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師生情意~
魚翔找到住處的事讓蔡曦儀很高興,她與秦晶如特別拜訪了「斌天別院」中的小別墅。
魚翔很緊張,生怕她們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某款不良電玩的主角之一,所以關閉了大廳中的所有電腦螢幕。
吳青烈這個老頭也真夠變態,他的電玩遊戲自由度與擴展性極佳,只要得到新的美少女圖像,隨時可以升級遊戲,讓遊戲多一名女主角。而當這款遊戲運行時,大廳中所有的電腦螢幕都將同時啟動,三百六十度播放遊戲畫面,這讓魚翔提心吊膽,生怕一不小心就露了餡兒。
色老頭對此卻並不知足,還在與鍋巴商議,看看怎樣才能把遊戲改編到虛擬實境中。取得了蔡曦儀的全息相片後,色老頭大為振奮,對魚翔宣稱自己從未碰到這麼好的良材美質,所以要大幹一番。
當兩個少女來訪時,魚翔全身不自在,色老頭的臉上卻笑開了花,對蔡曦儀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彷彿一個仁慈無比的長者在關心自己的下一代。但不知怎麼回事,蔡曦儀對色老頭卻毫不假以辭色,甚至明顯能看出她的提防之心。魚翔很疑惑,難道色老頭偷拍她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可她的態度越是冷淡,色老頭卻越是殷勤,自己泡茶、做點心,親自端給她,就差沒有動手餵她吃了。這哪裡看得出是老校長與學生的師生關係,簡直就是老家奴與大小姐嘛!魚翔真有點哭笑不得。
粗略參觀過別墅後,秦晶如提出要去大街上購買裝飾物裝潢防暴車,魚翔卻自有打算。按照總統的敕令,他得率領鏗鏘玫瑰運動社參與治安工作,所以他讓鍋巴陪秦晶如去逛街,吩咐蔡曦儀召集運動社成員。
鍋巴明顯不滿自己的任務,它還沉醉在電玩中,但在魚翔以揭發威脅下,只得垂頭喪氣拉著防暴車去了;蔡曦儀卻高高興興接受了指派,而且工作效率非常高,當日黃昏時,已經召集了鏗鏘玫瑰運動社百分之八十的成員。
會議在學院的「百合小禮堂」舉行,那些學姐、學妹們都身穿玫瑰色皮質胸衣與短褲,那麼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簡直養眼極了!
憑良心說,魚翔覺得這套社團制服真棒,他儘管心底暗讚鴻銘研究會的茶壺茶杯理論,但對於指責她們的衣著卻不以為然。如果這些學姐、學妹再人手一條玫瑰色鞭子的話……魚翔嘴角露出邪笑,有點不敢想像下去。
可惜,他不敢那樣想,卻不等於沒有,事實的詭異更大於想像。當他走上講台時,本來正在交頭接耳的女生們忽然齊刷刷站了起來,手臂整齊地舞動,一條條不知從何變出的紫色鞭子同時飛了起來,全部向他集中!
「我的媽呀!」魚翔當機立斷,第一時間抱住腦袋蹲了下來,背脊傳來一陣陣刺痛,瞬間中了無數的鞭擊。
「妳們幹嘛打人?」
「我們要伸張女權,不打你這個男生,難道還打自己的姐妹?」
「原始的文明男人打女人,現代的文明就該輪到女人打男人!」
「女權萬歲!」
「天啊,難道這就是女權運動?」魚翔欲哭無淚。
台下響起清脆悅耳的哄笑聲,接下來魚翔的耳中不斷傳來女生們的議論,似乎在討論,不知這樣的下馬威是不是足夠了。
魚翔腦海中出現一幅怪異絕倫的畫面,一群女王上街維護治安,動不動就對犯人揮鞭懲罰,這樣的話,是不是真能提升治安效果呢?某些性格卑賤的人犯……恐怕會再犯、三犯、四犯,犯個沒完沒了吧?他們會不會把犯罪當成享受?
會議在嘰嘰喳喳中草草收場,魚翔吩咐她們去接管幾處重要的大酒店。空間城的關鍵區域,光明騎士團肯定不願讓其他組織來管理,那是光明騎士團的傳統地盤,絕沒有讓人的道理,所以只有某些無戰略價值的地方,才可能讓鏗鏘玫瑰運動社接手。
話說回來,魚翔也不想插手關鍵區域,畢竟治安責任重大,萬一出事,他這個新來的菜鳥豈不是要背黑鍋?
學姐們離開時,每一個都對他大吃豆腐,在他身上摸東摸西,就像在玩摸寶遊戲。他訝然察覺,這些該死的臭女人似乎認為,不逗逗他,自己就會被同伴們瞧不起。
「媽媽呀!這是什麼邏輯?」魚翔抗議也沒用,只得再次接受悲慘的命運。
以前只有他去惹女孩子,現在被一群女人調戲,心中真不是滋味,好在還有一位富有同情心的小女生在事後安慰他,不然他真該考慮是不是要去撞豆腐了。
這麼大的聚會,蔡曦儀居然沒有換回社團裝,仍舊穿著水手服,靦腆的對他輕聲細語,要不是以前見過她發飆的模樣,魚翔還真難想像她是個力大無窮的「暴力女」。
不過,花心的問題青年一邊接受安慰,一邊卻在想著那位絳紗學園第一大美人。摸了摸鼻子,他想到自己還是學生,學生就應該時刻發奮學習,遇到疑惑時,向老師提問題是學生的本分,所以他應該去找林星語解惑!
有了這個充分的理由後,魚翔堅定了向學之心,找個藉口支開蔡曦儀,然後向教師宿舍而去。
分手時,蔡曦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滿是哀怨,也不知想些什麼。
與吳青烈一樣,林星語也是獨自居住,住處是個獨門獨戶的小園,叫做「詩畫閣」,園中居然存在大量硬體保安設施,保安的等級比吳青烈的「斌天別院」還高。
魚翔不由大為奇怪,一個普通教師需要這樣子的保安措施嗎?難道有些其他什麼原因?心念一動,他最終沒有敲門,而是偷偷潛入。
有過國家實驗室的潛行經驗,即使鍋巴不在,他仍舊充滿自信。可惜的是,他的自信這次未免過頭了。如果是侵入普通民宅,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確實很容易,開門鎖也不難,但侵入一個到處都是機關陷阱的恐怖屋子時,受傷流血就免不了了。
當他氣喘吁吁從天窗爬入某一臥室時,業已全身酸麻,體力都快耗盡了,就這樣一頭栽在地上,像條半死的哈巴狗。四肢伸展出去,呈大字形趴在地上,喘了好半天,他才回過氣,緩緩抬起頭,在延展出去的碎花地毯上,他看到了一雙賽雪欺霜的玉足!
渾圓的足踝讓人心顫,趾甲上塗著色彩明麗的碎花圖案,華麗中顯得素雅,這一切是那麼完美無瑕。
魚翔的目光繼續上移,一雙修長美好的小腿出現在視線中,然後一個柔和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人家當是誰?原來是弟弟你!嘻嘻,弟弟原來還有這種嗜好,半夜裡喜歡偷偷摸進……嘻嘻,以前你是不是也幹過這樣的壞事?」
魚翔苦笑一聲,抬頭觀望,發現面前的林星語身穿浴袍,顯然剛剛洗過澡,浴袍前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賽雪欺霜的胸脯,修長的軀體曲線玲瓏,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正在凝視他。
向她胸脯瞟了一眼,魚翔心中一顫,低下頭不敢再看,下腹不自覺地升起一股熱流。
林星語在他身邊輕輕蹲下來,有意無意間浴袍下擺滑落,晶瑩潔白的大腿都露了出來。她忽然微微一笑,悠悠道:「我身體好不好看?」說著,托起魚翔的下巴,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魚翔頓時臉色通紅,悶聲不吭。他心中大感窩囊,為何心跳得那麼快?偷看女人洗澡自己不怕,現在她送上門來給自己看,自己卻不敢看,這不是奇了嗎?
林星語凝視了他一會兒,然後撇了撇嘴,道:「其實我也知道,我身材不算最好,胸脯比較平,但總比蔡曦儀那個矮冬瓜好吧?你說呢?」
魚翔知道蔡曦儀身材比較嬌小飽滿,不如林星語身材修長高挑,但是總不能說蔡曦儀是矮冬瓜吧,這話如何回答?只能裝傻。
林星語忽然哼了一聲,此刻她連哼聲都是柔柔的,彷彿柔到了骨子裡。魚翔心神又是一蕩,鼻中嗅到一股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香味,卻是林星語傳來的體香,混合著初出浴時身體髮膚上的清香,讓人聞了頓覺安詳平和,他不由大大吸了一口。
林星語撲哧一笑,微曲食、中二指輕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成天想著其他女生,一天沒見,昨夜有沒有夢到我?」
魚翔忙不迭道:「不僅昨夜,以後夢裡天天會到妳那裡報到。」
林星語抿了抿小嘴,笑道:「沒想到你一張嘴這麼甜,真會討女孩子歡心!以後戀上你的人多了,還不知會把我扔到哪裡。」
雖然在笑,但她的語聲卻非常幽怨,帶著淡淡的哀愁,魚翔心中大不忍,差點都要跪下發誓了。他感到奇怪,自己今天為何如此神魂顛倒。
「啊唷,我忘記你已經受傷了,姐姐給你治治吧!」這句話總算把魚翔從夢遊狀態拖了出來。
林星語的治療手段不能算高明,但第三女子軍事學院開有宇宙救護課程,她作為一名講師,手段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快速擦藥止血,一切動作都非常熟練,最可貴的是,她做得非常細心,非常溫柔。
魚翔自小缺乏母愛,這時自然感覺異樣的溫馨,就好像自己是待在嬰兒車中的小嬰兒,正在接受慈母的關愛。
一切弄妥後,魚翔的體力已經盡復。林星語問起來意,魚翔恬不知恥地告訴她,自己希望她盡到老師的責任,為自己答疑解惑。
雖然半夜三更潛入美女老師的屋子要求學習,這種刻苦精神未免讓人懷疑,但林星語卻沒有多問,反而喜滋滋答應,以後只要他有什麼疑惑,隨時可以來找她詢問。
林星語有一只療傷用的器皿,裡面的溶液可以促使傷口迅速癒合。由於「詩畫閣」的機關陷阱實在太恐怖,弄得魚翔全身是傷,不得不泡入藥液療傷。魚翔讓林星語離開,這才敢脫光衣服躺入器皿。調節好溫度波動後,他在裡面乖乖待了一刻鐘,然後去沖洗一番。
再次來到林星語的臥室時,房門是自動打開的。魚翔進了房間,一眼看到林星語已經換上寬鬆的睡袍,靠著床頭,斜躺在床上。飄逸的中長髮紮了一個漂亮的髮髻盤在頭頂上,一臉慵懶的倦容,媚眼如絲。
好一幅睡美人圖!魚翔心中苦笑:「這位林老師好像待在哪裡,哪裡就成了一幅畫,跟她待久了,難免自己貞操不保。」
「這個……」假裝咳嗽兩聲,魚翔道:「我們如何學習?」
林星語笑吟吟拍了拍床架,「還用說,我有點睏,所以你來床上學習吧!」
魚翔差點絕倒,愣了好半晌,他才道:「我今晚是真的想學習一些機寵的知識,如果在床上學習……這個……我在床上的記憶力一向不好……而且床上也沒有視訊,無法查閱資料,還是……還是……」
「好吧,就去起居室,」林星語軟綿綿地說道:「我沒力,你拉我一把吧!」說著伸出手來,衣袖隨著手臂的抬起滑了下來,露出嫩蔥般一截玉臂。
望著她誘人的嬌俏樣兒,魚翔不由苦笑,這不是擺明勾引他嗎?於是道:「老姐,別玩出火好不好?再這樣下去,小心我真的吃了妳。」
林星語對他的威脅聽而不聞,唔了一聲,撒嬌道:「不要嘛,不要嘛,你一定要拉我起來。」
嬌媚的鼻音聽得魚翔渾身漫不著力,無奈上前拉起了她。
林星語嘻嘻一笑,終於帶著他走向起居室。
魚翔對於當初與鍋巴進行的「腦波共振」仍然不是很理解,原因就在於他基礎知識的匱乏,就像蔡曦儀所說,不經過學院式教育,很難彌補這方面的缺陷。
林星語確實可以稱得上一個好老師,深入淺出的為他分析了神經元的原理以及智能的產生,儘管已近子夜,可林星語上起課來,竟然毫不覺得累,魚翔估計她天生就是做老師的料。
「這麼說,人類的智能就是本能的擴展與延伸?」
「沒錯,我的認知就是這樣,」林星語自信的微笑道:「人類剛出生時,所擁有的僅僅是簡單的本能,而所有的本能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表現生存』!例如當嬰兒感到痛苦時,其實就是他感覺自己的生存受到威脅,這時候他會哭,哭可以理解為增大自身的行為表現,以增大自身的生存表現……你每夜偷偷摸到女孩子的寢室,其實也是一種『表現生存』的行為……」
「我是正人君子,從來不幹那種事……不談這個,我想問一下,自我意識是如何形成的呢?」
「隨著嬰兒的成長,逐漸產生對象概念,最開始產生的對象是自身表達的感知對象,即自我意識雛形,接著是父母等其他對象。對象形成後會進行類比,自我意識和父母相同的部分在思維中會建立一種聯繫,當父母和自身表達出相同的行為時,自我意識被肯定,就產生興奮,否則將產生悲傷……這種行為傾向就是人類模仿事物的能力,也就是學習的動力……當自我意識不被肯定的時候,可能產生極限行為,那就是精神分裂、自殺、變態……希望弟弟你別這樣……」
「我是個正常男人,不會變態……嗯,那智能到底是什麼東西?」
「智能其實就是一個輸入輸出系統,例如當向人腦中輸入一個世界,腦中就會存在這個世界,以及世界中物體之間的運動變化關係,並且存在一個自我,自我的形成就是這個世界人的表現被輸入到腦中產生的……一個系統越智能化,它儲存的信息就越多,信息間的聯繫也越強。智能是建立在存儲信息及其互相間的聯繫之上……」
「這麼說,機寵的智能比我們還高?」
「錯!因為我們會創造!」
「哦?創造的原理是什麼?」
「人腦是通過神經元儲存信息以及儲存信息之間的關聯,神經元之間的聯繫有強有弱,強弱會因各種原因而變化,聯繫最強時,就會被中樞處理,因此人類可以發明創造。比如『束縛』的發明,其實就是將性暴力、繩子、藝術等信息建立關聯……不知你喜歡這個遊戲嗎?」
「嗯,我其實……不說這個,我想再問一下,機寵為何創造能力較弱?」
「因為它們不會疲勞,不懂得遺忘。」
「啊?」
「如果人類沒有疲勞,那麼人類將會不斷重複做同一件事,那樣就不會對新事物產生興趣。正因為有疲勞的存在,才使得人類出現興趣轉移!當同一個信息不斷被調用,相關神經元就會產生疲勞,從而使得其他神經元處於相對興奮狀態,人類就會發生興趣轉移,這樣一來,才能接觸更多不同的東西,創造力自然增強……」
「那麼遺忘呢?」
「由於人腦要處理大量信息,許多不必要的信息將被遺忘,使得經常處理的信息優先度始終處於高位,因而人類可以在大量的信息中找到它們的共同屬性,進行聯想、歸納總結,抓住事物規律……」
「可是野生動物也會疲勞與遺忘,某些物種的腦容量很大,但牠們的智能為何不高?」
「因為牠們沒有形成系統的語言,語言的本質是人類對信息的編碼,人類思維的起源是語言的形成,有了它,我們才可以交流、學習、累積知識……」
林星語的臉上充滿知性,講解中雖然偶爾會夾帶某些不良內容,但總的來說,她把相對複雜的問題講得比較簡單化,加上她絕代的姿容,居然讓魚翔這個一向厭惡學習的傢伙也聽得津津有味,一坐就是三個小時。
「這麼說來,機寵核心程式的工作原理與人腦十分相似?」魚翔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不是相似,可以說基本相同。雖然它們隨著種族的各異,其核心源代碼也不相同,但所有源代碼都是按照人腦神經元的工作原理編製的。」
「如果真是這樣,機寵就應該與人類的社會地位相等。」魚翔想起鍋巴一直「血淚」訴說人類是奴隸主,看來不是無的放矢。
「這是一個敏感的政治問題,」林星語笑道:「雖然就我個人而言,我瞧不起機寵,覺得就應該奴役它們,但事實上,它們的思維方式與人類很像,僅以此點來看,它們就不應該被奴役。不過,如果真的投票,我會投給韓蠡。」
「韓蠡?」
「就是輝南當前的代理總統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他都給你發勳章了!有議員提議,要給予頂級機寵人權,韓蠡不贊成,據說還要舉行全民公投,韓蠡很可能就要因此事件下台了。」林星語淡淡道。
魚翔直到此時才知道那位總統閣下叫做韓蠡,不由想道:「嘿嘿,這老小子的名字倒是起得好,『蠡』不就是貝殼的意思嗎?怪不得這傢伙能在危機發生時,第一時間找到老子的防暴車,以躲避危險。因為他是貝殼類動物,一有危險就把貝殼合上了。」
這一夜的補習,抵得上魚翔以前一年所得,許多問題在林星語的櫻桃小嘴中迎刃而解。魚翔有一種撥開迷霧見月明的感覺,對於自己以後的修習之路,也有了一個大約的概念。
他看得出,林星語顯然很喜歡做老師,很喜歡授課,還想繼續過老師的癮頭,可惜他一夜間已經接受了太多的知識,只覺得頭痛欲裂,無論如何不想繼續下去了,除非林星語能坐在他懷裡,讓他摟摟抱抱。
好幾次他想冷不防親她一口,以滿足自己的侵犯欲,不過最後總算忍了下來,心中安慰自己,以後總有機會滿足這種背德的慾望。
當魚翔回到「斌天別院」,已是晨曦初起之時,才一進門就撞上了一身夜行衣的吳青烈。
「咦?白天穿夜行衣幹嘛?你不會老糊塗了吧?難道光天化日之下,要穿這套衣服去偷拍?」
「唉,都怪你這小子不學好!昨晚夜不歸宿,蔡曦儀這小丫頭跑來見不到你,擔心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這裡走來走去,不得安寧,害得我連電玩都打不成!唉,老頭子我真命苦,只好出去找人,找了大半晚,除了看到一堆香艷鏡頭外,鬼都沒一個,累死我也!」
「香艷鏡頭?難道你又去偷窺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色老頭!老實交待,這一回偷窺到哪一個少女?」
「嘿嘿,那名少女可美了!不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她也這麼嗲呢?我一個勁的狂拍,一個勁地按快門,手都忙不過來……」
「手忙不過來?難道當時你有一隻手放在褲襠裡?」
「去你的!這種習慣也只有你們年輕人會有,老頭子我可是攝影家,注意的都是美好的事物。」
「把那台攝影機交出來,我要看影像!」
沒過多久,在大廳最大的那面螢幕上放出的影像讓魚翔徹底呆住了。
「不要嘛,不要嘛,你一定要拉我起來。」林星語聳動肩膀撒嬌的模樣確實很美,充滿誘惑。
魚翔卻滿是鬱悶,這個色老頭偷偷跟蹤他,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想借此反要挾?
「詩畫閣」充滿機關陷阱,據林星語說,對付他的是最膚淺的機關陷阱,厲害點的都沒動,而這個色老頭卻能來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覺,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不但偷拍學生,現在連教師都不放過,真是無藥可救,不行!這枚儲存晶片我沒收了!」
「唉,藝術攝影是要給人家欣賞的啊!這麼美的藝術,不拿去給蔡曦儀那小丫頭欣賞一下,你難道不覺得可惜嗎?」吳青烈臉上露出得意的竊笑,似乎唯恐天下不亂。
魚翔的情商剛好達到及格線,自然能感覺蔡曦儀對自己的異樣,要是被蔡曦儀看見這些影像,他真有點不敢想像。一把搶過儲存晶片,魚翔順手把它捏碎,然後瞪了色老頭一眼,心中也微有顧忌,希望他和林星語之間的「師生感情」,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不久之後,蔡曦儀就來了,小女生眼睛微微腫脹,看來一夜未眠。魚翔胡亂撒了個謊,搪塞掉夜不歸宿的問題,就帶著她去指揮鏗鏘玫瑰運動社接管治安。
有人研究過,現代人一天平均撒兩三個謊,但魚翔估計,自己一天絕對不止兩三個,以前與秦晶如在一起時,他早就養成了謊話連篇的好習慣。
去幾個酒店轉了一圈,發現那些鏗鏘玫瑰運動社的社員們已經在左近執勤。
這些女孩子的衣著打扮成了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許多遊客偷偷對她們按下快門,有些還坐在遊行的花車中,架起「炮筒」,來個大特寫。不過也有鴻銘研究會的儒生當街指責她們不檢點,這些倒霉的傢伙下場可知,畢竟現在鏗鏘玫瑰運動社不同以往了,有了治安權,逮捕一些鬧事分子還不簡單?
好在這樣的事情不多,看來鴻銘研究會的主席李平璋已經在暗自約束會員,畢竟這種虧吃了也是白吃。魚翔想起那位可敬的儒生,決定有空去看看他。
早上傳來消息,代理總統韓蠡已經回到空間城,卻沒有坐飛船回首都,而是在空間城最大的酒店──「總統行宮」下榻,看來要長住下去。魚翔搞不明白這老小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已經鬧得快下台了,還不去首都星待著。
中午碰到連破天,從他那裡得知,絳紗星揚子湖酒店的議員與官僚也沒回輝南星,他們似乎都在等人。等什麼人?什麼人需要這些大人物等?魚翔大惑不解。
一天下來,他對於防務稍稍熟悉了點兒,特別是中午碰到連破天後,這位老兄對他做了好一番指點,讓他得益匪淺。
其間曾經碰到鄧和,以魚翔的觀察,鄧和與連破天關係極差,同為光明騎士團成員,一個主席、一個副主席,彼此關係卻水火不容,魚翔真搞不懂為何會這樣。詢問連破天,連破天顯然不願談及此事,也只有作罷。
鄧和對他很仇視,碰面時,魚翔發現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極其凶狠殘暴,要不是連破天在,魚翔毫不懷疑這個光頭會對自己突下殺手。
整整一天,蔡曦儀不離他左右,回到「斌天別院」後,吳青烈見到她眉開眼笑,還說要教她高明功夫,可惜小女生毫不領情。
鍋巴回來後告訴魚翔,秦晶如已經購齊裝飾物,正在動手裝點花車。魚翔很奇怪,要在平時,這小丫頭一定早就叫他去幫忙了,這次為何自己親自裝點?
鍋巴接下來偷偷告訴他的話更加讓他驚訝,原來秦晶如這次轉了性,居然花大錢買裝飾物!這倒還算了,可怕的是,那些「裝飾物」中居然有大量走私軍火,連「定向突擊炮」都有!
「這丫頭想幹嘛?難道要搞斬首行動?是不是昨天在宇宙港受刺激了,覺得殺手這行不錯,也想幹幹看?」魚翔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去看看情況,卻被鍋巴攔住。鍋巴告訴他,這些事情秦晶如不允許它說出來,即使是魚翔也不得洩露,如果魚翔就這麼去詢問,它一定死得很慘。
這時,有一個鏗鏘玫瑰運動社的社員突然前來告知,總統閣下有請魚翔參加晚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