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瘋狂的軍團 作者:流光飛舞 (已完成)

 
梅爾斯 2019-9-8 11:46: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4 67936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2
第一七三章 戰俘足球錦標賽(三)

北約那邊竊笑著同意了舉辦這場讓他們很沒麵子的足球賽,並且保證在這七天之內不會對蘇方進行任何形式的軍事行動,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古希臘辦奧運會的味道?事實上,就算他們想趁機發動進攻也不會有好結果,一場惡戰下來,北約方麵損失極其慘重,在東岸七十幾萬軍隊死傷失蹤被俘三十幾萬,折損近半,失血過多的聯軍必須抓緊時間向前線增兵,並且鞏固防線,主動進攻蘇軍的防線?哈哈······今天天氣不錯哦,寒風嗖嗖的刮,冷雨沙沙的下······

    北約方麵甚至還挺遺憾的,蘇方為什麼隻提議停戰一個星期呢?要是停戰一兩個月那該多好?他們誠懇的指出這是一場非常嚴肅的賽事,一個星期實在太倉促了,最起碼也要花上幾天時間來準備嘛。蘇方從善如流,停戰時間再次延長至十二天。北約方麵說十二天還是太倉促了,蘇方說他們辦的不是奧運會,足夠了。好吧,十二天就十二天,以北約強大的動員能力,十二天已經足夠他們動員起幾十萬大軍了!

    戰俘營裏,華軍也在動員戰俘,畢竟戰俘是主角嘛,如果他們不願意參賽,那蘇方和華方的臉可就丟大了!

    不過,這個擔心似乎有點多餘······

    “我們打算搞一場足球錦標賽,對,就是我們之間的比賽,你們有舉參加嗎?”

    聽到這麼奇葩的詢問,戰俘們明顯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不久前還打得血肉橫飛的,現在要搞友誼賽了?這是要玩哪樣?

    德軍戰俘問:“你們會不會參加?”

    華軍軍官說:“當然要參加!我們總司令下了死命令,讓我們組織兩支隊伍參賽,打不進八強就回去蹲小黑屋!對了,蘇聯人也會參加!”

    英軍戰俘兩手一攤:“那還怎麼玩啊?我們的小命都捏在你們手裏,你們愛吹黑哨就吹黑哨,愛耍賴就耍賴,誰玩得過你們?”

    華軍軍官說:“總司令說誰敢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就把他掛到電線杆上去!”

    英軍戰俘還想說什麼,意大利戰俘眼冒綠光的把他撥到了一邊,興奮的叫:“真要搞這樣一場比賽?那真是太好了!不管你們會不會參加,反正我們要參加!”瞅著華軍軍官,傲然說:“在戰場上我們從來沒有贏過你們,到了球場,哼哼,你們就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德軍戰俘說:“我們也參加!踢球總比去修公路強。”

    英國戰俘說:“既然大家都參加了,我們也湊一份,好讓你們知道知道足球宗主國的厲害!”

    西班牙戰俘一臉鄙視:“足球宗主國?你們有史以來隻拿過一次世界杯冠軍也有臉自稱足球宗主國?”

    德國戰俘說:“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在這場賽事裏碰到我們,不然我們會把你們的驕傲輾得粉碎!”

    英軍戰俘一聽,火冒三丈,紛紛叫嚷起來:“你們這是要戰是吧?來來來,別等開賽了,咱們現在就戰個痛快!”德軍戰俘更大聲的嚷了回去:“二十一年前的英格蘭世界杯決賽,要不是那個白癡蘇聯裁判把一個明明被我們撲出的球給判成有效,那屆冠軍就是我們的了,這筆仗還沒跟你們算呢!戰就戰,拿球來!”其他國家的戰俘紛紛高聲鼓噪,氣氛一下子變得狂熱起來。

    華軍軍官為之咂舌,輸了一場比賽,居然整整掂記了二十多年,你們有多喜歡足球啊!

    雙頭鷹戰俘叫:“我們不喜歡足球!要玩就玩籃球,這才是我們的強項!”

    歐洲戰俘異口同聲的吼了回去:“一邊曬蛋去,我們就是要踢足球!”

    雙頭鷹戰俘說:“要不踢橄欖球也行,如果這樣還是不行,就比長跑、短跑、遊泳、摔角什麼的,反正我們對足球沒興趣!”

    歐洲戰俘表示你沒興趣不代表我們沒興趣,我們隻喜歡足球,其他的都是浮雲!好吧,雙頭鷹確實不喜歡足球,在他們看來,二十幾條男子漢為了一個小小的足球爭得頭破血流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雙頭鷹足球最輝煌的戰績就是在1930年世界杯拿到季軍,而且還在世界杯1:0戰勝英國,爆出大冷門,以至於電報發回去後報社主編以為記者是不是少寫了個1,改成英國10:1戰勝雙頭鷹。不過,大家都吵著要舉辦足球比賽,他們再怎麼不喜歡,也得硬著頭皮參加,準備接受各路高手的蹂躪了。

    既然大家意見統一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整個戰俘營洋溢著歡快的氣氛,各國戰俘的軍官主動組織起來,挑選腳法最好的戰俘組成球隊,開始進行突擊訓練。歐洲人對足球的狂熱是亞洲人無法理解的,明明是在戰俘營裏,他們照樣玩得全神貫注,各個戰俘營裏終日響徹哨聲、喝彩聲、尖叫聲和咒罵聲,不小心還以為到了歐洲的足球俱樂部了。當然,也就是在華軍的戰俘營裏他們才能玩得這麼開心,要是到了納粹或者蘇聯的戰俘營你試試看?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錯了!

    張軍長的動作比他們快了一步,盡管還沒有確定柳維平是否在跟他開玩笑,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在集團軍裏挑選會踢球的士兵,組織球隊進行訓練。不得不說,七八十年代的華國足球氣氛還是挺濃的,雖然從來沒有衝出過亞洲,但是華國球隊靈活多變的戰術和頑強的風格還是在足壇打出了名氣,即便是對上世界一流強隊也能讓對方吃一點苦頭,哪裏像現在的國足,一個比一個娘,脾氣一個比一個壞,架子一個比一個大,腳法一個比一個臭!有人開玩笑說國足球員踢完比賽到河裏洗一下腳,河裏的魚起碼得死掉一半,可見這幫家夥的腳法有多臭了。七八十年代的人不管幹什麼都有一股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認輸的韌勁,足球運動員也不例外。軍隊也很喜歡足球,中央軍委主席就是一個老球迷嘛,一個集團軍數萬之眾,從中挑選出二三十號腳法犀利的還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沒過多久,全權負責此事的郭參謀就把三十多名身體壯實的士兵帶到了軍長麵前。

    “軍長,這是我從各師各旅裏挑選出來的球踢得最好的士兵!”

    張軍長打量著他的士兵,他不是足球教練,實在很難一眼判斷出哪個是優秀的球員,哪個隻是普通的球員,隻是覺得每一個似乎都不錯。士兵們昂首挺胸,精神抖擻,那勁頭,仿佛能一腳踢倒一頭大象!軍長對此很滿意,問:“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們召集起來嗎?”

    三十多名士兵齊聲說:“知道!”

    張軍長說:“知道就好!總司令要舉辦一場戰俘足球錦標賽,以進一步瓦解敵軍的鬥誌,這場賽事意義重大啊!他讓我們也參加,並且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打進四強,不然回去蹲小黑屋!”

    郭參謀愣了一下,不是說打進八強嗎?剛想開口,軍長惡狠狠的瞪了過來,他趕緊閉嘴。軍長用力揮了一下手,說:“他說,歐洲足球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那麼多強隊,讓我們拿冠軍太強人所難了,馬馬虎虎,拿個四強吧!”

    一名身高一米八的士兵問:“軍長,總司令真的是這樣說的?”

    軍長說:“我還能騙你不成?”

    那名士兵氣急敗壞的說:“總司令也太小看我們了吧!是,我們不是職業球隊,但是那幫白皮豬的水平也不見得比我們高多少啊,什麼叫拿冠軍太強人所難了?這個冠軍我們非拿不可!”

    “對,拿冠軍!”

    “不蒸饅頭還蒸(爭)口氣呢,拿冠軍!一定要拿冠軍!”

    “我們能在戰場上把那幫白皮豬殺得人仰馬翻,到了足球場上就同樣能把他們踢得人仰馬翻!”

    “我要把那幫白皮豬連人帶球一起射進球門去!”

    這些士兵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又是王牌軍中的一員,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輕視,一個個熱血沸騰,嗷嗷直叫,非拿冠軍驚掉總司令的下巴不可。軍長心裏偷笑,還一個勁的勸大家不要勉強,盡力殺入四強,對總司令有個交待就行了,結果純粹就是火上加油,這幫小夥子越發的火大,就差沒寫血書了!

    看到這幫小老虎群情激憤,軍長暗暗高興:“以這樣的士氣,打進四強不大可能,但是打進八強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了!”

    少年,你們還太嫩啊,哪裏鬥得過這隻老狐狸······

    第54集團軍那頭,黃軍長也對三十多名士兵下達了死命令:打不進四強,回去有你們好看!這是共和國軍隊的特色,上頭製訂的計劃是一個星期內完成任務,等命令發到部隊的時候就變成三四天內完成任務了,逼得部隊不得不爭分奪秒拚盡全力,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就算沒能在三四天內完成任務,也完成了一大半啦,這個時候上頭就會慷慨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因為離上頭規定的時間還有兩三天,充裕得很呢。跟136集團軍一樣,第54集團軍的小夥子同樣不認為自己會在球場上輸給那幫手下敗將,紛紛保證一定要拿冠軍!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保證要拿冠軍了,就得為這個目標玩命啊,練,沒日沒夜的練!

    柳維平看在眼裏,樂在心裏。他也沒閑著,開始絞盡腦汁滿世界的拉讚助。別說,還真有幾家不要命的公司看中了這場賽事的巨大影響,主動找上門來要出讚助,好在賽事上打廣告。歐洲一些電視台也不甘示弱,紛紛拿出大筆資金租用蘇聯的衛星頻道,好對全國老百姓進行現場直播,沒辦法,貨幣一直在貶值,存在銀行裏都是一天天虧本的,不想辦法讓它流通起來,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倒欠了銀行一筆錢!好嘛,讚助商有了,廣告商有了,同步轉播的電視台也有了,這場賽事總算有點樣子啦!

    蘇聯人送來了一批土耳其戰俘,柳哲送來了一批東瀛戰俘,數量不多,剛好足夠組成一支球隊,再組成一個拉拉隊,現在,二十四支球隊湊齊了,萬事俱備,開賽!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4
第一七四章 戰俘足球錦標賽(四)

九月二十五日。

    天氣很糟糕,風一直在刮,雨一直在下。雖然相對於俄羅斯而言,烏克蘭已經是“溫暖的南方”了,但是相對於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而言,烏克蘭的秋季仍然很難熬。這個國家的緯度還是太高了一點,大陸性氣候和海洋性氣候的彙使得烏克蘭的秋季短暫而寒冷,天氣變化極為劇烈,別說來自熱帶和亞熱帶地區的士兵,即便是來自同樣寒冷的西歐的士兵也覺得很難熬。烏克蘭的秋季,也僅僅是比寒冬暖和那麼一點點罷了。

    天氣糟糕,國際形勢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場戰爭的惡劣影響已經越來越明顯的作用於全球的每一個角落,它的破壞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國際之間的貿易幾乎崩潰,作為進出口貿易的海運也變得異常危險,交戰雙方的潛艇早已殺了紅眼,無數海狼就潛伏在各條航道上,襲擊著每一艘可能給敵人送去重要物資的輪船,短短一個月的工夫,就有超過三百萬噸船舶被送到了海底。當然,最大的受害者還是歐洲,蘇軍那不分青紅皂白的飽和轟炸摧毀了歐洲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油田、汽田、油庫以及煤礦,紅色海狼潛伏在大西洋,用陰冷的目光盯著海麵,往歐洲運送軍火、石油之類的戰略物資的輪船來一艘擊沉一艘,圖-160和圖-22m3對每一個港口城市都進行了猛烈轟炸,數十萬歐洲人在轟炸中喪生······對於歐洲人來說,這個世界已經陌生得幾乎認不出來了,戰前合適愜意的生活已經化為泡影,戰時體製代替了市場經濟,貨幣幾乎失去了原來的意義,油料、食品、藥品、燃料、布料······這些在戰前幾乎唾手可得的東西變得匱乏,越來越多的東西打上了配給製的標簽,甚至連淡水都有實行定額配給的趨勢了。防空警報和政府那聲嘶力竭的戰爭動員成了歐洲的主旋律,一批批青年乘坐列車開往東歐,又變成冰冷而破碎的屍體躺在裹袋裏被運回來,每一個家庭都陷入惶恐不安之中,生怕某個清晨一位官員敲開自己的家門,遞給自己一份陣亡通知書,告訴他們,他們的丈夫、兒子、兄弟或者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歐洲仿佛又回到了二戰時期。動蕩的時局,殘酷的戰爭,讓人看不到一絲希望。

    得知蘇聯要舉辦一場戰俘足球大賽的消息後,全世界眼睛為之一亮。也許蘇聯人這樣做隻是覺得好玩,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卻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這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幾天前還打得死去活來的對手,如今卻在綠茵場上進行一場友誼賽,可以說是破天荒以來的第一遭了,不少評論家對此給予高度肯定,有人甚至說:“幹脆別再打了,大家就在足球場上分個高下吧!”這當然隻能是一廂情願,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場足球比賽還是在最要緊的關頭給眼看就要失控了的局勢降了溫,讓大家有了一個緩一口氣的機會,不然,鬼才知道打瘋了的北約會不會連核彈都扔出來!

    全世界暫時忘記了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痛苦,積極行動起來,搜集關於這場賽事的點點滴滴,一點點內幕都能讓大家興高采烈的聊上大半天。有條件的買回了價值不菲的衛星天線,儲備了不少零食,準備看現場直播,沒條件的也不要緊,幾戶人裏總有一戶是有電視的,湊一塊看,更加熱鬧嘛。越來越多的電視台ceo飛到了蘇聯,找蘇方洽談購買衛星轉播服務的事宜,廣告商聞風而動,正如柳維平所料,小錢錢滾滾而來啊!

    蘇軍以驚人的效率清理掉波爾塔瓦的瓦礫,被炸得一塌糊塗的波爾塔瓦足球場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修複,不過還是可以看到很多彈痕,沒辦法,時間太緊迫了。這就是比賽場地啦,記者對此表示一百二十萬分歡迎,認為這樣更能吸引球迷的眼球————這可是在戰爭背景下舉辦的比賽,多幾個彈坑和彈孔才叫真實呢。不少蘇聯人聞訊趕來充當誌願者,也好到現場給自己的球隊助威,可惜路途遙遠,而且戰火隨時可能重燃,不然的話歐洲球迷肯定會蜂擁而來,把波爾塔瓦給塞爆炸的,說到對足球的狂熱,還真沒有哪裏比得過歐洲。柳維平對這一切表示滿意,這可是他提出來要搞的,萬一搞砸了,臉可就丟大啦。現在他正在波爾塔瓦綜合大學的球場上觀看136集團軍球隊的訓練,人家冒著小雨在球場上踢得水花四濺,他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作出鏟球動作,仿佛正在踢球的人是他一樣。

    136集團軍的隊伍裏有好幾個高手,其中一個叫李智的,盤帶和射門技術非常高超,往往三四個人都防不住他,看得柳維平暗叫可惜,這小子跑來當什麼偵察兵啊,太浪費了,回去一定要將他塞到國足!這不,這小子看到總司令正在看著自己,別提有多得瑟了,瞅準機會先是胸部停球,不等球落到地麵就帶球衝刺了,左一腳右一腳跟走馬燈似的,藍方一邊上了三個都被他甩開,一直帶球衝到禁區,猛的一停,一旋身晃過藍方後衛,大力抽射!咣!球打在門柱上了。柳維平氣得破口大罵:“你丫不會傳球啊?帶球衝了幾十米,馬都跑死了還射門,腿肚子累得直抽筋的你射個毛線啊!”李智嘿嘿一笑,沒事,他是前鋒嘛,十次機會前鋒浪費掉九次都不要緊,隻要抓住一次就能一夜成名,而守門員就苦逼了,十次考驗隻要有一次沒有承受住,就可能會給球隊帶來一場慘敗······

    柳維平正罵著,球隊隊長來說,叫:“別訓練了,趕緊到波爾塔瓦體育中心,要抽簽分組了!”

    柳維平愣了一下:“抽簽分組?”

    隊長說:“對啊,完全是按照世界杯規則來的,大家抽簽決定自己小組賽的對手,爭奪出線名額。”

    柳維平一拍腦袋,叫:“別練了,趕緊換上幹燥的衣服,要去抽簽了!”

    大家馬上停了下來,換上幹燥的衣服,跳上車風風火火的直奔體育中心。

    體育中心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二十幾支球隊全來了,或興奮或愁眉苦臉的等待著,好幾支球隊的隊長已經在以接吻的距離狠狠的比賽鬥雞眼,頭頂冒出煙,鼻孔噴出火來了。那是隨時準備大戰三百回合的節奏,比如說德國人看英國人是怎麼看都看不順眼;意大利和西班牙則很不對付,都認為自己最強;荷蘭則怒火衝天,表示世界杯還欠老子一個冠軍,我們不是沒有拿冠軍的實力,隻是沒有拿冠軍的運氣而已;捷克表示你們算好的了,我們的實力在歐洲明明是數一數二,他媽的連八強都沒有進過!法國表示你們這幫渣渣也敢跟我比?葡萄牙一百二十個不服,表示我就是要跟你比······等到蘇聯人出現的時候,原本狠狠對視的隊長們刷的一下,把目光全部聚焦到了這家夥身上,如果目光真的有溫度的話,隻怕這頭公熊已經被燒成灰了。在戰場上輸給了蘇聯,就要在球場上贏回來,這是北約成員國戰俘的一致共識,所以大家都通過目光,向蘇聯人下了戰書!

    136集團軍和第54集團軍這兩支隊伍則完全被人晾到了一邊,歐洲各球隊表示你們的水平太遜了,我先讓你們進三個球都能輕鬆取勝!他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蘇聯人身上,無視了這兩支球隊的存在。這兩支隊伍也沒有去湊熱鬧,是中以一副群毆的架勢把東瀛隊圍在了中間,把手指骨關節捏得啪啪作響,東瀛隊隊員驚恐的看著他們,生怕這幫暴力狂人衝上來揍他們。

    136集團軍隊長鄭哲斜著眼睛打量著東瀛隊員,再看看那幾個白白淨淨,一看就是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的老家夥,哼哼一聲,很沒禮貌的走到一個老家夥麵前,伸手捏了捏老家夥臉上的肥肉,說:“小樣,臉還挺彈!看你這塊頭,起碼一百八十斤吧?一把年紀了還一身肥肉,很容易得高血壓的喲······不過沒事,很快就會減下來的!”

    老家夥臉上的肥肉扭來扭去,發自內心的想哭。他可是東瀛的親王,天皇的親戚啊,基本上除了吃飯和搞女人是親力親為之外,就沒有什麼可供他活動筋骨的了,這下倒好,要幫忙撿球,這不是成心想累死他嗎!?

    第54集團軍隊長石一晨瞪著東瀛隊隊長,說:“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在球場上撞到我們,不然,不把你們給踢出屎來算你們拉得幹淨!”

    東瀛隊隊長臉上露出一絲怒意,正想說話,那頭有人叫:“抽簽了,抽簽了!各隊隊長趕緊過來抽簽!”兩位隊長馬上把他給撂到一邊,跑過去準備抽簽。

    二十四張紙牌放在一個密封的小木箱裏,德國隊隊長熟門熟路的上去,先是在心裏暗暗念了一聲“上帝保佑”,然後深深吸一口氣,在組委會的監督下把手伸手木箱裏,摸出一張紙牌,交給組委會成員。組委會成員看了看,叫:“德國隊,c組!”

    隊長大人聳聳肩,下去了,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英國隊隊長。英國隊隊長上去如法炮製,摸出一張紙牌,呃,是d組。德國隊球員發出一聲不滿的叫嚷,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跟英國人分個高下了,結果卻沒能分到同一組,想跟英國人較量得等小組賽出線才行,靠!

    大家一個個的上去抽簽,迅速分組,他們可沒有長著什麼透視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麼牌,隻能看運氣,運氣好的話分到的對手會較弱,運氣背一點的話則分到高手如雲的死亡之組,都是命,沒什麼好怨的。球員們緊張的看著牆壁上列出來的分組隊名,有人在歡呼,有人在破口大罵。

    東瀛隊隊長也抽簽了,抽到了a組。還好,a組的盧森堡隊、丹麥隊、比利時隊實力都不算很強,就葡萄牙隊麻煩,隻要別來一個像捷克、荷蘭那樣的強隊,他們就算不能出線,也不會輸得太難看,至少打盧堡他們肯定能贏的。不過,他笑得早了點,石一晨少校緊跟著上去,當他看到自己抽出來的簽的時候,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組委會大聲宣布:“a組!”

    東瀛球員張大了嘴巴,在場所有人都一臉同情的看著這幫可憐的孩子,臉上分明寫著:你們死定了!東瀛跟華國是世仇,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仇恨已經深入骨髓,在球場上碰到一塊······倭豬,希望在比賽結束之後你們還能直著走下球場而不是被人抬出來的,阿門!

    鄭智少校心裏暗叫倒黴,他做夢都想分到a組去的,另外三組強隊太多了,不折不扣的死亡之組啊!算了,a組是沒希望的啦,還是看看能抽到哪一組吧。他摸出一張紙牌,結果非常倒黴:b組!這意味著他們必須跟多次打進世界杯決賽的意大利爭奪出線名額啦,更別提還有一個比意大利更難對付的捷克······媽的,死亡之組啊,老子怎麼這麼倒黴!

    他剛剛懊惱的跺了跺腳,就聽到那邊雙頭鷹隊隊長氣急敗壞的嚷了起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肯定是暗箱操作!”他往牆壁上瞅了一眼,馬上明白這隻鷹為什麼會被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又跳又叫了:他好死不死,抽到了d組!d組的成員分別是德國隊、蘇聯隊、法國隊、波蘭隊以及······荷蘭隊,我日,除了波蘭好欺負一點之外,其他的全是世界一流的足球強國啊,難怪這隻鷹會又跳又叫,換他他也叫啊!

    德國隊和蘇聯隊卻對這個結果表示無比滿意,瞅著這隻還在上竄下跳的鷹笑得一個比一個邪。德國跟雙頭鷹仇深似海,兩次世界大戰都被這隻鷹打成了孫子,此仇不報枉為人;蘇聯跟雙頭鷹同樣不共戴天,就是你丫帶著一幫小弟殺到東歐來,把我們半邊江山給砸爛了的,現在好不容易逮住機會了,當然要把他們往死裏日!

    分組完畢,接下來就是隨機分配小組賽對手。第54集團軍很幸運,將由他們踢出第一球,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東瀛隊。看到這樣的結果,全隊都笑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5
第一七五章 戰俘足球錦標賽(五)

九月二十六日,在陰雲後麵躲了好幾天的太陽終於懶洋洋的露麵了,不過陽光黯淡,沒有多少熱量,那病怏怏的麵孔仿佛在暗示著歐洲人:今年的冬天將會非常、非常、非常難熬喲!

    天氣不怎麼樣,局勢也不怎麼樣。在西歐和中歐,每天都有幾百列軍列滿載著兵員物資,從倉促修好的鐵路駛過,開往東歐,各條公路上的車水馬龍一刻不停的傾泄著,無數車輛運載著兵員和彈藥開往前線,規模比軍隊要龐大十倍的難民團則利用他們能搞到的一切工具,帶著自己好不容易從戰火中搶出來的財產,帶著難言的恐懼和絕望逃向西歐,各國邊境線充斥著蝗蟲過境般的難民潮,西歐各國對此也無能為力,總不能開槍掃射趕他們回去吧?現在可不是和平時期了喲!沒有辦法,他們隻能從庫存物資中拿出一部份來接濟那些難民,極力把他們安撫好,以免生出事端。

    但是不管怎麼說,東歐停火終歸是一件好事,哪怕隻是暫時停火,哪怕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那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們還可以多活幾天。他們對於戰俘足球錦標賽同樣充滿了興趣,人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總要有一點精神寄托吧?他們從報紙,從電視,利用一切途徑關注著這場賽事,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不少人心裏還在暗暗祈禱:“但願北約和華約能通過這場充滿友誼的賽事化敵為友,就此停戰!”

    體育競技總是比血肉橫飛的戰爭美好一些。

    不光是平民,連一些世界著名的球星也開始關注這場賽事了,比如說著名的荷蘭三劍客就公開表示荷蘭軍隊中擅長踢球的士兵並不多,在規模有限的荷蘭軍隊裏挑出一支勉強會踢球的球隊去參加比賽是不公平的————有種讓我們上場,保證把你們踢得屁滾尿流!阿根廷國家隊主教練則對阿根廷無緣這場賽事感到遺憾,認為有實力強大的阿根廷隊加盟,這場比賽肯定能增色不少的————至少讓他們跟英國人狹路相逢肯定會迸出萬丈光芒。巴西國家隊的靈魂人物貝爺下了苦功分析了各支球隊以往的戰績和風格之後,對各支球隊的戰鬥力加加減減,一本正經對著媒體發表他的預測:“我認為捷克和英國獲得冠軍的可能性很大,這是歐洲最強大的兩支球隊,我很期待能看到他們在決賽中相遇,發生碰撞,那將是火星撞地球般的碰撞,哪怕隻是業餘的球隊,也是震撼人心的······”

    結果在塵埃落定後,這位老兄收到捷克和英國球迷代表寄來的兩封信,信裏寫了什麼不清楚,不過信封裏麵的滾出來的兩枚子彈已經把他們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了。

    “那你對這次賽事的首場比賽怎麼看?華國和東瀛誰會贏?”記者還不滿足。

    於是烏鴉嘴繼續著他甜蜜的詛咒:“這兩支球隊嘛······如果他們的水平都能達到國家隊的水準的話,這場比賽將會很精彩。他們都有著東方人特有的堅韌和頑強,華國由於在各個戰場節節勝利,士氣高昂,而東瀛因為連連慘敗,士氣高不到哪裏去,不過足球比賽是很科學的東西,並不是光靠士氣就可以穩贏的,這需要更好的戰術,更好的技術,以及一點運氣······在分析了華國和東瀛以往的交戰紀錄後,我認為東瀛可能會以領先兩球的成績取勝,因為他們的技術更好,經驗更加豐富······”

    在電視上看到這條新聞後,第54集團軍三十幾名球員的麵色很不好看,豈有此理,你這不是長倭豬的誌氣,滅我們的威風嗎?柳維平卻鬆了一口大氣,贏定了,這回想不贏都有點難度了。足球比賽固然是很科學的東西,但是過了你這張烏鴉嘴,再科學的東西也變得不科學了!

    上午九點,球場上的積水已經大致清理幹淨了,地麵還是有點滑,不過幾萬名戰俘和專門跑來觀看比賽的蘇軍士兵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叫嚷著趕緊開賽!那沒什麼好說的,開賽!

    隻能容納六萬人的球場呼啦啦一下湧入了十幾萬人,一個座位變得千金難求,連屋梁上都坐滿了人,好家夥,一眼望過去,滿坑滿穀的全是人啊,要命,真是要命!在萬眾期待中,東瀛隊隊員首先上場,這幫家夥身穿藍色球衣,氣勢逼人,臉上分明寫著“必勝”兩個大字。他們肯定是看了體育新聞,不然不會這麼自信的,連球王都看好我們,哪有不贏的道理?不過,如果他像柳維平那樣知道貝爺的威力的話,肯定不會這麼淡定了。被拉過來充當啦啦隊的東瀛戰俘見球員這麼自信,深受感染,揮舞著小旗子嘶聲狂叫:“扛八袋!扛八袋!”吼得小臉通紅,狀若癲狂。

    不得不說,這幫家夥還真是給點陽光他就燦爛。

    第54集團軍組成的猛虎隊也上場了。他們並沒有吼什麼口號,隻是帶著嘲弄的笑容一個勁的活動手腳,把骨關節弄得啪啪響,這聲音聽得東瀛隊員陣陣蛋疼,突然有種掉頭就跑的衝動。可惜現在為時已晚,十幾萬人堵在這裏,他們要是膽敢說出半個不字,不被打出屎來算他們拉得幹淨。

    大賽組委會倒是很正規,從歐洲專門請過來的,有過籌備世界杯、歐洲杯等世界級足球大賽的經驗。組委會先是放飛了一群像征和平的白鴿,表達出對和平的向往,然後宣布:“這場賽事是足球曆史上的奇聞,在戰俘營裏舉辦這樣的比賽,同樣是戰爭史上的奇聞,它讓我們在這個黑暗而血腥的年代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曙光······這場賽事將被永遠的載入史冊!不過,我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舉辦這種球賽了!”白發蒼蒼的會長打量著那些穿著球衣的士兵,大聲說:“孩子們,作為經曆過兩次世界大戰的老人,我衷心的希望你們能在和平的陽光下,在世界人民的歡呼和鮮花中踏上綠茵場,與對手爭奪榮譽,而不是在布滿彈孔的體育場裏比賽······”

    一名在二戰中失去了一條腿的老兵穿著二戰時代的、掛滿勳章的軍裝,柱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球場。全場肅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傷痕累累的老兵身上,當他用拐杖撐著地麵,吃力的開出第一球後,掌聲排山倒海般響起。

    比賽正式開始了。第54集團軍和東瀛隊二十多名球員在還帶著雨水的球場上你來我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三分鍾不到就踢得火藥味十足,拽人啊絆人啊用肘部不動聲色的往對方小腹招呼啊這類小動作不斷,球場上可是哨聲不斷。當親眼看到第54集團軍的前鋒張詠一把將擋在他前麵的東瀛隊員抱住在擰了一個圈再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時候,裁判果斷吹了,跑過來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直哎喲,顯然摔得不輕的東瀛隊員,一咬牙掏出一張黃牌衝張詠晃了晃,意思是小子你當心點,再來這麼一下你就可以下場去試試波爾塔瓦足球場的板凳的溫度和厚度了!張詠不服氣,叫:“憑啥給我黃牌!”

    隊長鄭哲也跑了過來,叫:“對啊對啊,不就是不小心把人撞倒了嗎?憑啥給我們黃牌!”

    裁判聽完翻譯,哼了一聲:“憑什麼給你們黃牌?你們還有臉問我憑什麼給你們黃牌?我還想問問你們到底是在踢還是在踢人呢!”

    哎喲,這麼尖銳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隊長和前鋒一個臉朝左擰一個臉朝右擰,眼睛上斜四十五度,嘴唇撅起,一曲《天大地大沒我大》從唇間飄了出來······踢球和踢人幹嘛要分得那麼清楚嘛,這兩樣完全可以同時進行的啊!

    領了一張黃牌,第54集團軍那幫野小子總算老實了一點,裁判不好糊弄啊,犯規動作太明顯了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的,萬一被紅牌罰下······倭豬實力可不弱啊,少了一個人可就很難打了,要是輸掉這場比賽······軍長就算不把他們給槍斃了,他們也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收到戰書,被迫跟整個集團軍幾萬名驕兵悍將單挑或者群毆,天天被打成豬頭的!當心點,還是當心點好!

    不過,如果你認為這幫家夥就此改邪歸正,那你就太天真了!這不,還是那個張詠,在東瀛球員長傳的時候他斜刺裏殺出,胸部一頂把球給斷了下來!觀眾席裏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球斷得漂亮!但是兩名東瀛球員馬上包夾過來,前鋒大人估計是昏了頭了,帶著球左衝右突一直挪到左翼,皮球在六隻大腳下滾來滾去,誰都搶不到。又一名東瀛隊員衝了過來,張前鋒果斷一腳,皮球劃出一道直線射向前方,看樣子是想傳給二十米外的五號隊友,但是用力過猛,皮球帶著一股勁風從隊友頭頂擦過,接下來,接下來正在球場邊準備撿球的那位胖得跟個油桶似的的東久彌宮親王驚訝的看到一隻皮球帶著風呼嘯而來,在他眼前飛速放大······放大······

    嘭!!!

    一聲悶響清清楚楚的傳出,皮球跟臉蛋來了一次全方位的、熱情洋溢的、毫無保留的熱吻,那叫一個激情四射,當然,同樣也是鼻血四射。前排不少球迷哎喲一聲,下意識的捂住臉,想想都覺得疼啊!東久彌宮親王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鼻血跟水龍頭似的咕嘟嘟的往外噴,胖嘛,血壓高,流得自然就多了。最終,這位老兄咕咚一下栽倒在地,捂著鼻子發出痛苦的呻吟。一大幫東瀛球員大驚失色,紛紛跑了過去大叫:“親王殿下,親王殿下!”有幾個圍住張詠,衝裁判大吼:“裁判,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張詠捂著肚子蹲下去,臉色蒼白,指著一名東瀛球員叫:“他攻擊我襠部!他攻擊我襠部!”

    惡人先告狀!

    裁判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先看看東久彌宮親王,好家夥,滿臉是血,鼻子都扁了!再看看張詠,我的娘,蜷得跟個蝦球似的,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可偏偏還有力氣指著東瀛球員一個勁的叫“他攻擊我襠部”!裁判大人額頭冒出一排黑線,他早就預感到這場賽事並不是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友好交流了,可沒想到這麼火爆,兩邊的球員都在推推搡搡,眼裏直冒火,隨時可能大打出手,真倒黴,他怎麼就分到了這麼份苦差事!

    這時,柳維平站了起來,厲聲說:“再不好好踢的話你們就不用踢了,通通回去蹲小黑屋!”

    一看到總司令發飆,那幫揪著東瀛球員的衣領恨不得將對方拎起來吊打的野小子頓時像放了氣的皮球一樣,泄氣了。他們這點小把戲哪裏瞞得過柳維平的眼睛,唉,沒辦法盡情的玩耍嘍,裁判他們沒放在眼裏,可是總司令在邊上看著呢,誰敢亂來?

    裁判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這是一起意外,馬上換一個球童進來······好了,比賽重新開始。”

    東瀛球員急了:“怎麼可能是意外呢?我們看得清清楚楚,球是直奔親王殿下的臉部去的,這是蓄意傷人,應該吃紅牌甚至禁賽!”

    裁判眼睛一瞪:“那你來當裁判好不好?”

    東瀛球員頓時都不敢吱聲了,隻能捏鼻子認了,比賽重新開始。至於倒黴的東久彌宮親王則被抬了下去送醫務室接受治療,以他的標準,被打得鼻血狂噴,算重傷了,怎麼也得送醫院的,可惜蘇聯人不吃他這一套,護士小姐隨手扯了一點衛生紙卷成一團往他鼻孔裏一插,堵住鼻血就算完事了,連跌打藥都沒開,姑奶奶還要看比賽呢,才沒有時間跟你磨吱。這位倒黴的親王躺在病床上,鼻子裏插著兩支小卷衛生紙搓成的“象牙”,非常生動的向大家展示了什麼叫豬鼻子插蔥————裝象!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6
第一七六章 戰俘足球錦標賽(六)

被柳維平吼了一嗓子,第54集團軍那幫野小子無可奈何的把精力從整人轉移到踢球方麵,換句話說,他們終於認真起來了。這真不容易,要知道這幫家夥事先商量說要讓這幫倭豬站著上場,躺著退場的。他們認真,東瀛球員自然也得認真起來,雙方都憋足了勁要打贏這場比賽,你來我往踢得難分難解。

    不得不說,業餘的跟專業的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的,隨便一個職業球隊的隊員都能從他們的戰術、技術上挑出一大堆的錯誤和漏洞來。但是,軍人之間的碰撞迸發出來的野性卻不是職業球隊能比的,具體表現為粗暴、野蠻,每一腳射門都恨不得將對方的守門員鏟進球門去!撞、踢、拉、扯、推······踢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二十分鍾不到,場上二十二名球員至少有十八個已經鼻青臉腫,而全世界圍在電視機前觀看比賽的觀眾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看到兩個球員迎頭相撞,被撞得雙腳離地向後倒飛出去這種很黃很暴力的畫麵的時候,不少女生都忍不住失聲尖叫!那些同樣在觀看比賽的球星則發出衷心的讚歎:“ 這他娘的到底是在打仗還是在踢球啊!”還別說,球迷似乎特別喜歡這樣的比賽,至少在波爾塔瓦體育中心觀看比賽的十幾萬名士兵特別喜歡,每當看到驚險處,全場放聲尖叫,而看到有威脅的攻擊射門的時候,起碼三分之二的人熱血沸騰放聲狂吼,活脫脫一群野獸!在今天,伏特加是敞開供應的,在場的蘇軍士兵基本上人手一瓶,一邊看一邊喝,弄得酒氣熏天。酒氣,尖叫聲,歡呼聲,鮮花,咒罵聲,雜亂的融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氣氛,置身其間,你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的血液正在血管裏奔湧,升溫,有種隨他們一起放聲狂吼的衝動!

    踢球的踢得開心,看球的看得開心,一句話,大家都很開心,但是沒有哪個有各大電視台的ceo開心。他們看著收視率火箭般往上竄,激動得滿臉脹紅,心跳如雷,呼吸困難,隨時有窒息的危險,心髒脆弱一點的都自動自覺的給自己準備了速效救心丸,省得心髒病發作了找不到藥!

    一番激烈的爭奪,猛虎隊12號球員郭林搶到了球,二話不說一記大力傳中,把球傳向隊長腳下。這一記長傳非常漂亮,隊長隻是往前邁出一步,腳尖就勾到了球,腰一擰,帶球往東瀛隊的球門衝去。一名東瀛球員見狀,猛衝幾步然後一記飛鏟試圖把球鏟開,隊長腳尖一撥把球撥到了左邊,與那小子擦身而過,胯部一頂將那小子頂得踉踉蹌蹌的衝出幾米遠,跟趕過來後衛撞成一團。隻見隊長大人左右開弓,足球像陀螺一樣在他腳下旋轉翻滾,動作之靈活,令人眼花繚亂,一連過了兩名防守,瞅了個空檔起腳就射,嗖!足球跟炮彈似的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球門,角度刁鑽,力道凶猛,好球!那位苦逼的守門員被他的假動作欺騙,撲到了相反的方向,空門大開!

    柳維平捏緊了拳頭。

    黃軍長蹭一下站了起來。

    咣!

    在無數球迷的注視下,足球重重的撞在門柱上,彈了回去,娘的,射高了五公分!觀眾席裏傳出一陣歎息,可惜了,這個球真的可惜了。然而,就在大家認為東瀛隊大難不死的時候,一道人影閃電般竄出,身體後空翻轉半周,一腳照著彈回來的皮球踢了過去,倒掛金鉤!本來被彈出的皮球砰一聲改變了方向,在東瀛守門員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打著旋準準的飛進了球門!

    柳維平發出一聲狂叫:“漂亮!!!”

    隊長一蹦三尺高,作獅子吼:“張詠,射得好!”好幾名球員狂呼大喊著猛衝過來,把立下大功的張詠給圍在中間,一個個激動得語無倫次,照著這小子就是一頓猛捶!張詠連聲叫:“別打了!別打了!要是把我給打傷了看誰來射門!”他叫得倒是響亮,可是沒有人在意,這幫家夥都樂壞了,不讓他們打幾拳他們會憋壞的!

    裁判吹響哨子表示這個球有效,比分亮起,一比零!

    東瀛隊的隊員抿著嘴不說話,比賽繼續。丟了一個球之後,他們可不敢再像剛才那麼囂張了,除了一個前鋒之外,所有球員都縮了回來,擺出鐵桶陣嚴防死守。他們很清楚華國足球隊的弱點,進了球之後就不知道怎麼踢了,同樣,丟了球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踢了,他們打定主意先守好自己的地盤,再尋找機會反擊。這是他們國家隊與華國國家隊交手的時候慣用的戰術,進了球就全線壓上窮追猛打,一旦丟了球就嚴防死守,逮到機會就發動淩厲的反擊,屢試不爽。

    正是經驗主義害死人,五分鍾不到,猛虎隊8號球員崔浩在距離球門二十多米遠處一記怒射,皮球流星般從糾纏在一起的球員頭頂飛過,越過守門員的五指山,嗖一下飛進球門,球又進了!連丟兩球,東瀛隊員都有點淡定不起來了,這他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華國把足球高手全都抓進軍隊來了?不對,這樣的超遠距離射門就算是職業球員都沒幾個玩得轉的啊,見鬼,真是見鬼了!隊長大聲叫:“穩住!穩住!我們還有時間,不用著急的!”

    張詠聽得懂日語,嘲弄的叫:“想跟我們玩拖字決是吧?能把二比零這個比分維持到終場我跟你們姓!”這家夥就像一頭發了情的公牛,在綠茵場上橫衝直撞,左翼,右翼,中場,前鋒,後腰,到處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冷不丁的帶球衝上去製造一次極具威脅性的射門,一旦失手馬上反撤,絕不戀戰,弄得東瀛的守門員心驚肉跳,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這家夥就像一頭迅猛龍,有用不完的體力和瘋狗般好鬥的本性,一口氣都跑了三十多分鍾都沒有半點慢下來的意思。東瀛隊員都被他折騰得要吐白沫了,心裏狂叫:“我靠,這家夥是吃了大力丸還是打了雞血啊,難道他就不知道累的嗎?”

    黃軍長露出一絲奸笑。開玩笑,那小子可是集團軍偵察大隊出來的,一天訓練了十二個小時還有精力帶著足球在球場上瘋跑,有那麼容易累嗎?你們都累抽筋了他也不會累!整個猛虎隊的情況也跟張詠差不多,嗷嗷叫著凶狠的拚搶,突破,射門,足球在東瀛隊的地盤上滾來滾去,就是打不出去!

    張軍長睨了黃軍長一眼:“你們到底是猛虎隊還是瘋狗隊啊?”

    黃軍長嘿嘿一笑:“管他是什麼隊,能贏就行了······你看,又把球斷過來了!又是張詠那小子!突破!突破!射門————哈哈,球又進了!”也就這幾句話的工夫,張詠就把東瀛隊隊長傳出的球給斷了下來,帶著球左衝右突,先是用胯部撞翻了一過,接著一腳抽射把球射在後衛臉上,砸得人家滿臉血,最後在兩名東瀛球員的圍堵下連推帶拽,足球在他雙腳之間滾來滾去,那兩個倒黴蛋看得眼都花了,可就是碰不到,最終都倒在了球門前,這下好了,空門大開,張詠晃過守門員,輕鬆抽射,再次破門,比分改寫為三比零!軍長大人實在是太激動了,蹦起來放聲大笑,幸虧他還沒有到裝假牙的年紀,不然笑得那麼誇張,嘴裏的假牙肯定會像暗器一樣噴射出去的!

    柳維平捏著下巴,說:“54軍打得不錯,半場都還沒有打完就灌了倭豬三個球,不錯,不錯!”

    黃軍長嘿嘿一笑:“那還用說,在戰場上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在球場上他們同樣不是我們的對手!”

    張軍長哼了一聲:“先別笑得太早,還有半場哪!”

    黃軍長傲然說:“倭豬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要是這樣都還能讓他們翻盤,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尿壺!”

    張軍長說:“話別說得太滿才好!”心裏卻暗暗叫苦。奶奶的,54軍的表現太凶悍了,出盡了風頭啊!136集團軍又好死不死分在了強手如林的b組,再不加一把勁搞不好真的要讓54軍給比下去啦,他可怎麼向曆任軍長交代啊?在開賽前北京軍區司令員柳雲龍上將可是發電報過來警告過他,說要是輸給了54軍就讓他沿著西伯利亞大鐵路走回北京去,而柳上將之前的那任軍長,開國將軍啊,躺在病床上給他打來了電話,斬釘截鐵的說:“一定要贏!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54軍!”兩個王牌軍嘛,比裝備,比戰績,比訓練強度,什麼都比,踢球也不例外啊,而且還隻能贏不能輸,壓力山大,要不你以為王牌軍的軍長很好當?不行,回頭一定要給那幫小子施加一點壓力,萬萬不能讓54軍比下去了!

    上半場完場的哨聲響了,比分是三比零,才半場就打出如此懸殊的比分,實在不多見,這不,東瀛隊員一個個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傻傻的看著場上的比分,那種驚愕,那種詫異,那種不敢置信,就算是把奧斯卡影帝請來,也難以模仿!

    他們被打蒙了!他們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幫助他們國家隊贏了無數次比賽的經驗戰術到現在一點作用都沒有了?為什麼傳說中進了球就不會踢球了的華國球員在進了球之後變本加厲,變得越發的凶悍了?這不科學!隊長勉強打起精神,給大家鼓勁:“大家不要多想,支那······不,華國人,”他習慣性的叫出“支那”兩個字,隨即想到今非昔比,他們連國家都讓華軍砸得稀巴爛了,而球場上多的是華國士兵,再讓他們聽到“支那人”這三個字,他可能連命都會丟掉的,於是趕緊改口,形勢比人強啊,沒辦法的事情。“華國人得意忘形,鋒芒畢露,不知道節省體力,我想在經過長達四十五分鍾的瘋狂之後,他們的體力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隻要再頂住他們一波攻擊,我們就可以轉守為攻了!諸君,整個東瀛都在盼望我們打贏這場比賽,好振奮士氣呢,我們不能輸的,也不會輸的,剛八袋!”

    球員們齊聲大吼:“剛八袋!”吼聲倒是挺響亮,隻是總是缺一點氣勢。大家心知肚明,這場比賽怕是贏不了了,一球兩球還好,一連丟了三球,而華國隊士氣如虹,想追平比分並且反超,談何容易!現在他們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啦。

    那邊,黃軍長也在板著臉對那幫野小子下達命令:“再灌他們三個球!別跟我說你們累了,我知道你們有多能折騰的,打不進六個球我有你們好看!”

    張詠笑嘻嘻的說:“再進三個球是吧?有點難度啊軍長,總得給點物質上的獎勵我們才有動力嘛!”

    黃軍長哼了一聲,說:“獎勵是少不了你們的,要是能再進三個球,我就把我珍藏了三十年的茅台酒拿出來,讓你們喝個痛快······這可是我家老爺子朝鮮戰爭結束後的慶功宴上順回來的紀念品哦,據說主席曾從那裏麵倒了一杯出來敬彭老總的哦!老爺子把它看得比命根子還要重要,一般人連個酒瓶都看不到呢!怎麼樣,這個獎勵夠意思了吧?”

    一大幫球員眼裏馬上冒出了綠光,郭林連口水都下來了,猛拍胸口:“軍長,這壺酒我們喝定了,你就等著瞧吧!”

    黃軍長說:“我等著瞧呢,要是下半場你們打不進三個球,你們就等著瞧好了!”

    張詠同樣口水直流,連說帶比劃:“軍長啊,酒我喝不喝都沒關係,你把酒壺送我行不行?我一定好好收藏,當傳家寶一代代的傳下去!”

    軍長一腳踹了過去:“想都別想!有酒你喝就算不錯了,還想要酒壺?滾!”

    哨聲響起,下半場開始了。鬥誌高昂的士兵圍成一圈肩並著肩頭頂著頭,發出一聲嗥叫,拚命的時候到了。東瀛隊員驚恐的看到,這幫家夥沒有半點見好就收的意思,一個個鼻孔冒著煙,眼裏噴著火,他們不像一群球員,倒像是一群奉命前去炸敵軍暗堡的敢死隊!

    這場球賽還怎麼打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8
第一七七章 戰俘足球錦標賽(七)

下半場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為猛虎隊會見好就收,都有三個進球了,怎麼說也會收斂一下,以保存體力,迎接更加激烈的比賽吧?可是開場三分鍾不對,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錯慘了!

    猛龍隊似乎不知道收斂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一開場就是一輪猛攻,完全壓著東瀛隊打,攻勢一浪高過一浪,每一次攻擊都不遺餘力,我就是要進球,我就是要贏,擋我者死!隨著一次次凶狠淩厲的攻擊,觀眾席上的掌聲漸漸稀落下去,倒抽涼氣的怪異聲響則越來越響亮了······這幫家夥真的是業餘球員嗎?為什麼感覺他們更像是野獸?這群野獸瘋狂的蹂躪著可憐的東洋矮子,一次次的將足球送進他們的球門,一次次將東瀛隊逆轉的希望無情的粉碎,這不像是比賽,倒像是屠殺!

    張詠一記頭球,四比零!

    郭林再度在三十米外怒射,五比零!

    隊長晃過守門員,輕鬆推射,六比零!

    張詠帶球突破,晃過了後衛,挑射!另一名後衛衝過來一記地鏟,把球鏟進了自家球門,七比零!

    到最後,東瀛隊幾乎完全放棄了抵抗,如此懸殊的比分,就算他們個個都是貝爺附體也無法追平了,而每一次攻擊隻會招來更凶猛的反擊,還是算了吧!你愛射門我就讓你射門,你愛突破我就讓你突破,犯不著為一場必敗的比賽去玩命!現在在場上的每一分鍾對於這幫球員而言都是煉獄般的煎熬,他們什麼都不求了,隻求盡快完場,好躲回被窩裏大哭一場!

    終於,完場的哨聲響了,比分定在了八比零,第一場比賽就打出了如此懸殊的比分,實在是讓人意外。全世界的球迷大呼過癮,奶奶的,比世界杯還要精彩啊,至少在世界杯,那些踢人的撞人的動作是很少看得到的······

    直到最後一秒,張詠還狠狠一腳把球射進東瀛隊的球門,可惜晚了兩秒鍾,要不然比分還能改寫為九比零。他憤怒的瞪著像放掉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球場上不想動彈了的東瀛隊員,惡狠狠的說:“算你們命大,要是再給我幾秒鍾我還能灌你們一個球!”東瀛隊員差點哭了出來,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啊,他們連替補上場的隊員都快累趴下了,他卻還能一腳把足球加速到時速三百公裏!大家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以後再碰到猛虎隊就不比了,直接認輸,以免被他們蹂躪得體無完膚!

    猛虎隊所有球員歡呼著在球場上抱成一團,笑容燦爛得一塌糊塗,讓人很難將他們跟剛才那群不把對手撕成碎片誓不罷休的野獸聯係到一起。不過,他們笑得再燦爛再純潔也沒用,其他二十三支球隊已經將他們列入了絕對危險的名單!柳維平站起來鼓掌,說:“不錯,不錯,54軍踢得不錯!”

    黃軍長樂得眼睛隻剩下一條縫。

    張軍長卻很不服氣的說:“是倭豬狀態不佳,讓我們來,不灌他們十幾個球不算完!”

    黃軍長哼了一聲,說:“吹牛誰不會啊?省點力氣吧,你們的對手是丹麥隊,實力可不弱的哦,別讓人家灌了幾球才好!”

    張軍長怒聲說:“屁大一個國家,抓他們俘虜比抓豬還要容易,我們會輸給他們?真是天大的笑話!”

    黃軍長說:“話不能這樣說,踢球跟打仗還是有區別的,打仗能打贏,球不一定就能踢贏······”他獲得了一場大勝,洋洋得意,趁此機會嘲弄技能狂開,氣得張軍長鼻子直冒煙!

    柳維平說:“別吵了,黃軍長,讓你們的隊員好好休息一下,娘的,他們拚得也太狠了,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賽一場比一場難打嗎?”

    黃軍長說:“明白了!”哈哈大笑著過去,帶那幫野獸離開球場,至於是去加餐還是去喝酒,就不得而知啦。

    張軍長衝他的背影揚了揚拳頭,小聲說:“小人得誌,趾高氣揚!”136集團軍幾十名隊員也是一臉的不服氣。

    很快,136集團軍就找到了出氣的對象————兩個小時後,他們與丹麥隊狹路相逢了。沒什麼好說的,像第54集團軍那樣壓上去,不灌他們十個八個球不算完!

    丹麥隊很快就嚐到了這幫家夥的苦頭,一個個叫苦不迭。還以為第54集團軍夠生猛的了,沒想到猛龍隊比第54集團軍的猛虎隊還要生猛,那是要把他們的球門射成篩子的節奏啊!丹麥隊在這種野蠻凶悍的打法麵前無所適從,三十分鍾不到就連丟兩球,完全被壓著打,守門員和後衛疲於奔命,比賽基本失去懸念了。

    一名德國士兵看到猛龍隊的前鋒李智一記過肩摔把身高一米九的丹麥隊員慣在地上摔得兩眼發白眼冒金星,忍不住叫:“你們到底會不會踢球的?這到底是足球比賽還是散打啊?”話音剛落,皮球就打著旋飛進了丹麥隊的球門,用事實向他證明,我們會踢球!

    裁判狂吹哨子,像隻被射了一箭的兔子一樣向這邊飛跑過來。丹麥隊隊員心裏罵翻,你他媽的早不吹晚不吹,人家進球了才吹,這到底是黑哨呢還是黑哨呢,或者是黑哨呢?可能是由於角度的問題,裁判也是剛剛發現李智犯規,跑得那叫一個快,顯示出疾惡如仇的性格。隻是他老人家可能沒想到草皮這麼滑,腳一滑一跤仆倒,結結實實的啃了一口草,口袋裏的牌牌全飛出來了。李智見裁判那副狗啃屎的狼狽樣,捧腹大笑,一邊笑得渾身發抖眼裏泛起淚花一邊彎下腰撿起牌牌在裁判眼前晃了晃,給裁判出示了一張黃牌。全場觀眾愣了一下,放聲大笑。

    裁判吐掉嘴裏的草葉,看看幾乎擦到自己鼻尖的黃牌,再看看笑得幾乎要斷氣的李智,臉先是發紅,接著一路漲一路漲,漲成豬肝樣的顏色,嘴裏喘著氣,鼻孔噴著火,手在地上摸索著,把牌牌給撿起來,一抹殷紅出現在他的掌心:本來李智的犯規動作連黃牌都不至於的,現在好了,紅牌罰下!

    張軍長怒吼:“抗議!我抗議!這不公平!”

    柳維平說:“得了吧,換我我不光要將那小子紅牌罰下,還要禁賽兩場,也不看看那小子囂張成什麼樣了!”

    這下軍長不吱聲了,憑心而論,李智確實囂張過頭了······

    少打一人的猛龍隊攻勢依然淩厲,似乎他們除了進攻和射門就不會別的了。不過在失去李智這把最鋒利的尖刀之後,他們的矛頭變鈍了一些,漸漸的和丹麥隊打成了拉鋸戰。不過丹麥隊似乎被這幫瘋子那其疾如風的攻勢給嚇著了,放不開手腳,場麵一直僵持著,直到上半場結束丹麥隊也沒能組織起有威脅的攻勢。

    柳維平捏著下巴嘿嘿直笑,這幫小子踢得比他預想的還好,不錯,不錯,等仗打完了一定要從他們中間挑幾個到國家隊效力,比如說張詠、李智、鄭哲、郭林這幾位就很不賴······娘的,看樣子中國足球還是得靠軍隊撐起來啊!他不由自主的yy起一支作風硬朗踢法凶悍的球隊披著五星紅旗在綠茵場上橫衝直撞的美妙畫麵來了······

    但是那個白癡警衛員很不識趣的粉碎了他的幻想。這個白癡走過來向他報告:“總司令,有人要見你!”

    柳維平一百二十個不爽:“是哪個王八蛋作死,在這個節骨眼找我,打擾老子看球賽啊?等我看完球賽再說!”

    警衛員說:“是一位蘇聯女軍官!”

    柳維平眼睛當一下亮了:“女軍官?漂不漂亮?年紀多大?身材怎麼樣?”

    張軍長一跤仆倒。

    警衛員說:“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瓜子臉,金發碧眼,身段迷人,簡直就是蘇聯第一美女啊。”

    柳維平咂咂嘴,說:“二十七八歲,還好還好,沒過保質期!她在哪裏?快帶我去見她!”騰一下站了起來,他都迫不及待啦。

    張軍長大急,伸手拉住這個混球,叫:“總司令,注意影響!沒準她是蘇聯的女間諜呢,你貿然去見她,會不會······”

    柳維平搓著手掌,嘿嘿直笑:“女間諜好啊,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我盼著跟蘇聯女間諜打交道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了!放心吧,我孩子都當兵了,不會不知道分寸的啦,也就是請她吃頓飯喝杯咖啡什麼的,嘿嘿······”

    這還叫知道分寸?

    張軍長說:“我認為還是別見的好!”

    柳維平翻了個白眼:“不見?開玩笑麼,人家找我一趟容易嗎,不見那多傷人家的心啊?要見要見,一定要見!”

    張軍長說:“就算一定要見,也得帶上警衛班才行。”

    柳維平叫:“你成心跟我唱反調的是吧?帶著十幾號滿身殺氣的彪形大漢,再怎麼藝高人膽大的女間諜也逃得遠遠的了,白癡才往槍口撞呢!”衝那個笨笨的警衛員招了招手:“帶路,帶路!”

    張軍長還是不死心,出國之前上頭可一再叮囑他一定要看好這個搗蛋,韓雅潔更是私下裏拜托他幫忙盯住柳維平,千萬別讓他跟蘇聯女間諜有任何接觸————在德國,他差點死在了蘇聯女間諜的手裏,韓雅潔給嚇著了。於公於私都不能放他過去,但是軍長知道攔不住的,這家夥想幹點什麼,誰都別想阻止,何況他對蘇聯女間諜一向是興趣濃厚的·····沒辦法了,隻好出絕招。他叫:“總司令,你真的要去?”

    柳維平叫:“哎呀,我說老張,你怎麼這麼羅嗦呢?見個蘇聯女軍官罷了,多大的事啊,又不是去見希特勒的情婦,用得著如臨大敵麼?”

    張軍長苦笑:“怕就怕那位所謂的女軍官比希特勒的情婦還要要命······小李啊,把這事記錄下來,回國後如實向總司令夫人和上級報告!”

    柳維平叫:“不許記錄!”

    張軍長說:“不記錄可不行,上級有令,我隻能如實執行。”

    這下柳維平可傻眼了。他倒不怕讓上級知道,上級就算知道了,頂多也就記過處分罷了,但是如果讓韓雅潔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後果之嚴重,絕對超乎想象!想到櫥櫃裏那一疊疊的搓衣板,想到存放在冰箱裏的榴蓮皮,他的膝蓋就隱隱作痛······孩子都當兵了還要跪這玩意,要是傳出去,他還有臉混嗎?幹脆跳海得了,反正家就住在海邊,跳起來特別方便。沒辦法,隻好跟軍長商量:“我說老張,我又不是去喝花酒,我這是想找蘇聯女間諜報仇的啊,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最多這樣,就算你們沒有打進八強,也不用蹲小黑屋了,夠意思了吧?”

    張軍長一點油鹽都不進:“不行!我還是那句話,要去見那位女軍官可以,但是必須帶上一個班的警衛,否則免談!”頓了頓,又補充:“就算你帶上了警衛班,我一樣要記錄下來並且向上頭————”

    話還沒說完,柳維平突然瞪著球場那邊粗暴的吼:“傳球!過人!射門!————我操,這都沒進,136集團軍踢的是什麼臭球!!!”那叫一個氣勢洶洶啊,把張軍長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球場看去正好看到丹麥隊的門將倒在地上死死抱著皮球不放手,剛才猛龍隊一次極具威脅的射門被他用身體給擋了下來。他有些惋惜,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便能把比分改寫為四比零啦,可惜了······不對,總司令哪裏去了?

    軍長急忙轉過頭,哪裏還有柳維平的影子?早就消失在人山人海裏了,動作之快,讓軍長目瞪口呆,連那個笨笨的警衛員都傻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這小子到底是土遁還是尿遁的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09:59
第一七八章 豔遇?

哼,想看住我?沒那麼容易!”

    柳維平有點得意的自言自語,為自己輕鬆的擺脫張軍長而感到得意。這個老古板,居然幻想可以看住他?是不是這些年來他表現得太過乖巧了,讓大家覺得他已經改邪歸正,成了乖寶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真的得努一把力,讓大家重新認識他嘍。他分開人流,飛快的走向球場外,那個笨笨的警衛員說蘇軍女中尉就在球場外等他的,嗬嗬,蘇軍女中尉喲,好期待喲!

    人多得要命,每走一步都很艱難,柳維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重圍,走出了體育中心。還沒有喘勻一口氣,一陣巨大的喧鬧就轟轟烈烈的撞入他的耳膜,好家夥,上千號人就在體育中心外麵分成兩個陣營,高高舉著標語衝對方怒目圓瞪破口大罵,吵得不可開交呢!不用說,這肯定又是一群骨灰級球迷,看他們打出來的旗號,一方是英國的,一方是土耳其的,哈哈,這回有好戲看了,英國球迷曆來以野蠻和破壞力極強著稱,對任何闖入自己地盤的人都毫不客氣,而土耳其人的祖先是突厥人,同樣是野蠻得出了名的,這兩幫足球流氓撞到一塊,肯定會有一些很黃很暴力的事情發生。柳維平不得不感歎足球的魅力和球迷的瘋狂,這肯定不是戰俘組成的遊行隊伍,戰俘是不能如此自由的在外麵活動的,不用說,這是從英國和土耳其趕過來給自己球隊加油的,拜托,現在正在打仗呢,他們居然不遠萬裏的跑了過來,除了瘋狂,實在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他們了。

    英國球迷揮舞著標語咆哮:“我們最強!你們從來就沒有贏過我們!”

    土耳其球迷以更高的分貝吼了回去:“你們甚至都不敢跟我們交手!!!就你們那軟綿綿的踢法,隻能去欺負那些連十一個人都湊不齊的球隊!等著吧,我們土耳其隊一定會把你們的球員的門牙都給踢下來再讓他們和著血吞下去!”

    英國球迷怒火萬丈:“你媽這是要戰是吧!!!”呼啦啦一下,好幾百根球棒高高舉了起來,彙成一小片叢林。

    土耳其球迷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掏出酒瓶就往牆壁高,酒瓶破碎的聲音響成一片,不絕於耳。那酒瓶的質量信得過,一敲就碎,露出尖銳無比的豁口,讓人看著就覺得疼。土耳其球迷的頭頭揚了揚手中的團戰利器:“喲,要戰個痛快嗎?”

    哇噻,這麼火爆!?

    柳維平看得兩眼發亮,都恨不得給這兩群流氓加油喝彩了。上,不用給我麵子的,抄家夥上,往死裏幹,我當看戲好了!他很想看看劇情是怎麼發展的,但是一聲喇叭大響提醒他,正主兒在這邊。他遁聲望去,隻見一輛防彈轎車停在台階下,兩名神情冷漠的蘇軍士兵手持ak-74突擊步槍守衛在那裏,冷冷的看著眼看就要戰作一團的那幾百號人,身上那股可怕的殺氣讓人心頭發涼,幾百人硬是沒有一個敢往那邊湊的。看到柳維平往這邊看,車燈馬上亮了一下,表示沒錯,就是我找你。柳維平有點小遺憾,看樣子好戲是看不成啦。他快步走下台階,朝轎車走去。

    那兩名蘇軍士兵塑像似的紋絲不動,車門卻打開了,一隻擦得鋥亮的軍用皮靴伸了出來,接著,一抹倩影出現在他的麵前。嗯,不錯,一米七幾的個子,身材高挑秀碩,一身嶄新的空降兵迷彩服,用皮帶束著腰,纖細的腰,高聳的胸部,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再加上近乎完美的五官,和那頭金色長發,威嚴與嫵媚,嚴肅與活潑,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化,塑造出一位傾國傾城而又讓人不敢直視的大美人,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說不心動,那絕對是騙人的,隻是······

    隻是,柳維平有種撞牆的衝動。看她的軍銜,是空降兵中尉沒錯,但是她還有一重身份,一重了不得的身份!

    我靠,怎麼會是她呢?老天爺,你耍我是吧?就算來個貨真價實的間諜,比如說克格勃的燕子格魯烏的天鵝什麼的都比她強得多啊!他露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用俄語咬牙切齒說:“回頭我一定要照那個笨得跟頭豬似的的警衛員腦袋來一鐵錘!”

    女中尉好奇的問:“為什麼?”

    柳維平說:“因為他太笨了,腦子被打壞了也不要緊,居然連你的身份都看不出來!”

    女中尉微笑:“他沒有說錯啊,我的軍銜就是中尉,到現在都沒有晉升呢。”

    柳維平說:“可是他沒說你還有一重身份,是蘇聯的第一夫人!”

    這位要見他的蘇聯女軍官,赫然是此前通過政變掌握了蘇聯軍政大拳的博羅西洛夫將軍的妻子,來自蘇聯第45空降師野戰醫院的護士長,烏蘭諾娃中尉!嗯,她絕對是世界上最牛的中尉了。在德國差點死在了蘇聯女間諜手裏,柳維平一直想找機會狠狠的收拾蘇軍女間諜一頓,隻是蘇軍女間諜似乎一直躲著他,他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現在總算有一個疑似間諜的找上門來了,卻是他娘的蘇聯第一夫人,老天爺一定是在玩他,絕對是在玩他!他開始懷念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了,這兩位絕對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那個笨蛋警衛員,回頭一定要給他介紹兩個十歲的小蘿莉,然後告訴他這兩位加起來就二十歲了,成年了,可以跟她們交往了。

    烏蘭諾娃可不知道柳維平心裏轉著什麼鬼念頭,她快被英國和土耳其球迷給吵昏了,再加上體育中心那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口哨聲,差點把她給震聾了。女中尉皺著眉頭說:“這裏太吵了,將軍,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柳維平很光棍的上車,他倒想看看烏蘭諾娃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那兩名蘇軍特種兵沒有上車,隻是沉默的把車門關上,烏蘭諾娃踩下油門,轎車慢慢的開了出去,很快就把體育中心和瘋狂的球迷拋得遠遠的了。

    體育中心那邊人山人海,大街上去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一隊蘇軍的巡邏隊走過之外,很難看得到一個人影。烏蘭諾娃不無感傷的說:“這座城市被戰火摧毀了······我多次來過這裏,以前它不是這樣子的,以前它很繁榮,人煙稠密,百業興旺,現在則隻剩下堆積如山的瓦礫和搖搖欲墜的殘存建築了······”

    柳維平說:“在我國的東北和華北,比這還要慘的城市比比皆是。”

    烏蘭諾娃低聲說:“對不起。”

    柳維平說:“用不著道歉,我們也不需要······對了,你丈夫還好吧?”

    烏蘭諾娃說:“身體倒是挺好,就是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一個星期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超過十句。”

    柳維平說:“心裏有個坎一時半刻過不去,想開了就好了。”他沉默片刻,悠悠說:“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丈夫的,他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個真正的軍人。撇開在非洲重創歐洲軍團的戰功不談,光是在政變中力挽狂瀾,就值得我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衷心的說一句‘好樣的’了。”

    烏蘭諾娃情緒有點兒低落:“可是也正是他點燃了這場殘酷的戰爭的導火索,把蘇聯帶進了絕境。”

    柳維平一字字的說:“話雖如此,你想過沒有?要不是他製止了那場政變,你們恐怕連跟我們還有北約堂堂正正的打一場的機會都沒有,讓那群政客掌權的話,蘇聯的處境肯定比現在還要糟糕!”說到這裏,他又想起了曆史上那場還要過幾年才會發生的政變。那場政變,不管是葉利欽還是蘇共當局的表現都拙劣得一塌糊塗,可就是這麼糟糕的一次政變,將蘇聯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幾百萬蘇聯紅軍連開一槍的機會都沒有,就把整個國家輸給了一群騙子和民主鬥士。沒有人站出來,幾百萬蘇聯紅軍漠然看著政客們你方唱罷我登場,漠然看著鐮刀鐵錘旗從克裏姆林宮飄然落下,連去觀看降旗儀式的人都沒幾個。他時常想,換了他生在那個年代的蘇聯,手裏又有幾萬人馬的話,會怎麼做?隻怕會毫不猶豫的在紅場在無數攝影機鏡頭的跟蹤拍攝下帶領部下向全世界關注這場政變的政治家、記者和平民表演實彈射擊了吧?而在這場提前了幾年的政變中,博羅西洛夫采取的雷霆鐵腕和他幻想的如出一轍,說白了,他和博羅西洛夫是一樣的人,隻不過他比博羅西洛夫幸運一點,不必去經曆這樣一場天崩地裂的政治災難罷了。

    烏蘭諾娃勉強笑了笑,說:“伊凡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會高興的。”

    柳維平扭扭脖子,發出啪啪聲響:“你從莫斯科跑到波爾塔瓦來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烏蘭諾娃刹住車,說:“當然不是。我是奉總書記之命,過來跟你談談戰爭賠款的事情的。”

    柳維平眉頭大皺:“我們已經允許你們用戰艦、礦產作等價償還了,這讓步已經不小了,你們還不滿足?”

    烏蘭諾娃說:“蘇聯海軍已經沒剩下多少戰艦了,而我們必須保留兩個航母戰鬥群,所以能拿來作賠償的,隻有瓦良格號航母戰鬥群和被我們俘獲的林肯號航空母艦及其輔助戰艦,折算下來,應該可以值三百億美元······”

    柳維平哼了一聲:“我們得驗過貨才知道!”

    烏蘭諾娃說:“反正不會少於這個數字。可就算是這樣,缺口還是很大。至於礦產,打了這場大戰,蘇聯又分裂了,人力更加匱乏,想靠礦產還清債務也不現實!”

    柳維平說:“那你說,你們打算怎麼辦吧。”

    烏蘭諾娃說:“我們打算用技術來償還。”

    柳維平眉頭一揚:“什麼技術?”

    烏蘭諾娃拿出一份圖紙遞給柳維平。柳維平打開來看了看,原來是火箭設計圖紙,塊頭還不小。烏蘭諾娃說:“大推力火箭技術,你們肯定很感興趣的。”

    柳維平嗯了一聲:“還行。”大推力火箭一直是共和國航天界的短板,推力不足對航天領域的發展的限製越來越明顯了,不能解決這個瓶頸,航天領域就很難取得進展。蘇聯願意拿這項技術作交換,那再好不過了,真是剛打磕睡那頭就遞來了一個枕頭啊!

    烏蘭諾娃遞上第二張圖紙,這回是一艘潛艇的三維圖。柳維平看了看,怵然一驚:“海狼級戰略核潛艇!?”

    烏蘭諾娃說:“是的。我們在印度洋海戰中俘獲了一艘受傷的海狼級戰略核潛艇,並對它作了初步的研究,我想你們肯定對這種戰略核潛艇很感興趣。”

    這次柳維平直接了當的點頭承認。不是很感興趣,是太感興趣了!戰略核潛艇同樣是海軍的短板,093級靜音性能和速度是不錯,但是跟海狼、俄亥俄、阿庫拉、奧斯卡這些變態比起來還是有較大的差距,共和國對可以增強核潛艇戰鬥力的任何東西都充滿了興趣,有一艘貨真價實的海狼給可供研究,那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烏蘭諾娃說:“算兩百億美元,這艘潛艇包括沒有來得及發射出去的洲際導彈,原封不動的交給你們。”

    這個要價真心不算高,柳維平幹脆利落的說:“成交!!”

    烏蘭諾娃暗暗鬆了一口氣,又拿出了第三份圖紙······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10:00
第一七九章 交易

空間站設計圖紙、航天飛機設計圖紙、打撈起來的北約核動力航母的殘骸、b-2隱形戰略轟炸機的數據、殘骸及一具奇跡般保持基本完好的引擎······烏蘭諾娃不停的拿出一份份圖紙,每拿出一份,就意味著戰爭賠款被劃掉了一大筆。讓柳維平吐血的是,這其中有不少是蘇聯從北約那裏搞到的技術,換句話說,蘇聯這是在慷他人之慨!他在默算著拿到這些技術要付出的代價,得出初步的結果之後,他的頭頂飄來一個二十平米大的字:操!

    如果他全盤接下這些技術,戰爭賠償基本上就隻剩下一點尾數了。當然,像粒子束技術、離子炮技術這類最尖端的技術蘇聯不肯給,這是鎮國利器,就算是當褲子還債他們都不會給的,就連大推力火箭技術,給的也是一件失敗的作品——n1火箭的設計圖紙,烏蘭諾娃表示如果想要的話,蘇聯可以提供一枚全尺寸的n1火箭給華國研究,當然,價錢得另算。柳維平不無感歎,這女人不去做生意實在太可惜了,太精明啦!

    那到底要不要這些技術呢?

    或者,等蘇聯解體之後再組團到蘇聯老窩去瘋狂購物更好一點?要知道,在蘇聯解體之後的那幾年,對於中國來說天天都是光棍節啊,看中什麼就買,不賣?不賣就拿錢把你丫給埋了!那時候再出手,沒準能拿到一個跳樓價······

    不過,在深思熟慮了零點五秒鍾之後,他把這個誘人的念頭從腦殼裏趕了出去。原因很簡單,曆史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也許蘇聯即將解體,但是在蘇聯解體之後,繼承蘇聯留下來的龐大遺產的,絕對不是葉利欽這個軟蛋!博羅西洛夫是不大可能的,戈爾巴喬夫同樣不大可能,奧加爾科夫年紀大了,心力交瘁,更心灰意懶,也不可能接掌俄羅斯,那麼,俄羅斯第一位總統的人選就呼之欲出了,要麼是這位笑容中帶著憂鬱但依然傾倒眾生的大美女,要麼就是坐在後排一言不發,額頭還帶著傷痕的那位克格勃特工,這是陪烏蘭諾娃到北京訪問時,憤怒的北京人給他留下的紀念,這兩位不管是誰上台,想像曆史上那樣以極小的代價抄蘇聯的老底都是不可能的······考慮到歐洲和中東那麼多油田都被戰火摧毀了,戰爭結束之後石油價格必然暴漲,將會為俄羅斯帶來滾滾財源,讓俄羅斯經濟快速複蘇,也許現在就把這些技術拿過來才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樣,這些技術,抵得上戰爭賠款的餘額了吧?”拿出最後一份圖紙,烏蘭諾娃帶著絲絲期待,問。

    柳維平的目光從圖紙上有點艱難的移開,說:“確實是價值連城。不過,你們做得有點不夠意思,比如說大推力火箭,給我們的是一件失敗的作品!”

    烏蘭諾娃微笑:“以你們的智慧,就算是一件失敗的作品,你們也能在它的基礎上研製出最成功的大推力火箭,畢竟它失敗的隻是一些細節而已。”

    柳維平說:“我們想要的是能源號火箭。”

    烏蘭諾蘭說:“那不可能!將軍,如果華國戰敗後,我們要你們用彈道導彈技術作補償,你們會把df-9和df-20交給我們嗎?”

    柳維平聳聳肩:“肯拿出df-3你們就該偷笑了,df-9和df-20?開什麼玩笑!”確實是開玩笑,這兩種彈道導彈可是共和國的鎮國利器,無雙利刃,df-9被譽為航母殺手,一次次的發射升空,狂嘯飛馳,一次次的將一艘艘航母送進海底,再沒有哪一種導彈能像它這樣讓全世界為之瘋狂,為之恐懼了,再沒有哪一種導彈擁有像它這麼強大的威懾力,令敵軍視共和國領海為畏途了,可以說,df-9的射程才是共和國的領海線!而df-20則是共和國最新也最先進的彈道導彈,共和國第一種公路機動式洲際導彈,其機動性和隱蔽性比起依靠地下發射井的df-3和df-5強出百倍不止,同時它還是共和國第一枚裝著核彈頭結結實實的砸到敵國身上的洲際導彈,把這兩種導彈的技術交出去,就等於把共和國的脖子送到了敵人的刀下,開什麼國際玩笑!

    烏蘭諾娃說:“能源號就是從n1火箭的基礎上研製出來的,萬變不離其宗,隻要你們有足夠的智慧和毅力,很快就能研製出能源號一樣的大推力火箭了······沒準你們還可以用這種火箭把宇宙飛船送入太空,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的國家呢。”

    柳維平擺擺手,說:“用不著給我灌迷湯,我是不會上當的。”把圖紙還給烏蘭諾娃,“我原則上同意了拿技術抵債,具體事宜找我們國內的專家談吧。我希望你們不要做手腳,應該給我們的圖紙一張都不能少,要知道,為了它,我們可是連戰爭賠款都少拿了一大半的!”

    烏蘭諾娃說:“我以人格擔保,這些技術圖紙一個字都不會改。”

    柳維平說:“那再好不過了······好吧,該談的事情都談好了,接下來做什麼?請你去看球賽怎麼樣?”

    烏蘭諾娃俏臉一紅,說:“不了,我還有事,要找奧加爾科夫元帥談。”

    柳維平有點遺憾:“可惜了,你要是出現在球場上,肯定能為這場賽事增色不少,真的可惜了。”

    烏蘭諾娃也不多說,開車,擺轉車頭朝體育中心駛去。離體育中心還有幾十米吧,看到有記者蹲在前麵,她馬上停車,讓柳維平下車,她可不想鬧出什麼緋聞來,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柳維平下車後,車門馬上關上,防彈轎車朝司令部駛去。烏蘭諾娃側過臉看了看柳維平的身影,神色有點複雜,歎了一口氣。一直坐在後排一言不發的保鏢突然問:“夫人,為什麼?”

    烏蘭諾娃被問得莫名其妙:“什麼為什麼?”

    保鏢說:“為什麼要把這麼多技術交給華國?你明明知道他們最缺的不是錢不是人,而是技術!哪怕我們交給他們的技術是一項失敗的技術,他們也能像水蛭一樣從中吸取到足夠的養份,最終創造出舉世矚目的奇跡!要知道,他們是非常聰明的,隻要得到一點點啟發,就能做出讓你目瞪口呆的成績來,把這麼多關鍵技術交給他們,這不是在變相的幫助他們嗎?他們肯定會以驚人的效率消化這些技術,然後以同樣驚人的速度強大起來,成為我們最可怕的敵人的,他們一定會的!”

    烏蘭諾娃苦笑:“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但是我們真的拿不出這筆戰爭賠款,隻能拿技術來抵債了!”

    保鏢說:“現在油價一路飛漲,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可能還要翻上一倍,我們擁有那麼多保持完好的油田,怎麼可能會拿不出戰爭賠款!”

    烏蘭諾娃加重了語氣:“弗拉基米爾,聽我說!是,我們確實是可以利用油價上漲的機會大賺一筆,用源源不斷的石油紅利償還戰爭賠款,但是你想過沒有,這樣做要多久才能還清?這場戰爭打下來,半個蘇聯都被打爛了,我們得投入多少資金才能完成戰後重建?在戰爭結束之後,我們的日子將會極其艱難,如果再多一筆巨額的戰爭賠款的話,國民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複蘇將成為遙不可及的美夢!但是如果我們能甩掉這個包袱,把所有石油紅利都用在戰後重建上就不一樣了,我們會以驚人的速度複蘇,有了足夠的資金······哼,”她露出驕傲的神采,“我相信蘇聯的科學家隻會讓全世界恐懼,決不會比任何人差!”

    保鏢還是眉頭緊皺:“可是華國的進步同樣會一日千裏!”

    烏蘭諾娃說:“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有一個這麼強大的鄰國在,大家才會有壓力,才會停止內耗團結一致,華國就是這麼熬過來的。”她放緩了語氣,“弗拉基米爾,你知道嗎?這個國家很快就將不複存在了。”

    一絲仿佛心髒被生生撕裂的痛楚出現在弗拉基米爾冷峻的臉龐上,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在微微發抖,內心的痛苦難以形容。

    烏蘭諾娃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位心腹是什麼反應,眼裏泛著淚光,幫作輕鬆的說:“不過不要緊,蘇聯不在了,可我們還在!隻要我們不放棄,紅色帝國總有一天會重新拔地而起,矗立在這個星球上,更加雄偉,更加強大,讓全世界為之戰栗!弗拉基米爾,我決定了,向總書記推薦你在蘇聯解體之後就任俄羅斯聯邦首任總統。”

    弗拉基米爾失聲叫:“夫人!!!”

    烏蘭諾娃打斷他的話:“聽我說,我不會平白無故或者僅僅因為交情就把這樣的重任交到你手裏的,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弗拉基米爾沉默下來。

    “第一,你一定要守住蘇聯留下的家底,保住蘇聯複興的希望,帶領俄羅斯走出低穀!俄羅斯是蘇聯的根基,隻有強大的俄羅斯才能孕育出強大的蘇聯。一定要盡你所能,讓俄羅斯富強起來,答應我!”

    弗拉基米爾說:“這是每一位領導人應盡的義務。”

    烏蘭諾娃說:“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因為你的意誌比鋼鐵還要堅強。第二個條件:不管你將來麵臨著多可怕的國際壓力,都不能對伊凡,對奧加爾科夫元帥等人進行任何形式的清算,一定要竭盡所能保護這些為蘇聯耗盡了心血的老帥,也······保護我的丈夫,我的家庭!”

    這位鐵漢沉默著,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兩次點頭,就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一副千斤重擔就此壓在他的肩上,這輩子都卸不下來了。

    車繼續朝前開,弗拉基米爾有些困惑的問:“夫人,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選中我嗎?”

    烏蘭諾娃說:“原因很簡單。第一:你愛這個國家,願意為它付出一切,包括你的生命;第二: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你一諾千金,一旦許下了承諾,永遠都不會改變了。總書記用一個政治家的目光挑選繼承人,他會挑錯人,但是我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去挑選,卻絕對不會看錯人。”

    弗拉基米爾不再說話,以免讓烏蘭諾娃分心,萬一出了車禍可就糟糕了。他靜靜的看著窗外,深邃的眼睛裏閃耀著驚雷閃電。

    窗外,秋風蕭索,細雨飄零,寒風裹著雨絲吹過廢墟,垃圾滿天飛揚。1987年已經接近尾聲,冷戰時代很快就要結束了,而他的時代,即將開始。他並不知道,在另一個時空,他也是在一片混亂、蕭條中接過了這副重擔,葉利欽把權力交給他的一大原因,同樣是因為他答應了當上總統之後絕不追究葉利欽派係那些貪官汙吏的責任。而他真的做到了,當上總統之後沒有追究過葉利欽那些人的任何責任,再大的壓力也咬著牙扛了下來。葉利欽和烏蘭諾娃都沒有看錯人,他真的是一言九鼎,從不失信於人————當然,在國際事務上就得另說了。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有定數,曆史雖然拐了一個大彎,變得難以捉摸,但是命運固執的把他推到了時代的潮頭,他將駕駛蘇聯留下來的千瘡百孔的破船蹣跚前行。

    我正在準備迎接屬於我的時代,作為一手埋葬了我的祖國的功臣,柳維平,你呢?在嶄新的時候,你將何去何從?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10:04
第一八零章 難兄難弟(上)

柳維平再回到體育中心門口的時候,看到這麼一幕:打著米字旗的英國球迷和打著新月旗的土耳其球迷正無視蘇軍士兵怪異的目光,揮舞球棒、酒瓶板磚和拳頭,打得難分難解。他們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往要害招呼,現場慘叫聲、呻吟聲和咒罵聲不絕於耳,不知道多少人被打得頭破血流,這群架,打得也真夠狠的。從場麵來看,雙方平分秋色,英國球迷把棒球棍掄得呼呼生風,照著土耳其球迷的腦袋猛砸,一家夥下去就是頭破血流,不躺個半天是起不來了;土耳其球迷則把砸爛的酒瓶子當成匕首照著英國球迷身上猛捅,也不管是肚子還是臉,逮到哪裏捅哪裏,被捅到的英國球迷無不血流如注,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他咧了咧嘴,我的娘咧,不就是一場球賽嘛,至於在街頭上演械鬥嗎?不過他沒有去製止的意思,一來,維持秩序是蘇方的責任,他不好越界;二來,他也想看看英國球迷和土耳其球迷哪個更牛。英國球迷不是號稱是世界上最野蠻最好鬥的球迷嗎?現在看來,他們恐怕是遇上對手了!

    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本著不管是約翰牛還是土瘟雞都不是什麼好貨,死一個省一分心的陰暗心理,共和國中將閃過兩塊飛過來的磚頭,吹著口哨登上台階,往門口走去。後麵,棒球棍和拳頭砸在肉體的悶響和痛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就在他身邊,一名英國球迷和一名土耳其球迷抱成一團,從二十幾級的台階上滾了下去,一路鬼哭狼嚎不斷,叫得怎生一個“慘”字了得······看著這團肉球一路慘叫著一滾到底,柳維平眼皮狂跳。至於嗎?不就是一場球賽嘛,犯得著鬧到同歸於盡的地步嗎?少年,你們一定是在修煉周星星同學自創的必殺技“無敵風火輪”,對吧?好吧,希望你們也擁有一副像他那樣的鋼筋鐵骨,要不然,到紅十字客棧裏呆上兩三個月都算輕的,高位截癱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看著這幫打得不可開交的球迷,柳維平也依稀明白為毛中國足球那麼爛了,原因是球迷對球員實在太寬容了!要是像這兩個國家的球迷那樣,你不踢贏我們就捅死你,或者抱著你一起從樓梯上滾下去,你看那幫軟腳蝦還敢不敢踢得漫不經心,一邊帶球一邊衝漂亮的女球迷拋媚眼送飛吻?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站著一位默默支持他的女人,一支成功的球隊背後必然站著一大群拿著棒球棍的球迷······所以說,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足球要從球迷抓起喲!

    一聲慘叫打斷了中將的思路,他疑惑的回頭望去,隻見混戰成一團的球迷像中了魔咒一樣停止了鬥毆,像凶怒的小公雞一樣惡狠狠的對視著。在他們中間,一位英國球迷正捂著肚子蜷曲著身體滿地打滾,滾到哪裏血流到哪裏,而一位土耳其球迷傻傻的看著他,手裏,一把鋒利的刀子正在一滴滴的滴著血珠,我日,居然動刀子了!這回慘了,鬧出人命來了!

    英國球迷愣了整整三秒鍾,才放聲驚叫:“殺人啦!有人殺人啦!!!”土耳其球迷臉色發白,一聲呼哨,兩片腳丫子上下翻飛,一個個飛人附體似的竄了出去,跑得隻剩下一道煙。兩名蘇軍士兵趕緊過去,幫那位挨了刀的止血,叫來救護車把他送往醫院,他們可不希望鬧出人命來,本來一場賽事辦得舉世矚目,大家開開心心,要是弄出人命來,可就失分不少了!

    可惜,事與願違,那名英國球迷傷得太重,在往醫院途中就咽了氣,這是英國隊在這場賽事中流下的第一滴血————到現他們的比賽都還沒開始呢!這起不幸的事件讓在英國隊和土耳其隊之間注入了深深的仇恨,兩支球隊還沒有碰麵,就已經充滿火藥味了。

    柳維平回到他的座位,正好看到由東瀛皇室成員客串的工作人員正在球場上清理垃圾,他愣了一下,問張軍長:“比賽結束了?”

    張軍長說:“早就結束了!也不看看你都出去多久了!”

    柳維平嘿嘿一笑,問:“贏了還是輸了?”

    張軍長傲然說:“我們會輸嗎?他們在戰場上打不過我們,在球場上同樣打不過我們!”

    柳維平說:“別臭屁了,快告訴我比分是多少!”

    張軍長說:“五比二!”

    柳維平嘖了嘖嘴,說:“五比二······54軍可是打出了八比零的!”

    張軍長腦門冒起一排黑線:“那能比嗎?丹麥隊的技術、體力、經驗還有鬥誌是那幫半死不活的倭豬能比的嗎?更何況由於那個混蛋裁判把李智紅牌罰下,我們還少打了一個人!”

    柳維平揮揮手,說:“好吧,我對這個成績勉強滿意。不要驕傲自滿哦,一定要再接再厲,爭取下一場踢得更好些。”

    張軍長哼了一聲:“這才像句人話!對了,你幹嘛去了?該不會真的是跟那位蘇軍女中尉約會去了吧?真要是這樣,哼哼,你可要當心了,我是沒資格說你什麼的啦,不過韓雅潔中校會作出什麼反應,就不得而知了!”

    柳維平捂著腦袋,說:“別提她,提起她就頭疼!”歎了口氣,無限哀怨的說:“來找我的是一位蘇軍女中尉沒錯,可是那個蠢貨忘記了告訴我,這位中尉是蘇聯第一夫人,害得老子空歡喜了一場!”

    正在喝水的張軍長像是中了定身咒,瞪圓眼睛愣在那裏。柳維平眼疾手快,把他的臉轉了個方向,還沒轉好,噗————軍長大人成了射水魚,一大口水毫無保留的噴到了他身邊那位正豎起耳朵聽八卦的參謀臉上!軍長大人連道歉都免了,扔掉瓶子捂著肚子蜷成一團,放聲狂笑,幾乎笑岔了氣!

    柳維平揉揉鼻子,愛笑就讓你笑個夠好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

    休息兩個小時之後,蘇聯對陣雙頭鷹的比賽開始了,場上的火藥味空前的濃。這倒沒什麼好奇怪的,冷戰時代,蘇聯與雙頭鷹之間的競賽是全方位的,軍事,文化,科技,體育,什麼都比,一切都帶著很濃的政治味道,更何況是這種比賽!柳維平搞這場比賽的目的隻是緩和一下政治氣氛,同時讓部隊放鬆一下,可是蘇聯人和花旗大鼻子可不是這樣想的,都把這場比賽當成了政治任務。對於蘇聯來說,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雙頭鷹,半個蘇聯讓雙頭鷹給打爛了,這本身就是奇恥大辱,再在足球比賽中輸給他們,蘇聯的臉就要丟光了!而對於雙頭鷹來說,輸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輸給蘇聯!讓蘇軍打得大敗虧輸已經夠丟臉的了,要是再輸掉比賽,那他們還有臉回國嗎?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開始吧!

    裁判一聲哨響,好幾隻球靴使出吃奶的勁照著足球踹了過來,頓時人仰馬翻,也不知道是在踢球還是在踢人。這種純力量的比拚蘇聯人似乎更占優勢,一名身高兩米的蘇軍士兵展示出與他那魁梧的身材極不相襯的靈活,帶著球直衝禁區,活像一頭跑下山坡追逐獵物的北極熊,那種瘋狂,那種暴烈,著實令人膽寒。一名花旗軍後衛讓他撞了一下,跟布娃娃似的往後飛了出去!兩名花旗軍球員見勢不妙,一左一右包抄過來,其中一個探出腳試圖將這頭暴熊絆倒,但是這頭暴熊沒有上當,他是肌肉發達,但是並不代表他就頭腦簡單,看到有人包抄過來,馬上把球傳向左翼。左翼那邊,一位額頭上多了一個包的蘇聯球員一挺胸把球停住,晃過盯防的花旗國球員,直殺禁區!這下可不得了,雛鷹們見勢不妙,連前鋒都縮了回來嚴防死守,球門前頓時布滿了人影!兩名蘇軍前鋒加自由人一起壓了上去,衝、撞、拉、踹、絆,球傳到哪裏哪裏就有人倒下,那叫一個兵荒馬亂。經過一番苦戰,雛鷹們先後倒在了球門前,北極熊從他們身上輾了過去,他要射門了!門將見勢不妙,搶先一步衝出來將足球收入懷裏,結果兩個人撞在一起,滾作一團,眼冒金星鼻孔飆血。顧不上了,都顧不上了,他們眼裏隻有那個正在球門前打轉的足球,紅著眼睛手腳並用的朝足球爬去。門將離足球近一點,本來很容易得手的,但是蘇軍前鋒抓住他的腳使出吃奶的勁把他往後拖,他呢,也不是省油的燈,狠命的往後蹬,兩個人就這樣僵住了。

    哇噻,不是吧,這麼火爆!?

    在場的球迷一個個眼睛瞪得比豬尿泡還大,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特別是花旗軍的戰俘們,吼得那叫一個聲勢浩大······沒法不大,他們的人數加起來將近兩萬,身上沒傷進場觀看比賽的超過一萬四千人,這麼多人放聲大吼,什麼金剛獅子吼算個屁,震不死你也要把你震出尿來!戰友們的喝彩讓門將的戰鬥力急劇增加,他奮力一腳,表演了一記蒼鷹蹬熊,將抱著他的大腿不放的蘇聯前鋒蹬向往後滾了兩圈,往前一撲將球抱入懷裏,放聲歡呼:“我贏了!我贏了!!!”一躍而起,當著十幾萬觀眾的麵猛扭屁股。扭了幾扭,突然發現氣氛不對,隊友並沒有為他的勝利歡呼,和他一起扭動屁股,而是一個勁的示意他往那邊看······他疑惑的順著隊友指的方向望過去,正好對上裁判那雙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笑容頓時僵住了。

    裁判咆哮如雷:“你們這是在打橄欖球還是在玩摔角?有沒有把我這個裁判放在眼裏的?哨子都吹破了你們都當沒聽到,隻顧著拳打腳踢,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從口袋裏拿出兩張黃牌朝這兩個囂張得過份的家夥亮了亮,臉紅脖子粗:“一人一張黃牌警告!”

    門將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臉擰了擰,擰出苦汁來:“裁判先生,這太不公平了!是他死死抱住我的腿的,要罰你就罰他好了,幹嘛要給我黃牌?”

    裁判冷笑:“你蹬人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釘鞋蹬到人會給人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門將張了張嘴巴:“我————”

    裁判咆哮:“別羅嗦,繼續比賽!再有這樣的犯規就紅牌罰下!”

    門將隻能認倒黴,奮力一腳把足球踢出二三十米開外。一開場就領到了一張黃牌,真是夠倒黴的,他還是第一個領到黃牌的門將呢,真是躺著也中槍!

    一下子發了兩張黃牌,裁判滿以為這幫家夥應該會老實一點了,結果很快就發現,他錯慘了!那一窩的熊崽子和雛鷹根本就沒拿他這個裁判當一回事,該怎麼踢還是怎麼踢,犯規成了家常便飯,口角衝突和肢體衝突時有發生,裁判在球場上跑來跑去,累得跟條狗似的也管不過來,隻能暗叫倒黴。好在,這幫家夥並沒有忘記他們是在比賽,既然是比賽就要進球,不惜一切代價的進球!而在這方麵,蘇聯人顯示出高度的默契和精湛的技巧,很快就占了上風!

    第二十三分鍾,蘇軍一號前鋒在禁區一記怒射,皮球洞穿門將的五指山,打得球網直往後彈出去,一比零!

    八分鍾後,蘇軍自由人傳出妙傳,二號前鋒一記頭錘,又敲開了雙頭鷹的球門!

    第四十分鍾,那位剛剛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助功的自由人突然插上,晃過後衛單刀直入,腳尖一挑,足球擦著門柱飛了進去,三比零!

    上半場臨完場的時候,蘇軍開出角球,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爭奪和傳球之後,門將手忙腳亂之下,失手將足球撥進了球門,四比零!

    柳維平看傻了眼,愣了半晌才叫:“我靠,那兩個前鋒,還有那個自由人,該不會是從蘇聯國家隊調來的吧,業餘球員哪有這樣的技術!?”

    兩位軍長一個勁的點頭:“就是,他們作弊!應該取消他們的比賽資格!”

    要是那幫被踢得灰頭土臉的雛鷹們能聽到這幾位的話,肯定會激動得淚流滿麵的。事實上,從丟掉第一個球的時候開始他們就感覺不對,這幫該死的北極熊腳法也太精湛,配合也太默契了吧,簡直踢得他們滿地滾啊,還讓不讓人活了!這幾個貨絕逼是從蘇聯國家足球隊調來的,肯定、一定、絕對是從國家足球隊調來的!話是這樣說,可是他們沒有證據啊,就算有證據又能怎麼樣?對於蘇聯來說,給球員辦個入伍手續,開出幾張士兵證那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了!

    作弊無罪,開掛有理,就是蘇軍隊現在最好的寫照。

    比賽或曰屠殺還在繼續,到了下半場,蘇軍攻勢如潮,雛鷹們被打得潰不成軍,球門每隔十分鍾就被洞穿一次,弄得他們隻想大哭一場————你們也做得太絕了吧?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10:07
第一八一章 難兄難弟(中)

韋瑟山地下戰略指揮中心也在同步轉播著戰俘足球錦標賽,每台電視機前都被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能,於是,隔了厚厚的鐵門總統都能聽到軍官們甚至將軍們的破口大罵。開始的時候是罵蘇聯人卑鄙無恥,趕盡殺絕,後來則罵那幫雛鷹太不爭氣了,居然讓蘇聯把防線給打得千瘡百孔,表現比東瀛隊還要糟糕!

    “我操,怎麼搞的,這個球也丟了!那幫混蛋是在夢遊麼?!”

    隔壁傳來海軍上將憤怒的咆哮。在海軍主力在印度洋全軍覆沒之後,這個老頭子就變得頹廢墮落,整天以酒消愁,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喝酒就是睡覺,什麼事情都不幹了。他就剩下兩個愛好:喝酒,打人,喝完酒就打人,打完人就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像現在這樣精神抖擻的坐在電視機前看一場比賽的時候真的是少得太可憐了。或許上將已經知道,海軍在這場戰爭中已經沒有向蘇聯人複仇的機會了,他寄望於足球,希望那幫雛鷹能力克蘇聯,幫他出一口惡氣,結果越看越生氣,每丟一個球都放聲咆哮,震得沙塵簌簌落下,中氣十足啊。

    總統微微搖頭,算了,讓他去吧,看球總比發酒瘋強。不過他沒有心情看球,有大把事情等著他去做呢。他讓助手把門關上,將海軍上將的咆哮聲隔絕在外麵,揉了揉太陽穴,環視分坐在圓桌兩側的精英們。

    韋瑟山地下城堡裏,食品、淡水、娛樂什麼都不缺,但是呆在地下城堡畢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一個月不到,這些合眾國的精英就瘦了一大圈,一個個眼瞼浮腫,眼圈漆黑,特別是國務卿,頭發少了好多,那個圓圓的大腦袋生態環境急劇惡化,生動的向所有人演示著草原退化為沙漠的災難性過程······其實總統本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這段時間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用手敲了敲桌麵,清清嗓子,說:“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了解一下各項工作的進度······要知道,蘇聯人白送的這十幾天時間是非常寶貴的,我們必須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狄恩,巴拿馬運河的修複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負責修複巴拿馬運河的狄恩少將神情疲憊的說:“進展不大。運河被破壞得實在太嚴重了,數以萬噸計的土石衝入運河,完全堵塞了河道,水閘堤壩等設備更是變成了一堆碎片,最嚴重的是,有大量貨輪和軍艦沉在了裏麵,不把這些船隻的殘骸清理掉,運河是無法恢複通航的,而要清理掉這些船隻······”他搖頭,苦笑。那些被撂在運河裏的船隻可不是魚雷艇,一兩萬噸級隻能算是小意思,五六萬噸級也是普普通通通,哪有那麼容易清理?最最要命的是,還有整整一個航母戰鬥群沉在裏麵呢,到底是把這些戰艦炸掉還是想辦法起出來修複,也是個兩難的選擇,按理說應該炸掉,方便清理,但是現在合眾國的海軍主力已經不複存在,幸存下來的每一艘戰艦都顯得格外的珍貴,一口氣炸掉一個航母戰鬥群,誰舍得?但是想將它們從淤泥中起出來拖回軍港······難度不亞於讓一個小村莊獨力完成巴拿馬運河的挖掘工作!一句話,他攤上了一份苦差啊!

    總統勉強笑了笑,說:“巴拿馬運河的戰略價值再怎麼高估都不過份,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盡快將它修複,至於河底那些沉船,不要管了,通通炸掉!”

    狄恩少將問:“星座號航母也炸掉?”

    總統露出割肉般痛苦的神色,說:“炸掉!我隻要運河!”

    在座的海軍將領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們內心痛苦到了極點。海軍已經沒有幾艘戰艦了,還要自己動手炸掉一艘航母,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啊。

    蘇聯那一次雷霆萬鈞的戰略打擊對合眾國造成的打擊有多嚴重,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費城造船廠完了,封存在那裏的幾百艘戰艦全部被駭浪拍進了海底,打撈工作進展緩慢————就算撈出來,能不能再服役還得另說;北美防空司令部差點讓一支動能鐵棍給一鍋端了,沒有幾年時間是無法修複的,這意味著在這幾年裏合眾國的天空對蘇聯的彈道導彈是敞開的,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總統寢食不安了;休斯敦航天中心被一鍋端,火箭燃料庫發生大爆炸,將方圓兩公裏內的建築物全部摧毀,幾千名航天專家、技術人員和地勤人員被炸得屍骨無存,合眾國的航天事業遭遇重創;胡佛大壩被摧毀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下遊千裏沃野盡成澤國,受災民眾以百萬計,被淹死者不計其數;被摧毀的油田燃起的大火到現在都沒有半點火勢減弱的勢頭,哪怕是最樂觀的估計,最起碼也得一兩年時間才能撲滅油田的大火,然後再花一兩年時間才能恢複石油生產,這意味著在三四年之內,合眾國沒有辦法從那些油田得到哪怕一滴石油了!國內的慘狀讓總統憤怒欲狂,好幾次都想把手頭上的核彈一古腦的砸到蘇聯人頭上,好出出這口惡氣!當然,也隻是想想罷了,如果他真的朝蘇聯發射了核彈,蘇聯人肯定會奉陪到底的,一兩萬枚核彈對砸下來,整個地球都變成死亡荒原,這樣的後果,誰承受得起?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報告都是如此沮喪的,也有幾個好消息。陸軍上將報告說:“經過兩個星期晝夜不停的運輸,我們往歐洲方向增派的三個師和六百輛坦克已經全部抵達德國,三十萬噸物資中超過一半已經運抵歐洲,剩下的也將在兩個星期之內送到,蘇聯人這次炫耀性的賽事可幫了我們大忙啊!”

    “此外,七個愛國者防空導彈營也到達歐洲了,這些導彈營裝備的愛國者導彈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空導彈,它們的出現將會對蘇軍的超音速轟炸機造成極大的威脅,蘇軍轟炸機在歐洲上空橫衝真撞的好日子到頭了!”

    總算有個好消息了,總統露出難得的笑容,說:“那就好,那就好!這段時間歐洲讓蘇軍炸慘了,法國人在不停的叫苦,說在蘇軍的轟炸之下他們連軍工生產都無法進行,有了這七個防空導彈營,蘇軍應該會收斂一點。”頓了頓,他又想到了什麼,遲疑的問:“愛國者能攔截住超級海盜旗嗎?”

    這個問題可把將軍們給問住了。超級海盜旗是什麼?可以在三四萬米高空以六馬赫的速度巡航的超級變態啊,誰敢擔保能攔下來?

    攔不住超級海盜旗,那往歐洲增派再多的防空導彈部隊也沒用,在超級海盜旗麵前,那些防空導彈營不過是一頓美餐罷了。總統見將軍們不說話,臉上掠過一絲陰雲,歎了口氣,說:“想辦法,想辦法把戰術激光發射器部署到歐洲去,總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那些在歐洲上空橫衝直撞的蘇軍轟炸機給我打下來!”

    將軍們齊聲應是,不過對此卻不抱太大的希望。激光炮威力強是強,但是限製多多,首先體積龐大,部署難度很高,其次受天氣因素的影響非常大,現在歐洲的秋季已經接近尾聲了,天氣惡劣,激光的威力自然就大打折扣了,把激光發射器部署到歐洲去,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見大家情緒低落,總統加重了語氣:“將軍們,振作起來!我們很困難,蘇聯人比我們更困難,他們完全是在咬牙死撐的,隻要我們再發動一次有效的攻勢,這頭巨熊就會流盡最後一滴鮮血,轟然倒下,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合眾國!”

    眾將肅然起立,齊聲大喝:“最後的勝利屬於合眾國!”

    正在隔壁看球的海軍上將身體微微一震,渾濁的眼睛露出一絲亮光,但是隨即被迷茫淹沒了。他喃喃自語:“最後的勝利屬於合眾國?真的會是這樣嗎?”他又想起了成千上萬在布滿油汙和火焰的海麵上掙紮哭喊的水兵,和燃著大火緩緩沉入海底的戰艦,痛苦的咬住了嘴唇。

    最後的勝利屬於合眾國也好,屬於蘇聯也罷,跟他都沒有關係了,他的海軍已經完了,他早就被提前踢出局了······上將低聲說:“米爾墨,我真羨慕你啊,我們同樣是失敗者,你卻可以轟轟烈烈的戰死在印度洋,雖敗猶榮,成為整整一代青年的偶像,而我呢?隻能躲在這個鬼地方頂著所有人懷疑和鄙視的目光,借酒消愁!”他從口袋裏掏出酒壺擰開蓋子,一昂頭,大半壺酒全灌進了喉嚨裏。正好,這時蘇軍前鋒再一次像坦克一樣輾過後衛的防線,起腳怒射,比分改寫為七比零!看到這一幕,上將不禁發出一聲狂吼,大手一掄,銀質酒壺飛了出去,咣的一聲,電視機屏幕被砸了個粉碎!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把正在開會的軍政要人們嚇了一大跳,總統往那邊看了一眼,歎了口氣,示意大家不要在意,上將在發酒瘋而已,不用管他,大家繼續開會。

    這次會議沒能取得像樣的成果,合眾國國內一片混亂,國民戰勝蘇聯的信念已經被動搖了,更何況盡管政府極力否認,國民還是通過種種渠道得知,華國早就出動了大軍,正在歐洲與蘇聯並肩作戰,對抗北約,這讓民眾不可避免的恐慌起來,一個蘇聯已經夠難對付了,再加上剛剛接受過衛國戰爭考驗的華國,誰打得贏!物價飛漲,油料稀缺,工業生產受到極大影響,經濟幾乎崩潰,如此惡劣的局麵,雙頭鷹打從建國以來從來沒有碰到過。這個國家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年輕是好事,有發泄不完的精力和無窮無盡的野心,強大的經濟、軍事和工業實力足以支撐他們不停的攪動世界局勢,謀求世界霸主的地位,但是太過年輕意味著底蘊不足,缺乏文明古國那樣的沉澱,更缺乏那種應對百年未有之變局的大智慧。在一切順利的時候當然沒問題,現在遭遇建國以來未曾有過的逆境,看著國內那一片片地獄般的廢墟,民眾的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了!移民國家的特性讓形勢變得更加糟糕,那些移民跑到合眾國來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可不是來陪雙頭鷹同甘共苦的,看到勢頭不妙,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帶上自己的財產溜之大吉,移民的外逃不可避免的加劇了民眾的恐慌,國內亂成一團。對此總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閉關鎖國,許進不許出吧?老百姓會造反的!對內他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對外······同樣拿不出什麼好辦法,歐洲戰場慘敗的影響正在急劇擴散,讓他焦頭爛額呢!

    “也許,應該跟華國談談?”他腦海裏不自覺的閃過這麼一個怪怪的念頭來。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在腦海裏紮了根,再也驅趕不開了。蘇聯能撐到現在,並且維持如此強大的攻勢,跟華國的支持是分不開的,如果能分化他們,讓華國停止對蘇聯輸血,那局勢會不會好轉呢?

    正在波爾塔瓦與北極熊苦戰的球員並不知道總統腦子裏轉著什麼樣的念頭,他們隻知道蘇聯人已經踢瘋了,把他們的防線給打成了篩子,那一個個進球像導彈一樣轟炸著他們的心理防線,打得他們隻想大哭一場!終於,下半場結束了,場上比分為七比零,還好還好,輸得雖然丟臉,但是跟東瀛的八比零比起來,還是好看了那麼一點點,少輸了一個球嘛!就在這些球員如釋重負的時候,裁判活見鬼的舉起牌子:再打三十分鍾的加時賽!

    雛鷹們差點吐血了,裁判你到底懂不懂規則的啊,隻有比分戰平的時候才能進入加時賽的好不好?現在我們都輸了七個球了,還加時,加你個大頭鬼啊!他們上去找裁判理論,蘇聯裁判繃著臉表示沒得商量,這裏我最大,你們還是做好再踢三十分鍾的準備吧,人家開球了哦!胳膊擰不過大腿,雛鷹們含著眼淚回到場上,又一輪屠殺開始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9-24 10:08
第一八二章 難兄難弟(下)

這場加時賽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已經大獲全勝的北極熊顯然不願意放過盡情蹂躪雙頭鷹的每一個機會,加時賽三十分鍾,有二十九分零三十秒都是他們在進攻,雙頭鷹在勉力招架。這災難性的三十分鍾裏,打瘋了的北極熊又灌了雙頭鷹兩個球,現在比分為九比零,這樣的比分隻有在巴西對陣老撾這類弱旅才會出現,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太打擊人了!

    被蹂躪了兩個多小時的雙頭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傷痕累累,看著那絕對恥辱的比分,他們隻想大哭一場。想到他們將要麵對的荷蘭隊和德國隊的實力比北極熊隻強不弱,他們就想找根繩子把自己掛到路燈上————還讓不讓人活了!!!

    幸運的是,在他們近乎哀求的目光中,蘇聯裁判總算大發慈悲,沒有再為他們額外加菜再安排一場點球大戰。當完場的哨聲響起的時候,十一名傷痕累累的球員像放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球場上,傾聽著無數蘇聯官兵那震天響的噓聲,看著顯示屏上那絕對恥辱的數字,雖然一再表示不怎麼喜歡足球,更不會為足球付出什麼感情,他們還是有種想哭的衝動,眼眶都濕潤了。

    蘇聯隊隊長輕蔑的看著他們,說:“哭夠了就回去換衣服吧,越南隊都比你們強!”

    那十一隻被放了氣的皮球像是被人使出吃奶的勁狠狠的拍了一下,嗷一聲全彈了起來,衝著這幫北極熊怒目而視。你媽的,你們頻頻犯規,還讓裁判吹黑哨也就算了,贏了還敢說風涼話?信不信我們脫下釘鞋釘死你們?蘇聯球員呼啦一聲圍了過來,鼻子差點頂在雙頭鷹球員的額頭上:“怎麼?想打架?來呀,放馬過來好了!”一邊說一邊推推搡搡,大有足球比賽不過癮,再來一場團體無限製徒手格鬥大賽(簡稱團戰)的勢頭。安保人員趕緊衝上去把他們分開。開玩笑,觀眾席那邊可是有一萬多雙頭鷹的戰俘,蘇軍士兵更多,你們這一打不要緊,要是引發一場規模空前的械鬥可怎麼收場!

    被安保人員攔著,架是打不成的了,雙方隻好悻悻的分開,但火藥味還是極濃,這個憤憤的叫:“混蛋,我早晚宰了你們!”那個兩眼冒火:“有種今晚體育場外見!”就連觀眾席上的雙頭鷹戰俘和蘇聯官兵也惡狠狠的對瞪著,大有戰個痛快的意思,看得大賽組委會冷汗狂冒。他們發勢,以後打死都不承接這類賽事了,心髒吃不消啊!

    好在,等雙方的球員各自離場之後,氣氛總算緩和了下來。大家興致勃勃的談論著這場比賽,九比零啊,一邊倒的大屠殺啊,這樣的比賽真不多見,尤其是發生在兩個敵對了幾十年的大國之間,這裏頭可以炒作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大家一致認為蘇聯人開了掛,不然就算雙頭鷹會輸,也不至於輸得這麼慘的,好吧,你開掛就開掛,那是你的自由,我們不怪你,但是你們也做得太絕了吧?九比零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想到以後可能會跟這支開起掛來毫不留情的球隊狹路相逢,大家都渾身一陣惡寒,混蛋,這是要逼死他們的節奏哪!

    隻有東瀛隊幸災樂禍,他們表示我已經高興得喪心病狂了。本來輸了八個球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球隊超過了他們,而且被灌九個球的還是壓在他們頭上整整四十多年的雙頭鷹,真是······報應啊,回頭得弄點生魚片啊清酒啊什麼的好好慶祝一下,至於自己輸掉的那八個球嘛·······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算事!

    柳維平大搖其頭:“太野蠻了,北極熊實在太野蠻了,明明都進了七個球,還要拖著人家打三十分鍾的加時賽,哪有這樣搞的?這不是砸場子嘛,以後還有哪隊敢跟他們比賽啊!”

    黃軍長得意的說:“他們是想超過我大54軍創下的進球紀錄呢,而且看那勁頭,還是非超過不可,要是三十分鍾加時賽還沒有超過我們,我敢保證他們還會安排點球大戰!”

    張軍長的語氣酸溜溜的:“現在被人家超過了你還很得意?”

    黃軍長嘿嘿一笑:“明眼人都看出他們是在作弊,一個東道主,占有主場優勢,還得依靠作弊才超過我們,你說我該不該得意?”

    張軍長翻了個白眼,無語了。

    柳維平說:“好了,你們別吵了,賽事才剛剛開始,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尾巴可別翹得這麼早!要是沒有完成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哼哼!”

    兩位軍長這才閉上嘴巴。

    回到更衣室後,花旗國隊長一拳砸在衣櫃上,怒吼:“可惡的北極熊,他們欺人太甚!”

    副隊長憤怒的說:“可不是,明明進了七個球,還要用一場加時賽來羞辱我們,真是太可惡了!”

    門將說:“當時我們就該拒絕加時賽,他們要進球就讓他們進好了,我們在一邊看著,我倒要看看他們的臉皮有多厚,有沒有厚到對著空無一人的球門射門的地步!”

    隊長瞪著這個對輸球負有直接責任的家夥,發出一聲咆哮:“你有沒有長腦的!!!輸成這樣已經夠丟臉了,要是我們連接受他們挑戰的勇氣都沒有,我們還有臉混嗎!?你以為你是職業球員啊?你是軍人!軍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在敵人的挑戰麵前退縮的!”

    門將被吼得往後縮了三米,嗓音下降了九個音階,比蚊子威風不了多少:“可是這很不公平嘛······”

    回應他的是又一聲咆哮:“身為戰俘,還指望勝利者跟我們講公平?你腦子裏裝的是水泥漿還是豆漿啊?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手下!!!”

    門將被吼得眼淚汪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其他球員冷眼看著隊長拿這個受氣包出氣,沒有一個出聲勸的。輸得這麼慘,踢得一肚子火,總得找個人來發泄發泄,還有誰比這個反應超級遲鈍,一次次的讓蘇聯前鋒破門的門將更適合充當出氣筒的?不揍死他都算客氣的了。

    隊長大人憤怒之下,吼聲雷震,差點就把體育館給震塌了。幾十米外,正呆在更衣室裏交流心得的幾支球隊的隊長為之咋舌,看樣子這位隊長被放錯位置了,讓他去當啦啦隊隊長遠比讓他當球隊隊長合適啊,試想一下,這獅子吼一出,誰與爭鋒?正在場上與蘇聯隊惡戰的球員想不獸血沸騰士氣大振都是不可能的!

    咆哮還在繼續,德國隊隊長掏了掏耳朵,說:“看樣子那群雛鷹已經輸紅眼了,在跟他們比賽的時候得留神一點,別踢得得意忘形了,一不小心再鬧出八比零九比零這樣的大比分,很容易對外交造成影響的喲!”

    荷蘭隊隊長說:“對對對,他們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了,又讓蘇聯人灌了那麼多球,已經抓狂了,如果我們再讓他們輸得太難看,他們沒準會殺人的!馬馬虎虎,我們進四五個球就行了。”

    大家翻了個白眼,馬馬虎虎,進四五個球就行了!你說得倒是輕巧,讓我灌你四五個球怎麼樣?

    波蘭隊隊長說:“能進兩個球我們就滿足了。”瞅著德國隊隊長,“漢斯,你們呢?”

    德國隊隊長說:“看情況吧,如果沒有淨勝球方麵的需要的話,我們進量少進幾個球。”

    那位正在大發雷霆的隊長如果能聽到這幾位小夥伴的商量,肯定會感動得狂飆海帶淚,火焰衝起三千丈————你們他媽都把老子當成什麼了?任你們宰割的肥豬嗎!?不過,這幾位隊長敢對著他們家的廁所發誓,他們絕對是好心的,他們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如果他們有半點嘲弄花旗國隊的意思,就讓老天爺一道閃電把廁所劈了!

    德國隊隊長把目光投向英國隊隊長:“你們呢?你們也有可能會跟這幫雛鷹交手的哦,是全力以赴還是手下留情?”

    英國隊隊長拿出一條白色的布帶,慢慢的紮在額頭上,他的動作很慢,眼裏布滿了血絲,呼吸粗重,不像一名馬上就要上場的球員,倒像一頭吃了春藥又看見紅布的西班牙公牛!隊長大人咬牙切齒,一字字的說:“先等我們把土耳其那幫雜碎的門牙踢回他們肚子裏再說!”看樣子隊長已經知道,他們有一名球迷在體育中心外麵讓土耳其球迷一刀給捅死了,約翰牛氣炸了肺,他們一向以為自己國家的球迷已經夠野蠻夠霸道了,沒想到土耳其球迷比英國球迷還橫,這還得了!隊長大人對著聖母瑪麗亞發誓,一定要讓這幫土雞知道釘鞋為神馬會紅!

    傍晚時分,英國隊和土耳其隊的比賽開始了。英國隊球員那一雙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和鼻孔裏冒出來的煙告訴了所有人,這場比賽絕對不會是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友好交流!而土耳其隊隊員那囂張的表情,以及幾千名土耳其球迷手中高高舉起的木棍也告訴了全世界什麼叫有恃無恐,什麼叫野蠻霸道!

    比賽哨聲響起,英國隊搶到了球,帶著足球和滿腔怒火朝土耳其隊的球門猛衝過去!還沒有跑出十米遠,就聽到土耳其球迷怪叫聲、咒罵聲、哨子聲震耳欲聾的響起,一團團紙團冰雹似的飛向球場,砸向英國球員,那火力密度,連高射炮都瞠目結舌自歎弗如!鬼才知道他們是怎麼備下如此充足的“彈藥”的,紙團紙片滿天亂飛,如冰雹,如鵝毛大雪,如雨點,對大半個球場來了個無差點覆蓋式火力攻擊,轉眼之間,綠茵場上白茫茫的一片,跟下了一場大雪似的,真夠壯觀。英國隊還是頭一回碰到如此“熱情”的招待,都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裁判趕緊吹哨示意比賽暫停,工作人員進場清理垃圾,不把球場上的“鵝毛大雪”給清理掉,比賽就沒法進行了!

    一些拿著警棍的保安跑到土耳其球迷那邊,用淩厲的目光和身上那一泵泵肌肉告訴他們,你們這麼囂張可不行,這是病,得治!再不克製一下我們就把你們扔進監獄,名費為你們進行長時間不間斷的高壓電擊治療!被這幫壯漢一瞪,那幫球迷頓時老實了下來,不敢再作怪了,清場工作得以順利進行。不過他們扔進去的垃圾實在太多了,工作人員掃呀掃,怎麼掃都掃不完,害得在場十幾萬球迷和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陪著這幫攪屎棍看了整整三十分鍾的大清潔!

    黃軍長眼看著一簍簍的垃圾運出來,發出一聲驚歎:“人才啊!這幫家夥上哪找來這麼多紙拚命的往球場扔啊?”

    柳維平苦笑:“鬼才知道啊,不過······還好吧,扔紙團總比扔手雷或者燃燒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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