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三國董卓大傳 作者:吳老狼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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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 2007-1-15 00:53: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9 267367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10
第四卷 蜀道難 第四十七章 綁票犯魯肅

“二位先生高才,聲名遠播,肅與太師都仰慕已久,今日得見,足慰三生矣。”魯肅誠懇的說道。

得知那醜書生就是龐統,而那黑瘦書生就是徐庶,魯肅激動得幾乎說話都哆嗦,而馬忠跟著康鵬也有一段時間了,康鵬也曾命令他動用暗月組的力量尋找此二人,雖然一直沒有找到,但龐統與徐庶的名字卻深深印在他腦海中。馬忠也不遲疑,立即上去給龐統賠禮道歉,告昨天冒犯之罪,龐統雖然不太領情,可在徐庶勸解下還是接受了馬忠的道歉,又在魯肅必恭必敬的邀請下與徐庶一同來到董卓軍使者團下榻的館驛。

剛進館驛,魯肅命僕人擺開盛大酒筵,又命護衛嚴守屋外,不使談話外泄,便展開如彈簧之舌,試圖替康鵬拉攏龐統與徐庶。賓主落座後,魯肅即向龐統與徐庶說出康鵬對他們的仰慕之情,不料龐統和徐庶反而大吃一驚,徐庶驚道:“董太師身份何等尊貴,竟然知道我們這些山村布衣?”

“太師何止知道二位先生?”魯肅笑道:“太師還知道龐先生字士元,道號鳳雛;徐先生字元直,還有一個化名叫單福,家中還有老母在堂,而且侍母至孝。”

徐庶面上變色,魯肅給他的話打擊太大了,單福那個化名是他剛給自己取的,就連好友龐統都沒叫熟。龐統也收起狂傲之色,驚呼道:“不可能!鳳雛這個道名是我老師水鏡先生給我取的,而且是十天前方才賜與我,董太師他難道能未卜先知嗎?”

魯肅自己也很奇怪,攤手道:“原因在下也不知道,但你們的名字確實是董太師一年前就對在下再三提及,稱讚二位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並反復交代在下,不管見到二位先生中的任何一位,都要禮敬恭迎,不得怠慢。”

龐統和徐庶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的耳朵,但見魯肅那幅誠實君子的模樣,二人卻不得不信。半晌,二人才異口同聲道:“董太師,神人也!”

魯肅一笑,舉杯道:“二位先生勿驚,太師之高瞻遠矚,博學多才,遠遠超過世人想像,日子長了,二位先生就知道了。來,魯肅敬二位先生一杯。”龐統與徐庶仍然驚疑不定,但還是陪著魯肅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魯肅便試探道:“二位先生的大名太師早已知曉,眼下天下不平,太師有心匡扶亂世,還百姓安寧,卻苦於手下缺乏良材,求賢若渴卻因士林敵視太師,一直沒有進展,以至就連魯肅這樣的庸才都竊居高位,魯肅心中實在不安。不知二位先生可有興趣入仕,魯肅願為二位先生保薦?”

龐統與徐庶對視一眼,龐統繼續喝酒,徐庶卻低聲道:“子敬先生,聽聞你非士林出身,乃是白身致仕,傳言可是當真?還有,你可知道士元兄昨日為何試探於你?”

“魯肅確實不是士林出身,只是喜讀兵書,愛舞刀弄劍,蒙太師不棄,這才入仕為官。”魯肅老實答道:“昨日魯肅也非有心拉攏鳳雛先生,只是太師再三交代魯肅要禮賢下士,不可因人貧窮而輕賤之,魯肅所以才替鳳雛先生解圍,並無他意。”

徐庶鼓掌道:“這就對了。”徐庶頓了頓,盯著魯肅的眼睛道:“子敬兄,你可知道,徐庶也是白身?士元兄雖是士林,家道卻已中落數代,與徐庶相差無幾,我們空有一身抱負,卻因不是士族出身,各方諸侯都只喜歡用士族大家,看不起我們這些出身寒微的學子,所以我們一直不能發揮生平所學,一身本領只能埋藏荒野。我二人久聞董太師用人不問出身,只問才幹,又將雍並涼三州治理成*人間天堂,我二人雖有心去投太師,但又怕被傳言所誤,所以士元兄才一直跟蹤先生,昨日更故意試探先生,就是想試驗傳言真假,還望子敬兄勿怪。”

“太好了。”魯肅大喜,絲毫不在意龐統與徐庶以前對自己的懷疑,抱拳道:“既然二位先生有心歸依太師,那就請二位與魯肅一起返回成都,太師一定會重用二位先生,讓二位大展手腳。”

徐庶一笑,龐統卻搶先說道:“慢著,我們去成都可以,但醜話說在前面,我二人心願很高,胃口也不小,子敬先生還是先說太師能封我們什麼官,我們再作決定不遲。”

“二位想要什麼官?”魯肅答道。

龐統盯著魯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子敬先生你的位置,西涼軍副軍師,兼朝廷少常!”

“好。”魯肅眼皮都不眨一下,立即答道:“魯肅退位讓賢。”

龐統注視魯肅良久,見魯肅目光清澈之至,絲毫沒有動怒,更沒有緊張神色。龐統搖頭歎氣,與徐庶一起離席下拜,“子敬兄心胸坦蕩,吾等不及也。太師能有子敬兄這樣的屬下,由此可見,太師的心胸也必然高尚,吾等願隨子敬兄一起去投太師,效犬馬之勞。”

魯肅忙將二人扶起,喜道:“既如此,事不宜遲,肅這就命人收拾行李,一起回成都。”

“慢!”龐統笑道:“空手去見太師,吾等就算獲用也心中不安,何況子敬兄此來,不是要阻攔劉表與劉焉結盟嗎?豈能大事未成就空手回去?”

魯肅歎道:“魯肅無能,荊益同盟已成覆水之局,沒有挽回的餘地,這次,魯肅不知將有如何面對太師了。”

“覆水未必不能收。”徐庶微笑道:“我與士元早就估計荊州士子對太師恨之入骨,子敬兄計畫很難成功,所以給子敬兄想好了一個主意,或許可讓劉表無暇西進,讓太師為難。”

……當夜,魯肅與龐統、徐庶飲酒至深夜,而在驛館外監視董卓軍使者團的荊州細作也困得不行,偷懶打了個盹,不料他們稍不留意,驛館中便火頭四起,濃煙蔽天,忽然燃起沖天大火,荊州細作大驚,忙上去查看,無奈火勢太大,人不能進,荊州細作人等及飛庫網附近居民本想救火,卻被聞信趕來的荊州士林阻攔,眼睜睜看著大火蔓延,直到將驛館燒成灰燼……第二天正午,大火方被撲熄,荊州官府、軍方、士林都派人去火場查看,但燒了一夜的大火,十幾間館驛及周圍民房都被燒得乾乾淨淨,那還能有什麼屍體留下,只是發現一些類似骨灰的骨頭殘塊。消息送到劉表那裡,劉表的第一反應——益州方面下的手!道理很簡單,兩國相爭,不斬來使,荊州沒必要殺魯肅而遭天下人唾棄,又完全激怒董卓,魯肅被火燒死,唯一能得利的只有益州。

劉表的謀士也這麼想,蒯良更悄悄向鄭度打聽,但鄭度堅決否認是自己幹的,但在蒯良等人看來,這更是鄭度心虛的表現——因為魯肅在襄陽被殺,荊州和益州就成了拴在一根稻草上的螞蚱,再也無法脫離同盟。蒯良等人也不是笨蛋,馬上向劉表建議,搶在益州之前把魯肅的死信通知董卓,以洗清荊州的嫌疑,並派人嚴密監視益州使團,只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立即就把鄭度的罪行公佈天下——順便再敲詐劉焉一把。劉表許之,並從此暗恨劉焉。

第三天,也就是初平四年的二月初三,是劉表後妻蔡氏亡母的忌日,本來在往年,都是由劉表陪著蔡氏到襄陽城東的蔡母陵前祭拜的,無奈今年劉表因為出兵救援益州的事而忙碌,實在抽不開身,只得派小舅子蔡和保護蔡氏及劉表年僅三歲的愛子劉琮前往。

這一天的天氣不錯,豔陽高照,又正值春暖花開,蔡和帶著五十名親兵跟在蔡氏車後,有說有笑的來到蔡母墓前,蔡母的幕穴臨近襄江,江上漁舟點點,道旁風景如畫,蔡和因為給老媽上祭而不能抱著小妾睡覺的壞心情也煙消雲散。

到得墓前,蔡和本已轉好的心情又大壞,因為在他老娘墓前樹林後的江邊竟然停有兩艘漁船,正在點火生炊,蔡和大怒駡道:“那來的不長眼的東西?不知道這是我們蔡家的陵園嗎?去幾個人,把那些沒長眼的狗東西攆走。”

蔡氏也憤憤道:“混蛋東西,竟然敢在我家陵墓前生火,把我家陵前的草木引燃了怎麼辦?去把他們打一頓,看以後誰還敢到太歲頭上動土!”

主母發話,那幫荊州軍立即沖過去十幾人,罵罵咧咧去趕那些漁家,不料那幫荊州軍士兵去了,卻老半天不見回來,蔡和等人又被樹林阻隔,只能遠遠看到那些漁船還停在那裡,看不到其他動靜。蔡和大怒,吩咐道:“再去幾個人,看是那幫兔崽子是不是跌斷腿了,怎麼半天不見回來?”

又過去十幾個人,可和上次一樣,又是去了半天不見動靜,蔡和更是惱怒,對蔡氏說道:“妹妹,你先在這裡安坐,我親自過去,把那些不知死活的漁人砍了,再把那些傢伙抓後來。”言罷,蔡和帶上二十名士兵大搖大擺的沖進樹林。

進得樹林深處,蔡和發現不對,自己帶來的人怎麼越來越少?自己分明是帶了二十人進林,現在怎麼只剩下不到十人了?忽然間,蔡和看到地上有血跡,不等蔡和逃跑,密林中忽然竄出二、三十名黑衣蒙面人,手執刀劍,不由分說上前就對蔡和等人一陣亂砍,其中一名中等身材的黑衣蒙面人竄到蔡和面前,抬刀就砍蔡和,蔡和慌忙閃躲,不料那黑衣人動作極為靈活,翻手刀把就砸在蔡和額頭,頓時被砸暈過去。

蔡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捆在樹上,嘴被一塊破布堵住,帶來的手下全部被殺,屍體躺得到處都是,他的妹妹蔡氏和外甥劉琮也被那幫黑衣人拖到林中,拉扯之間,容貌妖嬈的蔡氏衣服被撕得稀爛,露出大片雪白肌膚,惹得那幫黑衣人發出陣陣淫笑,不少黑衣人的大手也不規矩的在蔡氏身上胡亂揉捏,更有人直接把手伸進蔡氏內衣遊動。

開始砸暈蔡和那黑衣人操著江口音對蔡和說道:“告訴劉表,想要他的老婆不被我們九江男人千人騎萬人壓,就把乖乖江夏讓給我們,否則,不光他老婆要作婊子,他兒子也性命難保。”言罷,那黑衣人把一封書信往蔡和懷裡一塞,押著蔡氏與劉琮登船張帆而去。

天全黑了,劉表見愛妻與愛子遲遲不歸,開始劉表以為老婆是回了娘家,派人去蔡家打聽,蔡家的人卻反問蔡和的去向,僕人回報劉表,劉表這才慌了神,忙派人去尋找,終於把已經被江風吹得炎炎一息的蔡和救回來,同時帶回那封信。

信是孫堅寫給劉表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孫堅覺得江陵處在九江上游,對九江威脅太大,希望劉表能本著同僚大臣的友愛精神,把小小的、僅有二十六萬人口、又緊扼襄江彙集長江入口、戰略位置不那麼重要的江夏借給九江三、四十年,到時候一定歸還。如果劉表不答應,那他孫堅軍中正缺營妓,也不會讓一個三歲小孩浪費糧食……看完來信,劉表氣得七竅生煙,大吼道:“快馬通知黃祖,叫他撤軍,給我打下九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嫁禍》。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11
第四卷 蜀道難 第四十八章 嫁禍

“水軍全體出動!”蔡瑁赤紅著眼睛大吼道:“就算把長江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兩艘漁船和我妹妹,還有我外甥,也一定要找到,否則我剝了你們的皮!”蔡瑁是真急了,他的妹妹和外甥關係到他蔡家在荊州的地位和榮華富貴,絕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隨著蔡瑁的一聲令下,荊州剩下的水軍全體出動,近百艘戰船輪轉櫓棹,蔽江而出,在寬敞的襄江上橫衝直撞,只是苦了那些靠打漁的為生的漁民,只要是遇到荊州水軍,便被提溜上戰船拷打追問,賴以為生的漁船也被翻得底朝天,更有漁船被如狼似虎的水軍砸穿砸沉,但凡躲避的漁民,都被戰船追上,一陣鋪天蓋地的箭雨射倒,哭喊之聲,響徹襄江兩岸。

荊州水軍幾乎都是被蔡瑁一手訓練出來的,替蔡瑁追查蔡氏不可謂不盡力,可從夜間查到第二日正午,從襄陽一直追到夏口,那兩艘綁架走蔡氏和劉綜的漁船卻象憑空消失了一般,始終不見蹤影,急得蔡瑁破口大駡,卻又無可奈何。

“將軍,昨天正午刮的是北風,夜間刮的南風,如果敵人張帆南逃,我們是追不上了。”蔡瑁的副將張允向蔡允諫道:“敵人很會抓準時機,本來在春天北風很少,可他們就偏偏抓住了。如果不是巧合,就是他們早準備好劫持夫人和少爺。”

“熟悉風信的,只有南方人。”蔡瑁咬牙切齒道:“孫堅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選我軍西征而兵力空虛之時動手,如果水軍大部沒被黃祖帶走,他們也出不了襄江。”

“將軍,主公不是派人去追黃將軍回來了嗎?”張允問道:“如果水軍回來,我們的找到夫人的可能性就大得多了。”

“沒有。”蔡瑁搖頭道:“蒯良他們覺得,不能為了我妹妹和外甥的私事而耽誤國事,硬是把派去調黃祖的使者攔了回來,正在纏著我姐夫講大道理。”

張允是蔡瑁一手提拔的親信,和蔡瑁家族是榮辱與共,聞言大驚道:“將軍,你上當了,那蒯良等人那是為了公事,他們這分明是害你啊。”

蔡瑁一楞,驚問道:“此話怎講?”

張允頓足道:“將軍,你想想,你我等人的荊州水軍都督之職,全因夫人是你的親妹,少主是你親外甥,加上我等努力所得。若夫人與少主遭遇不幸,主公另娶後室,那將軍你在主公面前將處於何地,你的水軍都督還能不能保住?你可別忘了,那蒯良的女兒可還在待嫁閨中啊。”

蔡瑁聞言臉色大變,越想越是心寒,忽然吼道:“旗艦調頭,回襄陽去見主公!其他人留下繼續找我妹妹!”當下蔡瑁再不敢耽擱,帶著張允張帆直回襄陽。

順著南風,蔡瑁與張允飛一般趕回襄陽,上岸換馬直奔劉表府,剛到劉表家中,蔡瑁就見蒯良、蒯越等人正纏著劉表要準備西征的糧草補給計畫,而劉表陰沉著臉發呆,心思早不知飛到那裡去了。蔡瑁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蒯良,撲到劉表面前跪下,嚎啕道:“主公,你救救我妹妹和我外甥吧,她們也是你的親人啊。”

劉表這才如初夢醒,離座去扶蔡瑁道:“德珪,你妹妹找到了嗎?我正心急如焚啊。”

蔡瑁跪爬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只是號哭道:“孫堅小兒處心積慮,準備十分周全,乘昨日偶起北風之機動手,我們又耽擱了一天時間,已經追不上了。我妹妹她,十有**已經被抓到九江去了。”

劉表如遭雷擊,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大哭道:“我的愛妻啊,我的綜兒啊,為父對不起你們……”

“主公,主公。”眾人忙上前將呼天號地的劉表扶起,張允趁機諫道:“主公,事不宜遲,我們應該立即招回黃祖大軍,點起兵馬去向孫堅要人,否則時間長了,夫人和少主的安全就難保了。”

“對,對。”劉表掙紮道:“張允,你立即拿著我的金牌令劍去追黃祖,叫他們回來。”

“主公不可。”蒯良急忙勸阻道:“綁架夫人之人尚未確定就是孫堅,冒然兵臨九江,只是無故樹敵,而且黃祖是去救援益州,乃是為了國事,主公豈能為了家事而荒廢國事?”

“蒯子柔!”蔡瑁一蹦三尺高,大罵道:“被綁架的人不是你妹妹和你外甥,你當然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蒯良被蔡瑁頂得啞口無言,蔡瑁又朝劉表跪倒,大哭道:“飛庫手打。主公,你如果不救我的妹妹和我外甥,那也不用留我了,讓我陪著我苦命的妹妹和外甥一起去吧。”言罷,蔡瑁拔劍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早商量好的張允當然一把將他手抱住,大哭相勸,拉拉扯扯,都哭得死去活來。

劉表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拉住蔡瑁,哭道:“德珪,你切不可如此,我已經對不起你妹妹了,不能再對不起你。”劉表又轉向張允道:“你還不快去追黃祖?你真要看著德珪死在你面前嗎?”

張允大喜,正要動身,蒯良、蒯越和伊籍等人卻飛快跪到劉表面前,攔阻道:“主公,不可啊,益州危在旦夕,黃祖撤兵,無異於把益州送與董賊。”劉焉的使者鄭度也在場中,磕頭道:“劉刺史,綁架夫人定是董賊奸計,目的就是拆散荊益聯盟,刺史千萬不可中計。”蒯良等人也紛紛點頭,一致咬定這是董老大的毒計,要劉表不可中計,劉表本是優柔寡斷之人,經士林們一番勸解,決心不免有些動搖。

張允見壯,悄悄朝蔡瑁使個眼色,對著鄭度比劃一個殺頭的手勢,蔡瑁會意,忽然跳起身來,揚手一劍捅進鄭度心窩。事起突然,眾人都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滿臉猙獰的蔡瑁。蔡瑁獰笑道:“都是你,騙主公與你們聯盟,得罪了董太師,又殺了董太師的使者,把我主公逼上與董太師決裂的地步,害得董太師的親家綁架我妹妹。”

鄭度幾乎不敢相信收了自己這麼多重禮的蔡瑁會殺自己,喉嚨中荷荷想說魯肅不是他殺的,但蔡瑁已經將寶劍拔出,鄭度的胸口頓時噴出一股血箭,濺得蔡瑁滿身滿臉都是,人也搖搖晃晃仰天倒下,一命嗚呼。

蔡瑁在靴底擦去鮮血,惡狠狠掃視一眼在場的士林,那些士林早嚇得目瞪口呆,被蔡瑁毒蛇般的目光一掃,立即縮頭回聲,不敢再勸阻劉表。蔡瑁翻身對劉表跪下,“主公,董太師軍勢天下無雙,我軍實不應該與他為敵,既然董太師願把永安送與我們,我們就答應他的條件吧。這樣,我們才能騰出手來收拾孫堅。臣下建議,將這鄭度的人頭送與董太師,董太師忙於川中事務,定然不會干涉我們對孫堅的戰事。”

益州的使者都已經被殺了,劉表還能說什麼?除非他想同時向董老大、劉焉和孫堅三支勢力開戰——劉表也沒這膽子。當下劉表長歎一聲,點頭道:“好吧,派人把鄭度送給太師,就說我們答應他的條件,而且我們只要永安就行了,只求太師不要干涉我們與孫堅的戰事。”

事到如此,荊州的士林也知道事情無法挽回,只能默默的看著蔡瑁去張羅與董老大同盟、張允帶著劉表的令劍去追黃祖……浩瀚長江上,兩葉孤舟張帆疾馳,白鱀豚隨舟躍湧,飛鳥遮天,龐統抱著一壇酒坐在船頭,放開夜貓子大唱道:“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好詩,好詞。”魯肅鼓掌道,又在心中補充一句——就是嗓子不好。魯肅此刻心情大好,勸說劉表失敗的鬱積一掃而空,也是放聲唱道:“滾滾長江東流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魯肅的聲樂水準明顯比龐統好得多,龐統與徐庶聽得如癡如醉,待魯肅唱完,二人一起追問道:“子敬兄,這是何人所作之詞?真妙絕矣。”魯肅一笑,朝西面抱拳道:“太師,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高絕之詞。”

龐統與徐庶一楞,齊齊道:“太師不是北方人嗎?他怎能做出如此雄壯的長江詩詞?”魯肅一攤手,苦笑道:“魯肅也不知道,魯肅唯一知道的是,太師他肯定沒到過長江。”龐統與徐庶目瞪口呆,龐統半晌才歎氣道:“太師真神人也。”徐庶卻遙望西際,若有所思。

感歎一番,三人將話題轉到眼下的情況上來,龐統肯定的告訴魯肅,“蔡瑁此人見利忘義,與荊州士林素來不和,這次與士林聯手,並不是他真正替劉表考慮,實在是因為鄭度大肆賄賂而至,才會同意荊益聯盟。可荊益聯盟一旦威脅到他蔡瑁的利益,那他必然會與士林決裂。”

“若徐庶所料不錯。”徐庶介面道:“荊州士林恨太師入骨,定然反對撤軍將矛頭轉向孫堅,那蔡瑁為了保住他的榮華富貴,十有**會殺鄭度,逼劉表撤軍。”

魯肅早佩服得五體投地,朝二人抱拳道:“二位先生高才,料敵機先,天時地利人和考慮得無微不至,肅不及也。”龐統與徐庶還禮,客氣一番,魯肅又指著另一條船問道:“既然如此,那劉表妻子與幼子又該如何處置?”

龐統一笑,反問魯肅道:“子敬是想讓劉表與孫堅互相攻打?還是離間了荊益聯盟就便罷?”魯肅想都不想,脫口說道:“當然是想讓劉表與孫堅互相攻打,董太師漁翁得利,”

“附耳過來。”龐統笑道,魯肅趕緊湊上去,龐統輕聲說道:“那我們就把蔡氏和劉綜帶到……。”

聽完龐統的計策,魯肅面露難色,沉吟道:“這樣……,太過了吧?她們畢竟是女人和孩子。”

徐庶笑道:“子敬只顧劉表的妻兒,難道就不顧萬千益州百姓的妻兒了嗎?倘若劉表西征,益州百姓將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子敬難道就不替他們考慮?”龐統也笑道:“那蔡氏一家在荊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也該有此報應。”

魯肅沉默良久,半晌才咬牙道:“無毒不丈夫,為了天下百姓和太師,魯肅豁出去了。”言罷,魯肅叫來馬忠,低聲吩咐幾句,馬忠奸笑著去辦了。魯肅這才轉向龐統和徐庶笑道:“二位先生,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與太師及文和軍師相處得非常愉快的,尤其是文和軍師,一定會非常高興認識你們。”

可憐的蔡氏,從被綁架開始就受盡驚嚇,還好那些黑衣人雖然兇惡,倒也沒有侵犯她,蔡氏也稍稍放心。馬忠跳上關押她那一艘船時,她正抱著哭鬧不止的劉綜落淚,馬忠探頭進去看看她,操著江南口音淫笑道:“韓當將軍有令,弟兄們辛苦了,劉表的老婆就賞給弟兄們解解悶,但不可玩壞了。”

“不要啊。”蔡氏尖叫著縮到船艙一角,可那幫以軍紀敗壞而聞名天下的董卓軍好手早撲上,七手八腳撕開她的衣服,一個接一個撲上去,那蔡氏本是青春年少又水性揚花,跟著劉表那糟老頭子雖然享盡榮華富貴,內心著實寂寞,開始還掙紮尖叫,後來乾脆就閉目享受開了……等蔡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陸地上,還被裝在一個黑布袋中被人抬著走,而她的心肝兒子卻不在袋中,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聽得前方有人喝道:“站住,你們是那支部隊的?”

叫人**她那人答道:“我是王副將手下的,這個女人是王副將買來的,被王副將玩膩了,就叫我們送來給弟兄們享用。”

隨著一陣淫笑歡呼聲,裝著蔡氏的布袋被迅速解開,一夥東吳士兵出現在蔡氏面前,那些色中餓鬼連堵住她嘴的布都懶得扯出來,好幾個人就撲了上去……馬忠笑著把劉綜遞給一名孫堅軍小校,笑道:“這是那女人的野種,你們看著辦吧。”那小校看都不看,接過劉綜就順手丟進軍營裡,罵罵咧咧道:“娘的,進我們軍營的女人,就沒有活著出去的,誰還管她兒子。”

“弟兄們玩好,兄弟回去給將軍覆命了。”馬忠和幾名穿著孫堅軍軍服的董卓軍陪笑著告退,走到江邊,魯肅等人的漁船早在那裡張帆等候多時,馬忠等人登船之後,兩葉小舟便如脫弓之箭般揚長而去。

五天后,接到’好心人‘報告的黃祖大軍突襲了九江孫堅軍軍營,救出了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的蔡氏,又找到因為哭鬧不止被孫堅軍士兵打死的劉綜屍體,狂怒的黃祖下令全殲九江孫堅軍,張昭與韓當抵敵不住,只得率敗軍逃到虎林,正在攻打江東最後一個地方土豪嚴白虎的孫堅聞信大怒,立即命令周瑜與黃蓋帶大軍反擊,荊州與江東長達一年的大戰由此展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16
第四卷 蜀道難 第四十九章 全民戰爭

“天哪!那是什麼東西?”一名飛熊軍指著前方的怪物驚叫道:“腿象房樑柱,耳朵象簸箕,鼻子比我的腿還粗,長鼻子牛妖啊!”其他飛熊軍也比他好不到那裡去,連仗都還沒打,就已經連連後退,個個面如土色,大有隨時撒腿就跑的趨勢。

“別慌,那不是什麼長鼻子牛妖,是南蠻的象兵。”魏延舉槍大叫道,努力鼓舞士氣,話雖這麼說,可魏延也不住雙腿打顫,大罵自己的手氣背和康鵬——什麼長鼻子牛妖?牛有那麼大嗎?可不管魏延怎麼努力約束士兵,最大的陸地哺乳動物始終不是人力抵擋的,飛熊軍整齊的陣形迅速被南蠻軍先鋒木鹿大王的象兵沖得潰不成軍。

“點火把,放火箭,大象最怕火!”魏延迅速吩咐道,一陣火箭飛出,幾千支火把扔到陣中,大象怕火,紛紛退讓,飛熊軍總算擋住象兵衝擊,勉強紮住陣腳。可不等董卓軍鬆口氣,那幫僅有一些數葉遮體的南蠻兵又吹開竹笛敲開木鼓,不一刻,陣中忽然沖出一群豺狼虎豹,直奔董卓軍士兵廝咬,董卓軍那裡抵擋得住,只恨爹娘給他們少生了兩條腿,抱頭鼠竄而逃,這回魏延也抗不住了,慌忙指揮軍士撤退,木鹿大王追殺三十餘裡,直到衝破董卓軍方才紮下的營寨方罷。好在魏延早在子午谷之時就專門訓練了這支飛熊軍山地作戰,雖然比不上無當飛軍那麼爬山涉水如履平地,但也勉強能在山地健步如飛,潰敗中倒也沒有損失多少士兵。

初平四年二月十七,董卓軍派去誘敵的魏延在嘉陵南面的岷江邊上遭遇南蠻軍,初戰失利,岷江防線失守,嘉陵城危在旦夕。二月十八,孟獲大軍趕到嘉陵,重賞木鹿大王,並允許木鹿大王的部隊將來在嘉陵洗掠三天,以資獎勵。劉焉雖然在場,卻不阻止,只是以重禮感謝木鹿大王。

當夜的嘉陵城中,董卓軍上下按魏延的吩咐,到城中組織百姓北撤,一時間,城中到處是董卓軍士兵的呐喊聲,“益州的父老鄉親們,南蠻的大軍就要來了,董太師在成都給你們準備了糧食、種子和住房,你們給我們走吧,等我們反攻了嘉陵,你們再回家。”

董卓軍雖然挨家挨戶通知,可效果卻並不好,不少嘉陵百姓當場質問董卓軍道:“你們不是來迎擊南蠻軍嗎?為什麼仗還沒打就要逃走?”

董卓軍將士無奈的攤手道:“我們也沒辦法,成都、廣漢都被劉焉一把火燒了,我們的軍隊還在幫助那裡的百姓重建城市,現在來的只有一萬人,可敵人卻有幾十萬,我們實在抵擋不住啊。”

“我們不走,我們的家在嘉陵,我死都不離開我們的家。”

“鄉親們,我們是為了你們好,不是要你們永遠離開,只是讓你們到成都去暫避戰禍,等我們打回來了,這裡的家照樣是你們的。”

“不行,我們那裡都不去,就在這嘉陵……”

當夜,嘉陵城中到處都傳來這樣的交談,雖然董卓軍上下耐著性子再三奉勸百姓,可故土難離,幾乎大部分嘉陵百姓都不願離開家鄉,也不能怪他們,嘉陵城位於四川盆地的邊緣,物產豐富,民間生活比較富裕,又很少經歷戰禍,這次劉焉焚毀益州時,考慮到嘉陵城是重返益州的必經之路,對嘉陵手下留情,沒有經歷過戰火的百姓,怎麼可能跟著一支陌生的軍隊拋棄溫暖的家園而遠走他鄉呢?更有少數在劉焉手下獲得利益的大戶心中竊喜,盤算著如何迎接劉焉歸來,又怎麼可能跟著董卓軍一起走呢?

“將軍,除了極少數無產無業的百姓,絕大部分百姓都不願跟著我們走。”魏延的副將雷銅滿頭大汗的報告道,和真正的董老大一樣,康鵬的特點也是敢於用人,雷銅歸順不久,康鵬就敢給他兵權,讓他陪魏延上陣——當然家眷是要留在手中的。

魏延一言不發,從懷中掏出康鵬臨行時交與他的錦囊,打開一看,見裡面有一張紙箋,可魏延再看那紙箋上的內容時,半晌才反應過來,擦著冷汗在心中感歎道:“太師,夠狠毒!”魏延這才轉向雷銅道:“馬上在菜場召集城中的青壯男子,本將要對他們說話。”

雷銅應聲而去,魏延又命人打開嘉陵府庫,將庫房中的刀槍兵器全部搬到菜場。不一刻,董卓軍將城中大部分青壯男子叫到菜場,魏延也匆匆趕到,搶上高臺對著下面的嘉陵百姓喊道:“鄉親們啊,董太師希望你們向成都撤離,可你們不願意捨棄家園,總對逆賊劉焉抱有幻想。”

嘉陵的百姓不屑的看著魏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可魏延繼續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也沒辦法,我們也不可能綁著你們走。可董太師悲天憫人,擔心我們撤走後,你們會被南蠻軍荼毒,就命令我把武器發給你們,如果賊軍欺負你們,你們也不至於沒有一點反抗的武器。”

嘉陵的百姓一楞,無不目瞪口呆,漢朝的鐵器屬於國家專賣,武器價格十分高昂,經歷馬相在益州組織的黃巾之亂後,劉焉擔心百姓造反,更是明令禁止武器交易,所以即使嘉陵附近(攀枝花)有大量鐵礦出產,普通百姓也很少擁有武器,而董卓軍竟然大方的武器分發給百姓,這也太讓嘉陵百姓意外了。

可不管怎麼說,在這個亂世中,董卓軍既然免費分發武器,有一把武器防身總是好的,於是在魏延聲嘶力竭的呐喊中,嘉陵百姓中的青壯年依次上前領取武器,而魏延繼續鼓舞道:“鄉親們哪,你們如果在嘉陵呆不下去了,就放心到太師那裡去生活,太師一定會照顧你們的。”待武器全部分發完備,魏延當即命令放棄嘉陵城,全軍向北撤離——將一座遍佈殺機的城市留給敵人。

漢初平四年二月十九,孟獲、劉焉聯軍渡過岷江,殺至嘉陵城下,而嘉陵城中的富豪大戶早已大開城門,準備好三牲六畜勞軍,迎接劉焉歸來,普通百姓家家戶戶門前也擺上香案酒水,希望能以實際行動感動孟獲與劉焉的聯軍,使他們不要太過擾民。

但嘉陵的百姓想錯了,劉焉的部隊還好些,可孟獲的南蠻軍就沒法控制了。軍隊剛到城門,孟獲手下那些穿樹葉獸皮的南蠻兵就看上了嘉陵城富戶身上的錦緞衣服,不由分說上去按倒就剝他們衣服,那些士族大戶那見過這些場面,一個個就象被強*奸的小姑娘一樣尖叫起來。

其中一名被剝得僅有一條褻褲遮羞的士族與劉焉有一面之緣,連滾帶爬的沖到劉焉馬前跪下,哭訴道:“主公,我們對你忠心耿耿,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啊?”

劉焉為難的看他一眼,轉向體形可以和董老大有得一比的孟獲道:“大王,他們都是我的臣民,還望你手下留情,稍微約束一下士兵。”

孟獲大怒,肥嘟嘟的醜臉上金魚眼瞪得通圓,惡聲惡氣道:“劉焉,是你答應的,只要幫你拿回益州,你就讓我們在益州見什麼拿什麼?難道你要反悔嗎?”劉焉被孟獲凶得脖子一縮,當下扭頭不再去看那些士林大戶,任憑那幫南蠻兵你爭我鬥的把那些士林全部剝光。

“夫人,我們進城吧。”孟獲對未婚妻祝融說話可不敢兇惡了,小心翼翼的陪笑道:“聽說大漢女人的衣服非常好看,進城我給你挑幾件最好看的。”

皮膚微黑的祝融鳳眼看都不看孟獲,不屑的撇撇小嘴,對自己帶來的那支女兵叫道:“姐妹們,進城,去挑選你們喜歡的男人。”南方少數民族中有一些部落女子占強權地位,盛行女挑男,婚姻大事全由女方做主,男方無權選擇,毫無疑問,祝融就是這種部落出身的。(PS:這種陋習貌似如今還在一些偏遠山村存在,可憐的狼住的雲貴交界處一些偏遠山村中就有,頗帥的可憐狼都不敢去……)和北方的遊牧民族不同,出於對中原文化的仰慕,南蠻少數民族對漢朝城市中的一切事物都感興趣,進嘉陵城後見到什麼拿什麼。見什麼都想上去摸摸,只是苦了嘉陵城中的商家,不到半個時辰,布店、絲店、衣店、飯店酒樓一切可以搬動的都被一掃而空。隨著搶劫的進行,劉焉的手下也按捺不住了,或明或暗的開始參與搶劫,這支益州軍除了強拉來的壯丁,就是忠於劉焉的青、羌兵,對益州百姓沒有絲毫鄉土感情,擾起民來比南蠻軍還要厲害,南蠻軍起碼還不怎麼騷擾女眷,可這些益州軍卻是**擄掠無惡不作。

當南蠻軍把搶劫的目標轉向普通民居時,火藥桶終於點燃了,川中男兒多血性,南蠻軍把手伸向他們,手中有了武器的嘉陵青壯年那還能咽下這口氣?爆發點是一夥南蠻兵闖進的一戶民家,那名南蠻軍倒也沒敢去騷擾女眷——少數民族中凶女人多的是!一名南蠻兵看上了一件紅色肚兜,偏偏那件肚兜又是戶主老婆的,那戶主那裡能咽下這口氣,順手抓起昨晚領到的鐵刀,只一刀就砍掉那南蠻兵的胳膊,那夥南蠻兵見同伴受傷,馬上圍攻那戶主,那戶主一邊浴血奮鬥一邊大喊,“張二哥,蠻子要殺我了,快來幫忙。”

張二是那戶主的鄰居兼拜把兄弟,聽到兄長的求救,二話不說就拿出昨晚領的大刀沖過來,張二家男丁多,又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一個個提著刀槍木叉跟上,立即就與那夥南蠻兵殺得天昏地暗,其他鄰居聽到了,也是趕來相助,就連六七十歲的老人都拎著菜刀趕來,那夥南蠻兵吃不住了,連續被砍翻了好幾個後,那夥南蠻兵也開始向外求援,這下子熱鬧了,南蠻兵趕來相助,可更多嘉陵百姓拿起董卓軍分發的武器趕來,不一刻就把這裡變成一個小型戰場。而這樣的小型的戰場,此刻在嘉陵城中不知道有多少。

孟獲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正捧著一堆女裝漢服在祝融面前點頭哈腰的討好——那神情和康鵬在蔡文姬面前簡直沒什麼兩樣,一名傳令兵匆匆跑來,“大王,不好了,城中百姓群起反抗,我們的弟兄們已經被殺死殺傷數百人。”

剛被祝融掃了兩耳光的孟獲本來心情就不好,聞言更是大怒,揪起那名可憐的傳令兵大罵道:“娘的,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連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都幹不過,居然傷亡這麼多?”說完,孟獲得意的看了一眼祝融,剛才他在話裡說了一句成語,這可是大有進步啊。

那傳令兵哭喪著臉答道:“回大王,那些百姓手中也有武器,幾乎全城都有,我們措手不及,所以吃了大虧。”孟獲一楞,又大怒吼道:“放屁,漢人百姓手中那來的那麼多武器?”

那傳令兵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時劉焉也匆匆跑來,老遠就大叫道:“大王,不好了,城中百姓幾乎都在暴動了,你快下令停止搶劫吧,激發民變就麻煩了。”

劉焉氣喘吁吁奔到孟獲面前,喘著粗氣說道:“大王,這事情有古怪,這幾年我在川中禁鐵器,不許百姓執刀,他們是從那裡變出來的武器?”

“你問我,我問誰去?”孟獲大吼道:“殺,給我殺,把那些有武器的人全殺掉,我看他們還敢反抗不?”

傳令兵正要去傳達命令,劉焉卻一把拉住他,大叫道:“大王不可,川中民風彪悍,以前他們沒有武器都敢隨黃巾亂賊造反,現在有了武器,你再屠城,這不是把百姓們都逼反了嗎?”

孟獲大怒道:“就算我不殺他們,他們也已經反了。少廢話,再攔我我把你也殺了。”劉焉嚇了一個激靈,飛快退到一邊,再不敢說話。

即使孟獲按劉焉說的那樣停止搶劫城池也晚了,嘉陵百姓已經被劉焉、孟獲聯軍徹底激怒,有武器操起武器,沒武器拿起木叉、鋤頭、菜刀和木棍等一切可以殺傷敵人的東西,與劉焉、孟獲聯軍殺在一起,整個嘉陵城變成了一座修羅屠場,到處是喊殺,到處是慘叫,到處是屍體,血流成河,火頭四起,濃煙遮天。

嘉陵百姓與劉焉、孟獲聯軍的廝殺直至深夜,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的嘉陵百姓死傷慘重,開始有人投降,可殺紅了眼的劉焉與孟獲聯軍迅速砍掉他們的頭顱,嘉陵百姓見了,也不甘心坐以待斃,紛紛逃出嘉陵城,向北去投奔董卓軍,就連士族大戶也拋家棄產向北逃竄,去尋找那些曾經被他們蔑視的董卓軍。

戰鬥直到天明時才稍微平靜,擁有近八萬人口的嘉陵城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嘉陵百姓死傷難以計數,城中流出的鮮血將岷江都染成紅色,而劉焉與孟獲聯軍也付出了兩萬多士兵的代價。消息傳開,益州百姓紛紛扶老攜少向北逃離,而不少青壯年則主動找到董卓軍投軍,要和董卓軍一起保衛自己的家園。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16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章 綁票犯魏延

本來魏延往成都撤退,最近的路是渡過岷江走大道到成都,可魏延退出嘉陵後,按康鵬的叮囑打開第二個錦囊,卻見上面指示了他的撤退方向是走峨眉山下的犍為繞道回成都,並嚴令他沿途多敗數陣,以驕敵心。魏延無奈,只得在嘉陵城西北側六十裡處紮下營寨,單等劉孟聯軍來攻。

漢初平四年二月二十二,嘉陵慘遭屠城三天后,劉孟聯軍還在嘉陵駐紮,南蠻大將兀突骨聞得董卓軍在西北紮營,便搶先率領本部藤甲兵殺來,魏延領軍出戰,兩軍相接,金鼓大震,兀突骨二話不說,直命副將土安、奚泥出戰,二將各領一軍衝擊董卓軍雙翼,董卓軍先以弓箭迎敵,卻見箭矢射到藤甲上便即落地,藤甲兵毫髮無傷,董卓軍上下大驚,待藤甲兵殺至面前,董卓軍迎之,可刀槍斧戟依然不能穿破藤甲,而藤甲兵都使利刀快刃,董卓軍那裡抵擋得住,兩翼迅速被衝破,陣形大亂。

那邊兀突骨見了,徑直領藤甲兵直沖董卓軍中軍,魏拍馬上前迎之,戰不數合,魏延鋼槍幾次刺中兀突骨身體,無奈都被藤甲擋住,難傷兀突骨分毫,又戰數合,魏延險險躲開兀突骨砍來的鋼刀後,回馬就跑,大罵道:“撤!都他娘給我撤!這仗不是人打的,先是象兵獸兵,現在又是藤甲兵,都怪老子的手氣背。”被藤甲兵欺負得正慘的董卓軍早巴不得魏延下這個命令了,聞言個個撒開腳丫子飛奔,好在魏延這段時間一直在訓練他們逃跑的戰術,各隊穿插掩護著撤退,倒也敗而不亂,沒有給藤甲兵乘機擴大戰果的機會。藤甲兵追殺董卓軍十餘裡方才收兵,又搶下董卓軍大營屯住,派人通知孟獲喜訊。

兀突骨大勝的消息穿來,孟獲喜不自禁,連連在祝融面前吹噓自己的軍隊是天下第一,譏笑董卓軍的軟弱無能,可劉焉卻帶著一干益州謀士找到他,劉焉說道:“大王,董賊大軍在成都按兵不動,卻派魏延小支部隊誘敵,只怕其中有詐。”

孟獲大笑,大咧咧道:“有詐?我的象兵與藤甲兵天下無敵,就算有詐也不怕。”說話中,孟獲又偷偷去看未婚妻臉色,卻見她表情如古井不波,對自己這些豪氣沖天的話不聞不問,心中大為失望。

“大王。”董和諫道:“我軍昔日在劍閣與董卓軍對峙,董賊也是詐敗數陣,甚至連割須棄袍的招數都用了出來,終於誘得我軍中伏。如今董賊小股部隊連連詐敗,只恐是董賊故計重施。”

“詐敗?”孟獲氣得火冒三丈,一把揪起瘦小的董和,大喝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南軍的勝利都是董卓軍故意讓我們的,不是真本事?”言罷,孟獲提起醋罎子大的拳頭就要往董和頭上打。

“住手!”祝融嬌喝道:“你一個土包子懂什麼?文人的學問見識比你強多了,聽他說完。”

孟獲怕老婆的程度和康鵬有得一比,聞言馬上放下董和,點頭哈腰道:“先生請說,我不打你了。”祝融也對董和說道:“先生,你別理這野蠻人,你有什麼妙計只管說來,我在這裡,他不敢對你無理。”

乖巧的董和也看出誰在孟獲軍中說話算數,便朝祝融抱拳道:“女王殿下,依學生所見,董賊按兵不動,必是擔心大軍出擊後援不濟,想在成都以逸待勞迎擊我軍……”

“怕他個鳥?”孟獲插話道:“我這就殺上成都去,把他董卓的頭砍下來當夜壺。”

“你給我閉嘴!”祝融嬌怒道:“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撕了。”孟獲嚇了一跳,趕緊把嘴閉上,不過心情卻有些猶豫,是聽話閉嘴呢?還是故意插嘴,讓祝融香噴噴的小手來撕自己的嘴。

董和繼續說道:“學生認為,董賊想以逸待勞,派小股部隊騷擾引誘我們到成都決戰,我們不能中他的奸計。學生建議,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不要去管那支誘敵的小股部隊,也是派出小股部隊四面出擊,騷擾董賊補給線及戰略部署,逼董賊南下嘉陵與我們決戰,那時候,他的後勤被難民拖累,必然供給不上,我軍一戰可勝。”

“那麼麻煩?”孟獲忍不住又插嘴道:“依我看管他什麼勞啊逸的,直接把軍隊拉到成都,一刀砍死董卓算了……”孟獲話音未落,祝融已經飛起一腳踢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孟獲立即跌了個狗吃屎。

“就這麼辦。”祝融氣衝衝的調兵遣將道:“全軍駐紮嘉陵城,派出十支千人隊,分別攻打益州各處要地,引董卓來嘉陵城下。至於那支小股敵人,不要去理他們。”

鄭度的敵不動我不動策略很成功,至少負責誘敵的魏延比劉孟聯軍先急了,敵人老虎不出洞,已經撤到離嘉陵有百里之遙的魏延就只能在這麼幹耗著。五天之後,隨著前來的投奔董卓軍的益州難民越來越多,魏延的軍糧也開始吃緊,出征前為了節約糧食,康鵬僅讓魏延帶來了十五天的糧食,雖然魏延百般節約,可糧倉也逐漸見底。

二月二十八這天,吳懿給魏延押運來的半個月的糧食,暫時解除魏延的缺糧之憂,吳懿告訴魏延,成都的防禦工作已經準備完備,為了不拖累益州重建,要魏延儘快將敵人引誘到成都。魏延苦著臉說道:“子遠,請你轉告太師,不是我不知道成都的困難,而是敵人賴在嘉陵不走,我的兵力又少,主動進攻打不疼他們,打不疼他們他們也不會重視我,不重視我我也沒法誘敵。”

吳懿拍拍魏延的肩膀,安慰道:“別急,太師知道你的難處,所以特別讓我給你帶來一個錦囊,裡面有誘敵的妙計。”

“妙計在那裡?”魏延大喜道,吳懿從懷中掏出康鵬親手交給他的錦囊,魏延搶過飛快拆開,卻見囊中紙箋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笨蛋!南蠻人風俗與大漢不同,一夫只許娶一妻,而且很多民的族女人地位比男人還高,孟獲的老婆祝融也在軍中,你自己想個辦法把祝融抓到手,就不怕孟獲不乖乖跟著你來了!好好去做,回來本相升你的官。’“南蠻人中女人的地位比男人還高?我怎麼沒聽說過?”看完康鵬的醜字,魏延忍不住狐疑道:“太師他世居北方,怎麼會知道南蠻的風俗?”

“你問我,我又怎知太師的事?”吳懿也很莫名其妙。可讓魏延和吳懿不知道的是,康鵬對南方的瞭解還遠在他們想像之上,將來還要利用對南方的瞭解……清點軍糧無誤,吳懿立即告辭北歸,留下魏延在嘉陵附近傷腦筋。魏延琢磨良久,卻始終想不出活捉祝融的辦法,無奈下召雷銅來商議,雷銅獻計道:“將軍,以銅估計,那祝融既然號稱女王,必然好勇鬥勝,我們何不去向敵軍挑戰,指名要祝融出戰,只要她出戰,就把她誘入陣中生擒之。”想到又要去面對那些砍不死的怪物和豺狼虎豹,魏延不免有些心驚肉跳,可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第二天,魏延部隊拔營而起,繞給藤甲兵,冒著被合圍的危險又逐漸重返嘉陵城,劉益聯軍那把這支小部隊放在眼裡,任憑魏延在離嘉陵城外三十裡紮下營寨。第三天清晨,魏延留雷銅守大營,自領一軍到劉孟聯軍大營前叫陣,指名要祝融出戰,劉孟聯軍前營是南蠻軍大將金環三結營寨,金環三結聞得董卓軍叫陣,也不去稟報劉焉與孟獲,便自領一軍出寨迎敵。

兩軍相接,各自擺開陣勢,金環三結出馬大叫道:“我乃南軍元帥金環三結,何人敢來送死?”魏延暗中琢磨,既然這傢伙是南蠻元帥,我如果將他打敗,那祝融必然出戰。

想到這裡,魏延拍馬出陣,直取金環三結,口中大叫道:“祝融不敢出來,就先拿你祭刀。”金環三結大怒接住,可一心想誘祝融出陣的魏延有心勝他,一杆鋼槍使色虎虎生風,金環三結武藝本就不如魏延,立時落下風,戰不數合,金環三結大刀被魏延挑飛,大叫一聲逃回陣中,魏延那裡肯舍,拍馬直追,董卓軍也乘機掩殺,金環三結部隊大敗,可追到大營門口,聞訊趕來的南蠻大將董荼那與阿會喃各領一軍自左右殺出,魏延兵少,又被南蠻軍殺退,只得收兵回營。

當夜,金環三結被孟獲叫去臭駡一頓,金環三結為了遮羞,辯解中將魏延的武藝吹噓得天上少有、人間獨無,孟獲那裡肯信,繼續大罵道:“蠢貨!我們入川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你給我丟臉,廢物!”

劉焉不好讓盟友金環三結太過難堪,便勸解道:“大王莫要動怒,那魏延年紀雖輕,可一身功夫著實了得,否則董賊也不會以他為先鋒大將,元帥輸在他手裡,也不算冤枉。”

金環三結心中感激,祝融卻來了興趣,問道:“那個魏延真有那麼厲害,我倒想見識一下?”說到這裡,祝融不屑的看了孟獲一眼,輕蔑道:“看他有這土包子強嗎?”

被未婚妻看輕,孟獲不由大怒,喝道:“明日我親自出戰,一定把那姓魏的小子砍了!”

“大王不可。”費觀急諫道:“敵人孤軍深入,只需命兀突骨將軍回軍,就可以將敵軍合圍全殲,不必親身冒險。”

“不需要那麼麻煩。”孟獲驕傲的說道:“明天我親自出陣,三兩下就把他們滅了,何必那麼興師動眾?”當下孟獲不理費觀的勸解,只是佈置軍馬,準備第二天的戰鬥。

第二天清晨,孟獲不等魏延來營前挑戰,便親率大軍出營,祝融也面帶譏笑的跟上,孟獲軍殺至董卓軍陣前時,魏延還在營中提心吊膽的聽斥侯的報告,生怕孟獲調藤甲兵回師,那自己這支孤軍就被敵人包餃子了。幸好藤甲兵仍然在董卓軍放棄那個大營裡按兵不動,又聽得孟獲與祝融親自叫陣,魏延不禁大叫道:“天助我也!”

營中佈置完備後,魏延又領一軍出陣,見敵軍旗下有一名胖得和董老大有得一比的提刀大將,還有一名紅衣長髮的女將,魏延知那女將便是祝融,立即上前叫道:“祝融小丫頭,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魏延話音未落,那個大胖子已經氣呼呼的殺上來,大吼道:“小子,竟敢向我老婆挑戰,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魏延心知要激祝融出戰,必須先勝過孟獲,也不再怠慢,策馬上前就是一槍,刀槍相交,發出一陣巨響,魏延鋼槍險些脫手,魏延暗驚道:“這蠻王力氣好大。”

那孟獲也知魏延力氣不如自己,便抖擻精神連連揮刀,想把魏延一刀斬于馬下,可惜他如果一刀一刀沉穩的與魏延拼鬥,但比拼上速度,魏延便不怕他了,一杆鋼槍只是毒蛇般見縫就插,就是不與孟獲比拼力氣,一時間倒誰也奈何不了誰。

戰過百合,雙方仍然不分勝負,兩人又都是年輕力壯,身體倒不疲憊,座下戰馬卻先累跨了,尤其是大胖子孟獲更是吃虧,孟獲賣個破綻跳出戰圈,大叫道:“我不仗著人多欺負你人少,你也別欺負我的戰馬不如你的戰馬,我們各自換馬再戰如何?”

魏延暗笑,心說這蠻王倒憨直得可愛,便答道:“快快換馬再戰。”

孟獲大喜,大笑道:“和你打真痛快,我換馬去了。”可孟獲戰馬走不多遠,忽然摔倒,竟然已經累跨了,惹得兩軍一陣轟笑,孟獲只得狼狽不堪的跑回本陣換馬,可等他回陣之時,魏延已經換馬又出陣中。

不等孟獲上馬,早看得心癢癢的祝融忽然搶出陣中,手舉雙刀大叫道:“我乃火神後裔祝融,特來會你!”魏延大喜過望,忙拍馬迎上,兩馬相交,便戰在一起,那邊孟獲急得大叫,“夫人,你千萬小心啊,這小子槍很快。”

祝融不屑與孟獲答話,只是不住雙刀亂砍,魏延有心生擒,不敢下殺著,倒被她殺得連連後退。戰了二三十合,祝融忽然收回一刀,左臂疾甩,一把飛刀直取魏延心窩,魏延急躲也已經晚了,被飛刀刺中右臂,頓時血流入柱。

“他娘的,老子的手氣真背,抓鬮抓到這倒楣任務。”魏延又在心中嘀咕一下,便棄槍逃回陣中,祝融那裡肯放,拍馬直追上去,孟獲怕祝融有失,忙驅軍掩殺,董卓軍大敗。

祝融追著魏延一直殺到董卓軍營門,祝融稍有遲疑,可見董卓軍大營已被自家敗軍衝破,孟獲的軍隊也離得不遠了,便再無顧忌,徑直殺入營中,不料入營不遠,馬前忽然拉起一根絆馬索,祝融收馬不住,連人帶馬摔倒在地,數十名董卓軍好手和身撲上,三兩下就把她捆得結結實實。

孟獲在後面見祝融被敵人生擒,嚇得七魂飛了六魄,慘叫一聲,“夫人!”孟獲正要上前去救,魏延卻已經用祝融的飛刀抵住祝融的咽喉,大叫道:“孟獲,想要你老婆的命,就馬上給我退兵!”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0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二章 成都保衛戰(中)

漢初平四年三月十六,這註定是一個要血流成河的日子,被魏延部隊拖得疲憊不堪的劉孟聯軍終於抵達成都城下,一路上,先是在嘉陵城被暴動的居民消滅了兩萬多部隊,又被犍為的難民暴動消滅近萬人,再加上渡岷江時被董卓軍放水沖走一萬多人,劉孟聯軍出發時的二十六萬大軍,能夠到達成都城下的已經只剩二十一萬,而且經過連續的行軍,劉孟聯軍士卒極度疲憊,士氣幾乎跌到穀底。更糟糕的是南蠻軍的殺手鐧象兵,因為大象每天食量極大,劉孟聯軍長途跋涉後勤補給困難,木鹿大王帶來的二百八十頭大象,竟被餓死了一百餘頭,剩下的也饑腸轆轆,戰鬥力大減。

彼消此長,董卓軍這邊,經過幾路分兵後,康鵬在成都的主力精銳僅有十二萬,其中四萬已經被呂布和趙雲帶出了成都,城中僅剩八萬以步兵為主力的部隊,但以逸待勞,董卓軍不僅精力充足,而且士氣極其高昂,還有三十多萬成對付百姓可以支援戰鬥,運輸城防物資;成都的城防也搶修完備,佔據地利人和,雙方的實力實際相差無幾,沒有一方有把握能在攻防戰中佔據上風。

當天午時,孟獲親率大軍殺至成都新城城下,四川多山,青石隨處可見,舊成都的城牆便是青石所建,劉焉焚毀舊成都時,青石城牆沒被烈火破壞多少,康鵬重建成都便把這些青石城牆利用起來,拆除東、南、西三面的城牆,將北面城牆的加寬,從岷江到沱江之間築成了一道長達三十餘裡的城牆,居民軍隊都駐紮在兩條江水的夾角之間,野心勃勃又歹毒無比的康鵬打算在新成都城下拖跨劉孟聯軍的軍勢,再一舉而殲之,以免遠途南下征戰征服南蠻,那就費時又費力了。

此刻的新成都城牆上,董卓軍早已枕戈以待,滾石、落木、火油、弓弩和石灰瓶等守城物資堆積如山,腳張弓和投石車也派上了用場,全部佈置在城牆內部,新成都的城牆高六丈,對進攻一方來說是難以攀爬的高度,腳張弓發射的長箭和投石車投出的大石卻可以輕易越過,給攻打的敵人以滅頂之災。無恥的康鵬為了煽動益州百姓幫助自己,卑鄙的指使暗月組到百姓中散播謠言,說是劉孟聯軍假如攻破成都,就要把成都的男人和老人小孩全部殺光,女人搶去做奴隸,被傳言欺騙的成都百姓為了生存,男女老少一起上陣,給前方運糧送水,擔土挑石,給董卓軍大大減輕了負擔,孟獲大軍兵臨城下,指名要與康鵬說話,早有人飛報康鵬,康鵬二話不說,帶上龐德與魏延等大將,押著祝融就直奔城牆,賈詡是文官,康鵬便留他在後方佈置物資供應,康鵬決定,由自己親自指揮這場決戰,為將來的中原大戰積累經驗。

康鵬一行剛上城樓,孟獲就看到了被捆得象一個棕子的祝融,頓時淚如泉湧,大喊道:“夫人,夫人,你沒事吧?”可祝融的嘴雖然沒被堵上,卻只是冷冷的孟獲,咬牙出血,一句話都不肯說,只是默默聽著孟獲在城下撕心裂肺的呼喊,“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夫人,你說說話啊……”

康鵬也乘機打量孟獲,一看之下康鵬樂了——終於有一個比董老大還胖的人了!孟獲的身高與董老大相差無幾,都是不滿六尺,可腰圍卻足足有八尺,相比之下,已經瘦了不少的董老大身材就顯得比較苗條,雖然孟獲明顯比董老大帥得多,可康鵬也非常滿足了。

康鵬清清嗓子,對著城下劉孟聯軍大吼道:“我乃大漢太師董卓,爾等南人不服王化,竟敢犯我大漢疆土,還不快快下馬受降,本太師可以饒你們不死!”

孟獲先是一楞,立即沖著康鵬大喊道:“董卓,我已經遵守諾言到成都來與你決戰,你快放了我夫人,我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康鵬放聲大笑,得意洋洋的說道:“孟獲小兒,你做夢說胡話嗎?本相什麼時候答應過,你到了成都就放了祝融?”

孟獲大怒,指著魏延大叫道:“是你的部將說的,我只要到了成都與你決戰,你就放了我老婆。魏延,你說話到底算不算話?”

有其主必有其將的魏延一笑,攤手笑道:“孟獲,我只是說把祝融押到成都,由太師處置,可沒說你到成都就釋放你老婆啊?”

“你……!”孟獲指著魏延,氣得張口結舌,可董卓軍上下卻哄堂大笑,就象看小丑一樣看著孟獲狂笑,康鵬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半晌才忍住大笑說道:“孟獲,本相決定了,就在這成都城頭將祝融一刀一刀零剮而死,以懲戒你們南蠻侵犯我大漢邊界的罪行。”說完,康鵬肥手一擺,早有幾名士兵拔出明晃晃的鋼刀,在祝融佼好的身體上比劃。

“不要啊。”孟獲急得什麼也不顧了,跳下戰馬連滾帶爬的沖近幾步,撲通給康鵬跪下,大哭道:“董卓,你不要殺我老婆,你要殺就殺我吧,只求你放過我的老婆,求求你了……。”

孟獲為了祝融而不顧身份,在兩軍陣前哭得死去活來,磕頭出血,這份真情連康鵬都感動,更別說其他人,可當事人祝融卻眼神呆滯,就象死人一般,任憑未來丈夫對敵人哭泣哀告,連動都不動。

康鵬見孟獲如此癡情,心中大喜,乘機叫道:“孟獲,要本相饒過祝融的性命也行,但你得依本相兩件事,本相就饒祝融不死。”

康鵬話音剛落,祝融嬌軀劇震,孟獲卻喜形於色,大叫道:“好,好,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是不是要我撤軍?我馬上就退出大漢,永世不犯大漢疆土。”

康鵬大笑道:“你認為本相會怕你騷擾邊境嗎?本相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殲劉焉軍,用劉焉的人頭換祝融的性命,你可做得到?”

“這……。”孟獲猶豫了,這時代南方的少數民族雖然還沒有接受太多的中原文化,卻民風淳樸,不知背信棄義為何物,康鵬逼孟獲去殺盟友,孟獲就陷入兩難。孟獲在這裡猶豫,劉焉、董和等人卻大驚失色,孟獲為了祝融,幾天前才殺了費觀,因為是費觀估計失誤在先,劉焉也無話可說,如今康鵬又逼孟獲來殺自軍,劉焉等人就不得不提防了。

不知不覺間,劉孟聯軍已經互相拉開距離,個個緊握武器,手心出汗,生怕盟友忽然倒戈給自己來上一下。康鵬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又給孟獲施加壓力,拔出鬼頭刀架在祝融細嫩的脖子上,奸笑道:“孟獲,本相數到三,如果你還不動手,本相就要動手了。一!”

孟獲滿頭大汗,汗水順著三層下巴滾落肚皮,在情與義之間無法選擇,而劉焉等人已經約束隊伍,只等孟獲的決擇了。

“二!”康鵬惡狠狠吼道。

孟獲的雙目噴火,厚厚的嘴唇都被自己的牙齒咬破了,鮮血混著汗水一滴滴跌落胸前盔甲,將胸口染紅一片。

這時候,祝融忽然開口道:“董卓,讓我對我夫君說幾句話,勸他殺劉焉。”康鵬大喜,忙將祝融押到城牆邊上,讓她勸說孟獲。

祝融清清嗓子,對孟獲叫道:“夫君,你聽我說。”孟獲如夢初醒,連滾帶爬想沖到城牆下,祝融趕緊叫住他,“站住,你就在那裡聽。”孟獲猛然止步,險險站在董卓軍弓箭射程之外,使得董卓軍暗算他的打算落空。

“夫君。”祝融的聲音既清脆又明朗,響徹兩軍陣前,“以前我總瞧不起你,覺得你是一個土包子,你武藝沒我好,人又胖又醜,只是迫于母親的命令才與你定親。可是,我錯了,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人,夫君,請你不要怪我。”說到這裡,祝融淚流滿面,深情的看著孟獲。

孟獲淚如雨下,哽咽道:“夫人,我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祝融繼續說道:“夫君,我求你一件事,請你一定要答應。”

孟獲連連點頭,大哭道:“夫人,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你。”

康鵬暗喜,推了祝融一把,低聲道:“快叫他殺了劉焉,本相就不叫他自殺了。”康鵬心中補充一句,“不叫他自殺才怪,等他死了,我就把你收了。”

祝融淡淡的看了康鵬一眼,又看看遠方的劉焉軍,而劉焉軍上下已經都把心提到嗓子眼,最後才把深情的目光轉向孟獲,深情道:“夫君,我求你不要中董卓的毒計,他逼你與劉焉自相殘殺後,還要逼你自殺……”祝融話還沒有說完,康鵬已經氣急敗壞的蒙住她的小嘴,可祝融張口一咬,立即把康鵬的肥手咬得滿手是血,痛得康鵬慘叫不停,肥手也被迫躲開,祝融趁機叫道:“夫君,你保重,我們來世再做夫妻了。”言罷,祝融用力撞在康鵬的鬼頭刀上,康鵬雖然迅速讓開,可鬼頭刀削鐵如泥,頓時在祝融纖細的脖頸上劃出長長一條傷口,鮮紅的血就象一朵美麗的紅花,頃刻灑滿祝融佼好的身體上,和康鵬醜陋變形的肥肉上……“快!”康鵬急得大叫,“快把她抬下去急救,叫華佗救!”

“夫人!”孟獲就象一頭受傷的猛獸,瘋狂呐喊著向城牆沖來,後面松了口氣的劉焉乘機叫道:“為夫人報仇,殺啊!”

康鵬弄巧成拙,在祝融捨命激勵下,二十余萬劉孟聯軍士氣高漲,以奔雷之勢直撲新成都城牆,藤甲兵輕靈,象兵笨重而沉穩,鋪天蓋地的壓向董卓軍,康鵬無奈,只得命令道:“拉弓,放箭!”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0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三章 成都保衛戰(下)

“拉弓。”一隊隊董卓軍弓箭手拉開角弓,斜上四十五度指天,康鵬則默默計算著敵軍距離城牆的距離與風向,當敵人靠近城牆有四百步距離時,康鵬果斷吼道:“放箭!”

飛蝗般的箭雨自城牆升起,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美妙的弧形,借著弓鉉的彈力與自身重力,準確斜射進劉孟聯軍前隊,血花飛濺,頃刻間劉孟聯軍前隊射倒一片,這一個命令看似普通,實際上包涵對自軍戰力的瞭解、對風向與風速的把握,還有對敵人衝鋒速度、地形高低的計算,不是久經戰場考驗的指揮官,就沒有這麼準確的指揮。

以前大戰時,康鵬一向只是在帥帳中或旗陣下運籌帷幄,將臨陣指揮權交給部下,不是康鵬不想威風凜凜的上陣指揮殺敵,而是康鵬有自知之明,一個沒有經驗的指揮官貿然臨陣指揮,對士卒和自己無疑都是一種致命的危險,假如康鵬按著以前看電視學來的經驗,喊出“弓箭手衝鋒!”的胡話,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經過無數次的戰鬥,一直在偷偷從頭學習軍事指揮的康鵬終於對自己有了信心,這次戰鬥,康鵬故意把經驗豐富的呂布和趙雲派出去執行另外的任務,就是決定親自指揮戰鬥,只有經過血與火考驗的指揮官,才能擁有天下無敵的鐵軍!

從天而降的箭矢對人體的殺傷力最大,這是冷兵器時代的至理,董卓軍弓箭手前隊放出箭矢,立即退後裝箭,由後隊上前拉弓放箭,待後隊放出弓箭後,前隊又補上前去,有條不紊對衝鋒的敵人施以滅頂之災。而進攻的敵人最怕的也是這種成熟穩健的守軍,如果全力向前衝鋒,那自軍必定傷亡慘重,如果舉盾遮擋,那速度又會受影響,給守軍更多的放箭時間,沖進董卓軍射程不到一百步,劉孟聯軍已經付出數百條人命的代價,他們經過的道路,無不是血跡斑斑,屍橫遍野。

孟獲本來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可新成都城牆上箭矢如雨,孟獲雖然揮舞大刀上下格檔來箭,無奈他的董卓軍弓箭手的頭號目標,幾次險些被箭射中,幸虧兀突骨帶著藤甲兵及時趕到,架起數十面藤牌,總算擋住董卓軍飛蝗般的箭矢。

“你們,沖在前面!”孟獲對藤甲兵大吼,他再瘋狂也不得不考慮士兵的生命,兀突骨二話不說,帶著本部藤甲兵就沖在前面,他們的盾牌和頭盔都是反復浸過桐油的老藤所制,刀箭無傷,董卓軍的箭矢落到他們身上,就全部彈開,對他們毫髮無傷,劉孟聯軍的衝鋒速度因此驟增。

康鵬迅速放下單筒望遠鏡,這單筒望遠鏡是這次大小喬的父親送他的一塊無比純淨的水晶磨成,康鵬讓工匠做了三副,賞給呂布和趙雲一人一副,康鵬自用一副。康鵬沉聲道:“換火箭,專挑那些不怕箭射!”

浸過火油的羽箭成筒的送到弓箭手手中,早有上千個火盆搬到弓箭手身旁,暗紅色的火焰在火盆中歡快的跳躍著,團團火焰升起,飛上半空,準確落到藤甲兵隊伍中,藤甲兵嚇得魂飛魄散,不等孟獲和兀突骨命令,扭頭撒腿就跑,他們身上的藤甲無比易燃,一旦被火箭射中,那他們就只能變成烤豬了。飛庫整理。但他們這一逃,立即把自己的隊伍沖亂,自相踐踏,前隊後隊互相擁塞,董卓軍的弓箭手乘機接連發出箭雨,劉孟聯軍成片成片倒下,孟獲無奈,只得領軍暫時退出射程,重新組織陣形。康鵬與孟獲的第一場戰術交鋒,也以完勝告終。

康鵬通過望遠鏡觀察,發現孟獲在組織雲梯隊,又見劉焉正在對他的精銳青羌兵叫嚷著什麼,康鵬心中暗笑,心說這次要兩家共出敢死隊了。正巧風向轉北,劉孟聯軍要處於逆風攻擊,康鵬心生一計,命令道:“投石車準備催淚包,目標調整為城牆前一百五十步,弓箭手與腳張弓準備,放敵人沖進距離城牆兩百步內,那時再放箭。”

劉孟聯軍各出一萬人,兩萬人的敢死隊抬著四百架雲梯慢慢靠近城牆,後面是數以萬計弓箭手,敢死隊小心翼翼的靠近董卓軍的弓箭射程時,突發一聲喊,沒命的抬著雲梯就往前沖,劉孟聯軍的弓箭手也開始衝鋒,他們要逆風仰射壓制董卓軍的弓箭手,就必須沖進距離城牆內三百步內。劉孟聯軍的敢死隊衝刺了他們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一百多步,可是董卓軍的弓箭手卻只是拉弓搭箭,不見一支箭矢落下,老油子兵們都暗叫不妙,敵人肯定有詭計,新兵們卻慶倖自己的好運,興高采烈向前猛衝,當他們沖進距離城牆兩百步時,後隊掩護的劉孟聯軍弓箭手也開始往城牆上放箭,雖然因為逆風很少能射上城牆,但也聲勢嚇人。

稀稀落落的弓箭落到康鵬面前,康鵬筆直不動——自有忠心耿耿的親兵們舉盾掩護,但董卓軍士兵見主帥如此英勇,不由士氣大振。康鵬見敵人已踏入陷阱,下令道:“投催淚包!”

數百袋燃燒著的麻袋越給城牆,幾乎都抛灑到劉孟聯軍敢死隊前,辣椒燃燒時散發出的刺激性白煙順著風勢迅速將他們包圍,劉孟聯軍敢死隊員們噴嚏連天,淚如泉湧,目不能視物,就象沒頭的蒼蠅一樣四穿亂竄。這時候,董卓軍的腳張弓也開始發威,特製的長箭呼嘯著將劉孟聯軍士兵穿透,活生生釘在染血的地面上,巨大穿透力劉孟聯軍生平未見,給他們帶來震撼力有多強大可想而知,而城牆上的普通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一波接一波的密集箭雨不停收割著劉孟聯軍士兵的生命,血流成河,將城前那塊灰黃土地染成暗紅色。不知是誰帶頭一聲喊,劉孟聯軍又是撒腿就跑,逃離這死亡屠場。

“膽小鬼!廢物!”孟獲氣急敗壞的不停訓斥士兵,可士兵們紛紛向他訴苦,“大王,不是我們怕死,可那些白煙的太古怪了,被熏到就流眼淚,已經都睜不開,我們想沖也沒法沖啊。”

“大王,這次讓我的象兵上吧。”木鹿大王諫道:“大象應該不怕那怪煙,敵人的弓箭也射不穿象皮,我來掩護步兵攻城。”

孟獲大喜,“好,你沖在前面掩護,我們攻城。”孟獲又轉向劉焉大吼道:“劉焉,這次多派些人,這次一定要攻破城牆。”劉焉二話不說,馬上讓副將帶上三萬強拉來的炮灰兵出擊,準備讓他們去消耗董卓軍的兵力。

不一刻,木鹿大王組織好僅剩的一百六十餘頭大象,帶上本部人馬就直奔城牆,後面是近五萬步兵。康鵬通過望遠鏡看到象兵出擊,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知惡戰難免,忙佈置士兵準備好火油壺,飛熊軍刀劍出鞘,準備近身肉戰。

果然,董卓軍的弓箭物件兵效果極差,即使是腳張弓射出的長箭也無發穿透大象皮膚,只有投石車投出的大石砸在大象身上,能勉強阻礙大象進攻步伐,但是卻沒有辦法有效殺傷象兵。劉孟聯軍的步兵也乘機靠近城牆。而董卓軍士兵幾乎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怪物,嚇得腿都軟了。

敵人步步逼近,康鵬雖然心裡也開始慌張,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因為他非常清楚,只要他帶頭緊張,那麼就會引起連鎖反應,自軍士氣將跌落穀底。忽然間,一支流矢穿過康鵬親兵的盾牌掩護,擦著康鵬的肥臉落入城內,康鵬臉上也被劃出好大一條傷口,鮮血立即滲出。

“太師,太師,你沒事吧?”董卓軍上下一陣慌張,想沖到康鵬身邊查看。

“各守其位。”康鵬厲喝道,又輕輕擦去臉上鮮血,微笑道:“本相已經夠醜了,不在乎再變醜一些。”康鵬的話惹得董卓軍眾人一陣大笑,緊張頓去,康鵬乘機說道:“區區象兵,不足為懼,本相已經準備好對付他們的辦法,你們看好吧。”

康鵬默默計算著象兵靠近城牆的距離,當大象踏入城牆前五十步時,康鵬大吼道:“拋火油壺!扔火把!”幾乎是在同時,正在疾沖的象兵們忽然感覺前方一輕,大象腳下吱嘎吱嘎連聲,象兵連人帶象摔入深坑,後面的象兵收勢不急,接二連三的滾入董卓軍事先挖好的深坑,人呼象嘶聲,不絕於耳。原來康鵬早料到南蠻軍會用象兵攻城,事先派工兵組織百姓在新成都城牆前挖好寬十丈、深四丈長坑,上面墊有厚木板,又撒上泥土掩蓋,人踏上去沒事,大象踏上去就糟大糕了。

與此同時,董卓軍的火油壺與火把雨點般落下,瓦壺裝的火油觸地即碎,城牆前頓時火焰沖天,可憐的大象們不怕刀槍棍箭,卻對這烈火毫無辦法,嘶叫聲驚天動地,身上著火的大象四處亂竄,踩死劉孟聯軍無數。而董卓軍乘機拋下滾石落木,已經沖到城牆下的劉孟聯軍死傷慘重。

孟獲連番受挫,連攻無不克的大象陣都被董卓軍破了,氣得暴跳如雷,不顧前方的混亂,親領一軍上前督戰,逼迫士兵攻城。劉孟聯軍無奈,只得拾起已經丟落的雲梯,冒著隨時可能被發狂的大象踩死的危險再行攻城,一架一駕雲梯搭上城牆,血腥的肉搏戰就此展開。

城上滾石落木如雨,城下人頭如蟻,血肉飛濺,雲梯被推倒又架上,再被推倒,又再架上城牆,人的身體與羽箭大石一起在天上飛舞,攻城車在不停撞擊城門與城牆,發出震耳欲聾的沉悶聲音,但迅速被喊殺聲與慘叫聲掩蓋。

“二隊支援一隊,不准讓任何一個敵人上城牆!”康鵬大吼道,一批董卓軍迅速登上城牆,及時幫疲憊的一隊將搭上城牆的雲梯掀翻,而在城牆之內,難以計數的益州百姓在搬運著守城所需的大石擂木,人頭攘攘,一眼看不到頭。

龐德與魏延是董卓軍留在城中官職最高的武將,他們各帶五百親兵在城牆上來回衝殺,那裡有敵人上牆,他們就及時趕到那裡,將敵人砍下城牆,而董卓軍士兵久經訓練的成果也發揮出來,各自組成小型戰鬥組與敵人對抗,常常是兩三個戰鬥組緊盯一架雲梯,只要那架雲梯搭上城牆,他們就一湧而上,或推或掀,石頭與大木招呼,硬生生將他們逼下城牆……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落下西山,劉孟聯軍付出了巨大代價,卻沒有能夠殺上城牆,孟獲雖然心有不甘,但士卒們的疲憊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在劉焉的再三勸解下,孟獲終於鳴金收兵。劉孟聯軍付出超過三萬人的代價,第一天對新成都的攻打還是宣告失敗,董卓軍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居高臨下的戰鬥雖然使董卓軍遠遜於敵人,但也犧牲了八千多士兵的生命,只能算是慘勝。

康鵬並不急於去替犧牲的士兵傷心,而是冷冷看著劉孟聯軍掩旗撤退,心中狠狠道:“孟獲,我看你明天還敢和我硬拼不?打消耗戰,你輸定了!”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1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四章 陷陣雄風

“太師,你沒事吧?”康鵬剛回新建還很簡陋的新成都官廳,大喬小喬兩姐妹就從大門旁迎出來,大喬雖然還沒有和康鵬正式成親,可還是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和身撲進康鵬懷裡,小手在康鵬臉上的傷口處輕柔撫摩,緊張道:“你受傷了,疼嗎?”

董卓軍眾人都羡慕康鵬豔福齊天,康鵬卻心不在焉的推開大喬,“小傷,沒事,無雪,你先回去休息吧,本相還有公事要辦,等忙完了,本相再去看你。”大喬很懂事,答應一聲乖乖就退下,小喬卻火冒三丈,剛想抱怨康鵬的無情無義,卻被深知她脾氣的大喬拉開,大喬輕聲道:“妹妹,太師很忙,我們以後再來找他。”

康鵬壓根沒注意小喬的不滿,只是匆匆進廳,又把高順單獨叫進偏室,當二人獨處後,康鵬劈頭蓋臉問道:“高順,你累不累?還有你的新陷陣營,他們累不累?”

高順苦笑答道:“太師,今天你就沒讓末將和陷陣營上陣,我們休息了一天,怎麼可能累?”

“很好,本相就是要讓你們保持體力。”康鵬滿意的點頭,又嚴肅道:“今天晚上,本相有一個任務交給你去辦,你可有信心辦到?”

高順挺直身板,昂首道:“高順誓死完成軍令!”

“今天敵軍幾乎是輪流上陣,士卒必然疲憊。”康鵬冷冷道:“本相要你乘敵人遠來與成疲軍,率七百陷陣營去劫敵營,不求一舉破敵,只需挫折敵人銳氣。”康鵬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軍所有的武器盔甲隨你調用,一定要衝破敵人的大營。”

“高順只求良馬七百匹,利刃七百口,出此無他。”高順朗聲道。康鵬大喜,立命軍需官取來高順所需的良馬利刃,又賜陷陣營酒肉各七百斤,以壯其膽,高順拜謝而去。

當夜亥時正,高順在校場召集七百陷陣營戰士,命戰士各取酒肉,高順帶頭解去盔甲,赤膊將酒一飲而盡,摔碗道:“諸公,高順奉太師之命,今夜率你等去劫敵營,請滿飲此酒,我等這就上馬動身。”

陷陣營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其中一名陷陣營戰士壯膽問道:“將軍,就我們七百人去劫敵營?那可是有二十萬敵軍的大營啊……”

高順大怒,怒喝道:“汝等居然如此貪生怕死?當年在汜水關前,同樣是七百陷陣營,面對的五十萬大軍,無一人退縮避戰,仍然殺得敵人丟盔卸甲!汝等既身背陷陣營之名,去劫區區二十萬疲憊之軍的大營,竟然也如此猶豫惜命?汝等死後,有何面目去見諸位陷陣營先輩?”

陷陣營將士被高順的話激得熱血沸騰,人人學習高順,將烈酒一飲而盡,康鵬賞給陷陣營的酒色作淡青,入口潤滑,但喝下肚中後,片刻之間,陷陣營將士都覺得熱血沸騰,當下將戰甲解拋在地,赤膊提刀上馬,高順也騎上戰馬,大吼道:“不破敵營,誓不回師!”陷陣營將士一起大吼,“不破敵營,誓不會師!”七百騎揚蹄直奔城外,早有守城軍士打開城門,讓陷陣營絕塵而去。

康鵬、賈詡和華佗三人一直在校場點將臺上觀看陷陣營的舉動,直到陷陣營全部出城後,賈詡才問康鵬道:“太師,你讓小人在酒中加的那些藥有什麼特殊效果嗎?竟然能讓你只派七百人就去騷擾擁有二十萬大軍的敵營?還有給那些戰馬草料中添加的乾果殼,又是什麼東西?”

康鵬笑著朝華佗一嘟嘴,華佗躬身答道:“回軍師,加在戰馬草料中的是阿芙蓉殼(罌粟殼),人雖然不能吃,但戰馬吃下卻無礙,效果是增強戰馬的體力與速度。至於在酒中所下之藥,是太師吩咐小人以麻黃為主藥配製的,人服下後,能最大程度的增強人的體力與反應速度,精神無比亢備,對疼痛和疲勞的感覺會大大降低,單服藥效只能維持三個時辰,加在酒中,就能維持五個時辰。”華佗又補充道:“小人本來給這藥取名叫麻疼散,太師卻將這藥改名興奮劑,雅致了許多,小人對太師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比黃河氾濫……”

賈詡恍然大悟,忙對康鵬連拍馬屁,但也在心中感歎,“居然有人比我還毒啊!”

陷陣營剛出城門不久,在烈酒的推動下,以麻黃堿為主要成分的興奮劑便開始發揮作用,陷陣營將士一個個雙眼通紅,感覺體內的血液在燃燒,全身就象有使不完的勁,覺得自己一拳出去可以震死一頭健牛一般,忘記了前方的危險,只是沒命往劉孟聯軍大營狂沖,而他們騎下的戰馬也仿佛被他們的熱血感染了一樣,衝刺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就象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成都的土地上疾弛。

僅僅半個多時辰,陷陣營就跑完三十裡路程,徑直殺到劉孟聯軍大營前,而劉孟聯軍經過一天的苦戰後,士卒幾乎都疲憊不堪,早早就關閉營門讓士兵休息,只有少部分今天沒有上陣的部隊在執行夜巡任務。陷陣營快沖到劉孟聯軍大營時,正好遇到孟獲軍兩員大將董荼那和阿會喃巡邏經過營門,二人遠遠聽到稀疏的馬蹄聲,董荼那便抬頭問寨樓上的哨兵道:“來的是什麼人?有多少?”

寨樓上的哨兵觀察了一會,回答董荼那道:“回稟將軍,夜色太黑,看不清楚來的是什麼人?但數量不多,大概只有六七百人,都騎著戰馬。”

董荼那有些納悶,問阿會喃道:“你知道大王有派騎兵斥侯出營嗎?是不是他們探查敵情回來了?或者是今天撤退的時候落下的弟兄?”阿會喃也莫名其妙,答道:“大王好象沒派成建制的斥侯出去啊?”阿會喃忽然緊張道:“你說會不會是敵人來劫營?”

董荼那大笑,“哈哈,董卓瘋了,只派六、七百人就想劫我們的大營?依我看,十有**是我們收兵時捺下的弟兄。”這時候,寨樓上的哨兵又大叫道:“將軍,來的人應該是我們的部隊,他們都光著上身,沒穿衣服和盔甲。”

“看,我說是我們的弟兄吧。”董荼那笑道,阿會喃也啞然失笑,董卓軍士兵裝備精良當世第一,最普通的步兵都有生牛皮縫合鐵片製成的皮甲可穿,只有生產力落後的南蠻兵才赤膊上陣,既然來的騎兵沒穿上衣,那一定就是南蠻軍了。

“快把鹿角拒馬搬開,讓弟兄們進營。”發現自己的失誤,阿會喃立即補救吩咐道。既然是撤退時落後的部隊,那他們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很可能還有垂死的傷兵,節約一點時間,或許就可以當挽救幾名南蠻軍士兵的生命。

放在營前的鹿角和拒馬迅速搬開,董荼那和阿會喃也站到營門前,準備迎接堅持到現在才返營的戰士,可他們卻看到一個讓他們全身發抖的畫面!奔騰而來的是七百匹董卓軍專有的黑色長腿戰馬,還有七百口閃著寒光的鋼刀、與七百名仿佛在全身噴火的董卓軍赤膊戰士!

“快發警報,敵人劫營!”董荼那慌忙大喊,可時間已經晚了,高順的戰馬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沖到他面前,雪亮的鋼刀迅捷在空中畫出一道半圓形,準確落到董荼那肩上,將董荼那連人帶肩劈作兩半,鋼刀沒有絲毫停歇,劈開董荼拿身體後又將他身邊的一名南蠻軍士兵齊胸斬斷,最後削掉另一名南蠻軍士兵的胳臂,鋼刀的勁力才算消亡。

“殺啊!”被酒精和麻黃堿刺激得雙眼赤紅的陷陣營戰士看到鮮血,身上的血液更是沸騰到了極點,左手猛抽馬韁,右手瘋狂揮刀,在營前的劉孟聯軍那裡見過這麼瘋狂的戰士,甚至沒有時間做出如何反應,就被陷陣營戰士砍翻,戰馬撞倒,又被馬蹄踏成肉泥,幾乎每一匹陷陣營戰馬馬蹄上都沾滿斑斑鮮血。

“殺!殺!殺!”七百名陷陣營戰士組成魚鱗陣,在劉孟聯軍大營中橫衝直撞,見人就殺,見敵就砍,而劉孟聯軍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到處都是在喊:“你們是什麼人?”然後就是臨死的慘叫,與鋼刀斬斷骨骼的聲音和頭顱四肢滾落的聲音,頃刻之間,陷陣營就衝破兩座劉孟聯軍營盤,直指劉孟聯軍中軍大寨。

陷陣營已經殺入大營了,孟獲還在中軍大帳為祝融垂淚,正傷心欲絕間,忽聽得營內鼓噪喊殺聲,慌忙出帳查看,卻見營中四處火起,驚叫慘呼不斷,開始孟獲還以為董卓軍全軍來劫大營,可當看清來的只有區區七百騎時,不由氣沖鬥牛,大喝道:“鳴警鐘,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全給我砍了。”

但孟獲很快就發現誰是真正的蠢貨,那支小部隊根本就是人——是七百名地獄來的死神!那裡的劉孟聯軍士兵多,他們就往那裡衝殺,當者無一合之士,而且人和馬的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議,常常是劉孟聯軍的弓手剛剛舉弓搭箭,他們已經沖到弓手面前,將劉孟聯軍的弓手連人帶弓劈作兩半,速度絲毫不減,又繼續沖向下一組劉孟聯軍。遠距離攻擊的弓手尚且如此,惶論其他步兵騎兵,劉孟聯軍的士兵的攻擊,他們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閃開,而他們的的鋼刀落下的動作實在連孟獲都看不清楚,只看到刀光一閃,一名甚至更多劉孟聯軍的士兵就人頭落地。

“大王,他們是人嗎?”不知不覺間,臉色灰白的劉焉躲閃到孟獲旁邊,膽戰心驚的問道。

“別怕,他們再強也沒多少人。”孟獲遠遠看著陷陣營在自家大營中馳騁縱橫,咬牙切齒道:“全軍包圍他們,把他們全部剁成肉醬!”

無數支火把點亮,將夜空照成白晝,防礙軍隊行動的帳篷被毫不吝惜的推倒掀翻,騰出好大一塊空地,難以計數的劉孟聯軍各組戰陣與更多來不及組織的散亂隊伍將陷陣營團團包圍,陷陣營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身陷敵陣,可已經狂熱無比的陷陣營戰士沒有一個退縮,仍然組成整齊的隊伍,那裡的敵人戰陣最多最嚴密,就往那裡沖,不是要突圍,而是要殺更多的敵人!鋼刀一次次伴隨著血花砍落,人頭四肢漫天飛舞,沒有一支劉孟聯軍隊伍能擋住陷陣營衝殺的腳步,不是被沖散,就是人頭落地,屍體也被鐵騎踏成肉泥。沒有一名劉孟聯軍戰將見過這麼瘋狂恐怖的戰士,速度快到無與倫比,力量強大到無比恐怖,人體的骨骼在他們的刀下比小樹枝還要脆弱。

真正讓劉孟聯軍上下心驚膽戰的還在後面,有好幾次陷陣營已經沖出重重包圍,竟然不急於撤離,又轉身殺入戰陣,就象要徹底殺光二十萬劉孟聯軍一般。每一名陷陣營戰士身上都粘滿了鮮血,黑色的戰馬也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他們的刀已經不知揮落了多少次,可他們就象感覺不到疲倦一般,揮舞的鋼刀仍然是那麼迅疾,刀上的力量還是那樣可以開山劈石。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南蠻軍偏將忽然大叫道:“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鬼神!我不要和他們打!”喊著,他帶頭撒腳就跑,第一個人動搖,接著就有第二個人,然後是滾雪球一般逃離,再沒有一個劉孟聯軍士兵、一支劉孟聯軍戰隊敢於上前與陷陣營交手,只是抱頭鼠竄,任由數量僅有七百人的陷陣營在自己大營裡來回衝殺,馳騁縱驟!

從子時衝殺到快接近卯時,陷陣營戰士仍然不感到半點疲憊,仍然在衝殺不休,可營外忽然火光通明,一支董卓軍殺來,原來康鵬估計藥效快到,就派龐德領一軍來接應,高順見大功已成,便收兵與龐德回城。在孟獲臭駡下,劉孟聯軍壯著膽子來追,可陷陣營二話不說,轉頭又殺入敵陣,劉孟聯軍立即抱頭鼠竄,陷陣營這才回馬。不一刻,劉孟聯軍又有一軍來追,高順大怒,與陷陣營又回馬去沖,直取那支劉孟聯軍中隊,所到之處,有如利刃切麻,劉孟聯軍屁滾尿流,屍橫遍野。如此反復再三,劉孟聯軍終於沒有人再敢來追,讓陷陣營與龐德部隊安然返回成都。

成都城門前,鑼鼓齊天,彩旗飄揚,康鵬已經親率全城軍民來接陷陣營,在成都軍民百姓高呼“萬歲”聲中,全身是血的陷陣營滾鞍下馬,步行至康鵬面前行軍禮,高順郎聲道:“稟告太師,陷陣營七百將士深夜襲敵,衝破敵營九座!殺敵無可計數!七百人活著回來五百九十一人!”

“吾有陷陣營,何愁天下不平?”康鵬大笑道。成都軍民一起呐喊,“陷陣營!陷陣營!陷陣營!陷陣營……”

高順忠厚的臉上露出笑容,但此刻壓力一起,只覺得全身都軟了,人也緩緩躺下,鼾聲大作的睡去,接著是其他陷陣營戰士,無不倒地就睡。康鵬與賈詡慌忙將高順扶起,康鵬又叫道:“文華侯,快來看看,高將軍身有沒有傷?”

華佗屁顛屁顛跑過來,檢查一番後說道:“太師放心,高將軍身上都是小傷,沒大礙,他只是太累了。”但華佗低聲的一句話讓康鵬和賈詡都嚇了一跳,“藥效很好,如果再加幾味藥,將來藥量可以加大一倍。”

“娘的!”康鵬在心中恨恨罵道:“將來一定要少用興奮劑,我可不想要一幫生化士兵!”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2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五章 成都絞肉機

“昨夜一戰,我軍營盤被敵人衝破九座,士卒被敵軍殺死與混亂中自相踐踏而死一成萬余人,董茶那將軍陣亡,其他偏佐將領一百五十餘名......”

“別念了!”盂獲順手抓起桌上竹杯,狠狠砸在那名報告傷亡情況的副將頭上,滾燙的茶水燙得那副將哭爹叫娘,盂獲大吼道:“滾,滾出動產,!”那名倒楣的副將這才如蒙大赦,連滾帶看的跑出大帳。

“劉焉,你去點起人馬,我們再起攻城,這次一定要攻破成都。”氣急敗壞的盂獲沖劉焉大吼道:“我要親手把董舊剁成肉泥。”盂獲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自從祝融被擒開始,劉盂將軍就連連受挫,屢戰屢敗,先是被益州難民暴動牽著鼻子走,又在岷江被不東襲擊,攻城勞而無功,昨夜又被區區七百人衝破了九座營寨,傷亡過萬,出發時的二十六萬大軍,現在已經只剩下十七萬餘人,足足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殲敵連一萬都不到,面對這麼悲慘的戰績,不要說脾氣暴躁的盂獲,就是脾氣再好的主帥,也會暴如雷的。

劉焉怯生生的看了盂獲一眼,低聲下氣道:“大王,你再考慮一下,我們昨夜晚輸得太慘,士氣太過低落,如果現在去攻城,前景不容樂觀。”劉焉也是無奈,雖說他手裡的兵最多,可大部分是強拉來的南中壯丁,只是壯壯聲勢打打順風仗的,又沒有能獨擋一方的大將,真正能與董舊軍惡戰的,也只有盂獲手下的南蠻軍精銳。

“主公所言在理,用士氣低落又疲憊不堪的士兵去攻城,傷亡必定重大。”董和附各劉焉,向盂獲諫道:“我軍與董賊已以決戰的關鍵時刻,家在容不得半點忽了。”

盂獲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又[疲劉焉與董和這麼一勸,解心更是動搖,這時候,,帳外忽然有人大喊,:“大王,我們不能放棄攻城。”邊喊邊往帳中闖,盂獲與劉焉等人定睛看去,卻是藤甲兵主將兀突骨。昨夜陷陣巴基斯坦襲營時,盂獲擔心董卓軍乘機去洣劫糧草,便將南蠻軍中的最精銳部隊藤甲扤調去守糧,並未與陷陣營直接交手。

“大王,我有一計,定可打破成都。”兀突骨右手按住胸膛,彎腰向盂獲行禮道。盂獲大喜,忙將兀突骨扶起,“突骨兄,你有什麼妙計,只管說來。”

“未將昨天仔細觀察我軍與敵人的戰鬥,發現敵人的兵力不是很多。”兀空骨恭敬道:“為了追查在敵軍在城中的詳細兵國,昨夜動敵時,未將派士安由水路潛入城內,設法打探敵情。”

“我怎麼這麼糊塗?”盂獲拍著自己滿是肥沒的額頭叫道:“藤甲經水不顯,渡不不沉,你們由陸路進不了成都,可以從水路進城都的啊,。”盂獲想想又補充一句,“而且走水路,還不用擔心董卓用火攻。”

“能進去嗎?”董和狐疑道:“小人在城都住了多年,知道岷江與沱江的水流都很快,連小舟都不行能逆流而上,何況人力乎?而且沿岸都築有高壩防洪,董賊肯定又將壩再度加高。”

“士安向我報告,逆流而上確實很難。”兀突骨笑道::可那小子非常固執,失敗十多次後,終於在岷江中找到一條可以繞到成都後方的道路,雖然很艱以,但總自能走,還有一個可供登陸的淺灘,並抓到一名巡邏的敵人,問出了城裡的情況。“

”那成都城裡的情況怎麼樣?“盂獲雙眼放光,連連追問道。

“回大王,我們查明,城中僅有八萬敵人,敵軍兩名主力大將呂布和趙雲都已經離城而去,還帶走了大部分董卓的鎮山之寶西涼鐵騎。”兀突骨得意道:“而且我們還探查到,呂布與趙雲往東南而去,估計是東南方向戰事不利,去對付荊州方面的威脅了。”

因為鄭度已經被蔡瑁所殺,鄭度的從人也被蔡家兄弟殺得精光,所以劉焉只收到鄭度報告黃祖已經起軍的消息,並不知道益荊聯盟已經破裂,劉焉擔心遲遲沒有荊州軍進展的消息,聽兀突骨說完,劉焉樂得一蹦三盡高,笑駡鄭度也不派人送一封信來。

盂獲也是高興得直槎手,服臉笑成一朵花,兀突骨繼續說道:“所以未將建議,乘董賊兵力空虛又援兵未到之時,不分晝夜攻打成都,待夜深敵人疲憊時,我們藤甲兵走昨晚那條道路,潛入城內打開城門,大軍一湧而進,將董賊碎屍萬段,為夫人報仇!”

破爛的營寨沒有修補重建,疲憊的士兵沒有休息,苦命的劉孟聯軍又傾巢出動,抬著上千架雲梯,推著難以計數的雲台與沖城車,又惡狠狠撲向成都。連續的急行軍,又連打了兩場大仗,夜間還沒有休息,就又要動軍,劉孟聯軍的士兵自然怨聲載道,可出動前孟獲己經威脅過諸將,今天要死那支部隊敢退後一步,就先斬那支部隊的主將,然後再去衝鋒,再失敗就斬副將,一個一個按等級高低順序殺!重壓之下,劉孟聯軍諸將不敢怠慢,紛紛讓親信組織軍法隊,揚言自己要死可以,但要先拉足墊背的,才把己經累得幾乎走不動路的士兵逼到成都城下。

劉孟聯軍再次來攻城,康鵬和賈詡等人接到消息時都很納悶,康鵬奇道:“孟獲那小子不要命了?一天一夜高強度作戰後,竟然不休息就又來攻城,他想累死士兵嗎?”

賈詡則沉吟不語,過了片刻忽然抬頭道:“太師,莫非你故意暴露那個破綻己經被敵人發現了?”康鵬聞言一楞,心說以孟獲智商應該沒那麼就發現吧?但康鵬還是讓人把昨夜巡城的偏將叫來,細問昨夜巡城情況……

午時剛過,新成都城前,無數雲梯隊一起衝刺,董卓軍的弓箭手雖然極力壓制,可劉孟聯軍的士兵倒下一人,就有兩人上來補充,倒下一隊,就有兩隊上來,抬起雲梯繼續向前衝刺,沖到距離成都兩百步時,董卓軍的腳張弓和攻城車也開始發威,特製的長箭配合普通弓箭再加上投石車拋出的西瓜大的石頭,在城前組成一道死亡屏障,劉孟聯軍第一波雲梯隊幾乎全部覆沒,可後面的劉孟聯軍軍法隊又舉著明晃晃的大刀逼上更多的劉孟聯軍士兵,又抬起雲梯衝鋒,硬是用士兵的生命沖過這段死亡距離,沖到成都城下。

康鵬舉著望遠鏡在城牆上冷冷看著劉孟聯軍的亡命表演,見敵人己經逼近城牆,這才放下望遠鏡對眾軍吼道:“眾將士,敵人越是越瘋狂,就離他們滅亡的時間越近,破敵就在今夜!拿出精神來,給本相狠狠的打,這將是平定益州的最後一戰!”

“殺”

雲梯搭上城牆,或穿布衣或赤上身的劉孟聯軍亡命般開始向上攀爬,城上羽箭、大石、落木和灰瓶冰雹般砸下,血霧煙霧彌漫,喊殺聲震耳欲聾,從近身戰開始,戰鬥就進入白熱化,劉孟聯軍士兵後退就得死,前進還有一線生路,只得亡命衝擊城牆,居高臨下的董卓軍雖然占盡地利,但在劉孟聯軍的瘋狂衝擊下,傷亡還是不小,幾次險些都被劉孟聯軍沖上城牆。

這時,劉孟聯軍的第一波隊伍還在奮戰,南蠻軍第二波隊伍又己趕到,前後兩波人馬總人數竟達四萬之多,擁擠在長達十裡新成都城牆之下。在這個時候,什麼計謀都己無用,比拼的只有勇氣和決心。而董卓軍因為昨晚打了個大勝仗,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反撲,軍心不免有些懈怠,倒被決死一戰的劉孟聯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使得劉孟聯軍連續幾次沖上城牆,雖然立即被董卓軍趕下城牆,但董卓軍是士氣不免有些受挫。

康鵬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迅速戴上頭盔,提上鬼頭刀,帶著親兵直奔一段敵人雲梯最密集的地帶,扯開破鑼嗓子大喊道:“弟兄們,拿出西涼軍的威風來,讓兔意子們看看,誰是天下第一軍!”喊話的時候,康鵬己經沖到城牆邊,削鐵如泥的鬼頭刀砍下,一名剛爬上城牆的劉孟聯軍士兵便被他連人帶槍砍成四截一一不是康鵬不怕死,而是康鵬身上穿的盔甲太好了,麻鋼鍛造的環甲套上一層,外面還套有一件鎖子甲,將四肢手足都套得嚴嚴實實,雖然兩件盔甲重量高達一百多斤,但穿在天生神力又體重近三百斤的董老大身上,也不至於太過防礙康鵬的動作。

董老大親自上陣,看到情況的董卓軍上下無不嚇得魂飛魄散,可看到董老大身邊有幾百名武藝不凡的親兵圍著,眾人這才放下一顆己經提到脖子眼的心,同時被刺激得士氣高漲,呐喊著將己經岌岌可危的防線穩住,將敵人又全部趕下城牆。

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仍然在繼續,劉孟聯軍湧至城牆下不斷的將雲梯豎起,沖城車也連續對城牆較為薄弱的地帶進行衝擊,部分城牆己有些搖晃。瘋狂的劉孟聯軍瞪著血紅的雙眼,口裡咬住武器,冒著城牆上面砸下的滾木、石頭甚至滾油,瘋狂的向上攀爬,城牆上防守的董卓軍也殺紅了眼,弓箭、滾木、擂石密集而下,一旦有劉孟聯軍突破防禦沖上城牆,旁邊的董卓軍士兵便毫不猶豫舉起手中的武器沖上拼命,董卓軍士兵知道,一旦敵人成功沖上了城牆,那自己的性命與成都城都將難保。而在奮戰中捐軀,那董太師就會贍養自己的父母親人,撫養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可以上學念書,衣食無優的長大成*人。

傷亡數字在瘋狂擴大,劉孟聯軍和董卓軍都是如此,可兩軍的統帥孟獲和康鵬都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都在不住往成都城牆上添兵,成都的城牆己經變成飛庫手打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每一秒鐘都有一條甚至幾條鮮活的生命消逝,每一寸土地都被屬於不同主人的鮮血浸透,給象兵挖的陷阱早己經被屍體的刀箭武器填滿,但孟獲和康鵬還在不斷往戰線蔔添兵,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不是現代人康鵬應該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的時候。

激烈的戰鬥從正午持續到夜晚,城上城牆上下火把有如繁星,將城上城下照得通明,劉孟聯軍除了藤甲兵外,每一支軍隊都己經輪流上陣,時至亥時,孟獲觀察到董卓軍己無生力軍上陣,換上來己經是曾經撤下戰場的士兵,知道城中己無替補部隊,便命兀突骨開始行動,而他自己親率剩下的大軍,向成都城發動最後一次衝鋒。而劉孟聯軍的最後一支可以和董

卓軍正面抗衡的精兵一一藤甲兵八千餘人在兀突骨的帶領下悄悄撤下戰場,不點***往氓江方向奔去……

而在董卓軍這邊,也己經上到城牆觀察敵情的賈詡找到康鵬,向康鵬諫道:“太師,敵人己經是強弩之末了,是時候發出信號了吧?”

康鵬搖頭,沉聲道:“再等等,你沒注意嗎?敵人的部隊雖然輪流上陣,可他們最精銳那支藤甲兵一直沒有出動,他們定是要往本相佈置那個陷阱而去,等把那支危險的部隊消滅了,再發信號!”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3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六章 奸計得逞

與城牆前的喊殺聲驚天動地和火光通明相比,成都城西北側的岷江沿岸顯得寂寞了許多,一彎殘月,寥寥無幾的星光,僅有風吹蘆葦的沙沙聲和江水拍岸聲,與遠處的喧嘩形成鮮明對比。

吳懿緊張盯著淺灘前那片蘆葦叢,稍有風吹草動他都會不停探頭探腦查看明白,在他身後,是五百名全副武裝的董卓軍,與難以計數的石油壇,張松出賣賈龍時,董卓軍從無當飛軍補給點搜出大量石油,對付無當飛軍時也沒全部用完,後來接到南蠻軍與劉焉軍的情報後,深知藤甲兵聯合的康鵬就再沒敢動用這批石油,寧可拿昂貴的硫磺、火油去守城,也要把這批石油留下招待藤甲兵。

子時初刻,城牆前的血戰已經進入白熱化,喊殺聲益發震耳,而吳懿部隊仍然沒有發現藤甲兵的蹤跡,吳懿不禁暗暗心慌,難道藤甲兵是在另一處河岸登陸?如果真是那樣就糟糕了,現在的成都城中,只有自己這支僅有五百名戰士的生力軍,其他的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一旦讓藤甲兵成功殺入城內,那董卓軍的種種佈置就要功敗垂成。

吳懿正緊張間,蘆葦叢前爬著的一名斥侯忽然站起來,扯開手中氣死風燈的燈罩,對著吳懿部隊晃了幾晃,吳懿大喜,大手一揮,五百名董卓軍士兵搬上石油壇迅速沖進蘆葦深處,盡往蘆葦密集處潑灑,往復幾次,直到黑色的石油浸透蘆葦叢的土地,其中兩百名董卓軍士兵才抱著兩百壇繞過蘆葦叢,到淺灘兩旁的樹林中藏身,那兩百名士兵剛藏好身形,蘆葦叢前方的河灘上便出現了無數黑影。

為了涉水渡過流速極快的岷江,藤甲兵互相之間都用繩索縛身相連,以免被水流沖走,隨著第一批藤甲兵艱難上岸,手拉肩拖,後面的藤甲兵便借勢登岸,不到半個時辰,八千多名藤甲兵便全部登岸,但也累得筋疲力盡。

最後一名藤甲兵上岸後,兀突骨松了口氣,正要命令士卒解開繩索,卻發現地上不大對勁,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摸,回手再看時,發現手上沾滿一種古怪的黑色液體,黏黏糊糊的,還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兀突骨忙將土安叫來,問道:“土安,昨天晚上你到這裡時,地上有這東西嗎?”

土安也發現了那液體,老實答道:“沒有,這前面是一片沼澤和蘆葦,只有淤泥和積水,沒有這黑色液體。”

兀突骨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再查究竟,前方蘆葦叢中忽然有人大喊,“有敵人,快去報知太師!”緊接著有十來名黑影直往城中疾奔。兀突骨不敢再耽擱,忙大叫道:“快進城,別給敵人準備的機會。”八千藤甲兵拔足疾奔,就連綁在身上的繩索都沒全部解開,只是邊跑邊用利刀砍斷繩索了。

八千藤甲兵剛進入蘆葦叢,那兩百名埋伏在樹林中的董卓軍便迅速沖出樹林,將最後兩百壇石油澆在淺灘上,阻斷了藤甲兵的退路。而兀突骨此刻還不知道自軍已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只是迅速竄出蘆葦叢,迎面卻見火光通明,一軍攔住去路,為首一員大將手執火把大喝道:“兀突骨,我乃西涼軍上將吳懿,汝已中我家太師之計,趕快投降,可饒你們不死!”

兀突骨先是一驚,可看清攔路的董卓軍士兵僅有三百人時,不禁啞然失笑,叫道:“你是白癡嗎?就憑你這點兵力,也想對付我們刀槍不入的藤甲兵?”

吳懿微微一笑,順手將火把朝兀突骨迎面擲去,兀突骨閃身躲開,那火把便落在他身後蘆葦上,那些蘆葦都是被石油澆透了的,遇火便迅疾燃燒,頓時蔓延開去,兀突骨嚇得魂飛魄散,但三百名董卓軍都已將火把雨點朝蘆葦擲來,諾大的蘆葦叢立即變成一片火海。

“快退!快退啊!”兀突骨的喊聲撕心裂肺,可時間已經晚了,藤甲兵身上的繩索互連,倉皇撤退間互相扯拉擁擠,剛才穿梭蘆葦間,身上又沾滿了石油,一遇火焰便混身通燃,只見蘆葦叢中火焰亂舞,哭喊聲震天動地,焦臭不可嗅聞。後隊的藤甲兵有人僥倖沖出蘆葦,卻見淺灘與水面都已著火,方圓十餘裡具是火焰沖天,藤甲兵奔走四竄都不能投,八千人被燒伸拳縮腿,沒有一人能夠倖免,可憐的兀突骨是董卓軍重點關照的對象,早在退出蘆葦前就已被接連不斷的火把擲中掩埋,活活燒成了一截焦屍。

“啊!”“救命啊!”“救命,我不想死!”聽到藤甲兵臨死時的淒厲哀嚎,吳懿等人也心中慘然,但吳懿就算想饒過藤甲兵也來不及了,大火已經將蘆葦叢徹底點燃,又都是石油引燃的大火,水澆不滅,吳懿只得硬下心腸命令道:“立即通知太師,我們已經得手了。”

其實就算吳懿不派人通知康鵬,康鵬看到這邊的火光,也知道自己的奸計已經得逞,便對賈詡命令道:“去發信號吧,讓奉先和子龍動手。”賈詡在親兵掩護下匆匆奔下城牆,不一刻,城中忽然升起幾團火星,升到半空炸開,變成幾團美麗的明亮花束,然後成都東南方向也升起幾團同樣的煙花,一直傳續而去。康鵬的化學雖然沒有好到可以製造TNT**的地步,但用鎂粉製造煙花還是能辦到的,這也成了董卓軍在黑夜中聯繫的獨有手段。

孟獲正率軍衝擊城牆間,忽見城中火光沖天,心中大驚,藤甲兵如果得手,肯定是裡應外合直接衝擊城門,不會在城中點燃對他們極為危險的大火,忽又見城中升起古怪的煙火,心中更驚,這時候,城上忽然鑼鼓大震,董卓軍的喊殺聲強大了許多,正在衝擊城牆的劉孟聯軍士氣大挫,被董卓軍迅速趕下城牆,孟獲見形勢不明,也不敢再驅軍攻城,戰事暫時停歇。

康鵬肥胖的身體在眾多親兵執盾掩護下出現在城牆上,康鵬大笑道:“孟獲小兒,你可是期盼那兀突骨與你裡應外合,攻破成都城牆?”孟獲更加驚疑不定,卻不答話,只是呆呆看著火光中的康鵬,康鵬肥手一揮,一具燒得焦黑變形的屍體拋下城牆,康鵬大笑道:“孟獲,這就是你的愛將兀突骨,本相大發慈悲,讓你替他收屍吧。”

“兀突骨!我的兄弟啊!”孟獲虎目含淚,瘋狂大吼著想沖上去,可被部將死死抱住,部將大喊,“大王,你不能上去,那裡是在弓箭的射程內。”

這時候,董卓軍又押著一人到康鵬面前,孟獲遠遠看去,赫然竟是祝融,而祝融的臉色蒼白,站立不穩,顯然失血過多,康鵬大笑著祝融蒼白的嫩臉上摸了一把,淫笑道:“孟獲,你知前日本相為何要讓祝融與你說話嗎?”

祝融閉著眼睛,看到屍橫遍野的城下,已經累得站都站不穩的劉孟聯軍,她還不能明白敵人為什麼讓知道計畫的自己與孟獲說話?只有孟獲還在不明就裡,只是大喊道:“為什麼?”

“很簡單!”康鵬大笑道:“本相在成都的糧草只夠維持七天之用,成都的重建也不能再拖延時間,不讓祝融在你面前自殺,你會急於與本相決戰嗎?”

孟獲如遭雷擊,一連串畫面急速出現在他的腦海,先是二十一萬大軍旗幟掩天,然後是自軍成片成片倒下的畫面,象兵被烈火燒得四處狂奔最後慘嘶著倒下,還有就是疲憊不堪的士兵被精力充足的敵人輕鬆砍倒的情景,最後是現在這些站著都在瞌睡的士兵。

“夫君,你快走吧。”祝融流淚大叫道:“我對不起你,我被魔鬼欺騙了,你快回南方重整軍隊再來報仇,我來生為你做牛做馬報答於你。”

“晚了。”康鵬大笑著又做出一件刺激孟獲神經的動作——一把撕掉祝融的半截衣衫,康鵬淫笑道:“孟獲,你回南方可以,但你的老婆本相就要接收了。”說到這裡,康鵬的肥手竟然伸進祝融的衣服裡胡亂揉摸,惹得董卓軍上下一陣淫笑。

雖然明知董卓又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可孟獲還是忍耐不住,拼命甩開部將,瘋狂朝城牆狂奔,口中大呼,“董卓,你敢侮辱我的愛妻,我和你拼了。”後面的南蠻眾軍嚇得魂飛魄散,忙追上去,想用盾牌掩護孟獲,可平時速度緩慢的孟獲氣急敗壞下暴發出神力,速度陡然加快了許多,南蠻軍那裡追得上。

孟獲沖到距離城牆僅有兩百步時,城上忽然一陣梆響,鋪天蓋地的箭雨直奔孟獲,孟獲那裡躲閃得開,刹那間全身上下就插滿羽箭,可孟獲的速度絲毫不減,仍然在城牆狂奔。

“大王!大王!”“夫君!”在南蠻軍眾人與祝融的淒涼慘呼中,全身插滿羽箭的孟獲越跑越慢,到距離城牆還有百余步時,孟獲已經是步履踉蹌,幾乎是掙扎著一步一步向前爬。“夫君!”祝融忽然大叫一聲,奮力掙扎出董卓軍的挾持與康鵬的魔掌,跌跌撞撞的衝開董卓軍的包圍,也不管全身被董卓軍的武器劃出無數傷口,縱身跳下城牆,幸喜城牆下已經堆滿屍體,給祝融做了緩衝墊,但祝融也被摔得滿身是血,可祝融仍然拖著一條被摔斷了左腿奮力向前爬去。

兩軍陣前,雙方大軍都不忍打擾這對情侶,只是呆呆的看著全身插滿羽箭的孟獲與遍體鱗傷的祝融越爬越近,四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兩人爬過的地面,留下兩道鮮豔的血痕,當孟獲與祝融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孟獲滿是鮮血的醜臉上笑了,也永遠閉上了眼睛……“夫君,等我。”祝融沾滿淚水和鮮血的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無比美麗。左手從孟獲的身上拔出一支羽箭,反手插入自己的心窩,可她的右手仍然在緊握著孟獲的大手……“大王!夫人!”南蠻軍上下失聲痛哭,一起朝他們二人圍來。劉焉卻面如土色,對董和使個眼色,帶上劉璋就往東南方疾弛,就連抓來的壯丁和心腹青羌兵也不管了。

劉焉三人狂奔出不到五裡,前方突然蹄聲震天,黑壓壓的鐵騎出現在地平線上,兩面大旗在陣中迎風招展,一面大旗上書四字,漢溫侯呂!另一面大旗上則書著五字,漢壽亭侯趙!
相澤柳 發表於 2012-11-2 19:23
第四卷 蜀道難 第五十七章 鑄成大錯

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能使敵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敵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敵佚能勞之,飽能饑之,安能動之。

雖然只是初次自作戰術決策並指揮戰鬥,從沒接受過系統軍事教育的康鵬表現確實可圈可點,以小部隊誘敵深入後,以重軍堅城最大限度消耗了敵人的力量與士氣,又使死士騷擾敵營,待敵疲憊不堪兵無戰心時,遣四萬西涼鐵騎席捲掃蕩,城中大軍也出城接應,最終大破強敵。

漢初平四年三月十七夜,南蠻王孟獲與愛妻雙雙死于康鵬毒計之下,劉焉見大勢已去,攜嫡子劉璋與心腹董和逃亡荊州,路遇呂布、趙雲大軍,被趙雲部下生擒;南蠻軍元帥金環三結變成呂布方天畫戟亡魂,孟獲之弟孟優死於亂軍之中,屍體被鐵騎踏得血肉模糊,南將阿會喃被魏延斬首,木鹿大王率殘餘的五頭大象突圍不成,被趙雲射殺,木鹿大王的動物部隊無人控制,大部被董卓軍射獵,少部逃入深山老林,其餘南將或死或降,無一逃脫。

漢初平四年三月十八日清晨,董卓軍與劉孟聯軍戰事進入尾聲,十萬南蠻軍被俘近六萬,其餘盡皆戰死。十六萬劉焉軍投降近九萬,值得一提的是,劉焉那支為數四萬的青羌兵因焚糧毀城之事,益州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康鵬順水推舟下了一道命令——不接受這支軍隊的投降!四萬青羌兵被董卓軍全殲,少許僥倖逃脫的士兵狼狽逃入鄉間,都被憤怒的益州百姓活活打死,無一倖免!當然,這已經是兩個月以後的事,就此不提。

至此,董卓軍吞併益州的戰略宣告完成,益州富饒的盆地全部落入董卓軍手中,南方僅有一支民貧地瓜的士燮軍,借士燮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董卓軍,董卓軍只管過去接收南中九郡就可以了,基本不會再有什麼意外。

時近午時,董卓軍收兵回城,繳獲軍械輜重不可計數,糧草堆積如山,新成都府庫第一次倉滿庫盈,抓獲的十幾萬俘虜被看守著打掃戰場,並在城外建起大量戰俘營,派有重兵看守。俘虜之中最受益州百姓的自然是劉焉父子與董和三人,他們三人押在囚車中還沒到成都,就被聞訊而來的益州百姓用石頭砸得頭破血流,若不是董卓軍還要把他們押到康鵬面前請功,三人肯定不能活著進成都城,而康鵬也沒讓益州百姓失望,在城門前歷數三人殘害百姓的事實後,親自揮動鬼頭刀砍下三人頭顱,為被他們焦土戰術殘害的益州百姓報仇雪恨,益州百姓無不感恩戴德,益州民心盡歸。

當夜,益州百姓香花燈燭,迎門而慶,康鵬命殺豬宰羊,犒賞三軍,並取繳獲的敵人軍糧賑濟百姓,軍民大悅。又在府衙中設宴,款待文臣武將,席間熱鬧自不用說,酒過三巡,康鵬開始封賞百官,進川首功被掛到呂布與張繡頭上,對此眾人皆無異議,二人奇襲陳倉道、大破陽平關,一路勢如破竹,打破益州軍與西涼軍僵持局面,功勞除此無二;次功被李傕奪得,他偷襲陰平成功,使得益州戰事至少提前一個月結束,這點眾人也無異議;但第三功的獲得者卻眾人大吃一驚,康鵬竟然將三功頒發給了降將李嚴,康鵬知眾人不服,便解釋道:“正方雖是降將,可他是在兵力占優的情況下成建制投降,就這一項,就救下多少士卒性命?何況他又獻計以不能行船的流水運糧,又救無數百姓性命,同時救下我軍戰馬,鐵騎沒有戰馬的滋味你們最清楚,有這兩次大功,他難道還不夠格當此三功嗎?”康鵬解釋甚是動情,西涼軍上下盡皆拜服,李嚴更是感激涕零,當席發誓誓死效忠康鵬。呂布、張繡、李傕和李嚴四人獲賞最重,賈詡、魯肅、陳宮、趙雲、馬超、魏延、甘甯、龐德、吳懿、吳班、馬岱和孫策等人都有升賞,李嚴、嚴顏、李恢、雷銅等降將一併擢用。康鵬又上表朝廷,自請兼管益州——當然只是給漢獻帝一個面子,就算漢獻帝不答應,康鵬也不會操理他。

席散後,賈詡與新任益州主薄許靖並未離去,而是與康鵬同回後房,三人坐定後,許靖諫道:“太師,如今益州方定,益州經此動亂,民間生活凋零,正是重建家園之時,小生建議將城外益州籍俘虜盡釋歸家,令其安居樂業,這樣既顯太師仁慈,又可使百姓再無喪親之痛。”

康鵬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半合著銅鈴眼問道:“那南蠻俘虜呢?也全部放了?”

“不可。”賈詡諫道:“南軍久反之人,我軍又殺了他們的大王,將他們釋放回家,不出三年,他們定反,不如學秦之白起,一勞永逸。”

“軍師所言極是。”許靖附和道:“南軍久反難治,自古已有定論,還是殺了乾淨。”

康鵬暗笑自己白癡,去問毒士如何對待俘虜,不就是一個答案嗎?康鵬懶洋洋道:“可就算把他們全部殺了,他們還有兒子,還有兄弟姐妹,要不了幾年,他們還不是照反?那時候,他們對我軍的仇恨豈不是更深?”

賈詡與許靖啞口無言,康鵬卻忽然來了精神,起身取來益州地圖,展開道:“本相的意思是,不管是益州俘虜,還是南蠻俘虜,都不殺也不放,全部編為工戶,安置到這兩個地方。”賈詡與許靖順著康鵬的粗手指看去,見康鵬指著兩處,一處是四川最南方的長江上游,另一處已入南中境內,相隔約六百餘裡,兩地都是荒無人煙的不毛之地,並無百姓居住。

康鵬指著地圖解釋道:“你們不要小看這兩個沒有人煙的地帶,這裡盛產鐵礦,中華大地的鐵礦僅這一地就占三成(PS:今攀枝花);這裡盛產優質煤炭,長江以南的煤礦,這裡要占一半以上(PS:六盤水)。如果能把這兩個地方的資源開發起來,我軍的經濟將有飛躍,武器、盔甲和農具的生產將再無原料匱乏之憂。”賈詡和許靖目瞪口呆,他們知道董老大從沒到過南方,但董老大居然對南方的資源分佈掌握得如此詳細,連本地人都不知道的礦藏都瞭若指掌,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兵法雲,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康鵬朗聲道:“本相的意思,南蠻人粗魯好武,以漁獵為生,光以武力征服,雖能解一時之困,卻難保久遠平安,與其把這些俘虜全部殺掉,招南人仇恨,不如以他們為餌,誘南人接觸漢人文化,以文化侵略他們,同化他們。”

賈詡和許靖眼前一亮,心中同時隱約看到戰爭的更深一層,康鵬繼續說道:“文休,你去安撫那些俘虜,告訴他們,本相不殺他們,但做為懲戒,他們必須要服十年工役,十年之內,他們必須居住本相指定的那兩個地帶,修路開礦,學習漢文,由我軍供給糧食物資,發給一定數量的工錢,期間他們除了離開那兩地外,可以攜帶家眷,婚嫁生育和購房置地我軍都不干涉。十年期滿,如果他們想離開,我軍決不阻攔,願意留下繼續工作,那麼他們除了成為自由人外,工錢還可以加倍,並分發一塊土地。”說到這裡,康鵬笑了,“那時候,本相估計他們也捨不得離開了,本相再以這處黃金寶地為中心,逐步向外開發,讓更多的南人接觸到我中原文化。”

“妙計,妙計,如果那些南蠻人接觸到大漢的繁華,又在大漢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打死他們也不會離開了,如此不出三代,他們就變成漢人了。”賈詡與許靖搖頭感歎一番,一起朝康鵬鞠躬道:“太師高瞻遠矚,吾等佩服。”

“文休,這事交給你辦?你可做得到?”康鵬看著許靖,微笑問道。

許靖二話不說,躬身道:“太師此舉為國為民,小生那怕豁出性命,也要在十年內把那兩地建設成*人間天堂,讓南人和漢人都捨不得離開。”

“好好去做吧,這事做好了,你就是我大漢西部開發的頭號功臣。”康鵬拍著許靖肩膀鼓勵道:“再說那兩地雖然偏遠,可極易種植神米與神果,不出數年,糧食就可自給。”

將俘虜編為工匠的事進行得非常順利,在這個坑殺俘虜十分平常的時代,當俘虜後只有兩個下場,一是被殺,二是被貶為奴隸,董卓軍如此優厚的條件放到劉孟聯軍俘虜面前,俘虜也不會去選擇另外兩條路。不到七天時間,幾乎所有的俘虜都同意了董卓軍的條件,在董卓軍的押解下趕往攀枝花和江南煤都,去那裡興修道路,挖山開礦,也被康鵬悄悄綁到董卓軍的經濟戰車上。

第七天晚上,康鵬接到另一條喜信,魯肅與龐統、徐庶返回成都途中,在臨江遇到馬超與張鏽軍,恰好劉表派來送鄭度人頭的使者也在臨江,龐統便獻計以鄭度人頭招降永安霍峻軍,徐庶自告奮勇,攜鄭度人頭到永安招降,經過一通威脅利誘,因為懼怕被董卓軍與荊州軍兩面夾攻,霍峻率軍向強大的董卓軍投降,馬超軍順勢接管永安,三峽天險便落入董卓軍手中。

也有一個小麻煩,因為康鵬向劉表許諾,只要劉表不出兵幫劉焉,康鵬就把永安送給劉表,所以劉表的使者據理力爭,要董卓軍把永安交給荊州。眾所周知,董老大對諸侯許下的承諾一向是很‘遵守’的,所以康鵬很大方的回信給劉表,表示自己覺得永安新附,民心不穩,現在交給荊州只怕會引起騷亂,希望劉表能寬限一段時間,期間算是董卓軍租借,每年付給不菲的租金,具體交還日期另行商議。康鵬並且答應劉表的請求,決不干涉劉表軍與孫堅軍的戰事。

扔下抄襲後世發明的鵝毛筆,康鵬松了口氣,心中暗笑,董卓軍現在就算想干涉劉表軍與孫堅軍的戰事也有心無力了,重建益州不知將耗去董卓軍多少人力物力,至少在兩年內,董卓軍絕對打不起一場大戰役。戰爭不是白癡電視劇裡說的那樣,說打那裡就打那裡,大軍一動就要消耗金山糧海,沒有強大的物資積累與後勤保證,就算真有百萬大軍也只是烏合之眾。

“太師,已經二更天了,你還是休息吧。”康鵬的親兵隊長給康鵬遞上一塊沾了熱水的綢布,小心翼翼說道。康鵬順便擦擦醜臉,心情大好的他並不想睡,興奮說道:“拿酒來,本相今天心情高興,要一醉方休。”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不覺兩壺酒下肚,康鵬已是酩酊大醉,可康鵬仍然不感到疲倦,反而邪念大動,對親兵隊長笑道:“你知道無雪姑娘住在那裡嗎?”因為盯上益州難民手中的金銀珠寶,喬玄乘益州的糧食比黃金還貴的時候,從雍州民間收購了大批糧食到益州販賣,大發國難財,因為董卓軍上下都知道他女兒與康鵬的關係,對他的無德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長安出發時,大喬小喬姐妹堅決要與喬玄同行,勢利無比的喬玄自然求之不得,可喬家姐妹到成都後,康鵬每天都是忙於民政軍事,連一次都沒去看望大喬,還好溫文善良的大喬理解康鵬的難處,也沒來糾纏康鵬,只是小喬對此頗有意見。

董老大的親兵都是什麼人?能不知道主子情人的住處嗎?康鵬剛問完話,至少跳出二十名親兵搶著要給康鵬帶路,醉眼惺忪的康鵬呵呵大笑,“一起去,本相高興了,賞賜少不了你們。”

喬玄一家住在成都城北面,專為雍並涼三州商人士族修建的招商區,條件比康鵬住的府衙還好,路口還有軍士把守,十分安靜又安全。康鵬一行二十多騎策馬沖到路口,早有把守的軍士持火把攔住去路,為首一名小校喝道:“來者何人?太師有令,這一區夜間戒嚴,軍民不得出入,快回去。”

“連本相都不認識了嗎?真是該打。”康鵬騎在烏騅馬上搖頭晃腦的笑道,那小校這才認出康鵬,嚇得撲通跪下,連連磕頭,“小人瞎了眼睛,該打,求太師饒命。”嗆啷幾聲,康鵬將一把金幣扔到他面前,笑道:“不過你忠於職守,該賞。”那小校大喜,正要感謝,康鵬低聲道:“忘掉今晚的事。”說完,康鵬與親兵策馬而進。大喬和康鵬還沒成親,康鵬也得顧惜一下她的名聲。

“無雪姑娘就在這間住宅的東廂房,無霜姑娘住在西廂房,喬老爺和喬夫人住在正房。”一名親兵詳細向康鵬解釋道。

康鵬點頭,他的親兵隊長正要敲門,不良學生卻來了惡趣味,淫笑道:“別敲,本相今天想嘗嘗做採花賊的滋味。”上樑不正下樑歪,康鵬的親兵裡也沒一個好貨,二十幾個人搭成*人梯,讓康鵬踩著他們爬進院內。

醉得稀裡糊塗的進了院子,康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是憑著印象摸到一間廂房門口,抽出鬼頭刀削斷門閘,輕輕推開房門,房中沒有點燈,康鵬只是隱約看到大喬已經睡熟,康鵬也不叫醒她,悄悄摸到了她的床頭。

今晚的月光不錯,康鵬借著月光打量熟睡中的佳人,與平時的溫文爾雅相反,大喬的睡相就粗魯得多了,被子已經被她踢落地上一半,露出僅著肚兜的雪白身體,白玉般的肌膚在月光仿若美玉般發出柔和的光芒,嫩紅的雙唇微微嘟著,就象在埋怨康鵬一直不來看望她一樣,酥胸微露,兩隻小白鴿正藏在上好綢緞做成的紅肚兜下,正等著康鵬去蹂躪愛撫。

見此美人嬌睡模樣,不良學生那裡還忍得住,三兩下扒下自己的衣服,輕輕掀開被子,一個餓虎撲羊就壓上去,大喬猛然驚醒,正要尖叫,不良學生的蛤蟆大嘴已經把她的小嘴堵得嚴嚴實實,發不出半點聲音。董老大的神力施展,大喬身上那層薄薄的內衣便化為碎片,不良學生早已興致高漲,兩條比普通人還粗的大腿分開大喬細嫩的長腿,酒罈般的肥腰便往下壓進……“嗚……。”

能給董老大做親兵的董卓軍士兵,身手怎麼也不錯,個個耳聰目明,大喬尖叫的聲音雖然被康鵬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可這幫不良親兵卻聽得一清二楚,人人面帶邪笑,佩服老大的神威蓋世。

“不對啊。”康鵬的親兵隊長疑惑道:“剛才你們說無雪姑娘是住在東廂房,可我聽這聲音,怎麼是西廂房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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