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場比試過程漫長,結局倉促,人們全看愣了。
他們只見到兩個東西迅速滾成一團,緊接著其中一隻就掉了下去,不由得集體懵逼,心想這什麼跟什麼,留下的是哪只啊?
裁判也分辨不出來,但他下意識認為是他們會長夫人。
他正要回頭詢問會長,耳邊只聽“喵”的一嗓子,地上那只貓炸毛了。
左衛從未輸過如此憋屈和莫名其妙的比試。
整個過程傷害不高,但侮辱極強,尤其還是在即將成功的時候給的致命一擊。他簡直氣炸了,一邊喵喵喵地駡街一邊沖上去想揍人。
然而沒等跳上擂臺,眼前人影一閃,會長憑空到了上面,輕輕一揮手解開了變身術。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臺上的人。
這位賽前被多半人不看好的墊底生,在折磨了對手和觀眾好幾個小時後,竟順利站到了最後。
裁判笑得肩膀發抖,努力控制著聲音宣佈道:“A組第一局,紀瀾勝。”
角木的人集體鼓掌歡呼,另外兩個學院的人也跟著鼓了鼓掌,心想終於解脫了,只有翼火的學生和左衛還在憋屈。
婁鬱掃了一眼氣到渾身要冒火星的左衛:“想鬧事?”
左衛微微一滯,克制了下來。
結果下一刻,他見紀瀾走到擂臺的邊緣看著他,純潔無害:“我這法器抽的東西是隨機的,我就說我運氣好,你看關鍵時刻多給力!”
老子特麼的弄死你!
左衛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忍著打他的衝動,轉身就走。
紀瀾道:“站住。”
他問道,“你們賽前答應的事沒忘吧?”
左衛:“……”
其餘人:“……”
紀瀾換上一副倔強又認真的模樣:“我這次是作弊贏的嗎,你們肯承認這個結果了嗎?中間那麼多次變身,但凡你能扛過去一次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此刻已到中午,其餘幾個小組陸續解散,都來這邊看熱鬧了。
紀瀾眼尖地在裡面發現另外兩個參與賭局人,倏地望過去,伸手一指:“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最好能撐到最後別被淘汰了,我親自淘汰你們!”
那兩個人:“……”
二人上午都有留意這邊的動靜,見證了好幾次蔬菜開會,聞言表情都有些裂。
左衛的實力比他們強,他都扛不住,他們顯然更不行。二人想像也被按成菜的畫面,頓時悔不當初,整個人都不好了。
婁郁看了滿場,一直在忍笑,這時看著自家徒弟堅強的小模樣,心裡簡直稀罕死了。
他自然也聽說了打賭的事,但身為會長,在這個場合裡還是問了一句:“答應了什麼?”
紀瀾便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婁鬱聽著他故作委屈的小音,心裡更稀罕,面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看向左衛:“那確實是件越級法器,但你想過法器也要耗靈嗎?他只有煉氣四層。”
左衛先是一怔,接著神色微變,火氣滅了一大半。
他當了太久第一,站得太高也被捧得太多,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看不見其他東西,養成驕傲自滿的性格了嗎?
婁鬱說完就走了,沒提一句賭局的事。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學生的事自己處理,於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中間的兩個人。
左衛願賭服輸,深吸一口氣就要磕頭。
紀瀾及時喊了停。
一是他輩分高,人家喊他爹反而賺了,二是他覺得喊爹沒意思,便說道:“我不想要兒子,你先給我道個歉。”
左衛沒意見,走到他面前認真地給他道了歉。
紀瀾神色滿意,維持著傻白甜的模樣,矜持又傲嬌地表示原諒他了。左衛剛覺得這小孩還不錯,就聽他說道:“喊爹就算了,我給你選條裙子,你下午穿著過來給我喊聲加油吧。”
左衛:“……”
其餘人:“……”
左衛把“女裝啦啦隊”和“磕頭認爹”放在天秤上量了量,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缺德,木著臉扭頭就走了。
裁判見狀便笑著吩咐他們去吃飯,剩下的下午再比。
人們三三兩兩地邁進大樓,都在討論這場比賽,暗道一聲大開眼界。
直播間沒關,觀眾也在討論。不過重點是婁鬱剛才的話,有些腦子不過彎的問了兩句,見一堆人給他講解。
【會長的意思是紀瀾靈氣使用很精細,給你一件越級法器讓你扛比你修為高出一大截的修士攻擊,你能扛多久?他可是連扛了好幾局。】
【所以快別再說人家水貨了,水貨怎麼可能在校長老師的眼皮底下拿到第一。】
【笑死,翼火的第一在第一輪爆冷出局,這事告訴我們真愛生命遠離賭博。】
【雙敗制謝謝。】
【我只想知道紀瀾下午還會不會用招財貓。】
【……救命,別讓我想像那個畫面。】
拉了滿場關注的紀瀾溜溜達達和男菩薩會合,笑著邁進大廳,見親傳弟子們正在等他。
恒杏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特別的一場比試,全笑得不行。
他們通過接待員基本弄清了來龍去脈,便揉揉小孩的頭:“行了別氣了,好好吃飯。”
紀瀾道:“贏了就不氣了。”
幾人“嗯”了聲,陪著他到了八樓。
紀瀾昂首挺胸地進了昨天離開的那家海鮮店,愉悅地點了一份他們家的招牌,吃完就以回去休息為由直接上了頂層。
他師父剛剛走得是痛快,暗地裡的消息卻一直沒停過,他被撩了一中午,便來找這個禍害了。
婁鬱見他進門,對沙發示意了一下。紀瀾看過去,見上面鋪著好幾條裙子,配色都一言難盡,他一眼便挑中了那件死亡芭比粉,拎起來放在了一邊。
婁鬱含笑看著他,目光沒移開分毫。
紀瀾坐在沙發上泡茶,鎮定道:“怎麼?”
婁鬱道:“稀罕你。”
紀瀾聽得高興,挑眉問:“多稀罕?”
“多稀罕,這該怎麼形容呢……”婁鬱笑著起身走過去,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直白又下流。
紀瀾的頭皮瞬間一麻,耳朵和周圍一圈過電流似的。
他師父哪怕撩他也都維持著一個度,這是第一次突破下限,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
他抬頭看去,見婁鬱在身邊坐下,接手了他的泡茶工作,表情十分正經,仿佛剛才那句話是他的幻覺。
婁鬱給他倒了杯茶,這才接上剛才的話:“就是這麼稀罕。”
紀瀾道:“……閉嘴。”
婁鬱笑道:“正邪兩道的功法我基本都收集了,其中不好的部分也進行了改良,就等著你睡醒了。回頭我融合一下,再弄套新的功法試試。”
博學是讓你用在這方面的嗎?紀瀾聽不下去了:“師父。”
婁鬱便不撩他了,含笑陪他坐著。
紀瀾被弄得有些心猿意馬,尤其兩個人還坐得這麼近,他勉強撐著表情喝完杯子裡的茶,拎起小粉裙就告辭了。
於是下午時分,所有人都見到了他手裡的死亡芭比粉。
眾人沉默一瞬,齊刷刷看向表情麻木的左衛。
付海帆在去自己的小組前也到了這邊,塞給左衛兩個彩球:“給,找了一中午才找到的。”
左衛:“……”
其餘人:“……”
你們角木的簡直都損出天際了。
紀瀾笑出聲,給付海帆一個大拇指,把裙子也給了左衛。
“……”左衛道,“你說的是給你喊聲加油,那得等你上場才行。”
紀瀾道:“對啊,是這樣。”
左衛便抱著東西坐下了,暗道還有喘息的時間。
直播間的人也看見了這一幕,彈幕立刻爆炸。
這是賽前,所以選手的鏡頭多。等到開賽,鏡頭就會一直對準擂臺。
【導播大佬看得見嗎?求求您一會兒給左衛個鏡頭!】
【我也求求您了,信女願用身上的十斤肉換左衛出鏡5555】
【咳,我雖然是翼火的,但我也想看。】
【這絕對得截個圖啊!】
賽前畫面不多,很快就開始了選拔。
這次沒有紀瀾那種特殊情況,前幾輪過得極快。
一輪打完,輸的全進入敗者組,勝者進入了第二輪,紀瀾再次第一個上場。
好歹是天之驕子,導播想了想,終究地道了些,哪怕彈幕都在哭,也沒往左衛那邊移。
只有現場的人能看見左衛套著芭比粉的裙子,拿著兩個彩球,面無表情地喊了一句“紀瀾加油”,然後趕緊脫下來跑了。
圍觀群眾:“……”
唉,別說,倒是條漢子。
然後全沒忍住:“哈哈哈哈哈!”
直播間的觀眾隱約聽見了左衛這一聲,翼火學院裡的腦殘粉眼淚差點下來。
男神啊這是,他們那麼厲害那麼帥氣的男神啊這是,誰能想到竟栽在了招財貓的身上。
只希望紀瀾能繼續用,這樣人們都變菜,男神的事也就沒那麼突出了。
紀瀾這次的對手也想知道他會不會用招財貓。
看完左衛那一場,他現在寧願紀瀾亮翅膀也不想被按在地上展覽,耳邊聽見裁判喊開始,他立即後退了一大步。
紀瀾眨眨眼:“緊張什麼,我不用貓。”
對手道:“真的?”
紀瀾直接亮出了翅膀:“咱們又沒打賭。”
對手放心了,突然覺得砍翅膀也是一種幸福。
然而翅膀不是那麼好砍的,紀瀾複刻了之前在角木的幾局比賽,很快把人送下了場。
A組上午耽誤的時間太多,等其他小組都決出出線名額,他們這邊還在打。人們基本都沒回去,就站在旁邊圍觀。
四座修真學院是角木、翼火、畢月和牛金。
紀瀾這組除了角木和翼火的一號種子,還有畢月的三號種子,紀瀾的小組決賽就是和他打,輕鬆便贏了。
自此四個小組的出線人員都確定了,分別是紀瀾,紀泓,牛金的一號種子和翼火的二號種子。
畢月的一號種子在小組決賽裡敗在了紀泓的手裡,運氣好的是小組前兩名不需要參加敗者組,可以直接出線。
而翼火的二號種子就是和紀瀾打賭的另一個尖子生,他的小組有不少強敵,但外界畢竟沒吹得太過,他們這屆確實是翼火至今最強的一屆,他順利出線了,倒是作為跟班的耳洞男早早就被淘汰了。
按照A組對D組,B組對C組的規則,紀瀾明天第一場就是和翼火打。
紀瀾滿意地看著對方:“說好了親手淘汰你,我先把裙子給你選好。”
翼火的二號種子:“……”
不賭了行不行?
眾目睽睽下,他腦子一抽,色厲內荏:“你……你有本事別一上來就用那只貓。”
圍觀群眾“噗嗤”一聲笑了:“你們翼火的臉皮是不是都特別厚?不讓人家用越級法器的是你們,現在扛不住招財貓,又不讓人家一上來用貓了?”
二號種子說完了自己也覺得不像話,漲紅了一張臉。
紀瀾倒是覺得上午太浪費時間,想了想說道:“如果我同意,你還是輸了的話,要穿著裙子在決賽上給我喊一整場加油,應援詞由我們班的人提供。”
眾人:“……”
人們下意識想說他瘋了,但經過今天的接觸,他們都知道他是有實力的,便沒有開口。
二號種子自然也知道了紀瀾不是水貨,開始思考其中的利弊,場面一時很靜,都在等他做決定。
紀瀾越想越覺得這事靠譜,便拋出一個誘餌:“要不這樣,我整場比賽只用三次招財貓。”
全場譁然。
有些人又覺得他瘋了,有些人則覺得他當初和紀泓的那一場就是用的殺手鐧,興許還藏有別的後手。但不管怎樣,對於翼火來說,在大概率會輸的情況下突然給了另一種可能,還是會想試試的,萬一贏了呢?
二號種子這次沒猶豫多久,痛快地同意:“好。”
幾句對話同時傳到了直播間,眾人全都期待了起來。
轉天一早協會一開播,人們便急忙湧了進來,一邊聊天一邊押注。
很快紀瀾和對手上了擂臺。
眾人紛紛看向紀瀾,見他掏出棍子擺出了持劍的造型,暗道這是要來硬的了。
翼火的二號種子也是這麼想的,神色頓時專注,謹慎起見沒有馬上就攻擊。
紀瀾晃了晃棍子,讓他看上面的按鈕:“這個按下去有暗器,你注意點,免得眼睛被弄瞎了。”
二號種子一怔,想到賽前的那通陰陽怪氣,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先主動給他道了歉,見他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便伸手掐訣,進行了一次試探。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看角木第一的真實實力。
只見紀瀾猛地一收棍子,禦劍飛了起來。
所有人:“……”
不按套路出牌啊你!
二號種子攻擊落空,便追了過去。
兩個人在空中來回兜了好幾圈,基本全是你追我趕。
就在二號種子重新估算紀瀾的實力,覺得自己或許能贏的時候,便見他迅速落地,棍子的一頭直直沖向了自己。
他立即想到有暗器,急忙一停。
下一刻,紀瀾扯掉手鏈就是一按。
“叮”的輕響。
兩個人同時摔在地上成了蘑菇。
一個場內一個場外。
二號種子:“……”
其餘眾人:“……”
這特麼的……也可以?!
翼火學院裡有一群尖子生的腦殘粉,左衛被弄成諧星他們就已經很心碎了,原以為今天能稍微好看點,結果又他媽的成了菜!
他們腦子裡那根理智的神經“啪”地就斷了,其中一人喊出了他們所有人的心聲。
【別攔著我,我特麼要衝上去烤香菇啊啊啊!】
前廣場上,眾人在一愣之後全笑翻了,深深地覺得角木的第一是個人才。
二號種子即便知道自己勝算不大,這個時候也在心裡狂駡街,心想這哪是傻白甜,這是白切黑啊!
裁判笑得都要禦不住劍。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簡直和會長一個賽一個的缺德,怪不得那些親傳弟子聽見紀瑞白的名字,臉色都有些微妙,以前怕是沒少被整。
他宣佈道:“A組對D組,紀瀾勝!”
台下掌聲雷動,直播間也都是撒花恭喜的。
無論紀瀾的實力到底如何,贏就是贏了,而且看夠了打打殺殺,這多有意思啊!
觀眾席的親傳弟子也在笑,覺得這小孩太可愛了。
婁郁在自家徒弟帶著對方兜圈子的時候就猜出了他的打算,但親眼看見成果還是稀罕得不行,再次上了擂臺,解開了變身術。
紀瀾看著也要冒煙的二號種子,看向了台下的校友。
敗者組的比賽還沒開始,校友便都來給他和紀泓加油助威,同時幫著他拿東西。此刻收到他的眼神,他們便拎起裙子和彩球走過來,一起遞給了手下敗將。
“裡面有張紙,寫的是新鮮出爐的應援詞,”他們忍著笑囑咐道,“你快抓緊時間熟悉一下,一會兒就得登臺了。”
“……”二號種子往袋子裡看了看,給左衛的是件死亡芭比粉,給他的是件亮紫蓬蓬裙,他不禁眼前一黑。
然而男子漢大丈夫,願賭就得服輸,他於是沉默地接了過來。
第二場是紀泓對陣牛金的一號種子。
兩個人修為相當,但紀泓如今正在走劍道,而劍修一向是能越級砍人的,加之他最近一直在接受紀瀾的調教,雖說對方有些棘手,但到底是贏了下來。
因此第二輪技術比拼的決賽又成了兄弟戰。
人們無所謂誰贏,注意力整齊地挪到了某個人身上。
只見翼火的二號種子穿著紫色蓬蓬裙,拿著彩球站在台下,漲紅著一張臉吼道:“瀾爺放心飛,人家永相隨!”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心尖上的紀瀾瀾!”
“蘑菇蘿蔔鵪鶉蛋,嘗完這頓才下飯!”
“大鵝貓咪哈士奇,一聲叮響中大獎!”
全場觀眾:“……”
都特麼是人才!
直播間也快瘋了。
【這麼嚴肅的總決賽,到底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啊哈哈哈哈】
【導播我給你跪下了,挪一下鏡頭行不行!】
【好有意思,我好想也在現場啊啊啊!我為何這麼菜沒選上!】
【+1】
這一局紀瀾沒再用劍術,而是亮出翅膀,讓他家男菩薩也體驗了一把這個待遇。
二人沒像上次那樣這麼快就分出勝負,都在尋找機會。而旁邊的啦啦隊在一頓輸出後過了最開始的羞恥,竟逐漸放開了。
“男神男神你最棒!”
“晴天雨天下雪天,是你是你全是你!”
左衛隱約覺得這兩句有點耳熟,幾秒後想起是翼火的粉絲在他們比賽時舉的牌子,木著一張臉看向他,恍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回不來了。
決賽持續了二十多分鐘,紀瀾順利拿了下來。
這場過後是敗者組的比賽,末尾五十人直接淘汰。剩下的人休息兩天,接著便是幻境試煉。比拼環節的分數會以百分比的形式帶進試煉,最終決出前二十名。
這次的幻境是協會自主研發的,除了高層和相關的參與人員,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眾人期待地等了兩天,這天終於見他們把幻境搬了出來。裁判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手錶,表示這是幻境接收器。
“這幻境裡有多種模式,每次都隨機,我們也不知道能抽到哪個,”裁判介紹道,“等你們進去後,手錶上會有大概的背景介紹,如果觸發了相關的隱藏加分項或別的東西,上面也會有提示。”
眾人聽得新鮮,準備妥當後一起進了傳送陣。
紀瀾落地便感覺有東西朝自己沖過來,直接開了防護法器。
黑色的翅膀瞬間出現抱住他,對方撲過來一下子就撞在了上面。他回頭一看,對上了一張坑坑窪窪一言難盡的臉,腦殼不僅沒有,一邊的眼珠子還都快掉了。
全場譁然。
臥槽喪屍!
與此同時,紀瀾的手錶一響,出現一行字:20XX年,一場病毒席捲全球,無數人感染喪屍病毒,城市停擺,生活毀滅,人類該何去何從?
他收回目光,掏出棍子把攻擊自己的喪屍收拾了。
手錶又是一響:初級喪屍,2分。
他看著掉落的晶核,撿起來扔進了儲物袋。
小崽子的記憶裡有相關的資料,如果是類似這種的設定,那大概率喪屍也是有屬性的。
他打量眼前的環境,發現是一間學校,只是已經破敗不堪,牆上還留有斑駁的痕跡。
他打開窗戶往下看了看,發現有幾隻遊蕩的喪屍,便沒有理會,開窗禦劍飛了出去。
瞬間又是一聲輕響,手錶再次出現一行字:禦劍1-5分鐘,花費一顆初級晶核,謝謝惠顧。
紀瀾:“……”
好極了,喪屍圍城,不讓禦劍。
他不抱希望地問:“要是沒晶核怎麼辦?”
手錶安靜如雞,顯然沒有對答功能。
紀瀾死心了,想著花了晶核不能浪費,便飛足了五分鐘,落在了城市一座高樓的天臺上,思考該怎麼和紀泓他們會合。
這時只聽清脆的電子音由下方傳來,越來越清晰:“扣2分,扣2分,扣2分……”
他走到天臺的邊緣,看著左衛木著一張臉飛了上來。
二人對視了兩眼,紀瀾見他落地後手錶就停止了催命,好奇問:“只扣2分,還是累計的?”
左衛查看手錶:“15分鐘內只扣2分。”
紀瀾便明白這是要最後出去時再算總分,問道:“下面沒有喪屍?”
左衛道:“有。”
紀瀾道:“你這種級別的火靈根,燒死幾個很容易吧?是下面喪屍太多,還是你趕著和同伴會合,就被系統坑了?”
左衛沉默。
紀瀾等了等,挑眉。
左衛覺得自從來了總部,自己的運氣就沒好過,說道:“喪屍等級一高,就擁有了智商。”
紀瀾道:“所以?”
左衛道:“下麵有一輛消防車。”
紀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