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清瘟驅邪 (今天四更)
秦叔看我著急的發問,他倒是不緊不慢,把碗裡的湯喝完,這才對我說:“只要是女屍,那就絕對沒法補救,天一黑一定會被附體,不過假如不是女屍,而是女魔那個層次的話,對她倒是傷害不大,只要在天黑之前,行一個清瘟驅邪的程序,就是找一個陽氣大盛的女子,用一種稀有而又珍貴的木片泡水給女魔洗澡,然後給她穿上鎮魂裝,晚上就高枕無憂了,就是女魔醒來之後,法力恢復的就慢了,要多曬太陽多喝水。絕對不能讓她受驚或者動怒——這個樣子小心的養幾個月,陰邪物就再也不會上了她的身。”
“我的叔,精靈,算不算女魔那個層次?”我抖抖索索的問秦叔,唯恐他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屍一般都是無意識無思想的,有意識的屍就很厲害了。因為他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有思想的屍嘛,那就不得了了,跟人一樣會思考,有思想的屍就是魔了,表面上看跟人差不多的。至於精靈嘛……”
秦叔一邊把空碗往我臉前遞過來,一邊婆婆媽媽。
老傢伙又想喝一碗!我接過碗,有點急了:“我的叔,你倒是直接點說,精靈到底有沒有達到魔的層次!”
秦叔一手掀鍋蓋,一手去拿勺子,嘴裡說道:“這個嘛,精靈自我保護的能力比女屍強多了,也是有思想的,跟女魔差不多吧……”
聽到秦叔這麼說,我萬分慶幸,幸好現在還來得及補救,希望程月今晚平安醒來,照顧她幾個月有什麼,我都打算照顧她一輩子的。
秦叔說到這裡,又看了看我的臥室,裝瘋賣傻的問:“怎麼,你家裡有精靈還是有女魔?”
我堅決否認說沒有,為了抓緊給程月洗澡換衣服,我盼望秦叔現在就走,又怕他把龍骨筍湯喝完了,我一把奪過鍋蓋,把鍋嚴嚴實實的蓋好。
秦叔看我把鍋蓋上,不樂意了:“我說大侄子,你問的我都說了,現在是不是不給我喝湯了?”
我奪過他手裡的勺子,說道:“叔,龍骨筍多貴你是知道的,這湯我留著有用,你以後再喝吧,你出來這麼久,嬸子該著急了,回頭在你臉上再撓你幾把就不好看了,我建議你抓緊回家。”
秦叔聽我這麼說,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看我不攔他。回頭對我說:“大憤,你小子卸磨殺驢,你厲害,不過我可告訴你,陽氣大盛的女人可不好找,我倒是知道一個。還有,那種準備給女魔或者精靈的洗澡水,需要的木片你也不知道,你要是乖乖的再讓叔喝一碗,這些我都告訴你!”
別看秦叔現在這麼貪婪,他是用本事換湯喝。之前我讓他幫忙買龍骨筍,他並沒有剁去半截,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過我真捨不得再給他喝一碗。
作為一個養玉行家,多少懂點陰陽術,陽氣大盛的女人哪裡找,這個瞞不住我啊,嫉惡如仇的轄區派出所所長冰山李,那是現成的合適人選。
至於“稀有而又珍貴”的泡水木片,檀香木就可以啊,我家裡算成的!既然程月是玉種的精靈,檀香木又是養玉的佳品,正好泡水給程月洗澡。
冰山李我能喊來,鎮魂裝和檀香木我都有,我就對秦叔說:“這些不麻煩您老人家操心了,我自己解決,等我度過難關,再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秦叔“嘁”了一聲。準備穿過店舖走出去。
我突然想到秦叔一直以來給我印象都是瘋瘋癲癲的,做事顛三倒四,沒想到他今天說的頭頭是道,不但懂的女屍女魔這樣的專業問題,對養馬會的興衰這種江湖史也瞭如指掌。
我由衷的對著秦叔的背影讚道:“秦叔,想不到您老人家不但是道術行家。還是江湖百科書,一直玩低調的呢!”
聽到我這句話,秦叔停住腳步,回頭擺了一個星爺在《唐伯虎點秋香》裡橋頭那個橋段的姿勢,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道:“狗屁道術行家,叔是一個文人,一個有風骨的文人!是真名士自風流,唯大英雄能本色……”
這人啊,經不住誇,我不想跟秦叔糾纏,不然他一會要上天,又要騙我的龍骨筍湯喝,我走過去,把他推了出去。
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也顧不上去想養馬會和程月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當務之急是給程月洗澡換衣服,她只要能醒來,什麼都好辦。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冰山李的電話,接通之後,冰山李開口就說:岳憤,你就是送禮我也沒時間收,我今天值班,忙得很。
這是春節關口,冰山李以為我要給她送節禮呢,幸好我知道她的脾氣,說的是正話,換做不瞭解她的人,還以為她是暗示你給她送禮呢。
跟冰山李這樣的直爽人,說話不能繞圈圈,我直接跟她說:“阿姨,我是請你來給程月洗澡的,她都多少天沒洗澡了,找其他人來我不放心,你今天值班,我這算是群眾有難向警察求助,於公於私你都要幫我啊!”
冰山李聽出了我的焦慮,說道:“好的,你稍等,等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好,這個事我肯定去,不然你小子給她洗澡。起了壞心就不好了,我還有點不放心呢。”
只要你來就行,我又叮囑冰山李:“阿姨,不能等到天黑,你盡快來!”
冰山李“嗯”了一聲,掛掉了電話。我知道她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放心了很多,把剩下的那些檀香木片拿出七片先泡在溫水裡。
為什麼要七片?因為我喜歡這個數字,九五至尊九五至尊,七在九五之間,盈則缺滿則虧,七不多不少,至尊而又低調。
人有七竅、光有七色,北斗有七星、回魂有七七,深諳易經五行的人,不會追逐暴發戶一般的數字六、九、八。
真正懂行的有錢人。會盡力爭取數字7的連號當車牌。
打開姜裁縫提來的袋子,程月的內衣做成了現代模樣,足足有三身,夠程月換洗的了,沒想到內衣的下面,姜裁縫用邊角料給我縫了好多乾坤袋。
這些乾坤袋有大有小。對於養玉來說跟玉搖床的作用一樣,有很大的用處,至少把那些鑽進嬰靈的玉件裝起來,就不怕他們亂跑了。
我挑了兩個大的乾坤袋,把嬰靈玉件都裝了起來,又拿兩個小的揣在身上。然後又把石敢當貼身放著,這可是目前我唯一的武器。
收拾了一下,把該鎖起來的鎖起來,我看看程月,她身上的白衣已經開始慢慢失去光澤,姜裁縫說的沒錯。程月的白衣由於光照,慢慢的失效了。
秦叔說的也沒錯,白衣失效之後,要是沒有鎮魂裝,程月就沒了護體的東西,確實很容易被那些陰魂附身。除夕夜萬家團聚,那些遊蕩的孤魂野鬼很是淒涼,是非常想找附身軀體的。
我把店裡的籐椅搬到院子裡的陽光下,又把程月抱到籐椅上,在陽光下她會很安全,除非有那種能行走人間的魔現在才能傷害她。
不過我相信,魔跟程月一樣,都是千年不遇的。
想到魔,我又想到老史的師父,想什麼來什麼,老史拿著一根蘿蔔,嘎嘣脆的吃著,慢慢的踱步走了過來。
老史圍著程月轉圈,還來調侃我:“你看我這弟媳婦,長得那個俊啊,真是鮮花一般,這要是醒來,真的應了那句話,鮮花插到了大糞上。”
老史不正經的樣子,也換了一身新衣服,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捲起他的褲子,發現他左邊小腿上纏著幾圈繃帶。
老史笑笑說:“沒事的大憤,幾個禿驢還打不死我,幸好幾個高手沒有出手,不然我很有可能被留在那裡,被逼著剃掉頭髮當和尚。”
看他的傷沒事了,我擔心的對老史說:“老史,你去給蘇清賠禮道歉吧,反正你又沒對她做出實質性的傷害,你惹不起栗木西的。”
老史聽我這麼說,收起了不正經的表情,一臉的嚴肅:“你讓我給我師父仇人的表妹道歉?不可能!我怎麼能跟仇人低頭認錯!”
老史也是倔脾氣,這樣下去恩恩怨怨何時了,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我就開始給老史灌迷魂湯:“老史,你不是要給你師父報仇的嗎?我倒是有個點子。”
老史的眼睛一下亮了,一副很期待的表情,讓我抓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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