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〇
楊四成急急說道:“姑娘來的正好,你瞧這四個人是怎麼回事。”
劉婉蓉緩步行了過來,打量了四人一眼,淡淡一笑,道:“這是一種陣法,兩位幸好還未入他們的四象陣中。”
關中嶽奇道:“他們坐在這裡不動,也是一種陣法?”
劉婉蓉道:“這是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的陣法,如是兩位一行入陣中,四人一齊發動,威勢猛不可當,不過……”
關中嶽道:“不過什麼??
劉婉蓉道:“不過,他們不是對付咱們的。”
關中嶽奇道:“不是對付咱們,那是對付什麼人啊!”
劉婉蓉道:“他們好像是等人,如是我推想的不錯,他們這座四象陣,是在等候鐵夢秋。”
關中嶽大刀一揮,道:“劉姑娘既知四象陣的變化,用不著咱們再等下去了,姑娘指示一下,在下和楊鏢頭兩路攻入。”
劉婉蓉搖了搖頭,笑道:“他們希望咱們衝入四象陣中,讓他們一試身手,咱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以嘗。”
楊四成道:“那要如何??
劉婉蓉道:“咱們守在這裡等候!”
她似是有意讓四個黑衣人聽到,故而聲音說得很大。
楊四成道:“姑娘之意,可是說鐵夢秋會來此地麼?”
劉婉蓉道:“不錯,他們已聽到咱們談話了,心中早已十分惱火,所以坐著不動,那是因為他們奉有嚴命,不敢輕舉妄動。”
楊四成仔細瞧了一眼,道:“他們帶著人皮面具。”
劉婉蓉道:“他們隱藏了真正面目,因為他們怕見人。”
這時,那口咬匕首的黑衣大漢,突然棄去口中匕首,冷冷說道:“姑娘是何許人?”
劉婉蓉啊了一聲,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那黑衣大漢冷冷說道:“如若是那兩個莽撞的漢子,在下對他們可以置諸不理,但姑娘有些不同了。”
劉婉蓉道:“承你看得起我,在下也希望能和你好好的談談。”
那黑衣大漢緩緩說道:“姑娘想和在下談些什麼呢?”
劉婉蓉道:“談談話位在此的用心何在?”
黑衣大漢道:“可以,但在下亦有條件。”
劉婉蓉道:“你如是沒有條件,也不會開口理我了。”
黑衣大漢道:“在下可以答覆姑娘兩上問題,然後,請姑娘帶著兩人離開。”
劉婉蓉笑一笑,道:“不知道他們是否肯聽我的話。”
兩人齊齊頷首微笑。
黑衣人怒道:“姑娘這等說法,未免有些不知足了。”
劉婉蓉道:“其實,我不用和你賭,只要我耐心在這裡看下去,很快就可以瞧出個結果了。”
那黑衣大漢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你要問幾個問題?”
劉婉蓉道:“不多,三個。”
黑衣大漢道:“那你就問吧!”
劉婉蓉道:“你們是何門派?”
黑衣大道:“八卦教!”
劉婉蓉道:“在這裡待什麼人?”
黑衣大道:“一位姓鐵的少年。”
楊四成道:“劉姑娘,咱們吃虧太大了,這些事情,都是你料中的,如何能算。”
劉婉蓉笑道:“我對自己的料斷,並無信心,這樣證明一下,豈不更好。”
楊四成心中,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但卻未再多言。
劉婉蓉道:“你們四個人是何身份?為什麼要戴人皮面具??
黑衣人徵了一怔,道:“這是兩件事,姑娘只可問一件?”
劉婉蓉道:“是一件事,就是要你們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其實你們可以不用回答,只要取下人皮面具,給我們瞧瞧就成了。”
那黑衣大漢雙目中暴射出兩道寒光,冷冷地說道:“姑娘,這未免太過惡作劇了。”
劉婉蓉道:“閣下是後悔了不想賭?”
那黑衣大漢冷哼一聲,突然舉手一揮。
只見坐在地上的四名黑衣人,同時在地上拍了一掌。就藉著一掌之力,四個盤坐地上的黑衣人,同時飛躍而起,向下落去。
劉婉蓉道:“兩位快向旁側閃開。”
喝聲中,右手後出一掌。這一掌,擊向正東方那說話大漢的身上。但聞那大漢冷哼一聲,回手還擊一掌。
一個掌勢由下而上,餘裡攻來,一個卻由上向下面拍出。
雙方拿力未觸,兩股暗勁已然先行接觸。
這時,如是雙方攻力相差懸殊,單是那掌風,勁力,就可一方震退,但雙方功力相若,各自運氣,掌勢接觸在一起。
但聞波然一聲,雙掌接實。
劉婉蓉向後退了兩步,那黑衣人卻連翻兩個跟頭,才落著實地。
這時,另外三個黑衣人,卻同時原姿不變的落著在實地之上。三個人落地之後,仍然是各自保待著適當的方位。
關中嶽和楊四成,都已在呼叫之下,避開到一丈開外。
但劉婉蓉卻被圍入了四象陣中。
可惜四象陣,有一個極大的缺口,使他們無法發動攻勢。
劉婉蓉一閃身,躍到陣外,笑道:“他們陣勢不齊,無法困我。”
那和劉婉蓉對掌的大漢,右手一按實地,人又飛起,落在了東面方位,補齊了四象陣,道:“姑娘有本領,就入陣中試試。”
劉婉蓉笑一笑,道:“我不會和你嘔氣,也不會中人激將之法。”
關中嶽和楊四成冷眼旁觀,只見那四個黑衣人飛躍之時,不但雙腿仍然是盤膝而坐,而且,膝前放的單刀,仍然能好好的放著。
單是這一份能耐、就非同小可,關中嶽,楊四成暗忖思,自己就很難做到。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姑娘,不可通人過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