。」

  「哦,是不是乾坤宗找咱的麻煩?」皇甫尚心中早有計較,直接問道。

  原來乾坤宗最近和天元宗,正在搞貿易戰。

  所謂的貿易戰,就是雙方自製的丹藥,在市場上惡意壓價,吞併彼此市場。

  皇甫德正在發愁,見到兒子過來,卻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尚兒,你可來了。父親正想問你些事?」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一章 價格戰

  皇甫尚一到房裡,看還有幾位宗門內真傳弟子以及師叔師伯,就知道父親是動真格的。

  這些人有的是皇甫德的嫡系,有的是分排在各地的好手,會聚在一起,肯定不正常。

  當下就說:「爹,我聽說乾坤宗在跟咱們過不去,是怎麼回事?」

  皇甫德把他拉過來,簡單地說明了下:「尚兒,你知道本門一向有自製丹藥,其中最普通的幾種聚元丹、凝神丹,都是給築基期以下弟子,修煉時服用。

  但這些丹藥本身花費不低,耗資頗巨,所以也會出售一部分,給其他門派,還有散修們來賺取利潤。

  本來這種事在各大宗門,都很正常。像乾坤宗也有自製的乾坤丹,廣為出售。

  問題是本來各大宗門的丹藥,都是明碼標價,互不干涉。像咱們門派的聚元丹,在外間賣得就很好,一顆就值兩顆凡階上品靈石。

  按照以往的統計,市面上的丹藥,咱們家占三成,乾坤宗佔到兩成半,其餘的則是小門派,或者散修們佔據。

  但是,最近乾坤宗突然壓價,一顆乾坤丹居然賣到一顆半上品靈石,弄得我們十分被動。」

  「哦,原來是他們搞以本傷人。」皇甫尚頓時明白,他曾經也看過不少商戰電視,這方面有些瞭解。

  於是計算了一下成本,聚元丹的成本在接近一顆上品靈石的位置,乾坤丹應該也差不多,如果和他們一樣的價格,就會損失不少利潤。

  而且最近乾坤宗大搞宣傳,把不少老客戶都拉了過去,說是賣出一百顆,再返還十顆,達到五百顆就返還六十顆,弄得很多小門派也不來買聚元丹了。

  皇甫尚想了想就問:「那麼,父親是否研究過他們的乾坤丹,和我們的相比可有優勢?」

  「這個嗎,我們倒也比較過,大約是縮減了一些材料,成本可能低於我們的聚元丹。」有一位南方分支的負責人,出來說話。

  皇甫尚想了想卻說:「這樣好辦,我們只要降低成本,保證品質,把價格也降下來,不就成了。」

  「降低成本,這談何容易?」皇甫德大為皺眉,但他知道之前兒子自釀果汁,就賣得十分火熱,也許這小子真有特別的本事也說不定。

  在場的眾人,也是不可思議地望著皇甫尚,不曉得這位曾經的少宗主,又能做些什麼?

  皇甫尚看得出,他們對自己都有疑惑,便說:「父親,聚元丹煉製的過程,可否讓我去參觀。還有配置的原料,我也想瞭解一下。你放心我絕不會拿去給長白派使用,否則怎對得起皇甫家的姓氏?」

  「這個……」皇甫德望了下在場眾人,雖然此舉有所冒險,但皇甫尚主動要求幫忙,他倒不想拂其好意。

  倒是幾個師叔輩的出來說話:「少宗主有心幫忙,我們倒是歡迎,但就怕宗門內有異議?」

  皇甫尚笑了,卻說:「大家等價交換就是了,我拿出長白派釀製仙果的配方,就當是和聚元丹的配方互換。」

  如此一說,眾人倒覺得可以做這個買賣,畢竟皇甫尚的仙果可樂,賣得是相當不錯。

  但他們那裡知道,皇甫尚的配方根本沒意義,關鍵在於靈泉的功效,所以說出來也是沒用。

  當下立刻辦事,皇甫德安排丹房的負責人,帶他去瞭解,然後繼續開會。

  皇甫尚走進天元宗的煉丹房,這地方可是不小,足足有七八間房子,幾十名弟子在抓緊配藥。

  丹房主事的弟子,一面領他參觀,一面悄悄解釋聚元丹的配方。

  其主要的原料,是兩種靈草配以馴養的靈兔血肉,煉化而成。

  其中還會添加一些礦物質,主要增加相應的靈性,再於丹爐中煉製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成功。

  只是煉製過程中,難免會有誤差,基本上失敗率控制在一成以下。

  皇甫尚仔細考察過後,心中有了想法,他準備從幾方面著手。

  一是改進煉丹爐,提高產量和縮短週期,二是降低靈草和靈兔的成本,也就是拿回去自己種植和飼養。

  至於第三嗎,自然就是包裝和宣傳了,暫且不提。

  他又去考察了對方所說的兩種靈草,都是在天元宗自家的靈田上種植,每年可出產上萬株,比在外面購進要便宜兩成。

  而靈兔則是東方神州的特產,其骨肉極具靈性,煉化成丹藥,別有功效。

  因此,皇甫尚心中有了打算,讓對方派幾名弟子跟自己回去,半日後再來。

  回藏經閣,找了本煉丹的秘籍,稍加揣摩,已有了對策。

  他吩咐人去買進幾種靈草,回來後輔以靈泉煉化成三種靈液。

  第一種拿回去清洗丹爐,並附上一張圖紙,可將其改造後提高產量。

  第二種用來澆灌煉丹用的靈草,三日後產量便可提高三成,並且縮短週期一半以上。

  第三種則用來餵食擒獲的靈兔,可令其骨肉更加具有靈性。

  臨走吩咐那弟子,三件事只要完全招辦,就可以降低聚元丹的成本,但切記不可將靈液的事外洩,否則必然會引來麻煩。

  對方照他吩咐去辦,自不用說。

  皇甫尚接下來,則在藏經閣內,仔細閱讀煉丹秘籍,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

  南宮夢陪著他不由好奇:「掌門師兄,你就用靈液打發他們,真的可以嗎?」

  「哈哈,怎麼師妹你也學會開始思考了?」皇甫尚逗她說道,「這個只是開頭,先把硬件做好,接下來還有更關鍵的一步要做。對了,當日你去天元宗,負責丹房的那個師兄見過了吧?」

  「見過了,是個老道的大叔,怎麼你對他有想法?」

  皇甫尚搖搖頭,卻讓她偷偷再去天元宗,把人請過來。

  半個時辰後,那位丹房的師兄過來,卻問皇甫尚有何吩咐。

  皇甫尚認得這個人,他名叫皇甫英,父輩乃是門中收留的外姓弟子,因於天元宗有功,被賜姓皇甫,算是皇甫家的嫡系。

  父親對他也一向推心置腹,所以皇甫尚還是比較信任此人,便說:「英師兄,我此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請你辦。」

  皇甫英見他如此客氣,忙說:「少宗主嚴重了,但凡是為了本門的利益,皇甫英決不推辭。」

  「我想麻煩你,再去找那些購買聚元丹的老客戶,尤其是那些二三流的小門派,你告訴他們聚元丹今後降階,也賣一顆半靈石。

  但是,我有返利。

  只要是他們賣出去五十顆以上,每顆丹藥就返給半顆靈石,而且是現場先返利,只要不給外人知曉就成。」

  「這個……不太好吧?」皇甫英先是一愣,很快明白其中奧妙。

  一顆半靈石的價錢,再返半顆靈石,那些來購貨的小門派,肯定願意。

  這等於把利益落在了實處,回頭再分給宗門弟子也好,轉手賣給他人也好,還能多落一筆。

  只是,傳出去的話,怕是不太光彩。

  皇甫尚卻安慰他說:「有什麼不光彩?乾坤宗能夠壓價,咱為什麼不能玩虛的,這叫兵不厭詐。你切記,對方無論怎樣討價還價,一定咬死了最少五十顆起步,然後就是底價一顆靈石的價錢,絕對不能再還價。」

  因為皇甫尚算過,按照自己調整後的成本,聚元丹的底價應該在三分之二顆靈石左右,就算賣一顆靈石的價錢賺得不多,但至少能保本。

  但那邊乾坤宗就不一定了,搞不好他們就是以本傷人,低於一顆靈石的價錢,絕對要賠錢。

  因此商量完促銷的買賣,皇甫尚讓他果斷去辦,並說此事自己會跟父親解釋。

  隨後安排完畢,送人離開。

  接下來的兩日,他專心在天瀾峰上修煉,還準備了兩身行頭,讓南宮夢女扮男裝,和自己化作書生書僮,出去考察。

  這東方神州還真是地大物博,皇甫尚頭一次出遠門,卻難得見識了不同的風土人情。

  南宮夢隨他出來,也是高興得不行,四處轉悠,險些把他領得找不著路。

  他們此去的目的,一是要看看聚元丹在外間的買賣情況,另一個是要考察下乾坤宗,到底有多了不起。

  沒想到去了幾個集市,還有附近小的宗門一轉,最近可真是瘋了。

  到處都有乾坤宗的弟子,四處倒賣乾坤丹,就連尋常百姓,也不放過。

  說什麼吃了乾坤丹,能延年益壽,得道升仙。

  皇甫尚心說笑話,你當是看電視呢,隨便吃兩丹藥,就能飛昇?

  這玩意兒沒點兒功力火候,你也就是化作一堆屁,放了出去浪費。

  不過,他也懶得和這些人解釋,就摸摸乾坤宗的底細,順便弄幾個乾坤丹來研究。

  結果,那一日到了十方門的地頭,正好遇見皇甫英過來與人交涉,他與對方的負責人在酒館內談了一中午,似乎沒有進展。

  後來卻冒出一個傢伙,把談話給打斷,正是那位長白棄徒羅木厚。

  「我說皇甫英啊,你別來費口舌了,你們的聚元丹不咋地?就算降價又如何,吃了沒有效果這不是耽誤時間嗎?」

  皇甫英見是他,十分厭煩地說:「你這人好沒意思,我和朋友說話,如何你也來管閒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汪副門主請來的貴客,你說是不是?」

  那十方門的副門主聞言,咳嗽兩聲,卻有些尷尬。

  皇甫英見狀,曉得雙方估計已談好,便搖搖頭要告辭。

  羅木厚卻得勢不饒人,繼續說:「唉,別走啊!你們的聚元丹要是賣不出去,也可以來找我。俺們乾坤宗可以勉為其難,回收你們的丹藥。」

  「你回收個屁?就你這破丹藥,還敢拿出來賣?」

  皇甫尚見狀卻出來說話,「你小子是不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哎,你是誰啊?這裡有你什麼事?」

  羅木厚一看冒出來個書生,也不耐煩了。

  皇甫尚卻拿著一顆乾坤丹,往他桌上一扔:「這就是你們賣的,還說是一顆靈石的大減價,我同伴吃了上吐下瀉,都快斷氣了。」

  回頭朝南宮夢一使眼色,小師妹立刻會意往桌上一趴,就把嘴裡喝得酒水,全給吐出來。

  哇的一聲,嚇得酒館裡的客人,都是一哆嗦。

  「我去,你什麼意思啊,你說吃壞肚子,就是吃壞肚子?」

  羅木厚還不服氣,上來要理論,卻被皇甫尚三下五除二,扭住胳膊,就將那顆乾坤丹塞嘴裡。

  「那你就嘗一嘗,滋味如何?」

  下手的時候,不忘右手凝聚一絲真氣,瞬間傳進他腰上的死穴,生死符的功力頓時彰顯。

  羅木厚立馬跪在地上,捂著喉嚨呸了半天,忽然嘴歪眼斜,滿地打滾。

  皇甫尚立刻拍巴掌大喊:「看見沒有,吃了乾坤丹就成這樣?各位啊,一分價錢一分貨,可得注意了。」

  說完扶著南宮夢,憋著一肚子壞笑,趕緊離開。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二章 不服打臉

  匆匆出了酒館,便跟皇甫英回合,對方拉著他卻說:「少主,沒想到是你,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看著皇甫尚惡整羅木厚,真是出了一口氣。

  皇甫尚拍拍他:「英哥,這算小意思。事情談得怎樣了?」

  皇甫英搖搖頭:「一般吧,有一些被說動了,但還有不少在觀望。甚至有的宗門,死心塌地跟乾坤宗走,看死了咱們不行。」

  「沒關係,日久見人心,他們早晚知道咱們的厲害。」皇甫尚安慰他幾句,便要離開。

  誰知三人走到郊外,未曾分手,後面卻匆匆趕來兩人。

  「是他,就是他們。我說怎麼跟咱過不去,原來是皇甫尚,這不是給他老子幫忙呢?」

  皇甫尚一皺眉,怎麼這傢伙陰魂不散啊?

  回頭看了看,卻見羅木厚拉著一人,匆匆趕來。

  站在他前面的,卻是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扛著根大鐵錘,不滿地說:「喂,是你說我們乾坤宗的丹藥不好使嗎?」

  皇甫尚見這小子好像沒多大,這算是羅木厚請來的逗逼嗎?

  就扣了扣鼻屎,說:「小朋友,做事情要有禮貌,看見我應該喊一聲叔叔好。」

  「哦,叔叔好!」少年居然呆呆地回了句,馬上意識過來怒說,「不對,誰要喊叔叔。先吃我一錘。」

  掄錘就砸了過來,竟是來勢洶洶。

  皇甫尚急忙往後一退,攔住皇甫英和南宮夢,問他:「好大的力氣,你到底什麼人?」

  少年揮錘在地上砸了個大坑,此時拔出來說:「我是乾坤宗的王曉虎,聽說我師姐跑去你們長白派打工,曉虎很不高興,我要捶你。」

  「什麼,你不高興就要捶我?」皇甫尚一面躲著對方的錘頭,一面調侃,「但你知道你姐姐待在我們長白派,有多開心嗎?她一定沒告訴你。」

  「不可能,師姐說她最恨的就是皇甫尚。那你是不是皇甫尚?」

  說著,手上還不停留,猛地又是一錘。

  這回南宮夢可看不下去了,揮刀就是一斬,半空中架住王曉虎的鐵錘,喝道:「少來砸我師兄,你一個小孩子不是蠻不講理嗎?」

  王曉虎看有人能架住自己兵器,也是有點兒興奮:「姐姐,你力氣好大,也來我們乾坤宗以後陪曉虎玩吧?」

  「玩你妹啊!」皇甫尚一看這小子吸溜著鼻涕的模樣,怎麼那麼討厭。

  飛起就是一腳,直接踢到錘柄之上,罵說:「想來撬誰的牆角,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別給我玩陰的。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憑你,成嗎?」王曉虎又吸溜下鼻涕,還不在意。

  然而沒等他手上加勁,卻聽卡嚓一聲,錘柄竟被皇甫尚灌輸化勁,赫然斷掉。

  跟著拉開南宮夢,兩人齊齊後退,看著那鐵錘掉落地上,蕩起一地的塵土。

  趁著塵土瀰漫之際,現場又發生了離奇的變化,王曉虎突然托住鐵錘,竟從中間拉出一條鐵鏈,揮舞了出去。

  而皇甫尚則貓腰衝過去,來在王曉虎背後,抓住觀望的羅木厚,一把掐住咽喉,舉了起來。

  「怎麼又是我?」羅木厚被舉在半空嚇傻了,之前生死符的威力還沒解除呢。

  王曉虎一錘本要砸在皇甫英身上,見狀只好按兵不動,兩人一時僵持起來。

  「他們都說你復元後,挺厲害,果然啊?」王曉虎嘿嘿笑了,露著挺白的牙齒,「但我不服氣,偏要試試。」

  忽然流星錘方向一變,竟朝著皇甫尚繞了過來,而且帶動整個人都飛撲過來。

  我去,這是什麼姿勢?

  皇甫尚看得驚悚,拉著羅木厚連連後退,凌波微步施展到極處,已是竄出去七八丈遠。

  就在王曉虎追擊到身邊時,半空突然有人斷喝:「夠了,曉虎住手!」

  一道麗影從天而降,納蘭飄柔腳踩飛劍,一下子落在王曉虎鐵錘之上,把他身子壓了下來。

  轟隆一聲,王曉虎整個人落地,手抓著鐵錘被砸進了深坑內。

  「師姐,為什麼要阻止我?」

  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納蘭飄柔,王曉虎臉憋得通紅。

  納蘭飄柔表情凝重,卻只能解釋:「我和皇甫尚有約定,況且這一次的爭執太沒有道理,你們是不是受人唆使?」

  她目光盯著被抓的羅木厚,又厭惡地說:「這人曾是長白派的,他卻投靠了乾坤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要回去面見宗主,到時候自有分曉。」

  然而王曉虎卻爬了起來,憤憤地說:「師姐,你不用解釋。之前別人說你被這小子花言巧語騙了,我本來不信,沒想到還是真的。師父他們都很生氣,說你真的在幫外人!師姐,難道師尊的預言是真的嗎?你早晚會背叛出門是嗎?我本來不信……」

  啪的一聲,納蘭飄柔忽然過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隨後又發覺手太重了,後退說:「曉虎,他們說也就算了,你也這麼說為什麼?」

  「不為什麼,因為你變了!」王曉虎捂著被扇紅的臉,扭頭就走,再也沒有回來。

  剩下納蘭飄柔無可奈何的,呆立原地。

  皇甫尚一看這有古怪啊,就拉著羅木厚問:「事情八成因你而起,她們師姐弟到底怎麼回事?」

  羅木厚攤手,表示無奈:「我哪知道?你問納蘭飄柔,她可是乾坤宗大弟子,怎會被當成災星得問她。」

  皇甫尚瞅著納蘭那麼難受,回頭啪啪給他兩嘴巴:「不會說話是吧,想好了再說。」

  南宮夢在旁加油:「扇得好,這種叛徒就活該挨打。」

  納蘭飄柔卻衝他們喊:「夠了,以後別管我的事,我不幹了。」

  她一飄身撿起地上的鐵錘,居然要走。

  皇甫尚急忙鬆開羅木厚,追上去拉住納蘭飄柔:「你要幹什麼?難道要回乾坤宗,是不是太不理智?」

  「你別管,我門中的事,終究要自己面對。」

  狠狠甩開皇甫尚,就這麼飛身而去。

  皇甫尚回頭歎氣,他覺得又有一出纏綿動人的好戲,即將上演。

  望著正在擺弄羅木厚的南宮夢,不由加勁:「治他,狠狠地治他。看他肚子還疼不,別忘了我可給你種了生死符。」

  「什麼,生死符?」羅木厚立馬癱在地上了,他說怎麼肚子疼得不要不要的,感情是中了門內禁術。

  以前他就見過師父用這招懲罰不肖弟子,沒想到居然會用在自己身上。

  忙喊:「別再種了,我投降你幫我解開,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南宮夢看他難過的樣子,回頭問皇甫尚:「掌門,你看呢?」

  皇甫尚心說不是要留情吧,所謂無毒不丈夫,咱可手腕要硬啊!

  就笑說:「沒事,他交待了就好,我自然給他解毒。」

  南宮夢便回頭說:「聽見了沒?掌門師兄說了,只要你真心改過,哪怕是重回長白派,也不在話下。」

  皇甫尚聽了一翻白眼,誰說要重新收留他?

  但羅木厚也是一般心思,他不可想跟這些魔鬼在一起,就說出自己知道的情況。

  原來納蘭飄柔乃是納蘭世家後裔,自幼被乾坤宗收留,當做親信弟子培養,而她也確實表現出驚人的天賦,乃是這一輩乾坤宗的翹楚。

  但是,在其十二歲那年,乾坤宗發生一件異象,門內世傳已久的一件至寶,突然生出了三道裂痕,不知是為何故。

  後來找到門中前輩推算,說是將來乾坤宗會有一劫,而此劫就應在納蘭飄柔身上。

  那人還推算納蘭飄柔二十歲後,會顯出天生反骨,背叛師門,給乾坤宗帶來災禍。

  雖然此事乃是門中一個秘密,但現任乾坤宗宗主,一直對納蘭飄柔的態度十分奇怪。

  一方面奉其為大弟子,另一方面卻不怎麼教授她門內絕學,直到三年前受皇甫尚退婚刺激,納蘭飄柔執意去門內經閣苦修,才有今日的突飛猛進。

  換言之。納蘭飄柔可能是乾坤宗的隱患,而她如今又和皇甫尚走得如此近,怎能讓他們不擔心當日的預言?

  聽到這裡,皇甫尚也傻了。

  搞了半天,還跟我有關,乾坤宗的人都是逗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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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也煉丹

  聽完後,皇甫尚卻問他還有保留沒?

  羅木厚表示搖頭,絕對沒有了。

  南宮夢又問:「那還和我們作對嗎?」

  羅木厚頭搖得更快:「師妹,再也不敢了。你快讓掌門給我解藥,我就快一洩如注了。」

  南宮夢捏著鼻子,回頭對皇甫尚說:「要不,咱就放了他?」

  皇甫尚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不看僧面看佛面嗎,小師妹你先行一步,我這可能有點兒噁心。」

  哄著南宮夢走了,皇甫尚卻使出天山六陽掌,先為他解去生死符。

  等羅木厚張嘴吐出一口霧氣,又狠狠放了兩個屁,才算肚子好點兒。

  皇甫尚捂著鼻子說:「行了,沒事了。以後記住別讓我看見你就成。」

  拍了拍他肩膀,卻悄悄將一股北冥真氣灌輸進體內,神不知鬼不覺地為其種下另一種生死符。

  羅木厚尚不察覺,鞠著躬趕緊離開,不忘多謝大恩。

  皇甫尚目送他離開,才鬆開捏著鼻子的手指,心說這十天半個月你不會有事,但等我的生死符一發作,你必死無疑。

  他回身望向小師妹離開的方向,心說對不住了,這種人渣我不能留。

  這便跟上了南宮夢,回去天瀾峰。

  路上南宮夢也沒再問他,只是擔心地說了一句:「師兄,長白派原來還有不少弟子,都已離去。今後只怕還會有更多人的出現,到時我們該怎麼辦……」

  皇甫尚卻打斷她的話:「師妹你放心吧,若咱們發展得好了,以前的師兄弟還會不願回來,到時候就是咱們挑人,不是他們挑咱們。」

  南宮夢見他自信滿滿,卻也使勁點頭:「師兄說得對,我相信你一定能令門派發揚光大。」

  說著,還上來拉住皇甫尚的手,難得的親熱。

  搞得皇甫尚頗不自在,只好轉移話題:「師妹,我回去打算煉丹,納蘭的事估計還不會完。」

  「你擔心納蘭姐姐?」南宮夢望著他,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我覺得你對她還有意思,是不是也想收到長白派,當你的師妹啊?」

  「別這麼說,我可是在說正事。」皇甫尚心中其實憋著一團火,乾坤宗這麼張狂,他要狠狠地打臉。

  聚元丹雖然被自己降低了成本,但真正的惡戰,這才剛開始。

  回到天瀾峰,果斷鑽進藏經閣,翻看那本煉丹秘籍,研究如何煉製新的丹藥。

  在如今宗門林立的世界,各種丹藥層出不窮,基本上就是提升功力,和療傷兩大塊。

  如要改進,甚至弄出更牛逼的丹藥,唯有別出心裁。

  該怎麼做呢?

  他連著思索了兩日,可惜也沒什麼結果,只好先來準備物品。

  煉丹,首先需要合適的丹爐,然後還要有合適的材料,富含礦物質的靈石,是必不可少。

  其他的,添加什麼佐料,就看各個宗門的傳統了。

  天元宗是以靈兔的血肉為原料,乾坤宗則以自家的秘方為基礎,那麼長白派有什麼?

  他在天瀾峰上閒逛了許久,除了後山的靈泉,前山的靈樹,還能有什麼?

  對了,果樹!

  七巧靈樹和玲瓏寶樹,那都不是一般的寶物,何不以此煉丹。

  正想到此處,卻有不速之客,突然駕到。

  王曉虎騎著他那柄鐵錘,從天而降,還帶著十幾個乾坤宗的弟子,氣勢洶洶找上門來。

  「皇甫尚你出來,師父要我給你傳話!」

  這小子一過來,就很不禮貌地大喊皇甫尚的名字。

  皇甫尚在不遠處的樹下,抬頭回敬:「老子就在這兒,你是不是眼瘸啊,看不到?」

  王曉虎揉了揉眼,沒發現他就近在眼前,也不囉嗦扛起大錘說:「我師父說了,你小子欺騙師姐,還跟我們搶生意,罪大惡極……」

  「怎麼,你們的乾坤丹不好賣了?」皇甫尚聽他的意思,就猜到自己出得主意奏效,乾坤宗的丹藥賣不出去了。

  果然王曉虎大罵說:「你還好意思說,偷偷搞什麼讓利,以為可以搶生意。這事我們都記你頭上了。」

  「所以呢?」皇甫尚一飄身,來到王曉虎近前,瞥了他身後十幾人一眼,「要來砸場子是吧?」

  「錯!」王曉虎忽然舞動鐵錘,凌空跳起,「師父說要收回乾坤宗的一切,讓師姐和你一刀兩斷,所以此處她幫忙建得所有房子,全都不能留。」

  他一聲令下,十幾個乾坤宗弟子突然亮出一把把鐵鏟,散向山頭各處,居然要拆東西。

  「住手!」皇甫尚眉頭一皺,心說這是拆遷特工隊啊,方要使出凌波微步,阻止他們。

  然而王曉虎在半空中,揮動的鐵錘,卻赫然發出刺耳的聲響,彷彿閃著一股股火花,刺得皇甫尚幾乎睜不開眼。

  他分明感到一股股電流,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然後在王曉虎的錘頭上,轟然襲來。

  皇甫尚身形一錯,避開了鋒芒,卻被那劇烈的轟擊,震得飛出老遠。

  並不停留,閃身狂奔而出,要阻止其他人的破壞。

  「師妹,暴雪,快來幫忙!」皇甫尚身形如電,第一時間來到最近的閣樓,這裡是納蘭飄柔建起的第一座房子,也是他們用來生產仙果可樂的地方。

  眼看著那幫乾坤宗弟子,揮舞兵器,瘋狂破壞。

  皇甫尚毫不留手上去,將人抓住丟了出去,然後就有其他人撲了上來。

  一下子將他緊緊抱住,拼了命地往後拖,直到皇甫尚使出吸氣的功夫,一時間令幾人身形為之一頓。

  「起來!」轟的一聲,體內真氣赫然爆發,震得人四下散開。

  皇甫尚健步如飛,跳上房頂,望著身下被砸得只剩一半的房子,怒喊:「王曉虎,我和你沒完!」

  「你來啊!」王曉虎卻舞著鐵錘,轟然一擊襲來。

  皇甫尚那一刻靈魂附體,他什麼也不管了,竟用空手去捕捉對方的鐵錘。

  強大的電流狂襲而來,刺激著皇甫尚的手掌,但他完全感覺不到疼痛。

  像是所有的痛楚,都隨身下被毀的一切,流逝而去。

  「給我接住啊,給我敗吧!」

  忍受住莫名的痛楚,強大的北冥神功在這一刻,赫然爆發。

  他竟然突破了電流控制,甚至將之些許煉化,然後奇跡般握住了那錘柄的一端。

  「滾!」

  簡簡單單,只有一字,卻硬生生震住王曉虎的氣勢。

  然後,就把他手中的鐵錘奪下,揮手扔了出去。

  半空中,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撞擊到了山的那頭。

  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了。

  不管是正拆房的乾坤宗弟子,還是趕來幫手的南宮夢、慕容暴雪,都吃驚地望著皇甫尚。

  他的身上,已被錘擊震得衣服飄散,頭上的髮絲,一根根豎起。

  雙目,更是通紅如血,驚人!

  王曉虎竟然害怕了,後退著去撿他的鐵錘。

  乾坤宗的人,也被暴雪等人趕跑了。

  山上只剩下三人的時候,皇甫尚才頹然落下,翻身滾在了地上。

  他艱難地爬了起來,望著滿目的狼藉,沉默起來。

  天上,又下起了雨。

  荒唐的,就似那日靈樹開花的一幕。

  皇甫尚在沉默,不知想什麼。

  只是昂著頭,靜靜地淋著雨,臉上帶著水花。

  天瀾峰上一片寂靜。

  直到某一刻,鐵錘落地的位置,突然塌陷。

  有奇特的光芒,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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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怒拔劍

  南宮夢驚訝地看到地下,有光芒閃出,她急忙去查看究竟。

  喊上皇甫尚,他卻依舊沒有動彈。

  片刻過後,南宮夢飛奔回來,硬拉著皇甫尚喊:「是鼎爐,師父以前用來煉丹的天地銅爐,你快去看。」

  皇甫尚這才勉為其難站起,被小師妹硬拉著到了地方。

  巨大的裂縫之下,有一件閃閃發光的鼎爐,正在往外冒出。

  地面不斷鬆動,直到鼎爐冒出一角,赫然卻是南宮夢口中的天地銅爐。

  皇甫尚從長白派的日誌上,看到過這玩意兒。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銅爐便是煉就萬物的神器,正是最好的煉丹爐。

  皇甫尚不發一言,伸手下去,拉住了鼎爐的銅環,在南宮夢的幫助下,將它取了出來。

  雖然埋藏在地下多年,重新出世的天地銅爐,還是帶著無比的靈氣。

  「這,就是我需要的東西!」皇甫尚抱著銅爐,硬把它拖到了靈樹附近,不發一言地開始動了起來。

  先是撿了些房屋毀壞的木材,劈成了木柴,燒起了火堆。

  儘管,天上還在下著雨,皇甫尚卻一次又一次地打著火,彷彿在和無情的落雨相抗衡。

  一旁的南宮夢和慕容暴雪,都看得糊塗了,甚至不忍地勸他:「算了,等雨停了再說。」

  「不!」皇甫尚斷然地拒絕,他抬頭望著天空,任那雨滴撲面而來。

  「便不信這天,還能玩我幾次?」

  我便不信,我穿越而來,活到今日,只是為了重複往日的命運。

  他手指蒼天,豎起了中指,卻又一次打著了火石。

  奇跡的是,那一刻雨竟停了。

  燒起柴火,添夠了木柴,他卻爬上樹去,將那幾顆七巧果、玲瓏果統統扔進爐內,然後又加入大量的靈泉。

  隨後,不知從房內撿了些什麼靈草,摻雜了幾塊上品靈石,就這麼煉製起來。

  七天,足足七天過去。

  皇甫尚就這麼守著爐火,不睡不眠,堅持著。

  中間南宮夢勸過他,慕容暴雪嘲諷過,天元宗的皇甫德等人也來關懷過,但沒一個人能勸得動他。

  也沒有一個人,知道皇甫尚究竟在發什麼瘋?

  是的,我在發瘋!

  他在內心狂笑著回應——我就是要發一回瘋,做一場瘋狂的夢!

  我要用親手煉製的丹藥,改變修真界的現狀,讓乾坤宗的人看看,什麼才是別出心裁。

  而當第七天到來的時候,天地銅爐上冒出大量的白煙,而爐火也達到前所未有的濃烈。

  是時候了,出來吧!

  皇甫尚像是感應到什麼,猛地熄滅爐火,轉回身去取了一樣東西。

  他拔出了那柄,早被扔在山上許久的寶劍,此刻因為多日的風吹日曬,又顯得銹跡斑斑,無比難看。

  但皇甫尚握在手上,卻像是無比鋒利的神器。

  他高舉寶劍,望著下面還在盯著自己的南宮夢,以及慕容暴雪說——

  「師妹,暴雪,幫我!」

  「好!」南宮夢也盯了他足足七天七夜,擔心了足足七天七夜,今日看著皇甫尚,如此的充滿信心,竟不知覺間熱血上頭。

  也背起了自己的砍刀,赫然走到了皇甫尚的身邊,回頭望著另一旁的慕容暴雪,以眼神詢問。

  慕容暴雪卻似愣住了片刻,然後抱著手冷哼說:「好吧,我也想看看熱鬧,看看這凡間還能鬧出什麼動靜?」

  三人並排站在一處,皇甫尚寶劍突然抖動,挑起了地上的天地銅爐,將它整個帶起,就要上路。

  前方卻站著一個老熟人,任添堂竟然也在這裡,他也盯了他們七天七夜。

  「你們,真的要去嗎?」

  任添堂苦笑,他的任務是看著皇甫尚不要胡來。

  皇甫尚面無表情,淡淡地走到任添堂面前,只說了一句。

  「添堂,你心中可曾有過,不服輸的熱血?

  又或者,無論如何都要堅守的夢想?

  今天,不要攔我!」

  任添堂仰天一笑,竟是亮出飛劍,說:「為什麼,不算我一個?」

  那一刻,皇甫尚訝然地回頭,任添堂的手竟然握了過來。

  「讓我幫你,師兄。」

  「好!我們一起去。」

  兩人緊緊握著手,放聲大笑。

  看得南宮夢和慕容暴雪,竟是眼中一熱。

  「但是,我還不會用飛劍,你們誰送我?」

  皇甫尚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惹得另三人齊齊白眼。

  慕容暴雪嗖的一下,就拉著南宮夢飛了出去,不理他們。

  任添堂只好吐著血,帶著皇甫尚還有那口銅爐,飛馳而出。

  *****

  片刻之後,乾坤宗。

  偌大的宗門之內,洋溢著一股淡淡的哀怨,只因今日就是他們的大師姐納蘭飄柔,被長老們公審的日子。

  乾坤宗宗主孟公嘗大發雷霆,對於納蘭飄柔幫助長白派的事,深表痛恨。

  如今正商討著如何責罰她,甚至有可能將納蘭逐出宗門,而各大長老的意見,卻是懲罰可以,但不能將如此人才毀於一旦。

  於是宗門上下,瀰漫著一股不安的氣息。

  而就在此時,有四個天煞孤星,卻從天而降。

  南宮夢和慕容暴雪駕著飛劍,嗖然而至,突然就落在大門外,沒等守門弟子有所反應,就出了手。

  轟隆數聲,幾個倒霉蛋被打得落花流水,大門都被轟出了個洞。

  南宮夢殺得興起,還問:「那兩個拖後腿的呢,怎麼還不到?」

  慕容暴雪聳聳肩膀:「鬼知道,我只是來客串的。喊你家師兄,催他就是。」

  一句話未落,裡面王曉虎就衝了出來,大叫:「幹什麼,來砸場子嗎?」

  「你說對了,今天輪到我們砸了!」南宮夢二話不說,一刀砍了過去,卻正中王曉虎手中的鐵錘。

  呯的一聲,砍刀被彈了回來,不曾落在南宮夢手裡,半空就有個人影飛馳而來,腳踩在飛刀上一點說:「燙死了,燙死了,誰先接一下?」

  正好王曉虎趕上來,卻被這人順手扔來一個黑影,轟的一下將人給砸到在地。

  「什麼玩意兒?」王曉虎使勁推著身上的重物,大發牢騷。

  然而皇甫尚的聲音,卻從耳邊響來:「是老子煉製的丹藥,今天特意來請你們宗主品鑒品鑒。喂,乾坤宗的當家在不在?快快出來,不然我拆招牌。」

  憑空而落的,正是皇甫尚,他終於也趕到了。

  此刻乾坤宗弟子,已是傾巢而出,望著挑事的幾人,紛紛大罵。

  「你什麼東西,過來搗亂?」「對了,就是這傢伙,害我師姐。」「等會師姐就要受難了,他還來得瑟,砍他砍他!」

  「砍你妹!」皇甫尚一聲大喊,赫然亮出那柄生銹的寶劍,卻在地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今天我是來救人的。你們的師姐不珍惜,我皇甫尚卻看好她,我不信什麼宿命,今天就是來要個說法。」

  他用寶劍,圓圈在地上劃著,卻以摩擦聲,震著眾人不敢回話。

  隨後,劍指半空,最後一句:「孟公嘗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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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華麗的對決

  「又是你這小子,到底還想幹嘛?」

  半空中一個人影,急急飄來,赫然就是乾坤宗主孟公嘗。

  眼見對方從天而降,皇甫尚卻身形一閃,凌波微步悄然使出。

  身形在半空躍起的瞬間,竟然化作一道虛影,寶劍飛出。

  呯的一聲,他在避開孟公嘗的一刻,卻被強大的力量,震飛出去。

  力量的懸殊,終究不是蓋的!

  皇甫尚本以為躲開了,卻還是被轟飛出去,落在遠處。

  與此同時,南宮夢搶了上去,舉起大砍刀就是一劈,卻被孟公嘗以指尖架住刀刃,隨手一甩,也把她扔了出去。

  然後,人飄在半空,望著沒出手的慕容暴雪和任添堂。

  「你們兩個,也要試一下嗎?」

  慕容暴雪搖了搖頭:「我是來做見證的,皇甫尚說他要做些什麼,也許我可以當個見證人。」

  「那麼你呢?天元宗的任添堂,是不是皇甫德讓你來的?」

  任添堂見問到自己,卻苦笑了一下,突然落在銅爐旁,揮掌一擊。

  「我來,是讓你看這個的。我師兄親手煉製的丹藥,他說你會大吃一驚。」

  「丹藥?」孟公嘗一皺眉,望見了天地銅爐開啟後,裡面冒出獨特的香氣,是混合了靈果的氣息,獨有的芳香。

  「這不可能?天下間沒人能把靈果和丹藥,混在一起煉製?」

  孟公嘗一揮袖,就要將銅爐給打翻。

  任添堂猛地伸手擋住,然後頂著銅爐上滾燙的熱氣,令它穩穩不動。

  「啊,你在幹什麼?」下面的王曉虎好容易爬出來,見此情況不由喝問。

  因為他看到任添堂的雙手,按在銅爐上,已被炙熱的爐身,燙得雙掌通紅。

  任添堂卻仍舊露出淡淡的笑意:「我答應過皇甫尚,要幫他這一回,師兄又看到我的決心了嗎?」

  最後大聲的喝問,遠處的皇甫尚卻如利劍一般衝了過來,一下子抗住另一邊的銅爐,將它穩穩扶著。

  這時,空中的孟公嘗還在催動著袖袍,令天地銅爐隨時要被掀翻。

  皇甫尚卻背靠著銅爐,迎著他殺人的目光說:「喂,你看到了嗎?我煉出來了,不一樣的丹藥,你可以嗎?」

  「螻蟻,不自量力!」孟公嘗突然把手從袖中露出,就要揮掌一擊。

  他要操縱強大的機關,來鎮壓面前的小子,然而卻有一個人影又衝了出來。

  「師父,請讓我來了斷自己的恩怨。」

  納蘭飄柔那孤單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幾人面前,她手中拿著那把銀劍,面容卻難得的憔悴。

  「喂,你瘋了嗎?我們是來幫你的,你在和誰作對?」南宮夢不由過來問。

  納蘭飄柔卻默默走到皇甫尚面前,舉起飛劍。

  「往日你手中無劍,今天總可以一戰了吧?」

  皇甫尚笑了,他也握住了那把生銹的神劍,橫在面前。

  「你要戰,那便來戰!」

  寶劍赫然出手,凌空一擊,攜帶著一股勁風,掃向的卻是納蘭飄柔身後的牆壁。

  轟的一聲,牆上被轟出了一個大洞。

  納蘭飄柔的銀劍,卻刺在了他的肩頭。

  「你在朝哪裡出手,你的敵人是我!」

  她大聲喝問,皇甫尚卻猶似不覺,寶劍一招招轟出,攻擊的卻是整個乾坤宗的殿宇,似要破開一條出路。

  「我就是要把這四面牆壁,都給斬得乾乾淨淨,要把這裡隔絕於世的東西,給徹底斬斷。」

  皇甫尚瘋狂地出劍,毫無顧忌。

  納蘭飄柔的銀劍,卻一次又一次刺在他身上,一次比一次無力。

  終於,納蘭飄柔跪在了地上,痛哭失聲。

  「我不想和你動手,真的不想……」

  「那就去做,你最想做的事好了。」

  皇甫尚最後一次舞動寶劍,卻使出全力轟擊向了半空,那高不可攀的孟公嘗。

  「你……」

  望著這胡鬧的一幕,孟公嘗的眼中多出一絲驚詫,然後那寶劍竟在他強大的防護下,一點點逼近。

  劍上的斑斑銹跡,在這一刻莫名脫落,露出了難以形容的鋒利劍芒,以及那原本不清晰的字跡。

  誅仙!

  是上古神劍,誅仙!

  孟公嘗驚詫之餘,才發覺誅仙劍上閃起了不可思議的光芒,而且越來越刺眼,也越來越璀璨。

  直到皇甫尚飛身而起,操住劍柄,華麗地突破了他的防禦,再一次的擦身而過。

  臉龐,一道血痕悄然留下。

  鮮血溢出的感覺,難言的刺痛。

  像是在灼燒著孟公嘗,內心的什麼東西?

  我真的固執了嗎?

  他忽然放聲大笑。

  「納蘭飄柔,你好樣的。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乾坤宗的弟子,和乾坤宗也不再有瓜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言罷,忽然飄身而過,竟是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眾人面前。

  皇甫尚頓時失去衝勁,從半空飄落下去,摔在了地上。

  只是他聽到孟公嘗的話,像是在網開一面,放過了他們。

  「喂,我算是贏了吧?」

  他躺在地上,望著一旁的納蘭飄柔,對方眼中還滿是不解與疑惑。

  後面任添堂卻喊:「你們歇夠了,我快頂不住了。」

  呯的一聲,他終於鬆開了手,天地銅爐被放在了一旁。

  皇甫尚一看馬上要滾到自己這邊,嘴歪了:「我去,你這是趁火打劫。」

  他急著要爬起,可惜實在沒力氣,那邊南宮夢要過來幫手,也有點兒太遠。

  忽然,前方出現一個人影,王曉虎居然站了出來,雙手硬撐住銅爐說:「你們走吧,帶師姐離開,去哪兒都好,不要再留下。」

  皇甫尚聽著竟是一愣,半空中慕容暴雪卻祭起飛劍,過來扶起了納蘭飄柔。

  南宮夢則帶著皇甫尚,拖著那口天地銅爐,飄然而去。

  一行五人,就這麼稀奇古怪地離開,半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皇甫尚問了一句:「納蘭飄柔,你跟我們去長白派吧?」

  納蘭飄柔聽了一愣,只是迷茫地說:「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我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她雖這麼說,卻也沒有拒絕。

  到了天瀾峰,眾人各自落地。

  皇甫尚尋了片靈樹,坐在樹下,運轉內息,慢慢好轉許多。

  之前努力突破不了的築基期,彷彿在這一刻突破了。

  自身聚集的靈氣,卻在丹田內凝聚不散,然後滋養著五臟六腑,改變著肉身。

  慢慢的,享受著這種全新的境界,皇甫尚的心情平和下來。

  他看著其他人笑了笑,本想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

  但是,天瀾峰上,除去離開的任添堂,剩下三女都不怎麼說話。

  納蘭飄柔望著乾坤宗的方向,黯然傷神,一言不發。

  慕容暴雪則取出一根玉笛,輕輕吹走起來,端的是哀怨動人。

  唯獨南宮夢一直瞄著銅爐內的丹藥,尋思著大戰一場,也太餓得慌,是不是該獎一顆丹藥吃吃。

  皇甫尚看大家似乎都沒有精神,乾脆也不去打擾他們,就翹著二郎腿,躺在地上,從樹葉的縫隙中,去打量外面的天空。

  今天的天好藍,他已經記不清是有多久,沒有這樣悠閒了。

  不知何時,納蘭飄柔卻來到他面前,問:「你把我拉出了乾坤宗,你說如今該怎麼辦?」

  「你很傷心,覺得沒出路?」皇甫尚躺在地上,望著她的臉龐卻說,「也許練功可以讓你忘記一切,我有一本新法練後可忘卻凡塵,你要不要試試?」

  納蘭飄柔向了很久,終於點頭。

  於是皇甫尚拿出了那本《慈航劍典》,又交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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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和諧有益身心

  納蘭飄柔不知疲倦地練起了《慈航劍典》,彷彿在用刻苦修行,來麻痺自己的痛苦。

  皇甫尚也不閒著,他覺得煉丹是個商機,不容錯過。

  就對打量丹爐的南宮夢說:「別瞅了,想吃丹藥嗎?我們可以再多練些,這種半成品就算了。」

  南宮夢見他要扔,不肯罷休,卻問慕容暴雪:「暴雪,你看這剛煉出來的七巧丹,在仙界能值多少錢?」

  慕容暴雪笛聲不緩,只是淡淡搖頭:「不值錢,也就是留在凡間能糊弄人。」

  「瞧你說的,我就不信咱煉不出好點兒的丹藥。師妹,過來幫忙。」

  皇甫尚召集人馬,取出煉好的丹藥,然後清掃銅爐,配置原料。

  這是一門心思,要在煉丹之路上,闖出新的天地。

  但是除了南宮夢,其餘兩人都沒回應,於是只好兩人自己胡搞。

  忙碌一陣,總算重新步入正軌,把新的丹藥煉製起來。

  皇甫尚拍了拍手,看其他兩人還是沒反應,就笑說:「怎麼樣,還是團結力量大吧?」

  慕容暴雪瞥了他一眼,沒回話。

  眼見大夥兒休息快一天,還是放羊的狀態各幹各的,就說:「要不,趁著沒事,打兩圈吧?」

  「啥,打馬吊?」

  皇甫尚靈機一動,想出了新的方法,來打破沉默。

  目前三女加一男,正好湊一桌,多好的聯絡感情機會。

  南宮夢很積極地說:「馬吊是啥?是不是好多張牌,大家來回摸著贏錢?」

  「他說得就是麻將,一種四人博弈的遊戲,我們那邊偶爾也會玩。」納蘭飄柔很不屑地說。

  慕容暴雪雖沒說話,卻從戒指裡掏出一副麻將,扔在地上:「你們玩不玩?」

  立馬支上桌子,就開打了。

  皇甫尚心說這都是老玩家啊,自己果斷掉坑裡了。

  陪著打了好幾圈,誰贏誰輸不知道,反正皇甫尚也不打算贏,就是和稀泥。

  半個時辰過去,南宮夢摸到一張三條,很糾結地在想,要不要扔呢?

  她都點了三把炮,乾脆豁出去,留下三條,扔了五萬。

  頓時就炸開了鍋。

  皇甫尚三個紛紛推牌,表示一炮三響,立馬收錢。

  南宮夢直接把桌子給掀了:「老娘不玩了,你們幾個陰我!」

  她氣呼呼走了,皇甫尚追著說:「唉,你別生氣了。這樣牌品太差,以後誰還敢跟你玩?那啥,晚上請你吃烤肉吧?」

  「我要吃烤兔子肉,最肥的那種,你撥給我吃懂嗎?」

  南宮夢藉機討價還價。

  皇甫尚笑著答應,卻莫名覺得有股殺氣,從周圍傳來。

  奇怪,誰在盯著自己?

  他猛地回頭,四下一看,完全找不到人。

  不對頭,這感覺非常不對頭。

  他開始疑神疑鬼起來,陪小師妹嘮嗑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幫納蘭飄柔的忙,更有種如刺在背的感覺。

  唯獨是他自己一個人瞎玩的時候,倒沒那麼緊張。

  皇甫尚認為,山上還有第五者,可能在監視自己。

  他要把對方找出來。

  於是果斷在某日睡覺的時候,偷偷爬了起來,悄悄來到慕容暴雪的房間外,正好看到一個人影飄過。

  是小偷?不對,應該是偷窺狂。

  這還了得,居然敢在長白派偷看,抓住不閹了你丫的。

  皇甫尚立馬來勁,屏氣凝神,發揮最大的感應力,去搜索對方的存在。

  終於,在路過納蘭飄柔的房間時,看到了那個神秘黑影,居然趴在窗戶上,不知在蠕動著幹嘛。

  「小偷,別跑!」

  皇甫尚施展凌波微步,嗖的追了上去,一把按住對方,先給彈了兩腦瓜磕,跟著翻過身來要看是誰。

  這貨卻死死擋住臉,不肯就範,還喊來人了,你還不快走。

  「我走什麼,你丫才是不幹好事的傢伙,為什麼要我走?」

  皇甫尚一怒使出吸氣功夫,嗖嗖兩下,從這貨身上吸走一絲真氣,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彪呼呼的。

  對方唉了一聲,終於失去反抗,被他拉開手看到真容。

  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王曉虎。

  「咦,為啥是你?」

  王曉虎毫不猶豫,給了他一頭槌,翻身出去,就跳下了山坡。

  皇甫尚伸手要追,卻聽後面門一開,納蘭飄柔居然走了出來,只是穿著薄薄的褥衣,一頭怒火地說:「皇甫尚,你為什麼不睡覺,還來我門口亂看?你個混球!」

  不聽任何解釋,一腳把他踹下去了。

  皇甫尚一路打滾,連凌波微步都懶得使了。

  這什麼事啊,王曉虎我恨你!

  爬起來發誓要找到這小子,還自己清白,順便問明白他到底要來幹嘛?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

  皇甫尚開始嚴密的部署,在山前山後仔細搜查,慢慢發現了些線索。

  王曉虎曾經出現的地方,留下的痕跡,還有他每日出沒的規矩,終於把握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小子,基本上就在盯著納蘭飄柔的一舉一動,每日晝伏夜出跟蹤。

  晚上的時候,就守在納蘭門外盯梢,要不是昨晚被自己撞破,估計又是守了一晚上。

  皇甫尚心說你丫是戀姐狂人吧,這肯定是對納蘭有意思。

  於是果斷在納蘭住所附近,挖下了陷阱,準備逮住這小子。

  當晚,又到了深夜,皇甫尚躲在附近的草叢中,靜靜觀望。

  夜色漸漸朦朧,月亮也上了枝頭,山上變得靜悄悄,連皇甫尚也有幾分瞌睡了。

  忽然,一個身影從遠處冒出,迂迴著向納蘭飄柔的房間靠近。

  因為納蘭住的是二層樓上,也是那次乾坤宗拆遷行動中,唯一保留完好的住處,所以這地方還算能住人,就是目前只有納蘭飄柔一個,顯得很冷清。

  王曉虎慢慢摸索到樓下,東張西望了幾眼,正要往上爬去,誰知剛攀上牆頭,居然腳一滑沒能踩結實。

  人一個跟頭,翻了下去,正好滾落在陷阱旁邊。

  幸虧這小子反應機靈,及時穩住身形,左右一看,生怕被人發現。

  皇甫尚暗叫失算,你怎麼不中招,自己可是在牆上抹了靈草熬製的黏液,肯定滑不留手。

  再看王曉虎猶豫了幾下,竟在陷阱邊上轉身要走。

  皇甫尚當時鬱悶了,心說計策失敗了嗎?

  突然,二樓房門一開,南宮夢居然出來說:「納蘭姐,你就別送了。咦,下面好像有聲音,誰在哪裡?」

  王曉虎見狀就往草叢裡鑽來,皇甫尚一看居然跑自己這兒了。

  把心一橫,抬腿就是一腳,要把王曉虎踢出去,結果王曉虎挨了一腳,居然悶聲不吭,死死抱住他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皇甫尚吃痛不住,一面收腿回來,一面揪住這小子頭髮,低聲罵:「混球,你丫鬆口!」

  王曉虎也低聲說:「混蛋,你快拉我進去。」

  無奈把人拽進來,兩人互相掐著對方,咒罵:「該死的偷窺狂,你露餡了吧?」

  「你才是大壞人,我要替師姐監視你,然後拆穿你的真面目。」

  「你妹的真面目,老子是光明正大和你師姐住一個山頭,小屁孩懂什麼?」

  兩人撕得正爽,南宮夢和納蘭飄柔卻走下了樓,居然沒看到人影,不由怪說:「奇怪,明明聽見聲音了?」

  「可能是錯覺吧,我想昨天對皇甫尚下手太重,也許是誤會。」

  納蘭飄柔有些抱歉的說。

  「不可能的,臭師兄最壞了,他肯收留你,一定沒安好心。」

  南宮夢趁機說壞話,讓皇甫尚聽著大為意外,心說小師妹你不乖啊!

  身旁王曉虎卻鬥不過他,忽然狠狠咬了皇甫尚手指一口。

  「唉,你這兔……」剛要喊出聲,那邊聽到動靜,就要往這走。

  「什麼人?」

  皇甫尚急忙堵住王曉虎的嘴,忍著吃痛心說閃吧,別再被誤會。

  但是他前腳要走,忽然想到對方走來的方向,正路過陷阱的位置。

  若要師妹一腳踩進去,那後果……

  急忙回頭,卻看到納蘭飄柔竟阻止了南宮夢:「算了,應該是夜裡蟲子在叫,我還是送你回去。」

  兩人突然轉向,卻讓皇甫尚鬆了口氣。

  眼見南宮夢轉向,陪著納蘭飄柔離開,皇甫尚才夾著王曉虎出來,鬆開手吃痛地說:「你這傢伙,想咬死人啊?」

  王曉虎憋了半天氣,差點兒暈過去,落地後迷糊了片刻,才說:「哼,算你好運。要是納蘭師姐還在,我果斷拆穿你。」

  「拆穿誰,明明是你在偷看,我可是在抓賊。」

  皇甫尚推著他,正要去加以嘲諷,後面有人喊道:「喂,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啪的一聲,後背被人推了一下,皇甫尚沒站穩,拉著王曉虎往前一個踉蹌,正好踩中陷阱。

  「坑爹啊!」

  撲通一聲,兩人掙扎半天,終究沒能站穩,齊齊掉進坑內。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七章 煉丹也瘋狂

  皇甫尚躺在坑內,吃了一鼻子灰,心裡那個無語啊!

  不用問,推他的必然是小師妹,這是預謀好的報復。

  他抬頭望著坑外,南宮夢露出頭來,正捏著鼻子偷笑。

  「壞師兄,你怎麼掉坑裡了?」

  皇甫尚怒說:「妖孽,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都怪你!」王曉虎在他身下,也喊著,「怪不得那麼緊張,居然挖了大坑,這下害到自己了吧?」

  「曉虎?」另一旁露出納蘭飄柔的臉,本是忍俊不禁,但聽到師弟聲音,還是詫異了,「你怎麼來了?」

  等把人拉了上來,王曉虎卻立馬要跑,皇甫尚死死摁住他說:「這小子跟了你好幾天,終於被我抓個現行。喂,你要幹什麼,還不說清楚,別再讓我當冤大頭了。」

  「你才不是冤大頭,你就是壞人,我是來監視你的。」王曉虎大聲反駁,還想咬皇甫尚手背,這回卻沒成事。

  皇甫尚及時鬆手,把他放開,正好納蘭飄柔上來,將他攔住。

  「你是為了監視我?」納蘭飄柔心中一沉,以為師父還是不肯罷休。

  王曉虎卻使勁搖頭:「不是的,師姐。我是擔心你!你怎能和這小子待在一起,他不是好人,我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免得對你有非分之想?」

  「喂喂喂,你說什麼,我哪裡不像好人?」皇甫尚沒脾氣了,跟個小孩子算是沒話說了,「我看你就是戀姐狂人。」

  「你才戀姐,敢說你不喜歡納蘭師姐?」王曉虎據理相爭,大肆反駁。

  「呵呵,你還真多管閒事,我和你師姐是患難之交,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總之,我就要留下來,看著你。」

  「想留下,沒門!我們這不留白吃白喝的傢伙。」

  皇甫尚看出他是關心納蘭,但故意刁難,「你有什麼本事,還想在這兒討生活?」

  「我怎麼沒本事,你不要小看我,在乾坤宗我可是煉丹術一流的。」

  王曉虎卻挺著胸脯說。

  「呵呵,說大話也不打草稿?」

  「反正比你煉得什麼藥丸要強!」

  「是嗎?」皇甫尚會嘿嘿笑說,「那以後你就幫我煉丹,不煉出點兒成果,就不准吃飯。」

  「這有什麼,說做就做!」

  兩人捋著袖子,去弄煉丹爐了。

  南宮夢在後面看著怪說:「這是轉移話題,想要逃跑吧?」

  「曉虎!」納蘭飄柔忽然喊了一句,卻又打住。

  王曉虎轉身,愣了:「怎麼,師姐?」

  「謝謝!」納蘭飄柔點了點頭,使勁擦去眼角淚花,轉身快步上了樓。

  剩下王曉虎卻在原地,呆了好久。

  皇甫尚趁機在他腦袋後面,比出兩根手指,做成了兔子的模樣。

  ****

  當晚王曉虎也留下了,皇甫尚本以為這是事情的結束,沒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一早,那小子就爬起來,開始敲敲打打,不知弄些什麼。

  皇甫尚穿上衣服,打著哈欠跑來一看,這貨在山上升起爐火,居然在打鐵。

  「你這幹什麼?不是說幫忙煉丹嗎,你打什麼鐵?」

  皇甫尚無語了,這是搞毛啊!

  王曉虎卻擦著汗水說:「你不懂,煉丹和打鐵講究得都是一個火候,我先拿打鐵熱下身,你可不要小看我,俺在乾坤宗也是一流的鑄劍師。」

  皇甫尚當時就吐槽了:「你還真是技多不壓身啊,別告訴我你是煉丹的裡面打鐵一流,打鐵的裡面煉丹一流?」

  王曉虎聽完急了,一舉鐵錘:「說什麼繞口令呢?」

  皇甫尚一看急了,忙擺手:「不逗你了,先說正事,咱們的煉丹爐研究了沒,能有什麼改進?」

  「你那煉丹爐太高級,一般的丹藥煉了也是浪費,我準備打一個新的銅爐,弄些低階的丹藥。」

  皇甫尚一尋思,這倒也是,煉丹藥主要是為了輔助修行,順便賺點兒靈石花花,不需要一下子弄得太高級。

  況且之前賣仙果可樂,弄了不少本錢,倒可以繼續開發一下。

  「呵呵,我們來弄些果味丹藥吧,就用水果來煉製,主要就是搞點兒風味產品。」

  皇甫尚想起以前小賣鋪的各種零食,什麼九制陳皮,杏仁丹啊,反正都是騙小孩子錢的。

  他現在種了不少果樹,有些還是慕容暴雪弄來的仙界靈果,光是吃這些就有不少益處,沒準還能開創新的潮流也說不定。

  王曉虎一聽,說你這不是忽悠嗎,吃那些水果,誰買?

  皇甫尚開始使激將法,你是不是做不出啊,還號稱煉丹小能手,都是亂蓋吧?

  王曉虎果斷不服氣了,弄好了銅爐,現場開始製作。

  配合皇甫尚鑽研的美食圖譜,兩人居然弄了一大堆酸梅、杏兒、櫻桃,開始製作。

  中間輔以靈泉清洗,再加上些鹽巴,於銅爐中封閉醃製,靜候結果。

  王曉虎看著銅爐,表示英雄無用武之地,好好銅爐變成水果罈子了。

  皇甫尚笑說:「你別不當回事,這玩意兒搞好了有很大的商機。」

  一面忙著製作果味靈丹,另一面也沒讓南宮夢她們清閒,將之前收割好的美人香,拿了出來加以曬制。

  按照曾經的計劃,把這些香草封裝進香囊內,專門出售給女修士。

  美人香不但香氣迷人,配以香囊更成了刷時髦值的利器,此舉果斷獲得南宮夢的激賞。

  她說師兄好主意,俺先預定十個。

  皇甫尚說去你的,咱生意沒做先讓你中飽私囊,回頭賣出去再說。

  眾人有人事情可忙,慢慢一團愁雲也就散去,全都一門心思,如何做出些成就。

  數日後,果味靈丹大功告成,皇甫尚和王曉虎帶著兩麻袋的東西,殺去集市,準備大展拳腳。

  南宮夢等人不忘出來送別,熱情地為二人打氣加油:「不賺夠靈石回來,今晚上就不給你們留門了。」

  皇甫尚頓時淚流滿面,如今已是孤注一擲了。

  二人殺到集市,立馬擺起攤位,拚命吆喝,拉攏人氣。

  要說這果味靈丹,還有美人香囊,卻也有些噱頭,初始倒有人過來打聽。

  只是這果味靈丹,多少有些另類,試者不多。

  美人香囊卻惹來不少女子關注,再加上負責出售的曉虎,長得虎頭虎腦,惹人可愛,卻也銷售不錯。

  搞了大半天,皇甫尚就賣出去兩瓶,王曉虎卻把美人香囊幾乎賣完了。

  心說太不公平了,早知我去賣香囊,還能跟可愛的女修士親近接觸。

  無奈繼續叫賣,直到過了晌午,日頭照得老高,曬得人渾渾噩噩想睡覺,卻有個年青人來到攤位前,蹲著仔細欣賞所賣丹藥。

  「這是你們賣的?」

  皇甫尚一聽來了精神,坐起說:「是啊,最新鮮的靈果,而且秘製配方,包管吃了提神百倍,還能解饞。」

  青年笑了笑,抬起頭來,白皙的臉龐倒有幾分俊朗。

  只是在長髮掩蓋下,臉龐左側似乎有處傷疤。

  皇甫尚看得一愣,卻聽他說:「果味靈丹,你們倒是想得出來?」

  他拿起一瓶杏兒丹,打開瓶口聞了:「這是用地階靈泉炮製,然後以鹽巴醃過所制,手法比較純熟,像是乾坤宗的煉丹之法。」

  跟著眼角餘光,瞥向旁邊的王曉虎,竟然點破兩人的秘密:「這個,該是他幫你煉得吧?」

  呦,這傢伙挺明白啊!

  皇甫尚不由仔細打量幾眼,卻說:「我們是合作夥伴,當然都要出份力,只是老兄你也聞過了,是否相中?」

  青年卻搖頭:「雖然沒什麼價值,卻也別出心裁,這樣吧給我來兩顆。」

  「什麼,才兩顆?我們是論瓶賣的。」皇甫尚很是不滿,以為是個窮鬼。

  那人卻笑了,從懷內也掏出個破瓶子,往手裡倒出個紫色藥丸:「不如我拿這顆紫竹丹和你換,一枚換你五瓶。」

  「不會吧,我沒聽錯吧?」皇甫尚手指著紫竹丹,怪說,「一顆破丹藥,換我五瓶,你到底哪位?」

  「哦哦哦,真是對不住,忘了自我介紹。」

  男子彷彿不好意思的一躬身,居然掏出張金閃閃的令牌,正面寫著獵丹師三字,反面卻是四個小字南宮施佳。

  南宮施佳?

  又一個複姓的,這個世界好多複姓的,太毒了吧?

  皇甫尚心中吐槽,卻忽然覺得這個姓是不是太熟了。

  小師妹南宮夢,也跟他同姓,雙方莫非有什麼關係?

  南宮施佳見他一臉詫異,卻不由解釋:「呵呵,看來我們獵丹師真的沒什麼名氣!

  其實我也以前也是東方神州出身,後來僥倖去了天人界,在哪裡結交了一幫朋友,我們都喜歡煉丹,所以組成了一個聯盟,名為獵丹師聯盟。

  我們的興趣愛好,就是培養他人的境界,達到金丹期以上的層次,然後強行奪取,收為己用!」

  說到最後一句,南宮施佳臉上依舊還帶著淡淡笑意。

  但在皇甫尚看來,卻莫名一陣驚悚。

  練蛋師?

  你們是有多蛋疼!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八章 獵丹師南宮施佳

  突然出現的南宮施佳,貌似平易近人的表情,卻偏偏說出令人汗毛直立的話語。

  皇甫尚決定撒個彌天大謊:「其實,我也是同道。不過我是獵妹師聯盟的,專門負責找尋漂亮女子,擴充後宮。」

  「去你的!」王曉虎在旁邊聽見,一腳踢來怒說,「你果然暴露了。」

  皇甫尚和他憤怒地廝打,同時反駁:「我這是吐槽好不?小孩子不懂,別插嘴。」

  南宮施佳聽了哈哈一笑:「沒關係,沒關係,兄台可真是風趣。不過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看中了你的資質,覺得你早晚可以鑄就不凡金丹。

  咱們打個商量如何,我幫你快速修煉,你成功後借金丹給我一用,我保管讓你死前享受世間極樂,美女不愁。」

  「借你妹!」皇甫尚抬腿踢他,「有這麼明目張膽奪人捨的嗎?你還不如人家老爺爺呢,至少先給豬腳好處,然後再慢慢奪取肉身。」

  南宮施佳聽了不怒反喜:「老爺爺?這是個好提議,下次可以換個新身份再說。」

  「喂,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王曉虎終於聽著不對,轉回身問他,「我好像見過你,以前就在天瀾峰。我記起來了,你是長白派以前的大師兄,南宮夢的大哥。」

  此話一出,皇甫尚和南宮施佳臉色齊齊一變。

  隨後,南宮施佳淡淡地問:「妹妹她還好嗎?這麼多年不見,不知那野蠻丫頭是否還找不著婆家?」

  「啥,你果然是小師妹她哥?」皇甫尚有片刻的錯愕,卻突然笑了,上來握住南宮施佳的手,搖個不停,「大舅哥,我早就想找你談談了。」

  「呵呵,你叫什麼?」南宮施佳也是一臉笑意。

  「叫什麼都好了,相請不如偶遇,咱們先找個地方喝兩杯。」

  兩人勾肩搭背,跟熟人似得,氣氛完全不一樣了。

  「就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看該怎樣把你體內的金丹煉成,然後奉送給我。」

  「少來!」說到這個,皇甫尚就翻臉了。

  推開南宮施佳,表示沒得談:「要我結了金丹給你,這不是要人命嗎?」

  「就是,絕對不能給他!要給也得留給師門。」

  後面有個女人的聲音,突然接口,竟是南宮夢。

  她一把拉住南宮施佳的肩膀,讓他轉過頭來,然後就給抱住了:「臭大哥,你捨得回來了?」

  南宮施佳被她怪力抱住,卻是笑得從容,摸了摸南宮夢的腦袋,說:「傻妹妹,你還在堅守獨孤老頭兒的破門派?還是跟我走吧,哥哥帶你去見識廣闊天地。」

  「不——可——能!」南宮夢卻笑著,將他一把甩了出去,直接朝一旁的石柱飛去。

  南宮施佳人在半空,仍舊從容,等腦袋快要碰到石柱,才伸手一點,人生生戳在了半空。

  「幾年不見,你還這麼粗暴?怪不得長白派凋零成這樣,你也太沒出息了。」

  南宮夢卻哼了聲:「要你管,已經被趕出去的傢伙,沒資格回來說教。」

  「談到說教,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回去慢慢說話。」皇甫尚過來打圓場。

  南宮夢哼了一聲,硬拉著他去了別處:「臭師兄,跟我走,別理他。」

  那邊南宮施佳也從石柱上下來,仰著頭朝另外的方向走去:「誰稀罕,這麼不可愛的妹妹,我也懶得再見。」

  但是……本以為這就算完了,皇甫尚卻發現了一個可怕事實。

  雖然南宮夢和她哥,走得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但兩兄妹都是一樣的路癡。

  在皇甫尚回長白派後不到一秒,南宮施佳居然也摸了過來,還奇怪地說:「糟糕,我好像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少來,你是故意跑來的!」皇甫尚指著未來大舅哥怒說,「曉虎,關門放狗!」

  王曉虎背著行囊,左右張望,回說:「山上光禿禿的,哪兒來的狗?」

  「哦,那你去咬他!」

  皇甫尚沒好氣說。

  王曉虎臉色一寒,直接把背包扔地上,自己去玩耍了。

  剩下皇甫尚和兩兄妹,在原地僵持起來。

  「大哥,你不是發誓再也不回來了?」

  南宮夢抱著手,發起嘲諷技能。

  「是啊,我當年說得是,在師父有生之年,絕不踏入門派半步。」

  南宮施佳狡猾地說,「貌似如今師父,已經掛了!」

  「喂,你說誰掛了?」南宮夢暴怒,捋袖子上去,要揍她大哥。

  皇甫尚趕緊拉住:「人家說得是有生之年,你和他計較啥?」

  「喂,小子你挺會做好人,要不就答應我的要求,將來煉好金丹給我算了。」

  南宮施佳又轉移話題,一點兒沒有不好意思。

  「你丫想要誰金丹,怎麼不自己切腹,把蛋蛋留下?」

  這回輪到皇甫尚暴怒了,自己也捋起袖子,要上。

  南宮夢看他氣勢如虹,反而拚命攔著:「師兄算了,別和他一般見識……」

  「你們鬧夠了沒,吵死了!」

  半空中忽然有人大喊,然後無端飛來一個黑影,光噹一聲砸中了南宮施佳的後腦勺。

  這貨本來一臉得瑟,瞬間唉了一聲,撲倒在地,翻白眼了。

  「我去,這誰出得手?」

  皇甫尚和南宮夢走上去一看,貌似凶器是一根擀面杖,莫非納蘭她們在做飯。

  接著抬頭一看,果然是慕容暴雪露出來問:「在這兒喊什麼?我們剛釀得果子酒還有糕點,誰來喝?晚了就沒了。」

  皇甫尚和南宮夢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地拉起南宮施佳,拖進了最近的小木屋,關門走人。

  「喂,這樣對你大哥會不會太壞了?」

  擔心地問小師妹。

  南宮夢搖了搖頭,卻不忘回頭看著房間,心中充滿疑惑。

  為什麼哥哥要來,難道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回去像沒事人似得,跟其他人聊了聊,匯報今天的戰果,然後吃了些靈果,各自回去休息。

  皇甫尚獨自睡在屋中,卻翻來覆去無法安睡。

  南宮施佳的話,總讓他覺得懷疑,什麼獵丹師太古怪了吧?

  半夜的時候,忍不住好奇,就出了房間,想要看個究竟。

  摸到南宮施佳所在房間,卻見一個人影先行進去,好似南宮夢。

  心說你果然擔心自己大哥,還是來看他了。

  於是偷偷跟進去,趴在窗口偷聽,不想竟見到南宮夢拿了一把匕首,似要下狠手。

  不會吧,謀殺親哥?

  皇甫尚想不到兩兄妹仇恨如此之大?

  但等了片刻,南宮夢還是沒有下手,只站在旁邊喃喃說:「你為什麼要回來,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我不能讓你傷害皇甫尚,雖然我跟他認識也不久,但他拔出了誅仙劍,就是師父說得救星。我必須幫他,義無反顧。」

  「呼呼……」南宮施佳打著呼嚕,好像沒聽見。

  「但是,你是我大哥,雖然被師父趕出去了,可我還是牽掛你。

  哥哥,你小時候照顧我,幫我遮擋風雨,有人欺負我的時候,你奮不顧身出手,我都記得。

  為什麼,你偏偏要離開師門,難道這裡真的容不下你?」

  「呼呼……」南宮施佳好似沒聽見,依舊呼嚕打得從容。

  外面皇甫尚本來聽得極為感動,但被呼嚕聲搞得十分掃興。

  這兩兄妹還真一家人,晚上睡覺都如此不堪。

  皇甫尚搖了搖頭,他見到小師妹好似哭得累了,居然坐在地上,慢慢躺倒。

  想必是太難受,不如睡一覺吧?

  忽然,在她躺倒的一刻,南宮施佳居然坐了起來,一面扶住妹妹,一面望向外面盯梢的自己。

  「皇甫尚,如果你不想我妹妹為難,也許可以答應我!」
moro084 發表於 2018-11-4 18:19
第二十九章 獨孤九劍

  聽到南宮施佳如此問話,皇甫尚心裡一驚,這傢伙果然腹黑得很,連自己妹妹都拿來做要挾的籌碼。

  於是果斷退後,卻在離開的剎那,有股莫名強大的力量衝出屋來,直奔他而去。

  皇甫尚身形閃動,凌波微步使到極處,躲在半空之時,卻看見撲來的是股黃色真氣,隱隱聚集著奇特的符咒,妖異非常。

  他自知空手絕不是對手,就要回去拿出誅仙寶劍,好好大戰一場。

  不想南宮施佳已經竄了出來,竟是喊了聲爆。

  黃氣頓時爆散開來,化作數百道符咒,噴湧而上。

  皇甫尚雙手遮擋,立時被貼了半身,隨後身形一顫,竟從半空跌倒。

  落地之時,捲起大量塵土,南宮施佳頃刻趕到,望著地上的背影笑說:「你區區築基期入門的境界,也要和我比個高下?小小的捆束咒滋味如何?」

  伸腳踢了踢皇甫尚,卻是一動不動,然後才發現躺在地上的只是一堆沙子聚成的人形。

  與此同時,木屋之內,皇甫尚已經抱起南宮夢飛速逃竄,同時喊道:「暴雪、飄柔,還有曉虎,趕緊出來,狼來了!」

  原來他方才施展凌波微步,在地上留下殘影,卻讓南宮施佳中計,自己趁機帶走南宮夢。

  結果只有王曉虎跑出來,還沒睡醒地說:「幹嘛,師姐在睡覺,你們鬧什麼?」

  「什麼鬧什麼,有人要來奪舍,出大事了!」

  皇甫尚一看怎麼關鍵時刻,全不給力!

  那邊南宮施佳見他竟然耍詐,卻在原處笑了:「好,你果然有點兒本事。這樣才有意思嘛,太容易奪來的金丹,根本不過癮。」

  忽然操縱符咒,竟然飛縱而來,再度撲向皇甫尚等人。

  皇甫尚只好帶著南宮夢逃離,最後跑進藏經閣將門反鎖,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忽然一想不對勁,王曉虎他們還在外面,正想開門讓人進來,外面光噹一聲,黃氣糾集的符咒卻撞擊到門上,狠狠就是一擊。

  王曉虎整個人,也被衝了過來,頂到門上嘴歪眼斜地說:「別開門,我頂住!」

  「你……你小子頂得住嗎?」皇甫尚正要推門出去,外面又有人高喊:「住手,你這個獵丹師的敗類,居然敢在這裡胡作非為。」

  卻是慕容暴雪出現,赫然亮出飛雪劍。

  好吧,有她出現,總能抵擋一陣。

  皇甫尚一面把王曉虎拉進來,一面尋思該如何對抗南宮施佳。

  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怕是差得太遠,有什麼能以柔勝強,以巧克敵的法門嗎?

  心中赫然想到了無招勝有招這出,可惜那是武學上裝b用的,到了修真一途,就是比得境界高深,自己空有藏經閣這個金手指,卻沒什麼用處。

  他在經閣內轉了一圈,心念方起之時,瞥見一層書櫃上,刻著的名錄——《獨孤九劍》。

  呵呵,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話說真的練了獨孤九劍,又能立於不敗之地嗎?

  他雖有之前的奇遇,這會兒也覺得不可思議了,但死馬當做活馬醫,卻不甘心地將掌門令牌置入機關,很快書閣開啟,竟真的送出那本《獨孤九劍》。

  毫無例外,開篇的序章講明,這本是武俠世界的劍道寶典,所習之法門乃是武學上的制勝秘籍,原本對於修真一途無用。

  但是,又是長白派的前任高手閒著無聊,將這凡間秘籍重新修訂,弄出了一本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克敵秘籍。

  全新撰寫的獨孤九劍,依舊分為九式,每一式對應不同的破法,可在修為不高時牽制高境界的對手。

  但是每一式的內容,與原來大為不同。

  其中第一式為破氣式,專門用來攻克修士所煉真氣,其中總結了天下間各種煉氣之法的破綻和不足,讓修習者能夠洞悉先機,克敵制勝。

  至於後面的,分別是破劍道、術法、法寶、神兵、陣法、機關、符咒,以及最後一式總破式。

  除了劍道被單獨列出,是因為天下間的修士練劍者居多,所以專門列出這類人的破綻和不足,其他都針對了不同的類型。

  至於最後的總破式,則是將原本獨孤九劍的奧義,無招勝有招的精華濃縮於劍氣之中。

  對的,這修真版的獨孤九劍,所煉的就是特別的劍氣。

  總破式教授的,便是如何練出這種最快,最兇猛的劍氣。

  所謂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便是這個意思。

  只要你將自身劍氣,練得又快又猛,能在拆招時,見機行事,迅猛出動,再加上獨特的練法,把劍氣濃縮於一線,便成了最精純的殺招。

  對於這一點,皇甫尚卻是早有領悟,當日他突破築基期的修為時,就曾有此感想,若將所煉之真氣液化,甚至固化,其凝結後的真氣,將會無比精純。

  如果自身的基數沒有別人大,卻可以把有限的真氣,濃縮為一線,那麼集中一點,迅猛出擊,不就應了傷其十指,不如斷起一指的道理。

  雖然是很簡單的道理,但如今被皇甫尚領悟後,卻大為興奮。

  小小的一點突破,精神境界高了以往不知多少層次,等到外面再度響起敲門聲,王曉虎來喊他:「糟了,暴雪姐也抵擋不住,那小子用禁術,根本不講理。」

  皇甫尚呵呵一笑,拿著誅仙寶劍,推門出去:「你看好南宮夢,外面的雜碎,交給我來搞定。」

  大步走出門外,卻見外面正是一派肅殺景象,南宮施佳大展邪術手段,竟以真氣駕馭著符咒,捆束住慕容暴雪。

  此刻正在逼問經閣內的他:「皇甫尚,你再晚些出來,這天涯劍派的大師姐,就得被我奪走金丹了。」

  仔細一看,一團黃氣正聚集在暴雪腹前,不斷地催逼著她體內的那顆金丹,而慕容暴雪也是一臉痛苦地說:「你這妖孽,我絕不會認輸的,看我的飛雪劍……」

  還要祭起掉落一旁的飛雪劍,卻被南宮施佳搖手一指,飛出去兩道符咒,貼在劍身之上,竟是無法化成飛雪。

  皇甫尚曉得慕容暴雪因為來到凡間,自身實力被強行限制,所以才會實力不濟,這個南宮施佳真是得勢不饒人。

  他卻扛著寶劍,冷笑:「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來來來,爺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突然揮劍一擊,瞄準南宮施佳所處位置,就是一聲暴喊:「無極劍意!」

  南宮施佳眉頭一皺,左手一招,正要聚起符咒,誰知皇甫尚的誅仙劍揮出後,卻離奇轉向。

  半空化作一道極細的寒芒,嗖然射到慕容暴雪近前,將她身前的黃氣打得飛散。

  數十張符咒頃刻間暴散開來,而暴雪也得以落回地面,安然逃脫。

  不等南宮施佳有所詫異,皇甫尚已快步上前,凌波微步的身法,施展得快如閃電。

  「接招吧!」嗖嗖又是兩劍,方才凝聚而成的精純劍氣,赫然射向南宮施佳面門。

  南宮施佳左手一揮,掌心已多出兩道符咒,同時右手凝聚一股真氣,悄然施法,阻擋射來的劍氣。

  彭的一聲,第一道劍氣被他阻下,無端在眼前爆出一股衝擊,但是跟著南宮施佳面色一變,卻覺心口一痛,不知何時在劍氣之中,竟暗含了一絲不可察覺的氣息,突破了自己的防禦。

  「這一招,絕不是什麼狗屁無極劍意?」

  南宮施佳一聲質問,臉上的從容卻似有片刻凝滯。

  皇甫尚快步上前,毫不停留,誅仙瘋狂舞出。

  這一刻,南宮施佳整個人,都暴露在他銳利的目光下。

  金丹期以上的境界,以邪術練就的真氣,催動著上百道低階符咒,妄想操控他人的肉身。

  妄想!

  在我這天瀾峰的地頭,誰也別想比我還出風頭!

  轟的又一聲,誅仙在皇甫尚的舞動下,劍尖激射出道道細若游絲的勁氣,連環射向南宮施佳符咒凝聚的空虛處。

  他只好身形跳動,猛地操縱符咒,在半空一卷,將被刺出數處空隙的黃氣,無端又舞成一條龍的樣子。

  「去!給我收服他!」

  黃氣在半空席捲而來,赫然露出猙獰的龍頭,直逼皇甫尚近前。

  皇甫尚眼神一陣收斂,感覺著撲面而來的衝擊,卻似把握住一絲契機。

  就在這混合了真氣的符咒陣中,有那麼一絲的破綻,但是距離對面的南宮施佳太遠了,自己的功力怕是不夠。

  但,那又怎樣?

  皇甫尚嘴角忽然掛上一抹笑意,竟將手中誅仙劍高高舉起,然後猛地退後十幾步,突然衝刺上去。

  獨孤九劍,全新劍訣,總破式!

  皇甫尚身形在半空旋轉起來,藉著凌波微步的飄逸身法,以獨孤九劍精純之劍意,人劍合一。

  嗖的一下,這一道劍影,華麗地衝破了符咒組成的龍頭。

  然後,如同摧枯拉朽,直入黃氣正中,瘋狂地破掉一切的障礙,猛然來到南宮施佳面前。

  對方胸前要穴,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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