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3895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14
三百六十 潛龍會名額

  「宗主,這就開始嗎?」

  六長老蘇合,乃是掌管外門事宜,也是負責擂臺殿的長老,所以這一次的靈雛戰榜,和外門大比一樣,依舊是由他來主持。

  「再等一會吧!」

  玉樞目光在擂臺殿的殿門掃了一眼,卻沒有點頭,而是輕聲說了一句,這話出口後,蘇合不敢多問,只能是坐下身來。

  醫脈一系的陸斬李山也沒有異議,可是另外一邊的毒脈一系兩人,卻是有些不滿,見得符毒和墨離對視了一眼之後,已是隱隱猜到了玉樞的想法。

  「宗主,你不會還認爲雲笑能趕回來吧?」

  符毒眼珠一轉,這說出來的話沒有一點的掩飾和婉轉,直接就進入了主題,而聽他話中之意,雲笑能趕到的機會,幾乎爲零。

  「二長老,凡事無絕對,雲笑進入玉壺宗之後,所做的不符合常理之事難道還少嗎?」

  大長老陸斬一來與符毒不和,二來和雲笑關係不錯,當然要據理力爭了,雖然他口中所說的這些,根本就不能稱之爲證據。

  「大長老,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那可是玄月皇室的玄殺令,現在我只希望雲笑不要牽累我玉壺宗才好!」

  自從突破到了靈階中級煉脈師之後,符毒再來面對陸斬的時候,就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有所顧忌了,這番話沒有絲毫的客氣。

  「是啊,我玉壺宗和玄月皇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因爲雲笑,而讓皇室對我玉壺宗生出了齷齪,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三長老墨離雖然和雲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此時卻依舊落井下石,如果按這兩位的意思,恐怕最好的做法,就是將雲笑立時逐出宗門,以免玉壺宗受到牽連。

  「哼,雲笑是我玉樞的弟子,該當如何,還輪不到別人來置喙!」

  就在醫毒兩係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卻是從中間傳來,正是玉壺宗主玉樞所發,而他此言一出,兩派盡皆無聲。

  只不過符毒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羞怒,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玉樞似乎更多偏袒醫脈一系,這和宗主以前的行事,有些不太一樣啊。

  符毒有些拿不準,那日去寒玉殿夜襲雲笑的時候,自己的身份有沒有暴露,如果真的讓玉樞發現自己的行事,恐怕他在這玉壺宗,就再也待不下去了。

  心中有鬼的符毒不敢多言,而三長老墨離卻沒有這麼多的顧忌,聽得他接口道:「雲笑的事倒是可以先不提,可是宗主,這麼多弟子等著,靈雛戰榜也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吧?」

  對於雲笑,玉樞還可以強勢待之,可是墨離後頭這一句話卻是正理,總不能因爲等雲笑一人,而讓所有弟子和長老們莫名其妙地等待吧?

  更何況玉樞心中清楚,雲笑能夠及時趕回來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甚至有可能現在都已經身陷玄月皇室的大牢,性命都難保,更別說參加這靈雛戰榜了。

  再次朝著大殿門口看了一眼之後,玉樞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是側過頭來,朝著六長老蘇合點了點頭。

  蘇合會意,當即站起身來,見得右手高舉,待得殿中安靜下來之後,便是朗聲說道:「我宣佈,一年一度的靈雛戰榜,正式開始!」

  似乎是顧忌到很多新晉的外門弟子不知道規則,蘇合繼續解釋道:「靈雛戰榜,除了原本就在靈雛榜上的十人之外,會新增六名挑戰者,隨後進行抽籤決定各自的對手,勝者進入下一輪。」

  蘇合所言雖簡,卻說得甚是清楚明白,讓得諸多新晉的外門弟子們,瞬間就熟悉了這靈雛戰榜的規則。

  原本在靈雛榜上的十人,自然是不會缺席的,他們可都還想更進一步呢,而這靈雛戰榜則是唯一的途徑。

  至於那發出挑戰的六人,也無一不是對自己實力極有信心的超級天才,甚至有些天才早就超過了靈雛榜上的內門弟子,等著在這一屆的靈雛戰榜之上一鳴驚人呢。

  這六個名額,可不是今日才決定的,報名的或許並不止六人,經過各大長老甚至是宗主審覈之後,會決定最終名額,雖然看起來有點不公平,卻無人敢有異議。

  「大家安靜一下,本屆靈雛戰榜,還關係到一件重要之事!」

  蘇合右手再次高舉,待得場中安靜下來之後,他的臉上,竟然也掠過了一抹狂熱之色,聽得他說道:「本屆靈雛戰榜的前三名,將代表我玉壺宗,出戰十個月之後的萬國潛龍會!」

  「什麼?萬國潛龍會?!」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無論是諸多內門天才,還是那些外門弟子們,盡都是齊齊一愣,而後便都如蘇合一樣,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狂熱。

  想來對於這個名字,只要在潛龍大陸的修者家族,都不會有半點陌生,甚至是那些大家族的年輕天才們,從一出生,就是爲這十年一度的盛會做著準備。

  萬國潛龍會,十年一屆,是針對整個潛龍大陸三十歲以下的修煉天才,所設的一次比拼較量盛會。

  每一屆的萬國潛龍會,都會涌現出諸多天賦極強的年輕天才,這樣一場真正的龍爭虎鬥,誰要是能成爲哪一屆萬國潛龍會的冠軍,那可真是一戰天下知了。

  以往的萬國潛龍會冠軍,如今不是成長爲一國之主,就是被中三界的大勢力看中,從而一飛沖天,成爲了名符其實的「潛龍出淵」。

  試問有哪一個年輕一輩的天才,不想在萬衆矚目的盛會之中,成爲最爲耀眼的那一個?

  又有哪一個潛龍大陸的天才,不想被中三界的大人物看中,那樣恐怕會連帶著一個家族甚至是一個帝國的地位,都提升一大截。

  沒看那邊的嶽麟碧落之輩,都是異常激動嗎?就連一向冷若冰霜的莫晴,美眸之中也不由升騰起了一抹戰意,能和潛龍大陸各大帝國的天驕們一戰,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每一屆的萬國潛龍會,除了限定必須三十歲以下的修者才能參加之外,更是嚴格限制了名額。

  像玄月帝國這樣稍微強勢一點的帝國,皇室和三大宗門,各有著三個名額,至於另外一些中小型帝國,恐怕全部加起來,也不一定有三個名額。

  「各位弟子們,這一屆的萬國潛龍會,可是在玄月帝國舉行,如果能脫穎而出,整個帝國,都將爲你,還有你的家族驕傲!」

  蘇合循循善誘,而他的言語彷彿有著某種魔力一般,再次將場中諸多年輕弟子的心臟,帶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一個個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立時代表家族出戰,獲得這一屆萬國潛龍會的冠軍。

  「不過,想要和潛龍大陸的萬千天驕爭雄,首先,你們得取得這一次靈雛戰榜的前三名,否則一切休提!」

  到得最後,蘇合終於是潑了一盆冷水,將衆人的熱情給澆滅了幾分,待他這話落下之後,不少人的目光,盡都落在了幾個地方。

  其中一個地方,站著一個戰意沖天的綠袍年輕人,正是毒脈一系的第一天才嶽麒;而另外一個方向,卻是有著一名黑裙少女淡然而立,那臉上的冰霜,似乎也擋不住其美眸之中燃燒的火焰。

  這兩位,已經是公認的玉壺宗年輕一輩最強的兩人,而且莫晴雖然還佔據著靈雛榜第一的位置,但是一年時間過去,很多人都知道嶽麒又有了突破,這靈雛榜第一的位置,還說不準是誰的呢。

  相對於這兩人,醫毒兩系還有著諸多超級天才,比如碧落,比如薛恭,他們雖然說對上莫晴嶽麒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爭一爭那個第三的位置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這一次靈雛戰榜的前三名,都能代表玉壺宗參加萬國潛龍會,而那萬國潛龍會還有十個月的時間,在這十個月內之會發生什麼,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幾乎是同一時間,從薛恭碧落二人的眼眸之中,都是投射出一抹駭人的精光,彷彿在空氣之中交織出一襲火花,戰意驚人。

  或許在這兩人心中,除了嶽麒和莫晴之外,只有對方才是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了吧,而正是在這樣的沖天戰意之中,這一屆靈雛戰榜,總算是姍姍開始了。

  「參加本次靈雛戰榜的弟子有……」

  蘇合並沒有去管那些年輕弟子相互之間的挑釁,而是直接高喝出聲,而他此時所念的,並不是原本的靈雛榜中十人,而是發出挑戰的六人。

  「樑坎!」

  當第一個名字念出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內門弟子中的某處,只見一個身穿淡綠色衣袍的年輕人,正緩緩走出。

  「看來這樑坎,應該是毒脈一系的天才!」

  從這樑坎的服飾,還有那身周散發的淡淡異樣氣息之上,諸多外門弟子心中都是有所猜測,而這個猜測,也基本符合事實。

  接下來的四個名字,對於內門弟子們來說都不會太過陌生,醫毒兩系各佔了一半,都是玉壺宗內門數得上名號的超級天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9 16:14
三百六十一 你們有意見?

  對於樑坎等五人能參加這次的靈雛戰榜,諸多熟悉他們的內門弟子,盡都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這五人的實力,恐怕每一個拉出來,都並不會比靈雛榜排名靠後的幾人差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這五人之中,還包括了和雲笑關係不淺的殷歡,想來是他在這數月之內有所突破之後,也對靈雛榜產生了覬覦,想要在這一屆的靈雛戰榜之上一鳴驚人。

  甚至殷歡還看了一眼醫脈一系的常青,對於這個位老對手,他早就看不順眼了,期待在第一輪就抽到常青,讓這傢伙看看自己的真正實力。

  而除了殷歡之外,五個名字之中,還有一個和雲笑有著莫大的關係,那就是和他同時加入內門,也是他的好兄弟靈丸。

  經過這數月在玉壺宗內門的刻苦修煉,靈丸混元一氣的強橫逐漸嶄露頭角,再加上雲笑替其打通了任督二脈,配合化氣靈決這門靈階低級功法的效果,他的修爲更是突飛猛進。

  對於靈丸這個名字,就算是諸多的內門弟子也覺得有些陌生,絲毫不知這位有可能會成爲本屆靈雛戰榜的黑馬,他們的目光,盡都集中在了嶽麒莫晴的身上。

  「是靈丸,譚韻師姐,你聽到了嗎?靈丸參加靈雛戰榜了!」

  當蘇合念出靈丸的名字之時,擂臺殿中某個偏僻的角落,一道聲音興奮地發出,正是譚韻小隊的一名隊員。

  譚韻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笑容之中蘊含著佩服,還有一絲淡淡的羨慕,想當初靈丸的修爲比她都大有不如,卻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一年多時間,那個小胖子就已經遠遠將她超越了去。

  想到這裏,譚韻的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粗衣身影,因爲她知道,靈丸能有如今的成就,那個傢伙,功不可沒。

  不說譚韻小隊激動感慨,當殷歡靈丸等五人的名字從蘇合口中傳出後,位於內門某個地方的一道身影,臉上卻是無盡期待,因爲他知道,那最後一個名字,十有八-九就要落到他頭上。

  「呵呵,卞榮師兄,這一次的靈雛戰榜,你肯定是要一鳴驚人了!」

  其中一道略有些恭維的聲音傳出,正是卞榮身旁的年輕弟子想要拍一拍馬屁,畢竟敢報名參加靈雛戰榜的天才,每一個拿出來,也都是內門之中的佼佼者了。

  事實上這個卞榮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衝脈境的巔峯,哪怕是比起當初的碧落來,也差不了多少,他自然有得意的資本了。

  然而就在卞榮一臉得意聽著身旁師弟的恭維,想要從蘇合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下一刻,他便是聽到了另外一個絕不陌生的名字。

  「最後一位:呃……雲笑!」

  想來蘇合在見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也不由有些失神,頓了一頓,這才念出聲來,而這個名字,讓得整個擂臺殿之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彷彿落針可聞。

  雲笑,恐怕自當初的外門大比之後,無論是玉壺宗內門還是外門,都不會再有人不知道這個被宗主大人收爲嫡傳弟子的天才。

  畢竟玉壺宗建宗數百年來,還從來沒有哪一位宗主收過嫡傳弟子,雲笑無疑是名符其實的第一人,對於這件事,有人羨慕,自然也有人嫉妒。

  數月之前,雲笑陪宗主前去皇室參加玄月國主的壽誕,卻再也沒有回來,在一些風聲之中,諸多玉壺宗內外門弟子,也漸漸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據說是因爲那雲笑膽大包天,竟敢偷盜皇室的傳國之寶玄天寶鑑,被國主玄浩然頒下玄殺令,全帝國通緝。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稱快,那個被宗主大人破例收爲嫡傳弟子的傢伙,終究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被玄月皇室通緝,就算能逃得一命,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敢再回玄月帝國了。

  可是就在現在,那個被玄月皇室下令通緝的雲笑,赫然是出現在了靈雛戰榜的名單之中,不僅是卞榮一愣之下驚怒交集,所有人都覺得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包括北方座椅之中的幾大長老。

  「宗主,這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個參賽名額,不是我的弟子卞榮嗎?」

  尤其是三長老墨離,他的臉色極度不好看,見得其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綠光之後,總算是強忍下心中的怒氣和不忿,沉聲問了出來。

  那卞榮確實是墨離最爲得意的弟子之一,而且他知道卞榮這段時間大有長進,一定能在靈雛戰榜之上一鳴驚人,甚至是進入前五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就是墨離寄予厚望的弟子,卻是生生被刷了下來,而且被一個根本不可能趕回來參賽,甚至有可能早就身死的傢伙取代,這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墨離此言一出,無論是符毒還是陸斬,都是轉頭看向了這位宗主大人,他們都想要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下一刻,他們耳中就聽到一道冷哼之聲道:「哼,名單是我改的,你們有意見?」

  冷哼聲出口,符毒陸斬他們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可思議了,因爲玉樞此言根本就是不講理嘛,難道他想用自己的宗主身份,來力壓諸多長老不成?

  在諸長老的印象之中,玉樞雖然強勢,卻絕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宗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醫毒兩系早就打得頭破血流了。

  「宗主,你這樣,可有些不符規矩啊!」

  墨離依舊有些忿忿,爲了自己的得意弟子,他肯定得據理力爭,而且他相信在佔住道理之下,就算是宗主大人,也絕不敢無視。

  「怎麼?你毒脈一系有著整整三人蔘加靈雛戰榜,醫脈一系也有兩人,難道我堂堂宗主的弟子,還沒有資格參加?」

  哪知道就在墨離想要聯合符毒給玉樞施壓的時候,後者已是淡然出聲,這話出口後,所有人盡皆啞然了,但心底深處,還是有著一絲彆扭。

  以往的靈雛戰榜,一向都是醫毒兩系平分秋色,可從來沒有宗主大人的弟子來橫插一腳,因爲宗主根本就沒有弟子。

  誰知道今年出了個雲笑,雖然他不在這裏,可是玉樞這番話卻是不容反駁,畢竟這一次如果加上卞榮的話,毒脈一系就有四人了,總不能從醫脈一系再抹掉一人吧?

  「可是那雲笑……」

  墨離還不死心,雲笑到現在都不見蹤影,能趕上這靈雛戰榜的機率幾乎爲零,只不過他話音剛剛出口,便被玉樞打斷了。

  「不必再說了,就算他趕不上,這個名額,也是屬於我玉樞的弟子!」

  到了這一刻,玉樞終於是再次露出了他強勢的一面,如果墨離不想和其撕破臉皮的話,就不可能再多說什麼。

  開玩笑,在整個玉壺宗之內,敢和玉樞撕破臉皮的傢伙,恐怕還沒有出生,沒看那邊的符毒雖然也是一臉不甘,卻也不再開口出聲嗎?

  這邊幾大強者的交談,自然也爲諸多年輕弟子看在眼裏,尤其是卞榮,他原本還想著自己的老師能據理力爭,將屬於自己的名額拿回來。

  可是在看到墨離一臉不甘地一言不發之後,卞榮也如同被抽了魂一般,知道再想參加這一屆的靈雛戰榜,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雲笑!雲笑!」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卞榮,下一刻已是咬牙切齒地念叨著一個名字,因爲他知道,正是這個名字的主人,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名額,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恨不得將之咬碎。

  與此同時,整個擂臺大殿的好幾個地方,都在念叨著「雲笑」這個名字,這些聲音之中,有不服、嫉妒、佩服、羨慕,不一而足。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靈雛戰榜的參與名額已成定局,就算雲笑不在,他也死死佔據了一個名額。

  相對來說,參加靈雛戰榜的其他十五人,卻是有了另外一種期待,除了嶽麒莫晴這些實力強大之輩外,不少人都在期待著抽到雲笑這個對手。

  因爲這樣一來,或許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直接進入第二輪了,能進入第二輪的話,再怎麼也能佔據靈雛榜前八的位置,這可是玉壺宗的無上榮譽,無論是地位還是積分獎勵,都是不可忽視的。

  「下面,進行抽籤儀式!」

  蘇合輕車熟路,示意十五位參賽天才上前之後,其左右雙手之上,已是各自出現了一黑一綠兩個竹筒,看起來有些面熟。

  不過比起在外門大比的各自六十支木籤來,這黑綠木竹之內,各自只有八根籤號,抽到相同籤號的兩人,自然就是第一輪的對手了。

  「嶽麒:綠籤四號!」

  「莫晴:黑籤一號!」

  當蘇合念出這兩個最受關注的天才籤號時,整個擂臺殿中,到處響起了一陣「哦」聲,不過這對於參加靈雛戰榜的諸位天才來,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靈雛戰榜和外門大比一樣,同樣分爲上下兩區,一號到四號爲上半區,五號到八號爲下半區,現在莫晴和嶽麒抽到了一號和四號,那在最終決戰之前,他們兩人是無論如何都會先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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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二 認輸吧!

  莫晴和嶽麒本人,倒是對這個籤號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就算是抽到不同半區,他們之間也會有最終一戰的。

  不過相對於他們二人,剩下的十三位年輕天才們,心中已是盡在祈禱,千萬不要抽到上半區,因爲這樣一來的話,除非是擊敗這二位中其中一個,否則參加萬國潛龍會的名額,就與他們無緣了。

  「碧落:綠籤五號!」

  「樑坎:黑籤四號!」

  「靈丸:黑籤六號!」

  「薛恭:黑籤七號!」

  「……」

  隨著蘇合一個個名字念出,擂臺殿中衆內外門弟子們,基本都已經瞭解了這第一輪比試的各自對手。

  不過衆人在看到一個拿著黑色四號籤,臉色如喪考妣的年輕身影時,都不由向其投去了一抹節哀的目光。

  因爲這個叫做樑坎的毒脈一系天才,「幸運」地抽到了黑色四號籤,也就是說,他第一輪的對手,乃是抽到綠色四號籤的嶽麒。

  或許在諸多內外門弟子的心中,抽到嶽麒比抽到莫晴這個靈雛榜第一還要悲劇吧,畢竟相對來說,醫脈一系的天才下手,肯定是要溫和一些的。

  樑坎自己心中也知道,抽中了嶽麒,恐怕自己這第一輪是無論如何過不去了,甚至有可能將小命都留在擂臺之上,這靈雛戰榜,可是不禁生死的。

  樑坎的老師雖然不是符毒,可他卻是對這個醫脈一系的大師兄知之甚深,同爲毒脈師,恐怕他比那些旁觀的天才弟子們,更加了解嶽麒的恐怖,一個不慎,是真有可能丟掉性命的。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相比樑坎本身,其他人也就是幸災樂禍一番,巧合的是,和雲笑有些關係的人,基本都抽到了下半區,比如說碧落,又比如說薛恭靈丸。

  值得一提的是,碧落第一輪的對手,乃是四長老李山的得意弟子常青,這兩個老牌靈雛榜天才的一戰,也必然成爲第一輪的焦點之戰。

  不過此時衆人的注意力,卻盡數集中在那蘇合手中剩下的最後一根籤之上,那乃是一根黑籤,簽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八」字,明顯是黑色八號籤。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參加這一次靈雛戰榜的十六人之中,有一個叫雲笑的傢伙缺席,那麼這根剩下的黑色八號籤,自然就是屬於雲笑所有了。

  心中轉過這道念頭之後,諸人的目光,又轉到了那十五人身上,而這一看之下,那個手拿綠色八號籤的綠袍年輕身影,就無比顯眼了。

  「殷歡這傢伙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啊!」

  看到那個綠袍身影,無論是毒脈一系如碧落之輩,還是醫脈一系的薛恭等人,心中盡都生出一絲感慨。

  殷歡雖然極得二長老符毒的喜愛,但是受年紀所限,他的實力在一衆內門弟子之中,卻不是拔尖的,甚至連靈雛榜都沒有進過。

  可是現在,抽中雲笑作爲對手的殷歡,無論他本身實力如何,都能板上釘釘地進入靈雛榜的前八,不得不說,運氣有時候也是實力的一種。

  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之下,殷歡的臉龐之上卻是掠過一抹失望之色,在這幾個月內實力大進的他,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晉級。

  再加上殷歡對雲笑歷時頗久的恨意,他是真想在這靈雛戰榜上將之一舉擊敗甚至是一舉擊殺,這樣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不過當殷歡看到自己第二輪的對手之時,其臉上卻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冷笑,對於他的目光,醫脈一系的薛恭同樣報以冷笑,因爲他很可能就是殷歡第二輪的對手。

  不得不說這些醫毒兩系的年輕天才們,都是相互看不順眼,只要有著機會,恐怕絕不會留手,平日裏除了玉壺洞內不能隨意下殺手,這靈雛戰榜的擂臺之上,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抽籤完畢,請抽到黑綠一號籤的兩位弟子,上中心主擂臺對戰!」

  蘇合也沒有太過在意手中剩下的一支黑色八號籤,見得他右手一揮,然後黑衣黑裙的莫晴,已是施施然走上了中心主擂臺。

  內門的靈雛戰榜和外門大比不一樣,由於人數不多,所有的對戰,都是在中心主擂臺之上進行的,而且一場比試結束之後,才會進行第二場。

  當然,每一輪結束之後,都有一夜的休息時間,至於能用這一夜的休息時間恢復到何種狀態,那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作爲靈雛榜第一的超級天才,莫晴根本沒有去管自己的對手是誰,在場這十四人之中,除了嶽麒能讓她產生一絲潛在威脅之外,其他人,在她看來,都只是絆腳石罷了。

  莫晴的那個對手,本身也有衝脈境巔峯的修爲,可是上到擂臺上的他,那一臉的苦色,已經在昭示著他未戰先輸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

  莫晴淡淡地瞥了對面的傢伙一眼,口中已是發出一道冰冷的聲音,作爲靈雛榜第一,她也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莫晴師姐,請賜教!」

  然而莫晴話音剛落,那個傢伙卻是半點沒有覺悟,反而是抱拳出口後,搶先出手了,看來莫晴靈雛榜第一的名頭,根本就威懾不到他啊。

  「不自量力!」

  莫晴寒霜罩臉,當她身上一抹濃郁的脈氣噴發而出的時候,整個擂臺殿中的年輕天才,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似乎能塞下一個鵝蛋。

  「合脈境中期?!」

  一些靈魂力量強悍的煉脈師,第一時間已經是感應清楚,正是因爲感應無誤,他們心中才掀起了驚濤駭浪。

  「想不到我自以爲再有突破,沒想到這女人,終究還是沒有讓我失望!」

  相對於驚意滿臉的衆人,嶽麒的臉上卻是瞬間升騰起一抹沖天戰意,這一次的靈雛戰榜,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從莫晴手中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由於一朝突破,在嶽麒的心中,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戰勝莫晴,可是現在,當後者爆發出合脈境中期的氣息之時,他忽然之間又沒有絕對的把握了。

  然而正是這樣的沒有把握,才讓嶽麒覺得贏過莫晴更有意義,如果是摧枯拉朽的擊敗莫晴,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北方座椅之中,陸斬撫須微笑,看來他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啊,莫晴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現在突破到了合脈境中期,他臉上也有光啊。

  「嘖嘖,大長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莫晴丫頭好像已經控制了她那火屬性功法的反噬啊,所以才有所突破!」

  玉壺宗宗主玉樞何等眼光,加上靈魂之力強悍無匹,只一眼就看出一些端倪,而此言一出,無論是李山蘇合,還是符毒墨離,臉色都是狠狠一變。

  對於莫晴那由特殊火屬性功法引起的火毒反噬,在場諸人都是聽說過一些,甚至李山玉樞符毒,都曾經替莫晴診治過,畢竟這樣的天才,如果受功法影響,實是宗門一大損失。

  可無論是李山還是符毒,或者是宗主玉樞,都對莫晴的功法反噬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玉樞想出一個辦法,讓莫晴每個月前去玉熔火山的溫泉之中浸泡數日,或許會有一些效果。

  但玉樞符毒他們都知道,這樣的辦法,只是治標不治本,對於莫晴體內那火屬性的反噬根本沒有根治作用。

  可他們萬萬沒有料到,在今日的靈雛戰榜之上,莫晴偶一爆發,竟然顯示出已經控制住了那火屬性功法。

  要知道這可是連符毒玉樞都沒有辦法解決的特殊病症啊,難道這一段時間被陸斬研究出了什麼好方法?

  見得幾位長老都一臉驚奇地看著自己,陸斬心中生出一絲感慨,也沒有隱瞞,接口說道:「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感謝雲笑!」

  「又是雲笑?!」

  此言一出,場中幾大長老臉色又是一變,除了符毒和墨離心生不快之外,李山卻是臉現感激之色,畢竟如果不是雲笑,恐怕他已經身死道消了。

  「據云笑所說,晴兒的症狀,似乎並不是那火屬性功法引起的,而是一種特殊的體質,只是由於修煉了火屬性功法,才將其引動罷了!」

  陸斬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得玉樞他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怎麼又扯到特殊體質之上去了,難道不是那功法的原因嗎?

  「哼,連我們幾大長老和宗主都沒有看出的東西,他一個毛頭小子,真的能看出來?」

  因爲剛才被雲笑頂替了自己弟子的名額,墨離一直心頭不爽,這個時候自然要反脣相譏了,話語之中,沒有絲毫客氣。

  「三長老,此事是真是假暫且不提,我弟子莫晴脈氣提升這總不是假的吧,而且那是我陸斬的弟子,你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呢?」

  陸斬淡淡地瞥了一眼墨離,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一滯,卻是不得反駁,只是這位大長老不知道的是,對於莫晴的特殊體質,其實雲笑也是第一次得見,自己都渾渾噩噩呢,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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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 又是雲笑?

  砰!

  當莫晴合脈境中期的脈氣修爲一爆發出來後,他的那個對手瞬間變得驚惶失措,緊接著便被這位天才少女給一掌轟在胸口,如騰雲駕霧一般倒飛出了中心主擂臺。

  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而這位內門天才又沒有云笑那般的逆天越階戰鬥能力,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只是沒有人想到,他會在一招之間就被轟下擂臺罷了,這固然有莫晴合脈境中期的威勢,顯然還有那內門天才被嚇倒的原因在裏面。

  擂臺之上的莫晴面無表情,而被轟下擂臺的內門天才臉色蒼白,但無論怎樣,這一戰他輸得心服口服,輸給靈雛榜第一的天才少女,並不冤。

  事實上這內門天才在抽中莫晴之時,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闖過這第一輪,他之所以沒有投降認輸,那是因爲他心中清楚,就算是自己落敗,應該也沒有性命之憂。

  結果也確實如此,莫晴絕世實力,最後還是留了一手,要不然那傢伙就不是被打下擂臺這麼簡單了,恐怕胸骨都得斷掉幾根,甚至有可能就此喪命。

  莫晴的目光朝著殿門掃了一眼,略有些失望地回過頭來,當即感到一股沖天戰意從某處襲來,待得她轉眼去看時,正好和嶽麒的目光對上。

  不知爲何,就算已經控制了特殊體質,當莫晴感應到嶽麒身上那股隱晦的氣息時,還是覺得沒有必勝的把握,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卻又真實存在。

  接下來的兩場戰鬥倒是頗爲激烈,不過到得最後,卻都是靈雛榜上鼎鼎有名的兩個老牌天才獲得了勝利。

  而緊接著的第四場比試,又是勾起了諸多內外門天才的興趣,因爲即將出場的,乃是曾經的靈雛榜第一,如今的靈雛榜第二天才:嶽麒!

  當衆人看到嶽麒緩緩走上擂臺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射向了另外一人,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嶽麒這第一輪的對手,樑坎了。

  樑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且他心中極度糾結,因爲他清楚,這個嶽麒可不像是莫晴一樣,會對自己的對手手下留情,一個不慎,恐怕就永遠下不來擂臺了。

  尤其是當樑坎看到擂臺之上的嶽麒,那眼眸之中隱隱閃爍的狠戾之光,他忽然之間福至心靈,瞬間做出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這一戰,我認輸!」

  就在衆人期待看到嶽麒的真正實力之時,擂臺之下卻是傳來一個略有些不甘的聲音,正是樑坎所發,這不由讓得衆人頗爲失望。

  不過大多數內門弟子在感應到嶽麒身上的隱晦氣息之時,都萬分理解樑坎的決定,或許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吧?

  毒脈一系的天才,和莫晴這些醫脈一系的天才可大不一樣,他們動轍殺人,手下絕不會有半分留情,哪怕是對同門弟子,打發了興一樣會痛下殺手。

  想來樑坎正是意識到了這個可能,再加上他和嶽麒之間的差距,實在是不足以道里許,這光棍般的認輸,保全自己才是王道。

  擂臺之上,耳中聽著樑坎的認輸之聲,嶽麒連看都沒有看這個內門天才一眼,因爲他心中的對手,只有一個莫晴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嶽麒和莫晴都輕鬆取得了這第一輪的勝利,但相對來說,嶽麒這一戰勝得又要高一辭籌了。

  畢竟那樑坎連擂臺都不敢上就開口認輸,豈不是說明嶽麒的威懾力比莫晴大上許多,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嶽麒在走下擂臺的時候,眼眸之中都不由噙著一抹隱晦的得意。

  這場別開生面的靈雛戰榜賽,就這麼簡單地結束了,而接下來的這一場戰鬥,卻又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第五場戰鬥,乃是毒脈一系的二師兄,對戰醫脈一系的常青,這兩人一個是二長老符毒的愛徒,另外一個是四長老李山的高足,到底鹿死誰手,沒人說得清楚。

  這一場戰鬥果然激烈,兩個靈雛榜上有名的內門天才你來我往,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數個月來的修煉,常青赫然已經突破到了衝脈境巔峯的層次,比起碧落來也差不了多少了。

  尤其是常青使出一門雙掌之上的隱晦光印時,給碧落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就連北方的諸多長老們,都是心生驚意。

  「無光印?」

  六長老蘇合將目光從擂臺之上收回,口中驚呼一聲,瞧向了四長老李山,不過這一看之下,卻見得後者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驚異滿臉。

  「難道四長老也不知道常青修煉成功了無光印?」

  蘇合沒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問了出來,對於這門靈階中級脈技,他可是知之甚深,一般來說,就算是達到合脈境的內門天才,也不一定能修煉成功。

  雖然蘇合不是掌管玉武院的長老,但是這門大名鼎鼎極難修煉的無光印,卻是深印在每一個玉壺宗長老的腦海之中。

  據蘇合所知,想要修煉成功無光印這門靈階中級脈技,至少也要達到合脈境後期的層次,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像在場這些長老們,都是曾經修煉過無光印的,但他們無一例外,盡皆是在突破到靈脈境之後,才將這門脈技修煉成功。

  「嘿,我這個徒兒……」

  李山一臉驚奇,不過卻是帶著一絲喜意地感慨了一句,想來常青能在衝脈境巔峯就修煉成功無光印,實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沒有人知道常青是怎麼在衝脈境巔峯修煉成功無光印的,這簡直顛覆了這些長老們對無光印這門脈技的認知。

  「呵呵,四長老,這件事我倒是聽晴兒說起過,當時是雲笑正好經過了無光印所在的那個地方,出言指點了一下常青!」

  就在幾大長老疑惑的時候,大長老陸斬卻是施施然開口了,而當其中一個名字從其口中噴吐而出之時,衆人的臉色又是各有不同。

  大長老說得沒錯,當初確實是因爲雲笑的指點,常青才能輕鬆修煉成功無光印,那時莫晴正好在場,後來告知了自己的老師,反倒是李山因爲中毒昏迷,並不太清楚。

  「又是雲笑?!」

  在場幾大長老,包括宗主玉樞的心中,都是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現在玉壺宗的每一件怪事,都和雲笑脫不了干係,那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哼,就算修煉成功無光印又如何,還不是要輸?」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的當口,二長老符毒卻是冷哼一聲,將衆人的目光瞬間就拉回了擂臺之上,而這一看之下,李山的臉色無疑變得有些難看。

  擂臺之上,誠如符毒所言,就算常青修煉成了一門威力強大的靈階中級脈技無光印,但對上老牌的靈雛榜頂尖天才碧落,還是有些不夠看。

  畢竟常青是最近才突破到衝脈境巔峯的,以前靠著四長老李山所傳的一些強橫手段,這才能力壓羣雄,可是現在,對上碧落的時候,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無論是修煉功法還是脈技,甚至是一些隱藏的底牌手段,常青比之碧落都略有不及,再加上戰鬥一道上,醫脈師對上毒脈師天生不佔優勢。

  砰!

  一道大響傳出,只見常青蹬蹬蹬連退了數步,最終腳下一滑,竟然從擂臺邊緣掉了下去,讓得醫脈一系的衆天才都不由一陣嘆息。

  擂臺上的碧落,眼眸之中一絲綠光閃過,他的臉上,甚至是有一抹期待,死死盯著掉下擂臺的常青。

  事實上剛才碧落那一擊並不是如何強力,以常青的實力,是可以再堅持數招的,但他偏偏就是在退到擂臺邊緣的時候突然全身痠軟無力,似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該死!」

  掉下擂臺的常青,不及去想自己輸掉的這一場戰鬥,他只覺一抹麻木從剛才被碧落轟到的地方蔓延而起,甚至有著攻心之勢。

  在這一刻,常青哪裏還不明白自己是被碧落算計了,在無形之中,中了這個毒脈一系天才的劇毒,一個不慎,恐怕會極其麻煩。

  嗖!

  就在常青略有些驚慌的當口,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傳來,緊接著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黑色曼妙身影,卻不是莫晴是誰?

  只見莫晴玉手連動,行雲流水一般連點常青胸前數道大穴,護住其心脈之後,又是玉指接連揮動,再過片刻,衆人就看到,從常青的右手食指之處,流出了一抹碧綠的液體。

  「這種手法……」

  看到這一幕,不僅是擂臺之上的碧落臉現陰沉,就連早就走下擂臺的嶽麒也是生出一絲凝重,因爲此時莫晴的動作,和他想像之中有些不太一樣啊。

  甚至是北方座椅之中的諸多長老,也是若有所思,符毒和墨離更是側眼看向了大長老陸斬,想從這位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不過此時的陸斬,老神在在地毫無動靜,只是沒有人發現他老眼深處閃過的一絲得意,自己那個寶貝弟子,終究是沒有讓自己失望,或許不久之後,會讓人驚爆眼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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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四 自作自受

  或許除了大長老陸斬之外,只有玉壺宗主玉樞才看出一些東西了吧,他心中忽然一動,暗道這件事,難道又和自己那個便宜弟子有關?

  事實上玉樞猜得沒錯,無論是莫晴的脈氣修爲提升,還是這煉脈之術的異狀,都和雲笑幫其控制住「純陽仙體」脫不了干係。

  這種連雲笑前世龍霄戰神靈魂都沒有見過的特殊之體,一旦控制下來,莫晴的修煉潛力,恐怕並不會比擁有混元一氣體的靈丸差多少,甚至還要更強。

  擂臺下,有著莫晴的相助,常青體內的毒血總算是流乾淨了,但是這場擂臺戰終究是輸了,看著擂臺之上意氣風發的碧落,常青很有些不甘心。

  奈何技不如人,常青知道,對上這個毒脈一系的二師兄,哪怕再來一次,更加小心謹慎,自己的勝算也不超過一成。

  「常青師兄,承讓了!」

  既然沒有能要了常青的性命,碧落倒是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在擂臺之上一抱拳,然後在諸多毒脈一系弟子的歡呼聲中,施施然走下了擂臺。

  而當衆人看到第六場比試的兩人時,卻又來了一絲興趣,因爲其中一人對他們說面目有些陌生,乃是一個身形肥胖的少年。

  這個肥胖少年,自然就是靈丸了,而他這第一輪的對手,來頭卻是不小,此人名叫陶春,在靈雛榜上排名第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衝脈境巔峯修者。

  說起來這個陶春最近心情可有些不太美妙,因爲他那個身爲五長老的老師燕淳,竟然是玄月帝國玄鐵軍的前統領,盜走了玉壺宗的鎮宗之寶,是整個玉壺宗的叛徒。

  所謂樹倒猢孫散,燕淳這一叛出玉壺宗,他所收的諸多弟子頓時成了沒頭蒼蠅,就連幾大毒脈一系的長老,似乎都對他們有些不太待見。

  這陶春是燕淳最爲得意的弟子,自然首當其衝,由於這一段時間來的憋屈,他是憋著一口氣,發誓一定要在這一屆的靈雛戰榜之上,拿回屬於自己的尊嚴。

  尤其是當陶春看到自己的這個對手之時,其心中頓時大定,因爲對於這個新晉的醫脈一系內門弟子,他其實還是有所耳聞的。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數月時間的修煉,靈丸的脈氣修爲,赫然是連破兩級,達到了衝脈境後期的層次。

  這樣的修煉速度,就算是靈丸如今的老師,大長老陸斬也驚歎不已,但此刻是靈雛戰榜,幾乎至少都是衝脈境巔峯層次的內門天才,靈丸這衝脈境後期的修爲,未免有些不夠看。

  正是因爲如此,陶春才會有如此信心,大家都是內門弟子,越級戰鬥這種事,幾乎不會發生,甚至是同一個境界之內,也盡都是老牌天才佔得上風,他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只是陶春不知道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乃是一個在九重龍霄都億萬人難得出現一個的混元一氣體,還是一個初步控制住混元一氣的絕世天才。

  而且經過這數個月來的修煉,再加上靈丸得到的那一門靈階低級功法化氣靈訣,這段時間以來,他越來越是覺得自己對混元一氣的控制得心應手,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只能聽天由命了。

  所以擂臺之上的這第六場戰鬥,一經爆發,直接是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那個只有衝脈境後期的小胖子靈丸,竟然一點不落下風,甚至隱隱間還有將陶春給壓制的跡象。

  北方座椅之中,看到這一幕的陸斬撫須微笑,臉現得色,而另外一邊的兩大毒脈長老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不管怎麼說,陶春也是毒脈一系的老牌天才,而且靈雛榜上排名第七,雖然說其老師狼子野心,可他們也不願意看到醫脈一系一個新晉的小子大出風頭。

  尤其是三長老墨離,他眼看符毒的兩位弟子一一勝出,而自己的弟子卻是顆粒無收,心中實在是鬱悶。

  陶春是原五長老燕淳最爲得意的弟子,天賦自然不俗,自燕淳叛離之後,墨離一直都在打著主意,想將陶春收入自己的門下。

  可是現在,那個墨離極爲看好的陶春,卻是在一個衝脈境後期的小子手中落了下風,這讓他如何高興得起來?

  不說這幾位長老心中的異樣心思,擂臺之上,當靈丸化氣靈訣運轉到極致的時候,混元一氣的威力逐漸顯露,更是將陶春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這個靈雛榜第七天才,並不是省油的燈,眼看再這樣打下去自己必輸無疑,他的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狠光。

  「靈丸,這是你逼我的!」

  當一道低沉的喝聲從陶春口中發出後,只見他伸手在腰間納腰上一抹,一個墨綠色的玉瓶,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陶春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祭出玉瓶之後,他直接打開了瓶蓋,緊接著幾滴墨綠色的液體已是疾飛向了不遠處的靈丸。

  如此一幕電光石火,就算是靈丸想要閃避好像也已經來不及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做了一個讓圍觀衆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動作。

  只見靈丸並沒有朝著左側或是右側躲避,而是倏然轉身,用自己的後背對向了陶春,或者說,對上了那幾滴墨綠色的毒液。

  看到這一幕,陶春不由臉現冷笑,暗道你這個剛剛加入內門還不到一年的小胖子,這一次終於要死在自己的拿手劇毒之下了。

  噗!

  就在這一刻,就在陶春心頭得意非凡的一刻,只見那小胖子靈丸陡然彎下了腰,然後一道略有些怪異的聲音從其兩股之間傳出,讓得擂臺殿中所有人都是目光呆滯。

  「他……放了個屁?!」

  絕大多數人心中都是這個念頭,這可是靈雛戰榜的擂臺決戰,怎能如此兒戲,竟然在擂臺上放屁,這是有多不將靈雛榜第七的陶春放在眼裏?

  或許只有那些前來觀戰的外門弟子,如譚韻封騰等人,才對這一幕略有些熟悉,因爲在當初外門大比的某一場戰鬥之中,靈丸似乎也用過這樣的手段,將某人給生生激怒了。

  想到這些,這些外門弟子的腦海之中,陡然浮現出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身影,那是曾經的外門凡榜第二天才沈瀟,因爲當初被靈丸放屁轟中的人,正是這個外門天才。

  只是如今的沈瀟,由於被雲笑那劇毒腐蝕了經脈,終生不能修煉,自然不可能再留在玉壺宗內了,他只能是成爲靈丸雲笑等新晉內門弟子的背景布,這個世界,終究是成王敗寇的。

  說時遲那時快,當這些外門弟子腦海剛剛升騰起沈瀟的影子之時,靈丸那個「屁」已經是噴吐而出,好巧不巧地正好轟在那數滴劇毒水液之上。

  靈丸此刻從兩股之間噴發而出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屁,而是他那無往而不利的混元一氣,這是當初在外門的時候,雲笑教給他的一種絕強手段。

  陶春的劇毒水液來得太快,靈丸來不及躲避,只能是用這樣的手段,而下一刻,這門手段卻是收到了奇效。

  混元一氣何等強橫,何況是這種聚氣成線的轟擊,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之中,那被陶春祭出的數滴劇毒水液,瞬間被混元一氣轟中,以一種更快的速度,狠狠朝著陶春飛了回去。

  這樣的變故,莫說是臺下衆人了,就是陶春這個當事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而在這樣的速度之下,他再想躲避已經是絕對來不及了。

  呼……

  噗噗噗!

  一道微風颳過陶春的臉龐,緊接著數道怪異之聲傳出,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其中三滴被陶春自己甩出的劇毒水液,直接是撲在了他的臉上,讓得他的那張臉,當即變得綠意盈盈起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中心主擂臺上傳來,這個靈雛榜第七的天才,彷彿是遭受了一種極大的痛苦一般,捂著自己的臉在擂臺之上打起了滾,整個擂臺殿,一片寂靜,除了陶春的慘叫之聲。

  到了這一刻,衆人如何還不能明白陶春那墨綠色的水液含有劇毒,這些毒脈一系的天才,又有哪一個沒有一些劇毒攻擊手段?

  只是這一次陶春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原本是爲靈丸準備的劇毒水液,被後者用一種極爲古怪的方式還給了他,還被噴中了臉。

  透過陶春的五指,都可以看到那張麪皮正在被腐蝕,甚至能看到從其指縫之間冒出的一縷縷綠氣,如此劇毒,端地厲害。

  不過此時此刻,沒有人會去同情陶春,或許是因爲他自作自受,又或許是因爲此人已經沒有了靠山。

  擂臺之上不禁生死,這陶春能不能撿回一條命,就看有沒有人像剛才的莫晴相助常青一樣,上去幫助他了。

  最終陶春並沒有中毒而死,是三長老墨離上擂臺救了他,看來這位三長老,終究還是想將這個修煉天賦和毒脈天賦都不錯的天才,收入自己的門下。

  只不過如此一來,這一場靈雛戰榜的擂臺戰,終究是靈丸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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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 他回來了!

  「不得了啊,要是這靈丸突破到合脈境,豈不是連莫晴師姐和嶽麒師兄都要不是對手了?」

  看著那個臉現興奮之色,從擂臺之上緩緩走下來的小胖子,諸多內外門天才心中都是生出這樣一抹感慨。

  在此戰之初,諸多內門天才們都不太瞭解靈丸,也從來不認爲這個只有衝脈境後期的小胖子,能是陶春的對手,畢竟兩者之間,相差了一重小境界。

  可是這在常人眼中無法逾越的差距,在靈丸身上似乎看不到一般,拋開最後的神來之筆不說,這場戰鬥,可一直都是他佔著上風的,簡直就是壓著衝脈境巔峯的陶春打啊。

  想到這些東西,不少人都是將目光轉到了毒脈一系第二人碧落的身上,因爲靈丸下一輪的對手,正是碧落。

  碧落在靈雛榜上排名第四,僅次於莫晴、嶽麒和薛恭,他的修爲,幾乎已經達到半步合脈境的層次了。

  可是在靈丸戰勝衝脈境巔峯的陶春之後,衆人卻不認爲碧落有百分百勝出的把握,所以他們對第二輪的這一場比試,無比期待了起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四周衆人異樣的目光,原本還一臉得意的碧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幾分,同時對那個醫脈一系的小胖子,投去了狠戾的目光。

  「這些傢伙腦子壞掉了嗎?我會輸給一個衝脈境後期的螻蟻?」

  碧落心中憤怒,卻又不能一一去和那些異樣目光的主人爭辯,所以他只能是恨恨出聲,心道明日的擂臺之上,一定要拿出自己最爲強橫的手段,將那小胖子靈丸,永遠留在中心主擂臺之上。

  碧落原本就因爲雲笑的關係,對靈丸沒有多待見,此時此刻,更是由於某些人古怪的目光,將靈丸列上了必殺名單,不得不說人的心思,有時候真是奇妙得緊。

  接下來的第七場戰鬥,並沒有什麼波瀾,在薛恭三招兩式之下,他的對手便即拱手認輸,對於這樣的戰鬥,衆人都提不起什麼興趣。

  畢竟薛恭乃是靈雛榜排名第三的絕世天才,實力就算是比起莫晴和嶽麒來,也差不了多少,對付一個還沒有晉入靈雛榜的內門天才,又能有什麼意外呢?

  只是相對於這一場戰鬥,衆人對第八場靈雛戰榜更加沒有了期待,因爲殷歡的那個對手雲笑,根本就沒有來。

  所以說這場戰鬥,根本連打都不用打,殷歡就能獲勝了,只是這第一輪輕鬆獲勝的殷歡,第二輪可是會遇到薛恭,對於這第二輪的結果,衆人對這個毒脈一系的天才盡都不看好。

  在衆人的異樣目光之中,殷歡也還是要做做樣子的,見得他施施然緩步走上中心主擂臺,傲然而立,倒是有一代天才的風範。

  靈雛戰榜規則,如果參加戰鬥的其中一人,在一柱香之內不上擂臺,就視爲自動放棄,這麼多人,還有諸位長老在此,總不能無休止地等下去吧?

  殷歡自然也是明白這個規則的,其目光在擂臺殿門掃了一眼後,便是轉到了北方,在那裏,六長老蘇合,已經是點燃了一柱香,進入了倒計時。

  時間緩緩流淌,不過片刻,那支燃香就沒了一大半,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是暗自搖頭,看來殷歡是真的要輕鬆獲得這第一輪戰鬥的勝利了。

  「長老們也真是,明知那雲笑趕不回來,竟然還將名額給他!」

  「嘿嘿,那可是宗主大人的嫡傳弟子,怎能沒有一點特權?」

  「現在打臉了吧,雲笑被帝國玄殺令通緝,哪裏還顧得上靈雛戰榜?」

  「不錯,雲笑很可能已經被皇室抓住甚至是殺掉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到玉壺宗。」

  「依我看,既然雲笑趕不回來,就讓卞榮師兄頂上好了!」

  「……」

  毒脈一系所屬,諸多內門天才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對雲笑的不屑譏諷,或許在他們看來,被皇室玄殺令通緝的雲笑自顧不暇,根本就不可能回來參加靈雛戰榜。

  聽得身旁的議論聲,那三長老弟子卞榮,不由再次升騰起一絲希望,將目光轉到了北方座椅的老師身上。

  三長老墨離確實也是這樣想的,見得他將目光從殿門處收回,側頭說道:「宗主,我看雲笑是趕不回來了,這個名額,不如還給我弟子卞榮如何?」

  此言一出,一旁的符毒微微點頭,就連另外一邊的陸斬李山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這個提議合情合理,看起來沒有辦法反駁。

  「規矩就是規矩,定下的人選,怎麼能更改,如果雲笑趕不回來,殷歡不戰而勝也就是了!」

  哪知道就在墨離話音落下,玉樞已是沉聲接口,這說出來的話,讓得三長老很有些悻悻然,卻又不敢和宗主大人理論,只能是將這份鬱悶,深埋心底了。

  「一柱香時間不是還沒到嘛,依我看……嗯?」

  玉樞瞥了兩位毒脈一系的長老一眼,正要說點什麼,但是下一刻,他聲音微頓,臉色倏然一變,似驚實喜,霍然從椅中站起身來,雙目死死盯著擂臺殿的殿門,一瞬不瞬。

  「宗主,你怎麼了?」

  見此一幕,大長老陸斬微覺奇怪,不由自主問出聲來,要知道這位宗主大人一向穩重如山,哪怕是玄月皇室來攻,恐怕也不會如此失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其這般模樣?

  玉樞並沒有立時接口,其身周似乎散發著磅礴的無形之力,片刻之後,才倏然展顏,緩緩坐回了座椅之中。

  「他……回來了!」

  在衆人略有些驚異的目光之下,從玉樞的口中,緩緩吐出了這五個字,讓得諸長老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是誰回來了?

  「宗主,你是說……雲笑回來了?」

  大長老陸斬反應最快,其目光掃了一眼那還剩下微微一截的燃香,眼中陡然間精光大放,而這一句話中的那個名字,將所有人都是震得身形一顫。

  得大長老的提醒,就連符毒和墨離都是驚疑不定,可是他們盡都知道,在場諸位之中,玉樞的靈魂之力是最爲強悍的,幾乎都已經達到半步地階層次了,他的感應,絕然不會有錯。

  所以當此一刻,幾大長老的目光,都是齊齊轉到了擂臺殿的殿門,而在那裏,正有著一個粗衣身影在緩緩走進。

  原本大殿之中的諸多內外門弟子,他們的目光都是注視著蘇合面前的那支燃香,所以幾大長老的動作,第一時間便被他們捕捉到了。

  與此同時,當所有人將頭全都轉到擂臺殿殿門時,那個衆人都不太陌生的年輕身影,終於是映入了他們的眼簾,當下臉色各有不同。

  這些臉色之中,有驚訝、興奮、嫉妒、陰沉,不一而足,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知道,這個粗衣少年一來,今日這第八場的靈雛戰榜,恐怕會變得異常精彩了。

  「嘿嘿,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及時趕回來!」

  擂臺之下某處,嶽麒看著那個略有些面熟的粗衣少年,口中喃喃出聲,看來經過那一次的脈藏之行,雲笑給他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啊。

  只不過嶽麒也知道,像在脈藏之內的那種絕強力量,雲笑估計並不能隨意施展,所以他並沒有將雲笑當成真正的對手,對這個宗主大人的弟子,他只是感到好奇罷了。

  離嶽麒不遠的碧落,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意,他和雲笑的恩怨由來已久,早就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這一次的靈雛戰榜,無疑是一個機會。

  不過碧落心中暗自算了一下雙方的籤號之後,又不由有些失望,因爲雲笑就算在第一輪戰勝了殷歡,在第二輪也會遇到薛恭。

  對於薛恭,碧落也有些忌憚,認爲此人必不在自己之下,所以他想當然地猜測,如果雲笑第二輪對上薛恭,恐怕晉級的希望無限接近爲零,他想要在擂臺之上擊殺雲笑,無疑是不可能的。

  不說這邊毒脈一系兩位天才的心思,醫脈一系這邊,當看到那個粗衣少年的熟悉身影時,莫晴不由嬌軀一震,一抹難言的激動陡然升騰而起,再也揮之不去。

  要說莫晴和雲笑的關係,那可就要追溯到近一年之前了,從玉熔火山的旖旎邂逅開始,兩人之間就纏不清。

  到後來的脈藏之行,再回到玉壺宗之後,雲笑替莫晴控制住純陽仙體,兩人的關係就更加說不清道不明瞭。

  或許在雲笑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可是經過了這麼多的交集,莫晴發現,自己似乎再也無法忘記這個曾經讓自己難堪的傢伙了。

  尤其是在聽到雲笑被皇室玄殺令通緝的時候,莫晴更是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更無心修煉,直到此時此刻,看到那個粗衣少年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莫晴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身形微顫激動莫名的時候,從她身旁不遠處,卻是投射出一抹嫉妒的目光。

  或許這目光之中的嫉妒之意,將會在不久之後轉化爲戰意,將那個讓其嫉妒的傢伙,給生生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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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六 上來領死吧!

  「雲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會在第二輪等著你!」

  薛恭心底深處的聲音,沒有人聽到,但當他看到莫晴莫名激動的神情之時,其一直以來對雲笑的嫉妒,終於是一朝爆發了。

  就算整個醫脈一系都和雲笑交好,但自從隱晦得知莫晴的心思之後,薛恭就註定不會和雲笑成爲朋友,反而會在日積月累之下,量變產生質變,成爲敵對關係。

  薛恭對莫晴,一直都存有一種佔有的心思,他覺得在整個玉壺宗之內,只有自己才配得上驚才絕豔的莫晴,他從來都將莫晴視爲自己的禁臠,容不得外人染指。

  所以哪怕雲笑並不一定有和莫晴在一起的心思,可薛恭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上,將其列爲了最具有威脅的大敵。

  當然,這種威脅,並不是說雲笑的脈氣修爲,而是莫晴的心思傾斜,薛恭心想,只要在靈雛戰榜的擂臺之上,將雲笑徹底打服,以莫晴的傲氣,應該是不會再青睞一個失敗者的。

  和嶽麒一樣,薛恭也猜到了雲笑那日在脈藏之內的強橫,並不能隨意施展,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會有什麼顧忌呢?

  這一刻從擂臺殿外緩緩走進的,確實是從帝都拜月城趕回宗門的雲笑,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回到宗門,除了那些護衛之外,竟然到處不見人影。

  一問之下,才知道所有的內外門弟子,包括執事長老們,都在內門擂臺殿觀看靈雛戰榜,所以他匆匆趕來了。

  只是雲笑並不知道這一次的靈雛戰榜,竟然有自己的名字,所以他一進殿內後,便發現擂臺殿中無數道目光都凝注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很有些不適應。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雲笑右肩之上,慵懶地趴著一隻火紅色的小老鼠,正是火雲鼠赤炎,想來是多日不見雲笑,實在是思念。

  而此時的赤炎,比當初雲笑離開玉壺宗的時候,氣息已經強大了不止一倍,或許就是讓雲笑自己和其對戰,都不一定能戰而勝之。

  看來在這數月時間之內,赤炎也是在玉壺宗內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啊,這可能有著宗主玉樞的縱容,才能讓其如魚得水。

  「雲笑,既然來了,就上來領死吧!」

  就在雲笑心頭略有些疑惑的當口,中心主擂臺上的殷歡,已經是有些迫不及待,要說恩怨的話,恐怕他比起那位二師兄碧落,更想在擂臺之上將雲笑給擊殺吧?

  「嗯?」

  聽得殷歡的高聲,雲笑眼中的疑惑不由更加濃郁了幾分,好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奔將過來,正是小胖子靈丸。

  「雲笑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趕回來的,趕緊上去,將殷歡那傢伙給打爆!」

  要說整個玉壺宗之內,和雲笑最親的,肯定就要算是靈丸了,恨屋及烏,對於雲笑的仇人們,他一直都極不待見,尤其是那和他們交集最深的殷歡。

  見雲笑沒有動作,靈丸突然想起一些什麼,連忙解釋道:「這是靈雛戰榜的第一輪,雖然你沒有回來,但宗主大人還是將你列進去了,你第一輪的對手,正是殷歡!」

  聽靈丸這麼一說,雲笑終於明白了過來,待得他將頭轉到中心主擂臺之上時,一抹沖天的戰意,終於是升騰而起。

  如今的雲笑,可是貨真價實的衝脈境巔峯,他緩步走上擂臺之後,感應著對面這個傢伙的氣息,不由有些感慨。

  想兩年多以前,殷歡初到月弓城商家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高高在上,那個時候連商家家主商炎都要陪著笑臉,半點不敢得罪,更不要說雲笑這個不受家族待見的年輕一輩了。

  那時候的殷歡高不可攀,哪怕雲笑是龍霄戰神轉世重生,也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敵,所以他只能是靠一些取巧手段,這才逃過一劫。

  後來發生的事,也不用多說了,符毒殷歡師徒兩人恩將仇報,差點讓雲笑死於非命,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再也無法調和了。

  如今此刻,當雲笑站在這玉壺宗內門的中心主擂臺之上時,面對殷歡卻再也沒有當初的畏懼之意,相反,還有著一種異樣的戲謔。

  不僅是雲笑心中感慨,其實在殷歡的心底,更是有著一抹不服,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初在月弓城還被自己視爲螻蟻的傢伙,竟然有和自己面對面站在擂臺之上的一天。

  「雲笑,擂臺之上不禁生死,如果你現在認輸……」

  「生死,各安天命!」

  當殷歡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雲笑已經是擺了擺手,直接開口打斷,而這話出口後,整個擂臺殿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雲笑和殷歡之間的恩怨,其實這些內外門天才也都聽說過,甚至有幾個內門天才,當時還在玉壺洞第四層,看到這兩人大打出手過呢。

  雖然說靈雛戰榜的擂臺之上不禁生死,可之前進行的七場比賽,受傷最重的,也就是陶春罷了,並沒有出過人命。

  這其中有些人並不知道雲笑的手段,也沒有去過脈藏,所以他們不太清楚雲笑的底氣到底從何而來?那殷歡可是二長老符毒的得意弟子,這段時間修爲突飛猛進,已經突破到衝脈境巔峯了。

  而云笑呢,就算是對其極爲了解的靈丸譚韻等人,也知道雲笑離開玉壺宗的時候,最多也不過沖脈境中後期,有沒有再突破還是未知之數呢。

  就是在衆人各異心思之下,殷歡明顯是被雲笑這突如其來的魄力驚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那身爲老牌天才的傲氣瞬間展現而出。

  「好,就讓這內門主擂臺,成爲你雲笑的葬身之地好了!」

  突破到衝脈境巔峯的殷歡,說話也極有底氣,待得他話落之後,其身上已經是冒出一抹極強的脈氣氣息,讓得不少外門弟子都是暗暗心驚。

  這些前來觀戰的外門弟子,最熟悉的或許就是殷歡和莫晴了,而此刻殷歡爆發出來的氣息,無疑比當初接引他們的時候強橫了十倍,想來戰鬥力也遠不是之前可比的。

  呼……

  在殷歡手中印訣變動間,他面前陡然間出現了一隻幾有數丈之長的綠色大蛇,隱隱間就真像是一隻靈蛇一般,咆哮著朝雲笑怒撲而去。

  脈氣外聚,乃是衝脈境修者的特有手段,而達到衝脈境巔峯的殷歡,這一次的脈技無疑是使得更加得心應手。

  殷歡相信,自己這靈階中級脈技的靈蛇,就算是自己的二師兄碧落,恐怕也不敢直攖其鋒,更不要說這個可能只有衝脈境後期的雲笑了。

  但是下一刻,不僅是殷歡,包括擂臺殿中諸多的內外門天才,甚至是北方座椅之中的幾大長老,目光都瞬間變得呆滯無比。

  叭!

  幾乎就在一瞬之間,殷歡祭出的脈氣大蛇就撲到了雲笑的身前,可是在此一刻,那粗衣少年卻只是輕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把就抓住了那脈氣靈蛇的七寸。

  小小手掌,和身長几有數丈的脈氣之蛇根本就不成正比,可就是這樣的不成正比,那脈氣靈蛇在雲笑的手中不斷掙扎,卻怎麼也掙不脫那小小的手掌一握。

  看到這一幕,殷歡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尤其是感應到從雲笑身上冒出的脈氣氣息之時,他終於知道自己有些東西搞錯了。

  「衝脈境巔峯!」

  當此一刻,不少人都是感應到了擂臺之上雲笑的真正修爲,那赫然是和殷歡同一層次的衝脈境巔峯。

  尤其是一些和雲笑一同通過玉壺宗考覈,同時加入外門的外門弟子來說,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爲相比那些內門弟子,他們無疑更加清楚當初的雲笑,到底是何等修爲。

  那個時候的殷歡傲氣沖天,幾乎連正眼都不會看那些新晉的外門弟子一眼,就算是雲笑,當時也不過只有引脈境巔峯罷了,根本入不得殷歡的法眼。

  加入外門之初,雲笑殷歡之間的脈氣修爲差距實在天壤之別,可是時隔一年多,兩者的修爲,竟然驚人的拉到了同一層次。

  從這一點上來看,雲笑的修煉速度,就遠遠不是殷歡所能比的,假以時日,恐怕殷歡連雲笑的背影都要看不到了。

  北方座椅之中,宗主玉樞臉帶微笑,但是一旁的二長老符毒可就心情陰沉了,此時此刻,他無疑有著一種看走眼的感覺。

  可無論外人心思如何,擂臺之上的戰鬥依舊還在繼續,一隻捏住脈氣之蛇七寸的雲笑,身上氣息陡然暴漲,手中的力量,也在頃刻之間爆發而出。

  「散!」

  一道低喝聲從雲笑口中發出,緊接著所有人都是清楚地看到,那看似極爲強橫,幾有數丈長的脈氣靈蛇,在雲笑一握之間,轟然消散,再也不聞一絲氣息。

  「這不可能!」

  看到這一幕,殷歡心臟狂跳,似乎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然而正當他心中咆哮出聲之際,一道有些削瘦的粗衣身影,已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讓得他根本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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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七 一巴掌拍死!

  其實說實話,就算雲笑突破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衝脈境巔峯,殷歡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輸,他可是玉壺宗的老牌天才,而且得到了符毒的悉心教導,資源比普通的內門天才要多得多。

  而云笑呢,殷歡對其來歷知之甚深,那月弓城商家,最強者才衝脈境初期,像這樣的一個家族,能給出什麼好東西了?

  雲笑加入玉壺宗才不過短短一年多時間,無論其修煉的功法或是脈技,看起來都遠遠比不上殷歡,就算兩人同爲衝脈境巔峯,大多數內門天才,也不會認爲雲笑能贏。

  只是這些玉壺宗的年輕天才還有長老們,哪裏知道雲笑表面上是出自月弓城商家,實際上他的靈魂是來自九重龍霄,一個連聖階強者都聞風喪膽的龍霄戰神。

  比修煉經驗的話,恐怕整個潛龍大陸加起來,也比不上雲笑,在同等級層次的較量之中,他還從來沒有輸過,就算是玉壺宗的級天才殷歡,也不會例外。

  對於雲笑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殷歡只是覺得自己因爲前者的修爲暴漲,一時之間不能適應,所以微有愣神罷了。

  殷歡相信,憑著自己那些逆天的手段,一定可以將雲笑收拾而下,只是他心中所想未免太過簡單了,甚至簡單到令人好笑。

  當雲笑那平平無奇的一掌拍下的時候,殷歡眼中不由掠過一絲冷笑,心想你這傢伙想用這平常的一掌就將自己擊敗,那也太過不自量力了吧?

  不過想到雲笑以前表現出來的那些怪異,殷歡也沒有太過無視這一掌,見得他雙手交叉高舉,他有極度的自信,自己一定能夠硬扛過這強力的一掌。

  只是殷歡沒有現的是,當他這個動作做出來的時候,雲笑眼眸之中一閃而逝的一抹戲謔,緊接著那平淡一掌,就如泰山壓頂般落了下來。

  「不好!」

  直到殷歡雙手手腕被雲笑的手掌觸碰到,他感覺到那一股無可匹敵的大力之時,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這一掌,根本就不能硬接。

  只是此刻才意識過來,無疑有些太晚了,在擂臺之下旁觀衆人訝異的目光之下,雲笑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直接拍在了殷歡的雙手手腕之上。

  咔!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將起來,衆人清楚地看到,殷歡那雙手的防禦連一刻都沒有堅持住,便被雲笑給壓破了。

  噗!

  而云笑那隻潔白如玉的手掌,根本沒有絲毫的停留,壓下殷歡的雙手之後,直接印在了其腦門之上,那一道聲音,正是由此出的。

  整個擂臺殿中,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注視著殷歡的內外門天才,看到其臉上露出一抹極爲古怪的神色,似乎是不可思議,又似乎是不敢相信,而這些情緒,最後都化爲了一抹絕望。

  雲笑這一掌,可不是外人所見的簡單一掌,那蘊含著他右手祖脈的特殊力量,再加上被石心髓淬鍊過後的肉身力量,就算是一隻四階高級巔峯的脈妖承受,也絕對是腦漿迸裂而死的下場。

  殷歡的肉身防禦力,自然不可能和三階高級巔峯的脈妖相比,所以他做出那一個防禦動作之時,結局便已經註定。

  咔!

  只見一絲清晰的裂縫,從殷歡的腦門頂心蔓延而出,然後越來越多的裂縫攀爬而上,將他的整個腦袋臉頰都充填滿了,看起來極度的詭異。

  嘭!

  再過片刻,殷歡的腦袋再也承受不起雲笑這一掌之力,像是從高空之中摔落的西瓜,整個爆裂而開。

  一時之間,腦漿飛濺,顱骨四散,好一片血腥景象,如此駭人的一幕,恐怕在此後的一段時間,都要深印在這些內外門弟子的腦海深處了。

  砰!

  殷歡一個無頭屍身,無力地倒在中心主擂臺之上,其頸腔之中還在不斷噴出體內的鮮血,震得整個擂臺殿中全無人聲,只有一張張蒼白而畏忌的臉龐。

  「殷歡……就這麼死了?」

  不少人心中都是生出這麼一個念頭,那可是二長老符毒最爲疼愛的弟子,這一段時間修爲突飛猛進,儼然有越二師兄碧落的趨勢。

  可是現在,那個被符毒寄予了厚望的殷歡,就這麼安靜地躺在了中心主擂臺之上,連腦袋都被人給轟爆了,還說什麼前途無量?

  在這一戰開始之初,沒有人會想到會結束得如此之快,哪怕雲笑也突破到了衝脈境巔峯的層次,也至少得戰鬥個數十上百招才能分出勝負吧?

  可殷歡僅僅是出一擊,然後脈氣靈蛇被雲笑給一把捏爆,再然後……好像就沒有然後了。

  雲笑那平淡無奇的一掌,此時迴盪在諸多內外門弟子眼中,是如此的驚豔,是如此的不可匹敵。

  除了莫晴嶽麒這樣的合脈境強者之外,不少達到衝脈境巔峯的內門天才們,都是駭然地現,如果是自己處於和殷歡同樣的位置,恐怕下場不會有什麼兩樣。

  可是那樣一個瘦弱的小身板,爲什麼會爆出如此同等級修者絕對無可匹敵的力量,諸人百思不得其解,當下都對那個淡然站在擂臺之上的粗衣少年,投去了畏忌的目光。

  這是今日靈雛戰榜第一輪的最後一場戰鬥,原本在雲笑沒有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爲這是最沒意思的一戰。

  沒想到雲笑一來,這場戰鬥的結果竟然如此火爆,堂堂的內門天才殷歡,竟然被一巴掌拍死了,這可是本屆靈雛戰榜第一次死人啊,而且死得如此乾淨利落。

  不少人心中都是頗爲感慨,前一刻殷歡還得意洋洋,認爲自己可以不戰而勝,進入靈雛戰榜的第二輪,下一刻便已經身異處魂飛渺渺了。

  人生之事真是太過奇妙,在沒有生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今日殷歡的下場,無疑是給諸多玉壺宗的內外門天才們上了一課,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譁!

  北方座椅之中,一道蒼老的綠袍身影霍然從椅中站起,正是二長老符毒,見得他狠狠喘了兩口粗氣,那盯著擂臺之上少年的目光,如欲噴出火來。

  「雲笑,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對於殷歡,符毒確實極爲疼愛,這段時間殷歡的表現也讓他很是滿意,眼看就能過碧落,突破到合脈境層次。

  卻不料一個不防,竟然被雲笑一巴掌拍碎腦袋,死在了擂臺之上,符毒狹隘心胸,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對於二長老符毒的指責,擂臺之上的雲笑半點也沒有在意,見得他伸出右手,朝著地上的無頭屍身一指,臉現歉然地說道:「抱歉二長老,我也不知道殷歡這傢伙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收手不及,還請莫怪!」

  「噗!」

  看著擂臺之上的雲笑一臉正式道歉的樣子,偏僻角落的譚韻不由笑出聲來,她可是對那傢伙知之甚深,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話,明顯就是在揶揄二長老嘛。

  除了譚韻之外,不少人都是臉現古怪,暗道雲笑這小子不僅手段狠辣,這心性也是促狹啊,不過如此暗諷二長老,難道就不怕符毒事後報復嗎?

  只是這些內外門天才中,鮮有人知道雲笑和符毒的關係,這一老一少早就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自符毒將雲笑從商家抓回以身試毒的那一刻起,雙方的仇怨,就再也無法調和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被雲笑這麼一堵,符毒無論心中如何氣憤,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莫說這靈雛戰榜的擂臺之上不禁生死,沒看到雲笑還在那裏「誠懇」地道歉嗎?

  對於符毒的狠話,雲笑根本沒有太過在意,殷歡在他眼中只是小角色罷了,假以時日,就算是符毒自己,他也能一巴掌拍死。

  擂臺之下某處,看著緩緩走下擂臺的雲笑,一道目光卻是變得有些異樣,正是醫脈一系的第二天才薛恭。

  「薛恭師兄,看雲笑師弟的實力,你第二輪想要取勝,似乎有些困難啊!」

  常青目光微轉,略有些幸災樂禍地開口出聲,說實話,他對這個行事虛僞的薛恭師兄並沒有好感,相反和雲笑的關係還不錯。

  「哼,不過是仗著出其不意罷了,看我明日如何贏他!」

  聞言薛恭冷哼一聲,看起來絲毫沒有在意,不過他也確實有如此底氣,畢竟相比起他來,殷歡只是一個初入衝脈境巔峯的傢伙罷了。

  想當年莫晴沒有加入玉壺宗內門之前,薛恭一直佔據醫脈一系第一寶座的位置,現在的他,幾乎已經半隻腳踏進了合脈境層次,他相信自己和雲笑對上的話,一定不會像殷歡這般不堪一擊。

  耳中聽著兩位師兄的交鋒,莫晴的目光,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個正在朝這邊走來的粗衣少年,她美眸深處的異彩,似乎都因爲先前那一戰,而變得濃郁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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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八 你可知罪?

  「雲笑大哥,恭喜你啊!」

  要說場中最爲高興的,自然要數靈丸了,這甚至是比他自己戰勝陶春還要高興,最重要的是,雲笑平安回到玉壺宗了。

  「呵呵,一些小蝦米罷了,不值一提!」

  雲笑撫了撫重新跳回自己肩膀的火雲鼠赤炎,口中發出一聲淡笑,讓得一旁的薛恭臉色更顯陰沉。

  「是啊,不過是擊敗了一些小蝦米,又有什麼可得意的?」薛恭接著雲笑的話,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意指雲笑不要得意忘形。

  聞言靈丸有些不爽,側頭說道:「雲笑大哥,你明日第二輪的對手可是薛恭師兄,有沒有把握?」

  這當著薛恭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如果是其他的一些內門天才,無論如何也得謙虛一番,但是到了雲笑這裏,卻只是從鼻端輕輕發出了一個「嗯」字。

  薛恭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自己是殷歡那種貨色能比的嗎?難道眼前這小子認爲收拾自己會和收拾殷歡一樣輕鬆?

  「雲笑,雖然大家同屬醫脈一系,但靈雛戰榜關係到萬國潛龍會的名額,師兄我明日是不會留手的!」

  薛恭眼中閃過一絲狠光,當著莫晴的面,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過其心中,已經將雲笑當成一個死人了。

  「哦?萬國潛龍會名額?」

  聽得這話,雲笑終於是來了一絲興趣,曾經在和玉樞參加玄月國主壽誕之時,後者就提到過這萬國潛龍會,所以他知道這是潛龍大陸年輕一輩最爲龐大的盛事。

  作爲龍霄戰神轉世重生,雲笑靈魂深處,依舊殘留著前一世的那種戰鬥因子,他也想在潛龍大陸無數天驕面前力壓羣雄,所以這萬國潛龍會,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

  「由於萬國潛龍會十個月後就要開始,所以本次靈雛戰榜的前三名,就能代表我玉壺宗征戰萬國潛龍會,爲宗門爭光!」

  見雲笑有些疑惑,莫晴終於是第一次開口了,初步控制住了純陽仙體後的她,似乎連性情都變得溫柔了幾分,再也不是以前那樣冷若冰霜了。

  「原來如此!」

  知道了規則,雲笑也算是明白過來,當下側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只能對薛恭師兄說一聲抱歉了,這萬國潛龍會的名額,我雲笑要定了!」

  「好巧,你口中所言,正是師兄我要說的話,那就明日見真章吧!」薛恭真是討厭雲笑這樣的神態,明明是一個下位者,怎麼好像自己是玉壺宗第一天才一般。

  今日的靈雛戰榜第一輪,自雲笑拍死殷歡之後,差不多已經算是結束了,然而就在衆人朝著殿門走去的時候,北方座椅之中的幾大長老,還有玉樞宗主,卻是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雲笑,你可知罪?」

  一道厲喝聲迴盪在這擂臺大殿之中,讓得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們的腳步,都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原本已經拉著靈丸轉身要走的雲笑,陡然聽到這道大喝聲,眼神微微一凜,因爲對於這道聲音他並不陌生,那正是屬於玉壺宗二長老符毒。

  轉過頭來的雲笑,果然看到數道蒼老的身影朝著自己快步而來,而那位二長老符毒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竟然走在了宗主玉樞的前面。

  見狀雲笑還沒有說話,莫晴已是蹙了蹙秀眉,說道:「二長老,如果你是說雲笑殺了你的弟子殷歡這件事,那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吧?」

  靈雛戰榜,和外門大比一樣,只要是在擂臺之上,都是不禁生死的,這是玉壺宗建宗以來的鐵律,擂臺之上死人,那可以稱之爲理所當然。

  想來莫晴是認爲殷歡之死,符毒心有不甘,這才在事後想要找雲笑的麻煩,卻不知符毒老而彌堅,又怎麼會因爲這明知不可爲之事,前來爲難雲笑呢?

  對於莫晴之言,符毒根本沒有絲毫在意,見得他大踏步而前,走到雲笑面前數尺距離這才止住,那一雙老眼之中,閃爍著一抹綠色毫光。

  「雲笑,你偷盜皇室傳國之寶,很可能爲我玉壺宗招來大敵,你可知罪?」

  這已經是符毒第二次說出「你可知罪」四字了,而當他這幾句話說完後,諸人才明白符毒不是因爲擂臺之事,而是另外一件人盡皆知的事。

  之前雲笑一進入擂臺殿,便上臺和殷歡對戰,再加上後來大發神威,一巴掌就將殷歡給拍死了,在場衆人,竟然下意識地忘記了這件大事。

  此時經符毒提起,所有人都是止住了腳步,如嶽麒碧落甚至是薛恭之流,眼中都是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快意,暗道這件事,恐怕你小子生了一百張嘴,也無法自辯吧?

  畢竟那是玄月皇室頒發過玄殺令通緝的,堂堂皇室,絕不會弄錯,尤其還是頒下玄殺令的前提,那位國主玄浩然可是一代明君,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如此自毀名聲之事的。

  玄月皇室,可以說是玄月帝國第一大勢力,就算是玉壺宗也有所不及,之前的玉壺宗和玄月皇室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看來,這層關係很可能因爲雲笑要不復存在了。

  「是啊,雲笑,我玉壺宗什麼沒有,你幹嘛要做出這種事,何況憑你這點修爲,那玄天寶鑑就算給你,你也無法修煉吧?」

  三長老墨離自然和符毒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此刻立時出聲附和,而且他更是直指此事的關鍵,讓得一些不知道內情的外門弟子們,盡都清楚了始末。

  「原來是玄天寶鑑被雲笑偷了,怪不得國主陛下震怒,要頒下玄殺令,全帝國通緝雲笑了!」

  一些毒脈一系的弟子,想當然地便認爲兩大長老所說乃是事實,當下都是議論紛紛起來,對於這個新晉的宗主弟子,他們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

  「胡說八道,雲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玄月皇室弄錯了!」

  四長老李山受過雲笑救命大恩,一直沒有機會報答,此刻聽這兩個老傢伙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將雲笑罪名確定,他又怎麼可能不出聲反駁?

  「不錯,兩位長老,此事到底如何,都是皇室一家之言,雲笑畢竟是我玉壺宗主弟子,還容不得外人指手畫腳!」

  大長老陸斬開口,情勢又不一樣,讓得諸多年輕弟子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雲笑到底有沒有偷盜玄天寶鑑呢?那可是地階低級功法啊!

  「哼,國主陛下親自頒下的玄殺令,已經遍佈整個玄月帝國,這難道還能有假?」

  挾著殷歡被雲笑拍死的餘怒,符毒這一刻真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雲笑也一巴掌拍死,不過他還留存得有一絲理智,據理力爭。

  「宗主,幾位長老,你們想想,如果皇室強者找上門來,難道我們還能推說不知嗎?我和二長老,可不是那位國主陛下的對手!」

  墨離怪眼一番,又說出了一個事實,這一次諸多醫脈一系的弟子都是無言了,實在是皇室這尊龐然大物,玉壺宗不得不慎重對待。

  醫毒兩系各不相讓,不明白內情的人,還以爲雲笑是醫脈一系的弟子呢,想到這一點,不少人的目光,都是轉到了某個儒雅身影之上。

  「好了,雲笑是本宗主的弟子,該當如何,還輪不到你們來決定!」

  就在醫毒兩脈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宗主玉樞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其實雲笑能回來,他心中極爲高興,畢竟當初的他,都以爲雲笑插翅難飛了。

  「雲笑,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回到了玉壺宗,哪怕是玄浩然親自前來,也休想帶走你!」

  玉壺宗主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在這一刻,不僅是雲笑,就是那些玉壺宗弟子,竟然都生出了身在玉壺宗的驕傲。

  如果依了符毒墨離之言,將雲笑交給皇室處置的話,那未免太讓人心寒,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宗門歸宿感?

  「老師,你放心吧,玄月皇室,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

  就在符毒墨離臉現陰沉,準備反駁的時候,雲笑卻是突然開口了,而他這一開口,周圍瞬間一片寂靜,全然不知道他此言何意。

  「雲笑,你想得也未免太簡單了吧,你偷的可是玄月皇室的傳國之寶玄天寶鑑,他們能輕易干休?」

  這一次說話的,赫然是醫脈一系的薛恭,他此言一出,符毒和墨離都是微微點頭,反觀其老師陸斬,卻是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

  原本在陸斬的心中,薛恭修煉天賦既高,爲人又圓滑,給他的印象還不錯,卻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這小子竟然幫著毒脈一系落井下石,他這一氣真是非同小可。

  「薛恭師兄要是不信的話,出得這擂臺殿,你可自行去打聽一下,看看各大城池之中,可還有我雲笑的玄殺令存在?」

  雲笑淡淡的瞥了一眼薛恭,這第二次說出來的話,終於是讓衆人若有所思,看他如此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那傳得沸沸揚揚的玄殺令,真的已經撤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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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九 龍紋鎖

  「玄殺令?真的撤銷了?」

  玉樞臉上掠過一抹喜色,對於自己這個徒弟,他雖然瞭解不多,卻知道雲笑素來不打誑語,既然如此說,應該是真的了。

  而且玉樞還知道,自從那日玄殺令頒下之後,皇室可不僅僅是在帝都拜月城設下天羅地網,還在帝都回玉壺宗的路上重重設卡,就是怕雲笑偷偷逃回玉壺宗。

  但是現在,雲笑卻好端端地站在這裏,神完氣足地回到了玉壺宗,一巴掌拍死了殷歡,看其樣子,根本不像是突出重重攔截才僥倖逃回來的。

  「哼,雲笑,你這謊扯得未免有些大了吧,皇室玄殺令輕易不出,只要一出就不會隨便撤銷,你又有什麼本事,讓得皇室對你偷盜玄天寶鑑之事既往不咎?」

  符毒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讓得原本已經有些相信雲笑之言的諸人,又是將信將疑了起來,因爲他所說乃是事實。

  事實上玄殺令這種東西,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實在是在玄浩然的統治之下,沒有人敢去輕捋皇室的虎鬚。

  但只要是頒下殺玄令,就從來沒有人能逃過玄月皇室的天羅地網,曾經一些比雲笑厲害得多的強者,也在這玄殺令之下灰飛煙滅。

  「呵呵,看來二長老這一段時間很少出門啊,這消息也忒不靈通了!」

  雲笑淡然一笑,並沒有和符毒計較,既而轉過頭來,對著玉樞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治好了皇室二皇子玄景的病,國主陛下爲了感恩,自然就不會再追殺我了!」

  這一番話有真有假,至於更深層次比如說儲位之爭,雲笑並沒有細說,可他卻是不知道,當他這番話說出來的時候,是如何的石破天驚?

  「你說什麼?治好了玄景的病?」

  這一下連宗主玉樞都不能淡定了,因爲他爲了救雲笑,也是揭過皇榜的,但到得最後,卻是對玄景的病束手無策,無功而返。

  前一段時間,帝國二皇子的病症傳得沸沸揚揚,在場這些玉壺宗長老們盡都有所耳聞,只是他們知道連玉樞都救不好,也就不去獻那個醜了。

  可想而知,玄月皇室掛出皇榜至今,雲集了玄月帝國多少頂尖的煉脈師,甚至不乏鄰國的強橫煉脈師。

  而這些煉脈師都沒有能治好的病症,竟然被一個只有衝脈境巔峯,煉脈之術只有凡階高級的雲笑給治好了,這怎麼聽怎麼覺得是天方夜譚。

  只不過在這一刻,玉樞和陸斬,都是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到了四長老李山的身上,當初這位長老可也是身中奇毒,讓諸人束手無策,最後不也是被雲笑給化解的嗎?

  雖然說那一次化解李山的七煞毒離焰劇毒,雲笑藉助了宗主玉樞之手,可是那樣的方法,玉樞是聞所未聞,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就知道雲笑的身上,可能有諸多祕密了。

  「這……這是真的?」

  震驚過後的玉樞,下一刻已是激動莫名,他可是知道那位國主玄浩然乃是重情之輩,如果雲笑真的治好了玄景,撤銷玄殺令這種事,還真有可能。

  「我說了,諸位要是不信,儘可以派人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各大城池還有沒有我雲笑的玄殺令,這一看不就清楚了?」

  雲笑先是衝著玉樞點了點頭,而後一掃毒脈一系幾大長老,包括薛恭在內,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揶揄。

  之前雲笑說這種話,只是引來符毒墨離等人的嗤笑罷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們心底沒來由地相信了這件事,因爲這小子實在是太鎮定了。

  想必任何一個玄月帝國的修者,哪怕是有著玉壺宗這樣的龐大宗門相護,要是那玄殺令還沒有撤銷的話,恐怕都會吃不好睡不好吧。

  「雲笑,我相信你!」

  四長老李山當然是無條件選擇相信雲笑,他一直想要報答那次的救命之恩呢,這個時候自然會力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玉壺宗和玄月皇室的關係,恐怕能更進一步了,雲笑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大長老陸斬撫著白鬚,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怎麼雲笑這小子翻雲覆雨之間,就將一場「大罪」,變成一場「大功」了?

  要知道剛才符毒還在對雲笑喊打喊殺,大喊「該當何罪」的,那一件事在諸多內門弟子之中也不是什麼祕密,現在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啊。

  「老師,幾位長老,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雲笑抱了抱拳,話落之後,也沒有去管符毒墨離略有些陰沉的臉色,帶著靈丸便施施然開了這擂臺大殿。

  而自雲笑離開大殿之後,諸多內外門弟子也是魚貫而出,不過他們的議論聲中,盡都是那最後一場兔起鶻落的戰鬥。

  今日的靈雛戰榜第一輪,其實有好幾場戰鬥都甚是精彩,但自從雲笑一回來,一掌拍死殷歡之後,似乎那些晉級第二輪的天才,都被雲笑身上的光芒給掩蓋住了,再也不復存在。

  相對於這些旁觀弟子,雲笑明日的對手薛恭,那盯著大殿之門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暗道明日之戰後,恐怕這些弟子們,就不會再對雲笑有如此的推崇了。

  靈雛榜第三的天才,自有一股傲氣,何況薛恭乃是老牌的衝脈境巔峯天才,又豈是殷歡這一個初入衝脈境巔峯的傢伙可比的?

  在黑白廣場之上,雲笑就和靈丸分開了,而在寒玉殿之前,火雲鼠赤炎更是一躍而下,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它依舊對這寒玉殿的氣息很不適應。

  「自己去玩罷!」

  雲笑肩頭一抖,赤炎吱吱叫了兩聲,旋即消失在了遠處,看著它消失的身影,雲笑也頗多感慨。

  想數月前離開玉壺宗的時候,赤炎不過才四階中級的層次,沒想到這一次回來,它已經達到四階高級的巔峯了,離那五階層次,也就一步之遙。

  五階脈妖,那可是相當於人類修者合脈境的修爲,如果赤炎真的能突破五階,那以後說不定會成爲雲笑最爲有力的幫手。

  心中這些念頭轉動,雲笑已是推門而入,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而一回到房間,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其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激動之色。

  唰!

  只見雲笑伸手在腰間一抹,一道黑色光芒閃過,在他的右手之中,已是多了一個數尺來長的黑色木盒。

  這個木盒有些破舊,其上有一把不起眼的黑鎖,值得一提的是,這黑鎖之上,還插著一把黑色鑰匙。

  這件東西,自然就是雲笑從玄月皇室太子寢宮中拿到的那物了,說起來這東西原本屬於玉壺宗的鎮宗之寶,後來被玄九鼎派燕淳和玄執奪了去。

  雲笑可沒有想過將這件東西交還給玉壺宗,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用了非凡手段才拿到的,龍霄戰神轉世的他,並不是個迂腐之輩。

  玉壺宗自己不小心,讓人將鎮宗之寶取了去,現在雲笑憑自己的本事將之拿到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是屬於他的東西,玉壺宗要找,就去找玄月皇室去吧。

  「便讓我看看,這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盒子之內,到底裝著什麼東西吧!」

  將手中的黑色盒子放在桌上,雲笑目光有些迷離,等得其低沉的聲音落下之後,他已經是將手伸到了那黑色鑰匙之上。

  當初在玄浩然的壽誕之時,雲笑被玄九鼎算計,將黑色鑰匙插到了鎖孔之中,只是還不待他有過多的動作,嚴師就突然出現,打斷了他下一步的計劃。

  可以說當時的雲笑,是在爲玄九鼎做嫁衣,至於他自己對這黑色盒子的瞭解,卻是不太多,而這一次能不能一舉打開黑鎖,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雖然那日來去匆匆,但云笑還清楚地記得,當他將鑰匙插進鎖孔之時,好像是轉動不得的,這一點,看這鑰匙依舊留在鎖孔之內就清楚了。

  要是這鑰匙能打開黑鎖,那玄九鼎恐怕早就將盒子之內的東西取走了,又怎麼可能將黑鎖和鑰匙都留在木盒之上,看起來這兩樣東西,也是非凡之物啊。

  「果然!」

  雲笑的右手,已經觸碰到了那黑色鑰匙,而他的左手更是捏住黑鎖,只是無論他怎麼轉動,那黑鎖就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被打開的跡象。

  「沒用的,小子,這是『龍紋鎖』,除非身負上古龍脈,否則休想打開!」

  就在雲笑低頭沉思的當口,從他的腦海之中,突然傳出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讓得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金色蛇蟲甦醒了。

  自當初國主壽誕開始,雲笑藉助了這金色蛇蟲的力量之後,已經過去數月時間了,而這段時間內,金色蛇蟲因爲能量消耗,一直處於沉睡之中,讓得他少了一件最強大的底牌。

  雲笑卻沒有料到,在自己研究這黑色木盒的關鍵時刻,金色蛇蟲竟然突然甦醒,而且從其話語之中,似乎對這黑鎖還有一定的瞭解,他的眼睛,不由瞬間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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