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真] 劍修男神打臉之路 作者:夏風清水(已完成)

 
BabOdin 2019-7-6 14:02:0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8 111640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5
第10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9(捉蟲)

  洛寧侯怒氣衝衝的闖入正院,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在怒火散去理智重歸後,洛寧侯一會兒也不敢在正院多待,忙不迭的掉頭就走了。

  至於他質問他那兒子林英杰之死的事兒,早就被洛寧侯給略過了,不是他忘了這事兒,而是在他心裡髮妻和嫡子的嫌疑已經降到最低了。

  林英杰的死,洛寧侯想著要麽是他病情惡化,要麽就是旁人下的手——譬如說他府中的其他妾室,他們才是真正和林英杰有利益衝突的人!

  他知道李氏的性格和手段,若真是爲了洛寧侯的爵位和府中的財産,她會直接對他下手,而不是對林英杰下手,畢竟以他髮妻驕傲的性子,只怕根本懶得爲無足輕重的人動手。

  洛寧侯眼底掠過一絲冷光,在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後,下定决心一定要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來,除了嫡子,林英杰是他最爲疼愛的兒子,如今他死了,洛寧侯無論如何也要調查出一個結果來。

  「竹兒何必來管我們的事情,你專心讀書便可,莫讓這些事情亂了你的心神。」洛寧侯走後,李氏冷若冰霜的面容頓時神情柔和了下來,帶著幾分嗔怪語氣慈愛的說道。

  玄淵微微一笑,托了李氏的手扶著她,只道:「母親被父親爲難,我怎能坐視不理?」林軒竹的心願中可沒說要孝順洛寧侯,沒把他算到仇人裡面已經是顧念父子之情了。

  「你父親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兒不必擔心。」李氏不甚在意的說著,根本就沒有把洛寧侯看在眼裡,「我兒可是苦讀至此?時候不早了,竹兒你要早些歇息,養足精神。」

  玄淵含笑應了,便在李氏的催促下回了自己的院子,自有丫鬟端來洗漱之物,玄淵不需旁人伺候,自己沐浴淨身換了薄薄的單衣斜倚在雕花鶏翅木床上。

  0617:「宿主,你白日裡才說要去陌巷,晚上就傳回消息說林英杰死了,這事一看就有猫膩,怎麽林軒竹的母親什麽也沒問?」

  「她問什麽?她又爲什麽要問?」玄淵挑眉,「就算她知道林英杰是我殺的也無所謂,她自會替我抹去尾巴、小心遮掩。况,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事。」

  不要覺得原本的故事中李氏和林軒竹被林英杰打壓得下場凄凉就以爲林英杰是什麽對付不了的存在,在林英杰發迹之前,他不過是個外室子,無權無勢,李氏根本就瞧不起他,也懶得花費時間對他下手。

  後來,如果林英杰不是尚了公主成爲朝陽公主的駙馬,如果不是勾結太子誣陷李府,他如何能奈何李氏和林軒竹?而在這時,一切都還沒開始,林英杰不過是個小小的外室子,玄淵殺了他,真是半點風波都引不起來。

  因爲李府還在,李氏娘家有權有勢,她又有嫡子,在府中地位穩固,洛寧侯根本就不敢對李氏如何,這也是她能做洛寧侯面前挺直腰杆的原因,她根本就不怵他!

  「那宿主,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0617聽完玄淵的話後,楞了楞後方才開口問道,也不知道對於玄淵剛才的解釋,它到底聽懂了多少。

  玄淵散了頭髮,一頭漆黑的長髮滑落下來,落在雪白的單衣上,披散在床榻上:「能做什麽?自然是時時苦讀,爲半年後的科舉準備。」

  0617:「…………宿主你真打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玄淵不太聽得懂0617的胡話,但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輕笑一聲:「你猜我是不是?」

  因著玄淵不喜有人接近,所以婢女早就被他揮退,房間內無人守夜,玄淵屈指輕輕一彈,一道勁風掠過,便將屋內的燭火熄滅。

  雖說玄淵修爲已入化境,無需如凡人一般入睡休息,但此時他用的身體是林軒竹的,却是不能不眠不休了,畢竟他的神魂承受得住,身體却不行,還是需要正常起居。

  接下來,因著林英杰突然亡故的事情,洛寧侯懷疑是府中妾室和庶子生事,倒是在府中掀起了好大的問責,多次訓斥庶子、貶謫姨娘,鬧得府中是風風雨雨。

  好在李氏管家甚嚴,雖然府中吵鬧得厲害,却半點也沒有露出府外去,倒也沒引起什麽風波。

  之後的日子裡,玄淵好像一下子被林軒竹給附身取代了,整日只待在侯府中苦讀四書五經,隻偶爾前往李府請教學問,連林軒竹往日的朋友遞來賞花出游的宴會都沒去,好像是真的是爲了即將到來的科舉苦讀一般。

  對於玄淵的淡定和不作爲,0617急得在玄淵識海中不斷打轉,每日都在催促玄淵完成任務,生怕他們這開張後的第一個任務就以失敗告終:「宿主宿主,你怎麽怎麽這麽淡定啊!你怎麽還在浪費時間啊!快快快,時間就是金錢,你快點去完成任務啊!」

  0617急得冒泡,就差變出兩隻手來握緊玄淵的肩膀使勁搖晃作瘋癲狀了,作爲一個有著遠大理想的系統,0617時刻以成爲業績最佳的系統努力著,所以對於玄淵的「消極怠工」,0617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快要被氣死了。

  「你擔心什麽,這些我都有計劃。」通常情况玄淵都不會理會0617的叫囂,但如果魔音灌耳太過吵鬧,他也會開口略略說上兩句,算是寬慰。

  0617是個傻瓜,這一點在近半年的相處中玄淵已經非常深刻的認識到了。所以對於0617一直待在他身邊却不知道他在做什麽的事情,玄淵完全能理解。

  事實上,玄淵怎麽可能只是在府中苦讀?林軒竹的仇人除了林英杰,還有朝陽公主、還有太子,但要對付他們,以林軒竹的身份是做不到的。

  所以對付他們玄淵現在不能出面,只能讓林軒竹的外祖李大人去對付,在原本的故事中李府毀在太子手中,與太子也是仇怨頗重,李大人雖然忠君,但不代表願意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由他來對付太子,實在是最合適不過。

  至於如何讓李大人相信太子對李家懷有巨大的惡意?玄淵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他自然有他的手段了,即使如今只能仗著神魂强大有些玄妙手段,也非凡人可以想像。

  又是數月,大魏朝三年一次的科舉終於如期到來了,而玄淵也要進入貢院參加這一次的科舉。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5
第11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0

  又是一年春日,大魏朝春閨三年一次,只有通過院試(秀才)和鄉試成爲舉人,才有資格參加會試,而若是考中,便是貢士,再之後便可在金鑾寶殿參加殿試,以殿試成績來排名,列出一甲、二甲、三甲進士。

  林軒竹少年英才,從小有李大人教導,雖然還未及冠,却早已成了舉人,原本三年前的會試他也是打算參加的,可惜天氣變幻,他一時不察染了風寒,却是錯過了,故而才等到二十歲方才參加會試。

  驗明身份後,玄淵走進了一個十分狹窄簡陋、用木頭隔開的小房間內。這便是會試考試的號房了,在三場會試間,參加考試的世子便只能待在號房中,不得離開。

  號房很是狹窄低矮,幸好林軒竹身材頗爲消瘦,否則只怕連轉身都不行,號房內只有一個簡易的木桌,一個凳子,桌上擺放著筆洗和蠟燭,除此之外什麽也無。

  玄淵將自己拎進來的籃子擱在地上,從中取出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安靜等待著會試開始。與許多緊張無比的士子不同,玄淵對會試興趣缺缺。

  於其他士子而言,會試是决定他們人生命運的關口,但對於玄淵而言,這又算得了什麽,如果不是林軒竹留下的心願中有一條是實現抱負,玄淵真的不會來參加這個會試。

  「宿主宿主,怎麽辦啊,你真的會寫這些東西嗎?萬一你考不中怎麽辦?」在玄淵沉默安靜的待在號房中等待會試開始時,0617呱噪無比的玄淵識海中說著。

  玄淵漠然道:「那又如何?」考不中又如何?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怎麽能考不中!宿主,你要實現原主的心願啊,要實現抱負總得入朝做官、位極人臣啊!而且原本的故事中林軒竹只是二甲,林英杰却是狀元,宿主這一次要成爲狀元好好揚眉吐氣,如何狠狠打臉林英杰!」0617跳脚無比激動的說道。

  挑了挑眉,玄淵攤開左手露出那一抹幽幽的綠色,淡淡問道:「他還需要打臉?」

  已經是靈魂的林英杰無比委屈:躺著也中槍QAQ

  林英杰覺得自己很委屈,穿越過來後還來不及做出一番偉業來就被變成了孤魂野鬼,他也很可憐的好嗎!他覺得他大概是最悲慘的穿越者了。

  0617:「……額,這個嘛……」看著變成鬼的林英杰,0617實在沒辦法繼續就打臉的話題說下去,只好道,「可是考中狀元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對於任務完成十分重要的。」

  玄淵不置可否,他是劍修,雖然這半年多少也讀了點四書五經,幷且將這些典籍完全記下了,可是記住不代表他就能寫出什麽驚採絕艶的策論來。

  要一個以武力走天下,一生隻修劍的劍修來寫策論,這真的是太爲難人了,就算玄淵是飛升修士也做不來啊!

  「我自有主張。」在0617更加呱噪之前,玄淵終於開口說道,他此前已經想過解决辦法,所以特意將林英杰的魂魄都帶來了貢院。

  嗯,沒錯,玄淵打算作弊。既然原本林英杰能够在這次會試中取得會試第一、殿試第一的成績,現在應該也可以吧?至於會不會虧心什麽的,玄淵表示,他是憑本事作的弊,不虧心。

  畢竟不是誰都有本事把狀元公的魂魄抓過來給自己當槍手不是?

  等了片刻,所有參加會試的士子都已經進入號房後,便開始有負責監考的官員將考卷通過號房的窗戶塞進來。

  第一場主要考經義,一共考三日。因爲玄淵過目不忘,所以前面那些考的內容對他而言倒是手到擒來,沒用上林英杰他便寫完了。

  「宿主,你這筆迹不對啊!」在玄淵把所有能够靠死記硬背記下來的題目寫完後,0617突然驚呼一聲說道。

  只見在考卷上,一紙行楷矯若游龍、疾若驚蛇,字迹狂放不羈、大氣磅礴,一眼看去便是一股淩厲撲面而來。字迹很深,力透紙背,而筆鋒十分奇險淩厲,如劍一般鋒銳無匹。

  0617都快哭了:「怎麽辦啊宿主?」因爲這半年來玄淵只是做做苦讀的樣子,其實沒怎麽動過筆,所以0617壓根就沒想到玄淵的字迹和林軒竹完全不同這一茬!

  字如其人,字迹突然改變這麽多,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才奇了怪呢!0617捧著《年度打臉虐渣最佳合集》,覺得書上所寫的游刃有餘完成任務的宿主和系統真是遙不可及……

  「慌什麽。」玄淵微一皺眉,他怎會忘記這一點,「放心,無人看得出來。」

  0617:宿主又在睜眼說瞎話了,以爲別人都是瞎子嗎?

  懷揣著擔憂,直到玄淵在號房中待了整整三日終於考完第一場出了貢院後,0617依舊蔫蔫的,爲它心中所想像的任務失敗的畫面而痛苦不已。

  「苦了我兒了,竟是瘦了不少,看著憔悴得很。」玄淵剛下馬車進了侯府,一直等著他歸府的李氏就撲將了過來,滿面心疼,「餓了嗎?困嗎?累嗎?整整三日困在號房中,苦了我兒了。」

  玄淵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憔悴了,不過還是順著李氏的話點了點頭,任由她招呼人將他送回院子,沐浴、用膳後,玄淵便被李氏按著去榻上休息,却是要他養足精神。

  ——會試一共三場九日,後面還有兩場戰鬥呢!

  0617依舊蔫蔫的,生無可戀。一直到玄淵終於考完會試,回到府中被李氏照料著好好養回精神時,0617還是那副蔫了吧唧的模樣,真是看著特別可憐。

  玄淵就嘆了口氣:「0617,你不必擔心。」

  0617才不理玄淵,在它心中宿主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萬一考官生疑調查一下林軒竹以前的字迹怎麽辦啊?林軒竹作爲京城權貴之子中的少年英才,字迹流傳出去了不少的。

  見0617還是一副難以釋懷的樣子,玄淵就說道:「我施了障眼法,不必擔心。」

  「還障眼法,宿主你以爲自己是變戲法的啊!」0617蔫蔫的吐槽了一句,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宿主好像確實很有本事啊,之前光天化日之下進了安置林英杰母子的府邸將他殺了都沒被發現。

  等等,綁定宿主這麽久了,爲什麽它現在才反應過來宿主這麽不一般?

  玄淵:因爲你蠢。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5
第12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1

  會試結束後,參加會試、大傷元氣的士子們自然是回去休整等待會試成績出來了,而會試的考官們却是被關在貢院裡日以繼夜的批改卷子。

  在所有卷子批改完成、成績出爐之前,這些考官都出不去貢院,會試不僅僅對於參加考試的的舉人士子是場考驗,對於考官而言也是亦然。

  會試結束後這幾日,因著成績還沒下來,李氏怕戳到林軒竹的痛點,整個洛寧侯府沒有一個人敢提起會試的事情,如果不是耳旁還有0617這個呱噪的噪音,玄淵一定會覺得在沈府的日子頗爲愜意。

  「宿主,你就告訴我嘛,你在綁定0617之前到底是什麽來歷啊?怎麽這麽厲害?都不用借助道具都能做到這些事情!」

  玄淵神情漠然:「閉嘴。」0617真是呱噪得很,爲了得到答案在玄淵耳邊嘮叨了幾日了,誓要弄清楚玄淵的秘密,做一個對宿主有掌控力的系統(真是偉大的理想)。

  0617被呵斥了,委屈的在玄淵識海中打了個轉,之後委屈的情緒一秒消失,重新變得活力滿滿,又打算繼續再接再厲的魔音灌耳。

  「吵。」玄淵舒了口氣,趕在0617繼續開口之前將它從識海中扯了出來,然後像對「林英杰」的魂魄一樣,將沒有實體的0617塞入了剛剛用白紙叠成的小紙人裡面。

  站起身來,玄淵修長的手指拎起寄托著0617的紙人,啪嘰一聲將它丟到了書箱內,裡面有另外一個紙人默默的看著0617丟進來,紙人輕輕顫抖著,似乎是在忍笑。

  「你們兩個待在這裡。」交代了一句,玄淵直接離開了書房,留下0617和「林英杰」兩個紙人無言相對。

  這還是0617第一次不再是以冰冷無形的數據出現,它心裡高興得很,然後……秉持著完成任務的高尚節操,有了身體以後的0617凶猛的朝著林英杰撲了過去,兩個紙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0617:爲了完成任務打死你!

  被李氏按著在家裡休養了三日,玄淵今日終於能自由活動了,再將0617丟下後,玄淵出了洛寧侯府後直奔李府而去。

  書房中,知命之年的李大人撫須嘆息:「我一生忠君愛國,沒想到臨老了,却要算計盡忠的君主,真是愧對先賢。」

  李氏的嫡親兄長、林軒竹的大舅舅李雲德便勸道:「父親,我們隻爲自保才算計太子,幷非背叛陛下。」再怎麽忠君,也不能把整個李家賠上吧?

  况且,太子還未登基,算不得他們李家真正效忠的君,誰坐在龍椅上,誰就是他們的忠君對象,可若是不在龍椅上,就是太子想朝他們李家動手,也別指望他們會引頸受戮。

  「太子氣量狹窄,爲人剛愎自用、昏庸無道,若他繼位,於大魏幷非好事,我們雖是爲了自保,可若能另擇明君,也是一件好事。」玄淵擱下手中的茶盞,慢吞吞的說道。

  書房內林軒竹的另外幾個舅舅也紛紛開口,終於讓李大人下定了决心,他們籌謀計劃了半年的利刃,終於準備磨刀霍霍的指向太子。

  如今太子的地位說穩固也穩固,說不穩固却也是真的不穩固。太子之所以被立,是因爲他乃是正宮嫡子,乃是正統,從這一點上來說,秉持正統的清流和擁立陛下的保皇黨都會站在太子這一邊。

  可是很不巧,李大人乃是清流中執牛耳者,也是保皇黨最爲堅定的一位元老,原本應該站在太子正統這一邊的他已經反戈。

  而太子的地位幷沒有那麽穩固,因爲太子還有三個能幹的、已經成年的弟弟,和才能平庸的太子不同,這另外三個成年的三、四、五皇子們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而太子生母元後娘娘已經仙逝多年,母族已經沒落幫不上忙,太子沒有多少可以依仗之人。

  這也是爲什麽在原本的軌迹中,林英杰能够那麽快成爲太子麾下第一心腹、謀士的原因,因爲太子手中真的沒有什麽可用之人。

  太子才能平庸,又因爲早立太子剛愎自用、傲慢昏庸,想要對付他,實在是不難,只不過之前清流黨派爲維護正統對太子多加維護,方讓他平平安安的坐穩了太子之位。

  但現在清流黨派已經打算捨弃太子了,甚至他們原本護住太子的盾將化作刺向他的劍。

  在將對付太子的辦法全都商議完後,藉口來請教會試考題的玄淵拒絕了林軒竹外祖舅舅留飯的邀請,準備回洛寧侯府。

  因著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禀明了李氏出的門,玄淵幷非獨自一人出門,李氏怕他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是讓玄淵坐車到李府來的。

  馬車輕輕搖晃著,從李府所在的街道繞出來,穿過大魏朝京城最爲繁榮的東大街往洛寧侯府而去。玄淵靜坐馬車上,突然馬車陡然停下,帶著馬車中擺放的小案幾都往前輕輕一移。

  「怎麽了?」玄淵睜開眼睛,微一皺眉語氣平靜的問道。

  馬車前坐著的書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少爺,前面朝陽公主的鑾駕經過,周圍的馬車都不得不停下了。」他的語氣裡帶著畏懼和驚惶,情况似乎幷不如他說的那樣簡單。

  朝陽公主?玄淵微一挑眉,這還真是個熟悉的名字。挑起車簾朝外看去,玄淵就見原本繁華的東大街此時一片狼藉,街邊小販的攤位被推倒在地,時興的絹花、胭脂水粉等貨物落了一地。

  啪!重重一聲脆響,却是朝陽公主手中的長鞭抽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音,朱紅長裙、高鬢華簪的朝陽公主傲慢而霸道的立在東大道之上,行人無不退散。

  朝陽公主俏麗的臉蛋上滿是刁蠻霸道的神色,她用鞭子指著一個面容秀美、柔弱如柳的女子,冷笑道:「你擋了本公主的道,本公主要劃花你的臉!」

  被朝陽公主用鞭子指著的女子雖然容貌秀美,但是身穿布衣,顯然幷非權貴,而她此時已經嚇得瑟瑟發抖,滿臉驚恐,顯然朝陽公主這話幷非說說而已,而是真的這般橫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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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2

  「掉頭,回去李府。」玄淵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前面街上仗勢欺人的一幕,放下了車簾語氣淡漠的吩咐道。

  坐在馬車前的書童和馬車夫都不知道玄淵怎地突然改了主意,但是這半年來玄淵威嚴日益深重,書童是萬萬不敢違逆他的,所以連忙招呼馬車夫回轉。

  玄淵心中却是想到,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正要對付太子,作爲太子胞妹的朝陽公主就撞上來了。

  原本玄淵一時間是沒有想到要對付朝陽公主的,畢竟這半年來朝陽公主也沒惹上他,而玄淵之前正忙的,是煉心。飛升之後,玄淵在李氏身上發現了心境圓滿的契機,所以無暇去理會細枝末節的存在。

  畢竟對他而言,林軒竹的遭遇幷不足以讓他同情,自然的對於林軒竹的仇人玄淵也缺乏了迫切想要對付他們的想法,從一開始玄淵就是抱著漫不經心的態度,他幷沒有太强烈的想要完成任務的迫切感。

  這種態度正是玄淵明明知道林英杰是林軒竹的仇人,却依舊留下他的靈魂沒有毀去的原因,因爲玄淵覺得這個靈魂很有趣,所以他就留下了,僅此而已。

  什麽任務與他何干?林軒竹的仇恨又與他如何?玄淵行事只憑自己的喜好,絕不會爲了區區任務改變主意。

  挂著洛寧侯府標誌的馬車從一品混亂狼藉的東大街退離,掉頭沿著原路返回李府,這一次玄淵再回李府也不知與李家的人商量了什麽。

  總之在會試結果出來之前,一日早朝時突然有禦使上了奏摺參了朝陽公主一本,同時隱射太子管教不力。本來這樣被參對於太子而言是常有的事,而且這也只是件小事,原本朝野中無人在意的。

  可是接下來清流派和保皇黨的反應却大大出乎旁人意料之外,對於禦使對太子的攻殲,他們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維護太子,反而置身事外。

  朝堂之上風起雲涌自然是影響不到玄淵的,他還未正式入朝爲官,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必他多操心什麽,只是洛寧侯這幾日在府中心情不太好,倒是鬧得府中有些人心惶惶。

  等待了數日,會試結果終於在貢院張榜,揭榜這一日,李氏早早的就已經打發了下人去看榜,但她依舊是難以安心,用過早膳與玄淵說話時,不知不覺就會把話題岔到會試結果上面去。

  「竹兒莫要憂心,你外祖也說了,以你的學識,考中是不難的。」李氏心中焦急萬分,却還安慰玄淵,她語氣溫柔慈祥,「就是這次不中也無甚什麽,下次考也是必中的,你還未及冠,年輕著呢。」

  李氏溫言細語的安慰著玄淵,希望他不要太過焦灼,也不必爲這一次會試的結果憂心。雖然希望兒子考中光耀門楣,但是作爲母親她更關心兒子,而非他帶來的榮耀。

  玄淵看向這個一心隻爲兒子著想的母親,微微沉默片刻後,方才溫言笑道:「母親放心,我心裡都有數的,便是不中也不會消沉,母親不要爲我憂心。」

  李氏臉上表情變得寬慰了一些,拍了拍玄淵的手嘆道:「我兒通達,我就放心了。」話是這麽說,李氏還是表現得比玄淵還要焦灼緊張,全然沒有往常的從容淡定。

  兩人又等待了片刻,在李氏心急爲何遲遲沒有人上門來道喜時,玄淵突然微一挑眉,目光若有似無的投向了遠離內院的洛寧侯府的大門。

  「喜事喜事啊!夫人,大喜事啊!」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脚步聲,被李氏派到二門口親自等著消息的雲姑姑連聲歡喜的喊道,語氣裡滿是喜悅。

  一聽到雲姑姑如此高興的聲音,李氏便已然反應了過來,眼角眉梢不由流露出一抹濃濃的笑意,一把抓住玄淵的手,激動道:「竹兒,你、你考中了……」

  雖然雲姑姑還沒有傳來具體的名次,但是她如此表現,林軒竹會試的排名絕對是上榜了,如此才會這樣高興。

  玄淵安撫的拍了拍李氏的手,溫言道:「母親不要太過激動,會傷神的。」抬眸看向屋內侍立著婢女,「去請雲姑姑進來。」

  很快一身藍色綢裙的雲姑姑就一臉激動喜悅的走了進來,她髮鬢、衣裙都有些散亂,顯然是一路從二門口疾走回來的,她一進門就朝李氏和玄淵賀喜:「夫人,少爺,大喜大喜啊,少爺乃是會試第一!乃是會元啊!」

  「會元?會試第一?可是當真?」李氏豁然站了起來,滿臉都是高興和不可置信,她父親是大魏有名的大儒,半年前就與她說過,以林軒竹如今的學識,二甲是妥妥的,只是一甲,需得運氣。

  可沒想到會試結果出來,竹兒竟然是會元!

  「恭喜夫人,恭喜少爺。」

  「少爺如今也是進士了,是大喜事啊!」

  見李氏驚喜交加,屋內的婢女們也連忙恭喜道賀,她們眼角眉梢也是凝結著歡喜,這樣的大喜事,主家肯定是有賞賜下來的。

  李氏喜極而泣,側頭用帕子捂了捂臉才轉過頭來道:「確實是喜事,阿雲,吩咐下去,這個月給侯府所有下人多發三個月的月俸。」

  「是,夫人。」雲姑姑喜氣洋洋的應了一聲,自有跑腿的小丫鬟替她傳達這個命令。

  高興過後,李氏很快鎮定下來,她鳳眸威嚴的掃了屋內的婢女們一眼,柳眉微抬道:「竹兒如今還只是貢士,以後不可再稱進士了,你們給我謹言慎行,切不可在這等時候露出張狂模樣,否則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李氏在洛寧侯府向來威嚴深重,此時疾言厲色,自然沒有哪個下人敢違逆,自是唯唯諾諾的應了。

  不提李氏和洛寧侯如何高興,玄淵在會試結果出來後便以請教殿試的名義去了李府,李大人已經下朝回府,便在書房與玄淵說話。

  「我們如此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捨弃太子的立場來,是否會使得陛下警醒,轉而支持太子?」李大人撫了撫白鬚,略帶擔憂的問道。

  不是他杞人憂天,而是當今陛下最愛維持朝堂平衡,如今太子失勢,他一定會停止打壓太子轉而支持他的。

  玄淵笑了笑,語氣非常平淡:「那就讓皇上警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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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3

  會試結果下來後,就該是上榜士子進宮進行殿試了,殿試乃是科舉的最後一道考驗,甚至陛下都會親臨,對於多年苦讀的學子而言,這是無上榮耀。

  但今年會試後,陛下却下了旨,將殿試的時間往後推了半個月。這在大魏朝是極爲少見的,這突如其來的旨意讓朝堂間人心惶惶,局勢頗爲有些不穩。

  陛下今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齡,往常身體還算健朗,但是從半年前開始,龍體就開始欠安,而到了現在,更是連殿試都無法舉行,不得不下旨推延殿試的時間。

  本來因著陛下龍體欠安,朝堂局勢就有些不穩,諸位朝臣們心中難免忐忑,一時竟有人心惶惶的局面。

  讓局面變得更糟的却是諸位禦使對太子的攻殲,這原本幷不算什麽稀奇事,太子被人彈劾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但問題在於,太子被人彈劾後,一向對太子多有維護的清流黨和保皇黨突然捨弃了太子。

  沒有這兩個黨派的幫助,光憑著太/子/党在朝中的勢力,是被禦使彈劾得節節敗退,而太子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們見到太子落得如此地步,自然不會手軟,紛紛落井下石起來,一時間太子的境况危矣。

  最糟的是,陛下因爲龍體欠安、精神不濟,即使有心拉太子一把重新維持朝堂平衡的局勢,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時間太子竟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甚至連廢太子這樣的摺子都已經擺到了禦桌上。

  太子的地位不穩了,而且情况已經壞到了極致,這是所有朝臣們公認的,而在太子東宮,被逼到如此境地的太子雙眼充血的不斷在寢室內砸著各種瓷器擺設。

  「到底爲什麽清流那群老古板會突然捨弃我?還有孤的那些弟弟們,一個個都是虎豺之心,見到孤落難便落井下石,你們以爲將孤扯下來你們就有機會登上皇位嗎?做夢!」

  又狠狠摔了一個青花瓷的花瓶,太子氣喘吁吁的彎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渾身微微顫抖:「孤不會這樣認輸的,皇位是我的,我必將登基爲皇!」

  室內服侍的太監宮女們聽到太子這勘稱大逆不道的話,均是渾身顫抖,恨不得縮到角落裡讓人看不到,陛下還在呢,太子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是心存謀逆?他們恨不得聾了,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去,將高將軍給我請來,就說孤有大事與他商議!」太子在近乎癲狂的發泄了一番後,他站直身體,重新恢復了皇族的傲慢和貴氣,語氣冷冷的吩咐道。

  一個內侍深深彎下腰去,恭敬道:「是,殿下。」他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根本不敢去想太子請高將軍前來是爲什麽。這位高將軍乃是禁衛軍的統領啊……

  李府,書房內。

  輕輕撫著鬍鬚的李大人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外孫,發現如今他已經是看不透他了,不由神情微微複雜的問道:「陛下的病情,與你有關?」

  這不能怪他多想,實在是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外孫前脚才說讓陛下幫不了太子,後脚陛下的病情就加重到快要纏綿病榻,實在由不得他不多想。

  要知道明明在這之前,陛下雖已顯老態,平日裡精神也有些不濟,三天兩頭的就有個頭疼腦熱,但是病情却也沒有現在這樣重的!

  「我沒有插手,只是有消息知道陛下大限將至。」玄淵搖了搖頭,語氣平平的說道,他蘊著淡淡漠然的眼眸十分清澈,李大人一看就知道他所言爲真,幷無半點欺瞞之處。

  玄淵幷未撒謊,大魏朝皇帝的病情確實不是他插手所爲,而是在原本的話本走向中,老皇帝就會在三個月後駕崩,而太子登基。

  林軒竹和李氏下場如此凄慘,除了林英杰與朝陽公主的手段,還與他們背後登基爲皇的太子有莫大關係。甚至於,李家滿門,便是太子登基後爲排除异己而誅殺的。

  知曉外孫沒有做出謀害帝皇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李大人輕輕鬆了口去。他是文人,一輩子忠君,雖然爲了李家滿門弃了太子,却也絕不想做出謀害陛下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該如何?」不知不覺間,李大人與玄淵之間的主導者已經不聲不響的變成了玄淵,此時他放下了心中的疙瘩,便自然而然的開始詢問玄淵下一步的計劃了。

  垂下眼眸,玄淵神情淡淡的說道:「靜觀其變。」在李大人露出不解疑惑的神情時,玄淵淡淡笑道,「太子昏庸無能,此時只怕要狗急跳墻了,也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否則他一直是太子的話,皇帝一旦駕崩,就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這可與玄淵的計劃大大相悖。所以玄淵要先將太子扯下來,而想要堅定皇帝廢太子的决心……唯有謀反了。

  唇邊隱現一絲淡淡的笑意,玄淵垂眸端起茶盞輕輕啜飲了一口甘冽的清茶,隱去了唇邊的笑意。

  「宿主,怎麽突然……突然太子快要垮臺了?」0617一臉懵逼,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它明明一直待在宿主身邊,爲什麽連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玄淵已經看清了0617傻白甜的內在,懶得跟它多費唇舌去說他的布置和籌謀,反正說了0617大概也是聽不懂,他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得不到回應,0617不甘寂寞的又繼續說道:「宿主,我發現你好像很懂得這些權謀,你在成爲宿主之前,也是做官的嗎?」0617覺得,只有那些做官的人,才會這麽有籌謀算計。

  玄淵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他雖然是劍修,但行事幷非一味直來直往,而是剛柔幷濟,甚至不乏運用手段和計謀。若非如此,他出身普通,又怎能一步步成爲威震修真界的第一劍修?

  甚至於,當他實力威壓修真界後,若非他暗施手段,怎麽可能讓修真界那些人既因爲畏懼他而聽命,又不會群起圍攻玄淵?

  既要他們敬畏聽話,又不會讓他們心生逆反,把握好這其中的度,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玄淵從來都不是直來直往沒心眼的劍修。

  回到洛寧侯府後,玄淵進了書房揮退下人後,便在空無一人的書房內開口問道:「叫你寫的火/藥的配方,拿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人說15章鎖了,但是網頁版又能看的QAQ我把十五章放在這裡,如果鎖了可以在這裡看。

  空無一人的書房中,突然有極爲輕微的窸窣聲響起,就好像是有人輕輕拈動白紙一樣,但整個書房除了玄淵空無一人,但玄淵却幷無動作,不得不讓人細思恐極,不知是什麽存在發出的動靜。

  在輕薄的白紙翻開的聲音中,玄淵大步走到了書桌前,就見到一個用白紙叠成的小人正在艱難無比的將一張塗滿了墨汁的白紙從書箱裡拖出來。

  大概是在玄淵不在的時候有人進過了書房,爲了不暴露,這個白紙小人拖著寫滿了鬼畫符的白紙躲進了書箱裡,而此時被他拖出來的白紙因爲幾經「折磨」,而變得皺巴巴的。

  「給、給你,這就是你要的火、火/藥的配方,雖然比例可能不完全正確,但是只要多試幾次,就能成功的。」一道尖細的聲音帶著點瑟縮的響起,白紙人「林英杰」把塗滿了墨汁的白紙拖到了書桌中央。

  玄淵微一頷首,在書桌前坐下,將滿是墨迹的白紙拿了起來,他垂眸看去,就見如眼是一排排忽大忽小、墨迹忽濃忽淡甚至缺劃少捺的字迹,頓時不由微微搖頭。

  站在書桌前的白紙小人見玄淵搖頭,頓時微微瑟縮,怯懦道:「我已經儘量寫得能看得清楚了!」他現在附身在白紙上面,能够艱難的寫字就很不容易了,至於筆劃缺少……沒辦法他以前都寫簡體字啊!

  玄淵沒有理會他心裡在想什麽,沒有說話只是細細開始查看白紙上所寫的配方,然後在有所得後輕輕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不錯。」心情還算愉快,玄淵便隨口誇贊了一聲,倒是讓「林英杰」差點喜極而泣,一副高興得快要混過去的模樣。

  大魔王居然誇他了耶!果然,只要他有用,就不會被吃掉!白紙人美滋滋的握拳,振奮不已。

  「誒……宿主,你要火/藥/的/配/方幹什麽?」0617此時冒了出來,語氣迷茫的詢問。早在之前玄淵向「林英杰」要火藥配方時它就很驚訝了,一是驚訝宿主怎麽知道火/藥,二是不解宿主爲什麽需要火/藥。

  它憋了好些時日,現在終於憋不住了,故而才會在此時期期艾艾的詢問。

  「原本話本中,皇帝駕崩太子繼位後,西北匈奴不是趁機發起了戰爭?」照著全是墨疙瘩的白紙抄寫著火/藥製作的配方,玄淵隨口回答。

  很快龍飛鳳舞一般的字迹便落滿了白紙之上,字體個個大小如一,筆鋒淩厲鋒銳,如劍氣縱橫,字迹力透紙背、狂放不羈,滿紙撲面而來的盡是鋒銳和如劍般的淩厲。

  「可、可是……」0617有點傻眼,「可是太子現在還能登基嗎?」它雖然還是沒想清楚宿主到底暗中在布置計劃什麽,但是却很清楚,屬￿林軒竹仇人的太子蹦躂不了多久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繼位,皇帝都即將駕崩。」玄淵擱下羊毫毛筆,揭起白紙輕輕一吹,將其放到一邊後,才語速緩慢的說著。

  他輕輕一笑,俊朗至極的面容上露出幾分了然來:「况且,太子失勢,其他成年皇子爲爭奪皇位混戰,不是會讓大魏局勢更加不穩麽?若是如此匈奴還不抓住這個機會,那才是奇怪了。」

  「可是,就算西北發生戰爭,也和宿主你沒有關係啊?」0617摸不著頭腦,宿主不是决定按照林軒竹的人設走科舉文臣之路嗎?他又不是武將,能對即將來臨的戰爭做什麽?

  垂下眼簾,玄淵微微勾唇一笑,語氣端的是平靜,只聽他說道:「我心中自有成算,你不必多問。」頓了頓,他又語氣含笑的補充了一句,「當然,若你能猜到,那也是極好。」

  0617:……就是猜不到才開口問你的啊摔!宿主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知道繼續追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的,0617哼唧兩聲索性不追問這個了,只是說道:「宿主,你現在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完成了六成,第二個任務兩成,第三個任務三成。」

  「接下來要做什麽啊?」自從確認自己的宿主不是現代人後,0617就沒有再說過諸如百分之五十之類的這種詞匯,因爲它怕宿主聽不懂他們沒辦法正常溝通。

  「後面兩個任務都不是能一蹴而就完成的,急不來。」玄淵語氣淡淡,眼中蘊著無盡智慧與計謀,他一直在爲以後鋪路,所有一切的算計都是爲了站到更高的地位,掌握更大的權力。

  唯有如此,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如果光憑武力,玄淵能靠自己的修爲屠戮整個大魏國都,可是太過以力壓人就太沒意思,也太沒挑戰了。

  這萬丈紅塵,才是煉心最好的磨刀石,玄淵想要更進一步,這輕軟紅塵、人間烟火,就不得不從頭開始感悟了。

  「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麽?」玄淵輕笑一聲,將寫滿了火藥配方的白紙折起收好,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等什麽?」0617對又在打啞謎的宿主無奈極了,明知道他肯定不會回答,却還是忍不住嘴賤問了一句。

  果然,玄淵只是輕笑兩聲,就淡淡道:「只管拭目以待即可,現在還不是揭幕的時候。」

  在玄淵這裡一片風平浪靜時,大魏朝堂却陷入到風雨飄搖之中,自從一日陛下於早朝時暈厥過去後,朝堂上的局勢越發混亂。

  陛下病重,太子又被攻殲彈劾,太子之位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能被廢,而太子幾位已經成年的弟弟們在這等時候又豈會錯失良機,暗中更有部署和計劃。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十六日子時,廢太子勾結禁衛軍首領高將軍夜襲皇宮,行謀反之事,欲强逼陛下退位。

  不料禁衛軍衝入皇宮後,還未衝到陛下寢宮,便被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聯手攔下,幷執陛下聖旨呵斥禁衛軍上下,禁衛軍上下就此倒戈弃甲。

  謀反事敗,廢太子自刎於神武門,而接到消息的陛下口吐鮮血,病情再度惡化,大魏朝堂頓時陷入風雨飄搖之中,諸位成年皇子暗中爭鬥已然擺上明面,局勢越發混亂起來,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6
第15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4

  空無一人的書房中,突然有極爲輕微的窸窣聲響起,就好像是有人輕輕拈動白紙一樣,但整個書房除了玄淵空無一人,但玄淵却幷無動作,不得不讓人細思恐極,不知是什麽存在發出的動靜。

  在輕薄的白紙翻開的聲音中,玄淵大步走到了書桌前,就見到一個用白紙叠成的小人正在艱難無比的將一張塗滿了墨汁的白紙從書箱裡拖出來。

  大概是在玄淵不在的時候有人進過了書房,爲了不暴露,這個白紙小人拖著寫滿了鬼畫符的白紙躲進了書箱裡,而此時被他拖出來的白紙因爲幾經「折磨」,而變得皺巴巴的。

  「給、給你,這就是你要的火、火/藥的配方,雖然比例可能不完全正確,但是只要多試幾次,就能成功的。」一道尖細的聲音帶著點瑟縮的響起,白紙人「林英杰」把塗滿了墨汁的白紙拖到了書桌中央。

  玄淵微一頷首,在書桌前坐下,將滿是墨迹的白紙拿了起來,他垂眸看去,就見如眼是一排排忽大忽小、墨迹忽濃忽淡甚至缺劃少捺的字迹,頓時不由微微搖頭。

  站在書桌前的白紙小人見玄淵搖頭,頓時微微瑟縮,怯懦道:「我已經儘量寫得能看得清楚了!」他現在附身在白紙上面,能够艱難的寫字就很不容易了,至於筆劃缺少……沒辦法他以前都寫簡體字啊!

  玄淵沒有理會他心裡在想什麽,沒有說話只是細細開始查看白紙上所寫的配方,然後在有所得後輕輕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來。

  「不錯。」心情還算愉快,玄淵便隨口誇贊了一聲,倒是讓「林英杰」差點喜極而泣,一副高興得快要混過去的模樣。

  大魔王居然誇他了耶!果然,只要他有用,就不會被吃掉!白紙人美滋滋的握拳,振奮不已。

  「誒……宿主,你要火/藥/的/配/方幹什麽?」0617此時冒了出來,語氣迷茫的詢問。早在之前玄淵向「林英杰」要火藥配方時它就很驚訝了,一是驚訝宿主怎麽知道火/藥,二是不解宿主爲什麽需要火/藥。

  它憋了好些時日,現在終於憋不住了,故而才會在此時期期艾艾的詢問。

  「原本話本中,皇帝駕崩太子繼位後,西北匈奴不是趁機發起了戰爭?」照著全是墨疙瘩的白紙抄寫著火/藥製作的配方,玄淵隨口回答。

  很快龍飛鳳舞一般的字迹便落滿了白紙之上,字體個個大小如一,筆鋒淩厲鋒銳,如劍氣縱橫,字迹力透紙背、狂放不羈,滿紙撲面而來的盡是鋒銳和如劍般的淩厲。

  「可、可是……」0617有點傻眼,「可是太子現在還能登基嗎?」它雖然還是沒想清楚宿主到底暗中在布置計劃什麽,但是却很清楚,屬￿林軒竹仇人的太子蹦躂不了多久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繼位,皇帝都即將駕崩。」玄淵擱下羊毫毛筆,揭起白紙輕輕一吹,將其放到一邊後,才語速緩慢的說著。

  他輕輕一笑,俊朗至極的面容上露出幾分了然來:「况且,太子失勢,其他成年皇子爲爭奪皇位混戰,不是會讓大魏局勢更加不穩麽?若是如此匈奴還不抓住這個機會,那才是奇怪了。」

  「可是,就算西北發生戰爭,也和宿主你沒有關係啊?」0617摸不著頭腦,宿主不是决定按照林軒竹的人設走科舉文臣之路嗎?他又不是武將,能對即將來臨的戰爭做什麽?

  垂下眼簾,玄淵微微勾唇一笑,語氣端的是平靜,只聽他說道:「我心中自有成算,你不必多問。」頓了頓,他又語氣含笑的補充了一句,「當然,若你能猜到,那也是極好。」

  0617:……就是猜不到才開口問你的啊摔!宿主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知道繼續追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的,0617哼唧兩聲索性不追問這個了,只是說道:「宿主,你現在三個任務,第一個任務完成了六成,第二個任務兩成,第三個任務三成。」

  「接下來要做什麽啊?」自從確認自己的宿主不是現代人後,0617就沒有再說過諸如百分之五十之類的這種詞匯,因爲它怕宿主聽不懂他們沒辦法正常溝通。

  「後面兩個任務都不是能一蹴而就完成的,急不來。」玄淵語氣淡淡,眼中蘊著無盡智慧與計謀,他一直在爲以後鋪路,所有一切的算計都是爲了站到更高的地位,掌握更大的權力。

  唯有如此,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如果光憑武力,玄淵能靠自己的修爲屠戮整個大魏國都,可是太過以力壓人就太沒意思,也太沒挑戰了。

  這萬丈紅塵,才是煉心最好的磨刀石,玄淵想要更進一步,這輕軟紅塵、人間烟火,就不得不從頭開始感悟了。

  「至於接下來要做什麽?」玄淵輕笑一聲,將寫滿了火藥配方的白紙折起收好,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等什麽?」0617對又在打啞謎的宿主無奈極了,明知道他肯定不會回答,却還是忍不住嘴賤問了一句。

  果然,玄淵只是輕笑兩聲,就淡淡道:「只管拭目以待即可,現在還不是揭幕的時候。」

  在玄淵這裡一片風平浪靜時,大魏朝堂却陷入到風雨飄搖之中,自從一日陛下於早朝時暈厥過去後,朝堂上的局勢越發混亂。

  陛下病重,太子又被攻殲彈劾,太子之位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可能被廢,而太子幾位已經成年的弟弟們在這等時候又豈會錯失良機,暗中更有部署和計劃。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十六日子時,廢太子勾結禁衛軍首領高將軍夜襲皇宮,行謀反之事,欲强逼陛下退位。

  不料禁衛軍衝入皇宮後,還未衝到陛下寢宮,便被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聯手攔下,幷執陛下聖旨呵斥禁衛軍上下,禁衛軍上下就此倒戈弃甲。

  謀反事敗,廢太子自刎於神武門,而接到消息的陛下口吐鮮血,病情再度惡化,大魏朝堂頓時陷入風雨飄搖之中,諸位成年皇子暗中爭鬥已然擺上明面,局勢越發混亂起來,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6
第16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5

  「外公你許意哪位皇子登基?」玄淵坐在寬大的紅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冒著一杯雨前龍井,神情平靜,眸光深沉,給人以深不可測的感覺。

  坐在書桌後正皺眉冥思苦想的李老大人一個哆嗦,差點打翻了書桌上擺放的硯臺,他一臉苦笑的看向玄淵,布滿皺紋的蒼老面容上滿是無奈:「竹兒,你別用這種語氣談論這樣的話題。」

  這樣輕描淡寫、平靜泰然的語氣,就好似他所言的根本就不是至高無上的皇位,而是什麽無足輕重的小事,這樣巨大的反差對於一輩子忠君的李老大人而言,真的很難輕易接受。

  玄淵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從善如流的道:「好的,外公。」頓了頓,玄淵又問道,「外公打算支持哪位皇子殿下?」

  李老大人:……哎呦他外孫這是貼心還是不貼心啊?問話方式是改了,可是聽著怎麽還是這麽膈應人啊。

  撫了撫自己的鬍鬚,之前因爲陛下病重朝堂局勢險惡而不得不在皇宮中待了好幾日,直到陛下蘇醒才被放出宮的李老大人臉上帶著疲憊,他嘆息著,滿臉的愁緒和擔心:「一個都不打算支持,陛下……可還活著呢!」

  他看向玄淵,肅然鄭重的告誡道:「竹兒,我不知道這一年來你到底發現了什麽,又爲何做出這些事情。」不管是太子對李家的惡意,還是陛下油盡燈枯的秘辛,這些李老大人都不打算去問,有些時候,不如難得糊塗。

  「但是爲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衷心,從龍之功不是那麽好掙的。」李老大人滿眼擔憂的深深看了一眼外孫,「有時候安穩一點未必不好。」

  李家一直是堅定的清流黨、保皇黨,不接受任何皇子的拉攏,不參與奪嫡,隻忠於陛下。即使這樣會被人暗中駡是老古板、不識趣,但却比較安全,雖然沒有從龍之功,但新皇登基後也不會被太過遷怒。

  原本李家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的,既不會太過靠近太子,也不接受其他皇子的招攬,隻安安分分跟在皇帝後面,如果不是原本劇情中太子氣量狹小、昏庸無度,兼之林英杰在中間搞事,李家未必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玄淵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對於外祖父的勸說他安靜的聽了,却不知聽了幾句到心中,他只是說道:「如果外公沒有屬意的人選,我心中倒是有一英主。」

  李老大人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對於越發出息、越發難以捉摸的外孫無法招架:「竹兒,你還未入朝,何必關心此事?等你入朝,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風平浪靜了。」

  林軒竹這一届的會試士子幸也不幸,他們因陛下病重、太子謀反,最後一道殿試遙遙無期,如今依舊只是貢士而非進士,更是無法入朝,可謂是非常慘。

  但他們遲遲不曾入朝,自然不會捲入諸位皇子的奪嫡之爭中去,倒是可以保得自身平安。而等朝局恢復平靜再行殿試,因爲奪嫡之爭而空了不少的朝堂,可是爲這一届的進士騰出了不少位置。

  「自然是求日後仕途順利。」面對外祖的疑問,玄淵輕輕啜飲了一口甘冽的清茶後語氣輕漫的回答,似是敷衍。在氤氳的水汽繚繞間,他的眸光深沉內斂,平靜莫測。

  李老大人簡直對這個外孫跪了:「對我還要說假話?還仕途順利,你當洛寧侯府還有我們李家是吃乾飯的啊?」只要林軒竹自己有能力,根本不會缺往上爬的機會。

  他出身清貴,外家勢力也不小,哪裡會有人不長眼睛的打壓他?這話一聽就是托詞。

  玄淵勾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沒回應李老大人的話,反而把話題繞了回來:「我認爲七皇子是難得的英主。」

  眼睛猛地睜大,顯出李老大人心中的驚訝,他皺著眉驚疑不定的看了玄淵一眼,方才聲音微微驚疑的問:「七皇子?」

  玄淵淡淡點頭:「三、四、五三位皇子與廢太子謀反之事牽連,皇上怕是不會再考慮他們。二皇子早年封王,在駐地已經蹉跎了近二十年,已經心無大志,六皇子天生脚有殘疾,與大位無緣,如此算來,唯有七皇子比較適合。」

  「但七皇子才十二歲!」李老大人皺眉說道,七皇子年紀尚小,這也是他爲什麽沒有牽扯進廢太子謀反之事的原因,「他怎麽比得三、四、五三位皇子已經成年?難道陛下不怕朝堂震動?」

  將茶盞擱在書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玄淵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外公,你說得好像現在朝堂沒有震動一樣。」

  嘲笑的話說完,玄淵神情一正,很是肅然正經的說道:「三、四、五三個皇子勢力相仿,如今奪嫡之爭幾乎已經鬧到明面來了,他們三個早已經是勢不兩立,無論任何一個皇子登基,剩下二人下場都會奇慘無比。」

  「與其讓他們三人鬥得你死我活,不如另立七皇子,如此反倒給三、四、五三個皇子一個還不錯的下場。」玄淵語氣淡淡,「廢太子已經折損了,只要皇上還有幾分愛子之心,就不會再送剩下的兒子去死了。」

  李老大人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深思玄淵說的話,不過他沉吟過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淵,問:「竹兒,你不會是打算趁著陛下年幼不能親政而走權臣之道吧?」

  「外公怎麽會這麽想?」玄淵眼神古怪的看了李老大人一眼,像是在驚訝他怎麽會問這種問題,「我只想做個清正廉明、克己奉公的好官,我的心願是在仕途上一展抱負沒錯,但我所爲頂天立地,所作所爲都是爲了百姓、爲了國家,絕對不是爲了獲得權力。」

  李老大人:……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不管李老大人信不信,在表達自己對皇位之爭的立場後,玄淵就告辭離開李府,這一次經過東大街時,不知是緣分還是還是孽緣,這一次玄淵又碰上了朝陽公主。

  只可惜昔日霸道高貴的她今日却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橫行霸道,鑾駕帶著點灰溜溜的感覺從東大街駛過。從馬車中看到這一幕的玄淵修長的手指輕動,放下了車簾,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的與朝陽公主的鑾駕擦肩而過。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6
第17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6

  挂著洛寧侯府標識的馬車駛過東大街後,徐徐朝著洛寧侯府所在的大街駛了過去。大道十分平整,馬車在行駛中隻輕輕晃動,沒有給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的玄淵帶來半點影響。

  大魏朝國都大道的建設還是很好的,道路非常平整,穿行過東大街後,馬車拐進了較爲僻靜的街道,周圍喧囂吵鬧聲一時遠去,變得安靜下來。

  0617突然在玄淵識海中開口說話:「宿主宿主,我們剛才和朝陽公主擦肩而過的時候,第一個任務的完成度漲了一點誒!」看來朝陽公主變得這麽狼狽,對他們而言果然是好事。

  玄淵睜開了眼眸,蘊著黑暗的眸光顯得深沉而不可捉摸,他淡淡嗯了一聲,似是根本不在意,只是轉而問道:「你之前說任務完成後會有積分獎勵,那麽發放積分多寡以什麽來評定?」

  雖然玄淵對於任務完成度提高的事情反應缺缺,但是他主動提及積分獲取的問題,還是讓0617激動不已,不由非常熱情的回答道:「每次任務完成後所得到的積分報酬,以任務難度和完成程度來評定。」

  不等玄淵繼續追問,0617已經激動不已的主動巴拉巴拉的向沈天柏說明具體的規則和評定模式了,這可是沈天柏第一次向他詢問有關於主神空間的事情啊!它必須要好好回答才是。

  玄淵沒有阻止0617的絮絮叨叨,但是未必真的聽得非常認真,0617毫無所覺,依舊嘰裡呱啦:「宿主第一次經歷的世界獎勵積分是翻倍的,雖然任務難度不會很大,但如果三個任務全都完美完成的話,應該能獲得六千積分的獎勵!」

  說道後面,0617的語氣已經振奮起來,很顯然對它而言六千積分已經是很多的了,畢竟……0617剛剛蘇醒過來沒多久,只怕連一個積分都沒有呢。

  「哦,這樣啊。」玄淵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像半點不感興趣,倒是讓0617頗爲失望,不由有點蔫頭耷腦。

  不過0617到底是無比活泛的,很快就恢復了精神,開口問道:「宿主,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麽來完成任務啊?」

  「什麽也不做,安靜等新皇登基後做個好臣子。」玄淵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弧說道。

  0617:「……宿主你說真的嗎?」這不是在逗它的吧,它怎麽想也不覺得以上事情真的會是宿主追求的事情。做個好臣子?對宿主而言聽起來簡直像是夢話。

  「嗯。」玄淵淡淡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幷無虛言,他甚至語氣平淡的反問,「除了殺林英杰。你見我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情麽?」

  0617:「……怎麽沒有,太子的死……」說到一半0617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除了第一天就親手殺了林英杰,玄淵還真的沒做什麽,或者說,沒有直接動手做什麽。

  「宿主你厲害。」小聲哼唧了兩聲,0617蔫頭耷腦的不做聲了,雖然和玄淵接觸的時間還不算很長,但是0617却已經深刻明白到玄淵是它不能招惹的存在,否則被奴役却還要心懷感恩的「林英杰」就是它前車之鑒QAQ

  依舊按照往常那般,玄淵回到洛寧侯府後先是去向李氏問安,又與她說了好一會兒話,讓李氏開懷不少,玄淵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接下來的日子裡,果然就如他對李老大人所說的那般,他每日隻安安靜靜的在侯府中待著,等待著不斷被往後推延的殿試,至於朝中風波與動蕩,與他這個還未入朝的侯府世子,實在是沒什麽關係。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皇上久病終愈,早朝恢復。而在這一日早朝之上,皇上以雷霆手段處置了牽連到廢太子謀反之事中的三、四、五三位皇子,不僅對三人再三斥責,而且直接削了三位皇子的王爵,幷將他們幽禁於府中。

  至於三位皇子的黨羽,只要是投靠了他們的,或者與三人的勢力有瓜葛,都在這場大清洗中被殺的殺、貶的貶,再加上之前廢去的太/子/党官員,整個朝堂頓時空了大半。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初一,皇上下旨封七皇子爲太子,聖旨言「七皇子少而聰穎、敏而好學,入孝出悌、可堪大任」。這份聖旨一下,整個大魏朝堂一片嘩然。

  但陛下登基多年,對朝堂掌控極强,雖然此時重病,却虎死架猶在,壓服得朝堂衆人再無异議。而三位被剝奪王爵幽禁的皇子即使心中不甘,在黨羽被陛下剪除後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難以反對此事。

  而因爲七皇子年齡甚小,原本也不受重視,雖被立爲太子却幷無可以依仗的勢力,故而陛下下旨給太子指了太子妃和兩個側妃,只等太子成年後成婚,這三人皆是出身顯貴,家族勢力龐大,以此來增添太子的勢力。

  七皇子被封太子後,朝堂局勢暫時穩定下來,但因爲陛下重病時常反復,西北邊關匈奴時有挑釁,朝堂依舊波瀾未安,仿佛是黎明前的黑暗,醞釀著恐怖「怪獸」。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十三日,皇上再次昏厥,太醫院對陛下病情束手無策,言藥石無醫,皇上已經病染膏肓,時日無多。

  皇帝纏綿病榻間,數名太醫因被遷怒而處斬,太子及朝中數位大臣侍疾宮中,宮中氣氛一時極度緊張,朝局再次陷入動蕩之中。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七日,陛下臨終前迴光返照,立朝中一品內閣大學士夏大人、一品翰林學士李大人、一品威武大將軍陳將軍爲輔政大臣,輔佐太子登基,幷於太子成年後還政於帝皇。

  二十八日,大魏朝文景帝駕崩,文淵帝繼位,年僅十二歲。又五日後,西北邊關傳來消息,匈奴大舉進犯大魏,邊關將士不敵,已連連失敗數場。

  消息傳來,大魏朝堂如地震般震蕩起來。此時新帝剛剛登基,匈奴便趁此機會大舉進犯,頓時讓朝中人心惶惶。

  得到消息的玄淵却勾了勾唇,語氣低緩道:「是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0617的小劇場:

  在任務間隙時,頂尖的系統們常常凑在一起交流信息、分享情報,這一次,它們談論到了0617。

  0001:聽說一直關機沉睡在主神空間的0617第一次開機綁定宿主了。

  0520驚訝無比:哇,哪個倒黴宿主居然和0617綁定了?不是說0617數據有點問題,主神一直沒有給它分配宿主嗎?

  0120微帶敬畏:聽說那個人是靠自己去到主神空間的,非主神牽引,所以主神沒有提前分配好系統。

  0520倒抽一口氣:……能做到這地步,這人實力必定不凡。

  0001言簡意賅:0617抱上金大腿了。

  衆系統:羡慕.jpg

  系統也是愛攀比的~\(≧▽≦)/~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7
第18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7

  雖然西北邊疆軍情告急,但是新帝即位後,許多因爲先帝病重、奪嫡之爭而停滯的事情終於能够繼續進行了,比如已經推延了足有兩個月的殿試。

  六月十七日,殿試終於召開,百餘名已經焦灼等待了兩個月的貢士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金鑾寶殿,在皇上和朝中諸位大臣的見證下參加殿試。

  所有參加殿試的學子都穿著一樣的貢士服,神采奕奕、器宇軒昂,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儻的好模樣,這一届殿試人才濟濟,倒是讓因爲連番變故而元氣大傷的朝堂煥發了生機。

  玄淵找到第一排左數第一的位置坐了下來,神情自若,鎮定泰然,似乎對殿試已然成竹在胸,智珠在握。

  但事實上……

  0617像是得了焦躁症一樣在玄淵識海中轉來轉去,整隻系統無比癲狂:「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宿主你有把握嗎?你會試考了第一萬一殿試一落千丈怎麽辦?」

  「閉嘴。」玄淵俊逸的面容上波瀾不驚,依舊漠然平靜,「再聒噪我就把你鎮壓一百年。」

  0617:……瑟瑟發抖幷且不敢再說半句話。之前有一次惹煩了玄淵,被他直接用神識關了小黑屋,那刻骨銘心的經歷讓它至今沒有遺忘,再也不敢輕易去惹玄淵了。

  委委屈屈的安靜下來,0617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但是心中却依舊擔心焦慮得很,宿主之前考會試可不是他真正的學識啊,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考試,總不能還把「林英杰」的魂魄撈出來吧?

  在年僅十二歲、滿臉稚氣的新帝按照流程表達了對諸位貢士的勉勵和期待後,殿試便正式開始,而這一次殿試的題目,由三位輔政大臣出題,問的却是直接與國家大事挂鈎,直接便問西北之事當如何决斷。

  可不要以爲貢士們隻學四書五經不識兵法,大魏朝文武兼濟,每個能走到貢士這一步的學子,都是能跨馬作戰的將官,文武雙全二字,可非虛言,而是大魏朝遴選進士的標準。

  這場殿試無疑考察的是他們這些士子對西北戰爭的立場,是主戰還是主和,又對於與西北匈奴這一場戰鬥有什麽提案和建議,根據這一場殿試策論,不僅能分出諸位貢士的學識,而且能看出他們的政治立場,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鋪好白紙,玄淵研磨潤筆,隻微一沉吟,便下筆如飛、一揮而就,他狀若思緒泉涌,書寫「策論」時行文流水、一氣呵成,中間竟是半點沒有停頓,在旁人看來,顯然心中對於西北之事已有决斷,而且堅定异常。

  落完最後一筆,玄淵看著滿紙大氣磅礴、蒼勁有力的字迹,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自己所寫的「策論」,微一點頭便擱下毛筆,不再動筆,顯然是已經是寫好了,不打算再修改了。

  殿試的時間還遠遠沒有結束,玄淵便闔上眼眸,閉目養神,即使身處金鑾寶殿中參加殿試,他依舊泰然自若,淡定從容。

  「宿主你寫得什麽鬼東西啊啊啊啊!」玄淵想閉目養神,可惜0617幷沒讓他如願,0617崩潰的在玄淵識海內大叫,整個系統都瘋癲了。

  原來,玄淵一筆而成、下筆如有神的策論上分明寫著「0617是個聒噪笨蛋」這樣的字迹,整整一張紙上,滿滿的寫的都是這一句話!

  0617快瘋了:「宿主你就算討厭人家聒噪也不要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寫這種東西吧QAQ完了完了,宿主這一次只怕是要落榜了,任務要失敗了~~o(>_

  玄淵依舊波瀾不驚,隻眉頭輕輕一跳:「閉嘴。」依舊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似乎勝券在握。

  「李大人,這便是你的外孫吧?可真是龍姿鳳採啊。」一位身著紫色官袍胸口綉孔雀的文官撫了撫須,微帶贊嘆的誇了一句,他是正三品戶部尚書,乃是朝中實權大官,與李老大人關係一向不錯。

  本來殿試中,陛下與諸位大臣都該四下巡視,看看這些貢士們的答題情况,但如今新帝年幼,隻端坐龍椅之上,其餘大臣也不好四下巡視、查看貢士們的策論,便只能站在寶殿兩側私下竊語討論幾句。

  李大人矜持的撫一撫須,故作不甚在意的說道:「不過小兒一個,當不得如此誇贊,只是有些學識,還不算丟臉。」

  「李大人可真是……會試第一還只是有些學識,讓其他士子何以立足?」戶部尚書失笑一聲,他也知道這是李大人在隱晦的嘚瑟和炫耀,頓時忍不住無奈,李大人可真是老小孩。

  殿試結束後,衆多貢士的策論均被小心整理好呈送給諸位主考官批閱,只有被評爲前十的策論才會呈給陛下,然後由皇上和諸位大臣一起商討後定下三甲及前十名的名次。

  「這策論……」

  「你怎麽看?」

  「當爲第一。」

  「當爲魁首。」

  所有士子的策論都被整理好由主考官批閱後,他們時而竊竊私語討論,時而互相徵詢意見,對於各個士子策論的名次評定持非常嚴肅的態度,這一年的科考歷經兩位帝皇,更是新帝第一科,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差池。

  而當諸位主考官看到一份策論後,頓時激動起來,交頭接耳、爭論不休,不過片刻,幾位主考官對於這份策論的評定就已經有了結果,衆位考官意見相合,十分統一。

  等到主考官挑選出來的前十名的策論遞到年僅十二歲的新帝文淵帝面前後,他裝模作樣的翻看了一下後,稚嫩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鄭重道:「這次殿試便以諸位大人的意見爲准吧。」

  也就是說,對於三甲和前十的名次,他不打算做出干涉,這也是極聰明的做法了,畢竟他新登帝位,年紀尚小,此時應該多聽諸位大臣的意見,而不是貿然對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做出干涉。

  「宿主……我有預感,我們完了。」在玄淵隨著其他士子一起退出了金鑾寶殿,在內侍的帶領下離開皇宮時,0617蔫蔫的在玄淵腦海中說著,情緒無比低落。

  玄淵沒理它,徑直大步朝著宮門走去,步履從容、大步流星,渾然不像其他士子那樣出了金鑾寶殿後便脚軟手軟,一副緊張過後的虛軟。

  0617再接再厲:「宿主,我都看到了,你策論上寫的全是亂七八糟不相干的話,完全狗屁一通,你肯定是要落榜了QAQ」

  「閉嘴。」玄淵微一挑眉,打斷0617沒有盡頭的絮絮叨叨,「拭目以待即可。」

  0617:拭目以待什麽啊,等著宿主落榜嗎?

  可是很快0617被狠狠打臉,一日後,殿試結果出爐,聖旨下來,林軒竹金榜題名,被點爲金科狀元,且授職翰林院修撰,爲從六品官員。

  0617:wtf寫了駡我的話就能成爲狀元啦?
  
BabOdin 發表於 2019-7-6 14:07
第19章 嫡子逆襲庶子穿越文18

  「宿主宿主,你居然金榜題名考了狀元!我的天,這太打臉林英杰了,嘿嘿嘿,你是這一次科舉第一!」0617得到消息後簡直快樂瘋了,完全忘了之前還懷疑玄淵會落榜的事情。

  「林英杰」:這又關我什麽事?我又躺著中槍!

  0617完全是激動得口不擇言:「宿主,聖旨下來後第一個任務和第三個任務全都漲了完成度誒,太厲害了!不過,爲什麽才是從六品官員,宿主明明這麽厲害。」

  在0617看來,宿主這麽棒棒噠,封爲一品大官都很正常噠!

  玄淵:…………怕不是腦子壞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耐心在遇到0617後提升了不少,換了以前他碰上這樣敢無視他的不悅在他面前聒噪的人,早就一劍砍過去了。

  可惜的是0617躲在他的識海中,又沒有實體,玄淵沒辦法永除後患,徹底消滅聒噪源頭。

  「狀元被授從六品翰林院修撰乃是古例,大魏朝歷代皆是如此。」玄淵到底從疙瘩縫裡翻出了些許的寬容,爲0617解釋了一句,然後便道,「把任務完成度的情况發給我。」

  0617恍然大悟,連忙調出任務列表給玄淵看:「第一個任務完成百分之九十了,應該還差一點就能完美完成,第二個任務完成度沒變,第三個任務完成度有四十了。」

  「嗯,解决朝陽公主後應該第一個任務應該能完美完成。」玄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已然下定了决心。

  0617不明所以:「宿主打算怎麽對付朝陽公主啊?雖然死了爹死了親哥,但她依舊是大魏朝的嫡長公主呢,不好對付啊!」它突然渾身一震惡寒,小聲咕噥道,「誒,宿主,林軒竹好像沒定親誒,朝陽公主不會打算招你爲駙馬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太坑爹了吧。0617想到那樣的局面,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覺得無比惡寒,難以接受。

  「不會。」玄淵泰然自若的回答,「她有更適合的歸宿。」

  0617:……總覺得宿主這句話沒這麽簡單,請允許我提前給朝陽公主點一盞蠟燭。

  像0617一樣注意到林軒竹幷沒有定親的人不少,所以在聖旨頒下後,所有上榜士子跨馬游街時,玄淵在身著狀元公的大紅色官袍一馬當先的走在游街士子最前面的時候,迎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畢竟林軒竹的長相俊逸非常,又十分年輕,將將弱冠罷了,更兼之出身顯貴、幷未定親,自然是成了京都炙手可熱的人物,難免吸引京都不少妙齡貴族仕女的目光。

  尤其是當他與衆多進士行入向來繁華的東大街後,年輕俊秀、氣宇軒昂、風流倜儻,一身狀元官服的玄淵剛剛策馬繞過彎道進入東大街,出現在衆人視綫中,迎面就有一堆鮮艶嬌嫩的各色鮮花兜頭朝他擲了過來。

  紅牡丹、石榴花、月季花……各種鮮艶的開放得無比嬌艶的花朵從東大街兩邊的高樓中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目標十分明確,就是策馬在最前的玄淵。

  當玄淵抬頭看去,就見街道兩邊高樓的雅座和包厢間,在打開的窗戶後影影綽綽站著苗條纖細的身影,這些少女身姿曼妙,衣裙華麗,正透過窗戶往下看著金榜題名的進士們的英姿,不時掩唇嬌笑,俏麗嫣然。

  正是這些少女將花朵包在帕子裡朝著玄淵擲了過來,希望玄淵能够將她們所送的花簪在髮鬢之上,進士簪花,一直是大魏朝一件流傳勝廣的習俗,許多文人紛紛效仿。

  「這可真是,狀元公年輕俊俏、風流倜儻,這些小娘子們可是挪不開眼了,自然看不到我們這些容貌普通、年齡還一大把的人了,花也丟不到我們身上來了。」

  禦馬跟在林軒竹半個馬身後面的是榜眼楚雲,今年不過二十五歲,也是出身侯府,相貌堂堂,他性格頗爲大方爽朗,此時便凑到林軒竹身邊笑道,雖然話裡有點酸味,但笑容却春風得意,好不快活。

  這金榜題名時正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狀元游街可是他們這些學子一生最爲耀眼的時刻了,可謂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由不得他們這些新科進士不春風得意,喜氣洋洋。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古人誠不欺我,十年苦讀,今日之前只知讀書之苦,到今日方才知果然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楚雲後面的探花也滿臉笑容的感嘆了一句,語氣頗有唏噓。

  這位探花名爲楊圭,乃是寒門子弟,今年二十二歲,尚未定親,他生得面如冠玉、唇紅齒白,整個人英俊瀟灑、氣宇軒昂,也難怪會被點爲探花。

  探花向來是點給年輕貌美的男子的,若非林軒竹策論亮眼當了狀元,倒是很有可能被點爲探花。

  玄淵頗爲不能理解二人的喜悅,但還是從善如流的做出一副高興模樣,俊逸不凡的面容上蘊著一抹淡然的淺笑,風姿如玉,從容不迫的與楚雲和楊圭說著話。

  三人說話間,又經過一座酒樓,頓時又有鮮花、帕子、香囊朝著他們三人擲了過來,三甲均是年輕俊秀的男子,自然惹得前來觀狀元游街的小娘子們視綫追逐,爭相投擲鮮花等物。

  「狀元公,你不簪花嗎?」楚雲已經將丟到他馬上的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簪在了發間,疏朗大氣的面容上笑容洋溢,他努力向玄淵安利著,讓他也一起簪花,這可是狀元游街時每個新科進士都會做的事,這是榮耀!

  至於探花郎楊圭,頭上也已經簪了一朵灼灼開放的月季,倒越發襯得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果然長相精緻出色的人,哪怕是男子,簪花却也不顯得難看。

  玄淵沉默片刻後,方道:「還未曾接到想要簪的花呢,再等等看吧。」

  0617:噗哈哈哈哈哈完全想像不出來宿主簪花的模樣呢!我一定要把這一幕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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