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奇情】阿嬌皇后 作者:凌嘉 (已完成)

 
li60830 2019-1-1 17:16: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0 21490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2
四十

  "年太醫?"

  平陽小心地提醒到,年湘才說:"其實我看翁主並非看出酒有異常,只是等著你先用了,她才放心去吃。"

  平陽想想也對,劉陵在京裡到處吃酒玩鬧,怎麼也不可能時時防著別人,不過都是見別人先喝了,她才喝。

  "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喝?可是那酒……"

  "公主不用擔心,蒙汗藥不傷身,只是讓你多睡一會,這在公主府裡,公主即使睡倒了,有其他人在,翁主還是跑不了。"

  想了一會,平陽一時準備不了其他藥,只得以身犯險。說來她和劉陵都是劉氏宗親,也不能用強,萬一落了人口舌就是適得其反了。

  平陽叫進來外面的侍女,迅速給年湘換了衣服後,攜著她出去了。

  卻說劉陵早是等得不耐煩了,見她們出來,嚷著要罰平陽喝酒,平陽笑著賠禮,也應了下來,喝了一杯之後,說:"只是我一人喝多沒意思,妹妹平日喝酒是最爽快的,今個也要多喝些。"

  劉陵見平陽喝了,自己又驗過沒有毒,便接了壺酒自飲自酌起來。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那銀飾可以驗毒,卻是不能驗出迷藥的!

  過了半刻,平陽推聳劉陵的胳膊說:"妹妹,我酒量不好,這頭就暈了,怕是陪不住了……我看阿陵今天喝得不少,就留在我這裡歇息了,年太醫你……"

  年湘聽平陽這麼一說,趕緊起身告辭,平陽順水推舟地允了。

  年湘大步地往外走去,回頭正好看見平陽軟軟的趴倒在桌子上,劉陵推了幾下,也慢慢軟了下去。幾個身體強壯的侍女見到這樣,走過去一抬一架,將劉陵和平陽都送到後面的園子去。見這狀況,她又加緊了腳步,這事情不用她插手,還是早走為妙。

  醫學小帖士1:麻沸散

  麻沸散是華佗創製的用於外科手術的麻醉藥,是世界最早的麻醉劑。華佗所創麻沸散的處方後來失傳。傳說系由曼陀羅花(也叫洋金花、風茄花)1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4錢,南天星1錢,共6味藥組成;另一說由羊躑躅3錢、茉莉花根1錢、當歸3兩、菖蒲3分組成。據後人考證,這些都不是華佗的原始處方。

  醫學小帖士2:高血壓

  簡單症狀:頭暈、頭痛、煩躁、心悸、失眠、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減退、肢體麻木、出血(鼻血較多見)。

  醫治高血壓的兩款特效湯:

  1、枸杞芹菜魚片湯:組成:鯇魚肉60克,枸杞葉250克,芹菜120克,生薑3片。

  製法:將枸杞枝紮成一團,加適量鹽、薑絲、芡粉;油拌勻,先將枸杞枝紮成一團,加適量清水,文火煮沸約10分鐘,下魚肉稍煮至剛熟,調味即成。

  2、草菇瘦肉湯:組成:鮮草菇120克,豬瘦肉250克,韭黃少許,生薑4片,蔥花少許。

  製法:將鮮草菇削淨,洗淨,用薑蔥飛水後濾干;韭黃洗淨;豬瘦肉洗淨,切片,用適量鹽、糖、豆粉拌勻,鍋內加適量清水(或上湯),武火煮沸後,下鮮草菇,煮5分鐘後再下類片,待肉剛熟,下韭黃、蔥花,調料即可。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2
四一

  ——下接網絡版——

  出了公主府,年湘三步並做兩步的往回走。夜色已經深了,不知道是因為很少在夜間走路,還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年湘心中總覺得不安穩。就在她走到離自己的小院還有一條街的時候,突然見前面奔過來大量舉著火把的官兵,把她著實嚇了一跳!

  官兵在迅速驅趕街道上的百姓,口中大聲呼喊著什麼,年湘隔的遠聽的不是很清楚,只好站在遠處觀望著。那隊官兵領頭的人站在哄鬧的人群之外,年湘看他面孔十分熟悉,細想之下,原來就是她當日揭皇榜時負責的那個御前侍衛何蕭。

  御前侍衛怎麼出宮來了,難道宮中出事了?

  年湘趕緊趨步上前,呼喊著何蕭。何蕭轉頭也看見了她,趕緊走過來說到:“年太醫,你怎麼在此?”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何驅趕百姓?”

  何蕭驚訝的說:“你還不知道?”

  年湘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等著他告訴答案。

  “今個傍晚的時候,陛下就把所有御醫招到了長樂宮,太皇太后……”何蕭湊進了年湘說:“太皇太后一柱香之前大行了!陛下為了避免有人趁亂生非,現在兩宮早已戒嚴,並下令城中百姓必須禁足三日不得外出,為太皇太后致哀。”

  年湘愣愣的聽何蕭講完,又想起平陽困住劉陵的事情,心中漸漸就知道了大概。太皇太后大行,諸侯王都要上京致哀。劉徹的王位是竇太后一手保下來的,只怕很多老王爺心中還不承認他這個年輕皇帝,這次的國喪期間,必定不太平吧。

  何蕭見年湘還站著發愣,說:“年太醫,你趕緊回去吧,這幾天世道亂的很,你最好不要亂走動,現在宮裡情況不明,你也進不去,等過幾天解禁了你還是早日進宮吧。”

  年湘對何蕭道了聲感謝,急忙回了家,一晚上心中都忐忑不安。

  第二日,在離長安很遠的一間樓閣中,一隻白鴿撲哧著翅膀停在了窗櫺上。一個華冠的中年人伸手捉住它,取出系在腳上的錦帛,展開一讀,雙手微顫,險些拿不住東西了!

  “主公,可是長安出了什麼事?”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一個近身侍衛見這個情況,小心的出口詢問到。

  “太皇太后駕崩了……阿陵卻失蹤了……”

  侍衛的眼中精芒集聚,趨步上前,“翁主她失蹤了?”

  這個中年人正是劉陵之父,淮南王劉安,他眉頭緊鎖,說:“劉徹比我們想的要棘手啊,寡人本以為大樹一倒,長安中的陳家、王家、竇家和田家必定斗的你死我活,正是我等插入的好時機。卻沒想到就是昨晚一晚的時間,他就以兩宮衛尉節制北軍,又以衛青接管了兩宮,內閣所有大臣都被他擱置去負責葬儀,現在的朝政全都轉入了他和他的近侍手中。動作實在是快,誰都沒來得及行動!”

  他身後的侍衛似乎不甚關心劉安所說的話,只是追問到:“主公,翁主怎麼會失蹤?”

  劉安正眼看了看他,說:“懷南,阿陵肯定在劉徹手中,他這麼做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我量他也不敢傷了阿陵半分,你不用太心焦。”

  被叫做懷南的侍衛稍微心安了一些,“主公,我們什麼時候進京?”

  “你去收拾一下先去打探一番,寡人還需等到了聖旨才能進京。”

  “是,主公!”

  懷南收拾了東西,牽出一匹駿馬,揮起鞭子就向長安趕去。

  劉安站在樓閣當中,將手中的錦帛越拽越緊,心中隱恨著:“那皇位難道離自己就越來越遠了嗎?”

  026她是弱女子?

  未央宮、長樂宮中雪白一片,宮人們都垂頭疾步忙碌著。

  陳阿嬌紅腫著雙眼在太皇太后的靈柩之前痛哭不已,衛子夫在旁邊默默流淚,大家都在為太皇太后的去世而感到悲哀。

  “館陶長公主向太皇太后致哀!”

  隨著宮人的傳報,劉嫖一身白衣,哭著奔了進來。

  “母親,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女兒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到,你讓女兒可怎生是好……”

  陳阿嬌見母親來了,擁在一起哭的更厲害了。

  劉嫖哭了一會,看了看周圍的人,問阿嬌:“王太后和彘兒呢?”

  “徹兒在宣室,太后我就沒見過了。”

  劉嫖叫來旁邊的一個宮女,“去看看王太后在哪裡?”

  “喏。”

  過了幾柱香的時間,宮女才回來稟報,說:“太后正在東宮主殿之中監督宮人搬置物品。”

  劉嫖聽了直皺眉,“搬什麼東西?”

  “太后正讓人將自己的物品都安置到東宮之中,在今天之內就會住進去。”

  劉嫖冷笑一聲,對著竇太后的靈柩說:“母親,您看見了嗎?您屍骨未寒就有人要佔了你的房子,當年咱們母女真是看走了眼,他們母子都是真正的白眼狼啊!”

  另一邊,劉徹接到了王太后派人送去的口信和一個名單,名單上面寫了好些人的名字和官位。

  “她這是要做什麼?就這麼心急的想做皇太后,要把持朝政了?”

  傳報的太監不知怎麼回答,只是哆嗦的跪在下面。劉徹本就心煩,讓他退了。

  他對一旁的衛青說:“送走了一個太皇太后,還有一個皇太后,她這是在告訴眾人,從今以後,這兩宮就是她的了,還想幹涉朕的朝政,哼,沒想到柔弱的母親倒有這樣的心思,只是我看她卻沒有奶奶的半分本事!”

  衛青為難的說:“可她是陛下的母親,陛下身為人子,又能怎樣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2
四二

  劉徹一拂袖,“朕是她的兒子,可更是這天下的皇帝,她這是想做什麼?成為另一個竇太主?休想!”

  後三日,河間王劉德、膠東王劉瑞、常山王劉舜、淮南王劉安等諸侯王進京致哀,長安中的軍防更加緊備,尋常百姓都不敢出門,年湘亦是如此。

  這一晚,年湘點這豆大的燭火坐在屋裡,心情十分糟糕,她已經在屋裡待了好多天了,打聽不到宮裡的半點消息,館陶長公主和平陽公主都進宮去,她也找不到人,眼下只能在屋裡靜靜的坐著等。

  在她荒僻的小院之外,兩個黑衣人沿牆根靠著,其中一個人恭敬的對另一人說:“那人就住這裡面,翁主進公主府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她,她肯定知道翁主的下落!”

  另一人就是懷南,他看看牆頭,說:“這周圍怎麼沒有任何防備?”

  “小人查探過了,她獨居在這裡,平日也沒和什麼人打交道,似乎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

  懷南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依舊輕躍過牆頭,翻了進去。

  年湘坐在屋裡,渾然不知有人潛進了自己的院子之中,直到兩個黑衣人提著刀撞開門衝進來。

  懷南看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子,驚嚇的如一隻小白兔一樣靠牆站著,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對付這樣的女子,用得著動刀麼?

  他收起大刀,望著年湘,問:“告訴我,翁主在哪?”

  “……誰?”

  年湘受到驚嚇,一時沒反映過來他問的是誰。

  “淮南翁主劉陵!”

  原來是淮南王的人,年湘一下醒悟了。

  告不告訴他事實呢?年湘快速思考了一下,覺得老實交代比較好,她沒有必要惹到這個麻煩,平陽既然抓了劉陵,就應該有本事對付來找她的人。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平陽公主府裡。”

  懷南怒視著她說:“胡說,我們的眼線說翁主的車駕根本就沒有到公主府,而是在路途失蹤的!”

  誒?他們的眼線竟然說了假話?看來被人反監視了呀。

  “我沒撒謊,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年湘無力的解釋著,顯然懷南是不會相信她的。

  懷南對另一個人說:“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交代的。去,砍了她的手指!”

  年湘嚇的將手縮到背後,向年湘走來的黑衣人抽出她的手,舉著明晃晃的刀,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這麼漂亮的美人,沒了手當真可惜,你當真不說?”

  “我說了,可是你們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年湘委屈極了,看著他手中的大刀,心裡一陣惡寒!

  “敬酒不吃,休怪我狠心了!”

  黑衣人將她一拽,把她的手壓在面前的桌子上,刀起,眼看就要落下來!

  沒辦法了!

  年湘一咬牙,心一橫,伸出左手迅速將那個人拿刀的手腕扣住,轉身一個反撲將黑衣人壓倒在桌上。黑衣人只覺得眼睛一花,手中的刀已經到了年湘手中!

  年湘警惕著看著對面的懷南,一手壓住黑衣人,一手拿刀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懷南看見她敏捷的身手顯然吃驚不小,這是他的疏忽,他完全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手。

  年湘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和他們硬拚的。雖然年湘在現世學過散打,學過太極劍,還是大學生杯散打女子組的冠軍,但是她卻完全沒有把握能打贏這兩個人,畢竟他們是兩個大男人,畢竟她不知道古代人的身手到底如何,畢竟,她使用的是方芳瘦弱的身體!

  只是一個反撲而已,年湘的身體都開始覺得乏力。

  懷南見年湘開始喘粗氣,料定她並不怎麼厲害,他心下想著,也不管同伴的生死,直接伸手向年湘肩上招呼來。年湘見他那架勢,只好拉起手中的人當盾牌擋去。推出手中的人,年湘掉頭往外跑,最近城防這麼嚴,只要出了院子,總能遇到官兵吧!

  想著這裡,年湘就往死裡用勁跑,可是方芳這腿腳哪裡用得上勁,年湘沒跑兩步就被後面的大掌拍倒了。她順勢一個轉身向旁邊滾了一個身長,跑不掉就只有硬打了!

  027 她不是弱女子

  她提起抓在手中的大刀,以刀當劍耍起太極劍了!懷南見她招式有模有樣,小心的堤防著,可是看了一下,卻不見年湘向他襲來,倒像劍舞似的跳了起來!

  “哐”的一聲,年湘手中的刀被懷南的刀撞的直震,握刀的虎口生生的疼,力量差距太大了!

  懷南心中好笑,這女子只會耍些花人眼的招示,他就簡單的一劈,她就支持不住了。可就在懷南洋洋得意的時候,年湘卻棄了手中的刀,一個貓撲揉身而上,一眨眼,只看見懷南的咽喉已經被拈香用手指扣住,握刀的手也被年湘扭住。

  雖然年湘制住懷南很吃力,但是她知道現在是生死一博,所以拿出了當年拼全國冠軍的恨勁來,她心中默唸著教練交給她的口訣,“扣如鋼鉤刺如刀,逢如鐵石粘如膠,閃如清風躲如劍抽鞘,對手舉手無處逃”,唸著,扣著懷南咽喉的手就手緊了,憑得懷南怎樣掙扎,一時也解脫不了。

  懷南心中又急又惱,不明白自己怎麼還沒出手就被小丫頭制住了,心裡直呼陰溝裡翻了船!

  就在勝負將分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從後面靠近了年湘,抬手向年湘後腦用力一砸,她整個人就立即暈倒了!

  懷南喉間的扼制消除了,他滿臉通紅的猛咳了一陣,看向後面的黑影,原來是他的同伴。如果年湘現在醒來,只怕她要狠狠的鄙視下自己,她竟然把丟在屋裡的那個黑衣人忘記了,只當和以前的比賽一般,是一對一的競技!

  他們兩個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年湘,懷南揮手示意,黑衣人趕緊將年湘抗在肩上,兩人準備離開。就在這時,一陣清朗的笑聲傳來,驚的他們二人毛骨悚然!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2
四三

  他們尋聲望去,竟然是個五、六歲樣子的小男孩坐在牆頭,看著他們“咯咯”大笑。

  他是誰,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是來幹什麼的,他又是怎麼爬到牆頭的?

  懷南心中一時冒出好多問題,卻哽的不知先問哪個。

  小男孩見他們這幅樣子,更覺得好笑,邊笑邊說:“你們還是放下她吧,要不然,再不走就來不急咯!”

  他們二人沒明白他的意思,只見那男孩坐在牆頭向牆外一指,懷南透過院門的縫隙,看見一對火把正向這個院子靠近,再一聽聲音,分明就是一對官兵!

  懷南當機力斷,準備從後院逃出去,那男孩見他的舉動,又說:“後面也有人哦,你們不放下她是逃不走的,快點呀,側面也快要被包圍了!”

  在男孩很好心的提示下,懷南二人不得不放下年湘,忍恨從側面的牆上翻走,待他們再回頭,牆上哪裡還有小孩子的影子!

  當何蕭帶著一大隊士兵撞開院門走進來時,看見昏倒在地的年湘大驚失措。他趕緊檢查了下,見她沒有大礙,一面命人將年湘抬近屋裡,一面派人去向上面稟報。

  一個小身影隱藏在院外的陰影裡,看到院裡的情況後,放心的笑了笑,隨後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小巷中。

  何蕭想到一柱香的時間前,有人派了小孩子給他送去信,信裡說有逆黨預謀傷害朝廷命官,這節骨眼上,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趕緊點了一隊人,按照信上的地址找了來,來了卻驚訝的發現,這朝廷命官原來是年湘!

  是什麼人要對她下黑手?又是誰送的信?

  何蕭到現在都沒半點眉目,心裡想著,一會肯定是要被上頭罵了。

  不一會,出乎何蕭的預料,竟然是衛青親自點了一組羽林軍騎馬趕了過來!

  衛青在院前下馬,大步走向屋裡,直到看見年湘無損的躺在床上才稍稍放心。

  何蕭及時的過來向他稟報了一些信息,衛青聽後,一時也沒有想通,只好吩咐到:“到附近抓緊搜查,再問問附近的百姓,看看有誰聽見什麼響動,或者看到什麼沒有!”

  “喏。”

  何蕭帶著自己帶來的侍衛出去搜查了,衛青看著昏睡的年湘,一時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

  眼下宮裡正亂著,劉徹也沒有心思管其他事情,將她帶進宮也不好安置,但是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又不行,到底怎麼辦呢?

  衛青思考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地方,隨後叫羽林軍找來一個馬車,將年湘抱上馬車向平陽公主府駛去。

  衛青跟著劉徹以前,在平陽公主手下待了好些年,衛子夫又是平陽推薦的,所以衛家和平陽公主的關係自然要親近很多。但是當平陽公主看見衛青帶著年湘出現的時候,還是吃驚了不小,一雙鳳目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流轉。衛青比較木訥,沒有瞧出平陽心底的疑問,只是委託著說:“這位是宮中的太醫,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襲擊,眼下宮中情勢複雜,城防又調不出人手,她一個姑娘家實在太危險了,不知道公主能否代為照顧幾天?”

  平陽抹去臉上的疑色,笑著說:“當然可以,我與她也算是認識的,前幾天她才來過我府上,照顧她幾日有何不可?”

  衛青並不知道年湘和平陽相識的事情,聽平陽這麼說心中很是疑惑,但是現在他要趕回宮中,也不做多想,將年湘留在平陽這裡就帶人走了。

  平陽送走衛青,好奇的打量著年湘,她這些天一直在防備淮南王的人,她也是才收到的情報,說是淮南王的人找上年湘了,如今看年湘的樣子,果然是受牽連了。平陽淡漠的笑了幾下,對旁邊的僕人吩咐到:“找個醫生來瞧瞧,不要有事才好。”

  第二日,太皇太后出殯,送葬的隊伍都排了好幾里,哭聲震天。平陽早在天沒亮時就進宮,只交代下人好生照看年湘和劉陵。

  平陽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派人遞了個話給劉徹說要見他,劉徹這才百忙之中將她招來。

  “我的好弟弟,想跟你說句話可真不容易,我都等了好幾天才見到你。”

  劉徹笑笑說:“皇姐肯定不會怪弟弟的,你也知道,最近幾天實在事情繁多。”

  平陽頷首默笑,低聲說:“我見你只是想跟你說,劉陵在我手裡,你知道了心裡好做個打算。”

  劉徹驚喜過望,說:“當日派人去她府上沒找到人,朕還以為她跑了,為此還擔心了幾天,沒想到是姐姐出了手,難怪劉安這幾日這樣安分!”

  他看看平陽,又說:“皇姐真是最知心的人,這大功弟弟記下了,以後自當重謝皇姐。”

  028 美人淚,稚子笑

  待平陽再要說什麼,就見常融縮著腦袋走進來,看那樣子想必是有什麼急事,平陽便不再耽擱,說:“好了,要說的話我也說了,弟弟你就自個當心些,姐姐能幫的事情不多。”

  劉徹感激的看了平陽一眼,點頭送平陽走了。

  在平陽公主的府中,幽暗深遠的花園之中,有一間被改成囚室的閣樓,劉陵很鬱悶的坐在裡面,萬萬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毫無危害的平陽,竟然敢對她下黑手!

  她的蔥蔥玉指扶著頭,臉色因為好幾天不見陽光,而有些慘白。沒有了平日的嫵媚,卻透著幾分哀傷。她思量著外面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自己被困在這裡,不曉得會不會對父王的事情產生大的影響。

  突然一陣低沉的鑼鼓號鳴驚的她猛然掙開眼睛!她趴到被封死的窗戶上傾耳聽到,這是皇家哀歌,難道是太皇太后去了!

  她只覺得身形不穩,踉蹌著跌坐在床邊,怎麼會?為什麼之前宮裡沒有傳出一點消息?宮裡有她安插的很多眼線,這麼大的事情不會沒有察覺,但是誰卻把消息控制的這麼隱秘?難道是劉徹?難道他做事已經這麼滴水不漏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四

  想到這裡,劉陵突然覺得自己又一次敗給劉徹了!第一次敗給他,是在好些年前,那個時候的劉陵與劉徹,濃情蜜意。她以為自己的美麗已經把劉徹迷的神魂顛倒,連陳阿嬌他都敢得罪了,卻不想,到最後,她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個棋!

  劉陵冷笑了幾聲,聲音聽著有些讓人發寒。她突然記起,他已經利用她很多次了,今年元宵夜不正是這樣麼?劉徹派人傳了信給她,讓她在酒席上儘可能的激怒陳阿嬌,雖然她明知道他是有所圖的,但是當想到他有可能和陳阿嬌吵架,她心底就止不住的興奮,到最後,她終是走進了劉徹設的圈套。

  想到這裡,她眼中不知怎的就擒了淚,心裡一陣陣的悲痛。

  而在另一個相對簡陋的廂房裡,一個小丫頭剛收拾了藥碗退出去。

  年湘眼中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到了平陽府中,不是應該被黑衣人抓走了嗎?

  在她歪著腦袋思考的時,門被人推開一個小縫,傳進來一陣肆無忌憚的稚嫩笑聲。

  年湘尋聲望去,一個小男孩越過門檻走了進來,似笑又非笑的一雙大眼睛盯著年湘,只將她看的背後直起涼風!

  “你還真是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去改變命運!”

  小男孩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卻嚇的年湘一個激靈。

  “你是誰?”

  這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男孩,年湘從沒見過五歲的小孩子會有這樣的眼神,也沒聽過小孩子用那樣的語氣說話!

  “我是小閻君啊。”

  他貌似輕鬆的說出這個話,年湘卻緊張的大氣不敢喘。地府的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小閻君明明是個少年,為什麼現在卻變做了小孩子?

  小閻君看年湘這樣子,給了一記白眼:“還沒有接受地府的事情嗎?真是夠笨的耶!我跟你一樣來挽救你前世的命運,因為我爹擔心就憑你的能力,連活都活不下去!”

  “哦。”年湘木然的回答了一聲,又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出現的?”

  小閻君酷酷的笑了下,說:“我可是挑了很久的身份,現在我是霍去病,帥吧?”

  當他看到年湘驚訝張開的圓嘴時,笑的更加狂妄了。年湘卻在吃驚之後,頗為“鄙視”的看了看這個喜歡耍帥的小屁孩,心中原本很崇拜的驃騎將軍的形象,就這樣破滅了!

  年湘有些揶揄的說:“你這麼小一點點,來這裡真的是幫我的嗎?你能幫我什麼呀?”

  霍去病說:“看來你是不曉得誰救了你了,好人難做呀!”

  “是你救了我?”

  “不相信就算了,哼!”

  小霍去病雙手抱在胸前,樣子十分可愛,年湘忍不住笑出來,“好啦,我相信是你救了我,你就給我講講看,我心裡也清楚一些。”

  “說到底,是因為你比較霉運,誰叫你那天晚上被劉陵碰到了!淮南王的人沒兩天就找到長安了,找了平陽府裡的密探,只不過那個密探被平陽公主發現並收買了,所以他就給了淮南王假消息,說劉陵是在路上失蹤的,我知道了之後,立即就去你那裡找你,一開始見你能應付,後來怎麼就傻到被人從背後襲擊了,幸好提前叫了官兵,要不然我這小身體,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那兩個人。”

  年湘有些鬱悶,自己的醜態都被這小鬼偷偷看見了,真是顏面盡失!

  “官兵來了之後呢?我怎麼就到這裡了?”

  霍去病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這就要說到我的舅舅了,他接到下面的稟報,知道你出事後立即趕了過去,覺得這裡安全,又有人照顧,所以就送你來咯!”

  年湘想了會才明白他舅舅就是衛青,原來是他送自己來的這裡。正這時,外面街道上的哀聲震天,年湘問霍去病:“現在外面情形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吧,反正皇上在幾天前就迅速的控制了局面,今天太皇太后出殯,結束後送走野心勃勃的各諸侯王,整頓一下蠢蠢欲動的外戚眾臣,順便打壓一下邊境上準備南下打劫的匈奴人,再威懾下南越小國,就沒什麼事情了。當然,這還不包括後宮女人們的那些事。”

  年湘終於能夠理解劉徹現在有多忙了,真是危機四起,有他忙的了。她又注意到霍去病說的最後一句話,“後宮裡面出什麼事了?”

  “聽我舅舅身邊的人抱怨,說送走了一個竇太后,又來一個王太后,她也想要把持後宮和朝政,陛下還沒發話,陳家的長公主和皇后就已經忍不住,王、陳兩家這會已經開始鬥起來了。”

  “陳阿嬌又做了什麼事?”

  “她最近還好,只是在太皇太後面前哭鬧了幾場,為難了我姨娘幾次。”霍去病說完,又湊近年湘說:“哎,我發現你前世的脾氣還真是差誒!”

  頭疼,一天不盯住陳阿嬌,她就只會哭鬧嗎?前段時間努力改變在劉徹心中的形象,那一點成功現在肯定已經破散的毫無蹤跡了!

  029 見縫插針

  長安的局勢漸漸平靜下來,一切都在劉徹的掌握之中,現在唯一讓他撤手撤腳的,就是漸顯威嚴的王太后。

  劉徹靜坐在宣室殿裡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他看著眼前的名單,只覺得心裡堵的慌。王太后今早讓人送了一份內閣大臣名單給劉徹,錦帛上寫的人不是她王家的,就是舅舅田家的。劉徹冷眼看了看,一陣氣躁將錦帛掀起扔到一邊。

  “常融!”

  常融在外面聽到喊聲,立即跑進來。

  “宣年太醫過來,朕身體不舒服!”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五

  “陛下,兩宮禁制到現在尚未解除,年太醫尚沒有進宮當值,不如奴才去叫李太醫來給陛下看看吧。”

  劉徹心煩的說:“算了,叫衛青過來。”

  衛青得了傳昭,一會就進來了。劉徹問他:“諸侯王都離京了嗎?”

  “是,最後走的是淮南王,他今天一早回去了,不過還留了一些人手在城裡,似乎在找什麼。”

  劉徹心裡清楚淮南王這是在找劉陵,淡笑了一下:“你給平陽送個信過去,讓她把劉陵放了,好好安撫安撫。兩宮的禁制也可以撤了,再讓人把年湘接進宮來。”

  衛青這才記起年湘遇襲的事情劉徹還不知道,就對他說了那晚的事。劉徹拍案說:“怎麼現在才說,人傷到沒有?現在怎麼樣?”

  “我當時去的時候她昏倒了,但並不見有什麼傷,前幾天聽平陽公主府裡人說她沒什麼大礙了。”

  衛青一邊說,劉徹早就邁步向外走去,揚聲喊了常融備車,就帶著衛青向平陽公主府去了。

  年湘此時坐在小院中,陪霍去病逗弄著大缸裡的兩尾紅鯉魚,誰知道那魚十分機靈,水中一個蹦跳,竟然濺了她滿臉的水!霍去病在旁邊看的哈哈大笑,年湘惱怒,兜起大缸裡的水就向霍去病潑去。霍去病人小鬼大,左蹦右竄的一滴水也沒沾到,年湘正和他鬧的起勁,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院中,恰好被年湘潑了一身的水!

  霍去病依舊指著年湘大笑,完全不顧愣住的兩個人。劉徹看看年湘驚慌的表情,搖頭笑笑說:“好特別的迎接方式,你果然就是與別人不一樣。”

  年湘見劉徹的衣服被她弄濕了好大一塊,正要道歉,卻被劉徹止住了,說:“今個朕是來看看你的,聽說你被人襲擊了,但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是全好了,明個就回宮當值吧。”

  “喏。”

  霍去病看著他們兩個,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從後面跟進來的衛青看見他這樣子,輕喝到:“去病,不得無禮!”

  見衛青生氣了,霍去病才捂上嘴巴,壓住自己的笑聲。

  劉徹看著霍去病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在這裡?”

  “我是霍去病,我母親是這裡的家奴,我自然只有在這裡了。”

  劉徹見他年紀小小,眉宇間卻透著不可一視的神情,不自覺的就十分欣賞。

  “你父親是誰?”

  霍去病別過頭說:“我沒有父親。”

  衛青適時的插進話來,“陛下,這是我二姐衛少兒的兒子,平日疏於管教,望陛下見諒。”

  “哦?”衛青這句似乎是開解的話,反而讓劉徹更來了興趣:“你的二姐?那這孩子還是子夫的侄子了,那豈不是也是朕的侄子?”

  “草野小兒,哪能與陛下攀親!”衛青平靜的說著。

  劉徹大笑兩聲,說:“朕看這孩子不錯,衛青你要多花些心思好好教導,回頭再跟朕說說你二姐的事情,你和子夫都出來了,也不能讓她繼續做家奴了。”

  “謝陛下恩典!”

  劉徹對霍去病說:“你現在就跟你舅舅去後面馬場轉轉,讓他教你騎馬,咱們大漢好男兒,馬上功夫可不能少!”

  “好!”

  霍去病十分聽話的跟衛青走了,走之前還向年湘詭異的笑了笑。

  跟劉徹一起來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和年湘站在院子裡,一時間,他反而不知道要對年湘說什麼。

  “陛下”,年湘打破兩人的沉寂說:“太皇太后駕崩時我沒有來得及回宮,職務疏忽,請陛下責罰。”

  劉徹說:“這怪不得你,是朕准了你的假,後來你進不得宮哪能怪你?”

  年湘有些不自在的看著劉徹,覺得今天的劉徹,脾氣太好了些。被潑了水也不生氣,現在說話也這麼好言好語,真是奇了。

  待她再仔細看劉徹的臉色,似乎有些陰鬱。年湘問:“陛下可是有什麼心煩的事?”

  劉徹走進她暫住的屋子裡坐下:“忙和了這麼長時間,本以為可以歇歇了,誰知道送走了前面的,後面宮裡的沒有一個能讓我安心的。”

  年湘聽霍去病說了些宮裡的情況,大概猜得出劉徹心煩的是什麼事情。

  “微臣斗膽問陛下,可是為了新內閣大臣的人選而心煩?”

  劉徹奇怪的看著年湘,問:“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猜的罷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

  年湘沉思了一下,說:“其實陛下心裡肯定也有了想法,我只說說我粗略的看法。”

  劉徹滿臉期待的等她說,年湘邊給劉徹倒了杯茶邊說:“水滿則溢的道理陛下肯定是知道的,如今陛下剛從故皇太后那裡收回大權,有好多人惦記著,不如就將這權利適當的分出去一些,不過要分的均勻,這家給點,那家也照顧些,讓他們彼此制約,陛下只用在旁邊看著就是。”

  劉徹點點頭,說:“朕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有人的要求太過分,想把所有重要官職都要過去,這樣如惡虎一般怎麼喂都喂不飽!”

  “官職不是本質,誰要給誰好了,可是得了官職並不代表就有了權利,什麼樣的官做什麼樣的事還不是陛下說了算。就算是個丞相,陛下如果不讓他進內閣,或者說周圍都是於他不同心的人,那也做不了什麼事。”

  劉徹兩眼放光的說:“你是說架空?”

  年湘點點頭,繼續說:“如果微臣猜的不錯,陛下的舅舅武安侯對丞相之位勢在必得,陛下儘管提拔他,他這個丞相周圍若都是竇家或者陳家的人,只怕比不做丞相還要憂心。”

  劉徹有些猶豫:“竇家受太皇太后所托,自然是向著朕的,竇嬰也是個能為朕解憂的人,但是陳家……就算了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六

  030 誰是誰的誰

  看來劉徹對陳家的防備還是不減,“可是陛下認為沒了太皇太后的竇家,鬥得過有王太后支持的王、田二家嗎?”

  劉徹不語,實力的差別他是清楚的。不要說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就是當年奶奶還在的時候,為了防止竇家狐假虎威,竇太后是不輕易用自家人的,導致竇家現在朝中根本沒有什麼勢力。

  年湘看他有所動搖,趕緊說:“陳家其實並沒有陛下想的那樣不可靠,館陶長公主以前之所以支持淮南王,那是因為和陛下慪著氣,她是最疼女兒的,見你那樣對皇后,以為逼一逼你,你就會後退。她哪裡會真的去支持淮南王,陳阿嬌可是你的皇后。”

  提起陳阿嬌,劉徹突然嘆了口氣。

  “朕以為阿嬌經過元宵節的事情學會了一些東西,沒想到還是本性難改!”

  年湘問:“陛下這月與皇后不是重修舊好了嗎?”

  劉徹輕哼一聲:“被她騙了!前段時間朕看她不僅脾氣滅了,連性情似乎也變了,最難得的是她可以不去為難子夫了,但是沒想到不過半月而已,她就原形畢露,仗著朕這段時間對她好點,又開始作威作福了。”

  難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年湘苦惱的想著,沒有人在旁邊提醒陳阿嬌,她真就記不住自己叮囑的那些話嗎?看來要找機會再與她談談才行。

  不過她又想想,如果陳阿嬌性子變軟了,也就不是原本的陳阿嬌了。

  “不管怎樣,只要皇后對陛下的真心一日不變,那麼陳家就會俯首與陛下,只是館陶公主驕傲了一輩子,吃不住陛下的硬手段,陛下還是使用些懷柔政策才好。”

  “懷柔政策?”劉徹頗有想法的唸著這四個字,最後滿意的笑了。

  到最後,劉徹雙眼如炬的看著年湘問:“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朝中的這些事情的?看的倒比誰都透徹。”

  年湘一時醒悟,竟然忘了自己只是個小太醫,這些事情是她不應該知道的!

  她一時找不到藉口,埂的站在那裡沒有言語,劉徹反問到:“是子夫告訴你的?看來朕平日要少對她抱怨一些朝中的事情,弄的你們跟著一起憂心。”

  年湘站在那裡乾笑,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劉徹起身拂起衣袖,說:“你倒是個好太醫,連朕的心病也能醫,朕真想提拔提拔你才好。”

  說著,劉徹靠近年湘,將她逼到了牆角。

  年湘心中慌亂,她感覺到劉徹是另有所指,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幸好此時衛青十分不湊巧的跑了進來,當看到劉徹將年湘逼到角落的情景時,趕緊低下頭告罪。

  劉徹有些慍怒的問:“什麼事?”

  衛青低頭回答說:“淮南翁主劉陵得知陛下在這裡,堅持要見陛下。”

  劉徹看了眼年湘,振了振衣袖說:“委屈了陵妹妹這麼多天,朕是該去見見她了。”

  劉徹頭也不回的走出院子,衛青偷看了眼滿臉通紅的年湘,也跟了出去。

  此時,劉陵和平陽公主對坐在頤望軒中,即不說話也不看對方,氣氛極是詭異。

  劉徹老遠就看見兩人,大笑著走進頤望軒說:“平日最說得上話的兩個人怎麼都成悶葫蘆了?”

  平陽笑笑說:“這不是等你來嘛!”

  劉陵轉過媚眼看了看劉徹,也不行禮,直接說:“表哥、表姐將阿陵留了這麼些天,再多的話也說完了,現在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才叫人把我喊來,怎麼現在說沒有話講呢?”劉徹問。

  劉陵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我以為徹哥哥會有話對我講呢,難道沒有嗎?”

  劉徹打著哈哈,說:“今個一早表叔就回封地去了,也沒讓陵妹妹和表叔見上一面,我是在想什麼時候讓人送妹妹回淮南一趟見見表叔的,一年沒見,你們父女也不想嗎?”

  “多謝了,阿陵這就準備回去的,也用不著人送了!”

  說著,劉陵的眼中似是擒了淚水,望著劉徹眼波閃耀。

  平陽找了個藉口退了出去,只留下劉陵和劉徹在頤望軒中。

  “為什麼?你難道非得這樣待我嗎?”

  劉陵梨花帶雨般的看著劉徹,劉徹只裝不明白她的心思,說:“這兩天委屈你了,回頭我會好好補償你和你父親的。”

  劉陵轉過身背對著劉徹說:“我多年來留在京城的原因你不明白嗎?”

  劉徹被她問的好笑,心中想著,你留在這裡還不是為了拉攏各族貴戚,幫你父親密謀皇位。可是卻聽她說:“你以為我父親用得著讓我以身犯險,做這些不堪的事?是我自己要求做這些的,可笑我只擔心你真被我父親算計了,處處還為你想著,誰知道你到了最後關頭還是利用了我,若你好好對我說,你以為我會不幫你嗎?我對你……你不明白嗎?”

  聽了她的話,劉徹心中驚疑不定,他從不認為和劉陵之間有什麼真感情,但見她這樣子,一時猜不出真假。

  “罷了,跟你說再多也沒用,早知道你是個薄情的人,是我自己犯了傻,從此我回我的淮南,再不相見就是了。”

  說完不等劉徹反應過來,她就提著裙裾走出了頤望軒。劉徹在背後冷眼看著她,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陵快步走出平陽府,坐進了自己的馬車之中,懷南雙眼通紅的瞪著平陽府的大門,似是想把它看穿一樣。

  “還看什麼,速速回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七

  聽見劉陵吩咐,懷南才靠馬車外面坐上,讓車伕駕車離開。

  “他們實在欺人太甚,竟然如此對翁主,我……我是在忍不下這口惡氣!”

  懷南氣憤不已的說著心中的不甘,卻被劉陵的一聲冷笑打斷了。

  “忍不下如何?你難道回去殺了他們不成?”

  懷南認真的說:“只要翁主一聲令下,我這就回去!”

  劉陵聽他這麼說,心中有些些暖意,記得從很小的時候起,懷南就一直在她身邊,容不得任何人欺負她的。

  “傻木頭。”

  淮南聽見劉陵這麼喊他,呵呵的笑了兩聲,她已經好些年沒這麼叫過他了吧。在懷南眼中,劉陵就是他整個世界的太陽,那樣耀眼,也那樣遙遠……

  劉陵看著淮南說:“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

  031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淮南王府中,劉安接到了劉陵的平安信,心中也稍微安心。他吩咐身後的一個人說:“等阿陵一進封地,長安那邊就能行動了。”

  後面的人領命退了出去,劉安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草長茵飛,原來夏天已經來了。

  若說年湘最近最頭疼的事情是什麼,已經不是苦惱於怎麼斡旋與陳、衛二女之間,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劉徹!

  劉徹自年湘回宮起,每日必定宣昭,卻也不做什麼事情,只是讓年湘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他批奏摺。一日如此,十日也如此!年湘實在忍不住了,所以今天常融照例來宣昭的時候,年湘拒絕的說:“我身子不適,今日不去了。”

  常融面色難看的看著年湘,“這叫奴才怎麼回稟陛下,您還是去吧!”

  年湘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你就這麼回陛下。”

  她往外走著,正巧碰到了從清涼殿來的宮女伊籮。

  “年太醫,小公主今早身子有些發燙,衛夫人著急請你過去。”

  嬰兒發燒不同大人,是相當危險的,年湘顧不得常融,轉身提了藥箱就歲伊籮走了,常融見這情景,只有硬著頭皮回去交差了。

  當年湘感到清涼殿時,滿屋的宮女、麼麼,連衛長也爬在小床邊緊張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衛子夫見年湘來了,著急的說:“你快看看陽石怎麼了,身上燙的厲害!”

  “留一兩個人在殿裡,其他人都出去,把窗戶打開通通風。”

  年湘麻利的吩咐著,眾人趕緊退了出去,照顧衛長公主的幾個宮女要把她抱出去,她卻抓著衛子夫的衣服說:“我不走,我要看妹妹。”

  衛子夫走過來哄著說:“妹妹現在要睡覺,你出去玩一玩,等你回來她就醒了,再一起玩。”

  衛長半信半疑的看看衛子夫,又看看年湘。衛子夫對衛長的宮女紫雲說:“帶公主去園子裡玩玩,小心照料著。”

  “喏。”

  眾人走了,只留了兩個照顧陽石的奶媽在裡面,清涼殿裡的空氣頓時通暢了很多。年湘輕手檢查了陽石各個方面,發現並不是發燒,鬆了口氣說:“不要緊,只是天氣熱了沒有照顧好,熱氣集聚體內不得消散,才會發熱,我開點藥喝兩天就好了。”

  聽她這麼說,衛子夫倒是放心了,旁邊的兩個奶媽撲通的就跪了下來,“求夫人恕罪,都是老奴沒有照顧好公主。”

  衛子夫正準備讓他們起來,就聽見一個極冷的聲音說:“你們的確有罪,照顧不好公主,你們還想活嗎?”

  眾人一看,竟然是劉徹!

  兩個奶媽嚇的跪在地上只哆嗦,心裡想著,今天這條命算是交代出去了。

  “陛下,”衛子夫柔聲求到:“你就饒了她們吧,陽石是認人的,等她醒了找不到她們,是會哭鬧的。”

  劉徹掃過眾人的臉龐,最後停在了靜立在一旁的年湘臉上,問:“年太醫覺得她們該不該饒呢?”

  “回陛下,夏季暑熱極易邪侵入身,大人都防之不及,何況才幾月的幼嬰?總是兩位麼麼照顧的再好,也難免有疏忽的。”

  聽到年湘為兩位麼麼求情,她們都感激的對她磕頭,但劉徹偏說:“說來說去,她們還是有疏忽的,還是有罪。”

  “是,不僅他們有罪,微臣也有罪。”年湘突然這麼說,弄的劉徹不明所以。

  “你何罪之有?”

  她平靜的回答說:“微臣身為御前太醫,多日來侍奉陛下,卻未發現陛下也換了季熱之症,實在是罪過。”

  “症好好的,哪裡有病?”

  “沒有病那這火氣又是從何而來?”

  劉徹這才省悟年湘說來說去,原來是在指責他脾氣大了,他忍了氣將兩名麼麼揮退了下去,眼神不善的看著年湘。

  正尷尬之季,衛子夫適時的問他:“陛下今日怎麼來了?”

  “聽說陽石病了,我自然要過來瞧瞧。”

  衛子夫心中奇怪,她早上一時著急,並沒有派人告訴劉徹陽石生病的事情,他怎麼這麼及時的知道了?

  她一抬眼,看見劉徹又看向年湘,心中頓時一黯,自嘲的想到:原來是為了她才過來的。

  劉徹並沒注意到衛子夫的神情,對年湘說:“既然你說朕有病,那你是不是該隨朕回宣室,好好為朕診治一番?”

  年湘皺眉,她實在是想不通劉徹天天把她困在宣室裡究竟是要幹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八

  “夫……夫人……”

  一個宮女神色慌張的跑進來,見到劉徹在這裡更是嚇的要哭出來。

  衛子夫見她這樣失態,輕喝到:“什麼事這樣慌張?”

  宮女哭腔說:“公主……衛長公主她……”

  “公主怎麼了?”

  “公主在園子裡玩失足落水了,現在……現在昏迷不醒……”

  衛子夫一個踉蹌,被這消息驚的站不穩,劉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對宮女喝到:“還不快帶路!”

  當他帶著衛子夫走出的時候,年湘早已飛快的跑向殿後的園子了,當他們趕到時,看見清秀的小池塘邊,幾個濕衣的小公公和神色慌亂的宮女圍做一團,他們中間,年湘正單膝跪地,將衛長反伏在她腿上,有規律的拍打著她的背部,

  “哇”的一聲,衛長吐出一口水來,但眼睛仍舊沒有睜開。

  年湘隨後將她平方在地上,做著一系列看起來十分奇怪的舉動。當眾人看到年湘和衛長“親嘴”時,更是驚呼出了聲!

  她時不時的“親親”衛長,又時不時的壓按她的胸腔,好幾個回合過後,衛長終於緩緩醒了過來,年湘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

  衛子夫顧不得先前的驚訝,見衛長醒了,一步沖上前去抱住她,低聲哭了起來。

  年湘分開她們母女,又讓人將衛長抬回寢殿去。另一邊,劉徹已經大發雷霆的開始質問眾人,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奴才沒有照顧好公主!

  “陛下,照顧公主的是紫雲,但是奴才們都沒有看見她,也許是她知道罪大,躲到哪裡藏起來了。”

  宮人們一股腦的說著,生怕牽連到自己。

  劉徹如鷹般的眼睛掃視著眾人,冷聲對一旁的侍衛說:“給我搜,將未央宮翻過來也要將她搜出來!”

  聽著他冰冷的聲音,眾人心中發寒,只求紫雲快點出來領了罪,好解救大家。

  再說衛長,她溺水並不嚴重,只是受了不少驚嚇,睡一會就被驚醒,反反覆覆一直折騰到深夜。

  柔和的燭光下,衛長小小的面孔微微出著汗,密長的睫毛下,雙眼緊閉著。

  032 瓜田李下

  趁著她睡著的這一會,衛子夫撐著頭守在一旁閉目休息。年湘見衛長不再哭鬧,就小心走到陽石的房間,試探了一下,發現她的體熱已經退了下去,心中頗感欣慰。

  衛子夫和年湘這一天忙壞了,兩個孩子一起出了事,還好沒有大礙,不過也把眾人嚇的不輕。這是劉徹唯有的兩個女兒,卻一齊出了事,要說是巧合,那真是天要捉弄他劉家。

  劉徹的臉色一直黑著,等著搜查紫雲的侍衛帶人回來,可是一直到夜深,卻都沒有回音。在常融幾次勸慰下,劉徹才離開清涼殿,回去用飯歇息,叮囑眾人一定要照顧好兩個孩子。

  這一晚一直折騰到天亮,衛長睡了一覺醒了,看見衛子夫在一旁,撲到懷裡就哭起來。

  “母親,我好怕……她不拉我……我怎麼喊她都不理我……”

  衛子夫哄了半天才將衛長哄好了,細細問來才知道,紫雲昨天帶她去後園玩,看見幾隻蜻蜓停在水草上,紫雲哄著衛長去捉蜻蜓,衛長不知怎的就掉進了水裡。小池塘不深,但是對於一個三歲的小孩子來說足以致命,紫雲就那樣冷眼看著,直到被管花草的公公發現了,才倉皇而逃。

  衛子夫面色蒼白的抱著衛長,垂下淚來,“是母親的錯,母親出身低賤,連你們都跟著受了委屈,奴才也欺負到頭上來了,這可怎麼是好……”

  年湘卻不認為這件事情這樣簡單,一個小宮女,有幾顆腦袋敢見公主落水不救?而且衛長落水的原因也有可疑。

  衛子夫見衛長醒了,陽石的燒也退了,讓年湘快回去歇一歇,忙了一晚,她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年湘也不推辭,的確比較累了,她想著能先回太醫院坐著歇歇也是好的。

  就在年湘剛走出清涼殿沒多遠,就見一隊士兵押著一個小人影往宣室殿走去。年湘心中想,難道是紫雲被搜到了?走上前細看,被押的人,真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宮女。可是為什麼雲初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

  年湘喊過雲初來問:“你不跟在皇后身邊,在這裡做什麼?”

  雲初見是年湘,知道是陳阿嬌說得上話的人,就邊哭邊說了,原來這紫雲是從椒房殿搜出來的!

  陳阿嬌知道被人搆陷了,一時也拿不出主意,只好讓雲初跟著去宣室殿看看劉徹是什麼反應。

  年湘看看遠走的士兵,攔下雲初輕聲說:“你速速回去告訴皇后,陛下十有八九是會質問她的,到時候不論怎樣,讓她千萬不要與陛下爭論,最好先請罪,這口氣一定要忍下,切記!”

  雲初見年湘表情嚴肅,記下她的話趕緊往回走去。

  當年湘趕到宣室殿時,一個杯子正好碎在她腳下,是劉徹在收到稟報之後,大氣之下扔出茶盞砸了個粉碎。同時也已經派人去椒房殿,宣陳阿嬌來宣室殿了。

  年湘看看跪在正中的紫雲,她神情鎮定,似乎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完全不似犯了錯的人。

  “陛下。”

  劉徹這才發現年湘也在殿中,餘怒未消的看著她,“何事?”

  年湘看看宣室殿裡的人,劉徹隨即明白她是有話要講,揚聲對侍衛說:“把這宮婢先拖下去打四十杖!你們都出去給我數著。”

  眾人將紫雲拖了下去,殿中只剩下劉徹和年湘二人。

  “陛下認為是皇后娘娘做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1-1 18:43
四九

  “那你又是怎樣認為的?”

  年湘見劉徹避而不答,知道他也看出其中的一些端倪,只等她來說破而已。

  “微臣到不怎麼相信是皇后娘娘做的這事,行兇之人哪裡還會把凶器留在身邊,同樣道理,紫雲出現的地方,反而是最有無嫌疑的。”

  劉徹不說對否,只問:“那你說誰是誰?”

  “微臣不知,現在無絲毫可靠線索,一切皆有可能。”

  “好一個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人是在她那裡搜到的,沒可能不追究她的罪責。”

  “可是……”年湘猶豫的說:“這個時候打壓陳家的氣焰,是否合適呢?”

  劉徹陷入了沉思,這件事情的主謀目的何在雖不完全明白,但是想連累陳家卻是一定的。如果罰了陳阿嬌,豈不是正合了那人的意?他尚沒有做好決定之時,外面就傳報,王太后來了!

  033 混亂一片

  年湘看的分明,在劉徹聽到傳報時,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王太后來的巧,反而讓年湘覺得陳阿嬌逃過這一難的可能性更大了。

  “母親,你怎麼來了?”

  劉徹走上前,將王太后迎了進來。

  王太后怒氣衝衝的說:“堂堂皇后,竟然要謀害皇帝子嗣,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開口第一句話就將陳阿嬌的罪名做實了,當真會說話!

  “這件事情還要調查……”

  “還需要查嗎?”王太后打斷劉徹的話,“人都現場抓住了,還有錯嗎?真沒想到阿嬌越發的放肆了!”

  劉徹皺起眉頭,看來她是等不及的要整治陳家了。

  “皇后馬上就來了,母親不如問問她吧。”

  正說著,陳阿嬌昂首走了進來。

  阿嬌有她自己的驕傲,即使收到了年湘帶的話,她卻仍做不到俯首求饒的那個模樣。她一進殿就看見王太后十分得意的看著她,她知道,自己的母親靠著太皇太后打壓了她幾十年,現在她翻了身,要報復了。

  阿嬌不卑不亢的對劉徹和太后請了安,王太后也不叫她起身,劈頭蓋臉的喝到:“阿嬌,你越發的出息了,過年拿刀沒把人砍死,現在又派人將孩子往水裡丟,好狠的心!”

  “我沒有。”

  她不看王太后,直直的盯著劉徹,她心中乞求著徹兒能相信他的話,為她辯護。可是想著,她的心就先悲涼了,自從他們成婚兩年以後,劉徹何時相信過她說的話,又何曾再維護過她一次?

  果然,劉徹雖不躲閃阿嬌的目光,卻也不開口說話。

  王太后見劉徹不說話,越發的得意了。

  “人在你殿裡抓住的,你想這樣賴掉,是不可能的!”

  阿嬌在心中好笑,我陳阿嬌雖然不善心計,但是這樣明白的栽贓難道就看不出來?你這明白的是故意想治我的罪!想著,她順帶用蔑視的眼光掃了王太后一眼。

  王太后見她一絲懼意都沒有,揚聲喊到:“來人,將那賤婢帶上來。”

  話音剛落,被打了四十大板的紫雲就被侍衛拖了上來。看來板子打的不輕,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年湘小心看著眾人的臉色,劉徹自始至終都一服平靜的面容,心中應該在揣度著該怎麼取捨。而王太后顯然是想趁今天的事情好好治治阿嬌,可是阿嬌卻一副天不怕的樣子。

  還好,年湘在心中輕輕嘆息,雖然阿嬌並沒有放低姿態,但並不像以前那樣衝動了,自始至終只說了句“我沒有”。

  現在越冷靜越好!

  大殿中,幾個人就這樣對峙著,爬在地上的紫雲突然打破了這種沉寂。

  “主子,奴婢該死連累了主子,奴婢先去了,主子多加保重!”

  紫雲對著王太后一拜,話剛說完就拔下發中的玉簪,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眾人都驚住了,不是因為她的死,而是因為她的話!

  年湘此刻也不明白了,這個紫雲是誰的人?先誣陷了陳阿嬌,現在又將王太后拖下水,只怕真正的黑手正站在局外,看著一齣好戲!

  陳阿嬌離紫雲最近,當玉簪插進紫雲脖子的那一刻,溫熱的鮮血噴灑到她身上,她驚呼著向另一邊撲去。劉徹終是看不過去,走進阿嬌,扶起驚魂失措的她,對侍衛大喊到:“來人,將賤婢丟出去,不得裹尸!”

  陳阿嬌從未如此的接近過死人,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劉徹,滿眼惶恐的看著他。

  劉徹拍拍阿嬌的手背,說:“沒事了。”

  她聽到這句話後,驚慌沒有了,隨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的,這不是錯覺,她的徹兒心裡沒有完全忘了她。

  王太后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但很快,她恢復了神情,指著陳阿嬌說:“竟然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陳阿嬌剛想頂嘴,但看到年湘在一旁對她搖頭,她愣是把口中的話給吞了回去,委屈的看了眼劉徹,繼續不說話。

  劉徹顯然對她的表現覺得很詫異,他本以為今天的宣室殿肯定會被阿嬌鬧的雞飛狗跳,可是她卻只說了句“不是我”就不再開口。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