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穿越霸王花 作者:黑鯊 (已完成)

 
li60830 2019-1-4 17:37: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7 25000
li60830 發表於 2019-1-4 18:19
二十

  第一卷 17、易容

  第二天一早,純兒梳洗打扮,過來給鸝妃請安.按規矩,她必須比鸝妃早起一個時辰,好服侍鸝妃梳妝。昨晚,純兒已經想好了主意,就等著今天找個沒人的機會,單獨實施自己的計畫。

  似乎鸝妃的想法和純兒一致,梳妝好以後,就屏退了眾人,只留下純兒一個人,單獨服侍自己用早餐。

  “純兒,昨晚睡得還習慣嗎?”鸝妃品了一口燕窩粥,淡淡的問道。她既沒有叫純兒坐下,當然更沒有讓純兒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的意思了。

  純兒也不以為意,低頭答道:

  “回娘娘,睡的很好。”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啊?”鸝妃也不知道純兒有沒有話要說,她想先摸摸純兒的心思。鸝妃這一問,正中純兒下懷。純兒順勢跪倒:

  “臣妾有件事想求娘娘。”

  “說吧,什麼事?”

  純兒緩緩的站了起來:

  “純兒先借娘娘的妝台一用。”鸝妃還沒明白過來,純兒就已經裊裊婷婷的進了內間,不大工夫,鸝妃就聽見背後響起了一個有些干澀的聲音:

  “臣妾見過娘娘。”

  鸝妃一下沒聽出這個聲音是誰,嚇了一跳,猛然一後頭,鸝妃不禁驚呼了一聲,愣在了當場——她面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明明就是純兒,可是又和剛才那個純兒完全的不同!

  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穿著那身湖水綠色的衣服,但是腰肢沒那麼纖細了,肩膀脖頸的線條也沒有那麼柔和了,以至於,純兒那種飄渺若仙的氣質蕩然無存。

  純兒的臉也變了,下頦不再那麼纖巧,皮膚不再那麼細嫩,鼻子不再那麼秀美,嘴唇也不再那麼誘人,雙眸也不再那麼顧盼生輝,甚至一頭秀髮都失去了光澤。總之,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是純兒,可是卻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再美麗的,平庸俗氣的女人——所以說,特警的易容術不是白給的。

  現在,就算是皇后來了,也會認為這個女人的確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那個嚴美人,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間變了,就像是一朵花,從盛開到枯萎了。雖然誰都知道還是這朵花,但是卻又已經有了雲泥之別。

  “你,你這是干什麼?”鸝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純兒撲通一聲跪倒——現在,連她下跪的姿勢都變得那麼粗硬。

  “回娘娘,臣妾在宮外的時候,就篤信我佛,曾經在佛祖面前發願,情願出家,終生服侍我佛,臣妾本來是不打算進宮的……”

  “住口!”鸝妃臉色剎變,斷喝了一聲,打斷了純兒。鸝妃一甩衣袖,急匆匆來到了門口,揚聲喚道:

  “伴月,枕霞,遠遠守住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兩個宮女應聲答道。

  鸝妃又親手閉緊了房門,才神色嚴肅的回到了桌前,目光嚴厲的直視著純兒:

  “嚴美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純兒剛想分辨,就又被鸝妃打斷了:“進了宮,我們就是皇上的女人,你怎麼還敢存著別的心思?”純兒心中不解:‘我是說要出家,又沒說要偷人,你這麼緊張幹嘛?’鸝妃接著說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把你剛才這句話回給皇后,直接就會依照律條,用廷杖打死,連皇帝都不用回!”

  純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可是表面上,她卻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純兒知錯了,謝鸝妃娘娘開恩。”

  鸝妃看自己一番虛張聲勢嚇住了純兒,心中得意,放緩了聲音,說道:

  “這麼大了,還是一點都不懂事,你這個樣子在宮裡,要是沒我護著,還不是死路一條!算了,誰讓你是我妹妹呢。說說吧,你把自己打扮成這種鬼樣子,還提起這些出家的舊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純兒心中暗笑,這個鸝妃到底是沉不住氣,自己走到套裡來了。

  “純兒不想……”純兒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決絕的樣子說道:“純兒不想侍寢。”

  “啊?為什麼?”這回鸝妃真的吃驚了,後宮中哪個女人不是一心想多侍寢,怎麼這個純兒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回娘娘,純兒也知道,一旦進宮封為御妻,就應該一心服侍皇上,其他的心思是不該再有的。但是,純兒是真的想終生事佛,而且,也發下了這個願。現在我入了宮,已經是失信於我佛,這輩子已經不求善果了,但是……”

  “你不用再說了,”鸝妃揮了揮手,打斷了純兒。在剛才純兒說話的時候,鸝妃的腦子就在飛快的盤算著,她昨天一夜未眠,已經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手段,阻止住純兒得寵,因為純兒實在是太美了。可是,她沒想到,純兒竟然自己提出了這個要求,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你是想裝病?”鸝妃現在已經看出來了,純兒的樣子很像是久病之人。

  “還請娘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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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唉,誰讓我們是姐妹呢,我怎麼著也得幫你啊。”鸝妃裝模作樣的長嘆了一聲。

  沒幾天,宮裡就傳出了新近晉封的嚴美人患病臥床的消息,太醫診治的結果是體弱受寒,需要長期調養才能復原——特警是必須得懂得一定的醫學常識的,所以,純兒隨便在自己的飲食中做了做手腳,就騙過了這些古代的太醫。皇后也派人過來看望過幾次,來人回去後一直描述嚴美人形容憔悴,皇后也無奈,只得傳懿旨讓嚴美人安心養病,另外讓鸝妃好生照料。後宮中,人們都不禁感嘆嚴美人福薄,好不容易做了皇帝的御妻,卻還沒有侍寢,就病倒了。這一病,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皇上。

  純兒百無聊賴的靠在床上,已經裝病了快一個月了,悶死了。不過這是計畫中非走不可的一步棋,現在也只能忍著。

  簾籠一響,玉環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純兒莫名病倒,急壞了宮外的嚴丞相,他可是對純兒給予厚望的。他不能進入後宮,而純兒的品位太低,生母不能入宮探視,三夫人進宮後傳回來的消息,又總是不知所云。想來想去,嚴丞相干脆讓雪夫人把玉環找回來,想方設法送她進宮照顧純兒。雪夫人倒是非常痛快的就同意了,玉環也沒意見,她本來就放心不下小姐,只要小姐在,龍潭虎穴她也不在乎,就高高興興的來了。等純兒看見了玉環,木已成舟,她也沒辦法了。

  第一卷 18、出宮

  “還是進了宮好啊,又能看著小姐吃飯了。”玉環一邊給純兒擺午餐,一邊輕快的說道。

  純兒長嘆了一聲:

  “我根本就不想讓你進來。”

  “反正我現在是出不去了。”玉環眉眼含笑,純兒無可奈何。

  “行了,坐下和我一起吃吧。別看這裡是皇宮,進了這排房子,我就是主子,聽我的就行了。”純兒招呼玉環。

  玉環笑盈盈的幫純兒添湯盛飯,只有和小姐在一起,她才能真正的開心。

  “唉,”看著玉環開心的樣子,純兒不禁長嘆了一聲,這個丫頭哪裡知道自己的心思啊。剛入景華宮的第一夜,純兒就夜探皇城,發現,皇宮裡真是戒備森嚴,純兒雖然出去沒問題,可是如果像她想像的那樣,自由的出入,困難就太大了。可是純兒現在還不想完全的逃離皇宮——她還沒玩兒夠呢,這麼走了,不是太便宜皇帝那個變態狂了。萬不得以,只得想出裝病這個辦法,讓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自己,然後再想法溜出宮去,當然,還得溜回來。可是現在玉環突然來了,實在是讓純兒覺得縛手縛腳。

  “唉,”純兒扒拉著飯粒,情不自禁的又是一聲長嘆。

  “好了,小姐,你就別嘆氣了,快吃飯吧,你不就是想出宮嗎,我都替你想好辦法了。”玉環很輕鬆的說道。

  “啊!”純兒不顧形象的把一口湯噴了出來,像看鬼一樣瞪著玉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哎呀,小姐,你看你。”玉環手腳麻利的替純兒收拾著。

  “你怎麼知道我要出宮?”

  “我進宮前,雪夫人說的。雪夫人說……”玉環咳了一聲,學著雪夫人的樣子“‘玉環啊,你進宮裡去瞧瞧,純兒要是裝病呢,就是她想出宮了,你就把這個給她。’結果,我進來一看,您還真是在裝病。”說著話,玉環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包,遞給了純兒。

  純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枚金戒指,戒指很精緻,但是不像是女人戴的,戒面是方形的,上面刻著一個精緻的‘雪’字。

  “這是?”

  “這是雪夫人那四家鋪子的印鑑。雪夫人說了,出了宮會經常用到錢,你不管是缺錢了,還是缺衣服首飾了,憑著這個印鑑直接去櫃上取就行了。兩千萬兩銀子以內,他們不用請示任何人,就可以直接給你。”

  純兒差點虛脫了:‘兩千……萬兩……銀子。’

  “還有這個,”玉環絲毫也不考慮純兒的承受能力,又從自己的衣服下面解下來一面玉牌。

  “管事令牌!”上面還竟然刻著嚴玉環三個字,純兒驚呼了出來,“你怎麼會有這個?”

  這可是純兒夢寐以求的東西,在宮中,可以自由出入宮禁的只有管事姑姑,因為她們經常需要出宮去辦各種事情。所以純兒在一天深夜,偷偷溜出去,偷了一塊令牌回來,她就是想打扮成管事姑姑的樣子。

  純兒反手一摸枕頭下面——空的!純兒一驚,怒從心頭起——竟然有人偷到警察頭上來了!一著急,純兒的職業病又犯了。

  玉環又不慌不忙的掏出了另一面玉牌:

  “我是收拾床鋪的時候看見的。”

  看見純兒瞪著自己,玉環不敢再玩兒了,趕緊說道:

  “好了,小姐,我都告訴你。老爺想送我進宮照顧你,我也想來,可是沒想到,一直不肯管家裡事的雪夫人,竟然提出來,要替老爺安排這件事。雪夫人也真是手眼通天,竟然把宮裡的大管事給買通了,給我在御衣監謀了個管事姑姑的位置,這是最容易出入皇宮的職務。而且我不用去御衣監聽差,就專門在這裡伺候小姐就行了。”玉環一臉喜色。

  純兒的心思可沒那麼簡單,也許是當特警當慣了,對於一切不能掌控的事情,純兒都本能的去懷疑:

  “淨誰知道你有這塊令牌?”

  “你,我,雪夫人,還有宮裡的大管事。御衣監的人都不知道我被派到哪裡了。雪夫人說,宮裡太大了,人們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的。”

  純兒點了點頭,她承認,雪夫人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個神秘的女人所做的這一切,難道只是出於對純兒的喜愛嗎?

  看著純兒的臉色陰晴不定,玉環也緊張了起來:

  “小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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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這些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呵呵,”玉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本來是怕雪夫人搞錯了,小姐是真的病了,可是看了幾天,才明白,小姐真的是在裝病。”

  純兒的心中一熱:不管怎麼樣,玉環始終對自己是真心的。

  “小姐,你不是想出宮嗎?你就打扮成我的樣子出去,再把我打扮成你的樣子,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了。”玉環提出建議。

  純兒心中一動:

  “你知道我會化妝。”

  玉環淡淡一笑,注視著純兒,目光真摯:

  “我只是個丫頭,不該問的我不問,不該管的我也不會管。我懂的事情不多,但是我知道,小姐過去對我好,現在對我更好,小姐還想著為我贖身,這就是恩重如山。所以,我也要對小姐好。”

  純兒心中感動:

  “傻丫頭,你就不怕我不回來了,把你丟在宮裡。”

  玉環真誠的笑了:

  “小姐不會的,我信小姐。”

  純兒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心動不如行動。一看萬事俱備,純兒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夜就打扮了起來。第二天一大早,化裝成了純兒的玉環依舊躺在床上,而真正的純兒則扮成玉環的麼樣,大模大樣的出了皇宮。

  一走出那重重宮牆殿宇,純兒霎時覺得天地一寬,啊,自由,我終於又得到你了。

  去哪裡呢?純兒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腦海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們江湖兒女本來就是不拘小節的。我每天清晨,都會在京城西面的校場操練。現在,我誠心邀請公子,如果公子有興致,隨時都可以來校場找我,我們好好切磋一番。”

  現在正是清晨,對,去會一會那個拓跋傲疆!

  第一卷 19、重逢

  純兒找了位老者打聽了一下,就步履如飛,直接朝著京城西面而去。還好今天純兒的容貌衣著都換作了玉環的打扮——容貌清秀,一身輕便裝束,一看,就是誰家的僕婦出來辦事,所以即使舉止粗放一些,人們也習以為常。要是還是那副天仙般的模樣,再穿上一身華麗的衣裳,然後再像純兒這樣急匆匆的在大街上奔走,非得被人圍觀不可。哎,現代的女孩子總是恨不能生成古代的大家閨秀,她們又哪裡知道這古代閨秀的諸多禁忌啊。

  純兒一邊在心中感嘆,一邊就來到了京西小校場。

  剛剛來到校場邊,純兒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嘹喨的馬嘶聲。純兒放眼一望,只見遠處捲起了一陣煙塵,煙塵消散處,一位青衣武士騎著一匹駿馬飛馳而來。

  朝陽剛剛升起,萬道霞光筆直的射到大地上,在霞光的照耀下,武士好似披了一件金色的大氅。

  純兒的目光銳利,一眼就看出來,眼前的這位武士,正是拓跋傲疆。

  今天的拓跋傲疆仍舊是穿著那件青色的戰袍,胯下駿馬在疾馳,拓跋傲疆的戰袍被風獵獵吹起,更顯得他異常的英武。

  可現在,純兒並沒有太注意拓跋傲疆,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拓跋傲疆跨下的駿馬吸引住了,真是一匹好馬!

  這匹馬通體都是棕紅色,只有眉心有一點白色,形狀就像是一顆星星。馬的體格健美,四肢修長,四蹄穩健。身上的皮毛就像是棕紅色的綢緞,柔順光滑,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它還長著一雙美麗的吊梢眼,烏黑的眼珠清澈明亮。

  它的奔跑速度極快,姿勢協調優雅,靈動之極。純兒相信,別說是在冷兵器時代,這匹馬即使是在槍林彈雨的現代戰場上,也能憑藉著自己聰慧的頭腦和卓越的技術完成使命。

  這時,駿馬已經奔馳到了純兒的身旁。

  “真是一匹好馬!”純兒脫口讚道。

  拓跋傲疆也看見了純兒,稍微一愣,但是,他的臉上馬上就綻開了欣喜的笑容:

  “姑娘的易容術真是出神入化,傲某差一點就被你騙過去了。”今天純兒換了女裝,拓跋傲疆也就不再遮掩,直接用姑娘相稱了。

  純兒也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拓跋傲疆,都會讓純兒的心情變得分外開朗,也許,是因為拓跋傲疆和純兒在現代的那些戰友非常相像的緣故吧。

  “你還記得我?”

  拓跋傲疆哈哈大笑:

  “落蕊神針重現江湖,這是何等的大事,我又怎麼會不記得呢?只是沒想到,姑娘除了使得一手好暗器之外,竟然還精通易容之術。”

  “呵呵,被你一眼就認出來了,又怎麼稱的上是精通啊。”純兒有些感慨。的確,純兒一直覺得自己的易容術相當不錯,在現代的時候,朝夕相處的戰友,都經常被純兒給騙了,可是沒想到,在古代,竟然會被人一眼就認出來,而且還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這讓純兒心中不禁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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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拓跋傲疆離鞍下馬,走到了純兒的身旁,說道:

  “說實話,姑娘的易容術已經非常精湛了,我之所以認出了姑娘,是因為姑娘的這雙眼睛。”

  “眼睛?”

  “是啊,剛才姑娘看到奔雷時,眼神中精華畢露,酷似那天傲某無意中喊出落蕊神針時的眼神。傲某多年在戰場廝殺,所以知道,只有身懷絕技,又身經百戰的人,才會有這樣的眼神,因此,我才認出了姑娘。”

  純兒心中暗叫一聲厲害:能看出自己身懷絕技也就罷了,畢竟自己那天在他面前射出了落蕊神針,可是竟然還能從自己的眼神中,看出自己曾經身經百戰,這位拓跋傲疆還真是高人!

  純兒不願意拓跋傲疆過多關注自己的身世,所以淡淡一笑,轉移了話題:

  “這匹馬叫奔雷?真是神駿非常。”

  拓跋傲疆也把目光轉到了奔雷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愛惜:

  “這匹馬從出生起就跟著我,已經三年多了,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在戰場上無數次陪著我出生入死。說到奔雷,我倒要考考姑娘,看起來姑娘也是愛馬之人,你可能看出奔雷的出處。”

  純兒的目光清澈,肯定的說道:

  “奔雷的血統堪稱純正,應該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和本地良駒的後代。”

  如果說剛才拓跋傲疆只是隨口一問,那麼現在,他則被純兒給震住了,驚呼道:

  “姑娘好眼力!奔雷的確是大宛國進貢的汗血寶馬和一匹我國著名的寶馬的後代。不知道姑娘是怎麼看出來的?曾經有很多人都認為奔雷就是汗血寶馬。”

  純兒微笑:

  “奔雷其實已經是罕見的寶馬了,但是和汗血寶馬比起來還有一些區別,汗血寶馬體格俊秀,骨骼輕盈,相比起來,中原的良駒則高大魁梧了一些,奔雷恰好是集中了這些特點。”

  純兒侃侃而談,拓跋傲疆不禁擊掌叫好:

  “姑娘果然淵博,你既然對馬這麼熟悉,那一定也精於騎術了,想不想試一試?”

  “真的可以嗎?”純兒驚喜的問道。從一看見奔雷開始,純兒心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只是她知道,武將都分外愛惜自己的坐騎,所以她不敢輕易提出這個要求。

  “別人不可以,但是我和姑娘一見如故,所以,可以讓姑娘試一試奔雷。”說著話,拓跋傲疆打了一聲呼哨,正在不遠處自己獨自散步的奔雷,應聲而至。

  “奔雷,這位姑娘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愛馬之人,她非常喜歡你,希望你也能喜歡她。”拓跋傲疆就像對朋友一樣說道。

  奔雷極通靈性,聽完了拓跋傲疆的話,便邁開四蹄,輕盈的跑到了純兒的身邊。

  純兒也就不再推辭,一躍身,就跳到了馬背上,身輕如燕。

  “好身手!”拓跋傲疆的喝彩聲還沒有終止,純兒和奔雷就已經飛出了丈外。

  純兒騎術精湛,奔雷更是罕見的良駒,他們兩個幾乎馬上就適應的對方,配合的越來越默契,開始在校場上盡興奔馳。

  第一卷 20、相知

  純兒放馬疾馳,突然看見在校場的一端,豎著一個醒目的靶子,在靶子的最中央有一點鮮豔的朱紅色。純兒一時興起,從懷中摸出落蕊神針,直朝著靶心射去。一道淡淡的銀光飛了出去,就在銀光直中靶心的那一瞬間,忽然,一道紅色的光亮從純兒的身後射出,紅光快如閃電,在空中追上了銀光,然後,幾乎和銀光一起刺中了靶心。

  純兒一驚,這才看見,拓跋傲疆竟然施展輕功,一路跟在了純兒的後面,繞是純兒上輩子見識多廣,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輕功!

  純兒一勒韁繩,喚住了奔雷,拓跋傲疆也停了下來,落在了奔雷的身邊。

  望著拓跋傲疆那雙燦若晨星的眼睛,純兒嫣然一笑:

  “怎麼,你還怕我傷到你的馬兒不成?竟然一路跟來了。”

  拓跋傲疆朗聲一笑:

  “怎麼會。我是驚嘆姑娘的騎術,一時興起,想和姑娘一較高下。”

  “我的騎術有那麼好嗎?我不信。”這可是古代啊,騎術就相當於人們的駕駛技術,精通騎術的人肯定是非常的多。純兒搖了搖頭,眼裡閃著頑皮的光芒。不知怎麼的,雖然素昧平生,但是她就是覺得拓跋傲疆非常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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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拓跋傲疆目光真誠:

  “你雖然不是最好的騎士,但是,你的確是我所見過的騎術最好的姑娘。”

  純兒笑了,她喜歡的,就是拓跋傲疆的這份直率和質樸。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靶子的跟前,只見一銀一紅兩件暗器插在朱紅的靶心上。銀色的當然是純兒的落蕊神針,而那個紅色的,卻是一支只有手掌長短的小小羽箭!

  這只小箭做工精細,箭尖上的倒刺,箭身上的棱邊,都和真正的箭一模一樣,分毫不差,甚至在箭尾上還粘著一根小小的紅色羽毛,顯得精神抖擻。

  純兒的眼睛已經看直了,脫口驚呼出:

  “雕花小箭!”

  站在她身旁的拓跋傲疆含笑說道:

  “自從那日看見姑娘使出落蕊神針,我就在想,不知道姑娘會不會認得這雕花小箭。”說著話,拓跋傲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精緻的小弓,這張弓幾乎和拓跋傲疆那隻大手差不多大,通體赤紅,弓體上雕著繁雜的圖案,做工精美之極,和那支紅色的小箭放在一起,簡直就像是一套精美的工藝品。但是純兒知道,就憑剛才雕花小箭射出時的攻擊速度,和射入靶心的深度,它就絕對不會是工藝品,而是真正的殺人利器!

  看著純兒一個勁的盯著雕花小箭出神,拓跋傲疆還以為純兒和自己一樣,也在為這兩件暗器背後,那段蕩氣迴腸的故事而傷感。於是,他故意朗然一笑:

  “現在也快中午了,姑娘要沒有別的急事,不如我們一起去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純兒也不願意這麼快和拓跋傲疆分開,所以欣然應允。

  兩個人找了一處雅緻清淨的酒樓坐定,酒菜還沒有端上來,拓跋傲疆就已經把自己的身世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拓跋傲疆,男,32歲,師從江湖上有名的散仙——拈花上人,習得一身上乘武功,現任西蜀國兵馬大將軍。年紀輕輕就得此重任,全因為在和大梁國的一場場局部戰爭中,屢立戰功,而且因為本人品行端正,深得當朝皇帝的器重和信賴。尤其是現在,西蜀國厲兵秣馬,拓跋傲疆大將軍更成了朝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當然,這些話不是拓跋傲疆自己說的,而是純兒從拓跋傲疆的言談中總結出來的,加上對西蜀國的瞭解,很容易的就在腦海中為拓跋傲疆勾勒出了一副生動的畫像。

  現在拓跋傲疆說完了,酒也斟滿了,純兒卻對著酒杯發了愁。她知道,既然兩個人真心實意的想交朋友,那麼拓跋傲疆說完了,就該她說了,可是,她說什麼呢?說自己是皇上的美人,偷偷溜出來玩兒的,這好像有點瘋狂。說自己是千年以後的一個人,被人暗害才來到古代的,這好像更瘋狂,純兒不禁愁上眉梢。

  沉吟了良久,純兒才開口,低聲說道:

  “我叫方子純,”還是叫方子純吧,“我是從一個很遠的地方來的,那個地方是……”

  純兒的聲音越來越輕,可是,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拓跋傲疆開口打斷了她:

  “方姑娘,”拓跋傲疆直視著純兒的眼睛,目光明亮,清澈真誠:“你不用太為難,你要是有難處,無法洩露師門,傲某不問就是了。”

  純兒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著就躲過去了。面對拓跋傲疆的信任和真誠,再想想自己的有意欺瞞,純兒不由得有些臉紅。

  可是純兒沒想到,拓跋傲疆雖然質樸豪爽,卻心思縝密,純兒臉上那一層淡淡的紅暈,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似乎已經看透了純兒的心事:

  “姑娘不用太過介意!我說過,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而且,傲某闖蕩江湖十幾年,自信還有些識人之能,我第一眼看到姑娘,就信的過姑娘的人品。再說了,姑娘有落蕊神針,我有雕花小箭,就憑這一點,恐怕江湖中不論誰,都會說我和姑娘是一家人。”

  拓跋傲疆這一番話,純兒聽得似懂非懂,但是,有一點,純兒聽明白了,那就是,拓跋傲疆的磊落胸懷。

  純兒心中感動,她低下頭,放下了長長的睫毛,不願意讓拓跋傲疆看到自己此時眼睛中流露出的脆弱——她終於又在這個遙遠的時空中,找到了兄弟、戰友的那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方姑娘,你這次下山來京城是路過,還是準備住一段時間呢?”兩個人一邊吃飯,拓跋傲疆一邊問道,在剛才的談話中,拓跋傲疆已經發現,這個方子純好像不懂的事情非常多,而且也不大合於世俗,所以,就認定了純兒是剛剛才出師門,出來歷練的。

  純兒愣了一下,才明白下山是什麼意思,索性就將錯就錯:

  “我是出來歷練的,但是又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做。”

  第一卷 21、三千寵愛在一身

  “這樣吧,”拓跋傲疆思忖了片刻,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又從來沒有出來過,單身在外,難免會遇到很多麻煩。你不如就留在京城,跟在我身邊,我先把外面的事情教教你,免得你被人欺負。雖然你有一身武功,但是世俗複雜,你既不懂得心機,又沒有經驗,萬一上當受騙,就該吃虧了。”

  拓跋傲疆一番話,說的純兒心中感動,但是她又無法接受拓跋傲疆的好意,因為她在宮中還有事情未了,不禁一時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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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拓跋傲疆顯然誤會了純兒的躊躇,爽朗的說道:

  “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對外,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就說你是我的師妹,剛剛才學成下山,來找我的,沒有人會懷疑。你沒有什麼身份證明,又不願說出祖籍,這樣不管在哪裡,萬一碰上盤查會很麻煩,你認做我的師妹,我為你作保,就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既然你有落蕊神針,我有雕花小箭,那我們本來也該算是兄妹啊。”

  純兒實在不知道落蕊神針和雕花小箭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所以不敢隨便插嘴。

  “我在我的府中,專門收拾出一個院落,你就來我家裡住,這樣我才放心。”

  “這恐怕不方便吧?”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的幾個嫂嫂都很好相處的。她們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會好好照顧你的。”

  “幾個嫂嫂?!”

  拓跋傲疆顯然把純兒感嘆句當成了問句:

  “四個。”

  純兒目瞪口呆,她對拓跋傲疆的印象非常好,還真沒想到,這麼一位英雄人物,竟然也是妻妾成群,天啊,這就是古代嗎?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既然來到了這個環境,也就容不得純兒在一夫一妻制這個問題上拘泥了。純兒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師兄。”純兒非常正式的叫了一聲。

  拓跋傲疆也笑著應了一聲:

  “師妹。”

  “師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你會怪我嗎?”這是純兒最擔心的。

  拓跋傲疆笑容溫暖:

  “我不會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姑娘,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這就足夠了。”

  “但是,我暫時不能回家去住,”純兒已經自然的把拓跋傲疆的府邸稱為家了,這種感覺真好,她在古代終於又找到了家。

  “這一點我想到了,沒關係,你先去辦你的事情。只要記住,從此後,拓跋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來找師兄。”

  純兒深深地點了點頭。

  日影西斜,這是純兒第一次出宮,她不敢耽擱的太晚,告別拓跋傲疆,就匆匆趕回了皇宮。

  景華宮中一切依舊,沒有人注意到,嚴美人的住處發生了些什麼。因為,這段時間,皇帝宇文端昊寵愛上了一個新入宮的嬪妃,一連多日,夜夜都流連在她的住處,再也沒有寵幸過其他的嬪妃。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鸝妃都會用盡全身解數,製造出一個又一個花樣,好等皇帝萬一有興致來景華宮的時候,給皇帝一個驚喜,藉以重新吸引住皇上。所以,這個時候,景華宮的太監宮女們是最忙的。

  純兒在自己的房中,聽著玉環收集來的這些八卦新聞,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嘆:

  “唉!‘越是沒有敵情的時候,越不能麻痺大意,越要加緊訓練,這樣,才不會因為鬆懈的太久,而當敵人突然出現的時候,引發不必要的慌亂,給敵人以可乘之機!’這是自己在特警學院的時候,教官多次重申的道理。沒想到,這一道理,在這千年前的古代深宮之中,得到了徹底的貫徹和落實。佩服鸝妃,比警察做的好。”純兒在心中致敬。

  夜色降臨,房中一燈如豆,純兒坐在燈下,反覆回憶著她在現代無意中得到落蕊神針的經過,這落蕊神針和雕花小箭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呢?純兒好想知道。

  這時,一陣清亮婉轉的歌聲傳了過來,好美的歌聲,純兒豁然抬起頭,玉環輕聲說道:

  “這就是新近寵冠後宮的秦娥婉儀,聽說皇帝就是愛上了她的歌聲。”

  “秦娥?這個名字有點怪。”

  “聽說剛入宮的時候只是封為秦婉儀,可是被皇帝寵幸以後,皇帝憐愛她的柔媚,親自賜名秦娥婉儀。並賜住芙蓉館。”

  秦娥婉儀的歌聲仍舊在繼續。

  “柔媚,專寵,秦娥婉儀,芙蓉如面柳如眉,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純兒喃喃著。

  芙蓉館中。

  今夜,這裡是後宮中唯一的喧囂,這裡集中了後宮裡所有的溫暖與快樂。在芙蓉館的內堂,紅燭高燒,粉色的輕紗帳幔層層疊疊輕輕搖曳,香爐中散出陣陣沁人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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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端昊斜倚在臥榻上。秦娥婉儀坐在一張古琴前,素手輕撥,漫展歌喉,碎玉落珠般的歌聲,從她的喉嚨裡飛了出來。

  端昊現在其實並沒有聽歌,他只是在盡興的欣賞著秦娥婉儀。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蓋的慾火。

  端昊有過很多女人,每一個都是絕代佳人,但秦娥婉儀,卻是最有風情的,這是一種端昊從來沒有領略過的風情。當然,如果有任何一個男人在場,都會很輕鬆的告訴他,這沒什麼,京城裡各大妓院裡的姑娘都是這麼風情萬種,可是,作為皇帝,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他見到的,都是萬里挑一的大家閨秀,矜持端莊。所以,他一見到秦娥婉儀,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

  就比如說現在,秦娥婉儀一頭青絲鬆鬆的挽著,只斜插了一根金簪。金簪搖搖欲墜,幾乎就要滑落下來,還帶落了幾縷凌亂的發絲,顯得她嬌庸無限。秦娥婉儀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幾乎透明的薄薄的粉色紗衣,在燈光的照耀下,影綽綽時不時的顯出,她上身除了紗衣外只穿了一件鮮紅色的肚兜。肚兜緊緊的勒在她的身上,讓人的眼睛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

  第一卷 22、魅惑君王

  隨著秦娥婉儀的歌聲起伏,她那優美白皙的胸脯也在微微的顫動著,端昊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來大步走到了秦娥的身旁。從端昊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秦娥的嘴角就微微的揚了起來,但是她手中的節奏和喉中的音律仍舊絲毫不亂。只是把身體向旁邊移了移,端昊順勢坐到了秦娥婉儀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的的肩膀,口中微微喘息著:

  “愛妃你唱的真好……”說著話,端昊已經把嘴唇貼到了秦娥的額頭上,一路摸索著,向她的嘴唇移了過來,其實,他根本就沒聽見秦娥在唱什麼。

  秦娥嗯嚶一聲,偏頭躲開端昊的嘴唇,媚聲說道:

  “臣妾唱的好,只是因為臣妾是用心去唱的,不信,皇上請看……”秦娥拉起端昊的手,輕輕攀上了自己的胸脯,可是端昊沒有摸到她的心臟,他的手指剛一接觸到秦娥那豐滿圓潤的乳房的邊緣,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手一下子就按到了秦娥的整個乳房上。端昊呻吟了一聲,隔著薄紗與緊裹著的綢緞,他的掌心能清晰的感受到,秦娥那一點堅挺的花蕾!

  秦娥也發出了一聲嬌呼,順勢平躺到了端昊的懷裡,她的頭用力向後仰去,這下,她的胸脯就高高的挺了起來,連帶著平坦的小腹,都完整的呈現在了端昊的眼前。

  端昊一手托住秦娥的身子,一手用力擠壓著她的身體,一邊用目光瘋狂的侵犯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忽然,端昊看見,在薄紗之下,秦娥的赤裸的小腹上,竟然有一朵鮮豔的梅花,他不禁隔著輕紗,去摸那朵梅花。端昊的手指剛剛觸及到那朵紅梅,秦娥就失控的呻吟了一聲,端昊的身體也繃緊了——這個小妖精,竟然把小腹上那一點漩渦繪成了梅花的形狀。

  端昊的手現在已經完全被慾望所支配,他的手指靈活的游進了秦娥的紗裙中,直接就到了她的兩腿之間。這一次,端昊不由自主呻吟出聲來:

  “愛妃,怎麼現在就……?”——秦娥的身體已經有一片濕滑溢了出來。

  秦娥躺在端昊的懷中,滿臉春色:

  “臣妾今夜第一眼看見皇上的時候,就想皇上了……”

  端昊已經顧不得回到床上了,一翻身就把秦娥壓在了琴榻上……

  每天,在端昊早朝的同時,各宮嬪妃也紛紛梳妝,依例去向皇后請安,今天也不例外。

  一大早,秦娥送走了皇帝,就開始精心的打扮起來。的確,她有足夠的手段去魅惑住君王,但是,她卻沒有足夠的心機,立足於後宮。比如說現在,她仗著連續將近一個月的專寵,就開始把包括皇后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了。

  秦娥自認為已經打扮得盡善盡美了,才不急不慌的朝著中宮而去,她就是要最後一個到,她要讓所有的妃子都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專寵、最愛。

  皇后依舊是妝容整齊的端坐在寶座上,說不盡的高貴端莊。她輕輕呡了一口茶,眼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看見滿室的嬪妃一個個都在強作歡顏。儘管每個人都精心打扮過了,但還是能看出,她們的臉色都是暗淡無光的。

  皇后在心底微嘆了一聲:這幾十個美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人物。她們都屬於自己的丈夫,當朝天子,她們每天望斷秋水,就是為了能讓同一個男人稍微憐惜自己一點。按說,這麼多人都在想著搶自己的丈夫,皇后應該恨她們,可此刻皇后的心中,對她們沒有一點恨意,有的只是同情和憐憫。

  皇后的目光滑過了鸝妃的臉頰,她今年才18歲。18歲的女子,如果沒進宮,那一定還在父母的膝前撒嬌,心中憧憬著自己未來的夫君。而眼前這個鸝妃,三年的後宮爭寵過來,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少女應有的光彩。

  雖然自己也是皇帝的女人,也在想方設法的拉攏住皇上,但畢竟自己還是皇后,還有這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權利,可這些女人們又有什麼啊!

  皇后很清楚,今天這些嬪妃們為什麼都這麼落落寡歡,因為二十多天了,皇帝都連續滯留在芙蓉館中。後宮的女子們,不怕皇帝遍施雨露,她們怕的是專寵。遍施雨露是皇帝的義務,可是如果有人享受到了專寵,那麼就說明她得到了皇帝的心,她就將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久居後宮的皇后怎會不明白這一點,她算了算日子,秦娥受寵的時間也不短了,看來該是收拾她時候了,畢竟這後宮是皇后的天下,在這裡,任何人也不能違背了皇后的規矩!

  皇后輕輕喚了一聲:

  “綠屏。”皇后永遠這麼周到,貼身宮女的名字都起的非常的不張揚,絲毫也不想在這些事上賣弄。

  “是。”

  “各宮妹妹都到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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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回娘娘,除了芙蓉館秦娥婉儀,其他娘娘都到了。”綠屏非常瞭解皇后的心思,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要不奴婢去催一催秦娥婉儀。”

  皇后等的就是這句話,淡淡的說道:

  “不用了,秦娥妹妹這些天連續服侍皇上,難免身體勞累,禮儀上有些疏忽,也是難免的。”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卻像一把鋒利的刀扎到了眾位嬪妃的心上。

  就在這時,門口傳喚,秦娥婉儀到了。室內每個人都在恨她,可是,又都控制不住的想看她,等看見她之後,人們心中的痛苦就更加劇烈的翻騰了起來。秦娥在後宮也許不是最美的,但她今天的神采卻是最靚麗的,似乎所有嬪妃臉上的紅潤,都集中到了她的臉上,似乎這宮中所有的春色,都集中到了她的眉梢。

  “見過皇后娘娘,臣妾今早服侍皇上起床後,才敢收拾自己,所以就來晚了,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眉眼含笑:

  “妹妹這是說的哪裡話,服侍好皇上,才是我們姐妹們的本分,妹妹既然是為了皇上,才來晚的,我怎麼會怪你呢?快起來吧。”

  秦娥心中得意,但卻並不起身,而是繼續說道:

  “臣妾有一件事,想請皇后恩准。”

  “什麼事?”

  “臣妾和嚴美人是一同進宮的秀女,一直交好,現在嚴美人病了,臣妾想探望一下嚴美人。”

  皇后心中冷笑了一聲:‘本宮又不是沒見過嚴美人,她能和你交好那才是見了鬼了,我還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

  可是皇后的臉上卻是笑意更濃:

  “難得妹妹這麼重情義,還記掛著嚴美人,本宮豈有不准的道理。”

  第一卷 23、皇后的心事

  眾位嬪妃散去,皇后也回到了內室,她又換了一身裝束,同時換的,還有她的髮式和妝容。但永遠不變的,仍舊是她那一絲不亂的妝容,仍舊是她那華貴無匹的風度。

  每個人,包括綠屏都以為,注重儀表是皇后從小就有的習慣。的確,皇后剛入宮的時候,確實是隨時都在關注著自己的風度儀容,但現在,她這麼不厭其煩的打理著自己,更多的是為了給自己信心——畢竟後宮中的女子越來越年輕了,而相應的,自己的年華卻在一天天老去!個中滋味,恐怕只有皇后自己心中才清楚。不,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是清楚的,那就是皇后的姑母,宇文端昊的母親,至高無上的皇太后!

  皇后和皇太后是嫡親的姑侄關係,從小,皇后就經常被姑母帶到後宮,帶她到處遊玩,給她講很多關於後宮的故事。後來,皇后稍微長大一點了,太后就開始給她講他們這個家族的故事。他們的姓氏很奇特,他們姓梨,梨花的梨。他們的祖籍在西南邊陲,世代在那裡為王,統治著一方土地。後來,西蜀建國,與梨氏建立同盟,梨氏永守西南邊疆,而宇文氏的每一位皇帝都會從梨氏選擇一位妻子,封為貴妃。

  到了皇太后這一代,她也被封為了貴妃,而她的幸運在於,她生出了一個好兒子——宇文端昊。宇文端昊的優秀,竟然讓前朝皇帝放棄嫡子,改立他為太子。而他的母親,也就順利成章的成為了皇太后。

  同時,她也把自己的侄女選為了皇后。

  所以,從皇后大婚的那一天,甚至更早的時候,皇后就明白,自己姓梨,自己將走上一條和姑母同樣的路——在王權的最中心遊走,保護和捍衛梨氏的利益。

  “他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不要愛上他,愛上一位皇帝的女人,是最可憐的,因為皇帝屬於太多的女人。”這是姑母對她的警告。

  “不惜一切手段,牢牢把握住皇后的位置,你才能保證你自己、你的子女、你的家人的安全。”這是姑母對她的教導。

  “好孩子,你已經為宇文氏生下了兩個皇子了,我替端昊謝謝你,更要替梨氏謝謝你。”這是姑母對她的讚揚。

  “你不用擔心,我們梨氏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西蜀國,我們要做的,只是保護我們自己。梨氏歷代鎮守西南,功高震主。我們雖然沒有反心,但是誰能保證,在未來的一天裡,西蜀國不會因為忌憚我們,而除掉我們呢?”這是姑母對她的講解。

  “放心吧,端昊是我的親兒子,我愛他超過愛我自己,只要他不想滅絕梨氏,我們是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的。”這是姑母對她的表白。

  可是,如果有一天,端昊做出傷害梨氏利益的事情呢?!皇后不敢想,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娘家,何去何從?但似乎,這些也由不得皇后自己做主。因為她只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可是,誰又不是棋子呢?太后,梨氏,甚至端昊,不都是棋子嗎?棋盤是江山,操縱棋局的是命運。要怪,就怪自己不該成長在這帝王之家吧。

  自從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天天長大,而端昊又一天天的變的更加強勢了以後,皇后總覺得太后看端昊的眼神變的很冷很深,她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

  每當疲倦的時候,皇后總是會想,梨花,那是多麼聖潔多麼美麗的花朵啊。自己既然姓了這麼一個純潔的姓氏,可為什麼自己的人生卻這麼的複雜呢?對她而言,和丈夫、兒子,不成為仇人,都成了一種奢侈。

  “娘娘茶涼了,我幫你換一盞吧。”綠屏輕輕的走了過來。皇后只喝濃茶,她喜歡這種能讓自己隨時保持清醒的苦澀。

  “綠屏,你說,秦娥婉儀為什麼要見嚴美人呢?”其實皇后已經猜出了原因,只是她有這樣的習慣,習慣於任何話都讓別人說出來。

  綠屏吐字清晰的說道:

  “憑秦娥婉儀的為人品性,我不相信她會跟嚴美人交好。再怎麼看,嚴美人都是一位極有教養的閨秀。我覺得秦娥婉儀要見嚴美人,示威的可能性大,至於她示威的對象,究竟是嚴美人,還是鸝妃娘娘,我就猜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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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皇后點了點頭,綠屏所說的,基本就是她心中所想的。

  秦娥的目標,是純兒。

  選秀之初,秦娥和純兒就被分在了一組,那時,純兒的美貌、家世,都讓秦娥嫉妒不已。尤其是別的秀女們,整天都競相打扮、戰戰兢兢,心機多一些的,已經開始拉攏太監、管事姑姑,甚至,在秀女之中拉幫結派,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到宮裡面來。而只有純兒,永遠是那麼的高傲、冷淡,目空一切。秦娥哪裡想的到,純兒是真的不在乎“皇上的小老婆”這個名分,她只以為,純兒是仗著自己的美貌和自己娘家的勢力才這麼目中無人。對比起自己的惶恐,純兒的恬淡,更讓她羨慕和嫉妒。從那時起,她就發誓,如果有一天,她能在後宮中得寵,那麼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整治純兒,好出一口當初的惡氣。現在,機會總算來了。

  其實連秦娥都沒有想到,這個機會會來的這麼早,這麼順利。她今天只是想試探一下皇后的態度,沒想到,皇后一看見秦娥現在得寵,竟然表現的那麼忍讓,這讓秦娥簡直都要飄飄欲仙了。以秦娥的頭腦和心機,再也不會想到,皇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實已經把後宮中所有的仇恨都引到她的身上了。她仍舊沉浸在寵冠後宮的得意之中。

  後宮中皇后最大,現在皇后都要讓自己三分,那不是說明,後宮,已經是她秦娥的天下了嗎?那她現在不收拾嚴純兒,更待何時?

  “來人,把嚴純兒給我叫來。”秦娥精心打扮之後,在芙蓉館中發佈命令。

  “皇后的旨意不是說,讓婉儀去景華宮探望嚴美人嗎?”秦娥的貼身侍女有些憂慮。

  “哼,”秦娥冷笑了一聲:“笑話,一個小小的美人,還敢讓我過去探望!我叫她過來,就是給她面子!快去!”

  “是。”

  第一卷 24、冒死闖宮

  純兒自從和拓跋傲疆認識以後,真是玩兒瘋了。她總是早早確定好拓跋傲疆哪天有空閒,然後一大早就溜出宮去找他。而純兒十年女警生涯磨練出來的潑辣果敢,也非常對拓跋傲疆的胃口,在他三十多年的生涯裡,還真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所以兩個人一見如故。最讓他意外的是,純兒竟然還精通作戰技巧,尤其擅長小分隊靈活作戰。

  (廢話,也不打聽打聽,她方子純上輩子是干什麼的!最擅長的就是組織特警突襲,想當年,全世界任何一個有名有姓的恐怖組織的暗殺名單上,都有她的名字!當然,這有點兒危險,不過也確實是很值得驕傲啊!)

  拓跋傲疆從小就醉心於軍事,後來做到了兵馬大將軍,而現在西蜀國又正在厲兵秣馬,舉國強兵,正是英雄找到了用武之地。他已經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軍事上。所以,當他一發現純兒竟然懂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作戰方式,真恨不得把純兒綁在將軍府,不許她在每天玩兒消失了,直到把純兒腦子裡那些軍事知識榨乾淨為止。

  當然,這不太現實,幸好,拓跋傲疆發現了純兒的一個特點,她極其的愛玩兒,好像什麼東西都沒見過似的,看著什麼都新鮮,(又一句廢話,差著一千多年呢,能不新鮮嗎?)索性,拓跋傲疆就整天帶著她到處玩兒,在純兒玩兒的時候,不斷的詢問她那些作戰知識。弄得純兒好幾次都玩兒瘋了,差點就忘了回宮。

  前兩天就約好了,今天拓跋傲疆帶她去城外玩兒,所以一大早,純兒就打扮成玉環的樣子出了宮。而玉環也已經習慣了,扮成小姐的樣子,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用干,實在躺麻煩了,就靠在床上繡繡花,什麼都不用操心。到了時候,自然就有人把午飯送過來,清清靜靜的,宮裡的日子要這麼過,也挺好。

  玉環在房中怡然自得,絲毫也沒有想到要命的煞星,已經到了景華宮!

  鸝妃端坐在正堂,一臉寒霜,怒目瞪著跪在眼前的宮女,狠狠的說道: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宮女看出來鸝妃娘娘此刻已是怒火中燒,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主子就是這麼交代的,誰讓自己是奴才呢,宮女只得又陪著小心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秦娥婉儀說,請嚴美人過去一趟,她想看望一下嚴美人的病情。”

  鸝妃冷笑了一聲:

  “一個小小的婉儀,也敢來我的景華宮撒野,她比我整整低著三級,在宮裡的地位,剛剛勉強高過美人!既然,她不懂規矩,本宮就教教她,什麼叫規矩!來人!”

  “在。”

  “傳我的金印。”

  “是。”

  片刻後,景華宮的宮女就捧出了一個精緻的玉盒。雙手高舉著,站到了鸝妃的身旁。

  “你認識這個嗎?”鸝妃問跪著的宮女。

  “回娘娘,認識。”

  “你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知道。”

  “說說看。”

  “金印是皇上冊封娘娘時賜給娘娘的,金印所到之處,如娘娘親臨。”

  “很好,那你再說說,本宮有哪些權利!”

  這一次,宮女沉默了。

  “說啊!”鸝妃斷喝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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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宮女無奈,低聲說道:

  “昭容以下的御妻,如有違禮的行為,娘娘可以直接以家法管教,不用驚動皇后娘娘。”

  “在後宮中,都有誰有這樣的權利?”鸝妃步步緊逼。

  “只有皇后娘娘,和各位貴妃娘娘、皇妃娘娘,嬪,昭容,婉儀,美人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好,現在我就要管教管教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婉儀!枕霞,傳家法三十廷杖,帶我的金印,到芙蓉館替我實施家法!”

  宮女大驚失色,讓她帶人沒帶回去,卻帶回去三十廷杖的懲罰,這還不讓秦娥打死她啊!秦娥再沒有權利,也有權利打她啊!

  宮女長跪在地,頻頻叩頭:

  “娘娘息怒,是奴婢不會辦事,惹娘娘生氣了,還請娘娘收回成命,奴婢求你了。”

  宮女的哀告也給了鸝妃下台階,其實,她也沒真想給秦娥用家法,現在秦娥正在得寵,鸝妃還真不敢跟她正面發生衝突。剛才這一幕,只是她故意安排的一步棋。

  “算了,起來吧,你們做奴才的也不容易,看在你的份上,這三十廷杖先記下了。她不是要見嚴美人嗎?嚴美人就在後院她的住處。枕霞帶她去見嚴美人,就說我已經答應了,她直接去就行了,不用再來回我了。”

  聽了枕霞的話,玉環如五雷轟頂,天啊,只想著幫助小姐,可是沒想到,竟然闖下了這樣塌天的大禍!一旦走出這小小的院落,玉環就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到時候,一旦讓人知道了,小姐私自出宮,那小姐就只有死路一條!怎麼辦?不去,是抗命,現在不光是秦娥婉儀的命令,還加上了鸝妃的命令,不服從就算是違上抗旨!可是如果去,一個假的嚴美人,能夠瞞住幾個人的眼?玉環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嚴美人,你怎麼了?”枕霞奇怪的問。這個嚴美人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小,真是比娘娘差遠了,枕霞心中暗想。

  玉環搖了搖頭,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沒事。”

  “那,我們走吧。”

  走,當然走,躲是躲不過去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怕也沒用了,玉環把心一橫,打定了主意:小姐對自己恩重如山,到了芙蓉館,如果形式不對,自己就當場自盡!美人不堪受辱,死在了婉儀的住處,皇家對於這樣的事,總是會儘量掩蓋的吧?那樣,自己冒充小姐的事,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小姐就安全了。

  有了這樣的決心,玉環反倒平靜了,她回憶了一下純兒平日裡的舉止、儀態,模仿著純兒的樣子,理了一下衣裙,學著純兒的聲音說道:

  “咱們走吧。”

  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玉環學的還真是挺像的。

  玉環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微笑,因為此刻她的腦子裡出現了純兒從小到大一幕幕的情景,這回憶讓她溫暖:小姐,也許,從今天起,你就再也不用回到這座冰冷的宮苑了。

  第一卷 25、寧為玉碎

  芙蓉館內,柳綠花紅,在迴廊前的正中央,擺著一張精緻的座椅,秦娥一身盛裝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純兒的到來,眼神中充滿了焦急的渴望和期待。現在,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從她的眼神中,讀出即將報仇雪恨的淋漓痛快。

  花牆外人影移動,隱約見聽到交談的聲音:

  “是嚴美人來了嗎?”

  “對……”

  秦娥柳眉高挑,杏眼含威,豐潤的朱唇微微開啟,似乎馬上就要吐出一連串的詛咒,忽然,秦娥呆住了,她的整張臉都凝滯了,因為,她看見了純兒。

  天啊,這是嚴純兒嗎?面色薑黃,髮絲枯澀,嘴唇上都沒什麼血色,身上反倒不似過去那麼消瘦了,所以也顯得矮了。(因為玉環本來就比純兒豐滿一些,矮一些。)純兒低垂著眼簾,偶爾抬頭一瞥,眼神中也全無神采。再配上這身湖水綠色的衣服,整個純兒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汪死水。

  “你,是嚴純兒?”秦娥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玉環的身體重重的一震,她把秦娥的錯愕當成了懷疑,‘怎麼辦?小姐,玉環無能,幫不了你了,那就讓我替你把後宮的這段孽緣了斷了吧!’玉環心一橫,刷的抬起頭來,雙眼直視著秦娥:

  “我當然是嚴純兒,是皇帝欽點的御妻,欽賜的美人!京城中人盡皆知的淑女良媛!”

  玉環突然的爆發,嚇了秦娥一跳,呆了半晌,等玉環說到最後,秦娥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到後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好好好,好一個名動京城的淑女良媛。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鬼樣子!你再抬起頭來看看我,看我現在究竟是如何的風光!想當初選秀的時候,你是那麼的清高自傲,不可一世,就好像你已經預見到了,一入宮就會受到皇上寵愛,可是結果呢?現在得到寵愛的是我,寵冠後宮的還是我,連皇后也得讓我三分,而你,曾經名動京城的美人兒嚴純兒,變成了一個可憐的癆病鬼!你這輩子注定了再也見不到皇上了,你就死了爭寵這條心吧!”

  秦娥仍舊在喋喋不休的咒罵著,而玉環的心思已經飛走了,她由衷的慶幸,陰差陽錯之間,由她代替小姐來了芙蓉館,她不敢想像,她那冰清玉潔,敏感纖弱的小姐,要是聽見這樣一番話,會怎麼樣?小姐怎能受的了這樣的羞辱?小姐呀,如果這就是後宮,那玉環寧可盼著您真的出家,也不願意您陷入到這樣骯髒的泥潭裡來。以前,我不知道後宮究竟是什麼樣子,現在,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會讓您再回到這個地方了,這裡太不適合您了。如果您回來,以後不知道還會遇到多少這樣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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