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三房小妾的姦情
肖明毆打龜奴,當然是有目的,那就是將眼前這個人給引出來,看到正角出現了,肖明頓時來精神了。
可是妓院的老鴇卻不幹了,叉著腰,拿著手絹的右手都快戳到肖明的臉上了,張嘴罵道:“自古姐兒愛金銀,你是哪裡來的狂徒,竟敢毆打我們的夥計?這番郎中的湯藥費就夠你喝一壺的!”
身後的護院挽袖子晃胳膊就要上前架肖明,顧小六向前面一橫喝道:“我看那個敢動我家先生?”
“呦!窮鬼翻天了!”老鴇子一嘴的吐沫噴出來,張牙舞爪的叫道:“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敢在我們飄香院撒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我們您這是這是?呦!您是哪來的大官人啊!都是下人有眼無珠!”
老鴇子變臉比翻書還快,眼睛只盯著肖明手裡的金葉子了,滿臉堆花般的訕笑起來,後面的眾護院也跟著點頭哈腰。
肖明將金葉子甩給老鴇子道:“這個可夠湯藥費?”
“誤會!誤會,那狗奴是自己跌傷的,那裡要大官人付什麼湯藥費,不知道大官人可有喜歡的姑娘,還是吃個花酒打個茶圍?”
肖明一指醉眼男子身旁的一個妓女道:“她就不錯,我要她了”
“這個”老鴇子一臉的為難,眼前這位大爺可是飄香院的老主顧,那可得罪不起,可肖明顯然也是個金主,如果兩人爭執起來,不是平白損失了兩個財神。
“這位姑娘已經有客人了,我們飄香院還有更出色的姑娘,大官人不如選幾個能吟詩唱曲的可好?”
肖明搖頭:“我就要她!”
老鴇子心說,這位莫不是個一根筋的花癡吧?正琢磨用什麼話將他騙走哪,這時候那位醉眼的中年漢子哈哈笑了起來。
“既是同好中人不若進來我們一起來樂呵樂呵”轉頭對老鴇道:“沒事了,媽媽,您下去吧”又對肖明一擺手:“請!”
肖明暗暗點頭,一甩袍袖帶著顧小六就進了房間,老鴇子帶著護院嘴裡說著:“得罪,得罪”轉身離去。
房間內一張大桌子上滿是美酒佳餚,還有兩個手抱琵琶的歌女坐在其中,看來這個薛炳昌還挺會享受。
“多謝兄台相請,在下肖劍南,還未請教?”肖明很不情願的拋出自己的原名,他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呵呵,賢弟客氣,在下薛炳昌”
資料上說,薛炳昌,東京人氏,喜好女色,愛講排場,身上的錢似乎永遠也花不完,這一個房間就有十個妓女粉頭,他坐在椅中左擁右抱,極為享受。
摘掉掛在脖子上的一隻粉頭的玉臂,薛炳昌對肖明道:“肖賢弟顯然和我一樣也不是此地人氏,既然是同好,又有緣相見,我們倆就喝一杯如何?”
肖明拱手道:“我與薛仁兄一見如故,一杯那行?我看最少幹三杯才行啊”
“好!痛快!為兄先幹為敬”說吧薛炳昌連飲三杯,肖明陪了,薛炳昌本已醉酒,三杯酒喝的汁水淋漓,灑在前襟上很多酒水。
肖明伸手為其撣掉,嘴裡說:“薛仁兄慢些,我們慢慢喝”
薛炳昌哈哈大笑,故作瀟灑,與肖明相談甚歡,不斷講些京城之內的見聞和笑話,兩旁的妓女揉肩抹背捶腿的,肖明和薛炳昌極為享受。
這一場酒,一直喝到丑時半夜才散,其間兩人誰也不提剛才之事,只是互相稱兄道弟,相約明日再來玩樂,隨後薛炳昌叫人去叫來老鴇子。
“明日有事,今日就不在這裡歇了”一摸懷裡,臉色一變,對老鴇子道:“忘了帶銀子出來了,可否記在賬上,改天來付?”
老鴇子臉色也些不悅,外地的客人不比本地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次次結清帳,誰知到你今日走了,明日還來不來,姑娘姐兒做生意看的是銀子,不是看臉。
肖明一旁笑道:“薛兄沒帶銀子無妨,我來會鈔就是”說完從懷裡再拿出兩枚金葉子,遞于老鴇子。
“這些可夠?”
“夠了,夠了!”老鴇的臉笑成了一朵花,接過金葉子千恩萬謝。
“哈哈!肖賢弟真是仗義,下回為兄請客,對了,我就住在鼎豐客棧,不知兄弟住在哪裡?”
肖明笑道:“兄弟住在朋友家裡,沒事,過兩天我去客棧去找薛兄玩耍”
“好,一言為定,我先告辭了:說完薛炳昌披衣離去,姑娘們都道:“大官人記得下次來啊,姐妹們可是每天都惦記您哪”
薛炳昌頭也不回道:“好好,下次還找你們,哈哈”大笑而去。
坐在馬車之上,肖明冷笑一聲,從懷裡拿出薛炳昌的荷包,抖開一看,裡面有兩錠五兩的金錠還有五十兩左右的散碎銀兩,這次逛妓院沒花錢還賺錢了看來。
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薛炳昌的懷裡摸走荷包時,薛炳昌根本沒有發覺,顧小六在一邊頗為奇怪,大執事什麼時候偷了個錢包啊?
雖然順了個錢包,但肖明從中並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看來史家和薛炳昌來往的信件之類的東西,應該在客棧之中藏著,那就還要去一趟鼎豐客棧了。
轉頭看到顧小六瞪圓的眼睛,肖明一笑道:“怎麼啦,小六?我可告訴你哦,今天的事,回去你誰都不准講啊,包括白三和安先生他們,知道嗎?”
顧小六點頭,但卻問道:“大執事,那個人就是干擾我們買鐵礦的人吧?六子不如跟上他將他幹掉可好?”
肖明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啊,此人很不簡單啊,你要沒事,從明天開始你就去給我盯著他,看看他都跟什麼人接觸,都幹了些什麼,回來報給我”
顧小六點頭答應了,馬車一路回府。
第二天一早,顧小六就跑去鼎豐客棧門口盯梢,晚上回來向肖明稟報,薛炳昌一早就出去了,進了徐州府衙的簽事房,隨後有人來找他,薛炳昌跟隨來人去了一家大藥房,但好像又不是買藥,中午在酒樓吃飯,一直到晚間才回客棧。
肖明琢磨此人是不是還在幹著什麼買賣,並且還是跟官府掛鉤的生意,這人的身份有點神秘,京城之內自己沒有眼線,無法查探薛炳昌的底細,看來還需要自己親自出馬。
但顧守貞送來的另一份關於張端的情報,卻讓肖明開心不已。
原來盯梢的人發現,張端的第三房小妾竟然有姦情,與一個青年書生有染,竟然背著張端幽會,這可讓肖明大叫好機會。
隨即招來顧守貞和顧小六等人,一起商量了半天,之後,各自行動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時,顧守貞來見肖明,肖明立刻跟隨前往,走的時候肖明將介之聰也給喊上了,介之聰不明所以,但看肖明神神秘秘的,也沒追問,只是跟著看熱鬧。
眾人來到城北一處泥牆青瓦的居民區,此處房舍都比較簡陋,在一處獨門院落前站住了,小明看看顧守貞,顧守貞點點頭道:“就是這裡”
肖明伸出雙手推門,們果然在裡面被拴住了,但怎架得住肖明的神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門栓已斷,眾人迅速的進了小院,將斷掉的門栓撿起換掉。
院落簡單,房舍對開三間,中間為廳堂,兩側是臥室和雜物間,走到門口時,肖明直著嗓子喊道:“張大人啊,你在屋裡吧?我們如約前來拜訪,怎麼你的門都沒關啊?”
說完一使勁將門廳們推開了,眾人魚貫而入,這時候卻從臥房內沖出一個衣衫不整的婦人,看見眾人驚慌失措的道:“你們是誰?我家老爺不在,你們改日再來吧”
肖明嘴中道:“不會吧,我與你家老爺講好了的,夫人莫不是誆騙我等?”隨即給旁人使了個顏色。
顧守貞二話不說直接一掀簾子就進了臥室,同時嘴裡說道:“張大人啊,我們是來拉你喝酒去的,不要躲了”
“啊!“一聲驚叫,那婦人慌忙就搶進臥房,眾人也不客氣,跟著就進來了,臥房之內床被散亂,一個年輕人衣衫淩亂的坐在床上,神色慌張的瞪著肖明等人臉色蒼白。
顧守貞嘿嘿一聲冷笑,那婦人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各位大爺發發善心不要為難我們啊!”說完痛哭失聲。
肖明道:“你先起來,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那婦人一邊哭泣一邊說,原來,張端的第三房小妾本是徐州鄉下的一名教書先生之女,姓朱,自小與這個白臉書生相好,而書生也是她父親的弟子,兩人師兄妹相稱,本以為將來書生進學之後就可以成為夫妻,誰知到天降橫禍。
朱老先生于鄉里的一名惡霸口角,竟然被惡霸三拳打死,朱氏哭告無門,誰知到那惡霸還不善罷甘休,竟然偽造了朱老先生欠債的字句,上門索債,沒錢還就將她搶去,並賣入笑坊,那是為各種妓院和官府遊樂培養樂妓的地方。他的師兄遊學回來得知噩耗,到處尋她,只是遍尋不得。
朱氏最後被一家妓院買走,她抵死不願接客,好在還可以賣藝不賣身,直到被張端看重,納為小妾,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但卻沒想到,前一陣偶遇師兄,兩人哭訴一場,舊情複燃,於是就背著張端開始幽會,知道剛才被肖明等人撞破姦情。
肖明看那朱氏確有幾分姿色,只是眼皮有些浮腫,點了點頭道:“聽你這般將來,倒也可憐,不過我有個要求,你需要滿足我,我們在考慮放過你”
“大爺但講無妨。”朱氏可憐巴巴的說道。
“嗯”肖明點點頭,對朱氏道:“你把手伸出來,我要為你號一號脈!”
如果如肖明所猜,這女子懷有身孕,而且顯然是剛剛懷孕,至於是誰的,那是不言而喻了。
肖明道:“你可知道你的存在一旦讓張端的老婆得知,你的下場會怎樣?你那師兄也不是託付終身之人,這樣吧,我看你懷有身孕,我可幫你一把,送你去京城居住,用來保全這個孩子,但希望你能配合,至於你們兩人將來的事情,我看到現在就打住吧。”
朱氏顯然知道張端家有母虎之事,一聽這話,立刻腿就軟了。肖明揮手讓那書生速速離去。
那白臉書生拼命點頭,他已經被嚇得尿了褲子,肖明一努嘴,這傢伙連滾帶爬的,抱著衣服就溜了。
朱氏道:“大爺能保我母子平安,賤妾自然惟命是從,但不知如何配合與你?”
肖明道:“是這樣啊,你如此這般這般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