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〇
關中嶽說道:“那本奇書,是否還在姑娘的手中。”
劉婉蓉道:“還在我這裡。”
徐督帥道:“賢侄女可否把那本奇書,拿出來給我瞧瞧。”
劉婉蓉伸手入懷,取出一本封面破落的書冊,遞了過去。
徐督帥接過書冊,凝目望去,只見上面寫道:“五行奇門……”下面字跡破爛,已然無法瞧出寫的是什麼。
遍尋全書,果然不見寫成此書之人的落款。
但書內記述的冊頁,仍然十分完整,字跡潦草,有很多地方,經過改正。
顯然,那是原始的草書,也許世間只有這一本,還未流傳出去。
徐督帥隨手翻了兩頁。只見上面記述的果然十分清楚,是一本極為實用的書。
證物齊全,徐督帥不能不相信劉婉蓉的話,緩緩把書冊交給關中嶽,道:“總鏢頭見多識廣,瞧瞧這本書,是否知道來歷。”
關中嶽接過書冊瞧了一陣,道:“這是一本很實用的奇書,但在下未聽人說過。”
徐督帥道:“這一本奇書,不知出於何人之手,又怎會落到賢侄女的手中?”
劉婉蓉正待回答,只見一個黑衣大漢,急急的奔了進來,停在花廳門外,高聲說道:“門房值班,有要事稟告督帥。”
沈百濤行出廳外,道:“什麼事?”
黑衣大漢應道:“有人求見督帥,現有拜貼奉呈。”
沈百濤接過拜貼看今,只見上面寫著:“草民葛玉郎,頓首百皋”,不禁一怔,道:“葛玉郎,他的膽子不小。”
那黑衣大漢道:“屬下本不願為他通報,但四個當值的門房,都被他點中穴道,屬下既無能攔阻礙他,那就不如先行通報進來。”
沈百濤回身行入廳中,說道:“葛玉郎求見督帥,”
徐督帥道:“葛玉郎,我見過他!”
關中嶽道:“不錯,督帥見過他,此人亦是爭奪牧羊圖的要人之一,此刻竟然要見督帥大人,不知是何用心?”
徐督帥略一沉吟,道:“不管他是什麼用心,有諸位在場,量他也做不出什麼歹毒的事……”
目光一掠沈百濤,接道:“叫他進來。”
沈百濤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沈百濤引領著葛玉郎,大步行了進來。
葛玉郎步履瀟灑地行入廳中,回顧了一眼,揮手對徐督帥笑道:“山澤草莽,督帥莫怪。”
徐督帥道:“葛公子有什麼話,只管清說。”
右手輕擺,一個青衣童子,手捧香茗,送到葛玉郎的身前。
葛玉郎接過香茗,淡淡一笑,道:“督帥的時間寶貴,目下的時機,亦很急迫,在下想請教一事,奉告一事,然後,由督帥大人裁決。”
徐督帥道:“江湖上的朋友,對我都很抬愛,先說請教的事。”
葛玉郎道:“聽說那牧羊圖,又交回到督帥手中了?”
徐督帥點頭道:“不錯,牧羊圖又被我收回來了。”
葛玉郎道:“在下奉告督帥的一件事,是目下有很多武林高手,都已集於開封,而且,已準備下手搶奪牧羊圖,這一股強大的實力,如不能善為疏導,必將構成一股強大無比的反擊之力。”
徐督帥略一沉吟,道:“葛公子,在本座還未答覆你問話之前,我要先行請教一件事。”
葛玉郎道:“督帥吩咐,在下洗耳恭聽。”
徐督帥道:“雲集在開封的武林高手,是武林中的俠義人物呢?還是江洋大盜。”
葛玉郎怔了一怔,道:“這要看督帥的看法了,人之善惡與看法都有關係,見解不同,善惡就很難分辨了。”
徐督帥微微一笑,道:“葛公子,你好口才啊!不過,本座口中的善惡,好壞,自然是以公平為!”
葛玉郎道:“就在下所知,武林中人,大都做過好事,也做過壞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水可載舟,既不能因噎廢食,自應要善於疏導了。”
徐督帥略一沉吟,道:“此言倒也有理,葛公子日惹懸河,這等黑白之爭,只怕是難得結論,咱們就事論事,葛公子此番來意,是單獨和本座談論那牧羊圖呢?還是代表了那股強大的實力,對本座有所要求?”
葛玉郎笑一笑,道:“大人的政聲至佳,武林中人談起你徐督帥,無不讚譽,不過,就在下所知,那牧羊圖本為江湖人物所有之物,督帥大人似是用不著捲入這場漩渦之中。”
徐督帥笑道:“那遺物是一打埋藏的金銀珠寶,龐大財富,是嗎?”
葛玉郎道:“不錯。”
徐督帥道:“所謂雲集開封的一股強大實力,可是想取得那批財富。”
葛玉郎道:“此物既非官家所有,亦不是民間聚集,其以前既為武林中人物所有,自然應該由武林人物取得,督帥大人如能置身事外,交出牧羊圖,此事即變為一場江湖紛爭;如是督帥大人捲入這場紛爭之中,江湖高手,多為山林草莽,只怕會冒犯了督帥。”
徐督帥哈哈一聲朗笑,說道:“我無意霸佔那幅牧羊圖,我只是覺得那批龐大的財富,應該用於該用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