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董卓大傳 作者:吳老狼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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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2007-1-15 00:53: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 267345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2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一章 提前的決戰(5)

黑色的液體黃金慢慢將孫權軍船隊包圍的時候,周瑜還絲毫不知道滅頂之災已經臨近,還在旗艦上苦思冥想破敵良策,破鐵鎖橫江並不難,關鍵是缺少工具,只要有大量鐵鉤固定在船頭鉤住鐵鎖,借著強勁的北風與自然流動的水流向下游拉,便可將鐵鎖拉斷拉脫,只是大軍出征之際,誰會帶有那麼多堅固結實的鐵鉤?

現在返回柴桑或者到江陵打造顯然是來不及了,周瑜只得退而求其次,召來眾將吩咐道:“我軍水路被阻,無法增援襄陽,但襄陽戰事甚緊,不能延誤,本督決意半夜登岸去劫敵軍大營,不知那位將軍願作陣前先鋒?”

胡綜、韓當、鄧當與呂範四將一起出列,抱拳道:“末將願往。”四人話音未落,正在一旁哀哭父親的淩操急沖到周瑜面前單膝跪倒,泣道:“大都督,我父親慘死敵手,我既身為人子,又為主公部下,願上岸殺敵,不報國仇家恨,誓不回營。”

周瑜很滿意淩統的表現,有誓死決戰的部下,對任何主將來說,無疑都是一件幸事,當下周瑜命令道:“好,由淩統率一千水性嫺熟的水兵先下水中,清除襄江西岸水下鐵釺,為大船打開道路,待船靠岸後,胡綜、韓當,你二人各率兩千士兵立即焚毀浮橋,使敵人兩路不能策應;鄧當、呂範也各率兩千士兵去敵人通往浮橋的道路埋伏,待敵人救援浮橋時半路伏擊,其他人等,隨本督直殺董賊大營!”

“謹遵將命!”包括程普在內的孫權軍將領都大聲答應,在陰險狡猾的強敵面前,程普也不得不放下私怨,暫時與周瑜合作對敵。

眾將下去緊張準備之後,白天一直眉頭緊皺的周瑜反而輕鬆下來,甚至拿起了心愛——卻已經很少碰的桐琴,彈起那首著名的《鳳求凰》,琴聲幽怨,曲調哀傷,回想去與小喬在九江的日日夜夜,不知不覺間,周瑜已經淚流滿面。

“錚!”桐琴上的商鉉不彈自斷,周瑜心中一震,忽然拋琴伏幾大哭,淒厲的哭聲伴被嘩嘩江水聲掩蓋,一彎殘月從船窗中無力的斜射艙中,昏黃的月光淡淡的播灑在周瑜痛苦的身軀上……“江水怎麼是黑的?”艙外的大喊喚醒了周瑜,只聽得船艙外不停的大喊,“怪事,江水表面怎麼全黑了?”周瑜心中一震,董卓軍千變萬化的陣前戰術天下聞名,神鬼難測,清澈的襄江水忽然變黑,很難說不是那個該殺千刀的董卓又在搞什麼名堂了。

周瑜急搶出艙,三步兩步直接從樓船二樓跳下甲板,往江下望去,奉命下水去清除鐵釺的淩統已經遊回了船邊,在水中對周瑜叫道:“大都督,江水表面忽然變黑了,還有很難聞的味道,沾在身上水都沖不掉,這是什麼啊?”

“有這等事?”周瑜大驚失色,急命人取來一桶江中之水,果然,江水的表漂浮得有一層厚厚的黑色液體,沾手即粘,洗之不脫,似油非油,似水非水,還散發著刺鼻的異味,形容之怪異是周瑜生平未見。“這是什麼?”周瑜仰首細思,仔細搜尋記憶中是否有這古怪液體的印象,忽然間,周瑜想到董卓軍鯨吞益州時的一個戰例,賈龍破陷陣營的戰例!

“快撤!”周瑜瘋狂大吼道:“全軍立即撤退!撤出襄江!”

孫權軍上下莫名其妙,不明白周瑜為什麼要撤軍,可周瑜已經飛快沖到吊著定艙石(PS:古代船錨替代品)的船舷,拔出從戰死的康鵬親兵隊長手中得來的鬼頭刀,只兩刀便砍斷了拴著定艙石的鐵索,龐大的旗艦借著北風,如脫弦的利箭般沖往下游,甚至連周瑜的執友淩統都來不及上船。

幾乎是在同時,襄江兩岸忽然升起點點繁星,從星星點點到密如天河,越來越近,隨著第一點繁星落入水面,平靜得就象溫柔少女的襄江水面上便閃現出一朵火苗,難以置信的蔓延開去,越來越多的繁星降落,緩緩流淌的襄江水面變成了一片鮮紅的火海,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映入白晝。

赤鴉亂舞,火蛇肆虐,濃煙遮天,恰逢北風大起,火勢更是猛烈,可憐的孫權軍船隊措手不及,頃刻間就被火海包圍,木制的戰船那經得起這般焚燒,立即變成一艘艘熊熊燃燒的火船,無論船上水上,都已是烈焰地獄,煙薰火燎間,孫權軍士兵奔走無路,被火燒得焦頭爛額,慘叫悲呼聲不絕於耳,士卒無路可走,不是跌落水面被火燒死,被水淹死,就是在船上被火燒成焦屍,被濃煙活活熏死。更可憐的是潛入水中清除鐵釺的淩統軍,烈火迎面撲來時,他們避無可避,除了少許人爬上岸向董卓軍投降外,其他人大部分被活活燒焦碳,慘叫著悲慘死去,其中包括淩統……“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董卓軍在岸上歡呼雷動,歡慶聲中,自然少不了這句專門給周瑜量身打造的話語,而胡車兒的歡呼聲最為特別,“周郎妙計安天下,我有牛肉吃過飽!”

漢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夜,西涼鐵騎奇跡般在襄江水面大敗江東水軍,孫權軍幾乎全軍覆沒,惟有周瑜乘座的旗艦見機得快能全身而退,保住了大部分孫權水軍中高級將領的性命,但孫權水軍也元氣大傷,再也無力增援荊州,就連對董卓水軍的壓倒性優勢也被大大扭轉,差不多與董卓水軍回到同一起跑線上。而此戰之後,西涼鐵騎威名更甚,令諸侯聞風膽寒……幾乎是在張繡火燒江東戰船的同時,魯肅與甘甯率領的董卓水軍也在襄陽附近的襄江水面上,與荊州水軍展開西涼水師建軍來的第一場水戰,戰鬥起因也是因為周瑜,蔡埂返回襄陽給劉錶帶去周瑜的書信後,劉表當即詢問已經無比信賴的軍師馬良,討論周瑜的計畫可行行,馬良仔細研究後也認為可行,劉表便命令手上唯一一張王牌荊州水軍出動,按計劃去封鎖董卓水軍營寨駐紮的港灣。

蔡瑁人品不行,帶水軍卻很有一套,命令下達後不到半天,荊州水軍便基本完成可封鎖任務,消息送到康鵬那裡,身為現代人的康鵬當然知道水軍被封鎖在港中的危險,立即命令魯肅與甘寧二人,要他們在荊州水軍未完成封鎖前先打出去,不求一戰必勝,至少不能讓荊州軍輕而易舉的封鎖己方水軍。

康鵬的命令非常強人所難,董卓水軍遠未成熟,連建造完好的戰船都沒有幾艘,僅有兩百餘艘小型戰船快舟可以投入戰鬥,三艘未完工的子母艦上陣只是活靶子,惟有一艘半完工的‘五牙’級戰船‘廉頗號’可以對荊州軍戰船構成威脅,但是在大小船隻多達七千餘艘的荊州水軍面前,無異於杯水車薪。

不能打也得打!這是康鵬給魯肅和甘寧死命令,魯肅與甘寧經過半個多時辰的協商,硬著頭皮制訂出一個無比冒險的計畫,乘夜色出動‘廉頗號’與兩百餘艘小船,一起突擊蔡瑁乘座的旗艦,只有把荊州水軍旗艦擊沉,董卓軍才有一線勝利的機會。

襄江上游的水流比下游要遄急得多,借著淩厲的北風和夜色掩護,董卓水軍忽然張帆出動,搶出了軍港,魯肅乘上‘廉頗號’,甘寧則乘上了一艘僅能載兵五十的小船,在甘甯小船的周圍,是十五艘同樣的小船,船上全是甘寧的舊部八百錦帆賊,這是董卓水軍最具戰鬥力的隊伍,也是那支陰溝裡翻船——被董二爺蒙*汗*藥坑倒的水戰老軍。

董卓軍的水軍剛出軍港,立即被老練的荊州水軍發現,久經水戰的荊州水軍迅速點火通知各船,數百艘荊州戰船馬上從各個方向逼來,將董卓水軍重重包圍,更多的荊州水軍分批分次的組成更大的包圍圈,完全堵死董卓水軍任何一條撤離的水路。

魯肅手舉已經大量裝備董卓軍的單筒望遠鏡,立于‘廉頗號’船首,很快找到正以火把指揮荊州水軍的蔡瑁旗艦,沉聲吩咐道:“左轉舵,東北方,加快速度,撞上去!”

在笨拙的董卓軍水手努力下,‘廉頗號’艱難調整方向,直接往蔡瑁旗艦方向沖去,董卓軍其他小船也不管敵人如何包圍,一起跟隨。而荊州水軍上下無不哈哈大笑,蔡瑁之怕死天下聞名,在他旗艦面前,自然是荊州水軍戰船最密集的地帶,董卓水軍往這邊沖,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廉頗號’船首,十餘丈長的拍竿上的龐大巨石高高揚起,而正面已經沖來一艘荊州軍大船,很明顯,這艘戰船也看出‘廉頗號’是董卓軍旗艦,想沖上來與‘廉頗號’近戰,而迎接這艘荊州軍戰船的是魯肅的一聲大喝,“拍!”

拍竿下落,重逾千斤的巨石狠狠砸在那艘荊州水軍戰船船首,“喀茲!”木材斷裂的聲音傳出老遠…………在同一時間,康鵬也在軍營中提心吊膽,聽著江面上喊殺聲,康鵬水捅似的胸腔裡一顆心就象快要蹦出喉嚨一般,太冒險了,這支水軍一旦全軍覆沒,董卓軍水軍的建設進度不知將要拖到何年何月。但擔心也沒有用,康鵬現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安坐寨中,不能慌也不能忙,這樣才能穩定軍心。

康鵬努力把一顆心拉到陸地上的戰事情來,圍城半個多月,荊州軍就是烏龜不出殼,而董卓軍的軍糧情況比周瑜估計的還要糟糕,已經只夠十天之用,這還沒算撤軍路上的消耗,如果在六天之內,董卓軍還不能攻破襄陽城,那就只有撤軍一條路。可襄陽城實在太堅固,董卓軍可以投入攻城的兵力和軍械實在太少,即使董卓軍中有賈詡和龐統兩個頂級軍師,也對這堅城束手無策,“要是有幾包硝化棉就好了。”康鵬心中自嘲道,但**提煉過於麻煩耗時,而且古中國不產棉花,上次炸黃河用的棉花還是康鵬花了大價錢從阿拉伯買來的,製造出來僅有的幾包還在長安的秘密倉庫裡靜靜的躺著,遠水解不了近渴不說,就算硝化棉真在手上,康鵬也不敢隨便使用——那豈不是不打自招,承認黃河是董卓軍炸的嗎?

“相公,還沒休息嗎?”文鷺抱著文珍悄悄走近帳內,黃月英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面,跳到康鵬面前抱著康鵬的手搖晃,“好相公,你的軍隊裡有那麼多硫磺,我去要一些做試驗,可他們不給我,說是要有你的手令才能動用,你快寫一道命令,讓他們把硫磺拿一些給你的好妻子吧。”上次在‘長安號’上主動脫衣服勾引康鵬後,雖然康鵬因為暈船和重傷有心無力,黃月英還沒有真正成為康鵬的老婆,但厚臉皮的黃月英已經以康鵬妻子的身份自居,對康鵬的稱呼也變成了相公。

“不行,硫磺是軍中必備,等到了長安,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康鵬先推開嘟著小嘴生悶氣的黃月英,從文鷺手中接過女兒笑道:“乖寶寶,讓父親親一下。”

可能是文珍對康鵬毛茸茸硬邦邦的鬍子不滿,被康鵬親了一下便哇哇大哭,還忽然尿了康鵬滿手和一身,文鷺又好氣又好笑,搶過女兒罵道:“女兒已經睡著了,你還吵醒她,活該!”又叫黃月英去拿衣服給康鵬替換,免得康鵬著涼。

“相公,童子尿可是好東西啊,又叫人中白,有清熱、降火和消瘀的作用。”恬不知恥的黃月英一邊給康鵬換衣服,一邊賣弄自己的廣聞博學,“你身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讓珍兒多在你身上尿幾次,就好得快了,我們也可以圓房……”

“尿?人中白?”康鵬看著肥手上的女兒尿液喃喃自語,若有所思,壓根沒注意一個絕色少女在向自己示愛,忽然間,康鵬扯開破鑼嗓子大吼一聲,“有辦法了!有辦法打破襄陽城了!”

康鵬的大吼讓黃月英和文鷺都嚇了一跳,正要問究竟,康鵬已經衣衫不整的沖出大帳,“都給本相起來,馬上收集襄陽附近所有的茅廁老土!越多越好!”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2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二章 勝利(上)

西涼水軍在浴血奮戰的時候,可憐的西涼鐵騎也沒有休息的時間,大漢太師董老大也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瘋,深更半夜把全軍集合,調龐德率領兩萬人去大量砍伐木材,收集茅草、稻草和木炭等物;吳班率領一萬人挖窖砌灶,還要挖數百個可以儲水的大坑;另外三萬人最是命苦,居然被派去收集襄陽附近的茅廁老土,而且要那些被五穀輪回之物浸泡多年——又髒又臭的陳土!只有呂布帶領的兩萬鐵騎比較命好,被留下來保衛大營和預防水軍那邊發生萬一!

康鵬的命令發佈之後,董卓軍上下無不目瞪口呆,呆了半晌,魏延才小心翼翼的問康鵬道:“敢問太師,你要我們收集這些做什麼?”要知道,被調去收集廁所陳土的倒楣蛋將領又是魏延啊。

“這是軍令,軍令只有執行,沒有為什麼!”站在康鵬身邊的呂布一本正經的訓斥道,又對康鵬點頭哈腰的低聲說道:“還是義父對我最好,那倒楣事沒讓孩兒去做。”

康鵬也知道這事看上去很荒謬,但康鵬現在沒有時間解釋,直接說道:“奉先說得對,這是軍令,立即執行,違者按軍規處置!”董老大在西涼軍中的威信眾所周知,康鵬接手後對軍規抓得也甚嚴,滿腹牢騷的董卓軍不敢違抗,分頭執行去了。

“奉先,與為父到江邊去看看子敬與興霸的表現如何?”大軍分頭散去,康鵬始終放心不下正在水面激戰的水軍,便動起了與呂布同去觀戰的念頭。呂布大喜,連聲答應,正轉身去調集保護康鵬的人手,康鵬卻又叫住他,“等等,還是算了,中軍不能沒有人坐鎮,你也別去了,小心戒備。”言罷,康鵬頭也不回,搖著肥胖的身軀慢慢走回大帳,越來越成熟的他心中明白,身為一軍主帥,不能只局限於一個局部戰場的勝敗,而是要統籌全域,只有坐鎮在中軍大營運籌帷幄,主帥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與此同時,水面上的戰鬥也進入白熱化,不到一個時辰,第一次參加水戰的董卓軍兩百多艘小船已經損失了四十多艘,帶傷的小船更是過半,好在董卓軍水手每人身上都配備得有六個救生葫蘆,落水後只要不被沖到敵人戰船旁邊,就還能保住性命。但相比之下,荊州軍的損失更加慘重,董卓軍的唯一一艘五牙級戰艦‘廉頗號’的恐怖威力,遠超過包括製造者魯肅在內的所有人想像,六架懸掛著一千五百斤巨石的拍竿來回拍打,不消幾下就能完全擊毀一艘荊州軍大船,如果小船閃躲不急挨上一下,那鐵定只有船毀人亡的下場,而且敵船越密集,‘廉頗號’的威力就越能發揮,在這不到一個時辰中,‘廉頗號’已經擊沉擊傷十九艘荊州軍樓船,小船則達到五十餘艘。

荊州軍水軍主將蔡瑁開始也被‘廉頗號’的威力震撼,但時間一長,蔡瑁逐漸看出五牙戰艦的弱點,命令道:“大船散開,不要靠近那艘戰船,小船穿梭靠近,用弓箭射掌握巨石的水手!”五牙戰艦現在最大的弱點是未完工的上部防禦太弱,掌握巨石的水手完全暴露在弓箭面前,很容易被敵人傷害到水手。

荊州戰船上傳遞命令的火把揮舞著打出旗語,訓練有素的荊州軍大小戰船依次散開,脫離五牙戰艦攻擊範圍,剛才還密如米粥的江面迅速騰出一塊空曠的水面,‘廉頗號’壓力銳減,但魯肅心中卻明白敵人已經發現了‘廉頗號’的弱點,立即命令道:“豎長盾,保護掌竿水手。”

火把旗語再次閃舞,戰鼓擂動,數十艘荊州軍小船走著‘之’字形路線靠近‘廉頗號’,巨石笨重轉動困難,無法準確小船,使得荊州軍小船迅速將‘廉頗號’納入弓箭射程,食宿都在水上的荊州軍水手即使在晃蕩不息的船上也能準確放箭,而董卓軍掩護掌竿水手的盾牌手可沒這個本事,常常失去平衡而站立不穩,掌竿水手紛紛倒下。

甘寧率領的小船船隊見‘廉頗號’勢危,立即穿梭上去,與荊州軍小船展開近身戰,雙方水手你跳我的船,我沖上你的舟,刀砍槍刺,鮮血橫飛,船隻你碰我撞,木材斷裂聲與怒吼慘叫聲響徹雲霄,水面上殘肢斷臂隨波翻滾,清澈的江水片刻間被染成淡紅色,在月光火光照耀下分外醒目。

農曆十一月北風越來越猛烈,氣溫陡降,江面的戰鬥仍然進行得如火如荼,借著小船的掩護,‘廉頗號’暫時得以調整,但董卓水軍畢竟太過弱小,數量又處於絕對劣勢,每一艘小船都要面臨兩三條、甚至更多敵人小船的圍攻,水性生疏的董卓水軍傷亡慘重。而蔡瑁不給董卓軍任何喘氣的機會,又派來大批小船增援,董卓水軍更處下風。

董卓軍水軍主將魯肅看到自軍的窘況,心中雖然大慌,但他始終不動聲色,沒有絲毫驚惶失措的模樣,即使船隻搖晃也站立穩如泰山,極大穩定了軍心,隨著小船損失越來越多,魯肅終於發現了一個機會,蔡瑁的帥船為了便於指揮,已經移動到了處於‘廉頗號’船頭右下方的位置,而江上北風更加猛烈,荊州水軍為了保持船隻平衡,幾乎都降下風帆,全靠漿力劃水在江面移動。

唯一的勝機絕對不能錯過,魯肅果斷下令道:“轉舵右下,張全帆,撞過去!”

船身包裹五寸厚鐵甲的‘廉頗號’笨拙的掉轉船頭,風帆大張,借著強勁的北風,冒著被狂風吹翻的危險,飛一般向蔡瑁座船沖去,攔在‘廉頗號’船頭的小船一碰即翻——包括擁護‘廉頗號’的董卓水軍小船,片刻便沖出小船包圍,遙指荊州軍旗艦。而甘甯也明白魯肅此舉的含義,招牌式的大喊道:“弟兄們,華麗的跟著我們大都督,去把敵人送進醜陋的地獄吧!”董卓軍尚存的百餘艘小船也冒險張帆,緊隨‘廉頗號’向蔡瑁旗艦弛去。

“自尋死路!”蔡瑁在荊州水軍旗艦上看到董卓軍的瘋狂舉動,冷笑道:“想又我的旗艦同歸於盡,沒那麼容易!大船迎上去,攔腰撞沉它!”

隨著蔡瑁的命令,十幾艘大船迅速一字排開,並列攔在‘廉頗號’水路之前,更多的大船潛伏左右,單等‘廉頗號’過來,便上去攔腰碰撞,而‘廉頗號’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高達數十丈的風帆吃飽了風,仍然在江面上飛弛,距離攔阻的荊州軍戰船越來越近…………長一丈,寬五尺,高三尺,上方被大石壓得平滑如鏡,下方通風,這是董卓軍搭建的第一批灶台,人多力量大,已經有一批廁所陳土送來,迅速被平平鋪墊在灶臺上,灶台下方立即點火,不一刻,潮濕的陳土便熱氣騰騰,臭味熏天,而大漢太師絲毫不嫌這些東西的骯髒,在中人欲嘔的臭氣中哈哈大笑。當然,董太師也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當夜過後,文鷺至少有七天沒讓董太師上床。

深丈二,長寬都達三丈的水坑也被挖了不少出來,被一桶桶清水灌到半滿,在不遠的地方,黑色的木炭剛逃出火窖的烈焰地獄,又被萬惡的董太師送進了研磨地獄,被活生生錘打成黑色粉末,再也沒有機會恢復以前的完整模樣。

在更遠的地方,大量硫磺裝入內襯皮革的厚木盒中,被表面光滑的木棍軋碎,再小心翼翼研磨成末狀,倘若有人膽敢帶著火種進入這塊工作區域,那手握刀槍守在這裡的董卓軍士兵保證讓他不能四肢健全的出去。

……“膨!”一聲巨響,‘廉頗號’與距離最近那艘荊州戰船轟然相撞,兩艘船上的人幾乎都站立不穩,裝在‘廉頗號’吃水線以下的包鐵船撞角立即將那艘倒楣的戰船撞破,洶湧的江水立即湧入那艘荊州戰船,船上水手救之不急,只得跳入水中逃生,而‘廉頗號’安然無恙的繼續飛弛,又撞上另一艘荊州戰船,無比陰險的把另一艘荊州戰船吃水線以下的船體撞出一個巨大的口子,不消多時,這艘戰船也只有沉沒一條路可走。而拼出了性命的董卓軍水手冒著箭雨奮力搖動拍竿上的千斤巨石,將第三艘荊州戰船船樓砸得粉碎,僅一個照面,‘廉頗號’便幹掉了三艘荊州戰船。

“梆!”“梆!”又是兩聲巨響,兩艘過來揀便宜的荊州戰船撞在了‘廉頗號’船舷兩側,但英勇的荊州水軍這時候才發現,‘廉頗號’包著鐵板的船舷根本不怕自己們的撞擊,兩船對撞之威,僅讓‘廉頗號’船舷上的鐵板彎曲些許、‘廉頗號’上的董卓軍水手打兩個趔趄而已。同時,那兩艘英勇偷襲‘廉頗號’兩側的荊州軍水手忽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卑鄙無恥的董卓軍在‘廉頗號’兩側吃水線以下也裝了包鐵撞角,荊州戰船在撞中‘廉頗號’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船底撞破了,陰險如斯,真不知道董卓軍將士死後有沒有臉皮去見名將廉頗。

“不能撞!”荊州軍水手紛紛大喊,“敵船船底有角,撞不得!”沒有人不怕死,荊州軍水手稍作遲疑,待軍官去催促時,‘廉頗號’已經又撞開兩艘荊州軍戰船,沖過了他們的包圍,直接撲向蔡瑁的旗艦。

“快追!不能讓他靠近我們的旗艦!”荊州軍每艘戰船的將官都在聲嘶力竭的大吼,但‘廉頗號’是冒險張滿了全帆的,人力劃漿那追得上,等荊州軍戰船也冒險升上全帆時,‘廉頗號’早已去得遠了。

“快張帆,躲開他們!”見‘廉頗號’直朝自己座艦撲來,蔡瑁也慌了手腳,拼命催促士兵張帆逃竄閃躲,而‘廉頗號’緊追不捨。狹窄的襄江水面上,蔡瑁的旗艦在拼命躲閃逃跑,‘廉頗號’在緊咬著它船尾不放,而在‘廉頗號’之後,又是上千艘荊州戰船在追趕,數量之多,幾乎讓襄江為之堵塞。

一前一後追出數裡,‘廉頗號’連續撞開數艘掩護蔡瑁旗艦的荊州軍戰艦,撞角撞折損失殆盡,連包著鐵板的船身也以為連續撞擊而開始破裂,船體傷痕累累,但‘廉頗號’仍然緊咬著蔡瑁旗艦,但距離也被拉開了不少。

“放下兩側拍竿!”魯肅明白戰機稍縱即逝,果斷下令拋下兩側四杆拍竿,在設計的時候,魯肅就考慮到五牙戰艦的機動性問題,特別意將拍竿設計成可以快速拆卸——當然,如果不能同時拆卸,這要冒失去平衡的危險。

在這一刻,生疏的董卓軍水手爆發出驚人的協調性,四杆拍竿幾乎卸下,跌落水中,而‘廉頗號’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頃刻間便追上了荊州軍旗艦。

“撞!”魯肅大喝。‘廉頗號’船前側斜移,眼看就要撞上荊州軍旗艦時,荊州軍水手卻狡猾的向‘廉頗號’一側轉舵,船尾立即甩動,躲開‘廉頗號’的撞擊。

“再撞!”董卓軍水手笨拙卻勇敢的冒著箭雨全力搬動船舵,‘廉頗號’船首迅速轉向,正撞在荊州軍旗艦船後側,兩船同時一震,又被重力彈開。

“再撞!”‘廉頗號’的舵手已經身中數箭倒下,但新的水手立即撲上去接過船舵,一次,兩次,三次……,連撞到第七次時,烏龜殼一般堅硬的荊州軍旗艦終於被撞破,江水閃電般湧入船內,荊州旗艦失去平衡,蔡瑁只得命令砍斷帆繩,以免被風吹覆戰船。

“殺啊!”董卓軍水手血紅著眼睛跳上荊州軍旗艦,目標直取船樓內的蔡瑁,而荊州軍水手也不相讓,仗著水性純熟,在甲板上與近身肉搏戰經驗遠勝過他們的原飛熊軍董卓軍水手殺得難分難解,廝殺聲,呐喊聲,慘叫聲充斥天際。

‘廉頗號’能載兵八百,而荊州旗艦僅能載兵六百,董卓軍占了人數的上風,戰船上勝利的天平逐漸轉向董卓軍,蔡瑁見勢不妙,帶上十幾名親兵悄悄溜到船舷,悄悄溜上小船逃命去了,也不管船上水手的死活,而董卓軍正與荊州軍激戰正烈,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蔡瑁的小船下水沒多遠,就聽到後方大量木板斷裂的巨大聲音,蔡瑁不用回頭就明白——自己那艘嚴重失去平衡的旗艦已經開始沉沒了,旗艦完蛋,對水軍來說,不僅士氣大挫,船隊也完全失去指揮,意味著荊州軍此戰算是輸了。

輸給剛組建不久的董卓水軍,蔡瑁心中當然感到恥辱,但眼下不是賭氣的時候,蔡瑁立即命令小船靠向東岸,準備從陸上逃生。在小船距離東岸僅有十余丈時,迎面撲來一艘小船,此刻天色已經朦朧,蔡瑁見是董卓軍的小船,頓時嚇了一身冷汗,幸虧那艘小船沒有理會蔡瑁,與蔡瑁小船擦肩而過,蔡瑁松了口氣,忙叫道:“靠岸,登陸。”

話音未了,那艘董卓軍小船突然無比熟練的調頭,飛一般靠近蔡瑁小船,伴隨著一陣銅鈴聲,一員董卓軍將領跳上蔡瑁的小船,那將舉著大刀輕浮的笑道:“啊哈,醜陋的蔡大都督,還認得華麗的錦帆甘甯甘興霸否?”

……第一批烤幹的茅廁陳土又被倒入盛著清水的土坑中,又倒進有陳土八分之一重的草木灰,無數支木棍在坑中不停攪動,直到陳土與草木灰完全混合。

“太師,然後又該怎麼做呢?”賈詡莫名其妙的問康鵬道,龐統也緊盯著微笑不止的康鵬,不知道康鵬在搞什麼名堂。

“浸泡半日。”康鵬笑道:“再攪拌均勻,待水澄清,再取水熬幹,本相要熬幹後剩下的東西。”

“那熬幹後剩下的是什麼?”賈詡與龐統一起問道。

康鵬笑而不答,腦中卻閃過他的美女化學老師說的一個故事,西元一八七一年,巴黎公社成立,凡爾賽政府圍攻巴黎,巴黎公社軍隊缺乏**,以馬廊及廁所陳土混合草木灰浸泡,取溶液蒸發提煉,製造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硝酸鉀晶體!**的理想原料!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3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三章 勝利(中)

“醜陋的蔡大都督,你骯髒的小命已經捏在華麗的甘大爺手裡。”九環大刀架在蔡瑁脖子上,至於蔡瑁身邊的十幾名親兵,片刻之間身首異處去喂了江龍王,而甘寧更加不客氣的踩在蔡瑁胸膛上,“要死要活,醜陋的蔡大都督自己選擇吧。”

“我投降,我投降。”武器已經被甘寧踢飛的蔡瑁連聲不迭的說道:“甘將軍,小人願意投降,你可千萬不要殺我啊。”

“殺不殺你由醜陋的太師決定。”甘寧一招手,幾名原錦帆賊的董卓水軍馬上把蔡瑁捆個結實,小船升半帆靠近‘廉頗號’,而荊州旗艦已經大半沉沒,荊州軍水手退無可退,理智的選擇了向‘廉頗號’投降,甘寧等人上船時,‘廉頗號’的白刃戰正好結束。

“美麗的子敬,我服了你了。”甘甯給魯肅一個狗熊式的擁抱,大笑道:“你美麗的戰術冒險,終於讓我們華麗獲勝,醜陋的太師讓你做水軍都督,真是沒錯。”以前,甘寧心裡多少對魯肅還是有些不服,可今天魯肅以三百艘戰船打敗荊州水軍數千艘戰船,雖然是慘勝,也足夠讓甘寧心服口服了。

魯肅儒雅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剛謙虛說勝利是將士奮勇拼搏得來的,卻先連連叫疼,原來在剛才的水戰中,魯肅也被箭矢射中左肋,只是開始激戰正烈,就連魯肅自己都沒發覺,甘寧見狀,忙將魯肅軍衣撕開查看傷勢,幸喜箭頭入肉不深,應該沒什麼大礙。

這時候,後方荊州軍戰船已經趕來,大概是荊州軍見‘廉頗號’已遭重創,想上來撿便宜,‘廉頗號’上的董卓軍水手一陣慌亂,魯肅與甘寧卻對視一笑,甘寧一把揪起蔡瑁走到船頭,九環大刀剛架到蔡瑁頭上還沒說話,蔡瑁已經乖乖的對著荊州軍戰船大喊道:“我是荊州水軍都督蔡瑁,放下武器,全部投降,我命令你們投降!”

荊州水軍將領幾乎都是蔡瑁的心腹親信,一向對蔡瑁惟命是從,聽到蔡瑁的喊話,又見蔡瑁性命受制,猶豫片刻,大部分船隻便升白旗投降,只有少部分忠於劉表或者原編屬於黃祖的水軍選擇撤退,與後方的戰船返回襄陽水寨。

至此,襄江水戰宣告結束,初出茅廬的董卓水軍初戰告捷,雖然付出‘廉頗號’重傷、超過一半船隻被擊沉與四千余名水軍戰士性命的代價,只能說是一場慘勝,但擊沉荊州軍旗艦,擊沉荊州軍大小戰船二百餘艘,殲敵三千餘人,俘獲大小戰船五百餘艘,熟練水手近萬,有這麼大的戰果,相信任何一位主帥都能滿意了。

果然,康鵬接到戰報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威脅那名可憐的報捷士兵說真話,見那可憐的報喜士兵急得大哭後,康鵬才哈哈大笑著給他一個狗熊擁抱,表示對董卓水軍將士的感謝,並親率文武至碼頭迎接魯肅與甘寧凱旋,當場重賞水軍將士,就連歸降的荊州水軍上下,康鵬都不無嘉獎。

親自攙扶著魯肅返回大營,康鵬與呂布一商量,在大帳裡就把魯肅與呂玲綺的婚事敲定,以示對魯肅的嘉獎,消息剛宣佈,眾人便紛紛向魯肅賀喜,只有當事人魯肅自己張大了嘴,既激動又頭疼,激動的是,終於可以和心上人喜結連理,頭疼的是,呂玲綺的脾氣可比蔡文姬好不了多少——而且老丈人更加難惹。

諸事過後,康鵬正要提審蔡瑁,忽聽得帳後文鷺的咳嗽聲,黃月英又在大帳後探頭探腦,康鵬立即明白文鷺要見自己,吩咐眾將稍作等待,自己一溜小跑跑進後帳,迎接他的是文鷺那張淚眼朦朧的俏臉,文鷺咬著下唇低聲道:“相公,聽說你抓到了蔡瑁,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康鵬一陣頭疼,老實說,康鵬其實捨不得殺蔡瑁,蔡瑁人品雖差,卻是三國時代的一流水軍大將,這正是董卓軍軍中稀缺的將領,而且蔡瑁極為貪慕名利又怕死,非常容易拉攏,但康鵬為了推卸責任,把殺害文聘的罪名嫁禍到蔡家兄弟頭上,不殺蔡瑁,康鵬便無法向文鷺交代。

“殺!”康鵬強忍心疼,咬牙道:“誰叫他兄弟坑害本相愛妻的父親,不殺不足以平本相心頭之恨。”

康鵬話音未落,黃月英忽然在他肥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嬌嗔道:“相公,蔡瑁是我大舅,他對我比三舅四舅好得多,你要是敢殺他,我就不嫁給你了。”

“不嫁就算。”康鵬沒好氣的回道,恢復了原妝的黃月英雖然是個美女,但康鵬卻更喜歡文鷺一些,在二者中選一,康鵬肯定是選擇文鷺。康鵬如此無情無義,黃月英再聰明也只是稚嫩少女,被康鵬氣得珠淚欲滴,只差沒有放聲大哭。

“不許欺負我妹妹。”文鷺把黃月英攬入懷中溫言安慰,又對康鵬說道:“蔡瑁既然對我妹妹好,你能不殺就不殺他吧,饒他一命。”

“什麼?”康鵬失聲道:“你不恨他嗎?當初就是他逼你父親到長安去送死的啊?”

文鷺低頭,哽咽道:“我知道你手下正缺水軍將領,根本捨不得殺蔡瑁,你只是怕我生你的氣,所以才硬著頭皮要殺他。”說到這裡,文鷺已經淚流滿面,哭泣道:“相公的大事為重,不能為了我的私仇而耽誤相公大事,我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人……”

康鵬心中感動,將文鷺摟入懷中,在她粉頰上輕吻,低聲道:“有這麼深明大義的夫人,本相心中甚慰。”說話間,康鵬不禁想起當年在洛陽時的情景,衛仲道落到自己手中,同樣是愛人的蔡文姬那些刁蠻舉動,對比懷中佳人,誰優誰劣,不言而知。

康鵬與文鷺溫存了片刻,文鷺忽然推開康鵬,捂著鼻子罵道:“昨天晚上你發什麼瘋?弄那麼多廁所陳土回來,現在全身都臭哄哄我,沒洗澡以前,不許抱我。”文鷺又輕聲道:“快出去辦公事吧,軍師他們都在等你。”

康鵬尷尬一笑,正要出去,見黃月英還在一邊抹眼淚,康鵬感覺有些歉意,便捏捏她的小臉,笑道:“別哭了,你不是一直想做出真正的黑火藥嗎?呆會我帶你去看,什麼是真正的黑火藥!”黃月英扭轉頭,不搭理康鵬的話,但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還在放著光。

“純度高達九成五的硝石已經做出一些來了。”康鵬對付黃月英最為拿手,故意挑逗道:“如果你不想去看真正的黑火藥威力,那本相也不勉強你,你留在這裡陪你文姐姐吧,本相去辦公事了。”言罷,康鵬抬腿就走,後面馬上有一副柔軟的身軀抱住他,“好相公,我不哭了,我一定要去看……”

……“蔡大都督,本相對你可是久聞了。”康鵬皮笑肉不笑的對蔡瑁說道,而蔡瑁沒用董卓軍士兵的踢膝彎或者按壓肩膀就主動跪在康鵬面前,磕頭如同雞啄米,大哭道:“太師,請饒小人一條狗命吧,小人今後再也不敢了。”

“蔡大都督不敢什麼?”康鵬佯作驚訝道。

“小人再也不敢和太師作對,再也不敢獨佔荊州糧鹽交易,再也不敢霸佔襄陽的花船妓院行,再也不強拉百姓為奴,再也不強買強賣土地……”死到臨頭,蔡瑁倒也還算老實,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出來,把康鵬惹得哈哈大笑。

“蔡將軍誤會了。”康鵬大笑著離座,親自把蔡瑁扶起,還給蔡瑁鬆綁,不光是蔡瑁吃驚,就連董卓軍眾文武都目瞪口呆,康鵬大笑道:“蔡將軍,本相久聞你治理水軍有方,昨夜一戰,不知蔡將軍對我軍水軍有何指點?”

“水手太生疏!”蔡瑁脫口說出董卓水軍最大的缺點,隨即福至心靈,翻身對康鵬跪倒,磕頭道:“太師身系天命,大恩大德,蔡瑁永世難忘,願為太師效犬馬之勞,望太師准允。”康鵬自然大喜從之,當場加封蔡瑁為西涼水軍副都督,又吩咐大擺酒宴,為魯肅、甘甯和蔡瑁三人慶祝。

席間,康鵬舉杯問蔡瑁道:“德珪,本相大軍圍城已近一月,為何襄陽不見歸降?城中情況如何,德珪可賜教否?”自從暗月組偷開城門的計畫失敗後,康鵬便對城中情況一片模糊,所以要先問個清楚。

“回稟太師。”蔡瑁躬身答道:“舊主劉表因黃家莊之事,害怕太師報復,所以不敢歸降,而馬良黃祖二人助紂為虐,仗著城池堅固,糧草可支援一年,大力鼓動劉表堅守,以致太師對襄陽久攻不下。”

“但城中族大戶都對劉表抱遲疑態度,不敢全力支持劉表。”蔡瑁又老實把城中軍馬部署情況向康鵬敘述一番,就連當初華歆勸劉表投降時的情形也原原本本說出。

康鵬沉吟道:“華歆?可是當年管寧與之割席絕交的華子魚?”康鵬曾經聽說過華歆與管寧的故事,當時華歆與漢末大儒管甯同學,二人同游路遇一塊黃金,管寧視若糞土,華歆卻將黃金拾起,後來二人共席讀書,房外高官駿馬經過,管寧還在讀書,華歆卻跑去觀看高官的威儀並豔羨不已,回來時,管寧已經把那面草席割成兩半,並指責華歆貪好權位名利,從此二人絕交,從此華歆便成士林口中儒學敗類,名聲臭到極點,但對野心勃勃的康鵬來說,華歆卻有著不可或缺的利用價值。

蔡瑁點頭稱是,康鵬再不說話,只是在心中不住盤算,荊州上軍已經元氣大傷,再等**做出來後,董卓軍攻破襄陽將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康鵬最頭疼的是攻破襄陽後劉表是否會逃跑?荊州幾處大郡江陵、長沙、桂陽等地尚有部分實力,而董卓軍還沒有能力完全封鎖水路,如果讓劉表溜走了,那些一盤散沙似的荊州各郡就還有可能再凝聚成一團,極不利於董卓軍的下一步行動。

忽然間,康鵬的銅鈴眼轉到同在席間,卻用筷子蘸著酒水在桌上寫藥方的文華侯兼大神醫再兼大毒藥家——華佗身上,自然就有一條無恥到極點的主意冒出來。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4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四章 勝利(下)

漢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下午,西涼水師新任副都督蔡瑁奉大漢太師之命,持董太師寫與荊州刺史劉表親筆書信返回襄陽城,去勸劉表投降。在蔡瑁出發前,董卓軍的文臣武將都對蔡瑁忠誠度表示懷疑,擔心蔡瑁一去不回,而且董卓水軍還沒有能力封鎖襄江水面,如果蔡瑁回去後統率荊州水軍保護劉表突圍,那董卓軍前功盡棄?

面對眾文武的疑問,光明磊落的大漢董太師充分體現了用人不疑的寬廣胸懷,力排眾議親自將蔡瑁送出大營,並握著蔡瑁的手泣道:“本相不負卿,望卿也莫負本相。”堂堂當朝太師對自己如此信賴,蔡瑁當然大哭著當眾發誓永遠不背叛董太師,而董太師的心腹文華侯華佗也親手給蔡瑁勘上一杯美酒,預祝蔡副都督馬到成功,蔡瑁感動之下,自然將美酒一飲而盡,然後才與董太師灑淚而別。

出得董卓軍大營,蔡瑁就象脫籠的鳥兒一般策馬飛奔,心中暗笑董卓的愚蠢,老實說,蔡瑁並不是真心投降董老大,董老大對將領待遇再好,也遠不及蔡瑁在劉表手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帶來的好處,只是剛才為了保命,蔡瑁才對董老大暫時低頭,沒想到董老大會愚蠢到就這麼放他回城招降劉表,對蔡瑁來說,無異於是天大的喜訊。

“董賊的糧草已經不足十天之用了,只要再堅守住五到六天,董賊就非退兵不可,到那時候,荊州還不是我說了算?”蔡瑁在馬上喜滋滋的心道:“只是馬良那小子這次搶了不少風頭,戰後得好好拉攏拉攏他,免得他成為我的絆腳石……。”

“蔡都督,請留步。”蔡瑁身後忽然傳來涼州口音的叫聲,蔡瑁心中一驚,難道董卓反悔了?再回頭看去,蔡瑁頓時松了一口氣,來的只有一人一騎,看服色還只是一名董卓的親兵。

那董卓親兵奔到蔡瑁面前,抱拳道:“蔡都督,小人是太師座下親兵隊長簿問,奉太師之令向都督轉達太師鈞旨,蔡都督進城後,劉表倘若不願投降,請蔡都督在十天之內,務必設法阻止劉表通過襄江逃走的企圖,不得有誤。”

蔡瑁心中暗笑,回禮道:“簿大人請回稟太師,末將那怕劫持劉表,也定然不讓劉表逃走,請太師放心。”

“好,小人一定轉達,告辭了。”言罷,那簿問回馬就走,蔡瑁偷笑著正要繼續趕路,那簿問忽然又扭頭道:“蔡都督,小人差點忘記一件小事,文華侯讓小人轉告都督,剛才文華侯爺在給都督敬酒時,不小心把一味叫做腐骨斷腸散的毒藥灑到酒中,不過請蔡都督放心,那味毒藥雖然會讓人筋骨寸斷,肝腸絞痛七七四十九天而死,但好在它是一味慢性毒藥,十天之內決然不會發作,十天內襄陽城破,文華侯再給蔡都督解藥並賠罪。”

董老大的親兵隊長簿問說完就走了,蔡瑁卻張大了嘴發呆,直到簿問的身影消失出視野,蔡瑁才如夢初醒,對著他離開的方向破口大駡,用一連串骯髒的語言問候董老大和華佗的女性眷屬,足足罵了半個時辰才住口。罵歸罵,小命始終還是在第一位,蔡瑁發洩完了,最終還是乖乖返回襄陽,但此刻的心情,自然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康鵬送走了蔡瑁,馬上帶著黃月英月與幹文武到軍中工廠去檢查**的製造進度,晶瑩的硝酸鉀晶體被煉製出十余斤,康鵬帶著一幫工匠親自操作**製造的最後一步,將硝酸鉀、硫磺和木炭三種原料分別稱取重量,按照硝酸鉀75%,硫磺10%和木炭15%的比例混合,不良學生在現代時一向對自己渺茫的前途不抱什麼希望,為防止萬一,一直把這黑火藥的理想比例牢記在心,不想卻在這個時代發揮了作用。

混合後的黑火藥粉末本來已經可用,但因為燃燒不能充分的緣故,效果未免將要大減,康鵬又命令工匠在黑火藥上噴上少許清水,用小碾子壓成薄餅狀,再以帶齒的銅棍碾成大小不一的顆粒,用篩子篩掉不合規格的顆粒,最後是光藥去除顆粒的棱角,使之表面光滑能充分燃燒,最後將首批製成的一斤黑火藥放進一隻薄鐵桶裡,留出引線。

五隻倒楣的山羊成了董卓軍火藥武器的第一個實驗品,與火藥桶一起拴在一面磚牆後,怕死的不良學生帶著一幫同樣怕死的董卓軍文武自然躲得遠遠的,在他們身後,是無數來看熱鬧的董卓軍將士。完全準備好了,康鵬將火把遞給還板著臉的黃月英,笑道:“別生氣了,本相把引爆西涼軍第一隻**包的光榮交給你。”

早就心癢癢的黃月英破涕為笑,飛快搶過火把,比劃幾下才點燃引線,塗過硝粉的引線立即冒出一股青煙,迅速朝**桶方向蔓延,康鵬趕緊喊道:“都蒙上耳朵。”肥手立即把肥耳堵住,眾人有樣學樣,都把耳朵蒙上。

“轟!”一聲巨響,濃煙翻騰,半人高的磚牆飛上半空,激起的碎石雨點般濺到康鵬等人頭上,待灰塵稍定,不等康鵬吩咐,董卓軍文武和黃月英已經快步跑過去,尤其是因為被分到髒臭任務的魏延跑得最快,可跑到原來磚牆前,董卓軍上下頓時鴉雀無聲,磚牆自然早已不在,五頭山羊則被巨大的爆炸力活活震成血肉碎片,現場還有一個直徑達三尺的大坑。

“太師,這真是我們收集那些廁所陳土做的?”魏延結結巴巴的問道。

“那叫硝土。”康鵬得意洋洋的說道:“因為硝化細菌的作用,含有大量**有機物的廁所陳土會收成硝酸,硝酸再與泥土裡的鎂、鉀、鈣等結合產生生成硝酸鉀和鈣鎂硝酸鹽,本相用草木灰中的碳酸鉀把鈣鎂硝酸鹽轉換成不可溶的碳酸鈣和碳酸鎂,水裡就只剩下可溶的硝酸鉀了,再經過蒸餾,本相就做出純度高達九成五的硝酸鉀晶體。”

康鵬說的這些化學知識,就連黃月英都聽不懂,更何況董卓軍那幫只會上陣殺敵的悍將,但**的威力已經展現在他們面前,當下人人跪倒高呼,“太師真乃天人也。”呂布更是喜笑顏開,逢人便說,“太師是我義父,我義父是神人。”

第二天,襄陽傳來消息,劉表拒絕投降,蔡瑁也留在城裡沒有回來,但胸有成竹的康鵬毫不在意,只是指揮士兵製造**,五天后,董卓軍已經配製出六千多斤優質黑火藥,不良學生按二十斤一包的配置製成**包,還在卑鄙無恥的在**包裝入大量鐵釘鐵角——就象嫌**包的威力還不夠一樣,待到諸事準備完畢,康鵬這才下令全軍出動,去找劉表的晦氣。

漢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七,風和日麗,黃道吉日,諸事大吉,正午時分,董卓軍全軍拔營而起,從三面包圍了襄陽城,魏延圍北門,龐德圍西門,康鵬帶著呂布與吳班攻打南門,就連董卓水軍都象徵性的出動,在襄陽東面的襄江外側擺開陣勢,做出一副全面進攻的模樣。

董卓軍的行動早有探馬飛報劉表,劉表大驚,急招黃祖、馬良與蔡瑁等人商議,劉表說道:“董賊已經五日未來攻打襄陽,今日忽然全軍出動,這是為何?”

黃祖答道:“回稟主公,根據我等計算,董賊糧草僅可支援五日,今日再攻不破襄陽,明日就只有退兵一條路可走,想必這是董賊的垂死一擊,我軍只消挨過今天,明天便可高枕無憂矣。”

馬良也贊成黃祖的看法,回城後仗著妹妹的保護,又吹噓自己在董老大面前是如何如何英勇不屈,僅被劉表官降一級的蔡瑁也乘機說道:“主公,末將在董賊軍中時,見董賊軍中存糧僅夠維持十天,按照推算,他們今天再打不破襄陽,就只能退兵,主公應該親臨城頭鼓舞士氣,只消頂住這一天,荊州便可保全矣。”

劉表點頭答應,至於那幫曾經建議他投降的荊州士林,劉表連看都不願看一眼,倒是伊籍和蒯家兩兄弟見荊州軍勝利在望,又上來作詩賦文大拍劉表馬屁,可惜劉表也看穿了這些士子的虛偽,毫不領情,帶著黃祖、馬良和蔡瑁三人揚長而去,對那幫士子理都不理,只有當初提議投降的華歆冷笑不止,不肯上去給劉表溜鬚拍馬。

“華子魚,華大先生。”劉表走後,蒯越等荊州士林便對華歆譏笑道:“華大先生為何還不再次棄官而逃?難道非要等主公得勝而回後來趕走先生嗎?”

“董太師一定會輸?”華歆反嘲相譏道:“董太師用兵,向來是謀定而後動,沒有把握的事,董太師什麼時候做過?”言罷,華歆抬腿便走,邊走邊說道:“我先回去準備迎接董太師入城的香案彩果,看在同僚的份上提醒你們一聲,董太師今日既然攻城,就一定有他的把握,如果你們還想保住性命,就不要打幫助劉刺史的主意,幫也沒用,枉自送了性命。”

華歆沒有機會走出劉表官廳,勝利在望的劉表想起他當初勸自己投降的事,在出門後又派人把華歆抓進監獄,單等得勝而回後找他算帳,有華歆的榜樣,荊州士林不敢怠慢,馬上點起家中家丁家僕,到城上幫助守城。

襄陽南門前,康鵬帶著呂布、吳班出陣,對著城上的劉表喊道:“劉表老兒,本相給你最後一次投降機會,你若再執迷不悟,城破之後,休怪本相心狠手辣。”

董卓軍多日攻城不克,劉表對堅守住今天充滿信心,也是大喊答道:“董賊,你傷天害理,欺君妄上,實乃亂世奸賊,本刺史絕不向國賊投降。”

康鵬冷笑,朝呂布一擺頭,呂布立即沖城上喊道:“大漢太師有令,襄陽城破,城中軍民只需放下武器,太師就可饒過爾等性命,除劉表外,絕不多殺一人!”呂布的中氣比康鵬足多了,喊話的聲音城中很多人都能聽到。

康鵬和呂布、吳班喊完話便緩緩退去,僅有的二十輛投石車也從陣中隆隆推來,城上的荊州軍軍師馬良狐疑道:“董賊貌似對攻破襄陽城信心十足,他又有什麼新花招嗎?”

“怕什麼?”黃祖大笑道:“我軍在城中有十萬軍馬,要象攻破襄陽,董賊至少得動用二十萬步兵,可他手中的步兵僅有一萬,如何攻城?”

馬良搖頭,不置可否,又對眾人叫道:“豎長盾保護主公,敵人的投石車要攻擊了。”

從襄陽城上看去,董卓軍二十輛投石車投瓢一一扳倒,隨著令旗一展,投石車投瓢揚起,二十塊黑乎乎的物體飛出,待荊州軍看清楚來物不過是直徑僅有二尺的木桶時,無不哈哈大笑,在荊州軍的長盾面前,就算是實心的木塊,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何況只有區區二十塊。

“木桶怎麼還在冒煙?”馬良驚叫道,這時荊州軍眾人也看出木桶的怪異,但為時已晚,二十個木桶有十八個砸上牆頭,另外兩個直接砸在城裡,荊州軍眾人再看去時,木桶卻先後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幾若雷鳴,將附近的荊州軍士兵炸成血肉殘塊,無數細小鐵釘鐵角亂飛,不知又帶走多少士兵的生命。刺鼻的硝煙散去,荊州城牆已經出現十幾個缺口,城上更是血肉狼藉一片。

“哇哈哈哈哈哈哈……。”呂布瘋狂大笑道:“投,給老子繼續投,把他們全部炸死!”掌握投石車的董卓軍士兵齊聲唱諾,手腳麻利的拌倒投瓢,放上火藥桶,點燃引線,再狠狠投上城去。

城下不停的投來火藥包,可憐的荊州軍上下亂成一團,哭爹喊娘聲與驚叫聲甚至超過火藥包爆炸的聲音,幾輪投擲下來,城上已經籠罩在一片硝煙之中,不時有慌亂的荊州軍士兵走投無路,從城上摔落下來,碎石橫飛,炮聲隆隆,幾乎讓來自未來的康鵬懷疑自己回到現代。

“投,再投。”呂布正叫喊間,忽然有人拍他肩膀,回頭看去,卻是他的義父,康鵬笑道:“奉先,我們的火藥包不多,先把城門炸開,破城要緊。”呂布猛拍自己的腦袋,傻笑一聲,忙指揮投石車瞄準城門投擲。

“轟!轟!轟!”連聲巨響,康鵬製造的火藥包其實威力遠不如真正的**包,足足用了五輪投擲,火藥包才炸破了襄陽南門,吊橋也被炸塌,康鵬乘機命令停止投擲,肥手一揮,呂布一馬當先,西涼鐵騎揚蹄狂奔,徑直殺進城中。

城破了,近身戰中,擁有西涼鐵騎的董卓軍勝利已經沒有懸念,康鵬此刻更關心的是能否抓到或者殺死劉表,而在城門被炸破之時,劉表也明白大勢已去,大哭著想要投城自盡,被馬良與黃祖二人死死抱住,馬良大哭道:“主公不可自棄,我軍在樊城、長沙和桂陽還有軍隊,倘若主公自盡,他們就成了一盤散沙,只能被董賊各個擊破,眼下我水軍尚佔優勢,主公請快上戰船,到長沙去重整旗鼓。”

經馬良規勸,劉表如夢初醒,忙在黃祖與蔡瑁的保護下逃向東城,而此刻眾多董卓軍已經湧入襄陽城,到處都是撕殺,劉表等人行不多遠,就被董卓軍大將吳班盯上,吳班大喝一聲,“劉表那裡走?”拍馬沖來,挺槍便刺,黃祖急忙接住,大喊道:“主公先走,容某與你斷後。”

此刻劉表已經顧不得念及與黃祖多年的交情了,馬上與蔡瑁、馬良二人策馬狂奔,再不管黃祖的死活,吳班與黃祖戰了有二三十合,仍然不分勝負,旁邊突然沖來一騎,正一合便將黃祖挑落下馬,再看卻是呂布,呂布大喝道:“劉表那裡去了?”吳班答道:“往東門去了,溫侯快追。”

呂布二話不說,拍馬就往東門沖去,一路上勢如猛虎,當者披靡,待殺至東門,卻見馬良倒在城門之旁不知死活,而蔡瑁倒提寶劍押著劉表立於一旁,見呂布趕到,蔡瑁馬上陪笑道:“溫侯,小人奉太師之命,已將劉表生擒。”

北門與西門相繼被打破,龐德與魏延分頭殺入城內,荊州軍群龍無首,又被火藥包嚇破了膽,大部分選擇投降,少部分頑抗的也被董卓軍各個擊破,蔡瑁又招降了荊州水軍,待到黃昏時分,董卓軍基本控制了襄陽城。

康鵬入城的時候,以蒯家兄弟為首的荊州士林早在街道兩旁擺下香案酒燭,熱烈歡迎董太師入住襄陽城,康鵬壓根不理會他們的阿諛奉承,而是劈頭蓋臉問道:“聽說華歆華子魚也在城裡,他在那?帶他來見本相!”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5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五章 野心

和康鵬想像中的一樣,華歆的氣質與賈詡十分相似,儒雅清靈中帶有一絲邪氣,清秀的容貌卻給人一種冷森森的感覺,即使剛從監獄裡提到官廳裡,華歆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起伏,還是一樣的古井不波,真正做到寵辱不驚。

“堂下站立者何人?”當著董卓軍文武與荊州士林官員的面,康鵬故意板著臉問華歆,仿佛很看不起華歆似的,而董卓軍眾人與新投降康鵬的荊州百官面面相覩,都不明白康鵬的意思,按理說,華歆是荊州百官中第一個建議劉表向董卓軍投降的官員,董老大進城後第一個要找的荊州官員也是華歆,就證明董老大對華歆十分欣賞或者喜歡,應該重用賞賜才對,可現在滿堂的人都有座位,惟獨華歆身戴腳鐐手拷押於堂前,這又是什麼意思?

“回稟太師,在下華歆華子魚。”面對董老大的威嚇,華歆仍然不動聲色,微一躬身,彬彬有禮的答道:“華歆見過太師,給太師請安。”

“華歆!”康鵬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來,肥手忽然一拍面前案幾,震得筆墨紙硯橫飛,將眾人嚇了一跳,破鑼嗓子大吼道:“華歆,你可知罪?”聲音之大,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幾乎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個念頭——華歆死定了!

華歆微帶詫色,抱拳道:“回稟太師,小人不知所以犯何罪,請太師指點。”

“我義父說你有罪你就有罪!”呂布首先大叫,還想跳起來去撕華歆,卻被賈詡拉住,賈詡低聲道:“溫侯,聽太師說完。”說實話,賈詡也不清楚康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襄陽城還沒攻破時就嚷著要見華歆,等見到人了,卻又對華歆喊打喊殺,饒是賈詡老於世故,也不清楚康鵬要玩什麼名堂。

“很好,本相告訴你。”康鵬咬牙切齒道:“昔日本相大戰虎牢關之時,你乘機棄官而逃(PS:華歆背叛董老大時,康鵬還沒到三國時代),第一次背主棄義,袁術以你為臣,沒過多久,你又第二次背叛逃官,後來你又為劉表座下之臣,本相天軍逼近,你又鼓動劉表投降本相,雖然有功,卻數不義,如此反復無常,背信棄義,本相留你何用?”

說到這裡,康鵬又扯開破鑼嗓子喊道:“在座的各位荊州英傑,你們說,本相該不該殺此小人?”康鵬話音剛落,江夏八俊之一的張儉張元節馬上跳出來,深深一鞠道:“太師英明,這華歆早在求學之時,便極度貪財好利,為官後又兩度三番叛主,品德低劣,太師將華歆明正典刑,實乃眾人望所歸。”

“張元節言之有理。”蒯越也跳出來,抱拳道:“太師昔日連殺背主求榮的張松楊松,大快益州漢中人心,今日再將這無義之徒處與極刑,勢必讓荊州士紳拍手稱快,對太師感恩戴德。”蒯越這話倒是大實話,華歆做為負責監督官員官紀的監冶謁者,執法嚴明,為官清廉,不知得罪了多少荊州士族大戶,康鵬殺了他,還真能讓不少荊州士族拍手稱快。

“不殺華歆,不足以平民憤怒!”“華歆該死!”“太師,小人願為劊子手,為太師除此大害……”一半是為了討好康鵬,一半是為了公報私仇,荊州士林一起團結起來聲討華歆,大有不除華歆誓不干休的模樣。

“華歆,聽到了嗎?”康鵬冷笑道:“這麼多人要殺你,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華歆有話要說。”華歆昂首道。

“快說。”康鵬厲聲道。

“小人第一次棄官而逃,是因為太師初進洛陽時殘忍好殺,暴虐不仁。”華歆毫無懼色,朗聲說道:“小人不願為當時的太師助紂為虐,所以棄官而逃;第二次棄袁術,是因為袁術目光短淺,貿然稱帝而不知體恤百姓,淮南民不聊生,遲早自取滅亡,賢臣擇主而侍,所以小人再次棄官;這一次,荊州劉表只知舞文弄墨,吟詩***,坐視荊州的一幫貪官汙吏搜刮百姓,荊州再讓劉表糟蹋下去,不知又將有百姓遭殃,而太師經虎牢關之戰後已經幡然悔改,義釋十八路諸侯,救濟北方難民,又主動將手中權力交還聖上,得蒙上天恩賜神種,將雍並涼三州治理得有如人間仙境,即降九錫於太師,也不足以表太師之功,華歆為荊州百姓計,所以勸劉表投降太師,別無他意。”

康鵬的醜肥臉上陰晴變幻,而華歆仍然不動聲色,過了良久,康鵬才說道:“說完了嗎?還有沒有”華歆點頭道:“說完了。”

“一派胡言!”康鵬忽然又一拍案幾,大吼道:“高祖殺白馬為誓,非劉不得封王,本相身為漢臣,世食漢祿,豈肯做那不忠不義之事?”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華歆昂首道:“如今漢室衰微,大廈將傾,只有董太師就位為王,方可支撐大局,名正言順盡誅天下亂臣賊子,還天下太平。”事情發展到這裡,董卓軍的兩大軍師賈詡與龐統二人已經心中雪亮,二人只是奇怪,董老大是如何知道華歆會說這些話的?難道是董老大事先與華歆串通好演戲給眾人看?可又不象啊?

“胡說!胡說!”對大漢朝忠心耿耿的董太師雙手緊蒙肥耳,就象害怕聽到隻言片語逆賊華歆那些無君無父的大逆不道的話一樣,饒是如此,董太師還是氣得鬍子直翹,大吼道:“把這個無君無父的華歆拖下去砍了,本相對聖上忠心耿耿,再不想聽到這些話。”可說這話的時候,董太師的銅鈴眼緊盯賈詡,像是有什麼不便出口的話暗示賈詡一樣。

果然,武士上來拖拽華歆時,董卓軍軍師賈詡與副軍師龐統一起離座,到康鵬面前跪下,齊聲道:“太師,華歆雖然罪該萬死,可他奉勸劉表投降,不無微功,為官也還算清廉,請太師看在我等的面上,暫饒華歆一命,讓他戴罪立功。”

忠心耿耿的大漢董太師沉吟半晌,方才很勉強的說道:“看在二位軍師的面上,權且記下華歆項上人頭。”大漢董太師似乎還不解氣,又狠狠說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免去華歆以前的官職,降為侍中,以示懲戒,如有再犯,定不輕饒!”

荊州士林個個目瞪口呆,董太師的義子溫侯呂布更是張大了嘴,幾乎懷疑義父老糊塗了,華歆以前的官職只是州郡監冶謁者,從八品,而侍中則是朝廷大員,正四品,這那是降,而是把華歆一下子升了五級!呂布正要說話提醒義父,魯肅輕輕拉住他,低聲道:“溫侯,別說話,太師心裡比誰都清楚。”

於是乎,剛才還是監下囚還險些成為刀下鬼的華歆立即被脫去囚衣,換上侍中官服,坐在應該坐的位置上,而華歆仍然不動聲色,只是在低下頭時,眼中才閃過一絲得色。賈詡表面上不說話,心中也在暗暗高興,如果沒有華歆自告奮勇,那董老大十有**要把那個挨世人唾駡的倒楣差事交給自己,那可是做人低調的賈詡非常不願去做的。

花了很長時間審訊華歆,在處置馬良時就簡單多了,康鵬只是問了馬良一句,“汝為劉表座下之臣時,可曾想過如今淪為階下囚?”被蔡瑁打暈而被生擒的馬良也只回答了一句,“想過,只是身為臣子,不得不盡忠。”康鵬大笑,將馬良降為荊州主簿,蒯越、蒯良和伊籍等一干荊州士子也一併任用,只是康鵬沒有把他們留在荊州為官,都封到董卓軍的大本營雍州去為文官,至於他們家族在荊州的利益,自然有一幫紅著眼睛的雍並涼三州商人和董卓軍功臣家族去鯨吞蠶食,壓根不用康鵬去操心。而最倒楣的是原荊州刺史劉表,因為那天晚上實在把康鵬折磨得夠慘,康鵬賜他自盡,將劉表長子劉琦與後妻蔡氏貶為庶人,遷到涼州居住,蔡氏在途中又生下一個不知道是劉表、還是暗月組或者江東士兵的兒子,取名劉飛,不到三天,蔡氏得產後風病死,劉飛不出十日便夭折,五年後劉琦在涼州病死,從此劉表一門滅族。

諸事處置完畢後,康鵬犒賞三軍,設宴款待群臣,席間賓主盡歡,直至深夜方散,康鵬喝得醉醺醺的想要去騷擾文鷺,不想剛到文鷺房門外,就被黃月英攔住,黃月英嘟著小嘴說道:“壞相公,你騙我,今天我看到了,你做的根本不是什麼**,還是火藥,威力太小了,用了近百個火藥桶才炸開一道城門,對人的有效殺傷範圍也不到五丈,比我做的黑火藥威力強不了多少。”

康鵬捏捏她的小臉,笑道:“而且只能在攻城時使用,野戰中根本不實用,如果敵人有騎兵,投石車還沒裝好藥,騎兵就已經沖到面前,那怕敵人是步兵,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閃躲對吧?”

黃月英點頭道:“對,是你說的,真正的**能開山裂石,連鋼鐵都能炸破,可我到現在還沒看到什麼是真正的**。”

“因為真正的**配方本相也不知道,要想製造真正的**,還需要象你這樣的天才去不斷探討研究,那才有希望做出真正的**。”康鵬哲人般歎道。但不良學生正經不了多久,又把心思動到眼前的小美人身上,自從黃月英死乞白臉的要作康鵬老婆後,黃月英就再沒有故意把自己弄醜,此刻月光下的黃月英僅著一件月白小衣,發育接近成熟身體無比誘人,小臉仿佛透明一般晶瑩光潤,惹得不良學生色心大動。

不良學生使力咽下一口唾沫,湊到黃月英耳邊低聲道:“小心肝,其實黑火藥也有一些用處的,可以製造火槍或者手雷什麼的,我們到你床上,本相慢慢給你說明原理好不好?”

黃月英小臉立即漲得通紅,一言不發,康鵬的親兵們懂事的立即四下散開,黃月英這才悄悄拉著康鵬走回自己的房裡,躺到自己床上,閉上大眼睛,用蚊子似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白白教我,隨便你了,但今後一定要把你會的全部教我。”

……先不說不良學生在襄陽再次誘姦無辜少女,單說周瑜損兵折將返回柴桑,出乎周瑜的預料,孫權與孫靜等人已經先行趕到了柴桑,周瑜雖然奇怪孫權怎麼會捨棄條件更好的建業遷居柴桑,但眼下不是疑問的時候,周瑜先命人將自己綁縛,然後才到孫權面前哭訴大意失利的經過,請求孫權處罰自己,而這次周瑜兵敗時見機得快,救出大部分孫權軍將領,包括程普在內,孫權軍諸將幾乎一面倒的為周瑜求情,以報答周瑜的救命之恩。

“勝敗乃兵家常事,董賊奸詐無匹,詭計多端,船燒了可以再造,士兵可以再行招募,你能救出大部分我軍元老,我軍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孫權明顯更關心其他事,只是將周瑜官降三級,罰俸半年,重新組建水軍了事,便命眾將散去休息。

到得夜裡,孫權悄悄派人把周瑜叫到孫堅舊府的密室,待密室中僅有孫權、孫靜和周瑜三人時,孫權便劈頭蓋臉的問道:“黃蓋是怎麼死的?你確定他死了沒有?”周瑜大驚,忙將當日暗殺黃蓋的經過細述一遍。

“廢物!”孫權把平時不符合年齡的老練表情拋到九宵雲外,一把將面前幾案掀翻,大罵道:“殺個人都不敢保證殺死,本侯告訴你吧,黃蓋可能沒死!”

“什麼?他沒死?”周瑜的臉都白了,而孫權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叔父大人的手下查到,麥城事件後的第四天,有一艘小漁船在武昌附近救起一名身負重傷的老軍,那老軍獲救時,還抱著一根大木,不知道在江上飄了多久,年齡和相貌都與黃蓋非常相似,很可能就是黃蓋。”

“後來那名老軍在漁村中養了一段時間的傷,我的人出現在漁村附近時,他就忽然不知所蹤,這分明是害怕有人找到他!”負責孫權軍情報的孫靜補充道,以前孫堅長年在外征戰,孫堅一家的內務都是交給孫靜打理,至於孫靜為什麼要幫孫權奪取嫡位,這就是孫權和孫靜之間的秘密了。

“可能是他,可能是他……。”周瑜此刻已經六神無主,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半晌才清醒過來,磕頭道:“主公放心,小人這就帶人去查,如果真是他,保證他永遠沒有說話的機會。”

“那還用說?”孫權惡狠狠的說道:“那個小漁村的人已經全部被叔父大人的手下解決了,你明天就藉口招募水兵,帶軍隊去江夏武昌一帶悄悄查訪,董賊現在正忙於荊州戰事,勢力暫時延伸不到江夏,你一定要趕在董賊佔領江夏之前找到黃蓋,解決他!”

……同一時間,地點又回到襄陽城,雖然已是深夜,城中的一間普通的民居內仍然***通明,三十多名衣著各異的男女分列室中,房間的正中間,還供有幾面靈牌,為首的一名青年男子率眾對靈牌三跪九叩後,合掌道:“弟兄們,你們可以閉眼了,太師已經傳令到雍州,給你們的家眷雙倍撫恤,讓你們的家眷安享餘生,你們安心去吧。”

房中抽泣一片,那青年男子回身道:“兄弟們,姐妹們,這些兄弟因為偷開城門失敗而不幸犧牲,我們紀念他們,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軍雖然佔領了襄陽,但荊州四個大郡長沙武陵等地還是各自為政,太師又傳下命令,命令我們先行南下江夏長沙等地,為我軍的下一步行動做準備。”

“謹遵太師號令,請隊長吩咐。”三十多名男女一起抱拳低聲道。

“暗月組七十六號至八十號與燕子組四十三、四十四號為一組,你們的目標是長沙,燕子組設法接近韓玄……”那青年男子一一分派任務,待分派完畢後,那青年男子又說道:“你們在執行任務的同時,還要注意查找一人,他的名字叫黃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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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六章 九錫

從麥城之變開始,短短兩個月之內風雲突變,關係好到幾乎穿一條褲子的董卓軍與孫堅軍反目成仇,孫堅神秘慘死,董老大幾乎死在麥城,而打得你死我活的孫堅軍與荊州軍,忽然又握手言和結成同盟,荊州軍更是一度抓到天下士林無比痛恨的董老大,險些把董老大活活燒死,但輪到董卓軍反擊時,可憐的荊州主力卻被未出全力的董卓軍重創,連荊州治府襄陽都被董卓軍攻陷,孫權援軍船隊居然還被騎兵擊潰,暴出大漢戰爭史上的奇跡,待到初平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荊州形勢基本明朗,董卓軍控制了荊州三分之一的地盤與一半以上的人口,剩下的長沙、武陵和江夏等郡已成一盤散沙,孫權軍又遭重創,無力與董卓軍爭鬥這些空白地盤,荊州全境落入董卓軍手中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在這期間,徐州劉備也沒有閑著,乘董卓軍無暇暗中支援袁術的這段時間,攻破袁術大本營壽春,袁術逃亡廬江途中氣病而死,從建立那天開始就沒有得到任何諸侯承認的仲氏帝國宣告滅亡,部將紀靈收攏袁術軍殘部,保護袁術家眷南渡長江投奔孫權,因為孫權曾經與袁術之女定親,借機收編了袁術殘部,在淮南之戰中沒出一兵一卒便白撿便宜,而劉備經此一戰後,威名大振,汝南龔都、劉辟軍主動投降,劉備軍的地盤擴大一倍以上,佔據徐揚二州與豫州半部,實力僅僅稍遜董卓軍與袁紹軍,已是天下第三。

康鵬最害怕的人不是劉備,劉備的地盤雖大,可幾乎都是平原,在董卓軍西涼鐵騎面前根本無險可守,而且經過數次戰亂後,劉備的地盤人口相對稀少——也就意味著劉備軍後勁不足,董卓軍只需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積攢足夠的物資,康鵬有把握在半年之內摧毀劉備軍的虛假繁榮。康鵬最擔心的是那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曹操,與董卓軍退還長安那兩年一樣,曹操發展的穩健簡直讓康鵬害怕,從佔領青州之後,曹操就一直在休養生息,發展經濟與農業,招募流民屯田養兵,逐步光復兗州失地,加上青兗二州原有人口基礎,曹操軍的後勁實際上超過劉備或者袁紹,同時曹操與郭嘉二人都看破了董卓軍包圍中原的戰略,無論董卓軍如何挑撥,死活都不肯與袁紹或者劉備開戰白白消耗自身實力,不僅保住了曹操軍自身的潛力,還間接保住了袁紹與劉備的潛力,使得董卓軍的中原戰略難度無形中家大。

曹操這麼穩,我們的董太師當然不高興,而且董太師還從岳父伏完與蔡邕口中拷問得知,曹操還在鼓搗一個秘密遷都的計畫,想乘初平五年正月十五漢獻帝與伏壽成親的機會,以參加慶禮為名,秘密把漢獻帝迎到東郡,擺脫董卓軍對漢獻帝的暗中控制,以天子之名號召諸侯組成第三次反董聯盟,最讓董太師憤怒的是,種種跡象表明,逐漸長大的漢獻帝可能也知道這件事,對這件事態度曖昧,雖然蔡邕和伏完寧死不願招認,還沒有準確證據,但董太師明白,漢獻帝也想自己當家作主了。

小舅子不聽話,還想拐走自己的小姨子並聯合敵人攻打自己,而且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了,我們的董太師明白這件事的緊迫性,不敢在襄陽休息,佔領襄陽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初平四年的十一月十六,董太師在襄陽召集文武百官,匆匆任命魯肅代理荊州刺史,負責荊州剩下的戰事,留副軍師龐統、大將馬超、魏延和甘寧等人輔佐魯肅,又命令原住涪陵的董卓水軍全線東下,將西涼水軍的總部搬遷到江夏,原住成都的董卓軍大部也全線東移,準備下一步的江南戰役,甚至連未來女婿孫策都來不及安撫,仍然暫且收監,董太師就帶著賈詡、呂布、龐德和華歆等人,率領一萬鐵騎北上洛陽,去找自己的小舅子算帳。

初平四年十二月初,康鵬等人趕到洛陽,坐鎮後方的李儒按康鵬的命令調遣徐晃、董崇等將率軍東出潼關,在洛陽郊外與康鵬會師,康鵬與董崇兄弟二人一年未見,見面後免不了有一番唏噓,各自哭訴別來之情,康鵬還破天荒的對董崇帶來的那支屢立奇功的二爺軍嘉獎一通,親自接見了艾全、馬壯等運氣好得離譜的董卓軍福將,大加勉勵。當夜,康鵬秘密找來馮太監兄弟,詢問一番後又賞給倆兄弟幾記耳光,交代仔細後才放他們回宮。

次日,康鵬進洛陽面君,第三次重回洛陽,洛陽城的破敗更甚,人口從康鵬離開洛陽時的百萬之眾銳減至不到四十萬,足足減少了三分之二,只有洛陽皇宮卻比康鵬離時更加金碧輝煌,占地面積更大了許多,而康鵬敬獻那座光華宮,也在緊張的施工中。

看到這些情景,康鵬不但不高興,反而在早朝門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不顧形象的破口大駡,“幹你娘,與本相玩扮豬吃老虎,簡直就是孔夫子門前賣文章。”康鵬暴怒了,以前他用美女和奢華腐蝕漢獻帝,敗壞漢室聲名,漢獻帝表面上當,實際上卻一直和曹操勾勾搭搭,還想遷都躲避康鵬的控制,其心不小。

“董太師,兩年不見,益發精神了,簡直是越活越年輕。”滿朝文武百官都不敢招惹董老大,惟有馬日鄲、董承和朱攜三名心中無愧的老臣敢和康鵬說話,白髮蒼蒼的馬日鄲先向康鵬討好幾句,怯聲問道:“敢問太師為何事動怒?難道是因為他們嗎?”馬日鄲指的他們就是伏完與蔡邕,這倆個漢獻帝與曹操之間的秘使此刻已經被剝去官服,押在百官的隊伍最後。

康鵬自然不能承認是在罵漢獻帝,點頭栽贓道:“太傅大人好,本相是在罵他們。”馬日鄲等人再問康鵬為何扣押伏完與蔡邕二人時,康鵬怒道:“太傅大人稍等,待到朝上,本相再一一控訴他們的罪行,簡直就是膽大妄為,竟敢打劫持聖駕的主意。”

馬日鄲等人大驚失色,失聲道:“劫持聖駕?伏大人與蔡大人他們?他們敢嗎?”可康鵬板著臉不說話,馬日鄲等人也不敢追問,但康鵬的話迅速傳遍了皇宮前列隊等待早朝的文武百官之中,不消片刻,洛陽文武百官紛紛遠離伏完與蔡邕二人,就象害怕他們身有蝨子一樣。

不一刻,皇宮內的景陽鐘敲響,康鵬一馬當先,帶著百官一起入朝,待進得大殿,康鵬就惡狠狠盯上了高座在大殿之上的漢獻帝,一年多沒見,漢獻帝又長胖了不少,雖然表面還在做出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但看到康鵬,漢獻帝還是被嚇得全身顫慄不止,不敢與康鵬對視,百官三跪九叩之後,馮斌從漢獻帝身後站出道:“百官有本早奏,無事捲簾朝散。”

“老臣有本。”康鵬站出佇列,惡狠狠說道,語氣之兇狠,讓滿朝百官都打了一個寒戰。

“太,太師有本請奏,朕一、一定準。”漢獻帝差點被嚇哭,連問候康鵬的話都忘記了,只是結結巴巴說道。

康鵬抱圭冷冷道:“啟稟聖上,近日臣密查得知,侍中蔡邕與車騎將軍伏完二人,世食漢祿,卻不思報效國家,更外連國賊曹操,企圖劫持聖上東遷兗州,其心當誅!”

康鵬此言一出,滿朝皆驚,漢獻帝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秘密指使蔡邕、伏完與曹操聯繫的人就是他,一旦蔡邕和伏完把他供出來,很難說眼前這個魔王不會對自己撕破臉皮。過了良久,漢獻帝才強作鎮靜道:“太師是否誤會?伏蔡二人素來對朕忠心耿耿,豈能作此無君無義之事?”

“聖上的意思是?”康鵬搶上前幾步,緊盯著漢獻帝厲聲道:“懷疑老臣在說慌了?”

“沒有,沒有。”漢獻帝下意識的向後一縮,帶著哭腔道:“太師誤會了,朕豈會懷疑太師?朕也不敢啊。”

“太師,不要衝動。”馬日鄲也搶上前幾步,壯著膽子拉住康鵬,勸道:“太師不要衝動,聖上絕對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蔡邕與伏完二人平時確實對聖上忠心耿耿,我等也想不到他們敢作這罪當滅門的叛逆之舉,既然二人已經被太師拿下,就請帶上朝來審問,聖上也好給他們定罪。”

對馬日鄲,康鵬還是有幾分尊敬,一切的情報都表明,馬日鄲向來是幫理不幫人,對西涼軍也抱有好感,所以漢獻帝聯繫曹操的事也不敢讓他知道,當下康鵬點頭道:“就依太傅之言,將二人押上來。”

蔡邕與伏完被押上來時,倆人都緊盯漢獻帝,老淚縱橫的悄悄搖頭,像是在向漢獻帝傳達什麼資訊,康鵬看在眼裡,心中冷笑,對著二人大喝道:“蔡邕,伏完,當著滿朝百官,你們老實交代,是誰指示你們與國賊曹操聯絡,企圖劫持聖駕東遷?”

蔡邕與伏完對視一眼,一起搖頭道:“沒有人指使,是我們自己聯絡曹操,企圖劫持聖駕的。”二人都打定主意,寧可身敗名裂都不能出賣獻帝,不給董魔王借題發作的機會。

“你們……,你們!”馬日鄲氣得白鬍子直跳,揮圭亂打蔡邕伏完二人,泣不成聲道:“你們還是當世大儒,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嗎?竟然敢作這樣的事,你們枉負君恩,枉負君恩啊。”文武百官中忠於漢室的官員也紛紛唾駡二人,而蔡邕與伏完低頭不語,默默承受著馬日鄲的毆打與百官唾駡。

看著馬日鄲將二人打得頭破血流,康鵬心中大為解氣,又拉住馬日鄲道:“太傅且慢,此二賊的罪行遠不止如此,且聽本相慢慢說來。”

“什麼?”馬日鄲怒道:“他們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康鵬盯著蔡伏二人,冷冷道:“自黃巾之亂後,群賊並起,禍亂天下,本相上奉聖意,下應民心,討伐各地割據國賊,先後擊潰匈奴、烏丸與羌族等胡族,又平定益荊二州,神州大地,本相已然統歸近半,只得再將孫權、劉備和曹操國賊消滅,便可中興我大漢,使聖上與天下百姓安享太平,可這二人居然喪心病狂的聯絡劉表、孫權與曹操等國賊,妄圖使眾賊一起聯合,抗擊天兵謀害本相,使天下重歸戰亂,其罪之重,縱然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洗其罪孽。”

“你胡說!”被康鵬栽上分裂祖國罪名的蔡邕大叫道,可康鵬緊接著大喝一聲,“還想否認?說,聯絡劉表孫權等賊,企圖謀害本相的主使是誰?”

提到幕後主使,蔡邕和伏完立即懨了,低下頭,蔡邕無力的說道:“沒有人主使,是我們自己做的。”伏完低聲道:“不關其他人的事,你不要牽連無辜。”

康鵬冷冷的扭過頭去,不用他說話,早有一幫老臣沖上去圍打蔡伏二人,“逆賊!”“奸賊!”邊打邊罵,尤其是平時與伏蔡二人交好的朱攜、董承等人打得最狠,但伏蔡二人目中含淚,那怕被打得頭破血流,連哼都不哼一聲。康鵬偷眼看漢獻帝,見他仍然縮成一團,臉上連愧疚同情的神色都沒有,康鵬心中暗怒:“此子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伏蔡二人這麼替他背黑鍋,他卻連勸都不勸一下。”

不管怎麼說,蔡邕和伏完始終是康鵬事實上的岳父,康鵬再恨他們,也不能看著他們被活活打死,當下康鵬朝呂布和龐德一使眼色,二將立即分開百官,救出伏蔡二人,呂布大喝道:“他們是朝廷犯人,且聽我義父處置。”

“瞎說。”康鵬佯作訓斥道:“聖上在此,那有為父說話的份?”康鵬又轉向漢獻帝說道:“萬歲,二賊罪證確鑿,已經親口招認,請萬歲降旨處罰二賊吧。”

漢獻帝一驚,又往後一退道:“相父在此,還是請相父處置的好。”

康鵬不依不饒,繼續說道:“萬歲轉年就十五歲了,是該親政的時候了,還是請萬歲處置的好。”

康鵬和漢獻帝推來讓去,誰都不願背上殺賢之名,最後康鵬漸漸流露出不滿的神色,漢獻帝才勉強道:“既如此,就將這二賊滿門抄斬吧,以懲戒他們的罪行。”不出康鵬的預料,漢獻帝說出這些話後,早朝的文武中果然有四五名官員面露震驚不滿,早有賈詡華歆等人協助康鵬記下他們的容貌姓名,當夜這幾名官員就被請到董卓軍中喝茶,再到午夜,又有幾名朝廷官員被請進董卓軍大營,便再也沒有機會走著出來。

“太重了。”目的達到後,康鵬又出來做好人了,康鵬假惺惺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請萬歲看著他們都是三朝老臣(PS:漢靈、漢少、漢獻三朝)的份上,饒他們一命,貶為庶人即可,至於他們的家眷,以請萬歲賞給老臣為奴吧。”其實康鵬更想說只把伏壽賞給他為奴隸就行的,只是光要伏壽一人,那也未免太明顯了,不良學生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這麼做。

“就依太師,就依太師。”漢獻帝連聲答道,馬上把伏蔡二人貶為庶人,他們的家人連帶未來老婆一併賞給康鵬做奴隸,待眾臣平靜,康鵬露出滿意表情後,馮斌才又出列道:“眾臣有本奏本,無本捲簾朝散嘍。”

“臣侍中華歆有本。”一直沒有說話的華歆,終於迫不及待的出列道。

漢獻帝雖然從來沒有見過華歆,但看到華歆是康鵬帶進早朝的,知道他是康鵬親信不敢得罪,趕緊說道:“准奏。”

“啟稟萬歲,自黃巾亂賊並起至今,天下分崩,漢室衰微,萬歲令不出洛陽,群賊並起,各霸一方。”華歆奏道:“惟有董太師獨撐大樑,外拒胡族,內掃韓遂、劉焉與劉表等賊,孫權曹操等一干國賊,也不過苟延殘喘,待太師大軍到時,定然土崩瓦解,中興漢室,指日可望。”

“不錯。”漢獻帝討好似的說道,“董太師勞苦功高,確實辛苦了,待漢室中興,朕一定重重嘉獎太師。”華歆說的確實是實話,大漢朝這個破架子,沒有康鵬的西涼軍撐著,早就破散崩離了,群臣也紛紛附和,贊成華歆的話,但華歆接下來的話,卻令他們大吃一驚。

“兵出不能無名,太師討伐諸賊,名正方能言順。”華歆接著說道:“臣請萬歲賜太師九錫,封康王,假天子行事,方能名正言順討伐諸賊,一統宇宙,光復漢室。”

眾人目瞪口呆,封王?漢朝立朝三百多年,除去呂氏亂政時封的呂姓王外,只封過一個異姓王——王莽!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6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七章 康王

九錫,是天子賜給諸侯、大臣有殊勳者的九種器用之物,包括車馬、衣服、衣器、朱戶、納陛、虎賁百人、鈇鉞、弓矢與秬鬯,是最高禮遇的表示,在康鵬所處的三國時代之前,僅有王莽一人蒙賜九錫,這個時代之後,曾有曹操、孫權、司馬昭、李淵與南朝四朝開國皇帝等人接受過九錫,好好的九錫大禮,也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篡逆代名詞。

華歆奏請漢獻帝加封康鵬為康王的奏章剛奏完,早朝上文武百官先是目瞪口呆,然後炸開了鍋,幾乎所有人在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董卓終於想要篡逆了!想是這麼想,但沒有人敢公開指責康鵬的不臣之舉,一是朝廷官員大部分是當年李儒火線提拔上來,董卓稱王,他們自然少不了升官封爵,忠心於漢室的大臣也不敢觸怒董卓,都把矛頭直指華歆,包括已經被貶為庶人的蔡邕和伏完二人,都咬牙出血的大罵華歆,雖然不敢罵華歆是拍康鵬馬屁或者受康鵬指使,但卻把一頂頂國賊、奸賊和逆賊的帽子戴到華歆頭上,恨不能生食華歆之肉。

最為年老的太傅馬日鄲更是氣得全身發抖,枯瘦的手揪住華歆的衣領大罵道:“逆賊,高祖殺白馬為誓,非劉不得封王!董太師對聖上忠心耿耿,你竟敢鼓動太師仿效國賊王莽,你,你罪該萬歲!”馬日鄲也知道華歆是康鵬一手提拔上來,這話其實是罵給康鵬聽的,奉勸康鵬不要學習王莽。

“聖上!”朝廷之上忽然傳來一陣殺豬似的號哭聲,忠心耿耿的大漢董太師忽然放聲大哭,聲音之難聽,把漢獻帝身的宮女們都嚇得花容失色,而平時裡很會憐香惜玉的董太師來不及顧慮美麗宮女的感受,撲通跪下,扭動著肥胖的水桶腰膝行到漢獻帝面前,以額搶地哭道:“萬歲明鑒啊,老臣忠心為國,絕不會貪圖非份之想,老臣一心只想中興我大漢,替萬歲重振河山,絕對不敢想什麼王侯之位啊!”董太師忠心為國的名頭確實不是吹出來的,磕頭出血,哭得死起活來,字字情真意切,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就連那些忠於漢室大臣幾乎都認為華歆的奏章不是董老大指使的——實際也不是。

“萬歲!”康鵬大哭道:“臣手握重兵,坐擁五州,被人誤會臣想稱王也屬正常,但老臣為求避嫌,懇請萬歲將老臣罷官削爵,貶為庶人,以表老臣之心。”

“老東西,如果朕真能將你罷官削權就好了!”漢獻帝在心中恨恨罵道,逐漸長大的漢獻帝心裡清楚,假如他真的下旨罷董卓的官,先不說董卓會不會遵旨,就算董卓真的遵旨了,西涼軍兵權仍然握在董卓手裡,董卓軍那幫驕兵悍將也不會聽從他的調遣,雍並涼益諸州的權貴百姓還是不會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更給董卓落下鳥盡弓藏妒害功臣的口實,可以名正言順的造反稱王,乃至稱帝。

“太師千萬不可太過傷心,萬歲英明燭照,絕對不會誤解太師的。”康鵬的表演打動了一干老臣,馬日鄲、朱攜和董承等老臣都上來攙扶勸慰康鵬,表示自己們理解康鵬的忠心,漢獻帝也假惺惺的出言安慰康鵬,可忠心不二的董太師還是大哭不止,大有不洗清冤委屈就撞死亡在金鑾殿上的趨勢,而董太師的義子溫侯呂奉先幾次想要張嘴說話,卻被董卓軍軍師賈詡以嚴厲的目光制止。

“太師此言差矣!”朝上正喧鬧之際,一直垂首不語的華歆忽然大喝一聲,又吸引滿朝文武的目光,華歆搶到康鵬身旁,大喝道:“董太師,敢問你可是忠心為大漢中興出力?”

這回連康鵬都糊塗了,口不對心的答道:“當然,本相當然是忠心耿耿為了報效國家,一心只想為聖上分憂解難。”

“胡說八道!依我看,你根本不忠於萬歲!更不忠於大漢江山!你才是真正的國賊!”華歆也不知道是否吃了豹子膽,忽然對康鵬大罵,惹得滿朝文武瞠目結舌,呂布暴跳如雷,如果不是龐德死死抱住他,只怕他已經沖上去把華歆撕成碎片了。

“本相不忠於萬歲?不忠於大漢江山?”康鵬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有就是認為歷史書上對華歆的記載完全是錯誤的,而眾人也豎起耳朵,單等華歆接下來的話。

“沒錯,你就是不忠!”華歆咆哮道:“大漢自靈帝以來,先後有黃巾賊禍亂天下,何進與十常侍亂政篡權,立偽少帝,置靈帝遺囑而不顧,百官束手,三公無策,惟有董太師你獨力撥亂反正,力剿權宦,廢偽少帝扶獻帝,大漢子民終究得見天日,諸侯被奸人蒙蔽,攻打於你,你獨樹大旗盡擒諸侯,可放而不殺,胸懷之廣,古今罕見!後又將大權盡還少主,雖周公姜尚也不如!終究得蒙上天恩賜神種,以三州之力逐步清剿亂賊,連續剿滅盤踞益荊二州的劉表劉焉等國賊,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時,你卻有意放縱曹操孫權等國賊,養賊自重,你不是國賊是什麼?”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康鵬也越聽越糊塗,這那跟那啊?康鵬喃喃道:“本相養賊自重?這從何說起?”

“沒有養賊自重?”華歆冷笑道:“昔日楚漢爭霸,齊王韓信手握大權,助漢則漢勝,助楚則楚勝,加封齊王當之無愧,可韓信不願為王,僅請封偽齊王,妄圖三分天下,高祖聖明燭照,當即加封韓信為齊王,終使韓信歸心,助漢一起破楚,開創漢家天下!董太師你現在的情形與韓信何等相似,助漢則大漢中興,助賊在天下崩離,可你拒不接受王爵,難道你想讓大漢永遠沉淪下去?不是國賊是什麼?”

董老大不接受王爵,就是背叛大漢,就是妄圖割地自立?

大漢朝的文武百官中不是沒有鴻學大儒,也不乏的飽讀詩書之人,可華歆所說的這個道理,他們想都沒有想過,也不敢想,可仔細想想華歆話中的意思,也不是毫無道理,包括康鵬也聽得發呆,好象他野心勃勃的想稱王篡逆,反倒是為了大漢江山著想一般。惟有賈詡首先明白過來,華歆這是在偷換概念,悄悄把群臣心走稱王就是企圖篡位的概念,換成了稱王是為了替漢室重振河山的概念,想明白以後,賈詡不禁啞然失笑,暗中佩服康鵬的識人之明。

“太師啊,為了大漢江山,為了撥亂反正,只有你就位康王,萬歲才能放心讓你清剿群賊,你才能名正言順躍馬中原。”華歆也放聲大哭,朝康鵬撲通跪下,磕頭道:“就請太師委屈自己,就位稱王吧!”

康鵬此刻也明白了華歆說這些顛倒黑白的鬼話的意思,心中暗喜,可表面工作還是要作的,仍然在搖頭痛哭不止,一言不發。這時,賈詡忽然輕捅呂布與龐德,大喝一聲,“爾等還不恭請太師就位稱王,想作國賊乎?”言罷,賈詡也撲到康鵬面前跪下,磕頭大哭道:“太師,為了大漢江山的長治久安,就請你就位稱王吧。”

呂布還在納悶賈詡捅他是什麼意思,而龐德嗆啷一聲拔出寶劍,對著百官大喝道:“爾等還執迷不悟乎?若想與曹賊孫賊等人勾結,妄圖使我大漢四分五裂,先試我手中寶劍!”被龐德一嚇,洛陽朝廷中當年被李儒提拔的官員馬上跪到康鵬面前,高呼康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至於那些還在猶豫的大臣,被明白過來的呂布一把搶過他們的玉圭,五指輕輕一捏,玉圭立即化為粉末,那些猶豫的大臣也就老老實實的跪到康鵬面前,懇求康鵬就位稱王去了,不一刻,朝中百官幾乎全然跪倒在康鵬面前,只剩下馬日鄲等老臣在那裡猶豫,但態度也很曖昧。

“你們不要逼本相,你們不要逼本相。”康鵬還是大哭不止——因為漢獻帝還沒說話。而華歆看出康鵬的意思,起身到漢獻帝面前拜倒,哭道:“萬歲,太師不肯就位稱王,全因太師對萬歲忠心耿耿,只消萬歲金口一開,太師定然遵旨,萬歲爺啊,為了大漢的江山,請你加封太師為王吧。”

漢獻帝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飽受宮廷教育的他心中明白,只要今天給董卓封了王,明天董卓就敢逼他禪讓帝位,可被華歆的話擠到這裡,他此刻拒絕給董卓封王,就成了只為自己考慮而置大漢江山于不顧的昏君,一時間,漢獻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華歆見漢獻帝久久不說話,突然直起身板,面色鐵青道:“既然萬歲不顧惜江山社稷,不肯封太師,那恕臣得罪了。”話音剛落,華歆忽然搶上前去,一把揪住漢獻帝衣領,飛快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漢獻帝脖子上,大喝道:“萬歲,得罪了,萬歲再不肯封太師為王,臣當死諫!”

死諫,通常是皇帝不肯接受大臣的意見,大臣以自殺相威脅,逼皇帝認真考慮自己的提議,可華歆的死諫非常有特色,嘴上嚷著死諫,刀卻架在漢獻帝脖子上。“住手!”“你作什麼?”“快放開聖上!”在康鵬和文武百官的驚呼聲中,呂布和龐德一左一右的沖上前去,三兩下把趕去營救漢獻帝的御林軍打得滿地找牙,董老大的兄弟董崇原本就是洛陽皇宮的御林軍總管,手一揮,一幫持刀荷槍的董卓軍沖上大殿,馬上把御林軍解除武裝,其中甚至還包括董二爺那支二爺軍,一個個神氣活現的在皇宮裡耀武揚威,比劃威脅。

“你們住手!”康鵬大哭道:“你們這是逼本相於不忠不義啊,你們都給本相住手……。”平時對董卓軍好比聖旨的董老大命令此刻忽然失去作用,董卓軍將士就象聾了一般,只是逼開御林軍,絲毫不見住手的意思。

“萬歲,你若再不下旨,臣就死在你面前。”華歆不愧是康鵬一見如故的知己,嘴上說自己死在漢獻帝面前,手中的匕首卻往漢獻帝脖上壓下幾分,一絲細細的鮮血悄悄順著漢獻帝白白胖胖的脖子流下。

“愛卿不要衝動,朕這就下旨。”漢獻帝嚇得魂飛魄散,連聲道:“太師為我大漢江山南征北戰,勞苦功高,就位康王,當之無愧,還望太師不要衝動。”

“不,不。”忠心耿耿的董太師哭得象一名剛被強暴**的少女一般,連連搖頭道:“萬歲,老臣不敢當,老臣情願解甲歸田,也不願作那不忠不義之事。”

“愛卿,太師不肯接受王位,如之奈何?”漢獻帝無奈的對華歆說道。“陛下可再請。”華歆喝道,漢獻帝心中滴血,又再勸康鵬就位康王,可康鵬還是大哭不接,最後華歆喝道:“陛下,自古讓賢,需大禮方可,陛下若真心封太師為王,可效仿古人!”

漢獻帝無奈,只得在眾目睽睽之下,離席率群臣對康鵬磕頭,懇請康鵬就位王爵,署理天下政務,康鵬還是大哭不接間,賈詡又叫道:“太師德高望重,天下歸心,若再推辭,恐失眾人所望。”忠心為國的董太師被逼無奈,這才哽咽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康王之位,並定於一月之後在長安舉行大典,正式就位為王。

康鵬稱王的事定下來後,董卓軍上下無不喜笑顏開,心知自己升官發財的機會又要來了,呂布更是傻笑不止,暗暗窺視上了康王世子的位置。而董太師,不應該是康王殿下不等正式就位,立即頒發第一道詔書,加封青州公袁紹為一等榮國公,兼大司馬,總理天下兵馬,康鵬非常清楚袁紹愛慕虛榮的脾氣,不給他高官厚爵這些甜頭安慰,他肯定不會贊成自己稱王,搞不好會把對董卓軍中立的態度改為敵對,只有暫時穩住袁紹,設法挑起袁紹與曹操決戰,康鵬就不用擔心了。

當夜,康鵬在軍營中大宴文武,朝廷百官也九成去給康鵬大拍馬屁,只有漢獻帝躲回深宮嚎啕大哭,自知末日不遠,但漢獻帝不甘束手待斃,取來白絹,咬破手指寫下那封著名的衣帶詔,悄悄召來董承,讓他攜帶出宮……與此同時,洛陽城中一間普通民居中飛出一隻白鴿,和往常不同,這只信鴿並不是望長安飛去,而是飛往青州方向……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7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八章 江夏諜戰(上)

對康鵬乃至整個西涼軍而言,初平四年的最後一個月,註定是一個動盪不安的月份,也是一段充滿機會的時間,康鵬利用華歆威逼漢獻帝給自己加封康王后,決定在初平五年正月十二在長安正式進位稱王。為了給自己的封王大典賀喜,康鵬早在離開襄陽之前,便指示總理荊州戰局的魯肅必須在一個月內完全控制荊州,為自己的王位大典加分,而董卓軍諸將也明白,既然康鵬進位為王,定然大肆封賞手下,要想在封賞中為自己爭取到好位置,奪取荊州四郡就是最後的機會,於是,身在荊州諸將個個摩拳擦掌,都把目光定到了可憐的武陵、長沙、桂陽和零陵四郡頭上,就連還在從益州趕往荊州途中的趙雲、高順等將都搶先送來請戰書,要求派他們去攻打四郡。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董卓軍在攻打荊州的時候因為缺乏後勤補給,只能取野穀而用,此時民間糧食已經借光,新佔領的襄陽城中存糧只能拿出來償還百姓,以供百姓冬之用,軍隊使用的糧草便只能從長安轉運,在糧草運到戰場之前,董卓軍只能暫時蟄伏。正面戰場戰鬥還沒展開,董卓軍的地下戰鬥卻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荼,在康鵬離開荊州的那一天,同時馬忠便率領三十多名暗月組與燕子組成員南下四郡,去為軍隊鋪路,並提供情報支援。

剛開始,馬忠等人的任務執行得非常順利,抵達南郡僅一日,馬忠便單槍匹馬持康鵬親筆手書去勸降南郡守將韓嵩,因為連遭江東軍和董卓軍進犯,劉表幾乎把南郡的守軍抽調得精光,此刻南郡基本已是空城一座,韓嵩手下僅有不到三千老弱士卒,還夾在荊州董卓軍和益州董卓軍之間,退無可退,守無援軍,韓嵩理智的選擇易幟,南郡落入董卓軍手中。

順利招降了韓嵩,馬忠便在南郡就地駐紮,四郡的情報工作自有手下去完成,而馬忠也要在南郡居中指揮情報工作,在韓嵩的殷勤招待中平淡的休息了三日,馬忠忽然接到魯肅急信,原來本已經敗退至柴桑的孫權水軍又再次出動,已經進駐了荊州另一塊勢力空白地江夏,魯肅命令馬忠將聯絡情報人員的任務轉交助手,火速趕到江夏打探孫權軍動向。

馬忠接信後不敢怠慢,留下兩名暗月組成員接替自己任務後,帶上一名暗月組成員與兩名燕子組少女,化裝成兩對販蜀錦的夫妻便買舟東下,一天之後,馬忠等四人便抵達江夏城外的江津港,江津港很大,方圓有二十裡,在長江中游算是最大的民用港口之一,馬忠等人抵達時,港口之中已經佈滿了孫權軍水兵,江面上還有大量快船在來回巡邏,盤查每一艘過往船隻,就連木筏竹排都不放過,甚至住著女眷的船艙也要進艙查看。

“隊長,他們好象在找什麼?”暗月組成員陸仁向馬忠問道:“像是在找什麼人?如果只是檢查有無違禁物資,沒必要檢查那麼嚴。”陸仁是最早加入暗月組的那批老手的其中之一,敵後經驗豐富,這次荊州之戰中,就是陸仁協助馬忠偷開固子城,使吳班軍隊長趨直入,功勞不小。

馬忠也看出孫權水軍的詭異舉動,命令道:“把武器偷偷扔到江裡,他們肯定會來查我們,讓靈兒和小麗準備好打探消息。”陸仁飛快閃入艙中,將藏在綢緞裡的刀劍從艙底暗門拋入江中,也對曾經在葭萌關色誘守將卓膺的靈兒與小麗交代一番,小麗拋個媚眼道:“放心,江東軍的人嘴再嚴,我們也能從他們嘴裡掏出他們父母生下他們的時間。”

果然不出馬忠所料,陸仁剛回到艙外,就有兩艘孫權軍快船將馬忠等人的小船攔住,五六名孫權軍水準跳上小船,為首一名小校叫道:“爾等何人?到江夏做甚?”

“這位軍爺,小人們是益州人,販絲綢到江夏出售。”馬忠是語言天才,操著一口流利的川話陪笑道,並雙手捧上路引,那江東軍小校接過驗看,早有幾名士兵竄進艙中檢查,馬忠假作驚叫道:“軍爺不可,艙中是賤內,男女授受不親。”話音未落,艙中已傳來小麗和靈兒的驚呼,兩女跌跌撞撞的沖出船艙,藏到馬忠與陸仁懷裡發抖,倒真有幾分嬌弱少女模樣。

“夫人別怕,只是例行搜查,快見過軍爺。”馬忠拍著懷裡的小麗說道,小麗假作松了口氣,轉身對那江東軍小校盈盈下拜,嬌聲道:“民女給軍爺請安,軍爺吉祥。”

待小麗再直起身來時,那些孫權軍士兵不禁眼前一亮,精挑細選出來又久經長安名妓訓練的小麗眉目如畫,穿著一套十分合體的漢女裝,酥胸微露,漆黑的秀髮紮成雲鬢,更襯得膚色白嫩誘人,惹得一干孫權軍士兵大咽口水,而靈兒也不比小麗遜色多少,胸脯雖然不如小麗那麼豐滿,臉蛋清秀卻過之,兩女並肩而立,恰如牡丹幽蘭,各有千秋。

“軍爺,還要檢查什麼嗎?”陸仁假作詢問道,那孫權軍小校這才如夢初醒,連例行的檢查貨船時的雁過拔毛都忘了,隨口答道:“不查什麼了,你們登岸吧。”說這話的時候,那小校的眼睛仍然在小麗豐滿的胸脯上打轉,說什麼都不肯移開,小麗乘機上前,抱住那小校的胳膊,用自己的胸脯磨擦著嬌聲道:“軍爺,江上這麼多官軍,奴家好怕,煩勞軍爺送奴家一行上岸好嗎?”

那小校的骨頭差點酥了,連聲道:“好,好,沒問題。”手一揮,兩隻孫軍快船轉向,護著馬忠等人的小船靠近岸邊,小麗拍手叫好,不住的感謝那小校,身體幾乎都快撲進那小校懷裡,還不時的問這問那,那小校吃著小麗的豆腐,自然知無不言,而馬忠則裝作一份惱怒的表情,板著臉背過身去,不去看老婆勾引男人的模樣。

船到岸邊,小麗與那孫權軍小校灑淚而別,這才整理好被那小校弄亂的衣衫,返回船艙向馬忠低聲報告道:“稟隊長,那小校是江東水軍都督的直系部下,奉烏程侯孫權之命在江夏招募熟練水手,據那小校說,他們不會在江夏久住,不日就會撤回柴桑。”

“招募水手只是掩飾!”馬忠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有準確情報,柴桑、建業等地熟練水手多如牛毛,孫權軍捨近求遠,其中定有隱情。”馬忠又問道:“那他們在找什麼,問到沒有?”

“他們是在尋找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小麗笑道:“那傢伙還說,如果我們遇到五十歲左右又象軍人模樣的老人,很可能還身上帶傷,就馬上送到他們軍中,定有重賞。”

“五十歲左右?軍人模樣?還身上帶傷?”馬忠喃喃道,沉思片刻,馬忠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影子,失聲道:“是他,肯定是黃蓋!”

“黃蓋?就是太師命令我們尋找那人?”小麗、陸仁等人大驚問道。

“沒錯!我曾經在九江見過黃蓋,相貌正與周瑜等人尋找的一樣。”馬忠點頭道:“自從麥城之變後,黃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黃蓋也是唯一能證明太師把寶刀賜給周瑜的人,原來太師估計,黃蓋十有**中了周瑜的毒手,只是抱著一線希望才讓我們查找,既然周瑜也在找黃蓋,這就證明,黃蓋很可能沒死,而且就在江夏附近。”

小麗、陸仁等人大喜,董老大自從背上殺死孫堅的黑鍋之後,孫策便在涪陵、永安和襄陽等地先後大鬧數場,非要給父親報仇不可,董老大的小女兒董紆也幾次來書找父親算帳,弄得董老大都不敢見女兒女婿,只能把女婿暫時收監,免得孫策做出什麼傻事。如果能夠找到黃蓋,對暗月組與燕子組來說,無疑又是大功一件。

“陸仁,靈兒,你二人留在船上,暗中監視孫權軍是否找到黃蓋。”馬忠果斷下令道:“小麗,你與我進江夏城,藉口尋找綢緞買家打探情報。”

不一刻,馬忠便帶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麗上岸,一路上,小麗不住被孫權軍士兵騷擾,好在小麗經常遇到類似的情形,打情罵俏的將那些粘上來的士兵趕走,這才順利抵達江夏城門,城門的守衛比江上更嚴,幸虧馬忠手中的路引是貨真價實的真貨,方能入城,饒是如此,小麗的胸脯還是被捏了不知多少下。

進城之後,馬忠與小麗藉口打聽城中綢緞莊,慢慢尋到官衙,剛到衙門,馬忠與小麗就看到門外聚集得有大量孫權軍士兵與江夏百姓,圈中是一名孫權軍文官在那裡唾沫橫飛詆毀董卓軍與董老大,無非就是那些董卓軍殺人放火**擄掠、董老大好色無度殘暴好殺的套話,並極力鼓動江夏壯丁參加孫權軍,如果不是小麗事先打聽得準確情報,馬忠肯定也會被誤導,認為孫權軍真的只是來招募士兵而已。

“夫君,好冷啊。”小麗假作怕冷,躲到馬忠懷裡低聲道:“隊長,你注意沒有?那隊衣甲特殊的士兵,他們的眼睛一直盯著人群中年齡大的人,有幾位戴著氊帽斗笠的老人也被人故意碰落帽子。”

“夫人哪,我勸你多穿衣服,你就是不聽。”馬忠大聲說給旁人聽後,又低聲道:“看到了,那隊士兵是周瑜的親兵,帶隊那員將領應該是徐盛,據情報報告,他是周瑜的心腹。”

“穿厚衣服,就不好看了。”小麗假作撒嬌,又低聲道:“那怎麼辦?城中肯定也佈滿周瑜的暗探,如果黃蓋真在城中,那肯定也是周瑜的人先找到。”

“夫人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馬忠大笑,摟著小麗轉身就走,擺開一名已經盯著他們的陌生人,馬忠低聲道:“如果我是黃蓋,肯定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出現,我們到其他地方去找。”

找?江夏城雖然比不上長安洛陽那些超大型城市,但也有近二十萬人口,算是漢末大城,馬忠與小麗從正午逛到傍晚,腿都快逛斷了,黃蓋還是沒有影子,而且馬忠注意到,已經有人跟在自己身後,馬忠無奈,只得隨便尋到一家布莊,假作談生意以消除孫權軍暗探對自己們的懷疑。

說來也巧,馬忠與小麗前腳剛跨進布莊店門,店中的一夥人中就有人大叫道:“夫人,我們真是有緣啊,想不到在這裡又見了面。”

馬忠與小麗仔細一看,見那群人竟是今天盤查他們的小船的那隊孫權軍,為首的正是那名曾經在小麗身上大佔便宜的小校,馬忠與小麗同時注意到,那群人手中還抱有一堆玄黑色的布匹——與董卓軍軍服相同的顏色!不待馬忠吩咐,小麗就扭著水蛇腰靠上去,嬌笑道:“軍爺你壞,不去執行軍務,卻來買布料給老婆。”

那小校大笑,飛快在小麗胸口摸上一把,淫笑道:“夫人誤會了,小人現在還是單身一人,這些布料,是將軍吩咐小人買的,這也是軍務。”

小麗和馬忠心中同時一驚,小麗不動聲色,幾乎靠在那小校懷裡,嬌嗔著捶打那小校的胸口,“騙人,奴家雖是民女,也知道軍中購買物件是要軍需官集中購買,那輪得到你。”不待那小校開口,旁邊一名士兵獻殷勤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們秦隊長是徐盛將軍的同鄉,遇到採買的好事,自然是要照顧我們秦隊長了。”

小麗心中大喜,她與馬忠經常配合,連給馬忠遞眼色都不需要,就依在那小校懷裡,浪蕩的點著那小校的額頭,嬌聲道:“壞東西,老實交代,這次採辦能收多少好處?見面可要分一半。”

那小校大喜,也不管小麗名譽上的丈夫就在眼前,大手幾乎公開放在小麗胸脯上,淫笑道:“當然可以分一半,不過,夫人用什麼感謝我呢?”

“賤人!”馬忠鐵青著臉。沖到小麗面前,順手給了小麗一記耳光,大罵道:“賤人,給我過來,再在這裡賣弄風騷,我休了你!”事起突然,滿店的人都嚇了一跳。

“沒用的東西。”小麗撫著被馬忠打腫的臉,潑婦般的罵道:“自己沒用,還來怪我賣弄風騷,成親兩年了,你滿足過我一次嗎?假男人!”

小麗這話一出口,滿店的人都指著馬忠大笑,而馬忠佯作大怒,臉都氣得由青轉白,伸手又要打小麗,小麗卻飛快躲到那小校的身後,哭鬧道:“軍爺救我,這個沒用的男人,我再也不想跟他了。”

那小校大喜,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桃花運啊,乘機抓住馬忠的手,大笑道:“沒用的男人,你的老婆已經不願跟你了,你就把她讓給我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老婆的。”馬忠那裡肯把小麗讓給他人,氣急之中竟然去打那小校,可惜他還沒碰到那小校,那幫士兵已經把他按倒痛打。

“別打了,別打了。”馬忠被打得滿地打滾,痛哭道:“軍爺,你要是喜歡,我這就去寫一封休書,把她送給軍爺,只求你們別打了。”

直到馬忠被打得鼻青臉腫,那小校這才叫手下住手,踩在馬忠胸口說道:“好,你寫下休書,我就饒給你。”小麗又風騷的依在那小校肩上說道:“相公,奴家當初嫁給他的時候,帶去了好多金銀首飾,現在還在船上,我們明天再去船上找他寫休書,再順便拿回我的金銀首飾。”那小校嘴都差點笑歪了,心說這次可真是人財兩得,又威逼馬忠退還小麗的金銀首飾後,這才摟著小麗揚長而去。

馬忠還在那裡呻吟痛哭,好心的店家把他扶起來,勸道:“這位客官,不要哭了,那些官兵橫行霸道慣了,你又遇上這樣的女人,是你倒楣,你想開些吧!”

“賤人,如果你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要你好看。”馬忠揉著身上的青淤處哭喊道,同時在心裡狠狠罵道:“該死的丫頭,演得真象,等回去了,我一定在床上好好收拾你。”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8
第五卷-江南好 第二十九章 江夏諜戰(中)

小麗直到第二天快正午時分才回到馬忠的船上,回來時的小麗,雖然臉上還掛著放蕩的笑容,不停的與那些孫權士兵打情罵俏,重新整理過的秀髮還是那麼整齊,甚至衣服也完好無損,可從她杏眼中偶爾閃過的那絲疲倦與憤恨,還有那脂粉無法掩飾的黑眼圈,還是能看出她昨夜遭受過什麼折磨,也許只有與她同屬女色間諜的靈兒,才能明白她心中現在的真實感受。

“假太監!”和小麗相反,昨天那姓秦的小校雖然腳步明顯無力了許多,表情卻神采飛揚,趾高氣昂的對馬忠叫道:“把小麗的休書和首飾拿來,本軍爺就饒你一命,否則一刀把你砍了,扔到江裡喂魚。”

呆坐著的馬忠假裝用袖子擦眼淚,讓抹在袖子上的薑汁把自己刺激得涕淚交加又雙眼紅腫後,馬忠才從懷裡掏出一封休書,哽咽道:“軍爺,休書在這裡,我與她夫妻一場,雖然她對不起我,可還是拜託你今後好好照顧她,不要讓她吃苦。”

馬忠的表演極象一個愛妻的丈夫,連那姓秦的小校這輩子都破天荒的有些內疚,小麗卻搶上前來,指著馬忠罵道:“沒用的東西,老娘跟著軍爺,自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夜夜**,還用你假仁假義?少裝可憐,快把老娘的首飾拿來,少一樣,老娘和你拼命!”

“你的首飾全在船艙裡。”馬忠流涕道:“我記不清楚你嫁過來時帶了什麼首飾,和我買給你的首飾混在一起,你自己去拿吧。”

“走,進去翻。”小麗拉著馬忠沖進船艙,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嫁給你這兩年,簡直是倒足了邪黴,你的東西老娘不要,沾晦氣!”

那姓秦的孫權軍小校怕小麗與馬忠獨處吃虧,本想跟進船艙,旁邊的靈兒及時過來攔住他,朝他深深一福道:“這位軍爺,小麗姐姐與我情同姐妹,她跟了你,請你好好待她,靈兒在遠方感謝你了。”靈兒的束胸紮得很松,下拜之時,衣領處便露出大片雪白胸脯,惹得那小校淫心又起,骯髒的大手在靈兒雪白粉嫩的臉蛋上輕浮的一摸,淫笑道:“你叫靈兒?你的男人對你如何?要不要向你小麗姐姐一樣,也找一個吃官飯的相公,本軍爺給你介紹?”

靈兒被那小校摸得驚叫一聲,本能的向旁邊躲閃,不想卻撞在另一名孫權軍士兵懷裡,那士兵那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嘴上叫著“美人兒小心”,去扶靈兒的手卻直接伸進了靈兒的束胸裡揉捏,惹得靈兒又是一陣驚叫,旁邊的陸仁忙去拉靈兒,“夫人,快過來。”可他手還沒碰到靈兒,人就被兩名孫權軍士兵攔住,“急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老婆?”後面的孫權軍士兵乘機把靈兒圍在中間,光天化日下對她大肆猥褻輕薄,不消片刻,靈兒的衣服就被剝去大半,雪白的肌膚被捏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靈兒犧牲自己的身體沒有白白浪費,小麗乘靈兒吸引住艙外孫權軍士兵注意力時,向馬忠稟報道:“稟隊長,那小校名叫秦風,是周瑜心腹徐盛的同鄉,他們採買的玄黑布料被送到了軍中,又大量召集城中裁縫製成我軍軍衣,用途暫時不明。”

“冒充我軍,引黃蓋上鉤!”馬忠昨夜已經把孫權軍可能採用的伎倆完全分析到了,如果黃蓋真在江夏,見周瑜領軍至此,肯定不敢公開露面,長江又被孫權水軍封鎖得這麼嚴密,黃蓋唯一能逃生的希望,就是與董卓軍取得聯繫,而周瑜派人採買縫製董卓軍軍衣,就是想冒充董卓軍引黃蓋露面。

“那怎麼辦?”小麗問道:“昨晚我已經打聽到,我軍的假軍衣今天就能制出一批,敵人動手可能就在今夜。”說到這裡,小麗的神色不禁暗淡,為了這個消息,她昨夜可是付出了**的代價。

“那秦風既然是徐盛的同鄉,又這麼得信任。”馬忠命令道:“你鼓動那秦風也去參加冒充我軍的行動,你再設法與他同去,如果發現黃蓋,立即通知他逃走,或者與我們聯繫。”

“是。”小麗躬身答道,馬忠又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這次的任務很危險,你要小心,你在燕子組馬上做滿三年了,等這次救出黃蓋,我就把你的名字上報,讓你退役,再給你一個清白身份,返回長安與你的弟弟妹妹團聚。”

提到弟妹,小麗的眼圈立即紅了,無聲的點點頭,正要說話,艙外卻傳來那叫做秦風的孫權軍小校的聲音,“美人兒,你的首飾找到了嗎?”小麗馬上又點點頭,順手抓起艙角的首飾盒,罵罵捩咧的出艙去了,“鐵公雞,多拿你兩顆珍珠都捨不得,你留著死後含口去吧。”

小麗出艙的時候,靈兒上身已經只有一件肚兜了,身上盡是青黑的五指印,看上去好不嚇人,小麗一陣心疼,沖上去推開圍在靈兒身邊的孫權軍士兵,故作浪蕩道:“摸她幹什麼?胸口就象搓衣板,要摸來摸我好了。”那十來名孫權軍士兵懼怕秦風的權勢,淫笑一陣,只是貪婪的掃視著小麗豐滿的胸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動手。

“相公,我們走吧。”小麗又撲到那秦風的懷裡撒嬌道:“我看到那個鐵公雞的假男人就噁心,今天你不是輪休嗎?我們到你房裡休息去,昨晚我可是被你折磨慘了。”

“沒問題,本軍爺一定會讓你好好‘休息’的。”在孫權軍士兵的淫笑聲中,小麗和那幫孫權軍士兵離開了小船,待他們走遠,馬忠立即佈置任務,命令陸仁與靈兒進城去聯繫綢緞莊,將船上絲綢販賣一半,這樣既可以掩人耳目,也不讓敵人懷疑自己們為什麼停留在江夏,為了以防萬一,馬忠還特別交代陸仁購買一些膠水染色劑等易容之物,以備他用。

……傍晚時分,孫權軍軍營中,小麗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艱難從秦風床上爬起來,而赤身**的秦風還在床上睡得象死豬一樣,小麗皺著秀眉揉揉被他咬得盡是牙印的**,疼得發出低微的呻吟,稍稍休息片刻,小麗迅速穿好衣衫,悄悄摸出營帳。

傍晚的軍營格外喧嘩,執勤的士兵換班,因為打著招募新兵的招牌來江夏,孫權軍的軍紀遠比戰時松後散,寨中還設有兵妓營,不時有營妓呻吟和驚叫的聲音傳出,領到晚飯的孫權軍士兵在寨中來來往往,俏麗的小麗自然成了這夥餓狼注視的焦點,隨時都有心懷不軌的孫權軍士兵湊上來揩油,而小麗藉口入廁,逐漸靠近昨天秦風上交黑色布料的工廠。

小麗趕到工廠的時候,場中已經靜悄悄一片,那批玄黑色布料已經不見,小麗心中不禁大慌,難道周瑜已經分派了任務?小麗正驚慌間,身後忽然有人捏她豐滿的臀部,小麗回頭一看,卻見是周瑜軍中的軍需官——一個四十多歲長著酒渣鼻的老軍,那軍需官淫笑道:“聽說你就是秦風撿到的那個騷娘們,不錯,那小子運氣真他娘好。”說話的時候,那軍需官的眼睛不停的在小麗的俏臉和豐胸上打轉,說什麼也不肯移開。

“奴家小麗,見過軍爺。”小麗象靈兒那麼行禮,故意露出深邃的乳溝,惹得那軍需官大咽口水,小麗嬌聲道:“軍爺,奴家已經隨了秦官人,今後內子在軍中的諸般事務,還請軍爺多多關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那軍需官隨口答道,悄悄墊起腳,以便自己能夠把小麗的胸脯看得更清楚些,又淫笑問道:“小麗姑娘啊,你來這裡做什麼啊?你的秦相公可不在這裡?”小麗先故作緊張的看看四下,那軍需官看出小麗的心思,又淫笑道:“放心,我是孫靜將軍的老部下,掌握著這裡所有人的吃穿用度,你對我說的話,沒人敢聽到的,就是你的相公,也不敢不給我幾分面子。”

“軍爺,我相公打聽到。”小麗故作神秘的將櫻桃小口湊到那軍需官的耳邊,低聲道:“昨天他送來的布料,關係到一場大富貴。”說到這裡,小麗熟練的將胸脯摩擦著那軍需官的胳膊,櫻口中吐氣如蘭,“軍爺,你也知道了,奴家已經跟了秦相公,當然希望他越富貴越好。”

“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那軍需官見慣了軍中的爭權奪利,毫不懷疑,乘機把髒手放到小麗的臉上,淫笑道:“你們想知道的,爺我全知道,可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呢?”小麗嬌笑不語,一隻手抓住那軍需官的手,慢慢滑到自己的胸脯,小嘴也主動湊到那軍需官臉上,另一隻手卻在解自己的衣帶……大約過了三柱香時間,小麗整理著衣衫離開工廠,雖然那軍需官濃烈的口臭幾乎讓小麗當場嘔吐,可小麗還是從他口中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待回到秦風的營帳的時候,秦風還沒有醒過來,小麗對著他不屑的撇撇小嘴,這才推醒秦風,“相公,相公,快醒醒,好消息,你要升官了。”

“升官?升什麼官?”白天在小麗身上累得夠戧的秦風迷迷糊糊不肯醒來,含糊不清的嘟噥答道,小麗大急,直接湊到秦風耳朵邊說了一陣,秦封馬上來了精神,從床上一躍而起,連聲道:“真的?你從那裡知道的?”

“當然是真的。”小麗低頭玩弄著衣角,故作羞澀道:“你也知道了,奴家原來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想去看看你們軍中需要什麼布匹,將來我們在外面開一間布匹店,也好賺些軍中的錢,想不到卻打聽到了那個消息。”

“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秦風二話不說,迅速穿上衣服沖了出去,留下小麗一個人在帳篷裡,過了半個多時辰,秦風又沖回帳篷,一把抱起小麗就狂親,低聲笑道:“美人兒,你還真有旺夫運,這個消息是真的,這次我起碼要升三級!”

“怎麼樣?那個軍務你爭取到了嗎?”小麗更關心的是這個,秦風得意洋洋的答道:“那當然,徐將軍是大都督的心腹,我是徐將軍的心腹,這個任務只要我知道了,還會沒有我的份嗎?大都督這樣的妙計,不怕我們要找那個人不出來。”

“太好了。”小麗假作歡喜,又緊緊摟住秦風,伸手就去解秦風的衣服,秦風也不阻止,只是淫笑著捏一把小麗的臉蛋,笑駡道:“小蕩婦,明天吧,今晚初更我就要出發,得養點精神,等過今晚,以後我天天喂飽你。”

“不嘛,我還要一次,初更還早著呢。”小麗撒嬌道,一把扯脫秦風的褲子,跪下來張口小嘴就含住秦風的命根子,不住的舔吸,秦風那經過這樣的陣式,片刻間就欲火高漲,一邊罵著小麗淫蕩,一邊把小麗扔到床上,狠狠壓下去,可小麗卻嬌笑著躲開,纖纖秀指一點秦風的額頭,膩聲道:“相公,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我現在才給你。”

“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就一定答應你。”秦風已被小麗迷得神魂顛倒,此刻那怕小麗要他殺了他的兄弟,秦風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我想和你一起去抓那老頭。”小麗嬌媚的說道。

“什麼?”秦風嚇了一跳,“你去做什麼?我在軍中攜帶家眷,已經是冒著很大危險,再帶你去執行軍務,讓大都督知道了,我還要不要命了?”

“哼!”小麗嘟起小嘴,撒嬌道:“已經臘月了,晚上天那麼冷,奴家是想到船上去給你暖身子,怕你著涼,你還懷疑奴家,真是好心沒好報!”

“哦,原來美人兒是為了我好。”秦風傻笑一陣,又說道:“沒事的,我身體這麼壯,一天和你來七八次都沒問題,你還擔心我著涼?你還是等在帳裡老老實實等我,明天我就回來陪你。”

“那好,你去吧!”小麗故作賭氣的坐起身來,雙手抱胸,嗔道:“反正這軍營裡幾乎都是男人,你不要我去給你暖身子,自然有男人來給我暖被窩,等到了明天,你後悔去吧。”

這句話提醒了秦風,秦風僅是一員小校,在軍中沒有自己專用的帳篷,現在這個帳篷還是他給了好處,把自己的手下攆到其他帳篷裡去了,一旦他離開這風騷娘們,以她的風騷勁,很難說她不會乘機給自己戴上十頂八頂乃至幾十頂綠帽子,要是她再勾上比自己官更大的軍官,那自己可就要人財兩空了。

秦風思來想去,終於還是決定賭上一把,左右徐盛是讓他帶本隊的十人單乘一艘小船執行軍務,只要喂飽那十名手下,就不用擔心走露風聲。想到這裡,秦風又把小麗抱到懷中,笑駡道:“小蕩婦,別板著臉了,我讓你去給我暖被窩就是了。”

小麗這才轉怒為嗔,回身將秦風抱住,主動把頭埋到秦風懷裡,忍受著秦風的淩辱,心中暗暗說道:“弟弟,妹妹,姐姐就快回來了,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了,你們等著姐姐。還有……,你還記得我嗎?”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49
第五卷-江南好 第三十章 江夏諜戰(下)

臘月的天氣變得很快,白天還陽光明媚,到了晚上,江夏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朔風漸起,待到戌時,天上便紛紛揚揚飄下一場雪來,不消半個時辰,長江兩岸就變成一片銀妝素裹的世界。

刺骨的寒風中,僅穿著單衣的小麗蹲在岸邊下意識的縮成一團,只盼秦風等人的小船快來,夜晚與秦風瘋狂一場後,秦風悄悄把小麗送出軍營,到岸邊等侯秦風去領取戰船,為了方便隨時色誘敵人,小麗堅持只穿著一套隨時可以脫卸的單衣出來,沒想到氣溫降得這麼厲害,可憐的小麗只能抖抖嗦嗦的在暗處縮成一團,想念著在長安與弟妹同處那些溫馨的日子,藉以安慰自己。

雪越下越大,小麗的身體幾乎快凍僵硬的時候,江面上終於劃來一艘小船,還傳來秦風的呼喊聲,“美人兒,你在那裡?快來上船吧。”小麗掙扎著艱難站起,理理衣衫,跌跌撞撞的走到江邊,招手道:“相公,我在這裡。”說這話的時候,小麗習慣性的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充滿撫媚,以方便下一步的行動。

“美人兒,來,我抱你。”那已經穿上董卓軍軍衣的秦風跳下小船,一把將小麗抱在懷裡,小麗習慣性抱住秦風的脖子,撒嬌道:“壞相公,現在才來,我都要凍死了,你要賠,否則我不理你了。”那秦風哈哈大笑,色眯眯的先在小麗半裸的胸膛上咬上一口,淫笑道:“好,賠你,我在船裡給你準備了被窩,在被窩裡陪你。”

“不要嘛,你已經欺負了奴家一天一夜,還想要,你想累死奴家啊。”在小麗的放蕩笑駡聲中,那秦風飛快跳上小船,船上僅有一座小艙,艙上立有一面董卓軍旗幟,兩旁共站有十來名孫權軍士兵,也都盡著董卓軍軍服,黑夜之中不要說與董卓軍不甚熟悉的黃蓋,就是小麗假如不知內情,也很難分辨真假。

“劃到江心。”秦風先命令水手劃漿,又給眾人打氣道:“弟兄們努把力,待到初更時分就動手,負責江津港西側二十裡至三十裡那段江岸,只要我們找到那人,升官發財只是大都督一句話的事。”假扮成董卓軍的孫權軍士兵齊喝一聲答應,那秦風又惡狠狠的說道:“還有,呆會我要找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們過後就給我忘記,否則將來掉了腦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對部下鼓動威脅一番後,那秦風迫不及待的抱著小麗跑進艙裡,將小麗往早已鋪好的床鋪上一扔,三兩下解開褲子,淫笑道:“美人兒,你的小嘴還真厲害,再給我試試。”小麗跪座在床上嬌笑連連,強忍住噁心的感覺,又用長安名妓教給她的功夫侍侯秦風,全然不顧艙外孫權軍水手在探頭探腦的偷看。

到了亥時,將小麗糟蹋淩辱夠了的秦風才躺下來休息,小麗先漱了口,這才爬到秦風懷裡施展媚術探聽情報,小麗一邊用豐滿的胸脯給秦風按摩,一邊嬌聲道:“相公,將軍準備怎麼引那人出來,派了多少軍隊來尋找那人啊?可別我們沒找到,先讓別人搶了先。”

“等到了初更,將軍就在我們的軍營裡放火,假裝軍營被董賊的軍隊襲擊,我們乘機冒充董卓軍尋找那人。”秦風懶洋洋的隨口答道:“將軍派出了二十條這樣的小船,江津港兩側百里都要找遍,至於是不是我們找到,只能看運氣了。”

小麗心頭一緊,周瑜為了找到黃蓋,可真是下足了血本,連自己的軍營都捨得燒,不知內情的人,肯定會上當。但小麗此刻不知道黃蓋藏身的地點,也束手無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黃蓋不要中計,就算中計也是撞到秦風這幫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是初更,忽然間,一片平靜的長江南岸火勢大起,喊殺聲震天,那秦風見時機已到,從床上一躍而起,大步沖出艙外,喝道:“靠岸。”十名孫權軍水手奮力搖漿,小船靈活的一個轉彎,如同脫弦之箭班直往南岸沖去。

待到達指定地點,那秦風便扯開喉嚨大叫道:“黃老將軍,你在那裡?太師派我們來接你!”又指揮十名水手跟著他一起喊話,誘騙黃蓋現身,“黃老將軍,你在那裡?太師派我們來接你!”周瑜此計極為毒辣,也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周瑜手中有孫靜提供的情報顯示,在孫權水軍趕到江夏的當天晚上,還帶著傷的黃蓋曾經在港口悄悄露面,企圖搭乘漁船逃往江北,幸虧當時孫權軍及時封鎖了江面,黃蓋才沒有得逞,但從此之後,黃蓋就再也沒有露面。

小麗跪坐在艙門口,疲憊不堪的身體倚在艙板上,無比緊張的盯著江岸上的每一處可能藏人的地方,既盼望黃蓋不要出現,又盼望著他能及時出現,就連那些平時都軍紀無比敗壞的孫權軍水手乘黑偷摸她的身體,她都絲毫沒有感覺。

“黃老將軍,太師派我們來接你,你快出來吧。”

“黃老將軍,我們接你過江。”

鵝毛大雪越下越大,五裡的江面不到一個時辰就找完了,可黃蓋始終不見露面,秦風並不死心,又指揮水手調頭,往來路尋去,可惜過了二更時分,來回找了數遍的秦風小隊嗓子都喊啞了,仍然一無所獲,秦風無奈,只得罵罵咧咧的回到艙邊坐下,對小麗說道:“美人兒,看來我們是沒命獲得這個功勞了,那個姓黃的要麼被其他小隊的人抓到,要麼就不在這個附近。”想把找不到黃蓋的怒氣發洩到小麗身上。

小麗忍受著劇痛與屈辱,豎耳仔細聽著遠處的動靜,過了一會,小麗判斷附近冒充董卓軍的孫權軍小隊也沒有找到黃蓋,便對秦風說道:“相公,我們再找一遍吧,或許這次就能找到。”

“有屁用!”秦風大罵一句,又對著小麗鮮紅的**狠狠咬一口,幾乎將小麗的**咬掉,小麗儘管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還是勸道:“再試一次吧,不成我們就回去。”

秦風終於心動,點頭道:“好吧,再找一次,再找不到我們就回營。”這才放開小麗,回頭去指揮士兵再次掉頭巡查,而小麗白嫩的**上,已經被秦風咬出無數滲血的牙印。

“蒼天啊,你保佑黃老將軍不要被其他人抓到吧。”小麗在心中默默祈禱,或許是小麗的真心感動了上天,秦風隊伍的小船快到巡查目的地時,岸上一個黑暗處終於站出一個人影,對著小船叫道:“你們是董太師的戰船?”

秦風等孫權軍士兵大喜,奮力搖漿靠近江岸,秦風叫道:“沒錯,我們是太師派來接應黃老將軍的,你可是黃老將軍?”

“我就是黃蓋。”那黑影點頭道,刹那間,小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想就這麼捨身呼叫,通知黃蓋套走,可黃蓋又說道:“我身上有傷,不能劇烈運動,煩勞小兄弟們來扶我上船。”小麗的心立即又跌入冰窖,黃蓋身上有傷不能作戰,她一個僅經過普通軍事訓練的少女,如何能對付十一名如狼似虎的壯漢?

小麗在一邊束手無策,秦風卻大喜過望,對著十名手下一揮手,十餘人一起跳下小船,踏水沖了過去,黃蓋見狀大驚,大呼道:“你們做什麼?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老將軍,我們是大都督派來接你的。”

小麗在船上聽著秦風等人的獰笑聲,心中大急,又見那十余名孫權軍水手已經將黃蓋包圍,還傳來黃蓋的怒吼與孫權軍士兵的喝罵扭打聲,小麗情急之中靈機閃現,快步沖到船尾,找到堵水的船欄,使盡全身力氣將船欄拔出,冰冷的江水迅速湧入艙中,片刻間船中便積水近尺,船體慢慢沉入江中。

小麗再回到船頭時,秦風等孫權軍士兵已經將黃蓋制住,正在手忙腳亂的捆綁黃蓋,小麗大叫道:“相公,快來救我,船突然漏了。”秦風等人大驚回頭,見小船果然已經傾斜,幾乎就要完全沉入江中,秦風忙跑過來將小麗從船上抱下,踏水上岸,破口大駡道:“**他娘的趙老二,給爺調撥一艘破船,等爺這次回去找他算帳!”

小麗把頭埋在秦風懷裡嚶嚶哭道:“相公,奴家好怕,奴家差點就淹死了。”秦風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別怕,這不是安全了嗎?”秦風又指著黃蓋笑道:“美人兒,你看,那個人我們已經抓到了,這輩子你就跟著我享福吧。”

小麗這時才看清黃蓋的模樣,五十多歲的年紀,頭髮花白,消瘦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痕,身體上橫七豎八的綁傷布帶更多,委頓的身體已經看不出半點軍人氣質,可見他自麥城之變後他也吃了不少苦頭,小麗故作好奇道:“你們要找的人居然就是這乾巴老頭?他究竟是誰啊,竟然能讓你們把軍營都燒了,只為騙他出來?”

黃蓋聽到小麗的話身體一震,咬牙道:“好,好,周瑜,你為了抓我,可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少廢話。”秦風將小麗放下,過去對著黃蓋一腳,順手從黃蓋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塞進黃蓋嘴裡,回頭皺眉道:“麻煩了,雪這麼大,我們的船又沉了,怎麼回去?”

“隊長,我們的其他船應該也快回去了。”一名孫權軍士兵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不就可以回去了嗎?”

“對。”秦風點頭,小麗忙附到他耳邊,低聲道:“相公,你怎麼這麼傻?如果與其他人回去,你的功勞還不被他們分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夜,等到天明雪停再回去,那些功勞不就全是你的了嗎?”

經小麗提醒,素來自私的秦風立即動了心,命令士兵抬起黃蓋,進到林間尋找可以避雪棲身的地方,沒過多久,秦風一行便尋到黃蓋以前藏身的石洞,洞不大,最多只能容納兩人避雪,秦風當仁不讓的帶著小麗住了進去,命令手下將黃蓋綁在一棵樹上,官大一級壓死人,秦風那倒楣的十名手下雖然在肚中破口大駡,也只能將黃蓋綁好,各尋可以勉強避雪的樹下草叢休息,並監視黃蓋。

一切安置停當,秦風終於松了口氣,興奮中的他立即在石洞裡對小麗再次施加淩辱,小麗雖然明知秦風喜歡啃咬自己胸脯,還是主動把傷痕累累的**喂到秦風嘴邊,供他虐待淩辱,口中不時還發出浪蕩的呻吟聲,將秦風挑逗得欲火中燒,很快又把小麗按在冰冷的地上,發洩野獸般的**,而小麗極力配合,很快讓秦風泄精,累得筋疲力盡的他終於趴在小麗**上昏昏睡去。

小麗喘了幾口粗氣,纖手慢慢拔出秀髮上的金釵,金釵尖銳無比,釵尖呈淡藍色,上面喂得有文華侯華佗精心配置的毒藥,見血封喉,是燕子組壓箱底的絕密武器,順時可置枕邊人於死地,也可以在危急關頭自盡,以免落入敵手。

釵尖插入秦風後頸,秦風身體微微一動,鼾聲立止,小麗慢慢推開他,將金釵複插發上,整理好衣服悄悄走出洞外,洞外的孫權軍士兵大都已被凍得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有一名靠近石洞的孫權軍士兵警覺的站起來,小麗眉頭都不皺一下,俏皮的將小手抿到嘴邊,示意他別說話。

小麗扭著水蛇腰靠近那士兵,直到豐滿的胸脯完全貼到那士兵胸膛上,那士兵二話不說,馬上抓住小麗受傷的**搓*揉,小麗忍住劇痛,湊到那士兵耳邊嬌聲道:“他睡著了,可我睡不著。”那士兵大喜過望,攔腰抱起小麗就往草叢中走去,綁在樹上的黃蓋見到他們的醜陋模樣,在心中重重罵了一句,“姦夫淫婦!”

雪地被身體碾壓的匝匝聲,茅草摩擦衣服人體的嘩嘩聲,喘息聲,壓抑的呻吟聲,過了一會,那些聲音忽然又都停止了,黃蓋正納悶間,卻見他心目中的淫婦衣衫不整的茅草叢站起來,一隻手按著淩亂的衣衫,一隻手不知捏著什麼,慢慢靠近一名熟睡中的孫權軍士兵,手往那士兵身上一碰,那士兵立即軟倒,黃蓋目瞪口呆,卻見那淫婦朝他擺手,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又慢慢靠近另一名孫權軍士兵如法炮製。

小麗連續解決了九名士兵,加上洞中已經死去的秦風,小麗已經消滅了十名孫權軍士兵,只剩下斜依在黃蓋身旁的一名孫權軍士兵了,但小麗心中也在叫苦,她的毒釵最多也只能殺九個人,毒就要用完,剛才殺第十名敵人時,小麗已經是把金釵完全刺入那名敵人的咽喉,才勉強將他殺死,而現在金釵上已經浸滿鮮血,顯然毒已經完全用完了,而小麗一天兩夜間連續色誘數名敵人,嬌柔的身體早已撐不下去,身體隨便動一下,下陰就無比疼痛,現在的小麗,已經是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撐自己。

雪還在下,時間已是四更了,小麗沉思片刻,將金釵在雪地裡擦去鮮血,又慢慢朝最後那名士兵靠過去,金釵的釵尖直接指著那士兵的眼皮,可天不遂人意,眼看就要刺到那士兵的眼睛時,一陣寒風吹來,小麗幾乎半裸的身體不由一縮,“啊嚏!”小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那士兵一驚,立即睜開眼睛,小麗情急中在電光火石間將金釵放下,對著那士兵撫媚一笑。

那士兵莫名其妙的看著小麗,小麗不慌不忙,先是抿唇示意那士兵不要說話,順手將金釵遞到那士兵手裡,那士兵更是糊塗——這風騷娘們給自己金子作什麼,但他更吃驚的還在後面,那風騷娘們竟然迅速解開他的褲帶,將他那根傳宗接代的命根子含入小口中,大肆套弄,那士兵此刻已經明白這風騷娘們的意思,用金子堵住自己的嘴,讓自己喂飽她,想到這裡,那士兵心中大喜,他早就對體態風騷容貌俏麗的小麗懷有邪心,在船上偷摸小麗的人就是他,不要說給他金子,就是不給他願意喂飽小麗啊,當下再無懷疑,抱住小麗的頭,用力插拔,享受小麗的溫柔服侍。

時到此刻,綁在樹上的黃蓋那能不明白小麗的用意,也知道她故作淫蕩的良苦用心,不知不覺間,渾濁的老淚已經浸滿了黃蓋的眼睛……“啊!”那士兵忽然放聲大叫,抱住子孫根哀嚎著滿地打滾,鮮血瞬間染紅了雪地,小麗則從櫻口吐出一坨血淋淋的肉塊,爬到一邊嘔吐不已,待小麗好不容易吐完時,那士兵已經咽了氣,小麗迅速抓起他的鋼刀,忍著身上的劇痛使力割開黃蓋身上的繩索,行禮道:“奴家是董太師麾下暗探,見過黃老將軍。”

黃蓋掏出口中布條,剛要說話,小麗卻緩緩歪跌下去,黃蓋忙去攙扶她時,卻見她半裸的身體上遍佈傷痕,牙印齒痕,抓出的血印,扭出來的青紫,種種不一而足,可見小麗遭受了什麼樣的非人折磨,黃蓋虎目含淚,正想感謝小麗,小麗卻掙扎著袖中掏出一個圓棒,遞與黃蓋道:“老將軍,快點燃它,口對著天。”

黃蓋不敢怠慢,迅速掏出火石火鐮,照小麗的指點點燃那根圓棒的引線,圓棒口升起一團火花,飛到半空炸開,綻放出一片燦爛明亮的花束……“老將軍,快到江邊,我們的船馬上就來了,是一艘商船,千萬別相信插著我軍旗號的船。”小麗掙扎著爬來,與黃蓋互相攙扶著向江邊走去。

江面上孫權軍戰船也發現了這團煙火,正要靠近這一帶時,遠方卻傳來了一陣驚叫聲,“發現黃蓋了,黃蓋已經坐上了船,快追啊!”密集的火光照耀處,一名外表極象黃蓋的人正撐著一葉獨人舟在江上亡命逃竄,將孫權軍引到與煙火相反的方向……黃蓋與小麗跑到江邊時,馬忠與靈兒的小船正好趕到,將已經站都站不穩的黃蓋與小麗扶上小船,小船張帆而起,乘著夜色向江北行去,惟獨那名叫做陸仁的暗月組成員不見蹤影…………三個月後,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長安郊外的一座學堂來了一對神情親密的男女,男的五十多歲,精神飽滿,紅光滿面,女的僅有十八、九歲,容貌俏麗,體態豐滿,手裡還提有一包油餅,依偎在那男人懷裡等待學堂放學。

“姐姐,姐姐。”兩個小男孩與一個小女孩擠出人群,撲到那少女懷裡大喊大叫,那少女淚流滿面,將弟弟與妹妹一一摟抱親吻,過了許久,小女孩才指著那男子問那少女道:“姐姐,他是什麼人?”

那少女俏臉微紅,羞澀道:“他是你們的姐夫。”

那小女孩有些奇怪,歪著頭說道:“怪了,姐姐喜歡的不是那個長滿毛鬍子、在洛陽時救了我們的醜太師嗎?怎麼會嫁給別人?”

那少女的臉更紅了,心虛的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子卻毫不意,哈哈大笑著將那少女的兩個弟弟一起抱在懷中,笑道:“想不想學習武藝?姐夫教你們,你們的姐夫跟著烏程侯打仗的時候,你們,還有你們的姐姐都還沒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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